第178章(2 / 2)
她打算晚点向霍庭森打听打听这件事。
当晚哄孩子睡觉时,徐愉发现朝朝的小梅花胎记竟然转移到了锁骨上。
白嫩嫩的皮肤上,两朵粉红色的小梅花格外漂亮。
徐愉给孩子拢好小睡衣,皱着眉有些心神不宁。
霍庭森站在她身后,抬手捏了两下她的肩头,“别担心,朝朝不会有事。”
他已经从小神明那里得知朝朝为何会有这样的胎记。
好在答案是好的。
徐愉相信霍庭森,这会儿被他安慰到。
两个孩子睡着后,他们一起回卧室。
“三哥,你知道沈峥是从什么时候喜欢上忍冬的吗?”徐愉坐在床边,踢掉脚上的拖鞋,一副等着听霍庭森讲故事的模样。
霍庭森走过去,往她脑袋瓜上敲了敲,“这么八卦?”
“有点好奇。”
霍庭森挨着她坐,拿起一边的烟盒和打火机抽了支烟,还哄着让徐愉抽了几口。
看到她被呛得脸蛋儿通红,他笑得蔫坏。
徐愉瞪他一眼,也不穿鞋,走到窗边把窗户打开透风。
“抽烟不开窗,你也不怕我被你熏死。”
虽是这样说,但她还是上床窝进这抽烟男人的怀里。
霍庭森单手搂住她,用烟嘴在她唇角研磨。
像是觉得沾染上她味道的香烟抽起来更舒服。
略微湿润的烟嘴在她唇角滑动,有些刺鼻的香烟味在她鼻尖流连。
这烟味也不是太难闻。
徐愉一动不动地让他玩,等他玩够,她才抢过他手中没抽完的烟,狠狠摁灭在烟灰缸里。
霍庭森纵容失笑,把她捞到他腿上,大手不老实地从她上衣下摆里钻进去吃豆腐。
徐愉忍着想打老公的冲突,咬着牙吐一句话,“霍庭森,你说不说?”
不说今晚不给他睡。
“说。”霍庭森道,“沈峥喜欢上忍冬,那……大概是八年前的事了。”
这一晚,霍庭森说的不多,徐愉却莫名有些难过。
无论多么强大的一个人,在爱人时都是卑微的。
无论何时,暗恋都是苦涩的。
她忽然想起七年前她在霍家老宅养身体那段时间。
如果不是今晚提到暗恋这个字眼,她可能再也不会想起自己过去背着霍庭森有过一段情。
并且那段无疾而终的感情在她心中也留下不小的分量。
只不过不明显罢了。
她那段时间恰好眼睛受伤,暂时不能见光。
时节入秋,老宅后院有一棵很大的枫树,她住在一楼,窗口刚好对着那棵大树。
大概眼睛看不见,听觉就格外敏感,那时候,她经常喜欢趴在窗台边,侧耳倾听枫叶落下的声音。
对那个时候的徐愉来说,风是她的朋友,用树叶落下的声音和她打招呼。
她喜欢秋天,喜欢秋天里的风声。
日子一直这样过去,有时枯燥,有时莫名从枯燥中多出两分慰籍。
眼睛也一直没有好。
直到有一天,那天没风,却从不远处传来一阵鞋底踏在枯叶上的声音。
那脚步声好像一阵好听的晚钟,一点一点飘进她心里。
眼睛没有复明前,她一直待在房间里,从来没人和她一起玩,这会儿见了人徐愉肯定不会放走。
她看不见,猜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胡乱挥手,唇角挂着灿烂的笑,“你好,我叫徐愉,愉快的愉,很高兴认识你。”
她像是怕对方会跑,迫不及待地把自己的底兜出来。
那时忽然又飘来一阵风,她把被风吹乱的头发别到耳后,眼睛被纱布蒙着,但从她抿唇的动作里可以看出她的紧张。
许久没有等到回答,也没有脚步声,徐愉有些害怕,试探性地开口问:“你好,你还在吗?我想认识你,我叫徐愉,愉……”
“愉快的愉。”那人打断她,声音很清冽。
徐愉断定这人性别男,但她不在乎,憋了这么久,平时除了保姆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现在男不男女不女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窗边终于来个活人了。
徐愉腼腆地笑,“你没走呀?我还以为你走了呢。你叫什么名字啊?是霍家的人吗?还是来霍家的客人?”
她一连串问出这么多问题,那人大概是有些烦躁,“不重要。”
他这声“不重要”不知是在说他自己还是在说面前这个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