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1 / 2)

他把周姑娘送出了亲王府?

萧秋折简直不可置信。

萧敖起身走到书柜前,书柜旁的架子上,横陈着一柄长剑。他将剑取下,指尖一拨,剑身出鞘,寒光乍现,锋芒逼人。他握剑在手,随手挥动两下,发出轻微的嗡鸣。窗前微弱的光线洒在他高大的身躯上,他看起来似乎还如当年那般英姿勃发。

萧敖凝视着手中的剑,沉声道:“此剑乃是当年父皇所赐。彼时,父皇曾对我言,若有朝一日,有人意图陷害太子,图谋不轨,便令我持此剑护卫太子,助其顺利登基,辅佐他为天下苍生谋福祉,为江山社稷尽忠。”

意起当年,他眸中似有波澜涌动:“当初夺位之争,我便是持此剑,斩尽了那些陷害太子之人,也曾将此剑架在当今皇上的颈上。”

那年夺位之争,惊心动魄。

“但有些事,确实能误人心志。你所言不错,忍让只会让对方得寸进尺。此次,我会保住亲王府,亦会助你护住晚青妤。你且去将言书堂与付家这些年所作所为,悉数整理成册,交予我,给我些时日,我会给你一个夺权计划。”

若要打一场漂亮的翻身仗,需得细细谋划。

萧秋折静立在门前听着,父亲仅仅几句话,竟让他心中积压多年的怨恨减轻了。

一句“保护”,好似胜过千言万语,虽简单,但是有分量。

萧敖将手中的剑放回原处,返回桌前坐下,默了片刻,道:“那日晚青妤送来的茶,甚是好喝。我也盼着哪日能喝到她亲手沏的茶。”

他认可了晚青妤。

而此时,萧秋折心中翻涌着一种从未有过的陌生之情,一时间,他不知说什么,静默良久,最后只是弯身深深行了一礼,出了房间。

他站在院中,抬头望向那棵挂满铃铛的大树。这一次,再听这些铃铛的声音,好像不再似从前那般充

满恨意的咆哮了。

——

晚青妤自付家归来后,心中始终难以平静,付钰书那番话令她忐忑不安。她本以为,一段情缘既已然了断,便该如流水东逝,再无瓜葛,不想仍有麻烦。

当初她确有不当之处,可付钰书又何尝没有责任呢?时隔两年,付钰书依旧纠缠不休,甚至将此事闹到了太后跟前,令她进退维谷。

陷害父亲的凶手尚未查明,言书堂的纷争亦未平息,四弟又突然失踪,这一连串的打击令她心力交瘁。

她焦虑万分,却苦无良策。

再看二哥,虽平日里强作镇定,装作若无其事,可每次医师为他换药时,那触目惊心的伤口,足以证明他伤的有多严重。

还有,她很不明白,付钰书究竟在扮演怎样的角色?从前,他为人正直,待人和善,那是真真切切的。可如今,种种迹象表明,许多事情皆与他有所牵连。

她不希望,因他们那段未能善终的情缘,令他丧失了人性中最根本的善良。

用午饭时,张攸年来了,手中提着他父亲亲手做的点心,还带了些消肿的药。近来,张攸年往晚府跑得勤,表面上是关心二哥的伤势,可晚青妤心中明白,他起了心思。

只是在他未挑明心意之前,她也不好做得太过无情。毕竟他们也是自幼相识,他的父亲更是常年照料着她的外祖母,情分非比寻常。

张攸年将消肿的药递到她手里:“这药你让玉儿拿去,用手帕包了,敷在眼睛上,很快便能消肿止痛。我看你这两日眼睛肿得厉害,定是流了不少泪。”

他的语气中满是怜惜:“晚青妤,我记得你从前不是这样的。你一向阳光开朗,世间的烦扰本不该是你所涉足的。你该做的,是保持那份乐观积极的心态,继续快乐地生活下去。天塌了,自有我们男人顶着。”

他总是说着这样的话。

晚青妤接过他递来的药,说起了付钰书:“你和付钰书自幼交好,一直跟在他身边,想必对他的为人十分了解。我想问问你,你对他有何看法?”

她想从他这里探探付钰书的为人。当初她所见到的付钰书,与旁人眼中的他,或许大不相同。

付钰书为情所困,行事愈发固执,她实在担心他日后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来。

张攸年未曾料到她会突然问起付钰书,先是看了她一眼,随后沉默片刻,理了理袖边的衣衫,方才开口:“我想,你应当比我更了解付钰书。你们自幼一同长大,接触得比我多得多,更何况……你们之间还有一段深刻的过往。你如今来问我,我能回答的,不过是我所见到的他,而未必是你想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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