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他声名狼藉了 第69节(1 / 2)

“没有。”林奔见皇帝面露不信,急道,“当真没有。臣做这事自己也知道一个不好是要倒霉的,怎敢同人商量?秦王醉得人事不知死过去,只能由臣摆布——陛下不信,现下去问秦王,只怕他还未必知道那夜推他入井的是臣。”

姜敏低头沉吟一时,“你是说——你出外御城回府,在立德坊暗巷看见独自烂醉的秦王?”

“是。”

“可有从人?”

“没有。”

“马匹呢?”

林奔仔细回忆一时,“也不见。”

庭州上品名驹,最是认主,没有外力,应当不会离t开。姜敏听得皱眉,“那日朕在衣京渡命你即刻出京,为何到半夜才出外御城?”

“臣不想去北境——想着陛下回宫,哀求一二。说不得陛下被臣求着心软,便饶了臣。”

这才是林奔行事风格。姜敏又问,“既是如此,为何半夜出宫?”

“打听陛下宿在京畿大营……”林奔道,“宫门下钥,只得回鹭台,原想着在值房夜宿也罢了。陛下打发人往臣府上说话,臣才出宫回府——便撞上秦王。恐怕陛下问起,第二日一早……便出京了。”

“打发人说话?”姜敏重复,“你说朕那夜打发人往你府上说话?”

“是。”林奔道,“臣遇上秦王便没回府,忐忑不安。想是秦王失踪——陛下应也忘了此事。”

“朕没有你那么蠢。”姜敏冷笑,“被人耍了当刀使还不自知。谁同你说朕往你府上说话?”

“不记得……”林奔道,“是个内禁卫,不认识……”

“是谁?”

“臣……委实记不起。”林奔一滞,“臣自打听闻要往北境,心里慌得很,就——”

“万幸没叫你去茂州。”姜敏忍不住骂,“你去祸害一方百姓,倒成了朕的罪过。”说着站起来,“当”地一声大响狱门在外撂上。

留了林奔一个人不知皇帝是否饶自己性命,仓皇四顾。铁门在外打开,魏钟进来。林奔急道,“陛下可饶我?”

魏钟摇头,“不知——廷狱不许掌灯,我来取灯烛。”

林奔急得攥住他衣摆,“你我都是王府出身,你好歹往陛下跟前求求情,留我一条命——也是兄弟一场。”

“你快别说了。”魏钟忍不住白眼,“前日替你求了一回情,陛下到现在都不怎么答理我——回宫都不叫我跟着。”指着他恨道,“你这厮是不是疯魔了,怎么敢就打秦王主意?”

林奔咬着牙,“不过一个废帝旧臣,也不是第一回——怎知道陛下如此较真。”

“你这回是惹上硬茬。”魏钟忍不住,“秦王算什么废帝旧臣——要论同陛下的情分,你同我叠在一处,未必及得上人家一根手指头。”

二人正说话,狱吏走进来,“魏都督,陛下传你说话。”

魏钟一滞,忙撂了火把,一溜烟跑出去。到得廷狱外门便见皇帝立在漫天星子之下,仰面出神。便轻手轻脚走近,“陛下。”

“去传旨——命魏昭留在中京,等下月观礼。”姜敏停一停道,“你亲自安排——暗里盯着他。”

魏钟听得一凛,“盯着魏昭?”

“暗里盯着他——不许叫一个人知道,更不许叫魏昭察觉了。”

“……是。”魏钟乍着胆子,“魏昭毕竟是殿下义弟,若殿下问起——”

“不叫一个人知道——秦王不是人?”

魏钟唬得哆嗦,便跪下,“臣一时糊涂。”心下转了十七八个念头——魏昭倒霉,难道秦王失宠?可若失宠,下月又何必成礼?

“你不必有甚么乱七八糟的想头。”姜敏看一眼便知他在想些什么,“朕让你暗中盯着魏昭就是顾忌秦王病重。好叫你知道——暗害秦王的事林奔这蠢货一个人做不下来,魏昭逃不了干系。”

“魏昭?”魏钟失声叫道,“殿下是他兄长,他为何——”

“你只管办差。”姜敏打断,“此事叫一个人知道,你便同林奔作伴去。”

“臣绝计不敢。”

姜敏回凤台已是深夜。徐萃在外值夜,迎着道,“孙院正施过针,睡去了——陛下今日回得晚。”

“怎样?”

“施过针烧得好些了。”徐萃道,“只是不肯睡,一直等着陛下。”

姜敏除去斗篷便往里走。转过帷幕便见男人伏在枕上,睁着眼,怔怔地。便道,“殿下保重些,再熬得重了——人家孙勿府上才添了幼子,好歹叫人家回去看孩子。”

男人听见她便挣扎着爬起来,不顾一切扑将过去。姜敏紧走数步,堪堪抱住。男人合身扑在姜敏肩上,抻着颈子,偏着头,往她面上胡乱亲吻。姜敏原是立着,闹一时索性便同他一处滚在卧榻上。宫闱暗室满是二人粘腻迷离的鼻息,和唇齿的撞击的细声。

徐萃奉热茶到帷幕外,听见里间声气面红耳赤,索性退出去,命宫侍在外殿守着听呼唤,自己睡去了。

姜敏躺在枕上,掌心在男人颈上摩挲,热度不算高,却仍然没退,这么熬下去,不是久寿之相。正胡思乱想时,男人轻声问,“陛下寻魏昭去么?”

姜敏指尖一顿。

男人原本只是猜测,这一瞬间变作笃定,闭目道,“当年魏肃公流落白节,全因膝下有魏昭承欢,才能稍稍慰藉流放苦痛。义父在生时极其疼他的。陛下——饶他吧。”

姜敏不答。

“他虽然害我,可是当年——若不是有他,我也死了,现时早作白节一具枯骨,见不着陛下。”男人越说越觉心悸,探过去,发烫的唇贴在她耳畔,“陛下饶他性命吧。”

第92章 劫杀

第二日大朝,各部院禀了要紧事务,刘轨作册封使,详细汇报了大礼和册封诸多前事,一句话概括就是诸事俱备只等吉日到来。皇帝很是满意,褒奖几句,仍然命他接着筹备下月初一的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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