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2 / 2)

起初庄淙见她一直低头默不作声认为她还处于惊吓中,可淋浴打开后没多久,他清楚的听到里面传来哭声。

骆嘉捂着嘴巴不敢放声大哭,她掩耳盗铃地以为淋浴声能掩盖住哭声。

回想着她今晚的眼里总有一团他看不清的迷雾,甚至那眼神看他,都含着戒备。

但庄淙没深想。

月色柔和,醉意基本过去,腰间被一只兔子玩偶硌住。

他抽出后拿在手里看了半天,上面残存着骆嘉身上的香水味,他凑到鼻前闻了闻。

抬头四处看,以前客厅里干净的只有家具,现在黑白调的衣柜里出现了彩色,门口放着她拆完的快递盒,庄淙看着电视机下一排可爱的摆件,乐的笑出来。

以前,白天在权力的游戏场游刃有余地跟那些老狐狸过招,说着云山雾绕的官话,晚上孤独的像被这个世界抛弃一般。

没结婚前一直觉得日子和谁过都是柴米油盐酱醋茶,没多大区别。

现在这么看来,倒还真是不一样。

应该找不到第二个能把家里布置成动物园的人。

第5章

万一我对你有感情了……

庄筑国退休后被返聘在

湖南公司任职副总,走之前老两口喊庄淙和骆嘉回去吃顿饭。

老两口住在新区,从市区开过去走高架最快也要四十分钟。

正值晚高峰,高架堵车,乌压压地一眼望不到头,庄淙打电话说明了情况,笪瑄让他安全第一。

“怪我,应该上午就去买东西。”骆嘉像瘪了气的洋娃娃,一脸歉意。

“饭早吃一口晚吃一口又不会掉块肉。”

骆嘉留意过好几次,只要提到笪瑄和庄筑国的话题,他都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说什么都得呛两句。

这顿饭一开始很安静,饭桌上只有咀嚼声和碗筷碰撞声,就像四个人拼桌吃顿饱饭。

“骆嘉,关政南是你大大啊。”先出声的是庄筑国,他擦着嘴巴,浑厚的声音带有领导的压迫感。

她正低头吃饭,闻声一愣,缓缓抬头又点头:“嗯。”

关政南是骆应晖的表哥,上次吃饭遇到的袁姨是关政南老婆,袁梁。

他们就是极少数知道常景殊和骆应晖真实现状的人。

这社会不论官衔高低,贫穷富贵,最引人谈资地莫过于丑闻八卦。

她不确定袁梁有没有告诉笪瑄,但总归这颗定时炸弹是埋下了。

骆嘉不太想继续这个话题,但庄筑国似乎有话还没说完。

“你爸的工作弄好了吗。”

骆嘉一脸茫然:“他没跟我们说。”

“老骆这么谨慎。”庄筑国推了推眼镜,好似想到了什么事,“前两天我突然想起,早几年我刚调任湖南的时候,你大大找过我说想从贵州调个人过来。“

点到为止,都心知肚明那人是骆应晖。

“早知道如今结了这层缘分,当初肯定给办了……这事怪我。”

笪瑄在旁边接话:“你当时新上任不久,各方面工作也都难干,还要防着明枪暗箭。好在老骆现在也步步高升,兴许去了湖南还没现在这番成就。”

骆嘉听明白了。

早几年关政南在湖南任职,骆嘉有听常景殊提过骆应晖想调去湖南,打点好了一切后却没了下文。

“你也别怪爸。”

骆嘉羞赧一笑,本就是求人办事:“不会的,您也不容易。”

“好了,吃饭不聊工作。”笪瑄打断。

骆嘉去了趟卫生间,前脚刚走,后脚笪瑄压低声音:“工作的事你不准再问,再是亲家,也不是什么忙都得帮,那不成卖女儿了。”

骆嘉知道这话是故意说给她听的。

“妈!”庄淙低声呵斥,“别胡说八道!”

后面又提到婚礼一事,骆嘉光听着不发表任何意见,庄淙说这事他们自己回去商量。

“商量好了提前说,你爸还得打报告申请。”

公司有规定,高层领导办酒席要打报告,并且不能超过二十桌。

“你对婚礼有什么想法吗。”

骆嘉把目光从窗外收回:“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