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2 / 2)
新鲜明媚的花,放进充斥消毒水味儿的病房,就是在浪费生命。
不过陈清也撞玻璃上的时候,手里就是这束花,念在共患难的情谊上。陈清也还是替它们整理了下造型,试图让花走的安详一点。
“这花叫什么啊?”
阮歆曲起腿看陈清也收拾,宽大的病号服松松垮垮挂在她身上,抬起手拨弄了下花苞,衣袖滑落,留露出一节白得没什么血色的小臂。
“看颜色,叫果汁阳台。这玩意就适合放在有阳光的阳台上,开得时间长了颜色会变淡,你要闲着可以观察一下。”
听筒那头陷入沉默,许久之后,那头只低低说了声:“打扰了。”便挂掉电话。
这时,陈清也一下拿回手机,下意识脱口而出:“你直接挂断就好了,干嘛乱说。”
阮舒池抬眼,漆黑地眼底过分平静,可说出的话却带着火药味,“我哪句话乱说了,我不是你未婚夫?”
一句话把陈清也噎住。
他确实是自己未婚夫,虽然有点理亏但陈清也嘴里却不肯认输:“我都让你直接挂掉了,谁让你自做主张。”
阮舒池看着她,语调缓慢地重复:“原来是我自做主张。”
紧接着冷嗤一声,隐带愠怒。
陈清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反应这么大,但平常两人做对惯了,她撇嘴也哼了声:“本来就是。”
“不要和你说了。”陈清也拉开车门就要下车,车身高她走的又太急,险显滑倒,有力的手掌适时地圈住她手臂。
她平稳落地站好,正要回头,便听到冷淡欠揍的声音:“这么大人,连路都不看?”
这话一下激起陈清也怒火,她回头,“要你管!”
话音未落,车门已经关上,车像它主人那个死样子一样当着她的面疾驰而去,只留给她汽车尾气。
“……”
陈清也开始反思自己联姻这事是不是太草率了,和阮舒池这种混球以后都要捆绑在一起,想想就窒息。
想着这些回到家,她换下衣服准备去卸脸妆时,突然想通了,刚刚接完电话,阮舒池好像没问电话那头是谁。
“怕什么,平常就他一个人住,大部分时间他不在家,我到了再和他说。”
“……咦,你解我扣子做什么。”
“总提儿子,你也看看我。”
“……你儿子有你一半不正经,就不愁……”
后面的声音逐渐弱下去,沈月琳再没来得及发出声音。
*
傍晚,网球场内。
陆淮和几个朋友轮翻上场打球,但每个人都被打成落水狗一样瘫坐在地上。
最后一个下场后狠狠喘着粗气用一副快不行的语气问:“陆哥,阮少这是去哪儿加血了?他这是打球还是要人命,我没记得我得罪他啊,怎么打这么狠?”
陆淮往球场上瞅了一眼,冷峻地侧颜虽没什么表情,但冷淡的眉眼犹如挂着霜,他笑道:“谁知道,幸好今儿没约他去射击,要不然他得把咱们当靶子打。”
那人夸张地吸口气:“那可别,我还没娶老婆,没活够,下局你来,我不行了。”
“行啊兄弟,还挺惜命,拿我当垫背。”陆淮笑骂了一声朝那头正低头坐在椅子上阮舒池走过去。
阮舒池手里一拿着个纸条把玩着。
陆淮手闲闲搭在男人肩头,“阿池,昨天给你打了几个电话都没人接,干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