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2 / 2)

明川想了想,又道:“朝中户籍是承天的大臣多吗?”

言恪道:“不少。”

明川啧了一声,笑眯眯得问国师:“国师治下,结党营私之事可常见?”

容商看了眼明川,见他跟偷了蜜吃的狐狸一样,问道:“这天下是陛下的天下,朝中大臣结党结的却不是皇党,陛下在开心什么?”

明川叫他不软不硬的怼了一句,不再说话,目光均匀而缓慢的扫过大殿众人,端着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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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心远听见明川的声音抬起头来,目光中透漏着惊讶。不过随即又低下头去,同其他士子一样不敢直视圣颜。

明川照着规矩,念了几句,然后便公布题目,诸士子再跪拜起身,俯首答题。明川用不着陪着他们答完,只留下几位主考官,其余人等依旧散去。

殿试考策论,针对于黄河水患一事,这题目中规中矩,不算太难,但想答的新颖也极为不易。

次日答卷送上来,明川首先看了张心远的,张心远答的十分流畅完整,言之有物,唯一的问题跟他会试时的答卷一样,不大适合如今的朝政格局。徐成玉的答卷也送上来,开篇就是大开大合,针对的不止是黄河水患,更鲜明的是贪官污吏。

徐成玉生在京都,有他父亲耳濡目染,政治敏感度超群,又因为他不在朝中,一眼便可看见其中弊端。

明川对着国师笑道:“徐首辅长袖善舞,怎么就教出来个这么会得罪人的儿子。”

容商手里拿着徐成玉的答卷,徐首辅是他的忠实拥簇,徐成玉也是个有才华的人,只是性子委实叫人不喜。

容商皱了皱眉,没说什么。明川忽然想起来什么,问道:“上回会元的事,徐家怎么解决的?”

容商道:“在京中散些谣言,说徐成玉是会元之才,陈尚为了自证清白,才点了如今的会元。”

明川点点头,只等殿试点徐成玉为状元,那他自然既得了面子又得了里子,反观张心远,只得了个会元之名。

“那张心远又是很倒霉的了。”

容商道:“运势运势,既有运,也得有势才行。”

明川摇了摇头,看这些卷子也觉得无趣了。容商索性都收过去,写下状元榜眼探花各是何人,然后让明川再誊写一份。余下的大差不差的根据考官的排名,总不会再有什么新意了。

明川边誊写边问道:“徐成玉你准备安排去哪里?”

容商手里拿着奏折,眼也不抬:“徐首辅一心想让他继承自己的衣钵,自然是去翰林院。”

明川想了想:“那张心远呢?”

容商抬眼看了看明川:“陛下与他有旧,不如自己安排。”

明川摸了摸鼻子:“倒也不算有旧,一面之缘而已。”

“一面之缘便能让陛下为他筹算前程,这张心远定是个可造之材。”

国师说话平静的没有一点语气波动,明川险些以为他说的是真心话而不是在讽刺。小皇帝想了想,还是决定试探一下:“那朕让他去御史台,国师觉得呢?”

容商抬起头看着他:“臣觉得,陛下该把《孟子》好好抄一抄了。晚膳之前抄出三遍来,给你的张御史做见面礼好了。”

明川长叹一声,抬笔沾了沾墨:“这倒也不必。”

等明川抄完三遍,天都有些暗了,言恪端上一杯热茶,微微弯下腰给明川揉手腕。容商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瞧着对面的主仆二人,目光定在言恪身上。

“天色不早了,陛下先去吧。”

明川应了一声,起身回紫宸殿了。刚到殿内,就听见太监来报,说是太后和静华长公主来了。

太后是先帝的中宫皇后,世代诗书之家,祖父曾是先帝的太傅。她本人的命却不大好,先帝在世时与她育有两个女儿,因为没有皇子,处境十分艰难。明川的母妃在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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