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1 / 2)

“药?”沈兰瑛一时没能反应过来,低头看了一眼,“哦”了一声,道,“他闭门忌医,我本没想那么多。还是听叶宗主遣人来说了一声,给他配了个止血的方子。”

“那药也是叶惊寒送来的?”

“不,”沈兰瑛说着,摇头思索片刻,忽地蹙眉,“好像是文晴。”

说完这话,二人几乎同时蹙起眉头。

若无别的心思,药没送到该送的人手里,也该原封不动端回去。

可文晴却把药给倒了,悄无声息自己回了房。

姐妹二人在院中找了一圈,终于在角落的花圃里找到残存的药渣。

“不去找人,却把药给倒了。是这药里有何见不得人的东西吗?”沈星遥说着,眉心倏然一紧,回眸看向沈兰瑛。

沈兰瑛不明就里,俯身捻起些许药渣,举至鼻尖轻嗅,脸色立变,不迭甩落残渣:“是牛角花。”

“那是何物?”

“牛角花,又叫淫羊藿,药如其名。”沈兰瑛神色颇显为难,“且此类药物,旨在迷人神志,与寻常主攻五脏的毒物并不相同,即便他百毒不侵,也未必能够抵御。”

沈星遥听完,眸光倏地一紧。

冷风卷起石板路上尘灰,飒飒生寒。

拒霜庭的芙蓉早已落尽,只留一树枯枝,掩映窗棂。沈星遥端着一碗清粥站在门前,挂上换回的房牌,推门的手略一迟疑,方点上门窗,轻手轻脚推开。

凌无非半躺床头,睡得昏昏沉沉。棉被滑落腰间,裸露在外的肌肤沐着阳光,肌肉线条分明,一枚吻痕落在左肩刺青旁,给那层云堆叠的凌厉狼纹也添了几分暧昧。

沈星遥看着这一幕,忽觉耳热,即刻跨过门槛,反手扣紧门扉,推上木闩。

适才姐妹二人去前厅找过文晴,见她与同行而来的姑娘们相谈甚欢,便未打断。此人身上不似常人的羸弱姿态与寻不到由头的心机,令人直觉感到很不简单,联想到她脱离万刀门后,近乎词穷的自辩与前后矛盾的举动,实在无法认同,她种种所为,只是为了儿女私情。

既无实证,与其立刻拆穿,倒不如静观其变。

凌无非经过昨夜的折腾,已然精疲力尽,甚至没有多余的工夫伤心,在沈星遥一早离开后,来不及穿上衣裳,便又昏睡过去。

睡梦之中,又见昨夜情景,霎时惊醒,却发现沈星遥坐在桌旁,本能吓了一跳,往床榻内侧缩去,背后冷不丁撞上墙面,退无可退。

只一瞬的对视,羞愤、懊恼,以及匪夷所思的情绪又被勾起。他甚觉不满,当即抓起棉被盖过肩头,背过身躺下,作势便待休息。

“你还好吧?”沈星遥见他一副恨不得将自己裹成蚕茧的架势,不由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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