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1 / 2)
('“不会比我们的热闹。”夜珩将素凉的小手裹在掌心,好不容易天气渐暖,这姑娘可算不那么怕冷了。
素凉抿着唇,睁大了眼睛盯着他,“热闹归热闹,都是陛下舅舅和皇兄的功劳,王爷当初明明都不愿娶臣妾。”
知道什么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摄政王殿下莫名心虚,他将生气的小家伙强势搂入怀中,颇有些耍赖的架势,“终归本王也有王妃了,而且本王的王妃是这世上最美的姑娘。”
“嗯。”素凉点头,毫不客气地承受了男人的夸奖,眉眼都弯了。
见她这就开心了,摄政王殿下不禁在心中再次叹道:他家凉儿是真的好哄。
宣莺殿中。
靖卉看到铜镜中自己的一身嫁衣,丝丝红绸层层铺开,上面绣着金凤凰,本就花容月貌的她此时上了妆,莲心水纹花钿印在额间,衬得皮肤胜雪,鬓边金色的流苏让她平添了几分尊贵。
顾盼流转间美丽娇艳。
这是靖卉公主一生中最期盼的时刻。
终于还是在三月初七这天嫁给了自己从小到大都爱慕之人,她的容哥哥。
即便身上的伤还未好全,靖卉也天天数着日子,期盼着这一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嫁衣要最好的,所有的东西她都要最好的。
今晨寅时她就起了床,早早梳妆,看着从长庚星闪烁,到朝阳初透云层,落在殿外。
她知道,今日她的容哥哥会从大殿走到殿内,携着她的手一起走到无极殿,走上那三十三重阶梯,一起拜见这幽国的神明,拜见父王母后,拜见大祭司。
上完香,他们同样也会受到幽国百姓的祝福。
在所有人的目光中,他们会完成这次的仪式。
当外头的礼乐声响起,靖卉一直紧张的心倏然到达了极点,她蒙上红纱,坐在殿内,果真就如她期许,容哥哥一身红衣,从殿外一步一步向她走过来。
她看不真切男人的面容,但是这熟悉无比的身形让她安心至极。
将手放入他伸过来的手心,男人的劲儿比平日大了些,将她拽到身前。
“容哥哥。”女孩儿娇羞而矜持地唤了一声,随即低下了头。
耳畔的声音依旧温润,“走吧。”
“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后面的一切真如她想过许多次的那般,他们乘着轿辇,走到无极宫下,踩着白色阶梯,在众人的仰视之下,走到最高处。
靖卉看到了站在上首的父王母后,看到了立在阶梯往下分开站着的文武百官,也看到了夜珩和素凉他们。
靖卉缓缓地勾起一抹轻狂。
看到了吗靖宁,你喜欢了那么多年的人是我的丈夫,她往后会过上幸福的生活,任何人都比不过。
“拜见天君地司——”
随着礼官的声音响起,毕寒手持拂尘,从旁而过,拂尘所过之处坛中香火瞬间点燃。
无极宫修建在王宫外,四面大敞,虽为宫殿之名,实则为祭坛。
不光是靖卉和容立书,就连巴赤百官等人,皆颔首行礼,观礼的百姓们也都俯首跪地,不敢冒犯了神灵。
火焰从坛下燃起,包裹着万象符咒,成一个黄色的椭圆形蹭燃而上,逐渐形成一个巨大的火球,火焰冲天,即使在白日,也格外刺眼。
随着毕寒手中拂尘一现,火球撕裂,宫人们端着祭品而上,可不等他们靠近。
火焰再次升燃,炙烤得众人头皮都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火球中心渐渐偏离祭坛,一个黑色的东西从祭坛掉落,重物落地的声音在石阶上刺激着众人,他们很多人再也经不住好奇朝着身旁看去。
它一路而下,直直滚到百姓面前,在人群中撕开了一个口子。
众人谨慎地望着这黑乎乎的一团,它的烧焦的外表已经开始碎裂,就连台阶之上的巴赤等人都皱眉看着下面,甚至有人还就跑去询问大祭司。
直到有位大夫眼睛毒辣,认出了这个东西,他惊恐万分地开口,“这,这是一个孩子啊——”
这话一出,人群中的声音顷刻爆发,此起彼伏地表达着自己的难以置信。
“这,这哪里来的孩子?”
“都被烧成这样了。”
“瞧着该是个婴儿吧。”
“……”
“什么人竟然拿活人祭祀!竟然还是个婴儿!”
“简直天理难容,罄竹难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话一出,众人又无端噤了声,他们恐惧又不敢置信地望向同样一身红衣的男人。
“大祭司……”
毕寒从容走到祭坛之前,顶着众人谴责而害怕的目光,手握拂尘,帷帽在风吹之下往后扬起,“本座没这么丧心病狂,你们非要一个说法,可以询问王后,毕竟祭品都是由王后准备的。”
“……”
这些人对于大祭司的话总是无条件信任,毕竟能通神之人,他们开罪不起,且神明仁德,恶灵为祭便罢,这干净的婴儿有何辜?
对比之下,他们只能看向已经不知所措的闵氏,眸中更乏有迷惘、质疑、惊惧、嫌弃的神情。
此时此刻,闵氏确实后脊发凉,她不知道这东西是如何出现在今日的祭品之中的,明明她已经让人处理掉了,怎么会跑到这里?
更让她头皮发麻的,是毕寒的话,就这样将她推到众人的面前审判,她可是一国之后!
“本后如何能知?”闵氏藏在袖中的指甲几乎掐入自己的手心,她面上故作镇定,“想必是有人暗设祭坛,蓄意陷害,本后定要将此人给抓出来,严惩不贷。”
<ahref="https:///tags_nan/qingyouduzhong.html"title=""target="_bnk">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自己的婚礼上出了这种事,靖卉只觉着晦气至极,她低声道:“父王,想必会查清楚的,现在吉时都快过了,还是先进行儿臣的婚礼吧。”
巴赤皱了皱眉头,他离得闵氏最近,怎么会看不出她的异样,现在是肯定不能问罪的,他便也点头答应了,随后示意礼官继续。
下面的百姓虽然不知道他们在低语什么,可是见礼官的动作,他们的心口大多都凉了半截。
婚礼继续,二人拜完后。
礼官接着说道:“现在请大祭司为二位新人送上神明的祝福——”
只见毕寒手中拿着印了八卦的卷轴走到靖卉和容立书的中间,将卷轴打开,声音不轻不重,但许多人都能听见——
“兹有幽国王室二公主靖卉,中书侍郎家容立书,不期而遇,结下不解之缘,特仰呈上天之意,为两位新人送上同心结,愿祸喜相连,长年相合,共度一生,违者将以凡躯领受天劫。”
八卦图被毕寒取下,自手中一转成了一株同心结,他将同心结放于二者之间,靖卉欣然领下。
“大祭司,你是否念错——”这一袭话语,听得闵氏战战兢兢。
“多谢大祭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靖卉欢喜地开口谢着,全然不顾身侧已经脸色转白的容立书,他握着同心结的另一端,只觉得无比烫手,恨不能立刻扔掉。
礼炮声并未随之响起,现场是一片死寂。
那些文武大臣也都各自低下头颅,觉着难堪。
沉寂片刻,人群中才隐隐出现质疑,“今日成婚的,不是靖宁公主吗?”
“对对对,是靖宁公主,皇榜上写的也是这个。”
“那大祭司方才可说的是二公主,也就是靖卉公主。”
“大祭司应该不会念错的,方才公主的反应,看起来也是毫无察觉。”
“有人会连自己的封号都搞不清楚吗?”
“……”
依稀听到下面百姓的议论,靖卉也才发现自己高兴糊涂了,完全没注意,现在想起来,紧张之余只能将求助的眼光望向闵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闵氏能有什么办法。
巴赤此时再也没忍住,怒喝了一声:“毕寒!”
他虽未想过要瞒着他,可是这么久了,毕寒对这些事从不上心,众人心照不宣的时候他也未曾说过什么,他以为这事就这么过了,可谁知,这人竟然会当众让他下不来台。
毕寒慢条斯理地朝着巴赤行了一礼,“王息怒,这是神的赐福,您欺本座便罢,不可说谎犯神怒。”
此话一落,简直将巴赤的颜面放在地上扫。
作者有话说:
快完结了,宝们可以想想有什么想看的番外,等最后一章了可以告诉我哦。
第76章
毕寒执意和巴赤作对,巴赤又非傻子自然心里清楚得很,他不明白为何一向无心朝政,只关心国运的大祭司会在这些事情上与他计较,还会一而再再而三的不留情面。
气恼之余他的理智让他回想了许久,始终也猜不透他究竟哪里开罪了这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他现在远远管不了这些,因为郁生沉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用剑抵在了一位官员的脖子上,“今日成亲之人,究竟是靖宁公主还是靖卉?若敢胡言,小心你的项上人头。”
那官员早已经被方才的一幕幕吓得不轻,如今竟直直地跪了下来,“使者饶命,今日与容公子成亲的,确是靖卉公主。”
郁生沉提着带血的剑问了一排的官员,若是有人不说,便直入大腿,他眼力好,挑的都是方才担惊受怕的大臣,那些恨不能与之拼命的愣是一个眼神也没给。
这般放肆的举动,对上巴赤的理亏,他只能咬着牙,吃了这个亏。
他都没说什么,其他人也不敢动。
“王是否需要跟本王解释一下。”
此时巴赤最不愿听到的声音终究还是来临。
他转身,这件事本就是他们之过,若将所有的事都推给靖宁,说她抢了妹妹的姻缘,显然也不会有人相信,尤其是在今时今日,靖卉和容立书成亲之日。
明眼人都能看到这两人之间的暧昧,平日就无多遮掩,靖宁远嫁之后就更是卿卿我我,不知扰了多少人的眼,又是一件根本经不住查的。
事情已经发生,巴赤只能硬着头皮道:“这件事是寡人纵了靖卉的性子,才不惜让宁儿远嫁,还望摄政王不要为难宁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知道以夜珩对待靖宁的态度,他也不会损失太重,如今事情也改变不了了,只能装作一副好父亲的模样,将罪过都揽在身上。
“和亲之事,关乎两国之谊,幽国既这般枉顾盟书,一句话就想平息替嫁,未免轻了些。”夜珩没有接他的话,反而将事情升了个台阶。
“那依照摄政王之意,是想让靖卉嫁过去?”巴赤明白夜珩的话,无非是想要赔偿。
闻言,靖卉倒是愣了下,她看向身侧的男人,忙拉紧了他的手,可容立书的劲儿很大,毫不留情地掰开她的手,将她丢开了。
靖卉跌了一跤,她的面纱掉落,眼瞧着自己喜欢了十多年的人,此刻竟觉着无比陌生。
“本王要淀怀州。”
没跟他绕弯子,夜珩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淀怀州远离王都,离启国很近,期年治理混乱,几乎都成了一座荒城,可胜在地广人稀,是驯马练兵的好地。
<ahref="https:///tags_nan/qingyouduzhong.html"title=""target="_bnk">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不可能,摄政王还是换一个条件,不过区区女子,还配不上寡人以国土相换。”一听巴赤便怒了,此事他有责任,但他若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将国土赔出去,岂非惹得天下人耻笑。
配不上的人不知是在说素凉还是靖卉。
素凉的手还被身侧的人紧紧握着,她乖巧地站在一旁没有说话,靖卉则还沉浸在容立书不加掩饰的嫌弃当中。
见夜珩明显不悦,巴赤掷地有声,“其他的条件寡人都能答应摄政王,国土一事无商量余地,若是摄政王执意如此,即便两国开战,寡人也要拼死护住幽国的国土!”
“任何条件都行?”
夜珩幽深的视线令人心生警惕,可巴赤实在想不出他还能提出什么有利的条件,便直言,“寡人一言九鼎,在场大臣百姓皆为见证。”
等的就是他的这话,夜珩平淡地看向他,几乎是以一种近乎无物的冷漠,“那就以一座荒城,换一个真相,如何?”
“什么真相?”巴赤不明所以,他还有什么事情瞒着他吗?
“姬老将军一家灭门的真相。”
场面寂静了一瞬。
随即传来一阵阵恐怖的抽气声,他们在这些年来,其实也都没忘姬家的惨案,只是却没有一个人敢提,上一个为姬家申冤的人已成枯骨,不知葬身何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几乎成了整个王都的禁忌。
“姬氏一族意图谋反,证据确凿,乱臣贼子,九族诛灭也是依照国法律令,这便是真相。”巴赤即使到了如今的境地依旧是镇定自若,在和夜珩说话的时候眼神不自觉落到素凉的身上,掠过一瞬的杀气。
“王错了,本座查过当年那些所谓的证据,不过是往来书信,几个不起眼的物件,不足以定罪。”毕寒反驳道,抬手轻挥,几个人抬着一个巨大的箱子走上前,“查阅的时候,顺便让人抄录了些,正好给大家都瞧瞧,看看这所谓的证据,究竟有多可笑。”
“一生护国的姬家,姬老将军,姬大公子,姬二公子,还有那位一生为善的王后娘娘及姬家众人,就因为这些莫须有的证据被斩杀殆尽,葬身火海,尸骨无存。”
毕寒说着,吩咐手下人散布出去,满天洒落的白纸如同冥纸般,以委屈的姿态,祭奠着亡灵。
“究竟是这些证据莫须有,还是你大祭司仗着身份在给寡人制造莫须有的罪名!”巴赤握着一张纸,脸色铁青,这证据鬼证据,另一张纸却写尽了他苛待功臣良将,道尽了他心胸狭隘之事。
这一字字一句句,无不在挑明他容不下姬家,虽然没有直接的关联说是他陷害,可根据这些东西,他们很难不这么想。
而下面的那些百姓,还有一些不知情的官员看到这些事情,都忍不住浑身冷浸,如同泡在冰天雪地里。
这描述的,真是他们的王吗?
百姓们对于毕寒的话总归是相信的,可那个人是他们高高在上的王。
一时之间,除了心情复杂悲凉,竟都无人说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此时护驾的军队已经将整个地方都围了起来。
在他们纠缠不休的时候,巴康早已偷偷溜走,唤来了最近的军队以及皇宫的守卫,以防万一。
眼见着朝臣百姓在毕寒的煽动之下内心动摇,巴赤已经动了杀意。
不等巴赤下命令,夜珩先一步抽出腰间软挡住了他的脚步,一字一言彻底将他最深的罪孽曝在神明之下。
“若你真因为功高震主屠戮姬氏一族,倒也只能说明你不配为君王,可你分明只是在寻一个借口,你是在杀人灭口!”
躲藏在暗地里的阴影被人毫无保留地揭开,巴赤不得不面对他这几十年的罪恶,恍然间,他竟然发现自己已经没有了面对的勇气。
“放肆!住口,你住口!”巴赤是真的慌了。
夜珩以剑抵着他的喉,素凉走了过来,她冷漠地观察着这个名为她父亲的男人,声音不甚颤抖地开口。
“堂堂一国之君,竟追寻上古秘术,不惜以婴孩的血肉活祭,王城周围不好下手便专挑边陲之地,抢夺孩童,破腹夺子,以淀怀州为主,加重赋税,让百姓流离失所,甚至于传出百姓易子而食的谣言,只是为了方便解释孩童的失踪。”
“你可有想过那些逃离的百姓失去骨肉的惨痛,你又可知他们被其他州郡嫌弃厌恶,只能活活饿死的悲剧,你又可知就是这般,地大物博的淀怀州才沦为了一座荒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是知道了你恶鬼般的行径,姬家才遭此毒手,是或不是?”
“你真要我将你寝宫下的暗室翻出来,将那些尸骨一具具摆在你面前,你才肯认罪吗?我的父王?”
百姓们都沉默地看向他们拥戴的王,内心绝望。
甚至有些人抽了自己一巴掌,“他奶奶的我这信奉的是什么玩意儿!”
“都是你制造的苦难,都是你造成的!”素凉说着,周身莫名寒浸浸的,想到自己从小的遭遇,这十几年的痛苦,都是自己的父亲造成的,而这个凶手,竟然还舔着脸被人尊敬了几十年!何其讽刺。
不知道那些百姓会不会还指望着朝廷能够派人寻回他们的孩子,会不会一次又一次地去报官,会不会还崇敬那曾经说好要给幽国一片繁盛之景的王……
想着,素凉便觉着窒息和痛苦。
“这是你之前烧废了的孩童,你还认得吗?”素凉指着台阶之下始终没人处理的尸体,“他这个年纪,才刚刚能开口说几个字,你说,他会不会说救命?会不会说痛?”
<ahref="https:///tags_nan/qingyouduzhong.html"title=""target="_bnk">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闵氏低下头躲在一旁,生怕波及到自己,也不知道她让去处理的人是什么废物,这都处置不好!
方才暗里巴赤都要问罪于她了。
“那又如何,若是练成了这上古的咒符,于国于所有人都有好处,一生无病无痛,这是大福之举,不知多少人要感念寡人,你懂什么?再者,即便做了又如何?寡人依旧是这幽国的王,你能耐何?”巴赤疯了般直直地往夜珩的剑上撞,他不信他们会杀他。
夜珩果然躲开了,现在还不是杀他的时候。
巴赤找准空隙,挥手而下,“传王命,杀无赦!”
毕寒手中拂尘直指巴赤,“今仰呈上天之意,废魍魉君王,闵氏借由职务之便,暗下秘炼毒蛊,残害启国长公主,同样罪无可恕,当诛!”
毕寒早有准备,他说完,祭坛四周就多出了好些影子。
他们杀气腾腾,取人性命的速度快到令人发指,出手利落干脆,巴赤的人毫无反击之力。
终于有人出了声,“那是幽冥军?”
素凉点头,她也是第一次亲眼见到这些杀神。
幽冥军,只护国,不护国君。
这便是一直由姬家守护的原因,因为他们都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上这些人,巴赤的人没有生还之力,朝堂大换血,与巴赤有勾结的人全部都被毕寒抓了出来,闵氏也尽乎族灭。
巴赤致死都看向祭坛的方向,他不明白,他也是为了国民,不过牺牲了一些人而已,怎么就错了。
咒符可解救千千万万,他差一点就成功了,他会成功的……
巴康现在幽冥军的对面,本是王储的他现在只剩孤身一人迎敌。
“我身为王储,大祭司犯上作乱,保护父王母后,也是我的责任,若是非要杀他们,必须从我的尸体上踏过。”
巴康最终也死于幽冥军之手,顽固不化之人也没有活着的必要。
这一天,当真是开设了一次最大的恶灵之祭,毕寒回头,看着还熊熊燃烧的火焰,第一次跪了下去。
“神明在上,请护佑我国百姓安康。”
而毕寒也将巴岸拉了过来跪在地上,“比之你哥哥,其实你这般无心之人更适合一国之君。”
“真巧,我也这样认为。”
本是最繁华的一次婚礼,那挂着的红绸全部都用血水洗过,比原先的红色更加艳丽了些。
靖卉头发凌乱地从地上爬起来,瞧了眼不远处正在装死的男人,她轻嘲笑了一声,提过一旁的剑,摇摇晃晃地朝他走了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终在容立书睁眼的刹那将剑刺入了他的心口,对上容立书凸起的双眼,她笑着道:“容哥哥,皇室还未换人,我的父王即便死了依旧是幽国的王,吾为公主,你为臣,断然没有你能负我的道理。”
等他断了气,靖卉再也没有力气面对这一切,晕死了过去。
……
等再次回到梨台收拾行装,眼前已是一阵白色。
“这满园的梨花都开了。”
“真好看。”
“王爷,那证据当真是你找的吗?我曾在幽国这么久也未曾寻到痕迹。”
“不是,当初的一切本就子虚乌有,尽管巴赤也知道那是假的,可他也没有证据,就像当初姬家也没有证据一样。”夜珩解释着。
“原以为大祭司不会帮我们的,没想到他真的都做了。”素凉至今还有些怀疑夜珩到底是如何说服他的。
见小姑娘又在想别的男人,夜珩将人拉了过来,“他不过张个嘴,很难?”
“他可是大祭司啊。”素凉的语气里有些小崇拜,“他说的话百姓都会听的,说起来,他的权力比帝王还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只在幽国,若是在启国,本王的权力也大,凉儿想做什么都可以。”夜珩不甘示弱。
想着,素凉觉着也对,便也欢喜地点了点头。
风扬起了。
夜珩接住了风飘下的一朵白,掌心微握,将花瓣珍放,随即又置于眼前人的耳际。
凝着他此生最在乎的小姑娘,缓缓道:“寒冬已去,春华将至;鬼魅已除,四海皆安。如今就由本王引路,带夫人回家。”
素凉将掌心放到他的手中,“好。”
微顿片刻,摄政王殿下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不过在此之前,本王想知道,昨夜夫人可是跟元化独处两刻了?”
“是啊。”
许久未闻声,王妃娘娘抬头,乖乖地问着:“要哄哄吗?”
【正文完结】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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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番外一
满园的梨花开在无垠的夜色下,堪为雪色,天气逐渐回暖,这一地的落英让彼时怕冷不见漫天飞雪的小姑娘得到了补偿。
回廊上,周围已经不见了宫人的身影,素凉提着一个灯笼,脚步声清晰,朝着一抹黑影走过去。
“毒蛊已经找到了。”
元化将素凉的灯笼接了过来,对着她,挡了身后袭来的凉风。
披风被吹开了角,素凉抬手按了按,她听着已经许久不闻的声音,看向他的时候眼里多了些复杂的情绪,只是语气依旧平和,“元化,你最近似乎都躲着我。”
元化浅浅地勾了笑,自顾自地接着说道:“还有两只未成形的蛊,毒性不算强,已经毁掉了,以后都不会出现毒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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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以往都讲清楚了,单单这次不跟我解释了吗?”
素凉将他正看着的灯笼拿开,直直看着他,像一匹小狼崽,小姑娘极少这般失态。
元化也不恼,面对她,从来都是温润平和,他自嘲地笑笑,“公主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素凉看着他,不说话。
“知道我就是杀了你外公的凶手,知道那夜巴赤派去的暗卫,是我亲自带着去的。将军府的那场大火,几乎烧光了所有人,公主你前些日子清扫的那些尘土里头,或许还有你仇人的骨灰。”
平心静气地说着最残忍的话,元化眼见着面前人眼睛逐渐变红,他从怀中拿出一方白色手帕。
“那日,我们到的时候,火势已经开始蔓延了,遵王命,务必取下姬将军的性命。吉奉打不过他,便由我去了。”
素凉没有接他的帕子,哽咽着反问道:“所以你就杀了他?”
“凭我当时的能耐,我也杀不了他。姬将军是自尽的,他知道王命不可违,而且这次巴赤专挑了他独自回都城的时候下手,姬将军早已预知自己的死期,他可以选择就死,也可以凭借着姬家藏着的玉璧反败为胜。但他却不曾使用过玉璧,他只用一个条件跟我换了他的性命。”
“那个条件,是我?”素凉都能想象,以外公的性子,定不会将幽冥军用在本国不堪的内乱当中,“所以你才会来启国帮我,从始至终……”
“帮助公主,也都是姬将军的遗愿。”元化没有否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素凉眼角一颗水珠倔强得不肯掉落,“帮我是他的条件,那他答应了你什么条件?”
元化看着她,没回答她的话,自顾自说道:“他说我们的剑太脏了,沾的都是自己人的血,还不如他自己的剑干净,好歹都是敌人的血。他便拿起手中的刃自刎了。”
小姑娘愣愣地看着他,直到听清了这些话,脑海中反反复复都是他所说的画面。
眼里包含的水花怎么也收不住,簌簌往下掉。
元化将手帕递到她的眼侧,想替她拭去眼泪,只是从心口子蹿出的痉挛可真疼啊。
黑色的血吐在了地上,元化也终是站不住了,身子颤了颤。
“你怎么了?”素凉震惊地看着他,想扶他,却被避开了。
盯着眼泪还粘在睫毛上的小姑娘,元化转而用帕子擦了擦自己唇上的血渍,笑着道:“大抵是遭报应了。”
眼前人的担心之色让元化自嘲地笑了笑,“公主,您这样的目光不该是对我这个仇人的。”
“你到底怎么了?”素凉凝着地上的污血,徒然升出强烈的不安。
元化拂过袖口,露出四道黑色妖纹,几乎蜿蜒了整条手臂,“公主抱歉,往后怕是护不了你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去找毒蛊的时候,中了埋伏?”
元化将袖子放下后整理了片刻,端正姿势,无甚在乎地笑了笑,“这次是我大意了,闵氏在四周都放了毒,若非用内力压着,我怕是都见不到公主这一面了。”
“我给你找御医——”
素凉刚想转身去找夜珩想办法,身子麻了两下,再也无法动弹,她不可思议地望着点了她穴道的人,眸中倏然升起愠色。
你不要命了吗!
元化满含歉意地看着她,柔和沉稳的嗓音完全听不出男人此时所受的巨大折磨,“公主,这次我是在劫难逃了,毒性已经扩散至五脏六腑,我每每见到公主都是风流潇洒的模样,可不能让你害怕了。”
“公主,我助你复了仇,能不能别恨我……”
最后一次想和她做朋友的情义已尽。
元化又恢复了以往的称呼,他拱手第一次给素凉行了一次大礼,“草民愿公主此生长乐,再无病苦。”
他不愿给幽国君主当臣,从来只愿以民自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公主,保重。”
素凉就这般在原地,看着他离开,他走得自然极了,步子轻稳。
就如同第一次见到他时,他眉目清朗,青衣青冠的模样,拂袖间在台上行走,仪态万方,唱着一次人生,两曲悲欢。
元化……
夜珩抱着伤心不已的小姑娘,蓦然很想将元化给揍一顿,早知道,就不该答应他。
这一夜,素凉即便知晓第二日要对付巴赤,可这晚她的情绪还是很糟糕。
她始终有些难以置信,元化那般莫测的人就这样消失了。
他在她的记忆里,除了暗夜里的夜行衣,便是那妆扮好的正生模样,或者极少数易容后陌生的面孔,神秘无踪。
似乎他正生妆容的模样比之他的全貌更令人印象深刻。
可其实,她来幽国的第一日,就从另一个人的身上也看到了他的影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以为她魔怔了。
直到翌日在祭坛之上,她再次看到了那抹红衣倾世的身影——
素凉沉默了。
启程回国之时,素凉一边说着崇拜大祭司的话,一边细细观察着夜珩的表情。
瞧了好几眼,终是没发现端倪。
王都城楼之下。
都要上马车了,素凉瞥见不远处那扎眼的红色身影,犹豫了片刻两三步朝他走了过去。
就这般立在他的面前,什么话也不说,若有所思地凝着他并不真切的容貌。
<ahref="https:///tags_nan/qingyouduzhong.html"title=""target="_bnk">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夜珩捏了捏眉心,也走了过来。
眼前人的举动不禁让毕寒眉心一跳,他清润的嗓音里带着几分疑惑,“公主?”
素凉抿了抿唇,许多话落在唇边却不知如何开口,小姑娘弯了弯眉眼,“大祭司寻着下次闭关之期,来启国走一走吧,我和王爷招待你。”
毕寒轻咳嗽了声,显露几分无奈,“公主,本座闭关如何来启国?”
“闭关十多日,却对外称闭关半年,大祭司这样躲懒的事又不是没做过。”素凉看着他,目光透过那黑色的帷帽与那双桃花眼相视,执着地等着一个答案。
毕寒沉默了瞬,轻扬了唇角,“公主,这事可不好宣扬,若被旁人知晓,恐伤了本座大祭司的颜面。”
遥见素凉上了马车。
毕寒才幽幽转过头,告状,“公主方才踢了本座一脚。”
夜珩毫不客气道:“你自找的。”
“本座的小腿青了,王爷赔点药钱?”
“小姑娘的力气能有多大,大祭司莫要随口污蔑,讹本王。”
毕寒无甚表情地扯了扯唇,“要本座掀开裤腿给您瞧瞧?”
“行,掀开看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得,惹不起。
反正都要走了,毕寒也没催他,给了个手势请摄政王上马车。
眼见着他们的马车缓缓驶离。
这一行人,去时之势也如来时那般声势浩大,在这片贫瘠的土地上留下几段茶楼坊间的言谈。毕寒不知一年前公主和亲是何种心情,但至少现在,她心口的倒刺已经拔出。
他也总算从不见天日的黑夜里,走到了光明下。
那身红衣胜火的男人抬手附上自己被烧伤的脸,这顶帷帽大抵就是走出来的代价。
当日他想将姬将军的尸首带出去,可那根倒下的横梁压在了他的身上,也烫伤了他的脸,终究还是没能将他带走,留在了将军府里。
不过倒也好,也好。
转身后,环视着这座王城的宫楼,毕寒拂尘微扬,放在臂弯处,遂从袖中拿出两块几乎一模一样的玉璧。从始至终,那块真的玉璧都在他的手上。
姬老将军,本座该没有食言。
“暗卫之首即便是许多人无可企及的权位,可你终究只能隐于暗处,做一个刽子手,老夫有办法,能让你堂堂正正站在白日里,守护你想守护的一切,包括整个幽国的庙堂,你会受万人朝拜,上可制衡君王,下有百姓信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去找大祭司,拿着这个玉璧,他会收了你,做下一任祭司——”
“只是你要答应老夫,护好幽国的这片土地,为君者再昏庸,战事不能起,国土不能割——”
“还要替老夫护好我那唯一的小外孙女,她叫素凉,若幽国连她也容不下,请代老夫将她送往启国严汀府上,小丫头那么乖那么漂亮,真便宜那老家伙了……”
毕寒走回王宫梨台,避开了众人,揭下了始终带着的帷帽,帷帽落在脚边,拂起地上的落英。
那双看似多情的眼眸凝了一层霜,不断聚拢,凝在一树梨花上。
谁说他没见过命里的光?
他曾目睹过,有人在白骨森森的残垣上踽踽独行,忍着黑夜带来的剧痛在生死之间周折辗转,一念往生,一念向死。站在渡口之岸,她几乎把所有亲近的人都当做救命之援,靠着时不时的微光把自己从深渊中一点点解救,待敞开心怀,最终投向了只属于她的赤阳。
第78章番外二
“听说云阁那副《海上烟》被‘壹’给挂在正堂之上,旁边洋洋洒洒书了一页的卷轴并排挂着,明晰指出这副赝品与真迹的两处不同,现下好多书画大家慕名前往,掌柜的取也不是,不取也不是。”
“这算什么,水镜台那副《佛缘》更是被挂在大门口,这画还是近两个月来他们的生意招牌,也被批评得一无是处,你还别说,这些赝品以你我的能耐,谁瞧得出啊!”
“近段时间这位‘壹’神出鬼没的,那些收藏画作的官员贾商私下既想请他看看,却又不敢,怕被人知道自己收了假画,惹人笑话。”
“丢脸是丢脸了,可你看看现在,黑市上都不敢卖假画了,那些买了假画的掌柜商贾,还有些许朝廷大臣,都在暗中找他们算账,那些卖画的一个个跟缩头乌龟似的,还扬言要揪出‘壹’,给他好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不知这位侠士是什么样的人,天子脚下还这般张狂,想必是有过人的本事。”
“没本事能鉴别这么多名画?”
“没有本事,敢短时间得罪这么多人?”
茶楼间议论声不断,说来也怪,每每哪个地方出现假画,看热闹的人总是格外多一些,白花花的流水进账,也让那些店铺的掌柜心理宽慰了许多。
月色皎白,夜幕清寂。
一道黑色的身影悄然跃过围墙,落在地上发出细微的动静。
穿过熟悉的长廊,避开院子里不多的守卫,素凉轻手轻脚地走过拐角。
路过一扇窗时,窗户倏然被人从内打开,下意识转头的小姑娘冷不丁地和一双凤眸四目相对。
没半点心虚,素凉眨了眨眼眸,“王爷在做什么?”
夜珩轻睨着她,眸里沁了些许笑意,“捉贼。”
<ahref="https:///tags_nan/qingyouduzhong.html"title=""target="_bnk">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一身夜行衣的素凉:“……”
单手搭在窗沿上,夜珩问道:“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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