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2)
偏偏那些未下锅的肥牛、上脑还都摆在她面前,她瞥一眼都犯恶心。
就在这时,斜对面的孟况端起他面前那篮蔬菜,推了推旁边人的胳膊肘,道:“给舒采。”
舒采感慨于他的贴心,却也注意到,那篮蔬菜看着不起眼,实际上是市场上很难见到的品种,因产量稀少、种植困难而格外昂贵,比那些肥牛、上脑还珍稀,她一人独占不太好,于是只能连忙摆手拒绝他的好意。
透过火锅蒸腾出的氤氲,她看到孟况的手明显在空中顿了顿,然后他神色晦暗不明地把那篮蔬菜收了回去。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孟况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那是舒采第一次见他露出那种神情,也是最后一次。
“她都不肯答应我的追求,能看上你?”
孟况对刘春军说的话,如同一记警钟敲响,将她的思绪拉回现实。
等等。
她好像太迟钝了。
现在才发现孟况话中的深意。
舒采几乎不敢相信,问他:“你是不是喜欢、过、我。”
或许她曾在自己不留意的时刻,将赤忱的少男心事踩在脚底。
罪过,罪过!
孟况脸上第二次露出了那种晦暗不明的神色,“你这人挺有意思,胆子不大,想得倒挺多。”
舒采:“……”
聚餐吃火锅那天,真实情况其实是——
孟况不喜欢聚餐这种场合,一群人叽叽喳喳,太吵闹,很烦。
尤其是他身边的张达,吵嚷个不停,“靠,这鲜切牛肉真好吃!啊啊啊好吃死了!靠!我怎么全夹的肉。完了完了,我又要长胖了。蔬菜呢,蔬菜呢!我要改过自新,唰菜吃。”
孟况被闹得头疼,无奈伸手,把面前那篮递给张达,“给,蔬菜。”
时隔多日得知真相的舒采:“……”
不是,张达他有病吧!?
一定是有病!
可是,为什么犯病的是张达,受伤的却是她。
舒采很崩溃。
继姓孟的克她后,姓张的也开始克她。
孟况:“我说在追求你,纯粹是为了应付刘春军。”
语气像在说:你大可不必自作多情。
舒采摇摇欲坠,“噢,知道了。”
离开露台,走过二楼长廊。
舒采一路神思恍惚。
完了,在孟存生弟弟面前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糗,她还有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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