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1 / 1)
(' “我来。” 要在平时路崇宁的身高拿药箱毫不费力,可后背受伤,他动作很缓,看来真的很疼。 梁喜接过去,“去房间。” 路崇宁跟在她身后。 “坐。” 路崇宁听话坐到床上。 “衣服脱了。” 这回他犹豫了,梁喜重复一遍,他才转过去背对梁喜把衣服脱掉。 那道伤口又赫然眼前,除此之外还有路崇宁细长的腰身,只是在伤口旁边有一个陈年疤痕,看见这伤疤梁喜一瞬愣住。 算算应该有十六年了,小时候梁喜和院里小朋友打架,路崇宁被他妈带来串门正好撞见,替她挨了一棍子,后背因此落了个疤。 “怎么了?”路崇宁问。 “没事。” 梁喜打开碘酒的同时路崇宁点了根烟,她夹出棉球,小心在伤口上擦拭。 “疼不疼?” 路崇宁咬着烟一声不吭。 梁喜手上加了点力道,路崇宁仍不吭声,他总是如此擅长忍耐。 “这两天别洗澡了。” “嗯。” “要是衣服磨着不舒服,你就光着。” 路崇宁一顿,拽过烟灰缸弹了下烟灰,“可以吗?” 他询问梁喜的语气让梁喜有点想笑,可梁喜又不想承认那时所谓的约束其实是为了撒气 “看在你老板定了那么多黑陶的份上,以后你在家爱干什么干什么,我不管。” “一言为定。” 梁喜隐隐觉得哪里不对。 瞥到桌上的书,她忽然想到什么,“诶?你记不记得我拿回来的资料里面有个讲多彩黑陶的?” 路崇宁仔细回忆,“好像有。” “我也记得有,可是今天怎么也找不着了,奇怪,我原封不动拿过去的。” “就少这一本吗?” “老王点名要看这本,偏偏不见了。” 碘酒抹完,梁喜琢磨着要不要弄点云南白药,犹豫间路崇宁转过来,说:“你要小心那个周靖哲,他心术不正。” “你也发现了?” 路崇宁看着梁喜,“他怎么你了?” 梁喜回忆到工作室后发现的种种迹象,“他和我们工作室已婚的佩姐搞那种关系,最开始我发现两人用同一个味道的洗发露,佩姐还经常给他带水果,有客户过来,佩姐也会引荐给周靖哲。” 洗发露的细节跟路崇宁的发现性质重合,他把之前自己看到的事讲给梁喜听,梁喜听完没有气愤,而是沉默。 沉默过后她问,“周靖哲为什么这么做?我又没惹他。” “可能”路崇宁说出自己的推测,“嫉妒你吧。” “我这么平凡,有什么可嫉妒的?” 平凡是梁喜给自己贴的标签,但她不认为这两个字是贬义。 路崇宁没回答梁喜,而是问:“你们工作室有监控吗?” “有,不过视频好像存储在收银那台电脑里,平时除了老王和佩姐以外没人看,她和周靖哲” 如果资料被周靖哲偷拿走,说不定佩姐已经将视频删除了。 “一会儿我过去看看。” 梁喜被路崇宁这句话惊着了,回过神才发现她的手一直搭着他后背,她没有撤走,而是歪头看他,“你要干嘛?” “调监控。” “万一删了呢,佩姐那么喜欢他,包庇他很正常,算了,我以后小心点就行了。” “这种人得寸进尺,功利心又强,不拿着他的把柄,以后还得欺负你。” 梁喜坐正,看着路崇宁受伤的后背,说:“我自己去,你不熟悉,找不到库房。” “你们工作室总共没多大,你告诉我大概位置,我现在去。” 路崇宁说完站起来,梁喜手中的碘酒棒在他后背划过一道褐色印迹。 “你还有伤呢,听话行不行?” 路崇宁忽然笑了声,“你还知道“听话”这个词呢?” 一句话给梁喜干没电了 路崇宁从衣柜里拿出那件印着梁喜名字简称的黑色t恤穿上,可能 因为后背实在疼,他穿的时候衣角往下拽得缓慢。 一看见这件衣服,梁喜不自控地想起那段无疾而终的初恋,时隔几年,当事人就站在面前,他穿这件衣服甚至比当年还帅。 只是为什么忽然想起穿了?之前一直压在箱底的 “路崇宁。” 梁喜追出去,他已经在穿鞋了。 “一起。” 梁喜随便趿拉一双鞋拖,拿上钥匙,比路崇宁先一步出门。 既然无法阻止,那就结伴而行。 工作室的钥匙人手一把,谁到得早谁就开门,自从梁喜来了之后她每天都是最早到的那个,开门的活自然落在她身上。 从出租车下来,梁喜跟路崇宁说:“你别动, ', ' ')(' 我过去看看。” 黑夜里,梁喜踮脚走路的模样像一只怕惊到虫子的小鸟,路崇宁在她身后望着这幅画面,没忍住被逗笑。 只是这个笑梁喜没看见。 确认里面没人,门也锁着,梁喜想招呼路崇宁,扭头发现他已经跟过来了。 开门进屋,路崇宁没让梁喜开灯,摸黑往楼上走,上次两人这样一起偷偷摸摸行动还是刚谈恋爱的时候,路崇宁出去倒垃圾,梁喜假装他落下一个垃圾袋,也去扔,在楼下汇合后溜达一圈才回家。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