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2 / 2)

前面几个糙汉子立即怪叫连连地起哄。苏达抬眼去看,那粉色蜈蚣刀疤下,好像透着几分红。

苏达心下了然,看来是相好的。

刀疤男招手将少年人单独叫到一旁,黝黑大掌遮掩住下半张脸,让人看不清在说什么了。

但触及到少年人频频投过来的躲闪目光,就知道定是和他们有关。

片刻后,少年人快步而来,示意他们自己牵驴车,“跟我来。”

第4章 入齐风寨“棺材。”

那好心的瘦弱少年将人领到一户院篱笆门外,屋主人正一脚踏长凳踩稳木条,弓腰搭背,握着穿桄锯的长臂来回往复运作,身上挥洒的汗珠和着木屑似雪花洋洋洒洒铺得满院。

“这是我们齐风寨的木工,马伯。你们的驴车放这就行,正好马伯一人住,今日大当家安排你们宿在这儿。”

紧接着他视线往驴车一转,直勾勾地盯着驴车上的大箱小包,又嘱咐,“还有,你们一会儿收拾收拾,将车里值钱的都腾出来。”

苏达纳闷,“我们刚不是给过钱了吗?”

见苏达一副不想给的模样,少年口气一变,声调都尖厉几分,理所当然道,“那是过路费。你们住在齐风寨,吃的用的不要钱吗?我们可是匪寨,你当是义庄啊。”

“义庄?你们是毅兴人?”

少年没好气地白一眼,不屑道,“知道的还不少呢。”

这举国上下,只有毅兴设义庄,乃是前朝宰相许正文隐退之后为荫庇同族子孙设立。许氏仁义,将义庄开放,为毅兴家贫秀才赠口粮,以至于三年一次的科考中,毅兴学子最多。同时,毅兴家家户户皆重视儿女才学,私塾书院众多。可偏偏天不由人愿,毅兴地处晟国西北,大旱三年,农户年年颗粒无收,一些文人秀才还能靠着家大业大的许氏赠济口粮,可靠天吃饭的农户们却被硬生生绝了生计。只能纷纷逃离毅兴。

苏达打着哈哈,“道听途说,道听途说。”

少年也不愿与他们聊闲,撂下话就准备走人。

“赶紧收拾,一会儿我来送饭,顺便检查。”

苏父却喊住正要离去的少年,瞥一眼苏达脖颈处的几乎微不可见的浅淡伤痕,正色道,“小郎君,可否劳烦你找些伤药来。”

少年思忖片刻,目露精光,嘴角勾起笑,“可以倒是可以,但是这伤药钱得另算给我。”怕苏父没理会他的意思,复又凑近低声解释,“我的意思是,你将整理出来银钱分出一部分给我。”

说完又恶狠狠地恐吓,“不能声张,不然……”强装出来的凶恶眼神在父女二人身上打转,“我有千百种方法让你们出不了齐风寨。”

“那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