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2 / 2)

徐雍启抬起头来,声线沙哑地要命,他摇头,“不用,从前我都等时辰了便直接去上朝。”

是和从前一样的作息,只是今日身旁多了一个沈阁乔。她的怀抱柔软,眼神却坚定。

“从前?”沈阁乔抿了抿唇,有些心疼地问他,“你是从什么时候起被下毒的啊?”

“十二岁。”徐雍启垂眼,有些嘲弄地笑了声,“被我唯一的亲人、我的父皇,下的毒。”

“啊?”沈阁乔声线都颤了颤,瞳仁因震惊而放大,“你说,圣上给你下的毒?为什么啊,虎毒还不食子呢!”

“他觉得,天若降大任于斯人,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若是不挨过这点疼,没有资格做未来的皇帝。”

“没有解药吗?”

徐雍启:“徐乾之花大功夫找御医与各种‘神人’研究的毒,怎么会轻易让我们找到解药?”

不过徐乾之每个月都会给一粒解药。

只是那解药只解毒,并不明显缓解疼痛,到了第二个月,疼痛如期而至。

徐雍启已经习惯了。

他甚至能狠心将每月一粒的量压缩到半粒,留下的半粒以备未来不时之需。

沈阁乔眼神复杂,掺杂着心疼、诧异、不理解等种种情绪。徐雍启抬手拍拍沈阁乔的脑袋,“好了,你陪着我一晚上没睡,现在可以放心去睡会了。我再看些书,便准备去上早朝了。”

今日早朝后,关于泸景瘟疫和南疆细作的情况,必须向徐乾之说明。

第26章 猜想

醉香楼包厢, 徐雍启将那一纸药方递给卞扶,让他瞧瞧是否有异。

卞扶自垂眼看药方的那一刻起,眉头便没松过, 他将那药方仔仔细细瞧了数遍,仰头看徐雍启,“你是说, 这是从抓获细作身上搜到的药方?”

“是。”徐雍启告诉卞扶,“我的人拿蛊虫在那细作和几人身上试了试, 确实没感染相关症状。”

卞扶眉头蹙得更紧,他直摇头, “药方绝不可能解毒。你昨日送过来的蛊虫我研究了,绝非普通蛊虫,断不可能用如此简单的药方治愈。”

“药方都是些什么成分?”徐雍启问。

卞扶:“多是些清热解毒的普通药材, 且过分强调清热败火功效, 长期服用容易导致气血亏损。”他对于徐雍启的“试验”很是疑惑, 眉头快拧成一个“川”字,喃喃开口:“可服用这药方后,蛊虫怎么会不起效呢?”

徐雍启脑海中有个念头一闪而过,“是否有可能,这药方只是短暂压制蛊虫,蛊毒还在身体里,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