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1 / 2)

徐雍启但笑,“岳父说笑了,吿之不过是凑巧。”

沈北綮纵横<a href=https:///tags_nan/guanchang.html target=_blank >官场数十年,最知“藏拙”二字如何写。他也笑,从檀木椅上起身,“你既应了我的邀约,也唤我两声岳父,想必对和阁乔的婚事没那么抵触吧?”

徐雍启也起身,他回答,“您放心,吿之并无抵触情绪。”

醉香楼内听见的娇俏笑声和沉静软语仿佛还在耳侧。

不知道真实见面会是怎样的人。

徐雍启甚至有些期待和沈阁乔成婚的那天。

沈北綮不知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只以为徐雍启从他的密信里看出沈阁乔于自己的重要意义。

他轻叹了口气,领徐雍启往书房里阁去。

书房里阁别有洞天,入目是一面极大的书墙,整齐归列着各朝各代的书籍。

按理说里阁如此私密的地方,只沈北綮一人使用,一张书桌已是足够。墙边却又靠着一张小书桌,桌上东西杂乱堆放,甚至还有没收拾干净的陶土黏着。

见徐雍启视线落在小书桌上,沈北綮缓声开口道:“那是阁乔的书桌,平日里她就喜欢在这里看书写字,或者玩些花里胡哨的东西。今日我允她骑马去了,她才不在。”

“阁乔很像她娘亲,很聪明,也很不安分。她算被我惯着长大,不像寻常女子,时常会有些出格举动。我既盼她学有所成,又恐她过分招人瞩目,因此那些她的传言大半出自我的应允。”

沈北綮走到那张小书桌前,随手把玩桌上的半成品陶艺,又是一声叹气,“若是圣上没有赐婚,阁乔的婚事我都想好了,不图大富大贵,只要她平安快乐就好。”

“还是没保护好她。”

沈北綮今日叹的气怕是比过去一年叹的气加起来还要多,他抬头看向徐雍启,说,“你和四皇子的皇储之争,我夹在其中左右为难又不可避免,但阁乔是无辜卷进去的。”

“算我这个年老不中用的人求你,”沈北綮无比郑重地开口,“保护好她,别让她受太多伤。”

“您言重了。”

徐雍启点头,眸色深深令人难以琢磨,他应允,“她既嫁我为妻,我会努力照拂好她的。”

沈北綮点头,眉头还没松下来——恐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沈丞相都要忧心忡忡地看着书房内的小书桌。

徐雍启也走到那张小桌旁,信手捞起桌上的一本书,问沈北綮:“我可以看看吗?”

“七皇子请便。”

-

沈北綮还有访客,也为给徐雍启了解沈阁乔的更多空间,书房里阁只留了徐雍启一人。

他便随手翻起沈阁乔桌上的书籍。

那些书籍大致可分为两类——被沈阁乔乱涂乱画过的,和只规规矩矩写了蝇头小楷做注记的。

后者书籍比较珍贵,有些徐雍启的书房内都无,应是沈北綮不舍得沈阁乔在上面乱涂乱写。

徐雍启捡那些被“破坏”过的书籍翻看。

他翻开一册《论语》,沈阁乔的字迹潦草。

【子曰:“知者不惑,仁者不忧,勇者不惧。”】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