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1)
(' 远处的喧嚣远不及当下,撞入眼前的文字,直观而露骨,让戴司雲短暂的耳鸣,尤其是那个家伙——同为alpha的少年竟然又说了那样的话。 小财福:【我可以跟你打电话聊聊天吗?】 小财福:【两天而已。】 小财福:【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想你。】 符忱显然没意识到自己发出的消息有什么问题。 他今日负责闭店,啪地关灯,一气呵成锁门,身上穿着员工款卫衣、牛仔裤,室外冷,套了件黑色夹克,裹着秋风往坡下走。 非周末的明珠湾赶上观光车车次调整,符忱没坐上最后那趟车,距离停车区,起码要走上十五分钟。 “……” 他握着手机,见聊天界面显示过两回“对方正在输入中”,再无后续,以为那个冷酷的家伙不会理他了。 叮—— 前天多摔了个裂角的手机,收到新消息,屏幕的光亮柔和,在静谧的夜晚,像一盏如影随形的暖灯。 d:【平时跟你男朋友说习惯了?】 脚步不自觉放慢,符忱盯了这行字很久,实在茫然,对方为何三番五次认为他处于恋爱状态。 小财福:【我没在谈恋爱。】 小财福:【你们高三有人在瞎传我八卦?】 小财福:【听听就得了,基本都是假的。】 对面不回消息了。 符忱以为自己等了很久,但也仅过去两秒,走着走着,还是想问对方能不能打电话——其实他走夜路有点怕黑来着。 不过这话说出来,恐怕也没人会相信,认识的人都以为他胆子挺大。 太过心乱,以至于掌心的手机振动几秒,符忱才反应过来,心脏一紧,通话邀请的家伙还真的是戴司雲。 符忱赶紧接通,怕打扰到对方,客气地问:“你不忙吧?” “还好。” 电话这头的戴司雲,走过宫殿般布局的奢华廊道,进卧室,低声问,“你想聊什么?” 他的语气好似疏离到了极致,但符忱听得出来,戴司雲看在他心情不好的份上,愿意跟他打这通电话。 符忱边走边说:“随便聊聊行吗。” “你……应该也没什么事要忙吧。” 戴司雲换下挺括的西装外套,解开衬衣顶格的纽扣,踩在铺满空旷卧室的羊毛地毯上,迈进浴室,冷淡道:“我准备洗澡了。” 符忱的语气顿然变急了:“然后就要挂电话了?” “你可以继续说,”戴司雲迈入浴缸,冷白的灯光打在腹肌和人鱼线上,泛着禁欲的光泽感,“但我习惯睡很早。” 这话跟逐客令的区别不大,符忱知道自己该说快点,挑着重点说,话到嘴边成了挽留的意味:“你就不能跟我多聊聊?” “多久。”戴司雲问。 “十五分钟。” “……” 戴司雲将手机搁在冷冰冰的台面,睨着网名和头像,心想你好歹换成萨摩耶,语气像那些oga般软声软气,也不至于让我感到这么奇怪。 毕竟—— 哪有alpha大晚上要找另一个alpha像这样聊天的。 “我在走去拿车的路上,”符忱明显是在寻求安慰,“天黑就算了,这种天还有蚊子,真的无法理解。” 戴司雲:“涂药膏。” 符忱:“那我心里难受该用什么药膏。” “……”戴司雲劝他注意分寸,“为了你所谓的朋友在难受?” 这话终于绕到重点上,月光映在白净的俊脸,像抹上一层奶油,符忱的嗓音变得很轻:“也有我自己的事情。” 戴司雲泡在浴缸里,不吭声,打开通话外放,封闭的环境带着混音,就好比符忱跟他在面对面说话。 那家伙很轻地叹了声气:“朋友的事……我作为外人不好跟你多说。” “大概就是他被长辈安排了一段恋爱关系,但他和那个alpha没见过面,听说对方的性格不是很好相处。” “我接触过的alpha也大多不怎么样,”符忱顿了顿,直白道,“但你挺特别的。” 戴司雲沉默良久:“你是不是病了。” 符忱有些紧张,以为他看出来了,实话说身为alpha,那个病实在让他尴尬:“你……” 戴司雲:“我建议你找医生。” 符忱下意识踢了踢看见的石子,听懂他的潜台词是找我也没用,难免耍起无赖道:“没钱。” 戴司雲顺着他的话:“所以想找我借钱?” 符忱:“……” 这天是要聊死了吧。 不过戴司雲也并非当真这么以为,只是按照这家伙对金钱的渴望程度,平时挺热情一alpha,现在能丧成这样,恐怕也只有在资金上遇到了难题。 毕竟符忱的那句“有点想你”还挺像是为借钱做铺垫用的。 ', ' ')(' 符忱闷闷地说:“你放心好了,我不会找你借钱,以后都不会找人借钱。” “算了不说这个……” 果然是为了钱在烦恼,但不是借钱,所以为什么要找他聊天? 戴司雲闭上眼,听得出符忱在犹豫,隐约猜到这家伙要说什么,而他确实擅长钓鱼上钩,正如对方从祝颖庭口中听到的那样—— 他从来都不是什么好性格的alpha。 气氛显得像是空气也凝固住了。 符忱垂着眼,抬手触碰后颈微鼓的腺体,想起两天前,祝颖庭告知那件事之后,因情绪起伏过大,他回到家后身体又出现了问题。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