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新婚 第20节(1 / 1)
(' “……”原来他在思考这个。 “还要准备什么?”傅祈深又问。 “我再想想。” 门口电子猫眼响动,住房管家送来刚才吩咐的醒酒蜂蜜茶,多温了一杯牛奶以备后用。 “这双鞋子。”管家将包装袋递来,“是pto经理让送上来的。” “麻烦了。”傅祈深淡淡道谢,接来的同时将初梨刚才的话复述给管家,她说的那些东西,酒店大部分是有准备的,不过洗浴用品按照牌子挑选的话就需要一些时间。 “还有这个。”管家递来一个平板,“pto经理说这里面有您要的监控视频。” 平板被放在桌台上,傅祈深点开的时候播放画面停在事发时间,应该是考虑周到的pto经理提前调好的,方便将那时段的监控完整呈现出来。 不论是傅子越或者他的小女友,初梨并没有任何的招惹。 监控时间再往前推移,初梨没有出现,来来回回走动的只有侍应。 随手划到视频的最开始,客人到来之前,只有那个叫丽丽的侍应在整理房间,不一会儿一个男人推门进来,环顾四周看没人后,和丽丽有说有笑起来,时不时伸手占便宜,丽丽没有推拒反而笑着迎接。 大部分人在人前人后是不一样的面孔,丽丽人前乖巧可怜,人后左右逢迎,毫无羞怯。 怕是只有初大小姐,人前人后都一个样,不需要伪装,把娇惯和爱漂亮明目张胆写脸上。 - 初梨对睡眠质量要求不低,星级酒店一般并不能符合,只能说将就着能用。 所坐的沙发靠着夜景落地窗,富贵繁华的滨江一览无遗,灯火胜过星光明耀,百米高空俯瞰,眼底是另一片璀璨星河。 初梨略微困了,加上酒精上头,打了个哈欠,屈身靠着沙发背眯了会,没歇太久,眼前身影晃动,一壶醒酒茶被男人长指防止在矮几上,柠檬片和蜂蜜浸煮过的,颜色澄亮的橘黄。 “大小姐。”傅祈深不温不淡叫醒她。 初梨迷糊糊睁眼,“嗯?” 他低头注视着那张倦意漂亮的小脸,“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 “……” 她半圆的瞳眸瞠大,细长睫毛飞快眨动,脑子里迅速将他的话过一遍。 自己脱还是,他脱? 他们现在就要进行到这一步了吗,还是说,夫妻之间就是要这样发展的吗。 “我现在就要脱吗……”初梨疑惑。 “嗯。” “……可是。”初梨低声喃喃,睁着惺忪双眸注视着男人,手指拨弄着拉链口的蝴蝶结,“我们还没领证,现在就做这些事的话,是不是不太好。” 语气软得一塌糊涂,顶着一张绝美微醺的面孔,小鹿眼眨巴着清澈和愚蠢。 “初梨。”傅祈深沉声一唤,捏了捏眉心,“你在想什么。” “……嗯?” 他蹲下了身,抓起她的两只足踝,将损坏的凉鞋褪去,“我是问你,要不要我帮你脱鞋。” “……” 他是看她醉了,昏昏欲睡,没有直接上手帮她把鞋子脱掉,礼貌性过问一句,不曾想这大小姐脑子里装了什么颜料。 非礼勿视。 视了就无法挽回。 是个男人都不可能对刚才那一幕熟视无睹,更不可避免任期在脑海里疯狂回忆,零碎片段一次次地上演,勒住人的喉咙,燃烧腹部的温度,让整个人的体温上走几个度。 “……哦。”大小姐葱白似的指尖掖着鹅绒毯被,“不好意思,我有点醉了。” “刚才不是说没醉。” “骗你的。” “……”傅祈深眉目间染着不明情绪,忽略脑海里过目的片段,薄唇抿着隐忍和克制,替她倒了一杯醒酒茶,递给了她。 “二哥。”初梨瓮声瓮气说,“我刚才好像听见你叫我名字了。” 他没叫大小姐,情急脱口而出喊的名字。 傅祈深:“怎么?” 她吸了吸鼻子,“你凶我。” “没有。” “有,我明明听见了,两只耳朵都听见了。”她特意强调,“你凶巴巴叫我名字,质问我。” “那不是凶你。” “就是。” 他不该和一个醉鬼解释这么多。 在初梨的认知里,她觉得叫大名就是凶她的表现,这和她家里和身边人从小到大只叫她小名有关系。而在傅家,叫本名都是老爷子的恩赐,老人家真正发火的时候,不是混账东西就是死小子,这样相比,不止他们两个,连两个家庭,都有着着不小的差别。 “好,以后不叫名字。”傅祈深薄唇抿着,视线深邃,“你想我叫你什么,lily?大小姐?还是。” 在她幽怨朦胧的醉眼注视下,他补充,“老婆?” 未婚妻 叫名字显凶, 叫其他显生疏,那就 ', ' ')(' 只剩下叫夫妻之间的称呼。 他们没领证,不过两家父母已经商定好, 且有了初梨外婆的一纸婚约, 做夫妻是不可改变的事实。 初梨揉了揉晕乎乎的额间, 维持着一丢丢理智, “也不行,我才二十二岁, 把我叫老了。” 她不是说这个称呼不能叫,而是不喜欢。 至于宝贝, 亲爱的之类的,过于肉麻, 更不行。 “那就大小姐。”傅祈深没和她多纠结, “我习惯这样叫。” 初梨垂眸, 挑拣着脚下的两双鞋, 一双三十五码的细凉鞋,一双eva材质的舒适拖鞋,缓冲的酒劲让思维变得缓慢,思考自己待会要去洗澡, 得穿拖鞋,脑子这样想的, 又忍不住试穿了那双没穿过的凉鞋。 还挺好看的, 码数也刚好。 “大小姐。”傅祈深说,“你要去休息吗?” “……嗯。”她趿着凉鞋走了两步。 醒酒茶没有降低酒精度数的功能, 只是起到缓和的作用, pto的酒都是后起劲的,她后知后觉想起一个关键点, “二哥,你刚才说什么?” “你醉了,早点休息。” “上一句。” “大小姐。” 她踩着细高跟,个头稍稍高出几公分,无瑕的脸蛋浮着些许醉意和疑惑,“你说你习惯这样叫,你以前也这样叫过我吗?” 她怎么不记得这些事。 傅祈深:“所有人都这样叫。” 其实初梨按年龄算的话并不是初家大小姐,是二小姐,她的一个姐姐前些年才相认,因为不常联系,周边人又叫惯了,她仍然是大小姐,从未改过。 “哦。”初梨没怀疑,试探性抛出一个问题,“二哥你记忆力好吗。” “还行。” “那对于十多年前的事情,你会有印象吗?” 她和她的个性一样,明目张扬。 能开着阿斯顿马丁跑车跟踪他,制造的声音比拖拉机过山还要大,生怕别人听不见。 现在亦是如此,把探究追问写在脸上。 傅祈深说:“没有。” “哦,那就好。”她舒了口气。 “怎么了?” “你不记得就好。”初梨脱了拖鞋,晃了晃两只脚,挨个套上一只拖鞋,“我小时候有一次无意之举,害你丢脸。” “哪一次。” “我那天穿着粉色的蓬蓬裙,手里抱着一束花,大人夸我像个漂亮的新娘子,说要把我嫁给你。”初梨仔细回忆,“当时我又不认识你,吓死我了,立马拒绝了你,说要嫁给傅子越。” 她讲完,眼眸飘着“还好他不记得这件事”的庆幸,透着大学生一般的清澈。 就这种认知程度,还说没醉,不喝醒酒茶,去医院挂号都得查个脑核磁。 傅祈深又倒一杯醒酒茶,递过去的时候说:“大小姐那天穿的不是粉色的,是白色的裙子,怀里抱着的是小熊玩偶。” “是这样吗。”初梨若有所思点头,红唇抿过杯子,半杯醒酒茶下去,人突然清醒,微细的喉咙被水呛住,猛地咳嗽两声。 “你不是说你对十多年前的事情没印象的吗?”她问。 “其他的不记得,你说的这件我记得。” “……” 惯会挑的。 而且很清楚,细节到裙子颜色都记得。 她重重放下杯子,不乐意理他,“骗子,我不理你了,我去洗澡了。” “大小姐。”他看到她一只脚趿着拖鞋一只脚穿的凉鞋。 “别叫我。” “你鞋子穿错了。” 她低头。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