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好,去长安!(1 / 2)
('韩瑞微怔,停下翻书动作,抬起头来,迷惑不解道:“怎么,生徒名额定下来了?就是定下来了,也要到十月份才起程,怎么现在就……”
“我也以为是这样。”随意将字帖搁在书案上,钱丰支臂轻托下巴,万般无聊似的说道:“还与同窗相约一同起程呢,谁知道阿耶怎么想的,非要让我先到长安,说是未雨绸缪,早做准备,来年容易登科及第些。”
韩瑞连忙起身,正坐问道:“钱叔父回来了?”
“还没有呢,依然在荥阳,昨日来信,说是要再延迟些日子才回来,让我先到长安,待他们办妥事情,在长安齐聚,再返回扬州。”钱丰说道,也有几分思念。
“科举之难,登第不易,犹有耳闻,早做准备,也是好事。”韩瑞笑着,微微皱眉道:“问题是,没有生徒凭证,你怎么参加科举?”
“阿耶没说,不过,他让我到长安,肯定有所准备,说不定已经花钱给我买了个名额了吧。”钱丰说道,眉宇之间,不见得有多少欣喜之意。
韩瑞也清楚,别看钱丰平时大大咧咧,就觉得他不通文章,事实恰好相反,韩瑞怎么也想不到,钱丰居然能写出一手锦绣骈文,根据州学士子透露,每次测试小考,钱丰的文章必定成为范文,让众多士子诵读观摩,深得州学教谕好评,认为他参加科举,进士或许不能及第,但是像明经、秀才之类的科目,却有七八成希望。
这也是为什么,钱绪明明希望钱丰子承父业,却不加以强迫的原因,不过对自己有信心的人,愈加不屑于弄虚作假,看来钱丰就是如此,然而为尽孝道,他肯定不会忤逆钱绪。
“三哥,别想那么多,或许生徒名额可以买得到,但是科举登第,凭的是实力。”韩瑞安慰说道,这话连他自己也不相信,科举,能有公平可言么?
相对饱受暗箱操作等内幕残害的韩瑞,钱丰自然还很单纯,居然相信了,笑道:“也是,有的时候,真希望早些开科取士,听闻及第的士子,可得天子百官设宴,若是……有幸亲睹龙颜,才是真正的光宗耀祖。”
“以三哥的能力,自然十拿九稳。”鼓励几句,韩瑞说道:“准备什么时候起程,我去送你,一别,说不定大半年见不到你了,记得多捎书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书信之类的,应该不用捎回了,其实,我的意思是……”钱丰吞吞吐吐,瞄眼道:“你我兄弟,在这种大事之上,肯定会共同进退吧。”
“唔。”韩瑞挑眉:“什么意思。”
“二十一郎,你明白的,此去长安,路途遥远,难道你好意思让我孤身上路,若是累病了,连请医熬药的人也没有,毙倒途中的话,你于心何忍。”钱丰悲伤道,眼睛透出期待。
“别扯,一帮仆从前呼后拥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舟马车辆就不说了,恐怕连步辇都准备妥当,你此行基本就是游山玩水,能得什么病。”韩瑞鄙视说道。
呃,眼睛转了圈,钱丰轻声道:“二十一郎,难道你就不想到长安去见识一番,雄浑浩荡的都城,繁华热闹的坊市,羽林军、明光铠,银陌刀,突厥人、吐蕃人、昆仑奴,还有那充满异域风情的胡姬酒肆……”
钱丰说得口若悬河,却有些乱七八糟,效果自然减半,然而,韩瑞却动心了。
见过了李靖,再遇虞世南,两人,一个六十三,一个七十六,虽然记不清楚,两人是什么时候逝世的,但是按照古代的计算方法,两人已经称得上是高寿。
李靖还好,因为长年征战,看起来还算硬朗,但身上肯定隐藏刀伤暗疾,而虞世南是出了名的身体文弱,又这么大岁数,说句不吉利的,立即去了,众人也不觉得奇怪。
凌烟阁二十四功臣,已遇其二,韩瑞低头沉思,暗暗掐算,杜如晦在贞观四年病逝,减去一个,还有屈突通、殷峤等也已经逝世,那么说来,二十四功臣也没剩下几人了,穿越到唐代,不求能获得什么功名富贵,但是连一帮声名显赫,名垂青史的大臣都没见过几个,怎么也说不过去吧。
最主要的是,现在在位的可是唐太宗李世民,那么褒贬不一,毁誉齐全的复杂人物,韩瑞自然向往与之会面,若是能顺便见到贤良淑德,深得帝后风范的长孙皇后,那就赚大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思绪悠悠,钱丰自然明白,韩瑞已经动心了,反而放低了引诱力度,笑嘻嘻道:“二十一郎,就当是日行一善,陪我去趟长安吧。”
“扬州至长安,少说也要一个月,往返之间,不知费时多久。”韩瑞犹豫道:“就怕晦叔不肯答应。”
“哦,也是个问题。”钱丰皱眉道。
“不必顾虑,郎君想去的话,我怎会阻拦。”韩晦的声音传来,在门前脱去鞋履,慢慢走来,脸色平静,看不出喜怒。
“晦叔晦管家。”
两人连忙起身相迎,钱丰更是如同老鼠见了猫似的,心虚低头。
跪坐其间,韩晦悠悠说道:“钱郎君,你似乎有事,准备告辞而去吧。”
呃,反应过来,钱丰连忙说道:“没错,我马上就走。”紧接着朝韩瑞使了个爱莫能助,自己保重的眼色,钱丰十分不讲义气,拿起了字帖,逃窜似的跑了。
这么胖,还跑那么快,摔死你。
韩瑞心中诅咒,露出纯真笑脸,小心翼翼道:“晦叔,刚才,我只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郎君不必多言。”韩晦轻轻叹气,苦笑道:“当日,叔父在舱中劝你之时,我就知道郎君动了心思,因我之故,才婉言拒绝,现在钱郎君又开口邀请,去意萌发也正常。”
“晦叔,其实我……”
“郎君,先听我说。”韩晦摆手制止,和声道:“此去长安,舟车劳累,而且南北气候不同,定要注意保重身体,还有……”
韩晦絮絮叨叨,反复提点,韩瑞如同小鸡啄米,连连点头,末了,待韩晦说完,才小声道:“晦叔,你同意我去长安?”
“郎君已经不是小孩,行事由心,我怎能锢之。”韩晦叹气,却有点儿欣慰道:“况且,以郎君现在的才学,天下哪里去不得,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谢谢晦叔。”韩瑞惊喜道。
微微摇头,韩瑞轻声道:“对了,还有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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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铛,铁盘掉落下来,韩七却顾不上拣,大手抓住韩瑞,惊急问道:“大将军真的来过了?”
“没错,不信你问十八哥。”韩瑞说道,只觉手腕一阵疼痛,不由挣扎起来。
“阿耶,他没骗你,真是这样。”韩壮欢喜笑道:“有个叫常海的,说是你当年同室而居的袍泽……”
“大肥肠,那应该没错。”韩七难以控制心中的兴奋,松了手掌,在屋前度步,走了两圈,就往外面行去。
揉搓着酸软的手腕,韩瑞迷惑问道:“七伯,你去哪?”
“去看看他们走远了没。”韩七回答,大步流星。
“迟了,七伯,他们已经走了半个时辰。”韩瑞连忙说道:“坐船离去的,这个时候,恐怕已经出了扬州地界。”
韩七充耳不闻,继续向前走去,慢慢地小跑起来,很快来到村头前的渡口,仔细观望,河水波光粼粼,芦苇摇曳,视野之内,没有舟楫经过,更加不用说李靖等人的身影了。
“阿耶。”紧跟上来的韩壮轻声低唤。
良久,韩七叹了口气,轻声道:“没事,回去吧。”
三人回村,气氛却有点儿沉闷,犹豫了下,韩瑞说道:“七伯,刚才李大将军让你有空的时候,到京城找他叙旧。”
脚步微停,韩七默不作声,继续向前走去,韩壮似乎有什么话要说,迟疑了下,也沉默不语,默默跟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片刻,回到村中,见到韩七父子两人没有说话的兴致,韩瑞也识趣告退离去。
篱笆院内,韩七安然跪坐在席上,目光游浮,心神恍惚,好像在思虑什么事情,而韩壮在旁边收拾杯碗,擦抹桌案,一边述说着刚才发生的事情。
末了,韩壮忐忑不安道:“阿耶,我想……”
“不行。”韩七断然拒绝,站了起来,头也不回,径直返回房屋内。
韩壮轻轻叹气,脸上尽是失望的表情。
“什么,李药师。”
此时,听闻韩瑞颇为兴奋的讲述,韩晦也失态惊呼起来。
“是呀,真是没有想到,居然能在扬州见到他,本来打算以后什么时候有空,专程跑趟长安……”韩瑞滔滔不绝说道,好像要宣泄心中的激动。
然而,对于韩瑞筹划未来的言辞,韩晦仿佛充耳不闻似的,心不在焉,眼睛凝视前方,瞳孔却没有丝毫焦距,一副神思不属的模样。
半响,没有听到动静,韩瑞回头一望,发现韩晦异于平常的表情,心中奇怪,不由问道:“晦叔,怎么了?”
再三催问,韩晦才回神,掩饰笑道:“是啊,没有想到七郎,居然是李相公的部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小异常,韩瑞没有放在心上,也附和道:“没错,以前都不见七伯提起。”
“行军打仗,不是纸上谈兵,定然非常惨烈,七郎不愿提及,也是可以理解的。”韩晦轻叹说道:“硝烟弥漫,血流成河,百姓流离失所,犹如人畜,可谓人间地狱,非是郎君能想象的。”
“嗯。”韩瑞乖乖点头,宁为太平犬,不做乱世人,那可是流传千古的名言。
况且,暗暗捏拿小胳膊小腿,韩瑞充分认为到,以自己现在的体魄,放在乱世之中,只有任人鱼肉的份。
庆幸,上天庇佑,把满天神佛感谢了遍,发现韩瑞神情不对,好像想起了什么伤心往事,韩瑞连忙转移话题,自语说道:“不知道李大将军到南边来,为了何事,没有听说,附近各地有什么异动啊。”
哈哈,韩晦给逗乐了,轻笑道:“郎君,江南承平日久,又有督府军卫镇守,能出什么乱子,日子过得舒坦,谁想造反,谁又会造反。”
“那他为何而来。”韩瑞笑道:“李大将军可是军中重将,难道会无缘无故的跑来江南散心不成。”
“自然不是。”韩晦含笑解释道:“他是奉天子旨意,奔赴江南西道体察民情,现在应该是返航路过扬州,没想却来拜访七郎,真不愧是她的……”
最后半句说得极其轻微,韩瑞自然没有听见,讪笑了下,说道:“原来如此,晦叔也知道,我对于朝廷政令,一向不甚了解……”
不是不了解,而是根本不去关注,其实,这才是一个乡村小地主的真实反映,别说天子旨意,朝廷政令,就是官衙的告示,也很少去留意,除非事情与已有关,像韩晦这样,时常密切注意时事政令,反倒是异常表现。
微笑了下,韩晦突然说道:“郎君,这几日,家里可能会有个贵客前来拜访,你……或许,我……算了,倒是再说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么嘛,吞吞吐吐,说一半截一半,分明是想勾起别人的好奇心,韩瑞心里嘀咕,暗暗埋怨吊人味口,卖关子捏拿。
韩瑞的表情出卖了他的心思,韩瑞察觉出来,有点儿歉意,轻声道:“郎君,事情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反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郎君只要知道,我已经答应了九郎,就绝对不会离开韩家半步。”
郑重其事行礼,韩晦却步而出,回身,和煦微笑,道了句晚安,悄悄地合上房门。
韩瑞微怔了下,伸手张口欲叫,想想,又放下手臂,口中小声说道:“真是的,我还没有吃晚餐呢,就让人休息,怎么熬啊。”
李靖的来访,并没有在韩家村民心中留下丝毫痕迹,毕竟一行人前来,首先遇到的就是韩瑞,其他村民根本不清楚来客身份,韩七父子也不是喜欢炫耀的人,当然不会把此事大肆宣扬,而韩瑞,村中能和他交流的人也不多,没事自然不会出去嚷嚷,心中暗爽就好。
村中风平浪静,百姓辛勤劳动,以欢快的心情,准备迎接秋天的丰收,而且也是这段时间,外出服役的青壮也相继返回,更给平静的乡村带来几个热闹。
一日清晨,朝阳还未升起,天空就已经泛着白光,公鸡也忍耐不住,为了向世人表明自己的存在价值,昂起了鲜红鸡冠,喔喔嘶叫起来,辛勤的村民闻声而起,锅碗瓢盆的碰撞声,交汇形成一曲动人的旋律。
村外,一辆华丽的香车,悠悠使进村中,引得村民关注不已,直到马车停靠在宗长韩瑞家门前的时候,众人的兴趣,顿时淡了三分,纷纷散开,忙碌自己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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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玮沉不住气,开口说道:“孟先生,他纵然不是贼人,也是骗子,敢伪造请柬,意图混进宴席,不知安了什么心……”
“谁说是假的。”孟东明说道:“其他的不好说,这张请柬却是真得不能再真了。”
“为何?”有人好奇问道。
“是颜老头亲笔所写,还能有假。”孟东明说着,再次打量韩瑞,奇怪说道:“不过,小哥是什么人物,能得到这张由颜老头亲自动笔书写请柬,身份应该不简单吧。”
啊,众人惊讶,立即明白了这张请柬的分量,脑袋摇摆,齐齐看向韩瑞,难道他是出身名门的世家大族子弟。
请柬不同,待遇自然有所差别,由颜师友亲笔所写的请柬,进门之后,享受的自然是贵宾似服务,能有这个待遇的,人数绝对不会很多,孟东明就是其中之一,所以才让他惊讶于韩瑞的身份。
不要怀疑,在等级社会之中,上下有别的观念深入人心,更是习以平常的事情,这也是为什么同是赴宴,这帮先来的年轻士子在外面逗留,而有些迟到的达官贵人却在里面安坐的原因,待遇不同,并没有让他们反感愤然,反而起到激励的作用,相信总有一天,凭借自己的努力,挤身于其中。
“不可能。”韩瑞还没有回答,旁边的周玮就惊叫起来:“他能有什么身份,不过是一介乡野村夫,白丁一个,怎么会有学政的请柬,肯定是偷来的。”
偷的?也不能排除这个可能,或许是先入为主,或许是出于羡慕嫉妒,反正众人心里依然存有怀疑,而知情的几个青年,却保持沉默,没有开口解释,好像要看韩瑞的笑话。
“诶,周玮,怎么说大家都是老乡,不帮腔也就罢了,没有必要这样毒吧。”韩瑞不悦说道:“开口就盖顶大帽子,不是偷,就是抢,难道就不能是别的原因么,比如说颜大儒见我天生聪明,才华横溢,所以送张请柬给我参加他的寿宴,好和他探讨学问。”
“就你……哈哈,恐怕连字都没认识几个,还想和颜学政探讨学问。”周玮疯狂大笑,眼角都要冒出泪水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旁边众人也不信,纷纷摇头,出言嘲讽,觉得韩瑞太过妄自尊大,不知天高地厚。
“为什么不能。”韩瑞认真说道:“三人行必有我师,孔子还有不耻下问的时候,难道说颜大儒的学问已经达到极境,不用再学习了。”
“自然不是,学无止境,谅颜老头也不敢言自己已经穷极天下学问了。”孟东明答道,众人的嘲讽笑声也渐渐停歇下来。
“你在混淆视听。”迟疑了下,周玮哼声骂道:“我们是在说你没有资格与颜学政探讨学问,别把话题岔开了。”
这小子也不笨,瞄了眼周玮,韩瑞朗声说道:“有没有资格,你说了不算。”停顿了下,知道会有人反驳,连忙再加了句:“当然,我说了也不算,最好能把颜大儒请出来,让他来做这个决定。”
有道是阎王好惹,小鬼难缠,韩瑞而且相信孟东明的话,既然这张请柬是颜师友亲笔写的,就不怕他不认,至于是不是他给自己的,韩瑞问心无愧,没有必要害怕。
似乎有些道理,但并不是所有人都这样想的,起码周玮不是,一听就嗤之以鼻道:“颜学政是什么人物,今日的寿星,现在在屋里忙不过来,哪里有空理你。”
韩瑞微笑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不多加打扰,先回去了。”
“瞧,露出马脚了吧。”周玮嘲讽说道:“说到底还是心虚害怕,想跑。”
“得,进去你们不给,要回去也不行。”韩瑞抱手说道:“明说了吧,你们想怎么样。”
“依老夫之见,此事也简单。”微微压手,示意众人暂时停声,孟东明和气说道:“还是进去知会师友兄,具体怎么回事,自然清楚明白。”
孟东明开口了,众人当然没有别的意见,只不过有几个人的表情却突然变坏了,周玮更是心有不甘,以他对颜师友的了解,知道不管事情的来龙去脉是什么,在此喜庆寿辰之时,颜师友肯定含笑揭过,最后多半会不了之,那太便宜韩瑞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浪费诸多唇,连一个小村夫也奈何不了,让周玮情何以堪,眉头一皱,计上心来,连忙说道:“孟先生,些微小事,真的不用麻烦颜学政了,只要稍微一试,就可以知道他所说到底是真是假。”
“怎么试法?”孟东明饶有兴趣道。
“简单。”有人接口说道:“他不是说要与颜学政探讨学问么,那就作首诗来,让我们评定鉴赏,看他是否有这个资格。”
“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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