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三章 会意?(1 / 2)

('第二百八十三章会意?

古代,身为太子的滋味,应是苦多乐少,处境尴尬,上头有皇帝,表现突出,受到忌讳,表现差劲,更加不行,底下不仅有人虎视眈眈,中间还有朝廷百官的指手画脚,言行举止,如履薄冰,不能有丝毫的松懈。

相对,李承乾的感觉,应该比较舒服,李世民英明神武,雄才伟略,不用指望能够超越,本来就天姿聪颖,又在韩瑞的提点下,努力改正脾性,表现愈加出色,得到李世民几次嘉奖,李承乾却没有得意忘形,纳妃之后,性格更加沉稳,用心勤学,极少出宫了。

这样做的结果,自然是又受到了东宫官员的赞许,上报皇帝,朝中上下闻之,又是一番歌颂,声誉更上一层楼。

今日,晨课结束,李承乾惯例回到寝宫,太子妃苏绫不在,受长孙皇后之邀,进宫聚会,这些事情,他不太关心,只要知道,苏绫得到长孙皇后喜爱就行。

在称心的服侍下,换了件衣袍,来到书房,环视了眼,李承乾觉得有些不对,以往这个时候,如意应该摆好笔墨纸砚之类,待自己回来练习,现在却没在这里,不由有些奇怪道:“如意呢?”

“回殿下,适才有人找他,如意出去会客了。”称心说道,知机在箱柜取出笺纸笔墨,摆正砚台,执了块墨锭,轻轻细磨起来。

李世民喜欢书法,为了迎合他的心意,几个皇子有意无意的,都写得一笔好字,李承乾也不例外,抽空练字,自然是每日必不可少的功课。

“找他?谁找他呀?”李承乾提笔,更加奇怪了,如意在外,应该不认识什么朋友吧。

迟疑了下,称心答道:“是韩公子。”

“韩瑞来了?”李承乾似有几分惊喜,笑道:“算起来,自从李世民寿宴之后,再也没有见过他了,听说是在秘书监当了校书郎,今日怎么有空来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个……殿下。”称心小心翼翼提醒道:“韩公子不是来拜访殿下的,而是来找如意。”

“找如意?”李承乾愕然,表情怪异道:“你没有弄错吧?”

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称心咬唇说道:“殿下若是不信,待如意回来,一问便知。”

习惯性忽略称心的反应,李承乾迷惑不解,喃声说道:“多半又在玩什么把戏。”

心里搁着事,自然写不出好字来,勉强写了片刻,李承乾停笔,退步观看,摇头不已,连忙拿来,揉搓成团,扔到纸篓之中,免得丢人现眼。

这时,如意回来了,步履轻快似奔,颇有几分急切,可是精神却有些恍惚,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惊吓,浑浑噩噩的走进书房,对李承乾也称心两个大活人视若无睹,神不守舍的转起了圈子,口中念念有词:“回来禀报太子,禀报太子……”

目光掠过狐疑,李承乾轻喝道:“如意,孤在这里,有何事情禀报。”

“太子,殿下。”如意打了个激凌,见到李承乾,连忙行礼。

挥手示意,李承乾追问道:“准备向孤禀报何事?刚才韩瑞为何找你?”

“殿下,韩公子他……”如意神情激动,语无伦次道:“好多钱……禀报殿下……”

什么乱七八糟的,李承乾皱眉寻思,什么钱不钱的,难道是韩瑞又缺钱了,不好意思向自己借,所以通过如意传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递了杯水,称心说道:“如意,喝杯水,慢慢说清楚,是怎么回事呀。”

端水一饮而尽,顺了口气,如意俊俏的脸上浮现激动的红色,下意识的压低声音,喘息说道:“殿下,刚才韩公子寻我……一时半会说不清楚,你看这个就明白了。”拍了下脑袋,如意连忙翻出一本账簿,呈了上去。

李承乾接过,莫明其妙,翻阅几页,心里有点谱了,这个应该是烟花生意的账目汇总,想到韩瑞当初五五分账之语,李承乾会心而笑,其实根本没有在意,只要讨得父皇欢心即可,什么生意之类的,对于天生贵胄的自己而言,没有丝毫的……

直接翻到最后,李承乾望了眼,立时愣住了,很丢脸的眨了眨眼睛,确认自己没有看错,难道是昨夜与苏绫……太尽兴了,弄得现在精力不济,精神恍惚。

“殿下,你没事吧。”发现李承乾的异常,称心颇为担心的叫唤起来。

李承乾置若罔闻,迟疑说道:“如意,这个数额,是不是假的。”

“那个,奴也不知道。”如意小声说道:“不过,韩公子托我转告太子,钱太多了,他扛不过来,问你要不要,要的话,就派人去拿,不然就归他了。”

“这小子……”骂了句,李承乾犹豫不决,这么多钱,全部…呃,是一半,或许能将书房填满,放弃了,好像有些可惜,但是接受的话,又觉得有亏与韩瑞的交情,纠结啊。

“对了,还有……”偷偷瞄了眼李承乾,如意低声说道:“韩公子说了,这么多钱,他心里也是很舍不得,若非看在殿下是太子,不敢有所欺瞒,他就中饱私囊了,现在呈报上来,就是希望你良心过意不去,主动成全他,一举两得,多好。”

“全成他,好,我就成全他。”李承乾狠声说道:“一人一半,一分也不少能,不然我就率东宫禁卫去抢……哼哼,一枚铜钱都不给他留下,让他去喝西北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称心如意两人,什么见过李承乾这般模样,一时之间,却是惊愕不已,以为韩瑞真的触怒了李承乾,直到发现他的嘴角掠过一抹笑意,才明白过来,这不过是戏言罢了。

如意也隐约有些明白了,为什么韩瑞不自己来向太子殿下说这件事情,因为他明白太子的性情,当面而谈,肯定不好意思授受,不如通过自己,中间有个缓冲,半推半就的,事情就完美解决了。

如意暗暗佩服韩瑞设想周到之时,却见李承乾慢慢摇头,心平气和道:“算了,一时气话,当不得真,我衣食无愁,要这么多钱做什么,如意,韩瑞走了没有,没有就请他进来,好些日子没见了,恰好小聚畅饮,祝贺他为官出仕。”

“韩公子回去了,他说自己现在已经身为朝廷官员,不好在私下与殿下会面,请你多加见谅。”如意说着,又掏出一封信来,呈示李承乾,说道:“这是他给殿下的书信。”

李承乾接来,盯住如意半响,问道:“还有没有其他事物,一同拿来。”

“没有了,就两样。”如意说道,有些腼腆低头,对于韩瑞佩服的心情,立即上升到崇拜的程度,怎么太子的举动,都预料得那样清楚,仿佛亲眼所见。

慢条斯理的抽出信纸,李承乾仔细观看,表情变了下,又恢复如常,沉吟片刻,轻声说道:“如意,明日,你就到韩瑞那里,把钱运回来,分开几次,不要弄得人尽皆知。”

如意连忙应声,恪守本分,没有多问。

其实,信上也没有什么实际内容,只是平常普通的问候,说说自己近况,平时无聊就看看吕氏春秋什么的,有些话,韩瑞也不好直说,白纸黑字更是不行,只能暗示了。

吕氏春秋的编者,就是大名鼎鼎的秦国宰相吕不韦,他的故事很多,最为有名的,自然就是奇货可居了,不惜舍下全部的家财,硬是把一个质子扶持成为秦王,可见金钱的威力,充分说明财可通神的道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古代肯定不是这么理解奇货可居的含义,按照正常情况,李承乾应该迷惑不解,但是之前交往的时候,韩瑞半是戏谑的提过这个典故,李承乾自然不会忘记,考虑了下,立即明白韩瑞的用心。

又或许,韩瑞本来没有这个意思的,书信也是普通的问候,没有什么特别含义,但是机缘巧合,李承乾按照自己的心思,理解成为这样,那也怪不了韩瑞,然而,反正事情到了这个份上,真相到底是哪个,已经不重要了。

李承乾视韩瑞如同可以倚重信任的心腹,韩瑞觉得李承乾为人不错,好好改造的话,应该能够成为不错的皇帝,有心扶持,又担心涉足过深,爬不上来,不敢表明心迹,只得旁敲侧击,能拉一把是一把,反正还有十年时间,慢慢来,不急。

悠哉悠哉,省试榜单要公布了,就在皇城朱雀门前,消息传出,这里可谓是人头攒动,千百士子引颈张望,等待礼部官员出来张贴榜旨。

新官上任大半个月了,好不容易轮到沐休假日,在流萤、画屏的服侍下,泡了个温水澡,洗了个头,一阵清爽,搬了张竹床,轻躺眯眼,在后院享受明媚的*光,不时两个可爱的小侍女,韩瑞觉得,生活真是惬意之极。

可惜,半路杀出个钱丰,听到风声,不敢独自前往观榜,硬是拽拉着韩瑞陪同,摊上这样的好友,韩瑞也只能自认倒霉,简单盘发,扎了条丝带,在钱丰的百般催促下,匆匆而去,很快来到朱雀门前,却发现已经挤不进去了。

人满为患,一些明显不是考生的人,也来这里观看热闹,声音喧嚣,十分嘈杂,若不是知道怎么回事,恐怕守卫皇城的兵将,立即带足人马,杀伐而来,全部拿下治罪,韩瑞恶意的揣测,只见前面阵形突然乱了。

“来了,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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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三百零七章终成眷属?

“……随之,返回禅房,诵经打坐,晚课时候,沙弥前去叫唤,却现师伯已经坐化,嘴角含笑,神态安然之极,阿弥陀佛。”怀海和尚口宣佛号,念起了往生经。

虞世南肃容,陪同诵经,旁边的韩瑞与钱丰,尽管不懂**,也装模作样的动着嘴唇,出气不出声,半响,**念完,房中稍静,虞世南轻声道:“多谢怀海师弟千里迢迢前来,告知这个消息。”

“不敢,无非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罢了。”怀海和尚说道,这个时代的人,对于信义的理解,不是后人能够想象的,绝对是一诺千金。

虞世南微微点头,开口问道:“怀海师弟此行,不知是准备久留京城,还是暂居数日,便返回越州永欣寺?”

“贫僧修持不够,未是涉足红尘的时候,此间事了,便要告辞而归。”怀海和尚说道,云游四方,才知道世界之大,海阔天空,现自身不足,自然要努力修行完善。

“如此,可否稍等数日,老夫写篇悼念恩师的祭文,请代为呈送,焚于恩师碑塔之前。”虞世南说道,应该是恢复了理智,伤悲之意,缓解了大半。

“自然不成问题。”怀海和尚说道。

虞世南点头,也没有聊天的兴致,起身告辞,准备回家上表李世民,告假几日,举行一些悼念智永和尚的仪式,专心撰文,平复心境,人生在世,一时失态自然可以理解,但是不能一昧沉溺于伤悲之中,毕竟不是年少冲动的年纪,这么多的风雨都经历过了,虞世南肯定懂得调节自己的心态。

韩瑞连忙相送,待虞世南坐车离开,怀海和尚也告辞了,临走之时,轻声道:“韩施主,与我佛有缘,如今我佛蒙难,若是身有余力,不妨伸手搀扶。”

明白怀海和尚的意思,韩瑞迟疑了片刻,叹气道:“佛不佛的,我不在乎,不过既然你开口了,我又不能回拒,但是这件事情,轮不到我来做主,只得回答你,尽力而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韩施主秉性诚实,贫僧自然相信,不管结果如何,贫僧先行谢过了。”怀海和尚说道,双手合十,飘然而去。

“果然是存心为难我来了。”韩瑞喃喃自语,轻轻摇头。

“磨磨唧唧说什么呢。”钱丰奇怪道:“他有事找你帮忙?”

韩瑞说道:“不是他,而是和尚。”

“他不就是和尚么,有什么区别?”钱丰莫明其妙,暗暗怀疑,难道是最近读书太多,伤了脑子,居然有些糊涂了。

“他是和尚,和尚未必是他。”韩瑞说道。

钱丰挽袖说道:“怎么,打算和我争论白马非马的典故?”

“没那个心情。”韩瑞懒洋洋说道:“这种诡辩,糊弄个愚民百姓还行,实际是强词夺理,天下读书人,哪个愿意信奉,怀海和尚的意思,是让我……”

“明白了。”钱丰恍然大悟,随意说道:“不过小事而已,反正刻坊是你做主,吩咐下去,安排人手抽印几部佛经,有什么好为难的。”

“哪有这么简单,刻坊我是可以指手画脚,但是印些什么书籍,哪里轮得到我说话,都是上头决定好了,私自改动,谁知道有什么后果。”韩瑞皱眉说道。

说白了,韩瑞在这件事情中,只不过是小角色,多半是李世民看在活字印刷是他明的份上,给他安排了个立功的机会,为日后的提拔增加资历与政绩罢了,况且,做得好,才有功劳,若是出了差错,那就变成罪过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像也是,那你打算怎么办?”钱丰担心道:“知道不好处理,就不要应承啊。”

“说过了,尽力而为。”韩瑞笑道:“放心,像我这么功利的人,哪里可能为了这点义气,放弃了大好前程。”

钱丰无语,手掌拍了过去,哼声道:“懒得在这里听你胡言乱语,我也回去了。”

韩瑞问道:“不留下吃晚餐了?”

“没那心情,走了,替我向弟媳告个罪。”钱丰挥手,走得十分潇洒,不过隐约之间,却是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些什么,直到回到骊山住宅,这才醒悟,拍头大叫,那封书信……

时间放慢,倒叙回来,目光钱丰离去,韩瑞才没有钱丰那样粗心大意,忽略了王璎珞送来的书信,快步返回客厅,望着锦盒,目光有些复杂,走近案边,迟疑片刻,才伸手拿起了锦盒里的卷轴,手掌摩挲而过,笺纸光滑似绸,隐约透香,可防虫蚁,又沁人心脾。

“已经快要淡忘了,为何还来书信。”韩瑞苦恼,手掌转了两圈卷轴,迟迟没有打开观看的意思,犹豫了好久,终于下了决心……继续考虑片刻,再决定是否要看。

不过在此之前,书信自然要先藏起来,不对,应该是好生保管,毕竟是昔日友情的见证,若是失窃,或者蒙尘污浊,那就不美了,勉强找出了两个理由,韩瑞拿着卷轴,左顾右盼,颇有几分心虚,小心翼翼向书房走去。

走着走着,见到房门敞开,韩瑞直接进去,忽然愣住了。

“郎君回来了。”听到动静,流萤俏声笑道,巧步迎了上去。

那个,好像书房就在卧室的隔壁,不想习惯成自然,顺势就拐了进来,韩瑞默哀,事到如今,还能怎样,自然是含笑应声,顺手锦盒递了过去,刹那之间,韩瑞很想又抽回来的,幸好仅存的理智,阻止了他的动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流萤拿过锦盒,打量了下,好奇问道:“郎君,这是什么?”

“礼物…书信…字画。”韩瑞也不怎么确定,解释道:“刚才那个和尚,受一个朋友之托,帮忙转交给我的。”

“朋友哪个朋友?”流萤问道,俏丽的眼眸,聚精会神,似乎带着审视的意味,旁边的郑淖约与画屏也是如此,放下了手中的针线,目光犹如清澈的秋水,等候回答。

其实,这些只是韩瑞的错觉,主要是刚才聊过这个话题,所以郑淖约她们自然比较关心这方面的事情,不过也应了做贼心虚之语,韩瑞笑容有些僵滞,顿了顿,连忙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随意说道:“一个认识几天的朋友,以前在扬州的时候,经常通信联络,不过来到了京城,就断了往来,现在收到他的书信,真是有些惊喜……”

嗯,韩瑞现在的心情,绝对是惊多,喜少,同时为了表示自己君子坦荡,韩瑞一边解释,一边取出卷轴,解开丝带,轻轻展开半角,却现是幅画,感觉不短,干脆搁在榻上,小心翼翼的摊开。

估算了下,画宽三尺,长有一丈余,是横幅,画中图形风景人物,栩栩如生,色彩鲜艳,妍丽清新,应该是以工笔染彩,一笔一画,精心绘制而成,这样的画作,不仅费心,而且用时极长,没有半年,肯定完成不了。

郑淖约感叹之时,韩瑞神情有些呆滞,只见画中却是江南二三月份景色,群峰连绵起伏的葱郁山峦之下,池塘边上,芦蒿葱嫩,几片绿叶,迎风摇曳,几只野鸭飘浮其中,泅水啄毛,悠然自得,惬意之极。

目光掠过,一片青绿芦篙的旁边,却是片郁郁葱葱的小山林,桃李花开,粉红淡白,嫩嫩的颜色,有些柔弱娇嫩,让人心生怜惜,然而,最惹人注意的,却是几条蝶形花冠,白色兼淡红色的细枝,其中枝叶上鲜红光亮的果子,分外鲜艳灿烂。

细枝其下,却是几人的身影,两个儒雅少年谈笑风生,蝶形花冠丛中,一个美丽女子拈花微笑,回眸轻瞥,象牙般莹白润泽的肌肤,脸蛋娇媚如月,慵懒而妩媚的眸子,顾盼生辉,流光溢彩,令人怦然心动。

还有一人,体形稍胖,脸上充满憨厚可掬的笑容,侧身掂脚,伸出肥嫩的手掌,摘取细枝上的鲜红果子……

葱嫩的纤指正对其中,流萤猜测说道:“钱郎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清脆的声音在耳边回响,韩瑞觉得有些恍惚,只过了一年而已,怎么就有点儿物是人非的感觉,心境却完全变了。

轻轻呼了口气,韩瑞伸指比划,微笑道:“三哥,来自越州的王兄,还有绛真姑娘,一年过去了,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吾等安好,望君勿念,闻君赴往京城,半载未归,却不知是否安康无恙……”

郑淖约轻声念诵,却见图画的上方,有数十行清秀飘逸的小字,不愧是王氏子弟,书法尽得真传,行云流水,柔媚迥然,韵味非常,非是韩瑞这种半路出家的学徒可以比较的。

问候之余,也适时表达了思念之意,随之突兀似的提到,准备要与绛真成亲,拟定于秋末九月十月期间举行仪式,具体时间,另行通知,希望韩瑞能够前往参加,末尾,就是几句普通的祝福,以及落款。

“成亲了,有情人终成眷属。”韩瑞笑道:“要去给他们回封信才行。”

望着韩瑞走去书房的背影,流萤犹豫片刻,小声道:“娘子,郎君好像不怎么高兴。”

“好了,莫要嚼舌,小心收妥画卷,别折皱了。”顿了下,郑淖约说道:“拿到书房,问下夫君,应该放在什么地方。”

“知道了。”流萤呶了小嘴,乖巧卷了图画,系好放回锦盒,盈盈向书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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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三百二十章陷害?

唐承隋制,置御史台,内设有三院,即台院、殿院、察院,掌纠举弹劾百僚,推鞠狱讼、知公廨等杂事,分别由侍御史、殿中侍御史、监察御史居其职,合称三院御史,司职不同,又各有侧重,尽管品秩不高,但是却很清要,而且迁转极快。

根据朝廷的规定,官员升迁,每年一考,一般是四考或五考,最少也要三考才予以改迁,但是御史却不同,身为人君耳目,纠劾百司,名字出现在皇帝案前的机会,肯定要比普通官员多上几倍,如果言之有物,弹劾属实,自然也算是政绩,无论是升官,还是转造其他部门,当然比较迅。

所以,对待这些御史,朝中中下层官员的心思,非常复杂,一是忌惮,怕他们找自己的麻烦,二是羡慕,若是能够成为其中之一,立了功劳,很快僦得到升迁。

第一次与御吏台打交道,韩瑞也不见得有多少紧张,毕竟消极怠工,算不上什么大事,况且也是情有可原,做了解释,或许连归档也不用,不列入吏部考察的范围之内,韩瑞淡然安坐,很快马车就到了皇城,出示牙牌,畅通无阻的进去,转了两个直角,来到了御史台。

下了马车,在书吏的引领下,韩瑞来到了察院,这个时候,韩瑞有些奇怪,按理来说,他这样的事情,应该属于台院管理的范畴,怎么到了察院,不过在这里见到了个熟人,所以韩瑞也没有多想,连忙上前行礼,微笑问候道:“马御史,日久不见,却是别来无恙。”

捋了下枯黄的胡须,马周脸上掠过一抹复杂神色,微微点头,身为监察御史,负责推鞠狱讼之事,得到李世民的旨令,核查刻坊私印佛经的案子,从情感上来讲,对于眼前的少年,马周心里也有几分好感,但是情是情,法是法,他绝对不会混为一谈。

所谓推鞠狱讼,就是对被告官员进行审理,一般是指皇帝亲自命令办理的案子,马周自然不敢怠慢,望了眼韩瑞,冷漠说道:“韩校书,你可知罪?”

“那个……马御史,无非是偷懒两天,谈不上罪过吧。”韩瑞说道,直到这个时候,他才隐约察觉有些不对,如果只是做个检讨,完全没有必要排出这么大的阵容,监察御史、主簿、录事、书吏,十几个人,落坐屋中,抄抄写写,如同公堂审案似的。

目光如炬,盯住韩瑞,马周的声音多了几分凌厉,沉声说道:“韩校书,事已至此,还准备装糊涂不成?”

不是装糊涂,而是真糊涂了,韩瑞莫明其妙,迷惑不解道:“马御史,此话何意?”

打量片刻,觉得韩瑞的表情不像有假,马周沉吟,但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自然不会那么草率就下了定论,是真是假,还要仔细查实。

“来人……”马周示意,一个书吏见机,连忙拿了本书册,递给了韩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金刚经,见到书名,韩瑞心中一沉,就有些不妙的感觉,连忙翻阅,装钉、目录、页码,甚至封面封底,都有刻坊的印记,这是韩瑞故意提议,让匠人加上去的的,以便于与民间的私人刻坊作出区别,问题在于,刻坊拟定的书录中,根本没有佛经的存在,怎么回事,韩瑞百思不得其解。

“这个,也是陛下想知道的问题。”马周平静说道:“韩校书,能否做出合理的解释?”

惊动皇帝了,事情好像很严重的样子,思绪纷乱,杂念丛生,过了好久,韩瑞才稍微平静下来,苦笑道:“马御史,我不知道,真的不清楚怎么回事。”

非常正常,无论是谁,也不会轻易认罪伏法的,马周也没有在意,只是淡声说道:“韩校书身负皇命,负责印制经书,刻坊工作,全部经你之手,而今却推说不知情,怎能服众。”

韩瑞苦恼皱眉,压住心中的慌乱,忽然说道:“下官可以肯定,三月初三之前,刻坊之中绝对没有刻印佛经,之后下官病了,在家休养,直到现在,从来没有踏足刻坊半步,期间生何事,应该与下官没有关系吧。”

虽说有推卸责任的嫌疑,但是保存自己,也是人之常情,韩瑞自然没有多少愧疚。

心里承认,韩瑞这话,有几分道理,也是疑点之一,不过表面上,马周却没有表露出来,而是继续说道:“韩校书告假之后,次日,刻坊事务,由秘书郎顾胤负责,也是在当天,有人传令,吩咐刻坊匠役,改印佛经。”

“是谁传令?”韩瑞连忙问道。

马周沉默片刻,开口道:“你……”

“什么?”韩瑞心急如火,急忙道:“怎么可能,那时我在家……”

顿了好长时间,观察韩瑞的反应,马周才接着说道:“……或者顾秘书。”

靠,肯定是故意的,韩瑞心里碎念,觉得冷汗都出来了,很是无奈道:“马御史,下次说话,不要一段一段的,容易把人吓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目光掠过两分笑意,马周神态自若,语气一如既往的冷静,慢慢说道:“心中若是坦荡,夜半神鬼敲门不惊,韩校书,心虚了?”

韩瑞无语,正事要紧,没空与之争辩,直接说道:“马御史,既然有人传令,那么肯定是见到人,或许有书信之类,只要查问刻坊书吏、匠役,事情肯定真相大白。”

“的确如此。”马周点头,脸色变得严肃,冷声道:“可是,传令的书吏,却失踪了。”

失踪韩瑞惊愕,关键时刻,居然掉链子,摆明了是有阴谋,什么目的,是针对自己,还是针对别人?

“根据其他:“传令当日,他也随之告假,本官派人上门召见,却现此人已经收拾了细软之物,弃家而去,至于藏匿何处,还须要调查。”

在古代,藏个人,实在是太简单了,存心隐匿,躲个三五年,谁还知道他是谁,除非是鸿运当头,瞎猫碰上了死耗子,才能把人找出来,不然找人的结果,注定是不了了之。

韩瑞头痛,果然是有预谋的计划,就是缺少了这环节,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事情就是自己所为,那么自己自然是清白的,但是反之亦然,也洗脱不了嫌疑。

“马御史,就算事情是我做的,那么总要有个动机吧。”考虑了下,韩瑞辩解道:“这样欺君惘上的事情,纵然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下官也不敢为之。”

谁清楚,少年人,血气方刚,总是容易冲动,为了情义,不顾王法,现在后悔了,也是十分正常,马周沉思默想,尽量冷静下来,做到不偏不倚,开口说道:“法琳和尚,韩校书应该不会陌生吧。”

该死,韩瑞叹气,得,人家都帮自己想好动机了,当日与法琳和尚同往弘福寺,有很多人见到了,没有办法抵赖,韩瑞苦笑,无奈道:“认识是认识,不过只是见了几次面,与他素无交情,更加不可能为了他,冒天下之大不韪,自弃前程。”

韩瑞语气坚持,马周不置可否,又问道:“那么由江南而来的怀海和尚呢?”

韩瑞没话说了,休养的几日,没少宴请怀海和尚,到家里高谈阔论,很是亲近,一些同僚朋友来了,也没有故意避开,众所周知,两人关系非同一般,否认不了,也不用否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韩瑞摇头,郑重说道:“马御史,下官未来京城之时,就与怀海和尚相识,交情不浅,他也曾经托求下官,帮忙印制佛经,下官也答应尽力而为,但是还没有来得及向房相求情,就病了……”

在诸多事实面前,韩瑞的解释,却是显得那么苍白,很难让人信服,反而更令人怀疑,这件事情就是韩瑞所为,受了好友之托,悄悄地印佛经,心存侥幸,以为能够隐瞒下去……这样推测好像也不合理,显然韩瑞也清楚,事情很难长久隐瞒,所以早早打书吏走了,在家里装病,觉得没有对证,或许可以蒙混过关,也算是高明之策。

没有理会众人的想法,马周仔细聆听,心中自有判断,过了片刻,问道:“韩校书,还有何话要说?”

“马御史,如果说,这是有人在设计陷害,你相信吗?”韩瑞苦笑道,该说的已经说尽了,还有什么可说的,事到如今,只求找到那个书吏,证明自己的清白无辜。

“本官只相信证据。”马周说道,不近人情,却很有道理。

“那我也没有办法……”韩瑞颓然叹气,心里远没有表面那样镇静自若,等待自己的,将是什么结果?

“既然如此,来人……”招来衙役,马周吩咐道:“带韩校书到下面休息。”

“韩校书役很是客气,在韩瑞没有定罪之前,还是朝廷官员,岂是衙役书吏能够冒犯的,一些老资格的衙役,更是不敢忘记,玄武门之变,天牢关押了许多罪臣,本来以为必死无疑,一些人多有侮辱,可是没过多久,人家咸鱼翻身了,个个成了大官……

有些人心胸开阔,不予牢卒小人计较,但是也有一两个心中不愤的,看守衙役的下场,悲惨之极,才过了**年而已,记忆犹新,衙役们可不敢重蹈覆辙。

没有想到,自己也有吃牢饭的时候,韩瑞心中苦涩,慢步随行……

[遮天i/11/11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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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将迈进夏天,长安城中,气温逐渐升高,悬挂天空的太阳,就像个烧红了的大火团,无边无际,永不停歇的放射热量,空气异常闷热,烤高众人热汗淋漓,苦不堪言,没有一丝儿风,树枝一动不动,只有那不知疲倦的蝉虫发出聒耳的噪音,令人更加烦闷。

透过窗口,望着外面的灰墙飞檐,精美的建筑,韩瑞叹气,更不知道是第几次叹气了,终于体会到坐牢的滋味,果然不是那么容易消受的,要不是每天,都可以在庭院走动片刻,马周时不时提审问话,韩瑞怀疑,自己恐怕连叹气的心情都没有了。

只是软禁,都这样辛苦,那些真正入狱坐牢的,岂不是更加悲剧,韩瑞木然,呆呆躺在榻上,一动也不想动,浮想联翩,胡思乱想,思潮起伏,反正就是不让脑子闲着,不然迟早会受不住压抑的气氛,发疯,发狂。

叮叮…叮……咚……

起风了?韩瑞麻木的眼睛,多了分神采,没有办法,一直看到的全是外面那些,一成不变的建筑,再这样下去,肯定无聊到看见蚂蚁啃骨头也要观察半天,现在好歹能够欣赏到风云变幻的场景,多少也是种难得的娱乐。

风,轻拂,慢慢旋转,随之升级,呼呼作响,刮起了漫天尘埃,枯枝落叶随风飘扬,卷来了片片乌云,积少成多,越来越厚,天空顿时为之昏暗,接着传来沉闷的雷声。

狂顺着窗口,席卷而来,烦闷的空气,多了几分凉爽,韩瑞仰头观望,只见半空中乌云翻滚,漆黑一团,像染墨似的,眼前突然一亮,天际飞过一条锯齿形的电光,仿佛浩瀚的苍穹突然裂开了一道口子,接着轰地一声,一个沉闷的焦雷猛地炸开,大地一阵摇撼,震得人耳朵发麻。

电光闪烁,如同人字分叉,轰,又是一个炸雷,隆隆隆的滚过,黑沉沉的天像要崩塌下来似的,雷鸣电闪,狂风呼啸,仿佛要将长安城卷走,窗棂哐铛震荡,韩瑞没有理会,或许潜意识之中,恨不能一道惊雷,把御史台给劈了。

每个人心中,总有个向往自由,越狱逃脱的想法,也不奇怪,韩瑞走神了,就在这里,轰轰隆隆的雷电,已经酝酿了半天,雨云的颜色,也已经足够乌黑如漆,空气湿润,众人的心中,已经预期天空降下瓢泼大雨,所以早早做好了准备。

然而,仿佛故意愚弄世人似的,一道炸雷惊响之后,笼罩天上的阴云,开始撒尿了,嗯,而且还是最后的残尿,淅淅沥沥,勉强流了几滴,随之天上那位雨神,好像也有些不好意思,连忙驱使雷电,腾云驾雾而去。

霎时,乌云散尽,露出蔚蓝色的天空,太阳依然高照,光明灿烂,韩瑞愕然,这样的虎头蛇尾的结果,肯定令许多人跺脚骂娘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适时,外面传来敲门声,书吏叫道:“韩校书,马御史有请。”

韩瑞眨了下眼睛,连忙翻身起榻,心里有些沉不住气,隐约感觉,此行的结果,可能会决定自己以后的命运。门锁在外,书吏打开,推开门扉,神态如常,韩瑞看不出什么端倪来,定了下心神,驾轻就熟的跟随书吏朝衙房走去。

到了地方,韩瑞发现,除了自己之外,顾胤,还有几个礼官,也都在场,看来自己的猜测没有错误,案子终于要做个了结,台案之上,马周面无表情,显然还没有宣判,韩瑞上前行礼,低声问候,退站旁边,目光隐晦望了眼堂中众人,随之收敛,等待答案。

事到临头,众人看似坦然,心里怎么可能没有丝毫涟漪,只是没有表现出来罢了,纷纷保持沉默,见到马周起身,翻开折子,空气之中,立即弥漫着几分紧张气息。

“秘书郎顾胤,礼部司……”马周也没有卖关子的习惯,直接开口说道:“经本官查实,此事与你们无关,可以走了。”

顾胤等人,顿时高悬的心终于放下,纷纷吁气,脸上露出了笑容,无妄之灾,终于要过去了,心中自然欢喜,随之目光整齐落在韩瑞身上。

瞄了眼折子,马周又道:“校书郎韩瑞……”

韩瑞心中发紧,有些慌乱,脸色沉重,难道自己要背黑锅了?

“……疏于管教,使得辖下吏胥,行事不慎……畏罪潜逃。”马周平静诵读:“罚俸半年,革去校书郎之职,留候录用。”

韩瑞愣了,什么意思,就这样被开除了?其他人也是一脸的迷惑不解,前几天,还说着事情非常严重,大家都觉得,有人要倒大霉了,现在却轻飘飘的,将责任推到那个小吏身上,雷声大,雨点小,这算是什么事。

当然,他们觉得白给禁锢几天,非常不值,韩瑞更觉得憋屈,平白无故的,给人栽赃陷害不说,到头来居然落得这样的下场,才两个多月而已,位置还没有坐暖呢,满腔的热忱,雄心壮志,还没有来得及施展,腰里的牙牌就给摘了,真是……

然而,韩瑞觉得恼火,但是在其他人看来,事情分明是他所为,却不知是朝中哪个大臣为他说情,将责任推到失踪的书吏身上,弥天大罪化于无形,自己不过是除职留用,实在是太便宜了,该普天同庆才是,有什么好抱怨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案子结了,你们走吧。”马周说道,赶人似的挥手。

众人应声,毕竟给关了许久,浑身不舒服,再也不愿意留在这个晦气的地方,纷纷散去,匆匆忙忙,情急的模样,好像走得晚了,又给关押起来似的。

瞬间,衙房空荡了很多,韩瑞却没有离开,拱手说道:“马御史……”

“何事?”马周问道。

“多谢马御史多日来的关照。”韩瑞诚恳拜谢起来,他又不是不识好歹之人,自然清楚明白,自己受了人家的算计,牵扯过深,换了别的官员,审理此案,就算没有严刑逼供,也无视自己的辩解之言,认定自己有罪,匆匆结案了。

“不必。”马周淡声道:“本官只是秉公而断。”

韩瑞微笑,再次行礼,这才转身离开,知道进退,韩瑞才不会笨到,觉得自己是清白的,朝廷这样处决不公,叫嚷不服,决意上诉什么的。事情未明,不可妄动,走出衙房,沐浴灿烂的阳光,韩瑞只觉得天高万里,任已翱翔,自由的滋味,的确非常美妙。

“韩校书。”

就当韩瑞沉醉于,阔别多日的自由空气之中,耳边却传来顾胤的声音,只见他快步走来,脸上洋溢着春风般的笑容。

韩瑞皱眉,退开两步,顾胤似乎没有察觉,一脸的激动说道:“就知道此事,肯定不是韩校书所为,现在真相总算大白于天下,可喜可贺,令人欢畅,不如同往酒馆共谋大醉。”

“不必了,我要回家。”韩瑞说道,干脆利落的拒绝。

顾胤赞同说道:“应该的,应该的,已经几日没有回去,家里肯定急虑不安,而今脱困,自然返回安抚人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到顾胤大有喋喋不休之意,韩瑞忽然停步,平静问道:“既然如此,顾秘书为何没有立即回去,留下等我,意欲何为?”

“韩校书……”顾胤收敛笑容,露出无比认真的严肃表情,十分诚恳的说道:“我之所以留下来,就是想告诉你,这件事情,真的与我无关,见到韩校书,我就有……对了,一见如故,种相见恨晚的感觉,视之为知己,怎么陷你于不义……”

抹了下手臂的鸡皮疙瘩,韩瑞心中打了个寒噤,打断说道:“我已经给革职了,已经不是校书郎,以后叫我名字就行,还有,我知道,此事与你无关。”

“符节兄。”从善如流,顾胤如释重负似的,脸上充满了激动,哽咽说道:“果真是知己。”

“朝廷都结案了,是那小吏所为,能与你有什么关系,好了,我走了,没事,别联系。”韩瑞轻快说道,淡然摆手,飘然而去。

“符节……”顾胤有点错愕,反应过来,连忙叫唤拦截,可是韩瑞却没给他机会,快步疾行,很快就消失在角落之中,待顾胤赶上,却不见韩瑞的踪影,皇城官衙四通八达,哪个方向都可以通行,难以找寻,顾胤左顾右盼,皱眉不已,轻轻嘀咕几句,低头离去。

片刻之后,韩瑞出了皇城,望着热闹非常,熙熙攘攘,嘈杂喧嚣的朱雀大街,心头的阴霾气息,慢慢的消散,出来了,真的出来了。韩瑞笑容灿烂,深深吸了口气,突然拔腿就跑,无视交织的游人,如同孩童嬉戏,笑声朗朗。

长安帝都,天子脚下,城中百姓,见多识广,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纵然没有亲眼见过,却肯定有所耳闻,但是真的没有遇见过,像今日这种事情,一个身穿深青官袍,相貌堂堂的少年,忽然之间,大笑了声,就在街头巷尾狂奔疾跑,众人莫明其妙,仔细观看,应该没人追赶呀,难道是颠病发作了?

“世风日下,官心不古。”一个老学究摇头叹道。

过往之中,也有官员的存在,听到议论,连忙大义凛然的表态:“有此同僚,实则是我辈之耻,若是让我知道那是人谁,必上奏劾之,将其革职。”

“没那么严重,或许人家遇上了急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三百三十五章谁打脸?

无论是真心来贺,还是趋炎附势,客人照样是在门前进进出出,差别也不是很大,唯一相同的地方,就是他们全部提着礼物而来,一脸笑容,开口就是恭喜,添丁进口,儿孙满堂之类的吉祥祝词。

下了马车,看到眼前热闹的场面,韩瑞笑道:“太子,我们是亮明身份,待张给事率众出来迎接,还是悄悄地进去,吃饱喝足走人?”

李承乾沉吟,这个时候,却是申时二刻左右,恰好是朝廷官员下班的高峰期,前来道贺的达官贵人,络绎不绝,负责接待的仆役,忙忙碌碌,眼花缭乱,晕头转向,打量了片刻,李承乾觉得,自己还是不要给人添乱了,当下笑道:“不要通报了,悄悄进去,免得打扰了主人的兴致,散宴之后,再表明身份也不迟。”

公开太子的身份,这些客人,多半围着自己打转,烦不胜烦,但是李承乾也不笨,不表明身份,谁知道自己来过。这样行事,尽管她有笼络人心的嫌疑,但是韩瑞觉得,这应该是双向的事情,或许,张玄素心里巴不得李承乾这样做呢,孙儿满月,太子来贺,说出去,倍有面子,而且也能够为李承乾博得个的好名声,堪称双赢。

“那好,带上礼物,走吧。”韩瑞笑道,侧身引请,李承乾也不客气,笑嘻嘻提着礼盒,来到门前记录礼品的司仪之前,将礼物搁在书案,司仪埋头抄写,连头都没有抬,直接挥手,两人相视而笑,挤在人群之中,顺着队伍,慢慢走进宅第。

与很多名臣相似,张玄素的府第,不算豪华奢侈,不过到底是文人禀性,院墙之下栽着许多石榴和芭蕉,沿着一条卵石小道前行,就是宽敞的后院,小径两旁栽着各式花草乔灌,假山怪石错落其间,别有风趣。

到了后院,这里宾客众多,自然容不下许多客人,不过,这里也有十来个仆役在此恭候,分流迎客,根据来客身份,地位,引请到不同的地方,有里宅客厅,也有偏院角落。

见到这个情形,韩瑞微笑,小声道:“太子,好像要出示请柬。”

“没有,怎么办?”李承乾问道,微微皱眉,当然不是担心,主要是不想现在就表露自己的身份。

“绕道而行。”韩瑞说道,身体轻侧,步伐调整,随着弯弯曲曲的走廊,继续往前走,尽头是个精致小亭,角落也是几株芭蕉,宽大的叶子,迎几摇曳,扇来几缕清风,丝丝凉凉,也是蛮舒服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亭上标明,听雨亭,字体飘逸,遒劲有法,尽管没有虞世南、欧阳询那样出神入化,却也是不可多得的好字,猜测应该是张玄素本人的书法,韩瑞习惯性的驻足欣赏片刻,点评道:“风韵足了,就是缺少几分放纵洒脱,显得有点儿拘谨了。”

“甚是。”李承乾点头说道:“有张芝草书的痕迹,就是太过拘泥字法,若是能够忘却,应该可以更进一步。”

两人,一个师从虞世南,欧阳询,一个天生贵胄,自小受到最高规格的教育,老爹李世民又是狂热的书法爱好者,兼书法家,耳濡目染,眼力自然不差,当然,也不是说,两人的书法也是那么厉害,所谓的眼高手低,指的就是他们现在的水平了。

然而,两人却没有自知之明,兴致勃勃的探讨起来,就在两人评头品足之时,身后却传来几人的声音,充满的讥诮。

“哼,两个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大言不惭,背后论人是非,岂是君子行径。”

“非也,连请柬都没有,多半是蒙混进来,也不知道是否经得主人家的同意。”

“咦,那个不是表妹夫吗,怎么在这里,见到我们,也不打个招呼。”

韩瑞回身,忍不住皱着眉头,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上午在郑府才见过,现在又在这里相遇,“缘分”不浅呀,嗯,好歹也是亲戚,没有给自己不请自来,意图不轨的罪名,如此说来,还真要好好“谢谢”他们,所以,韩瑞决定,置若罔闻,就当没有听到他们的对话。

嗯,韩瑞也是好心,要知道他们讥讽的可是太子李承乾,那可是天大的罪名,毕竟也是姻亲关系,韩瑞觉得,自己不应该揭露,免得他们受到惩戒,多伤和气,最好的办法,就是装聋作哑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多么的和谐。

可惜,也不知道,几个姻亲的脑袋,是不是给驴踢了,韩瑞觉得,自己的暗示,已经十分的清楚明白,然而他们却视若无睹,继续开口冷嘲热讽,对此,韩瑞只得表示十分的遗憾,出于好心,提醒了句,笑呵呵道:“或许,我眼力不成,但是我身边的兄台,父亲可是世上少有的书法大家,可谓家学渊博,无论如何,也是不会说错的。”

这点,韩瑞觉得,自己并没有吹嘘,李世民的书法,不管是朝廷官员的阿谀奉承,还是从艺术价值来看,都处于上佳水平,考虑其特殊的地位,收藏的价格,还可以翻上几倍,可以与虞世南等人持平了,称之为书法大家,应该没有任何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果然,郑淖约那些表兄族弟之类,立即给震住了,仔细打量李承乾,发现他的举止气度,不像是普通人物,连忙客气的请教,毕竟,朝中虽有虞欧,但是民间也有大家,这是公认的道理,纨绔是纨绔,却不是傻蛋,自然要打听清楚,免得得罪人了。

听说是韩瑞的亲戚,李承乾也蛮客气的,微笑说道:“鄙姓李。”

李,陇西李,还是赵郡李,不过两家之中,没有听说,有什么出名的大书法家,相互对望片刻,又打听起来,得到李承乾是长安人士,更加迷惑了,窃窃私语片刻,他们得出结论,而且可以肯定,即使李承乾是陇西李氏子弟,父亲是书法大家,然而名声不显,不是糊弄人,就是故意吹嘘哄骗,徒有虚名罢了。

至于身份地位,更加不用顾忌,他们可是山东高门,连皇亲国戚也要给几分面子,况且又不是行凶闹事,打架斗殴,不过是明讥暗讽,算得了什么事情,所以顿时故态萌生,更加过分的指桑骂槐。

韩瑞就觉得奇怪了,怎么世上总是有些蠢人,喜欢通过贬低别人而抬高自己,难道他们不知道,侮人者,人必侮之,摇了摇头,韩瑞觉得,若是与他们计较,那岂不是说明,自己与他们一样的智慧水平?

不是一个层次的,难怪自己心里没有多少怒气,突然之间,没有了阴人的兴致,韩瑞耸肩转身,淡然说道:“李兄,这里蚊虫烦躁,要不,我们到别处走走?”

李承乾目光轻瞥,若有所思,点头说道:“也好。”

待两人走远,几人才反应过来,什么蚊虫烦躁?时值暮春,又是难得的晴朗天气,没有下雨,能有什么蚊虫,摆明了是在暗指他们,众人脸色顿时变了,也不怪他们反应迟钝,主要是已经习惯韩瑞,类似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态度,谁能料到,他居然会反唇相讥。

“太过分了,他眼里还有没有我们……”

“不行,去找他算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告诉阿叔,让表妹把他休了。”

唐代,男女婚姻十分自由,谁休谁都行,王公贵族穷书生,贩夫走卒庄稼汉,感情不和,离了,然后再婚,那是常有的事情,舆论也不会刻意偏向哪边,要比现代洒脱。

“不急,宴会开始了,先去入席,待会再与他理论也不迟。”一人说道,其他人也觉得很有道理,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难道怕他飞了不成。

山东高门,无论身在何处,都十分管用,几人表明身份,立即得到热情的接待,到厅中首席就坐,开宴那些零零碎碎的事情,也不用多提,反正歌舞弦乐,客人尽兴,进半,张玄素带着儿子儿媳妇,抱住满月小孙子出场,众人顿时围了上去。

这个恭贺,这个道喜,吉祥如意的祝福滔滔不绝,包裹在襁褓之中的小婴儿,也不怕生,睁开如同水晶般纯净的眼睛,招着嫩白似雪的小手,乐滋滋招手蹬腿,煞是可爱,张玄素老怀大慰,嗯,这年头,四五十岁,自称老夫,也没人反对。

反正兴致来了,立即吩咐下去,婢女连忙奉上笔墨纸砚,张玄素执笔敛袖,挥毫泼墨,作诗一首,赠给自己乖巧的小孙子,又是得到一片欢呼喝彩,人人赞颂,其中,却传来不和谐的声音。

“张先生,诗才飞扬,但是书法却不怎么样,拘泥于张芝草书,少了几分圆转如意的,洒脱飘逸,算不得上品。”

在欢声雷动的时刻,居然有人这么不识趣,坏人兴致,众人安静,寻声望去,却见开口之人,义愤填膺道:“评价之人,真是睁眼说瞎话,据我看来,张先生之字,已臻天然化境,然而有些人,不懂装懂,丝毫没有领会孔夫子,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为知也的真义,满口胡言乱语,妄加编排,非议……”

听明白了,刚才评价之言,不是出自这人,张玄素皱眉,开口问道:“请问公子,刚才是谁,这样评价老夫的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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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韩瑞勒马,惊愕,突然之间,有种荒谬的感觉,私园的主人,居然是……

“陆爽。”崔焙笑了笑,饶有兴趣道:“怎么,你知道他?”

废话,韩瑞翻起白眼,其他人可能不认识,但是陆爽,怎么可能忘记,多亏了他,自己才能够与郑淖约成就美好姻缘,当然,韩瑞绝对不会心存感激的,没有任何道理可讲,对于陆爽,韩瑞心里非常不爽,早知道这里是他的私园,说什么也不会前来。

突然之间,有种给算计了的感觉,韩瑞皱眉,看向崔焙,一息一秒,也不想在这里逗留,立即抖动缰绳,策马奔行而去。

“符节,别那么着急,等等我呀。”崔焙叫道,也随之扬鞭追赶,青骢宝马,西域名驹,速度与日行千里的汗血宝马相不多,放开了四蹄,畅快淋漓的奔跑,犹如风驰电掣,崔焙胯下的只是普通良驹,自然追赶不上。

望着变成黑点的韩瑞,崔焙挠头,不会是弄巧成拙了吧。

快马疾行,寒冬腊月,冰雪覆地,不能驰骋,开春季节,韩瑞初入仕途,没空外出游玩,算起来,青骢马,也有小半年没有在郊外,酣畅淋漓的放蹄狂奔,现在在韩瑞的催促下,再也按捺不住血液中的野性,四蹄生风,腾云驾雾似的,几个起伏,就消失在山中。

两边树木山石如影掠过,韩瑞在想着事情,任由青骢马奔驰,过了许久,觉得跑得爽快了,韩瑞也没有继续抖缰鞭策,青骢马也渐渐放慢的速度,颇通人性的,来到一条清净的小溪边,一边咬食鲜嫩的青草,一边滴答慢行。

冥思苦想片刻,脑中灵光闪现,韩瑞突惊,好像想通了什么,准备纵马调头,随之又改变了主意,沉吟起来,右手无意识的梳理马鬃,过了一会,崔焙终于赶上来了,胯下良驹喷着响亮的气息,露出疲惫,连同崔焙,也有几分气喘吁吁,颠簸得满头是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伸手抹拭,崔焙报怨道:“符节,有必要这样急切……”

“我想,你欠我个解释。”韩瑞打断说道,神情平静,目光却带了两分锐利,既然清楚自己与陆爽的关系,绝对不可能成为朋友之类,又带自己前来,要是没有任何目的,说什么,韩瑞也不会相信的。

“什么解释?”这个时候,崔焙的心情不错,笑眯眯说道:“的确是我请你,不过以为你会拒绝的,没有想到,你真的答应前来,那就和我没有关系了。”

深深望了眼崔焙,韩瑞也不说什么,双脚踩了下马蹬,青骢马速度快了几分,扬蹄而行,瞬间窜出几丈之外。

“等等,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呢。”崔焙叫道,纵马追行,与韩瑞并排,口中嘀咕:“少年人,就是缺少耐心,若不是看在约儿的情面上,我才懒得理会……”

韩瑞装做没有听到,眼睛看着旁边的清澈小溪,水流潺潺,清净透明,绿油油的水草,随波逐流,偶尔还能见到,一些小鱼小虾,追逐嬉戏,清风徐徐,吹来丝丝凄凉,明媚的阳光照在身上,暖融融的,甚是惬意。

感觉舒服许多,崔焙问道:“你又不是榆木脑袋,去到那里,就没有什么想法?”

“你觉得,我应该有什么想法?”韩瑞反问。

“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崔焙表示怀疑,也没有兜圈子的兴致,抚着下巴短短的胡须,漫不经心说道:“算了,管你是不是装糊涂,反正现在,你应该清楚,那几个小子,为何事事针对你了吧。”

“受了陆爽的挑拨?”韩瑞轻声道,看似疑问,心里却有几分肯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挑拨也谈不上,怎么说呢。”收了轻浮的表情,崔焙认真说道:“陆家的背景,你应该清楚吧,祖上是……”

韩瑞也有耳闻,能够与郑氏联姻,家势自然不凡,前可以推到西汉时期的陆贾,随刘邦灭秦建汉,随之开枝散叶,中间,就是三国南北朝时期,最为有名的,当然是江左东吴的陆氏,自孙权麾下那位,火烧连营八百里的大将陆逊开始,他的儿子陆抗,两个孙子陆机和陆云,就无一不是历史上响当当的名字。

不过,陆爽却不是出自那支,而是属于河内堂,其祖却是北魏厉威将军、关内侯陆突,陆突有子十二人,曾孙数十人,都是当朝显官,也算是显赫之家,传承至今,即使没有荥阳郑氏的声名响亮,却也称得上是高门望族。

高门大族之间联姻,那是十分正常的事情,郑淖约与陆爽,自幼就定了婚约,可惜由于李世民的缘故,陆家不敢承认此事,婚事自然黄了,然后就是韩瑞横空出世,轻而易举抱得美人归,令很多人大跌眼镜,当然,如果有的话,肯定是满地碎片。

不管是李世民胸襟宽广,没有计较此事,还是韩瑞运道十足,得以化险为夷,按理来说,既然生米已经煮成了熟饭,那么事情也应该了结,没有什么波澜才是,而且陆家的反应,也证明了这点,毕竟是他们不对在先,没有任何颜面指责郑氏。

但是,有些事情,往往不按个人想法而转移的,郑陆两家的情谊,固然谈不上牢不可破,不过已经经历几代人的联姻,不至于为了这点小事,反目成仇,最多是郑仁基那房,不待见陆爽而已,其他子弟,照常往来。

多年积累的交情,哪里会这么容易磨灭,自从崔郑两家的子弟,来到京城之后,开始的时候,对于陆爽,难道有几分看法。

“可是,人家很有诚意,又是屈膝顿首,又是打脸赔罪的,开口闭口,就是忏悔认错,而且,人家说的也有道理,迫于陛下威严,家族紧逼,身不由己,易身处之,大家也多半是这样选择,慢慢的,也就原谅他了。”崔焙说道。

嘴角掠过一抹嘲讽,韩瑞没有发表意见,继续聆听崔焙说道:“不要腹诽,这么多年了,就你一个不怕而已,真是异类,所以,你与约儿成亲,我可没有反对。”

“这样说来,我与约儿的亲事,有很多人反对?”韩瑞皱眉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是自然,你不过是小小的……算了,不必多提,反正姐夫、姐姐心意已决,别人也不好多说,也就默认了。”崔焙说道,故意遗漏了下理由,主要是当时,郑淖约相当于烫手的山芋,没人敢碰,自然谈不上反对了。

“现在呢,仍然有人反对?”

“也不是反对,就是觉得……原因在你自己身上。”崔焙说道:“看人家陆爽,三天两头,就与那帮小子喝酒玩乐,而你,经常不见人影,偶尔见面了,话都没多说两句,这样对比,自然分出亲疏远近来。”

韩瑞沉默不语,崔郑两家子弟看不起自己,自己何尝不是如此,总是觉得,与那些公子哥儿,没有什么共同语言,关系自然淡漠,甚至不如一个普通的酒肉朋友。

“没话可说了吧。”崔焙笑道:“有些话,你可能不爱听,但是在众人看来,陆爽也非常的痴情,对约儿念念不忘,会聚的时候,经常提及……”

“你们不要忘记,他已经娶妻生子。”韩瑞脸色变青,目光蕴怒,这是必然的事情,换成是你,听到有人惦记你的媳妇,恐怕更加恼火。

崔焙顺口说道:“没事,大不了休妻。”

韩瑞沉默片刻,逐字说道:“真是卑鄙无耻的小人。”

“我也是这样觉得的。”崔焙连忙附和,一脸同仇敌忾的模样,随之微笑说道:“不过,你与约儿盛情甚笃,但是大家不知道呀,难免受到蒙蔽,自然觉得……”

“觉得,我才是多余的。”韩瑞冷声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了,莫要生气,不值得,反正你与约儿夫妻恩爱,怕些什么。”崔焙说道:“这次带你过来,就是让你知道怎么回事,不要与那些小子计较,毕竟他们的阅历不足,让人带进沟里也是在所难免的。”

韩瑞目光闪烁了下,问道:“既然你心里清楚,为什么不向他们解释。”

“说了,可是他们却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崔焙无可奈何道:“多了,他们反而以为我受了你的好处,挑拨离间呢。”

“明白了,谢谢。”韩瑞说道,纵马前行。

“自家人,客气什么。”崔焙乐滋滋摆手,过了半响,见到韩瑞没有动静,低头骑马,好像是寻思什么,心中好奇,忍不住问道:“符节,在想些什么呢?”

韩瑞淡淡的说道:“在想,我在御史台期间,叔伯兄弟是否也是受了陆爽的蒙蔽,所以没有伸以援手……”

崔焙表情顿时僵滞,山东高门,崔郑两家,不仅只是拥有悠长的历史传承而已,背后的势力,才是世人景仰的主要原因,然而在韩瑞被软禁的时候,太子李承乾、虞世南、上官仪,甚至没有官身的钱丰、郑淖约,纷纷奔波活动,四处求情。

然而,这些姻亲,却没有丝毫的动静,韩瑞心里怎么可能,没有任何想法,要是他们愿意帮忙的话,堂堂的郑氏嫡女,根本没有必要,游走权贵命妇之中,暗地里受人冷眼、讥笑,尽管郑淖约没有诉苦,却不代表,韩瑞会忘记此事。

什么原因,让他们选择冷眼旁观?韩瑞非常的困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三百五十一章征调你,如何?

欢乐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日落之前宴会散了,相约下次再聚的时间,众人纷纷告辞而去,醉得不省人事的,肯定是留下来过夜,自然有仆役照顾,钱丰就不用指望了,他自己也是醉睡的人之一,累得韩瑞将人安排妥当,才匆匆忙忙回去,免得宵禁,进不了长安城。

一路策马奔行,夕阳西下,风中带着几分凉意,分外的舒爽,身上的醉意也散去大半,韩壮突然看到什么,连忙招手说道:“阿弟,刚才那位贺兰兄弟,忘了拿弓……”

韩瑞侧头打量,却见青骢马鞍旁边,悬挂了柄牛角弓,记得刚才韩壮射雁之后,已经还给贺兰楚石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韩瑞稍微寻思,立即明白过来,轻笑说道:“不是忘了,而是他送给你的见面礼。”

“什么?”韩壮愕然,又不是不通时务之人,自然清楚,这柄牛角弓,非是寻常之物,价格恐怕不菲,礼物太珍贵了,这样收下,有些不合适。

看出韩壮的犹豫,韩瑞笑呵呵开解道:“收下,没事,贺兰出身也不差,祖上是大贵族,不差钱,送出的礼物,没有拿回的道理,你还回去了,他反而不高兴,下次遇见,当面致谢就是了。”

壮点头,本身也是豪爽的脾性,坦然收下礼物,不过恩情却记住了,日后自然少不了回报。

“今晚好好休息,明儿我们逛下长安城,熟悉道路环境,曲江苑……”

韩瑞数着长安城中的名胜景观,韩壮有点迟疑,轻声说道:“阿弟,我们什么时候前去拜望李公,阿耶让我送封信……”

“七伯有信……太好了。”韩瑞欣喜道:“我还琢磨着,找个什么借口拜访合适呢,这下子不用愁了,既然如此,那么我们明天就去,不过这样一来,十八哥你,恐怕没有多少游玩的机会了。”

多年的部曲来信,哪怕只是寻常的问候之语,但是听到韩壮投军的志向,韩瑞不用脑子都可以猜测得出,李靖必然会酌情作出安排,说是人情世故也好,陈规陋习也罢,就是魏徵、虞世南这些正直清明的大臣,遇到同宗乡族之时,能帮衬的,肯定不会袖手旁观。

“正事要紧,以后再玩乐也不迟。”韩壮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到韩壮心意已定,韩瑞也不强求,顺势答应了,韩壮嘴角多了点笑容,望着霞光灿烂的夕阳之下,山河壮丽的景象,紧了紧缰绳,轻叱了声,青骢马蹄疾似风,飞快向雄浑巍峨的长安城奔去。

第二天,清晨时刻,阳光明媚,毕竟已经初夏,自然有点儿气闷,但是长安城的绿化工作非常具有成效,要道两旁种植着行道树,多以槐树、柳树为主,也有桃、杏等果树,春季花开似锦,夏季清荫四溢,骑马慢行,清风吹拂,带着衣袂飘飘,不是身体舒服,就是心情也格外的畅快。

悠然自得的来到大将军李靖的府邸,朝中开国元勋之中,以李靖最为低调,且不提平日的为人处事,就以宅院为例,诸如长孙无忌、尉迟敬德、程咬金等人,住的地方,简直就是天堂,屋宇层层,亭台楼阁,富丽堂皇,刻瑞兽之像,绘五彩之纹,豪华奢侈之极。

然而李靖的宅第,相对之下,就显得有些普通了,青墙灰瓦,毫不显眼,要不是门前,站有几个体形彪悍的军卫,常人来了,恐怕也不会想到,宅院的主人就是横扫突厥,令草原部族闻风而逃的大将军李靖。

自从去年,以病告退,辞官休养之后,李靖就开始闭门谢客,若是没有官职在身,韩瑞前来,到不用找什么理由,可是现在,明白李靖的顾虑,没事的话,自然不会过来打扰,而今有韩壮陪同,韩瑞却显得十分坦然,在离李靖府邸百步之遥,为示敬意,直接下马步行。

来到门前,军卫尽职拦路,韩瑞笑容可掬,递上了拜帖,清楚李靖部下的行事风格,也不用怎么讨好,乖乖退开旁边,等候就是了。

闭门谢客,也要分对象的,真正谁也不见,那是几年以后的事情,所以等了片刻,李靖的近身待卫常海,匆匆走了出来,见到韩壮,脸上露出一抹惊喜的笑容,左右观望了眼,皱眉道:“韩铖呢,没跟着来呀?”

曾经去过韩家村作客,韩壮自然记得常海,见他询问,连忙应声道:“阿耶没有来京。”

“顽固不化。”骂了句,常海有些失望,轻叹了下,勉强振奋,微笑道:“进来吧,将军在里面等着你们。”

常海在前面引路,韩瑞、韩壮随行其后,一路上自然是畅通无阻,来到朴素的客厅之中,坐于上首,李靖微笑引手道:“来了,不要拘礼,随意安坐吧。”

“见过李公。”韩瑞长跽顿首,韩壮在旁也有样学样,毕恭毕敬,一丝不苟。

望了眼空荡荡的厅门,李靖轻叹道:“果然不出所料,韩铖,真是没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公,阿耶令我送信……”

在韩瑞的暗示下,韩壮从怀里取出书信,由常海拿过,转交给李靖,信封没有封口,李靖抽出信纸,看了几眼,就随手搁在旁边,静静沉思,或许是在回忆往事,厅中几人自然不敢打扰,屏气凝神,保持安静。

过了半响,眼睛掠过感怀,李靖微微摇头说道:“不愧是韩铖,一点也没变。”

不清楚信中内容,自然没人接下话茬,不过也不用他们久等,李靖表情缓和,嘴角多了缕笑容,和声道:“韩壮,来此,想要投军?”

也不知是李靖自己猜测出来,还是韩七书信提到,听到这话,韩壮本能挺胸抬头,大声回答道:“没错,请李公成全。”

“什么成全不成全的,有壮士来投,只要通过军中考核,自然来者不拒。”李靖笑道,有些话不好直说,不过已经暗示得十分明白,韩壮听了,脸上红潮闪过,情绪有点儿激动,随之平息下来,躬身致谢。

常海嘿嘿笑道:“你来得正是时候,投在将军挥下,不愁没有建功立业的机会。”

韩壮迷惑不解,唯唯诺诺,韩瑞灵光闪现,试问道:“李公,是不是准备请缨,率军讨伐吐谷浑?”

“为何这样说?”李靖不动声色,淡然说道:“要知道我已经闲赋在家,早就已经不问朝中军国大事了。”

“去年开始,吐谷浑再三犯我大唐天威,不仅陛下盛怒,百官也心中不愤,派使臣前去责备可汗伏允,并征伏允入朝解释,然而伏允以病为借口不至,反而派出使节,请求和亲。”韩瑞慢条斯理说道:“陛下为和平计,不想无端起兵戈,勉强应允,命其亲自来迎,又不至,反而变本加厉,多次进犯边庭,如此反复无常之举,朝中君臣若是忍耐下来,岂能再令天下百姓,部族四夷臣服。”

“言之有理。”李靖点头说道:“但是朝中能兵善战的将军,数不胜数,领军征战,攻城掠地,只是寻常之事,何须用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今朝朝廷举军征伐吐谷浑,不仅要只许胜,不许败,更要一举功成,以震慑薛延陀、至利失等部。”韩瑞分析说道:“放眼朝堂之上,唯公百战不败,加之大破突厥,战功赫赫,众将信服,除公之外,还有何人能担此大任。”

“阿谀奉承。”李靖斥声,眼睛多了点笑意,突然摇头说道:“你猜测错了,昨日,陛下已经下了诏书,分别任命兵部尚书侯君集、刑部尚书任城王李道宗、凉州都督李大亮、右卫将军李道彦、利州刺史高甑生等五人为各道行军总管,即日登台点将,誓师授符,一同出征,夹击吐谷浑,其中可没有我。”

“李公,这是欺我不懂军事。”韩瑞挑眉说道:“五人之中,以谁为帅,节度各军?”

“那是军中机密,我岂会知道。”李靖笑道。

韩瑞撇嘴,没有再说话了,李靖摆明了要耍赖,还有什么办法。

其实,大家都清楚,李靖主动引退,并非是因为身体原因,而是鉴于自古功臣不得善终的惨痛教训,才作出的明智选择,敌国已亡,英雄已无用武之地,还执掌重兵做什么,智虑深远者,不用等到皇帝产生疑忌之心,便会自解兵权,以图自我保全。

所以,李靖这边递辞呈,李世民想也没想,直接批准了,还特意下诏表扬李靖激流勇退的气度,授之以检校特进衔,加赐灵寿杖,就是要树立一个让众人效仿的榜样。

本来,李世民以为,国内太平,边境安然,不会再有大的战事了,自然也用不着李靖,但是吐谷浑的入侵,却让李世民头痛起来,正如韩瑞分析,朝中将军不少,不过能堪大用的,李世民就相信李靖而已。

然而,才同意人家退休不久,现在大敌当前,又想用人家,好歹李世民也是皇帝,这点面子还是要的,无论如何也开不了口,不过,韩瑞相信,李世民与李靖君臣之间,肯定有种奇怪的默契,李靖听到消息,一定会主动请缨统军的。

况且,刚才常海已经说漏了,韩瑞又不是聋子,怎么可能听不到,想到这点,李靖笑笑,没再否认,而是说道:“韩瑞,我征调你随军出战,讨伐吐谷浑,如何?”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兄弟们,走了。”韩瑞挥手,轻跃上马,其他人度也不慢,纷纷跟随,扬鞭而去,还没有走远,一队骑兵赶到,望着他们的身影,为的军卫朝李恪行礼,拱手问道:“蜀王殿下,是否拿下他们。”

“不用了,回去吧。”李恪淡声示意,车队立即调头,返回汤泉宫。

萧晔忍不住说道:“殿下,这些人如此无礼,你怎么能轻易放过他们。”

“闭嘴。”李恪轻斥,眼睛带着恼怒之意,低喝道:“萧晔,你要拿本王当枪使唤。”

“在下不敢。”萧哗吓了跳,眼珠子飘飞,显然没说实话。

李恪冷笑,李世民的儿子,有几个是笨蛋,目光凌厉,逼视道:“刚才,是谁在暗示,不在越王府办差了,有人会找你的麻烦,求本王庇护,不要告诉本王,韩瑞已经投靠越王,现在是奉令寻你的晦气。”

“殿下英明,事情……”萧晔就要点头称是,察觉李恪的怒容,说不出话来,低头不语,心里惴惴不安。

目光闪烁,沉默了半响,李恪突然笑道:“真是没有看出来,前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的事情,居然出自你的手笔。”

“殿下,不要听信韩瑞胡言乱语,那是个小人,与在下素有怨隙,经常信口雌黄,污蔑于我。”萧晔连忙辩解道,再是愚昧无知,也知道那件事情,万万不能承认的。

“哈哈,不是就不是,本王信你。”李恪笑道,心里有数,这个蠢蛋,绝对没有这样的手段,都没说是什么事情,就急忙否认,真是欲盖弥彰,看来他的背后,肯定有高人指点,至于是谁,李恪很有兴趣。

安抚两句,李恪微笑说道:“萧晔,你放心,既然你跟了本王,只要忠心耿耿,本王绝对不会像某些人一样亏待你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谢殿下赏识。”萧晔连忙说道,一脸的感激涕零。

“既然是误会,那么此事就罢了,韩瑞与太子走得很近,没事不要得罪他。”李恪告诫了句,不等萧晔反应,又开口说道:“萧相公回朝了,受封为同中书门下三品,参预政事,你是他的族亲,平日没事,多上门走动。”

“那是自然。”萧晔非常兴奋,虽说朝中萧氏族人不少,但是没有几个重臣,现在萧瑀回朝,立即受到重用,可见皇帝还是很信任萧瑀的,算起来自己与萧瑀还是同房族人,应该比较亲近,若是得到他老人家的提携,哈哈,好日子真的要来了。

那个时候,什么越王、蜀王,哼,还不是乖乖讨好自己,至于那个讨厌的韩瑞,更加不用多说了,萧晔浮想联翩,仿佛已经见到即将到来的幸福生活。

与此同时,站在山坡之上,看着李恪远去的车队,韩瑞额眉紧锁,仔细考虑,终于明白什么地方不妥了,当日自己出现陆爽的庄园,事后那些公子哥儿,自然聊此这事,萧晔怎么可能没有耳闻。

所谓做贼心虚,散布消息之时,萧晔肯定有所联想,自己故意打草惊蛇,想要揪住他的罪证,他却将计就计……韩瑞皱眉,这个笨蛋,什么时候变得这样聪明了,唉,也是,吃一堑长一智,不能总是以老眼光看人,把别人当成傻瓜看待。

“符节,怎么办。”贺兰楚石也在犹豫,轻声道:“此事居然与蜀王有关……”

“不会,真和蜀王有关系,刚才我们哪里能够轻易脱身。”韩瑞摇头说道:“那个小子,多半是在扯虎皮做大旗,耍威风罢了。”

“也是。”贺兰楚石释然,至少在众人看来,如果李恪存心对付韩瑞,完全没有必要弄这些弯弯道道,还不如直接向陛下谗言两句,效果更加显著。

韩瑞沉默不语,挠着头,有种挫败感,别人也就罢了,偏偏栽在萧晔那个混蛋手中,怎么自我安慰,也心有不甘。

“现在,那个小子,已经知道我们怀疑他了,以后必然更加小心谨慎。”贺兰楚石分析说道:“现在,只有牵希望于,骊山搜索有所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韩瑞点头,随之叹气说道:“可惜,当日我后知后觉,事后才猛然醒悟,让那贼人在我眼皮低下溜走,真是可恨。”

“符节,不要自责,那种情况下,一时之间,谁能想那么多。”贺兰楚石安慰起来。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也不是那么容易想开的,满肚子火,憋得难受,韩瑞咬牙切齿,本来只是怀疑的,毕竟偷听,声音有些失真,但是现在看来,的确是萧晔无疑,小人就是小人,为了点儿私怨,居然记仇到现在,报复心之强,出乎意料。

幸好马周、李世民等到人明察秋毫,要是浑了点糊弄,自己岂不是小命难保,韩瑞心念百转,突然握紧拳头,君子以直报怨,既然你不仁,那么休怪我不义了。

“此事暂了,多谢各位帮忙。”韩瑞拱手说道:“我先回去了,过两天再请大家喝酒。”

众人应声,也知道韩瑞现在的心情,拱手目送韩瑞离开,也纷纷散去了。

此后几日,久在骊山寻不到小吏,大部分人自然以为又是个谣言,一边叫骂,一边悻悻走了,到其他地方碰运气,只留下少部分人,依然不死心,一天到晚在骊山转悠,夜了就住在道观寺院之中,大有不找着人,就终身赖在山上的精神。

然而京城,决定征讨吐谷浑之后,庞大的帝国机器开始运转起来,加上李靖主动请缨,统帅有了,李世民自然喜出望外,每天拉着大帮军师将领,探讨行兵策略,房玄龄等文臣,筹备粮草物资,一切有条不紊。

事情不算隐秘,上层官员权贵,都清楚此事,但是皇帝下了封口令,自然不会胡乱议论,不过也不会隐瞒太久,过几天点将誓师,全城百姓自然清楚,可能是饱尝五胡乱华之痛,对于征讨民族,天下百姓,一向持支持的态度,就是儒家门徒,迂腐书生,也不会反对,只要师出有名,肯定不会叽叽歪歪什么穷兵黩武,不利国祚之类。

以直报怨,一向是传统美德,孔夫子的教导,朝堂君臣,自然不敢忘怀,坚决拥护实行,一年多了,耳濡目染之下,韩瑞也已经铭记在心。

今天,阳光明媚,和风习习,适宜出行,约了崔焙,韩瑞也不怠慢,早早备车前往西市,临近坊门,远远的就看到崔焙的身影,也看得出来,他很重视此事,见到韩瑞从车窗招呼,连忙迎身而上,满面春风,笑容可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难怪,以韩瑞点石成金的本事,介绍的生意,肯定是无比暴利的行当,想到以后赚得金玉满堂,崔焙心里都要乐开花来。

矜持,矜持,崔焙勉强压抑心情,微笑道:“符节,我们去哪?”

“翠玉阁。”

韩瑞想了想,提醒道:“小舅,我先声明,这门生意,赚钱,肯定是赚钱,不过要有很强的人脉关系,而且,若是传扬出去了,对于名声,有点儿影响。”

崔焙微怔,随之坦然说道:“没事,人脉我还是有些的,至于名声什么的,你觉得我会在意那些虚名不成?”

浪荡儿,轻薄儿,这是众人给崔焙的评价,韩瑞点头,就是考虑到崔焙不在乎什么名声,而且交游广阔,才愿意给他牵线的。

“其实,也要不紧,你们私下合作,不向外透露,自然没有什么。”韩瑞说道,反正不承认,其他人只是猜测而已,就像韩瑞认定,是萧晔算计自己,可是没有证据,根本拿他没有任何办法。

崔焙若有所思,忍不住问道:“符节,现在了,也该告诉我,是什么生意了吧。”

“不急,到地方再说也不迟。”韩瑞微笑,卖了个关子,崔焙心痒难耐,知道追问了,韩瑞也不会回答,只得忍耐下来,心里想入非非,胡乱猜测起来。

过了片刻,到了翠玉阁,由后院赶往驶入庭院之中,韩瑞掀帘而下,打量周围清雅环境,再看前面的三层塔楼,心中更加满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韩公子,你来了。”

适时,一个略微异样,兼杂惊喜的声音传来,塔楼门前,出现了西域商人乌萨尔的身影,快步迎来,欣喜行礼道:“乌萨尔有礼了。”

“不用客气。”韩瑞淡淡拱手,微笑说道:“给你引见,这位就是博陵崔氏子弟,崔焙,崔十九公子。”

在长安住了几个月,身边又有尉迟乙僧,这样了解中原文化的好朋友指点,乌萨尔自然清楚博陵崔氏的分量,眼睛顿时亮了,连忙行礼问好,明白这人多半是自己以后的合作伙伴,崔焙也不倨傲,亲切友好的回礼。

一番寒暄,三人朝塔楼走去,上了二楼,由窗外望去,却见街道之上,慢慢驶来了一辆精致华美的七香宝车,韩瑞嘴角悄然绽放一抹笑容。

站在旁边,崔焙看了眼,随口说道:“好像是永嘉公主的辇车。”

“咦,你怎么知道?”韩瑞有些惊讶。

“呵呵,我亲自坐过,怎么可能不清楚。”崔焙微笑了下,十分自然的说道:“京城之中的王公权贵,宅院不说了,我经常出入,车辇宝马,借了不还,更是常有的事情。”

崔焙在陈述事实,没有丝毫的夸大其词,乌萨尔听得出来,心中兴奋,态度更加的殷勤。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四百三十九章旧识?

武士彟,祖籍山西太原,早年的人生非常坎坷,**岁丧母,刚成年又亡父,不过由于竭诚守孝,颇有名声,得到当时的并州总管,太原牧,汉王杨谅的推荐,到京城求取功名,谁知运气不好,刚到没多久,隋文帝杨坚就一命归天,杨广登基为帝。

话说当年,杨隋皇室的情况,与李唐皇室差不多,杨坚与皇后独孤迦罗,生有五个嫡子,分别是废太子杨勇、炀帝杨广、秦王杨浚、蜀王杨秀、汉王杨谅,那个时候,杨坚还沾沾自喜的称道,自古皇子争夺帝位,那是由于他们是同父异母,现在他的儿子是同胞兄弟,应该不会出现同室操戈的事情了。

说出这句话的杨坚,根本没有料到,皇帝宝座的youhuo力会有多大,他自己都能厚着脸皮,抢了自己外孙的帝位,几个儿子,为了当皇帝,明争暗斗,有什么稀奇,最后的结果,就是杨广把哥哥杨勇挤下去了,姑且不论,是不是轼父了,反正成为了皇帝。

登基之后的杨广,第一件事,就是对付三个弟弟。从杨勇被废、杨广为储君之时,汉王杨谅就已经预感到自己未来处境不妙,也做了防备,甚至起兵自保,可惜根本不是杨广的对手,军队被打得七零八落,乖乖束手投降,与之牵连的官吏士绅,或被处死或被流放。

武士彟,受杨谅举荐,自然也落不了好,由于贵人相助,才得以幸免脱罪,逃离了京城,平安返乡,做起了木材生意。毕竟社会的观念中,商人是没有前途的,武士彟当然不会以经营木材生意为满足,这只是他的权宜之计而已。

在经营木材生意的同时,武士彟常在林间读书,尤喜兵法,自诩为厚材,以古代的帝王将相自励,默默的等待机会,到了大业七年,由于杨广志大才疏,连年兴兵失利,已经开始出现了亡国之兆。

时机出现了,武士彟环顾四周,最后认定时任并州留守的唐国公李渊,雄杰简易,聪明神武,是值得跟随的明主,下定决心之后,就将全部的身家xing命都押在了李渊的身上,很快就成了李渊的心腹部属,奠定了以后荣华富贵的基础。

后来,李渊终于正式登基,建立唐王朝,武士彟立即获得了丰厚的回报,先是被封为上柱国金紫光禄大夫、散骑常shi兼检校井钺将军,武德三年又成为工部尚书,八座之一,统领关中十二军中的一支,可谓宠幸无比。

常言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话用在武士彟身上再合适不过,由于他与李渊之间深厚的交情,不但本人成为从一品的应国公,就连他的两个哥哥都同时被封,一人被封司农少卿、宣城县公,一人则为行台左丞相、六安县公。

一门三公,多么的荣耀,同年,在李渊的主婚下,迎娶了前朝皇室女杨氏,其中的风光得意,志得意满,难以尽述,毋庸置疑,这个时候的武士彟,已经是朝廷的顶级权贵之一,人生至此,夫复何求。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物极必反,也不是没有道理,就在武士彟人生路上,最为辉煌的时刻,武德八年,突厥犯边,李渊任令李靖为行军总管,领江淮兵迎战突厥。李靖本任检校扬州大都督长史,总领军政,警戒刚刚平定叛乱的江南,如今他奉命领兵,留下的职务必须有人接替,而且由于局势需要,这个位置须由皇帝信任的人担任。

于是,武士彟成为理想人选,临别之时,李渊亲为饯行,还约定只要平服民情,半年内便即返京,然而,约定期满,可能是当时江南并没有完全稳妥,或者其他原因,李渊决定让武士彟多留一年半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是,武士彟,甚至李渊,都没有料到,政局多变,不以人意为转移的,一场轰轰烈烈的玄武门之变后,很多人的命运,就此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太子李建成死了,李渊退位,李世民登基为帝。

虽说,武士彟是李唐的开国功臣,只对李渊忠心耿耿,不是太子李建成的心腹,但也不曾亲近过李世民,于是,他的官运从武德九年开始,发生了根本的改变。即使爵位没被剥夺,而且为了稳定大局,李世民以高官厚禄笼络众臣,武士彟得进晋阳公。

但是直到现在,武士彟却再也没有返回京城,担任过朝廷的重要职位。不同于清朝,明代以前,衡量官员的前途,就是在于是否能在天子身边为官,每当天下太平,局势稳定之时,即使在京城的清水衙门,当个小官小吏,总是要比在地方之中,作个县令强上数倍。

或者,许以六部的司职郎官为you,武士彟真有可能,毫不犹豫,舍下荆州大都督之职,欢欣鼓舞的进京赴任。夫妻多年,杨氏自然明白他的心思,当李渊的死讯传到荆州,武士彟悲痛万分,恐怕不只是思恋旧主,弃世同归而已,也有为自己的前途黯淡忧郁的意思。

遥想当年,多么的风光荣耀,再对比现在,可谓是天壤之别,落差之大,其中的滋味,恐怕只有武士彟自己清楚,心中苦恼、悲愤、不甘,多年的积郁,残存的念想,一切的一切,在李渊殡天消息传来的时刻,随之破灭,消散……

承受不了这个打击,武士彟自然而然病倒了,心灰意冷,萌生死志,患的是心病,吃药与不吃药,根本没有什么差别,面对这样不配合的病人,再好的名医也束手无策。

杨氏,武家兄弟,包括已经三个女儿,心中担忧,也是,一哭、二闹、三上吊,苦情、悲情、亲情,什么招数都用尽了,可是也没有丝毫的效果,现在,还有两个杀手锏没有使,要是再没有效果,那么,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第一,自然是朝廷使臣前来探视,至少说明,在天子之中,对武士彟还有印象,说不定,见他可怜也好,念旧也罢,重新启用,那就皆大欢喜,不过按照刚才的旨意来看,天子好像没有这个打算。

杨氏心中沉重,也知道不能得罪朝廷使臣,勉强振奋精神,轻声向丁太医道歉,但是又不好说出隐情,却是显得没有诚意,怎么可能使得丁太医消气,反而觉得,他们这是在拿自己开涮、逗趣,脸sè愈加的yin沉起来。

旁边,观看了片刻的韩瑞,开口说道:“丁太医,不吃药也成,那就施针吧。”

杨氏眼睛微亮,连忙点头赞同,可以不给其他人面子,但是对于韩瑞,丁太医却不敢摆脸sè,态度缓和下来,故意大声解释:“韩博士,不是我不愿意施针,而是武都督身体虚弱,需要益血补气,等到身体恢复元气之后,才能以针灸辅之,不然……”

丁太医列举了不少理由,韩瑞没兴趣去记,倒是好奇,武士彟真的病得那么厉害?

想了想,韩瑞轻步走了过去,终于见到了武士彟的相貌,闭上眼睛,暮气沉沉,脸颊消瘦得十分厉害,有点儿淡淡的青乌颜sè,留有三绺长须,依稀可以看出,没有生病的时候,武士彟气宇轩昂的气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在韩瑞观察的时候,武士彟似有所觉,慢慢的睁开眼睛,瞳孔黯淡无光,没有丝毫生机活力,呆滞的看着韩瑞,恍恍惚惚,过了片刻,忽然多了几分灵动,声音干涩道:“韩九,你来看我了……”

靠,什么状况?韩瑞愣了,瞠目结舌,呆若木鸡,巧合,还是预谋?

杨氏也有几分错愕,眨了下眼睛,连忙上前,在为武士彟抽拉丝衾的同时,轻声说道:“夫君,这位是朝廷天使,太常博士……”

武士彟置若罔闻,只是看着韩瑞,讷声说道:“韩九,这么多年没见,你还好吧。”

韩瑞轻轻皱眉,难道说,武士彟已经mo清了自己的底细?他没有出声,杨氏却是急了,忍不住责怪说道:“夫君,你糊涂……天使这么年轻,怎么可能是你的旧识。”

武士彟的眼睛,如同古井,没有丝毫bo动,气息虚弱,继续说道:“看来,人死了,也是有好处的,居然会恢复年轻的容貌,韩九,你来看我,是不是意味着,我也准备要去了。”

武士彟的生命气息,十分微弱,好像是风烛残年的老人,说话的时候,眼皮不见眨动,目光凝滞,看韩瑞的时候,根本没有焦距,好像是透过时空,看着另外之人,这种的情形,配合他的语意,颇让人有几分毛骨悚然。

或者,真有某些不可名状的神秘物事,附在韩瑞的身上,想到这个可能,丁太医忍不住悄悄地挪步,与韩瑞保持一定距离。

与此同时,杨氏低头,隐藏心中的悲虑,握住武士彟的手掌,责怪道:“夫君,什么去不去的,不要胡说。”

“人总是要死的。”武士彟喃喃自语,又慢慢闭上了眼睛,有种深深的疲倦,呓语说道:“汉王是这样,阿相是这样,韩九是这样,陛下也是如此,我更加逃离不了……”

即使知道,武士彟说的陛下,是指太上皇李渊,但杨氏还是吓了跳,慌忙说道:“夫君,不要说了,你累了,好生休息。”

“嗯,我累了,真的很累,要休息了……”武士彟气若游丝,随时准备咽气。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五百零五章有捉错,不放过

这个问题,负责办案的司法参军,也觉得十分奇怪,在阎府仆役的带领下,来到了事发的地点,仔细的收寻蛛丝马迹,期待能够发现重要的线索。

“昨天,我们跟随娘子的车驾来到这里,突然在山坡上,冒出一伙贼人……”逃脱回去报信,幸免于难的阎家仆役,慢慢的讲述起来,脸上lu出几分惊恐之sè。

司法参军打断,问道:“他们大概有多少人?”

“二十多个吧。”仆役沉思回忆,比划说道:“骑马méng面,手执兵器,什么话也没说,就直接扑杀过来……”

仔细打量中等身材,体形偏瘦的仆役,司法参军暗暗皱眉,二十多个贼人,围杀十一二个nv流奴仆,只逃了一个,要不是那个义士韩壮拼身相救,恐怕连阎氏nv也难逃劫难,从死去的奴仆伤口上看,那些贼人出手狠辣,毫不留情,分明是有预谋的袭击,不是什么见财起意的劫掠。

既然如此,为何放走一个回去通风报信?司法参军心中存疑,表面上却不动声sè,继续问道:“看不清楚面容,可有听到他们说话,是什么地方的口音?”

努力回忆,仆役茫然说道:“不清楚,他们冲杀过来,好像根本没有说话。”

训练有素的死士?司法参军凛然,再次觉得,这件事情,没有想象中的简单。

能在京兆府之中,担任司法参军之职,不仅要刑狱断案经验丰富,大局观也必不可少,毕竟在天子脚下,就算是芝麻绿豆大xiǎo的事情,背后说不定会隐藏惊天机密,如果没有半点敏锐xing,卷铺盖走人是轻的,就怕连怎么死都不知道。

背后有些发凉,手心渗出汗来,司法参军心中惶惶,勉强振奋ji,聆听仆役的述说,什么前方有木石挡道,马车不能通过,护卫机灵,斩断拉车的绳子,让他快马加鞭搬救兵,等等,这些供词,司法参军已经可以倒背如流。

“都怪我,太紧张的,一心想回府求救……”仆役悔恨道:“到了长安城下,见到守mén的兵丁,就应该呼喊的,说不定就能及时来到。”

或许而已,司法参军估算了下时辰,一来一回,足够贼人作案完毕,从容而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惜,阎氏nv不会骑马,不然也不用死那么多人,司法参军轻轻摇头,根据死去护卫的伤势推测,他们守在阎氏nv身边,没有逃散,在退步抵御的过程中,一一被贼人杀害的。

真是忠义之士,司法参军暗赞,在仆役的供词中,没再发现什么值得注意的线索,转而观察事发的现场。

一场风雪,加上阎立德等人的搜寻,现场也被破坏得七零八落,想要全部还原当时情况,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不过毕竟是专业人士,很快,司法参军又发现的疑点。

阎婉儿车驾队伍之中,有四个护卫是骑马随行的,根本发现他们遗体的地点可以判断,当时他们也有突围求援的心思,甚至有一人,与阎婉儿共骑,仓惶而退,可是却因道路积雪,被贼人追上,一番厮杀,死于非命,在危险之时,幸好韩壮出现,救下阎婉儿……

然而这样,问题又来了,凭什么护卫突围不了,仆役却顺利逃脱?感觉好像是贼人觉得,仆役威胁xixiǎo,故意放他回去报信似的,又或者,这人是内贼。

悄悄地瞄了眼仆役,司法参军暗暗的摇头,觉得后者的可能xing不大,毕竟了解过仆役的底细,几代忠仆了,不应该做背主之事。当然,也不是没有可能,为求万无一失,多关注就是了,在心里记上一笔,司法参军继续侦察。

类似这种滔天大案,京兆府及长安县衙役,几乎是倾巢出动,为找到线索,真的是一寸一寸的察看,甚至于拿着竹篦,慢慢的筛雪翻找,方法是笨拙了些,不过还真是管用,在积雪中扒出了不少零碎,还有一些珠宝首饰。

“这是我们家娘子的。”仆役指认道。

在逃退的过程中,不慎掉落的,司法参军推测,心中一动,继续琢磨,也有可能是护卫故意撒落,若是引得贼人哄抢,却是可以趁机逃脱,没有想到,这些人根本不是为钱财而来,司法参军暗叹,知道的越多,心里越是觉得沉重不安。

不管怎么说,职责所在,而且又天子亲自过问的案子,司法参军也不敢疏忽,吩咐手下xiǎo心收集这些证物,指不定什么时候派上用场。

就在这时,一匹快马奔来,停在司法参军前面,一个衙役跃身而下,拱手道:“判司,事情有眉目了,府尹让你速回。”

“这么快……”司法参军愣了下,淡定点头,吩咐手下,继续勘察现场,自己扯来马匹,带着几个衙役,匆匆返回京兆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久之后,府衙大堂之内,京兆尹、少尹、司录参军、参军事等等,连同长安、万年两县的大官xiǎo吏,人员全部到齐,现在他们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破不了案子,一个也跑不了,丢官免职算是轻的,天子之怒,伏尸百万,其中也少不了他们几个。

大堂之中十分安静,一个个官吏屏气凝神,好像案板上的鱼rou,任人宰割,京兆尹环视众人,老调重谈道:“诸位,在都城郊外,发生这等骇人听闻的事情,我等难逃其咎,是奇耻大辱,陛下龙颜大怒,百官群情鼎沸,限我们在三日之内破案,缉拿凶犯,绳之以法,如果三日之期过了,我们却没有一个jiāo待,那么不用陛下发落,我等把后堂大牢打开,自己进去就行。”

众人心中凛然,知道不是在说笑,自然不敢等闲视之,纷纷表态,一定不负陛下厚望,努力查案,捉拿贼犯,还光天化日,朗朗乾坤……

这句陈词滥调,京兆尹听腻了,却不好打击士气,不置可否应声,眼睛看向司法参军,左膀右臂之一,向来倚重的心腹,勘察现场,不知道有什么发现。

司法参军察觉,不等京兆尹发问,就主动出来,含糊说道:“府尹,刚才在郊外查勘,下官发现了些不寻常的地方……”

明白了,京兆尹不动声sè,点头说道:“此事,你稍后再向本府汇报,现在最要紧的,却是刚才,阎shi郎派人传话,说是有人认得那几个死去贼人的身份。”

“他们是何人?”一帮官吏惊喜jiāo集。

仔细核对,肯定能够查得出来,问题在于,京城人口近百万,挨家挨户的核查,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完成任务,况且只有三天时间,肯定来不及,不少人心里发愁,觉得顶上乌纱即将不保,前途灰暗,惶惶不可终日。

没有想到,突然之间,峰回路转,事情好像有了转机,只要清楚贼人的身份,那么搜捕他们的同伙,就是件简单的事情了。

“好像是城南的泼皮闲汉,前些时候,犯了些事情,被关入天牢,不知道怎么出来了。”京兆尹说道:“司法参军,你与大理寺丞的关系不错,去打听一下情况。”

司法参军应声,心中皱眉,隐隐约约觉得,这件事情,不可能这样简单。

其他官吏没空想那么多,以为回天乏术之时,突然起死回生,心中顿时欣喜若狂,当下就有人站出来说道:“府尹,事不宜迟,但恐贼人同伙听到消息藏匿起来,不如现在就派人到城南,将一干人等全部捉拿归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些人暗暗翻起白眼,换成是他们,犯了这等大案,早就逃之夭夭,不知藏身何处了,怎么可能笨到回城,等待衙役前去捉拿。

京兆尹自然清楚,捋了下青须,沉yin说道:“大部分人,想必已经远走高飞,或者藏匿隐秘之处,不过或许也有一两个望风探哨,打听消息的贼人滞留城中……”

“府尹下令吧。”司兵参军杀气腾腾道:“宁可捉错,不能轻易放过。”

“言之有理。”众人深以为然。

与两个少尹商量了下,京兆尹拍案道:“好,不管东南西北,长安万年,只要有案底在衙mén之中的泼皮闲汉,全部带回来过堂,彻查清楚,拿了案犯之后,才能离去。”

人应声,摩拳擦掌。

不过,这样的大行动,京兆尹当然不敢妄断,急忙进宫面圣,汇报情况,李世民是何等的英雄人物,出了名的杀伐果断,听说要搜捕全城,根本没有考虑,直接签发政令,京兆尹如获至宝,匆匆返回府衙,看到整装待发的众人,没有二话,立即宣布开始行动。

一时之间,几个衙mén同时行动起来,十分热闹,不要奇怪,衙役虽然倾巢出动了,但是衙mén之中,还有兵弓手的存在,况且这种时候,京兆府上下官吏,也顾不上什么颜面,真的向南衙城防军卫求助。

所以,长安城中的泼皮无赖,注定要倒霉了,如同后世的严打,朝廷暴力机关出手了,他们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聪明的,乖乖束手就擒,有些犯了事情,或者鲁莽愚笨的,负隅顽抗,运气不好,当场就被格杀。

自然,毕竟是都城,官吏衙役,包括军卫,也不敢做得过分,特别是城东权贵集居之地,可谓是毫无犯,基本只是以城南为中心,有限度的向两边扩散。

霎时,京城,风起云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五百零九章你干的?

冬暖阁中,堂上摆了几桌酒席,左首屋角端坐了两个绿衣nv子,一个抚琴,一个清唱,绣屏前又有几个少nv,个个衣鲜彩丽,容颜俏美,手里持抱着红牙、檀板、箫管、琵琶之类,仔细的伴奏,房中音韵缭绕,夹在客人的欢笑声中,若隐若现。

一帮贵公子坐在席中,怀里搂着温香软yu,高谈阔论,觥筹jiāo错,谈笑风生,几个美丽少nv前后服shi,行云流水般端上时鲜果蔬佳肴美酒,一时之间,铺锦垂绣的厢房之中,尽是莺莺燕燕,娇声软语,粉脂香气缭绕弥漫,好像是人间天堂。

初时,几个贵公子,还谨守规矩,正襟危坐,最多是搂搂抱抱,占点儿便宜罢了,到了后来,酒不醉人人自醉,有些人把持不住,放làng形骸起来,那些莺莺燕燕,自然不会拒绝,在半推半就之中,地上顿然丢了不少丝巾罗带。

意浓郁,哪有喝酒的心思,一些个公子哥儿,就要找个什么借口,出去衣方便之时,厢房大mén突然敞开,一股冰凉的夜风呼呼而进,十分寒冷,猝不及防之下,一帮权贵公子与他们怀中的莺莺燕燕,不禁齐齐打了个寒噤。

随之,司法参军带着几个衙役,不请自来,走进了厢房之中,一愣之后,一个公子哥儿皱眉,手掌在nv子衣领之中chou了出来,拍案怒道:“你们是何人,这般无礼。”

“在下京兆府司法参军。”表明了身份,司法参军目光轻掠,拱手道:“不知道,哪位是岑昭岑公子。”

几个贵公子面面相觑,其中居于前方,一个相貌清俊,身形却略显单薄的青年开口道:“我就是岑昭,你们找我有事?”

“岑公子有礼了。”发现目标,司法参军颇为喜悦,微笑说道:“奉京兆尹之令,请岑公子到府衙一趟。”

众人闻声,皆是一惊,岑昭是心中慌luàn,勉强定下心神,急声道:“无缘无故,为何要我去府衙。”

“有些事情,需要请岑公子帮忙,作个解释。”司法参军含糊说道,轻轻的引手,态度十分客气,“我等也是奉命行事,希望岑公子配合。”

几个衙役默契上前半步,隐约形成包围之势,不过,如果他们的眼睛,不要luàn飞瞟瞅,表情再严肃一些,那么加完美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厢房顿时静了下来,岑昭神情有些惶恐,这是必然的事情,毕竟不像他兄长岑本,成长于luàn世之中,早就养成临危不惧的心理素质,一个没有经历风雨的贵族公子,无论平时怎样夸夸其谈,真正遇到事情,肯定免不了心慌意luàn,自然而然,想到了家里的靠山。

“你们是否知道,我兄长是……”古往今来,“拼爹”无处不在,不过在岑家,大哥的地位高,所以岑昭很自然的抬了出来。

可惜,出发之前,司法参军就已经得到了京兆尹的最高指示,不能吃这一套,笑了笑,和声说道:“在下自然知道,岑公子是中书省岑shi郎胞弟,不过,在下也说过了,只是奉命行事而已,请岑公子不要让我们为难。”

要不是看在你有靠山的份上,何必这么客气,早就一哄而上,绑了再说,司法参军心里嘀咕,偏头使了下眼sè,旁边的衙役心领神会,轻步上前,站在岑昭左右,尽管没有其他动作,但是意思已经非常明白了。

“你们……无礼……”岑昭浑身颤抖,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害怕,可能两者皆有。

旁边,几个nv子噤若寒蝉,毕竟涉及到官府,而且一个主事在mén前的角落悄悄地示意,她们自然清楚,不能参合其中,至于岑昭那些狐朋狗友,倒是有一两个,平日关系不错的,站了起来,想要仗义执言,可是看到司法参军目光淡淡扫来,立即颓然泄气,乖乖闭嘴。

若是前来拿人的,是其他纨绔子弟,他们自然不怕,最多是发生些肢体冲突而已,最后多半打不起来,然而现在面对的,可是京兆府衙役……几个公子哥儿又不笨,司法参军口口声声说是奉命行事,而且无视中书shi郎岑本,肯定是有恃无恐,仗义执言容易,但是情况不明就参合其中,就显得有些不智了。

天冷,司法参军也不想耽搁了,拖得久了,谁知道有没有意外,当下侧身,伸手说道:“岑公子,走吧。”

岑昭脸sè忽青忽白,很想跌坐下来,无赖似的叫道,就是不走,你能奈我何,然而,也是世家出身,骨子里的骄傲,不允许他这样耍赖,袖中拳头轻颤,一语不发,身体不动,深得非暴力不合作运动的jing髓。

司法参军心中轻轻叹气,所以说,世家子弟什么的,最是讨厌了。无奈摇头,司法参军说道:“兄弟们,外面风冷,岑公子休弱,不良于行,你们帮下他。”

两个衙役明白其意,动作熟练,上前bi迫,一左一右,叉着岑昭,轻快向外面走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们做什么……”岑昭措手不及,没有来得及防卫,反应过来,急忙挣扎,大声道:“你们这些皂吏,这般无礼,我要去告你们……”

司法参军率先出mén,闻声回头笑道:“恰好,我们就是回府衙,京兆尹正在等候岑公子,有什么委屈,你不妨向他诉苦。”

岑昭大吵大闹,翠yu楼掌柜,已经打过了招呼,阁楼之中的护院,也乐得清闲,隐身在黑暗角落之中,没有多管闲事,不过却是惊扰了楼中的其他客人,听到凄惨的声音,纷纷探身而出,打听情况。

待清楚怎么回事之后,一些人倒是义愤填膺,责怪翠yu楼不作为,怎能轻易任由衙役把人带走,掌柜很是无奈,这些贵公子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人在mén口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们前去拦阻,现在人已经走远了,却做起好人来,真是……

掌柜心中腹诽,客人为大,无论说什么,也只能认下来了,笑脸陪罪,半天之后,才把这些公子哥儿们安抚下来,不过他们却没有了饮酒作乐的心思,纷纷围聚,猜测议论,岑昭到底犯了什么事,或者招惹了什么人,居然惹得府衙连夜缉拿。

按理来说,大家皆是公子哥儿,平时做了什么事情,大家心里有数,不至于引得京兆府追究不放,当然,这是明面上的情况,si底下岑昭做了什么,那就不得而知了。

“si下能做什么,难道是杀人放火不成。”有人说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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