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六章 旁观者清(2 / 2)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四百九十六章问对

日中,yin沉的乌云,稍微散开半边缝隙,灿烂的阳光透而出,绚丽明媚,即使没有多少温暖之意,但是相对yin霾的气候,见到天地光亮的景象,心情却是有几分舒畅。

雪天路滑,又是身在皇城之中,韩瑞自然不敢快步疾行,速度不紧不慢,而且心中有事,习惯成自然,一个不留神,待清醒过来,韩瑞才发现,自己居然走到了太常寺附近。

自嘲而笑,韩瑞轻轻摇头,沉了下,继续向前走去,既然已经到了,那就顺便进去,亲自请假,更显得诚意,也符合朝廷的规定。

太常寺中,依然如故,并不会因为少了韩瑞,就运行不畅,官员书吏,各司其职,或是清闲,或是忙碌,井然有序,韩瑞走进去之时,也没有惊动他们,轻步向太常寺少卿刘文收的衙房走去。

途中,却是遇到了几个书吏,认识的,就止步行礼招呼,不认识的,直接漠然擦身而过,很快就来到衙房之前,正准备扬声求见,却发现房中动静不iǎ,颇为热闹,韩瑞驻足聆听,从声音可以辨出,里面似乎来了个贵客,由太常寺几个主要官员陪同。

难怪,一路走来,经过不少衙房,里面却是空的无人,原来都是跑来这里了,韩瑞恍然大悟,考虑了下,人家在忙正事,也不好打扰,转身就要离开。

就在这时,房敞开,在刘文收等人的簇拥下,越王李泰ing着iǎ肚子,悠悠走了出来,与韩瑞打了个照面,李泰愣了下,热情的招呼道:“真巧,在这里遇到韩博士。”

当然,这个热情,只是众人觉得而已,韩瑞却察觉其中的疏远意味,不过也没有什么奇怪的,毕竟多次拒绝人家递来的橄榄枝,李泰再是欣赏他的才华,心里肯定十分不爽,能够笑脸相迎,已经是气度非凡的表现了。

“越王殿下、刘少卿……”韩瑞礼貌回应。

刘文收轻轻点头,微笑道:“恭喜韩博士,喜得麟儿,昨天有事,未能亲往道贺,真是不好意思,待到iǎ郎满月之时,再上谢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少卿客气了。”韩瑞笑道:“必当扫榻恭候……”

“恭喜韩博士……”旁边几个官员,不管真心假意,也纷纷开口道喜。

韩瑞应对如流,笑容可掬,开口邀请他们参加婴孩的满月洗儿宴,众人自然不会拒绝,欣然答应,就算不去,也会奉上礼物的。

继而,有人好奇问道:“韩博士,令郎是什么时辰出生的,准备起个什么名字?”

“大名不用着急,到了周岁再起也不迟,现在先取个iǎ名较好。”

“言之有理……”几人七嘴八舌议论,光顾jiā流感情了,一时之间,却是忘记了旁边还有个越王李泰,对于这种尊卑不分的行径,有人看不过眼了。

忠心护主的贺兰安石,咳嗽了声,微笑说道:“恭喜韩博士后继有人,对了,刚才在太堂礼院,怎么没有见到韩博士呀,难道是在忙什么事情?”

其中质疑的意思,谁都可以听得出来,要知道,朝廷规定,官员迟到,没有按时点卯,可是要扣俸禄,挨板子,严重的,官帽也保不住。

“昨天,托同僚告急假三天。”韩瑞神态自若,轻笑说道:“后来觉得,这样似有不妥,所以亲自前来,向少卿备案。”

“呵呵,些许iǎ事,何需如此慎重。”刘文收笑道,准备点头允许之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旁的贺兰安石ā嘴说道:“生子之喜,似乎不在告假的法令之列。”

众人闻言,轻轻皱眉,家中有喜,请几天假,照顾妻儿,这也是人之常情,何必ji蛋里找骨头,没事找事。

“我请的是常假。”韩瑞解释道。

李泰目光微冷,轻轻瞥来,贺兰安石立即醒觉,知道自己有些失态了,就算怨恨韩瑞在荆州破坏自己的好事,也不应该在这种iǎ事上纠缠,没有什么意义。

想通了,贺兰安石强笑了下,退到李泰身后,不再言语。

“不出意外的话,孤王近期内会成亲,婚宴大礼,还要请韩博士多多帮忙。”李泰说道,好像是在打圆场,没有办法,底下的人胡开口,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他指使的,实在是有损他贤王的形象,自然要加以弥补。

“有少卿乃诸位在此,就不用我献丑了。”韩瑞微笑说道。

“……算有自知之明。”

一个声音从角落传来,也不知道出于谁人之口,韩瑞坦然自若,并没有在意,继续说道:“少卿,告假之事……”

“韩博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等刘文收有所表示,一个内匆匆忙忙奔来,也不怕摔跟头,风风火火,来到了韩瑞身前,目中无人,眼里根本没有李泰与刘文收等人的存在,气喘吁吁,恭敬行礼道:“陛下让你速返。”

众人皆惊,韩瑞也有几分奇怪道:“什么事情?”

呃,才出声,韩瑞就意识到白问了,不管是什么事情,都没有拒绝的余地,当下朝众人笑了笑,立即与内转身而去。

众人面面相觑,从速返两个字,就可以知道,刚才皇帝在接见韩瑞,才告退不久,内又追过来,不知是为了何事,不过,也不管是为了什么事情,反正很多人羡慕不已,眼珠子都红透了。

官员的心思,李泰没有理会,与刘文收打过招呼,就带着贺兰安石等人离去,出了太常寺官署,抬眼望去,依然可见到韩瑞与内的身影,随之消失在宫殿之中。

“你说,父皇召见韩瑞,为了何事?”李泰不解。

贺兰安石茫然,摇头说道:“不知道。”

“探……”李泰断然道。

贺兰安石连忙应声,心中也犯难起来,说得容易,怎么探查,却是个大问题,毕竟宫闱机密太多,谁敢泄直接棍打死,内宫nv吓怕了,肯定守口如瓶。

李泰也明白这个道理,没有指望贺兰安石,先打发他们回王府,自己理了下衣冠,直接朝宫殿走去,才到口,就给几个内拦了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孤有事求见父皇。”李泰傲然说道。

内点头哈腰,iǎ心翼翼道:“殿下稍等,容iǎ的禀报。”

李泰微微颔首,这是规矩,就算是亲生父子,也不能破例,也不用他等多久,片刻功夫,内匆匆出来,iǎ声说道:“殿下,陛下让你明天再来。”

李泰愣住了,随之扬声道:“儿臣谨遵父皇之令。”说罢,十分干脆,转身就走了,恃宠成骄的错误,以李泰的聪明,绝对不会犯的,识大体,知进退,才是保证宠爱不衰的原因。

宫殿之中,隐约听到李泰的声音,李世民笑了下,目光看向韩瑞,唤道:“韩卿。”

臣在。”韩瑞毕恭毕敬,很是拘谨,才走不久,又被叫了回来,心中不免得有几分忐忑不安。

手指在金丝楠木隐几上轻滑,李世民沉起来,似乎在措词,过了半响,淡声道:“朕非常好奇,你是一个文官,为何如此热衷于军事?”

韩瑞呆了下,这个腔调,怎么与王珪类似,莫不是在告诫自己,多管闲事了?

“回禀陛下,其实iǎ臣对于兵法战略,真是了解不多。”韩瑞诚实说道:“纸上谈兵还行,真正上了战场,多半和赵括差不多,三个建议,只是偶尔灵光一闪,有了这样的念头,至于是否可用,还须陛下决断。”

“韩博士,你所提的建议,自然可用,但是皆是针对武将而言,难道就不为文官考虑?”长孙无忌说道,有些话李世民不好开口,他自然要为君分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韩瑞愕然,抬头看了眼长孙无忌,轻声道:“恕下官愚昧,不解司空之言是何意思。”

“韩博士,你应该清楚。”长孙无忌微笑说道:“无论是军校、武举的设立,还是英烈堂的创举,对于武将来说,不仅有实质的好处,更是极大的荣耀,到那个时候,你这个倡议者,恐怕也要羡慕不已。”

尽管没有说开,但是这样直白,韩瑞想装糊涂也不成,而且也终于明白了,李世民心中的顾虑,无非是怕抬高了武将的地位,文官不能制衡,以后不好控制,动摇了国本。

“马上得天下,不能马上治天下。”李世民说道:“辟土开疆,需以武将刀枪剑戟,但是治国安邦,还要文臣的笔墨纸砚,朕不能厚此薄彼。”

“陛下所言极是。”长孙无忌表示赞同,看向韩瑞道:“你可有解决之道?”

韩瑞很想挠头,这个根本就是强人所难,军中将士还好说,经常临阵打仗,容易死伤,却少有人记得他们的功劳,给他们树碑纪念,也算是一种补偿。

但是文官待在后方,若是做出了功绩,自然有朝廷封赏,而且其治下的百姓,感恩戴德,经常自发的树碑立祠,根本不用再多此一举。

至于军校,千多年前,就有庠序学校的存在了,科举更是已经实行几十年,除去那些因战功封爵的武将权贵,无论怎么看,都是将士的地位低于文人,稍微有点提升,他们却觉得不公平,对此,韩瑞只有无语。

究其原因,无非是文人已经习惯了享受优厚的待遇,认为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要是发现有人待遇更好,心中自然不满……a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劣根性呀,韩瑞心中叹气,不过还是乖乖的思索起来,凌烟阁什么的,文武大臣都能进,自然不用考虑了,学校什么的,更加没有必要,有国子监足够了,至于立功受奖,荣耀封号之类的,朝廷自有勋爵散官授予。

仔细想想,古往今来,文人的梦想,无非是入阁拜相,辅助帝王,留下青史而已,这些即使没有额外的帮助,一样可以实现,想到这里,韩瑞愈加觉得,千百年来,统治阶级真是太过优待文人了,可以给的,都已经给足,不用后人挖空心思,变得花样奖赏。

不过,却让韩瑞头痛起来,不知道应该在什么地方作文章,后世各种称职的评定,根本不合适古代的文官,毕竟经过千百年的发展,无论是授勋、赐爵、升官,朝廷都有一套严谨的规矩,根本不可能,也没有必要改动。

这个时代的各种礼法制度,未必是最好的,却是最合适的,韩瑞的三个提议,军校、武举、英烈堂,说白了,其实只是一个补充而已,像府兵、十六卫之类的军制,根本没有触动,所以李靖才愿意帮忙进言,李世民也考虑实行的可能性。

不然,根本不用考虑,直接予以否决,毕竟,变革的前提,是原有的制度,桎梏了社会的发展,现在没有这个前提,谁愿意胡乱折腾?

其实,李世民与长孙无忌也知道,这样问的确是有些为难人,心里也没抱在多大的希望,见到韩瑞冥思苦想,也没有打扰,各自举杯小酌,悠然自得。

悄悄地看了眼两人,腹诽了几句,韩瑞继续沉思默想,既然是补充,那么意味着不完善,那么朝廷之中,哪个礼制有所缺陷?勋官与封爵,自然不可能,从春秋战国,一直到现在,没有什么可以补充的了。

中央的三省六部官制,也可以排除,虽然只有数十年的历史,但是却有一千多年的寿命,直到封建王朝制度退出历史舞台,才终止结束,时间之长,远远超过秦汉的三公九卿制度,经得住考验,韩瑞也不准备在上面白费心机。

至于地方的州县制,其实就是源于秦代的群县制,换汤不换药,一直沿用到现代,还是同个架构,而且与李世民询问的事情关系不大,根本不用理会,那么,思来想去,只有……韩瑞心里,逐渐有了个答案,仔细推敲,慢慢变得清晰起来。

李世民与长孙无忌两人,看似轻松自在的饮酒,其实也在注意韩瑞的反应,发现他眼眉舒展开来,不由得对看了眼,露出几分惊诧。

“韩博士,想出来了?”长孙无忌试探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个模糊的想法。”韩瑞犹豫说道:“就是不清楚,是否可行。”

真有主意,长孙无忌眼睛掩饰不住好奇,连忙问道:“且说来听听。”

“下官觉得,应该在科举上,下些功夫。”韩瑞说道。

“科举……”李世民沉吟,轻轻皱眉道:“每年书生士子四方云集而来,朝廷招贤纳士,有何不对?”

“不是不对。”韩瑞小心翼翼说道:“只是觉得,有些不足而已。”

“有何不足?”李世民饶有兴趣道。

不足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一时之间,韩瑞心里多了几分不知从何说起的茫然,不过很快平静下来,娓娓而谈,肯定是以科举制度最完善的明清时期为蓝本,详细阐述文人书生,经历童生、秀才、举人、贡士、进士的艰苦历程。

“中了举人,才能进京参加科举,是为会试,第一名为会元,其余称为贡士,之后由陛下亲自主持殿试……”韩瑞慢慢说道。

长孙无忌皱眉,质疑道:“会试之后,为何还要多此一举?”

“呃,殿试之后,新科进士,也算是天子门生,非常的荣耀。”韩瑞说道,这也算是抬举书生士子身份的一种手段,当然,也可以防止有人营私舞弊。

长孙无忌一点就透,轻轻点头,明白过来,继续问道:“这么多场考试,是否太过频繁,不利于地方官处理政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三年大比……八月解试,逾明年二三月春闱,恰好与现在相同。”韩瑞说道。

长孙无忌考虑了下,摇头说道:“三年,好像有些久了。”

“物以稀为贵,年年录取,反而显示不出进士状元的荣耀来。”韩瑞说道,当年,了解唐代的科举情况,他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贱,实在是太贱了,跟大白菜似的,待遇还不如明清的举子,更加不用说宋代的进士了。

轻捋龙须,一直默不作声的李世民,突然说道:“设下层层关卡,科举不易,反而增难,文臣儒生必然争相反对,怎么可能同意实行。”

一句话,说到点上了,韩瑞心中佩服,唐代,官员的主要来源,不在于科举,而是荐举与恩荫,权贵官员、世家子弟,占据了绝大部分。

两晋南北朝,中原动荡不安,士族门阀与皇帝共治天下,到了隋朝,统一了天下,作为天下之主,肯定不想这些人分享自己的权力,才有了科举的诞生,收拢寒门士子之心,勉强打破了名门世家的垄断行径。

不过,士族门阀的势力,仍然非常庞大,李唐王朝,本身就是门阀之一,自然清楚世家大族的能力,李世民是明君雄主,怎么可能不加以警惕,所以这些年来,才会不停的提拔诸如孙伏伽、马周等寒门士人。

现在,韩瑞提出的建议,不像是完善科举,而是限制发展,考虑到他与郑家的姻亲关系,李世民不得不怀疑,韩瑞是不是别有用心。

感觉有股沉重的压力扑面而来,韩瑞颇有几分莫明其妙,眨了下眼睛,没发现有什么异常的地方,以为是错觉,听到皇帝的询问,也不敢迟疑,连忙说道:“关键在于陛下。”

“什么意思?”长孙无忌急忙问道,跟随李世民多年,他岂能不知,皇帝的疑心病犯了,不过也不好直接提醒韩瑞,只能冀望于韩瑞心中赤诚,所言皆是出于公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韩瑞犹豫了下,俯身说道:“小臣之语,恐有冒犯,恳请陛下恕罪。”

“若是言之有物,恕你无罪。”李世民说道,注意,这里有个前提。

也不知道听出来没有,韩瑞直身,缓慢说道:“容臣放肆,在臣看来,朝廷现行的科举,非常浅陋,没有多少吸引力,很才华出众的士人,宁愿屈身权贵之家,成为幕客,却不愿参加科举考试。”

李世民皱眉,看似不悦,但是却知道,韩瑞没有撒谎,因为马周就是如此,贫困潦倒,连喝酒的钱都没有了,却从来没有想过要参加科举,反而投在常何门下成为幕僚,最后得到李世民的赏识,从此平步青云。

不得不说,其中虽然有几分机缘巧合,但是若说常何没有从中出力,向李世民荐举马周,马周岂会这么容易直达上听,飞黄腾达,相对而言,科举的起步,就有些低微了。

特别是有些文人,心高气傲,不屑于为小官,觉得以自身的能力,即使不能为想,但是做个尚书,却是绰绰有余,一听寒窗苦读,成为进士,通过铨选之后,却要从小官小吏做起,运气不好,背后没人照应,说不定一辈子,就止步于此了。

所以,自然觉得回报值不高,还不如投身于世家大族之中,得到荐举,要钱给钱,而且有人扶持照应,肯定可以一路高歌,青云直上,出人头地,何必考什么进士。

“那么,你觉得应该如何?”长孙无忌适时问道。

小心看了眼李世民,韩瑞轻声说道:“通过层层考试,脱颖而出的,必然是英才之流,只取十几名进士,数额有点儿少了,要是能够多些,那就更好了。”

“就是这样?”长孙无忌眉头一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有……”韩瑞慢吞吞说道:“既然是英才,自然要与普通士子区别对待。”

李世民与长孙无忌立即明白,接下来的话才是重点,也不催促,注意聆听。

“通过铨选的进士,择优选用,或是外放为官,或是……”韩瑞顿了下,轻声说道:“直接录为庶吉士。”

“什么是庶吉士?”李世民迷惑不解,看了眼长孙无忌,记得朝廷之中,好像没有这个官名吧。

“源于书经,立政篇,庶常吉士之意。”韩瑞解释,颇有几分羞赧,小声说道:“是小臣胡乱取的名字。”

李世民愕然,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要知道什么官职,就管理什么事务,增添了新的官职,那么就意味着,要从某个衙门里分权,这是皇帝常用的把戏,现在韩瑞却胡乱起了个,说起来也是种逾越。

不过,正事要紧,李世民懒得计较,继续问道:“这个庶吉士之职,有何用意?”

“庶吉士置于弘文馆下。”韩瑞说道:“向各位学士讨教……学问,或者到六部……观政,三年之后,继续考核,成绩优异者留下,其他人则派往六部、御史台、卿监百司为官,留下来的,继续在弘文馆深造……”

李世民与长孙无忌是什么人物,对于政治的敏锐性,绝对不是常人可以匹及的,韩瑞只是开了个头,他们就能够推测出后面的意思来,一时之间,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这是什么庶吉士,分明就是……储相。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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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生不久的婴孩,非常容易养活,几乎就是吃饱了就睡,醒了又吃,循环往复,换洗尿布的事情,自然有专人负责,处理干净,再抹上胭粉,又是个香喷喷的麒麟儿,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睡觉,很少吵闹,惹人怜爱,要是再大些,就比较麻烦了。

不过,再麻烦也要坚持不是,毕竟这是丈夫与父亲的责任,韩瑞低头,端详儿子肉乎乎,白腻粉嫩的小脸,微笑说道:“淖约,也该给他起了名字了。”

“是啊,刚才阿娘还和我说,给孩子取个小名,较容易开智启慧。”郑淖约笑道,拿起婴孩乱动的小手,小心翼翼的放回襁褓之中。

“你觉得,应该叫什么好?”韩瑞迟疑不决,按照古代民间说法,初生的孩子,应该取个低贱的名字,比较好养活,类似狗蛋、狗剩什么的,想到韩瑞有就点恶寒,别人也就罢了,自己的儿子,绝对不能这样糟蹋。

其实,韩瑞多虑了,富贵人家取名,怎么可能这样掉价,一般都是雅俗共赏的,例如越王李泰的小名青雀,晋王李治的小名雉奴,等等,雀呀,奴呀,之类,十分平常普通,甚至可以称之为卑微,不过添字修饰之后,却完全没有这种感觉。

“夫君是孩子的父亲,名字自然是由你来定。”郑淖约说道,手指戳了戳婴孩绵软的小脸蛋,柔唇泛出慈爱的笑容。

韩瑞沉吟,这些日子以来,亲朋好友,官衙同僚,没少在旁边出谋划策,名字有雅有俗,各有各的寓意,主要由于有太多选择了,反而不好决定。

揉了下发涨的脑袋,韩瑞迟疑说道:“要不,让儿子自己挑选吧。”

“孩儿才满月,懵懂无知,怎么选?”郑淖约奇怪道,理了理襁褓,回头看向韩瑞。

“捉阄。”韩瑞笑了笑,解释道:“把各个名字列出来,让孩子自己捉,拿到哪个,就是哪个,任凭天意。”

“什么天意。”郑淖约嗔怪道:“夫君,这等大事,岂能这样轻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是戏言而已。”韩瑞连忙改口,苦叹说道:“就是因为意义重大,所以才犯难啊,直到现在,都没想到个合适的。”

郑淖约觉得有理,暗暗寻思,随之秀眉微蹙,虽然也是知书达礼的才女,学问也不浅,但是想到给儿子取名,立即思潮起伏,各种想法犹如乱麻,理不出头绪,自然犹豫不决起来。

韩瑞也在想,首先,可以把龙虎凤之类的名字排除在外,毕竟这些容易犯忌,不过……为什么一定要是吉祥瑞兽,其他也是可以的物事,问题在于,范围太广,又没有明显的方向,久而久之,脑袋跟糨糊似的,一片空白。

过了片刻,夫妻俩互相对看,不约而同,轻轻叹气。

随手拿了本书,韩瑞轻倚榻边,叹息说道:“取个小名都这么困难,起大名之时,又该如何是好。”

“大名以后再说,夫君,你看这个如何?”郑淖约欣喜说道,纤手指着书中的一个字。

“庚……”韩瑞额头冒汗,连忙摇头反对道:“算了,这个字,不合适为小名,取正名之时再作考虑吧。”

“哦,也是。”郑淖约点头,轻轻枕着韩瑞的肩膀,继续看书。期间,韩瑞也相中的几个字,却给郑淖约驳回。

“这个不成,太普通了,没有新意,我记得……”郑淖约摇头,发表意见,不断的否决,到了最后,干脆直接说道:“太平常”

“等下,你刚才说什么?”韩瑞急忙问道,隐约捉住了重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生气了?郑淖约明眸轻眨,轻声说道:“我是觉得,名字有些普通……”

“不对,三个字,太……”韩瑞提醒道。

“平常”郑淖约说道,忽然反应过来,这个不就是现成的名字吗。

“对了,平常。”韩瑞欢喜说道:“平常,平常,普普通通,平平常常,你觉得怎样?”

平常人,没有什么特别,老天爷应该不会理采,可以平常成长,沉吟了下,郑淖约柔唇泛笑,赞成道:“我也觉得很好。”

“那就没有问题了,孩子就叫平常。”韩瑞断然决定道,解决了困扰多日的难题,终于可以松口气了。

郑淖约欣然微笑,俯身摸了下婴儿的小鼻子,喜悦道:“乖乖,以后你有名字了,平常,平常……”

婴孩易睡,也易醒,或许是郑淖约挑动,又或许是已经睡足了,婴儿平常,立即睁开圆溜溜,漆黑亮泽的眼睛,迷迷糊糊转了下,小嘴轻扁,嚎啕大哭起来。

愣了下,郑淖约连忙抱起儿子,轻言细语的哄道:“乖乖,不要哭,阿娘在这里……”

小孩的哭声,有很多层意思,或是尿了,或是饿了,或是叫唤父母……明显,平常公子就是后者,在郑淖约抱进怀中的刹那,立竿见影,即刻停下了哭声,眼睛熠熠生光,兴奋的手舞足蹈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乖乖,耶耶给你取了个名字,叫做平常。”郑淖约小心翼翼的环抱孩子,溺爱微笑道:“以后你就是平常了,要记得自己的名字,平常……”

平常公子正是没心没肺的年纪,哪里管什么名字,非常讨厌身上层层包裹的束缚,不停的挣扎,挥手振臂,蹬足踢踹,没有安分的时刻。

小儿多动,这是十分正常的事情,在崔氏的指点下,郑淖约也不以为怪,随手撩了小束青丝秀发,轻轻的**起来,立即吸引平常公子的注意力,也不踹足了,伸出肉乎乎的小手,笨拙的抓来抓去。

可惜,没有一次能够成功,平常公子不乐意了,嘴角轻扁,郑淖约连忙将丝发塞到他的小手之中,这才心满意足,乐滋滋的玩耍起来,拉扯了两下,郑淖约低头迁就,也不觉得有什么不适。

发现那束青丝秀发不会动了,平常小公子却是没了兴致,扔开丝发,小手攀在郑淖约高高的**上,小嘴发出嗒叽的声音,应该是玩累了,肚子饿,急需进食。

母子同心,郑淖约自然明白,轻轻解开纱罗衣裳,丰满高耸的**,与往常相比,更是大了几分,隐隐透出薄中蝉翼的诃子,月光如水,透窗而来,郑淖约好像沐浴在朦胧的清辉之中,裸露的肌肤白晕模糊,令人目眩神摇。

纤手轻扣诃子,就要拉扯下来,忽然发现了什么,郑淖约俏脸微红,轻轻的避开身子,在月光的映衬下,郑淖约的背影显得愈发美丽,温柔的抱着孩子,凑近高挺的柔峰,隐隐约约可以听到滋滋的声音。

过了片刻,没有了动静,应该是平常公子终于进食完毕,郑淖约轻掩衣裳,轻轻回身,羞涩说道:“又睡了。”

嗯,韩瑞点头,轻声提议道:“要不,送他到隔壁,让姆婶帮忙照顾。”

“好……”郑淖约应声,好像有几分娇羞,俏脸上红得好似要滴出血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韩瑞喜形于色,很有默契,在郑淖约手中接过孩子,蹑手蹑脚的出了房门,尽管已经是夜静更深,不过孩子经常半夜惊醒,需要人照顾,姆婶自然不会那么早休息,见到韩瑞抱着孩子过来,连忙小心翼翼接拿,带着几分暧昧笑容,目送韩瑞离去。

月色朦胧,好像雾气,烛光摇曳,忽长忽短,犹如轻纱,韩瑞轻步走进房中,悄无声息的关门上锁,居然有几分紧张的心情,如同新婚之夜。

郑淖约侧身,躺在榻上,披着轻薄如纱的贴身小衣,在烛光的照耀下,肌肤润滑,犹如凝脂,仿佛是一块没有丝毫瑕疵的美玉,韩瑞走了过去,从背后搂住她的纤腰,纤巧盈盈,小腹平坦,如同少女的身材,根本不像是生过孩子的母亲。

韩瑞动情的在郑淖约平坦的纤腰小腹上抚摸,轻轻亲吻她浑圆的肩头,郑淖约身子轻颤,突然回过身来,两条柔软雪白的手臂,缠绕上韩瑞的脖颈,主动找到他的嘴唇,亲吻如雨点般洒落下来。

差不多一年了,即使平日同床共枕,可是两人却不敢贪图欢爱,苦忍了许久,终于得到解放,郑淖约变得十分热情,舌尖巧妙地吞吐,狂乱地勾缠,身子酥软,心中悸动,一会儿之后,手足无力,喘气细细,软绵绵的爬在韩瑞的怀中。

“约儿,怎么不动了。”韩瑞轻轻调笑,含啜着郑淖约白玉柔软的耳垂,呵了几口热气,手掌在她滑腻温润的香臀上,慢慢的揉抚起来。

“坏蛋。”郑淖约羞得满脸发烫,纤手软绵绵的捶打了几下韩瑞,口中却不争气的发出几声娇腻的声音,灼热的柔唇半开半闭,呼吸急促,阵阵酥麻,十分舒服。

轻笑了下,韩瑞温柔仔细的把郑淖约的身体扳了过来,随手剥开轻薄罗纱,两座饱满柔软的雪峰傲然耸立,一条洁白滑腻的深沟横亘**之间,雪白丰满的山峰随着郑淖约的呼吸在她美好的**上颤巍巍的抖动。

韩瑞缓缓俯身,长长地吸一口气,鼻中似乎能闻到一缕淡淡的乳香,成熟的,香甜的,带着母性的宽厚和慈爱,让人迷醉,韩瑞忍不住轻轻含着一颗饱满的尖粒,陶醉的吸吮起来,甜蜜的香汁化了,融入他的身体、血肉、灵魂之中……v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翌日清晨,正如所料,有月亮的夜晚,自然是个清朗的天气,明媚的阳光,在裂开的云层中透射下来,颇有点暖意,积雪似乎有融化的迹象,好像已经知道,春天即将来临,久违了的云雀,不知在何方飞来,绕着屋宇,清亮的鸣叫。

一缕暖和的阳光,穿透了泛着柔润光泽的窗纸,飘落入卧室之中,柔柔地撒在床榻缱绻而眠的两人身上,嘹亮的雀鸣,隐约类似小孩哭啼,郑淖约恍然惊醒,迷迷糊糊,习惯性的看向榻边,纤手同时摸去,却落了下空,这才想起,昨晚时候,孩子已经交给姆婶照顾。

毕竟没到春暖花开的季节,积雪仍然,天寒地冻,丝丝的凉风,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渗了进来,郑淖约情不自禁缩了下身子,不过却是清醒过来,纤手撩了下蓬松如云的青丝秀发,美目流光,顾盼左右,美丽的俏脸,布满了红晕。

一夜缠绵,十分疯狂,**蚀骨的滋味,在身上残留不消,郑淖约只觉得浑身懒洋洋的,不愿意动弹,似乎还有点儿睡意未消,干脆蜷伏在韩瑞的怀中,继续安眠起来。

郑淖约微动,韩瑞却是醒了,睁开眼睛,有几分茫然,搂着香软绵滑的欲体,只觉手中所触,皆是如绒如脂般的细腻,忍不住轻柔地上下抚摩,忽然听到娇腻的声音,这才清醒,低头一看,却是郑淖约俏美容颜,脸颊上残存着一抹动人的红晕,彩霞隐隐浮动,散发出娇媚的瑰丽光泽,充满了媚惑。

“吵醒你了?”韩瑞轻声道,映入眼帘的,却是狼藉不堪的床榻,轻罗小衣,温香诃子,还有暖厚的丝衾,全部蹂躏得不成模样。

郑淖约眸光荡漾,低声说道:“没有,我早就醒了。”

“什么时辰了?”韩瑞随口问道,手掌爬上光润白腻的玉腿。

郑淖约身子颤了下,似乎变得非常敏感,晶莹剔透的眼中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雾气,很快就溢出水汪汪的润泽,舒服的叹了下,神情慵懒,半闭星眸道:“不知道,反正夫君今天沐休,不用上班点卯。”

“也是。”韩瑞觉得有理,舒展手臂,紧了紧抱住怀中温香软玉,胸前的肌肤立时感觉到了两团软肉的压力,软里带硬,充满了弹性,在亲密的厮磨中,渗出了些液体,阵阵醉人的乳香扑鼻飞来。

两朵害羞的红云,在郑淖约的俏脸上浮现,微微别转螓首,眼眸之中水润亮泽,纤白的玉指在韩瑞胸口转圈,低声说道:“天亮了,也该起了,乖乖……平常见不到我…们,或许又要哭闹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真是这样,一阵清亮的哭啼之声,在旁边的房中传来,与清脆的云雀争辉相映,更胜了一筹,至少,韩瑞不能无视,只得起身,在箱柜取出新衣裳,递给郑淖约,草草的穿戴,梳理头发,立即出门。

抱回孩子,哄得安稳了,才有心情返回房间洗漱,房中幽香依旧,纱帐高挂,丝被折叠整齐,不复刚才狼藉不堪的情形,郑淖约俏脸一红,不过瞬间即逝,表情如常,简单的梳洗之后,再逗乐孩子,就到了午时。

婢女奉来精致可口的膳食,多是滋补之物,特别是郑淖约,虽然经过一个月的休养,身体已经恢复如初,不过还要喂养孩子,肯定要时常进补,韩瑞亲自动手,给她盛了碗参汤,用汤匙舀了半勺,轻轻吹去热气,递了过去。

双手抱着孩子,看着离唇边只有两寸的汤匙,郑淖约有点儿不好意思,却耐不住韩瑞的催促,启唇轻微含了下,饮了温汤,甜丝丝的,温暖人心。

旁边,平常小公子吃饱了,却没有什么睡意,一双圆圆滚滚,漆黑溜溜的眼睛,好奇的打量四周环境,左顾右盼,不时挥舞小胳膊,踹着小腿儿,没有消停的时候,忽然发现韩瑞递过来的汤匙,以为是什么好玩的事物,连忙兴奋的伸手要抓拿。

韩瑞手臂伸缩,轻笑说道:“不是已经吃饱了么,还想要呀?”

嗬嗬,平常露出纯真的笑容,舞动肉乎乎的小手,蹬着小腿,很不安稳。

“才满月,能喝汤吗?”韩瑞问道。

“这个……”郑淖约迟疑说道:“或许应该可以吧。”

想了想,才几十天,身体可能消化吸收不了,韩瑞摇头说道:“算了,不能乱吃,大些再说吧。”

嗯,郑淖约赞同,轻轻抱了个搂抱的姿态,慈爱的捏了下孩子白嫩的小脸,拿了个小绣球晃动起来,又吸引了平常公子的注意力,把汤匙置之脑后,专心致志的抢夺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久之后,温馨甜蜜的午餐结束了,两人抱着孩子来到厢房之中,地板辅着厚厚的毛毯,又覆盖两三层精致的草席,十分松软。

将孩子放在草席上,离了几步,郑淖约拍拍纤手,怜爱笑道:“平常……乖乖……过来,到阿娘这里……”

坐在席上,婴孩有几分茫然,忽然听到熟悉的声音,连忙的开口欢笑,张开双手索抱,半响没见动静,郑淖约继续拍手,不停的柔声轻唤,在婴孩的身上,似乎天生就有种特殊的本能,见到郑淖约没有过来,平常想也不想,柔嫩的双手撑地,缓慢的爬了过去。

没到之前,郑淖约笑逐颜开,迫不及待的伸手抱起孩子,重重亲了口,欢畅的夸赞道:“乖乖真是厉害。”

咯咯,听不懂,不过没关系,平常公子照样笑得非常欢乐。

“平常……来这里。”韩瑞又隔开几步,手里拿了个拨浪鼓,轻轻的摇晃,发现咚咚的声音,对于婴儿来说,有莫大的吸引力。

果然,当郑淖约放下孩子,也不用怎么引导,平常就主动向韩瑞那里爬去……

不过,毕竟是初生的婴儿,体质孱弱,爬了两趟,立即没有力气,眼睛泪汪汪的,好像有哭泣的迹象,郑淖约心疼儿子,连忙抱在怀中,温柔轻哄。

难怪常说,慈母多败儿,也不是没有道理,韩瑞暗叹,疾步上前,轻轻的摇晃拨浪鼓,逗得平常眉开眼笑。

嗯,孩子嘛,不懂事之前,先顺着他,懂事之后,却要好好教育,所谓子不教,父之过,韩瑞可不希望,自己的儿子,是什么二代,只会招惹祸事,让自己收拾。

就在韩瑞考虑百年大计之时,厢房外走来个婢女,轻声禀报道:“郎君,夫人,阎娘子来了,在厅里等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韩瑞看着郑淖约,问道:“请她过来?”

“自然。”郑淖约点头,微笑道:“恰好告诉他,乖乖取名了。”

“对了,差点忘记告诉大家这件事情。”韩瑞后知后觉,琢磨着,是不是发帖通传亲朋好友,不然就等到二个多月之后,孩子百晬之礼公布……随之,走出厢房,毕竟阎婉儿似乎已经是内定的越王妃,出于种种顾虑,能少接触,还是尽量不接触为好。

片刻,阎婉儿来了,披着厚厚的白狐裘,剪裁合身,不显臃肿,纤秀的身形婀娜多姿,清妍的小脸,似乎不受寒冷,似有几分苍白,让人心中油然生出怜意。

“婉儿,天冷,就不要乱跑了。”郑淖约责怪道,却包含了浓浓的关切之意。

“没事。”轻呵了口气在润白的小手上,仔细摩挲起来,感觉有些发烫,这才停了下来,阎婉儿笑盈盈走来,微拧了下婴孩绵软的小脸,逗趣道:“小乖乖,还记得姑姑吗?”

“记得,怎么不记得,来,平常,叫婉儿姑姑……”郑淖约柔声道,拿起孩子的小手,轻轻招摇起来。

嗬嗬,平常公子很给面子,张开小嘴欢笑,发出莫名的声音,似乎真的在叫人。

“真乖。”阎婉儿心花怒放,亲呢点了下他的小鼻子,迷惑道:“平常?郑姐姐,这就是你们给小乖乖取的名字?”

“没错。”郑淖约笑道:“怎么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平常……普通平常。”沉吟了下,阎婉儿欣然说道:“这个名字真好,平常……”

根本不清楚其中的意思,平常公子不为所动,直到阎婉儿他的眼前晃了晃纤美的小手,这才明白,是与自己玩耍,立即喜形于色,手舞足蹈。

一边与婴儿嬉戏,阎婉儿轻声说道:“郑姐姐,明天我要她们去终南山观雪,一连几天不能过来陪你了。”

“终南山……”郑淖约皱眉,劝说道:“你身子好像有些不适,还是不要去了。”

“没事。”颇有几分不自然,阎婉儿低声道:“姐姐你也知道,我现在若是不去,以后怕是很难有机会去了。”

不是不能再去,而是没有这种心境,郑淖约明白她的意思,心中轻轻叹息,也没有再劝,只是叮嘱她要注意防寒保暖。

过了半个时辰,阎婉儿起身告辞,准备回家收拾行李,郑淖约相送,出了庭院,阎婉儿伸手阻拦,微笑说道:“小乖…平常,这次姑姑去终南山,给你求道平安符。”

“谢谢婉儿姑姑。”郑淖约笑道,平常公子呼呼大睡,不知道自己被代表了。

轻聊了几句,阎婉儿依依告辞而去,纤秀的身影消失在走廊,郑淖约抱着婴孩返回厢房,却是没有见到,身材魁梧的韩壮,在积雪的花圃后面走了出来,低声自语,终南山……v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一场小型的风雪,将一切痕迹全部遮蔽了,白皑皑的旷野,四通八达,根本没有定向的道路,自然不知道,该往何处搜寻,一众护卫向四面八方散开,良久之后,全部归来,一无所获,阎立德身心冰凉,手足发软,只觉得眼前发黑,天旋地转,扑通倒下。

“东主……”昏迷之前,阎立德隐约见到护卫涌来,不停的呼唤,勉强提神,想要说点什么,随之脑袋裂涨,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兄长。”

就在护卫茫然不知所措之时,阎立本带着后续人马赶到,忧心忡忡,发现阎立德晕倒,不省人事,更是心急如焚,快手快脚扑了过来,搀扶着阎立德,不停的叫唤,同时厉声道:“这是怎么回事?”

“线索断了,东主忧心过度,所以……”护卫低声解释起来。

“断了。”阎立本心惊,环视四周环境,发现众人不知不觉,跟着痕迹到来旷野,似乎才下了场雪,空气寒冷,白雪漫地,覆盖草木,自然也包括了贼人的行踪,找不找得到贼人,阎立本并不是很关心,重要的是阎婉儿不能有失啊。

“去找啊。”阎立本急声道,十分失态。

“找过了。”护卫低头,小声道:“没有任何发现。”

阎立本愣了,心中绝望,又带着几分侥幸心理,高声道:“找不到,那就继续找,仔细的搜索,给我找到为止,发现任何蛛丝马迹,重重有赏。”

一帮护卫连忙应声,匆匆忙忙散去。

这个时候,阎立德也幽幽转醒,一手扯住阎立本的手臂,声音虚弱道:“立本,婉儿怎么样了?”

“没事,婉儿没事。”阎立本连忙安慰道:“兄长放心,我们很就能找到她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力按捏额头,在阎立本的搀扶下,阎立德慢慢站稳,茫然看着四方,心中充满了忧愤,脸色铁青,继而转红,最后化作了灰白颜色,悲怆痛哭道:“婉儿……”

“兄长,没事的,婉儿肯定没事的。”阎立本勉强忍耐,没有落泪,继续劝慰起来。

阎立德神情凄怆,喃声说道:“一路上,除了回去报信的,一共死了九人,连同婉儿的侍女也在其中……”

“可是没有婉儿,说明她没事。”一个念头掠过,阎立本连忙说道:“对了,贼人劫掠,无非是求财而已,大不了,就是挟持婉儿,向我们索要赎金。”

“真的。”阎立德颤声道,觉得这个可能性,不是没有。

“真的,一定是真的。”阎立本连声说道,也有点自我安慰的意味。

搜寻的工作,没有多少进展,风雪纷飞,消灭了痕迹,如此寒冷的天气,出行的人又比较少,没有人看到贼人的踪影,没有线索,无疑是大海捞针。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三个时辰,心情由希望,变成了绝望,到了最后,已经麻木了,阎立德却没有死心,不停的吼叫道:“找,继续找,一定要找到婉儿。”

一众护卫,有气无力的答应,吐了口雾气,勉强振奋精神,慢慢的寻找起来,一直到黄昏时候,天色已经黯淡下来,再不回城,今晚就要在荒山野外过夜了。

今时不同后世,荒山野外,时常有毒蛇猛兽出没,况且匆匆忙忙而来,连干粮也没带,搜索了大半天,众人又饥又累,疲惫不堪,已经走不动了,却不敢向阎立德抱怨,只得眼巴巴的看着阎立本,期望他能够帮忙说句话。

不负众望,阎立本抬头眼了眼天色,犹豫了下,走到阎立德身边,小声说道:“兄长,已经酉时,若是再不回城,怕是宵禁……”

“找不到婉儿,我不回去。”阎立德木然说道,短短几个时辰,好像衰老了几岁,两鬃沾染了些霜雪,眼睛黯淡无光,如同风烛残年的老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兄长,这样瞎找也不是办法。”阎立本说道:“不如回城,通知官衙,让他们出动衙役帮忙搜索……或者,那些贼人,已经投贴在府中,勒索钱财……”

显然,这句话打动了阎立德,考虑了片刻,看着昏暗的天空,微微的点头。

也没有人欢呼,众人垂头丧气,辨认方向,慢慢的向长安城而去,走了几步,一个护卫上前,轻声问道:“东主,小五他们……应该怎样处置?”

“驮马,全部带回去,厚葬,他们的家人,以后由阎家供养。”阎立德沉痛说道。

护卫连忙应声,心中多少有些欣慰,至少东主不是薄情之人,只要没有后顾之忧,大家自然不怕卖命……

沿途返回,收殓了遇害仆役侍女的遗体,看到贼人的尸首之时,一个护卫忍不住呸声,挥动马鞭抽了过去,打在附近的草木上,不是偏了,而是故意为之,毕竟在古代,死者为大,掘坟鞭尸的行为,世人不耻,护卫还没有这个胆量,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做这种事情。

“老鲁,不要气了。”一个护卫哼声道:“不用理会,就让他在这里暴尸荒野,死无葬身之地,注定只是孤魂野鬼。”

“没错,夜里豺狼蛇虫出来,肯定是死无全尸,活该下地狱。”有人赞同,诅咒起来。

众人纷纷附和,找不到活的贼人,那么只有拿死人出气了。

阎立德突然说道:“带上……”

“什么?”护卫没有听清楚。

“将贼人尸首一并带上。”阎立德冷声道,眼睛燃烧熊熊烈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个青年的护卫不理解,急声道:“东主,为何,他们可是……”

“小子,住口,听东主的吩咐。”一个年长的护卫喝道,无话不说,把贼人的尸体搬到马背之上,其他人纷纷搭手帮忙。

阎立德轻轻点头,眼睛红红的,继续沿途回去,等他走远几步,年长的护卫,这才轻声说道:“浑小子,一点也不机灵,不要被怒火蒙蔽了眼睛,这些贼人尸体有大用,说不定能从他们身上发现什么线索。”

年青的护卫恍然大悟,讪讪摸着脑袋,看到马背上,一张张熟悉的面孔,随之黯然神伤,悲愤填膺,咬牙切齿道:“不要让我逮到你们……”

弃马步行,速度很慢,回到长安城下,大门已经关闭,不过所谓的宵禁,只是针对普通百姓而言,阎立本出示代表身份的鱼符,请求进城,兵丁不敢怠慢,连忙汇报值勤的将军,阎家兄弟,在朝廷之中,也算是显赫的权贵之流,值勤将军也乐得卖这个情面,一声令下,兵丁就悄悄地开了小门,恭迎阎立德等人进城。

值勤将军轻步走来,没有说话的心情,阎立德带着众人向府第方向走去,阎立本留下,客气说道:“将军,承情了,以后……”

目光掠过马背,值勤的将军惊愕,毕竟也是见过大世面的,瞬间收敛心情,熟练的客套起来,说了几句话,阎立本就告辞走了。

一行人才消失在街道角落,一个兵丁小声道:“将军,情况好像不对,马背上驮着的,似乎是尸……”

“噤声,这事不归我们管。”值勤将军轻斥,皱眉考虑了下,轻声说道:“要是有人问起,据实回答就是了,不用隐瞒。”

“明白了。”兵丁连忙点头。

看着空荡荡的街道,夜幕降临,只有几盏幽暗的灯火,随着阵阵冷风,摇曳不定,值勤将军似乎也有些预感,轻叹道:“指不定,又是滔天祸事,还是少参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久之后,巷子的尽头,灯火通明的地方,就是阎府了,然而众人,却没有回家的欣喜,步伐变得沉重起来,速度十分缓慢,特别是阎立德,心若死寂,不知道回家之后,应该怎么向家人交待婉儿的事情。

不过,再漫长的路,也会走到尽头,阎立德突然止步,停在明暗的分割线前,隐于黑暗面中,再上前寸步,就是阎府门前,悬挂的两盏大灯笼的光照范围,烛光柔和,充满了温馨,阎立德却迟迟不敢移步。

身后众人也是如此,表情悲伤,心中哀痛,连同那些马儿,似乎也能感受到主人的难过,不安的摆动马头,轻轻的嘶鸣起来。

良久,阎立德袖中的拳头,轻轻颤动,涩声道:“走吧。”

似乎在等待阎立德等人回来,府第大门并没有关闭,一个仆役在旁边守候,发现众人的身影,脸上露出惊喜交集的笑容,急忙上前迎接,高兴道:“阿郎回来了。”

阎立德表情漠然,神游物外,思绪恍惚,慢慢的朝大门走去,根本没有抬脚,碰到了台阶,一个趄趔,就要扑倒在地,幸好守门仆役机灵,发现情况不对,眼明手快,急忙拉扯他的手臂,才没有造成事故。

“兄长……”阎立本走来搀扶,有心要劝慰几句,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轻轻的叹气,眼睛黯然,忧伤无奈。

守门的仆役,似乎有什么话要说,可是见到众人的模样,察觉沉重的气氛,也乖乖的把话咽回肚子,与阎立本一同,小心翼翼的搀扶阎立德进门。

“父亲,叔父……”

到了前院,温婉的声音,在走廊之中传来,阎立德愣住了,抬头看去,一抹熟悉的身影,在橘黄色的灯光映照下,说不出的柔弱秀美,阎立德疑在梦中,身在地狱,却看到了天堂。v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终南山很大,地形险阻、道路峙岖大谷有五,iǎ谷当百,连绵数百里,不单是指一座山峰而已,钟灵毓秀宏丽iǎ奇,丽肌秀姿的景观很多,相对来说,老子讲经的楼观所在的山峰比较出名,所以前往求道观景的游客自然较多。

un夏冬,一年四季,终南山的景è,各有不同。不过由于千峰碧屏,在白雪的覆盖下,显得犹为壮观,所以每年到了冬天,去终南山欣赏雪景的游人络绎不绝。阎婉儿就有这样的习惯,每年总要去上几日。

唐代的nv子,没有养在深闺,不得抛头露面的规矩阎立德听到nv子的请求,根本没有犹豫的意思当场答应下来,吩咐仆从仔细照顾,多带衣物,免得受凉

清早,看着nv儿乘车出mén,阎立德返回书房拿了丹青笔纸来到庭院,也不用仆役伺候,自然辅纸,调配颜料,ou了支细笔,仔细的勾勒起来,似乎在画冬梅,寥寥数笔就把梅花凌寒傲骨的气质表现得淋漓尽玫。

片刻功夫,一幅寒梅傲雪图完成犬半余下只须要慢慢修饰就行,阎立德退开两步,仔细欣赏自日的画,作冷不防有人在后面说道:“兄长,画技jing湛,让人叹服。”

“立本。。。”受了点惊吓,急恬回喜青清来人模样,阎立德没好气道:“来了就打声招呼,不要总是神出鬼没的没个正形。

“婉儿呢,叔父来了,也不知道出来见礼。”阎应本顾左右而言他。

“到终南山赏雪了。”阎立德说道。

旁边,机灵的仆役,连忙奉上温水,阎立德净手,在干净的巾帛上抹干水渍,与阎立本席地而士,案上搁着个铜制iǎ火炉,炭火微弱,正在慢慢的灼烫美酒,浓郁的酒香散发升腾,让人不饮自醉。

仆役斟酒,兄弟两人iǎ酌,iǎ抿了。阉立本笑道:“赏雪好呀,un夏冬景è之中,雪景是暑难画的要是画好了技艺必会大有长进。”

阎立德就要点头赞同,却听阎立本话锋突转责怪道:”不过,兄长,这几天,婉儿的身子似乎有些不适,终南山又天寒地冻的,你让她去看雪,分明就是雪上加霜万一病了你做父亲的不在意,我这个叔父却带得心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马后炮,阎立德瞪了眼,随之沉默不语一杯醇酒下肚,过了半响,有轻声说道:“你又不是不知潜婉儿心情不好,借机出去散心,我怎能阻拦。”

“也是,错怪兄长了。”阎立本举杯赔礼。

又喝了。酒,阎立德说道:“希望婉儿不怪我就行。”

“兄长多想了。”阎立本安慰道:“婉儿知书过理,深明大义,怎么会怪你。”

阎立德笑了笑,轻声道:“其实越王殿下也不错,雅好学,聪敏绝伦,深得陛下宠爱,婉儿为正妃也不怕受了委屈。”

阎立本表面上点头,心中暗叹,话某这样说但是以后的事情,谁能料到,嫁入皇家,自然荣耀可某其中的辛酸苦楚,只有自己明白。

可是这场婚姻,传言是由长孙皇后亲定皇帝允,许对于阎家来说,实在是拒绝不得,而且也没有理由反对,毕竟这也是保证家族昌盛的方法之一。

所以,就算由阎婉儿的反应,判断出她对这件事情颇不乐意,阎家兄弟心中愧疚之余,也只能故作不知,这是作为名mén子nv的悲哀,享受荣华富贵的同时,注定失去了自由。

一时之间,两人没有聊天的兴玫,饮了片刻的闷酒,阎立本开口道:“昨天陛下召见你,不知为了何事?”

“是谁让你打听的?”阎立德警惕道。

“好多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自家兄弟,阎立本也不隐瞒,微笑道,最近也不知道陛下怎么了,好像有什么心事,他们想要为君分忧。

阎立德释然,虽说今上不喜奉承谀词,但某总有那么iǎ撮人,妄想讨得皇帝欢心,从此以后,飞黄腾达。。。当然在朝廷为官,揣摩上意,是最基本的生存法则多的人只某希望,能够了解皇帝的心思,趋吉避凶而己。

这此天来,陛下常常召见长孙无忌挥退左右似在密议什么事情。阎立本iǎ声道:“大家肯定坐不住了长孙无忌不用指望,出了名的吃人不吐骨头没人敢上mén打听又不好当面向你请教,所以就求至我这里来了。”

“立本,你怎么也跟着他们胡闹。”阎立德轻斥道;“这种事情,就算只是平常的谈话,也属于禁中机密怎能向外透lu。”

“正是。”阎立本赞同,微笑说道:“有兄长这句话就够了,回去我也有个jiā待。”

阎立德这有满意点头,轻声告诫道:“立本你也不是初出茅庐的楞头青,难道不清楚,臣不密**的教驯前车之鉴啊!”

“我自然明白,所以没想知道答案。”阎立本笑道:“不过上mén求教的人太多,不得不到你这里避风头回去也好有个jiā待。”

阎立德摇头叹道:这些人呀,有这份闲心不如。。。”

“阿郎不好了。。。阿郎。。娘子她。。。”

一个仆役气喘吁吁,匆匆忙忙跑了出来披头散发模样狼狈不堪。

阎立德一看,却是刚有陪同nv儿前往终南山的仆从,心中立即大惊,隐隐约约有此不好的感觉急声道:“怎么回事,婉儿怎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出事了。”胸口起伏,仆役艰难哗吸急切道:”。。。到了途中,遇到贼人。。。要劫掠财货。。。打了起来让我回来。。。报信。”

“什么。”阎立德拍案而起,怒不可谒愤恨道:“光天化日之下,有没有王法,婉儿怎样没有事情吧。。。来人。。。护卫。。准备车马,我倒要看看,是谁吃了熊心豹胆居然敢动我阎家的人。”

权贵之家,奴仆成群,护卫自然不少阎立德一声令下,一时之间,阎府好像军营似的,一干护卫,抄起兵器,牵出快马,在大mén之前,整装待发,阎立德心急如火根本没有废话,直接翻身上马,狠狠ou鞭,快马吃痛扬蹄而去护卫自然跟随,纵马奔行。

长安城,街道之上,行人听到阵阵雷声好奇张望,发现一群快马驰骋而来,就要撞了上来,根本不敢停留纷纷惊慌失措的躲闪,一会儿之后,快马奔过行人有重聚会,期间,少不了一番谴责、咒骂。

不过,也有人认得领头之人,心中浮现疑团堂堂工部侍郎、将作大匠阎立德,怎么会在街道上纵马本行就算有什么急事,也不能如此妄为,犯了朝廷禁令一两个心存正义的官员,已经在心中构思弹劾的奏折。

而今,阎立德却没有心情理会什么禁令出了城mén不顾官道上残留的积雪路滑,立即快马加鞭,牵向出事的地点,一路上马不停蹄,就是呼啸的寒风,扑面而来渗讲了身休,也吹不灭他心中的怒火、急虑

不久之后,在仆役的指引下,阎立德等人来栗了城郊二十余里,一个iǎ山坡下,映入眼帘的情景却让阎立德心中一沉,怒发冲冠。

豪华的香车,孤零零的停在坡下,拉车的马巳经不见了,香车的周围,痕迹十分零lun,洁白的雪bāng上滴染片片鲜yn的颜è,从这此痕迹,就可以推测,打斗的激到程座然而,驾车的仆役,随从婢nv,包括阎婉儿,却不见了踪影。

给我找,阎立德暴喝道,纵马来到车厢旁边脸èyin沉得好像天上的乌云。

一个护卫,颇有经验,观察地上的痕迹立即汇报道:”东主,走向那边去的

“追。”阎立本挥臂,带着众人匆匆而去。这是条iǎ路,阎立德等人追踪,不时可以发现折断的草木,点点滴滴鲜血,还有一些零零碎碎物事却是没有见到阎婉儿她们的身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要知道名mén贵族出行,除非是微服私访不然再某轻装简行,随行的婢nv、仆从,还是有几个的,况且是与人相约,到终南山赏雪,居住几天,要讲究一个排场免得丢了阎家的脸面。

而今,这些人一个没见,阎立德喜忧参半只要不是被一锅端了,至少可以证明,他们没事,可惜想法是美好的,现实却非常残酷,追了片刻,阎立德立即发现路边躺了几个仆役,鲜红的血迹,十分耀眼,一颗心马上冰凉如雪。

iǎ五一个护卫惊声叫道也不用阎力德指示急忙跳马落地,奔跑而去。

过了片刻,护卫慢步回来,沉痛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阎立德握紧拳头,身休有此颤抖,咬牙切齿道,你留下来照看,其他人随我继续追。

几具尸体,似乎是个明显的信号随后每隔一段距离众人就会看到同样的场面,或是阎家的仆役或是劫掠的贼人,阎立德虽然怒火中烧,恨不能将贼人的尸休碎尸万段不过却没有失去理智,知道这是线索之一,没有lun动。

路有积雪,痕迹十分清晰,众人能够沿着痕迹追踪下去,直到线索中断为止。

傲世九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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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阎家失窃了?一般情况下,百姓心思比较纯朴,只会往这方面猜测,毕竟也是邻里街坊,众人清楚阎家的为人,素来亲和,没有什么劣迹,自然不会胡乱联想,然而当他们见到衙役,抬着盖着白布的担架出来之时,立即惊愣起来。

如同后世,没见过猪走路,总是吃过猪肉,看到抬架上的身形轮廓,附近的百姓,怎能不知道怎么回事,突兀冒出这么多死尸,百姓情不自禁,吓退了几步。

一会儿,在阎立德的礼送下,京兆尹走了出来,不时誓言旦旦的说道:“阎侍郎放心,这等无法无天的贼徒,本官绝对不会任由他们逍遥法外,为非作歹……”

“那就拜托府尹了。”阎立德说道,表情忧伤,十分愤慨。

“职责所在,岂能不尽心尽力。”京兆尹说道,适时劝慰阎立德几句,随之告辞,风风火火而去,转身的时候,一张脸立即垮了。天子脚下,居然出了这种骇人听闻的事情,作为京兆尹,他难逃其咎,而且死了这么多人,想捂盖子也不成,估计自己要倒霉了。

果然,回到府衙,京兆尹还没有来得及吩咐捕快书吏侦察,宫里就传来皇帝召见的旨意,若是在平时,京兆尹或许认为是好事,可是现在,摸摸顶上官帽,可能就要保不住了。

“你们,给我仔细查验,一定要找出线索来,不然破不了案,逮不住贼人,有什么后果,你们自己清楚。”京兆尹厉声说道,丢下一帮属官,匆匆进宫面圣。

唐代,以京兆、河南、太原为三京,设府,长官为尹,其中自然是以长安京兆府为贵,尹为从三品官员,也是居于大臣之列,不过京兆尹的职务,却是最难做的,凡是天子脚下,帝王都城,皇亲国戚、达官显贵必然多如牛毛,稍微有些事情,说不定就牵扯到他们身上,说人情,走关系,理还是不理,也是个难题。

当然,除去这种高官权贵的事情,其他皆是鸡毛蒜皮的小事,随意就可以解决,毕竟是都城,政治清明,虽然不是人人奉公守法,但是为非作歹,也应该有所顾虑,可是没有想到,光天化日之下,居然真的有人,吃了熊心豹胆,杀人劫掠……

现在,不是前朝乱世,而是贞观治世,枉死个百姓,就已经是滔天大案,更加不用说,被劫掠的对象是权贵家族,而且死了好几条人命,直达天听,也不是件奇怪的事情。

想到这里,京兆尹怒不可遏,愤恨难抑,不仅是由于要担负责任,更主要的是,作为高官权贵一员,对于贼人这种藐视法令的行径,自然起了同仇敌忾之心,不把这些狗胆包天的贼人捉拿归案,说不定某天,他们就对自己的家眷下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众人不能容忍的事情,李世民也是如此,早朝的时候,还在奇怪,怎么阎立德缺席不来,等到阎立本列班上奏,这才知道怎么回事,一时之间,拍案而起,龙颜大怒,而且百官也一片哗然,群情鼎沸。

其实,死几个人,对于某些大臣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事,每天接到各地的呈报,由于种种天灾**,时常有人死去,只是一串数字而已,他们也习惯了,根本不为所动。

然而,这件事情,却是发生在眼皮底下,而且行径极为恶劣,绝对不能纵容,就算是与阎立德有怨的官员,此时此刻,肯定不是在幸灾乐祸,而是怒气冲天,劫掠官员家眷,这还得了,以后,是不是直接袭官了……

犯了众怒,又关系到朝廷的尊严,根本没有商议的必要,文武百官,一致拥护李世民的决定,这件事情,必要追究到底,京兆府衙查不了,那就由大理寺,或者刑部来办,甚至于都督南北两衙军卫的武将,也出列表示,有需要的时候,可以派兵协助。

京兆尹及时赶到,看到满朝文武官员怒目而视,好像要吃人的模样,额头就开始冒汗了,心虚的低头,不等他行礼参见,李世民就劈头盖脸痛斥起来。

大家都知道,有的时候,李世民是个很情绪化的帝王,在朝廷大臣的劝诫下,近几年来才慢慢的收敛,不过现在,文武百官心里有气,也觉得京兆尹活该挨骂,要知道,京兆府管理长安城,以及周围诸县,治安出了问题,本来就是应该追究京兆尹的责任,没有落井下石,已经很够意思了,怎么可能劝阻。

京兆尹自然清楚,所以根本不敢有丝毫辩解之语,低头耸肩,汗如雨下,也不敢拂拭。

一番痛斥,到了最后,李世民拍案,怒声道:“限你三日之内破案,将匪徒绳之以法,不然,与之同罪。”

擒拿贼人之后,自然是处以极刑,要是捉拿不到,肯定不用京兆尹偿命,不过罢官贬职,恐怕是避免不了的事情,明白这种后果,京兆尹惶恐应声,在李世民的斥责下,却步退下,急忙返回京兆府衙,亲自督察此案。

一番痛斥,李世民心中依然余怒未消,不过至少可以平静下来,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慌忙问道:“阎卿,立德之女,情况如何?”

对了,百官反应过来,只是听阎立本述说,侄女遇袭,出了事情,却是忘记了,阎立德之女,再过些时日,可能是天子的儿媳,袭击皇亲,罪加一等,不可饶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多谢陛下关心。”阎立本连忙致谢,轻声说道:“全赖随从的护卫拼死抵御,有位壮士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才得以安然脱身,平安返家。”

“庆幸。”李世民松了口气,继续安慰阎立本,多有赏赐……

早朝散去,李世民摆驾回宫,长孙皇后,却在宫殿之中等候,见到李世民,急步迎了上来,柔身行礼,轻唤道:“陛下。”

“观音婢。”李世民伸手搀扶,轻声道:“你也听说那件事情了?放心,阎家女没事。”

“没事就好。”长孙皇后心安,秀眉轻蹙道:“怎么回事,什么时候,京都的治安,变得这么差了,居然出了这等事情。”

李世民哼声道:“不用说,肯定是京兆府官员玩忽职守,懈怠政事,才会使得贼盗胆大妄为,无法无天,猖獗犯案,待了结此事之后,再与他们计较……”

长孙皇后笑了笑,秉承后宫不干政的训诫,并没有附和,而是轻轻叹息道:“也不知道阎氏女怎样了,可怜的孩子,本来就柔弱,又遇到这种事情,恐怕被吓坏了。”

“是呀。”李世民点头说道:“刚才,朕赐了些物事,给她压惊,多半没有效果,你若是有空,不妨前去探视安慰。”

长孙皇后就要答应,想了想,突然笑道:“这也是个机会,让青雀前去比较合适。”

“呵呵,还是观音婢考虑周到。”李世民笑道,自然不会反对。

“那我就去安排了。”长孙皇后说道,盈盈退了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她出了宫殿,李世民笑容可掬的脸面,慢慢的冷了下来,若有所思,喃喃自语:“是偶然意外,还是故意而为,目的何在……”

阎婉儿遇袭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长安城,众人议论纷纷,愤愤不平,不约而同,谴责凶手,连京都郊外都不能保证安全,那么天底下,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安身的,有一必有二,如果不揪出贼人,绳之以法,以后大家都不敢出门了。

朝廷与民间,群情鼎沸,京兆府官员倍受压力,根本不敢有丝毫的怠慢,急忙明察暗访,务必要在三天之内破案,不然大家就准备卷辅盖走人了。

但凡查案,最好的切入点,肯定是当事人的口供,所以刚离开阎家不久的京兆尹,再次带领衙役登门拜访,与此同时,听到阎婉儿出事了,她的闺中好友,纷纷前来探望,一时间,阎府热闹非常。

知道这件事情,韩瑞自然震惊不已,下班之后,连忙赶回家中,却发现郑淖约已经收到好友的传讯,安置好了孩子,备妥马车,准备到阎府看望阎婉儿,韩瑞见状,匆匆换了衣裳,与之同行而去。

车厢中,郑淖约忧虑道:“好端端的,怎么出了这事,也不知道婉儿怎么样了。”

“放心,没事的。”韩瑞安慰说道:“人在家里,最多是受了些惊吓,你们好好的开导她就可以了。”

“唉,婉儿……”郑淖约轻轻叹气,气愤道:“都怪那些贼盗,一定要把他们全部捉起来就地正法。”

韩瑞连连点头,眼睛掠过一抹疑虑,什么时候,京城的治安,变得这样差劲,之前却是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事情。

马车轻快,不久之后,就到了阎府,街道门前,可谓是车水马龙,前来慰问的达官权贵,络绎不绝,加是京兆府官员又来凑热闹,不过也没有把客人放外赶的道理,一时之间,阎家宅里宅外,纷纷扰扰,嘈杂喧嚣之极。

“韩博士来了,郑…夫人安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担任将作监中校令的时候,韩瑞没少登门拜访,特别是郑淖约,与阎婉儿姐妹情深,更是经常过来走动,守门的仆役,自然不会忘记,见到他们两人,急忙上前招呼。

一番客气,进了大门,郑淖约目光掠转,看到热闹喧嚣的场面,秀眉微皱,这些人是来探望的,还是来吵扰的?

“郑姐姐也来了。”一些个少女走来。

郑淖约轻柔行礼,低声道:“你们怎么在外面,婉儿呢?”

“在屋里,京兆府的官员,在向她打听情况。”一个少女埋怨说道:“真是的,出事的时候没见他们的踪影,现在事情过了,却来这里烦人。”

“就是,有空来这里盘问,不如到城外追查贼人的踪迹。”旁人附和起来。

韩瑞摸了下鼻梁,不好评价她们之语,毕竟京兆府官员又不是能够未卜先知,看透未来的神仙,要是不打听清楚,连贼人的基本信息都不了解,怎么追查?

“好了,莫急,刚才你们看到婉儿了么?”郑淖约柔声问道:“她怎么样?”

“我们也是才来……”

几个女子交流,韩瑞也不好意思参合,朝郑淖约点头示意,向厅中走去,那里已经人满为患,实在是挤不进去,只得站在外层,聆听众人的议论。

过了片刻,大致了解事情的经过,不过具体的情况,阎家并没有详细透露,毕竟说得太过清楚,众人皆知,容易走漏风声,不利于查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韩瑞沉思默想,仔细推测,到底是什么人,这么大胆,敢在京城附近作案,难道不知道,这样会犯了众怒,举国通缉拘捕,天下之大,没有容身之地……

当然,如果只是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毛贼,临时起意所为,却是可以理解,问题在于,能够下得了狠手,行凶杀人的,恐怕不是普通的毛贼之流……要是蓄意而为,目的是什么?

“符节。”

就在韩瑞冥思苦想之时,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叫唤,惊醒回头,来人却是阎立本,韩瑞眨了下眼睛,急忙行礼道:“阎少匠。”

“你来了。”阎立本颔首,脸上多了点笑容,附近众人,听到动静,也纷纷转身,围了上来,与阎立本见礼。

“谢谢诸位……”阎立本拱手,说了几句客套话,随之拉着韩瑞到旁边,客气的说道:“符节,大恩不言谢,这份情意,阎家绝对不会忘记……”

什么意思,韩瑞愣住了,完全摸不着头脑,前来探望而已,不算什么恩情吧。

就当韩瑞想要问个明白之时,门外传来仆役兴奋的声音:“越王殿下到访……”

李泰来了,一时之间,众人的注意力纷纷吸引过去,阎立本歉意笑了下,快步走去出迎,过了片刻,在众人的簇拥下,李泰走了进来,带着三分笑容,七分忧愤,仔细的向阎立本打听情况,不时安抚劝慰。

适时,京兆尹经过再三探问,确保没有遗漏之后,向阎婉儿表示诚挚的感谢,在阎立德的陪同下,走出客厅,恰好与众人迎接李泰的到来。

“阎侍郎,小王奉母后懿旨,前来探望婉儿娘子。”拱手行礼,李泰十分客气,轻声道:“不知婉儿娘子,现在的情况如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管是真心,还是表面功夫,反正阎家上下,自然是感激涕零,在母亲的示意下,阎婉儿柔弱的身影,在厅中微步而出,裣衣为礼,轻言细语道:“见过殿下,托皇后娘娘的鸿福,民女平安无事……”

李泰与阎婉儿,自然不是第一次见面,彼此之间的印象,也不是十分深刻,而且在众目睽睽之下,也不会有什么狗血的事情发生,李泰安慰几句,立即撇开话题,责令京兆府等人,速速侦破此案,以定众人之心。

京兆尹自然唯唯诺诺……

对于这种事情,阎婉儿兴趣不大,柔弱的目光游移,发现郑淖约她们的身影,与阎立德打了个招呼,立即走了过去,一帮女眷围了起来,又是欢呼雀跃,又是担忧落泪,好不热闹。

那边,京兆尹继续誓言旦旦的保证,大义凛然说道:“诸位放心,我们已经掌握了很多的线索,只要顺藤摸瓜,那些肆意妄为的贼人,难逃法网……”

听起来,依稀耳熟,韩瑞轻轻摇头,希望不是空话。

随之,京兆尹率众而去,毕竟时间不多,真是耽搁不起,过了片刻,李泰也走了,说是要回宫向长孙皇后复令,大家自然不会拦阻,余下众人,却没有着急离开,由阎立本招待,至于阎立德,则邀请韩瑞到厅中叙谈。

颇有几分神秘,不仅众人奇怪,连韩瑞也有些莫明其妙,进了厅中,对席而坐,映入眼帘的却是书案上,一幅幅惟妙惟肖的人物画。

“这是贼人的画像。”阎立德解释道。

韩瑞好奇,低头观看,顿时愕然,不解道:“怎么是蒙面……”

呃,反应过来,韩瑞自嘲而笑,贼人作案,哪个愿意露出本来面目,不过其中,却也有几个画出真容,五官勾勒得十分清晰,隐隐约约,韩瑞有几分似曾相识,忍不住皱眉寻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阎立德没有留意,继续说道:“贼人藏头露尾,怎敢显现真颜,遇袭之时,婉儿惊怕,也没有注意观看他们身上的特征,唯有在几个亡命的贼人身上寻找线索了。”

“对了,是他们……”韩瑞拍案道。

阎立德愕然,奇怪道:“符节,你这是?”

指着画像,韩瑞肯定说道:“我认得他们,不,应该是见过他们。”

“什么?”阎立德一愣,反应过来,又惊又喜,急声道:“符节,快说,他们是谁?”

似乎想起什么,韩瑞皱眉,摇头说道:“不对,不对……”

“什么不对?”阎立德追问道:“符节,不要卖关子了,知道什么,赶急告诉我,这些蝇蚋贼子,不把他们抽筋扒皮,难消我心头之恨。”

捏了下额头,韩瑞喃喃说道:“记得,已经将他们打入天牢,不可能出来犯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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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什么天牢?”阎立德追问,诚恳说道:“符节,若是有什么线索,请不吝于指教。”

摆了摆手,示意阎立德不用这么客气,沉吟了下,韩瑞说道:“这几个人,似乎是城中的泼皮闲汉,前些时候,在巾帼园闹事,受人之托,我找人把他们送进天牢,算是小惩大诫,按理来说,这个时候,他们应该在牢里,怎么出来了?”

知道这条线索就行,至于怎么出来,一查便知,阎立德喜形于色,心中很是感激,连连拜谢道:“符节昆仲真是我阎家的恩人……”

“不敢,些许小事,何足挂齿,算什么恩人……”韩瑞下意识的推托,忽然反应过来,惊疑道:“昆仲?大匠的意思是……”

轻拍了下额头,阎立德满脸歉容道:“哎呀,出了这档事情,一时之间,却是乱了分寸,忘记通知符节了。”

懊悔之余,阎立德郑重顿首,韩瑞一愣,急忙起身,快步上前搀扶,道:“大匠,你这是做什么,如此重礼,小子怎敢消受。”

“唉,符节,你若是不受这一拜,有件事情,我实在是不好意思启齿。”阎立德说道,脸上又是感激,又是歉疚。

“阎先生不妨直言,以你我之间的交情,应该不用讲究这等俗礼。”韩瑞说道,心里隐隐约约明白几分,事情应该是与韩壮有关系。

阎立德点头,欲言又止,韩瑞微笑,也不催促。

过了片刻,颇有几分不安,阎立德不自然道:“符节,听闻你有个兄长……”

“嗯,是同堂兄弟。”韩瑞说道:“年初从军,西征吐谷浑,不久前才凯旋归来,怎么,是不是我兄长有冒犯阎先生的地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有,绝对没有。”阎立德急忙摆手,迟疑了下,轻声说道:“想来,符节你也猜测出几分来,我也不隐瞒了,昨日贼人劫掠,多亏令兄路见不平,出手相助,保护婉儿平安脱身,不然……阎家上下,不知道如何是好。”

“呵呵,原来如此。”看来猜测没错,韩瑞笑道:“遇见不平之事,出手相助,这是人之常情,举手之劳而已,阎先生无须如此客气。”

“可不是举手之劳,而是救人于危难之际。”阎立德神情激动,忽然又多了几分愧疚,轻轻长叹,低声说道:“符节,你不知道,为了搭救小女,令兄他……”

看到阎立德表情沉重,韩瑞心中不由打了个突,不会是舍己救人吧。

想到这种可能,韩瑞坐不住了,连忙问道:“阎先生,我兄长怎么了?”

“没事,没事,不,有事……”阎立德慌忙摇头,又突然点头。

韩瑞糊涂了,有点哭笑不得,着急问道:“大匠,好歹给个准话,到底有事没事?”

“……受伤了,却没有大碍。”阎立德说道,拭了下额头的汗,看来却是没把昨天的大悲大喜,大起大落的心情调整过来。

呼,韩瑞松了口气,人没事就好,定了定心神,又问道:“负伤了?伤在什么地方,严不严重,他在哪,容我去看望……”

“后背与手臂,划了几刀……已经请御医包扎诊治过了,安心休养,很快就能康复。”阎立德尽量轻描淡写,安慰了几句,异常感激道:“听婉儿说,其实几处伤口,令兄完全可以避开的,只是为了维护小女周全,却没有闪躲……”

阎立德感激连连,韩瑞含糊应和,对于韩壮这种,舍身挡刀的肉盾行为,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评价才好,要是发生在后世,一些人肯定称之为傻,不过在古代,却是典型的英雄事迹,世人佩服,赞叹不已,没人会说半个不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古往今来,做个英雄也不是没有代价的,在阎立德的引领下,韩瑞来到厢房之中,浓郁的药香扑面而来,忍不住皱眉屏息,掀开珠帘,总算见到了负伤休养的韩壮。

尽管心里有了准备,但是韩壮的悲惨模样,还是让韩瑞吃了一惊,他的上半身,几乎被白纱布缠绕住了,两只手臂动弹不得,好像是个木乃伊,脸色苍白近透明,应该是失血过多,使得雄壮魁梧的老虎,变成了现在卧床不起的病猫。

听到动静,韩壮缓缓睁开眼睛,看到来人,目光似乎有点儿失望,一闪而过,勉强挤出一抹笑容,有气无力道:“阿弟,你来了。”

韩瑞快步走到床榻边沿,隐约闻到血腥兼伤药的气味,眉头立即锁成了川字,关切道:“十八哥,现在感觉怎么样?”

“没事,就是有点累,休息两天,就可以了。”韩壮说道,想挣扎直身,却十分费力。

“别动。”韩瑞伸手按抚,小心翼翼,免得碰触伤口,在阎立德面前,有些埋怨的话,自然不好说出口,无奈笑了下,韩瑞说道:“看你的样子,两天恐怕不行,没有一两个月,恐怕恢复不来。”

古代没有血库,输血更是妄想,失血过多,只能慢慢的休养补充。

“没错。”阎立德眼睛充满了感激,轻声说道:“御医诊治,韩校尉身上的刀伤不是很重,只是没有及时包扎,一路奔行,流了很多血,所以才会这么虚弱,要仔细休养一两个月,才能康复。”

想到昨天,韩壮身上那件,血迹斑斑的衣裳,阎立德心中涌现一种战栗的感动。

“我身体结实,不用那么久。”韩壮笑道,好像是想证明自己的话,举起手臂,却扯了伤口,闷哼了声,脸色增白,额头冒出冷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了?”声音乍响,房中众人看去,却见屋外走廊身影晃动,翩急而来,珠帘叮咚,一阵香风拂掠,众人眼睛一花,影像随之变得清晰起来。

“婉儿。”阎立德叫唤。

“父亲。”阎婉儿纤步轻停,柔柔行礼,清澈的眸光却看向床榻,透出浓浓的关心之意,柔怯问道:“你…怎样,还好吧。”

奇迹般地,韩壮苍白的脸上,多了抹红润,有些茫然不知所措,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口舌笨拙道:“呃!好…很结实……没关系……”

哦,阎婉儿轻轻点头,清亮的美眸扑闪,目不转睛的打量起来。

突然之间,韩壮觉得房中十分闷热,脸上好像是烧着了似的,十分火烫,不过由于脸色太过苍白,并不明显而已,然而一双眼睛,视线忽上忽下,忽左忽右,飘飞不定,却不知道看向何方了。

房中安静下来,隐约察觉气氛有些不对,韩瑞开口说道:“阎先生,昨天家兄烦劳你照顾了……”

“反了。”阎立德摇头说道:“应该是多亏韩校尉照顾,阎家上下,感激不尽。”

“应该的……”韩瑞客气说道,自然而然,表示不能再麻烦阎家,准备接韩壮回家休养。

阎立德一听,连忙摇头道:“这可不成,韩校尉因阎家的事情而负伤,理应由阎家照顾,直到彻底康复为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瞧瞧,这是什么精神,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不像后世,见义勇为,没有表扬也就罢了,反而受到诬赖……韩瑞心中感叹,于情于理,也不能答应阎立德的提议,兄长受伤了,兄弟却置身事外,传扬开了,肯定惹人非议,也不像话。

两人在这里争论,却是没有留意,旁边两人的脸色,随着他们的讨论,变换无常,一会高兴,一会失望的,过了片刻,韩瑞占了上风,毕竟是在古代,以孝悌为先,阎立德实在是没有理由,阻止人家遵循人情礼法。

就在这时,阎婉儿突然说道:“韩公子,他受了重伤,身子十分虚弱,不能轻易移动,不如先在这里休养几天,待好些了,再接回去也不迟。”

韩瑞寻思,觉得好像有些道理,回头看了眼韩壮,却看见他由精神弈弈,变成疲惫不堪的模样,不得由迟疑起来。

“还是婉儿细心。”阎立德夸赞了句,诚恳说道:“符节,给个机会,容阎家尽分心意,如何?”

说得自己好像很不近人情的样子,韩瑞心里嘀咕,自然要征求当事人的意见,转身问道:“十八哥,你觉得怎样?”

“无所谓的。”韩壮很豪气的说道,就是脸色很白,没有突出英雄的气概,随之又有气无力的补充:“不过,的确有几分乏软……”

嗯,明白了,韩瑞点头,眼睛掠过一抹疑虑。

阎立德见了,有些误会,立即说道:“符节,你尽管放心,韩校尉是阎家的恩人,我等必然会尽心尽力照料……”

“主要是怕给阎先生添麻烦。”韩瑞说道,与阎立德你来我往,无休止的客气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直到黄昏时候,在郑淖约的提醒下,想到家中的孩子,韩瑞这才告辞回去,坐在舒适的车厢之中,似有几分愁绪。

郑淖约奇怪问道:“夫君,在想些什么?”

“啊,没什么。”韩瑞惊醒,微笑道:“在想这件案子,似乎没有那么简单。”

“怎么说?”郑淖约惊讶道。

韩瑞琢磨了下,摇头笑道:“嗯,也有可能是我多想了。”

“真的?”郑淖约表示怀疑。

犹豫了下,韩瑞皱眉说道:“这件事情,给我很奇怪的感觉,那些贼人,如果只是普通的劫掠,无非是求财而已,为何要如此凶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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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个问题,负责办案的司法参军,也觉得十分奇怪,在阎府仆役的带领下,来到了事发的地点,仔细的收寻蛛丝马迹,期待能够发现重要的线索。

“昨天,我们跟随娘子的车驾来到这里,突然在山坡上,冒出一伙贼人……”逃脱回去报信,幸免于难的阎家仆役,慢慢的讲述起来,脸上露出几分惊恐之色。

司法参军打断,问道:“他们大概有多少人?”

“二十多个吧。”仆役沉思回忆,比划说道:“骑马蒙面,手执兵器,什么话也没说,就直接扑杀过来……”

仔细打量中等身材,体形偏瘦的仆役,司法参军暗暗皱眉,二十多个贼人,围杀十一二个女流奴仆,只逃了一个,要不是那个义士韩壮拼身相救,恐怕连阎氏女也难逃劫难,从死去的奴仆伤口上看,那些贼人出手狠辣,毫不留情,分明是有预谋的袭击,不是什么见财起意的劫掠。

既然如此,为何放走一个回去通风报信?司法参军心中存疑,表面上却不动声色,继续问道:“看不清楚面容,可有听到他们说话,是什么地方的口音?”

努力回忆,仆役茫然说道:“不清楚,他们冲杀过来,好像根本没有说话。”

训练有素的死士?司法参军凛然,再次觉得,这件事情,没有想象中的简单。

能在京兆府之中,担任司法参军之职,不仅要刑狱断案经验丰富,大局观也必不可少,毕竟在天子脚下,就算是芝麻绿豆大小的事情,背后说不定会隐藏惊天机密,如果没有半点敏锐性,卷铺盖走人是轻的,就怕连怎么死都不知道。

背后有些发凉,手心渗出汗来,司法参军心中惶惶,勉强振奋精神,聆听仆役的述说,什么前方有木石挡道,马车不能通过,护卫机灵,斩断拉车的绳子,让他快马加鞭搬救兵,等等,这些供词,司法参军已经可以倒背如流。

“都怪我,太紧张的,一心想回府求救……”仆役悔恨道:“到了长安城下,见到守门的兵丁,就应该呼喊的,说不定就能及时来到。”

或许而已,司法参军估算了下时辰,一来一回,足够贼人作案完毕,从容而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惜,阎氏女不会骑马,不然也不用死那么多人,司法参军轻轻摇头,根据死去护卫的伤势推测,他们守在阎氏女身边,没有逃散,在退步抵御的过程中,一一被贼人杀害的。

真是忠义之士,司法参军暗赞,在仆役的供词中,没再发现什么值得注意的线索,转而观察事发的现场。

一场风雪,加上阎立德等人的搜寻,现场也被破坏得七零八落,想要全部还原当时情况,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不过毕竟是专业人士,很快,司法参军又发现新的疑点。

阎婉儿车驾队伍之中,有四个护卫是骑马随行的,根本发现他们遗体的地点可以判断,当时他们也有突围求援的心思,甚至有一人,与阎婉儿共骑,仓惶而退,可是却因道路积雪,被贼人追上,一番厮杀,死于非命,在危险之时,幸好韩壮出现,救下阎婉儿……

然而这样,问题又来了,凭什么护卫突围不了,仆役却顺利逃脱?感觉好像是贼人觉得,仆役威胁性最小,故意放他回去报信似的,又或者,这人是内贼。

悄悄地瞄了眼仆役,司法参军暗暗的摇头,觉得后者的可能性不大,毕竟了解过仆役的底细,几代忠仆了,不应该做背主之事。当然,也不是没有可能,为求万无一失,多关注就是了,在心里记上一笔,司法参军继续侦察。

类似这种滔天大案,京兆府及长安县衙役,几乎是倾巢出动,为找到线索,真的是一寸一寸的察看,甚至于拿着竹篦,慢慢的筛雪翻找,方法是笨拙了些,不过还真是管用,在积雪中扒出了不少零碎,还有一些珠宝首饰。

“这是我们家娘子的。”仆役指认道。

在逃退的过程中,不慎掉落的,司法参军推测,心中一动,继续琢磨,也有可能是护卫故意撒落,若是引得贼人哄抢,却是可以趁机逃脱,没有想到,这些人根本不是为钱财而来,司法参军暗叹,知道的越多,心里越是觉得沉重不安。

不管怎么说,职责所在,而且又天子亲自过问的案子,司法参军也不敢疏忽,吩咐手下小心收集这些证物,指不定什么时候派上用场。

就在这时,一匹快马奔来,停在司法参军前面,一个衙役跃身而下,拱手道:“判司,事情有眉目了,府尹让你速回。”

“这么快……”司法参军愣了下,淡定点头,吩咐手下,继续勘察现场,自己扯来马匹,带着几个衙役,匆匆返回京兆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久之后,府衙大堂之内,京兆尹、少尹、司录参军、参军事等等,连同长安、万年两县的大官小吏,人员全部到齐,现在他们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破不了案子,一个也跑不了,丢官免职算是轻的,天子之怒,伏尸百万,其中也少不了他们几个。

大堂之中十分安静,一个个官吏屏气凝神,好像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京兆尹环视众人,老调重谈道:“诸位,在都城郊外,发生这等骇人听闻的事情,我等难逃其咎,更是奇耻大辱,陛下龙颜大怒,百官群情鼎沸,限我们在三日之内破案,缉拿凶犯,绳之以法,如果三日之期过了,我们却没有一个交待,那么不用陛下发落,我等把后堂大牢打开,自己进去就行。”

众人心中凛然,知道不是在说笑,自然不敢等闲视之,纷纷表态,一定不负陛下厚望,努力查案,捉拿贼犯,还光天化日,朗朗乾坤……

这句陈词滥调,京兆尹听腻了,却不好打击士气,不置可否应声,眼睛看向司法参军,左膀右臂之一,向来倚重的心腹,勘察现场,不知道有什么发现。

司法参军察觉,不等京兆尹发问,就主动出来,含糊说道:“府尹,刚才在郊外查勘,下官发现了些不寻常的地方……”

明白了,京兆尹不动声色,点头说道:“此事,你稍后再向本府汇报,现在最要紧的,却是刚才,阎侍郎派人传话,说是有人认得那几个死去贼人的身份。”

“他们是何人?”一帮官吏惊喜交集。

仔细核对,肯定能够查得出来,问题在于,京城人口近百万,挨家挨户的核查,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完成任务,况且只有三天时间,肯定来不及,不少人心里发愁,觉得顶上乌纱即将不保,前途灰暗,惶惶不可终日。

没有想到,突然之间,峰回路转,事情好像有了转机,只要清楚贼人的身份,那么搜捕他们的同伙,就是件简单的事情了。

“好像是城南的泼皮闲汉,前些时候,犯了些事情,被关入天牢,不知道怎么出来了。”京兆尹说道:“司法参军,你与大理寺丞的关系不错,去打听一下情况。”

司法参军应声,心中皱眉,隐隐约约觉得,这件事情,不可能这样简单。

其他官吏没空想那么多,以为回天乏术之时,突然起死回生,心中顿时欣喜若狂,当下就有人站出来说道:“府尹,事不宜迟,但恐贼人同伙听到消息藏匿起来,不如现在就派人到城南,将一干人等全部捉拿归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些人暗暗翻起白眼,换成是他们,犯了这等大案,早就逃之夭夭,不知藏身何处了,怎么可能笨到回城,等待衙役前去捉拿。

京兆尹自然清楚,捋了下青须,沉吟说道:“大部分人,想必已经远走高飞,或者藏匿隐秘之处,不过或许也有一两个望风探哨,打听消息的贼人滞留城中……”

“府尹下令吧。”司兵参军杀气腾腾道:“宁可捉错,不能轻易放过。”

“言之有理。”众人深以为然。

与两个少尹商量了下,京兆尹拍案道:“好,不管东南西北,长安万年,只要有案底在衙门之中的泼皮闲汉,全部带回来过堂,彻查清楚,拿了案犯之后,才能离去。”

“喏。”众人应声,摩拳擦掌。

不过,这样的大行动,京兆尹当然不敢妄断,急忙进宫面圣,汇报情况,李世民是何等的英雄人物,出了名的杀伐果断,听说要搜捕全城,根本没有考虑,直接签发政令,京兆尹如获至宝,匆匆返回府衙,看到整装待发的众人,没有二话,立即宣布开始行动。

一时之间,几个衙门同时行动起来,十分热闹,不要奇怪,衙役虽然倾巢出动了,但是衙门之中,还有兵弓手的存在,况且这种时候,京兆府上下官吏,也顾不上什么颜面,真的向南衙城防军卫求助。

所以,长安城中的泼皮无赖,注定要倒霉了,如同后世的严打,朝廷暴力机关出手了,他们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聪明的,乖乖束手就擒,有些犯了事情,或者鲁莽愚笨的,负隅顽抗,运气不好,当场就被格杀。

自然,毕竟是都城,官吏衙役,包括军卫,也不敢做得过分,特别是城东权贵集居之地,可谓是秋毫无犯,基本只是以城南为中心,有限度的向两边扩散。

霎时,京城,风起云涌……v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在古代,朝廷官府,根本不会和你讲什么人权,有皇帝旨意在手,平日在城中惹是生非,打架斗殴的泼皮闲汉,一个也没有落下,要么是在街上被擒拿,要么是在坊正的带领下,一帮军卫破门而进,乖乖束手就擒……

发现不是针对自己而来,一些大胆的百姓,纷纷出来围观,看到平日目中无人,欺行霸市的泼皮无赖,好像是绑鱼似的,被绳子栓成串,在衙役军卫的威逼下,个个垂头丧气,慢吞吞的向府衙走去。

“哼,你们也有今天……”

“苍天有眼,报应终于来了。”

“活该,最好不要回来了。”

旁边,众人窃窃私语,欢天喜地,幸灾乐祸,待衙役军卫押送这些泼皮走远,有些深受其害的百姓,连忙燃放爆竹以作庆贺。

与此同时,府衙大牢也人满为患,一下子激增几百个嫌疑案犯,逐一盘问,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审完,而且就算录了口供,也要仔细核查是真是假,在此之前,肯定不能放人。

这是个繁杂的工作,一时半会也完成不了,所以只能委屈那些泼皮无赖,像挤白菜似的,堆积在窄小的监牢里面,不要说躺卧坐,能够站着,已经是件非常舒服的事情,更加不用说,空气污浊,恶臭连天等等环境了。

他们自然受不了这样的待遇,或是大骂诅咒,怒气冲天,或是哭爹喊娘,叫苦不迭,一时之间,监牢喧嚣嘈杂,热闹非常,越演越烈,几乎就要暴动越狱,可惜在强大的暴力机关面前,一切反动行为,只是纸老虎而已。

在轰轰烈烈的吵闹声中,牢门开了,昏暗幽深的牢中,迎来了一抹罕见的光线,有几分朦朦胧胧,别具情调,不过对于众人来说,更加在意的是,随着牢门的开启,外面清凉的空气扑涌进来,室内浑浊气息为之一清,令人精神振奋。

然而,不等他们回味,司兵参军一脸狰狞笑容,手里拿着碗口大小的木棍,身后是一帮结实健壮的狱吏,与他一样,拿着棍棒板木之类,进来之后,也没有废话,而且不用细看,对着叫嚣的泼皮无赖,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猛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镇压,血腥的镇压,十分残酷无情,无论泼皮无赖怎样痛哭流涕,惨叫哀嚎,司兵参军与一帮手下,却没有丝毫的手软,直到牢中哀鸿遍地,鲜红的血迹,沾满了胸襟,司兵参军才下令罢手,冷脸哼声,扬长而去。

之后,自然有衙役善后,其实,哀鸿遍地情形,只是看似惨烈而已,实际上,不论是打的人,还是挨打的人,经验非常丰富,根本没有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

打人的不说了,身为狱吏中的精英,业务自然精湛之极,简单粗暴的刑法,已经满足不了他们的追求,转而研究打人不死的技术,为千年之后,赫赫有名的满朝十大酷刑奠定基础。

至于那些被打的泼皮无赖,已经习惯成自然,皮痒了,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早就锻炼出来,皮粗肉厚的,而且机灵,挨了棍子就倒,甚至棍棒没有近身,立即跌扑在地,抱着手臂嚎啕惨叫,满地打滚……

所以,司兵参军等人才走,就有人拍拍灰尘起身,若无其事。

种种情形,大家心中有数,并没有揭穿点破,只有那些楞头青,才出道不久,混了几天,经验不足,才傻愣愣的站着不动,任人殴打得遍体鳞伤,这也是人生的必经阶段,不吃一堑,怎能长一智,以后就学聪明了。

监牢建于高墙之中,再大的哀号声音,也传不到签押房里,在面对倚重的心腹手下之时,京兆尹并没有表现出信心十足的模样,反而充满了忧愁,他心里清楚,这次全城搜捕行为,不会有多大的效果,之所以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无非是想向皇帝及朝廷百官证明,府衙上下,不是吃干饭的,很重视这件事情。

不过,动静再大,于案情没有帮助,也是无用功,京兆尹坦言,轻声说道:“可以破案擒贼,平息风波,官府上下,唯你而已。”

士为知己者死,司法参军热血沸腾,强忍激动道:“必不负府尹信任。”

“好,好……”京兆尹欣慰而笑,安抚几句,言归正传,肃容说道:“你去勘察现场,发现了什么线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司法参军犹豫了下,小声说道:“府尹,下官觉得,这些事情,不是掠财那么简单……”

京兆尹皱眉,揉了下额头,沉吟片刻,轻声问道:“有证据么?”

“没有,只是推测,不过……”司法参军想要解释。

京兆尹伸手制止,轻轻摇头示意,和声说道:“没有确凿证据,就不要妄加猜测了,就先这样,你去大理寺打听情况,看看能不能找出有用的线索。”

“下官明白。”司法参军连忙应声,告辞而去。

京兆尹微笑目送,渐渐的,笑容敛去,微微叹息,喃声自语:“袭击杀人,量那些泼皮也没有这样的胆子……”

长安城骚乱了半天,知道怎么回事之后,百姓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司法参军骑马在街道上慢行,看到天空云层淡薄,阳光明媚的景象,心情却开朗不起来,只觉得空中充满了阴霾,淡淡的云层不停堆积,又是一场暴风雪将要降临。

大理寺位于皇城附近,掌邦国折狱详刑之事,设有刑狱,也就是所谓的天牢,关押政治囚徒,或者重刑要犯的地方,一般进去了,要么轻易离开,要么很难出来。

司法参军这次去打听的几人,就是属于很难出来的类别,在巾帼园捣乱,让韩瑞设计,如意带领东宫军卫动手,打得奄奄一息,丢到天牢里,按理来说,除非遇到朝廷大赦,不然他们的后半生,应该在牢里度过,怎么会跑出来了,而且参与此事之中。

当然,这个时候,司法参军还没有了解具体情况,自然不会有这种困惑,来到大理寺前,规矩的递上拜贴,求见一个关系较好的大理寺丞,很快就得到回信,在一个书吏的引请下,来到了大理寺丞的衙房之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番寒暄客气,大理寺丞也是个爽快人,开口笑道:“兄弟,眼下京兆府不正热闹着,你怎么有空跑来我这里玩耍?”

“兄长何必说笑,真有玩耍的心情就好了。”司法参军笑了笑,说不出的苦涩,轻叹道:“这种热闹,不要也罢,兄弟我实在是消受不起啊。”

大理寺丞一笑,安慰说道:“放心,消受不住,也有高个顶着,真要兴师问罪,也轮不到你这个小小的司法参军,实在不行,摘帽回家休息几天,等到风声过了,来大理寺帮我。”

“兄长的恩情,小弟先谢过了。”司法参军感激说道,没有断然拒绝,要是有个万一,也有条后路。

“你我兄弟,客气话就不多说了。”轻轻摆手,大理寺丞问道:“此来为了何事呀?”

“公事。”司法参军取出几幅画像,轻声说道:“兄长,这几个家伙,就是大案的贼犯,有人举报,前些时候,他们在天牢里待过,这次兄弟贸然拜访,就是向兄长求助,借阅他们的宗卷档案。”

“简单。”大理寺丞果然爽快,立即问道:“他们是何姓名?犯了何事,什么时候给关进天牢的?”

“兄长。”司法参军苦笑道:“我若是知道,也不来找你打听了。”

“呵呵,也是。”大理寺丞想了下,招来书吏道:“狱丞可在,让他们过来。”

书吏应声而去,过了片刻,两个狱丞连忙赶来,拜见大理寺丞,听到司法参军要打听的事情,互相看了眼,却是觉得有几分为难,不是他们不愿意帮忙,主要是天牢里的犯人不少,他们不可能全部认得,自然调不出档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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