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江南好 第二十一章 犁地去(1 / 2)
('“为什么?”韩瑞不解。
韩晦笑道:“这个时候,他应该在帮乡亲们锻造修理农具,哪里有空闲时间。”
唉,韩瑞有点失望,还想找点事情来做,显示自己并不是百无一用,白吃干饭的,不料迎头就是出师不利。
笑了笑,韩晦说道:“不过,他有个儿子,平日跟着打打下手,也学到几分手艺,如果郎君不介意的话,倒是可以请他儿子过来。”
行,韩瑞答应,根本不用细想,就能猜测出韩晦的心思,无非认为自己只是小孩心性,干脆顺水推舟,权当让自己玩耍戏乐,对此,韩瑞表面上装做不知道的模样,心里却憋了口气,做好让韩晦大吃一惊的准备。
显然,韩晦就是不把改造农具的事放在心上,却也不会忘记答应过韩瑞的事情,第二天清晨,韩瑞醒来,用过早膳,就有奴仆告诉他,铁锤家的小子,就在前院等候。
“晦叔,要不要跟去看下。”韩瑞挑眉问道。
“不了,村里发生了点事,还等着我去处理。”韩晦推托说道,嘴唇泛着微笑,走了出去,经过前院,拍着一个年约十五六岁,粗布青衣,面容憨厚的少年说道:“铁柱,好好地陪郎君……,知道了吧。”
一边摇头晃脑,遥想当年,这般年纪时候,也是喜欢这么异想天开、胡闹折腾,转眼间二十多年就过去了,风华不在……,韩晦心中颇为感慨,悠然而去,
“晦管家走好。”铁柱纯朴说道,心里难免泛起一丝疑惑,阿耶不是说,让自己来修理箱、案之类的器具而已吗,关郎君什么事情?
“你就是铁柱?”
清朗的声音传来,铁柱回头,一个相貌清俊的少年映入眼帘,不算很笨,知道来者身份,连忙搭手长揖叫道:“见过郎君。”
正如先前提到,韩家村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人都姓韩,而铁柱家就是其中例外的百分之零点一,父亲铁锤是隋朝军匠,当年随行杨广驾临扬州,过着几经动乱,朝不保夕的生涯,后来宇文化及轼君叛乱,铁锤趁乱跑路,成为逃兵,在深山躲藏数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后来听说宇文化及率军北上,才敢下山,也不知怎的,来到韩家村定居,尽管已经身无分文,然而凭着手艺,很快就积累了家当,娶了韩家村女子为妻,生下儿子铁锤,有家室之累,日子过得舒心,更加不想离开了。
当然,韩瑞并没有在意铁柱的身世,只是推算了下,发现一个问题,开口问道:“你今年多大了?”
掐手指头,悄悄算了下,铁柱老实回答:“十四,听阿娘说,过了四月,就十五了。”
晕,韩瑞抚额,走了几步,抬头仰望,伸手比划,悻悻放手后退,人与人之间果真是不能相比的,明明小自己两三岁,却发育得这么成熟,个头更加不用说了,也不知道吃了什么,简直就是茁壮成长,胯大腰圆,真是人如其名,跟柱子似的。
这倒也罢了,人家天赋异禀,羡慕不来的,主要是韩晦的态度,打发一个小孩来,明显就是把这事当成了儿戏。
淡定,淡定,心中暗恨,韩瑞不动声色,问道:“懂造犁具吧?”
迟疑了下,铁柱眨眼道:“学过,会修。”
沉默片刻,韩瑞平静说道:“会修就行,随我来吧。”
“是。”铁柱大声回答,脸上多了层跃跃欲试的兴奋表情,这让韩瑞心里更加没底,这小子,该不会是第一次独自做事吧。
呃,事实证明,当铁柱第五次肢解犁具,却拼凑错误之后,韩瑞就知道自己的猜测果然没错。
“郎君,我……。”铁柱满面沮丧,心虚自责,又要道歉。
“不要紧,重来。”韩瑞轻松说道,没有表示不满,也想开了,找个熟手能匠来,说不定还会质疑自己的决定,而像铁柱这种新手菜鸟,却认真听从指示,不会提出不同意见,只会一丝不苟完成自己的设想。
“谢谢郎君,我会努力的。”铁柱心中感动,热泪盈眶,要是在家里,见到自己这么笨拙,阿耶恐怕就拿竹条抽打责骂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急,欲速则不达,慢慢来,你要不要歇下。”
“不用,再来!”
日暮时分,韩晦从外边归来,净手,用餐,随口问道:“郎君呢,用膳了没有?”
“用了,是和铁锤家的小子一起吃的,现在在淋浴,好像很累的模样。”旁边有奴仆笑道:“管家,今日郎君和那小子在后院偏房折腾了一天,却挥退我等,也不知道他们在忙活些什么。”
“不必理会,听之由之即可。”韩晦有点欣然,轻声说道:“难得郎君从阴霾中走了出来,只要不再抑郁寡欢,其他事情,随他心意……。”
呃,顺便提句,在韩家之中,韩晦的吩咐,某种程序上,要比韩瑞的话管用,有了他的指示,奴仆们自然明白怎么做了,此后几天,尽量满足韩瑞的一切要求,而且装聋作哑,不去打扰。
折腾……不对,应该是,经历连续几天的艰苦奋斗,在韩瑞的误导……错了,是睿智指导之下,铁柱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以及劳动人民的勤劳、勇敢、智慧……等等,两人齐心合力、殚精竭虑、呕心沥血,终于创造出具有跨时代意义,注定在史书上留名,让后人歌功颂德,瞻仰悼念……里程碑……的发明。
不过,在此之前,铁柱提出自己小小的疑问:“郎君,模样好像怪怪的,有用吗?”
“恩,应该…貌似…或许…可能…,也说不定。”韩瑞也不怎么确定,迟疑道:“要不,先去试试看?”
“好的。”铁柱开怀笑道:“如果能成功就好了,阿耶一定会夸赞我的。”
唉,还是古代的小孩纯朴,要求还真是低,韩瑞微微摇头,嘴角也泛出一抹喜悦的笑容,看着屋内的……,希望几日的辛苦没有白费。
“柱子,我们走,去犁地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走在苍绿掩映的小路上,阳光温暖,从树间,从叶间撒下长长的或斑驳的影子,既温暖又凉爽,仲春时候,气候渐渐转暖,或许是韩瑞心情舒畅,也不觉得野外风冷,带着铁柱,及随行的四五奴仆,漫步朝田间走去。
这时,已经是午后,用过妻儿送来的膳食,村民休息片刻,又开始劳动起来,正是由于他们连日翻犁,空旷的田间,已有零星几块,插上了绿油油的秧苗,微抹的绿意,迎风招展,充满勃勃生机,似比山林间郁郁葱葱的繁枝茂叶更加顺眼可爱。
“宗长,又出来玩了。”
忙碌之余,见到韩瑞几人,也有村民挥手打起了招呼,又不能装做充耳不闻,韩瑞只得微笑含糊回应。
“不像是来玩的,身后几个,搬的蒙着布,也不知是什么物事。”
“膳食吧,小孩嘴馋,怕饱着,不然就是马扎……。”
“马扎是什么事物?”
“连这都不知道,马扎,一听,就知道是用来杀马的家伙,一扎,马准咽气。”
噗,有人喷了,喘笑说道:“阿叔真逗,马扎不是用来扎马的,那是胡人传来的器具,人是站累了,放在地上,可以坐着……。”
“……我是故意说错的,看你们懂不……。”
欢快的笑声传到韩瑞耳中,有点不解其意,不过也顾不上理会,来到自家已经荒芜许久的田地上,让奴仆把东西放下,突然发现一个重要的问题。
“没牛…怎办?”韩瑞皱眉,总不能让人拉扯吧,似乎上天也不忍见他犯难,眼前突然出现一头大青牛,哞哞地叫着,悠悠路过,鼻环下的大嘴还嚼着青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了。”韩瑞惊喜,几步上前,抓住牛环绳子,朝这边拉带。
“你……,要做什么。”冷不防,听到旁边传来声音,韩瑞吓了跳,颤身回头,却见韩七木然站在前面,眼睛神色复杂,闪烁片刻,又消失了。
愕然,突然看见,韩七手里还拿着一根绳子,另外的一头,恰巧就系在青牛鼻环上,韩瑞明白过来,讪讪松手,低声叫道:“七伯。”
韩七嘴唇似乎动了下,却没有回应,只是问道:“你想做什么。”
对不起,刚才没见到你,当然,肯定不能这么说,听到这个目中无人的答案,脾气再好的人,也忍不住会生气,况且眼前的,还是与自家不对路的韩七。
“没什么。”韩瑞迟疑片刻,还是据实说道:“想借牛用下。”
“当然,如果七伯……。”组织语言,韩瑞轻声道:“还要驱牛犁地,那就算了。”
韩七沉默了下,走了几步,没有停留,直接越过韩瑞身前,显然,这是在无言的拒绝了……,韩瑞的念头未消,突然发现,旁边的青牛没有随行而去,连忙低头观望,地上多了根牵绳,再回身,却见韩七走到坡坪前,盘腿而坐,手里拿着陶壶,正在昂头饮水。
此时此景,再不明白的,就是傻瓜笨蛋之流了,韩瑞拾起牵绳,欣喜叫道:“谢谢七伯,你们也别愣着,过来帮忙呀。”
“郎君,让奴来。”见到韩瑞成功从韩七手中借到耕牛,几个奴仆惊讶得嘴巴差点合拢不起来,听到叫唤,连忙跑步上前。
“吁,牛,乖乖,别动,对了,郎君,这个应该系哪?”
“呃……,柱子,你觉得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像是……这里吧,咦,不对,那么,就是这里。”
“还是不对,再想想……。”
哞,看见几个手忙脚乱,把绳子系得乱七八糟的惨不忍睹,折腾得大青牛悲鸣似的叫了起来,两只铜铃大的眼睛,泪水汪汪,向主人望去。
“够了,让我来。”洪钟似的声音响起,韩七走了过来,夺手抢过牵绳,低头看见地上怪模怪样的……犁?手臂微滞,皱眉说道:“这是何物?”
“曲辕犁。”说话的是铁柱,只见他小退两步,结结巴巴道:“郎君让我做的。”
“犁就是犁,还分什么曲直,好端端的,改在这模样,还能用吗。”韩七说道,带着训斥的语气。
“试试看,按理来说,应该能用的。”韩瑞说道,在心里加了句,如果教科书上没有出错的话。
顿了片刻,韩七一语不发,所谓万变不离其宗,无论犁具改在什么样子,主要的功能还在,根据以往的经验,三两下就把犁绳栓在青牛身上,提了下犁具,感觉轻了些,开口喝道:“愣着做什,在前引牛呀。”
哦,反应过来,也不用韩瑞吩咐,几个奴仆非常有自觉,走到牛头前,拉着它的鼻环,慢慢向前走去。
鼻子吃痛,青牛自然迈蹄向前,出于以往的习惯,韩七也不急,要再等几步,犁铧才会翻土,咦,韩七脸上突然露出少许惊讶,瞬间,出乎意料,手中吃重,犁具轻松破地,泥土翻滚,留下一条深壑。
翻了几米,轻易犁到田埂边前,韩七停下,就要解绳掉头,却听韩瑞说道:“七伯,不用解开绳子,转动底下那个盘就可以了。”
嗯,韩七按照韩瑞的提示,调动犁盘,犁铧轻易转头,而奴仆也拉牛回身,可以继续犁地,不愧是经验丰富的老手,韩七稍微操作片刻,就熟悉了曲辕犁的性能,不断地调头和转弯,没多在功夫,就翻犁了一片田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七,你在做什么?”
韩七闻声止步,却见田地的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聚集了二三十个村民,最年长的族老也在其中,皱眉地看着他,还有那模样怪异的犁,之所以这么快出现,主要是有人见到韩七与韩瑞一起,害怕出了什么事情,连忙把他请了过来。
“犁地。”韩七说道。
“这是…犁么?”同样的疑问,浮现在族老心中,不过,亲眼见到韩七在田里操作灵活,轻而易举的破土调头,年长族老知道自己的问题纯属多余了。
“这个,你要问他。”韩七说道,伸手指向韩瑞。
“宗长!”哦,年长族老反应过来,就是听到消息,韩七与韩瑞待在一起,唯恐两人发生矛盾,匆匆忙忙赶来,不想却见到刚才的场景,以他几十年务农的经验,自然清楚,曲辕犁有什么好处。
要知道,以前用的是长直辕犁,回转困难,耕地费力,而眼前的曲辕犁不仅使犁架变小变轻,而且便于调头和转弯,操作灵活,特别是在短短的时间内,就翻了大片田地,光是这点,不知道节省了多少人力。
“今日之事,谁也不许透露,不然按照族规,逐出门户。”脸面突然变得极其严肃,年长族老沉声说道:“宗长,还有你们,随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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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逐出门户,好严厉的惩处,众人心中凛然,连忙应诺。
“把这犁,包好,抬到祠堂。”年长族老满意点头,继续吩咐说道:“你们继续干活,顺便去把……唤来,说有重要事情与他们商量。”
且不说村民忙碌叫人,韩瑞有点不明白族老的意思,懵懵懂懂随着众人来到祠堂,还好,心理素质不错,没像铁柱一样,神情忐忑不安,以为做错什么事情,就差哭丧着脸了。
很快,众人闻讯赶来,特别是有个身材粗壮,满面络腮胡须的壮汉,疾步冲了进来,二话没说,蒲扇大的手掌就拎起铁柱,大吼道:“小子,又闯什么祸了?”
“阿耶,我没有。”铁柱连忙辩解,带着哭腔,委屈得眼泪汪汪。
“敢说没有……。”吼声震屋,壮汉根本没听解释,东张西望的,看模样,好像就要拿棍子抽人。
“大锤子,不要冲动。”年长族老叫道。
“村正,都怪我不好,没有教好儿子,给大家添麻烦了。”瞪了铁柱一眼,壮汉铁锤连忙走到才到自己胸前的族老面前,老老实实鞠躬认罪:“这小子,是不是又伤了谁,族老尽管直说,汤药诊费我来出,还要摆酒赔礼道歉……。”
看得出来,铁锤对这套路非常熟悉,显然,有这么个壮实的儿子,他也头痛,与小伙伴玩耍时候,总是扭伤人家,近两年,干脆不让儿子出门,留在家里帮自己,这种事情才渐少,没想前几日应韩晦之托……
糟糕,该不会是把宗长弄伤了吧,想到这里,铁锤脑袋冒出冷汗,心惊肉跳。
“别急,是好事。”年长族老笑眯眯道:“大锤子,不错,有个好小子,后继有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等人的空隙,年长族老已经询问清楚,知道了发明曲辕犁的来龙去脉,心情极为舒畅,对于韩瑞,更是看高了筹,觉得,当年做出的决定,果然没错。
“好事?”铁锤惊讶:“什么好事……。”
“族老,寻我来,有什么事情呀。”说着,韩晦也翩翩而来,见到满屋子人,韩瑞也在其中,微微一怔:“郎君也在。”
“事情与宗长有关,怎能不在。”年长族老微笑,左右看了看,说道:“人都齐了,和你们说件事情……。”
不久之后,听完年长族老的描述,众人纷纷围在曲辕犁前,仔细打量抚摸,目光充满惊疑之色。
“族老,这怪犁,真的这么有用?”
“也不像呀。”
“真的,我亲眼见到的。”
“七叔用过,听他怎么说。”
一阵纷纷扰扰,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韩七身上,毕竟亲自操作过,当然最有发言权,况且,以他与韩瑞之间的……,也不担心他会骗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沉默片刻,表情平静,韩七说道:“没错,很好用。”
“嗯,连阿七都这样说,那是肯定的了。”
“其实,想知道真假也简单,待会拿去用下就清楚了。”
“也是,也是。”
众人纷纭议论,年长族老开口了:“先别吵,听我说。”
祠堂内顿时沉静下来,只听年长族老说道:“有了这件利器,翻田犁地方便倒是小事,以前,就是由于我们人力不足,连自家的田地都犁不完,而今就不同了,想想,如果能节省一些时日,把地全部翻犁,插上秧苗,收成的时候……。”
美妙的前景,让众人浮想联翩,小农经济社会,百姓最大的幸福,无非就是收成时候,比往年多得几斗米,而今,却有望多得几石,真是意外的惊喜,谁不心潮澎湃。
“大锤子,这几日,你把手头上的事情放一放,先做几具犁出来。”长年族老笑道:“人手不够尽管开口,我让他们去帮忙。”
“没有问题。”铁锤立即答应,琢磨了下说道:“其实,这事也简单,只要把旧犁改动下,就可以了,费不了多少时间。”
“那自然好,如果犁耙真那么好使的话,铁叔家不是有几块地吗,我包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成呀,到时我也去帮忙。”
一阵应喏的声音,可以看出来,铁锤在韩家村的人缘不错,说到这里,年长族老也开口了,望了眼韩瑞,淡声道:“不仅是大锤子家,还有宗长的地,也一并翻犁吧。”
呃,瞬间,祠堂里静了下来,众人看看年长族老,又看看韩瑞、韩晦,最后目光停留在韩七身上,嘴巴紧闭,不敢出声。
故意忽略众人的反应,年长族老微笑道:“宗长,听说这犁是你捣弄出来的。”
“真的假的,会不会是晦管家的功劳?”
“很有可能,毕竟有过前例。”
众人交头接耳,小声议论两句,又安静下来,仔细聆听答应。
“没错。”韩瑞理直气壮说道。
“你是怎么想到的?”旁边有人问道,带着质疑,目光却看向韩晦。
“不用想,我就是觉得犁耙,应该是这个模样,所以我就让柱子做出来了。”韩瑞淡声道,答案有点胡搅蛮缠,不过,既然他们不相信自己,又何必解释清楚,而且,真正的答案,也不可能告诉他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旁的韩晦笑了下,也没有帮腔,因为以他对人情世故的了解,自然清楚的知道,村民该信的信,不信的,无论怎么解释,总是要怀疑的,只要心中明白,这是郎君的功劳即可,何必浪费唇舌。
到是铁柱,毫不掩饰自己的崇拜,兴奋说道:“郎君真的很聪明……唔。”
扯着儿子衣裳,铁锤小声说道:“大人说话,小孩子不要插嘴。”
说不清楚就算了,韩瑞站了起来说道:“叔翁,还有别的事情吗?没事的话,我就先回了,有点累。”
“嗯,回吧,好好休养。”年长族老和声说道。
韩瑞不置可否点头,揖身行礼,慢慢走出祠堂,韩晦也告罪了声,悠然跟上,看着两人渐远的身影,年长族老微笑说道:“不愧是伴祥瑞而生,会给村子带来福气,当年的决定果真没错。”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声音稍微大了些,祠堂内的众人清晰可闻,有几人的脸色微变,又低下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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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韩瑞坦然自若,微笑道:“反正事实就是如此,无论他们怎么怀疑,也抹杀改变不了。”
“不管其他怎么想,我却是相信郎君的。”韩晦说道,一如既往地支持韩瑞。
“谢谢晦叔。”韩瑞轻声道,要知道,当初选择制造曲辕犁,本来就是一片好心,希望可以改善村民的辛苦劳动情况,但是现在,自己辛苦多日的成果,却没有得到相应的肯定,性格再洒脱自如,心里多少也不会觉得舒服的。
“其实,我觉得族老还是相信郎君的。”韩晦说道。
哦,韩瑞沉默,信不信也无所谓了,心里已经决定,以后再怎么清闲蛋疼,也不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了。
“嗯,还有七郎。”韩晦说道:“他似乎也相信郎君。”
“七伯,人很和气。”韩瑞点头承认。
“一直都说,七郎就是面冷心热……。”韩晦笑道:“当然,如果火暴脾气能改下,那就更加完美了。”
嗯,韩瑞不予评论,毕竟没有亲眼见过,自然要表示怀疑,呃,好像,突然有点儿理解村民们的想法了。
片刻,回到宅院,才踏入门槛,就有奴仆禀报说道:“郎君,适才,钱阿郎家的郎君,差人送来一个礼盒,说是赠与郎君的礼物。”
礼物?醒悟过来,韩瑞欣喜问道:“在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厅堂……。”
案牍之上,搁放着一个方形木盒,长三尺多,宽四寸有余,盒上雕刻有祥云纹饰,通体染上黑漆,显得格外古朴大方。
疾步似的走入厅堂,来到案牍之前,韩瑞轻轻吸了口气,稳定心神,拆解系盒绳子,小心翼翼翻开盒盖,一柄长剑立时映入眼帘,连柄带鞘纹理美观,不翘不裂,并镶以银、铜镂花饰件,造型美观之极,让人望之顿觉赏心悦目。
压抑着心中兴奋,韩瑞慢慢拿起长剑,入手微沉,顺手轻抽,嘶一声,微弱而低哑,一道青光闪耀,寒光闪闪,森冷之气扑面而来,让韩瑞下意识偏头眯眼。
“七星龙渊!”随步进来的韩晦叫道。
嗯,韩瑞点头,欣喜抽出长剑,把剑鞘搁在案上,仔细欣赏着手中的七星龙泉剑,不愧是传说中由春秋铸剑大师欧冶子锻造的宝剑,观其华,如芙蓉始出,观其抓,烂如列星之行,观其光,浑浑如水之溢于溏……
相传,欧冶子为铸此剑,走遍江南名山大川,寻觅能够出铁英、寒泉和亮石的地方,最后来到了龙泉乡的秦溪山旁,发现在两棵千年松树下面有七口井,排列如北斗,明净如琉璃,冷澈入骨髓,是上等寒泉,就凿池储水,开始铸剑。
剑成之后,俯视剑身,如同登高山而下望深渊,飘渺而深邃仿佛有巨龙盘卧,且剑身上刻有七星标志,故名为七星龙渊,简称龙渊剑,不过如今唐朝建立,因避高祖李渊名讳,便把渊字改成泉字,称为七星龙泉。
观赏宝剑,韩瑞由衷惊叹,伸指抚着剑脊,真的点冰凉透骨的感觉,平滑且寒光闪闪,简直能清晰地映出人影来。
“应是精品上乘之作。”韩晦笑叹道:“三郎真是舍得呀。”
“都说龙泉宝剑坚韧锋利,削铜如泥,也不知是否真的。”韩瑞喃声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然。”韩晦十分肯定,微笑说道:“郎君不信,我可以演示。”
望了眼韩晦,以为他也想观看,再欣赏片刻,韩瑞才恋恋不舍将剑归鞘,递了过去。
双手接剑,韩晦打量厅堂,笑道:“这里太过拘束,不好施展,郎君随来。”
后院,并不像富贵人家一样,建有花草乔灌,假山怪石,亭台楼阁之类的,只是一块绿草方坪,墙角几株逢春的桑榆,艳阳侧挂在树梢头,茂密的树叶把阳光分割成无数小块,费力地穿过枝叶间的缝隙,清凉暖风微拂,倒有几分清幽静雅。
此时,韩晦单手执剑,静立在草坪之中,眼睛微闭,似在蕴气养神,轻风拂掠,衣袂飘然而起,颇有几分侠客的气质。
韩瑞有点期待,退立走廊边上,聚目凝视。
片刻,只听,呛啷……
一声锐响,在院里突然响起,远远回荡开去。
七星龙泉出鞘,绽放出灿烂的光芒,韩晦的身影随之腾起,手臂在空中抖动,霎时间卷起几朵剑花,凛冽的微风席卷而来,伴着着他的身影,开始了惊艳华丽的剑舞。
阵阵剑波,如秋水落长天,化作无边银河,三尺龙泉在韩晦手中旋转腾挪,欢畅奔流,时而冲天,时而落地,时而化作银衣流光,时而又散作漫天繁星,光芒吞吐闪烁。
突兀,左手抛出几物,手中龙泉飞快,连削带刺,叮,叮,叮……轻轻的几声脆响,却见韩晦负手而立,七星龙泉已经无声无息地归还剑鞘之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阵沉寂,喝采叫好之声如雷响起,走廊旁边,韩瑞脸上尽是激动兴奋之色,双手拍得通红,也不足以表达心中的情绪。
韩晦轻轻摇头,叹气道:“许久不练,却是生疏了。”
韩瑞瞠目结舌,心中立即竖起大拇指,牛,实在是太牛了,装逼,就应该是这个样子。
淡笑了下,韩晦说道:“果然没错,这龙泉剑真是上乘精品,由能工巧匠铸成,坚韧锋利,刚柔并寓,斩钉截铁,削铜如泥,郎君请看,六枚铜钱,其中五枚皆断成两半,仅余一枚,非剑之不利,实乃我技艺生疏之过。”
哦,韩瑞连连点头,只懂呆呆看着散落四周,一分为二的铜钱,弯腰拣起半片,触摸断口,光洁平滑,丝毫没有硌刺,半响,韩瑞目光充满崇敬,毫不掩饰其中的贪婪…呃,灼热,看向韩晦,目的显露无疑,就差没有磕头大拜了。
韩晦微笑:“郎君,想学?”
那是必然的,韩瑞用力点头,幅度之大,也不怕把脖子扭伤了。
“这个……。”韩晦似乎迟疑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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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乱七八糟的,郎君你在说些什么?”韩晦莫明其妙问道。
呃,对呀,自己穿越的不是武侠位面,有点不好意思,韩瑞摸着鼻子,讪笑道:“见到晦叔出神入化的剑术,一时激动过了,在胡言乱语呢。”
“呵呵,我这点技艺算什么,岂敢妄称出神入化,想来天下间真正达到这个境界的,也是屈指可数而已,据我所知,唯有京城……。”目光悠悠,韩晦轻轻叹气,继而微笑道:“郎君,我的意思是,七星龙泉太过锋利,初习剑艺,不能用它,免得伤了自己。”
“没有问题,那就换把普通的,不然用竹木代替也行。”韩瑞说道,现在他满脑子都是学成剑术之后,在人前耍帅的场面,哪里还注意到韩晦的异常。
“善。”韩晦说道:“今日晚了,明日清晨,郎君务必五更起来,学习养气之术。”
“了解。”韩瑞大声回答,喜滋滋的捧起七星龙泉剑,继续欣赏起来。
次日,在奴仆的叫唤声中,韩瑞迷迷糊糊起来,温月洗面,才稍微清醒,记起昨日的约定,匆匆忙忙赶到后院,那里,韩晦已经等候多时了。
“晦叔,我迟到了。”韩瑞连忙道歉。
“没事,以后注意就成。”韩瑞微微摆手,也没有在意,笑着说道:“现在开始吧,郎君先随我练习这些动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
山中无甲子……,嗯,又用错词了,应该是在专注于某事的时候,总是没有察觉时间的流逝,一晃半个多月过去,在韩晦的提醒下,韩瑞才发觉,清明节将临。
半个多月的时间,在韩晦认真仔细教导下,足够让韩瑞记下几套剑术,手里拿着一柄木剑,挥舞得有模有样,如同行云流水,颇有几分神韵,可惜,两人都心知肚明,这不过是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罢了。
当然,对此两人都觉得满意,韩晦认为,比起以前,现在的韩瑞变得神采奕奕,脸色红润,健康了许多,不似卧榻在床的时候那么单薄盈弱,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至于韩瑞,学剑技的理由,看似有些上不了台面,其实不过是借口罢了,穿越到古代,差不多就是与以前的亲人好友天人永隔,心中的苦楚,却不知怎么宣泄,无论是制造曲辕犁,还是学习剑技,都有些没事找事的意思,最主要的目的,或许是希望专注于某事,可以淡忘抑郁的心情。
不管什么理由,半月锻炼的成果还是十分可喜的,可能正逢身体发育时候,韩瑞长高了半寸,身体多了几分肌肉,不复以前弱不禁风的单薄,木剑舞得兴起,清逸的脸庞泛起红润,席卷几个呼啸,真有些健壮英武的味道。
一套剑路使完,韩瑞负剑凝息而立,轻轻喘了口气,一旁的阿福立时殷勤递上干净毛巾,笑呵呵地奉承说道:“郎君剑艺越发高明,就快与晦管家齐平了。”
“夸大其词,阿谀奉承,巧言令色。”韩瑞笑骂道,走到草坪角落,席地而坐,拿起一杯水,细饮润喉。
“阿福倒是没有夸大,只要郎君坚持,数年之后,必然将我超越。”韩晦微笑道,目光欣慰,有种发自内心的欢喜。
韩瑞笑笑,忽然说道:“过几日就是清明,家里有什么安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脸色渐渐暗淡起来,韩晦轻声说道:“村里会举行群祭,一同前去扫墓,以往郎君患病不能参加,今年应该随行而去。”
“那晦叔呢?要几天才回来。”韩瑞问道,按照以往的惯例,清明前后几天,韩晦总要请假一段时间,具体去哪,没人知道,而且,问了,他也不说。
“大概七八日吧。”韩晦说道:“最近,家里也没有什么重要事情,一般的细碎琐事,郎君自行决断就可,迟疑不决、不明其由的,先拖延数日,等我回来。”
韩瑞应声,没有继续追问,而是请教起剑术方面的问题来,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一些招式明明清楚其中的步骤,却施展不出来,或许动作僵硬,不够顺畅。
沉吟片刻,韩晦提议道:“郎君练字吧。”
“练字?”韩瑞有点惊讶,随即有点明白过来,古代是用毛笔写字,想把字体写得好看,不仅要运用手指腕力,而且也要身形的配合,执笔与执剑相似,道理也差不多吧。
“嗯,滴水蕴墨,专心致志,持之以恒,郎君什么时候将厨房里那缸水用尽,剑术当有小成。”韩晦鼓励道。
拍抚额头,难道恶梦又要开始了吗?韩瑞愁眉苦脸道:“晦叔,我可不是王大令,没他的毅力。”
“郎君即自知,当则加勉之。”韩晦笑道:“缸水滴尽不易,那么可以学张伯英临池学书,池水尽墨。”
“晦叔,我也没想过要成为王右军。”韩瑞哀求似的说道,有点垂死挣扎的意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没指望郎君达二王境界。”韩晦说道:“郎君觉得剑术拘滞,无非是身心不一,而练字可以修身养心,在拿捏,运笔,书临每一笔的瞬间,心意念起,身也随之为动,直至一举一动,皆由心而发,由心而止,剑技才算是初窥门径。”
“好吧,我练。”考虑片刻,还是舍弃不了心中的武位梦想,韩瑞咬牙说道:“从明天就开始写字。”
“不急,等我回来再说。”初学字体,没有好字帖怎么成,犹豫了下,韩晦微笑道:“到时给郎君一个惊喜。”
“嗯,我很期待。”韩瑞说道,有力无力,没有多少欢喜,正在默默体会着命运难测的滋味,要知道,没有穿越之前,韩瑞就是出身于所谓的书香门第之家,自然逃离不了一些传统教育,人家在玩游戏上网的时候,他就在背古文、习字画,直到大学毕业,在异地谋生,才算是摆脱了欲哭无泪的生涯,不想……穿越之后,还是这么悲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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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令:王献之,字子敬,小名官奴,东晋大书法家王羲之字逸少,领右将军官职,世称王右军第七子,因任中书令之职,故世又称其为王大令。
张伯英:东汉书法家张芝,字伯英,为练字,把一池清水都染墨了,王羲之曾效仿,并钦敬地说张芝临池学书,池水皆墨,好之绝伦,吾弗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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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清明在即,春雨绵绵,连日的几场小雨之后,雨势渐渐停歇下来,气温也降了许多,阵阵微风吹过,裹着青草的芬芳,空气格外清新,清晨有雾,笼罩连绵起伏的群山,就连山脚下的村庄房舍也在缥缥缈缈的雾气中忽隐忽现,恰似海市蜃楼。
村头不远处的小河岸边,清澈透凉的河面弥漫在一片薄薄的雾气中,小船轻摇着,韩晦微微招手,轻声说道:“郎君回去吧。”
嗯,韩瑞拢手微揖,脸上带着笑容,又不是生离死别,哪里来的伤感涕泣,不过还是望着小船悠悠离去,才慢慢转身而回。
走到村头,早起的村民见了,纷纷招呼起来:“宗长,晦管家走了……。”
村庄不大,怎能掩藏多少秘密,对于韩晦每年清明消失几天的事情,众人自然清楚,起初还有几分好奇,久而久之,也就习以为常了。
韩瑞微微点头承认,回了个笑容,继续向前走去,不久,却给人拦了下来,客气说道:“宗长,族老请你到祠堂议事。”
转身来到祠堂,韩瑞发现,殿里已经聚了不少村民,见到是他,连忙侧身避让,热情地打起了招呼。
“宗长到了,在说你哩,快些过来。”听闻动静,正在殿中央盘坐的年长族老招了招手,慈和笑道:“明日去扫墓,你做好准备了吧?”
上前揖身,旁边有人让席,韩瑞谢过,弯膝跽坐,不解问道:“要做什么准备?”
“自然是主持墓祭呀。”旁人笑道。
“墓祭?不成。”韩瑞连忙摇头推托起来:“我年纪小,而且没有经验,这么重要的事情,还是烦劳几位族老亲自出马才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事,很简单的,也就是敬香、洒酒、呼魂而已,练习几次就可以了。”
“是呀,而且几个族老也在旁边,有他们的提醒,也不怕出差错。”
“经验什么的,多拜几次自然就有了。”
旁人纷纷劝说,语出真诚,似乎唯恐韩瑞不答应似的,这让他颇有点奇怪,怎么才几天功夫,村民们的态度好像就不同了。
见到韩瑞还有顾虑,年长族老开口说道:“宗长,这是你的责任,可不能拒绝,以前身体不适,自然不要紧,现在还这样推托,祖宗们该不高兴了。”
得,这个罪名可担待不起,韩瑞苦笑道:“叔翁,千万别说了,再说下去,我真成了不孝子孙,哪里还有颜面拜祭他们。”
“这么说来,你是答应了?”年长族老笑道。
“承蒙大家器重,不敢拒绝。”韩瑞说道,无论古今,不孝的罪名或许行为,都是让人唾弃的,这么大的帽子盖下来,谁能顶得住。
“那就好,我和你说下扫墓的过程,你且记下来。”年长族老说道,仔细交待其中的细节,以及应该注意的地方,就算有疏漏的地方,旁边还有其他人代为补充。
韩瑞仔细聆听,有不明白的,就立即请教,很快就了解具体流程,至于掌握了多少,那就要看明天的表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又商讨了明日的安排,众人三三两两散去,韩瑞也要起身,却让年长族老叫住,听他笑着说道:“宗长,你造的那个犁耙真管用,大家的地都差不多翻犁完了,准备放苗插秧,要比往年快了大半个月,也没有那么辛苦了。”
“那样就好。”韩瑞笑道:“还要感谢他们,帮我把那百余亩地犁了。”
“不,是大家要谢你。”年长族老肃容说道:“你不明白,多出来十几天功夫,对大家意味着什么,可以上山砍柴,下河网鱼,照顾老小,帮媳妇搓麻织布……,哪怕能抽出两三天时间,做其中一件事情,就能减轻许多负担,家里的日子就能好过很多。”
嗯,想到早出晚归,从来没有停止忙碌的村民,韩瑞理解点头。
“还有,那日,你可能听到了些风闻风言,村里也没几个读书识字的,别指望泥腿子有什么见识。”年长族老笑道:“我已经骂过他们了,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这就是村民态度转变的原因?韩瑞迟疑了下,忍不住问道:“叔翁,你为什么相信我?”
“呵呵,我虽然老了,但还不至于糊涂。”年长族老笑道:“阿晦是什么样的人,难道我还不清楚呀,有这样的宝贝,早就拿出来了,何必等到现在,怎么,说着不在意,心里还是有点疙瘩吧。”
韩瑞微笑,有点不好意思:“晦叔和你说了。”
“不说我也看得出来。”年长族老笑了笑,忽然郑重说道:“宗长,阿晦是个重情义的人,而且也有学问,屈身在韩家村,本已经是委屈他了,你千万别把他当成仆僮之流使唤。”
韩瑞点头,轻声道:“阿耶生前也是这么说的,让我以叔父之礼相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人前人后,我也看到了,你做得很好。”年长族老夸赞,又摇头叹气说道:“不要怪我多嘴,其实我是怕他走了,阿晦心里有事,这么多年了,还忘不了,特别是最近,很不对劲……,希望是我想多了。”
韩瑞附和,没有经过韩晦同意,也不敢告诉族老在归来途中,遇到虞伋的事情,毕竟他也不是个轻易弃诺泄密的人。
聊了几句,韩瑞起身告退,年长族老应声,再次告诫道:“宗长,新犁是我们村的宝贝,别到处嚷嚷,让人知道……。”
或许,年长族老才是第一意识到,曲辕犁的重要作用的人,所以才会在当日以逐出宗族为要挟,严禁村民透露消息。
韩瑞唯唯诺诺,含笑答应而去,对于年长族老财不露的白的小农意识不予评价,而且,韩瑞也相信,唐代,已经不是先秦以前,那种邻国相望,鸡犬之声相闻,民至老死,不相往来的情况,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像曲辕犁这种利国利民的器具,根本不须推行,早晚会在民间盛行普及的。
“宗长……。”
走出祠堂,在村民的一片问候声中,韩瑞微笑回家,心情尽管十分舒畅,但是细心的他,还是发现,走前走后,却一直没见到韩七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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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清明,农历二十四节气之一,中国传统的清明节大约始于周代,历书有记载:春分后十五日,斗指丁,为清明,时万物皆洁齐而清明,盖时当气清景明,万物皆显,因此得名。
清明前后,气温升高,天气回温,此时春暖花开,万物复苏,天清地明,正是春游踏青的好时节,不过,普通百姓,一般选择去扫墓,携带酒食果品、纸钱等物品到墓地,将食物供祭在祖先亲人墓前,再将纸钱焚化,为坟墓培上新土,折几枝嫩绿的新枝插在坟上,然后叩头行礼祭拜。
而这个时候,韩瑞就带着一帮族人,正在做以上程序,话说韩家村,从西晋末年,八王之乱,五胡乱华开始,中原人为避战乱,大举南迁,韩姓也不例外,根据祖上流传下来的只言自语,村中族老推算出来,他们应该属于颍川一脉,几经辗转,才迁徙到这里安家。
至今也有二三百年历史了,到了韩瑞这辈,算是第十代嫡系,所以在祭拜了六七座共祖坟墓之后,族人也分道扬镳,各自散去,祭祀自己的亲人,而像几个族老辈份的老人,则可以先行返村了。
阳光微暖,风儿微寒,一座无名小山之上,韩瑞静静站在韩九夫妇的墓坟前,摆上香烛清酒,沉默不语,一切都变得那么安静,萧然,少了村庄的喧闹和浮躁,只听得风吹草动、树叶摇曳的声音。
韩瑞也分不清楚,而今的心情,到底是属于谁,悲伤的感觉从心底冒涌出来,眼角情不自禁湿润盈溢,慢慢地,悬挂着几滴晶莹剔透,有风拂过,冰冰凉凉的,或许能感受到韩瑞的心情,雨,很细,很绵,如同连绵不断的丝线,慢慢的从空中飘落,毛茸茸的,悄悄无声地飘落着,荡漾在半空中,在青翠的山木,弥漫一层的薄薄的轻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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