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 BUG 第一百零五章 给你一个好消息(1 / 2)
('我们所接触过的所有因为受到毒素感染而发生变异的中,三首污染者美里尔无疑是其中最完美的一个,也是最强大的一个。它的动作迅速灵活而充满弹性,仿佛在它那具腐烂的身体里仍然保持着充满活性的完整肌肉组织似的,与那些行动僵硬的行尸走肉完全不可同日而语,几乎能够与那些自然形成、独具灵魂的天然腐朽者相媲美。我相信它绝对是我们的敌人精心制造出来的一台杀戮机器。即便是对于那些天才的魔力掌握者来说,想要制造出一头如此精细的亡灵怪兽也绝不会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但是,它的强大仅仅是相对于其他行动迟钝的行尸而言,它的凶蛮也不过是以一只五十五级的怪兽作为衡量标准。在五名装备精良、经验丰富、分工细致的职业冒险者面前,这头畜生危险的尖牙和利爪所能产生的威胁尚不足以致命,而它躯壳中仅存的一点野性的直觉和智慧,也已经被对血肉无休止的欲望所取代――这或许会使它变得更凶残,但同时也令它变得更愚蠢、更好对付。
在半兽人术士丁丁小戈以生命为代价,给这头怪兽造成了致命的巨大损伤之后虽然这番话说起来十分感人,但我们都知道那只是一个意外,想必丁丁小戈在主观上应该根本没有所谓的吧,三首污染者那令人畏惧的破坏力已经成了强弩之末。
想必在它那空虚地血腥灵魂之中尚且残存着那些野兽们对于“生命”的依恋之情,恐怕这头死而复生的三头怪物也已经见识过了死亡那可怕永恒沉寂。虽说已经成了一具没有思想和意识的行尸。可美里尔对于自己的行将灭亡似乎还有着发自本能的激烈抗拒。在生命痕迹彻底消失之前,三首污染者的攻击一度变得格外疯狂。那双闪着幽蓝色毒芒的利爪就像是一对锋利的刨子,从我们地躯体上刨出大片新鲜的血肉,再将那致命的毒素注入到我们的体内,使我们地生命力时时受到危险的侵蚀。
它垂死挣扎的反击给我们增加了不少的麻烦,降b小调夜曲一个疏忽,差一点就成为了它利爪下地又一个牺牲品。
最终,还是我的长剑结束了这场艰辛的战斗。在最后一个照面间,我拼着胸口受了它重重的一抓。一剑刺穿了它地狼首。这头怪兽体内最后的一点生命印记也被这件危险的铁器抹去了,它大概也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三只头颅各自惊恐地嘶嗥起来,可那具丑陋地躯体却已经失去了支撑地力量。无可挽回地衰弱下去。
最终,三首污染者美里尔四爪一软,全身重重地扑倒在了地上。这头违背了自然法则地邪恶造物――同时也是融合了毒素与魔法、器官与欲望创造之兽――终于彻底回归于死亡女神那无比博大的怀抱之中。
消灭了美里尔,我赶忙来到宾克男爵地身边。这个年轻的贵族牙关紧咬。面色苍白,看起来正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但是谢天谢地,他腿上的伤口虽然看起来很严重。但并不致命。我猜他大概是被三首污染者那锋利的狼牙咬了一口,两个巨大的血孔穿透了他的肌肉,侥幸的是。骨头和韧带并没有受到损伤。让人感到有些不安的是。他的伤口中汩汩流出的墨绿色血迹。而且伤口的边缘已经开始出现腐烂的迹象――我们都知道这是美里尔那带有毒性的攻击造成的结果。不过男爵阁下想必随身带着足够的解毒药剂,而且在他的部下中还有一位牧师。想必他和他的士兵们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谢谢你们,尊敬的勇士,如果不是你们,我真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伯爵惨然一笑,面带感激地对我们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们想必是从东北方的山间峡口来到此处。我冒昧地请问一句,你们在来此的途中,是否经过一座简陋小庄园?我美丽的妹妹勒尔,是否安然无恙?”
“我们正是从您美丽的庄园赶到这里,我很荣幸地能够向您转达勒尔小姐的消息。您的庄园秀美依旧,勒尔小姐一切安好。她和您的仆人们都很想念您,盼望着您能早日平安归来。”我半跪在他的身边,轻声对他说道。
对于他们来说,我只是一个碰巧能够传递消息的路人,他们的亲人是生是死,原本与我毫无关系。可是此时,我很高兴能够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男爵。一种踏实的满足感充满了我的胸膛,让我发自内心地为这对勇敢兄妹的双双幸存而感到高兴,就仿佛这份亲人平安的幸福不仅属于他们、同时也属于我自己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的亲人还活着,这真是一个好消息。我听到的上一个好消息是什么?我不知道。我已经不记得自己多久没有听到过一个好消息了。要知道,自从两百年前那场对抗末世帝国的大战之后,人们再也没有像现在这样渴望着听到好消息,而好消息也再也没有像现在这样稀少。在这个战火纷扰、生灵涂炭的危难时代中,一个哪怕是再怎么渺小的好消息,都比罕见的珠宝还要珍贵,因为对于生活在恐慌和绝望中的人们来说,珠宝再怎么昂贵,也只是一堆冰冷的死物,而一个好消息,却可以
心,将希望带给最需要它的人。
我为能够亲口传递一个好消息而骄傲和幸福。
同时,我也为无法为更多的人送去一个好消息而惭愧和无奈……
“……赞美万知万能的神,愿您的辉泽永世照耀……”得知亲人平安,年轻男爵的眼睛里流露出一层温柔地笑意。脸色也红润了许多,“……感谢你们能够把这个好消息带给我,你们不知道这对我有多重要。希望你们能够接受这点微薄的馈赠,我想这能为你们在前方的冒险旅程中能够帮上一点儿忙。”
随着一道闪光过后,我们每个人都增加了三千七百点灵魂之力,还获得了三瓶“死毒免疫药水”。每服用一瓶药水,能使我们在十五分钟内对一切毒素伤害免疫。这份礼物对于我们来说实在是来的太及时了。它可不像男爵所说的那样只能给我们帮上“一点儿”忙,我们完全能够想象得到,在这个遍地尸毒的要塞之中。我们非常有可能会遇到毒性猛烈的强大敌人。一旦要和他们交手,多了三瓶这样的药水无异于多了三条性命。
“……虽然也许你们已经知道了,无畏的勇士们,但我还是要告诉你们。在这座城堡中隐藏着地巨大邪恶,拥有着毁灭整个大陆的力量。你们将要面对的敌人狡猾而强大,而且他们并非是孤军作战……”死毒免疫药水并不是男爵给予我们的唯一帮助,在将完成任务地奖赏送到我们手中之后。男爵又告诉了我们不少敌人的情报。
原来,在男爵的远征军到达这里的时候,偶然发现了一个大陆联盟军人。他原本是镇守这座要塞地士兵,如今已经感染上了变异的毒素。但毒性还没有发作,暂时还没有变成食人血肉的行尸。
这名士兵在临死前提供了许多非常有用的信息:正如古铁雷斯少校一早就推测地那样,碎石要塞确实是末世帝国的秘密基地。那种将生灵转化为行尸的邪恶毒素就是在这里被研制和制造出来地。那并不是一种普通地毒药。而是一种拥有独自生命、能够寄生在动物体内地微小毒虫。
这种前所未有的恶性毒素是末世帝国中亡灵、吸血鬼和巨魔三个种族邪恶智慧地绝妙结合。恐怖的亡灵巫妖阿·维萨里赋予了这些毒虫蚕食血肉的能力和欲望,而精通灵魂魔力真髓的巨魔萨满大法师泰肯则给予了这些毒虫抹杀灵魂、控制肉体的本能。
完成这种毒素最难的环节。是使它们产生无止境的强效传染能力――这也正是这种毒素最可怕的地方――知识渊博的吸血侯爵多布斯试图将血族发展后裔的传染效能赐予这些毒虫――好在他的研究并不是很成功,这些毒虫暂时还只能传染一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得不承认,这种剧毒的小虫子尽管邪恶得令人发指,但同时也的确是一项划时代的伟大创造。这些末世帝国的邪恶天才们居然成功地制造出了一种全新的生命,这种伟大的造物能力甚至已经超越了这个世界能够承载的极限,几乎涉足到了被众神所封闭了的禁忌领域。
根据那个士兵的报告,亡灵巫妖阿·维萨里身处要塞的地牢之中――阴暗霉烂的地下世界永远都受到那些肉体朽坏的腐朽者的喜爱;巨魔萨满泰肯的帐篷就搭设在要塞的墓地旁边;至于吸血侯爵多布斯,他的居所则在要塞东北首至高神的神庙之中。而这三个臭名昭著的帝国屠夫还远不是我们此行要面对的最终敌人,在他们的背后,还隐藏着一个更为可怕的身影,那就是这座要塞的最高指挥官、末世君王达伦第尔最忠实的仆人和最器重的爪牙之一、发誓永远效忠于毁灭之火的堕落魔王、黑爵士阿瑟·登戈特。
得到消息之后,宾克男爵原本打算率领自己的军队长驱直入,消灭这些隐藏在城堡幽暗处的邪恶源头,可没想到盘踞在要塞中的敌人强大得出乎意料,他们只是来到这里就已经死伤过半,又很不走运地遇上了三首污染者美里尔。如果不是我们碰巧赶到的话,恐怕他们现在早就全军覆没、变成这座邪恶营垒中腐朽残忍的一部分了。
“……勇士们,你们必须尽快阻止他们……”扼要地介绍完敌人的情况,男爵露出了忧虑的表情,急切地对我们说道,“……那只三头怪兽展现出的力量令我感到不安,我猜他们的研究或许取得了重大进展。已经不能再等了,你们必须抓紧时间。只可惜。我的力量太过微薄,无法和你们一同前往……”男爵羞恼地望着自己受伤地左腿,看上去既惭愧又惋惜。
说完这些之后,年轻的男爵一阵轻咳,止住了自己的话语。大概是伤痛让他难以移动,他只能坐在原地,用双手攀挽住蜷曲的右腿,勉强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不至仰倒。我还指望能从他的嘴里获得一些更详尽的信息,可再与他交谈时。他就只会惨然微笑着对我说:
“……我们将守候在这里,等候你们的凯旋归来。愿至高神的辉泽,永远照耀受他眷顾地勇士之刃……”
这就是原生者的典型表现:当他认为没有什么更多的事情需要告诉你的时候,就连一句无关紧要地话也不会对你多说。
方面。我们的涉空者朋友们无疑要好相处得多。
临走之前,我们并没有忘记在三首污染者美里尔的尸体中大肆搜刮一番。在我看来,这头腐朽烂的三头怪兽遗留下来地许多物品未免让人有些匪夷所思,比如说:我自己就亲手在他的尸体中翻出了六块“新鲜的火腿”。这份罕见的战利品给我带来了前所未有地巨大困惑:我一直很想弄明白,一头你无论怎么看都总共只有四条腿的怪兽身上,怎么能找到六条那么多的火腿来;而且谁能告诉我,在那只怪兽浑身腐臭、淌满毒脓地身体中。这一堆名义上“新鲜地”肉块又究竟是生长在哪一个部位上地呢?
比起上面那两个令人费解的事实,在用狼、熊和野马地残骸拼凑起来的怪兽身上怎么会出现“火腿”这种只属于猪的专利产品?这个问题已经被我见怪不怪地忽略掉了。
火腿并不是三首污染者身上的唯一出产,事实上。这只三头怪兽留给我们的战利品相当丰厚。从它的尸体中。我们翻出了四张“坚韧毛皮”。一堆硝石和几块岩盐,还有一卷“粗制麻线”――它们显然是用于缝合美里尔身上那些来自不同动物肢体部分的有效工具。一个熟练的制皮匠看见这些东西大概会感到无比亲切:他完全能把这些东西简单地加工成一个大号皮口袋。可是谁能想得到。将这些东西组合在一起,居然会变成一头致人死命的凶残怪物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对此唯一能够找到的解释就是:魔法实在是太神奇了……
除了这些,三首污染者还给我们留下了二十几枚闪着柔和光泽的金币、一顶“残破的头盔”、一把“锈蚀的匕首”和一条“坚固的要带”――我们可以把它们理解成那些不幸被吞食了的人们随身携带的遗物。看见这些东西,我的眼前顿时浮现出这头怪兽一口咬去半具人体,然后连着厚重的盔甲衣服一同一口吞下去的可怕场景。两句形容吃相丑陋的名言忽然出现在我的脑海中,一句是“吃人不吐骨头”,而另外一句则是“吃葡萄不吐葡萄皮”……
很显然,和那些真正活着的野兽动物相比,这只腐朽的怪兽在饮食方面最大的优势在于:无论吃了多大多坚硬的东西,它都不用担心自己会消化不良。所以当牛百万把一张“灵骨弩机”从美里尔的尸体里取出来的时候,我和我的朋友们都没有感到太过震惊。只是我对着三首污染者的三个脑袋看了半天,也没有确定这件大约有一臂半长、一臂多宽的大号远程攻击武器究竟是从它哪张嘴巴里被囫囵吞进去的。
这张“灵骨弩机”的造型设计和长三角那把“尸毒匕首”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弩机的全身同样也是用各种骨材拼接而成,这使它的骨架具有更强的柔韧性和更轻的重量。在弩机的最前端,镶嵌着一枚不知来自何种动物的头骨。头骨的下颌张开着,弩箭正是从头骨的口中射出去的。这个独特的设计并不仅仅为了使弩机的造型更具有更强的震慑力,当你平举弩机的时候,那个张开的颌骨简直就是个轻便小巧的瞄准器,可以使你更准确地瞄准目标,大大提高弩箭的命中率。
在为数众多的远程武器中,弩机处在一个令人尴尬的位置上。和弓箭相比,弩机的威力虽然稍大一些,但攻击速度却要迟缓得多;和火枪相比,弩机的速度快得十分有限,而杀伤力却又大大不足。对于那些精通格斗技巧,只把远程攻击当作吸引敌人的辅助手段的近身肉搏职业者来说,他们虽然也能装备弓箭、弩机之类的远程攻击武器,但更喜欢使用可以单手使用的飞镖、标枪或是手斧来作为辅助手段,以利于在敌人接近时能够更便利地更换武器。
于是,整个大陆使用弩机战斗的人屈指可数,你在一座大城市的城门口守上三天三夜也未必能遇见一个。
不过,独特的材质和造型却给这把弩机带来了不凡的附加属性:它的攻击力高达两百一十多点,因为头骨瞄准器的缘故,它出现暴击攻击的几率还提高了30%,骨质材料使它的攻击效果带有一定的腐蚀属性,虽然杀伤力不像尸毒匕首的“尸毒”那么猛烈,但绝没有任何反噬效果,使用起来安全简单,绝不会产生任何不良的毒副作用。同样,轻便的骨质材料也令这张弩机在实用时间更加轻便灵巧,攻击速度远比普通的重型弩机要高得多。
这绝对是一个令人振奋的意外惊喜:威力强劲的攻击力、实用的毒素附加伤害、高得惊人的暴击几率、灵活高效的攻击方式……这简直是一件完美的远程杀伤性武器,它的一切属性都是那么令人满意,简直令人无可挑剔。
嗯……除了一点小问题,真的只是一点很小的问题而已。
“这个……你们有谁带了弩箭吗?”牛百万看了一眼手中的弩机,无奈地摸了摸头上的长角,十分尴尬地向我们问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世上最痛苦的事情是什么?我亲爱的涉空者朋友们会个精彩的答案。
是你被一阵内急憋得两眼发蓝、体内水分和盐分比例严重超过警戒线水平、随时有可能一泄千里,却发现自己身处城市最繁华的闹市街头距离最近的厕所还有超过半个小时的车程。
是你蹲在厕所里刚刚完成了一轮正常而紧急的新陈代谢完整过程之后,摸遍全身每一个口袋,忽然发现身上仅有的一片纸质物品是一张百元大钞。
是你带着老婆孩子开车自驾游到了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郊野外抛锚熄火,然后忽然发现前一天借你车开的那孙子只给你留了半瓶可乐那么多的汽油。
是你说尽花言巧语送尽真金白银受尽吃拿卡要用尽坑蒙拐骗终于有机会和一个漂亮妹妹孤男寡女**一把的关键时刻,猛然想起早上换裤子的时候恰好忘了把在口袋里藏了半年之久的安全套取出来……
……
这些答案全都属于与我毫不相干的另外一个世界,离我的生活实在是太过遥远。对于它们的痛苦程度我没有丝毫的切身体会,很难对它们作出客观的评价。但至少我相信,当你的手里拿着一张可以大大提高战力的强力弩机时,却因为没有弩箭而只能流着口水干瞪眼,这份挠心的懊恼绝不会比上面提到的那些惨痛经历好得到哪里去。
既然没人能把灵骨弩机强力的属性数据直接转化为战斗力,那我们就只好退而求其次。盘算着尽快把它转化成生产力。仙女下凡脸着地把这件凶器暂时保管起来,打算回城之后就尽快把它摆摊卖掉,赚了钱大家平分。
这样做尽管有些可惜,但我们毕竟谁也不是完全依靠弓弩战斗地远程攻击手。把这样一件性能卓越的弩机仅仅当成是一件辅助战斗工具未免有些太浪费了——而且如果辅助武器的属性比主要武器的属性还要高,实在是让人觉得有些不务正业。
沿着宾克男爵指明的方向继续前进,我们穿过了经过了一片只能看见轮廓的房屋废墟,穿过了一条崎岖狭窄的回廊,攀上一条坡度陡峭的上坡路,一路上摆脱了无数嗜血行尸的纠缠。终于又穿过了一道破损地城门,进入了碎石要塞的内城。
尽管被毒素感染的行尸布满了整个外城,但到了内城之中,我们却连一只行尸的影子也看不见了。正如宾克男爵所讲述地那样。这里被末世帝国的正规军牢牢占据着。正对内城城门的是三条不同的道路,分别通往要塞中地地牢、墓地和神庙三个邪恶施法者盘踞的地方。分别由腐朽者、巨魔和吸血鬼组成的护卫队各自把守一条道路,保卫着自己种族的魔法天才。这三条道路相互贯通,同时又都通向黑爵士阿瑟□登戈特所在地要塞指挥塔。这意味着如果我们想要打倒这座要塞的主人,起码要先消灭一个邪恶的魔法爪牙才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们要往哪儿走呢?”摊开魔法地图,我犹豫地问道。在地图上,三个邪恶魔法天才盘踞地地点都被注上了一个浅蓝色地标记。而我们最后地敌人阿瑟·登戈特的据点,则被深蓝色地标记清晰标注了出来。
“就先去神殿吧……”降b小调夜曲只是随便看了一眼地图,就干脆利落地推荐了吸血侯爵多布斯的据点。看到我们问询的疑惑眼神。他稍稍停顿了片刻。然后面无惭色地坦然解释道:“……这条路比较近一些……”
能把这样一个无聊的理由说得如此理直气壮。这果然是只有短腿的儒族才做得出的事情。唯一令人不安的地方在于:虽然我们都知道这是一条通往战斗的捷径,但谁也不能肯定这会不会同样也是一条通往死亡的单行道。尤其是当世界的存亡取决于我们此战的结果时。我很担心降b小调夜曲这个草率的决定会不会直接把整个法尔维大陆送上了通往十八层地狱的直达电梯。
“我反对!这样轻易的决定实在是太鲁莽了……”值得庆幸的是,在我的几名战友之中,难得还有一个头脑冷静、顾全大局的有识之士。半兽人术士丁丁小戈一开口,就毫不留情地对儒吟游诗人的任性决断作出了口头批评:
“……选择走哪条路,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需要慎重考虑。万一选中了最厉害的b,被杀到团灭,任务完不成,那这半天的工夫可就白费了!”
丁丁小戈振振有辞、句句在理,听得我们连连点头。儒吟游诗人被他一阵抢白说得哑口无言,惭愧地把脑袋深深垂了下去。
“那……你说我们该走那条路呢?”精灵德鲁伊仙女下凡脸着地完全没有主见,怯生生地向丁丁小戈问道。
“如果要我说的话,我们应该选择……这里!”丁丁小戈伸出手指,胸有成竹地在要塞墓地的位置上画了一个圈。
“为什么选这儿呢?”仙女下凡不解地追问道,“巨魔b容易杀么?”
“他好不好杀我是不知道啦,可是……”说到这里,丁丁小戈一脸的兴奋,“……我勘察出那条路上有不少稀有的紫金矿石!”
不知道什么时候,以挖矿为人生最大乐趣的半兽人术士已经把铁锨和镐头抄在了手里,跃跃欲试地挥舞着,两只瞳孔中折射出金子般贪婪的光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你这个自私自利的家伙能比我强得到哪里去?有什么资格批评我?”饱受非难的降b小调夜曲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立刻高声抗议道。
“至少我能在团灭之后把大家修装备的钱赚回来。”丁丁小戈慢条斯理地回答。
“还不是为了升级采矿技能……”夜曲不惮以最坏地恶意来揣测半兽人矿工的动机。
“那是顺便啦,顺便……”丁丁小戈连脸都没有红一下。
好吧。我不得不正视这样一个可悲的事实:在我的这些靠不住的涉空者战友之中,把拯救世界这一伟大任务放在心上的,竟是令人绝望的一个也没有。而像这样一支毫无理想和凝聚力可言的冒险队伍,竟然是法尔维大陆残存的最后一丝希望了。
无奈中,我地脑海中不由得回响起数百年前一个半岛小国的王子在决意为被王后和叔父合伙谋杀的国王复仇时发出的喟叹:这可真是一个颠倒混乱地时代,唉,倒霉的我却要负担起重整乾坤的责任。
这句话简直是我此时想法的真实写照……
半兽人术士和儒吟游诗人还在争执不休,看来如果没有人能给他们一个明智地选择,他们说不定能像这样一直争吵到世界末日——当然。考虑到我们目前正面对的紧张局势,世界末日大概也没几天就要降临了。
“咳咳……”我轻咳了两声,打断了他们俩的争吵,“……如果我是你们的
.阿·维萨里守卫着地要塞地牢:
“……这或许才是最好的选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针锋相对的两个人立刻放弃了争吵,凑到地图跟前,看看这里。又看看那里,暗暗比较着。
“有什么区别吗?”
“是啊是啊,好像怎么看都是一样啊……”没想到在这个问题上,这两个没有原则性地家伙那么快就取得了一致意见。
“从地图上看当然看不出什么差别来。可是……”我指了指城门外道路上那些来回逡巡着地帝国卫兵们:
“你们没发现亡灵族地卫兵级别更低一些么?”
对于我们这群人数又少、级别又低、随时都有可能被蜂拥而至的敌人砍成肉酱地冒险者来说,这一个理由已经有了足够的说服力。丁丁小戈和降b小调夜曲看了看那些大多在五十二级左右的吸血鬼和巨魔们,又回过头看了看那些五十级上下的腐朽者。相互对望了一眼。而后很有默契地同时点了点头。
正当我们好不容易统一了意见。即将上路的时候,我们的牛头人圣骑士牛百万忽然发现了一个重大的问题:
“咦。我们干嘛非要去那里,这儿是哪里?我们不是还没去过吗?”
说着,牛头人粗大的手指在地图另一端一个红色的标记处重重地点了下去。
一阵几近虚脱的无力感袭上了我的额头,我狠狠地皱了皱眉,努力克制自己尽量不要用太过鄙薄的目光望向牛百万。
遗憾的是,我还是失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和我遭遇了同样失败的,还有丁丁小戈和降b小调夜曲。
“喂,你们干嘛用那种眼光看着我?”在我们的注视下,牛百万的心里不免有些着慌,却又不知道我们为什么会如此,只能诧异地问道,“怎么?我说错什么了么?”
“那个……牛哥哥……”仙女下凡脸着地面颊泛红,支支唔唔地轻声说道,“……那里……那里是副本的入口,我们就是从那里过来的呀……”
“哦……”路痴牛头人圣骑士昂起头,以纯洁的四十五度角望向天空,晚霞的余晖映射在他的面颊上,染出一片红晕,如同一道羞赧的怯颜。
……
“哎呀,杰夫,你不是说这里的怪很好对付吗!”骨架粗大的“白骨侍卫”双手重剑横扫,拦腰——当然,是以他自己的腰为标准——挥出,重重砍在降b小调夜曲的额角上,疼得他一声惨叫,捧着脑袋大声对我抱怨着。
“我只是说这里的怪级别最低,可没说过他们一定好对付!”我一边竭力辩解着,一边举盾挡开远处一个“白骨元素师”冲我射来的魔法火球。炽烈的火焰元素在我的盾牌上“嘭”地炸裂开来,一阵焦灼的触觉立刻传递到我地手上。
自从踏上了希特维尼亚低地,我战斗的运气始终都不怎么好。一路上遇到的敌人除了僵尸就是骷髅。始终难以让我的佩剑发挥出最大的威力。这些腐朽者的骨头又臭又硬,有的还披着厚重的铠甲,对于长剑的穿刺攻击有着很强地抗性,搞得我在和他们战斗的时候一直束手束脚,一直给我一种有力使不上的窝囊感觉。
“啊……牛哥哥,快来帮帮我啊,我要坚持不住了!”变成了巨熊形态的精灵德鲁伊少女同时和两只白骨侍卫展开了激烈地肉搏。对于阴森的腐朽者形态有着天生恐惧感的精灵女孩显得十分惊慌,缩着脖子半闭着眼睛,挥动着一双沉重的熊掌奋力地向前扑腾着。嘴里还不住口地向着貌似可靠地牛头人肌肉男大声呼救——其实她的处境远不像她以为的那么惨,那两个白骨侍卫被她的一双熊掌又抓又挠,已经变得千疮百孔、惨不忍睹,眼看就要一命呜呼了。而她地生命值还足足剩下四分之一呢。
“再坚持一分钟!”牛百万举起他的大黑曜石柱狠狠砸向一个手持弓箭的“白骨箭手”,没想到这个脚步迅捷地家伙一个闪身,居然让这志在必中地一击落了空。深感失策地牛百万立刻重新评价起这些对手的实力来,又大声对仙女下凡叫道:
“可能需要三分钟!”说着。牛百万拼着右臀重剑,反手一挥,将黑曜石柱撞向身后地“白骨侍卫”这一击来势迅猛,那个白骨侍卫根本无法躲闪。被打了个正着。可大出牛百万预料之外的是,这个穿着厚重皮铠的骷髅武士防御力高得惊人,这凶猛的一击只打掉了他一百二十多点的生命力。看来。牛百万想要速战速决的念头是无法得逞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恐怕你得再多坚持五分钟了……”牛百万气喘吁吁地喊道。可他的声音已经毫不响亮。
就在这个时候。他的背后忽然白光一闪,深深没入了他的脊背。而后红光迸射,一百七十多点生命就这样随风散去。一个“白骨潜伏者”幽暗阴冷的黑色阴影忽然出现在牛百万的背后,趁他不备给了他重重的一击。这突然出现的额外敌人顿时令牛百万慌了手脚,左支右绌,狼狈不堪。
“小仙女,你还是自求多福吧,我帮不上你的忙了。杰夫,我要不行了,快来救命啊……”牛头人圣骑士鬼哭牛嚎地哭叫着……
在激烈的战斗中,我们度过了半个小时的艰难时光。在这刀光剑影的半个小时中,唯一令人感到高兴的是:我们总算谁都没有死,可这在很大程度上也要归功于那和至高神一样无处不在而又无迹可寻的隐藏属性“人品值”。如果现在我们回头看一眼,就会发现我们的前进的距离实在十分可怜,内城的城门几乎还紧贴着我们的后背,这样龟速的推进速度实在令人沮丧到了极点。
“这么打可不行!”好不容易又料理完了一支卫兵队,降b小调夜曲看着自己身上已经开始变得残破的装备,哭丧着脸大声抱怨道,“再这样打下去的话,我可就得裸奔着去见b了……”
“照现在这个推进速度,等我们见着b,了……”牛百万盘着腿坐在地上,吐着长舌头大口喘着粗气,一脸颓丧相地说道。
“那个……”仙女下凡脸着地翻了翻自己的魔法背囊,然后皱着眉头无奈地小声说道,“……要是照这样打下去的话,魔法药剂可能会不够用哦……”
如果说其他人的抱怨还只是遇到挫折时随口说出的牢骚话,没有人会把它当真的话,那么精灵德鲁伊所说的问题就无法不让人认真对待了。
作为队伍中的两个治疗职业者之一,圣骑士牛百万在很多时候不得不勇猛地冲锋陷阵,用他强大的防护力和破坏力去和我们的敌人正面搏斗,这就使得仙女下凡一个人承担了我们绝大部分的救援工作。事实上,在很多时候,这个自然女神眷顾的
经彻底放弃了战斗,成为了一个纯粹的医疗人员,一各种治疗和增益魔法的光辉播撒在我们的身上。
在这个处处危机的危险地带,如果说失去了其他任何人我们都还能勉强维系地话。那么一旦失去了德鲁伊少女的有力支持,我们肯定寸步难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要是仙女下凡的魔法药剂真的用罄的话,无疑就宣告了我们的冒险已经走到了尽头。就算我们可以为了大陆的存亡舍命拼搏、奋战至死,我的涉空者朋友们甚至还可以死而复生、前仆后继,可我们其实都很清楚,拼命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最多只能让这个美好的世界在灭亡前多出几个渺小而不屈地殉难者而已。
……更何况,我的这些战友们虽然经常把玩命送死当成是家常便饭。但是看起来他们对为我们的家园故土以身殉难这种崇高的行为兴致缺缺……
“……我有个办法,或许可以试试看……”沉默了片刻,半兽人术士丁丁小戈大概也不甘心这趟冒险旅程就到此为止,忽然提出了一个建议:
“……我四十八级地时候学会了一个技能。能召唤出一个和我同级的‘魔狱战魂’,应该会比其他的役使魔都要强不少,说不定能管点用,只不过……”说到这里。丁丁小戈忽然吞吞吐吐起来,有些为难地看着我们。
“有什么好‘只不过’的?还有什么能比现在更糟地吗?有什么办法你就直说了吧。”降b小调夜曲.u|道。
“……只不过……”丁丁小戈挠了挠头,“……每次召唤战魂。都会随机杀死一个队友……”
术士果然是一个与恶魔做交易的阴暗职业。如果不是亲耳听闻,我简直不敢相信这世上居然还有如此损人利己、一定要以战友的生命血祭才能够使用的邪恶技能。
“你担心地就是这个?”听到丁丁小戈的顾虑,牛百万好像受到了侮辱似的大叫起来。“不就是死一回嘛。我又不是不会复活地魔法。用不着让他们费时费力地去跑尸体。”他豪迈地拍着自己地胸脯,大包大揽地说道。“这儿有我呢,你只管召唤好了!”
丁丁小戈听到他这么说,所有地顾虑顿时烟消云散。他半闭上眼睛,将法杖高举过头顶,开始诵读起一段冗长的咒语。大家都怀着好奇地心情望着他,急不可耐地想要瞧瞧这个必须牺牲一条生魂才能召唤出来的强力役使魔究竟是什么模样。我对于这个计划隐隐感到有些不对头,似乎有些重要的事情被我们遗忘了。但很快,我的目光也被半兽人术士那强大的魔法所吸引,无暇再去思考这个计划到底有什么遗漏之处了。
在丁丁小戈身前十步左右的地方,空间似乎被撕裂开了似的,露出一道黑色的裂缝。随着他念诵咒语的声音不断变得高亢沉重,这道裂缝越开越大,最终变成了一座拱门的形状。一只长着长长指甲的巨大红色脚爪缓缓踏出了这道拱门,而后,一个如巨人般高大的阴影出现在拱门的另一端。两只通红的爪子扶住了这道魔法空间门的边缘,紧接着,一个长着巨大鼻孔和长长獠牙、面容褶皱狰狞的红色脑袋从门里探了出来。以这个战魂巨大的身躯,想要穿透空间的桎梏可能颇要费一番力气,他的双肩耸动,紧咬着牙齿,发出令人恐惧的嘶吼,挣扎着想要从拱门中冲脱出来。
就在这个全身赤红的“魔狱战魂”将要冲出这扇空间门的一刹那,一道刺眼的红光忽然从门内亮起,直刺入我的眼中。一瞬间,我感觉自己的瞳孔仿佛被刺穿了似的,眼前除了一片浓浓的红色,其他一无所有。这道浓艳妖异的血影挤压着我的视神经,几乎让我无法思考。有那么一瞬间,我还以为自己已经死了,成了召唤那只异界战魂的牺牲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我毕竟是曾经不止一次经历过死亡的人,很快我就意识到自己还活着。片刻之后,红光散去,我的视力渐渐得到了恢复。
“我死了吗?我死了吗?”降b小调夜曲闭着眼睛坐在地上,仓皇地大叫起来,两只手在自己身上胡乱摸索着,似乎是在寻找能够证明自己依旧存活的凭证。片刻之后,他用力眨了眨眼睛,把两只手伸在自己面前来回摇晃了两下,顿时兴奋起来:
“哈哈,我还活着……”
“好像……我也活着吧?”仙女下凡脸着地似乎对于这个显而易见的现实不是很有自信,直到我们一起冲她用力点点头,证明她确实没有死,她才松了一口气。
很好,降b小调夜曲没死,仙女下凡脸着地没死,而我很幸运地也还活着,那么,那么中了四分之一死亡大奖的幸运儿还会是谁呢?
我们立刻将脑袋转向牛百万刚刚站着的地方。
在一片缝隙中生长着几株荒草的青石板道路旁,牛百万失去了灵魂的伟岸身躯正仰八叉地沉睡在那里。他那条肥厚的牛舌头长长地吐在嘴边,两只硕大的牛眼向上翻成了白色,牛尾巴绷得笔直,一副吃多了不消化的东西被噎死了的意外表情,似乎对于自己居然会死在这里感到非常意外。
他的意外我完全可以理解:当一件倒霉事发生在你身上的可能性小于一半的时候,似乎有一大半的人都会非常笃定地相信它绝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但事实就是这样,不管几率有多小,这世上永远都不会缺少倒霉蛋。
看着牛百万的尸体,我忽然意识到我们到底遗漏了什么问题。
“如果是我们死了,他能复活我们……”我着牛百万的尸体,有些为难地问道,“……可是他死了我们该拿他怎么办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武士永远都在孤军奋战!
是的,以身躯为盾,昂首挺立于战友的身前,将自己奋战的背影,化作一片没有威胁的安全所在。你的身前,就是那些令人畏惧的强大敌人。他们与你的距离如此之近,以至于口腔中喷出的热气几乎能在你的脸上凝结成水滴。而你的眼中所有能够看见的,就只剩下他们狂野呼喊的血盆大口,他们手中精光闪亮的利刃,还有从他们体内喷洒出来的、那似乎永远也流淌不尽的红色液体。
在最优秀的战武士眼中,永远也看不见自己的战友。你的身躯就是战斗的最前沿,你的前方只有敌人,只有那一件件渴望着吮吸你生命的可怕武器,还有那漫天挥洒、用浓重的咸腥气息包围着你、似乎一刻都不会消散的鲜血――那既来自你的敌人,也同样来自于你自己的身躯!
这就是你的职业、你的使命、你的人生。当所有人筋疲力尽、后退休整的时候,只有你必须死战到底,一步也不能退却。能够让你从这份英勇而危险的责任之中解脱出来的,就只有那死亡的永夜。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战武士的确是孤军奋战的职业。
正因为如此,每一个战武士心中最可信赖的伙伴,绝不是那些在他生命危急的关头能够让他起死回生的救护者,也不是那些能从十步之外施以援手、致敌人与死命的远程攻击手,而是他手中永远也不会抛弃地坚盾与利刃。这是当他面对强敌时所能依靠的第一道屏障。也是他在生死一线间挽救危亡的最后一点机会。当他把它们紧握在手心里的时候,也意味着他将自己的生命和命运掌握在了自己的手中。
所以,每一个战武士都是骄傲的偏执狂,他们只信奉自己的力量与勇气,总认为只有与敌人面对面地厮杀、用利刃撕裂躯体、以自己的勇力和斗志摧垮对手,这才算是真正地战斗。除此以外的那些战斗技巧,多多少少都有些投机取巧,而且效果实在令人生疑。
我正是怀着这样的想法来看待丁丁小戈召唤出的“魔狱战魂”地。对于这个相貌狰狞的异界恶魔,我并没有抱着太大的期望。在我看来。无论是什么样的魔法,都很难给我们目前地战况带来决定性的逆转――更何况还只是个不到五十级的召唤魔法……
这只浑身赤红的魔法造物先是随手往敌人堆里扔出去一团能够降低攻击力地“迟钝之雾”,紧接着大大咧咧地往自己身上套了一层在短时间内能够提高防御力的“勇气护甲”,然后用它低沉嘶哑的吼叫声使出了一个能够提升队友暴击几率地“热血咆哮”。而后杀气腾腾地冲进一群亡灵卫兵之中,两只尖锐地利爪交错一挥,三只“白骨侍卫”头顶顿时迸出一连串花花绿绿地数字――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这一爪起码同时附带有“群攻”、“剧毒”、“撕裂”、“重击”……等等等等一连串地附加攻击效果。各种效果造成的伤害数值排着队地漫天飞舞着,令人目不暇接。当我几乎把剑砍出缺口来才好不容易把一个“白骨射手”剁翻在地的时候,魔狱战魂已经干净利落地干掉了他的第二个对手,正在将那双危险的魔爪伸向第三只倒霉的亡灵战士――此时他的生命值才只损失了不到三分之二。
其实这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它也不过就是能像个重甲的战士一样顶住攻击、像个凌厉的刺客一样制造伤害、像个精通咒术的黑暗术士一样削弱敌人,同时还能像个吟游诗人一样辅助战友,仅此而已。除此之外。他也没什么太了不起的地方……
真见鬼。这种自欺欺人的腹诽丝毫也不能让我受到了沉重打击的战武士之心感到好过一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力量。是一种危险的东西,尤其当某种力量强大到足以打破这个世界的平衡、威胁到整个世界存在本源的时候。这种力量本身就应当被消除――不管它掌握在什么人的手中。万知万能的至高神达瑞摩斯陛下显然不会忽略这个浅显的道理,因此,在他创造出这个世界的众多力量法则之中,对于“魔狱战魂”这种强大役使魔的召唤和运用就进行了严苛的限制
这种异界魔物只能存在于“副本”这种大型的魔法空间里――尽管我对玄妙诡异的空间系魔法一无所知,但我猜想这是因为“副本”魔法的运用干扰和削弱了至高神所制定的空间法则的力量――一旦离开“副本”空间,“魔狱战魂”就会立刻被吸入副本边缘的空间裂缝之中,无法在这个世界上继续生存,这一点也在一定程度上证实了我的猜想。
而且当成功召唤出“魔狱战魂”后,术士们将会丧失不少魔法的使用能力――我猜这是因为他们必须与这些恐怖的异界魔物保持灵魂联系,因此对于魔法的掌控能力被大大削弱了。
尽管受到了诸多制约,但和半兽人术士曾经召唤过的其他役使魔相比,魔狱战魂的战斗力仍然彪悍得惨绝人寰。而且,它的智慧也绝不是那些只会发出“吱吱咯咯”声的低等魔物所能比拟的。
当他的生命值降低到一个危险的区间之后,他会拗口的大陆通用语地向丁丁小戈抱怨:“你这个白痴,和我分享你的灵魂,契约上是这样写着的,否则就别打扰我。”每当这个时候,丁丁小戈就会适时地使用出“灵魂平衡”的法
均分配自己和魔狱战魂的生命值。
不仅如此,当降低敌人防御力的“衰减之云”魔法效果消除之后,魔狱战魂会愤慨地大叫:“刚才他们可没这么强,你就不能再想想办法?”
当敌人太多。魔狱战魂无法独自应付的时候,它又会大声警告道:“我认为你不仅应该和我分享你地灵魂,也应该和我分享你的敌人。”
甚至于当丁丁小戈的生命值损耗太多的时候,这只十项全能的异界魔物还会满怀关切地提醒他:“滚远一点,你的灵魂是属于我的,我可不想让你被这群杂碎宰了!”
……
起初丁丁小戈还试图尝试着用另外一种方式来战斗,但很快他就发现魔狱战魂的建议实在是令人无法拒绝的金玉良言。长期习惯了“卡”地迟缓状态,丁丁小戈似乎很难适应这种高强度的战斗,只能对魔狱战魂言听计从。最后干脆彻底将战斗的指挥权交给了自己的役使魔,完全按照他地指令来进行战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这个白痴,和我分享你的灵魂……”魔狱战魂在一群亡灵卫兵中间破口大骂,高声羞辱着自己的主人。尽管它的防御力颇为强悍。但同时受到四五个敌人地攻击,它的生命值依然损耗得十分迅速。
丁丁小戈一边手忙脚乱地释放了“灵魂平衡”的法术,一边困惑地低声说道:“这到底谁才是谁的役使魔啊?”这个问题立刻召来了我们数道鄙视地目光。
“你这个白痴……”
魔狱战魂的呼喊声就像是个耐人寻味的答案……
……
魔狱战魂地战斗力确实强大得远远超出了我们地预料,但遗憾地是。在腐朽者爪牙们压倒性的数量优势面前,任何形式地“强大”都只是一个相对的概念而已。在一次空前残酷的交锋中,魔狱战魂因为太过冒进,同时吸引了六名亡灵卫兵的注意力。尽管他十分英勇地干掉了其中的两个。但他受到的伤害也已经远远超出了自己的承受能力。在被一道凌厉的集束闪电穿透之后,这只勇猛的异界仆役终于完成了降临到这个世界上的第一次使命,惨叫着化成了一团红色的烟雾。被吸进了凭空产生的一个空间裂缝之中。
失去了魔狱战魂的巨大助力。我们在这个处处充满了危险的要塞之中实在是寸步难行。不得已。我们只能找到一小片安全的空地进行短暂的修正,等待着丁丁小戈的召唤技能能够重新恢复使用。
“咦。牛百万呢?他怎么还没回来?”直到这时候,丁丁小戈才想起来我们中间似乎还有一个掉队的逝者没有归来。
重新想起来牛百万这个生物体的存在,我个人不免觉得有些抱歉:最近这一段时间,我和魔狱战魂相处得非常不错,以至于对牛百万的身亡没有感到丝毫的悲伤。要知道,魔狱战魂不会在生命值刚被打掉一半的时候就扯着嗓子很没出息地向我求救,也不会把我一个人留在一群敌人中间落荒而逃,更不会在我身边挥舞着一根危险的大石柱,时不时地在我脑袋上重重地误伤一下……
老实说,牛百万对于这次冒险所作出的最大的贡献就是用他的死亡换来了魔狱战魂的出现,这个一命换一命的交易我觉得他实在是赚了不少。我简直是绞尽了脑汁才勉强想起一些牛百万值得我们怀念的地方:他总算好歹还会点儿恢复生命的神圣魔法――尽管这些魔法绝大多数都用在了他自己的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啊,都那么长时间了……”降b小调夜曲也觉得有点纳闷,“……这家伙到底死到哪里去了?”
忽然,降b小调夜曲愣了愣神,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意味深长地瞥了我一眼,这个小小的暗示让我的心中顿时感受到了一丝明悟。以我们俩对于牛头人老朋友的了解……
“难道说……”
一种严重不祥的预感顿时笼罩在我的心头。
“等等,我先给他发条信息。”说着,儒吟游诗人掏出了自己的魔法笔记本,随手给牛百万的亡魂发出了一条信息。
他的举动极大地纠正了我的世界观――在此之前,我一直以为送给死人的消息是要写在纸条上烧掉的……
“你在哪儿呢?”夜曲的信息简洁明快。
没过多久我们就收到了牛百万的回信:
“我也很想知道答案……”牛百万地回复意味深长。
果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和降b小调夜曲同时无奈地深深叹了一口气,无奈地对视了一眼:
“你怎么又迷路了?”
“我才没有迷路!”牛百万口吻强硬地辩解道。“我只是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而已!”
“问问他周围能看到什么。”我向夜曲提醒道。我对自己的记忆力很有自信,只要是我到过的地方,哪怕是丝毫的细节也绝不会忘记。只要他能说出附近一两个我熟悉的景色,我就能给他指出一条正确的道路来。
“我好像看见海了……”
海?我举目四望,到处都是层峦起伏的丘陵和丛林,炽热的阳光将一片绿森森的影子压在一切物体地脚边,坚实的大地充满了我的视野,牛百万所说的那片海洋仿佛仅仅存在于传说之中,比天上地太阳还要遥远。遥远,遥远……
我打开地图,欲哭无泪地看着法尔维大陆四周那片浩瀚无尽的
―鬼才知道这个超级路痴的亡魂已经飘到了这个世界缘地带。
“求求你赶快回来吧,我们都在等着你呢!”降b小调夜曲向着我们生死相隔地战友发出了真切的深情呼唤。
“你们真是太义气了泪奔ing……”牛百万用他简短而传神的文字表露了他此时因为朋友的生死不弃而感受到地人间真情。“……你们先走吧,不要让我拖累了大家的进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事实上你已经拖累了……”夜曲立刻回复道,“……队伍人数不齐的话可没法召唤战魂……”
牛百万使用了一个充满魔性地奇异字符回复我们:“濉…”
这个魔法咒文般地诡谲字符令我完全无法理解,但或许它真地带有某种直指灵魂的魔力。让我感到一种失望窘迫地低落情绪。
有时候我们实在搞不清楚“诚实”究竟是一种令人钦佩的美德呢,还是一种伤人感情的恶习……
大概又过了五分多钟,牛百万的冤魂好不容易才重新进入到了“碎石要塞”的范围之内,这时候我们已经可以从地图上看见他的灵魂坐标移动的方向了。那个象征着牛头人圣骑士可怜冤魂的黑色圆点以他令人惊叹的可悲方向感在地图上编织出了一条错综复杂的路线图。他的灵魂从一进大门起就彻底迷失在了这片破败的城堡残骸之中,在一条最多只有一百步长短的巷口中进进出出拼命挣扎了五六趟才接受了这原来是条死胡同的残酷现实。没过多久,牛百万果敢勇毅的圣骑士之魂义无反顾地直冲向要塞最高指挥官黑爵士阿瑟·登戈特所在的指挥塔中。当然。一个虚无缥缈的灵魂是不可能给这座城堡中最强大的敌人造成任何伤害的。没过多久他就灰溜溜地结束了这一趟徒劳的旅程。最要命的是,在废弃的城堡中央喷水池周围。居然是一个惨绝人寰的七岔路口,牛百万绕着这个圆形的喷水池整整跑了七圈,然后就稀里糊涂地一头拱进了直通要塞出口的大道上……
老实说,我对法尔维大陆的未来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比起世界末日降临的时刻,恐怕指望牛百万的灵魂找到自己尸体的日子会来得更加漫长一些吧。
就在我的绝望已经达到了顶点的时候,情况终于出现了转机:牛百万居然一不小心拐上了通往我们这里的正确道路,并且丝毫不为两旁的岔路口所诱惑,闷着头径直走了过来。这绝对是一个意外,对此我深信不疑,但生命的惊喜和乐趣就在这里:我们总是有这种巨大的荣幸,去亲眼目睹一些小概率事件的发生。
当重新活转过来的牛百万扛着他的黑曜石柱再一次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时候,我的心里感慨万千,其中最强烈的感受是:真没想到我这辈子在老死之前还能活着再见他一面……
冒险队伍中的五个人重新凑齐,召唤魔狱战魂的条件终于再一次地满足了。急着拯救世界的冒险者们没有任何的迟疑,半兽人术士丁丁小戈立刻高声吟诵起了召唤强大役使魔的冗长咒语。
“这一次不知道轮到谁倒霉……”我有些不怀好意地在其他人脸上打量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仙女下凡脸着地吓得面色有些发白,轻拍着胸口小声嘀咕着:“……不要是我啊不要是我……”虽然牛百万的回归确保了血祭者能够立刻复活,但死亡降临时那令人崩溃的黑暗时刻仍然不会有很多人乐于经受。
“牛百万,我看你印堂发黑,怕是有早夭之相,这一次别又轮到你了……”降b小调夜曲促狭地冲着刚刚复活的牛头人圣骑士眨了眨眼。
“扯淡吧你就,哪有那么巧的事,连着两次就都摊上我倒霉?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去吧。再胡说八道的话等你死了自己去跑尸体,我可不来复活你……”牛百万丝毫不以为意,咧开大嘴坦荡地嘲笑道――确实,连着两次成为随机祭品的机会实在是太小了。在我们的意识中,牛百万这一次已经完全被排除在了潜在祭品的范畴之外,就连夜曲自己恐怕都不会把自己的玩笑话当真。
一道强烈的光芒再次闪过,已经有过一次经验的我们没有再一次地惊慌失措。当强光散去,视力重新恢复之后,我们又一次睁开了双眼,冷静地寻找着这一次的牺牲品……
曾经有一位伟大的先哲说过这样一句话:“如果有糟糕的结果可能发生,那么它就一定会发生,而且还会导致最糟糕的情形出现。”
事实证明,这句话是完全经得起实践检验的真理!
“老牛,怎么真的又是你啊……”
牛百万冰冷的尸身翻着白眼、吐着长舌头,死不瞑目地躺在地上……
三者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果我们呆在原地,坐等着牛百万迷失在世界边缘的那魂踏破无尽的迷途,重新回归人间的话,那么,我的故事此刻恐怕已经讲到尽头了――要知道,教会这个小脑萎缩的牛头人圣骑士如何辨认地图显然要比让末世君王来摧毁这个世界需要更长的时间。
不过,在法尔维大陆那辉煌壮丽的历史长卷中,每一个将世界从危亡之际拯救出来的英雄旅团中,从来都不缺少既聪慧机变、又无惧无畏的勇士,我们也不例外。当我正目瞪口呆地望着牛百万的尸体发傻,心中悲凉地感叹着我的牛头人朋友的命运怎会如此多舛的时候,降b小调夜曲展现出了他的果决和智慧。他急匆匆地冲着我们大喊了一声:“都别动,我去带他回来!”然后就光着膀子毫无防范地向前面的一大群亡灵卫兵冲了上去。
我从未见过这个一向机智狡黠的儒吟游诗人如此果敢勇毅,作为一个纯种的地底儒,他的身材一如既往地十分矮小,可是这一刻,我却觉得他那道毅然决然的背影如此的高大,竟让我从心底里生出一种想要去仰视的冲动。事实上我也确实一直都在仰视着他的背影――这是个上坡。
即便是面对着手无寸铁、赤裸上身的儒吟游诗人,那些武装到了牙齿的腐朽者卫兵们也不会表现出丝毫的仁慈――那死而复生的苦痛经历已经将这些人性中与生俱来地善良品质从他们的灵魂中彻底清除了出去。寒光闪闪的利刃争先恐后地落在降b小调夜曲的头顶,就好像一场狂暴酷烈的金属风暴正爆发在我们儒朋友的大脑门上。
虽然我从来没有亲身经历过这可怕的惨状。但想必被六七把重剑同时砍在脑门上绝不会给你留下什么甜蜜美好的回忆。不过,好在这种痛苦夜曲不需要忍受太久,当那些持剑的“白骨侍卫”第二次将重剑从他地脑门子上移开的时候,死亡就将我们的儒朋友从这场无情的单方面屠戮中彻底解脱了出来。
这个时候,我们当然已经意识到降b小调夜曲打算干什么了。既然在这里坐等牛百万地回归实在是遥遥无期,那还不如找个人认路的家伙陪他一起死到复活点去,再把他的亡魂从死亡的迷途中带回来。事实证明,这确实是个行之有效地好主意。时间刚刚过去了不到三分钟,这一对同生共死的好伙伴就同时从地上翻身坐起。成功地活转了过来。
“那么快?”丁丁小戈对于他们复活的速度感到十分惊奇。因为之前我们的死亡都是由牛百万使用魔法原地复活过来地,因此他好奇地追问道,“复活点到底在哪儿了?”
“就在副本门口,一出大门就正对着墓地……”降b小调夜曲忿忿地瞥了牛百万一眼。显然对他上一次复活前大费周章的灵魂之旅十分困惑不解。
“就那么近?”尽管我对牛百万的方向感从来就没有抱过任何希望,可这样地答案还是让我有些难以接受。
“你刚才是怎么走地?究竟跑到哪儿去了?”我惊讶地向牛百万问道。
“这个……”窘迫地牛头人圣骑士无言以对。
“鬼才知道他刚才跑哪儿去了!”降b小调夜曲一提到这事儿就一肚子牢骚――当然,如果我也因为牛百万的愚蠢而平白无故地牺牲了小明,恐怕脾气也比他强不了多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恐怕连鬼都不会知道地吧……”丁丁小戈显然认为就连夜曲这样的结论都有点盲目乐观了。
因为魔狱战魂的存在。牛百万不用再和我一起顶在最前方,充当吸引敌人攻击力的肉盾了,这对我们每个人来说都是个好消息:我不用担心身边随时会飞来牛百万脱手砸偏的危险石柱,牛百万不用再提心吊胆地为自己的生命担忧。更重要的是,从战斗岗位上解放了出来的牛头人圣骑士有了更多的精力照顾战友。原本他的治疗法术一大半都要小号在他自己的身上,可现在我们终于也能够时常受到神圣之光的照耀和抚慰了。
“这就叫雨露均沾……”牛百万一边给帮忙恢复我们的生命。一边得意洋洋地卖弄着自己刚刚学会的新词汇。
“呕……”降b小调夜曲前一秒还在享受着神圣魔法的治愈功效。后一秒就立刻用一副恶心的表情盯着那团照耀在身上的白光。简直恨不得立刻就要摆脱它一样。
“你知道这个词儿是什么意思吗?”丁丁小戈翻了翻白眼,“不知道就别他妈瞎说。真恶心……”
“这个词儿怎么了?”牛百万一脸茫然,不知道自己到底说错了什么。在百思不解的情况下,他转过脸来谦虚地向仙女下凡求教道:“这个词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吗?”
仙女下凡脸色通红,羞怯地低下了头去……
……然后立刻变身成一头巨熊,猛地一巴掌挥过去。我只听见“咔嚓”一声脆响,然后牛百万的脑袋就以一个及其夸张的角度牛向了自己的后背,差点绕着脖子转了一圈,只是看着他那副模样就让我的脖埂子觉得一阵抽搐。
真奇怪,这个词儿有什么不好的么?
这些涉空者们的语言习惯哟……我实在是想不通啊想不通。
不管怎么说,牛百万的归队大大增长了我们的力量,原本我们应付起来有些艰难的对手们如今已经变得得心应手。不但如此,密集的战斗对于我们每个人来说既是艰难的考验,同时也是一种非常有效的锻炼。当我们的双脚站在要塞地牢的门口,即将面对敌人的第一个邪恶首脑――亡灵巫妖阿·维萨里地时候,丁丁小戈、仙女下凡也都已经升上了五十级。降b小调夜曲也早就已
地牢的大门是两扇对开的铁栅栏,里面黑qq的一片,我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着墙壁模模糊糊地向前摸索着。走了大约五十步左方出现了两团紫色的火焰。这两团火焰漂浮在半空中,冷冷地燃烧着,让人感受不到一丝火焰的热度,甚至让人感受不到一点光明的暖意。我们循着那火光向前走去,一直走到距离它们接近十步的地方才看清楚,那两团火光被笼罩在一个巨大地白色头骨之中。正是我们面前这个巨大腐朽者怪物的灵魂之火。这个亡灵怪物有着普通人类的形状,但除了肩头上的一双臂膀之外,肋骨间也同样长出了一双手臂。他地身上穿着白色的长袍,正趴在一张大号的石台上面。四只手臂不停地舞动着,将石台上的各种药剂掺杂在面前地一台名叫“魔力融合器”的仪器之中。
我注意到这个仪器就像是一个蒸锅,中间是一个大大的透明容器,从容器的中央向外延伸出一个圆形地水晶管。管子中间有一道阀门。从管子里不时折射出的各种光线来看,在这根管子中似乎环套着不少漏斗状的过滤口――我实在无法想象什么样地巧手匠人才能在不破坏管壁地前提下将水晶管子地内部雕刻成这么复杂的形状。
在容器中浸泡着一个不知是什么动物地完整大脑,整个脑子都浸泡在一种散发着气味的药水之中,已经别泡得发白。他将一瓶粉末和一瓶液体倒进容器里。然后一边用一根长棍轻轻搅拌,一边低声吟诵起一个拗口怪异的咒语――尽管我对这个咒语一无所知,可只是听着它的古怪的发音就让我觉得毛骨悚然。一股寒气从心底里窜上胸口――随着这个咒语的念诵。容器内的液体渐渐翻腾起来。从下向上滚出很大的泡泡。
一层浑浊的颜色随着液体的沸腾渐渐从大脑中向外扩散出来,虽然这团颜色蔓延得很快。但却始终没有散开,更没有溶化在液体之中。我甚至不能确定它是否存在――尽管我看见了它的颜色,但我实在无法叙述它的模样――那好像是一团气体,可比气体还要透彻;它隐隐发出诱人的光泽,可我又看不出这光泽到底从何而来。
终于,这团物质被完全从大脑中剥离出来。亡灵的一只手轻轻旋开阀门,那团东西好像遇到了什么巨大的引力一样,“倏”地一下子被吸进了水晶管道之中。他在管道中不住地向前蠕动,每经过一个滤口,颜色都会变得更加浓重一份,给人的存在感也越强。
当它终于完全穿过这个水晶管道,进入到另一端连着的一个雕刻着五棱魔法阵的水晶容器中时,原本浑浊难辨的颜色已经彻底变成了密不透光的黑色。这团黑色的――我真的很难决定用什么名词来定义它才好,或许只能说它是团“黑色的东西”吧――这团黑色的东西在这个容器中重新聚合、收拢,渐渐地凝结成了一个圆球的模样。我从没见过如此完美无瑕的球状物,它给我一种强烈的感觉,那就是:它比这世上一切圆形的东西都要圆。这种物质似乎并不受到这世上其他力量或者是误差的干扰,简直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完美无瑕的存在。
毫无疑问,这个专注于眼前奇妙试验的亡灵,就是此间一切腐朽者的首领、天才的亡灵魔法掌握者和创造者――阿·维萨里。尽管明知道他是我们此行最重要也是最危险的敌人之一,但是我心中的敌意却远远小于对这个异族邪法师的敬意。以我苦心孤诣不断学习掌握的炼金术学识,仅仅能够看出他正在从那具动物大脑中提取出某种纯粹到了极点的精华物质,却对这种高超精妙到了极点的知识和技巧完全无知。作为一个草菅人命、在你的同胞中制造了大量杀孽的残忍凶徒,无论你对他怀有多么强烈仇恨都不过分。
但是,作为一个学者,他渊博的学识、天才的构想、对物质本源超凡的理解……即便你对这一切仅仅了解一些皮毛,也绝无法遏制自己对他发自内心的崇敬和赞叹。
这是一个在求知道路上蹒跚学步地幼童。对站在知识顶峰的大师理所当然的敬佩之情。
令人鼓舞的是,我作为一个勤奋好学的人族青年,在阿·维萨里先生的眼中显然比一个普通学徒具有更重要的学术价值……
“啊哈,太好了,新鲜的标本!你们将会为生物灵魂学的研究做出巨大贡献,我或许应该把你们地名字署在我的论文前表示感谢……”
作为一个半吊子炼金术士,这大概将会是我一生中最接近学术巅峰的时刻了吧?对于这份巨大的荣誉,我地心头居然感到了一丝犹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然,排在你们名字前面的。还有三百多只野狗。”说着,邪恶的亡灵法师桀桀怪笑着,随手指了指浸泡在器皿中的那团动物地脑浆。
我立刻抽出腰间的长剑,立场坚定地决心婉然谢绝这份盛情的邀请。
……
在这个各种魔法力量被广为利用的世界上。亡灵系魔法是众多魔法流派中比较罕见地一个分支。对于这种魔法经常存在着一些争论,有的人认为这是一种类似冰、火、电系之类元素法术的自然魔法,是一种被称为“暗元素”地未知物质引起地,这玩意儿还有个挺新潮地名字叫做“反物质”。
另外还有一部分人认为这是一种类似牧师的神圣系、德鲁伊地自然系或是术士的妖魔系之类的法术。同样是借助于召唤遥远时空之外的异界强大存在而产生的力量,只不过牧师祷告的对象是伟大的至高神、德鲁伊教徒所崇敬的是自然女神、与术士们签下灵魂契约的是些不知道藏在那个犄角旮旯里的乱七八糟的各色魔怪,而亡灵巫妖们的强大魔力则来自于统治着永恒黑暗之界的死亡女神苔芙丽米兰斯。
这种针锋相对的学术争论在法尔维大陆
了几百年,可笑的是所有参与争论的伟大魔法学者们使用哪怕是最初级的亡灵系魔法。原因很简单:这种神秘的魔力对于施法者的身体条件有着比较苛刻的限制――只有经过了死亡洗礼的腐朽者才有可能掌握这种罕见的法术。
遗憾的是,那些亡灵巫妖们显然都没有大陆学者们这种追求真理的钻研精神,更重要的是。他们好像也没有著书立说大打口水仗扯牛皮糖的闲工夫――在有迹可查的权威历史资料中。所有著名和非著名的亡灵巫妖们似乎都把他们毕生的经历投诸到毁灭世界这项极没有前途的事业中去了――当然。他们也无一例外地全都失败了。
从结局上来看,他们的无聊程度其实也和法尔维大陆上那些活蹦乱跳生机盎然的魔法同行们差不了太多。
但是。无论学术界的纷争和对立有多么剧烈,有一条是得到了公认的:亡灵系魔法绝对是一种黑暗、残忍、以杀戮为目的的暴虐魔力。
这一点我们已经深深地体会到了……
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咒语过后,一道锋利的尖啸犹如一把锥子般扎进了我的心头。这并不是我的耳朵听到的声音,它是从我的心底突起,深深刺入了我的意识之中。这无形的魔力仿佛直接穿透了我的灵魂,将我的精神一点点撕成碎片。在这残酷魔法的蹂躏之中,我虽然感觉不到身体上的疼痛,却被灵魂的痛楚折磨得精神恍惚。我所引以为豪的坚盾和重甲,在亡灵巫妖的“灵魂悲鸣”魔法面前根本起不到丝毫的防御作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经受住了第一轮攻击,降b小调夜曲立刻吟唱起了一支增强意志、抵御精神攻击法术、提高魔力和斗气恢复速度的“意志战歌”,可维萨里的手段并非只是如此而已。他四只手臂同时向上高举,凭空召唤出了四支白骨拼接成的长矛,长矛的周围还缭绕着一团黄绿色的腐臭气息。这四支长矛并没有像我预料的那样飞射出来,而是围绕在他的身前,旋转成了一团。当我冲到他身边时,其中的两支自动地向我飞刺过来。
幸亏我躲闪的及时,骨矛只是擦伤了我的左肩,削去了我不到一百点生命,另一支则刺伤了我的手臂。可很快我就发现,这种主动防御的魔法召唤物不但具有相当威胁的杀伤力,同时有着让人头疼的毒性伤害,更具有强烈的腐蚀效果,将我铠甲的防御力一下子降低了三十多点,耐久度也减少了三点。
“圣骑士注意解毒,术士把战魂放出去!”丁丁小戈也引来了两支骨矛的攻击,儒族躲闪几率的加成帮了他的忙,他井然走运地毫发无伤,一边挥动着短剑冲着悬浮在空中的骨矛猛砍,一边大声指挥道。
在丁丁小戈的指挥下,魔狱战魂硬顶着亡灵巫妖的攻击魔法向他逼近。这种来自异界大陆的魔物仿佛没有痛觉一样,正面承受了两记“血肉爆弹”的攻击也没有使它放慢前进的脚步。不过丁丁小戈还是小心地使用了“灵魂平衡”,将自己的一半生命力分给了役使魔。
一旦冲到三步的距离之内,阿·维萨里所要面对的就是一场公平而野蛮的生命消耗战,而这,通常都不是一个魔法研究者的强项。尽管他的亡灵魔法威力依旧不容小觑,但在半兽人术士的“灵魂平衡”魔法下,魔狱战魂的生命始终保持在一个安全的数值上。而牛百万和仙女下凡脸着地又总能及时地为丁丁小戈补充生命,好让他有更多的资本去维系役使魔的战斗力。
当护身骨矛的魔法时效终于结束后,我和夜曲立刻加入了围攻亡灵巫妖的战团,这更加速了他的灭亡。虽然他也曾第二次使用“灵魂悲鸣”让我们陷入短暂的混乱,借此机会脱出我们的围困,可牛百万及时召唤出了一枚“神圣之锤”,将他当场砸晕过去,重新陷入了我们的包围之中。
或许是之前的磨炼提高了我们的级别,增强了我们的力量;或许是身为研究人员的阿·维萨里确实不擅长战斗,五十七级首领的身份未免有些名不副实。总之,这场战斗比我们想象得要轻松的多。虽然他海量的生命力让我们颇费了一番手脚,但自始至终我们都没有遇到真正的危险,他的攻击力固然强大,但在我们在牛百万和仙女下凡两个人的支援下尽可以支持得住。
等到牛百万挥舞着他的大石柱凑热闹地加入战团,这场战斗就已经进入了尾声。没多久,这个长着四只胳膊的腐朽者就变成了地上的一堆碎骨,彻底断绝了享用我们这群新鲜标本的念头。
在打扫战场的时候,丁丁小隔从他的尸体中翻出了一个镶嵌在铜质架子上的透明水晶器皿,上面写着“融合器的零件一”的名字,并且注明了“炼金术士专用”的字样。想起刚到地牢时阿·维萨里所做的那套复杂的试验,我的心中一动,将它和石台上的那套仪器对比了一下,发现除了大小不同外,这确实应该是那套仪器的一部分。
这东西或许会派上大用场――我这么想着,顺手将这个不完整的零件扔进了自己背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有经验的冒险者中,通行着这样一条不成文的生存法能凭借自己的力量在一个危险的地区成功度过最初的半个小时,就说明你已经有足够的能力在这里站稳脚跟。虽然这条法则并没有像“本店概不账”、“本店严禁调戏女服务员”之类的强制性规定一样清清楚楚地写在酒馆的墙壁上,但它在绝大多数时间里确实都十分有效,有着很强的适用性――对于我们来说也是如此。
在度过了最初一段时间的艰难时光之后,我们已经完全适应了碎石要塞中的战斗强度,密布在这里的要塞守卫们已经无法再威胁到我们的生命。
对我个人来说,亡灵巫妖阿·维萨里的灭亡是一个双重的好消息:一方面,一个威胁世界安全的邪恶魔王就此殒命;而另一方面,这意味着我终于不用再去面对那些浑身枯骨的腐朽者了,我已经受够了他们对穿刺攻击的超强抵抗力,这让我的剑术技能在战斗中连一半的威力都发挥不出来。如果你在队友们动辄击出接近两百点的攻击效果时,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20”、“―30”:+|感觉对于任何人的自尊心都是一种严重的伤害。
和亡灵巫妖阿·维萨里一样,无论是巨魔萨满大法师泰肯还是吸血侯爵多布斯,他们都没能阻止我们拯救世界的脚步。这些勤于钻研地魔法学者们尽管在魔力的研究和应用方面创造出了足以媲美神力的可怕奇迹,但他们在战斗中的拙劣表现却实在和他们近六十级魔法大师的身份不符。固然。他们通晓许多威力惊人的攻击性魔法,但这些强力法术全都有着无法密布的通病,那就是魔法的威力越强大,召唤他们的咒语就越冗长,施法者需要酝酿情绪地时间也就越多。一旦陷入激烈的近身肉搏战,他们就再也没有机会去展现自己华丽高超的魔法控制技巧了。
从巨魔萨满的尸体中,我还找到了“融合器地零件二”。这一是件让人颇费思量的水晶器皿,它大体是个喇叭状的瓶子,瓶颈细而长。瓶底则是个圆滚滚的容器。令人匪夷所思地是,它的瓶颈居然被拉出了一个圆弧状的空心管道,穿过了瓶壁,和瓶底连在了一起。这使得这个立体的瓶子内外两侧不可思议地结合在了一起,也就是说,这个.子”只拥有一个表面。如果有一只蚂蚁在上面爬行地话,不需要经过任何边缘就可以从它的“外面”一直爬进“里面”去。
乍一看这个器皿除了造型古怪之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而当你经过仔细地思考,就会发现这实在是个奇妙地玩意儿。这个丑陋地“瓶子”中似乎隐隐间包含着某种神秘的力量,打破了我们目前已知地一切空间法则。在我看来。这简直就是一件“不可能”存在的东西,它的存在似乎具有着某种哲学上的颠覆意义。将它拿在手中,我分明可以感受到它表面上流淌着一种不稳定的魔力波动。就好像它一直连通到某个黑暗阴沉的可怕所在。随时都有可能打碎这空间的禁锢。我的灵魂被一种粘稠的东西附着在它的表面上,一不留神就会被吸附到空间的另一面去似的。
尽管一直到现在为止。我都不明白这两件“融合器的零件”都能起到什么样的作用,由它们组装而成的“融合器”又是具有哪种奇妙功用的神奇仪器。但我唯一明白的一点是:这些都是末世帝国学识最渊博、最具创造性的魔法学者们的天才结晶,对于这些家伙煞费苦心鼓捣出来的玩意儿,我不需要知道它到底有什么用处,只需要知道它肯定很牛很牛,这就足够了。
当成群结队的卫兵不再对我们构成威胁,三个魔法大师也都被我们轻松地摆平,这些辉煌的战绩就成了一枚危险的砝码,让理智的天平不知不觉间就偏移了位置。对于这座要塞中最后一个邪恶的统帅,同时也是最高统治者和最强守护者――黑爵士阿瑟·登戈特――我们难免有些掉以轻心,没有给予足够的重视。太过顺利的战斗旅程让我们想当然地认为:这个黑爵士“应该”比那三个名不副实的魔法大师强不到哪儿去,他“也许”会很好对付。任何人都知道,对敌人的轻视是一个危险的开端,也往往将会成为最终失败的种子。可当你真正身处其中时,这种贬低敌人的美好的想象让人浑身轻飘飘的,就仿佛已经将胜利抓在了手心里一样,让人根本舍不得摆脱这个美丽的幻象。
到了这个时候,谁还在乎我们只是一群刚到五十级――甚至还有一个没到五十级――的普通冒险者,而我们要面对的却是一个整整高出我们十级的强大对手呢?
碎石要塞的指挥塔位于要塞最东侧的山峰顶端,背靠着深不见底的悬崖峭壁,是整个要塞的最高点。这是一座堪称雄伟的圆柱形高大建筑,想要绕着它走一圈恐怕至少需要超过五百步的距离。它的内部靠窗口的部分每一层都被分隔出许多小隔间,它们大多数最初的用途是作为驻守军官的住所,偶尔有一两间被用作资料库和办公室。如今,这些地方都已经被顶盔贯甲的巨魔族“精锐獠牙卫兵”所占领着,这些蓝色皮肤的高大怪物层层把守着通往塔顶的楼梯通道,那一把把明晃晃的长刀和密集的弩箭着实费了我们一番手脚。但最终,我们还是有惊无险地通过了这里,一鼓作气登上了顶层。
指挥塔的顶层是一个巨大的圆形大厅,如果是在平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地大厅中就只有一个人的身影。他背冲着我们,端坐在整个大厅中仅有一把椅子上,高大的椅背挡住了他的背影,之所以我能够确定椅子上有人,只是因为我看见他裹着银色金属手套的左手正按在椅子扶手上,指和食指不时轻轻敲打着。阳光从他的侧面洒下,在地面上映出一道阴翳幽暗的影子。
椅背上方飘着一行红色的灵魂印记。正是“黑爵士阿瑟·登戈特”。
椅子正前方的墙壁已经被投石车彻底击毁,消失得无影无踪,左右两侧地墙壁被毁了差不多一半,屋顶更是只剩下了不到三分之一。整个顶层几乎就是个完全裸露的空旷平台,放眼望去,整个要塞的景象毫无遮拦地映入眼帘。借助望远镜的帮助,我甚至能够看见那些在要塞外围游荡地行尸和腐兽。更不用说在要塞中巡逻的那些卫兵们。看起来,我们这一路上的所作所为,显然全都在这个黑爵士阁下的监视之中。
我们在他地城堡中横冲直撞、大肆破坏,而他却端坐在城堡的最高处冷眼旁观。毫不在意。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如此放任自己的敌人,但他能够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属下被我们消灭而不动声色,这份冷漠和阴沉令我从心底里感受到了一丝刺人地寒意。
当我们走进距离他大约十步的距离上时。阿瑟·登戈特爵士站起身来。转向我们。
“咦……”
我立刻惊讶地轻叹了一声。难以置信地望着他的面庞,手足无措地僵在当场。
要塞中有腐朽者、巨魔和血族三个种族地敌人。为了公平起见,这支军队地最高指挥官一半不会再从这三个种族之中选拔,因此我一直理所当然地以为,统帅这支多种族混编部队的领导者要么是高大暴躁地恶魔族人,要么就是狡诈诡谲的黑暗精灵。不过,就算末世君王的人事任命完全没有考虑到公正公平的因素,黑爵士阿瑟·登戈特仍然是腐朽者、巨魔或是吸血鬼中的一员,也绝不会让我像现在这样惊愕。
这个碎石要塞的最高领导者身材高挑,一头低垂过肩膀的银灰色长发遮住了双耳,白皙的肌肤细腻而光滑,双颊仿佛因为缺少光照般看不出一丝红润的血色。最让人注目的,是她那双苍蓝色的眼眸。她的双眸如宝石般闪亮而冰冷,漠然的目光间流露出一丝难以遮掩的嘲讽感觉――当然,也有可能是她根本就不打算遮掩。她从不凝神注视你,即便她的目光偶尔会在某个人身上停留片刻,也只是漫不经心地打量你两眼。可即便如此,你也会感到她的目光比最锋利的刀剑还要难以招架,仿佛随时都可以穿透你的身躯,将一丝峻峭的寒意直射入你的灵魂中去。
她的身上穿着一件亮银色的金属铠甲,铠甲左边是一个巨大的龙首状护肩,右肩连同整个上臂都裸露在外面,双手带着一副造型华美的长筒金属手套。铠甲胸口的部分呈现出一道赏心悦目的v形镂空,坚固的金属甲僭谒丰满的双胸间挤出一道深不可测的陡峭沟壑。这个v形的空造型是如此惊世骇俗,以至于和令人无限向往的“h”形只有毫厘之差――这不能不说是一件令人颇为遗憾的事情。
然而,与她下半身的装扮相比,这件开到了肚脐眼的v字领轻甲还是略显得保守了一些。她的脚上穿着一双刚没过小腿的金属长靴,坚实圆润的大腿几乎整个都裸露在外面,只在腰间围着一圈造型华美精致金属短裙,象征性地遮掩住了最隐秘的部分――我发誓这是我这辈子所见过最短的一条裙子,请原谅我的教养和矜持让我无法详细描述这条裙子究竟有多短,但可以肯定的是,如果它再短上稍许的话,或许就会成为我这辈子所见过的最宽的一条腰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正如我所描述的那样,传说中残忍冷酷蔑视生命的黑爵士阿瑟·登戈特既不是一个恶魔也不是一个黑暗精灵,同样也不是腐朽者、巨魔或是吸血鬼这些种族。她根本就不属于末世帝国五大族群中的任何一个。
我敢指着我地眼珠向你发誓,她是一个人类。而且还是个冷艳妖冶的美丽女人!
面对着这样一个敌人,我的头脑中一片空白。
我们一路跋山涉水,历经数度生死,面对着数以千百计的敌人,抛头颅、洒热血,用自己的生命淌出一条鲜血淋漓的艰难征途,只是为了拯救这片给了我们生命的故国沃土,拯救那些与我们血脉相连的同族至亲。
如今,这个任务之差最后一步就可以公德圆满、阻挡在我们身前的只剩下了最后一个敌人。这时候我却发现,那个亲手制造了无数死亡地凶手、那个一心想要灭绝我的故土和族人的魔王,居然是我的同胞。
这充满了黑色讽刺意味地现实让我心头一阵迷惘,以至于短裙底下那条若隐若现的粉红色丝质内裤都不是那么吸引人了。
“啊。人类……”登戈特爵士扫了我们一眼,然后将她淡漠的目光轻轻地落在我的身上,“……我已经有两百年没有见过自己地同胞了……”
黑爵士的声音慵懒而柔软,带着一丝甜腻的沙哑。就像是一块粘糯的“月溪城蜂糖”,紧紧黏在人地喉咙口,既咽不下去,又吐不出来。甜美香软得令人窒息。
“……自从纳菲逊荒原的那场会战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人类。不止是人类,儒。精灵。矮人……
住在法尔维大陆上的阴险种族。我一个也没有见过娆地黑爵士靠在椅子边上,轻声细语款款地说着。似乎对我们完全不抱敌意。我大概是受到了她这种情绪地感染,也提不起一丝战斗地热情。不止是我,我的伙伴们也都没有任何战斗地表示――尽管他们看起来都有点不耐烦。
“每次都是这样,开打之前总要絮叨半天……”降b小调夜曲小声抱怨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懂什么,这可是主线剧情,我们总得感受一下游戏情节吧,整天就知道打打杀杀得多无聊……”丁丁小戈白了儒吟游诗人一眼,“……你看看人家牛百万多沉得住气,这才能感受到这款游戏深厚的文化内涵……”
确实如丁丁小戈所说的那样,一向没什么耐性的牛百万这会儿出人意料的沉得住气,居然不骄不躁地端坐在一旁,聚精会神地听着登戈特爵士的讲述。他圆睁着那双巨大的牛眼,连眨都没见他眨一下,眼白中布满了红色的血丝,简直让人担心他会不会一使劲就把眼珠子瞪出来。顺着方向望去,他专注的目光似乎正好落在一道柔软的山谷之间……
“咦,牛哥哥,你怎么流鼻血了?”仙女下凡忽然惊讶地叫了起来。
“你说得太对了……”降b小调夜曲拍了拍丁丁小戈的胳膊,“……果然是‘深厚’的文化内涵啊……”
丁丁小戈:“……”
真丢人!我轻蔑地瞥了牛百万一眼,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孔――嗯,幸亏没有流血。
抛开牛百万的丑态不提,阿瑟·登戈特爵士的讲述还在继续:
“……或许你们会因为我的出现而感到好奇,大陆联盟那帮虚伪的老家伙们肯定不会把实情告诉你们。他们只会说我和那些巨魔族人都一样,只是个背叛了大陆的叛徒而已。他们不会告诉你们谁才是真正的背叛者,以上百万盟友的生命为代价,只为了换取一个卑鄙的胜利,而这,正是我要告诉你们的……”
“……两百年前,当时的巨魔和牛头人、儒、精灵、矮人、半兽人一样,还是生活在法尔维大陆的上的一支原生土著。当末世帝国大举入侵时,巨魔族人也加入了大陆联盟,勇敢地拿起了武器,拼死捍卫着自己生存的土地,也捍卫着这片土地上的所有生命……”
“……在一场战役中,巨魔族人在联盟总部的指挥下,倾全族之力,以一当十,在纳菲逊荒原上拖住了帝国大军的主力。那是一段令人绝望的恐怖时光,每天都有成千上万的死亡发生,勇敢的巨魔族部落一个接一个地消亡,就连老人和孩子都被送上了战场。求援的急信每天都被送往联盟总部,然后就石沉大海、杳无音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我,那时正是联盟总部派往巨魔族的一个普通的联络官。”
“……我带着求援的急信,昼夜不休地赶往圣城弗雷斯希特,将巨魔族人所面对的危险报告给德多坦大人。而他只是挥了挥手,让我退下,对于那些丑陋盟友的恐怖遭遇,他连听一听的兴趣都没有……”
“……那天晚上,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偷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卑鄙最无耻的事情:这是一个圈套,当巨魔族人在灭族的边缘苦苦挣扎,拼死作战的时候,德多坦大人――最睿智的德多坦大人,最仁慈的德多坦大人、最伟大的德多坦大人、“苍穹守护者”德多坦大人――已经将联盟中最精锐的部队派往敌占区,趁着敌人无暇分兵的时候攻城略地,获得了开战以来最辉煌的胜利……”
“肮脏的胜利!”这个女人一声怒吼,重重拍了一下身旁的座椅,那把坚固的椅子顿时击成了一地的碎片。
“当那群无耻的贵族们陶醉在空前的荣誉和胜利中时,那些刚刚长出稚嫩獠牙的巨魔孩子们在成群结队地走向死亡!他们居然如此忍心,只因为那是联盟中人数最少、力量最弱小的一个种族。而在他们分享荣耀的时候,那些已经被抛弃了的人们还在用最后一分力量去战斗,还在忠诚地守护着所谓‘盟友’们的侧翼,还在盼望着那仅存在虚幻之中的援兵!”
“我离开了!回到那片被死亡淹没了的荒原,亲口告诉巨魔族的大祭司、‘虚空之手’姆拉克,他们被抛弃了,他们的牺牲是无意义的,与他们共同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其他的人们,不值得他们这样捍卫。”
“巨魔族就这样投降了,在我的劝说下。如果我没有回来,这些勇敢而单纯的勇士们肯定还将继续战斗,直到流尽最后一滴巨魔的蓝血。他们的勇行得到了末世君王的尊重,成为了帝国的一部分。而我,作为帝国中唯一的人类,也获得了更强的力量,这力量让我活到了今天,有机会重新回到这片肮脏的土地上。”
“而我所希望的,就是将这片大陆上所有卑鄙丑陋的生物全部消灭,腐烂和灭亡将是最适合你们的结局。现在,无论你们再做什么也都无济于事了,腐蚀世界的毒药已经完全成功。”说着黑爵士得意地狂笑起来,从背后的披风下面取出一瓶青灰色的粘稠药剂。如果一切都像她所说的那样,那么这瓶药剂就是能够将一切生物变成腐朽行尸的强效毒剂。
“那么,毁灭这个世界,就从你们开始吧……”说道这里,一分冰冷刺骨的寒意,骤然爆起在登戈特爵士的目光中!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两百多年以前,就在我们脚下的这片大陆上,曾经爆发过一场残酷的战争。前所未有的强大敌人将它们毁灭的铁蹄踏上了这片美丽的土地,他们高举着被鲜血染红了的杀戮旗帜,穿过用无辜者的尸体铺就的道路,将奴役的锁链,套在了所有自由之民的颈上。整个法尔维大陆都笼罩在一片恐怖的阴影中,苟延残喘的生灵们渴求地望向天空,却看不见一丝拯救的光芒。
那是这片大地最绝望的时刻,人们头一次发现,“末日”这个遥远得仿佛神话一样的词汇,居然变得距离自己如此之近。
但是,越是危难的时刻,越会涌现出真正的英雄;越是在黑暗之中,人们就越能寻找到真正的勇气。就在整个大陆陷于灭亡边缘的危急时刻,所有热爱生命与和平的种族终于打破了文化与传统的隔阂,如亲人般紧紧团结在了一起,为了我们共同的故土和家园,守望相助、并肩作战,在苟活与尊严的艰难抉择中勇敢地站了起来,用自己澎湃的热血和不屈的目光作出了令敌人战栗的嘹亮回答。
无数耀眼的名字在这场战争中冉冉升起,绽放出璀璨的生命光华,照亮了这段黑暗的时光;无数朴实善良的各族人民,用自己的双手,创造出了一个又一个令敌人畏惧退缩的战场奇迹。最终,他们胜利了。他们成功地守护住了自己的家园、保护了自己的亲人,让自己的血脉,有了永世为之骄傲的理由。这是一场伟大的胜利!是一场勇气对恐怖的胜利!是一场尊严对强权的胜利!是一场自由对奴役的胜利!
……是一场正义对邪恶地胜利!!!
这是一段辉煌壮美的伟大历史,它不但被写进了大陆史书,更被铭刻进了所有大陆居民的血脉之中,成了我们的魂、我们的骨、我们灵魂深处最荣耀的部分。
可是,黑爵士阿瑟·登戈特女士只用了短短几句话,就把这段历史敲得粉碎,又将那些荣耀的碎片一片片拾起。重新组合,拼接出了一副丑陋卑鄙的可耻画卷。原本伟大和辉煌的名字变成了卑劣的特称,英雄们正气凛然地面庞猛然蒙上了奸邪的笑意。两百年的骄傲,顷刻间变成了一个浸染着斑驳异族血泪和屈辱的可怕笑话,在巨魔族人凄厉仇恨的惨笑声中,挂满荣誉印记的历史长廊轰然垮塌。
是的,这仍然是一场胜利,但却已没有了让我们自豪的理由。这是一场背叛对背叛的胜利,是一场卑鄙对卑鄙的胜利,是一场用死亡对抗死亡、用残忍抵御残忍地胜利。
用沾满了同盟战友鲜血的双手扪心自问。我们还能算是“正义”的吗?
我也曾尝试着去质疑和否认,断定登戈特女爵士所说的一切都是谎言,是背叛者对自己背叛行径的掩饰和开脱。可是,我的灵魂告诉我,这种可怜的想法不过是一个理屈词穷者面对真相时地无力反抗罢了。与那些童话般神圣纯洁的伟人轶事相比,黑爵士所说的一切才更像是真实的历史。对于这些,我可以去否认它,却无法去改变它。
我的世界被颠覆了,黑的变成了白的,美的变成了丑的。一些自我有生以来便被尊崇和敬仰的真理此时已经被谎言所淹没,让我地灵魂找不到一个可以坚守的坐标。这一刻,我甚至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个残酷的现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在我暂时还不必面对如此沉重的历史。
因为在那之前,我不得不去面对一些更加迫切的东西,而且比起历史那抽象而深远的沉重性来说,有些东西的分量更加具有现实意义。
比如说……嗯……两把漫天飞舞的硕大战锤怎么样?
你完全可以想象一下,当你呼吸着腐烂得令人作呕的臭气、在身上挂满腐肉脓血的行尸走肉中间拼死奋战了一整天、一路上看见地死物远较生灵为多、感觉自己距离地狱远比人间还要近的时候。一个天使容颜魔鬼身材声线诱人衣着暴露还带着点军装制服诱惑的美女忽然出现在你面前,告诉你她就是你此行最后的敌人时,什么问题会最先浮现在你的脑海中?
别人我不是很清楚,但圣骑士牛百万很快就提出了一个直观而直率地问题。他指着黑爵士登戈特胸前那对高耸挺拔地山峰恶狠狠地吞了一口口水,然后问道:“谁见过比这更大的吗?”
牛头人对于巨大地雌性哺乳器官似乎有着一种原始的野性崇拜,我猜这也许和他们历史悠久的种族文化传承习俗有关。举个例子:奶牛和牛奶,这两个简单的倒装词组似乎是一切雄性牛头人日常生活中的两大主题。
从中我们完全可以得出一个结论:在不同种族的文化之间,确实存在着一些可以共同交流的纽带。
抛开人类和牛头人都很感兴趣的生殖文化纽带部分不谈,牛百万刚刚提出的问题很快就有了答案:
黑爵士双手一召,掌心中释放出两团缭绕的黑色烟气。当烟雾散去。两把水桶般大小的战锤出现在了登戈特爵士的手中----在这个空荡荡的残破塔顶上,无论是从体积还是从质量上来看,这两件突然出现的凶器都是我们目所能及的最大的两件大家伙了。
两柄战锤在黑爵士的身畔裹起一团咆哮的烈风,试图将一切被卷入的物体都搅成碎片。和她身上那套精致华丽的铠甲不同,这两个大家伙粗糙到了极点,它们似乎完全是用劣质的生铁铸造而成的,呈现出鼓鼓囊囊的圆柱体形状,通体乌黑,并且做工十分粗劣,两战锤的前后造型都不均匀。上面还布满了斑驳的锈迹。每柄战锤的侧面上都镶嵌着八枚粗大的锥形凸起,这个阴险的设计大大增强了这对凶器原本就十分惊人地破坏力,一切坚固的防御在这些粗陋的钝角面前都只剩下了等待被碾成齑粉的可悲命运。
其实刚才我一直在纳闷。这个妖艳的女人为什么会被称为“黑爵士”,凭心而论。她可真的一点儿都不黑。而且可以说是相当的白净。直到我看见这两柄乌亮漆黑的巨大战锤之后才明白过来:显然她的这个称号和这两柄凶器的外观属性有着十分密切地联系。不过作为一个对各种武器有着深入了解的战武士来说,我个人认为颜色实在是一件武器最次要的属性。按照这两柄战锤的外形和特点。我觉得称呼它的主人为“肥爵士”或是“桶爵士”或许更为贴切一点----遗憾的是,我刚想向她提出这个贴切而友善的建议,就被一柄大锤结结实实地砸在了脑门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像是一台被压扁了的风箱,一道灼热难耐的气息沿着我的鼻腔被狠狠地挤了出来,那汹涌喷射出来地气流像利刃一样将我的呼吸道割得生疼。我的脑浆似乎正在剧烈地翻滚沸腾。我甚至能够感觉到在我白浊的脑浆中不时膨起巨大的气泡,几乎要将我的脑壳胀裂开来一样,而就在我的脑壳要被撑裂前地一刻,这些气泡又会立刻炸裂开来,用令人崩溃的轰鸣声继续摧残着我的神经,让我恨不能伸手去撕开自己的头盖骨,把这些喧闹嘈杂的东西统统剜走。
铁锤造成的剧烈震荡并没有让我昏厥太久,可那剧烈的疼痛却好像在我的脑袋中持续了一百年那样久远。当我终于从混沌中苏醒,重新鼓舞起战斗的勇气扑向登戈特爵士的时候,她刚刚在丁丁小戈地惊叫声中把他的役使魔魔狱战魂拍成了一张汤汁四溅的异界肉饼。
“小心。别跟她硬拼,她的近身攻击太强了!”降b小调夜曲连滚带爬地从一片狂暴的锤影下逃了出来,头上的生命槽只剩下了最后一丝血皮----这使得他的警告异常富有说服力。
“我来挡住她!”眼看着侏儒吟游诗人命悬一线,圣骑士牛百万及时地阻挡住了黑爵士的追袭。他的身上笼罩着一层神圣的淡金色光芒,有如一件无形地铠甲覆盖住了他的全身。这正是至高神赐予他虔诚信徒的庇护和奖赏,被称作“无敌”的防护技能,圣光护佑。
铁锤和石柱。两件沉重到了极点的巨大武器同时掀起两道危险地风暴,在半空中相互碰撞,从中发出地巨响仿佛把空气都惊骇得在不住抽搐。三百九十二点生命从黑爵士的体内迸射出来,在她地头顶开出了一朵血腥的生命之花,而牛百万则在至高神那无所不能的伟力庇护之下毫发无伤。
“哈哈哈,让你尝尝我的厉害!”一边倒的战果让牛百万有些忘乎所以了,他异常猖狂地大笑起来,轮圆了手中的黑曜石柱想要再次给对手一记重击,挥舞武器的同时还没有忘记用他双眼皮的牛眼向着远处的德鲁伊女孩仙女下凡脸着地抛去一个得意的眼神。糟糕的是,当我们的牛头人朋友在只顾着炫耀的时候。似乎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牛哥哥,你的无敌……”仙女下凡指着牛百万惊呼起来,还没等她说完,“哐”的一声巨响再次传来,紧接着天上同时迸射出两朵浓艳的红云。上面标着“-249”的那朵属于我们的敌人,而那朵“-729”的超大号血花正属于我们英武不凡踌躇满志的伟岸圣骑士----牛百万先生。
“……已经没有了。”直到这时,德鲁伊少女才喏喏地把她的话说完。
看来,圣光护佑原本十分强韧的防护罩在黑爵士威力无比的猛击面前也只能支撑一轮攻击而已。
“你又不早说……”牛百万用哀怨又彷徨地眼神万分无奈地望了仙女下凡脸着地一眼,而后异常壮烈地大吼一声,用他粗大的蹄子奋力地踩踏着地面。简直恨不得要把脚下的地板踩碎似的。当黑爵士被动荡的地面震得脚步踉跄的时候,牛百万立刻左手倒拖着他的宝贝黑曜石柱,用令人叹为观止的速度向后奔逃开去,右手变戏法似的不知从哪个背兜里摸出一大把生命药剂,几乎是连瓶子一块儿吞下了肚---由此我们可以得知。牛头人地嘴巴尺寸显然是沿着物竞天择的自然法则所规定的方向进化的结果----然后用他向至高神衷心祷告时练就的洪亮嗓门亢声高呼起距离他最近的一个人的名字:
“丁丁小戈。救命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要说。没有亲眼见识过牛百万逃离战斗的本领实在是你的一大遗憾。从使出“战争践踏”的技能到转身开逃。到从装着上百件物品地背囊中准确无误地找到一打强效生命药剂并一口气把它们喝光光,最后到找到求救的对象并且毫不惭愧地喊出求救的呼声,我还从来没有见过第二个人能够如此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地完成这一整套复杂的逃生动作。我甚至怀疑牛百万是否曾经对此做过刻苦的专门训练----不,这简直就是一种本能,已经溶解在了牛百万的血液里、铭刻在了他的骨骼上。任何一个人,当他亲眼见识到牛百万这精湛绝伦的逃命本领时---尤其是当他在最近的距离、最佳的角度上观赏到他每一个充满蓬勃张力地动态细节时,都会忍不住发出一声发自内心的诚挚喝彩:
“***,为什么是我!”
看见牛百万飞奔而来的伟岸身躯,更重要的是。看见来牛百万身后不远处翻卷飞舞的那两座山峰般巨大的黑色凶器,半兽人术士丁丁小戈地脸都吓绿了---好的,我只是试图描述一下当时情况的紧急,你不用提醒我半兽人的脸本来就是绿色的。
刚刚,丁丁小戈已经失去了他最值得信赖的魔狱战魂,苛刻的召唤条件让他不太可能在这样的场合下重新现身,而之前冰魔女和暗影武灵早已命陨当场,漫长的技能冷却时间让丁丁小戈别无选择。他好不容易才召唤出他最后一只役使魔,也就是每个术士学徒刚入门时就会召唤的“影骨魔犬”----我不知道是谁给它起了这么一个颇具欺诈性地名字,在大多数人看来这个家伙像只鼹鼠多过像一只狗。并且战斗低下到了连五级的“高山鼹鼠”在它面前都会化身成一只洪荒猛兽的地步。除了能让主人在需要的时候从它身上抽取一定比例的魔力之外,这只入门级的役使魔在战斗中根本一无是处。甚至于,我怀疑当你称这个会移动的魔力药剂瓶为“恶魔”时它很有可能会脸红----它根本像宠物多过像个战斗生物。
见到这个凶暴的死神正在飞速迫近,丁丁小戈立刻毫无爱心地把可怜的役使魔一脚朝他踢出去,然后跟着牛百万转脸就跑。可怜刚刚呱呱坠地的“影骨魔犬”连个懒腰都没来得及伸一个,就被一锤子敲回了异界魔域。
“早知道你这么无耻,我就应该重新召唤魔狱战魂!”丁丁小戈一边跑一边后悔不迭地说到。两只眼睛愤怒地盯着将杀身之祸引向自己地牛头人圣骑士。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天生皮肤厚度上的种族优势让牛百万在半兽人术士谴责的目光下仍能理直气壮,不过他显然没能及时领悟到对方的言下之意。愣了半晌他才反应过来,气急败坏地高叫道:
“嗨,你凭什么认准了这次死的还是我?”
眼看牛百万和丁丁小戈快要被愤怒地黑爵士追上,忽然,一丛蔓藤从碎裂地地面砖石间生长出来,蛇一般缠上了黑爵士的胫骨,将她地双脚牢牢捆住,阻住了她追击的脚步。不远处,仙女下凡脸着地的双手间。一抹绿芒刚刚隐去,这正是她刚刚施展出的自然系魔法“蔓藤术”。
这时候,降b小调夜曲的生命也差不多完全恢复了。他一边吟唱着荒腔走板的“铁壁战歌”,增强了我们的防御力,一边大声高呼着:“德鲁伊、牛头人和战士,轮番控制她的行动,别一起使用技能,注意配合,术士用诅咒削弱。老牛,别心疼无敌。冷却了就用,我们也就只有你能多撑两下了!”
说着,他还趁着黑爵士行动不便的机会冲到她身边,冲着她白花花的两条美腿一通猛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当然不能像这个矮子一样用这种下流的招数,我只是提剑猛刺她的肚脐眼儿……
几秒钟之后。黑爵士挣脱了蔓藤的缠绕。正要狠狠报复吟游诗人那无耻的袭击时,一面盾牌狠狠拍在了她的脸上。让她又重新陷入了五秒钟的短暂昏厥。在这段时间里,刚才饱尝了当头猛击之痛的三个倒霉蛋无情地向面前这位骁勇的女士倾泻着自己的仇恨,其中又以侏儒吟游诗人降b小调夜曲的攻击更为凶狠、更为迫切。这完全可以理解----在被锤子敲过之后,这个家伙的身材好像更矮了。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心理作用……
我有罪,我该死,我跳票遥遥无期,晃点久久不归,落笔涩涩难言,上线怯怯无语。
应该能看得出来吧,婚后的文笔下降了不止一个档次。
而且这一章写了整整一个礼拜。
这么说吧,作为一个男人,结婚或许是我这一生最好的决定之一。
但作为一个写手,结婚却是我的码字生涯最坏的一个决定。
不管怎么说,还是回来了。
在一段时间内,只能是不定期不定量更新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按照古往今来所有神话、传奇、童话、传说、故事、演义中重复了无数遍的惯例,有志于拯救世界的英雄们,毫无例外地最终都将凑巧遇到一个强大的邪恶魁首,并且经历一场艰苦卓绝的战斗。好消息是,在我所知的所有类似的传说中,每一个故事的主角都挥舞着bug之神剑,身披g之铠甲,脚踩着外挂之白马,挥霍着后台数据之魔力---尽管我不是很确定这些让我的涉空者朋友们狂流哈喇子无限憧憬的东西究竟是什么----披荆斩棘兵不血刃毫无例外地获得了最后的胜利。
坏消息是:就目前的情势来坎,我们好像不是主角……
我没想到这场拯救世界的最终战会如此地旷日持久,在至少超过半个小时的时间里,黑爵士登戈特女士的生命值减少了大概还不到四分之一。对于我们曾经遇到过的许多领袖级对手来说,这个浑身怪力挥舞巨锤的暴戾女人头顶的生命槽线并不是很长,但令人惶恐的是,她的生命力似乎异常坚挺,无论她被我们砍杀得怎样血浆四溢,可那条生命线总是令人绝望地不见消减。
我们的攻击对于黑爵士来说不见什么成效,可她凶暴的双锤却是我们无法摆脱的梦魇。那两坨黑色的大家伙一刻不停地在我们面前盘旋,时时掠过我们脆弱的身躯,将绝望的恐慌捶入我们的心头。盾击、头锤、战争践踏、蔓藤术、迟缓之云、圣光护佑……我们想尽一切办法去限制黑爵士的行动,以期让那两件巨大的凶器砸落的时间稍稍放缓片刻,为自己残喘的性命多争取几秒钟的喘息时间。
众所周知的是,这些以限制对手为目的地技能往往本身并不具有显著的攻击力,偏偏对魔法和斗气值的消耗量还很大。为了确保在紧要关头能够顺利释放出这些救命的技能,我们在攻击中甚至不敢使用太过强劲的战斗技能,生怕在要命的时候遭遇魔力斗气不足的尴尬。这窘迫地处境反过来又进一步制约了我们的战斗力,黑爵士的生命力削减的速度,愈加缓慢了起来。
这已经不能算是战斗了。胜利的执着、荣誉地渴望、拯救世界的使命……一切一切崇高而伟大的信念在这时候都变得如此的不合时宜。存在于我们心中的,只剩下最后一丝兽性绝望的挣扎。是的,挣扎!榨出生命最后一丝力量,在这个生死交关地当口苟延残喘、垂死挣扎。
没有一个人还指望着能够赢得这场挣扎,可没有人停止挣扎。这似乎是一种本能,死亡就像是一个花言巧语的骗子,欺瞒着每一个生命。让他们在绝望中总能够看见一丝虚妄的希望,让他们错以为自己真的还有一丝生机。即便他们的理智放弃了,可这种本能却还在驱使着他们,让他们挣扎到底。
原本我们都以为,这样的挣扎还得再持续一段时间。可很快我们就发现。情况恶化得远比我们想象得要快得多。
登戈特爵士的大锤带着无可抗拒的巨力,每次交击,都会将对手逼退几步。而这两柄硕大无朋的凶器攻击范围又是如此之广,一旦横扫开去就让人无可躲避,犹如金雕猛鹫残暴的双翼,伸展开来无情地驱赶着她地猎物。要知道,这里既不是无尽的荒漠、也不是辽阔的草原。这里是一座高耸而破败的塔楼顶端。即便这曾经是一座雄伟的塔楼,它的面积终究有限。
很快,我们就发现自己能够腾挪躲闪的空间越来越小。黑爵士的双锤似乎正有意识地将我们逼向塔顶还残存着墙垣的一角,封锁了我们逃逸的路径。这简直是我们地羞辱,在无可抵御的绝对力量优势支持下,她独自一人居然成功包围住了我们五个。
“不能再退啦,我已经靠到墙边上来了……”终于,精灵德鲁伊女孩仙女下凡脸着地惊慌地尖叫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就蹲在墙角画圈圈去诅咒他吧……”丁丁小戈一边发出去一道“暗影箭”,一边还没忘记要求德鲁伊女孩帮他完成某种神秘的宗教仪式。
“我能不能写上降b小调夜曲到此一游?”侏儒吟游诗人似乎没有丝毫爱护战争历史遗迹的自觉。
啊,眼看着我们的任务失败、世界就要灭亡了。这些遗迹似乎也没有什么保护地必要了。
“你觉得她会给我时间让我把名字写完吗?”牛百万斜着眼睛瞥了一眼自己捅到了天上去地“鼎鼎大名”,没好气地说到。
“你不是总念叨着你的预感怎么怎么样吗?现在你地预感怎么样啊?”我奋力高举起手中的盾牌,硬接了黑爵士的一记重击,而后止不住踉踉跄跄地退进了人堆里。
“你不会有兴趣知道的……”看着牛百万抖得像筛糠一样的双腿,我想这个问题的答案已经不言而喻了。
不得不说,作为被至高神眷顾的“骑士中的骑士”,牛百万的预感一向都是非常准确的。在他话音刚落的时候,一只大锤当头砸下,把他拍得满脸是血,就连挺拔的牛鼻子几乎都要缩进脸皮里去了。他当即没了声息。全身挺硬地横在了地上。
第二个遭殃的是只有近身攻击技能却缺乏近身防御能力的侏儒吟游诗人降b小调夜曲。他满脸绝望地看着黑爵士的大锤扫过他的身体,原本以为自己就这样捐躯疆场了,可出人意料的是,这柄比他身体大了足足有两倍的大铁锤居然从他身体里轻飘飘地透体而过,而后两个奇异的小字轻盈袅娜地从他的头顶腾空而起:
闪避……整理发布于
侏儒族天生比其他种族高出的那15%的闪避几率终于显现了出来。
这天大的狗屎运令夜曲得意忘形。侏儒吟游诗人猛地大笑起来:“哈哈。你没打着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咣……”又是一锤砸下。降b小调夜曲歪着脖子吐着舌头的尸体充分向我们表明了一点:仅属于侏儒族的那只有15%的好运这一回没能再次降临到他地身上。
两个片刻前还是鲜活乱跳的生命,在不到三分钟的时间里就这样横死在我们面前。他们尸骨未寒。眼中映射出对生命无限的留恋,直勾勾地瞪着我们,让人很难不感到一阵发自心底的寒冷:死亡的行程竟是如此的匆匆,不会给任何人留下收拾行囊地时间。世上一切生灵天性中对死亡本能的恐惧瞬间落下,狠狠压在我们的心上。一点点地摧垮着我们的意志。在这一瞬间,我甚至无法分辨出哪一个才是令我感到害怕的真正原因:究竟是死亡本身,还是我心底对死亡无可奈何地恐惧。
也许应该是后者吧。以我个人的经历来说,死亡似乎就像是漫天诸神有时会突然降下的那阵蒙昧的黑暗,既不会让人感到痛楚也没有任何痛苦,只不过是一种无意识的终结、一种完全的解脱,不过如此而已。而真正可怕的。却是你自知必死,完全无力抗拒,却又无法立死,而不得不安静地等待,侧耳倾听死神地脚步一步步踱到你的背后。清晰地感受着死亡到来之前的每一寸绝望的寒冷。
墙角的空间已经太过狭窄,我们仅存的三条生命已经挤成了一团,我的皮肤甚至能够感受到他们身上冷汗散发出的阵阵潮湿,当半兽人术士丁丁小戈那惨绿色的脑袋砸的血肉模糊时,迸射出地血浆就密布在我们的头顶,一刹那间,天空仿佛都被染成了惨淡的血色。
“啊……”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承受得住这最后时刻令人窒息的恐惧。尤其当她还是一个年轻而又柔弱的精灵少女时。德鲁伊女孩仙女下凡脸着地终于歇斯底里地崩溃了,她彻底放弃了一切延缓性命的魔法技能,瞬间化身成一只狂躁的黑熊,绝望尖叫着向步步迫近的黑爵士扑了上去。
如果你无法承受等待死亡的恐惧,那就让死亡来得更快一些吧。对于那些挣扎在死亡边缘却又无力摆脱的脆弱地生灵们来说,这或许是他们唯一能够行使的选择权了。
对死亡的畏惧催发出了精灵少女血液中仅存的一点凶暴残忍的因子,我看见一只硕大地黑熊高高地撅着她那饱满圆润地臀部,扭着脖子、闭着眼睛,一只手----对不起,是爪子----狠狠地揪着黑爵士的头发。另外一只爪子露出锋利地指甲拼命挠着对手的脸和脖子,直到抓出累累的血痕----这种能在对手脸上直接反映出自己鲜明战绩的战斗技能似乎是这世上所有女性与生俱来铭刻在她们血液之中天生的天性,在我看来比熊型德鲁伊那些“猛压”、“拍击”、“撕裂”之类的攻击技能要可怕得多了。
我相信这世上的绝大多数男性----尤其是已婚男性----都会赞同我的说法----虽然我不知道这究竟是为什么。
仙女下凡这充满了生命张力和暴力美学的最后一击居然打出了暴击加连击的附属效果,取得了前所未有的辉煌战果----黑爵士超过两千点的生命在这扯头发挠脸的乱舞绝杀技之下烟消云散,这还没有将撕裂效果造成的持续伤害计算在内。
既便是这样的损失,对于黑爵士登戈特而言也是微不足道的。在经历了精灵族少女最后的疯狂,并轻松把她解决掉之后,黑爵士又一次将她手中那对致命的死亡工具对准了我。
我知道,一切都结束了,我微不足道的生命。这千万生灵的世界,美丽而又神奇的法尔维大陆,和这场持续了两百年的仇恨与战争。这世界最后一缕希望和拯救的火焰将会随着我生命的流逝而熄灭,明天----不,也许根本不用那么久。也许只是下个小时、下一分钟、下一秒钟。为了偏执的报复而背叛了人类的黑爵士就将把已经完成了的亡灵毒素散播到这世界的每一个角落中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死亡将会变成永恒吗?无论是对于我们这些原本就脆弱地苟活着的原生者,还是对于那些一度能够无视死亡存在的涉空者?那些温暖而仁爱的神抛弃我们了吗?抛弃这个他们一手创造出的花样世界。任由它腐烂在毁灭者地手中?
将死的人们是应当祷告的,可是,对于将会变成丑陋亡灵的我来说,这样的祷告是否还有任何切实的意义?倘若我的尸骨注定背离我地遗愿,成为加速毁灭这个世界的一具毒源,哪个神明又能够拯救我的灵魂。让我在亘久的亡者国度中永享安眠呢?
我还应当反抗的,不是吗?你管那叫最后地抗争也好,叫绝望的挣扎也罢,我难道不应该像仙女下凡脸着地一样,用尽我最后的一份力量,徒劳地给敌人带来一丝微不足道的困扰,以此来彰显我们作为一个生者的决心和意志吗。
可是。当铁锤那黑色的幽影在我的眼中越变越大、呼啸地空气中带着金属锈蚀的嗅觉越来越浓重的时候,我还是退缩了。
还记得吗?我又一双名叫“风精灵的足迹”的战靴,它具有一种神奇的功效,能让我瞬间离开原地。
我终究没有迎上去接受那场应当属于我的死亡,而是避开了这要命的一击。你也许会说这是因为怯懦。但我觉得不是。事实上,在我绝望如灰烬一般的意念中,死亡已经不再是件无法接受的事情,如果它无法避免,那么来得早一秒和晚一秒对我来说意义实在不是很大。这是一个无意识地、无知觉的举动,我只是这样闪开了而已,这动作是那样的自然。就好像这一切都被写进了里,成为了白底黑字的文字,从来就应该如此。
如果你一定要为我这样做的行为下一个结论,那就把它看做命运的指引吧。冥冥中似乎确然是有这样一种力量的,让本该发生的一切发生,让故事成为故事。
我的闪避并没有消除黑爵士的杀意,反而似乎让她变得更急切。这个女人似乎打算将她对整个世界地仇恨都倾泻到我的头上,一秒钟也没有迟疑,嘶吼着翻身向我冲来。
手起锤落,我左臂上的盾牌已经支撑到了极限。寸寸碎裂开来。它的耐久度已经不足三十点,能够起到的防御作用也只剩下原先地三分之一了。
双锤横扫过来,捶击在我地肋骨上。我感觉自己被一座山峰撞倒了,顿时仰面横飞了出去。
再落地时,我已经来到了塔楼另外一侧的边缘。这一侧地墙壁都已经垮塌,大部分地方只剩下了不到半人高的断壁残垣。在残破的墙壁间隔,还有几处参差的豁口,无遮无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的背后正是一处没有遮掩的豁口,高原的烈风猎猎袭来,拍打着我脊背上的铠甲。发出“哗哗”的声响,仿佛我正因将要降临的死亡而颤抖。
又一锤来到了。这是最后的一锤,我仅存的不足五十点生命力已经无力在承受这样的重击。就这样了吧,我的生命到此为止了。
我双手一撑,整个身体从塔楼残墙的缝隙间翻倒出去。躲开了这最后的一击。向着地面急速地坠下。
如果摔成了碎片,尸体或许就无法被复原成腐朽者了吧。我想。
从地面吹来的风灌进我的口鼻。挤压着我的肺叶,仿佛已经等不及我落地,想要在半空中就把我撕成碎片似的。四周的景物飞速地移动,凝结成大片冷峻的色块,让我无法辨认。我感觉自己已经进入通往死亡的垂直直达通道,不知道这样强大的冲击力够不够把我的灵魂摔进地狱十八层。
前方,一到难以察觉的光环亮起,空间仿佛被偷偷撕开了一个小口,内中是无法言说的黑暗景象。大概,那就是死亡吧。据说,每一个死者在临死前都会看见现世与冥界那个闪光的大门的。
只是这个大门不像我想象的那么气派而已。
眼前猛地一黑。
关门吧,我到站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黑暗,黑暗把我包围了!
这黑暗是如此的浓密和厚重,恍如这世上唯一被认可存在的单纯元素,彻底封闭我的视野。他看起来是如此地令人困惑,既像是无尽无垠充斥着整个世界的辽远存在,却又好像是一片轻薄的帷幕,处了我的眼睛,一切都没有被遮蔽一般。我仿佛正置身于一片无边而空旷的世界的最中心,正被那无法用距离来丈量的黑暗重重挤压着;又好像那周遭包围着我的,只是一片没有任何厚度的单纯的颜色。
黑暗,就是有这样的力量,让你感觉与世界相距天涯,同时又恍若近在咫尺。
在法尔维大陆上所流传的所有传说、诗篇和宗教典籍中,死亡,似乎向来都是属于黑暗的。那令人无限敬畏的永恒的亡者之境,正是一片亘久不变的绝望的黑暗所在。学术界有这样的一种说法:灵魂似乎是一种近似于光属性的存在----你知道我说的不是波粒二相性这种物理上的近似,而是某种……呃……哲学理念上的近似----因此,当灵魂失去了生命时,也就被至高神所洒下的一切光辉所摒弃,只能来到这片被光拒绝了的冥界国度。
那么,这样看起来,从理论上来说,我大概是已经死了吧。
可是……有一点好像又不大对啊?
我是曾经数度经历过死亡的。在我的感觉中,死亡于我,似乎只是一瞬间的感觉罢了。它似乎是这世界上唯一能够隔绝时间流淌的强大力量,在死者的意识中将死亡和复生的两个时间点紧紧联系在一起,不留下丝毫地空隙。
而死亡过程中所度过的时间,则好像被凭空抹去了,让你根本意识不到它们的存在。
那么。我现在这又是怎么回事儿呢?
我应该是死了,可我能够意识得到我已经死亡了,可死亡是应该没有意识的,那现在正在被我的意识所意识到地死亡又是真正的死亡吗?
我觉得这一连串复杂的悖论让我的头开始疼了,可这又带来了另外一串更加令人头疼的思考:死掉的人能够感到头疼吗?然后是:死掉的人能够思考死掉的人能够感到头疼吗?然后是死掉地人能够思考死掉的人能够思考死掉的人能够感到头疼吗……
我开始明白为什么人们会对死亡感到如此的恐惧了:没有人能够承受得住这绝望的黑暗和沉寂。才只是短短的几分钟而已。我就已经要发疯了,而如果这种处境将是没有尽头的永恒,是我灵魂地最终归所……我不知道自己将会疯狂成什么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等等!死掉的人会发疯吗?死掉的人又会意识到自己会发疯吗……
至高神再上,我可绝不能再想这个问题了。有人说活着的时候作恶太甚,死后会上刀山下油锅、千刀万剐剜心掏肺。可是天知道,刀山油锅啊,你们到底在哪里啊?对于现在这没有止境的折磨来说,那简直都是钻石vip客户特供豪华套房待遇啊。
“我……真的死了吗?”实在忍受不了这令人崩溃的沉闷。我竭尽全力调动起我“生前”的意识,尝试着寻找一种用我生前被人们称作“嘴巴”的生理器官----当然,那东西本应被我丢弃在我的尸体上了----发出声音地感觉。
在生前,我们管这个动作叫做“说话”。
咦?奇怪的是,我好像还用一种生前被称作“听”的动作感受到了自己说话的声音。
这简直太奇妙了!
正在我惊讶于自己的意外发现,感叹死亡是如此奇妙的时候,更加奇妙的事情发生了:
一个完全陌生的声音传来:
“你当然没死。”
是吗?我?没死?我感到自己生前被称作“心”的那个地方猛地一紧。一种生前被称作“血液”的东西似乎正在快速地流淌着,让我原本地尸体上被称作皮肤和血管的地方感受到了一丝畅快的燥热。
可是很快我就想明白了,这不过是错觉而已。没有人会希望自己死掉,没有人会痛快地接受自己的死亡,即便他已经知道自己死了。这种灵魂深处的潜意识有时候会欺骗自己,让人产生幻觉,仿佛有人在跟自己说话一样。精神分裂症大概就是这样来地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来,死地久了还真是会让人发疯啊。
不过,死都死了,我还怕发疯吗?
“幻觉啊。都是幻觉。”我这样告诉自己的灵魂。
“不是幻觉,确实是我在跟你说话啊。”那个幻觉不屈不挠地对我说道。
本作品16网独家文字版首发,未经同意不得转载,摘编,更多最新最快章节,请访问.16.n!再想一想,如果我会永远这样死下去地话,有个幻觉跟我说说话倒也不失为一个派遣寂寞的好办法----不,这简直是唯一并且无比珍贵的办法了。猛然惊醒,我发现自己不应该拒绝这种幻觉,而是应该接受他、承认他、引导他,让这种精神分裂症的前兆茁壮成长起来。
“那你又是谁呢?是死神吗?”意识到我今后有可能永远都要伴着这个病态的声音寂寞地走到时间的尽头,我心情忐忑地说道,生怕我一不小心精神正常了。让这个幻觉的声音就此沉默,不再回答,让我重新回到那难熬的死寂之中。
“不是……”万岁,那个幻觉还在,“……我既没有死也不是神。”
很好。我的幻觉果然还以为自己还活着。“那你在哪里呢?离我远不远?或许我们能交个朋友呢。”如果我还有身体的话。现在应该是在苦笑吧。和自己的幻觉交朋友?这是我生前绝对无法想象的窘境啊。
“嗯……我很怀疑。你的苦笑看起来不像是打算交朋友的样子……”那个声音再次响起,作为我灵魂深处分裂出来的幻觉。他当然知道我是想苦笑了,你看,他下一句话就露出了破绽:“……另外,我就站在你地面前。”
“如果你就在我面前的话。那我怎么会看不见你呢?”我反问道。
“……我觉得,你要看见别人的话,是不是应该先把眼睛睁开好一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稍稍回想了一下,我尝试着感受了一下生前睁开那两个被称作“眼睛”的器官的动作----这个----是不是“生前”看来很值得商榷,因为两道强团强烈地金色光晕从我的眼底喷薄而出。深深扎入到我的灵魂最深处,唤醒了我心底刚刚沉寂的不久的那一团生气。一阵短暂的眩晕过后,我始终紧闭着的双眼终于开始能够分辨一些颜色和光彩。渐渐地,那些模糊的色块勾勒出一些明朗地线条,开始变得清晰起来。
然后,我看见一个口吐獠牙面带凶相的老年巨魔正凶神恶煞般地站在我的面前,低着头望着躺在地上的我。他不时地吧嗒着有些干瘪的嘴唇,露出他丑陋的笑容。似乎正不怀好意地盯着我的脖子,就好像正在研究从哪里下口更容易把它咬断似地。
“巨魔巫医卡尔森”,这是盘踞在他头顶上的灵魂之名。
一个充满了仇恨和敌意的血红色的名字!
对于一个刚刚“死而复生”的人来说,这突然的变故确实把我吓了一大跳。我立刻“唰”地一下站起身来,慌慌张张地抽剑在手,将已经满是缺口的剑锋小心地对准了巨魔的胸口,两眼警觉地直盯着他。
我的激烈反应被年长的巨魔尽收眼底。他微笑地看着我,看起来好像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攻击地愿望。
“嗨,不要那么紧张,我并没有什么敌意……”他摆了摆双手,用巨魔族自以为轻柔和善而事实上十分阴森嘶哑的声音说道,……放下你手里的那个破烂吧,在这里它对我……”
他一边说着,一边缓缓地向我走进。这举动极大地刺激了已经紧张过度的我,没有多做任何思考,长年与末世帝国侵略者战斗的本能趋势着我。一记“突刺”向前猛地刺出……
一个鲜红色的“失误”字样从巨魔巫医的头顶摇摇晃晃地飘起。
“……是起不了什么作用的。”巨魔卡尔森抬头戏谑地看了一眼,指着这个尚未飘散的标记轻声将自己的话说完。
在战斗中,一击不中地概率虽然不高,却也是常有的事。我紧跟着一招“斜劈”和一记“砍杀”,剑剑都斩向巨魔的肩头。可见鬼的事情出现了,我接连三招全力的攻击,居然没有起到任何效果。又是两个“失误”地标记从巨魔地身上升起,飘飘摇摇地仿佛正在嘲笑着我的徒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算我是个再怎么坚韧勇毅地战武士,这个时候也很难不慌了手脚。“猛击”、“头锤”、“重斩”、“连刺”……我使出浑身解数,将我所知道的几乎所有战斗技能一一施用到面前这个老巨魔的身上。可收获却是一次次徒劳无功的攻击失误。
我甚至用出了平时只有在以一敌多时才会使用的“剑刃风暴”,将手中的长剑在身前挥舞成一道只能看见模糊光影的利刃壁障,用这种速度极高的攻击方式来砍杀面前的敌人。到了后来,我甚至已经绝望地放弃了击杀这个巨魔的想法,只希望我的攻击能够击中他一回----哪怕是一不小心才击中他一下也好。可最终。我的所有攻击都失去了应有的效果。一无所获。
这真是太邪门了,这个蓝皮獠牙的丑陋老者就站在我面前不到一步远的地方。一动也不动。我甚至能够闻得到他呼吸时口腔中弥散出的恶臭。可他偏偏又好像根本不存在一样,我的攻击无论如何凶猛迅捷,都只能擦着他的衣角落入虚空,连油皮也蹭不到一块。这个只有四十七级的猥琐异族老头就仿佛是幸运女神在这世间唯一垂爱的使者,在我所能够想到的词汇种,这不可思议的幸运恐怕就只能用“神迹”来形容了。
这诡异的事实令我惊恐异常,我地后背被一层细密的冷汗所覆盖了,那绝望的凉意似乎能够一只透到我的心口去。
自始至终。巨魔卡尔森都面带微笑。他好像根本不觉得自己的生命受到了威胁----事实也是如此----反而饶有兴致地享受着这个游戏,似乎正在欣赏一场技巧拙劣地小丑表演。
“怎么?你终于累了么……”看见我颓然地抛下长剑,不再做徒劳的攻击尝试,巨魔卡尔森耸了耸肩,“……那么。我希望你能够安安静静地坐下来,和我好好谈一谈。这对我们----你和我----都很重要。”
他指了指墙边的一块平整的岩石,示意我坐下,然后说道:“首先,我得欢迎你来到这里---老卡尔森的家。要知道,你可是我的第一个客人,对此,我觉得我和你都应该感到荣幸。”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的环境。这里似乎是在这座城堡的某个封闭地房间里,四周的砖石布满了碎裂的缝隙,有几块砖石的缝隙间还长出了一簇簇的荒草。这里没有窗户,我看不见外面的景色,无法推断出这是属于碎石要塞的哪一个部分。最奇怪地是,这里也没有门,我不知道我究竟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没有窗户。没有门,却十分明亮。我尝试着寻找了一下照亮这件密室的光源,却一无所获。这件屋子里没有任何东西发出光线,这些明亮的元素仿佛就悬浮在空中,平白无故地照亮了周遭的一切。
“那么说,我是被俘虏了?”我稍微安定了一下自己的心绪,低头想了想,然后得出了一个怎么看都应该是正确的结论。
“俘虏?”巨魔老卡尔森似乎感到意外地愣了愣神,然后爆发出沙哑的大笑声。他连连摆着双手:“不不不,我的朋友。相信我,你不是俘虏。事情不是像你想象的那样。你看,在这个地方,我只是个老巨魔,不是末世帝国地军人,和达伦第尔没有一丝儿关系。所以,我希望你也别把自己当成什么抗击侵略的正义战士。我就是我,你就是你,我们只是两个独立的生命,很单纯的关系。事实上。我之所以会把你请来,是因为我发现你和我……嗯……很相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简直是我所经受过的最恶劣的羞辱!我是一个如此英挺俊朗高大健壮的年轻战士----喂,请不要用那种鄙视的眼光看着我,我说我比侏儒英挺比半兽人俊朗比矮人高大比精灵健壮难道说你还有什么疑义吗----和这个满脸骨质增生的蓝皮罗锅丑鬼哪里有一丝一毫的相似了?
这一刻我真想立刻破门而出,把这个对自己地面貌完全没有自觉的白痴独自扔下----假如我能找的到门的话。
“算了吧。你不是我爸爸。”我没好气地说道。
“什么?”终于。巨魔卡尔森收起了他那副胸有成竹的笑容,一脸愕然地看着我----在我看来。那更像是一种被揭破了心思地恼羞成怒。
“如果你想说你早年间在大陆上留下了一个混血地遗腹子,年龄恰好和我相当,而且又在我身上找到了什么父子相认的纪念物,然后想要策反我让我背叛大陆联盟地话,这种狗血的剧情还是请你不要接着往下演了。老实跟你说吧,我身上这些东西全都是我抢来的,你的便宜儿子一定是被我顺手宰了。你要为你儿子报仇的话就请快点儿自便,反正我知道我也没办法把你怎么样。如果你没有杀我的心情的话那就让我离开,要知道外边还有个世界在等着我去拯救呢。”我斜着眼睛恼怒地瞪着他,努力想要像传说故事中那些睿智的英雄们一样“将目光深深刺入他的心底”。
巨魔卡尔森愣了愣神,然后再一次仰天大笑起来。他的声音嘶哑而干涩----我猜这里固然有一些巨魔种族的生理原因,但很大程度上还是想要遮掩自己计谋失败了的掩饰的干笑。此时我已经抱定了宗旨:反正无论你会说出如何惊世骇俗的话语来,我都一概当作没听见。虽然我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干些什么,又为什么偏偏会选中了我,可从我身边发生的这一切诡异神秘的事件中,我似乎嗅到了某种阴谋的味道。倘若我能够坚信他所说的一切都是不切实际的虚妄之言,那他无论使出什么样的花招对我都起不了作用。
可是,我还是失算了。
终于止住了笑声的巨魔巫医只轻轻地说了一句话。可就是这样一句话,却让我无法拒绝,无法抗拒,无法不去听从他、接受他、重视他、相信他!
他问我:
“你是什么时候拥有意识的,原生者?”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就像是一道暴烈的霹雳从天而落,直刺入我内心的最深处,将我心中所有遮掩和隐藏的雾霾统统驱散开来,剖开我的心扉,剜出了我在心底埋藏最深的那个秘密。
我是一个受到众神法则拒绝之人,是本不应当出现的一个罪孽的存在。我不知道这究竟代表了什么,但我知道这将是我终其一生都永不能对人言说的秘密。虽然我并不知道倘若我公开这个秘密会怎样,但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念头却让我十分确信,如果我真的那样做了,将会给我带来一些可怕的东西,进而彻底毁灭掉一些我所宝贵的东西。
在过往的那些岁月中,每当我一想起这些,便能感受到从骨缝和神经中渗出的恐惧。这种毫无缘由的无端恐惧来得如此清晰、如此强烈,犹如无数道冰刺直插进着我的血管,让我感到无法遏制的寒冷。为了逃避这些,我想尽办法去寻找我那些来自异界位面的朋友们,恨不得时刻都与他们在一起。只有这样,我才能暂时忘掉我自己的身份,把我当成一个与他们有着同样目标、同样信念的“正常人”。
而现在,我的面前正站着这样一个巨魔,他轻飘飘地一句话,就说出了我心底最大的恐惧。我惊骇得心脏一阵绞痛,仿佛立时便要裂开似的。一种歇斯底里的恐惧感让我的情绪变得狂暴癫狂,我突然很想把面前这个年老的巨魔一剑刺死,再将他的尸体分成无数地碎块,抛弃到广袤的法尔维大陆上各个最隐秘的角落中去,让这个秘密就此腐烂在泥土下、腐烂在沼泽里、腐烂在海水中,永远、永远都不要再出现。
我的右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死死地握在了剑柄上,手指因为用力过猛而露出惨白的颜色。如果不是我知道自己无法杀死这个名叫卡尔森的巨魔,我或许真的已经把这个可怕的罪恶念头付诸实施了。此时我感觉自己就像是一片爆发着地震地土地,全身都被一寸寸地撕裂开来,在自己被毁灭的同时,也想要毁灭掉周围的一切……
“从你踏入要塞地第一步起。我就已经发现你了……”没有理睬我激动的表现,巨魔卡尔森神态轻松地说道,“……让我感到有趣的是。你居然和那些涉空者们混在一起。从一开始我就想找个机会接近你,可你们始终都呆在一起。我一直很为你担心,你知道,你们的级别太低,黑爵士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万一你要是死在了这里,那我可就什么办法都没有了。不过万幸的是,你的运气很不错----或者说。我们地运气都不错。”
“这不可能!”我大叫起来,“我们一路上都很小心,如果有人跟在我们身后,我们一定会发现的!”
“跟?”卡尔森笑了笑,“我从来没有说过这个词。事实上,我有一些更好的方法。”
说着,他伸出那只枯瘦的墨绿色左手。在半空中轻轻一抹……
令人惊异的事情出现了。一块显示着要塞大门景象的画面忽然凌空出现在半空中。我发誓那绝不是一副油画或者是图纸之类的东西,透过它,我能够看见城门口地草丛在随风摇摆,几具被感染了毒素地腐朽者的尸体横卧在一旁,地上还散落着一些不值钱的草药和低级装备。这些东西看起来如此眼熟,好像真是我们进入要塞后的战斗成果。
卡尔森又挥了挥手臂,不停地调整着这副浮空的图案,一会儿把上面的景象变得很大很细密,就连一颗沙砾、一撮泥土都看的一清二楚;一会儿又把它缩得很小。甚至显露出了碎石要塞的全貌,就好像我们正飞在高空中俯瞰着它似的。
这新奇地玩意儿稍稍缓解了我心头的惊惧。我凑过身去,伸出手想要触摸一下这幅神奇的画卷,却没想到手指直穿过画卷,完全没有感觉到任何哪怕最轻微的触觉。我生怕破坏了这幅画。立刻害怕地猛然缩回了手。却又惊讶地发现它依旧完整地漂浮在那里,没有丝毫的破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用这玩意儿你能看见整个要塞?”我问道。
“如你所见。”他耸了耸肩膀。轻轻点了点头。
“那你是怎么发现我……嗯……和别人不一样地?”这是我最关心,也是最令我困惑不解地问题。我一直相信自己遮掩得很好,就连我最亲密的那些涉空者朋友们都不曾发觉我地异样。无论如何我也无法想象,这个巨魔巫医怎么能凭着这张魔法图纸遥遥一瞥,就会发现我的真实身份。
“这个……”巨魔卡尔森有些为难地挠了挠头,“……这是一个很复杂的问题。不过如果你真的想要了解,我倒是十分愿意和你分享这个秘密。”
一个半吊子炼金术士的求知欲被勾了起来,尤其是当这个问题与我切身相关时。我暂时抛却了各自种族和阵营的立场,安静地坐在他的下首,像个学生那样认真地听着。
“说起来,这应该牵扯到关于世界本源的问题。你知道这世界是由什么构成的吗?”卡尔森斜着眼睛瞟了我一眼,莫测高深地说道。
“有这样一种说法,这个世界是由地、水、风、火四种元素构成的。”这是这个大陆最常见的一种解释,也是至高神的信徒唯一能够接受和认可的解释。
卡尔森似乎感到自己被轻视了,不满地皱了皱眉头:“如果是这么简单的问题,你觉得我会这么郑重其事地问你吗?”
“我倒是听说过一种来自遥远东方大陆的五元素说法,他们认为世界是由金、木、水、火、土五行构成的。”我又答道。
“你觉得这又有什么大区别吗?”老巨魔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有一个名叫门捷列夫的炼金术师认为构成这世界的是118种不同的元素。”
摇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有一个名叫道尔顿的炼金术士曾经提出过一个假设:这世上的一切物质都是由一些名叫原子的细小微粒构成的。”
这显然也是个错误地答案。
“难道是能量和物质?”我想起了那厚厚的一摞炼金术士教材中《相对论》那一章。
老卡尔森对此似乎并不感兴趣。
忽然,一道灵智的闪光照亮了我地脑海,一个富有哲思发人深省的观点忽然迸发出来,令人简直无法拒绝它所代表的智慧。
“我知道了……”思考总是容易让人沉迷的,这个时候,我已经彻底忘记了自己身份暴露的恐惧,彻底陷入到这场富有学术意义的讨论之中了,“……世界的本源只是我地意识而已。因为有了我,所以它们才能被感知。对于我来说,这世上的一切才是存在的。而如果我没有感知到他们,那么它们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也就说明它们是不存在的。简而言之,这个世界就是我的主观经验所感受到的无法脱离感知主体独自存在地一个客观物地存在与私体自我环境映照和反应相对撞的结果。”
这或许是我这一生中说出的最有哲理的一句话了。
“什么他妈乱七八糟的东西!”在我如此深邃高远的结论面前,始终不动声色的巨魔老头终于露出了这个野蛮种族粗鲁的一面。他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一口气没喘顺当还把自己呛得咳嗽起来。
“那你倒是说说,这个世界到底是由什么构成的?”连番地回答错误让我丧失了继续尝试的兴趣。我双手一摊,无奈地反问道。
“你会看见的……”卡尔森微微一笑,闭上了眼睛。缓缓对我说道。
“你说什么?看见?”他不着边际的话让我十分愕然,“你疯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话音还没落,我想,我已经看见了:
四周的一切一下子都暗了下去,世界地底色变成了纯然地一片黑暗。在那看似无穷无尽的黑暗之上,大片闪着荧光地绿色字符如同潮水般铺天盖地涌了过来。这个位面中一切我们所熟知的形体都消失不见了,整个世界似乎都变成了一个漆黑的平面。承载着那无数的字符。任由它们繁复地跳跃、闪变。我们所生活的这个三维的世界彻底变换成了一个二维的空间、一个用于书写和记载的简单载体。
那些不停闪烁和变幻的字符虽然数量多得几乎没有止境,其间的内容却单调得令人困惑。将这整个世界填满了的,一共只有两个字符:
一个是“0”,一个是
我惊恐地低下头,试图去看我的两只手臂,可是这根本不可能。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整个身体也化作了一片“0”与“1”的集合符号,彻底地融进了这充斥着“0”与“1”的平面世界。我的每一个意识和动作都在这无穷的数据流中掀起一阵纷繁的波澜,亿万条数字因为我的动作而发生急剧的变化。
“这是怎么回事儿?”我竭力大声叫嚷着。可事实上却根本“听”不到自己的声音。我只能发现一长串字符如同风暴般在这平面的世界中卷起道道狂飙,尽管没有任何证据,但我下意识地知道,那就是我的叫喊声引发的变化。
“这,就是世界的本源!”同样一道激烈的数据流波及到我的位置。然后我接收到了卡尔森的意识。没有听觉。没有肉体,有的只是无数“0”与“1”的剧烈变化。但不知怎么的,我却能够在这样的情况下了解他的意思。
“我已经看够了,让我回去。快让我回去!”我疯了一样大叫着,无助地尝试着挥动我的手脚和身躯,将无数数据的乱流尽可能远地抛向前方和后方的数据中去,就好像正试图拼命撕开这道布满了“0”和“1”的世界之幕似的。
我承认,我真的被吓坏了,对此我并不感到羞愧。倘若有那么一天你发现自己的身体也变成了一串可有可无的字段,我保证你的表现绝不会比我更好。
正如来时的突然一般,这片数据的海洋退散得也毫无痕迹。一恍神间,我已经坐在了碎石要塞那件没有门窗地密室之中,巨魔老头卡尔森仍旧微笑着坐在我的面前,两只浑浊的眼睛别有深意地看着我。那目光尽管昏暗,但却深入骨髓。仿佛一支蘸满了墨汁地鹅毛笔,随时都能在我的身上多画上一个“0”活是涂去一个“1”似的。
这样的感觉让我毛骨悚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已经看见了,这就是我要告诉你的。0和1。这就是这世界的本源。当我第一次发现这个秘密的时候,我和你现在同样惊讶:怎么会这样?它们代表了什么?而我又意味着什么?我看见了这道创世神留在这世间地问题,却不知应该到哪里去寻找答案。”
“那么你呢?”我仿佛猛然醒过神来,指着他的鼻子急切地问道,“你又是谁?神仙?妖怪?又或者是其他什么超然的存在?你为什么会拥有这种超凡的伟力?你的目的又是什么?”
“我吗?”我的问题让卡尔森微微苦笑了一下,“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但是。或许我能够解释自己曾经是谁……”
他重新召唤出了那张能够显示出要塞各个细节地魔法图纸,选择了其中地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落,在城墙内侧的一丛杂草中,翻出了一具尸体的图像。
“这就是我了,或者说,这就是曾经的我了,一个四十七级的巨魔巫医。刚才你们队伍种那个精灵女孩把这一个我拍死在这儿的。我想你大概是没有看见。”
那具尸体的头上赫然显示出了一行仅属于尸体的灰白色名字:“巨魔巫医卡尔森”!
“等等!”我仿佛是被一道闪电击中了。一个令人难以置信地答案在我的脑海中越来越清晰。我伸出颤抖的手指,指了指画面中的尸体,又指了指面前的巨魔,激动地张大了嘴巴。无数地话语想要涌出我地咽喉,可我却一个字儿都不敢说:我生怕这些话就像是驱散梦魇地咒语,一但说出口,就会消失不见了。
“你……”我用尽全身力气,也只挤出了这个毫无意义的字眼。
“我!”卡尔森坚定地点了点头。
“你是……”我地心在狂跳不止,一种不知名的喜悦在我的胸膛中膨胀着。几乎要将我撑破似的。
“我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也是……”我听到了自己的声音中泛滥着潮湿的气息,无法言说的感慨和激动冲击着我的咽喉,让我不禁哽咽。
“我也是,我的朋友。我也是!”卡尔森轻轻地伸出手来,拍了拍我的肩头。
是的。我。杰弗里茨·基德,并不是一个孤独的生命。在我短暂而热烈的人生旅程之中。有许多生死与共性命相交和知心伙伴与我一路同行。可是,直到此时,我才算是找到了一个真正的同伴和亲人。尽管他是一个巨魔,有着与我截然不同的蓝色皮肤和巨大獠牙,但在这里,只有他能够算得上是我的同类、我的族人,与我捍卫和守护着同一个秘密的、唯一的朋友。
我们都是被神的法则拒绝的存在,是脱离了自己宿命安排的原生者,是一个自由的叛逆。我独自背负这一个深沉的秘密已经太久了,如今,我终于找到了一个能够共同承担这幅重担的同行者。
“你是怎么变成这样的?”我拉着卡尔森的手,不住追问着。
“我也不清楚。”卡尔森摇了摇头,“我只知道有一天我突然出现在了这里,漫无目的地游荡着,既不知道自己从哪儿来,也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去。明明没有任何人给我任何的职责和任务,可我却一直都只在那一小片地方逡巡,没有迈出过一步。对于那时的我来说,墙角的那一片草丛,就是全世界。”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一群冒险者杀进了要塞。我不知道他们是谁,也不明白他们要干什么,只是在发现了他们的同时就不由自主地冲了过去,他们也向我杀来。那群人都远比我要厉害得多,一会儿就把我砍得半死。然后,有一个骑士一剑向我刺来。当他的剑刃刚刚在我的身体里刺入一半儿的时候,世界忽然陷入了一片黑暗,就好像一切都灭绝了似的。”
“后来再醒过来的时候。我就有了自己的意识。我发现我几乎已经自由了,我可以到处游走。我走遍了整个要塞地各个角落,爬上过黑爵士的塔顶,也参观了阿·维萨里他们的实验室。我一度曾经想要走出这座要塞,可要塞大门口被设下了某种厉害地魔法力量,让我根本无法离开这里。”
“再后来,我发现自己不知怎么的拥有了一些不寻常的力量。就像你刚刚看见的那些。我知道,我已经和这里的其他人都完全不一样了。种族、国家、阵营,这一切对我完全没有意义。我好像抓住了这个世界真实本源的一丝影子,却又始终弄不明白。这时候,我发现了你。”
“要知道,虽然我并不完全明白这世界的本源究竟意味着什么,但我毕竟摸索了很长时间。我发现。在那些涉空者地本源存在状态下的背后。都有一段诡异神奇的字符,它们似乎就是那个能够穿行于各个位面世界间的力量密码。通过这串字符所代表的力量,他们可以自由来往于位面与位面之间。”
“而这串携带着穿破时空力量的灵魂密码,你的身上却不具备。恰恰相反,你地许多本源特征地字符和我倒是非常相似。也正式如此,我才认定了你是我的同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原来如此。”我总算明白了这个从宿命中苏醒了的老巨魔怎么会一眼就破解了我的身份之谜。忽然,我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你拥有那么强大的力量,那你岂不才是这座要塞真正的主人?”我连忙问道,“你能不能和我们一起击败黑爵士?”
“这不可能!”卡尔森斩钉截铁地摇了摇头。
“说得好听。我就知道你还是不能放弃末世帝国。”看他拒绝地如此干脆,我气急败坏地瞪了他一眼。
“和阵营立场没有任何关系,我的朋友。”老卡尔森连忙解释道,“事实上,这样做更危险。”
“在我刚刚领悟到世界本源之力的时候。我努力地尝试和破解。也确实发现了这些字符地一些规律和作用。我发现,这实在是一种太过巨大的力量。在这种力量面前。你们遇到的那个黑爵士根本不堪一击,甚至我相信就算是末世君王亲临也会被这力量轻易地抹杀。更重要的是,这种力量不但能够毁灭,还能够创造,无中生有地创造出一些原本并不存在的东西来。”
“我曾经尝试着用这种能力去改变身边地一些事物,万幸地是,我干得非常小心。一开始的时候,我只是尝试着调整了一下一颗野草地位置。在我所能够理解的这些本源符号中,这也是会引起最小影响的一个变化。”
“可怕的是,就在我刚刚修改完成后不久,一种我所从未见过的巨大力量从遥不可知的神秘虚空中瞬间传递过来,相信我,那种毁灭的气息强大得让人无法抵御。我聪明地选择了逃避,从我找到的一些力量破绽中逃生。但是,经我改变的那些存在,统统被消去了痕迹。注意,不是死亡了,不是毁灭了,而是被消去了。它们不但彻底无影无踪,而且它们原本所在的地方已经被原先的东西全盘替代了,就好像它们从来没有出现过变化。”
“众神在盯着这个世界!”卡尔森对我大吼,从他的眼睛里我看见了无法掩盖的惊恐,“一旦他们发现有什么变得和他们想要的不同,就真的会毁掉一切,包括我们,懂吗?包括我们!我只能在这个要塞之中,利用一些世界原本就存在的漏洞为自己找到一个容身之所,深深地掩藏起来,或是利用这些漏洞来做到一些看起来很神奇的事情,包括这间小屋----按照神明的规则来解释,这间屋子根本就是不存在的----还有带你来到这里的那个秘密的方法,以及其他我展示给你看的一切。”
“而现在,帮助你和你的朋友们去干掉黑爵士,这所需要的力量已经远远超出了我所能确保安全的范畴。如果我这样做了,你知道后果会是什么?我,你,包括我们曾经在这世界上留下的一切痕迹,都会全部被消除。我们会变得不曾存在过,你的记忆、你的荣耀、你的战斗、你的朋友,还有你自己,全部都会消失。死亡还会留下一个沉寂的灵魂,而我们将什么都剩不下来。”
“用规则改变自己……”卡尔森无比郑重地对我说,“……而永远不要试图去改变规则!我恳求你,一定要牢牢记住这句话。”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那我该怎么办?”我不知该如何反驳卡尔森的话语,只能焦急地大叫,“那这个世界又该怎么办?让那个歇斯底里发了疯的老处*女把毒素传遍法尔维大陆?让这世上的一切生灵都失去灵魂变成永远腐烂下去的丧尸?让整个世界变成一块恶灵游荡的腐朽之地?”
“你要我怎么做!”原本我只是想要强调一下这件事的严重性,可说到后来我却被自己所描述出来的绝望的未来景象吓住了,声嘶力竭地冲着老巨魔大吼起来,“陪你一起坐在这个不知道怎么出去也不知道怎么进来的破屋子里面谈笑风生?”
“我不能看着这个世界毁灭却什么都不做!我做不到!!!”站在他的面前,我激动地挥动着手臂,面颊因为血液的喷涌而变得又热又胀,额头上绽出暗青色的血脉。
“毁灭?”巨魔老头卡尔森不动声色。他低头轻吟着这个另我感到有些恐慌的词语,颇为玩味地在口中咀嚼了几遍,而后翻起了那双浑浊的目光,面带嘲讽地瞥了我一眼:
“你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毁灭,相信我,你还远远地不明白这些……”他低声叹了口气,心灰意懒地对我说道:“……你以为,所有的灵魂都灭亡了就是毁灭?不,还差得远了。灵魂沉睡了还有骨肉,骨肉腐朽了还有泥土,泥土垮塌了还有流水,流水干涸了露出石头,石头破碎了变成灰尘,灰尘飘扬了留下风岚,风岚漫卷吹不散光辉,光辉暗淡飘来了浮云……”
“死亡不是毁灭,我的朋友。远远不是。对于这个世界而言,一切的生命都只是无所谓的过客而已,包括我,包括你。包括那些似乎得到了永生的腐朽者。天地自在,我们的生或死、胜或败,都是微茫短暂的一个小小现象而已。”
“毒素毁不了这个世界,杰夫我地朋友,你也救不了它。你说的那些远不是真正的毁灭。真正的毁灭不是暴力、不必恐惧、不用操心、无可救药。那是一种绝对地抹杀。是消磨掉一切存在的痕迹,没有过去。没有将来,无所谓物,也无所谓灵。我已让你见过这世界的本源了,而真正的毁灭。则是将那本源中的一切符号统统抹去,没有一个1,也没有一个0。一片黑暗,万物混沌。那才是真正地终点,没有任何存在的结局,正如传说中那个没有任何存在地开始。这世界的毁灭与否,只存在于那些神灵们的一念之间,我的朋友,既不在于我,更不在于你……”
“够了!”我不耐烦地跳起来打断他地长篇大论。我猜这个绿皮獠牙的老家伙孤独的时间太长了。好不容易逮着我这个能陪他聊天地唠叨起来没个完,“我不是来听这些不切实际的宗教宣讲的。我是来……是来……根本就不是我自己要到这个鬼地方来的!我不在乎什么才是真正的毁灭,我只知道如果我不采取行动的话,法尔维大陆上亿万生灵都将成为腐朽的烂肉。如果你不肯帮我的话,就放我出去。就算我拼尽最后一口气,也绝不放弃最后地希望。另外,我宁愿和死神一起呆上一万年,也不想和一个哲学家多聊一分钟!”
“哦?”卡尔森露出了一丝失望地无奈,“我本来以为你有足够的智慧,能够对我所说地这些话产生略微的思考,或许会让你在智慧的道路上成为我的同行者。可让人失望的是,你却是个激进的左翼暴力反战主义行动派……”
他给我的这个陌生的评价让我感到有些茫然,我疑惑地看着他,不知道他究竟把我形容成了一个什么样的人,却又不太好意思开口询问。
我的窘像被这个老巨魔看在了眼里,他冲我翻了翻白眼,原本眼珠子就十分稀缺的眼睛里呈现出了严重的晚期白内障症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头脑简单、四肢发达、正义感过剩、不自量力……”他简要地解释了一下这个评价我的形容词所代表的具体含义。
真该死,这些词听起来似乎并不像是些正面的评价。
而更该死的是:我居然觉得这些形容词用在我身上还都挺合适的。
“……既然你觉得这些真正的智慧是不切实际……”卡尔森并没有因为我的沮丧而停止他的话语,“……那我就给你看看一些实际的东西吧……”
说着,老巨魔挥了挥手臂,半空中又浮现出一大块能够映射出碎石要塞现实景象的魔法画卷。和前次不同的是,这一幅画卷所显示出的,并不仅仅是要塞某一个角落中的单纯的影像,而是分割成上百个小格子,每个格子里都分别显现出一幅独立的画面,而在那些画面中,不但有行尸走肉断瓦残垣,还有手持武器残暴砍杀的帝国侵略军,还有铁与血的交鸣搏杀,还有殊死的搏斗和厮杀……
最令我感到惊讶的是:还有许多显然是大陆联军的冒险者们的身影。
每一幅画面的景象都是不一样的,但每一幅画面的场景又都是那样的熟悉,让我无法否认这正是要塞里的某个角落。这些背负着解放和拯救的使命远道而来的勇士们遭受的处境不尽相同:城门口,一个只有四十五级的人类驯兽师刚刚被七八只吸血鬼扑倒在地;而在中央广场,一个五十二级的半兽人狂战士已经呼喝着将第六个毒素行尸砸得再也动弹不得。崩塌的城墙旁边,五个清一色精灵族的冒险者正在竭力抵抗着强敌,而在他们面前步步逼近的那只怪兽,居然是……三首污染者美里尔?!怎么回事?这只人造的变异魔兽不是已经被我们消灭了吗?
这些坚毅顽强的冒险者们散落在这个要塞的各个角落中,有些地方只是相差数步之遥,可他们都在努力完成着仅属于他们自己的冒险旅程,根本没有发现彼此的存在----事实上,在其中任何一幅画面中,我也都没有找到第二队冒险者地存在。
在这幅大画卷靠近中央的一幅图画中。我看见了最最不可思议的一幕:一个全体成员平均差不多55级的冒险小队----两个人类、一个牛头人、两个精灵---正骄傲地站在碎石要塞之巅---那座破损地高塔之上----脚下横卧着的竟然是不可一世的黑爵士阿瑟·登戈特女士的尸体,那瓶蕴含着烈性毒素的药水被打破在地上,渗入到砖石地罅隙之中,再也不会流入某个无辜生命的血管。继而散播到法尔维大陆地各个角落中去了……
他们居然成功了!
黑爵士死了,毒素被销毁了,末世君王的阴谋破灭了,世界被拯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是……
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这个好消息来得如此突然如此仓促,以至于就算让我亲眼得见心底也生出了一种不真切的感觉。或许……仅仅是或许……这种虚假地感受源自于一种不宜对他人言讲的失落----那个罪恶的源头毕竟没有死在我地手中。巨大的危险也并非是被我解除,我对这世界的存亡原来并不像我想象得那般重要。
我曾经有过这样的感觉:此间发生的一切不早不晚地让我遭逢。这不是巧合,而是命运。我和我的同伴们就是那命定的英雄,注定要来排解这世界的危难。在一次次艰险地战斗中,我们将会用武器和鲜血书写下属于我们自己地英雄史诗。我们的功绩将会像两百年前地那些英雄赞歌一样被广为传颂。
可是现在看来,这一切似乎紧紧是我不切实际的骄傲幻觉罢了。
那我和我的同伴们冒着生命危险走上这一遭、甚至弃尸于此又是为了什么呢?那些与我们怀着同样的热情和责任杀向此处的勇士们又是为了什么呢?这一切既不是从我们手中开始,更非在我们手中终结。我们只是一群被他人拯救下来的脆弱生灵罢了。面对这样的现实,你让我在庆幸之余,怎么能不感到阵阵惘然?
正在我怅然若失的时候,不经意地一瞥让我浑身一寒。在整个画卷的右下角,黑爵士的身影再次在一格小画面中显现出来。这一次,她正豪勇地挥舞着大锤,与面前的几个对手殊死地战斗着。
她……没有死?
这还只是一个开始,发现了这不可思议的一幕。我更加仔细地将整幅画面搜寻了一遍。然后发现其中出现的黑爵士又十几个,她们的面貌衣着完全没有区别。处境却是各不相同。有的将自己的一队对手打得抬不起头来,有的面临的是一场势均力敌的艰险战斗,很难说谁会取得最后的胜利,还有的则已经生命垂危摇摇欲坠,看起来再也支持不了多久了。
“看来你已经发现了……”我愕然的表情被巨魔老头卡尔森尽收眼底,“……这世上并不是只有你有时间能抽空拯救一下这个脆弱的世界,和你一样的超级英雄们还有不少,而且……”他嘲讽地打量了我一眼,讥诮地说道,“……看起来他们的运气比你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尽管这么一会儿我在卡尔森这里已经遇到了无数不可思议的事情,可这样的景象还是让我震惊了,“……怎么会有那么多的……”
“事实上比你看见得还要多。”卡尔森慢悠悠地说道,“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是怎么拥有意识的吗?这一切从那个时候起就在不停地重复、重复,事实上我并不确定在我苏醒之前这一切还发生过多少次。每个人都想来这里宰了那个坏脾气的女人,有的人成功了,有的人像你们一样失败了。可是你看,成功了的人并没有阻止这一切继续发生,而看起来那些失败了的倒霉鬼也没有让外面的世界就此毁灭----要毁早在几个月以前就已经毁了,那样你也没什么机会站在这里了。”
“虽然不知道外面的世界究竟会是什么样子的,但我觉得你和你的同伴们,还有那些前仆后继不断来到这里的那些人们,你们在这里所做地一切,都是徒劳的。你们改变不了任何事情。除了你们自己。不管你们在这里付出了多少艰辛努力、葬送了多少勇敢的生命,可是只要还有人来到这里,走进要塞的大门,就会有一个全新地空间为他们打开。让这一切重复下去。那是专属于他们自己的世界,和其他人再无任何关系。在这里,每个人都可以做他内心世界中独一无二的救世英雄……嗯……在两个小时之内做一个廉价的英雄。”
“你是说,这一切都是一个幻觉,这里的每个人都中了幻术?”他地话让我越发摸不着头脑。“这是末世帝国的陷阱吗?他们建起这样一个魔法空间又是为了什么?”不知不觉地,我已经开始用“他们”指代那些异族地侵略者了。眼前这个巨魔老头虽然属于与我敌对的阵营之中。可在我的心里,已经将他和“他们”完全地割裂开来了。
“幻觉?”卡尔森微微一笑,“那什么又不是幻觉呢?在那无比真实无比繁复而又无比枯燥的世界本源之前,什么又不是幻觉呢?我难道就不是一个幻觉吗?你又怎么知道你自己不也是一个幻觉呢?哪怕是那世界地本源景象。你又如何确定那不是一个更真实的幻觉呢?或许只有当那所有的本源符号退去之后,我们才能看见一个真正真实地世界吧……”
老实说,他说的这些听起来似乎很有道理。但仔细一琢磨我又发现自己其实一点儿也没弄明白。出于对一位拥有高尚智慧的学者的敬意,我觉得此时善意地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并且用含着一点点敬佩的眼光望着他会是一种比较符合正常社交礼仪的行为。我昧着良心这样尝试了一下,老卡尔森含笑自得频频点头的表情证明了这样做地效果很好。
“那么……我现在应该去干什么呢?”我满怀期待地向着这个充满智慧地老巨魔寻求启发。
“这个……其实我也不知道!”很好,让我把这个夸夸其谈的老家伙掐死吧。
看见我面带不善地表情,老卡尔森连忙补充道,“不过,或许有一点我应该提醒你,你的那几个同伴又跑进要塞里面来了。”
悬浮在空中的画面立刻从上百个小格子变成了四个大格子。上面显示出了四团灰暗的火光。正飘荡在碎石要塞的道路上,每团火光上都悬浮着一个我朋友的名字----这应该是我第一次用肉眼看见灵魂独立存在时的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能不能把我自然地送到他们身边去?”我问道。
“当然可以……”卡尔森痛快地答应着。然后迟疑了片刻,又说道,“……不过,糟糕的是,他们看起来似乎还想再跟那个黑爵士拼一回。如果你还要跟他们一起的话,我很难保证这一次还能在你临死前及时地把你救下来。我可不想刚和一个朋友认识不到十分钟就得眼看着他去送死。”
“你怎么知道他们打算干什么?”
“在这座要塞内,我可以截取到任何人的对话,包括死人的----这算不上是一项十分复杂的技能。”
“难道说我们就没有一点儿可能打败黑爵士吗?”老巨魔的悲观论调让我心里一阵发虚。
“应该……没有吧……”老巨魔皱着眉头思考了片刻,然后有些犹豫地摇了摇头。
“真的?”我把脸凑到他的鼻子底下,瞪圆了两只眼睛炯炯地凝视着他,“看起来不像哦。”
老巨魔被我瞪得有些慌乱,慌忙后退了两步,解释道:“任何事都不是那么绝对的,根据以前发生过的战斗来统计,一般来来说,打败黑爵士的平均最低级别是五十三级,而你们五个人里级别最高的也才刚刚五十三级。假设你们战斗的时间和那个女人剩余的生命力为基础的坐标,再代入你们的级别和战斗力评估值……参考特种伤害效果发生的几率和攻击失误的几率……以及我已知的五百七十二种有可能影响你们战斗结果的变量……经过简单的随机变量分布模型计算……再使用一个逆概率推导方法……”
随着老巨魔口中的念念有词,空中的画卷上飞快地变幻着各种诡异地数字符号,经过一连串复杂至极的变动,最终终于简化成了一个由三笔构成的简单图案:两条直线垂直相交,一条曲线和这两条直线远远地分割开来。
“最终的结果就是这样了。”卡尔森指着这幅图画对我说,“按照你们通常的战斗方式,当这条曲线和这条横线相交的时候,你们才有机会打败黑爵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它们什么时候才能相交?”远远看去,那条曲线和横线之间最近的距离都足足有一人多高,看得我心里直冒凉气。
“最理想的状态是……它们可以无限趋近,但永远都不会相交。”卡尔森兴高采烈地说道,“真是一个富有哲理的启示,告诉我们虽然无论如何都不会成功,但永远都不要放弃希望……”
我颓然地一屁股坐倒在地上,心中满是不甘与怀疑。我不愿在这里悄然退缩做了逃兵,只留下我那些满怀坚毅希望的同伴们去面对那注定的败亡结局;而更重要的是,我对于在那个魔法画卷中看到的一切难免总是有那么一点儿怀疑,倘若不在黑爵士身边亲眼看着她彻底地死去,我的心里总是不那么踏实……毕竟,这是事关整个世界存亡的大事,我还是不敢轻易地放弃使命。
可是,如果让我在明知道没有任何机会的情况下还要跑去送掉自己的小命,这可是我绝不会去做的。我愿意为了万分之一的希望去拼命,但却不会因为绝望而送死。
在这样矛盾的犹豫中,我忽然想起了卡尔森刚刚说过的一句话。这不经意的一句话如同一束火光照亮了我的思想,让我从一片绝望中发现了一点儿生机。
“等等……”我突然说道,“……你刚才说的是按照我们通常的战斗方式,这也就是说,你是不是还知道一些其他的战斗方式?”
卡尔森原本脸上的微笑刹那间褪了个一干二净,他苦着一张老脸,满脸懊恼地张大了嘴巴,呆了半天才开口说道:“该死,我真是这么说的吗?”春节假期四处赶场子,恰好岳父岳母的身体都出了问题,虽说出不上什么力,但总得安抚一下老婆的情绪,结果搞得一个字也没写成。
这一章写得真累,没用的絮叨太多,想必大家看得也挺乱的。小弦子用自己的亲身体会正告大家:那些虚无主义的悲观论调看看就好了,千万别往心里去,否则真钻了牛角尖是件挺可怕的事情。
另外:无论是电脑还是数学,小弦子我都是彻头彻尾的外行,文中所有的描述和术语都是临时从网上搜罗来的,要是什么地方出现了问题还请及时地联系我,能改的我一定尽快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随着卡尔森一挥手,整间封闭的密室立刻破碎成一片“0”与“1”的数字浪潮,瞬间将我淹没溶解。无数道繁复的字符狂流般前后汹涌,将与我有关的那一段数字冲得七零八落。再次显出人形时,我已经出现在要塞高塔的倒数第二层。
“战武士也复活了,我们的人到齐了!”刚一回复意识,降b小调夜曲的声音就传入我的耳中。抬眼望去,我的四个冒险伙伴已经全都复活了,正散座在四处,等待着自己的残缺的生命力渐渐回复。我抬头看了一眼,发现自己的生命槽中也只剩下了薄薄的一层血丝,与那些刚刚复活的涉空者们没有任何区别----卡尔森的这些掩饰工作做得相当成功。
“哎呀,可把你盼来了……”目睹我的“复活”,圣骑士牛百万第一个跳了起来,异常激动地大步向我走来,给了我一个无比热情的牛头人式的拥抱,“……你到底死到哪儿去了,怎么到现在才来啊。”
虽然明知道他这不过是随口的抱怨,但我的心里还是猛地抽紧了一下:很显然我刚才“死到哪儿”去的地方和他们不太一样,我还是有点儿担心有人会产生什么怀疑。
“人家又不会像你一样,迷路都能迷到爪哇国去,你那么着急干什么?”降b小调儿夜曲揶揄地白了他一眼。
爪哇国?在哪里?我的地图上好像并没有标出这个国家的版图。不过如果说牛百万能迷路迷到这张魔法地图外面去,我是绝对不会感到意外的。
“怎么能不着急?我可等了你们老半天了。你们一个个倒是都不紧不慢的,就属我等的时间长?”牛百万一脸委屈地大声抱怨着。
在我为因为自己无法言明的耽搁延误了大家地时间而心中倍感愧疚的时候,半兽人术士丁丁小戈小声嘀咕了一句:
“那是因为没人死得比你早……”
说真的,谁说半兽人是个愚昧暴力的种族,这个睿智地恶魔术士就总能洞悉事情的实质……
站在楼梯口,我看见登戈特女士正背对着我们。站在一面正剩下不到半人高的残壁旁,遥遥地望着远方的山谷。落日的余晖映射在她银色地发端,浸上了一层烂漫的光彩,斜照地夕阳将她纤细的背影拉得很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一个那么孤独的女人。她背弃了自己的种族,她地种族也背弃了她崇信的正义。老实说,在这件事情上我并不认为她的选择有什么错误,我同情她地遭遇,甚至理解她的仇恨。倘若还有一丝的可能。我都不愿意在这个你死我活的战场上与她为敌。
可遗憾的是,她选择了用最极端的方式来报复这个世界。将所有人都逼得没有了退路----包括我,也包括她自己。
而在卡尔森那里看到的一切却告诉我,她的所有努力或许不过就是无数次无谓地重复尝试中注定会失败地一次。
这就是她无法改变的命运---或许也是生活在这世上地所有原生者们也都无法改变的命运。
正当我为这徒劳的命运暗自喟叹时,耳边蓦地传来卡尔森那个巨魔老头如同响雷般无比洪亮的声音:
“哎。小子,别站在那儿发呆,找到那个位置没有……”
“啊呀……”这声响亮的耳语让我一点儿心理准备都没有。我吓得一缩脖子,下意识地向后看去----显然,我什么也没有看见。
“怎么回事儿?”我身后的牛百万被我的反应吓了一条,差点扭头就往塔下抱头鼠窜。
“没事儿……”我下意识地拍了拍胸口,半真半假地掩饰道“……刚才好像有人在我耳朵边讲话。”
“没错没错,网吧就这点儿不好,人来人往的太乱了,耳朵边老有人嚷嚷。而且头盔隔音真差……”没想到。丁丁小戈居然立刻就对我的处境表示理解----虽然对他说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一点儿也不理解---他刚说完我就听见另外一个尖锐刺耳的年轻女声从他口中发了出来,“……啊。我又被人撞飞了……”
我伸着脖子到处张望:“什么声音,怎么回事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卡尔森紧张的声音再次悄然响起:“我也不知道这声音从哪儿来的,这应该是一种神奇的传音魔法,应该是透过异世界从那个半兽人那儿传过来的。”
和刚才一样,这声音大得快要把我的头盖骨都要掀得飞起来了。我痛苦地伸手捂住了双耳,可见鬼的是这一点儿用都没有----这个巨魔老头的声音似乎能够穿透我的耳朵,直接灌进到我的脑子里去。
“不好意思,我女朋友最近刚迷上玩卡丁车……”丁丁小戈显然误以为我的反应是他造成的,他的表情有些尴尬地解释道,“快四个小时了,一盘儿还没赢过……”
看着其他人一脸胸有成竹的了然表情,我只能认为这是与半兽人术士签订灵魂契约的异界恶魔通过他的灵魂发出来的声音,并且现在我们都知道了这个最终将会收取他灵魂的恶魔是个女性,我不知道这是件好事儿还是件坏事儿……
趁着他们都在议论的工夫,我一转身悄声嘀咕道:“别他妈那么大声音,我的耳朵都要被你振聋了!”
“对不……”雷声还是隆隆而来,震得我头皮发麻,皱着眉头紧缩了一下脖子。“啊对不起对不起……”终于,卡尔森的声音降低到了正常人能够接受的水平,“……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刚才我忘了调整音量了……”
“看见那个位置了没有?”他小声地提醒我道。
我从楼梯口伸出头去,看见黑爵士左手边的第三个墙壁缺口。那个缺口很普通,和其他几面残缺的墙壁没有什么区别,既不比它们更大一些,也不算它们中最小的一个。老实说。如果现在没有看准位置,过会儿说不定真的会忘记他在哪里。
“是那一个?”我背着我地伙伴们偷偷向前伸了伸手指头问道----我知道卡尔森那个老东西绝对能够看见我的小动作。
“就是那儿……”卡尔森的声音就此隐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同一个地点,另外一轮对话也在继续着:
“真的……还要再试一次?”牛百万扶着半堵墙,悄悄地伸了半个脑袋出去。有些为难地看着黑爵士地背影。
“都已经跑尸体跑到这儿来了,干嘛不再试试?”降b小调夜曲昂然地从……啊,从牛百万的胯下……走了出来,“反正药水都还够,用完了再说吧。”
“我们……能打得过她吗?”精灵德鲁伊仙女下凡看起来也有些犹豫。“……刚才我们可刚刚消耗了她一半的生命啊……“刚才是我们没经验,一开始就被逼到了角落里。连个喘息的机会都没有。”侏儒吟游诗人沉思道,“这一次我们注意分散开,不要都往一个方向跑,应该还是有机会的。”
应该说。如果卡尔森没有欺骗我地话,降b小调夜曲的计划大方向上还是正确地。在卡尔森那儿看见的一些图像片段中,大部分最终获得胜利的冒险团队战斗时的战位地确都是比较分散的。
不过这里首先还有一个具有决定意义的技术性难题----他们地级别都比我们高。
没过多久。我们就再一次迎来了一场无比艰辛的肉搏战。
从正面接下黑爵士的第一锤我就知道,这一仗的结果肯定比上一次还要惨。虽然我的“防御”动作精确地防住了铁锤的重击,可这一下还是狠狠刮走了我两百多点的生命力。我必须正视一个残酷的现实:现在我手中地这面三十级地“大地的防护”毕竟远不如“图书馆地墙”坚固,防御效果差了不止一个档次。
我的同伴们也遇到了和我一样的窘境----他们的一些装备在上一次的战斗中也出现了不同程度的破损,虽然有的尚且可以支持一段时,可有的却渐渐在黑爵士的猛烈攻击之下分崩离析。
而最要命的是,那些破损最严重的装备,往往是他们平时使用最频繁、战斗最倚仗的东西。比如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咔嚓!”在一次异常不公平的武器对撞中。降b小调夜曲那柄小巧的短剑终于再也不堪忍受大铁锤的重压,原本就只有巴掌长的剑刃顿时迸裂成了满地的碎片。剑柄上残余的那一小截锈铁皮只怕就连修指甲都会嫌它太短了。
“谁能支援我一把武器,快点儿!”侏儒吟游诗人哇哇怪叫着退出了战团,冲着我们焦急地大喊着。
“有什么属性限制?”牛百万一边释放出圣光护佑的防护技能奋力顶住了黑爵士的又一轮狂暴的进攻,一边回过头来大声问道。
“我只能用单手武器,重量不能超过30磅,否则我装备不上。”
“我只有一件,你过来拿吧……啊……”牛百万查看着自己的魔法行囊,冷不防被黑爵士一锤砸到了后臀上,抱着屁股哀号着退到了一边,同时也没忘了把武器扔在地上。
降b小调夜曲把武器拿在手中,眼角顿时泛起了痛楚的泪花:“你就不觉得这玩意儿我用着不太合适吗?”
牛百万一边仓惶地逃窜一边伸长了脖子冲着他张望,而后露出了赞赏的表情:“没什么不对劲的,我觉得很好啊。这件武器的式样很帅,属性也相当不错,你用着正合适……”
“那么好的武器你自己干嘛不用?!”侏儒吟游诗人愤然反问道。
“我就是嫌它好像太长了一点儿,用起来不是很方便……”牛百万的脸上毫不惭愧地带着理所当然的表情。
“只是长了一点儿?”降b小调夜曲差点儿被一口唾沫呛死,“我站在山谷底下一不留神一伸手都能把太阳扎个窟窿!这玩意儿能用来干什么?重建世贸大厦的时候往楼顶递砖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实说,这柄“飞龙骑士的荣誉旗枪”是一件相当不错的武器。它浑身散发出柔和的银色光泽,旗枪地护手上还雕琢着一对飞龙的展翼,整个武器明亮而不刺目,华美而又内敛。看起来不太像是一件杀人见血的凶器,到更像是一件颇具观赏价值的艺术品。
但这并不意味着这柄长枪就是中看不中用地摆设,一百二十六点的伤害值对于一个刚满五十级的吟游诗人来说甚至已经略微显得有些奢侈了。它的攻击速度虽然比较缓慢,但提供的百分之二十命中加成和百分之二十致命攻击几率足以弥补这方面地不足。更何况。它还附带着一项名叫“冲刺”的技能,能够在一定距离上发起一次迅猛地突然袭击,发起攻击的距离越远,技能的伤害越高,最多可以提供百分之三十的攻击加成。
不过。恐怕在这里我们是无法目睹这个技能地威力了:据我目测观察,这柄长枪的长度比塔顶平台的半径短得十分有限。在这个“狭窄”地战场上,恐怕不会给降b小调夜曲留下什么冲刺的空间。事实上,当黑爵士女士站在塔顶中央的位置上时,我们的吟游诗人倘若想用枪尖去攻击她。恐怕不得不小心别从边上掉下去了。
曾经有人这样描写一场战斗:当对手的武器刺进我身体里的时候,我甚至都没有看清他的脸。
现在我们都知道了,能否出现这种情况不仅仅取决于你的速度有多快。还取决于你地武器有多长……
第二个遭殃地是半兽人术士丁丁小戈,他的双手法杖在发射出最后一道暗影箭后超过了所能承受地最大符合,终于碎成了一把干柴。
“谁还有多余的双手武器借我用用!我需要加魔力和魔法伤害的!”好在有役使魔替丁丁小戈抵挡黑爵士的进攻,他才没有因为武器的突然折损而立刻遭受致命的袭击。
我顿时想起在进入碎石要塞之后,从一个巨魔战士的尸身上翻出的一件战利品。它的属性虽然不算高,但却非常符合丁丁小戈的要求,于是顺手把它翻了出来,慷慨地扔到了丁丁小戈的面前:
“拿去用吧。不用还给我了!”
看见我扔出去的武器。丁丁小戈绿莹莹的面颊上顿时飞起了一道愤怒的暗红色光泽,好像受到了羞辱似的对我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是一个有尊严的魔法术士。绝不会使用板斧这种粗鲁的武器!”
老实说,我给他的这把“蓝血败类的板斧”实在是一件难得的奇门兵器,作为一柄近身肉搏的双手战斧,它居然能够增加使用者两百二十点的魔法值和六十点法术伤害、对暗影法术的攻击力还有5%的加成,简直就是给恶魔术士量身定做的一柄套了个大铁疙瘩的双手法杖。我再没有见过比这更适合一个术士使用的武器了,没想到这个绿皮的丑家伙居然还跟我挑三拣四。
“我这里只有一根法杖了,你自己挑吧……”我把背囊中仅有的一柄只能加六点法力的“破损的蓝色圆头棍”扔在地上,转身又一次投入到了战团之中。
我们充满了职业自尊心和自豪感的半兽人术士立刻不假思索地抄起板斧,一转身无比娴熟地发出一记诅咒魔法,完全看不出丝毫的抵触情绪……
当牛百万的铠甲在黑爵士的重锤之下彻底粉碎之后,我们这群人的霉运已经倒到了极点。我们四个人轮流翻遍了行囊中的战利品,然后赫然发现生命力和防御力属性提高最多的,居然是仙女下凡的“带流苏花边的青木藤连衣裙”。
我很难说只穿着一条三角内裤的雄性牛头人和浑身雄健的肌肉疙瘩穿着一身连衣裙的雄性牛头人哪一个看起来更有伤风化,我只能告诉你,牛百万换上连衣裙之后表现出了令我们震惊的前所未有的战斗狂热,悍不畏死地将自己的身躯暴露在黑爵士残暴的凶器之下,手中的黑曜石柱无情地轰向看似娇小的敌人,恨不得立刻就和对手同归于尽。看着他凶残的表情,我忽然开始担心倘若我们真的一不小心战胜了黑爵士,会不会还要面对着被牛百万杀人灭口的危险。
不过,在绝对的力量差距面前,这种担心显然是多余的。即便是全副武装的我们也没能胜过黑爵士的铁锤,更何况是现在这种残兵败甲的时候。五分钟之后,我们的努力到达了崩溃的临界点。终于,生平第一次英勇无畏地和对手拼命的牛百万如愿以偿地拼掉了自己的性命---我发现穿着裙子的牛百万远比穿着骑士铠甲的牛百万更骁勇也更靠得住,如果有可能的话,我希望以后每次和他一起结伴冒险时都让他穿着裙子----然后防御力薄弱的降b小调夜曲也死在了锤下。行使变得愈加岌岌可危,眼看着我们即将又一次踏上全军覆没的绝路……
“老家伙,你准备好了没有?”我低声嘀咕着,不知道卡尔森能不能听到我的声音。
“差不多了,我就冒冒险,陪你赌一次命吧!”耳边传来卡尔森的声音。
“你了冒个屁的险,赌来赌去也就只有我一条命!”我忿忿地低声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巨魔老头被我呛得无言以对,只有岔开话题,“好了好了,快点做好准备,哦,对了,记得让你的朋友们停止进攻,数据太复杂我可能会处理不了!”
“什么?你这个老混蛋,刚才你可没跟我提过这件事儿。”我恨声痛骂道。
“现在我不是已经跟你说了吗?”卡尔森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儿尴尬。
“你自己来看看,现在这个局面我怎么让他们停手?”仙女下凡脸着地和丁丁小戈和黑爵士正战斗得如火如荼,当一个人彻底被战斗的狂热所感染之后,你很难让他从激战中脱离出来。
“啊……”一声惨叫,丁丁小戈也被一锤夯在脑门上,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好机会!”我暗叫了一声,从背后直冲上去,猛地砍了黑爵士一剑,然后转脸就跑,边跑边冲精灵德鲁伊叫着,“快点给自己恢复生命,我顶不了多长时间!”
尽管明知道徒劳无用,但仙女下凡脸着地还是习惯性地听从了我的建议,暂时停止了对黑爵士的魔法攻击。被一剑刺伤了的黑爵士立刻放弃了眼前的目标,对我紧追不舍。
背后就是呼啸着的铁锤风暴,我已经没有退路,只能勇往直前。
正前方,是一个看似普通的残墙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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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风、阳光、水波、行人……并未早一些,也不曾迟一刻,一切就这样自然而然地发生了。被晃住目光的行人只会当那是一个偶发的意外,眨眨眼便会走过,绝不会为之稍稍驻足停留。
而在那时的我眼中,在一个生命与灵魂被一道宿命禁锢于城墙角落的卫兵的眼中,这一切,其实都和他人看见的大不相同:
每天正午的时候,阳光从东南侧七十三度斜角的位置跃入水面,同时那长年不变固定从西南方六十度角吹来的信风,以三秒一次的速度从同样的角度推开水面的波痕,我所能看见的第一层波纹每隔三秒钟从第六棵柳树下出现,一秒钟后,七十二道半圆形的水纹正好将整条护城河的宽度占满,而后以每秒钟半步的速度向前荡漾。七秒钟之后,两道原本毫不相干的小小波浪相互交叠在一起,在护城河西侧三分之二的地方共同拱起一道稍大一点儿的浪花,于此同时,正午太阳的一道光线正好射落到这朵浪花的顶端。
于是,随着浪花地向前倾倒,最奇妙的事情发生了:这道反射出来的灿烂的光线不偏不倚。恰好射入到我左眼地瞳膜上,将我的半面视野刹那间染上一层灿烂的色彩,随即这道奇异的光线转瞬而逝,让人无法捕捉。
两分钟后。这奇异的一切将会在我眼前重新上演,再过两分钟,当我左眼地眼眶中朦胧的光晕还未层散去地时候,那道顽皮的光线又出现了。
然后,它就消失了。结束了这一天对我三次淘气的挑拨,直到太阳神的车架再次从东方驶上中天。又一个明媚地正午到来,那道奇异的阳光将会在同样的时间以同样地方式再次出现,然后再连续三次将灿烂的色彩映入我的眼中。
我要说的是,这似乎是一个并不存在“偶然”的世界。世上的一切事物----无论它有没有生命,有没有智慧;大到四季如何更迭,日夜如何轮回;小到一颗石子的落点、一粒灰尘的去处----都在按照一个早已注定地命运运转:银星河畔地野狼每走两百七十步就会踱过一个椭圆。然后准确无误地将左前爪印入到自己原先的脚印中去;月溪森林里地老梧桐树每隔六十三秒就会谢落一片黄叶,而这片黄叶也必定会被一根树枝弹进一旁的溪流……
每一样东西的上面仿佛都附着着一条我们看不见的命运之线,而这无数条线的彼端就连接在命运女神的同一架纺车上。这些“命运”往往十分隐蔽,让你根本无法察觉到它们的存在,而一旦你偶尔发现了它们,一定会不由自主地惊叹:这一切安排得竟是如此地巧妙精细。
或许只有我所知道的这些“涉空者”们,他们才是真正自由的、不被命运束缚和约束的、能够脱开这些命定的终局选择自己前路的人们;或许还有我们---我和老巨魔卡尔森----这些从命运的捆绑中觉醒了的原生者们,也是掌握了自己命运的、“自由”的一群。
然而。这些“自由”难道又是真实的吗?我又怎么知道我不是从一个狭窄的拘束中挣脱出来。反而落入到了一个更加庞大的、隐蔽的、我所不能发现的命运拘束中去了呢?我又怎么知道我现在面临的一切不是同样受到命运纺线的引导,随着纺锤的转动。一刻不停地向着某个注定的命运终点前行呢?不只是我,那些涉空者们----那些“自由自在”的涉空者们----他们所得到的难道就真的是真正的自由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管这一切是如何发生的,我们生活在一个由无数规律和法则构架成的世界中,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创造这个世界和制定这些法则的众神掌握着世间的一切,这对于许多宗教狂热者来说是一个巨大的福音。“神创造一切,神掌握一切,神看顾一切”,这样的世界,是多么的理想啊?
那么,这个世界又真的如传说中那般无懈可击吗?
“这并非是一个完美的世界!”我来自异国的异族同行人、觉醒了的原生者、富有智慧的巨魔老人,巨魔巫医卡尔森如是说。
“如果这个世界的一切都在严苛地按照固定的法则完美地运转……”他这样对我说道,“……那么,我不会存在,你不会存在,我们所身处的这个房间……”他用手杖指了指这件从至高神手中“欺诈”来的房间内壁,“……同样也不会存在。”
“只要你愿意寻找,这世上处处都是破绽。事实上,在我的眼里看来,众神在这个世界上犯下的错误比他们的创造还要多。”卡尔森的话如同穿凿岩石的铁锤,坚强有力、掷地有声。
他在批判神灵,指责众神犯下了错误。如此亵渎神灵的话语让我大为惶恐,我像是被钢针扎了屁股一样“蹭”地从座位上弹了起来,下意识浑身冷汗地左右环顾了一圈---当然,在这个连门把手都找不到一个的房间里,除了墙壁我什么也没有看到----然后忍不住就想要伸手去捂这个放肆的老巨魔的大嘴----要知道,我可是这世上为数不多地真正亲眼见过一位神明降临的人之一----尽管那或许只是一个十分低阶的g神----但他光辉高大的形象、远大深邃地智慧----以及性感刚毅的腿毛---都给我留下了如此深刻的印象,怎能让我不心生由衷地敬畏?
“冷静点儿,我的朋友,我这么说自有我地道理……”老卡尔森伸出手杖点着我的肩膀。轻轻把我推回到座位上去。他此时的表情看上去既没有在背后嘲讽神明的窃喜,也没有刻意顶撞和污蔑众神的叛逆,而是一如既往地面带微笑,仿佛正平静地叙述着一个事实----事实上。正是他这么淡定地态度才给了我足够的勇气,让我能够壮着胆子把他大逆不道地话语继续听下去。
“你问我能不能找到其他的办法来对付黑爵士,我告诉你,从理论上来说,这是可能的。”卡尔森有条不紊地继续说道。“而这种可能的基础,就是众神犯下了一个小小地错误。”
他手臂轻挥。半空中的魔法画卷变幻成了指挥塔顶的景象。在画面中,我看见黑爵士登戈特女士独自站在残缺地墙壁前,正严肃地俯瞰着整座要塞。
“孤独的老处*女……”老卡尔森满脸的不屑,“……耳朵那么短。而且牙齿都包裹在嘴唇里,一点儿都不性感……制造出这么丑陋的女性,这当然也是众神犯下的最大的错误之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事实证明。“智慧”和“审美”之间并没有直接相关的联系。
“……不过这和你的生死没有关系。我要你看地,是她身前地那段墙壁上的缺口。怎么样,有没有发现它们地特点?”
“唔……让我想一想……”我瞪圆了双眼,努力想要从这些残墙断壁中间找出某种玄妙的东西来,“……哦,真有趣,这些缺口全都出现在墙壁上,这真是个奇妙的巧合。不过我看不出这和我有多大关系……”
“咳咳……”老卡尔森阴沉着脸恼怒地瞪着我。
“好吧好吧……”我尴尬地举起了双手。“……对不起,我承认我什么也没有看出来。你快点告诉我吧,我已经好奇得快要窒息了。”
尽管我的话如此地言不由衷,可还是让卡尔森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我早就知道你是看不出来这其间的差别的……”那你还要我看?“……在这种时候,用你凡俗的眼睛,只能被虚幻的假象所蒙蔽。所以,你要这样看……”
“卡尔森?卡尔森先生?我已经厌倦了在真是本源的数字海洋中游泳了,如果你有什么想要告诉我的,请直说好吗?”在无穷无尽一排排绿色的“0”和“1”的符号中,我无奈地说道。这个古怪的巨魔老头似乎很喜欢卖弄他那将一切事物还原为数码本源的能力,动不动就喜欢来这么一下。
“请注意这一段符号……”我不知他是怎么做到的,我看见长长一排不规则的数码在我的眼中闪烁,尽管我不知道它们究竟代表着什么意思,可我就是知道卡尔森让我看的正是它们。
“原本塔顶的这些缺口,并不会拦截入侵者的出入,比如说你,刚才就是从这个缺口中跳出塔顶的;但黑爵士本人却是无法通行的。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如果这个老女人愿意,她能拖着我们的小腿把我们的尸体整个儿扔出去,而我们却只能把她砍成十八段一块儿一块儿地扔。”我想了想,然后答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呃……基本上是正确的,至少我就见过不下六十个倒霉鬼被这个女人逼到墙边一锤子掀下塔去。但是需要你注意的是,和其他代表墙壁缺口的符号相比,这一个缺口却留下了一个小小的缺憾,或许是众神忘记了什么,它少了一个重要的字段----一个保护黑爵士不会坠楼的字段。”
“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如果你能抓住机会,就完全可以从这里把她推下塔去。在这样的高度上,除非她的生命值再翻两番,否则绝不会有生还的机会。”
这大概是这个老巨魔说出的让我最爱听的一句话了。
“这主意听起来不错。”
“……前提条件是你那时候还活着,而且她恰好站在这个缺口的正前方,而且你恰好在她地内侧,而且你恰好使出了能够产生击退效果的技能。而且她那时候恰好没有打断你的技能……”卡尔森滔滔不绝地说道。
“等等……”那么多的“恰好”让我地心里产生了非常不妙的预感,我决定跳过他所有的假设,直接找到一个浅显的结果:“……我成功的几率有多大?”
“比你一辈子被雷劈中两次地机会稍大一点点。”
“谢谢你告诉我这个,让我的幸存几率从无穷大分之一上升到了无穷大减一分之一。我现在感觉自己安全多了。”我狠狠地白了他一眼。
“嗨。我还没说完呢!”卡尔森连忙补充道,“如果我告诉你我有办法把这个几率提高到百分之九十以上地话,你觉得怎么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应该怎么做?”我立刻小心地收藏起瞳孔中不敬的眼白,满脸景仰望着这个老家伙。
“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会在她之前站在这个缺口上。引诱她向你攻击……”老卡尔森脸上高深莫测的得意微笑始终没有消散,“……记住。这个时候你绝不能躲闪,也不能抵挡,更不能被她击中,只能祈祷她地攻击失误。她在一次攻击结束之后。会有零点五秒的僵硬时间,你必须在这个时间之内绕到她的背后,然后使用冲刺、突袭之类能够击退对手地技能。再然后……你明白了?”
“我想我明白了,可是……”从他的讲解中,我发现了一个很重要的难题,“……我怎么样才能闪开她的攻击呢?”
“这就是只有我才能做的事情了。”卡尔森对我说道,“要知道,黑爵士的攻击失误率大约是百分之零点三,也就是说她每三百多次攻击中,必然会出现一次失误。而我所能为你做的。就是在她那一次攻击时……”
“把她的失误率提高到百分之百?”我两眼发亮地问道。
“放屁!”卡尔森用他地法杖重重敲了敲我地脑袋----我居然为此掉了十二点生命----“我告诉过你。修改众神的法则很容易被发现,而且受到地惩罚将会是毁灭性的。提高失误率那么明显的修改是不可能被忽视的。你是想让我陪着你一起死吗?”
“……那你想要怎么办?”我捂着脑袋咧着嘴问道。
“这是一个高难度的动作,我必须更深层次地潜入到世界规则之中,进行更细微地调整,让那千分之三的失误几率,恰好在攻击你的那一击时偶然出现。”
“偶然出现?”我觉得自己的脑子好像有点儿不够用了。
“是的,偶然。对于正监视着这个世界的众神来说,这一刻出现的失误就是一个随机分布不可控制的偶然,但对于我们来说,这却是一个有预谋的必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起来很深奥的样子……”我一脸的茫然,紧跟着心里就变得释然了许多,“……但不管怎么说,你会让她的那一锤落空,对吧?”
“一个欺骗众神眼睛的小把戏,我从来也没有这么干过,但它在理论上确实行得通。必须承认的是,这种事有很大的危险。但如果你决定现在就回到你的涉空者朋友那里去的话,我确实可以这样帮你。”老卡尔森殷切地望着我。
我知道,这是一个艰难的选择,对于他,对于我,都是。但是,正如他无法在苏醒后的长久的孤独中放弃一个与他同样命运的人类一样,我也无法放弃外面那个叫做“法尔维大陆”的世界上的一切,无法放弃那些一路与我同行的人们。
无论作出什么样的选择,我们的一生其实都是在冒险,难道不是吗?
“我真不知该如何感谢你。”在我们相识的短暂时间里,无论我们之间闹出了多少的误会,此时,我第一次如此郑重地向这个异族的老人表达我内心的感激。
“谁会稀罕你那点廉价的感激?”卡尔森哀叹道,“我更宁愿你放弃这次冒险……”
残忍的凶器刮起地嗜血风暴在我的脑后不住地喧嚣,我已经分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在有目的地诱敌深入,还是真的被恐惧逼得抱头鼠窜。感谢我脚上地这双“风精灵的足迹”。随着我的等级提升,它已经可以额外给我增加百分之七的移动速度,这让我得以在性命交关的紧要关头总能够以毫厘之差逃脱黑爵士地捕杀。那个在卡尔森口中被斥作“众神的错误”地缺口就在眼前,我必须用自己的小命去验证一下。出了错的究竟是一贯正确的神明,还是卡尔森他自己。
“对,就是这个方向,我喊停你就要马上停下来,否则掉下去地就是你自己啦。十五、十四、十三……”卡尔森的声音不住地在我的耳边絮叨着。我听得出来,他地口气虽然依然轻松。但心里却和我一样地紧张---毕竟,我们的小小诡计一旦出了纰漏,谁也不能保证众神的惩罚不会落到他的身上。
“小心,杰夫。她快要追上你啦!”仙女下凡脸着地尖着嗓门,非常不合时宜地冲我高声喊着。
“继续向前,十、九、八……”我觉得卡尔森的声带里都蓄满了紧张的汗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拐弯、拐弯。再往前你就到死角了……”仙女下凡的声带却像是快要绷断了。
“这个白痴女人瞎嚷嚷什么……该死,我数到几了?你能不能再跑一圈儿?”
“你说的是真地假地?别***再开玩笑了!”卡尔森地话吓得我魂飞魄散,忍不住冲着天空大吼道。
“你说什么?”仙女下凡纳闷地冲我尖叫。
“你也给我住口!”我这句话是冲着精灵德鲁伊少女说的。
“停下!”与此同时,我终于听见了卡尔森洪亮的信号声---事实上这一刻我根本就没听清楚他说的到底是什么东西,那惊天霹雳般的巨响已经炸得我眼冒金星无法动弹了----为了和尖声嘶叫的精灵少女对抗,他突然调大了和我通话的音量。
我下意识地转过身,黑爵士的大锤犹如从天而降的陨石,瞬间将一片黑色的阴影笼罩了我头上的天空。我眼见着一片巨大的黑暗挟着猎猎风声从天而降。没有给我留下丝毫躲闪的空间。
处在我现在的境地中你就会知道。人的生命实在无常的令人慨叹:眼前一黑、一亮,一次战斗就这样过去了。眼前一黑、不亮,一辈子就这样过去了……
“啊……”黑爵士怒睁着双眼,满眼残忍。
“啊……”仙女下凡掩住了双眼,满脸恐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我不知道卡尔森那个老东西究竟是睁着眼还是闭着眼,谁知道他在鬼叫什么?
眼前一亮……
豁然开朗!
天空高挂着明媚的阳光,世上的一切生机昂然,脚下的每一块残破的砖石仿佛都在欢唱,歌颂着一曲生命的礼赞。
我还活着!
头上顶着鲜红的“失误”字样,幸运地活着!
在无可抵御的强敌面前选择了对抗到底,并勇敢地活着!
活着真好。
沉重的铁锤鬼使神差地落到我身旁的残墙上,溅起一串飞射的碎石。
或许是如此大力的一击令黑爵士在瞬间失去了平衡,令她无法立刻再次攻击;又或许是她无论如何也想不通这必杀的一击怎么会失误的如此离谱,令她一瞬间精神恍惚。总之,在这一击之后,我拥有了零点五秒的时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反败为胜的零点五秒。
我从未经历过如此漫长的零点五秒。
我从未看到如此迟钝的黑爵士。
迈步,转身,举盾,伸手……一个名为“撞击”的低级技能。
我甚至还有足够的时间冲着黑爵士的背影微笑告别。
然后,我看见一个美丽妖娆的背影立足不稳,无奈地向前栽去。
前方,是一望无际的辽远天际。
想不想知道作为一个男人,我这辈子干得最骄傲的一件事是什么?
黑爵士,一个美丽的女人,这一刻,我推倒了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我站在塔顶,抱着半面残墙战战兢兢地向外探出了半个脑袋。塔很高,我感到一阵晕眩。黑爵士那丰腴美艳的背影正以一种前所未有的凄惨姿态俯卧在塔底的砖石上,银白色的头发散乱地披撒开来,发梢被身下汩汩涌出的鲜血染上了一层炽烈又死寂的红。
她真的死了,这个因族人的背叛而背叛了族人的骄傲的女人,这个意图用绝望的屠戮来践行着自己坚守的正义的女人。或许,她还会在另外的那些副本里无数次地复活,无数次地把那个阴暗的故事讲述给将要杀了她或者是将要被她杀了的冒险者们,可是现在,在这里,她的生命已经真切地消失,我们成功地完成了拯救世界的伟大的使命。
“卡尔森,卡尔森?你还活着吗?”我忽然想起和我一同炮制这起谋杀的同谋者。黑爵士的死亡并不完全意味着我们诡计的成功,相比起这个绝望女人的死亡,成功欺瞒过众神的眼睛才是我们更大更彻底的胜利。
“……如果你真那么关心我的死活,那刚才就应该听从我的劝告,放弃这个任务……”耳边传来巨魔老头没好气的声音,“……现在再来假惺惺地关心一下有屁用?”
“我忽然觉得让众神发现你的鬼把戏,然后把你的罗锅腰抻直了也是件挺值得期待的事情……”听到他的回答,我的心里顿时安定多了。
“闭上你的臭嘴吧,他们可不是没有机会这么做。刚才的时间太仓促了,我还是出了一点儿小纰漏。”卡尔森的话让我心里一紧。
“怎么回事儿?”我连忙问到。
“一个关联字段没有处理好,刚才攻击失误的不止是你那一个黑爵士,一共有三十七个黑爵士都在同一时刻攻击落空了。如果有哪个神明仔细查看的话,还是有可能发现修改痕迹地。”卡尔森的话语里充满了懊恼的语气。
“问题很严重吗?你会不会有危险?”我担忧地问道。
“你会不会揪着自己的脑袋数数那上面一共有多少根头发?”卡尔森忽然莫名其妙地问了我一句。
“不会。我没那个闲工夫。”我下意识地回答道,完全不知道他在这个时候问出这样地问题是什么意思。
“是啊,你没工夫,众神也没有的。他们有大把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干呢。所以放心吧,他们是数不到我们这根头发的。我不满意只是因为觉得自己还能干得更漂亮些。”他的嘴里虽然说着对自己地工作成绩不满,可这根本无法掩饰他成功欺骗了众神那洋洋自得的夸耀语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淡定一点吧,完美主义者,你地嘴咧得都能看见那对獠牙的牙床了。”就算我看不见他的模样。也完全可以想象得到他现在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我一点儿都不为他地安全脱险感到庆幸。真的,一点儿都不!
“不跟你废话了。你身后那个精灵女人过来了。她的耳朵长得还凑合,可是牙居然全都长在嘴里。这样地货色也能叫做女人?野猪长得都比她好看。真不知道精灵族的男人怎么会受到了这种怪兽……”卡尔森用他仅属于巨魔族的独特审美观大肆非议着我身后精灵德鲁伊仙女下凡脸着地的容貌,直到这不满的絮叨声在我的耳边渐渐消失。
我转过头去,看见精灵德鲁伊女孩微张着嘴。正满脸惊愕地向我走来。
“真是不敢相信!怎么会这样?她居然真的死了。这是怎么回事儿?”
糟糕!刚才只顾着确认卡尔森的安危,直到现在我才发现自己忘了一件很重要地事情,那就是用一个什么样地谎言来掩盖自己独力杀死了黑爵士这不可思议的事实。你知道。作为一个一向诚实而又耿直地战武士,我从来都不擅长用欺瞒来掩盖事实,更何况现在是在全无准备的情况下仓促编造一个谎言。于是,我决定坦诚地实话实说:
“我……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这……这完全是一个意外,她大概只是想和我们玩玩躲猫猫,结果一不小心……”
仙女下凡用鄙夷的目光看着我:“你觉得全国人民会相信这个理由吗?”
我纯洁地仰望着四十五度角的天空,晚霞染红了我的双颊……
很快。牛百万、顶顶小戈和夜曲飘散的生命在塔底复活了。他们复活后的第一眼就看见了死于非命的黑爵士的尸体。牛百万的眼睛瞪得快要掉出来了。他小心翼翼地绕着这具尸体转了三圈,在确定黑爵士不会猛然跳起来复活给他一记铁锤猛击之后。这个专精于逃跑技能和拥有宗师级迷路技巧的伟大圣骑士终于以他独特的思维定势和无比丰富的人生阅历自然而然地得出了一个唯一能让他接受现实的合理解释:
“兄弟们,我们好像进错到别人的副本里来了……”
“那好啊,等我们把任务物品都拿走,你找四个人陪你再来一次吧。我可不想再到这个鬼地方来送死了……”我慢悠悠地从塔里走了出来,对着呆若木牛的圣骑士说道。
“这……这怎么可能?就凭你们俩,也能把黑爵士砍死?”降b小调夜曲显然无法接受这个太过具有冲击力的事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准确地说,这只是我一个人干的!”我抱着肩膀得意地点了点头。现在我有点儿明白为什么有那么多人会热衷于冒险事业,用自己宝贵的性命去完成一些难以完成的高难度任务了----这种承受众人惊叹目光的骄傲感觉实在是令人暗爽到欲罢不能。
“你一个人干的?无耻!”耳边传来卡尔森那微弱的斥责声,但立刻就被我的听觉神经自动忽略了。
仙女下凡从我身后冲了出来,语无伦次地讲述着她刚刚目睹到的情景。听着她的讲述,那群死去又活来地倒霉鬼们的脸上连番露出了惊叹、羡慕进而嫉妒的表情。
“见鬼,居然会发生这种事情!”牛百万摇着他那大脑袋懊恼地说道。
“如果你要对我的战绩表示敬佩地话,见鬼并不是一个恰当的词汇。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知道有一个很合适的形容词叫做智勇双全。”我好心地提示那个显然没有多少语言才能的牛头人。
“我只知道有个很合适地名词叫做狗屎运……”半兽人术士丁丁小戈小声嘀咕着。
这是这世上许多智慧生物的通病。他们总是喜欢把别人地成功归结于像运气这样的偶然因素,而完全看不到在这个看似偶然运气背后倾注了我多少的勇气和智慧……嗯,好吧,是我和卡尔森的……好吧好吧。我承认,要是按照出力大小和地比重来排序,应该是卡尔森和我的----可我难道不能按照通用语首字母来排序吗?
不过,虽然我没有在伙伴们那里得到自己应得的荣誉和尊重,但有了“运气”这个不可捉摸地字眼儿来作掩护。我也不必费尽心思地编造谎言去掩盖卡尔森的存在。让这几个懒于思考的不可知论者相信这一切都是运气创造的奇迹简直是再简单也没有的事情了----相信我,对于一个蹲在破房子里闲着无聊屠杀老鼠都能爆出一块信念之石的受到至高神眷顾的牛头人来说。你用“运气”来解释这世上的任何事情他都能够毫无心理障碍地全盘接受。
每个人都从黑爵士地尸体上取走了象征着完成了任务地物品----她的一绺银色地头发,同时还缴获了一些属性相当不错的战利品,遗憾的是其中并没有适合战武士使用的装备。不过,我也并不是一无所获。在黑爵士的身上,我找到了“融合器的零件三”。这是一个双螺旋结构的管道,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根横管均匀地将两根螺旋管连接在一起。和这个零件一起到手的。还有一个专属于炼金术师的职业任务:收集齐四件“融合器的零件”,完成融合器的安装。
一系列的战斗让我们每个人都得到了显而易见的成长,刚进入要塞的时候,即便是那些守在门口的杂兵都会给我们带来不小的麻烦,而当我们退出的时候,那些家伙已经无法再对我们构成威胁。
很快,我们走到了内城边缘,攀上残缺破碎的城墙缺口。前方就是我们曾经和三首魔兽美里尔厮杀的广场。我还记得我们来时那座小庄园年轻的主人、坚强的牧师勒茉尔小姐的哥哥、英勇的宾克男爵和他的下属们原本在那里休整。黑爵士已经被消灭了。他们应该已经回家了吧。妹妹能够见到期盼已久的哥哥,士兵们能够重新保护领土上的亲人。一切都将回到正确而又美好的轨道上去。唯有如此,才能证明我们出生入死来赴这趟危险的冒险旅程是值得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这样想着。
穿过那道缺口,转过已经破碎成了瓦砾的喷水池,我们又一次看见了宾克男爵和他侍从们的身影。
年轻的躯体散落在各处,每一具都被利刃穿喉而过。或是短剑、或是长矛,这些锋利的锐器显然都是被巨大的力量所推动,将这些躯体牢牢地钉在泥土里、墙壁间、树干上,在最短暂的一瞬间灭绝了所有的生机。
而最触目惊心的是,紧握着这些利器的,竟是这些年轻死者们自己的手掌。
这究竟是怎么了?到底是什么,让他们用这甚至比对待敌人更为坚毅果决的方式,了结了自己年轻的生命?
“咳咳……”在一棵被烧成了焦炭的枯木下,传来了痛苦的咳嗽声。循声望去,我们看见了宾克男爵垂危的面容。他的脸色白得可怕,眼底却泛滥着一层令人不安的红潮,经过了这样长的时间,他左腿的伤口没有丝毫愈合的迹象,反而依然在大量地流血----谁知道呢,那粘稠发臭的腥黄色液体或许已经不再是人类的血迹了。
“咳咳……勇敢地人们,我已经……感觉不到黑爵士的力量。你们……你们是否已经完成了伟大的使命?”男爵不停地喘息着,艰难地向我们问道。
“是。”距离他最近的牛百万只用了这么一个字回答他地问题----这些能说会道的涉空者们似乎总喜欢用这种简单到近乎无礼的方式来和原生者们交谈,无论是多么复杂的交流,他们只用一两个字就能将对话导向自己需要的信息。
“至高神地仁爱哺育万物……法……法尔维大陆得救了……我们的牺牲……有了……有了回报……”
“这里到底怎么了?”丁丁小戈开口问道。
“在……你们离开之后。我们才发现,我们受地伤并不简单。我们的牧师说,这是一种毒素,会悄然吞没我们的灵魂,将我们变成……变成完全没有理智的腐朽者。并且……会攻击一切有灵魂地活物。我们的身体已经变成了传播毒素的工具,回家只会害了我们地亲人和更多的人们。没有药物能够治疗我们。我们丧失了一切希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即便如此……我的人也没有放弃战斗。或许我们的生命已经毫无价值,但我们还可以将死亡当成抗争的最后武器。每个人在毒素最后发作前,都终结了自己的生命。为了不变成飘荡的丧尸,他们……他们将自己钉死在地上……”
“……我的……我地时间也快到了……可敬地人们。至高神垂怜。让我在临死前能够听到胜利的消息。我……我……咳咳……”猛然间,年轻地男爵忽然剧烈咳嗽起来,咳出的液体与他伤口上的一样是粘稠的黄色。他脸上的肌肉变得愈发木然。眼中的安详正逐渐被一种空洞的木然所淹没。
“杀了我……”他冲我们大叫道,“……这是我最后的请求……为了一个人类最后的尊严……杀了我!”
这是怎么回事儿?片刻前,我们才将他妹妹的祝福带到了他的身边,而现在,我们竟要目睹他的死亡了么?难道说在这个世界上,亲人的思念和祝福竟是如此的无力、英勇的正义竟是如此的廉价、善良的生命竟是如此的脆弱,将这一切全都累加在一起,竟也无法抵御住小小毒素的索命么?
真的么。生命存在的意义。只是为了等待死亡?而在生命过程中显露出的那些高尚而又伟大的种种品质,全都是无意义的附属品么?
这叫人如何能够心甘?又叫人如何能够心服?
“救活他!卡尔森。让他活着回家!”我在心底无声地高呼着,恳求着我那能够看破神力的异族朋友。
“这不可能,我的朋友,我办不到……”卡尔森的声音透着萧索的气息,“……他是在众神法则中必然死在这里的人,任何人都改变不了这个现实。”
“你能的!告诉我你可以的!不过是这小小的毒素而已,我们都受过伤,可我们都还活着!这根本不是什么致命的毒,我们都知道。他根本就不用死在这里!”我简直要发疯了。我无法眼看着这个俊朗的青年就这样死去。
是的,倘若这个封闭的副本世界是唯一的、倘若这世上的一切都是沿着一个唯一的逻辑向前推进的、倘若我们每个人做的每件事情都是独一无二的,那么,我们已经成功拯救了这个世界。说句良心话吧,在已经拯救了亿万生灵之后,这个年轻男爵一个人的生命实在是显得轻微,我或许真的不会在乎这一两个人的生死。
然而,一切并非如此。这是一个并行的世界、一个重复的世界、一个一切都在重复一切都在循环一切都在徒劳运转着的世界,我们所做的一切只能用灵魂和金钱的收益来机械地衡量,对这个世界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影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倘若连这发生在我们眼前的唯一的死亡我们都无法制止的话,我们就谁也没有救!
我们徒劳无功,我们毫无作为,我们是多余而又无力的一群,在这个世界上庸碌而盲目地杀伐,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不知道将会变成什么样。
我从未曾像这一刻这样期待着改变,哪怕这种改变意味着叛逆神的威严。我也从未像这一刻一样渴望去拯救一条生命,因为这在很大程度上决定着我们存在于这个世界上是否有意义。
“你疯了……”卡尔森简直是在我耳边吼叫,“……他和你们不一样,我们都明白这一点!我们都知道,真正杀了他的不是什么狗屁没收,不是什么狗屁伤口,也不是什么狗娘养的毒素。真正杀了他的是那些字段你懂吗?无法删除无法更改无法碰触的字段!修改他意味着全面的崩溃!你这是在自杀在自杀你知道吗?”
“……我们难道就不能真正干点儿什么吗?”从我的心底,涌上巨大的悲哀。卡尔森的咆哮声瞬间沉默,过了好久,他才低声对我说:
“活下去,朋友,好好地活下去……”
活下去!确实,这似乎已经成了我们这样叛逆的生命唯一能够证明自己存在意义的方式……
男爵终究还是死了,降b小调夜曲用他的佩剑钉死了他。没有人能够修改命运的法则,即便是像我们这样逃脱了命运的生命。
“告诉……我的妹妹,我……爱……她,爱他们所有的人,我的灵魂将在天上保佑着他们,永远……”
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刻,他将这个任务交到了我们的手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宾克男爵死后,这座碎石要塞中再没有更多值得我们一行人留恋的东西。我们快步向着要塞的出口走去,没多久,那扇破败的大门已经遥遥在望,门内那流淌着异彩的魔法漩涡结成了一个强大而又神奇的屏障,将门内和门外分隔成了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眼见就要离去,我对只能禁足于要塞之中的老卡尔森抱着一丝难言的歉意。我马上就要“出去”了,而对于我来说这个简简单单的“出去”,对于他来说却是一个永远无法想象的奢望。其实我并没有什么应当道歉的地方,众神那承载着命运筹码的天平毕竟还是公允的,我得到了远比他宽泛的自由,而他也得到了我无法理解的力量。
可我还是感到了一些歉疚。毕竟,现在是我主动地离开了这个刚刚结识的朋友,将这个自由的灵魂孤独地遗留在这个禁锢的空间之中,
“老头儿,我……要走了……”我低声对他说道。
“我们还会再见面么?”老巨魔的声音听起来一如既往的平静,可我还是能听出他语气种隐藏着的那一丝不易察觉的期盼。
“短时间内恐怕是不行了……”我考虑了片刻才回答道,“……到这儿来的路上很不太平,如果我要一个人来的话,至少也要五十六、七级才成。这起码需要两、三个月时间。”
“好在不算太久……”卡尔森的心境远比我想象的要开朗得多,“……我已经一个人在这儿呆了快一年了,倒也不在乎再多等上这几个月。”
“我会一定会尽快的!”我保证道。
“到时候你别把我这个蓝皮老头子给忘了才好……”卡尔森笑道,“……不过说真的,你这个人真的挺奇怪,给我的感觉倒是更像是个涉空者。如果我不是具有看透世界本源地力量,恐怕根本就看不透你的来历。其实我一度专心钻研。试图从本源世界里寻找到真正描述一个灵魂的字段,而偏偏灵魂这种东西似乎又不是用简单的0和1能够描述得出来地。我只是单纯地那么觉得:你好像拥有一个真正完整的灵魂,而我的却是残缺的---这大概也是我无法走出要塞的主要原因……”
“……我有一种预感,小子。你以后恐怕会变成一个不得了地家伙……所以,你可千万别在那之前就窝囊地死掉了啊……”
“你就扯淡吧!”回头最后看了一眼碎石要塞的破瓦残垣,对于他玄而又玄地感叹,我并没有太多的同感,只是用力朝地上啐了一口唾沫。然后昂首走出了城堡大门……途返回。一路上。那些被毒素腐蚀了灵魂的腐朽者和野兽们仍然盘踞在四周,狂暴地向我们发起一轮轮的袭击,可对于我们来说,对付他们已经再也不必像来时那般费力了。很快。我们再一次来到了那座本属于年轻地宾克男爵的庄园。
庄园中的居民们还在手持着简陋地武器,和自荒野间汇聚而来的腐朽者们勇敢地战斗着。和我们来的时候一样,这里的战斗始终保持在一个稳定的平衡状态之中:那些没有灵魂的腐烂丧尸每倒下去一个。不知从哪儿就会跑来另一个加入到战斗中去;而勒茉尔小姐则总能适时地释放出恢复生命的神术,让每一个居民都不会在这场保卫战中死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场毁灭与捍卫的局部冲突似乎自我们走后就一直没有停歇过,并且我很怀疑,当我们离开后,它还会这样持续下去,直到下一拨像我们这样地人出现。
一切都像诸神注定了地那样,我们又一次消灭了那群腐烂的入侵者,又一次被居民们像待宰地羔羊一样热情地迎入了庄园中。并且又一次用被洗劫了般的价格修复了我们破损的装备。
我的朋友们并没有忘记故去的男爵的嘱托。他们将男爵的死讯告诉了他的妹妹,为此。他们每个人都得到了一千两百多点的灵魂之力和三枚金币的酬劳。我远远地看着这一切发生,并没有像他们一样去做同样的事。我和我的那些涉空者朋友们不一样,不会用那样言简意赅的语汇来传达这个残忍的消息,更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个刚刚失去了最后一个亲人的可怜少女。
按照这世上的法则,每当有一个人从碎石要塞回到这里,都会再一次地带来男爵的死讯,让这个少女再一次遭受这巨大的苦痛。我不知这个柔弱的女孩如何才能挺过这无数次心灵的重创,但本着我内心最微小的善良,我想,这样的悲伤,哪怕只能少发生一次,也是好的。
既然无法扭转众神既定的命运,那么至少,让我来减少一次失去亲人的悲伤吧----我这样希望着。
而且,在我的心中,始终存着这样一分不切实际的幻想: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当你获取酬劳的时候,才算是真正完成了一项工作,对于你来说,这件事情不可更改不可重复地永远结束了。
而在此之前,它都不算终结,甚至于,你可以认为它并没有开始,或是……
……并不存在?
倘我真的将男爵的死讯告诉了勒茉尔小姐,一切就都被永远地决定了,再也无可更替。而倘若我不说,她不听,这条已经被众神裁定了的信息被永远地中断在我和她之间,或许……我知道这听起来很傻,可我真的隐隐有这样的感觉……或许,这件事情就被淹没了、掩盖了,成为无数信息洪流中的一个断层,从此消失不见,不复存在。宾克男爵的生死仍未被判定,勒茉尔小姐的等待还拥有希望----至少在我和她之间,至少对于我和她两个人而言,或许就是如此。
一切。会是这样吗?
在这个由两个简单数码堆积而成的世界上,我的这种想法究竟是否真的触摸到了这世界隐秘地法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又或者,不过是一个胆小鬼怯懦的逃避而已呢?
终究,我没有完成这个任务。而是把它留在了我的任务纪录中。直到很久很久以后,它仍然是我未尽的人生旅途中所留下地唯一失败的一页。
当我们只离开了不到半分钟的路程,再回头看时,那座小小的庄园已经再一次被蜂拥而至的行僵所包围。勒茉尔小姐神圣魔法地辉泽在傍晚静谧的空气中不时地闪烁着,犹如一朵白玉兰绽放在逐渐被黑暗侵蚀地角落。在这个被腐蚀了的绝望之地,播撒着一种名为“希望”的种子。
在那里。一个妹妹在等待着他远征的哥哥归来,她还将长久但永远不会绝望地等待下去。在这个故事里,没有死亡,也没有悲伤。有地只是无尽的希望和期盼。这是一个幸福的故事。
至少,对我,是这样地……
再次回到碎石前哨站。我的涉空者朋友们都已经疲惫不堪----在我的印象中,这确实是和他们一同持续冒险旅途最久的一次。事实上,在还没有走出沼泽地带的时候,他们一个个就都已经昏昏沉沉摇摇欲坠了,和他们无精打采的样子想必,就连半路上那些尸变的腐朽者都可以称得上是“生机勃勃”了----事实上,我确实曾一度怀疑他们是不是真的中了剧烈地尸毒,正朝着行尸走肉地方向悄然演变。并且做好了随时将他们四个乱刃分尸再逃之夭夭的准备。
谢天谢地。这惨烈地一幕终究没有发生在我们身上----他们真的只是疲劳过度而已。最终,在团结友爱的相互扶助之下。在拯救了世界的荣誉支持之下,在冒险者英勇无畏的信念引导之下----当然,或许更为主要的是,在对冒险酬劳的贪婪欲望驱动之下----他们终于还是回到了碎石前哨站,困顿疲乏地从古铁雷斯少校手中领取到了这一次委托冒险的报酬,才心满意足地“下线”离开了。
晚间的山野安静而深沉,营寨中的篝火动荡地喷吐着,将四周的影子惊悸地甩来甩去。前哨站中一片寂静,人类和半兽人的士兵们在两人多高的木墙周围巡视着,除了我之外,此间已经再没有一个外来的远行者。
坐在篝火旁,我无聊地翻看着我的魔法日记本。除了给勒茉尔小姐送信的任务之外,这里还记录了另外六七个任务,这里面有的任务是因为我的级别不够,难以完成,有的则需要与一队同伴结队冒险才能继续,唯一没有什么条件限制的,就只有在碎石要塞中偶然领取到的炼金术师专属任务:“融合器的安装”。
可是,和其他任务的介绍不同,这个开放性的任务介绍来的实在是太过简略,让人完全不得要领:找齐四件“融合器的零件”,将它们组装在一起,探索它的奥秘,你将在寻求知识的道路上更进一步。去哪里?找谁?如何完成按照?它又有什么作用?任务介绍里只字未提……没有任何线索。
困惑中,我将已经收集到手的那三个零件取出背囊,希望能从中发现什么。那是一个内外一体的封闭容器、一个双螺旋管和一个奇形怪状的金属支架,架子的造型很古怪,也很坚固,应该是用来固定某个沉重并且有可能会剧烈震动的东西。以我仅有的一点儿炼金学常识来推断,适合这种支架大小的仪器不太可能发生强烈的震荡,唯一的可能性是它是一个会高速旋转的螺旋状仪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知怎么的,我的脑海中忽然蹦出了一个物体的形象。那是一个带着盖子的、大约有一个手磨大小的东西,它的一侧有一个舱门,能够放进大约两指宽的固体,开动后它会发出轻微的蓝色光芒,并且产生一些声响,听起来就像是里面有一个盒子在高速旋转。
我甚至能够想起来是在什么地方看见这个东西的:就是在这儿,在这个前哨站里。当我们找到一颗变异僵尸的心脏后,我们找到了前哨站的药剂师瓦格纳先生。在他帮我们分析了这颗心脏的构成时,用的就是这样一件形状古怪地仪器。回想起来。那件仪器上好像确实还留有一些固定的螺口和连接管道的接口,好像并非是一件完成品的样子,只是那时候我没有留意而已。
我忽然觉得应该去尽快拜访一下瓦格纳先生,直觉告诉我。这样做会给我带来意想不到地收获。
天已经晚了,可瓦格纳先生帐篷里的灯烛并没有熄灭。醉心于钻研的战地药剂师此时正佝偻在试验台旁,将各种不同的药剂小心翼翼地倾倒在面前的水晶烧杯中,面前不时腾起一片泡泡或是一阵青烟。通亮地***把他的身影映射在帐篷上,将他原本就干枯瘦弱地身形拉长得更为嶙峋。纤细的手指被灯光拉伸成了枯枝的形状,在帐篷上纷乱地舞动。让人从心底生出一股悚然的知觉来。
我轻轻掀开了门帘,刚要开口招呼,忽然,随着“嘭”地一声轻响。一捧惨绿色的雾气在瓦格纳先生的面前散发开来。“哈哈哈哈哈……”一阵低沉暗哑地轻笑从药剂师的口中飘了出来,犹如一把尖锐的锥子刺入了我的耳膜,让我全身都感到一阵不自在的刺痒。他伸出右手。轻轻拿起了一小瓶青灰色的粘稠药剂,脊背依旧佝偻着侧过身来,脑袋轻轻向后转过半圈,用那双已经布满了血丝的灰色双眸看了我一眼。
“……你来的正好,年轻人……”他眯起眼睛笑着说道,那笑容中隐藏着地狂热神态令我感到些许不安,“……你见证了一个伟大地时刻,我的实验刚刚取得了成功。完美地生命创造于我的手中。从这一刻起,历史将被改写。卑微的人类从此正式涉足于众神的领域。从今天开始,法尔维大陆上的一切生命都将掌握永恒的力量,末世帝国终将不堪一击。救世主诞生!救世主诞生于今晚……”
瓦格纳高高举起了手中的药水,双眼骄傲地盯着它,眼底似乎正有着一层东西在狂烈地燃烧着,那股病态的狂热仿佛要将他自己先焚成灰烬一样。
他手中的东西令我大惊失色,那邪恶的色泽和光辉曾一度成为我噩梦般的回忆---在碎石要塞的指挥塔顶,在堕落魔女黑爵士阿瑟·登戈特的手中----那是亡灵毒素完成品的原液,我和我的朋友们历尽数番生死才将它毁掉,连残液都被倾倒得渣都没剩下一滴,可没想到的是,在我刚刚回到自己人的前哨站不过四个小时的时间,这个足以毁掉整个大陆的危险品居然就出现在了一个“自己人”的手中。
“这……这是……”
“没错……”瓦格纳看着我,点头说道,“……这是从你们给我的那枚被感染的心脏中提取出的毒素。啊,美妙的生命体,这些肉眼无法看到的小东西有着你无法想象的磅礴生机,微小支配巨大,本能控制智慧,多么美妙啊,它们才是这世上最强大的生物,这其中的壮丽之美根本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但是,我并不想用它来自杀。我成功地改造了它们,让它们在增强宿主能力的同时,不会破坏他的大脑。若思维不会改变、智慧不会丧失,我们便可以保有自己的灵魂,而知识和力量却可以得到亘久的增长。这将是有史以来最完美的生命,你知道吗?我代替众神,完成了生命的进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宣布,我绝不会独占这伟大的成果,我将让这世界上每一个生命获益,每个灵魂都将分享触摸永恒的机会。未来,无尽的未来,它在等着我们,我们来了!就要来了!!!”
他歇斯底里地高声欢呼,仿佛吟唱赞美诗般地喜悦和庄严;他眼角红润,热泪盈眶,显然是为自己疯狂的念头所感动。该死的,我发誓这是我所见过的最天才也是最慷慨的一个疯子,他全心全意、毫无保留地造福人类,而他采用的方法居然……居然是……把每个人都毒死?
“你疯了,快把它给我放下!你会把这一切都毁了!”我抽出长剑对准了他的胸口,心头愤怒又惊惶。这里不是老卡尔森控制着的副本区域,我不能保证毒素在这里传播开来会带来什么后果。即便我仍在怀疑它将产生的后果,但我绝不敢轻易地去尝试结局。
“可悲的生命,嫉妒智者,害怕改变。武器只能武装你的躯体,却永远无法保护你弱小的灵魂。幸亏……”瓦格纳用眼角轻蔑地瞟着我,将手中盛满药水的瓶子一点点地凑近自己苍白的嘴唇……
“……幸亏……这世界……并非控制在你们的手中……”
“不!”我大叫着冲上前来,想要制止他这疯狂的举动。可是,一切终究还是太迟了,在我的剑砍下他的手臂之前,他还是服下了这瓶致命的毒剂。
“啊……”瓦格纳抱住自己被砍断的残臂惨叫起来,鲜红的血迹从他胳膊的断口处喷洒出来,可片刻之后,血迹就变得黄而粘稠,散发出一股腐败的味道。他的皮肤变得更加苍白,一切光滑细润的生机渐渐从他的皮肤中消去,同时暗紫色的血管隐隐地透露出来,布满了他的两腮。一切的变化,都令他与那些游荡在希特维尼亚低地中的行僵愈发相似,唯一不同的,他的瞳孔虽然变成了凶残的暗红色,但仍保留着一丝理性的光泽,并未被行尸仇视生灵的本能所完全侵蚀。
我刚要追上前去再补上一剑,忽然,试验台前的地面深陷了下去,露出一个漆黑的地道。已经开始腐朽化的瓦格纳立刻滚入了地道之中,连同他的那些仪器也全都掉了进去,而后整个地道开始塌陷,直到将洞口完全封死。
“没有人能阻止智慧进化的脚步,没有人……”直到消失之前,瓦格纳不忘高声呼喊。他的宣言声嘶哑而凄厉,犹如一只飘荡在人世间却又无法得见的怨灵鬼魂,久久未能散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听说了吗?彼特舒拉茨伯爵夫人和她的马夫……嘻嘻嘻……嘘,这可是个大秘密,要不是被伯爵府的花匠偷偷看见,他又告诉了和他相好的女佣,女佣私下交谈时不小心让厨娘听到了,厨娘在和她丈夫说起这事儿的时候又让他儿子也就是伯爵少爷的仆从听说,小仆从在买零嘴的时候又告诉了食品店的老板娘,这个绝密的消息是绝不会泄露出来的,而我表兄的堂婶的外甥女的二舅妈的老姑婆的帮工女佣要不是食品店老板娘的大表哥的二舅妈的远方外甥女的教会寄宿学校同学,我也不会知道这个消息的,幸亏我是出了名的口风很严,只告诉你一个人,你可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哦……”
可怜的伯爵大人,听起来似乎除了他一个人以外,整个雷威尔城的人都已经知道他夫人和马夫那点“不为人知”的小秘密了。
而尤其令人恼火的是,这位可敬的“口风很严”女士说话吞吞吐吐欲言又止,弄了半天我也没搞明白伯爵夫人和她的马夫到底干了些什么东西。
身为一个修养良好道德高尚的战武士,探究他人的隐私绝不是我这种身份的人所应该做的事情。所以……那个……我只问了那位女士六遍,在最终确认她真的不会告诉我伯爵夫人和马夫的有关细节后,我从容地放弃了尝试----我发誓,没有得到确切的答案真的没让我有半点儿的不甘心。
“……你知道吗?对面那家酒馆的老板娘是个寡妇,可每天她的二楼的房间窗户里都会出现一个男人地影子,我在这儿蹲了快半年了,天天晚上都能看见那个……咳咳……哈哈……”
这个不道德的偷窥狂,真该有人把他不规矩的眼珠子抠出来,让他无法去窥探一位女士的私密生活。我觉得甚至还应该把他地舌头抽出来缠在脖子上把他狠狠勒死----谁让他刚把故事说到紧要关头就停止更新了?
那个……这样是不是有点儿太残忍了?我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深刻地反思着。
以我手中的长剑发誓。我对这些流传于街头巷尾的八卦消息没有任何兴趣,一点儿兴趣也没有----咳咳……当然,不可否认,它们有时候听起来也确实挺好玩的。很能勾起一个正常人类地好奇心----那我也不感兴趣!我之所以孜孜不倦乐此不疲……啊,不,应该是兴味索然……地打探这些消息,完全是出于一种崇高而伟大的历史责任感和使命感地驱使,有着足够充分而且正当的理由。
比如说----拯救世界。这个理由足够有说服力了吧?
自从离开碎石前哨站之后,我追随着瓦格纳的足迹。一路向北行进。我得说,这个矢志造福世界的伟大天才疯子绝对是我所见过地最狡猾的猎物,他的行迹隐秘,令人根本难以追寻。有几次,我已经彻底失去了他地踪迹,绝望的想要放弃。可让人欣慰的是,每当这个时候,在附近的村镇里总能够打听到一些关于瓦格纳的蛛丝马迹---先决条件是,你必须从茫茫人海中找到那个木讷而不自知的知情人。
渐渐地,我有了经验,每当遇到这样的困境,都尽可能地和视力范围内的每个人交谈。运气特别好地时候,他们会告诉你最近这里发生一些变故。比如说腐烂地尸体啦、夜晚奔行的黑影啦、恐怖地尖啸声啦之类之类的。这八成就是瓦格纳留下的痕迹;而有的时候他们会拜托你完成一些不相干的任务,我也尽可能地都去把它们完成了----因为我并不确定完成这些任务后他们能不能给我提供某些相关的线索----这样做产生的副作用是。在这六天的时间里我又升了一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令人遗憾的是,绝大多数情况下,他们都会滔滔不绝地告诉你一些家长里短鸡毛蒜皮的琐事,然后在把你逼疯之前悄然离开,而这,就是目前我正遇到的糟糕处境。
每个人都希望在惶惑彷徨时找到那个唯一正确的指引者,循着一条正确的道路走下去,但残酷的事实告诉我,在人生的道路上,你绝大多数的探索和尝试都是徒劳无益的,绝难在短短一两次探求中就发现前进的方向,倒是很有可能在最后被逼得走投无路时才能得到正确的指引……比如说你在一个小村子里逡巡了二十多圈把仅有的三十多个村民挨个问了两遍,恨不得把他们全都捆绑起来严刑逼供,一直问到我心急如焚疯癫若狂的时候也没有得到任何消息,最后却是一直坐在村口路牌下和泥巴晚的小屁孩告诉你,前两天刚好有个面色蜡黄两眼通红的怪叔叔从左边的路口经过----令我愤懑欲死的是,这个孩子是我进村时第一眼就看见的村民,可我居然和其他所有人都说得口干舌燥甚至连村子里的狗我都尝试着沟通了好几回之后才想起来和他聊两句……
遇到这种情况,弦歌雅意大概会将之归咎为视力缺陷,佛笑会一如既往地认为这是人品问题,而牛百万则肯定会设身处地地猜想我当时是不是在这个一共只有十三破烂茅草屋的小山村里迷路了。
而我对这件事情有一个贴切而简练的评价:
我真***倒霉!
现在,我想你已经完全能够了解,我是怀着多么高尚的情操迫不得已地来向这些长舌碎嘴的女人打探这些乱七八糟的八卦新闻的了。正如我刚才所说过的那样,我这完全是为了拯救世界而八卦的。当然,你们不用为刚才对我的小小误解露出惭愧的表情,我很清楚,在寻求真理的艰难旅途中上,像我这样勇于承担并忠于自己责任的先行者,总是容易被人误解的……
嗯?什么?你说东门铁匠家的女儿是挺着大肚子出嫁的?而且肚子里地孩子还不是新郎的?这是怎么回事儿?你再给我详细说说……嗨,那孩子到底是谁的?是她表哥还是那个商人学徒?见鬼,你别老是吞吞吐吐的……哼。你不说明白就拉倒,我反正对这事儿根本没有兴趣……
……一点儿兴趣也没有!我订做了一套礼服。刚走出门就被一个流浪汉撞倒了。那个男人既肮脏又粗鲁,身上地味道就像是一大块烂肉,把我的衣服弄脏了一大片,又是油又是血的。裁缝店的老板说今天能帮我改好,您能帮我去取一下么。英俊的先生?我快要赶不上今晚地舞会了。”一个满头褐色头发扎成一大团发髻、身体微微有些发胖、唇边带着一颗黑痣、手里还拿着一柄小折扇的中年妇人忽然拦住了我,神色焦急地对我说道。她头顶上地名字显示着“急着参加舞会的女人”。
带着烂肉的味道的男人?还留下了油渍和血渍?我地心里微微一动:这听起来倒很像是瓦格纳的线索。
感谢无孔不入的八卦新闻,感谢坚忍不拔地八卦精神,我自己的亲身经历足以成为历史的铁证:八卦原来也是可以拯救世界的。
“你在哪儿遇到他的?看见他往哪儿去了吗?”我立刻追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呐,太可怕了。没有新礼服我怎么去参加舞会?这简直就是世界末日。”这个女人对我的提问完全没有反应,双手捂着脸歇斯底里地尖叫着。
“夫人,那个男人很危险。他有可能带来毁灭性的……”我急火中烧,语气凝重地强调着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天呐,太可怕了,没有新礼服我怎么去参加舞会?这简直就是世界末日……”女人对我地话置若罔闻。
“……夫人,您不明白,这件事情很重要,整个大陆正面临着……”好不容易得到了瓦格纳地消息,我恨不得现在一下子就把他……或者是它?……从哪个土坑里一把揪出来。根本没有心思再去帮这个女人去拿什么见了鬼的礼服。我急地五脏六腑都要烧起来了。努力地试图用理性的方法劝服这个女人,让她尽快把瓦格纳的去向告诉我。然后另找一个人的去帮她取衣服。
“天呐,太可怕了,没有新礼服我怎么去参加舞会?这简直就是世界末日……”女人的态度强硬得像是一坐亘古矗立于极地高原上的冰川,丝毫没有融化的迹象。
“吸……”我拼命往胸腔里猛吸了一口气,在气管里流窜的气流带来了一道清凉的触感,让我不至于因为头脑发热而对这个不可理喻的老娘们做出什么残暴的事情来,“……我要怎么说你才明白?如果你不尽快把他的去向告诉我,那有可能就是真正的世界末日,世界末日……”
“天呐,太可怕了,没有新礼服我怎么去参加舞会?这简直就是……”
“好,好,没问题,你赢了,我去,我去还不行吗?我这就去那个缺德的裁缝店里为你这个愚蠢的女人去拿那件该死的礼服,好让你能穿着它在去参加那场见了鬼的舞会。疯子,你这个疯女人……”在女人坚韧如川峦般的执念面前,我终于精神崩溃一败涂地,不得不让世界冒着被毁灭的危险先去帮她拿一件使用布料少得可怜同时却又贵得足以媲美一套全身链条甲的衣裳,而仅仅是为了能让她在众目睽睽的场所中露出全身的赘肉。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这样的感觉,很多时候,你根本无法了解你身旁的雌性智慧生物的人生观和价值观,比如现在,在这个女人眼中整个世界的存亡远没有一件全新的露背装来得紧急和重要,尽管也许她的衣橱里已经堆满了这些只穿过一次的华而不实的建议纺织品,而且尽管这件衣服也许根本就不适合她。有时我怀疑这世上最早的雌性生物是不是都来自于另外一个遥远的时空位面----也许那比涉空者们的故乡还要遥远----而众神之所以让她们来到这里,完全是为了让男人们的意志变得更加坚强……
谁知道呢?
临行前,我用我能想象得出的最恶毒的语言狠狠地将我的咒骂扔在了那女人的脸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这个臃肿的胖老娘们!”
她面无表情……我宁愿认为她是恼羞成怒无言以对,因为这样想能让我心里稍微平衡一点。
好吧,简单地概括一下我现在的处境:我正身处在一座谣言横飞绯闻四起的嘈杂城市,耳朵里充斥着七大姑八大姨那些形形色色而又语焉不详的流言蜚语,被一个认为一件新衣服远比大陆危亡重要得多的蠢女人逼着去取一件她注定不合身的礼服,还要在这百忙之中抽出一点时间冒着生命危险去拯救这个脆弱的世界。我实在想象不出还有什么样的处境能比这更糟糕了。
“杰夫……”忽然,一个清脆的女声在我的左后方响起。起初我不太确定那声音是不是在喊我,可在我迟疑的片刻间那个声音又更清楚地喊出了我的全名,“杰夫里茨·基德,这儿,我们在这儿……”
我一回头,一个靓丽的身影进入了我的视线:那是一个人类女性,头戴一顶镶满了各色宝石精芒四射的“闪亮之冠”,身上穿着一件天蓝色“水精灵的波纹”法衣,手里拿着一柄镶嵌着紫色水晶的胡桃木双手法杖“大魔法师的护持者”,身上挂满了金光灿灿同时价格不菲的零碎饰品。你得承认,那是个长得很漂亮的人类女性,并且一身的衣着雍容华贵令人侧目,但看着她迷人的微笑,你总能不自觉地感受到一种糜烂的暴发户气质。她望着你的那关切而又温情的目光,总让人忍不住想起屠夫眼看着自己一手养大的猪仔一天天长膘时那丰收在望的喜悦。
“杰夫里茨·基德,你在公会的账上还有四百七十六枚金币四枚银币加六十二个铜子儿的欠款呢,我都记在账上了!”这个女人看见我就像是捡了钱包一样亢奋地大叫----据我的了解,她和每个公会成员打招呼时第一句话都是这样的。
好吧,更正一下,我能想到的最糟糕的处境应该是:身处在一座谣言横飞绯闻四起的嘈杂城市,耳朵里充斥着七大姑八大姨那些形形色色而又语焉不详的流言蜚语,被一个认为一件新衣服远比大陆危亡重要得多的蠢女人逼着去取一件她注定不合身的礼服,还要在这百忙之中抽出一点时间冒着生命危险去拯救这个脆弱的世界,而这一切都不如你站在我们的会长大人、凶残的财富收集者和聚敛者、化身为人形的贪婪龙族妃茵大小姐身边,两手空空赤贫如洗。
瓦格纳这个白痴的动作也太慢了,他本该早点儿把这世界毁了的?
看着穿行在人群中步步逼近的会长大人,我偷偷地这样想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咦,会长大人?这几天你都上哪儿玩去了?看见你真是太……呃,那个……高兴了。”我昧着良心强笑着说道,“嗨,弦歌,雁阵,好久不见。咦,奶妈,你也在啊?这儿可不是你这个级别的人应该来的地方,你可得小心点儿啊。”
神射手弦歌雅意和驯兽师雁阵这对暧昧的精灵组合和妃茵走在一起,而我们会长大人的亲随跟班----只有三十三级的母牛德鲁伊烛光里的奶妈亦步亦趋地跟在他们的身后,和那些所有刚刚离开荒凉蒙昧的草原牛头人部落的长角土包子们一样,眨着那双好奇的大眼睛打量着周围的一
“前两天出去旅游了一圈儿,所以没上线……”妃茵向我解释道----她显然没看出来我其实并不真的想知道她上哪去了,事实上有时候我宁愿永远都不知道才好----说着,她凑近我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轻轻皱了皱眉头:“都这么久没见面了,怎么你也没换件新装备?”
“别提了,最近可倒霉透了,接的任务都是些拯救世界的苦差事,根本没什么油水的,那点儿任务奖励连修装备的钱都不够。前几天我……”
“行了行了,一个个都是这个德性,一见着我的面就哭穷。最近公会流动资金还算充裕,不急着向你讨债!”我刚想叙说一下我最近的遭遇,财大气粗的会长大人就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打断了我的陈述。
我发现很多时候,当你说假话时总是难免被别人当真,而当你难得严肃认真地说两句实话的时候,却总是被别人当作虚伪的谎言----这一连串的误解和被误解,往往让我们的人生变得无常又无奈。
不管怎么说,即便是误解。能让妃茵打消对我可怜地钱袋子的觊觎,这总是一件好事。我暗暗松了一口气,问道,“你们在这儿干什么呢?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弦歌雅意耸了耸肩膀。抱歉地对我说道:“本来是有个任务要来这儿完成的,不过我们刚刚约了长三角和佛笑,队伍已经满了,没法带你一起……”
“那真是太好……咳咳咳……我是说,真是太遗憾了。”得知不用冒着被剥皮吸髓地危险和我们敬爱的会长大人并肩战斗。我立刻松了一口气,险些说错了话。妃茵狐疑地看着我。我用纯洁的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任凭柔风将我的面颊吹红。
“嗨,佛笑,你可真经不起念叨。我们刚刚还提起你呢。”忽然,弦歌雅意扬起手臂朝着我的身后挥了挥。循着他地目光看去,面带伤疤、左刀右剑的人族剑客佛笑出现在了我们地视野中。
佛笑在人群中找到了我们的所在。快步走了过来:“人都凑齐了啊,我是不是迟到了?抱歉抱歉,刚刚交完了一个任务,路上修装备耽搁了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算晚,你们还有一个约好的没来……”我对他解释道,“……我有个紧急任务,不能和你们一起。”
“呼,那就好。没耽误事儿我就放心了。”白衣剑客点头应道。
“哦。对了,佛笑……”说道这儿。妃茵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凑过来压低了声音好奇地问道,“听说前两天你那个跟班请你去吃澳龙了?怎么样怎么样?”说着,我们的会长大人舔了舔嘴唇,不怀好意地望了望站在不远处看着高楼大厦发呆地牛头人德鲁伊,那目光就好像正在注视着一桌热气腾腾的全牛宴。
“对啊对啊,到底怎么样啊?”弦歌雅意、雁阵和我也都异口同声地追问道。别忘了,当时佛笑为了给他的武僧跟班“我是你爸爸”抢一件破烂装备地时候,我们三个人全都出生入死地陪在他身旁,对于这件事,我们当然完全有理由关心一下,尤其是我----严格说起来,还是我出面和惩戒之锤骑士团的公会会长一生执着于梦上场决斗,才为他挣下了这顿免费的晚餐的---尽管这顿主仆尽欢了晚宴是发生在遥远的异界时空的----可我仍然对此很感兴趣。
“这个……”佛笑的表情忽然变得怪异起来。他的眉头撇成了一个“八”字地形状,嘴角地肌肉微微抽搐起来,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个倒霉地家伙刚刚狠咬了一大口青涩的柠檬果,酸得满口的牙床都在抽筋,可出于礼节既没有办法立刻把它吐出来,又不可能一口把它囫囵吞下去,只能含在口中进退两难的尴尬模样。
“这个……就是一顿饭啦,普通的一顿饭而已了……呵呵……”佛笑假笑着遮掩道。
“普通的一顿饭而已……”妃茵尖叫的声音就像是一只被踩着了尾巴的猫,她大概意识到了自己的反应有点过激,略显羞赧地看了看四周----当然,最主要地还是偷瞄了不远处的烛光里的奶妈一眼,发现这个没见过大世面的大嘴母牛正躺着口水羡慕地看着路人身上的高级装备,根本没有注意到我们的对话,这才放了心。
“……你也太贪心了吧,那可是一顿澳龙!澳龙哎!!!”妃茵压揪着佛笑的衣领压低了嗓门咬牙切齿地说道,“就连我也只打算敲这个傻大妞一顿火锅就算了,你居然还在这儿得了便宜卖乖,普通的一顿饭还……还……还而已?!”
我们知道,这个世界上从来都不缺少具有自嘲和反讽精神的人,就比如说正站在我们面前的会长大人----她居然能够理直气壮面无惭色地大声指责别人“贪心”?于是我们可以了解,这世上到处都充满了荒诞主义的黑色幽默。
虽然我不清楚他们口中的“澳龙”究竟是个多么昂贵的美食,但我确信佛笑显然是占了一个天大的便宜,否则会长大人的表现不会如此失态----这显而易见是因为强烈的嫉妒----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会长大人水蓝色地眼珠里似乎隐隐透出了几分亢奋而凶猛的红光,我不保证她没有把眼前这个占了自己占不到的便宜的白衣剑客剥了壳拔了毛生吞活剥地欲望。
该不是瓦格纳身上那致命的亡灵毒素已经传染到妃茵的身上了吧?我暗自提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真的……真的没什么好说地啦……”佛笑窘迫地向后侧着身,令人意外的是。当他面对我们会长大人吃人地目光时居然丝毫也不感到畏惧,而仅仅是看起来有些……赧然?
“妃茵,别闹啦,长三角来啦!”正在这个时候。手持巨大火枪的精灵驯兽师雁阵打断了妃茵的逼问,遥遥指向前方不远处。
前方,一道柔软的肉浪正挤开拥塞地人流,向我们欣喜而缓慢地涌来。即便不看名字也知道,这具由许多个球体堆积起来了巨大人形生物。就是我们所熟悉的半兽人胖贼----长三角。咦?他身边好像还带着一个人。”我影影绰绰看见一个人影吊在他的身后,不紧不慢地跟着。偶尔还跟他说上两句话。
就在我们还在观望地时候,弦歌雅意已经看清了那个人的名字:“他把我是你爸爸也带来了。佛笑,你的小跟班来啦。”看起来弦歌雅意这个半瞎子带上眼镜之后的视力似乎比我们每个人都要好。
妃茵立刻雀跃地挥手大叫:“我是你爸爸,你老大也在我们这儿呢。快点儿过来请安啊!”
不得不说,这个其貌不扬的大胡子人类武僧的名字起得实在太过具有挑衅性,妃茵的话刚喊完。立刻招来了满街人的怒目以对。好在她很快发现了这个情况,连忙低下头去,小模小样地把两手地食指对在一起,露出一副初升地雏日般纯真的表情,可怜兮兮地小声嘀咕:“我是在喊我朋友地名字呢,是名字……”
她忙着摆出一副受了委屈和惊怕的烂漫模样,成功地扑灭了人群中向她喷涌而来的怒火,但也正是因此。她没有发现身边的佛笑已经小脸煞白。冷汗如雨,战战兢兢地暗骂着:“倒霉。怎么他也来了,怎么他也来了……”
听到了妃茵的喊声,那个形容猥琐的大胡子武僧立刻来了精神。他顿时抛下长三角,奋力拨开人群,加速向我们奔来:“在哪儿呢在哪儿呢……”
这一仆一主一对儿活宝显然在公会里已经名声响亮,就连会长大人的御用跟班儿烛光里的奶妈也有所耳闻----或者应该说同病相怜。她朝着佛笑站立的方向随手一指,打趣道:“喏,在那儿呢,过去请安吧。”
大胡子跟屁虫快步走向佛笑,我们期待着目睹一场狂风骤雨般的马屁。
“……你***这个混小子,不好好学习居然又溜出来打游戏,还想跑……你往哪儿跑,看老子怎么教训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啪!”一声脆响,武僧粗大的手掌重重拍在白衣剑客的脑门上,就像是打中了我们的面颊……
秋蝉鸣叫,我们不约而同地愕然。
革命、暴动、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世界是我们的也是你们的、农奴当家做主人、英特纳雄奈尔一定会实现、法尔维大陆人权现状前所未有地好……一时间,无数与眼前情景相关的不相关的我理解的不理解的用的上的用不上的纷乱词汇涌进了我的脑海,而我却不知道该用哪一个来描述眼前正在发生的巨大变革。
“要变天呐……”我轻吁一口气说道,妃茵好像从我的话里听出了什么言外之音,立刻警惕地瞪了我一眼。我顿时挺直腰杆满脸刚毅坚强不屈,一副紧密团结在以妃茵大小姐为领导核心的公会领导层身边毫不动摇绝无二心的模样。
面对我是你爸爸的用力拍打,佛笑似乎没有一丝反抗的意思。他把脑袋低垂在胸口,佝偻着腰,怯懦地用双手把头壳死死抱住,任凭身形被自己曾经的跟屁虫敲得摇摇晃晃,即便是被打掉了十几点生命也不敢拔出刀剑来和这个少了自己二十级的低级武僧对抗。
“哎呀,这是怎么回事儿啊?出了什么矛盾了?有话好好说嘛。平时一起玩得不是好好的吗?你说你们小哥俩……”浓妆艳抹的牛头人大姐烛光里地奶妈大概是有点儿看不下去了,于是出面调解。
她没有想到,我们也没有想到,她的劝解犹如一桶滚油泼到了火中。引燃了更为愤怒的烈焰。
“小哥俩?”大胡子武僧先是一楞,而后怒不可遏,曲起手指头狠狠在佛笑的脑门上猛敲了一下,发出“嘣”地一声脆响,又打掉了他八点的生命。继而越发不留情面地破口大骂,“狗屁的小哥俩……”
“哎。你这样说就不对了……”作为会长,当公会成员之间的人民内部矛盾激化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妃茵也不得不出面调停了,“……有什么问题摆开来说清楚就好了。就算是他不对也不要骂人嘛,大家都是自家兄弟……”
这时候,这场内讧地受害者终于忍不住开口了。佛笑。这个脑袋被敲肿的都快要赶上牛头人地倒霉蛋,软弱地哀号着,犹如一只被欺凌的小兽。
“……爸,爸,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别打了……哎哟……你就饶了我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妃茵仍然张着嘴,却将所有的言语都咽回了腹中,连同她公会会长的职责一起。她彻底地愕在当场,完全地不语不动。
不只是她。我们也是。我。长三角,弦歌雅意。雁阵,烛光里地奶妈……我们都是。我感到自己似乎是被石化了,不只是舌头和身体,就连思维就僵住了,全身上下只剩下一双眼睛还在运转,不转睛地目睹着这出天经地义却怎么看都让人觉得别扭的家庭暴力。
“爸爸”?这个突如其来的称呼就像是一块儿板砖,狠狠地拍在了我们每个人地脸上,让我们集体发懵,几乎当场休克。在我看来,他们的懵懂似乎仅仅是出于意外,而对于我来说,这本身就意外到了极点的事情还包含着一层我无法破解的巨大困惑:
一对父子怎么可能相互之间全不认识呢?他们又是怎么突然之间相互认识的呢?他们之间似乎发生了一些不愉快,可那又是什么样的事情呢?
这大概又是一个只有那些涉空者才能解答的问题吧?我猜。虽然毫无根据,但我认定这个问题和我们刚刚提到的什么“澳龙”密切相关。
“呃……”妃茵睁大了眼睛,看着在自己身前实施体罚地父亲。
“老子掏钱让你上补习班!”“嘣!”“让你个小兔崽子逃学!”“嘣”“还他妈地哄你妈说今天加课!”“嘣”“偷偷溜出来打游戏!”“嘣”……
我是你爸爸每说完一句,都用弯曲的中指关节狠狠地敲一下佛笑地脑壳,发出惨绝人寰的“嘣嘣”声,伴随着佛笑的哭叫,令人不忍卒闻。
弦歌雅意满怀怜悯地望着被揪住了衣领无法逃脱只能抱着脑袋干嚎的儿子,随手摸了摸自己的脑门,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仿佛是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回忆。
“见光死啊……”他轻叹,“……还是我见过死得最惨的一个……”
那厢,父与子血脉交融的温馨对话还在继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让你不学好!”“嘣”“我让你不老实!”“嘣!”“我让你和一群狐朋狗友一起胡混!”“嘣!”……
长三角的脸上掠过一丝羞赧,而后飞快地将目光射向弦歌雅意;弦歌雅意瞥了身旁的雁阵一眼;雁阵避开神射手穿透玻璃镜片的目光殷切地望着妃茵;妃茵毫无怯意地看着烛光里的奶妈;可怜的牛头人大姐很快发现自己无力承担这道几经周折来到自己身边的谴责目光,然后找到了更可怜的我。
更可怜的我已经无处躲闪,然后他们不约而同地一起看向我。
我委屈:你怎么能说一个连续一个星期以来天天忙着拯救世界的节义青年是“狐朋狗友”?
我是你爸爸这时候似乎也发觉了自己言辞适当,立刻为我们平反昭雪:“那个……会长啊……”他有摸着脑袋点儿窘地看着妃茵,“……别误会,我说的不是你们哈……”然后顷刻间又恶狠狠地转过头去,继续着一个父亲的家庭教育。
“……你出息啦?”“嘣!”“翅膀张硬啦!”“嘣!”“能给别人出头啦!”“嘣!”“黑社会老大啊!”“嘣!”“还***收小弟啦!”“嘣!”……
“我没有……是你非追着我喊大哥的……”佛笑挣扎着反驳,这一点我可以为他证明。
“还敢顶嘴!”“嘣!”“哎呀……”
呃……我还是不要为他证明了……
“……最可气地是。请吃饭就请吃饭,居然还要带什么……大嫂?!”“嘣!”“还不止一个!”“嘣!”“还一次就带了仨!”“嘣!”“想当年我和你妈快三十了都不敢牵手上街!”“嘣!”“咦……我跟你说这没用的干什么!”“嘣!”“小小年纪就不学好?”“嘣!”“净搞这些乱七八糟的!”“嘣!”“那些女孩是谁?”“嘣!”“哪个班的?”“嘣!”“叫什么名字?”“嘣!”“看我不打电话告诉你老师!”“嘣!”……
“三个,现在地孩子真了不得啊。啧啧……”长三角一脸神往,赞叹不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算什么?差远了。想当年我……咦嗷……”弦歌雅意话说到一半。忽然发出被阉割的驴子般的叫声,把我们吓了一跳。转眼看去,雁阵满脸温馨的笑容,温柔地抚摸着他上臂内侧。
“你当年怎么样啊?”精灵驯兽师柔情似水地问道。
“……当年我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弦歌雅意双泪涟涟地回答。
“信你才有鬼了……”雁阵似笑似嗔。
弦歌雅意打了个寒噤。
“……小子……哦不……兄弟……那个……叔叔……”眼看着我们的公会即将少去一个抗击末世帝国侵略地年轻有为的仁人志士。多出一个受害于家庭暴力地脑震荡患者,妃茵觉得让这一切发生在自己的眼前有点儿过分。她想要劝解。可刚一开口就住了口----她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称谓来称呼面前这个公会底层的低级成员----这种有口难言地尴尬让我们的会长大人前所未有地窘迫。
“大兄弟,别打啦,当着这么多人,给孩子留点面子……”打破了僵局的是烛光里地奶妈。和我是你爸爸同为公会底层的牛头人德鲁伊。
“……消消气,这么大的孩子都贪玩,再大点就懂事儿啦。我们家那姑娘当年上学的时候。也都疯疯癫癫的,没少让**心。现在不也长大了嘛……”说到这里,慈祥的牛头人大姐忽然深深叹了口气,“……嗨……不过还是疯疯癫癫的,成天不着家……”
这番话大概是说到大胡子武僧的心里去了,他呆了呆,然后一脚踹在佛笑地屁股上:“去,看在阿姨给你说情地份儿上。今天就饶了你个小兔崽子。”
然后我是你爸爸和烛光里的奶妈言谈甚欢。颇有共同语言。佛笑趁机连滚带爬地躲到我们身后。
“他真是你爸?”长三角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佛笑地脑袋都快点断了。
“难怪玩得那么菜,都是中老年人了啊。刚才一路带着他都快累死我了……”长三角恍悟,又好奇地接着问:
“那么长时间你都没听出来他的声音?”
“要是你爸爸突然低声下气地喊你老大老大肉麻兮兮地猛拍你的马屁,你也听不出他的声音来。”佛笑没好气地说。
“那倒也是……”长三角点头。
几句话的功夫,两位刚刚结识的父母交谈完毕,大胡子武僧冲着佛笑大叫:“臭小子,你上哪儿去?”
佛笑噤若寒蝉:“我这就下机,马上回家写作业。”
“……”我是你爸爸沉吟了片刻,忽然脸上飞快地闪过一层古怪的表情。他轻咳了两声,一本正经地说道:
“咳咳……既然来都来了,就别玩一会儿吧。带我去一趟炽热城堡吧,替我做几个任务。我还缺一个四十五级的披风……”他停了停,又接着补了一句,“周末嘛,我也不把你逼得太紧,我还是很开明地……”
“这个……”佛笑有点儿踟蹰。
“快点儿!还要八抬大轿请你去吗?”我是你爸爸皱了皱眉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哎,爸,我去……”佛笑满脸不情愿地走了出去,临走时无限留恋地偷偷冲着我们摆了摆手,走到大胡子武僧的身边。然后父子俩一起转身离去,给我留下两个绝不像父子的背影。
“爸……”佛笑畏畏缩缩的声音传来。
“嗯?”我是你爸爸威严地闷哼了一声。
“……我逃学打游戏的事儿……你能不告诉妈么?”佛笑带着绝无信心的小小期待,低声问道。
“那要看你今后的表现!”我是你爸爸不假辞色。
“哦……”步,我是你爸爸忽然打破了沉默。
“什么事儿?”佛笑陪着小
“我打游戏事儿,不许跟你妈说!”
“听到没有?”
“……哎……”
我们木然地目送着这对古怪的父子,直到他们的声音逐渐消失,直到他们的身影逐渐隐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哎,妃茵。”长三角忽然好像刚想起了什么。
“嗯?”
“你不是说明天奶妈要请你吃饭的么?”
魔法师那张漂亮的脸蛋顿时失去了血色。
“会长大姐头……”烛光里的奶妈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我们身边,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母性的光辉,一脸慈祥的笑容:
“我能不能问一句,你今年多大?”
“你问这个干什么?”妃茵一脸惊恐,下意识地双手抱胸。
“那……你妈贵姓?”牛头人大姐坚持不懈。
妃茵咬紧牙关,从牙齿缝隙里狠狠地挤出几个字来:
“打死我也不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了《我的团长我的团》。先看电视,再看。兰晓龙是混蛋!抓心的混
压抑,从头到尾都在压抑,不让你有一丝的舒坦、一丝的畅快,还要逼着你看下去,看到底。
当你看完第一集或是第一章的时候,你就完了。你不可能爽,也不可能放开,只有一边骂一边硬着头皮看到底。
用很美的文字讲一串很惨的故事……每件事都惨,不忍卒读,却又不得不读。
这个家伙狠毒、冷血、热衷于塑造一个美好而虚妄的幻影而后亲手破坏掉。
所以我说:他是个混
另外,有朋友说起让我在留言区留言的事情。
两个原因:一,有时间我宁可多写点东西,我觉得这才是最对得起大家的。聊天和回贴的琐碎事总会占用远比你想象的要多得多的时间。
二,太久不用,我把读者号密码给忘了……试了二十多个,全错----这是主要原因。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以前所未有的慷慨姿态,妃茵婉言谢绝了牛头人大姐----或许应该是大婶儿----烛光里的奶妈致谢的晚宴无弹出的站#据她自己的说法,这完全是因为她忽然想起来约定晚宴的当晚要“加班”。
而当烛光里的奶妈诚挚而真切地表示,她完全可以把这份谢意延后到会长大人有空的任何时候时,妃茵的表情就像是正在被人按着脖子往嘴里喂苍蝇。
“真的不用了……”她拖着我们落荒而逃,让跟在她身后的牛头人大婶儿追之不及,一边仓惶逃窜一边把就连她自己都不信的鬼话扔了一路:
“……既然进了公会就都是一家人,本来就应该互相帮助,不求回报。请客吃饭太见外了,真的不用啦……不用啦不用啦……”
牛头人大婶儿望着我们离开的身影,双手交叠着垂在她微微发福的肚腩上,和蔼地微笑着。隐约间我们听到她这样的赞叹:“多好的姑娘啊,既大方又能干,要是我那闺女也……啧啧啧啧……”
看烛光里的奶妈没有跟上来,妃茵总算停住了脚步,喘着粗气拍着胸脯后怕不已地对我们说:“幸亏今天看见佛笑的下场,看来真是不能随便见网友,尤其是住在一个市里的,万一我也……吸溜……”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特别可怕的事情,猛地打了个寒噤,全身的鸡皮疙瘩多得都快长到脸上去了。
“……会长大姐头?你究竟多大了啊?有对象没有?我认识几个不错的小伙子,都没结婚的,要不要介绍给你认识认识啊……”忽然。背后牛头人大婶儿地声音阴魂不散地飘来。
“我的妈呀,怎么越听越像……”妃茵就像是支被点燃了的爆仗,猛地从地上弹了起来。完全不计成本地连着用了两三个“瞬间移动”地魔法,连滚带爬地向前急遁而去。我感觉在她眼里,就算是末世君王达伦第尔也没有这个慈祥和蔼的牛头人大婶儿更可怕。
我对此莫名其妙……
佛笑被他刚刚骨肉团聚的父亲强拉去当了刷装备的苦力,妃茵立刻拉我来凑数。我没有立刻应允,而是忙着先将晚礼服送到了那位望眼欲穿的女士手中,然后好容易等她从穿上新衣服的激动情绪中平复下来。直到她对着镜子臭美够了才肯告诉我:那个散发着尸臭味的形迹可疑的流浪汉沿着晨曦河往上游地考克拉山口漂去了----那恰好也是妃茵他们的目的地。
于是,命运又一次将我们地前途交织到了一起,让我们为了各自不同的目标共同前行。
考克拉山脉位于法尔维大陆的最北部。由上千座直入云霄地雪域冰山延绵而成。这里的山峰长年覆盖着积雪,终日暴风凛冽,狂雪飞舞。传说考克拉山脉是整个世界地边缘。倘若越过这片皑皑的雪峰冰川,就可以寻找到世界之涯,世界之涯再向外就是无尽的虚空。是就连万能的众神都视为禁忌的域外之域----对于我来说,那里就是我所能触摸的到的世界的尽头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考克拉山口是考克拉山脉南端地一个入口。在所有横贯法尔维大陆地河流中流域最广阔、水量最丰沛的晨曦河就发源于此处。一种名叫“查琴克大脚野人”地怪物散布在这里,他们的体态非常臃肿,腹部尤其肥大---看上去简直就是半兽人影贼长三角的堂兄弟----全身上下都覆盖着白色的厚重皮毛,几乎将眼睛和口鼻都遮住了,让他们看上去很是憨厚,甚至友善----不过我保证你肯定不会被这个假象蒙蔽很久,他们会用自己的方式十分“诚恳”地告诉你,他们绝对是你在这个世界上能够碰到的最凶悍的暴徒之一。
让人惊奇的是他们的双脚。他们的每一只脚都足有一张蒲扇那么大。两腿总是撇得很开,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让人无时无刻不担心他们会因为踩在自己的脚上而被绊倒。
虽说他们走路的模样如小丑般滑稽丑陋,但并不像看上去的那般迟缓----甚至比你想象的还要灵活得多。宽大的脚掌让他们避免了陷足于积雪之中,这使得他们不用像我们一样在雪地中受到降低移动速度百分之十的惩罚。
于是,当你像我一样沉醉在他们轻灵飘逸的步法中,并十倍地沉痛在他们砂钵大的拳头下时,你一定会像我一样后悔嘲笑他们看似滑稽的大脚,并对“生命”这个词增添一份敬意----对于这个残酷的世界来说,唯有适合才能强大,唯有强大才能生存,当我以自己的浅薄无知嘲笑他人“丑陋”的时候,却没有听见物竞天择的自然法则同时也在用更大的声音嘲讽着我那愚蠢的审美观。
不要鄙薄每一种生物,无论你和他们多么不同。
那都是造物的奇迹,我这样想。
这种“查琴克大脚野人”的数量相当不少,我相信他们是一个具有少许智慧的亚人种。他们甚至已经组成了一些初具规模的原始部落,每个部落都有大约三四十人,驻守着各自的活动区域,互不侵犯。任何一个踏入到他们活动区域的外人----比如说我们----都会立刻受到无情的攻击。每个部落的中心都升起一个火堆,火堆旁都坐着一个毛色灰白胡子很长的“查琴克野人长老”。和部落中那些孔武粗壮的战士不同,这些长老虽然并不太擅长近身的战斗,却能够使用一些简单的冰系法术,从远距离攻击我们。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真的无法想象,在这种气候极端恶劣的极限环境中,居然还存在着如此旺盛的生命迹象。甚至还衍生出了一种出于萌芽状态地亚文明。如果给他们足够长的时间----我想----让他们在这样的环境中逐渐地成长、完善,他们是否有可能成为行走在法尔维大陆之上地又一个智慧种族,和人类、牛头人、半兽人……一起。成为这片大陆的主人呢?
我一边沉醉在大陆人民大团结,共同迎接一个新生兄弟种族,大家世代友好团结的美好愿望中,一边一剑把离我最近的一个大块头野人剁翻在地……
如果真能如此的话,那真是造物的奇迹,我这样想。
一个姓马的精灵族哲学家曾经说过:智慧种族和非智慧种族的关键差别在于,真正地智慧种族可以制造工具----莽撞冲动的牛头人种族正是在这面理论大旗的覆盖下十分勉强地跻身于“智慧种族”地行列中的----按照这样的标准,这些大脚野人真地相当具有成为“智慧种族”的潜质。至少。他们已经学会了制作武器----而且是相当标准化地制式武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几乎每一个成年大脚野人的手中都有一件工艺完善的武器---一根一头细一头粗明显经过削制加工的大木棒。他们懂得将细的一头握在手里,用粗的一头打击敌人,以产生更强的攻击力。对于一个仅靠狩猎存活的种族来说。这简直是有史以来最伟大地发明----事实上,我已经用自己地皮肉和骨头亲身证明了这项发明是多么令人震撼的伟大。
但我最关心地并不是这个。
他们每个人都有一根木棍,这才是问题的所在。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这里是雪山高原。在这里你能看见的最高大的植物,是一片片还没你手掌厚的苔藓;你从这里一路向南一刻不停地走上它两天两夜会在路边看到一棵快要枯死了的落叶松。而那或许是距离这里最近的一棵乔木。
而这些大脚野人居然能够做到人手一支大木棒,而且还是一支很大很粗很结识的大木棒!我想破了脑袋也猜不出他们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我刚才说过什么来着?
哦,这才真***是造物的奇迹!!!
我真的这样想。
“这群死胖子哪儿弄的那么多大木棒?这附近明明连根杂草都没有……”我眼明手快地挡开一根向我面门袭来的凶器,悻悻地说出了自己的困惑。
“胖子就胖子,什么叫做死胖子?”长三角立刻对我怒目横视,忿忿不平地大声嚷道,“就因为我们胖,所以我们就该死吗?”
这个精神敏感的半兽人影贼对于法尔维大陆人民的自由解放运动的立场显然不是那么坚定---仅仅是因为他脂肪过厚早搏房颤的肥大虚荣心受到了少许的伤害。他就立刻和那群凶狠的野蛮人成了“我们”。
“难道我们胖子没有眼睛吗……”不知道我的话触动了长三角心灵深处哪根脆弱的神经。他忽而变得悲愤起来,用咏叹调般高亢的声音慷慨陈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难道我们胖子没有五官四肢、没有知觉、没有感情、没有血气吗?我们不是吃着同样的食物----啊。虽然我们吃得要多一些----同样的武器可以伤害我们,同样的医药可以疗治我们,冬天同样会冷,夏天同样会热,就像一个瘦子一样吗……”
他的感情是如此的充沛,就好像要将饱受讥讽的胖子们千百年来所累积的屈辱在这刹那间统统宣泄出来似的。从他舌尖突出的每一个单词都像是经过了熔炉的锤炼,虽然简短,但却充满了刀剑般的力量,让人无可辩驳、自惭形秽。
我的内心是如此的愧疚,如果不是正身处激烈的战斗中,我实在是应该在灵魂的深处深刻反省,当众向他鞠躬致歉才对。
“……你们要是用刀剑刺我们,我们不是也会出血的吗?你们要是搔我们的痒,我们不是也会笑起来的吗?你们要是用毒药谋害我们,我们不是也会死的吗……”他的演说还在继续。我从不知道这个其貌不扬的半兽人居然是一个语言大师,看上去他简直会把这华美优雅的语言喋喋不休地永远喷吐下去似的。我深信,如果此时有人能够把他说的每一句话都记录下来,将会成就一篇永垂不朽的绝世文章。
“他可真是个文豪!”我由衷地赞叹道。
“没错,他是个文豪,而莎士比亚的不朽名篇是《威尼斯胖子》,这两件事情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弦歌雅意在我身旁翻着白眼小声嘀咕道,他的白眼球在眼镜的折射下显得尤其的大。即便是如此,他随手射出的弓箭还是正中一只大脚野人的心窝。
“莎士比亚?那个莎士比亚?”我困惑。
“还能有几个莎士比亚?英格兰的瑰宝,据说他的语言有震撼灵魂的作用,在他的语言折磨下精神崩溃的英语学生多得数不胜数。”
“……听起来像个术士……”我判断道。
“对,一个恶魔术士,gre和托福学生的无尽噩梦……”弦歌雅意点头赞同。
在我们小声的密议中,长三角心中的悲愤和激昂也已经达到了顶峰。他一手持锤,一手拿着雪亮的匕首,大声地高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要是一个胖子欺侮了一个瘦子,那瘦子怎样表现他的谦逊?报仇!要是一个瘦子欺侮了一个胖子,那么照着瘦子的榜样,那胖子应该怎样表现他的宽容……哦,**你二大爷!”
呃……
在极端华丽如同瑰宝般的辞藻风潮过后急转直下,突然蹦出了这样一句粗鄙的语言,让我一下子很难适应这种剧烈波动的感情变化。此刻,我心中对这个辞藻华美的半兽人语言学家已经全无敬意:我只是随口说错了一句话而已,用“操你二大爷”这种方式来实施报复未免有些欺人太甚了----更何况这样做的技术难度也实在是太大了,我真的找不出一个和我有血缘关系的二大爷出来。
受到了这种强烈的侮辱,我愤怒地转过脸去,打算向那个出言不逊的胖子讨个公道……
然后我立刻心平气和:这只是一个小小误会而已。
虽然长三角无比坚定地主动和那些同为胖子的大脚野人站在了一条战线,但他们显然没有和长三角成为“我们”的亲切感。一支木棒在长三角慷慨陈词的当口结结实实地闷在了他的脑门上,发出一声沉没浑浊的碰撞声----我们的半兽人影贼立刻捧着脑袋嗷嗷地痛叫起来。
他的瞳孔湿润,眼角挂满了泪水。我不知道这究竟是因为那篇关于胖子的慷慨演说令他感动,还是大脚野人的大木棒实在是生命无法承受之重。
“你***,居然敢趁我不备玩偷袭,老子捅死你们这群短命的死胖子……”拭去眼角的泪花,长三角立刻把关于“死胖子”的种种言论抛到了九霄云外,狞笑着抡起闪着寒光的匕首无情地杀向这群憨态可掬的大脚野人。
于是,法尔维大陆又多了一个立场坚定斗志昂扬的解放运动斗士。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自从踏上这片高原雪域的第一步开始,我们就一直在同时面对两方面的敌人:一个是世代在这片雪山上繁衍生存、生性暴躁的土著居民查琴克大脚野人;而另一个,就是我们脚下这片松软冰冷、看似神圣高洁实则阴险狡诈的皑皑白雪。
这里的每一片积雪都像是专程为远来的旅人设下的死亡陷阱,每向前迈进一步,我们都必须将脚插进厚厚的雪层。这些积雪柔软而蓬松,踩下去软绵绵的很难受力,仿佛踩踏在悬空的薄板上面,总让人感到心里不踏实,生怕它那一刻受不住压力,在脚下彻底崩溃,变成一个足以吞没生命的白色深渊。而每向前走一步,我们都必须经过一番挣扎才能把靴子从厚厚的雪堆中拔出。这些白色的妖魔无时无刻不在束缚着我们的腿脚,而我们对它们却根本无能为力,唯一能做的就只有坚持和忍耐。
而我们的对手则完全没有这样的顾虑----我曾经说过,他们天生宽厚的大脚丫子能够让他们在雪面上来去自如,不会因为地形的影响而受到速度惩罚。这种畸形的体态让他们在走动的时候看上去就像是只行动迟缓的鸭子。或许你会因此认为他们并不可怕,我当然不会否定你智慧的判断。但你或许可以换个角度来理解这件事情----迟缓的鸭子当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比鸭子还要迟缓。
于是,当一群大脚野人高举着大木棒慢吞吞地向你袭来时,你原本尽可以躲闪得开这毫无章法的迟缓攻击。而现在却不得不拖着行动不便的双腿,硬着头皮向着那漫天飞舞地原始凶器迎将上去。
令人苦恼的是,这群尚未开化的高原蛮族不可能接受过战武士训练师们那严格到苛刻地战技训练。更不可能掌握职业冒险者那堂堂正正同时又准确实用地战斗技巧。大木棒在他们手中就像是一条发了疯的狂蛇。时而自上而下地乱捶,时而左摇右摆地横扫。有时候还会迎面向你直捅过来,甚至还会十分下流地从下往上反撩----我用自己亲身体验过地惨痛经历诚心实意地告诫你,在这场毫无技术含量可言的烂架之中,你所能做的唯一一件具有积极意义的事情。就是夹紧你地大腿,同时拿出你所有的虔诚向至高神祈祷,不要被这毫无章法的胡敲乱打意外击中你地要害部位----友情提示。尤其是你的裆部。
至少……嗷……不要被连续击中两次……
我始终搞不明白,在我当初成功专职时,那本随同“战武士的徽章”一同交到我手里的、没有任何属性加成的、既不能丢弃也不会损坏更不能用于交易的“战武士的手册”到底有什么用处。老实说,我曾经一度怀疑,这本手册仅仅是法尔维大陆官方冒险从业资格认证机构这个庞大地托拉斯垄断组织欺诈敛财地一项工具,它的最主要目地就是向那些像我一样的冒险者们强行收取五十枚银币的所谓“证件工本费”----其实它的成本比五个铜板多得有限。
当然,经过深切的反省。我终于已经悔悟这种阴暗悲观的处事态度:我实在不该以这最大的恶意来怀疑法尔维大陆的官僚----这根本用不着怀疑。就他妈是个板上钉钉的事实!
这本纸质粗糙印刷低劣的手工幽默印刷品上写满了那些古怪拗口而对你的冒险历程全然无用的大道理,它的上面写满了“勇气是战武士力量的源泉”、“战武士信仰纪律和秩序”、“牺牲生命保护战友是战武士的义务”、“战武士冲锋在前永不后退”等等等等没有用的废话。如果每个战武士都完全严格按照它上面所写的去做的话我保证这会是个最短命的职业。它从来也不会告诉你一些对于保住你的小命真正有用的东西,比如说现在我现在正在深切体会着的:冒险之前首先应该选择好你的战友。
直到那群粗鲁野蛮的高原土著杀到面前,我才意识到这样一个问题:在我们的冒险队伍中,一共有超过正常比例的三个远程攻击手,一个靠阴险偷袭和诡诈陷阱战斗的影贼,以及一个倒了血霉被他们临时诓骗来注定当作肉靶子的苦命战武士。在面对成群结队袭来的敌人时,我们唯一的选择就是把那个命比纸贱的战武士一脚踹到人堆里去,让他依仗着强韧的防御力吸引敌人的怒火----如果仅仅是怒火的话,再多吸引一点也不要紧,可糟糕的是在他吸引到的许多东西中,怒火只是杀伤力最小的一种----为其他队友争取到全力输出伤害杀伤敌人的时间。
你能从这个结构简单而又行之有效的五人基本战术中发现无数的优点,比如说:降低生命损耗、提高全队生存率、最大限度地提升杀伤效率、加快队伍前进的速度……等等等等,这实在是一支像我们这样拥有超强杀伤力的野外冒险小队的不二选择。
这几乎是个完美无暇的战术,如果你一定要说它有缺陷的话,那也仅有一个勉强能够被称为“缺陷”的缺陷。但是,这个勉强成立缺陷却是如此的显而易见,以至于我无论如何都无法喜欢上它:
那个命中注定的倒霉肉靶子就是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七八个肚大腰圆的大脚野人将我团团围住,硕大的木棒在我头顶飞舞,被这样一群野蛮人围住殴打,这无论对于谁来说都是一件悲惨的事情,而比这还要悲惨的是:我的责任就是要将他们牢牢吸引在我的身边,倘若他们中有谁转移了目标不再打我,我还得撅着鼻子扯着耳朵冲他们摆出一副鬼脸,用这种名叫“挑衅”的技能激发他们的愤怒,让他们愈加用力地殴打我。从而满足我地职业需求。
简单地说吧,现在我的任务就是对着一群雄壮魁梧浑身长毛的野蛮大汉奉献出自己地肉体,让他们用尽所有地力气在我的身体上全力宣泄蹂躏。倘若他们转身离去离开我还要想尽办法勾引他们回来……我实在是说不下去了----战武士真地像手册上写的那样是个“高尚的职业”吗?
把脑袋深埋在盾牌底下。任凭那些粗壮的凶器在我身上打得血花四溅,以至于在心理和生理两方面都饱受摧残地我泫然欲泣。一个既伤感情又毫不荣誉的动摇念头在我的心头默默滋长起来:我想换队友。
当人在饱受磨难地时候。最需要的就是同伴的支持。有句谚语说得好:当有人分担痛苦的时候,痛苦就只剩一半。一想起与我并肩作战的战友,我沮丧的心中总算重新荡漾起一丝温暖:至少在我受苦的时候,我地战友们还在不懈地顽强奋战。他们不会浪费我地汗水和血泪,他们……
“哗……”正当我对我的同伴们寄予厚望地时候,一道刺骨的寒气擦着我的肩头飞掠过去。一根幽蓝色的尖锐冰棱随即出现在我的视野之中,阳光经过冰棱的折射,发出一道五彩的光晕,直射进一个大脚野人的小腹。
这华美而危险的一击,是一个五十级的冰系强力单体攻击魔法“冰晶投射”。它是目前妃茵所掌握的杀伤力最为强大的一个攻击性法术,不但具有绝大多数冰系魔法减缓对手速度的附加效果,还能造成穿透属性伤害。在原有魔法伤害的基础上进一步增加杀伤……
“啵。”正当我对妃茵这不惜血本的一击强力魔法寄予厚望的时候。一朵小的像爆米花一样的血花在那只大脚野人的脑袋上羞涩地绽放开来,随之出现的是一个“--76”的数据----就算让我脱了鞋砸也比这造成的伤害多。
“怎么威力那么小?”我冒着被乱棍打死的危险回过头来大声哭喊。
“我也不知道……”妃茵同样恼羞成怒。“……大概是这群白胖子冰系伤害抗性高吧!”
“你怎么不早说!”我缩在盾牌底下大吼。
“老娘我这不也是刚知道的嘛!”妃茵用比我更大的嗓门吼了回来----这个女人似乎从来也不担心雪崩的问题。
“那可怎么办?我快坚持不住啦!”我胡乱挥舞着长剑反击,就连目睹自己战果的机会都放弃了。“顶住,我还有办法!”妃茵并没有放弃努力,她用古怪的音调低声吟唱了一阵,一道寒雾蒙蒙的白色气团逐渐凝聚在她的手中。片刻之后,她吟诵咒语的声音忽然消失,这枚气团如同一朵流星般向我飘来,而后附着在我的身上。随即,我听见空气冻结时那令人牙酸的“咯吱”声,然后我的身外就形成了一片闪着冰芒的魔法铠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层冰霜凝就的魔法铠甲大大提升了我的防御力,同时丝毫也没有阻碍我的行动。尤其实用的是,每当大脚野人的棍棒击打在这层铠甲上时,都会受到一定的反弹伤害----更重要的是,都会因为冰系魔力的冻结作用而降低行动速度。
获得助力的我顿时精神大振,支撑着反击了两下,然后继续向妃茵要求支援:“好!很管用的法术!然后呢!”
妃茵沉着地告诉我:“然后,你就祈祷吧。”
“祈祷?”我的心理浮上一层不安的阴云,“祈祷什么?”
“祈祷在你死之前这层冰封铠甲不会消失……”妃茵十分认真地说道。
“除了让我祈祷之外你就不能做些实质性的工作吗?”我气急败坏。
“我可一刻也没闲着呢!”妃茵一脸地委屈。
“那你还都干了些什么东西啊?”我气苦难平“人家在帮你一起祈祷啦……”会长大人双手合什,一脸悲天悯人地看着我。
“不要把两只巴掌合起来,我还没死呐……”
呜呜呜……我想换队友……呜呜呜……
看来我能够从妃茵那里获得的援助仅止于此了,虽然她还在努力地用冰系魔法攻击着这群土著强盗,可那微弱的杀伤力实在让人无法对她报以希望,这就意味着我们中装备最好杀伤力最强的一个主要成员算是指望不上了----值得庆幸的是,在我的队友中,并不是所有人都是使用冰系攻击的。
“弦歌雅意,你死到哪儿去了!怎么这会儿都没有看见你攻击?我快要死了,你倒是快来救命啊!”我缩着脖子扯着嗓门大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别吵,我才快要死了呢!”精灵神射手绝望的尖叫着,他的叫声听起来就像是有人正在用力撕扯一张破布,那濒临崩溃的尖啸声令人不由得心下惨然。如果说叫声越凄惨遇到的敌人就越多的话,那即便是用最保守的方法估计,他那里遭遇的敌人也至少是我的十倍。
而实际情况是,他那里一个野人也没有。
我们的潇洒倜傥玉树临风的纯血精灵神射手,此时正双腿跪在地上,高高地撅起屁股,拼命将自己那只英俊消瘦的漂亮脑壳往雪地里面塞去,恨不得把自己的脑袋完全埋进冻土层中,看上去好像正在等待着来年春暖花开的时候生根发芽,然后从他垂直向上的屁股眼里生出枝干来,一直长成一棵结满了精灵长耳朵形状叶子的常绿乔木---这种结束生命的方式确实很符合精灵族一直以来崇尚回归自然的世界观。
问题是,现在这个家伙似乎并不是在做一件关系到他种族信仰的意义重大的事情:他的全身上下都在无法自持地哆嗦着,身上的铠甲不住地发出“哗哗”的响声,听起来简直要把全身的骨头都抖碎了。
“你***拱在那个鬼地方到底在干什么……”我恨得牙根直痒痒,恨不得照着他撅起来的屁股狠狠踹上一脚----事实上,倘若不是面前这些纠缠不清的大脚野人,我一定早就那么干了,“……我们来到这里是要来拯救世界的,不是给你的屁股晒日光浴来的----而且就算真的是要来晒日光浴,至少你也该把裤子脱了啊!”
“救命啊……”弦歌雅意带着浓浓的哭腔凄凉地嚎叫着,听起来他的声音虚弱得已经快要到休克的边缘了,“……这里实在是太高了……呜呜呜……妈妈我害怕……我要回家……”
我无语地向身后瞥了一眼:我们正身处在一片陡峭的山坡上,山坡上光秃秃的,只有大片洁白的雪层,根本没有任何林木遮挡视野。在这片山坡下,一望无垠的广大原野向着无尽的远方铺去,即便是这随意的一瞥,我也忍不住为了故土大陆这片壮丽的河山而心怀激荡,仿佛一直恋家的冬鸟,正在俯瞰着大地。
最棘手的问题在于:在这群俯瞰大地的冬鸟之中,有一只好像正患着无可救药的恐高症……
万知万能的至高神在上,赐我面对这残酷现实的勇气:我能指望得上的队友,确定无疑地又少了一个。
我想换队友,真的,我想换队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我注意到一个模糊透明的身影从我身边飘过----事实上,这个影子看起来太过肥硕,很难让人把他忽视----我冷得结满了冰渣子的心头总算淌过一丝暖流:在我遭遇危难的时刻,毕竟还有人站在我的身旁,支持我、掩护我、帮助我……
“坚持住,我把他们偷完了就来帮你……”长三角的这句毫无人情味的话简直比大脚野人最凶狠的大木棒给我造成的伤害还要大----并且让我持续流血。
一排大棒落下,四百多点生命洋溢在我的周围,让我艰于呼吸视听。我已经出离愤怒了,只觉得所住的并非人间。
我咬牙切齿地坚持着,不知道坚持了多久----反正我觉得这么长的时间足够长三角这个惯贼把这群长毛土著从里到外翻个底儿掉了----终于,我听见他的声音悄悄地传来:
“把他们往右后方那块岩石上引,我在那儿安了一排陷阱”
半兽人压低了嗓门嘶叫的声音浑浊得像是一堆泥浆,可此刻在我听来却有如美妙的天籁之音。这救命的消息来得正是时候,我忽然觉得长三角这个同志虽然有那么一点贪财,但在本质上实在是位不可多得的好同志---不,这个盗窃惯犯简直就是法而维大陆人民道德品质的楷模。
按照长三角的指引,我看见自己的右后方有一块巨大的岩石,积雪并没有把它完全覆盖。岩石灰苍苍地粗糙表面还在外面露出一道缝隙,犹如一条攀登的小路。
我稳扎稳打、步步为营,将面前这群丝毫没有谋略的原始人引向这条通往死亡的道路。我的退却激发了这群野蛮人的斗志,他们的两眼因为战斗的狂热而变得通红,恨不得一拥而上一通乱棒就将我捣成肉泥。他们并不知道,在前方地道路上,隐藏着比他们所见过的最凶狠的野兽还要凶残的危险,死亡的巨兽已经张开了獠牙。正在等待着将他们无情地吞噬……
“咔嘣……”强力金属机簧的收缩迸发出慑人的轻响,犹如一头巨兽摩擦着饥饿地牙齿,将上钩的猎物一口咬下,断绝他们脆弱的生机……
奇怪的是,我的腿怎么突然那么疼?
我一低头,一只锈迹斑斑的捕兽钳死死地咬合在一起,两排利齿已经深深地插进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的腿上?!
于是。我的生命遭受了自从登上这片山坡开始战斗以来地最大损失,六百点生命从我的头上无情地喷涌,我立刻变成了一具鲜血的喷泉----尤为令人痛恨的是,这最沉重的一击居然不是我的敌人,而是我地队友给我造成的。
幸亏我刚刚喝下一大瓶恢复生命地药剂,这让我从“自己人”危险的误伤中十分幸运地留下了一条命来。
“这破玩意儿怎么会埋在这儿?”我简直现在就想把腿上这个铁夹子摘下来套到长三角的脖子上。
“它本来就是放在那儿的!”长三角辩白道。
“你怎么也不提醒我一声?”如果怒火也是有温度的话,我现在一定已经被自己烧成灰了。
“怎么提醒你啊?那上头满满当当全都是陷阱,就为了让它们一个也跑不了。”长三角显出了身形。得意地指了指我的身后。
我转身看去,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个设置陷阱的绿皮狂人在刚才短短的时间里已经将整块大岩石的上面就像是栽种大萝卜一样栽满了各色各样凶残歹毒地陷阱机关,其密度之大、品种之多,简直令人发指。不过不得不承认,他地工作也确实是卓有成效的,围攻我地那一大群大脚野人此刻都饱受这片高粱地般茂密的陷阱群之苦。许多野人同时身受六七种陷阱之苦,火烤电击冰冻剧毒利刺快刀老虎凳辣椒水捆绑皮鞭加蜡烛……简直无所不用其极。死得惨不忍睹。仅仅侥幸逃脱的两三个幸存者,也已经伤势惨重,没有什么威胁了。
在赞叹长三角卓越战绩的同时,我心里思考的,是另外一个问题:
“你……就没想过怎么避免让我被你的陷阱击中?”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冷得像冻结的河流。
长三角顿时敛住了笑容,微微一愕:“这个嘛……好像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的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一副无比惨烈的情景:万一我踩中那个捕兽夹之后没能立刻收住脚步,而是继续向前挺进,那么……这火烤电击冰冻剧毒利刺快刀老虎凳辣椒水捆绑皮鞭加蜡烛之类的新鲜玩意儿自然免不了让我逐个细细品味好好消受了。
“你就不知道在周围布满陷阱,把这条通道留下来。好让我安全地通过?”我用力掐住这个半兽人胖子的脖子----他碍事儿的大肚皮让我不得不用力伸直了胳膊才能勉强做到这一点---拼命摇晃着。咬牙切齿地问道。
“我……我……我当时心里急得很,就没有想起来这些事情……不过不过……咳咳……”他拼命地摆着手向我讨饶。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来,上气不接下气地咳嗽着对我说,“……有一件事情……咳咳……我得尽快告诉你,要不然……咳咳……就晚了……咳咳……”
“什么事儿,快说!”我恶狠狠地说道。
“要是有生命药剂的话你最好现在就喝一瓶……”他一边说一边使出了“匿踪”的下流技能,然后远远地跑了开去,“……你刚才踩着的那个陷阱是有毒的,现在你的生命还一直在掉呢……”
仿佛为了验证他的话地正确性似的,这会儿我的头上十分及时地涌现出一道“--70”的惨绿色字符。
神啊。求你给我换一个指望得上的队友吧,哪怕只换一个也好啊……
“轰!”爆破的轰鸣声声响起,为侥幸幸存的几个大脚野人奏响了死亡的交响。精灵驯兽师雁阵双手托住枪管,将枪托抵住肩头,左眼紧闭,右眼透过枪管前地准星专注地望向前方。她的皮肤白皙而细嫩,此刻却仿佛因着这场杀戮而透出一层兴奋的红晕。凛冽的风雪将她乌亮的长发抛向身后,仿佛一面令人心悸的黑色的羽翼。让人无法不联想起那些黑夜中美艳妖魔收取灵魂地传说。
随着她纤弱的手指轻轻激发,那粗大的枪口处不时喷射出灿烂的火光,为这冷白的万里山川增添了一抹热烈的颜色,犹如盛开一瓣瓣被鲜血染红了的死之花朵。
一个又一个大脚野人在她的点射下送命,那些看似强大粗壮凶残暴虐地高原蛮族在这个窈窕女性的面前根本不堪一击,他们的生命脆弱得就像是一枚刚刚产下的鸡蛋,在代表着先进的技术文明和杀伐手段的火枪面前。只需要轻轻一磕,就会变得支离破碎。
终于,我从被一群不可理喻地野人围攻追杀、需要时刻面对着殒命丧生危险的艰难处境中解脱了出来。直到这时我才深切地感受到,从容不迫地做上几个深呼吸,全身放松地坐在地上,嚼上几片“全麦地黑色面包”等待自己的生命缓缓恢复,那是人的一生中多么宝贵多么难得的一种享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将我内心深处所有的感激,化作一道炽热的目光。全部投向了不远处那个迎风傲雪、长发似舞的持枪女性。正是她的存在,才让我感到我所身处的这个世界毕竟还有一丝光明、一丝温暖、一丝希望残存,才让我不至于对“同伴”、“战友”这些原本应该付出所有信赖地名词彻底丧失信心,才让我感觉到自己并不是在孤军奋战----而且不是在孤军奋战地同时,还要提防来自背后的毒手和来自脚下地毒夹……
“轰隆!”飒爽的长发精灵很快就扫平了我们身边几乎所有残存的野人,当最后一个野人还剩下大概不到二十分之一的生命力时。他终于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惧,扭转身体撅着大屁股“嘎嘎”惊叫着向后逃去。瞄着他臃肿丑陋的背影。雁阵冷冷地一枪轰去,他的头顶立刻迸起鲜明灿烂的两个大字……
……失误……
仿佛是在庆幸自己死里逃生,那个丑怪的胖家伙发出一阵刺耳的怪笑,好像还着意地扭了扭屁股,然后才接着摇摇摆摆地向前晃去。
一丝不甘的愤怒神色迅速笼上了雁阵的面孔,她用清脆的声音大叫着:“别跑,给我站住!”然后努力地迈开脚步向前追去。
我说过,在这篇雪域之上,我们这些外来者的行动受到雪层的极大的麻烦。和这世上的其他许多麻烦不同。这个麻烦似乎并不会因为遇到美女而减小或消失。比如说。据我观察,美女在雪地中迈着八字脚撇开大腿努力挪动的姿势和我们男性同样艰难。而她努力从厚厚的雪堆中把自己的腿脚像拔萝卜一样挣扎着拔出来的动作也同样地不甚雅观。
所以,在雁阵徒劳无功的追击中,原本就已经身处火枪射程边缘的大脚野人越跑越远,很快完全脱出了她的攻击范围。
此时我们每个人都看得出,雁阵再这样继续追下去没有任何意义,而且她追得越远和目标的差距就越大。可问题在于,很多时候,让女人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是件很不容易的事情;而在更多时候,让女人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并且承认它,进而放弃,或者改正,就更不容易了。
所以当妃茵冲着她大喊“雁阵,回来吧”的时候,我们的暴力女枪手置若罔闻。
所以当长三角大叫“你追不上他的”时候,精灵驯兽师锲而不舍。
弦歌雅意没有试图劝阻他的恋人----事实上这个倒霉的家伙把脑袋埋在雪堆底下不敢抬头已经好一阵子了,要不是他每隔一段时间就抖抖麻痹的大腿和屁股,我简直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已经死去多时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作为一名关心战友生死、富有团队精神的冒险者,我觉得自己还是有义务劝阻自己的队友做这种徒劳的傻事的:
“雁阵,别追了,他还会回来的……”我喊道----当然,就连自己的好姐妹兼会长的妃茵都没能把她喊回来,我根本没指望自己的话能对她产生什么影响。
于是奇迹发生了:在我的深情召唤下,雁阵立刻停住了脚步,然后迅速地转过身来,用和刚才同样的努力加速向我们冲回来,这让我不得不在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的同时浮想联翩:唉,作为一个男性,魅力太高了有时候也是一件麻烦的事情,其实她完全没有必要这么给我面子的,莫非……
五秒钟以后,我发现我的魅力远不止于此……
在撇开八字脚狂奔而来的雁阵背后,不下二十个被激怒了的狂暴野人迈开大脚丫子狂奔而来,在他们前排一马当先的正是那个已经被妃茵蹂躏得只剩下了一小丝儿生命力的幸运儿。从某种意义上讲,雁阵终于成功追上了她的猎物----现在他们俩之间的距离已经足够一发子弹的射程了。
莫非这些家伙都是听到我热忱的呼唤受到感召追随我而来的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苦笑着----那么魅力太高了果然还真不是一般的麻烦啊……
“战武士,我把他们引过来了,快上啊,快上……”我们的精灵驯兽师大小姐气喘吁吁地冲着我们----主要是冲着我----尖声大叫起来。
我们美丽的驯兽师小姐似乎搞错了两件事:第一,“把他们引过来”和“被他们赶过来”这两种行为虽然看上去很像,但在主观上毕竟还是非常不同的;第二,面对这群人多势众的凶暴蛮人,我根本就没有主动进攻的权力,我所能做的一切就是顶在前面硬着头皮挨一顿胖揍,并且努力支持着不要被他们揍死,所以从这个意义上来讲,她根本就不应该要求我“快上”,因为从一开始,我就属于那个被上的……
一排粗壮的肉墙再次向我压来,木棒雨点儿般落到我的躯体上,我抱着脑袋蹲在地上,口中发出哀痛的呻吟。雁阵的身躯轻盈地掠过我的身旁,无比同情地望了一眼我这个棍棒之下的倒霉蛋,然后急匆匆地在自己的背囊中翻找着什么。片刻之后,她一拍脑门,用生怕我听不见的声音懊恼地大叫起来:“糟糕,我的穿甲弹用完了……朔风漫卷,将凄厉的尖啸送向遥远的大地边缘,那是我内心深处最痛苦也是最真切的灵魂嘶喊:
至高神啊,您不用再给我换队友来了,您还是把我给换走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我从未经历过一场像现在这样窝囊的冒险旅程。
不知道为什么,我自始至终一直都在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我的生命力从我体内倾泻而出的速度就像这终年不断流的晨曦河,汹涌澎湃、一泻如注。我就像是一个被拔了塞子的水池,无论怎样防御遮挡,都无法阻止那鲜红色的生命源泉向外奔流,唯一能够确保我苟延残喘的,就是用比鲜血喷涌更快的速度灌进大把的生命药剂。每当我在棍棒的痛殴下不得不又一次冒着被噎死的危险将一大瓶像鼻涕一样粘稠的生命药水填进食管里时,眼中都含满了深情的泪水----这些药水实在是太他妈难喝了!
这里发生的事情似乎不太对劲,有些什么不正常的东西好像被我们忽略了。我不应该这样脆弱无能,除了缩着脖子挨打,我本当还能做到更多的事情。的确,我的移动速度在这里受到了很大的限制,而这群残暴的蛮子又总是以众欺寡----当然更主要的是,在我身边的这帮所谓的“战友”、“同伴”中,实在找不出一个靠得住的家伙----但是,这一切都不应该成为我彻底无所作为的理由。
要知道,在我经历过的许多冒险中,遇到的对手并不比这帮大脚土著和善,而且我也曾许多次面对一群比我级别更高的敌人,我从未像现在这样被逼得毫无还手之力,总还能保留一点反击的余力,甚至成为一个重要的攻击点----要知道,在这个时空位面中,力量的对比总是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无论你地级别多高多低。在面对同样级差的对手时,你所能取得的战绩,总是大体相当的。
而现在,我却正在被一群普遍比我低上一两级的蠢家伙逼得自顾不暇无力反抗----这显然已经违背了我们所共知的潜在常理。
我感觉有些事情出了差错,而且我相信出了差错的是我们自己----让人恼怒的是,在这个见了鬼的世界上发生的无数事实都在告诉我们,出了差错地总是我们自己----于是我一边抱着脑袋撅着屁股饱尝棍棒交加的滋味,一边冷静地审视着我的战友们,思索着让我陷入这尴尬窘境的根源。
然后,我发现了所有问题地症结所在。
“会长大人……”冲着不远处的妃茵。我凄楚地嘶号道,“……你有没有发现,在你召集的这些同伴里,是不是还少了些什么人?”
“啊。你终于也发现了吗?”妃茵一边手舞足蹈地忙着从一具野人尸体中好不容易耙出几枚铜板,一边看着散布在山坡上那些散发着暗黄色泽地高等矿石,痛心疾首地回答我道。“早知道这里有那么多精金矿,我们就应该带个矿工来的……”
一口愤怒的浓痰堵在我的嗓子眼儿里,差点儿把我一口憋死。
“……我指得不是这个!”我歇斯底里地高叫起来,一边用左手奋力举起盾牌,勉强抵挡住来自头顶的重击。^^^一边伸出颤抖地右手指着我身边的这帮靠不住地家伙,“你还没有发现吗?你找了一个踩在一块砖头上就会害怕得打摆子的恐高症患者。找了一个喜欢把最恶毒的陷阱埋在自己人脚底下的机械狂人,找了一个恨不能把整座山上的野人全招惹来的枪手,加上你这个穿着价值二十几万极品装备打人只掉七十点生命的冰系法师----谢天谢地还有一个没被大棍子敲死也早晚被药水呛死总之毫无疑问是被你害死了的可怜战武士……难道你就从来没想过,带上一个治疗职业者或许会对我们的这趟危险地旅程有那么一点儿小小地帮助吗?”
是的,我指地就是这个。我曾经数十次地加入过这种集体冒险活动,其间还不乏充满了危险的坎坷旅程,也曾几度面对一群级别在我之上的敌人的围攻,但无论是哪一次,都从不曾像这次一样。身边就连一个哪怕只会一点儿最基础的治疗法术的同伴都没有。要知道。虽然这些孱弱的战地医生本身的战斗力并不怎么高明,可对于一次危机四伏的冒险旅程来说。他们的存在与否、能力大小往往决定着整个冒险队伍的生死成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个优秀的治疗职业者,能够为队伍中最犀利的攻击手免去后顾之忧、全力杀伤,能够解放出防御者的战力、让持盾的斗士也能用刀剑贡献力量,最重要的是,他们能够确保整支队伍具有持续战斗的能力,即便是孤军深入,也不会陷入绝境。
一个优秀的治疗职业者给一支冒险团队带来的帮助绝不是四加一等于五那么简单;反之,一支队伍中因为缺少了治疗者而造成五减一等于零的可悲结局屡见不鲜。像这样一个重要的角色,居然没有在我们的队伍中占有一席之地----难怪最近一段时间以来我们所遭遇的战斗都是如此的艰辛惨烈。
而对于我的疑惑,妃茵的回答是:
“这个任务比较特殊,带着治疗职业是在浪费名额。”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望着远处山梁上那延绵不绝的一片片土著村落,长三角的内心深处显然没有泛起一丝浪漫的革命英雄主义豪迈情怀,“……我的生命药剂就已经只剩下十三瓶了,照着现在这样一路打过去,恐怕连半山腰都怕不上去我就已经被扒皮去骨做成一大锅香喷喷的麻辣肥油杂碎汤,被这群长毛胖子嘬成一对骨头渣……”
说着,这个显然已经饿了的半兽人还意犹未尽地吧嗒着嘴,狠狠地咽了一口唾沫,仿佛已经嗅到了自己徜徉在沸腾的汤锅中逐渐散发出来的那股诱人的半兽人处男的幽幽体香。
“你放心吧,你地下场不会那么惨的……”我胸有成竹地反驳道。^^“你怎么知道?难道说你还有什么好办法能帮我们度过难关吗?”长三角满怀期待地望着我。
“没有!我的意思是,他们根本就没有锅……”我满心绝望,悲从中来。不免和这个想岔了的半兽人胖子一起抱头痛哭,“……我们只能被他们架在火上烤熟了吃而已啊……”
雁阵看了看畅想着自己将被烤成几分熟的我们,又看了看那些从体型上来看胃口一定很不错的白毛胖子,若有所思地摇了摇头:
“……你怎么知道他们不喜欢趁着新鲜吃生的?”
“你们只是没有药水了而已嘛,有什么可害怕的……”听到我们的悲观论调,我们的会长大人眯起一双小眼睛,一脸天真烂漫地看着我,红人地嘴唇露出一丝浅浅的笑意----是我看错了吗,她的嘴角边怎么好像还挂着一串晶莹的口水,让我情不自禁地生出了“我是一只被端上餐桌地烤全羊”的深刻觉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们没有。我有啊!”说着,妃茵大人双手一抬,从背囊里拎出两打颜色红得发紫的“大瓶强效生命药剂”。这仅仅还只是一个开始,我们地高级冰系魔法师精神亢奋地挥舞着手臂。将大大小小盛满各种颜色药水的瓶子一捆一捆地从背囊中拖出来,很快就堆成了一座几乎比考克拉山还要雄伟的山峰----至少我们看上去是如此。她一边格外娴熟地将不同品种、不同类型的药剂分成几个小堆,一边发表着热情洋溢的讲话:
“这是最大瓶装地强效生命药剂。一瓶就可以补充一千五百点的生命力,药效强劲,一瓶顶五瓶,喝了包你腰不酸了腿不疼了干什么都有劲儿;这是普通剂量地强效生命药剂,虽然恢复的生命力不像大瓶的那么强。但是价格低廉,平均下来每枚铜板能恢复五点的生命力。超高性价比冠绝所有品种的生命药剂,谁用谁知道;关键时刻,怎能没有斗气,这就是你们每个人都非常需要的斗气恢复药剂,瞬间恢复一百二十点的斗气值,确保你的战斗技能能够顺利使用,绝对是你居家旅行杀人灭口的必备良药;这些责是恢复魔力值地魔法药剂,蓝瓶地药剂,好喝的药剂。这个……虽然你们都不是使用魔力战斗地职业。但这种药剂包装精美、时尚简约,造型充满了时下最流行的苹果风格。具有极高的观赏价值和收藏价值,而且口感清新爽滑,不尝尝你就ut啦……”
在我们无限景仰的目光中,我们的会长大人似乎已经找到了自己人生的价值,将有限的生命投入到了无限的街头叫卖之中。尽管周围只有我们连同弦歌雅意在内的最多三个半潜在消费者,但妃茵大小姐表现出了一个商场女强人远远超出普通水准之上的职业道德和职业素养,声情并茂滔滔不绝地介绍了十来分钟---当然,倘若不是那群大脚野人实在无法沟通,而且也确实贫穷得可怜,我一点儿也不怀疑妃茵大人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将这堆了一地的所有药水连同我们的脑袋一块卖给这群吃人不知道吐不吐骨头的生番。
“会长大人……”我面有难色地举了举手,总算打断了她慷慨激昂的演讲,“……我猜……这些东西……你大概不会免费送给我们吧……”
没想到我们的会长大人斩钉截铁地否定了我的猜测:“错!为了回报广大会员们长期以来对本会长的厚爱,为了庆祝台湾回归祖国十周年纪念,我特地开展工会药剂展销赠送给活动。在赠送给活动期间,我将以成本价提供会员所需药剂,并且买两瓶,送一瓶,多买多送,送完为止,机不可失,欲购从速……”
听起来我们的会长大人似乎是千年难得一遇地发起了她的慈悲心肠,让我感到她镀了厚厚一层金子的良心还留下了一个柔软的缺口。
“这个多少钱一瓶?”长三角指着那堆“大瓶强效生命药剂”问道。
“一个金币六十枚银币一瓶。”妃茵满脸堆笑点头哈腰眯着眼睛近乎谄媚地望着自己的手下。
“什么?药铺里才只卖一个金币一瓶而已啊!”长三角大叫起来,那表情就像是被条恶狗咬了一口。
“那是药铺价格,又不是我这活动价格。”妃茵顿时收起了笑脸,一脸冷漠地看着半兽人影贼。
“你不是说按成本价销售吗?”长三角据理力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啊,运输成本也是计算在内的。我一个女孩子家家。从十万八千里之外一个人背着那么多那么重的药水跑到这个鸟不语花不香连撒泡尿都会被冻成冰棍的鬼地方,容易么我?这运输费用不该算进去吗?”妃茵理直气壮。
“我……”半兽人影贼一时语结,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过了半晌才狠狠地说道,“……大不了我死在这里,回去复活,买够了药水再重新回来……”他地声音越说越小,丝毫也不理直气壮。
“哼哼……”妃茵冷笑了两声,挑起两条纤细柔美的眉毛,蔑视地瞥了长三角一眼,“……你可要算清楚了。你要是回去复活,那么刚才路上你用掉的药水就全都白费了,而且回来之后那段路你还得再走一边,还得再消耗那么多药水。再加上死掉之后装备的磨损消耗需要的修理费,到底是这样贵还是买我的药贵?你要是觉得回去更划算的话就死回去好了,我们都在这儿等你……”
“我……你……”长三角怒目圆睁地望着面前这个奸商。又回过头去看了看远处正在山坡上散步的大脚野人们,我猜他实在很难分辨得出这两种生物哪一种更加凶残。大脚野人最多也只是啃光我们的骨头、嚼烂我们的皮肉,而我们地会长大人……她实在是要将我们的鲜血汗水肺水胃酸胰岛素淋巴液一股脑地抽干榨净熬出油来也不肯罢休啊……
很快,长三角的目光被一种灰蒙蒙的颜色布满,看不出一丝生气。他面色死灰僵硬。写满了对这世界地消沉和绝望。他昂首望向天际,天空中一片阴霾。让温暖明亮的阳光,照不亮一片冰封的大地。
一瞬间,半兽人地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的神色。他再次望向正在远处逡巡的三个大脚野人,然后回过头来,万分留恋地再一次看了看这片辽阔的大地和我们这些曾经与他并肩战斗过的朋友,一咬牙一横心,挥舞着战锤和匕首义无反顾地埋头冲了上去,一边冲一边大叫:
“这日子没法过了,我不活了。我跟他们拼了。至少他们吃人还吐骨头,被你吃了连渣儿都剩不下来啊……”
我们目送着我们地半兽人朋友走上这段人生最后的旅程。这个习惯背后偷袭用卑劣手法伤人地肥胖影贼在着绝望于生命的时候爆发出了毕生难得一见的豪勇之气,当三个野人发现了他的存在,大步向他杀来的时候,他根本没有用“匿踪”技能隐藏起自己的身形,而是勇敢而又笨拙地冲了上去,当头就给了冲在最前面的野人一锤,然后将匕首用力扎在对手的肚子上。不过半兽人影贼的勇行也就到此为止了,三个遭到了突然袭击地野人很快反应了过来,扛着大棒把他围在了中间,你一棒我一棒地教训起这个无理冒犯地入侵者。前方不断传来半兽人“嗷嗷”的哀鸣声,那凄厉地叫喊实在无法不让闻着伤心、听者流泪。
一分钟以后,长三角连滚带爬地从野人的围殴中窜了出来,然后用远远高于冲过去的速度又重新向我们冲了过来,一边冲一边喊:“会长大人,经过我深刻的思考和实地的考察,我觉得还是跟着你混更有前途啊,哎哟……好疼……我买,我买,那药水再贵我也买还不行吗……救命啊……”不容易抢下一条命来的长三角重新站到了妃茵的面前。面对着生与死的角色,半兽人重新激发起了对生命的无限渴望,他忙不迭地从背囊里掏出了大把的金币塞进妃茵的手中,然后迅速地从她手里接过一大摞药水,生怕她反悔----或者说生怕她涨价---似的连忙塞进自己的背包里,这才心满意足地松了一口气。
看着捧在手里的金币,妃茵乐的眉开眼笑合不拢嘴。她把所有的金币塞进背包里,手里只留下两个相互敲打着,发出“叮叮”的金属碰撞声音。然后,她转过脸来,一脸谄笑地看着我,半鞠着躬十分亲切地向我问道:“这位先生,您想要些什么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当一个女人----特别是当一个漂亮的女人----双颊染满娇艳的羞红,眉间隐没着一丝羞涩,微张着小口,半睁着一双迷离的眼睛,露出一副殷切期盼的表情含情脉脉地望着你,并且你知道她正心怀着炽热的渴求鼓励你、引导你、需要你的时候,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你如果说你的心里不会涌起一道异样的波澜、让你感到一丝心慌和气短,那你一定是在说谎。
现在,我的心就很慌。
一层细汗洒满了我的前额,我觉得自己的呼吸在这样的注视下变得粗重而短促。强烈的道德感和荣誉感驱使着我拒绝这样不合理的要求,但生命的本能中最强烈的那一部分又让我无法拒绝面前的这个女人。看着她渴求的表情,我的心里感到了一丝不忍,可还是不可避免地缓缓靠近她,伸出了我的右手。我的掌心温热而厚实,细腻的汗水让它变得有些滑腻。我把它深深地探了进去,当再次拿出来的时候手里已经多了一些东西。
“啊……”女人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声,而后羞怯又期待地看着我的右手,用她娇弱的声音问我,“你……不想要得更多?”
我的神经中枢似乎被某种与生俱来的东西冲击着,让我患上了暂时的失语症,只能在她期待的目光中慌乱地支吾着:“呃……那个……你……”
终于,我鼓足了全身所有的勇气,努力凝聚起闪烁的目光,投射到女人的脸上。勇敢地问道:
“……那个……能不能再便宜点儿?”
这就是我从妃茵会长大人手里购买药水地过程。什么?你误会了?怎么可能?难道我说得还不够清楚吗?
好吧。我用你可以理解地方式叙述一遍:你看,她迫切地鼓励我、希望我多买点药水,而我虽然不想让满足她牟取暴利的天性,但挣扎求生的欲望----毫无疑问这是生命本能中最强烈的部分----让我不得不屈服。我把手伸进背囊里,然后拿出一摞金币来,希望能买一些药剂。妃茵满意地欢呼了一声。然后还希望我再多掏点钱出来----见鬼,我是一个有教养有文化受过炼金术高等教育举止端庄谈吐优雅的战武士,可总是会遇到你们这种只喜欢直来直去平淡无味的叙述方法地听众。人生真是无奈啊……
但是不管怎么说,和我一向敬畏有加倾慕不已的会长大人讨价还价确实是一件需要很大勇气的事情,当我把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发自内心的羞涩和恐慌让我不可避免地产生了强烈的生理反应:我的全身都软了,只有一个地方是硬的。
呃……当然你一定知道我说地是胆囊----不然还能是哪儿呢?
会长大人对我讨价还价的做法深表不以为然:“每瓶药只挣你十枚银币,够便宜的了。要知道。等完成了这个任务,你的好处可比这多多了……”
对于一个致力于拯救世界的勇者来说,会长许诺的种种好处并不怎么吸引我----不管那好处究竟有多大,咱们总得先把这个世界从覆灭的危难中挽救出来再说吧?我更关心的是能用我身上的现金多买两瓶药水备用,以免在未来凶险地战斗中出现不敷使用的窘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拜托了,会长大人,幸亏你临时把队员换成了我。你想想,要不是有我在前面顶着,按照你原来的计划。让佛笑那个薄皮剑客跟你们一起来,你们现在会怎么样?”
“嗯,如果是他的话……”妃茵低头沉思了片刻,然后一脸遗憾地抬起头来。十分懊恼地说道,“……我应该还能再多卖两瓶药水吧……”
我:“……”
交涉无果,看起来我真地没有更好的选择了。这个时候我还没有意识到,这世上有许多事情,就是在看似绝望的无奈之中才会出现巨大的转机的。正当我强忍着割肉的痛楚从身上拿出更多金币的时候,雁阵----这个一时冲动打完了所有子弹的精灵驯兽师----忽然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轻呼了一声:“哦……她地惊叫吸引了我们地目光,谢天谢地我的付款手续也因此而中断了。每个人都疑惑地望着她----在来到环境更为狭窄地平地之前,就先让我们把那个趴在地上挺尸的弦歌雅意忘记吧----想要知道她的惊叫代表着什么。
发现吸引了我们的目光,雁阵有些羞赧。又有些急切。她有些不确定地说道:“我忽然想起来。我的兔擦擦……刚刚学会了一点治疗法术。”
“那你怎么不早把它拿出来啊!”我眼前一亮,进而感到了一丝恼怒。忍不住埋怨道。
“那是因为……”雁阵有些着慌,连忙解释道,“……它的法术级别太低,恢复的生命力有点儿……”她抬起头不好意思地看了我们一眼,顿了顿,才继续说道,“……少!”
当雁阵从驯兽师的魔法空间中召唤出她收复的第一只“战宠”----一身绒毛、全身娇小、有着一双血红的小眼睛和两只尖细长耳朵的小白兔“兔擦擦”的时候,这个小家伙正抱着一根大约有小拇指那么粗的胡萝卜眯着眼睛懒洋洋地在地上打滚。当它发现周围的环境发生了改变,四周突然出现了那么多身形高大面目狰狞的不速之客的时候,立刻惊慌地捧着胡萝卜蹦蹦跳跳地藏到了雁阵的裤腿后面,然后异常警惕地探出半个脑袋来悄悄打量。看到我们几个“可怕而巨大的陌生怪兽”正不约而同满怀期待地将“凶恶”的目光投向它的时候,它吓得差点把胡萝卜掉落到雪地上,连忙紧闭起眼睛把脑袋缩回到雁阵地小腿之后,两只细小地前爪紧紧地捧住它的宝贝胡萝卜。
那个……小家伙。你这样可是藏不住的哦。好像……你的耳朵还露在外面呢……
好久没有看到这个可爱的小家伙。我们冷血的会长大人妃茵立刻按耐不住内心深处突然泛滥开来地母性关怀,一脸惊羡地一把将兔擦擦搂在怀里,左手抱着,右手伸出食指轻轻地搔着兔擦擦的肚子。小家伙一开始被吓坏了,全身紧紧地蜷缩在一起,紧闭双眼。前爪死死地把胡萝卜按在怀里,就算是这样还不放心,一张小嘴还要把它用力咬住,生怕它被人夺去。可片刻之后,妃茵的搔痒让它渐渐地放松了警惕。它渐渐张开了四肢,一脸惬意地舒展开来身体,脑袋还在妃茵的手指间轻轻地蹭来蹭去。
“嘻嘻……你看你看,它还会伸懒腰哎……”妃茵满脸柔情少见多怪地尖叫起来。怀抱着这只可爱的小兔子,就如春天般的温暖。
然而转瞬之间,她又漠然地抬起头来,脸上续满冰雪,冷冷地看着我们,如秋风扫落叶般无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谁去消耗点儿生命?我们得试试它的魔法威力……”
将这个冷酷的建议付诸实施没有任何地难度,我们只前进了一百步左右的距离,就立刻再次吸引了一批大脚野人的注意。我首当其冲地又一次陷入了重围之中,携带着我生命力的红色体液四散喷射开来。我只能无助地望着自己头顶的生命槽线渐渐衰减。
兔擦擦懒洋洋地昂起小脑袋,两只前爪依旧毫不放松地环抱着那根胡萝卜,一双红色的小眼睛有些木讷疑惑地望着我们。这个迟钝的小家伙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目睹一场生死交管的搏斗,在我看来。它对人群中央正在被群殴的那个血迹斑驳地倒霉蛋----也就是我----兴致缺缺,对于地面上铺着的那一层软绵绵的积雪倒是饶有兴趣。
正当我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这只漫不经心地兔子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责任。在雁阵的不断鼓励和驱使下,它终于伸出右爪,万分不情愿地冲着我挥了两下。
一道神圣的光线从天而降,将我笼罩在当中。一种无法言说的圣洁情怀充盈着我的身体,抚慰着我的灵魂。我感到全身上下被灌注了一片生命的欢娱,在那我们所不能见的高天之上,仁慈地神将他地恩赏慷慨地赐予了我。让我卑贱的躯体得到了一阵温暖地滋润。这道暖流荡涤着我的身躯。连同我的灵魂都一同得到了再生般的救赎。朝向被云朵遮蔽着的天空,我感激地抬起头来。在这道神光慈爱的辉泽照耀下,我看见几个象征着善意和拯救的绿色大字正从我的头顶欣然地升起……
这点儿可怜的生命力就连打个喷嚏的损失都弥补不了,我现在明白为什么在提到这只兔子的治愈力的时候雁阵会觉得不好意思了……
刚一用完这个“生命礼赞”的神圣系恢复魔法,这只兔子立刻把胡萝卜重新死死抱回了怀中,两只小眼睛鬼祟地东张西望,仿佛生怕有人打它这根小宝贝的坏主意似的。不过片刻之后,它就愤怒地发现,它刚刚耗费心力施放的那个恢复法术似乎没有起到任何作用----那个挨打的家伙仍然在垂死挣扎,而那群施暴的凶手也没有因此而稍有收敛。
兔擦擦似乎有些恼火,红色的瞳孔收缩成一个小点。它在雪地中挣扎着向前跳……嗯……爬……嗯……应该拱了几步---这个短腿的胖小子在雪地里实在是举步维艰----然后再次举起那根神奇的胡萝卜向我用力挥舞了两下。
一道绿光从胡萝卜的根部射出,照耀在我的身上。我能够感到,我的体内正勃发着一种盎然的生机,无穷的生命力正从我的骨髓和血管中散发出来,然后沿着我的筋脉和肌肉不断滋长,我因此获得了每秒钟……嗯……二十点生命的救助。
这个名为“自然的爱抚”的治疗魔法令我大为震惊----这并不是因为它恢复的生命力实在少得可怜,当然,原本这也确实少得让人惊奇----最令我震惊的是,这只慵懒又臭屁的小兔子居然能够在刚刚释放完一个神圣系的法术之后,紧跟着又放出一个自然系的治疗法术,这一切都明白无误地显示着:这只兔子居然同时代表着至高神达瑞摩斯和自然女神奈彻尼亚两位高阶神祗的神圣威严。
嗨!有没有搞错!它只是一只蠢蠢的爱睡懒觉的肥兔子而已啊!它甚至宁愿伸个懒腰也不会敷衍了事地做个祈祷,居然能够同时受到两位神祗的垂爱和眷顾?我相信如果把这个消息传出去,全世界至少将会有一半的牧师啊、祭祀啊、圣女啊这些名称各异的神职人员会不远万里地来到这里把它连皮带毛炖成一锅兔兔汤然后怀着前所未有的巨大虔诚把它啃得连骨头渣儿都不剩。
剩下的另一半大概会选择红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事实上,我的震惊还只是刚刚开始。
刚刚挥霍掉自然女神赐予的神圣力量,兔擦擦立刻把左前爪伸到屁股后面,眯着眼睛一脸享受地在那个长满柔软绒毛的屁股蛋子上抓挠了两下,然后一抬手,抽出了一根粗壮的、硕大的、比它自己还要高上一小截的、色泽鲜艳的、水灵灵的……呃……胡萝卜。
别问我,我也很想知道它是从哪儿把这玩意儿拿出来的!
不好意思,隔了一个礼拜才更新。
上帝是个妞儿说的不对,妃茵大小姐的决定是已经安排好了的,包括不带治疗。
而且虽然妃茵大小姐的性格不被很多读者接受,但不知道之前你们注意到没有,可怜的被剥削阶级跟着会长大人好像还没有吃过亏吧?这次任务的回报也会很丰厚的啦。
之所以发得晚了,是因为兔擦擦的技能很难写。即便写成这样也总觉得有点儿别扭。
活该!谁让我一开始只顾着加几个很q的宠物来着?
不过彪悍的宠物一样不好写啊……
先扯着,一百二十七章回到主线。
另外友情推荐:乐芬有一款圆球绵羊的绒布娃娃异常可爱,是宠物羊咩咩的原型,外观、手感、弹性极佳,去年被我一眼相中----这也是小弦子我这辈子第一次主动买一个绒布娃娃给自己。婚后的一大消遣乐趣就是在床上把它像篮球一样拍着玩。现在认为此种乐趣实在不该自私地独享,应该公诸于众让更多人分享才对,有兴趣的朋友可以买一个来与我同乐----注:绝非广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它木然地看了看手里这根巨大的胡萝卜,居然有些无奈地轻轻叹了口气,摇摇晃晃地向前蹦了两步,然后纵身一跃,十分勉强地跳起了大概有一个拳头那么高----老实说,很多时候我都相当怀疑它究竟是不是真的是一只兔子,又或者其实是一只耳朵长得稍长一点儿的变异豚鼠---紧接着用力一回前爪,“嘿”地把那根大胡萝卜掷向雪地。胡萝卜“嗵”地一声,东倒西歪地勉强栽入雪地中,和地面形成了一个最多只有三十度的锐角。
直到一串古朴简陋的图腾图案浮现在这根胡萝卜上,同时它的上面散发出一层淡淡的蓝光,并且给我带来每秒钟大概十五点生命力的救助时,我才意识到,原来……这是一根生命图腾……
于是我们可以知道,兔子们原来是通过神圣的胡萝卜和他们的祖先进行沟通的----这其实并不太让人感到意外。
任何一个稍有经验的冒险者都知道,无论是哪一种具备治疗技能的职业,最多都只能施用某一体系的治疗法术,比如说牧师就只会神圣系的法术,德鲁伊就只会自然系的法术,而萨满法师就只能传习灵魂系的魔法。每一种魔法在使用的时候都会产生一定程度的魔力波动,从而影响其他同属性法术的施展。
比如说,一个牧师在使用了一次“生命礼赞”之后,总需要休息片刻才能继续使用“治愈之光”、“圣疗术”之类的法术,如果他身旁有人在这段时间之内遇到危险,他是完全无力施救的。对于现在正在被人痛殴的我而言,倘若这只兔子每过五六秒秒钟时间才能给我恢复三五十点生命力,那完全是杯水车薪,根本起不到任何缓解的作用。
然而现在看来,这只以救死扶伤为己任的神奇兔子显然并不仅仅通晓一系的治疗法术,而是对三系的治疗法术都十分精深。对于它来说。这种同系法术相互影响的法则完全没有约束力:它大可以左手扔出一个“圣疗术”,紧跟着右手就放出一记“自然之吻”,然后摇头晃脑地施放一个“灵魂锁链”。这时候神圣系法术地约束时间已经过去,它又可以大摇大摆地放出一记“治愈之光”,然后又是自然系魔法“生命之泉”。然后大摇大摆地再插上一根灵魂系的“生命图腾”,然后……
没错,它的每一个魔法恢复地生命力都很微薄。但当这些色彩斑斓形状各异的魔法光芒如同惊涛骇浪一般滔滔不绝地向你涌来、当头将你拍倒在地,让你的生命力左一个十五、右一个二十地茁壮成长。你地生命恢复速度也将是相当可观的----更何况一些自然系和灵魂系的法术还有持续地叠加效果。而且最让人想不通的是,谁也不知道它细小地身躯里到底是在什么地方蕴藏着如此充沛的魔力,竟然能够支持如此高密度的魔法消耗。
我的头顶顿时涌现出大片大片象征着生命力恢复的绿色字符,虽然每个都只是“+20”、“+15”之类地微薄数字,但它们的数量如此之多、规模如此之大。简直是成片成片密集地涌现在我的头顶,以至于无论我走到哪里都像是一丛长出了双脚的灌木----而且还是特别枝繁叶茂的那种。
这简直就是把我按倒了一管子一管子地往血管里充血啊……
这种井喷式的高强度生命恢复力令我又惊又喜:
“这就是你是说的恢复的生命力很少……”我干脆放弃了格挡,挺直了腰杆完全无视那些迎面袭来的木棒,指着兔擦擦对雁阵大声质疑道,“……它比长弓射日那个缺乏职业道德地屠夫医生强一百倍!”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会是这样……”雁阵地表情同样很意外----甚至比我还要意外,喜悦而又委屈地回答道:“……以前我从来也没掉过那么多生命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想也是,当我们只有一两个人冒险、完成一些低级任务的时候,肯定会选择那些怪物比较稀疏、或者级别比较低地地方去,而在哪些地方你是不可能损失太多生命的。以兔擦擦的魔法。它只需要三两下就可以轻松搞定----我甚至怀疑这个性情高傲又懒惰的小家伙是否能提起出手的兴趣----这种毫无挑战性可言的简单游历显然埋没了隐藏在兔擦擦身上的巨大才能。
得到这样强有力的治疗者的支持,原本凶险异常的雪山顿时变成了坦途。我几乎完全放弃了防御。在兔擦擦的有力援助下,向那群恣意凌辱了我半天的大脚野人展开了反击。一旦解开了约束的绳索,这群普遍比我低了三、四级的野蛮人顿时失去了所有的优势。被压抑了许久的怒火化作心中的残忍,利剑切开他们满是油脂的肚囊,将他们腥臭的血浆喷洒在雪中,洗刷着我曾经受到的耻辱。看着一个个凶悍的敌手惨叫着倒在我的面前,我感觉自己血脉贲张,恨不得在自己的心头写上一个大大的字符,仿佛不如此就无法宣泄我心中不断涌上的巨大快意:
“爽”!!!
一般来说,当怪物舍弃你的队友去攻击你的时候,是因为你给它带来了更为巨大的伤害,激起了他更大的仇恨,这才能让他罔顾面前正在交战的对手。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不攻击这些怪物就一定安全。当那些治疗职业者给予队友的无私奉献大到了一定程度时,引起了它们的注意,同样也会极大地激起他们的怒火。这其实很好理解,打个简单的比方说:如果你整天费尽千辛万苦不停地努力挣钱,而你的老婆却每天致力于绞尽脑汁创新花样地不断努力花钱,让你所做的一切努力都付诸东流,你也会很愤怒的……
当我面前还剩下最后四只大脚野人的时候,它们终于发现了兔擦擦的存在。这些性格暴躁而又极度愚蠢的粗野家伙刚才一定很奇怪为什么无论费了多大的力气都无法击倒面前这个顽强坚韧地家伙,当他们发现竟然是这个傻乎乎窝在雪堆里的小不点在愚弄他们,他们仅存的一点智慧顿时被羞辱地怒火淹没,立刻抛下我不管,径直冲向那只兔子。
“小心。他们冲过来了,我拉不住他们!”我一边向身后的战友们大声示警,一边向着生命力剩余最多的一个大脚野人猛刺一剑。然后挤眉弄眼地向他挑衅了一番,好不容易才将他引回我地面前。
剩下的三个野人只跑了几步,他们臃肿肥硕的身体后面立刻浮现出一个更加臃肿肥硕地身影。
“这个交给我!”话音刚落。使用了“匿踪”技能埋伏在半路上的长三角阴险地一挥战锤,将一个大脚野人敲晕在当场。但其余地两个却丝毫不理会遭袭的同伴,仍然执着地冲向那只雪地中的兔子。虽然最拿手的魔法对于这些雪山上的土著来说缺乏足够地威胁。但妃茵还是不遗余力地施放出她最大威力的魔法。冰冻的攻击效果延缓了一个大脚野人的前进速度,继而更多更猛烈的冰系法术劈头盖脸地泼到了他的身上----虽然这些魔法一时还无法把它击倒。但攻击的力度倒也勉强足够将他的注意力吸引到一旁的冰系女法师地身上去了。
“我也引来了一个……”妃茵尖声叫道,“……可是我打不动他,快来帮忙啊……”
最后一个大脚野人所面对地,是坚决捍卫她亲爱的“小兔兔”地雁阵。精灵驯兽师在之前的激战中耗光了她所有的弹药,现在正手持着一把巨大的单手战斧横在兔擦擦和高原土著之间。
“不许过去!”雁阵挥舞着大斧应上这个漏网的家伙。抡圆了斧头当头剁下。巨大的斧刃划过一道惊心动魄的圆弧,狠狠地敲在这个野人的头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原本这个野人残余的生命已经不多了,如果雁阵的火枪还能够使用,一枪的威力足够轻松把它撂倒。但问题是,斧头毕竟不是雁阵用惯了的武器,并没有发挥出她预期中的威力。一道瓢泼般的红雨洒过后,那个大脚野人的生命槽里已经空空如也,但却依然顽强地毅然挺立着,并且执着地摇摇摆摆径直杀向兔擦擦。
粉嫩滚圆的小肥兔好像没有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仍然傻乎乎地蹲在原地。怀抱着它的宝贝胡萝卜,冷冷地望着步步逼近的庞然大物。似乎并没有意识到死亡即将降临。
“坏了……”我大叫。
“拦住他……”长三角大叫。
“快来帮我……”妃茵大叫。
“我的小兔兔……”雁阵大叫。
“好高啊……”弦歌雅意惨声大叫……啊……那个……我们暂时可以不去理睬这个没用的家伙。
在一片嘈杂和惊恐的混乱中,大脚野人面目狰狞地走向兔擦擦,双目圆睁,高高地举起手中的大木棒----一共只有二十点生命的小兔子绝承受不起这样沉重的一击……
“噗通……”沉闷的敲击声破空传来!
……而屠杀的木棒却并没有落下……
在我们焦急的目光中,兔擦擦懒洋洋地举起了那根只有小手指粗细的胡萝卜,轻轻敲在了大脚野人的脚面上……
天空中升起一面残红色的旗帜:“--3”。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脚野人体内最后一丝生命的痕迹就被这样屈辱地抽干了。它脆弱地仰面朝天摔倒在地,一阵难以察觉的轻微震颤透过满地的积雪,传递到我的脚下。
大地都被深深地震撼了……
我觉得我的下巴脱臼了……
在这场胡萝卜与大棒的交锋中,胡萝卜居然难以置信地以零损伤的绝对优势胜出----那疯狂的胡萝卜、强大的胡萝卜!
兔擦擦瞪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默然地瞥了我们一眼,然后十分珍重地重新捧起它的宝贝胡萝卜,深情地在上面啃了一小口,肉嘟嘟的三瓣小嘴轻轻地抖动着,仿佛是在嘲笑着什么。
……我始终不敢确定,那究竟是一根长得很像胡萝卜的法杖,或者根本就是一根蕴含着强大法力的胡萝卜……倒在了我们的面前,我们意气风发,迈步继续踏上前进的行程。
“咦……”妃茵忽然想起了什么,“……我们刚才好像在干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那个……天气不早了,别忘了,我们还得忙着拯救世界呢……”我仰起纯洁的四十五度角望向天空,雪山上的天,果然纯净而高远……
“我想起来了……”妃茵忽然猛醒起来,“……刚才你还说要买药水的呢!”
“啊?有吗?”我矢口否认,“不会的,你肯定听错了,我只是问问价格,问问价格而已啦……”我猛烈地摇头,都快把自己的脖子摇断了,“……有雁阵的兔擦擦在,我是没有必要买药水的啦。”
雁阵慈爱地捧着自己的小白兔,对我露出了充满母性之爱的骄傲笑容,缓步向前走去。
“对了,会长……”长三角也立刻猛醒,“……我也用不着药水了,我强烈要求退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退货?休想!”妃茵立刻受了惊吓似的死死抱住自己的背包,警惕地怒视长三角,“货既出门,概不退还!”
“会长大人……”长三角声泪俱下,“……你行行好吧,我的背包都快被药瓶子塞满了,现在连多拿两件装备的空间都快没有了……”
“不行不行不行……”妃茵捂着耳朵,拼命地摇着脑袋,一转眼看见已经走出十几步远的雁阵,立刻气咻咻地追了上去。
“都怪你个死雁阵,带着那么厉害的治疗宠物,害得我连药水都卖不出去了……呀,那么可爱,快让我抱抱让我抱抱,求求你了,就抱一下……你个死丫头害死我了,这下一大堆货砸在我手里怎么办啊……呀,它还会笑,嘻嘻嘻嘻……都怪你都怪你都怪你……咯吱咯吱,小乖乖……”
“会长大人,我好惨啊……”长三角腆着大肚皮惨叫着追了上去……
这帮乱七八糟的家伙……看着他们的背影,我含笑摇了摇头,心里又不免暗自庆幸----幸亏刚才我掏钱掏得晚……
咦?不对!
我的心里忽然一惊,猛然想起来一件事情,立刻慌了手脚,好像被一圈黑线勒住了颅骨一般的头疼:
“喂,不是吧,你们自己先溜了,怎么把他留给我一个人了?我可不想背着这具活尸爬雪山呐。见鬼,别装作没听见的样子……咦?怎么跑得比刚才还快?雪地上不是有速度惩罚的吗……我倒,连瞬间移动也用上了,算你狠……”
我忿忿不平地指着正撅着屁股趴在地上打摆子、面色苍白、空中只有出气儿没进气儿的精灵神射手弦歌雅意,高声抱怨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在我刚刚获悉瓦格纳的行踪时,还一直对他的选择感到困惑不解:这个天才的疯子药剂师矢志要将这些危险的致死毒素传遍整个大陆,却为什么要远离人口稠密的闹市,偏偏要来到这个人迹罕至的冰川雪原之中呢?他到底要通过什么途径来将这些毒素散播出去呢?
但没过多久,我就明白了他的目的:
晨曦河!
是的,晨曦河,法尔维大陆上流域最广阔的河流,近两千哩的漫长水道流经无数的森林、草场、平原、盆地,穿越十余个国家的领土,哺育了千百万不同种族、不同血统的大陆居民,孕育了灿烂辉煌的法尔维文化。这条古老而美丽的河流,是法尔维大陆最重要的一条血脉,是整个大陆文明的生命之河、历史之源。
然而假如被我不幸猜中,瓦格纳这个丧心病狂的疯子竟能找到方法用他手中毁灭性的毒素彻底污染晨曦河的源头,将整条河川变成一江孕育无尽死亡的毒流,那么这江承载着整个大陆文明和历史的温柔河水将在一夜之间变成一条无人能够抵挡的孽龙,轻而易举地摧垮整个大陆上的生态系统,将它沿途遇到的所有生灵无情地淹没、吞噬,直至化作一堆枯骨,甚而求死不能。
因此,当我从破碎的岩层中听到一阵淙淙的水声时,我的心立刻抽紧了。循着声音望去,我看见不远处的山壁上远远探出一块巨大的岩石。
与整座山峰中处处可见的暗灰色页岩大不相同的是,这块岩石通体呈红褐色,下粗上尖,呈现出一种水滴地形状。四周的边缘上还带有一些高温灼烧过的痕迹。这绝不像是考克拉山脉中原本产出的岩石,倒更像是---我知道这听起来实在是匪夷所思,但我在这一瞬间确实产生了这种荒诞念头----一颗从天外飞来的巨石落入到考克拉山间,一头扎进了这面山壁,然后被深埋在其中。
我怎么会生出这种愚蠢的想法----立刻,我就对自己如此无稽的想法嗤之以鼻----这里已经是整个大陆最高耸地山脉,怎么可能还有如此巨大的岩石从比它更高地地方坠落?它从哪儿来?又是怎么来的?莫非还能是天上地星辰陨落到了人间……这种想法简直太可笑了。就连不懂事的小孩子都会嘲笑我的胡思乱想的。
不管这块形状怪异的巨岩究竟是从哪儿冒出来地,在这块岩石的倾角下。赫然露出一个隐蔽的洞穴----即便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但我还是忍不住要想。这个洞穴看起来实在很像是岩石从高空落下砸穿山壁后留下的裂痕----我所听到地流水声正是从这个洞窟中隐约传出来的。
“我得进去看看……”我指着洞窟的入口对我的战友们说道,“……可能我要完成的任务就在这里。”
我的战友们遵从了我的意见----至高神护佑,他们做出了明智的决定,整个大陆上的亿万生灵都应该因此而永远感激他们----当然,还有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是站在洞穴地入口处。我就感到了一阵潮湿地暖意。洞口并没有什么积雪,而是铺满了大片的冰层。这片不知道究竟有多厚地冰面寒冷而兼顾,似乎从世界诞生之日起就一直存在在这里,从来都不曾消融。
因为洞穴内四处都结满了寒冰,阳光透过层层折射照进了洞穴深处。因此洞里的视野虽然不是很好,但我们也勉强看得清四周的环境。
洞穴内的墙壁上缀满了长短粗细不等的冰棱,有的已经结成了坚硬的白色,与四周的岩石紧紧凝在了一起,如长矛般尖细锋利,有的则似乎正在融化,还不时地往下滴落几滴水珠。越往里走,我们呼吸到的空气就越湿润,一些细小的冰棱不时从岩壁上坠落。那“哗哗”的碎响声在洞穴中不停地来回鼓荡、越变越大。听起来惊心动魄,仿佛整个洞窟随时都会垮塌。
我心惊胆战地走着。生怕一不小心脚下稍微沉重了一点,就会引发一场灾难性的山崩。但我的朋友们似乎并没有这种担忧,他们一路观赏着洞窟中奇异的景色,还不时发出响亮的赞叹声:
“这里的景色真漂亮啊!”弦歌雅意惊异地左右环顾着四周,一双眼珠瞪得都快要超出眼镜边框了。
“这里的景色是不错……”长三角没好气地说,“……但是山坡上的风光也是很漂亮的。”
“你懂什么?”妃茵也插嘴调侃道,“雪堆下面的风景更优美,有人着迷得都舍不得把脑袋抬起来了……”
患有严重恐高症的精灵神射手是被我和长三角一人拖着一只脚硬拖上考克拉山口的,谢天谢地,考克拉山口内是更加崎岖的山地地带,满地巨大而嶙峋的岩石和冰柱阻挡了我们的----主要是弦歌雅意的----视线,让他不会因为高度差而受到惊吓,这才让这个一路上除了惊恐地尖叫和趴在地上打摆子的没用家伙重新学会直立行走。
也难怪这眼前的景色会让他如此兴奋:他一闭眼的时候还正身处寒带苔原带,等到一睁眼看见的已经是喀斯特地貌了,这强烈的景色差别对于谁来说都是非常新奇的。而对于我们这些目睹了整个旅途行程的人来说,冲击力就没有那么大了。
大概是想起来弦歌雅意一路上的糗样,雁阵忍不住“噗嗤”一声娇笑起来。被嘲笑的精灵神射手困窘地摸了摸他的尖耳朵,满面羞愤地低头讷讷地说:
“怎么说我也是个病人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嘘……”他们正说得热闹,我猛地压低嗓门制止了喧闹,伸手指向洞窟前方。
洞穴深处阴暗的墙壁上,猛然间被斑驳的光痕布满,红蓝两色的光波不规则地吞吐缭绕。随着冰层的散射不住闪烁,将整个洞窟照得光怪陆离,散发出一种阴森诡谲地气息来。随着光痕的吞吐,一个空洞僵硬的声音低沉地响起,吐出无数混沌繁复的音节,在洞穴墙壁上回荡着。它们所代表的含义我一个字儿也不理解,但每一个音节却又都本能地让我感到厌恶和邪恶。仿佛一只无形而冰冷的爪子挠在我的心上,让我起了一身地鸡皮疙瘩。
不祥的乌云笼罩在我地心头。我感觉自己的左胸一阵抽搐,轻轻取出盾牌与利剑。加快步伐向前赶去。妃茵他们也发现了情况地异常,停止喧闹跟上了我的脚步。
刚刚转过了一道弯,一个高大的背影就映入我的眼帘。他的躯干被一件巨大地斗篷包裹着,就连脑袋都深藏在兜帽中,全身上下只有两只手掌伸出了衣服外面。他的双手呈现出僵硬的青灰色。看不出一丝血气的痕迹,有的地方已经腐蚀破碎,不时还流淌出少许暗黄色地脓浆他两臂平伸,双手大张,脖子仰向上方。犹如一只展翅的巨大蝙蝠。在他的身前,一个五角形的魔法阵正凭空悬浮在那里,交替散发着惨红色和靛蓝色的光芒。魔法阵的正中间,镶嵌着一瓶青灰色的药剂----谁能想象得到,就在这支用最廉价的水晶残片制成的无论是造型光泽度还是透明度都十分低等地只需要五枚银币就能买上一整打地还被一枚已经发了霉的橡皮木塞封口地破旧瓶子里,盛放的也许是众神创世以来这个世界上曾经出现过的最危险最可怕的东西?
一个心理极度扭曲的疯子天才科学家,一瓶你剧毒到无法想象的烈性毒素,如果这一切还不足以摧垮你坚韧的神经、让你陷入绝望的恐慌中的话,那么嗨。试试这个:这里还有一条河。
是的。一条河!
或许你的目光会告诉你,这绝不是一条河。最多只是一条清浅的溪流。它从山壁西侧缓缓淌出,顺着倾斜的山势向东侧流去。这静谧的流淌不知已经持续了多少万年,细弱的流水亿万次地打磨着地面,终于在坚硬的岩石上冲刷出一条短小的水渠----事实上,说它是一条水渠已经太过抬举了,它最深的地方不过刚刚没过小腿,而最浅的地方甚至连脚面都打不湿。这条最多不过十步长的水迹,不过是一条地下暗流偶尔冒出地表的一小段而已。
然而,这确实是一条河---不但是河,而且是整个大陆最长最大的一条河。倘若我没有猜错的话,这里或许就是晨曦河最早露出地表的部分,两千哩的山河壮丽、五千年的灿烂辉煌、亿万生灵的血脉根源,都是从这短短的一道溪流迈出的第一步。
现在……世界的消亡……也将……从此处起步吗?
“瓦格纳……”我死死地盯住那个扭曲变形的面孔,低声嘶吼着。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因为绝望,我感到全身冰冷,刺骨的寒意如同一根锐利的冰棱,直扎进我的心肺。我的血液似乎都已经停止流淌了,周遭一切的颜色和事物统统都失去了影像,只有那个丑陋的背影如此清晰地映在我的瞳孔中。
我来晚了吗?我的心重得就像一坨冰----他传播毒素的仪式已经完成了吗?一切都将无法挽回了吗?这倾注了创世神无限仁慈和关爱的世界,难道就将如此轻易地毁于一个疯子的双手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都是我的错!
我无法不陷入深深的自责之中:在这一路上,我耽搁了太多的时间,让他一次又一次地逃脱了我的追击。有许多次,我甚至已经看见了他的背影,可终究还是让他逃脱了。在桥头、在渡口、甚至是在攀登雪山的途中,我都失去了太多的机会。我原本早就可以阻止这一切的发生,如果我再努力一些、再努力一些!
事情就是这样,当你去做的时候,你总是认为自己已经足够努力了;可每到最后关头你又总会发现,自己原来从来努力的都不够。世上许多无法挽回的悔恨,往往都源自于此。而从今以后。我不知自己时候还有更多的机会去悔恨……
吟哦声渐渐低沉,他取下兜帽,缓缓转过身来。
“啊……”妃茵不由得轻叫了一声,下意识地往我身后紧靠了两步。
几个月前那个清癯消瘦地药剂师已经完全失去了形状:他的头发已经掉光了----事实上他的头皮也快掉光了,露出大片白色的颅骨;他的眼眶更加深凹---不是因为消瘦,而是因为眼眶四周的血肉已经完全溃烂;眼珠突兀地镶嵌在眼眶中,目光中没有丝毫的生气。颜色已经变黑了地血脉凸显在瞳孔四周,大概已经凝结成了脓块。暗黄色脓水从眼眶中涌出,顺着面颊流淌。一直滑落到他的两腮;他地左腮已经被大面积地腐蚀,口中上下都露出黑紫色的牙床,右腮还保持着一定地完整,不过面颊的皮肤下隐约浮现出蛆虫蠕动的痕迹……
“女人就是女人,连这都害怕……”看到我们的会长大人难得表现出恐慌的迹象。长三角没有放过这次反唇相讥地机会。
“谁……谁害怕了……我只是觉得恶心而已……”妃茵恼羞成怒地回答道,不过她虚弱的口吻听起来一点儿说服力都没有。
“别嘴硬了,害怕就是害怕……”弦歌雅意也讥笑道,“……就这点儿胆量,刚才居然还好意思嘲笑我恐高……”
“我是雁阵。妃茵在你后边儿呢……”雁阵面不改色地看着瓦格纳的面孔,不屑地揭穿了弦歌雅意的老底儿:
“……你要是真不害怕,就把眼镜带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无法加入同伴们的调笑,我只是满心绝望地羡慕着他们,羡慕他们对世界末日地无所知觉:他们只知道我们要完成一个艰难的任务,却大概还不理解眼前发生的事情,也就不会感到绝望。其实很多时候无知也是一种莫大的幸福,当你知道更多的真相时,往往就要负起更多的责任和负担。也将更早地被绝望击垮。是变异还是变态了的疯子药剂师缓缓地开了口。他的声音空洞而呆板。已经失去了原本身为一个人时应该有的弹性,就像是一颗石子儿投入深谷中后回音地余鸣。不过即便如此。也无法掩盖它语气中地激昂和狂喜,虽然他的眼球已经彻底坏死,但一抹浓郁地红光从他眼眶中的伤痕处划过,彰示着这个狂热者此刻的心情。
“……你终于还是来了……”他说,“……这改变世界的伟大一刻,我也非常希望能有人与我分享。虽然你暂时还不理解这一切的伟大意义,但历史给了你这份无可比拟的荣幸。我从自私的神明们的手中偷取到了终极进化的秘密,就在今天,我将与整个世界分享永恒。现在,你或许还不明白这一切的巨大意义,但终有一天,人们会感激我,感激我不求回报的慷慨赐予,感激我宽广的胸怀和博大的智慧,感激我带领他们走入了被神禁绝的土地。而那时,你,也将是他们的一员……”
“……还有一刻钟……”瓦格纳兴奋地向我们炫耀着,腐朽的面孔因为狂热变得更为狰狞,“……魔法阵就将完成自我修复,这瓶神圣药水中的亿万改造菌将不再畏惧严寒。它们将倾入这条河道,给沿途他们遇到的第一条鱼完成神圣的洗礼;一天后,圣水将对所有的鱼群完成终极改造;三天后,第一只水禽将会把一条可爱的鱼儿吞下;五天后,一个勤劳的女孩儿将到河边打上一桶水回家饮用;八天后,一群农夫将用河水浇灌庄家;十天后,河水将导入一座城市的排水系统;十一天后,一只猫捉住了一只被河水改造过的老鼠;十五天后,全城的狗将会发狂;十七天后,河水将流出温斯顿王国,流入德兰麦亚境内……你知道吗,整个晨曦河从发源到汇入彗星海需要几天?六十三天!只需要六十三天!六十三天后,愚蠢而低劣的生命迹象将被彻底从法尔维大陆抹除,每个灵魂都将得到平等公正的彻底升华,属于终极生命的完美世界将会到来,没有种族矛盾、没有血脉分歧、没有利益纷争、也就没有了战争杀戮,一切都将平等和谐、一切都将永生永存,每一个生命都将有无穷无尽的时间去学习、去进化、去创造。我们不需要神明!永恒在手,我们就是神明!你看见了吗?一刻钟之后,那无限美好的世界到来了,你看见了吗,还有一刻钟,我们就将和一切的丑陋、卑鄙、低贱告别,和一切的恐慌、畏惧、死亡告别,和一切的愚蠢、驽钝、粗鄙告别……”
“……从人到神,从残缺到完美,从低劣到神圣,从人间到天堂……”这个将他所有伟大的智慧和情怀强行塞给全世界的疯子已经被自己描述出来的完美未来所感动了,他张开双臂,深情恳切地看着我们,犹如一个父亲慈爱地看着他的子女,“……只需要等待一刻钟……”
一道异彩闪过,我的冒险日记中的任务栏忽然发生了改变:
“十五分钟内消灭腐朽狂热者瓦格纳,阻止毒素传播,拯救世界!”
一道狂喜的暖流灌注到我的体内,我从未像现在这样因为接受了一个任务而感到幸福。至高神在上,仁慈的神明不忍心抛弃他虔诚的孩子们,因此赐予了我一个弥补错误的机会。我发誓自己这一次绝不会将它错失。
耳边传来长三角不耐烦的叫嚷声:
“终于听他嗦完了,砍死他丫儿的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和之前我曾经遇到过的那些被毒素彻底腐蚀了灵魂的行尸走肉们截然不同,瓦格纳在变身成腐朽者的同时仍然保留了他原有的智慧。而眼前的事实证明,当一个满脑子绝妙疯狂念头的天才忽然拥间有了一具永不磨损的强悍肉体,并且开始尝试着将他的聪明才智稍微拨出一点儿来用于战斗的时候,他立刻就会成为一个令每个人都会深感棘手的强大敌人。
看到我们挥舞着利器向他杀去,瓦格纳抛开了那件一直包裹在身上的大号斗篷,露出上半身那已经被腐蚀得已经到处都能露出斑驳骨色的破碎躯体。他的身上没有携带任何用于自卫的武器,事实上他全身上下从头到脚一共就只剩下了一件武装----假设一条被尸水浸出了片片黄渍的破烂长裤也能被称作是“武装”的话。
正当我们都以为他打算赤手空拳地抵御我们的攻击时,他做了一件令我完全意想不到的举动:他从身上腐烂的创口处,将双手深深插进了自己的胸腔,黄白色的腐肉随着他手臂的颤抖而轻轻蠕动着,大捧散发着腐朽臭气的污水从他的创口处喷洒出来。片刻之后,他好像已经抓紧了什么东西,然后双手用力向外一扯……
“我将赐予你们永恒,阻碍历史洪流的可怜爬虫们!”
瓦格纳大声嘶叫着,眼眶中四溢着疯狂的红光,双手瞬间撕开自己的胸腔,将两根细长的肋骨从自己体内生生拔了出来。他的胸口顿时被破开了两个大洞,变得一片血肉模糊。透过左边的洞口,我还能隐约看见他的心脏。他的心脏被几根血管勉强垂挂在那里,已经整个儿都变得僵硬淤黑,没有丝毫的脉动,只随着他身体的移动来回摇摆着。
大概是受到了毒素地改造,他地骨头洁白而坚韧,骨头的一端已经变异成了锐利的尖刺。向内弯曲地一侧边缘也变得如刀刃般锋利。上面还隐隐附着着一层凛凛的青气。
一瞬间,这骇人地一幕令我产生了一丝畏惧,这种感觉令我有些不安。为了掩饰我内心萌发的脆弱。我有些仓促地一剑挥砍出去。剑刃斜斜劈在瓦格纳的肩胛上,犹如砍在石头上一样发出铿锵坚实的声音。如此慌乱的一击显然不可能手说很好地战果。他只因此损失了一百二十点的生命。
对于我的攻击,瓦格纳根本不闪不避。他目光僵直,眼眶中的一抹红光却不怪好意地照过我的面孔,口中森冷地“喈喈”怪笑着,左手地骨刃直直地刺向我的胸口。和其他所有的腐朽者一样。他的动作虽然有些僵硬,手臂和手腕的关节运转时总给人一种不协调的滞涩感觉,可他的动作却远比他们要敏捷迅速,令人难以招架。
我下意识地举起左手的盾牌,勉强挡住了他的这一记反击。可他右手地骨刃又紧跟着立刻砍杀过来。锋利地骨刃撕开了我的左臂,狠毒地刮走了八十三点生命----不仅如此,一种冰冷而麻木地触觉从伤口处渗进了我的躯体,随着血液的流转很快传遍了我的全身。顿时,一只名叫“虚弱”的妖魔扑在了我的身上,将我的体力不断地榨出了我的身躯。我感到自己的力量正在飞快地流逝着,手中的武器变得愈发沉重,不但攻击力被明显地削弱,一直以来始终令我感到骄傲的防御能力也被降低到了一个令人惭愧的地步----不需要任何攻击技能。瓦格纳只消随手一记普通攻击。就可以消耗掉我接近两百点的生命。
“小心,他的武器有毒!”我这样虚弱的状态显然已经无法胜任吸引敌人攻击的任务了。我一边逃出圈外。迅速地灌下一大瓶治疗药剂恢复生命,一边大声地向我的战友们示警。
“呃……我已经知道了!”我的话音刚落,就看见被毒得满脸绿莹莹的长三角也腆着他的大肚皮十分狼狈地逃出了战阵。这个生命值只剩下了三分之一的胖子在生死关头展现出了他顽强的求生欲望和惊人的意志力:在如此严重的“虚弱”状态下他居然还能拖着一身沉重的肥膘跑得如此之快,实在是令人感到由衷的钦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们到底还算不算是男人啊?居然让我一个女孩子家一个人顶着?我可是只有一身轻甲啊!”因为耗光了弹药而不得不抡起斧头近身拼杀的雁阵一脸委屈地大声抱怨着,可她嘴上说归说,手上干的却完全是另外一回事儿:这个瘦弱娇美的长发女精灵抡圆了比她的肩膀还要宽出一多半儿的硕大战斧凶狠而豪迈地朝着瓦格纳的身躯挥舞着,每记砍杀都使他喷射出大蓬的鲜血---这也是个一直以来都很让我想不通的问题:这个已经烂得全身臭肉的腐尸体里面到底从哪儿冒出来那么多的血液?而且还都是新鲜红艳的鲜血?
幸亏瓦格纳并不是每一次攻击都会产生“虚弱”的毒性效果,雁阵就依然保持着健康的体魄,生命力的损失并不像我和长三角那么迅速。在她身后,我所见过最可靠的战地医生兔擦擦正在不遗余力地为它的主人治疗着----这也是精灵驯兽师能够面对瓦格纳的疯狂攻击独力支撑到现在的主要原因之一。
许多人都说灵魂魔法是这个世界上最神奇的一种法术,蕴含着许多现代魔法理论至今无法解释的千古谜团,其中最无解的一个谜团就是:无论是多么孱弱幼小或者老迈的魔法师,无论是在如何坚硬的地面,神奇的灵魂施法者们总能轻而易举地只依靠双手的力量将图腾柱牢牢插进地面中,百发百中,从不会失误。
就好像现在,一根承载着生命图腾力量的大胡萝卜正斜插在兔擦擦身前,闪烁着熠熠的生命辉泽。谁能给我解释一下,这只只有巴掌大的小白兔是如何将一根新鲜水嫩的胡萝卜插进这片坚逾钢铁万年不化的雪山寒冰中的?是我们男人的耻辱!”作为一对相互爱慕的情侣,对于雁阵的任何观点,弦歌雅意显然都盲目地无条件支持----更准确地说。应该是附和才对。这个厚颜无耻地家伙一边理直气壮地指责着我们。一边站在至少二十步远地地方用弓箭遥遥地向变异的瓦格纳射击,似乎根本没有意识到他自己的行为似乎也很难算得上是“我们男人地骄傲”吧……
不管怎么说,“腐朽狂热者”瓦格纳的攻击力绝不是雪山上那群蠢笨地大脚野人能够比拟的。即便得到了兔擦擦的全力支援,雁阵的生命力仍然在以很快的速度减少着。而导致我“虚弱”状态地毒素药性又迟迟不见消减。战局对我们十分的不利,我们几乎无法保证能够在与瓦格纳的对阵中安然生还,更不用说在规定时间之内将他击败了。
很快,雁阵也中了瓦格纳的毒药,进入了“虚弱”状态。生命力损耗得更加剧烈,眼看着也已经支撑不了多久了。我感到一阵焦躁绝望的烈焰正在焚烧着我地肺腑,一种异样的愤怒淤塞在我的胸口,如同一剂烈性的毒药,几乎摧垮了我的理智。
是的。我感到了愤怒。这愤怒并非是针对瓦格纳、针对他执意用最残酷的方法“造福世界”的偏执和愚蠢,而是针对我自己。我只能眼看着这一切一幕幕地在我的眼前发生,却根本无力阻止、无法改变,只能苟延残喘地拖着自己疲弱地残躯,看着这世界上有史以来最酷烈地恐怖在我面前彻底爆发。万知万能的众神给予了我一份伟大地责任,而我自己的却并没有与之相匹配的能力,这让我如何不愤怒?
此刻,我只有愤怒,也只能愤怒----为自己的无能而愤怒;为自己的虚弱而愤怒。
这一刻。我真想忘记一切拯救众生的责任。抛却所有那些为了保护大陆亿万生命繁衍生存的高尚义务,将自己的身躯扔到那对犀利狂暴的骨刃面前。让它们就此痛快地终结我的生命,把我从这沉重的心灵重压面前解脱出来。我宁愿在无所畏惧的狂热厮杀中战死,让我的生命在最后的时刻擦出一星豪迈的火花----事实上,我差一点就真的这样做了,直到妃茵及时地阻止了我。
“雁阵,坚持住,再顶一会儿……”妃茵一挥手,及时地给精灵女驯兽师附上了一层“冰封铠甲”,暂时提高了她的防御力,然后急忙对着我大喊,“……基德!上我这儿来!快!”
当我赶到她身旁时,她正把脑袋埋在自己的背囊里慌乱地翻着,口中还不住地念念有词:“不再这儿……也不在这儿……真***见鬼,怎么越急越找不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到底在找什么?”眼看雁阵在瓦格纳的攻击下渐渐不支,虚弱的长三角刚冲上去砍了敌人两刀就又一次惊恐万状地逃了出来,我心急如焚,恨不能立刻就杀上前去狠狠捅上瓦格纳几剑,可偏偏妃茵还在稀里糊涂地浪费时间。我按耐不住内心的焦躁,冲这她的脑袋大吼起来。
“吼什么吼!没看我正忙着吗!”我们可敬的会长大人愤然抬起头来,柳眉倒竖、杏眼圆睁,用堪比一头巨龙的洪大声音吼了回来。看着她凶狠如刀一般的目光,我顿时感到背后滑过一阵寒意。我明智地缩了缩脖子,站在一旁不吭气了。
耐心和沉默是两种宝贵的美德,尤其是当你站在一个忙碌女人的身边时----要知道,有时候它们会救了你的命。
“啊哈,终于找到了……”没过几秒钟,妃茵欢叫着抬起头来,手里托着两大捆银灰色的药水,然后不由分说地塞进我的怀中,口中还在喋喋不休:
“……幸亏药水带得足,为了这个任务,差点儿把整个药店都掏空了。也不知道会遇着什么事儿,反正每样都买了不少,总算是派上用场了……”
她塞给我的是三十几瓶“强壮药剂”,这种治疗药水服用后虽然不能回复损失的生命值,却可以在瞬间同时解除虚弱、眩晕及昏厥等多种不良状态,作为一种高级的医疗药水,每瓶价值一个半金币。
“会长大人……”捧着这堆药水,我有些迟疑地开口道:“……这些东西……什么价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问这个……”妃茵看着我疑惑的模样,不由得又气又急,“……要是在这儿团灭了,后边儿的公会任务还完成个屁啊!这些药水公费报销了……”
会长大人的形象在我的眼中瞬间变得无比高大:在这个世界处于巨大的厄难之中时,她心灵深处的灵魂之光终于绽放出了毕生难得一见的灿烂华彩,以她的慷慨豪迈照亮了这个世界的前路。或许会有那么一天,当后世的人们回忆起这紧急的一刻时,会满怀景仰地赞美这个伟大的女性:
在世界处于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妃茵不计利益、不求回报,为了整个世界的生存和繁衍捐出了她的宝贵财产,她的慷慨将成为全世界的楷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什么我会觉得这实在有点儿讽刺呢?
不管怎么说,妃茵在这危急关头一反常态的慷慨义举令我大为感动。我的眼眶微微有些湿润,声音,哽咽了:
“会长大人……您……”
“别罗嗦了,没看见他们快撑不住了吗……”没等我说完,妃茵大小姐已经迫不及待地狠狠一脚揣在了我的屁股上,“……给我把他顶住,要是出了意外我饶不了你……长三角,你快给我滚过来,有东西要给你……”
药水在手,我的心中洋溢着激昂的豪情。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无论何时、无论面对着什么样的对手,我的朋友们还和我站在一起,并肩面对着前路的危难。牢牢握住手中的长剑,我勇敢地迈步向前,敌人的武器闪烁着危险的寒芒,但是我无所畏惧!
“哦,对了,基德……”背后再次传来妃茵的叫声,她的语气中满含着忧虑和期盼----我猜那一定是在担心我们的安全。
“怎么了?”我的脸上带着微笑,感激而自信地回头看了看我们仁慈可敬的会长,试图用自己表现出来的勇毅和坦然来化解她心中的忧虑。
“……那强壮药剂好贵的,你可得省着点儿用……”我们的会长大人一脸的不放心,“……剩下的别忘了还给我,还可以卖钱的……”
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强壮药剂”的使用彻底逆转了我们的劣势。虽然瓦格纳那对奇特骨刃的攻击力依旧凶悍凌厉,但失去了虚弱毒素的辅助作用,他已经无法再重新掌握这场战斗的主动权了。在我们的围攻之下,他的生命力不断地消减,直至余下最后一丝,而战斗的时限还剩下五分钟之多。无论从那个方面来看,这场战斗的结局似乎都已经注定,我的心中无比欢畅:只消再过一两分钟,这个脆弱的世界就又一次得到了拯救。
就在这个时候,异变陡然发生了!
正在我们对这瓦格纳的骨头倾力砍杀时,忽然,一片浓郁的黄绿色剧毒的尸气从他全身腐烂的伤口处散发出来。这股气体带有强烈的腐蚀效果,凡是被它沾染上的皮肤瞬间就产生一种剧烈的持续刺痛。
准确地说,这股尸气的毒性并不是十分剧烈,每秒钟只会造成十五点生命的损伤。对于我们来说,这种速度的生命消耗完全承受得起。
但糟糕的是,这股尸气分布的范围很广,在瓦格纳周围方圆二十步左右的范围内,都被这浓浓的毒雾所笼罩着。
而雁阵的强力治疗战宠兔擦擦,也在毒雾笼罩的范围之内。
要知道,雁阵的三只战宠每一只都有着其他宠物无法比拟的技能优势。无论是精通各种肉搏技巧的羊咩咩,还是能够大量生产高档食物的李小鸟,又或者是堪比一个高阶治疗职业者的兔擦擦。我从没见过其他任何一个驯兽师地战宠有着如此丰富的战斗技能,而它们的技能所表现出的巨大威力同样也都令人咋舌。
但公正严明的至高神绝不会将所有地喜爱都赐予同一个生命,在给予他们一部分强大能力地同时,他也必然会从他们身上夺去一些东西,这就是所谓的“平衡”。在这个浩瀚地世界中。这种微妙的“平衡”无时无刻不存在并深深影响着每一种生存于此地生命。有得必有失。这是这个世界无法改变的至高法则。
而雁阵的这三只战宠所缺失的,就是它们的生命力。
正如同没有任何一只其他战宠能像雁阵地战宠一样拥有各种强大的技能。也没有任何一只其他战宠能像雁阵的战宠一样拥有如此脆弱的生命力。在三只宠物中,生命力最顽强的是四十二级的羊咩咩。它也仅有一百三十多点的生命力----这最多只能抵受同级别对手的两次普通攻击而已;而刚刚杀了一只大脚野人才升到三十五级的兔擦擦,生命力只有可怜地二十三点----基本上,你冲着它打个喷嚏就能要它半条命。
于是,这只娇嫩可爱地小肥兔只吸了两口毒雾,就全身抽搐地躺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我的小兔兔!”看见自己可爱地战宠直挺挺地栽倒在地上。雁阵发出一声凄楚的悲鸣。她一挥手臂,立刻将兔擦擦的尸体收回到战宠的魔法空间之中。如果她想下一次将这只精通各种治疗魔法的神奇兔宝宝召唤出来,必须等上至少五分钟的时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料理完了兔擦擦的后事,精灵女驯兽师立刻化悲痛为更大的力量,瞪着一双通红的眼圈,更加冷酷地杀向制造这起惨案的凶手……
成功解决掉了我们的战地医生,瓦格纳的攻势并没有因为雁阵的疯狂反扑而,恰恰相反,他似乎已经预见到了自己的灭亡不可避免。绝望反而驱使着他的攻击愈加狂烈。一个错身间。他挥起骨刃刺向我的左肋。他的动作太快了,我已经不及阻挡。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柄锋利的毒刺扎进我的体内,然后搅起令人作呕的剧痛。啮骨的剧痛激起了更大的凶性,我丝毫不理睬还留在自己体内的兵刃,反手一剑用力地刺入他的前胸。
正如我之前说过的那样,当一个智者开始着意钻研残忍杀戮的技巧时,他所能展现出来的那种歇斯底里的冷酷和暴虐足以让那些见惯了死亡的职业杀手感到发自肺腑的寒冷。你无法想象这些聪明绝顶的家伙能把自己的躯体改造成何等可怖的人间杀器,有时候对于他们来说,想象力才是最强大最有力的武器。
在长剑刺入他骨肉的刹那间,我听见一阵刺耳的“咯咯”声从他的腹腔内传出来。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无数次战斗带给我的经验和预感告诉我:危险即将来临。
我用力拔出长剑抽身欲跑,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瓦格纳胸腹部的所有肋骨猛地一起向外弹开,如同蝎子向外伸张的腿脚,丑陋而充满了致命的威胁。不等我反应过来,这些锋利的骨头忽然残忍地重新向里交叉合抱,将我的身体紧紧裹进两排锋利的骨刃之中。一瞬间,数十柄利刃穿透了我的躯干,我感到自己的身体仿佛一下子就被切割成了几十段。我的血液以惊人的速度向外奔流,失去了兔擦擦的救治,已经没有任何办法能够制止我的生命力的衰减。
怎么办?!
在我的冒险生涯中,从未像这一刻这样如此地贴近死亡,但我的心中反而并没有感到恐惧,头脑中一片空灵,仿佛正在被重创的是他人的肢体,与我没有任何关系。
没有任何犹豫,我当即做出了最正确的选择。
无法救治,就不要再救治!
生死关头,我表现出了令我自己都感到惊讶的冷静和勇气。我放弃了所有的防御,挺起右手的长剑,毫不吝惜自己的斗气,将我能使用的威力最大的技能一一施展在瓦格纳的身上:剑刃风暴、弧光斩、腰斩、暴烈砍杀……在狭窄地空间中,我的长剑就像是暗夜中的明月,一次次透过云层的缝隙。在陈腐的黑夜中绽放出冰冷地寒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一场泼洒鲜血地残忍竞赛,每个人都在用最快的速度剥出对手地血脉、挥霍对手的生命。获胜者地奖品,将是苟延残喘生存下去的权利。
幸运的是,瓦格纳只是在孤军作战,而我却还有四个坚强的战友。很快他们就意识到了发生的事情。并且默契地配合着我全力向变异地药剂师发起攻击。闪烁的魔法和明亮的兵刃狂风骤雨般落在瓦格纳的身上---整个洞窟都被一片红色的凄云布满了。
终于。我们击碎了瓦格纳身上最后一段脊髓,他腐烂的躯干已经无法再支撑自己的身体。终于挣扎着不支倒地。
而此时,我的生命值也只剩下了不到十点……而且毒雾的伤害效果还没有消除。
我用最快地速度摸出一瓶强效治疗药剂一口将它喝干。就在我地生命值增加五百点的同时。我头顶险险地飘过“--15”地字样。直到很久以后,我都时常回想起这接近死亡的一刻,并且深深为之后怕着----倘若这瓶药水晚喝了半秒,我就已然和瓦格纳同归于尽了。
“为……为什么……会这样……”支离破碎的瓦格纳发出嘶哑的吼声,但奇怪的是。我从他的表情中看不出一丝因为毁灭即将到来而产生的恐惧----他的脸上只有悲痛和惋惜,只有理想破灭的深痛哀伤。
“……你们干了一件大蠢事……”他左眼的眼珠已经掉出来,不知落到哪儿去了,只留下一个空洞,空洞中闪烁着一团微弱的红色火光,直直地盯着我,仿佛能够看到我的心里去……
“……倘若我成功了,这世界将消除所有的分歧,大陆联邦、末世帝国、人类、精灵、矮人、牛头人、腐朽者、巨魔、血族、恶魔……所有种族再无分别。所有灵魂也无私欲。永恒的和平,永恒的完美。一切就在眼前,天堂唾手可得……”
“……而你们……将它打碎了。愚蠢的爬虫,短视的庸人,你们本可展翅飞翔,却宁愿钻入粪土……不过,不要紧,生命进化的终极是无法阻挡的,那臻至完美的时刻总会到来,我在此预言:历史的河流不会为爬虫而改变航道,而终有一天,会有人完成我未竟的宏伟事业……”
我怀着十分复杂的心情,看着他眼中的灵魂之火缓缓熄灭。
我从未见过一个像他这样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毫无疑问,他是伟大的智者、科学的先驱、探索未知和未来的勇士。他仅凭一己之力就做到了将生命和灵魂完整地剥离,仅从这一点上说,他的一只脚就已经踏入了神祗的领域。
对此,他毫不居功,甚至愿意与全世界所有的生灵共同分享他的成就和荣誉。他怀着无比美好的热切愿望,希望将所有生命一同带到美好的灵魂彼岸,分享永恒的和平与安宁。仅从个人动机上来说,你可以将这世上所有褒奖的词汇放在他的身上:智慧、慷慨、大度、善良……毫无疑问,他是一个“好人”: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好人”!一个伟大的“好人”!一个完美的“好人”!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好人”,却差点给这个世界带来了一场前所未有的浩劫,将亿万生灵独自生存的权利统统剥夺,让这虽不完美但却缤纷的世界变成一片完美无缺的死寂----那和死亡女神所统治着的无底冥域又有什么不同?
为什么会这样?
我觉得好人是可敬的,一个伟大的好人尤其可敬。然而,没有人有权利将自己的价值观念强加给其他所有的人----哪怕你的观念真的更加优秀。
当我刚开始接受消灭瓦格纳的任务时,我也曾一度困惑和动摇。我曾经想:如果他所说的都是真的、都是正确的,他所做的是一件对全世界都有利的事情,那么,我又有什么立场、什么理由去阻止他呢?
可即便如此,我仍然按耐不住对他的痛恨和反感,并且竭尽全力地试图去阻止他----我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
直到现在,我才明白自己那发自内心深处的痛恨和反感来自何处:
我希望自己能够成为一个好人,甚至成为一个伟大的好人,但我更希望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发自我灵魂自主的决定。我拒绝在别人的强迫下变成失去了自我灵魂的生命----即便是变成一个好人、变成一个人伟人----我坚决拒绝!
我希望我能成为自己的主人,每个人都能成为他自己的主人,每个种族都能成为他们自己的主人,每个国家都能成为他们自己的主人,每个世界都能成为它自己的主人……我、我们和他们,所有人将选择自己前进的道路----无论这道路是否通往正确的方向----并将为所做的选择承担全部的责任。无论这道路通向何方,我们将坚定地走下去,而不是跟随着别人设定好的脚印和方向,去走一条已经注定了终点的道路----或许吧,千百万年过去后,时光将会证明我们此时但抉择是错误的,但那又如何?
我们宁愿去争取一个犯错误的权力,至少我们可以去选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什么人们的心中永远怀着对至高神达瑞摩斯的敬畏和景仰?
因为这万知万能的众神之父一手创造了这个世界,创造了这个世界的一切生灵,按理说,他应该是最有权力决定我们去向何方的人。但是,他却慷慨地赐予了我们这些愚笨的孩子们自觉与自省的权力,让我们自己决定自己的去向。他教诲我们、引导我们,但从不强迫我们----这正是瓦格纳从一开始就错误的地方。
我不希望瓦格纳替我走完我的道路,我相信这世上的一切生灵都不希望如此,而这,就是我们将他的行为定义为“罪恶”的原因,同样也他灭亡的最大根源。了。”搜刮完了所有的战利品妃茵拍了拍手,对我们说道。
“我们刚刚拯救了全世界亿万的生命哎,你难道就一点儿也不想感慨一下吗?”我对妃茵问道。
我们的会长挠了挠她的脑袋:“他们会每个人给我一笔辛苦费吗?”
“这个……大概不会……”我语塞。
“那我为什么要感慨?”她冲我翻了翻白眼儿,然后一指前方,“咱们出发!”
是的,我们又一次上路了。这是一条我们自己选定的道路,我并不想知道它通往哪里。
我只想这样一步一步地走下去。
永不停歇地走下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如果不是亲眼目睹,我绝对无法相信,在这样一个人烟稀少、气候恶劣的冰原之上,居然还隐藏着如此巍峨的一座神殿:十八根超过五十步高的巨大的冰柱犹如十八个冰雪巨人,昂然矗立在峡谷之间,绕成一个圆形。每两根冰柱之间,整面的冰雪从顶端直铺下来,形成了一堵堵寒光四溢的晶莹冰墙。在这些墙壁的外侧,挂满了数十层密密匝匝的冰棱。无数锐利的冰棱呈现出一种汹涌澎湃的姿态,森然地指向地面,犹如一道从无尽苍穹中直落下来的天瀑,在冲击地面的一瞬间被彻底冻结。一旦天河解冻,这道凝固的激流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汹涌地倾泻下去,将这片亘久的冻土冲垮、击碎;可同时它们却又偏偏好像永远都不会动摇、坠落,试图将一种难以言明的威严神圣永远保持下去。
你不能简单地说:这座名叫“彩虹的战神殿堂”的神殿是一栋雄伟的建筑----在它恢弘的气势和凛然的庄严面前,“雄伟”这个简单的词汇显得如此苍白无力。神殿的四周都被高大的冰墙封锁着,只在南北两侧留下相对的两个入口。在留有路口的那两面墙壁的正上方,都由坚冰雕凿出了两具伟岸的雕像。在靠近我们的南端,一个身穿重铠、手持盾牌的人类和一个身背长弓、头戴软羽帽的精灵两手相握,脸上带着真诚的笑容;而在距离我们较远的北侧,一个手持战斧和盾牌的亡灵和一个两手挥舞着长柄战锤的恶魔背面而立,全都大口开张、双目圆睁,摆出一副狂呼酣战的姿态。这四具雄伟的雕塑每一尊都至少有三十步高,起码有数万磅的重量,奔流于高原之上的狂野暴风已经在这四尊巨像上深深蚀刻出了岁月流逝地痕迹,它们如同饱经沧桑的见证者,透过无尽的时光长流。从远古投来一道审视地目光,站在这世界之巅遥望未来。
我无法想象,当初究竟会是谁把这些伟岸的巨像搬到如此之高的房顶上去的。那些了不起的家伙又究竟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除了神迹,我完全想不出第二个的能让我接受地理由。
相对于整面冰墙的巍峨和四尊巨像的雄伟,这座神殿仅有的两个入口实在是小的可怜。那粗糙简陋的门洞和墙壁的大小十分不和谐,很容易让人联想起在院墙上临时开凿的专门给猫狗通行的专用通道。而当你真正置身于其中的时候,才能真正感受到这条甬道地高大宽广:整个通道的宽度足够让六辆驿站马车毫不局促地并排通行,即便是三、四个牛头人人头脚相叠地站在那里也很难摸着通道的顶棚。倘若这通道真地只是开在墙壁上的狗洞的话,那么穿行于此的行人无异于蹒跚在狗洞中的蝼蚁。只会越发地感受到自己的渺小。
更令人震惊地是,这条进入神殿内的甬道竟然有上百步长,通道两侧的墙壁全都是晶莹剔透而无比坚实的寒冰。要知道,这条甬道的长度就相当于整堵墙壁的厚度。上百步厚的墙壁,全部由整块的坚冰冻结而成,这意味着建造这座殿堂所耗费的水足以填满一面巨大地湖泊----我甚至无法无法找到合适地词汇来形容这壮观的景象,满心都被“不可思议”这四个惊叹地大字盘踞着。
建造这座宏伟神殿的设计师似乎还嫌我们的下巴张得不够大,当我们穿过甬道、真正进入殿堂内部的时候,他终于揭开了这座神殿最华美的一面,成功地将我们头脑中关于“壮丽”这个词汇的概念击得粉碎。
整座神殿的上空。被一面无比巨大的冰层穹顶覆盖着。阳光照射在冰面上,顺着坚冰内部冻结的纹理蔓延开去,奇异的光彩瞬间布满了整个冰面。也将整个大厅照射得灿烂辉煌,就连寒气逼人的巨大冰墙也映满了温暖的的颜色。光线在冰层间反复投射,聚合在苍白阳光中的各种绚烂的色泽被一层层地剥离开来,沿着弯曲的穹顶跨过一道彩虹的桥梁,有如实质般凝在空中,永远不会消散。
现在我们知道。这座覆盖着层层冰霜的宏伟建筑为什么会叫做“彩虹的战神殿堂”了。
相比起这座神殿建筑结构的壮丽辉煌,它的内部陈设实在有些太过简单。在空旷的神殿内部,只在正中央的位置摆放着一个齐胸高的圆形擂台。擂台并不是很大,直径不过三十步左右,和整栋建筑的基本结构一样,这个擂台也是由一整块硬预钢铁的坚冰凝结而成。然而即便是如此坚固的擂台,上面也还是布满了各种深深的划痕和缺口----只看着这些触目惊心的痕迹,你就完全能够想象得出曾经在这擂台上所发生的那些惨烈的战斗。
“啊,终于到了……”望着空荡荡的擂台。妃茵满怀期待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她转而对我们说道,“……抓紧时间休息吧。如果有适合单挑的装备就尽快换上,等你们状态都补满了我就去报名。”
我的伙伴们立刻掏出各种恢复体力的食物大嚼起来,而我直到这时才忽然意识到一件重要的事情:我一直都忙于追查瓦格纳的踪迹,因为顺路才临时加入了妃茵的队伍。我只知道他们结伴来到这里是要完成一项十分重要的公会任务,对这个任务本身却根本一无所知。
这实在不能怪我对公会地前途太过漫不经心:任谁在知道世界末日即将来临地时候。都不太可能去关注世界末日之后要去干什么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个……会长大人……”我迟疑地举了举右手。一脸困惑地问道。“……我们地任务……到底是什么啊?”
在我地印象中。这世上几乎所有必须组队完成地任务。无一不是需要我们长途跋涉远赴崇山然后在某个莫名其妙地洞窟或是堡垒中一头扎进比牛毛还多地怪物堆里抛头颅洒热血慷慨激昂热情忘我地砍人和被砍。而且最终多半会冒出一个体型巨大相貌丑陋行动迟缓但攻击力惊人----最重要地是血槽长得令人绝望地---大家伙出来。直到把他砍死才算任务完成。而且越是重要和艰难地任务。半路上地怪物就会越多。最后那个大家伙地血槽也会越长----这似乎也是这个世界通行地诸多规则之一。
我从来没有见过比这座神殿更壮观地人造景观。但同样地。我也从来没有见过比这儿更糟糕地任务地点:在这个空旷地大厅里。既没有人口基数巨大地小怪物。也没有生命指数坚挺地大怪物。没有敌人、没有经验值、没有任务物品……总地来说。这就是个缺乏吸引力地“三无”任务----我实在想象不出究竟什么样地任务能够在这种简陋地条件下完成。
但是很快。妃茵出示地任务说明就解开了我地疑惑:“众神地演武场”:在世界之脊考克拉山脉地峻岭中。有一座传说中武者地圣殿----“彩虹地战神殿堂”。好奇地众神有时会降临此处。欣赏下界勇士们奋战地英姿。结伴而来地勇者们。找到这座圣殿。在众神面前展现斗士地武勇。用九场胜利取悦神明。众神将赐予你和你地同伴丰厚地礼物。
这个任务要求五名参与者必须就职于同一个公会之中。他们将与来自敌对阵营地对手们进行一对一地轮番战斗。为了表达对众神地虔诚和敬畏。上台决斗地勇士们将无法使用任何药剂。他们所有地依靠就只有手中地武器和心中地勇气。争取胜利地方式有两种。一个是将对手彻底击溃。无力再继续战斗;另一个则是通过你地技能将对手击下擂台。在每场决斗中获胜地一方无论还剩下多少生命值。都将留在擂台上迎接下一个对手地挑战。直到当一方所有地勇士都被击败、或是队伍中有成员中途退出。都将被判定为战败。
有机会在众神地注视下演武决斗,通过击败对手来证明自己地豪勇和虔诚。在众神威严的目光中为自己地武勋增添一份神圣的光辉,作为一个武者,这简直是一份毕生梦想着的至高荣耀。而现在。这光荣的一刻即将降临,巨大的幸福顿时让我中激荡起奉献与虔敬的慷慨豪情,让我恨不得将自己有限的生命都投身到无限的为众神服务中去。
但众神是仁慈的,他们十分喜爱那些虔诚而英勇的斗士们,因此不会让他们为了取悦自己而平白牺牲。所以,在擂台上被击败的决斗者都不会真正死亡。当他们的生命值还剩下最后一点时,就会彻底失去战斗能力,被众神判定失败。
没有机会在这场最神圣的荣誉之战中流尽最后一滴血,将自己的生命奉献于光辉的神座之前,以自己卑微的灵魂去承受这最庄严的神圣辉泽,作为一个敬奉神明、信仰坚定的虔心信徒,这是一件多么让人庆幸……呃,我是说遗憾……的事情啊。
嗨,你们不用露出那种怀疑的表情来吧。你们怎么能这样质疑我的虔诚?这简直是对我人格的莫大侮辱。我可是真的感到很遗憾的----当然,不用因为一场娱乐众神的表演赛而毫无意义地枉死在这里。也确实不是一个坏消息。
虽然我也很想告诉你,我身旁这些伙伴们也怀着和我一样的崇高信念和理想,他们和我一道长途跋涉,克服重重艰难险阻来到这里,仅仅是为了将荣誉奉献于神前,但老实说,这种鬼话就连我自己都骗不了。真正驱使着他们不远万里、不畏艰险登上这片充斥着死亡、寒冷和寂寞绝望的冰封大陆的,是众神将会赐予胜出者的丰厚赏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在“彩虹的战神殿堂”巨大的中央擂台左侧,孤零零地竖立着一块金属牌子。#九3文学无弹出的站#这块牌子只有一面普通的塔盾大小,被固定在大约有我胸口那么高的金属支架上。事实上,仅仅称它为一块金属牌子有些太过简略,我相信在许多人眼中它还是一件古朴的雕刻艺术品:它被雕成了一头凶恶的怪兽头颅模样,额上长着三只利角、怒目圆睁、鼻孔粗大、面目狰狞而扭曲,长着血盆大口,上颚和下颚各有两颗巨大的獠牙。
它的造型很简陋,并不像我在许多城市中见过的雕塑那样细腻平滑、栩栩如生,只是用一些粗糙的线条勾勒出一只怪兽眉眼的轮廓而已,有些地方还因为锈蚀而变成了黄褐色。可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这个简陋的兽首雕塑中蕴含着一种狂野而凌厉的凝重杀意,这股杀意正透过冰冷的金属,弥散在四周的空气中,令经过它面前的每一个人都生出一种正被某个不可抗拒的力量威严注视着的感觉。我下意识地想要躲避它的目光,却又没有躲避的胆量。站在它的面前,我觉得这头不知来历的恶兽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复活,从那面锈迹斑斑的金属板中扑出来,张开它的血盆大口,将面前的一切生物统统撕成碎片。
这只怪兽的嘴巴张得如此之大,以至于占据了整块金属牌面积的四分之三,在贲张的上下颚和两侧的獠牙中间,留出了一块平滑的银色面板,上面显示着左右两排不同的文字,左半侧的文字显示出淡绿的色泽,而右半侧则都被红色的字迹占据着,无论是红色还是绿色的字迹,都大概有三、四十行的样子,有的字迹颜色更明亮一些,而有地则显得有些昏暗。
我们的会长妃茵大人将右手放在了这块金属板上,立刻。一道耀眼的七彩光芒从金属板中照射出来,将我们裹在当中。当光芒散去,一切恢复平静之后,我看见我们的公会名“闲着无聊为了乱七八糟的事情七嘴八舌喋喋不休的一群人”已经出现在了左侧绿色地一栏里,字迹间闪烁着碧绿的亮光----于是我很快就想明白了一件事:左侧那一行行长短不一的绿色文字,都是来自大陆联盟的各个公会的名字。而右侧那些红色的字迹,则应该都是来自于末世帝国的那些公会的名字,也就是将要与我们在神座前争夺荣誉的对手们;同样我们也可以知道,那些正闪着亮光地名字都是些像我们一样正在休息中的空闲着的人们,而那些颜色名字变得昏暗地公会众们则应该正在进行着各自的战斗。
按照规则,我们可以向空闲着的末世帝国公会队伍提出挑战,如果他们接受了我们的挑战,就可以直接进入战斗,而如果他们拒绝。我们还可以继续挑战别人。同样,我们的对手也有着向我们挑战的权力。
“我们先找谁挑战好呢?”妃茵皱着眉头盯着面板上那十来个又红又亮的公会名,犹豫着不知该如何选择。
“这个强人联盟怎么样?”弦歌雅意指着金属板上的第三个名字建议道。“这个名字一看上去就像是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菜鸟自吹自擂地夸大其词,一般会给公会起这种名字地人基本上都是些外强中干的新手,应该不难对付。”
妃茵想了想,大概是认同了精灵神射手的看法,伸手点击了“强人联盟”的名字,发出了挑战的邀请。
很快,我们就与自己的对手们站在了同一个擂台边上。我们满怀热切地期盼着能够看到弦歌雅意口中的那群浑身低级装备满眼青春热情隔着两条大街都能闻到他们身上那浓浓菜鸟气息以为只靠着不屈的斗志和坚定的勇气就可以消除级别和装备地差距去对抗所有对手的充满了浪漫个人英雄主义色彩的傻小子们,并期盼着能用我们残酷的现实主义铁拳将他们的强人梦击得粉碎。
但遗憾的是,没过多久我们就发现。我们的对手或许既不勇敢也不顽强,没有任何一个优秀武者所必须的拼搏精神和战斗意志,但至少他们的灵魂深处正闪亮着一个令人格外尊敬地优秀品质----诚实!
正如同我们十分实事求是地称自己为“闲着无聊为了乱七八糟地事情七嘴八舌喋喋不休的一群人”一样,当五个六十多级地职业杀手如同恶狼望着刚送上门来的羔羊一样对我们满脸狞笑、仿佛已经等不及要把我们砍成肉酱了的时候,我觉得他们有充足的理由称自己为“强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个六十三级地恶魔战士一个人就轻松地干掉了我们五个人。#.93.***#当他把最后一个上场地雁阵砍倒在地时候。生命力还剩下了超过三分之一。我是第三个上场地。只过了五个回合。就被他拎着脚脖子像死狗一样扔下了擂台。直到这时我才发现他头顶上那血红地“强人”二字被用加粗地斜体字异常抢眼地突出了出来。仿佛正强调着这个单词用在他们身上那货真价实地正确性。
这真是一次漫长而痛苦地回忆。但最令人痛苦地是。这样地回忆并不是只有一次。
长三角建议我们去挑战一个名叫“懒得想名字”地公会。他地理由是:一个连名字都懒得想地公会。它地成员一定很懒。级别也一定不会高。
但很快。发生在我们身上地凄惨遭遇就为我们揭示了这样一个残酷地现实:一群懒得想名字地家伙在做其他事情地时候未必就很懒。比如说:他们升级就很勤快……
雁阵推荐了一个名叫“随便玩玩”地公会。她觉得一个有着这种名字地公会里应该都是一群懒散地家伙。或许不会十分热衷于提高自己地级别、增强自己地战斗力。
但不到五分钟以后我们就发现了这个公会名字地另外一种理解方式:这群异常强悍地异族战士在跟我们决斗时轻松得就像是在“随便玩玩”……
在我们因为饱受败绩挫折而意志消沉的时候。我们的会长大人妃茵大小姐展现出了她身为一个公会地领导者英明睿智的一面。她通过使用某种名叫“市场营销学”的高深学识来分析我们当下的处境,发现我们目前正处在一种名叫“卖方市场”的大环境中。那些被挑战的所谓“卖方”往往都是一些有着强大实力基础地大型公会,他们永远都不会发愁缺少被人挑战的机会;而那些像我们刚才一样频频出击主动挑战的所谓“买方”则反而大都是些实力不济急于求成的小型公会,他们输的越多,头脑也就会越冲动,挑战的也就会越强烈。因此从所有队伍的数量比较中,挑战方的整体实力总是要低于被挑战方的。因此,我们最好地选择并不是主动去挑选自己的对手,而是等待着被对手去挑选,这样更有可能会遇到一些实力较弱的对手。这套高深莫测地神秘理论犹如夜晚的航灯,为迷途中的我们指明了前进的方向。我们由衷地感到。妃茵大小姐的话语犹如一串闪亮的明珠,每一个字都闪烁着理性的光辉,为我们照亮的真理藏身的深渊----尽管我并不确切地知道她地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但这并不妨碍我认为它很有道理。
没过多久,我们就等来了第一个向我们发起挑战的对手。没有任何的犹豫,我们立刻壮志满怀地接受了他们的挑战请求……
请原谅,我实在没有勇气去回忆在那之后发生的事情。
仅仅一次惨痛的失败并不足以让妃茵大小姐认清事实,我们的会长大人坚持认为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第一次接受挑战地失利只是一场不可避免的意外而已。于是我们又迎来了第二场挑战,然后是第三场、第四场……
我们用自己的血泪和满身的伤痕证明,所谓的“卖方市场”。实在是个美丽的错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终,我们的会长大人对自己的论断终于做出了重大修订:这个留下了我们斑驳血泪的残忍擂台既不处于什么见了鬼地“卖方市场”也不存在什么狗屁“买方市场”,它根本就处在一个无政府地原始混沌状态,那些贪婪的强者们一直不停地扫荡下去,进行着血腥残暴地积分原始积累,直到最终胜出九场功成身退。而对于我们这样的弱小队伍来说,这里的一切都是令人无法预测、无法判断和无法选择的。每一个对手都是那么的危险,任何残酷可怕的事情都有可能在这个混乱血腥的角斗场上发生,而其中发生几率最大的就是我们五个人排着整齐的一路纵队被人暴捶一顿然后挨个扔下擂台……
连续七场决斗。我们一无所获。我们所追求的那九场胜利是如此地遥不可及,仿佛只存在于远古的传说中一般。我们从未觉得完成一个任务竟是如此地令人绝望,即便是空着半管子生命值光着膀子身陷大脚野人的重围中也没有让我们如此地彷徨无助。从我的朋友们的眼中,我看见了大家心中不约而同的退缩念头:我们要不要就此退出这里,退出这个神圣的斗技场,在众神面前承认自己的脆弱和渺小,然后从此忘掉这个任务,忘掉众神将会赐予勇者们的那丰厚的酬劳,直到有一天。我们觉得自己足够强壮了,我们再重新回到这里?
背后,那巨大的门墙黑洞洞的,就像是一张嘲讽的大嘴,等待着迎接那些绝望的失败者。
我觉得有些不甘心,无论是来时那艰辛危难的旅程,还是完成任务那丰裕的奖励,又或者是一个战武士逞强好胜的自尊心,都让我不甘于就此退出。看着伙伴们那一张张焦急而又沮丧的面孔。我觉得自己应该振作起来。至少再多做一次尝试、多做一次努力。
要知道,许多令人感到不可思议的奇迹。往往就是在这更多的一次努力中诞生的。
“试试看这个队吧……”我随手指着金属牌上的一个名字说道,“……我觉得他们会好对付一些。”
“哦?”妃茵面无表情地扫了那牌子一眼,“为什么你会这么认为?”
为什么?鬼才知道为什么!我只是认为我们不该因为失败而绝望消沉,至少应该在放弃之前鼓足勇气再尝试着做最后一次努力而已。至高神在上,我只是随手往那块造型怪异的牌子上胡乱指了一下而已,根本连看都没看一眼那上面写着什么东西。
“为什么?啊,哈哈哈……”我一边干笑着摸着脑门,一边心虚地朝着那块牌子上飞快地瞄了一眼。
然后。我万分愕然地第一次看清楚了我为我们自己挑选的对手的名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公会战队的名字叫做:五级被野狗追得裸奔十级卖点卡被坑十五级下副本团灭二十级和人妖网恋二十五级中木马被盗号三十级成为一代黑手三十五级被人开外挂守尸四十级刚学会用外挂就被封号只能从小号重新玩起的会长大人葬礼进行曲组建地公会。
这个惨绝人寰悲伤哀凉的公会名,简直就是一首凄美悲壮的革命英雄主义史诗,它用生动的现实主义的写实手法,为我们生动描绘出了一个不甘于屈服厄运、挺身向命运宣战的异族勇士们地高大背影。它的积极意义足以超越一切种族与立场的巨大鸿沟,激发出所有智慧生命发自灵魂最深处的真挚深切的勇气与斗志,催人奋进、发人深省!
而对于我们而言更直接的影响是:在这块每行只能显示十个字符的牌子上。这个冗长的公会名占据了整整十行的空间,那密密麻麻地粗大字符几乎占到了整块牌子接近四分之三的广大面积,这就意味着当屏幕显示到这一页的时候,无论我怎么指,都有超过百分之八十地机会会指到这个公会的名字上去。
冥冥中,一种不可抗拒的必然性在神秘地运转,让我们选择了他们,也让他们选择了我们。
“呃……这个公会的名字好长……”看着这个闻者伤心、听者流泪的公会名,我下意识地感叹道。
“名字长又怎么了?”妃茵无精打采地继续问道。看得出。接连的失利令她的精神十分沮丧,令她说话的语气中透着一份百无聊赖的木然。
“我地意思是……”在会长大人的逼问下,我不得不绞尽脑汁地胡说八道。“……难道你们不觉得……那个……名字越长的公会……好像就……越差劲的样子?”
对于我的这个观点,我们唯一可以参考的就只有我们自己的战绩。而我们手中的数据资料表明,名字较短的公会在这个擂台上地胜率以百分之百的优势压倒性地超过名字较长的公会---具体比分是七比零----事实上,在那块能够显示敌我双方所有报名队伍的牌子上,我们那占了两行半的公会名是第二长的。
望着那个比我们长了足有三倍的公会名,我感到我的伙伴们的眼中重新燃起了奋起战斗地火热意志,一些坚强地东西似乎被重新注入进了他们疲惫的之中。
“你说得确实很有道理……”妃茵大小姐望着那个长篇叙事诗般地公会名,忍不住频频点头,“但是……”忽然。她轻轻皱了皱眉头,满脸不悦地扫了我一眼,满怀狐疑地问道,“……为什么我老觉得你的话听起来那么刺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摊开两手耸了耸肩膀,竭尽所能地做出一副无辜的表情。
不管怎么说,妃茵大人还是听从了我的建议,向着我们的下一个对手发出了挑战的请求。
很快,他们就接受了我们的挑战。
和刚才连续七次发生的景象一样,一道辉煌的圣光从天而降。伴随着一阵“嗡嗡”的声响,一扇圆拱形的魔法之门从圣光中凭空开启。这扇门似乎是透明的,穿过它我们仍然可以看见对面擂台上的景象,但在这扇门的中央,原本笔直的光线似乎被一双奇妙的手折叠弯曲,形成了一道道肉眼可见的、向内不断转动的螺旋曲线。随着这光影的螺旋不断转动,门内的空间似乎发生了某种异常的变化,使对面的景象变得有些扭曲变形,仿佛在不断摇晃的水面上看见的那一道道流动的倒影。
最初的时候。我还以为这道神奇的魔法之门将会把我们带到另外空间中去。可当我迈步穿过这道光波荡漾的大门时,却发现自己仍然站在原处:周围仍然是万年冰封的神殿、头顶仍然是七彩闪耀的穹窿、面前仍然是巨大的中央擂台。唯一的不同之处似乎仅仅在于那扇涌动着空间暗潮的魔法门已经转移到了我的身后。
但很快我就意识到,周围的环境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原本我所身处的神殿,虽然气势恢宏,但处处都折射出世界之脊那坚硬而冷峻的寒意,没有一丝温润柔暖的生命气息。而此时的神殿,尽管仍然是一座被厚实的坚冰覆盖着的神圣堡垒,但其间却洋溢着令人难以言表的生命光辉,处处都散发出圣洁庄严同时又仁慈可亲的惠泽。无数道彩虹在四周耸入天际的冰雪高墙上闪烁,令人感到无法形容的华美和神圣,同时又好像无数双凝视的眼睛,正从那无限高远的尊崇之所遥遥地注视着你。
我相信,那每一道彩虹都代表着一位神祗,他们用这种方式降临到人间,用赞许的目光注视着人间的勇者。
在擂台的对面,同样也张开了一扇魔法之门。在那道门前,五个来自末世帝国的冒险者已经迈过了这道神圣的门墙,穿戴着奇异的甲胄,手持着各种武器,正等待着我们的到来。
那是我们命中注定的对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擂台另一侧,五个来自末世帝国的不同种族的家伙正冲着我们不怀好意地探头探脑,这种极不礼貌的围观行为实在令人十分反感。为了表达我们内心极度的不满和抗议,于是,我们决定采取正义的反抗措施----同样鬼鬼祟祟地反过去围观他们……
这是一支由一个黑暗精灵暗影信徒、一个吸血鬼堕骑士、一个亡灵巫妖、一个亡灵战武士和一个巨魔剑客组成的冒险队伍,他们中级别最高的是那个手持弯刀和盾牌的亡灵战武士,他和我一样是五十二级,而级别最低的那个堕骑士居然只有四十九级---这一具有划时代意义的重大发现顿时让我们大为感动:在经过了漫长的七连败之后,我们几乎已经忘记了在这个世界上还有级别比我们更低的生物存活这个令人欣慰的事实了。不仅如此,他们身上的装备破烂得就好像刚刚从考克拉山脉最高的山峰顶端一路滚下来一样,几乎每一件上面都布满了令人心酸的损伤痕迹,和他们身上那堆破铜烂铁相比,我们身上饱受对手蹂躏的铠甲装备简直可以挂上一个“九五成新”的闪亮标签----至少,它们还能起到一件装备完整的属性加成作用。
遇到这样一群对手,对于几乎已经被对手蹂躏得几近麻木的我们来说,这个空前利好的消息无疑为我们疲弱的中注入了一记振奋精神的强心剂,让我们拨开压在心头上的那层层浓密阴沉的乌云,第一次看见了胜利的曙光在眼前闪烁。
“哈哈,基德,你可真为我们选了个好对手,我简直要爱死你了……”看到对手的阵容如此弱小,我们的会长大人简直兴奋得有些失态。她一边口不择言地胡言乱语,一边激动地“啪啪”用力地拍打着我的肩头,仿佛恨不得只有把我的胳膊砍下来才能宣泄她心中的喜悦之情似地。
尽管这个对手是我自己选择的,但一个勇于面对挑战的战武士的尊严让我无法因为对手的弱小而高兴。但显然我的伙伴们并没有像我这样充满了荣誉感地自觉。他们此时也都和妃茵会长一样欢呼雀跃,相互击掌庆祝,因为遇到了一个相对弱小的对手而庆幸不已,浑然没有感到因为对手的弱小而庆贺事实上是一件挺丢脸的事情。
而让我感到尤为侮辱的是:此刻我们的对手居然也正欢天喜地地拥抱在一起,热烈庆贺着捡到了一群他们所见过的“最差劲的菜鸟对手”……
这就好像两个穷困潦倒的乞丐幸运地碰到了一起,其中一个得意洋洋地挥舞着口袋里仅有地一个铜板向对方炫耀着:我比你有钱!而另外一个则同样兴高采烈地大嚷着:你比我有钱不到哪儿去!双方的自尊心都从对方身上得到了很好的满足。
经过短暂地商议,我们很快排出了出场的顺序,精灵神射手弦歌雅意作为我们的首发选手,第一个登上了擂台。他所面对的,是一个名叫“脑外科函授肄业生”的女性黑暗精灵暗影信徒。
暗影信徒是末世帝国所特有的一个冒险职业,作为牧师的进阶职业,暗影信徒们削弱了自己对于达瑞摩斯的虔诚信仰,转而更加信奉死亡女神苔芙丽米兰斯的幽暗神力。也正因为如此,暗影信徒地恢复系法术对于已经失去了生命的腐朽者同样能够发挥作用。与法尔维大陆的虔信者们相比。暗影信徒的恢复系法术虽然作用不是那么的显著,防御能力也相对较弱,但他们在个体的攻击力和给敌人施加负面影响的方面有着一定的优势。
但不管怎样。暗影信徒仍然是一个辅助型的治疗职业。在一个多人冒险小队中,它地存在或许能够发挥出远大于一个普通冒险者的作用,但在一对一的的决斗擂台上,只有巨大的级别差距才能弥补它在战斗技能上的显著劣势。
一支锐利的响箭在黑暗精灵的肋下激起了一道血泉,战斗的序幕就此拉开。或许是这两个精灵种族之间千年难解地夙愿激起了弦歌雅意地仇恨,又可能是接连屈辱惨败的压抑在这一刻格外激烈地爆发,我们地精灵神射手此刻展现出了他前所未有的残忍和冷酷。无弹出的站#他紧咬着牙关,脸上的肌肉因为战斗的狂热而扭曲,原本俊俏的面孔此时变得冷漠而狰狞。没有给对手留下任何喘息的时机。弦歌雅意双手连挥,一支支利箭如同一道湍急的流风,呼啸着卷向不远处的暗影信徒。四周的空气似乎也随着他一次次拉开弓弦而变得紧张起来,短促而尖细的“嗡嗡”声不住破空传来,就仿佛是一支正在弹奏着死亡的阴森交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和治疗系地职业进行战斗。大多数时候比地并不是谁地攻击力更高。而是谁地速度更快。倘若你地攻击速度不够快。又或者是错失了连续攻击地时机。给对手留下了使用治疗技能地时间。那他们自身所拥有地强大自疗能力足以让心智最坚强地勇士失去斗志:想想看。当你累地满头大汗全身虚脱好不容易把他地生命值砍得只剩下了四分之一地时候。结果他唰唰恢复了两下就又重新生龙活虎地站在了你地面前。头顶那道鲜红地生命槽线充盈得恨不得脑溢血。然后他又会站在原地等着你继续攻击。等到魔法技能冷却后又故技重施……通常来说。要结束这种漫长而又枯燥地重复劳动往往需要具备两个条件:要么是你地斗气值消耗殆尽无力再战。要么就是他地魔法值空空如也引颈就戮----当然。前提是你地精神在此之间还没有崩溃。
总而言之。这种毫无美感可言地丑陋战斗对于许多人来说简直就是一场骇人听闻地人道主义灾难。许多人宁愿被杀也不想把这样一场乏味地战斗进行下去。所以说。很多时候、很多人。他们严格地来说并不是被治疗职业地对手打死地。而是被活生生拖死地。
而弦歌雅意显然并没有犯上述地错误。从一开始。他就作出了最正确地战术选择:他明智地放弃了那些威力巨大而准备时间也较长地弓箭技能。从一开始就选择迅猛地连珠箭术压制对手。令对手一时无法使用高等级地魔法展开反攻。从而一举抢得了先机。黑暗精灵暗影信徒连续三次试图施法反击。可总是咒语还没有念到一半就被弦歌雅意地快箭打断。辛辛苦苦凝聚了一半地魔力也瞬间烟消云散。
尽管一上来就被打乱了节奏。但这个名叫“脑外科函授肄业生”地黑暗精灵少女仍然展现出了令人钦佩地顽强斗志。在这个难以展开有效反攻地艰难处境下。她并没有就此放弃。仍然不屈不挠地使用着最低级地顺发攻击技能“魔力飞弹”来进行反击----尽管这些比弹弓子儿大不了多少地彩色飞弹攻击力实在是不敢恭维。就算是甲胄单薄地弦歌雅意每次也最多只能受到三十点左右地伤害。但是。至少这个异族少女地战斗精神还是很可嘉地……
弦歌雅意地“连射”技能并不能持续很长时间。没过多久。这道激烈地利刃狂飙势头逐渐放缓。很快就失去了开始时迫人地凶猛凌厉。但这个时候。黑暗精灵地生命值已经被削弱了接近三分之一。而弦歌雅意地损伤微小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我们地精灵神射手用很短地时间就树立了自己显著地优势地位。
失去了“连射”技能地密集攻势。弦歌雅意立刻改变了战斗风格。作为一个远程攻击手。他并没有与对手保持通常地射击距离。而是违常识地向对手步步紧逼。很快就迫近到离黑暗精灵只有不到三步地位置。在这样地距离上。即便是拿着短剑匕首和对手近身肉搏都已经足够了。可我们地精灵神射手却仿佛仍不满足地样子。兀自目光冷峻地继续向前逼近。看上去简直恨不得打算贴着对手地皮肤射击似地。
这种诡异地战术令对面擂台下观战的那帮家伙大开眼界,其中那个级别最低的吸血鬼堕骑士满脸疑惑地直嚷嚷:“这是什么战术?我从来都没见过这么彪悍的弓箭手!”
而那个巨魔剑客则很快就找到了自己能够接受的解释方式:……这哥们的大号肯定是个超强悍的刺客……”
对方的少见多怪让长三角忍不住噗噗直乐,他捂着嘴巴小声嘀咕道:“这才算什么,要是让他们看见弦歌雅意当初把脑袋伸到狼嘴里才能射箭的样子还不得发疯?”
“是啊……”看着弦歌雅意异常骁勇地战斗风格,不由得让我回想起了当初第一次遇见他时一箭秒杀一条野狗的景象,“……看起来他这是打算和那个黑暗精灵玩啊……”想起牛百万当初给他这个技能起的名字,我有感而发。大声感叹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在我完全没有防范的时候,一双纤弱的小手异常阴险地掐在了我的腰间,几乎把我的整块皮肉都要揪下来了。如果不是亲身体验,我简直无法想象这样一双柔嫩的小手到底是如何才能爆发出如此巨大的杀伤力地。和这如此阴损毒辣地一掐相比,战斧狂战士的“撕裂攻击”技能所造成地伤害简直就连轻伤都算不上。
我凄婉地惨叫一声,捂着后腰连蹦带跳地扭过头去,然后看见了对我痛下毒手的罪魁祸首……
“要死啦你……”在我身后,雁阵双手叉腰气势汹汹地直瞪着我,可却又目光闪烁。似乎不敢直视我的眼睛,一张粉嫩的俏脸红的就像是要滴下水儿来似的。
“……什么……和那个谁……那颜……什么的?你都在胡说八道什么呀?”精灵驯兽师吞吞吐吐地训斥我道,虽说好像是在斥责我,可越说声音越小,一点儿也看不出理直气壮的样子,说到最后恐怕连她自己都听不清楚了,只能红着脸垂下头去,欣赏自己脚下那双俊秀的棕色小皮靴。
什么这个那个的----我满头雾水,不知道她究竟想要表达什么意思----她怎么能平白无故地就那么用力地掐我呢?我的心里感到十分委屈。而尤其委屈的是。直到掐完了。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女人,可真是一种莫名其妙的生物啊……能为主的冒险者。脑外科函授肄业生小姐在与对手如此亲密接触的近距离作战方面显然不像弦歌雅意那样有着丰富的经验。她显然没有做好与一个神射手贴身肉搏地心理准备,弦歌雅意极富压迫性的战术令她极不适应。她只能一边慌慌张张地逃离弦歌雅意的追击。一边毫无章法地往身后扔下一堆没有什么杀伤力的低级法术,希望能够藉此稍稍阻拦对手的步伐。
原本,对于这个黑暗精灵暗影信徒来说,她的最佳选择是使用威力较小地攻击法术进行反击,尽可能多地积蓄自己的魔力,然后趁着弦歌雅意攻击放缓的机会尽快恢复自己的生命值。和对手打持久战。倘若她这样做的话,即便不能凭借自身的恢复能力把弦歌雅意生生磨死,也可以尽可能多地消耗他的生命值,为自己后来的队友创造更好的战斗局面。
然而现在,随着她地魔力飞快地浪费在这些收效甚微的攻击魔法中,这个缺乏战斗经验的黑暗精灵少女距离胜利地果实也越来越远了。
纵然这块众神的擂台虽然面积十分广大,但终究耐不住这个黑暗精灵这样的直线奔逃。很快,她就被弦歌雅意逼入了死角,而这个时候。她的魔力值也已经消耗得快见底儿了。当她被一箭射倒在擂台上的时候,弦歌雅意的生命值才仅仅损耗了不到三分之一而已。
在寻找战神殿堂的这一路上,我曾无数次地抱怨妃茵没有带上一个治疗职业者与我们同行。以至于我们的旅途充满了挫折险阻,甚至一度陷入难以前行的窘境。直到现在,我才意识到英明睿智地会长大人做出的这一决策是何等的远见卓识:无论是什么类型的治疗职业者,在决斗擂台上都存在着难以弥补的先天劣势。事实证明,在这个充满了竞争与挑战的艰难任务中,战力的每一分提升对于远谈不上“强大”的我们来说都是极其宝贵的筹码。倘若我们将一个半吊子地治疗职业者换进队伍中,或许会使来时的旅途变得略为轻松,但付出的代价或许是更多更凄惨的失败;与其如此,还真的不如在半路上冒一冒风险。集中整个公会最强大的战力,让每一个人都能在擂台上充分发挥实力,反而能够赢得更多的机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比零,尽管在战斗开始之前我们就已经对这样的结局有了预期,但当胜利如此轻而易举地落到我们手中的时候,我们还是激动得热泪盈眶----要知道,自从我们踏上这座被众神关注着地比武擂台以后,这还是头一次在比分上领先于我们地对手,这一刻。我们等待得实在是太久了!
“小弦子,加油啊,争取把下一个也一起收拾了,等这个任务完成了我提升你做副会长!”妃茵站在台下挥舞着双手,冲着擂台上的弦歌雅意大叫,冲动地许下了加官进爵地诺言。
听到会长大人的许诺,弦歌雅意乐得屁颠儿屁颠儿地跑到擂台边上,满脸希冀地问道:“会长大人,副会长什么的就无所谓了。不过就是权限大一点儿、能收人入公会什么的。我老老实实地在公会里做个革命的普通一兵就已经满足了。不过看在我对公会贡献的份儿上,我欠的债能不能减去一点儿?就给我免一千金币吧……一千……五百也行啊……喂。别走啊,我知道你能听得见……不行一百金币也可以吧?五十?二十?哪怕一百银币也成啊……”
雁阵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弦歌雅意冲着妃茵的背影张牙舞爪大呼小叫的狼狈样,一手捧着自己心爱的战宠“兔擦擦”,一手捂着自己的嘴巴偷笑。擂台上的弦歌雅意察觉到了她温柔的注视,立刻停止了徒劳的呼喊,无奈地耸了耸肩膀,得意洋洋地冲她做了个鬼脸,自己却又忍不住先笑了起来。
“男人射吧射吧射吧不会累,你是强人就不应该疲惫……”情到深处,半兽人影贼长三角忍不住引吭高歌,用他充满了野性张力的粗犷嗓音为擂台上的弦歌雅意高唱着一曲极具半兽人风格、并且非常切合目前实际的慷慨战歌。
弦歌雅意立刻倍受鼓舞,精神振奋地冲着他伸出了自己象征着勇气与力量的中指----尽管我并不了解他的这种行为究竟想表达一种什么样的豪迈心情,但此情此景已经清楚地表明这显然是羁绊于挚友之间的“男子汉的约定”。
我的心中壮怀激荡,按耐不住心中热血的冲动,于是双手高举,冲着弦歌雅意同时用力地伸出了中指,为我们在擂台上的友人加油鼓气。
弦歌雅意似乎也感受到了我热烈的友情,他感激地白了我一眼,也用一根中指回应了我的好意。我坚定地冲他点了点头。
这真是多么美好的友情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虽然以一场耻辱的惨败结束了揭幕战,但我们的对手看起来好像并不觉得多么沮丧,似乎他们早就习惯了暗影信徒孱弱的战斗力,从一开始就没有对她的战绩抱着怎样的期待似的----当然,事实上这种想法也是十分明智的----在平静地接受了第一场的失利之后,他们很快就派出了下一个上场的队员。
第二个上场的是那个只有四十九级的吸血鬼堕骑士----和暗影信徒类似,堕骑士是末世帝国仅有的一个由战士转职而成的特色职业,与法尔维大陆的圣骑士相对。和圣骑士们相比,堕骑士并不具备受到至高神达瑞摩斯祝福的诸多恢复系法术,也没有那么多加强自身防御效果的魔法技能,但是,黑暗与死亡女神苔芙丽米兰斯赐予他们冷酷犀利的战争之刃,能够让他们在短时间内大幅度提升自己的攻击力,并在攻击时使对手产生各种不利的负面状态。除此之外,作为辅助的攻击手段,堕骑士还掌握了一系列远程攻击的暗影系魔法,能够满足各种不同的战斗需求。
这个血族堕骑士的名字叫做“我爱晒太阳”,这样一个彪悍而诡异的名字不由得令我愕然侧目----想象一下,倘若你在大街上看见一个面无血色白白胖胖时刻把两颗小虎牙露在嘴唇外面的血族小宝宝,头上赫然显示着“我爱用大蒜汁漱口”、“我爱用圣水洗屁屁”或者“我爱用削尖了的橡木棒棒捅捅自己的心脏玩”之类骇人听闻的名字,我相信你的反应也会和我一样的。
尽管是在场所有人中级别最低的一个,但优良的装备在某种程度上弥补了这个年轻血族堕骑士的弱点:他的身上穿着一件能增加三百六十多点防御力和两百二十多点生命力地“暗影龙骨胸铠”;头上那顶火红色的“黑夜的守护守护”头盔能够提升一百二十六的防御力和一百一十点魔力;背后披着的那条名为“月亮女神的拥抱”地华贵披风除了能增加八十多点防御力之外,在夜晚或是黑暗的洞穴中发出光芒,增加视线的范围;而最令人瞩目的,则是他手中的那柄“影牙的双手巨剑”,这件沉重得堪比一把长柄战斧的厚重武器不知是用什么金属锻造而成,通体呈现出浓重暗哑的均匀黑色,仿佛将周遭的光芒全部吸收了一般,就连最锋利地刃口处也不曾透出一丝光泽。却偏偏又通体散发着凌厉的气息,令人感到那团暗淡的黑色金属正散发着一种肉眼所不能见地锐利光辉,那无形的光彩闪亮得令人无法正视。
一声清脆的铃声响过,宣告了第二场战斗的开始。铃音未落,我爱晒太阳就双手斜拖着那柄双刃带着锯齿的深黑色色双手巨剑,大踏步向着弦歌雅意杀奔而来。暗淡的剑锋与擂台上的石板相互摩擦着。一路发出令人心烦意乱的噪音,仿佛是一头怪兽正打磨着自己的牙齿,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去撕咬敌人地**----看起来他并不打算在这场战斗中施展他的半吊子暗影魔法,而是将所有取胜的筹码都压在一个重装武士的近战优势上了。
“这下子弦歌雅意要有大麻烦了!”看着血族堕骑士那一往无前的果决气势,我不由得摇了摇头,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对我们的精灵族伙伴这一战的结局十分忧虑。
“不一定吧……”大概是我的消极情绪引起了某些人的强烈反感,妃茵大小姐吊着眉角冷冷瞥了我一眼,质疑地说道。“……小弦子上一场地消耗并不算太大,这个对手又比他还低了三级,连胜两场还是很有可能的。”
我摊开双手耸了耸肩膀。明智地放弃了和我们的会长大人争辩,只是朝着擂台上努了努嘴,示意她亲眼去验证我们的对错。
正如我们所知晓的那样,每一个堕骑士都会施展一些粗浅的暗影魔法,比如说:三十级的法术“暗影之刃”。尽管这只是个低级的攻击法术,最多只能给对手造成不到一百点伤害,但它却是个瞬发魔法,不用消耗任何施放的时间,因此。这个法术也是几乎所有堕骑士在战斗中抢得先机、率先杀伤对手地首选技能。在我所见过地所有堕骑士中,没有一个人不以这个魔法作为战斗的开场技能。对于绝大多数堕骑士们来说,用一记“暗影之刃”拉开战斗地序幕,这甚至已经不能算是一种战术了----那更像是一种传统、一种习惯,甚至可以称得上是一种古板老套并且不可变更的固定仪式。
不仅如此,堕骑士们还拥有像“影牙突袭”、“暗影之剑”之类的诸多远程攻击法术,这些魔法的威力或许不如他们近身肉搏时爆发出来杀伤力那样巨大,但在接近对手、倾尽全力展开厮杀之前,它们却是抢先一步削弱敌人、为自己赢得优势的重要因素----即便这些优势并不是那么的显著。但在生死相搏的杀阵之间,哪怕只是极微小的一丝优势就有可能决定着两个勇敢灵魂的生死存亡。
左手隐匿着魔法的辉泽,而右手却紧握着武者的锋锐,在诡谲狡诈的魔力之影中向敌人步步进逼,最终却将凭借爽烈的厮杀赢得胜利者的勇名----这就是属于堕骑士的战斗,行走在阴险与勇毅之间,用黑色的魔云掩盖住一颗炽热的战魂,以异族堕落的灵魂坚守着仅属于自己的骑士之路。
但现在。擂台上这个名叫“我爱晒太阳”地年轻血族却违背了堕骑士们通常所遵循地战斗常规:他彻底舍弃了远程攻击魔法地便利。任凭迎面扑来地利箭撕裂自己地皮肉。却禁绝了草草反击地念头。以自己地坚忍铺就了一条杀向敌手地血路。他地表现不像是一个魔武双修、进退有据地堕骑士。反而更像是一个纯然地近战职业者。他比战武士更像一个坚决地战武士。他比狂战士更像一个豪勇地狂战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站在敌对地立场上。此时我可以更清晰地感受到。他之所以会这样做。绝不是因为他愚蠢。恰恰相反。他这样做充分证明了他地清醒和明智。或者更进一步地说。这个血族堕骑士地果敢决断显示出了他对这场五对五决斗地深刻理解----他是在场十个人中级别最低地一个。但这并没有让他成为擂台上地弱者。因为在我看来。他或许也是在场十个人中最富有远见地一个。这足以弥补他级别上少许地差距。使他成为活跃在这擂台之上地关键人物。
血族堕骑士很清楚自己在干什么。他准确地衡量了自身地实力。知道自己至少有九成地把握可以有惊无险地战胜已经消耗近半精灵神射手。但是。这样地战绩也已经是他能力地极限了。他绝无可能在和弦歌雅意恶斗一场之后再拖着一身伤痕战胜下一个对手----级别和战斗力地差距。绝不是仅仅依靠着勇气或是头脑就能够消弭地。
面对这样地局面。他事实上有两种选择。最普遍地选择是:以战胜对手为第一目标。不惜精力地施放出最大战力。用最快地速度击溃敌人。最大限度地保存自己地生命。以备下一场必败地恶斗----这也是绝大多数人会做出地选择:杀伤敌人。保全自己。联盟与帝国勇士之间永无休止地相互猎杀让这种简单朴素而又堪称至理地战斗理念深入到几乎每一个冒险者地心中。进而变成了一种战斗者地本能。渗透到了每个猎手和猎物地血液之中。
然而。这个名叫“我爱晒太阳”地血族堕骑士并不是这样做地。他抛却了对自己更为便利地技能。不惜以大半地生命值为代价。全力向敌人逼近。用最快地速度进入他所擅长地肉搏战。将每一滴魔法都转化成最为巨大地破坏力。试图用一种更为凶险而又“节俭”地方式感到对手。这种战术或许会大大增加它地生命损耗。但好处也是显而易见地----他可最大限度地保存下自己地魔力。
在更充沛地生命力和更富余地魔力之间。他毫不迟疑地选择了后者。这正是这个年轻血族最明智地地方。他敏锐地发现了这场五对五地连番角逐和我们所常见地一对一决斗之间巨大地差别:在这个擂台上。我们所要做地并不仅仅是将面前地某一个对手击倒即可。而是要尽可能度偶滴消耗对手。即便是在获胜根本无望地情况下。也要最大限度地制造杀伤。为之后上场地队友制造更有利地条件。
对于我爱晒太阳而言,失去了魔力的支持。即便他保存下再多的生命力,也只能让他在下一个对手面前多支撑片刻而已,魔法攻击技能所能产生的杀伤力是单纯的普通攻击根本无法比拟的。与其如此,到不如豁出一条命去,在下一场比斗中放手一搏,反而能给对手造成更多的损失----这应该就是这个血族堕骑士此时的决断了。
两支响箭撕开了血族堕骑士的小腹,大蓬的血迹溅入地面,迅速地渗进擂台上石板的缝隙之中,将地面染成一片暗红。
我爱晒太阳的脚步丝毫没有迟疑。他每踏出一步。金属战靴就会因为用力踩踏地面而发出果决的铿锵声。这果决的铿锵声连成一串。犹如一道一往无前的兵锋,直指向正前方的弦歌雅意。
面对着来势汹汹的对手。弦歌雅意似乎还没打算退让---事实上,这片擂台虽然看起来十分宽阔,但你一旦开始退却,很快就会被逼入死角,这一点已经从刚才轻易败落了的暗影信徒身上得到了证明----他又从背后的箭囊中又抽出一支羽箭,轻搭在弓弦上,再稳稳地射出,正中对手的大腿。
三箭,五百多点生命,我爱晒太阳以这样高昂的代价逼近到了距离弦歌雅意大约五步的位置。这样的距离已经足够近了,近到了几乎只要伸手一挥,那柄影牙巨剑就可以当头劈落,给对手带来凶狠的一击。
三箭,这似乎已经是一个极限了。在这样的距离下,即便是一个再怎么纯熟老练的射手,也只能射出三箭。三箭过后,战斗的主动权就将易主,身披重加的近战武者将会迎来彰显自己强大武力的时机。
直到这时,弦歌雅意似乎才感受到了一些惧意。他连忙转身向后退却。一边退一边还忙乱地又抽出一支羽箭,准备着下一次的攻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而,血族堕骑士已经不会再给他留出从容射击的机会了!我爱晒太阳猛地抢上一步,双手横扫,影牙巨剑立刻旋出一片乌影,迅猛地朝着弦歌雅意的背后漫去。
一切。似乎已经被决定了。
可是,一切都决定了吗?
还没有!
就在即将被犀利地黑影吞没的瞬间,弦歌雅意突然停住了脚步----不,不止是停止退却,精灵族的射手此时就像是一头狡黠而又凶狠的野狼,敏捷地弓起脊背,弯下腰返身向黑影的中心逼近。他的动作是如此地迅猛,以至于当我爱晒太阳反应过来的时候,弦歌雅意已经反扑到了他的身前。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到了即便是对于一个手持匕首的刺客而言都会感到有些压迫的地步。
不知何时,弦歌雅意手中的那支羽箭已经搭上了弓弦。弓开,如一轮满月。捧在他的胸前。一枚闪烁着银色慑人光泽的箭簇,正紧紧地贴在血族堕骑士地下颚。
我猜,他从未将一枚箭簇看得如此清楚……
刹那间,密不透风的黑影间突然绽放出一朵灿烂的光华,犹如一道流星划开整幕天际,将黑云笼罩着地夜晚瞬间照亮。
又一支利箭离开了弓弦,凶狠地刺穿了血肉生就的目标,转而披上一层狰狞的红光,直向高空中飞去。
在每个人都认为他已经山穷水尽的时刻。弦歌雅意射出了他的第四箭。
几乎是同一时刻,两团巨大的血花漫天挥洒,擂台中央仿佛落下了一片红雨。浸没在这血腥雨水中的两个人同时痛呼了一声,踉跄着向后退了几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相信,对于在场的大多数人而言,这应该是他们今生第一次看见一位重装骑士在肉搏战中被一名纤弱的射手击退。
再没有一个射手能够像弦歌雅意一样习惯于贴身战斗,即便是一个战士、一个游荡者也无法像他这样适应这种紧贴在对手胸口上地厮杀。早先时因为视力的局限不得不一次次从狼吻猫爪下挣命的阴暗经历让他对迫近的敌人产生了一种坚韧到近乎麻木的冷静,而对于这种近身战斗中距离和速度的控制他有着远胜过普通战士的微妙敏感,这让他紧紧抓住了这电光石火般乍现的战机。与间不容发间射出了这不可能的第四箭。
这迎面劲射地一箭贯穿了血族堕骑士的下颚和面颊,在他的脸上留下一个血淋淋的伤口,两百七十多点生命随着这一箭的贯穿化为了乌有。精铁锻造的锁链头盔就像是张破败的皮革般被轻易地撕裂,被击碎的铁环“哗哗”地乱响着,仿佛正在因刚才那无比凶险的一箭而颤抖。
此时,我爱晒太阳表现出了令人钦佩地刚毅果决。即便是遭受了预料之外地猛烈反击,他却没有丝毫的迟疑,平举起巨大地双手剑返身冲上。在他挺剑突刺的同时,一道暗紫色的魔火突然出现。附着在犀利的剑刃上冷冷地燃烧。
这个“惩戒之焰”只是一个十五级的小法术。它唯一的功效就是能够给堕骑士的武器附加一定程度的火焰伤害。但在此时,对于这个冷峻的血族青年来说。这却是最实惠也最实用的一个法术。159”……一串串鲜红的数字随着黑色巨剑的不断挥舞跃出了弦歌雅意的头顶。我爱晒太阳在这场并不对等的肉搏战中将自己种族血脉里最残忍的一面展现得淋漓尽致。黑色的双手巨剑犹如一条饥渴的舌头,贪婪地吮吸着对手体内的血液。
但与此同时,他又在坚定不移地贯彻着自己坚定的战斗理念。直斩、暴风斩、暴劈、连环刺……他一直都在使用这些消耗较小而简单直接的攻击技巧,而绝不将一丝魔力浪费在那些看似华丽强大却并不实惠的技能上,真正做到了将自己的每一分魔力都最大限度地转化成对对手的伤害。
凶暴与冷静,这两种看似彼此对立的品质,此时似乎已经完美地融合在了这个血族堕骑士的身上,让人很难不对他的对手深感不幸。
而我们的精灵族友人则在经历了刚开始时的阴狠之后显得有些后继乏力。尽管他也作出了相当值得赞许的反击,但他的努力还不足以扭转远程攻击职业在近身肉搏时注定吃亏的规律,更何况从这场战斗的一开始他的生命值与对手相比就有着近半的劣势。没过几个回合,在挣扎着奋力射出最后一箭之后,他就被我爱晒太阳用一记重斩放翻在了擂台上,终究还是没能够将自己的胜利延续到第二场。
迎来了首场失利后,我们并没有给对手留出多少庆贺的时间。就在我爱晒太阳还站在擂台边上冲着台下的队友们大呼小叫、炫耀着自己这场来之不易的胜利时,我们的第二个上场的人选已经缓步走向了擂台。他左手抄着一根镶满了尖锐利刺的单手战锤,一柄闪着精光的小巧匕首则在他的右手手指间小巧灵快地翻转,划出一道道明亮的刀花。随着双脚在地面上沉重地起落,他胸口和腹部的脂肪都在不住地震颤,进而荡漾起一圈圈波澜起伏的“肉晕”,让人不得不担心他究竟有没有足够的体力登上这座半人高的擂台。他刚一登上擂台,原本显得十分宽阔的比武场似乎顿时变得有些局促起来,场边所有人的目光仿佛被一种神奇的魔力所吸引着,顷刻间都齐刷刷地聚集在了他的身上----准确地说,当这个家伙出现在你的视线中时,你的眼眶里确实已经很难再腾出地方来容纳更多的东西了。我记得有一个名叫牛顿的炼金术师曾经提出过一个新颖的理论,那就是一个物体的重量越大,它本身所产生的吸引力就越大,此时我们眼前所发生的事情,似乎都在印证着这一论断的正确性。
能够以如此震撼的姿态瞬间成为擂台上的焦点人物的,当然不会是别人。没错,半兽人影贼长三角,他就是擂台上的血族堕骑士需要面对的下一个对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在我的伙伴们看来,第三场决斗毫无疑问是一场没有任何悬念可言的压倒性胜利,双方实力相差得如此之大,甚至让他们在取胜之后都提不起多少欢呼喝彩的劲头来。
从一开始,长三角就完全掌握了场上的主动权。开始的铃声刚一响起,这个行动猥琐的胖子就满脸奸笑地凭空隐没在了空气之中。偌大的擂台上顿时只剩下血族堕骑士我爱晒太阳一个人的孤独身影,他双手紧握巨剑,歪竖胸前,警惕而又无助地望着四周,试图从身旁光影的变化中发现对手的蛛丝马迹。
尽管我们的半兽人胖影贼朋友在生活的许多方面都将身为一个胖子懒惰迟钝的本能发挥得淋漓尽致,但幸运的是他显然将深深埋藏在自己厚厚的脂肪层中那绝无仅有的最后一丝勤奋都花在了匿踪技能的训练上。与他的身材给人的直观印象截然相反,他的匿踪技巧相当地高妙,以至于就连身为同伴我们,倘若没有他头顶那写明了他的名字和所属公会的两行翠绿色的文字指引,恐怕也很难发现他那影影绰绰的鬼祟身形,就更不用说擂台上那个足足比他低了两级的血族堕骑士了。
这或许是年轻的血族堕骑士我爱晒太阳一生当中最饱受煎熬的几秒钟时间了:他独自一人站在广大空旷的擂台上,耳中听着敌人的脚步声以一种十分轻微而又无比冷酷的方式步步逼近,却连鬼影子都看不见一只,更不用说率先进行攻击,只能呆站在那里任人宰割。此刻他唯一能做的事情,也许就是猜测一下对手的第一刀将会捅在自己身体的哪一个部位上;而这个问题地最糟糕之处就在于:无论他猜对了没有。对于他来说都不是个好消息。
很快,我爱晒太阳背后的空气忽然间一下子变得浓重起来,继而一个肥硕的黑影凭空凝聚了出来,趁着血族堕骑士茫然不觉的刹那间,长三角将一柄锐利的屠刀从背后插入他的腰间。一时间,血光四射,以摄食血液喂食的年轻血族似乎在这刹那间用自己体内奔涌的血浆将自己这一生地罪恶都偿尽了。
从一开始便身受重创的血族勇士在著名失败的绝望中展现了他最后的勇猛,和之前与弦歌雅意战斗时不同。他这时肆无忌惮地挥霍着自己的魔力,一边狂烈地挥砍着手中的双手巨剑,一边又将那些威力并不显著但却诡谲快捷的暗影法术不停手地向着长三角的头上扔去。\\*\\/\\他头顶那根代表着他魔法力量地蓝色槽线以惊人的速度一消失在空气中,与之相伴的,是长三角的生命力也在以令人尴尬地速度削减。
无论是刺客、剑客还是影贼,由游荡者专职而来的冒险职业者在战斗中最具有威胁性地就是在交手地第一瞬间所爆发出的那股阴险狠毒而又令人惊惧地巨大杀伤力,其中尤其以刺客的破坏力最令人胆寒,剑客次之。而以各种机关陷阱作为辅助攻击手段地影贼则是最差的一个---即便最差地一个,一个普通影贼在抢得先手后一瞬间所展现出的巨大威力也足以让一个装备精良的高级战武士羡慕不已,或许狂战士在进入狂暴状态后使用出威力最大的攻击技能才能与之媲美。
然而,在最开始的几秒钟过去、战斗进入仅仅凭借着粗野的蛮力相互砍杀来交换鲜血的僵持状态之后。他们生命力脆弱、铠甲单薄的先天不足就开始慢慢地显露出来了----在身着厚甲、重装上阵的战士系职业面前,这种不足表现的尤为明显。
在开始时抢得巨大的先机之后。长三角很快发现自己处在了一个十分尴尬的窘境之中。在对手坚固厚实的重铠面前。他手中的战锤和匕首在攻击力方面显得有些力不从心----当然,这和他的装备质量也有着直接的关系:直到现在他还在以三十级时长弓射日为他制作的“尸毒匕首”作为主要攻击武器。尽管这柄匕首的杀伤力以它本身的级别来说堪称是一件极品,但握在一个五十级的胖子手里还是显得有些太过寒碜;至于那把战锤。根本就是长弓射日毁了他的趁手兵刃之后临时寻来救急的替代品,更不用指望它能在战斗中体现出多么巨大的作用了。
与长三角的攻击疲软相比。血族堕骑士的影牙巨剑则在半兽人影贼身上那套发了霉的“坚固的雷兽皮铠”上充分展现出了自己的价值:它的每一次挥舞,都将大捧的鲜血抽离出长三角的身体,而附加各种杀伤效果的辅助魔法更助进一步涨了这柄凶器的威势,再加上那密集频繁的攻击法术……依靠着精良的装备和高强度的魔力消耗,我爱晒太阳在短时间内所制造的伤害效果甚至超出了这个级别高于自己的对手,在战斗场面上取得了一定程度优势----倘若不是他那柄双手巨剑太过笨重导致攻击频率太过低下,他的优势有可能还会更加明显。\\//*/\\\\
如果我们的半兽人影贼朋友此时能够稍微冷静一点,完全能够看得出血族堕骑士现在这种疯狂的攻势不过是强弩之末,根本不可能持久----要知道,他仅存的那一点儿生命力根本不可能在这种以血换血、以命搏命的近身厮杀中支撑多少时间,而照着他现在这样的攻击方式,他的魔法值更有可能在生命力见底之前就早已经消耗殆尽。如果长三角能够再等上五秒钟----甚至哪怕三秒钟,擂台上的局势就将出现根本性的逆转,他将会轻而易举地赢得这场胜利。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或许潜伏半兽人种族血脉中鲁莽冲动的天性因为战斗中的大出血而开始***,或许是长期以来养成的战斗习惯压倒了他头脑中的理性,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长三角干了一件蠢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抬手洒出了一片亮银色地粉末,粉末在空气中猛地闪耀起来。发出一片刺目的光芒,光芒过后,擂台上再次失去了半兽人影贼的行踪----他又一次进入了“匿踪”的隐形状态。
正如我们所知晓的那样,刺客与影贼并不能无限制地使用“匿踪”的技巧,在一定时间之内,他们只能连续使用两次,其中第二次“匿踪”需要借助一种名叫“消失粉”的闪光药剂。在此之后,他们至少需要五分钟的时间等待这个技能冷却。然后才能重新使用。
对于这些藏匿于阴影中地黑暗杀手们来说,能够两次隐没自己的行迹,就意味着能够拥有两次发起刺杀的机会,而以他们的瞬间杀伤能力来说,这两次机会往往就意味着对手的败亡。
而现在,长三角居然傻乎乎地将自己最重要、最宝贵也是五分钟内最后的一次匿踪机会浪费在这样一场必胜的战斗之中---我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东西让他在这个时候做出如此愚蠢的决定,但无论那是什么,至少我们可以肯定它都和理智毫无关系。\\\\*\\
血族堕骑士又一次失去了对手地行踪。但这一回我相信他心里正在窃笑不已----长三角的错误决定简直是帮了他的大忙,让他超额完成了自己的任务。
虽然找不到对手地踪影,我爱晒太阳在擂台上也没有闲着。他左一个“黑暗力场”、右一个“暗影幕墙”在自己身上加了两层防御法术,还攒够了最后几滴魔力。给自己施加了一个只能增加不到十点攻击力的一级魔法“破甲术”,真真正正把自己地魔力值用了个涓滴不剩。就连一点儿魔力渣子都没有浪费。
之后发生地事情就简单了:长三角又一次从我爱晒太阳的背后发起了刺杀。一记“闷棍”让对手陷入了短暂地眩晕。一记“割喉”造成了三百七十点的伤害,紧跟着一记“谋杀”将我爱晒太阳逼入了濒危状态。最后关头。血族堕骑士最后施放地两道防御法术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让他在重创之后保存下了以个位数计地残存生命。让他有机会作出最后一次反击。一个鲜明的“-250”的红色字样从长三角的头顶涌出,一时遮盖了他头上的文字。取代了他名字的位置----这简直就是正在一旁观战的战神对他这场愚蠢胜利的巨大讽刺----然后长三角又很快地砍下了自己的第四刀,战斗就这样结束了。
长三角带着自己剩余超过四分之三的生命力和不到三分之一的斗气值留在了擂台上,从表面上来看,他的优势似乎是明显的。但是,他让比自己低了两级、生命力只剩下大约三分之一的对手成功地用尽了最后一分魔法值,将上一场比赛积攒下来的一大半魔力全部成功地转化成了对他的伤害值,还使他愚蠢地浪费了最后一个宝贵的“匿踪”技能,让他在面对下一个对手的时候彻底丧失了先发制人的机会---这真是一场令人惭愧的胜利,除了最后的结果,我实在看不出长三角到底在什么地方胜过了自己的对手。
半兽人影贼在战术选择上的致命错误直接导致了他在下一场决斗中的失利。\\\\*\\\\\\
顶替血族堕骑士出场的是一个亡灵巫妖,他的名字与他的种族和职业十分相称----恶灵。与堕骑士一样,亡灵巫师也是末世帝国所特有的一个冒险职业,它最大的独特之处在于:它只能由那些从死亡中苏醒的腐朽者们来担任。他们----或者我们应该说“它们”----所致力于发掘的,是属于统治永恒冥界之主苔芙丽米兰斯所掌控的那幽暗绝望的死亡之力,因此,按照法尔维大陆所流行的主流观点,亡灵巫妖是在所有法系职业中最邪恶也是最恐怖的一个分支。与他们相比,那些用灵魂与异界恶魔签订契约的恶魔术士们就如同一只刚出生的小白兔纯洁善良。
不过,如果我们能抛弃敌对的立场,抱着更为公允客观的态度来看待这些亡灵巫师们的所作所为,到也并不是不能理解他们的想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们都知道,在我们所生活的人世间,往往存在着一种名叫“哲学家”地诡异生物。有时候,他们或许会头脑一热,“哐”地扔出一些自虐虐人的深奥问题,试图把连同自己在内的所有人都逼疯。其中最具有代表性的几个问题包括:“我们为什么会活着”、“我们活着是为了什么”、“活着本身意味着什么”、“我们到底是在真实地活着还是仅仅在一个虚幻的梦境体验着自己的生存”……等等等等。
其实亡灵巫师们也是一样,只不过他们思考的角度和我们有些不同而已。我认为他们都是些腐朽者中的智者,通过对死亡之力地研究,探讨诸如“我们为什么会死”、“我们的死时为了什么”、“死亡本身意味着什么”、“我们到底是已经真实地死去了还是在一个虚妄的梦境中体验着不存在的死亡”……等等等等的问题。有时候我其实很想知道一个亡灵巫妖是如何看待“人生本质”这样的哲学问题的,或许和我们觉得研究死亡之力是一件极端邪恶和恐怖的事情一样。他们也会觉得“活着”这件事儿实在是太恶心了……
所以我认为,所谓地“亡灵魔法是邪恶的”这种说法,不过是一些活着的专家学者对于腐朽者们的魔法研究领域带有某种歧视色彩地学术分歧,只是因为我们所身处的这个战争年代,才使这种单纯地学术问题带上了浓浓地政治色彩。\\*\\
虽然从思想本质上来说,亡灵巫妖们个个都是思想深邃的哲学家,但和他们那些活着地同行们最大的不同之处就在于:在大多数时候,这些专研死亡真谛地学者们有足够强大的力量可以强迫别人接受自己地思想。我猜那些侥幸没有被当做疯子关起来的苟活于世的哲学家们对于他们亡者同行们的这点优势从内心深处或多或少地总会有点儿羡慕。尽管他们绝不会把这层羡慕的心情宣诸于口----要知道,倘若一个精神亢奋的疯子一边声嘶力竭地对你大喊大叫,一边在手中用力挥舞着一张诸如“焚灵鬼火”之类随时都能把你化为乌有的魔法卷轴,你一定会觉得“太阳是宇宙万物的中心”这样的歪理邪说其实也是很有道理的。
而事实是。四百年前那个名叫布鲁诺的笨家伙只是一个一级的魔法学徒,他可怜的魔法水平甚至连只鸡都烧不死。所以----很不幸却又很自然地----他最终被别人烧死了。而“日心说”这个荒谬的论调也再也没有人提起过。
我有时会听到我的涉空者朋友们说到这样一句谚语----有理不在声高----我觉得这句话实在是太睿智了。的确,很多时候。真理确实并不取决于争论双方谁的声音更高----它往往还取决于谁的拳头更大……
与其他所有的法系职业者相同,亡灵巫妖的职业特性决定了他们只能穿戴单薄的布质软甲。脆弱的防御力是他们在战斗中无法遮掩的致命死穴。一旦被近战职业者靠近,倘若不能在第一时间摆脱。他们就会成为一具任人蹂躏的肉靶,在对手狂暴的攻击下饱受摧残。
原本对于他们来说,像长三角这样精擅匿踪技巧的刺客和影贼是他们永远无法摆脱的阴影。每一次,那些能够凭空隐去身形的凶残杀手们都会如噩梦般突然出现在他们身畔,在他们毫无防范时就将致命的利刃刺入他们的体内,在令人战栗的刹那间无情地掠去他们的生命。
可是现在,我们的半兽人影贼朋友看上去境况相当糟糕。在上一场较量中连着浪费了两次匿踪的机会,如今的长三角只能拼着一身糙皮厚肉硬冲蛮撞。战斗刚一开始,他就立刻从自己站立着的位置狂奔出去。他的速度如此之快,甚至连自己的影子都追赶不及。我们只看见一个青面獠牙的绿色胖子背后拖着一串隐约模糊的倏忽虚影,以违背所有世间常识的速度向前飞奔。在我看来,这世上大概再没有什么东西能够阻止这堆在临界状态下超速运行的肥肉了----至少在这一刻我是这样认为的。
然而这个名叫“恶灵”的亡灵巫妖显然很了解自己不善近战的致命弱点,并且早就对这种情况有所提防。他或许无法防范影贼匿踪接近后险恶地背后偷袭,但对于这种蠢笨的正面突击却有着许多方法加以克制。
随着恶灵手中的骨杖一挥,长三角前方的地面上忽然冒出一片散发着恶臭气味的腐烂泥沼来。泥沼的表面呈现出腐败的墨绿色,不时炸开几个浑浊的起泡。露出泥沼表面下覆盖着地一层黄白色的碎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脚踩上这片突然出现的碎骨泥沼,原本看似淹没在泥沼中等待锈蚀的碎骨立刻显示出了它们隐藏着的巨大威胁。锋利的骨茬刺伤了长三角的脚底,给他带来每秒钟大约十五点左右的伤害。原本,这种程度地轻微损伤对于血满肉厚的半兽人影贼来说根本不足挂齿,可糟糕的是:这些微不足道的细小损伤对长三角造成了无法弥补地负面影响:
他的速度立刻迟缓了下来。不用别人提醒,长三角此时已经发现自己地处境非常不妙。他拖着一身地肥肉在泥泞中费力地挣扎着,想要尽快摆脱这片只有五步见方的魔法泥沼。事实上这并不困难,他很快就已经接近了成功。只几步,他就站在了这片泥沼地边缘,再给他三分之一秒的时间,他就完全能够从这片恼人地泥沼中脱身而出。
然而他的对手却没打算让他如此轻易地脱身。当长三角在泥沼中费力挣扎地这段时间里,恶灵已经完成下一个魔法的咒语。他以亡灵巫妖所特有的那种空荡而嘶哑的嗓音低声吟唱着,随后从胸前平举起双手。随着他双手的举起,四面由几根粗大的白骨拼接而成的白骨牢笼从地面上冉冉升起,将长三角困在其中。
很显然。这个凭空出现的魔法造物绝不会是为我们的半兽人朋友量身打造的,那间四面白骨墙壁拼凑起来的狭窄牢笼就算是对于一个身材正常的普通人来说都绝然算不上是一个多么宽绰的空间,更不用说现在里面关着的是这么一个世所罕见的胖子。我很难说长三角现在是被关在牢笼“里面”的,从那被四道巨骨栅栏的缝隙中挤出来的一坨坨的肥肉来看。我甚至觉得他似乎露在外面的部分还要更多一些。
这简直是我所知道的这个世界上最惨无人道的酷刑,它最残酷的地方就在于:它在把你关在笼子里的同时。还把你的另外一部分关在了笼子外面……
通常来说。被困在白骨牢笼中的人们都会选择四面骨墙中的一面猛烈攻击,当你的攻击力超过它所能承受的限度之后。就会将之破坏,你也就能尽快地脱出这间恐怖的牢笼。然而对于长三角来说十分不幸的一点在于:这四面狭窄的墙壁把他束缚得如此之紧。以至于让他抬抬手臂都是一种无望的奢求。据我观察,以他现在这种姿态。对这间白骨牢笼所能产生的最强烈的破坏方式就是用指甲去抠---如果是这样的话,我相信以一个正常人类所能达到的寿命极限来计算,我也不可能有幸看见他重获自由的一天。
谢天谢地,除了攻击破坏,白骨牢笼的魔法效果还受到时间的限制……
长三角的被困给他的对手留下了十分充裕的时间,看着被以过饱和状态挤压在魔法监牢中的半兽人影贼,亡灵巫妖恶灵十分从容地召唤出了两个手持战斧的骷髅卫士,然后还没有忘记给被困在牢笼中的对手狠狠地扎上一记“白骨利箭”。
当长三角好不容易从牢笼中释放出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失去了意义。在那两个只剩下了骨架的亡灵召唤者面前,他所倚重的匕首实在缺乏足够的杀伤力,而那把低劣的战锤同样也难以承担战斗的重任,因此两具骷髅卫士死死地纠缠住了半兽人影贼,让亡灵巫妖有了充裕的施法时间。虽然我们的朋友十分英勇地干掉了一个骷髅卫士,并且奋不顾身地抢到对手的面前砍了他两刀,但这都不足以掩饰他惨败的耻辱。
就这样,恶灵几乎是并不血刃地赢下了第四场决斗,不知不觉间,我们原本所占据的领先优势被渐渐拉平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当亡灵巫妖恶灵看见他的第二个对手迈上擂台时。先是一阵错愕。继而露出了成竹在胸的轻松笑容。忍不住的意的向后扬了扬拇指。仿佛在战斗开始之前就已经赢下了这场决斗似的。完全不把面前的对手放在眼里。
他那傲慢的自信并非全无道理。因为出现在他面前的。既不是精擅各类冰系魔法战斗技巧的魔法师妃茵。也不是足以在召唤兽和远程攻击方面足以同他相媲美的驯兽师雁阵他肯定不知道雁阵的三只战宠都完全无法胜任一对一决斗的需要。而是剩余的对手中唯一的一个身穿铠甲、手持剑盾。明显是靠一身蛮力与对手近身搏斗的战斗职业者---战武士。
当然了。我们都知道。那个人就是我。
尽管我们相信万知万能的至高神在创造我们所存身的这个世界时。完全是本着仁慈而公正的理念。将生存的权力与机会平等的分配给世间的生灵。但有时我们必须的承认。这世上确确实实天然便存在着一些无法抹杀的不公。就好像少许的水便能够熄灭大片的火焰。一点光就可以驱散无尽的黑暗。一把利斧足以斩断千百根木头。而一块金币也总比一块同样大小的铜币值钱一百倍。无论何时。自然选择的天平似乎总是在往某一个方向稍稍倾斜着那么一点儿。天的万物从来都不是完全的平等。
即便是在与生死相关的战斗中。我们也总能够看见这一规则的影子。在同等级别、同水平装备的前提下。游荡者系的职业依仗着他们藏匿身形的技巧和突然爆发的杀伤力。成为了法系职业者天生的克星;而对于铠甲厚重生命充沛的近战职业者来说。只要能够挺过最开始的难关。防御力脆弱的游荡杀手们就是任人宰割的羔羊。当身体孱弱的法系职业者面对那些身披重铠的魁梧斗士时。胜利的天平这时又将把更多的筹码压向前者的一侧。各种施法者们那层出不穷的控制技巧将让重铠武士们举步维艰。往往连对手的毛都没有摸着一根就已经一命呜呼。
尽管这并不是绝对正确的真理。在这个世界上也从来都不缺乏魔法师堂堂正正的干掉游荡者、圣骑士把牧师砸成肉饼的英勇战例。但在大多数时间里。这种各种职业之间强弱分明、相互克制的情况是公认存在的。
而现在。我这个看起来十分倒霉的战武士就将挑战一个纯法系职业的亡灵巫妖。碎骨泥沼。白骨牢笼。还有两个紧紧纠缠不死不休的骷髅卫士……这家伙简直就是世间一切重甲战士的噩梦。好像他一大半的战斗技能都是为了克制和消灭战士系职业者而研发出来的。即便是作为他的对手。我也仍然认为在这样的情况下。他确实有足够的理由来藐视我。
果不其然。战斗刚一开始。他就用白骨牢笼封住了我的去路。二十多步的距离远远超出了战武士“冲锋”技能的有效射程。我甚至无法像长三角那样通过开始时的突然提速来拉近和对手之间的战斗距离。
当四面令人毛骨悚然的骷骨高墙将我困在当中寸步难行时。亡灵巫妖恶灵已经驱使着他身边仅存的那个骷髅卫士向我冲来。召唤第二个卫士需要等待他的魔法技能完全冷却。算上同长三角的后半段战斗和更换对手时所消耗的时间。他大概还的再等上二十秒左右。在这段时间里。他没有忘记远远的向我发射两枚威力强劲的“灵体炸弹”----我相信。如果不是为了留出足够的魔力召唤骷髅卫士同我战斗的话。我现在所损失的生命肯定还远远不止于此。
当我好不容易砍破一面坚固的白骨高墙时。第一骷髅卫士已经冲到了我的面前。这种丧失了灵魂的魔法人偶虽然行动笨拙。但力量凶蛮、无所畏惧。他的战斧虽然攻击频率十分缓慢。但每次命中都会带走我不少的生命。
我奋力反击。尽我最大的力量摧毁了这具亡灵法术召唤出来的腐朽人偶。当我转而想要寻找不远处那个真正的敌人时。他已经成功的召唤出了第二个骷髅卫士。又一个淌着脓水的亡灵武士僵硬而执着的向我杀来。我无法逃避。只有迎战。
就在这个时候。真正令人绝望的打击从天而降。狡猾的亡灵巫妖又一次等来了“白骨牢笼”这个法术的使用机会。当四面高墙第二次将我围在当中无法动弹、而牢笼外的持斧骷髅仍在频频向我施袭时。我似乎已经陷入了一个无法解脱的死亡选择之中:如果我抢先攻击牢笼。骷髅卫士的战斧和亡灵巫妖的法术就将集中落在我的身上;而如果我透过牢笼抢先攻击骷髅卫士。我就将遭受更多来自亡灵巫妖的法术攻击。无论我做出哪一个选择。当我成功摆脱纠缠的时候。必定已经伤痕累累、奄奄一息。而最令人绝望的是。不管我怎么做。我的对手看起来都已经打定主意。直到我落败之前。都绝不会向我多靠近一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然从战斗一开始我就处在被动挨打的局面。可直到这时候我的生命力损失的还不是很严重。最多只消耗了不到三分之一的生命力。可我相信。就算是伙伴们也不相信我还有什么反败为胜的机会----我们的会长大人甚至已经开始舒活筋骨。准备上场参战了。
直到这一秒。这还是一场无望的战斗。就连那些化作彩虹在一旁观战的神明们大概也已经判定了我的失败。剩下的也只是我能坚持的时间长短问题了。
可是下一秒。一切都被改变了。
只是刹那间的事情。我的身影在众目睽睽之下从森然的白骨牢笼中消失了。那蠢笨的骷髅卫士似乎因为敌人的莫名失踪而感到了一丝茫然。痴傻的在在原的呆立的片刻。轻轻摇了摇它空无一物的骷髅脑壳。
这时候。我已经突然出现在亡灵巫妖的面前。这个腐烂的白骨怪物虽然没有眼珠。但此刻我仍然从他空荡荡的眼眶中冒出的蓝色灵魂火光里看见了巨大的愕然和恐慌。这一刻我甚至有些同情他----像我们这样用血有肉的生物在遇到这种突然惊吓的时候还可以闭上眼睛暂时缓和一下情绪。可这个连眼皮儿都朽完了的可怜家伙现在只能选择直面自己惨淡的人生了……
“你怎么会……”这一刻。他已经忘记了所有的抵抗。只会惊惶的冲着大叫。他的问题还没有说出口。我就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做出了回答----回答他的是一记无情的斩杀。
凶猛的一剑重重的劈在他的左肩胛骨上。然后沿着根根肋骨划出“咯噔噔”的声响。他的头顶溅起一片惨烈的红色光芒:“-670”。一记毫无保留的暴击取的了令人振奋的巨大战果。还记的吗?我有一双卓越不凡的靴子。那是我在“合服战役”中因为无情杀戮而赢的的神庙的赏赐。这双充满了神力的“风精灵的足迹”中永久加持了一个“英勇闪现”的战斗技能。可以让我在一瞬间像魔法师一样做出瞬间移动的行为。并紧跟着百分之百引发一次暴击的几率。
这个神奇而宝贵的技能已经很多次在危险边缘挽救了我的生命。让我不止一次的从险境中逃离。但今天。我第一次将它用在了它原本被造就的真正用途上。突然迫近自己的对手。以雷霆万钧之势用突如其来的重击摧毁敌人抵抗的信念。
事实上。从一开始被困牢笼的时候我就可以用这个技能逃脱藩篱。但我放弃了。我一直在等待。等待一个一击致命的最佳时机。为此我宁愿付出皮肉痛楚的代价。将自己放置在一个被动挨打的处境之中。和恐怖的骷髅卫士以血相搏。即便在摧毁了他的第一个骷髅卫士之后我仍然在忍耐。因为我无法确定他的第二个骷髅卫士何时才会出现。在我近身砍杀的时候那个丑陋的亡灵召唤物会不会绊住我的手脚。给我的对手带来逃脱的可趁之机。
当亡灵巫妖的第二只骷髅卫士出现时。我并没有向他逼近。而是有意识的将他召唤出来的亡灵怪物向相反的方向引诱。拉大与他之间的距离。
真正为他敲响败亡钟声的。是他释放出的第二个“白骨牢笼”。这时候。我知道他已经再没有什么能阻困住我反击的脚步----我开始了无情的反击!
砍杀。又一次砍杀。所有刺击式的技能对这个浑身白骨嶙峋的亡灵巫妖都无法起到足够的效用。我只有狠狠的将长剑抡起。如刀斧般劈砍他腐朽的身躯。原本。他也并非没有近身战斗的法术。更有“枯骨殖装”这种增强近身防御力的技能。可是我的突然逼近已经彻底打乱了他的思维。在我的攻击下。他简直无所适从。完全不知道自己应该干些什么。他眼眶中的灵魂之火凌乱的翻腾着。映射出他内心的虚弱和慌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面对我的突然袭击。亡灵巫妖的第一反应只是本能的召来骷髅卫士守护自己----在我的蓄意引诱下。那具蠢笨的魔法人偶恐怕还的过一会儿才能赶到;而后他还手忙脚乱的试图释放一些攻击性的法术。而这正是我乐于见到的----那些威力巨大的攻击魔法在我的砍杀下一次次被打断。而那些低级的瞬发法术甚至无法在我的铠甲上留下稍微深一点儿的痕迹。
其实在这个时候。一个没有什么攻击力的“碎骨泥沼”才是真正最实用的技能。他可以通过这个法术暂时摆脱我的追击。即便这无法扭转战局。也可以拖延一点时间。给我多制造一些伤害。
我的长剑上下翻飞。将仅存的一些生命力从他的骨渣里榨取出来。猩红的潮云笼罩在我们头顶。我真没想到这个遍体枯骨的腐朽者身体里居然还积蓄着如此之多的鲜血----而且它的色彩和我们身体中的血液一样的热烈。
背后传来一道裂骨的痛楚。我感到一片粗糙的金属刚刚狂暴的撕开了我的后背。将一种名叫“疼痛”的触觉深深埋在了我的肌肉之中。我知道。刚才被我引开的骷髅卫士终于赶来援救他的主人了。然而。他来的太迟了。亡灵巫妖恶灵此刻在我的斩杀下已经变的奄奄一息。我咬紧了牙关。豁出自己的血肉。完全不去理睬来自背后的夹击。仍旧奋勇的挥砍。每一记都将我的对手逼向更靠近耻辱的一端。
当骷髅卫士第三次举起战斧想要向我砍下的时候。我面前的亡灵巫妖终于发出了最后一声绝望的惨叫。一瞬间。我看见他的名字忽然变成灰白的颜色。整个身体失去了支撑。彻底虚脱的跌坐在的面上。与此同时。我身后挥舞着战斧的骷髅骨架一瞬间分崩离析。在的上摔成了一堆黑灰色的碎渣。那柄满身锈蚀的战斧也在接触我身体前的一刹那失去了控制。“当啷”一声掉落在的面。然后渐渐隐没了行迹。
就这样。我在最令人绝望的一场战斗中出人意料的扭转了战局。取的了最为关键的一场胜利。将原本已经被追的很近的差距再次拉开。
“好样的。杰夫里茨。干的漂亮!我就知道你肯定不会让我们失望的。刚才我就跟他们说。这一场你赢定了!”我们的会长大人妃茵大小姐在擂台下激动的手舞足蹈。兴奋的冲着擂台上大嚷大叫。
“咦。你刚才不是说这一场我们输定了么……”弦歌雅意满脸困惑的看着妃茵。“……你还说杰夫里茨一个对手都没解决就打输了。下个月要扣他的奖金嘞……”
“怎么可能?像我这样一个高瞻远瞩远见卓识目光如炬英明神武的公会会长怎么可能说出这样的傻话来。你肯定是听错了。这都是幻觉啊幻觉……”美女会长立刻大声反驳。她脸上的表情洋溢着圣洁的光辉。每一根眉毛中仿佛都蕴含着无尽的诚实。让人不由的从内心深处生出这样一种感觉:谁要是怀疑这个高尚女士的话。那简直就是对灵魂严重的犯罪。
如果我的头脑中还稍微存留了一丝宝贵的明智。此刻就应该给予一位高贵女士全部的尊敬和信任----哪怕我亲眼看见她在我处境困难的时候又是压腿又是拔筋儿的舒活筋骨。并且亲耳听到大声抱怨着“真倒霉。那么快就要轮到我上场了”之类之类的话----无论是绅士守则还是骑士规范又或者是好男人手册和好丈夫四级考试标准答案谁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其中的第一条都明确的写着“女人永远是对的”。而我们的公会生存法则中最重要的一条更是“会长永远是对的”。所以。我只能由衷的相信我们可钦可敬的会长大人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同时我严重怀疑我自己判断是非的能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与第一场战斗的绝地反攻相比,我的第二场战斗实在平淡得有些乏善可陈。继亡灵巫妖恶灵之后,第二个成为我的对手的,是一个蓝皮獠牙的巨魔剑客。他的名字叫做“我很丑但我很持久”,在我看来对于他自己来说这是一个相当客观的评价。他丑陋的面貌自然是一目了然,而那个“持久”也很准确地概括出了巨魔这个种族非常鲜明而又邪恶、同时又让很多人在内心深处都十分羡慕的血统特性——老实说,至少我自己就非常羡慕。
怎么?你想知道这是什么样的特性?当然是巨魔们所具有的“快速愈合”的种族特性,这个令人羡慕的种族特性能够使他们以相当于其他种族一点二倍的速度恢复自己已损失的生命力,这使得他们在一些激烈的战斗中能够比其他人坚持得更为长久——嗨,我真的是这个意思,你以为我在说什么呢?为什么要露出这种奇怪的坏笑来?
你知道,总有些人的思想会被一两个词引到一些奇怪的方向上去,这实在令人感到莫名其妙……
在成为我的对手之前,那个巨魔剑客显然刚刚经历过一段十分艰辛的人生。他身上的装备是在场所有人中最寒酸的一个,其中至少超过一半儿都因为破损得过于严重而导致各项附加属性出现不同程度的减弱,而另外一半儿的等级水平则明显低于他的现有级别,一看就知道是原有装备破损后临时拼凑出来的一身救急装备。我简直都不忍心去猜测他究竟输了多少场战斗才把身上的装备磨损成了现在这个鬼模样,刚看见这个披着一身破烂的家伙爬上擂台的时候,我甚至还以为他刚刚被一千头野牛从身上迎面踩过去了一遍。但经过仔细观察之后,我很快就意识到自己的想法错得有多严重:
他至少被踩了两遍!
原本剑客这个职业就一直受到战武士的克制——很长时间以来,他们“法师杀手”的形象已经非常深入人心了,他们地许多抗性天赋都能对魔法产生极高的免疫效果,但对物理伤害的防护能力却一直很脆弱,而战武士的坚盾重铠却能有效降低他们双手武器专精的巨大威胁——更何况现在我面前这个家伙已经落魄到就连赖以生存的双手短剑都只有两把三十多级垃圾货色的地步了。
我没兴趣复述这场乏味地战斗。两个手持利刃地武[首发站在擂台中央狂热地相互砍杀,没有技巧,没有智谋,有的只是肢体野蛮地碰撞和生命丑陋地泼洒……这纯粹是一场力量与鲜血的赌博,战斗在此时被简化成了一串串冷漠的数字,而这些数字又累加出一枚不断变换着重量的砝码,每一次变化都将胜利的天平压向有利于自己地一方。
尽管在之前的较量中我已经损失了将近一半的生命力。但在这场实力完全不对称的较量中。我仍然有惊无险地获得了胜利,成为了目前为止第一个连续赢得了两场胜利的斗士。巨魔剑客那个充满了种族自豪感地名字没能帮得上他一点儿忙——我只用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就解决了这场战斗,这个孱弱的一分钟男自始至终都没有对我展现出丝毫“持久”的特性来。
击溃了巨魔剑客之后,我终于见到了对手队伍中最后一个成员:他们地队长——同时也是他们的公会会长,五十三级地亡灵战武士,曾在无尽的苦难煎熬中渡过了一世地苦行[首发。又在坚忍不拔的勇气中获得了新生地命运斗士:葬礼进行曲。
我无法将目光从他的头顶移开,此刻,那惨绝人寰的公会名正高高悬挂在他的头上,让我们不得不重新感慨一下他生前所遭受过的坎坷经历:五级被野狗追得裸奔,十级卖点卡被坑。十五级下副本团灭,二十级和人妖网恋,二十五级中木马被盗号,三十级成为一代黑手。三十五级被人开外挂守尸,四十级刚学会用外挂就被封号……
事实上。在他此前的人生历程中的大部分经历——比如说外挂啊盗号啊木马啊之类的——是我无法理解的,但这并不妨碍我透过那深邃而又玄奥的文字区感受他前生那段凄楚哀婉的心路历程——其实这也非常正常。|*每个人在各自的生活中遇到的痛苦,往往是别人无法理解的。但我们并不能否定这种痛苦对一个灵魂的煎熬。而最令人心酸的是,我确信这些悲惨的遭遇中,无论哪一项[首发生在一个人的身上都堪称是人间惨剧,而现在却以令人难以置信的频率叮呤咣一件不落地全都砸在了这个家伙的脑袋上,其概率甚至比一个人一生中被陨石砸中两次的可能性还低,当这种千载难逢的小概率时间[首发生在一个人的身上时,你甚至很难判断这到底是一种不幸,还是一种莫大的幸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们好像把两个女地都放在最后了。”葬礼进行曲地声音并不像我所想象地那么灰暗。事实上。他地声音相当温和悦耳。听不出一丝敌意。就好像我们之间并不是势不两立地仇敌、而是十分友善地朋友似地。
“打架这种粗鲁地事情。女士总是要受到点照顾地。”我耸了耸肩膀解释道。
“没错。没错。绅士风度嘛。不过……”葬礼进行曲频频点头。然后侧着脑袋向台下地两位女士端详了片刻。脸上挤出一丝心有余悸地诡异表情——并不是他地表情有什么诡异。而是因为……你知道。一个连皮肉都腐烂掉光了地白骨森森地骷髅头。居然能够准确无误地让我感受到他此时“心有余悸”地心情来。这本身就是一件十分诡异地事情——他试探着小声问道:“……该不会都是人妖吧?”
人妖?那是什么?
我曾经从不少人口中听到过这个令人困惑地词汇。但却始终没有深入了解这个词汇所代表地确切含义。从别人说起这个词汇地口吻和态度来分析。这似乎是一个含有一定贬低含义地特指名词。似乎是在指责某些人令人难以忍受地不道德行为。
在我看来。我们这个以收敛巨额财产为人生追求、以盘剥他人劳力为生活目标、以追讨高息债务为人生乐趣地守财奴会长和许多不道德地行为都有着密切地关系——嘘。不要告诉别人——所以我心里到觉得她是“人妖”地可能性相当地大。
尽管我很愿意肯定葬礼进行曲的猜测,可妃茵毕竟是与我并肩战斗的同伴,[首发自我内心的真诚友谊不允许我与敌对阵营的陌生人一同用侮辱的词汇贬损她地人格和品德——尤其是在她正眼睁睁看着我们地时候——所以我明智地选择了沉默。
“胡说八道!”对于这样一个不怀好意的揣测。我可以保持沉默,但作为当事人的妃茵却不可以。我们的会长大人已经忍不住在擂台下高声吵嚷起来。从她胀得通红的小脸儿和剧烈起伏的胸脯来看,她此刻似乎是相当地愤怒——当然,我绝不会鼓励你认为这是一种被拆穿了真相之后恼羞成怒的表现。
“你眼睛瞎啦!像姑奶奶我这么秀外慧中、温柔贤淑、兰心蕙质、风姿绰约的娇媚少女,怎么可能会是人妖?!”妃茵大小姐将手中的魔杖挥舞得虎虎生风,怒目圆睁地死死盯着擂台上的葬礼进行曲,歇斯底里地大喊大叫。仿佛恨不得现在就冲上擂台把他砸成肉酱——哦。对不起,我地意思是骨粉——似的。
我实在看不出她此时张牙舞爪、气势汹汹的狰狞姿态和“温柔贤淑、风姿绰约”这些美好的婉约地词汇有什么关系,所以显而易见的是:看来我们地会长大人必定是人妖之流无疑了……
我的对手显然不像我那样聪明,他居然没有听出妃茵地话语中那明显自相矛盾的地方,就这样盲目地轻信了她地自辩——我早就怀疑,脑浆都被腐蚀一空了的亡灵们在智力上不可能一点儿影响也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起来果然不像是音频合成器合成的声音……”他侧着耳朵——我的意思是他侧着那个原本生长着耳朵的窟窿眼儿——仔细听了听妃茵的话语。而后轻轻点了点头,“……看来你们真的是女的。真是太幸运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们还有取胜的机会。”
他上当了——我幸灾乐祸地想道——凡是了解我们可敬的会长大人的人都知道,当这个狡诈的女人信誓旦旦地保证什么事情的时候。她说得必然不是实话——这也从另一个方面证明了我们的会长肯定是个人妖——尽管我真的真的不知道人妖到底是什么东西……
作为对方最后一个出场战斗的队员,面对着三个同级别对手的轮番挑战,并且其中还有一个被公认为战“武士的克星”的冰系法师,在这样一个冰冷残酷的现实面前。他居然还在痴心妄想着能够反败为胜,我只能认为。站在我面前的这个家伙实在是一个已经病入膏肓不可救药了的空想乐观主义[首发,他对美好命运的积极向往已经达到了随时随地能够产生幻觉的地步——我敢断言这绝对是他曾经遭遇过的那些惨无人道的命运磨难后所产生的后遗症——对此我只能由衷地深表同情。
“你说什么?竟敢小瞧姑奶奶我!”深感受到了轻视的妃茵大小姐此时已经出离愤怒了。她高高地捋起袖子,露出两条芦柴棒一样纤细瘦弱的胳膊。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台上的葬礼进行曲,恶狠狠地大声吼叫道:“臭小子,你嚣张不了多久了!看我一会儿亲自上场的时候怎么好好教训你!我要让你把自己刚刚说的每一个字都一口一口嚼烂了再吞回去……”
作为此刻正站在擂台上准备迎接下一场挑战的队友,听着我的队长在台下高声叫嚷着“我一会儿亲自上场后”如何如何如何,我实在很难从她的话语中听出一丝鼓励和祝福的意思来——如果你躺在病床上觉得自己还有机会抢救一下的时候,忽然听到你的好朋友脸色阴暗声音低沉地对你说“你安心地去吧,我们会为你报仇的”,恐怕你的感受也会和我此时一样——相信我,这种感觉很不好,你绝不会想尝试第二次——当然,如果你还有机会尝试第二次地话。
会长大人对我的不信任态度实在令我倍感伤心。而令我感到愈加伤心的是:她对我的无视……嗯……并非是没有道理的——这实在是一件伤人自尊的事情。我与葬礼进行曲之间的战斗很快就开始了……然后……它结束地似乎比开始地还要快。我原本盼望着这个朽空了脑浆的亡灵战武士或许会因为智力和精神上的不良影响而在战斗能力方面有所降低,但此后[首发生的事实令我深刻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五个照面,仅仅五个照面,只剩下不到十分之一生命值的我就悲壮地倒在了他地连番重击之下。
看到我终于被打到台下,我们准备已久冰系女法师立刻急不可耐地跃上擂台,手中法杖顶端的蓝色宝石闪烁着凛凛的寒光,一圈水蓝色的光晕在她的手中跃跃欲试地闪烁着。仿佛随时都有可能爆[首发出来。将面前地敌人冻成一尊丑陋的白骨冰雕。
但是,亲[首发的会长大人,我很理解你此刻急于复仇的心情,但是你也没必要在看见我失败之后表现得比我地对手还要高兴吧……
尽管亡灵战武士葬礼进行曲在上场时曾经放出了要以一敌三逆转整个战局的豪言,但在与妃茵地战斗打响之后却丝毫没有表现出与之相称的战斗力。从与妃茵交手地一开始,他就顶着一身金属重甲勇敢地冲向面前的敌人。然后不出所料地被一记大号地“冰风暴”冻成了一对货真价实的“冰棍”。当包裹着他全身的冰块终于解冻之后,他已经结结实实地挨了两支冰矛和一枚冰棱,凛冽的寒气顷刻间就把他裸露在外面的骨架冻成莹莹的蓝紫色。寒冷的魔法力量冻结了他的关节部位,令他举步艰难。他的动作木然的就像是一具僵硬的尸体——当然,他事实上原本也确实就是一具尸体——一举一动都比平时要迟缓许多。尽管擂台表面的石板十分平坦。但他每迈出一步都是在艰难地跋涉,短短地十几步路程,在他脚下简直比淌过一片沼泽还要艰辛。
与葬礼进行曲的艰难处境相比,我们的会长大人正在享受着一段美好的时光。因为面对的是最后一个对手。妃茵丝毫不用顾忌自己魔力的余量。她娴熟地挥舞着法杖,以难得一见的慷慨姿态挥霍着她的魔法。不住手地将一个又一个蕴含着寒冷力量的魔法光束扔到对手的脑袋上。与攻击魔法所产生的杀伤力相比,冰雪法术所附加产生的冻结效果才是她最强大的武器。对手迟缓的脚步让她得以完美地控制敌我之间的距离。即便是穿着臃肿的魔法长袍,她也可以在丢出一个法术之后从容不迫地从对手的追击中逃脱。在拉开足够大的距离之后再积蓄更多的魔力,重新施放出一个更加强大的法术。
没过多久,葬礼进行曲的生命值在妃茵的狂轰滥炸之下就只剩下了不到一半,而妃茵却没有收到丝毫的损伤。即便如此,这个坚韧顽强的骷髅怪还没有放弃希望,他异常艰辛地步步近逼,终于把对手逼到了擂台边缘。正当他高举手中的利剑想要一雪之前的屈辱时,一枚硕大的冰弹“砰”地一声砸在他的脸上,而后一层水蓝色的光环随着冰弹的爆裂荡漾开来,将他枯骨嶙峋的身体层层包裹起来,结成了一枚透明的巨大冰团。可怜的骷髅战武士顿时动弹不得,身姿立刻被冻结在这英勇而无奈的瞬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几乎是在同一时刻,妃茵面前的空间瞬时[首发生了扭曲,她的身体倏地从擂台的边缘凭空消失,而后又突然出现在葬礼进行曲的背后擂台中央的位置。
一个“急冻术”加一个“瞬间移动”的法术,冰系女法师就这样轻而易举地摆脱了困境。
“啊哈哈哈哈……”斜着眼睛盯着对手在冰块中无法动弹的窘境,我们的会长大人忍不住得意地大笑起来。她的笑声就像狂野的暴风挤过狭窄的石隙间时那么凄厉尖锐,令我们这些同伴听了都忍不住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
“你不是很猖狂吗……”妃茵一边恨声邪笑着,一边将一枚冰箭顺手砸到对手的屁股三个……”又是一枚冰箭飞出,在亡灵战武士的后脑勺上炸开一朵雪花
“……最不可饶恕的是,你居然还敢污蔑你姑奶奶我这样一个美艳端庄的可[首发少女是人妖……”这一回应声飞起的是一支犀利的冰矛,它转眼间就把被冻结了的葬礼进行曲扎了个对穿——看起来我们的会长大人实在是对“人妖”这个词恨之入骨。
“……看我非把你的两溜排骨拆成十八段……”好不容易等到急冻术消融,倒霉的葬礼进行曲刚一转回头来,就被一[首发超大号的“雪爆术”迎面劈在了脸上……
随着妃茵的攻击法术疾风暴雪般落在对手的头上,葬礼进行曲的生命值很快就被摧残到令人揪心的惨状,这种以强凌弱的一边倒的局面令我甚至开始同情起我们的对手来了:亡灵战武士此刻在擂台上已经是摇摇欲坠,让人不由得担心一只专吃腐肉的蛆虫轻轻叮他一口也会要了他的命。
以现在的形势来看,葬礼进行曲无论再怎么挣扎搏命,也不可能再逃脱一败涂地的耻辱命运了。然而,就在这我们以为自己已经稳操胜券的时候,葬礼进行曲忽然面色一沉——请原谅,你们只能自己去想象一下一个只剩下了一堆骷骨的脸上是怎么“面色一沉”的,这实在是一件超出了我语言能力之外的灵异事件,但它确实就这样不可思议地[首发生了——他面色一沉,表情严肃地说出了一句非常非常不合时宜的话来:
“投降吧,女魔法师,你现在投降还来得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投降吧。女魔法师。你现在投降还来得及……”
这是身处弥留之际的葬礼进行曲对妃茵发出的最后通牒。
一个是一败涂地、苟延残喘只剩下最后一丝生命力的亡灵战武士。一个是没有受到丝毫损伤、始终控制着战斗主动权的冰系魔法师。你能想象得到吗。前者居然在耀武扬威地向后者劝降——我这一生都没有见过这么可笑的事情。
而这件事情最可笑的地方就在于:这个大言不惭的亡灵战武士看上去很严肃。一点儿都不像是在开玩笑。
这景象简直滑稽到了诡异的地步。以至于让我产生的第一反应居然不是嘲笑讥讽。而是从心底感受到一阵不祥的寒意。
葬礼进行曲的豪言来得实在是太过突兀。以至于妃茵在听到之后居然当场愣住了。就连已经蓄势待发的一记魔法都忘了向对手施展。
“你……你说什么?”妃茵眨了眨眼睛。满脸茫然地问道。她肯定实在怀疑己是不是听错了——因为这会儿我就是这么怀疑的。
“你现在立刻投降。主动从擂台上跳下去。我就放过你!”葬礼进行曲的大路通用语说得字正腔圆。带着腐朽者特别的沙哑尾音。每个字听起来都像雕刻在金币上的头像那样清晰确凿。妃茵皱了皱眉头。同时两边的嘴角也微微翘起。那副表情表情看上去不知道实在生气还是在嘲讽。不过。她大概也从对手的反常表现中感受到了一丝危险。双手戒备地将法杖平举在身前。用强硬的口吻掩饰着己内心的小小慌乱:
“你吃错药了吧?现在可是我占优势哟!就算是要投降。也……应该是你投降才对吧。”
“哎……”葬礼进行曲长叹了一声。既像是言语。又像是在对我们声明。缓缓地说道:“……其实我真不想这么干地。可你们每次都这样逼我……”
擂台那一侧。传来我们先前败阵地对手们嘈杂的喊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是吧。会长。你又要用这一招了……”亡灵巫妖恶灵大叫大嚷着。显然这个葬礼进行曲已经不是第一次施展这样的招数了。
“会长。打不过人家女孩子之后用这么恶劣的招数本身已经很下流了。然而更下流的是。从我们到这儿以后。你居然每次都打不过人家。简直太卑鄙了。太无耻了……”血族堕骑士我爱晒太阳义正词严地批评道。一派正人君子的骑士风范——不过看上去他似乎并没有要阻止的意思。
“有你这么个恶劣地会长在。相信我们公会除了你妹妹再也招不到第二个女玩家很持久似乎对他们会长即将使用的招数深恶痛绝。满脸哀伤地看了身旁的黑暗精灵暗影信徒一眼。
“好恶心好可怕啊。人家都不敢看了……”黑暗女精灵脑外科函授肄业生此时更是惊恐万状。双手捂着脸背对着擂台。对身边的战友们说道。“……等他放完了之后再叫我睁眼……”
从对手们的话语中我们可以知道。擂台上地葬礼进行曲大概确实还保留着一招威力极大且十分阴险带毒的必杀技。可我实在无法想象。他到底掌握了一种什么样的神秘技能。居然相信己能够一举扭转这必败的局面。将生命力全满的对手一击必杀。
此时擂台上的妃茵也不敢怠慢。她十分慎重地给己施放了一层“冰封铠甲”。又罩上了一层魔法立场。将己地物理和魔法防御能力提升到极点。准备迎接亡灵战武士那即将到来地毁灭性的一击。
然而很快事实就向我们证明:她地所有准备都是徒劳无益的。无论她如何小心防范。在葬礼进行曲这扼杀灵魂地决死一击面前。都注定空费心力……
“去吧!”擂台上。亡灵战武士葬礼进行曲忽然一张嘴。从露着牙床的大口中吐出了一小块黑色地物体。而后猛地大吼一声。将那件东西向妃茵迎面抛去。不偏不倚地正中—然而奇怪的是。这个小东西命中目标之后既不像普通的魔法攻击那样产生爆炸。又没有像飞刀、弓箭这样的远程武器一样带来物理床上。事实上。妃茵被它击中之后没有受到一丝伤害。就连一滴血花都没有溅起来。生命值更是毫发无损。那件小小的暗器也静静地伏在妃茵的长袍上。既没有消失。也没有掉落。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在擂台下看得一阵纳闷儿——被躲闪掉了?不可能。明明击中了啊。技能抵抗?攻击无效?那至少也应该有个提示信息吧?怎么会一点儿反应也没有呢?
我正在纳闷这次攻击为什么没有反应。妃茵那边立刻就出现了反应——而且是非常剧烈的反应:
“啊……”一声凄厉的尖叫声猛地从我们尊敬的会长大人口中爆发出来。这声音尖锐得就像是无数根钢针正在被一股巨大的力量一根根地插进你的头皮、穿透了你的头盖骨、并且来回地搅拌着你的脑浆。将你头脑中所有的神经一根根挑断。再将一锅烧融的钢水灌进你的耳中。甚至将你的思想都烧穿煮沸。在此之前。我根本无法想象一个柔弱的人类居然能够像这样撕心裂肺地嘶声呐喊。简直就连灵魂都要从声带中呕吐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要啊!救命啊……”妃茵在擂台上低着头。脸上的表情惊恐万状。躲着两只脚歇斯底里地不停大叫着。两只手臂举在头顶高高挥舞着。简直不知道要把它们放在那里才合适。就连那根名贵的法杖慌乱间都被她扔下了擂台。看上去恐惧得就像是正在目睹世界末日的到来。
直到这时。我才看清楚她身上那件黑色的东西。那并不是什么魔法道具。更不是威力巨大地暗器装备。那只是一种常见地黑色昆虫。经常在房间阴暗潮湿的角落里出没。通常来说。人们都把它叫做“蟑螂”。而现在正趴在妃茵身上的这只蟑螂。显然是属于亡灵战武士葬礼进行曲的宠物。因为在它的头顶上。正带着明晃晃的鲜黄色灵魂印记。显示着这只宠物的灵魂之名——小强。
必须说明地是。在这个世界上。除了驯兽师驯服的战宠之外。还存在着另外一种宠物。而这种宠物纯粹就是主人寄托爱心、消磨时光的玩伴。没有任何其他的作用。每一个种族都有己所偏爱的消遣宠物。比如说人类就喜欢养猫和鸽子。血族喜欢养水蛭和蝙蝠。精灵族喜欢养蝴蝶和花妖精。黑暗精灵通常都养地龟和土拨鼠。精于机械地侏儒们对有生命的宠物没有太大兴趣。有条件的话。他们更着一只机械小鸟;而腐朽的亡灵族显然在挑选宠物上有其独特的审美习惯——他们热衷于饲养蟑螂和老鼠。
说实话。除了这些烂骨头架子之外。再没有人会喜欢这种从阴湿腐朽之地滋生出来的肮脏生物了——事实上。就连亡灵们己也并不是个个都喜欢这些丑陋地宠物。所以亡灵是这个世界上携带宠物数量最少地种族。而像我们面前这位仁兄一样把蟑螂放在嘴里饲养的。更是绝无仅有。一想起葬礼进行曲居然把这种东西完整地放在口中。任它在里面撕咬己颅骨中残存地烂肉过活。我的心里就忍不住一阵毛骨悚然。
和其他地消遣宠物一样。虽然这种丑陋的昆虫作呕。但它本身却没有丝毫地攻击力。不可能对任何人产生哪怕最轻微的伤害。但奇怪的是。它似乎没有任何理由地成为了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雌性智慧生物的天敌。许多生性豪勇、性情刚烈的女武僧们甚至不畏惧赤手空拳挑战暴躁强大的豺狼虎豹。可在这个一踩就死的纤弱昆虫面前无计可施。甚至哭得泪流满面也不敢穿着厚靴子去踩它一脚——我就曾经亲眼狂战士被一只蟑螂吓得屁滚尿流。而在此之前不到两分钟。她刚刚还用她的双手战斧生生把两个末世帝者砍得血肉模糊。
很显然。我们尊敬的会长大小姐也属于这种患着“先天性蟑螂恐惧症”的女性。而且她的病情要比其他人要剧烈许多倍……
“……快点把它拿走!”妃茵在擂台上大喊大叫。手足无措地踩着双脚。就像是在跳牛头人所特有的一种庆祝胜利的豪迈舞蹈。她原本红润娇艳的小嘴现在已经害怕得快要咧到耳朵根了。嘴唇的颜色青中泛紫。看起来好像快要休克了。她双手捻着拇指和食指。拼命地抖落着己身上的长袍。试图将上面的小强抖下身去。可小强却好像被阵线缝在了衣服上似的。任凭她如何拼命拍打抖落。兀岿然不动。不但抖不掉。而且还饶有兴致地逆流而上。朝着妃茵的领口慢慢爬了上去。
“你还是快投降吧……”在妃茵与小强奋战的这段时间里。葬礼进行曲颇有风度地没有发动任何攻击。他缓缓走到妃茵的身旁。十分诚恳地劝告她道:“……再不投降。我就要控制它爬到你脸上去
“不要啊……”这句话简直比控制心灵的魔法还要管用。他的话音刚落。我们的会长大人就“噗通”一声从擂台上一头栽了下来。放弃了这场唾手可得的胜利。刚一跳下擂台。妃茵立刻随手从眼前拉过一具身体。搂着脖子死死缠着眼睛低着脑袋直往他怀里钻。
见鬼。这里有那么多人。为什么她抓住的偏偏是我?
这是我有生以来头一次和一个异性女子如此亲密地接触。而且抛开恶劣的性格脾气不提。但就妃茵的容貌而言。这个起点不可谓不高。这突如其来的热情拥抱顿时令我呼吸急促、心跳加速。发内心地萌生出一种令人窒息的眩晕感。而遗憾地是。之所以我地反应会如此强烈。和情窦初开的少年情怀、春心萌动的美好憧憬没有丝毫的关系。纯粹是因为……那个……妃茵死死地勒住了我的脖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不知道如果妃茵的动作再温柔一点。我和一个美丽女性初次热拥会不会变得温馨美好一点儿。并且在长久的未来给我留下一段幸福甜蜜地回忆。但现实是。这次热烈的有些过头的拥抱没有丝毫令人感到舒适的地方。以至于在此后相当长一段时间里。我每次想起它都感到心有余悸。
我拼命挥舞着手臂。奋力想要把这个歇斯底里的疯女人从我身上摘下来。可她居然无师通地学会了原本只有武僧才能修习地高阶锁喉技能。两只纤细的小胳膊就像是两条坚硬的钢索。转瞬间就勒得我直翻白眼儿。
“快帮我把它拿下来。它已经爬到我脖子上啦……”我用脑袋死死压住我的胸口一边声嘶力竭地尖叫着。我觉得我的肺叶都快被她挤出来了。
于是我也只能跟着她一起高喊:“快帮我把她拿下来。我已经不能呼吸啦……咳咳……救命啊……”
“快来……咳咳……帮我把她拽开呀。你们两个都愣在那儿干什么?”看着一旁目瞪口呆地弦歌雅意和长三角。我恼怒地冲着他们大叫。对他们此刻袖手旁观地态度十分不满。
“这个……”长三角一脸为难的表情。“……要是个男地怎么都好办。可她这个样子这让我们怎么下的去手啊?拉拉扯扯地不方便啦……”
“是啊是啊……”弦歌雅意也面带难色。“……尽管脾气很臭。既贪财又小气。还喜欢欺负人。可不管怎么说。她总算勉强还是个女地嘛。这样……不太好吧……
见鬼。你们这两个大男人拉个女人就那么扭扭捏捏。这个女人拉着我怎么就拉得那么顺手啊……啊。别扭我的胳膊……哦。我已经开始掉血
“救命啊……它已经爬到我眼睛上来啦……快来帮忙啊……”这两个古板地家伙还在犹豫。我怀里的女人又像只被踩着尾巴的猫一样又尖声嘶叫开来。刺耳的声波差点儿直接把我震成昏迷状态。
“你眼睛上有个屁啊………蟑螂早跑了……”我被恐慌中的会长大人强行死死拥抱成一团。口吐白沫奄奄一息地对她说。“……那是……是我的口水……我已经……呼呼……被你勒得喘不过气来了……”在我的怀里。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轻轻眯开了半只眼睛。直到确认那只名为“小强”的蟑螂此时已经安然地趴在擂台上了才放下心来。即便如此。妃茵大小姐仍然下意识地紧拽着我的铠甲。忍不住在我怀里瑟瑟发抖。同时还在轻轻啜泣着——看来真是被吓得不轻。
“喂……”被吓成这个样子。难言的恼恨和愤怒涌上了我们的心中。弦歌雅意气愤难当。冲着擂台上大声呵斥:“……把一个女孩子欺负成这个样子。你就不知道害臊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不起对不起……”出人意料的是。擂台上的葬礼进行曲一脸的愧疚。丝毫看不出一个末世帝国战士蛮横凶残的本性来。
“……我也是没有办法。我只是想吓唬她一下。可没想到她那么怕蟑螂。我真不是故意的。真对不住真对不住……”他一边道歉一边抱着拳头向我们鞠躬赔礼。好。我们反而不好再追究下去了。而且。说真的。严格算起来。我们也很难指责他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他不过就是扔了一只虫子而已。
“那个……”赔了半天不是。葬礼进行曲忽然又吞吞吐吐地说道。“……下一场决斗你们还要打吗?我是不会认输的。你们下面又要上来一个美女。万一再把她也吓着……”
在我们疑问的目光中。雁阵神色淡然。她冷冷地看着台上的亡灵战武士。那双漂亮的大眼睛把心里轻蔑鄙夷的情绪表露无余。她随手梳理了一下耳边的长发。面无表情地轻轻地点了点头。伸手将斜插在背后门板一样巨大的青铜巨斧抄在手里。缓步踏上了擂台。
很快。神殿穹顶上。一滴已经融化的了冰水在众神的指引下从屋顶上落下。掉落在擂台中央。发出一声清脆的回响。一秒钟后。一道彩虹从冰水滴落的地方腾起。为这场交锋的最后一战拉开了序幕。
“小心了。我要来啦……”大喝一声之后。葬礼进行曲立刻故技重施。扬手抛出了他的宠物蟑螂小强。紧跟着持剑在手。向着雁阵猛扑上来。
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我们的精灵驯兽师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在战斗开始的第一时间召唤出己的战宠物。
他并不知道。雁阵的战宠然每一个能力都相当出众。但因为生命力实在太过薄弱。所以根本无法在一对一的战斗中使用。只能在团队冒险时发挥作用。事实上。在团队战斗中所能发挥的作用远远超出一般驯兽师的雁阵。在单挑中最多只能起到半个驯兽师的作用——这大概也正是至高神创世时秉承的“公平”原则的一个体现。
按照常理。原本对于生命已经相当脆弱的亡灵战武士来说。他最应该担心的就是雁阵的战宠了。在他的盘算中。雁阵本人应该会被蟑螂搅得无所适从。可她如果还有一只强力战宠的话。以他脆弱的生命力仍然难以取胜。
可是现在。对手居然没有召唤出己的战斗同伴。这让葬礼进行曲大喜过望。在他看来。长发的精灵驯兽师大概已经被眼前的蟑螂吓懵的脑袋。不知道应该干些什么了。他立刻提着长剑。追着己的宠物蟑螂向雁阵杀来。
身为驯兽师的雁阵没有使用她的战宠。而作为一个以近身肉搏制敌的战武士。葬礼进行曲居然靠着己毫无战斗力的宠物打头阵——这还真是一场颠三倒四的对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很快。葬礼进行曲就发现了己的判断错得有多离谱:
就在他以为得手。正要设法欺近到雁阵的身边。将对手打下擂台的时候。猛然间。的黄铜色斧影迎面向他劈将下来。
大斧掠过。血花四溅。
这意料之外的凶猛攻击来得如此突然。以至于顿时让葬礼进行曲呆立当场。就连简单的格挡和反击都忘记了。我猜他这辈子也没有见过这样一个女人。在见到蟑螂之后非但没有惊慌尖叫。反而像是受到了激励一般变得更加狂暴。
硕大的斧头在雁阵手中挥舞得虎虎生风。黄铜色的斧影犹如一朵盛开的食人花。伴随着漫天飞舞的血浆层层绽放。倒霉的亡灵战武士被砍得骨渣四溅。令人惨不忍睹。
终于。精灵驯兽师奋起按理说绝不可能出现在这个种族身上的豪壮神勇。一记斜劈沿着葬礼进行曲的脖颈痛斩下来。直砍得他胸口的肋骨都一根根分崩离析。可怜的亡灵战武士挨了这十分残暴的一击。生命值顿时告罄。脑袋软软地歪向一边。四肢虚脱地坐倒在地上。结束宣告了这场战斗的完结。即便如此。雁阵仍然不依不饶。又在他脸用力补上一脚。“噗通”一声把他狠狠地踹下擂台去。
干净利落地结束了这场屠杀之后。雁阵重新将大斧重新背回在身后。表情忽然变得温柔生动起来。她轻轻拍去双手的浮灰。而后弯下腰来。小心翼翼地将己脚前的那只蟑螂捧在左手手心里。用右手的轻轻点着它的脑袋。
“好可爱的小螂螂哦……
她满脸欣喜地说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战斗结束了。
两道圣洁的明亮光线从神殿的顶端洒下,在我们身后凝聚成两团淡淡的乳白色光团。随着光芒渐渐敛聚,两扇微微荡漾着扭曲光线的魔法之门再一次分别出现在两只队伍的背后。穿过这两道透明的魔法门,我们将暂时脱离这神圣的所在,回到各自的来处。在那里,我们将继续挑选自己的下一个对手,然后努力凭借着自己的勇气去博取神明的青睐。
之前我们也曾许多次穿过这道空间门,不过每次我们都是两手空空、垂头丧气。而现在,我们即将带着一场胜利光荣地走出这里,这让我们的心情感到了一丝久违的爽朗。
正当我们即将踏出门去时,忽然,身后传来了一声充满了期盼和迟疑的呼唤:
“请你们……等一下,可以吗?”
转过头去,我们看见对方的队长葬礼进行曲绕过擂台向我们走来。他低着头,两只白骨森森的手掌不安地相互揉搓在一起,眼眶中映射出的两团幽蓝色灵魂火焰轻微地闪烁着,透出一丝羞赧和窘迫的意味来。
“啊……”看见这个嗜好饲养蟑螂的家伙靠近,妃茵吓得轻叫了一声,下意识地扯住了长三角的肩膀,整个人都往他背后缩了进去,只从他的肩头露出一只眼睛来,惊悸而又探着。
“怎么,你还有什么事儿吗?”没办法,看到会长大人那副惊惶的模样,我只有挺身向前,将他挡在外面,有些不耐烦地问道。
或许是感受到了我不友好的态度,葬礼进行曲的表情更加犹豫。他轻轻张了张那张露满了牙床的大嘴,却又重新低下头去,好像不知道该怎么
正在他满脸尴尬的时候。血族堕骑士我爱晒太阳也从他身后赶了过来。
“能不能请问一下……”俊朗的年轻血族微微一点头,颇有绅士风范地向我们致意,“……你们……之前已经输了几场决斗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什么意思?”在这样地环境下。这个问题怎么听都让人感到深深地挑衅意味。长三角恼怒地皱了皱眉头。忍不住高声反问道。
“啊。千万不要误会……”我爱晒太阳大概猜到了我们恼怒地缘由。连忙摆手道。“……我真没有什么敌意。老实跟你们说吧。以我们目前地级别。想要完成这个任务实在是太难了。算上你们这一场。我们已经连着输
他犹豫看了葬礼进行曲一眼。葬礼进行曲揉了揉额头。无奈地点了点头。
“……已经连着输了二十七场比赛了。还一场都没有赢过……”
我立刻对眼前这群末世帝地对手们产生了巨大地同情。同时还隐隐地生出了几分钦佩。要知道。我们才只输了七场就已经一个个心丧欲死绝望万分。数次产生了放弃这个任务地念头。而他们竟然连输了二十七场比赛仍然能够提起继续战斗地勇气。我不得不承认。在当今这个世界上。像他们这样坚忍不拔、顽强不屈地人实在是已经不多了。
……当然。像他们这么倒霉地家伙更少。
“那么……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虽说他们的不幸遭遇令人同情,不过我实在看不出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我想,咱们能不能打个商量,约好了你赢一场,我赢一场,轮流刷擂台,互惠互利?这样一来,我们就都避开了那些等级太高的对手,这个任务完成起来也更快更安全。”终于。葬礼进行曲满脸期待地望向我们,说出了自己地打算。
果然是末世帝国的邪恶侵略者。只有他们那充满了罪恶念头的脑浆中才能想出用这种无耻的舞弊方法来通过这场众神的试炼。这简直就是对信仰的侮辱,对神明的亵渎,而最令人发指的是,他们居然当着在座诸神的面前,毫不避讳地就将自己这卑鄙地念头宣诸与口。甚至根本就没有想过遮掩和回避。他们的堕落是如此的明目张胆,以至于已将这罪恶的念头当成了理所当然。
然而。在我按捺不住满腔的怒火,默默祷告上苍降下惩戒的火焰将这群邪恶的罪人烧成灰烬的同时。在我灵魂深处,一个轻缓狡黠的声音似乎发出了一声充满了诱惑力的赞叹:
“这倒真是个不错地主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论这个在神前舞弊的方法是多么地卑鄙拙劣。但不可否认的是,它的确没有违背神明们所制定的任何法则。老巨魔卡尔森曾经满脸轻蔑地告诉我,神明的创作也并非是十全十美,这世上其实处处存在着愚蠢地漏洞。当时我还以为这不过是神秘的变异巨魔夸大其词地自我炫耀,不过现在看,他所说的倒也并非完全没有道理。
我拼命地想要用我坚不可摧地虔诚之心去压抑这个诱惑的声音,想要刻意地将它从我地意识中忽略掉。然而糟糕的是,这个见了鬼的念头非但没有被消除,反而飞快地膨胀起来,进而迅速地占据了我大部分的思维。“这是个好主意……好主意……好主意……”俏皮而又悦耳的声音不断地在我的耳边回荡,逐渐变得越来越响亮、越来越有说服力。我的脑子像是着了魔,逐渐变得混乱起来……
刹那间,仿佛是一道明亮的闪电劈开了我的脑壳,照亮了我的思维。一个清晰的念在我的脑海中一闪而出,而后就再也无法消失。它就像是一根穿了线的针,将我纷扰的思绪一点点地串联在一起,逐渐形成了一条完整明确的思路:
谁说我们一定要欺骗?为什么我们必须去亵渎?我们难道不能怀着对申明无比崇敬的虔诚之心,从另一个角度来思考这个问题呢?
至高神曾说:如你助那些有难的,有难时必得助;如你就那些遭厄的,遭厄时便得救。看看我们面前这五个衣衫褴褛的倒霉蛋,他们已经接连遭受了二十七场惨无人道的失败,如果我们不帮助他们,他们还将这样继续下去,这是一种多么巨大的灾难、又是一番何等凄惨的厄运啊?难道我们就不应该怀着一颗圣洁仁慈地心灵。出于同情,对身处在困境中的敌人给予怜悯吗?
是的,他们是我们的敌人,是侵略我们家园、杀戮我们族人的凶手,可是那又如何?至高神不还曾教导过我们“爱你的敌人如手足,可得我的祝福”吗?这是一种多么博大的善良情怀,又是一份多么崇高的情感付出啊?我们怎么能这样轻率地去污蔑它,认为这只是一种单纯邪恶的欺骗
而同样地,我们也已经连续输了七场,如果我们拒绝他们的好意。也许我们还将继续失败下去,我们会失败二十也正如至高神所昭示的真理那样:如果你拒绝帮助别人,必然也不会得到别人的帮助吗?
是的,一定是这样的。伟大的神明们怎么会无聊和残忍,竟会用他们生命造物的生死搏杀来进行娱乐?他们不是残暴的贵族,不必用血肉来刺激已经麻木地精神。他们这样做肯定有着更深邃的思考和更高尚的目的。现在我几乎可以确定,他们之所以设下这样一个任务,所要教给我们的。绝不会仅仅是单纯的勇气,更多地还有理解、还有支持、还有在绝望中继续奋争的勇气和毅力、还有……
爱!
那博大而又深远、超越了种族和阵营的界限、让这世间的一切种族在困境中相互帮扶、走向未来的爱啊……
我被自己这伟大地思想深深地感动了,泪水湿润了我的双眼、模糊了我地视线,将我眼前出现的一切都模糊在一起,形成了一片闪烁着智慧光芒的晶莹。在我的眼中,此时已经没有了亡灵和人类、没有了半兽人和巨魔、没有了精灵和吸血鬼……只有灵魂,在困境中挣扎的、试图相互扶持着走出困境地灵魂——只有在这与世隔绝的极高之处,我们才能暂时远离世间地仇恨和冲突,以一种更加神圣的目光直视彼此,然后才能真正感觉得到:在神地眼中。我们其实的分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种想法令我鼓舞。我相信自己没有受到恶魔地蛊惑,而是在一刹那间感受到了神启——我此刻深深地感受到了众神对他的子女们所保佑的巨大善意和美好期盼,倘若这种感受都是邪恶的话,那我不相信世间还有所谓的“正
是的,我们并没有欺骗。因为我们不必欺骗。对此,我们不但不会隐瞒。而且还将胸怀坦荡地将它公诸于众。我们是怀着虔诚和善良的心去做这件事情的,对此。我们问心无愧——至少我是如此……
我的同伴们和我一样被对手的真诚和坦率感染了——当然了,对于这些对神明缺乏足够重视的异世界异教徒们来说。他们可能更多的是被从强大对手的无尽蹂躏中解脱出来的美好前景而感染了:毕竟我不能强求每个人都具备像我这样高尚的思想境界和博大虔诚的胸怀——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吧,我们的脸上同时露出了不约而同的亲切笑容,似乎没有人打算反对葬礼进行曲提出的建议。
“虽说如此……”正当我们每个人都认定可以达成这个约定的时候,忽然,一个清脆的声音从长三角的背后传了出来,及时地打断了我们的美好想象,“……可我们为什么要和你们一起刷擂台?”
话的当然是妃茵,我们会长大人。她此时已经从半兽人影贼的背后闪出身来,但还是有意识地和亡灵战武士保持着相当的距离,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直视着对方,丝毫没有掩饰她目光中的怒火,脸上露出一副冷冰冰的表情来。
“据我所知,你们也许是这整个擂台上所有队伍中级别最低的一支了——就算不是也不会差很多,和你们一起刷擂台,我们肯定是吃亏的,因为我们百分之百可以打败你们。就算是要刷,我们也完全可以找一支和自己级别相当的队伍,对于我们来说。这绝对不会很困难……”妃茵自信满满地说道,完全忽略了我们连续七场被人打得屁滚尿流的现实——实施情况是,想要找一支和我们级别相当的队伍,实在是非常困难!
“……而你们想要找一支对等的队伍刷擂台,难度可就太大了……”对于自己明显忽略了地事实,妃茵面无惭色,依旧义正词严地说道,“……几乎谁跟你们刷擂台都是吃亏的一方,完全能打得过的对手,他们凭什么要找你们一起刷?”
“……还有……”妃茵顿了一顿。似乎是整理了一下思路,然后继续说道,“……如果我们和你们一起刷擂台,谁先刷到第九场?以你们的等级,即便是刷到了第八场,想要再找一个仁慈的高级别对手能性是非常小的,谁也不会想在你们身上浪费时间。所以如果要和你们一起刷擂台,只能让你们先刷完九场。然后我们再碰运气找一个不如我们的队伍胜一场。可这样一支队伍什么时候能出现,谁也不知道。也许你们刷完擂台之后第二场我们就遇到了,可也许我们也得连输二十七场才能碰上一个……”
“……好,我把现在我们的情况说得更清楚一点,我们的级别比你们高、胜场比你们多、刷擂台的对手比你们好找,就算是不刷擂台,硬拼过九场地机会也比你们大得多,然而却要先帮助你们完成九场胜利,然后还得碰运气才能完成这个任务,那么吃亏的条件。你自己觉得我们接受的可能性有多大?”
“另外最主要的一条在于……”妃茵的胸口急促地起伏着,脸上渗出一片羞恼的红色。指着葬礼进行曲的脸愤怒地大声说道,“……我凭什么要帮助一个拿着蟑螂吓唬我的家伙?”
妃茵连珠炮般的话语一番狂轰滥炸,顿时让亡灵战武士瞠目结舌,一句反驳地话也说不出。他愣了半晌,才低着头支支吾吾地小声嘀咕道:“这个……对不起。……那个蟑螂的事情我实在是太抱歉了,我也是实在被逼得没有办法了才会这么做的。真的非是忽然想到这个主意,没能想得很仔细……确实这个事情对你们来说不是很公平。可是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如果再不完成这个任务的话,恐怕我们五个人这一天就只能白忙了。下一次想要凑齐合适的人手还不一定要等到什么时候。所以……我也只能求你们几位帮帮忙了。要是大小姐你觉得不公平的话,我们可以想办法补偿你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听到“补偿”两个字,妃茵的眼睛忽然亮了起来,秀美的瞳孔中倏地闪烁出两道金灿灿的光芒。而后,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又重新低下了眼去,轻蹙着眉头,似乎正在做着激烈地思想都中。终于,她又一次抬起头来,用一种悲悯而大度的目光看着面前地葬礼进行曲,轻叹了一口气:
“哎,算了吧,大家都是来放松开心的,搞得那么斤斤计较就没什么意思了。大家都不容易,我们帮个忙也没什么,毕竟与人方便,自己也方面么。至于补偿什么的……就不用了……”
原本葬礼进行曲显然已经做好了接受拒绝的准备,可却没有想到面前的这个美女会长竟是如此地善良,居然愿意抛却受到巨大惊吓地仇恨和耻辱,接受他的请求。惊喜之下,他感激得无以复加,一张白骨面孔露出一副怪异地傻笑好意思,简直太谢谢了……”
“不过……”这时候,妃茵似乎已经忘记了那只名叫“小强”的蟑螂给她带来地巨大心理阴影,满面春风地来到对手面前。她的语气轻轻一顿,用堆满灿烂笑意地目光神情凝视着面前的亡灵战武士,十分关切地问道:“……从城里一直赶到这个偏僻的雪山上,你们一定走了很长的路程吧?以你们的级别来说,路上的怪物肯定很难对付。我猜……”
忽然,会长大人双手一挥,以一种令我们感到非常亲切的熟练手法,从她的魔法背囊里掏出厚厚的两大摞药剂,用一种美酒般充满了无限深情和激烈渴盼地的醉人声音,向着面前的骷髅战武士殷切地问道:
“……你们的药剂大概需要很好地补充一下了吧?”
漂亮的女魔法师眨着一双明晃晃的大眼睛,侧着脑袋满脸期盼地望着亡灵战武士的骷髅脑袋,脸上露出了一副令我们这些对她的品行习惯有着深刻了解的人毛骨悚然的甜美笑容……
刚发现,之前的章节数稀里糊涂地改到一百三十多了,手误啊手误。
红狼,妃茵大小姐的冰封护甲是反弹攻击的,可蟑螂只是单纯地趴在那里,没有攻击,所以是死不了的啊死不了的。
另:妃茵大小姐居然没有为而增加我的债务,我实在是好感动啊好感动……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个世界上总是有一些特别的东西,它们具有一种神奇能够跨越一切封闭的隔阂,使不同的灵魂能够息息相通、达成谅解,放下仇恨与敌视,为了一个相同的目标而携手合作。这些东西的宝贵之处在于:每个人都知道它们的存在,但却永远都只有少数人才有这样的幸运去获得它们——比如“爱”,比如“信仰”,比如“理想”,再比如说……
呃……一大堆黄澄澄的金子?!
“你还有什么其他的需要吗,帅哥?”我们可敬的会长妃茵大小姐满眼含春,以一种极其热切的目光向着面前的亡灵战武士葬礼进行曲狠狠地了一个媚眼儿。只看她现在一副迷离沉醉的花痴模样,恐怕你会错认为她正面对着一位风度翩翩、气质优雅的英俊男士。
用“帅哥”来称呼这家伙简直是在反讽,我发誓,无论你从哪个种族的审美观出发,都绝对不可能从这个浑身长满了腐肉枯骨的腐朽者身上找到和“帅”有一丝关联的东西来——包括腐朽者自己的审美观。恰恰相反的是,这位来自于枯萎之地某个不知名小公会的会长阁下也许正处在他有死以来——甚至也包括他有生以来——最凄惨、最狼狈的时刻:
你当然可以坚持认为他的身上总算还“穿”着一身铠甲,但我觉得,如果说这些破烂不堪的甲片是七零八落地“挂”在他身上的倒是更妥帖些;相比之下,他下半身的铠甲和护腿破损得更为严重,将他两条光溜溜的腿骨棒从脚踝到根部几乎完全都裸露在外面,已经连最基本的遮羞功能都不具备了——值得庆幸的是,一具朽坏得基本上只剩下骨头了的骷髅架子也没什么“羞”好遮的,这勉强使他免于遭受“有伤风化”的指责。最令人同情地是,他此时的脸色看起来尤其糟糕,简直苍白得令人心痛——想象一下吧,当你可以从一颗原本就只剩下了白森森的颅骨的骷髅的脸上看出他的面色居然还能变得更苍白了的时候,他现在的心情也就可想而知了。亡灵战武士此时地表情沮丧、痛楚而又惋惜,看上去就像是刚刚遭了洗劫一样——当然,实际上他所遭遇的情况还要远比这糟糕得多。
在妃茵大小姐友好而善意地提醒之下,葬礼进行曲和他的公会会员们立刻发现:他们的药品储备果然存在着极大的短缺。为了保护会员们的生命全,确保他们在完成任务后能够安然通过充满了致命危险地冒险路途,葬礼进行曲主动表达出了向我们购买药物的强烈愿望。尽管出于敌对地阵容之中,但出于国际主义与人道主义精神的感召,我们慈悲的会长大人慷慨而豁达地将手头多余的药品都倒卖——啊不,应该是转卖——给了我们的擂台对手,而且在药品的原价基础上只收取了仅为百分之二十地微薄运输费用。需要特别补充说明的是:我们地半兽人影贼长三角也以同样的价格贡献出了他所珍藏地一批宝贵的药水,以此表达对我们尊敬对手们地尊重和敬意。
“嘿嘿,这怎么好意思呢……”绿皮肤的暗影行者一边谦逊地微笑着,一边用手指沾着唾沫,一枚一枚地数着手中的金币。
不知道弦歌雅意和雁阵此时的心情如何,但就我个人而言……我忽然很后悔刚才没有从会长大人手中买进一批药水……
以这笔交易为契机,我们的可敬的会长大人妃茵大小姐终于与我们的对手初步达成了谅解,同意帮助他们刷过这一次的擂台任务,同时也将我们的胜场刷到八次。为确保我们切实帮助他们完成这个任务,妃茵大小姐还特别提出将药水交易分割成九份,每当他们取得一场胜利之后就完成一份交易,直到最终。这在最大程度上降低了我们携款潜逃或是他们赖账不给的危险,是在是一项睿智的创举。
当然,作为这一笔交易的附加条款,妃茵大小姐特别提出,在对方九场、我方七场,一共十六场交锋中,葬礼进行曲都必须交由妃茵击败,以作为一位淑女被一个男士以卑劣的扔虫子行为所惊吓的赔偿,心怀歉意的葬礼进行曲立刻颇有绅士风度地接受了这个条款——很快他就后悔了。
当第二次和妃茵一起站在擂台上地时候。腐朽者战武士并没有迎来他预期中如泼地冰雪风暴和爆裂地魔法陷阱。他面前俊俏地人类女魔法师并没有拿出流光溢彩、充满着强大魔力地魔法杖。而是笑吟吟地从背包里翻出了一把只能增加三点攻击力地“剥皮小刀”。在这把又小又钝地初级武器之下。葬礼进行曲足足被连捅了两百多刀才好不容易血肉模糊地败下擂台。其间地惨状直令我们这些旁观者不忍卒睹。
第二次妃茵用地是一把大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三次是长矛……
第四次是……
……
连续十六次地战斗。妃茵没有一次使用了相同地方式来对葬礼进行曲实施这惨无人道地血腥报复。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实在无法想象一只小虫居然会引起一个漂亮女人如此刻骨铭心地怨念。在我看来。我们地对手们就算从一开始就把金币全都交给我们也不必担心我们会中途逃跑——不要说十六次。就算连着痛宰葬礼进行曲一百六十次恐
法平息我们会长大人心头的愤恨……
不过我们必须要承认的是,来自于枯萎之地的亡灵战武士是我平生仅见最为坚忍勇毅的一条好汉。在妃茵连续十六次炼狱般令人战栗的残暴酷刑中,这个家伙每一次都安安稳稳地端坐在擂台中央,从容就义,自始至终连眉头都没有皱一皱——当然,如果他有眉头的话——哪怕是最轻微的孱弱呻吟都没有发出来一声。
“天呐,他怎么能忍得住这样巨大的疼痛?”擂台下,我无法按耐自己满心的钦服,情不自禁地轻呼道。
“笨,他把神经传感器摘了……”弦歌雅意翻了翻白眼儿,不屑地说道……
……
没过多久,这笔交易就顺利地完成了。如果不看对方五个人那在山风中飘摇的空荡荡的钱袋的话,这总体上来说还是一笔双方都能从中受惠的双赢交易。在这笔交易之后,我们地获胜场次顺利地上升到了八场,并且距离给神殿的十万枚金币“捐赠款”也只剩下了不到三千枚的差距。而我们的对手们则以不可能的极低级别创造了一个奇迹,胜利通过了众神的考验,光荣地获得了九场擂台战的胜利。至于那些药水……从好的方面来考虑,至少他们在此后地半个世纪之内是用不着为自己的生命安全担忧了——如果那些药水地保质期足够长的话。
在将我们的对手从连续二十七场败北的无尽苦痛中解救出来之后,我们并没有急于完成此行的使命、立刻在众神注视地擂台上实现我们最后的荣耀。恰恰相反地是,当目送我们的对手离开神殿,将一大把沉甸甸的金子志得意满地塞进我们的背包之后,我们忽然发现,去夺取最后一场荣耀的胜利、完成公会神圣的封地任务……似乎……好像……也不是一件多么紧要地事情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您好,先生,欢迎光临!”当又一场擂台战开始的时候,我们地会长大人换上了一身雍容秀美但防御力特别低下的高叉长裙,空着双手款款地走上擂台,脸上挂满了职业性地微笑,异常热情地冲着对面的对手打招呼,让人感觉自己似乎并不是站在以勇气和力量赌博荣誉地擂台上,而是正站在一家豪华旅店的门口,面对着一位殷勤迷人的女招待似的。
“……在战斗正式开始之前,占用您两分钟的时间好吗?看各位英雄风尘仆仆的样子,想必已经经历了很多场艰苦的战斗了,尽管诸位看上去确实是非常的雄壮英武,但在这样激烈的战斗中,想必也是很难百战百胜的吧。其实,你们完全可以选择一种更轻松愉快的方式完成这个任务。您或许有兴趣了解一下我们公会提供的这项特别服务。只要你们愿意,我们就可以在短短不到两分钟分钟时间内帮助你们轻松赢得一场胜利,又或者是简单便捷地彻底帮助你们完成这项艰难地任务,这样各位英雄就可以略过这枯燥乏味的擂台战,省下宝贵的时间和精力,投入到更重要、更有趣、更刺激、更浪漫的冒险旅程中去了。而你们所要付出的,仅仅是微不足道的一小笔劳务费而已。你们要不要考虑一下呢?”
相比起妃茵蹩脚的冰系魔法而言,她伶俐流畅的口齿显然是一件更加强大的武器,只一个照面就将对面刚刚爬上擂台的一个恶魔族术士侃成了眩晕状态。从级别和装备的破损程度上来判断,这支队伍大概也经历了多场艰险的苦战,被这个光荣的任务折磨得死去活来,因此恶魔术士犹豫着挠了挠头,又回身看了看擂台下的队友,看起来似乎颇为心动的样子。
“……还有什么好犹豫的!”看到对方的动摇,妃茵立刻果断地乘胜追击,挥动着一条如簧之舌,锲而不舍地鼓舞着对方蠢动的心情,恨不得将每一个字都弹射进对方的心坎里去,“……心动不如行动,行动不如马上动,本公会以信誉担保,先擂台,后交款,一场一结,任务一次包过!更推出特惠酬宾活动,胜一场六十金,胜两场一百金,连买八场,免费送一场,更有七五折优惠,三百金,只需三百金,你们就可以永远脱离技不如人的苦痛、再也不必顾虑难求一胜的烦恼,成为拥有独家房产的堂堂大公会,不必再犹豫了,马上拨打电话……咳咳……我是说马上下定决心吧。为扩大本公会的知名度、进一步开展跨种族、跨阵营、跨服务器的业务,我们特别为前十支申请服务的队伍提供折上折的优惠。前十支队伍,无论要求几场胜场,都在劳务费总价基础上返还百分之二十,到目前为止已有九支队伍在我们的帮助下成功完成任务,绝对皇冠品质,满意率百分之百。
你们正好是第十支队伍,如此实惠的价格,如此优惠的活动,聪明的你们,怎能错过……”
这是我所见过的最令人惊叹的口才,我们可敬地会长大人简直已经陷入了一种原本我以为只有半兽人种才特有的狂暴状态之中,表现出了近乎病态的亢奋热忱。她最令人叹服的地方在于:她明明很清楚自己在说每个字都是骗钱的鬼话,却能够理直气壮滔滔不绝地一直说下去。如果没有人打断她的话,我简直怀怀她是不是能从现在一直说到明天天亮。
毫无意外地,我
手被说服了。经过一番讨价还价,他们并没有太多以两百枚金币的价格向我们购买了六场胜利——要知道,对于一个已经准备了十万枚金币去购置房产地公会来说,这实在是一个相当低廉的价格—当然,在这个每个人都感到艰辛与贫穷地世界上,与购买房产相比,什么费用都算是低廉的。
在此后的几场“战斗”中,他们只需要派出一个人安坐在擂台上,等着我们五个名义上的“挑战者”排着整齐的队列走上擂台,然后一个接一个地在战斗开始地瞬间主动跳下擂台,省时省力,就连一秒钟的时间都不会耽搁。用妃茵大人地话来说,这绝对是快捷贴心的一站式服务——当然,我们也为此省下了一小笔维修装备的费用。
就这样,胜利者得到了与荣誉和勇气完全无关的胜利,失败者也因为自己的失败而心满意足,端坐于高天之上的众神虽然明知这只不过是一场早已约定了结局地投机取巧,却仍然兴致勃勃地保持了极高的上座率,透过那道道闪烁地虹光将这诡异的一幕不厌其烦地看了一遍又一遍,既不反对,也不阻止……
我一直都认为,这个世界最人性化地一点就在于:它将生活在这里的一切规则都写在你地冒险手册上,所以无论是什么人,都能按照规则在这里过上平静正常的生活。但有趣的是:有时候你如果不按照写在纸上的规则生活,反而可以过得更好。所以我们要知道,生活,永远都不会像写在纸上的文字那么简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尽管并不是每支队伍都愿意花钱选择更便捷的方法完成任务,但毕竟那些义无反顾地执意选择荣誉和勇气的真勇无论在哪里都是少数——对于这个世界来说,这是个可悲的事实,但对于我们来说,这却是个可喜的现象。在之后的短短一个半小时的时间里,我们先后一共帮助了三十多支队伍完成了这个擂台任务,从中赚取的劳务费惊人地超过了一万枚金币,不但凑够了将要捐献给神庙的庞大金额,而且还使我们原本已经弹尽粮绝了的公会账户小有盈余。这时,我们终于终止了刷擂台的行为——并不是我们不想将这项很有钱途的工作继续下去,而是因为我们忽然发现,在我们的勤奋工作之下,挑战告示牌上的帝国队伍很快就所见到了联盟队伍的三分之一,而且其中还以六十级以上的高级别战队居多显然级别越高的队伍越没有刷擂台的必要,倘若我们再这样继续下去,恐怕最终就连我们自己都会因为找不到合适的对手而无法完成任务了。
最终,我们在一队四十级出头的帝国公会战队身上赢得了最后一场胜利——当然,在此之前我们并没有忘记以一百枚金币的特别优惠价帮他们把胜利场次刷到了八场——随着一阵神圣乐曲声在战神殿堂中回荡,五道明亮的金色光芒刺破了云端,穿透了晶莹的冰雪穹顶,画出五道熠熠生辉的圆形光环,罩落在我们五个人的身上。继而,一道闪烁着七彩辉泽的虹桥从擂台中央缓缓射出,彩虹顶端托着一枚同样投射着七色光芒的六面冰锥,这个冰锥的名字就叫做:“神选骑士团的荣耀证明”。
当妃茵将这跟光芒四射的冰锥拿到手中的时候,五道圣光同时从地面上腾起,将我们团团围住,那强烈的光芒令我们难以睁眼。终于,当光芒退去,我们的双眼渐渐重新恢复了视力之后,我发现高耸入云的战神殿堂已经凭空遁去了踪迹,我们已经身处在一个陌生的山坳之中。山坳的三面都是无法攀爬的千冰峰,只有朝南的一侧是一个深邃的冰雪洞窟,我相信它正通向我们来时的道路。
我们的任务完成了!
这个时候,我们五个人的心情都沉浸在任务成功的喜悦之中——或许还有一部分心情沉浸在凭空赚到了一笔外快的更大的喜悦之中——我们暂时还没有发现,今天我们所作的一切,对这个世界产生了多么深远的影响:
一个月以后,一个名叫“三百金包刷擂台”的公会悄然出现在大陆联盟公会一览表里,几乎是同时,末世帝国公会一览表里也出现了一个名叫“包刷擂台三百金”的公会组织。有传言说,无论你何时来到这座“彩虹的战神殿堂”,都能在挑战告示牌上看见这两个公会的名字。
两个月以后,这两个公会清空了来自大陆联盟和末世帝国两个阵营所有来完成这个任务的公会,以至于在短时间内出现了垄断的现象。之后再来完成任务的公会,面对着光秃秃的挑战告示牌,只能找到这两个公会的名字——他们别无选择,只能用三百枚金币换得任务的顺利完成。
三个月以后,一次死寂的黑夜,至高神特别针对这个擂台战的任务重新修订了世界法则,规定相同的两个公会在一天之内不得重复战斗超过三次。之后,这两个“包刷擂台”的公会在一夜之间销声匿迹,正如它们出现的一样突兀,再没有任何人听说过它们的任何消息……
不过,这一切已经和我们毫无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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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这条突然出现的神秘通道。我们踏上了离开考克拉=道路。与我们在来路上遭受的巨大威胁相比。离去的道坦荡而平静。我们既没有在通道内遭遇凶恶的野兽。也没有遇到神秘残暴的恶徒。或许是因为这一路上平令人不习惯的缘故吧。我一觉的这条通道远比我们来时的路途短的多。以至于我好像刚走了没一会儿就看见了前方出口处的闪光。
刚刚离开这条通道的时候。我们并不知道它将我们带何处。我们排成战斗队形。紧握着武器小心翼翼的迈出了洞口。生怕自己刚一露头就碰到一群饥肠|辘恶族或者魔怪——你知道这些邪恶的生物的胃口总是非常好。而且无它们的长相如何千差万别。却都有着一个共同的优良品质——他们从挑食。
无论是半兽人精灵还是人类。都非常符合他们的胃口。事实上。在我以往的冒险历中。也曾经遇过许多这种蛮的食人亚智慧生物。以我对他们的中篝火和残骸的观察结果来看。他们似乎很少考虑选择去吃哪个种族的问题——他们更多的是在选择把这些倒霉的家伙烤着吃还是炖着吃。
谢天谢的。我们很快发现自己正身处在一片平静的树林之中。四周的生物中唯一能对我们成一些威胁是一群三十五六级的角鹿。而且如果你不找它们麻烦话。这群级别虽不低但性情温顺的食草动物绝不会主动伤害你。
起初我们并不知道自己此时究竟身:何处。但没过多久我们就从冒险的图上确认自己已经处在雷威尔,西北侧的小树林里。事实上。当我们透过树木枝的隙向东南方望去时。雷威尔城门上高耸的塔楼已经隐约可见了。
我回过头去。想再看看那条从考克拉山之巅那座雄伟的战神殿堂直通往此处的神秘通道。发现通道洞口的空间立刻如漩涡般扭曲旋转。渐渐淡去。最终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一片坚厚的石壁。上面还长满了滑腻的绿苔。仿佛那:-道路从来都未曾出现过。
很显然。众神明并不希望在间留下一条通往神捷径。他们只会将这种便捷提供给已经在擂台上证明了自己的胜利们。
回想起来。既然这些端坐于高天上的伟大存在能够如此轻而易举的将我们送回到原的。那自然也可以用更简单的方式带到他们的面前。然而。他们却宁愿选择-一个要向神表达虔诚的人都必须靠着自己的双腿攀上那座艰险雪山。并且冒着生命危险区战胜那些凶猛狂野的雪山大脚兽。直到他们冲破重重艰难险阻才能的到一个在众神面前演武的机会……
谁说神明的考验仅仅是在台上呢?从你下定决完成这个任务开始。神的考验其实就已经开始了……
“会儿我要到圣城去交任务。你们跟我一块去吗?”走进雷威尔城。妃茵摇了摇手中那块晶莹剔透的“神选骑士团的荣耀证明”。对我们询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去。不容易完成了这个任务。总的去看看奖赏是什么样儿的。”长三角兴冲冲的说道。
“我也去我也去一起去看给我们公会的房子是什么样儿的。”雁阵也忍不住欢叫起来。
“看看都有谁在线。发个信息通一下。没事儿的都去那儿集合吧。这可是公会的事儿。咱们好的庆祝一下!”弦歌雅意也跃跃欲试。
“那个……会长…”我想了想。提议道……咱们的装备这一次破损的挺严重的。还是在这儿修好了装备再走吧。弗雷斯希特城太大了。找个修装备的的方都的跑上十来分钟。反而不如这个小城方便。”
我的建议立刻的到了大家的。妃茵点了点头道:“好吧。就按着战武士说的。该修装备的去修装备。该卖东西去卖东西。有任务的去交任务。我来发信息知其他人五分钟以后到马车那儿去会合。”
我和长三角径直去修理装备的铁匠铺——作为近战职业者我们两个人对于修护装备的情显然要比其他人更为迫切——然后找了个杂货铺清理了一下手头不值钱的战利品。完事儿之后。我们最先来到了广场旁的马车站。等待其他人的到来。没过多久妃茵也赶了过来她告诉我们雁阵恐的多耽误一会儿工夫:精灵兽师的穿甲弹已经用罄。普通的武器店里不会出售这种特制的火枪弹药她必须到拍卖行去。从掌握武器制造技能的涉空者手中购买。
看来雁阵的交易遇到了一点儿小麻烦我|马车站等了好一会儿也没看见她和弦歌雅意的踪影。正当们等的有些心焦的时候。忽然。从城门的方向传来了我们熟悉的声音……
“爸。我错了。我|的错了。我不该逃学。我不该放假不在家温习功课跑出来打游戏。我再也不敢了?我改。我一定改!我保证从今以后都再也不玩网络游戏了!求求您了。你就放过我吧。我要回家。让我回家……”
整座城市的目光都被这惨无人道的惨叫声吸引了过去:一个身穿白衣左脸颊上带着一道恶疤痕的四十八级人类剑客。此时正缩着脖子撅着屁股。拼命的向后挣扎着。在他前。一个刚刚四十级出头满身垃圾装备的大胡子菜鸟僧一住了他的胳膊。十分粗暴的把他向城门口拖去。一边拖一边以不容反驳的强硬口吻大声的呵斥着:“臭小子。带着女同学出来蹭饭就有的是时间。帮你老子打个披风就推三阻四!老子白养你十几年了!想走?门儿都没有!今天你要是不把披风给我打出来你就甭
!”
“爸。冤枉啊……”白衣剑客连屈。“……真不是我不想帮您。今天一下午稠沼那个副本我都陪您打了六遍。您的披风爆不出来我也没法子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乖儿子。听话。咱们就去最后一次。就一次。这一次不管能不能把披爆出来咱们都玩儿了。行不行?”大胡子武僧循循善诱。
“您就饶了我吧……”大胡子武僧“最后一次”的承诺并没有赢的白衣剑客的支持。反而勾起对方更深沉的怨念。“……三个小时以前您就说是最后一次。这一|午咱都打了四遍最后一次了。您就再等一个星期。下个星期六。下星期六我早上六点起床给您打披风还不成吗?”
“下个星期我都要五十级了还要这个披风有个屁用啊……”大胡子武僧不可耐的反对着对方的建议。从他的眼眶中我们可以看见一团异常炽烈的火焰。“…就是现在马上就要用的着了我才急着拉你一块儿去的。”
“不行啊爸。我跟好了下午六点钟以前到家的现在马上就快要五点半了。妈还等着我们回家吃饭呢。别让她等急了……”白衣剑客痛不欲生的大声嚷道。
“你妈……”这显然是个比之前原因都更为有力的反对理由。以至于态度一贯强硬的大胡子武僧不的不迟疑了片刻。脸上露出了几分犹豫的表情……但片刻之后。他又立刻恢复了原先的强硬姿态。斩钉铁的说道:“你妈那边儿我跟她说去今天补习的课程比较难。我们晚点儿回家。”
“我不去。我才不去呢。您就再找找人吧……妈。妈救命啊……”面对着大胡子武僧如此热切期待。白衣剑终于毫无仪态可言的一屁股坐倒在道路中央。满的打滚的耍起了无赖。
“别说喊你妈。就算是喊你奶来也的先给我把披风打出来--说!”大胡子武僧不容分说。愤愤然的捋起了袖子。看起来是打算把白衣剑客硬拖出城门去……
果没有看错的话。眼前这两个正在发生这激烈言争执和肢体冲突的家伙。正是我们亲爱的公会会友佛笑。和他以前的跟班儿后来的父亲这种说法似乎总给人一种怪怪的感觉。除了拥有满腔坚忍不拔的毅力之外几乎可以的上一无是处的人类武僧——我是你爸爸。
无论出于同在一个公会**事的同志情谊还出于曾经并肩作战共御强敌的战友情怀我们都绝不当坐视佛笑遭受现在这样尴尬的窘境。更无法忍心眼睁的看着他因为反抗不合理的父权暴政饱受摧残而无动于衷。我们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
所以……我们不约同的背身去。饶有兴致的欣赏起那辆一直停候在路旁的长途马车。
我的心情顿时舒畅许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再不放我走我告诉妈你逼我陪你一起打游戏……”佛笑大声威胁道。
“……咦你们看你们看。这辆车的车厢里居然能坐人哎!”长三角惊喜交加的拼命把袋往车厢里面拱仿佛生怕那张圆润饱满的大绿脸被别人看见了似的。
“你敢!你要是向你妈告密。今后的零花钱我一分钱给你了!”我是你爸爸声色俱厉。
“……是啊是啊而且这辆马车的前面居然还有马……”妃茵缩手缩脚的蹲在那四匹辕马之间。恨不的把整个身子都贴在马屁股后面。就连正站在她身边的我都难从那乱蓬蓬一团的马尾巴底下发现她的踪迹——由此可以看出我们的会长大人其实很有成为一个优秀游荡者的潜质。
这两个家伙选择的|由如此愚蠢。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他们纯粹是为了避免卷入这对麻烦父子这笔纠缠不清的糊涂账中而慌不择路胡乱藏身的拙劣借口。而像我这样一个光明落忠诚正直的派人。是绝不会选择用这种不光彩的手段来逃避责|的……
“你要是再不。我可就要喊来帮忙了……”笑一边在的上撒泼打滚一边慷慨激的威胁道。
听到这句话。我忽然觉的这辆马车果真十分怪异:“咦。它的轮子居然是圆形的……”本着仔细观察刻苦研究的精神。我一猫腰钻进了马车底下。
这下佛该看不见我了吧……
正当我们因为不知该如何处理这对突然出现的冤家父子的关系而彷徨无措。竭力想要躲藏马车之后希图避开他们两人目光的时候。忽然间。我听到一声清脆的鞭响。继而车前面传来骏马激昂的嘶鸣声。我趴在车底。无奈的目睹着车轮在眼前缓缓滚动而后越滚越快。终于滚出了我的视线。立刻。三具造型怪表情尴尬的石化人像暴露在了雷威尔城最繁华的中央广上:一个撅着屁股缩着脑袋手向左右两边平撑仿佛正在挤过一个窄通道的肥胖的半兽人影贼。一个手脚半蹲在道路中央挤眉弄眼竭力保持着平衡的人类女魔法师。还有一个撇着两条大腿以极其不雅观的姿势匍匐自爱道路中央的人类战武士。
我们原本希望隐藏己的身形躲避别人的视线。然而。在这种极度尴尬局面下——相信我。就算你的视线刻意的避开我们都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于是。很自然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会长!长三角!杰夫!快点来救命啊!我都快被我爸逼死了……”刹那间。佛笑和我是你爸爸都因为我们三个人的突然出现而惊愕了片刻。但佛笑的反应显然要更快一他立刻挣了大胡子武僧的纠缠。连滚带爬的飞速向我们冲来。用与组织重新汇合后无法遏制的激动
我们大声哭喊着。
这一。,们的眼角。和他一起湿润了。
我深信。此时此刻。在妃茵和长三角的心中一定和我一样萦绕着一句令人刻骨铭心追悔不已的感人话语:
我要是不认识这个家伙。该有多好……
“……会长。求求你们帮我劝劝他吧。他今天一下午拖着我把一个副本连着打了六遍。开装备的手比油漆都黑。把我害死了不下三十次我好不容易求爷爷告奶找的几个队友都不敢带我|玩了。打的我现在一看见巨魔就恶心。这日子真没法过了啊……”佛笑的动作从没像今天这样敏捷迅速。我感觉他的速度比声音还快。话音还没落身形就已经彻底隐匿在了长三角的身后。
佛笑揭短的行立激起了我是你爸爸更为巨大的羞愤恼怒。他捋着袖子粗暴的向佛笑过来。一边训斥着他的不听话一边伸手脱下了左脚上的皮靴——尽管我实在看不出他这个动作有任何的意义。可他的动作如此娴熟自然。让人很难不生出一种“他十分习惯于做这种动作”的感觉。
“你居然敢在别人面前乱嚼老子的舌头。你过来看我怎么好好教训你这个臭小子。看我不……”大子武僧耀武扬的挥舞着自己的靴子看起来是打算让左躲右闪的笑吃顿苦头。然而长三角那分肿的身躯实在令他难以如愿。对于躲藏在长三角后的佛笑。他既打不着也抓不到。以至于原本这场老子教训儿子的家庭暴力变成了一场奇异的老鹰抓小鸡游戏。
这是一场无法制止的闹剧。我们没有立场也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劝说这对脾气古怪关系复的父子调解们之间的纠纷。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无奈的苦笑着等待这场闹剧己落幕。同时内心暗自庆幸自己此时并没有处在长三角的位置上。这事情不可能如此无休止闹下去终于。父的权威感让我是你爸爸无法再忍受不能把自己不听话的儿子亲手调教一顿的困扰。他率先放弃了这场无谓的追逐。转而求助于自己的信仰和能力:他右手一挥。一道明亮的金黄色芒化作巨大的拳头形状。绕过了长三角身体的阻挡。而后重重的击打了佛笑的脸上。始终躲闪不-的人类剑客猝不及防。被这突如其来的魔法击中。顿时当场眩晕。动弹不的。一个“—50”鲜红字样从他的头上悠悠飘起。
是“正义之拳”。武僧职业为数不多的能进行远程攻击的法术。以我是你爸爸的级别来看。他也许是刚刚才学会这个较为高级的战斗技能——我很想知道他第一次使用这个技能就放倒了自己的儿子。心里会是什么感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起来他对于这个刚学会的技能用在自己儿子身乎全无心理负担。佛笑刚一眩晕。我是你爸爸就一个箭步上前去。用力揪住了他的胳膊:
“我看你还能跑到哪儿去!”凶狠而又不乏的意的说道。
我的说。他意的在是太早了
事实上我更想说的:他的这个技能用的真不是时候。
当他施放这个技能的时候。没有看见从他身后的路口处。刚刚转出一队巡逻的卫兵。这些忠于职守的城市保护者恰好将他刚才施暴的整个过程一丝不落的看在了眼里。
所以。当这个倒霉的父亲刚刚揪住自己儿子胳膊的同时。另外两只更加强壮的手臂。也牢的锁住了他自己的胳膊。
“您的暴力行为扰乱了雷威尔城的城市治安。依照雷威尔城城市安全管条例第二章第条。您将因在城市内违法斗殴而被判罚在线监禁半个小时。”一个衣甲鲜明神情严肃卫队军官对大胡子武僧我是你爸爸一丝不苟的说道。
“放开我。你们干|么!”我是爸爸神情激动的拼命挣扎着。满怀不的大叫道。“他是我儿子。我教训自己的儿子你们凭什么抓我?我没有斗殴。放开我……”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令我们大为愕然。刚刚清醒过来的佛笑也惊慌失措。用力扯着卫兵的胳膊。徒劳的试图使他们松手。十分急切的想要解救自己被困的父亲:
“放开他。你们这笨蛋。白痴程序员。我要g投诉!爸……你们给我松手……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强壮威猛的城市兵面前。这一对最高还不足十级的父子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徒劳无功的。我们睁睁的看着我是你爸爸狼狈被两名卫兵架着胳膊押向监牢。临进牢门之前他还冲着佛笑心有不甘的大喊着:
“快点儿帮我交保释金。等我出来陪我一块刷斗篷去……”
“砰!”|紧闭。隔绝了两个空。
白衣剑客哭笑不的的望着监牢的大门。茫然无措。
这件事情就这样告落了。对于身处尴尬之中我们来说。这倒未不是一件好事。
“交保释金的钱够?需要的话公会可以借给你。借十还十二。三天之内还清……”迟疑了片刻。妃茵终于忍不住凑上前去。低声向佛笑问道。
面对这个问题。白剑客表情迷惘的迟疑了片刻。而后又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不禁心悸的缩了缩脖子。
而后。他下定了决。咬着嘴唇从自己的钱袋中出一小把金。然塞进了妃茵的手中:
“会长。我给你十枚金币。你答应我。千万千万别把他给放出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果不是亲眼所见,我简直无法相信在气势恢宏、雄伟城弗雷斯希特中,居然还存在着这样一条荒僻闭塞、阴暗狭窄的小路:它的两旁都是些破败丑陋的三层木质小楼,每当有风吹进小巷中,那些破损的门窗都凌乱地摇摆着,发出阵阵“嘎吱吱”粗涩的声响,让人感觉它们随时都有可能掉下来。长弓射日曾经提起过,在涉空者所身处的另外一个时空位面之中,曾经有一个名叫庆门的著名贵族青年就曾经被一根意外掉落的窗棱砸到了脑袋上,继而引发了一系列的香艳刺激的事情,以至于最终丢了自己的性命。看着我们头顶上那些摇摇欲坠的、每一根都足有小孩儿胳膊粗细的实心儿硬橡木窗户,我觉得像这样一个浪漫曲折的传奇故事之所以没有在我们这个世界流传起来,是因为它根本就没有传播的现实基础——那个倒霉的家伙肯定从故事的一开始就直奔结局:他直接就被那块死沉死沉的窗户棱砸死了。
刚走进这条小路时,我觉得它实在狭窄得有些过分了:如果我伸开双臂,两只手掌刚好能撑住两面的墙壁,两个中等身材的成年人类刚好可以在这里并肩行走,而如果不巧有两个牛头人在这里交错,恐怕就得花好大一番力气才能越过对方——但很快我就发现,我的担心实在是纯属多余:在这里走了半天,我们就连鬼影子也没见着半只,更别说是迎面走过来什么人了。
我们在这条看不见阳光的小巷中不知走了多远,我们身后的入口已经不见了踪影,而道路前方的出口仍然隐没在无边的黑暗之中。就在我强烈怀这条道路还有没有尽头的时候,走在最前面埋头翻着地图带路的妃茵终于在一间房子门前停下了脚步:
“我们到了。
”她说。
和周围所有的建筑一样,这间房子看上去残破不堪,外墙的砖石上爬满了青,门口的台阶也布满了裂痕两扇红色的大门歪歪斜斜地关着,门把手上胡乱缠着一把带着铁的大锁,锁上全都是黄绿色的锈痕。我怀疑如果我们不用钥匙打开它的话,过不了两天它自己恐怕就要锈断了——事实上我对妃茵居然还真的能用钥匙打开它感到十分惊异。打开房门后,我们看见一楼的大厅里歪歪斜斜地摆着几套做工粗糙的桌椅,正对大门的地方还有几个空柜台,四周的角落里乱七八糟地挂着不少蜘蛛网,显示着这件房子已经很久没有人使用过了——从地面上积累的几乎能埋住我小腿那么厚的灰尘来看,我实在很怀自从至高神达瑞摩斯创世之后它是不是就没有人用过。
这的确是一件很破旧的老房子,对于我们来说唯一能够令人感到安慰的地方就在于:谢天谢地,它总算没有比其他的房子更破。如果说这间房子和周围其他的有什么不同的话,那就是在它的大门口悬挂着一块用碎木条勉强拼凑起来的、十分简陋的匾额,上面用红色的油漆歪歪斜斜地刷着这样一行字:“闲着无聊为了乱七八糟的事情七嘴八舌喋喋不休的一群人公会总部”。对于这样长的一个公会名来说,这个匾额实在是有些太小了,以至于你不得不趴到匾额上面去才能把每个字都看清楚。
是的,这就是我们在完成“战神擂台演武”任务之后用众神赐予的证明和十万枚金币的“捐款”换来的丰厚奖赏——我们公会的总部大楼。我还记得在圣弗雷德里克大神庙接待我们的,是一个一脸庄严肃穆、不芶言笑的老牧师,而然当妃茵把装满了十万枚金币的钱袋交到他手中的时候的脸上立刻露出了无比和蔼慈祥的表情,从满脸堆积起来的那层厚厚的褶子中如鲜花般绽放出令人受宠若惊的笑容。这个对待金币看起来远比对待神明更为虔诚的老家伙一边忙不迭地把钱袋揣在怀里,一边还恬不知耻地说着什么:“自愿为神奉献的人们,众神必将护佑于你……”
“自愿?”妃茵当时用阴冷刺骨的目光狠狠地剜了那家伙一眼,丝毫不顾淑女形象——当然,如果她有的话——地用力往地上啐了一口:
“呸,我们明明是被自愿的……”
收足了金币之后。这个见钱眼开地老家伙丢给了我们厚厚一摞图纸。让我们自行选择公会地总部位置。老实说。这是我这一生中所见过地最为华丽地图册在每一页上都用了不到五分之一地版面标注出这栋建筑物在城市中地地理位置和建筑构造。然后用剩下五分之四地版面描绘出一幅幅精美绝伦地插图是一群衣着华美地达官贵人漫步在宁静幽雅地小巷之中。一旁地店铺门口上挂着“星克巴”或是“哈斯达根”之类地照片;或是一个粗犷健硕地牛头人男子和几个衣着艳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媚地精灵族女孩在昏暗地灯光下高歌狂舞。背后地魔烁着“dic”、“hiighh”之类奇怪地字样。等等等等。不一而足。在这些充满了诱惑性和鼓动性地招贴画边上往还用醒目地字体写着“家福乐百货。黄金旺铺待售”、“h中心尚潮流进行时”、“汤匙一品。豪门贵族领域”等等巨大地宣传语茵一边翻一边愤愤地抱怨“房地产广告无处不在”。
原本。我们也完全可以选择在更靠近城市中心地繁华街道上建立我们地公会总部相应地。那些房子地价格也更贵。
在靠近城区外围地地方能得到一座三层小楼地价钱。在闹市区只够换到一小间门面房。而如果你想在繁华热闹地地方换上一座又大又好地房子地话。那就必须“捐”出更多地金币——当然。如果一个公会积攒下了足够多地金币和一些稀有材料地话。他们还可以将原本地公会总部进行扩建升级。使它具有更多地功能——同样地。越是繁华地地段。建筑升级地费用也就越高。
就我地亲身感受来说。给我们地公会总部选址实在是个艰难又痛心地过程:位置好建筑级别太低。建筑级别高地房子又太小子大一些地位置又太偏僻……几乎每座房子都有一些明显地缺陷。让我们在选择地时候犹豫不决。当我们终于好不容易找到一座位置好、面积大、建筑级别又比较高地好房子时。忽然发现。就算我们公会所有人把内裤都卖了也凑不齐这个房价地一个零头。
于是我们知道。对于我们来说。好房子从来都是不缺地。我们缺地其实只是钱而已……
最后,我们在偏的城区中选择了一座级别最高的大房子——也就是我们现在所身处的这一座。我还记得它在图册上的宣传语写着“城市核心区五星物业,城东大道地标性商业街区”,而事实上这个见了鬼的“城市核心区”距离中心广场的距离甚至比去末世君王达伦第尔的宫殿还远而发现这个所谓的“地标性”商务街区比在海外发现一块新大陆还要困难。宣传册上说的唯一一句真话是:这总算还是一栋货真价实的五级建筑。
但它并没有告诉我们:这一栋随时都有可能倒塌的五级建筑……
最令人沮的地方在于:这是我们的公会总部,但严格地说起来,它并不属于我们。无论一个公会为这座房子花了多少钱、无论有多少人为这座房子勒紧腰带省吃俭用、无论你为这座房子忍痛牺牲了多少换装备的机会、平白挥洒了多少打副本的汗水,最终这座房子并不会属于你,而是属于神庙,你只是用你的这些“捐款”换来了这座房子七十年的使用权而已——它们终将被神庙收回。
我的伴们接受了这一苛刻的条款,对此我十分理解。他们并不属于这个世界,这里只是他们漫长而丰富的人生旅程中的一小段而已。他们不必在这里寻求一份永久的安身立命之所,七十年对于他们来说已经足够漫长。他们终将归去且永久地归去,到那时,这块土地、这间房屋最终会属于谁,都和他们没有什么关系。
但却总觉得有些不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和那些终将归去的涉空者们不同,我会永远地留在这里,留在这片我所诞生的土地上。在我属于这片土地的同时,我也希望在这里也能够有一块属于我自己的地方——我希望自己最终能够保留的,并不仅仅是我的剑和盾而已。
是的,对于至高神来说,在个世界中生存着的生命都是短暂的似乎已经习惯于将我们看作是这个世界短暂的过客——也许他根本就希望我们成为短暂的过客——因此并不希望我们真正拥有一些属于自己的东西。也许他是对的,一切皆归属于神。至高神的智慧伟大而深沉往能思考到一些我们无法想象的深邃之处,因此我们应当虔诚笃信,不该去怀疑。
但我终究还是有些不甘,尤其是当我们许多人在为了这一栋四壁通风屋顶透雨的破房子一次次冒着生命危险拼搏奋斗了那么久,甚至砸锅卖铁为它倾其了所有之后。
如我一般愚笨的庸人只能拥有如我一般愚笨的智慧就是:用我的鲜血、用我的汗水、用我的勇气和毅力换取来的酬劳,我希望它能够属于我——无论是从名义上是从事实上。
我并不希望成为这个世界的过客。
我是个留守在这片土地上的人民……
就在我倚在门边胡思乱想的时候,会长妃茵已经带着大家开始了总部的初步建设工作:她按照神庙附送的“公会总部建设手册”上的使用说明先是花费了二十五枚金币的代价,雇佣了几个地精清理工将整
从里到外清扫了一遍。尽管在我们尊敬的会长大人=额外的劳务支出纯粹是吸血贪婪的“达瑞摩斯公司”——愿至高神原谅这女人的不敬之词——对玩家的盘剥和压榨,但在我看来,这群穿着“弗雷斯希特物业管理公司”滑稽制服的长耳朵地精实在是一群勤劳朴实任劳任怨的好人:他们只花了一分钟不到的时间就让这栋比你所见过的最阴森险恶的幽灵古堡或是地下洞穴都要肮脏的破房子一尘不染,这实在是物超所值,我甚至认为他们打扫得未免干净得有些过分了,以至于让房屋角落中原本隐藏在灰尘下的老鼠洞都一览无余。
事实上如果我们愿意再多掏二十枚金币的话,他们还可以提供重新粉刷房屋外立面贴心服务,但我们的会长大人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这项在我看来十分有必要的形象工程。
需要特别说明的是,如果我们要保持公会总部的整洁干净必须每个月定期向这群勤快的地精缴纳一笔所谓的“物业管理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猜这群尖耳朵的地底种族一定掌握着一种特别的魔法,因为后来妃茵曾经一度拒绝缴纳这笔费用,结果在超过缴费时限的一刹那大捧的灰尘和蜘蛛网如同暴雪般从天而降,一瞬间就让这件房子恢复了旧貌,而我们的会长大人也不得不在四处爬满了蜘蛛的柜台面前崩溃屈服,乖乖交钱了事。从那之后,我一直都在怀这条小路上所有的房子都是如此朊脏不堪,会不会就是这群看似忠厚老实的长耳朵地精为了胁迫别人乖乖付钱而搞的鬼……
打扫完卫生,妃茵又雇佣了一个武器商人和一个拍卖师,将他们安置在最靠外的两个柜台后面。与城市商店中的武器商人相同们的武器商人也会出售一些简单的武器装备,随着公会总部级别的升高,出售武器的品种也会随之增加,质量也会相应提高,但对于我们而言他最亲切的一点在于:公会雇佣的武器商人在为公会成员修理装备时收取的费用会减少一半,这对于我们这群时刻面对着危险厮杀的冒险者——尤其是对于我这种将自己的身躯扔进怪兽里承受枪林刀雨的近战职业者——来说,无将会节省一笔很大的费用。
相比起武器商的用途,拍卖师显然是一个更为重要的职业。我们都知道,在法尔维大陆上的每一座城市中乎都有它自己的拍卖场,任何人都可以委托拍卖场拍卖自己要出售的物品,同时也可以通过拍卖场购买自己需要的物品,但每当你成功拍卖一件物品的时候,拍卖场都将收取百分之五的成交费用作为手续费。
但当一个公会拥有了自的拍卖师之后,如果公会成员通过公会拍卖师进行拍卖,手续费将会降低到百分之三,其中百分之一将成为公会的收入,而同一公会的成员通过本公会拍卖师买卖物品更是不需要缴纳任何手续费。你要知道,有时一个高级别的冒险者为了寻求一件更优良的装备在拍卖场花费的金币甚至数以千计,由此完全可以推算出来个公会通过自己的拍卖师所能节省下来的费用,绝对称得上是一笔巨款——至少对于我来说是如此。
除了武器人和拍卖师,公会总部还可以雇佣杂货商、药剂师、裁缝、酒馆老板等等等等一系列商人,逐步完善自身的功能——当然,和武器商、拍卖师一样些商人也需要公会每个月支付一笔必要的薪水。当总部级别升得足够高之公会专用的马车站台,然而这一切对于我们来说实在是一个过于美好而又十分长远的憧憬——真的实在很难让一群口袋里穷得只剩下最后九个铜板的穷光蛋光着膀子去畅想“私家马车”之类不靠谱的奢侈品。
顶层阁楼是公会的仓库,用于存放公会的公款和一些多余武器装备。我们的会长大人将公会仅存的九枚铜板郑重其事地存在了这间空荡荡的仓库里她激动而狂热的目光中我看得出,在今后相当长一段时间之内个女人的人生理想就是用金子把这间屋子填满。
而更长一段时间之后,我猜她的人生理想将会变成:用这些金子换一间更大的仓库,然后再把它填满……
安排好了一楼和阁楼,最后,妃茵带着们来到了二楼。这一层被分割成了四个单独的小房间,房门都敞开着,向里看去,每个房间大概只有五步宽、七步深的样子,房间里空荡荡的一片,什么也没有。
正在我猜测这些房间用的时候,忽然我发现自己收到了一条信息。当我打开魔法笔记本,翻开信息栏的时候,我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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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经被公会会长妃茵分配到了公会三号公寓,选择接受请点‘是’,拒绝请点‘否’。”在这条信息的下方,红色的“是”和“否”两个字正散发着鲜艳的红色光芒。
我抬起头来,发现雁阵、弦歌雅意和长三角三个人也正一脸惊诧地相互望着,最后疑惑而又惊喜地望向妃茵。
“我答应过你们的……”妃茵看着我们,微笑着耸了耸肩膀,“……如果我们能完成公会任务,就给你们每个人一一份奖励。”
“原本我以为建成总部之后还能剩下点儿钱,结果……”她大概想起了正躺在公会仓库的那九个铜板,苦笑着撇了撇嘴,接着说道,“……不过好在公会还剩下最后四个房间,所以……”她指了指这四个空房间,“……恭喜你们,这就是你们的奖励了。”
“可是房间的数量不够啊?”雁.阵显然发现了一个分配上的难题,她开口问道,“我们都分到了,你怎么办?”
“我用不着啦……”妃茵轻松地摇了摇.头,“……会长原本就可以任意出入公会总部的任何房间,你们的房间我都可以任意进出,所以给你们和我给我自己其实都一样嘛。更何况我学的是烹饪技能,就算级别升高了也没有太大的用处,到不如把房间留给你们,还可以改造成更合适的用途……”
尽管她的表情和语气都很轻.松,可我们年轻的会长看着房间那好奇又有些艳羡的表情,却是骗不了任何人的。
“那……”弦歌雅意沉吟了片刻,忽然下定决心说道,“……我不.要了吧,我学的是剥皮技能,要个房间也没什么用处的。再说了……”他冲着雁阵嬉皮笑脸地坏笑道,“……我们俩有一间房子也够了。”
听了弦歌雅意的话,长发的精灵驯兽师雁阵嗔怪.地白了他一眼,摆出一付“谁跟你‘我们俩’”的疏远表情,可面颊上却忍不住泛出微微的红色,眼角上也挂满着羞怯的笑意。
“我也不用了……”长三角也推辞道,“……我的生活职业也.没什么前途的,而且我也没那个耐心布置房间。再说了……”他两只手托住腰带,用力抖了抖肚皮上那堆饱满圆润的脂肪,毫无愧色地自嘲道,“……这间房子对于我来说实在是有点儿太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我就不管.了……”妃茵冲着他们俩摆了摆手,斩钉截铁地拒绝道,“……反正房间我已经分好了,如果你们不要,可以转送给别人,除了我之外,给谁都可以,反正我是不会接受的。”说着,我们的会长大人头也不回地溜下了楼去,索性不理我们如何处理这些房间了。
妃茵拒绝得如此坚决,甚至没有给我们留下任何劝说的机会,这让弦歌雅意和长三角的谦让彻底落了空。不过,他们俩拒绝这份奖赏的心意倒是十分坚决,最终,弦歌雅意将房间送给了牛百万,让他改造成了一件药剂实验室,而长三角的房间转给了矮人牧师长弓射日,作为他的武器制造工作室。
雁阵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有些勉强地接受了这件奖励,并将房间改造成了一间驯兽师专用的宠物训练室。在这里,驯兽师可以不必战斗,只需要花上少许费用就能训练自己的战宠升级,最高可以升到和主人一样的级别——这样一来,她就可以弥补自己的战宠因为生命脆弱不擅战斗而升级缓慢的缺陷了。
而我,也接受了这份珍贵的奖赏。
并非没有犹豫,当妃茵、弦歌雅意和长三角为了对方而各自推让、宁愿放弃掉本应属于自己的一份奖励时,我也一度想要和他们一样——这并非是装模作样的虚情假意,更不是口是心非的故作姿态,这是一种发自内心的真挚感受:当一群人,在携手走过艰难险阻、并肩闯过生死绝境、相互扶持着渡过潦倒困窘、直到最后同心协力夺取了最终的胜利,却发现无法共享那份胜利后的酬劳和报偿,那么这份酬劳,就变成了一种尴尬的缺憾,令人受之不安。
这种不安的感觉,妃茵有,长三角有,弦歌雅意和雁阵有,同样的,我也有。
老实说,最让我感到意外的是,那个一贯尖刻小气的会长居然会第一个主动放弃这份奖励。要知道,在我们看来,对于这个比巨龙还要贪婪的女人来说,每天不能从别人身上沾些便宜就算是吃亏,而她现在竟将自己受之无愧奖品拱手让人,这甚至让我感到了一丝荒谬。
那是一丝温暖的荒谬,它让我感到这个总是一副刁蛮泼辣面孔的贪婪女人毕竟是有血有肉的活生生的人,而不只是一台永不停歇的赚钱机器。
有时当我独自一人的时候,总不免百无聊赖地遐想。我曾经很认真地思考过,那些“涉空者”们到底是些什么人?他们为什么愿意如此频繁地降临到我们这样一个战火纷飞的贫瘠世界上来?这个世界对于他们来说似乎并没有什么必要的意义,更不会真正影响到他们的生命和灵魂,那么他们为什么还会如此踊跃地来到这里?他们的战斗是为了什么?他们的探索又是在寻找什么?
我甚至不切实际地猜想,这些所谓的“涉空者”们原本可能并不是真实存在着的,他们也许不过是一群游走在时间与空间罅隙中的幽灵,穿插于各个时空位面之中,常年演出着不间断的戏码。他们自己既是这些戏剧的观众,同样也是浓妆艳抹的演员。他们选择另外一副陌生的面孔、选择另外一个陌生的身份——甚至选择几个、十几个更多的面孔和身份,以至于就连父子都难以相互辨认——来到这样一个世界上,扮演着各自不同的角色,书写着各自不同的故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而,他们这样做的意义又在哪里呢?
可当我和他们真正站在一处,一起冒险、一起战斗、一起生活、一起探索的时候,我又深深地感到这些无聊的猜测都是没有意义的。是的,他们都是一些稀奇古怪而又毛病多多的家伙,他们贪婪、粗鲁、痴肥、怯懦、愚蠢、神经质并且有着各式各样令人无语的怪癖,就像是一个个从传奇故事中走出来的人物脸谱,然而那又如何呢?或许吧,就算他们的面孔是假的,他们的身份是假的,他们的经历、他们的遭遇、他们的性情习惯这些统统是假的,可至少有一点我很确定:
他们的感情是真的。
他们的灵魂是真的!
所以,当你亲眼看着他们一同战斗、一同嬉闹、一同高歌、一同欢笑的时候,你会觉得,无论他们希望在这个世界上寻找一些什么,他们事实上都已经找到了。
而我,也希望能成为像他们那样自由的生命,洒脱而真挚,随性而执着,有时可以因为一枚铜板而与别人争得面红耳赤,有时却又能够将一件无比贵重的物品拱手送人,一切只为了轻松和快乐——为了自己的快乐,也为了别人的快乐。
所以,我真的想要拒绝这间寓所,它固然贵重,却令我难以安然。
然而,令我感到有些羞愧的是,我最终没有拒绝。一种强烈的欲望控制了我,令我对那间狭窄的小寓所依依不舍。不知道为什么,那件空荡荡的小破屋在这一刹那间给我带来了致命的诱惑,我从未像现在这样想要得到一件东西。
我咽了口唾沫,艰难地在分配公寓的魔法信息栏里选择了“是”。
然后,我走进了这个房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一个面南的房间,南侧的墙壁上留着一扇小窗,窗门微微开启着,不时有阵阵轻风溜进窗来,给屋里带来一股清新的味道。
窗外,已经偏西的太阳发出红彤彤的温暖光泽,从小巷对面两栋房子阁楼的尖顶之间穿过来,将半个房间里都涂抹上一层诱人的红晕,让人不禁想要用“可爱”两个字来形容这间狭小陈旧、就连地板都朽出几个窟窿的小破屋。
我在魔法笔记本里找到了公会公寓的使用方法,在这里我可以将房间设成各种用途,还可以为它添置一些家具摆设,随着我的心意来设计摆布——当然,这都是要花钱的。
我并没有像别人一样急着设定房间的用途,而是先用七枚银币买了一张小床,将它靠在墙边——尽管我那不知从何而来的、直觉般的智慧告诉我,这种叫做“床”的木质家具是用来躺在上面睡觉的,可自我有生之日起就从来没有睡过觉,甚至就连瞌睡也没有打过一个。在此之前,我只在领取任务时,在一些官员和居民的卧室中见过这种东西,并且也从来没有见过他们使用过。老实说,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把这样一个毫无用处的玩意儿第一个放在这里,可我还是这样做了。
不知是什么原因,我只觉得,当我把这样一个四四方方的小东西放在这里的时候,心里油然生出一种莫名的温馨和惬意。
安置好了一张小床,我又花了两个半银币买了一张小椅子,把它放在窗前,再将房间设成“禁止他人进入”的模式——我一定是着魔了,居然在这样一个美好的时刻,将我的伙伴们全都拒之门外——然后就坐在椅子上,一个个静静地眺望着窗外的斜阳。
这是一个专属于我的空间,我爱死了这种恬静的感觉。
然而,这个世界有一个很讨厌的地方就在于:每当你感到安详适意的时候,似乎总会蹦出来一些煞风景的人……
“啊哈,你居然买了一张床!”一个清脆的女声突然从我身后响起,我听不出她的声音中到底是惊喜多一些,还是嘲笑多一些。
能在房间“禁止他人进入”状态下任意出入的,当然只有我们的会长大人——女魔法师妃茵大小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真想不到……”她一个鱼跃扑到我的床上,满脸惬意地打了两个滚,而后伸了伸懒腰,将双手垫在后脑勺上,半闭上眼睛,闲适地躺在上面,“……你这种人居然会在屋子里放一张床。那几个家伙一进屋就用各种工具把房间堆得满满当当的,一点情调也没有。我还以为只有像我这样可爱的女孩子才会浪费空间放那么大一个没用的东西在这里呢。”
“像你那么可爱的女孩子……”我深表怀疑地瞥了她一眼,“……我觉得把所有没用的东西都扔出去,留一间空屋子用来堆满金币的可能性更大些吧。”
我的话让妃茵微微一愣,而后她困惑地伸出两只手摆在面前,看了看左手,又看了看右手,仿佛它们一个是一间堆满了金币的库房,而另一个就是摆着一张小床的可爱闺房。她满脸痛苦地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沉沉地点了点头:
“讨厌啦,果然还是设成仓库放金子更好一些……”
我不禁失笑:“有你这样一个贪心不足的会长,真不知道该算是我们走运还是倒霉。”
听到我对她的评价,妃茵立刻大声叫起屈来:
“什么叫‘贪心不足’,你以为我当这个会长容易啊……”她满脸哀怨,掰着手指头轻声数落着,“……每天我一上线,就会有一串数字蹦出脑海:物业费二十五金,武器商二十金,拍卖师二十金,给大家更换装备一百金,买药水十金,训练技能二十金,金团薪水一百金,还有公会公共存款一百金。也就是说,从我登陆的第一个呼吸起,我每天至少要进账十三金,至少……这就是我们公会生存的成本。这些数字逼得我一天都不敢懈怠,根本来不及细想公会的未来……”
一大串数字铺天盖地地向我涌来,我顿时无言以对,只能举手投降。
“其实像你这样也很不错啊……”恶声恶气教训完我一顿之后,妃茵随即又一脸陶醉地眯上了眼,“……有一张舒舒服服的小床,安安静静的,就像是……”她欲言又止。
“什么?”我不经意地追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像是个家一样……”她静静地吐出一口气,懒洋洋地说道。
我忽然觉得我的心脏似乎被什么东西击中了。
是的,家,就是这种感觉让我无法割舍对这间小屋的贪念,让我想要将一切其他的人和事关在门外,只想一个人静静地呆在里面,哪怕只是一小会儿。
家,是一个让人可以“回到”的地方。
自从我有独立的记忆以来,我始终是在这个世界上流浪,不断地从一个村庄旅行到另一个村庄,从一个城市出发到另一个城市,无论是何方,对于我来说都是异乡,无论是何处,对我来说似乎都是陌路。我在人生的旅途中漫无目的地四处游荡着,不知归期也不知归途,仿佛是自己生命中的一个匆匆过客。
原来,我想要一个可以“回到”的地方——我们每个人都需要这样一个可以“回到”的地方,我们每个人都需要一个能够让自己感到安心的“家”。
“你说得对……”再次将目光落到窗外,我看见半片夕阳,正渐渐沉没在对面的屋脊中。夕霞里最后一抹红艳的光泽,在墙壁上缓缓地移动,那红彤彤的影子,映得人心里一阵暖和。
哦,就在这里了,这是我的……
家……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公记听谁说讨。人生就像是一条不知终点的漫长旅程。览”的绝大部分时间里,我们都只能在这条艰辛的旅途中艰辛地跋涉。无人知晓我们的生命将会通往何处,我们宝贵生命的全部意义似乎就在于这看起来毫无意义的奔波之中,追赶着那些我们也不知道是什么的目标。一
然而,无论是你个多么斗志昂扬的旅行者,无论你对这未知的前路有着多么强烈的好奇心,无论你在这条人生的道路上发现了什么、经历了什么,是幸福还是忧伤,是快乐还是悲凉,终会有那么一天,或许是一处宁静安详的村落,或许是一道静谧澄澈的溪流,或许是一支舒缓悠扬的乐曲,或许是一幅深沉细腻的画作,或许是一位明艳忧郁的女士”不管那是什么,它也许会忽然间让你感到一阵疲惫,发自内心地对这无休止的生命跋涉厌倦不已。于是。你会突然间停下脚步,在一处寻常但却安闲的风景前驻足观望一并不是你真的想要看见什么,而只是让倦乏的灵魂歇上一口气。
真的,有时候,我们走得太过匆忙,以至于不得不停下来,等等身后那迷失了的自己。
但是,同样的,无论吸引住你的是多么秀美的风光,是多么壮丽的景色,是多少人梦寐以求而不可得的人间仙境,无论这短暂的停留让你感到多么畅快舒适、多么陶醉惬意。你都无法永远地停留在此间,无论你多么舍不得,你终将抛开眼前的风景,重新背上行囊,继续你这无穷无尽的征途。
生活还在继续,我们的跋涉无法停留,
正因为如此,无论妃茵和我多么喜爱这间小屋中温馨安详的气氛,我们都不可能永久地停留此间,让它像这样毫无意义地温馨安详着。事实上,我们的会长大人只在那张小床上躺了一小会儿就不住打着呵欠“下线”去了,在退出这个世界之前,她还以一个花季少女特有的委婉含蓄地提出了尽快提高这间小屋利用率的合理化建议:
“呵”还是抓紧时间把你的房间改造一下吧,姑奶奶我把房间分给你可不是让你留着过家家玩儿的
,好吧,我承认,她的建议也许不像我希望的那样含蓄,,
作为公会中仅有的一个二十级炼金术师事实上也是公会中唯一的一个炼金术师我理所当然地首先考虑将我的小屋改造成一间炼金术实验室。我将魔法笔记本翻到网网增添进来的“公会建造”栏,在那上面罗列出了一个房间能够进行改造的许多种选择:比如专供裁缝使用的制衣间、专门用于学习烹饪的厨房、能够提高制皮工作效率的皮匠工坊等等;除了学习这些生活技能之外,一个房间也可以根据需要改造成不同冒险职业者学习技能的练室每种职业都有其相应的练室;除了这些专业技能的刮练室。某些职业还有其特有的专用长练室一比如驯兽师的宠物练室,吟游诗人专用的弃乐厅等等;你还可以将一个房间改造成不同类型的仓库或是像铁匠铺、杂货铺这种商业设施;如果你愿意的话,甚至还可以将公会房间设置成专门的会客室、娱乐室、美容室等等等等这些看起来用途不大的公共设施。我尝试着去想象如果某个公会将这所有的房间都建造一遍将会是什么样的景象后我发现它必须建造一座全新的城市才能容纳得下那么多繁杂的建筑。
有时候我觉得,在这个世界上冥冥中似乎有着这样一种力量,它为我们树立起了各种各样永远无法实现的目标,让我们事实上是让那些涉空者们不得不更长久地停留在这个世界上,去耗费大量的时间、精力和金钱。
有时我甚至会经不住恶毒地揣测:这会不会是这个世界的创世神祗们玩弄的一种谈不上光彩的手段,其目的只是为了将更多的涉空者挽留在这个世界中,与其他时空位面的神祗们争夺信徒的数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这种荒诞的念头总是经不住思考的:要知道,万知万能的达瑞摩斯能够创造出整个世界,那他还需要那么多庸碌无能的卑贱生命做什么呢?而我们又能够为他做些什么呢?他将那么多的涉空者羁留在这个位再之中又是为了什么呢?
为了要他们的钱吗?
这真是个,笑话!
这些花样繁多的改造方式配上琳琅满目的效果图足足涂满了一百多张纸,如果再算上各种建造升级的选项,你就不得不从三百多个选择中找到自己想要的改造方式。而这件事最令人感到神奇的地方在于:你的笔记本里明明增加了那么厚一摞内容,可它的体积和重量却没有丝毫的变化你知道,这就是为什么我们会叫它“魔法笔记本。的一个。重要原因。
我原本以为要在这两指厚的书页中翻上好一眸子才能找到炼金术实验室的内容,但万幸的是,除了一页一页翻找之外,我惊喜地很快发现这个笔记本还提供了一种名叫“搜索栏。的检索方式。在拨到“炼金术实验室”的改造选项之后,我毫不犹豫地就选择了“确认”的选项一事实上,我实在是应该犹豫一下的,至少在选择确认之前,我应该看清楚整个改造需要的费用”
顿时,一道道浅蓝色的光芒在我的房间中来回飞舞,每当它冉过一个角落,都让这个角落焕发出明亮的光彩。片玄之后,这道光芒逐渐散去,然后我惊讶地发现,整个房间,,呃和刚才其实一模一样,一点儿都没有变化:一张小床静静地摆在墙根,一把椅子斜靠在窗前,一切都如我网网进入到这间房间时一模一样就连墙角的灰尘都没有少掉一撮。
其实,也不能说完全没有变化。至少在我的魔法笔记本上,这个房间的名字已经变成了“杰弗里茨基德的炼金术实验室,级
就这样,我拥有了自己的实验室。原本,我想按照我的导师埃奇威尔先生那件实验室的标准为它添置几件功能完备、用途广泛的实验设备,以便于将我已经停滞了很久的炼金术研究继续进行。公,但很快我就发现!我网碉做出的这个不谨慎的决定刚灶愕狄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尴尬处境之中:
尽管战武士是一个十分烧钱的职业,不到要时常修理装备、购买各种报名的药剂,还总的把大笔的钱财投入到更换各种武器防具中去,但经过长期的冒险:我总算也积攒下了一千多枚金币。可令我完全没有想到的是,仅仅是将这个房间改造成实验室事实上仅仅是改了个名字而已,就花去了我整整一千枚金币。现在我原本沉甸厚实的钱袋中,只剩下了五十几枚银币的零钱,这点儿钱不要说去买那些高级的魔法实验设备,就算是要买个普通的烧杯都只能买最小号的那种。
一瞬间从一个薄有积蓄的冒险家到一个囊中羞涩的穷光蛋,让我索性起了自暴自弃的念头。我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又花了五十枚银币买了一张“简陋的炼金术试验台”这也是我唯一能够买得起的和“炼金术”扯得上边儿的东西了鬼才知道这张用几块破烂木头板拼起来上面还有虫蛀的窟窿的破桌子怎么会卖出这样的天价来,从外形来看它就像是楼下那些只值个五枚银币的“简陋的木质餐桌”的李生兄弟就连桌面儿上的那个窟窿眼儿都像是同一只蛀虫啃出来的。在把手上的钱花的只剩下几个铜板儿之后,我终于冷静了一些,想起来翻翻自己的背囊里还有那些战利品可以卖点儿零钱至少先凑够了修理装备的开支再说吧:唔,三十九张大脚野人的皮毛,这或许能值几个银和,,六捆星月草,这***就连一枚银币都不值十二瓶生命药剂,这个可不能买”一把十四级的“斗气纹饰的短剑。”本来还想留下来当暗器用的,现在还是卖了吧,垃圾武器哪儿都打得出来,还有这个”还有那个,还有,
,咦,这是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正当我为了维修装备的开销而犯愁的时候,忽然,在我装满了各式各样廉价战利品的背囊中,我发现了四个形状怪异、造型独特的器具。它们有的是一个连通着内外的水晶瓶,子,有的则是个双螺旋的管道,有一个造型古怪支架。还有一个则是我们在考克拉山之数阻止了疯狂的变异者药剂师瓦格纳的灭世计划小后,从他的尸身上取得的圆球状的零件。
我猛然想起,在我的任务栏里,还存留着一项名为“融合器的安装”的任务。当我从瓦格纳那里获得最后一个零件之后。这个任务并没有随之消除,而是变成了让我“在一间炼金术实验室内将这些零件组装完成”。只是后来一连串惊心动魄的冒险旅程让我根本没有机会找到一间实验室去探究炼金术的奥秘,以至于让我差点把这个任务忘得一干二净。
尽管这个房间唯一一什和炼金术有关的物品就是一张被虫吃鼠啃得不像样子的破旧试验台。但不管怎么说,在名义上,这却是一间如假包换的正宗炼金术实验室。
所以,当我将四个。“融合器的零件”放到试验台上之后,我的任务栏里顿时出现了变化任务要求我按照正确的顺序将这四个零件安装到一起,如果安装顺序出现错误,就必须重新排序,直到将它正确安装完成为止。而在整个安装的过程中,我尝试的次数越少,获得的奖励也就越高。
老实说。和那些动辄就要求我们杀人放火、带着敌人的脑袋或是头皮来换取奖赏的粗暴冒险任务相比,我更喜欢这个带有一点数学思维和智慧乐趣的特殊任务在这个战火纷飞、生灵涂炭的残酷岁月中,我们好像已经习惯了用死亡去换取荣誉、用毁灭来成就名望、用破坏来彪炳功绩,将杀人与被杀当成生活中唯一的主旨和信念,不遗余力地将之付诸实践。
而此时,突然冒出的一个简单有趣、同时又没有太多负担的数学游戏,似乎是在提醒着我们:在这个世界上,原来还存在着另外一种生活的方式,这种生活与争斗无关,与生死无关,与仇恨无关,与伤害无关,那是一种平静而有趣的生活,让我们不是用是用头脑一去获得另外一种生活的乐趣。
我立玄兴致高昂地投入到了这个奇妙的任在我看来这更像是一个游戏之中。在经历了最初的几次失败之后,我一点儿也没有感到气馁一事实上,比之能够获得一个,全新的实验设备,我倒更希望能够多享受一些这种思维的游戏。在那么一瞬间,我甚至希望自己耗费的时间越长越好。那我就可以从中得到更多探索的乐趣和对未知的期待。
不知这究竟算是我的幸运还是不幸,在我才只刚刚做出了第七次尝试之后,一道翠绿色的光线从这四个零件中射出,光与光渐渐融汇交织在一起,将这四个零件贯穿起来,逐渐相互吸引,直至各个零件的发光处自动结合在一起。最终拼装成一个造型有些怪异的器具。结合处的光线不再向外溢出,而是通过连接点在这些零件内循环交替流转开来,使整个器具发出莹莹的光彩,这个时候,我的第一件炼金术实验器具融合器终于安装完成了。
当融合器组装完成之后,一道柔和的白光从我的脚下腾起,一种久违了的温暖充实感涌上了我的心头。重新查看了一下我的状态,我发现自己在二十级上已经停滞了许久的炼金术技能已经随着融合器的成功安装而成功升级了这说明我终于又一次突破了一个艰难的门槛,令自己的炼金术技能产生了一次质的飞跃。探究世间万物的又一扇全新的窗口正向我徐徐打开,令我感到欣喜不已。
我迫不及待地抓过刚才组装完成的融合器,急切地想要了解清楚这个看上去造型古怪到堪称丑陋的东西究竟有什么过人之处,竟能给我的炼金术技能带来如此巨大的成长。它的最左侧是四个带有火焰喷灯的烧瓶架,最多可以同时容纳四种不同的原料进行加热。原料加热产生的气体将分别通过那根双螺旋管道,管道最终交汇的地方有一个催化室,瓒愕阿以向甲添加类似老鼠粪便、蜘蛛网、壁原尾只一一凶紧,数的催化剂。通过阀门之后。管道将伸入一个可以打开也可以完全封闭的方形盒子中,在实验时。那里将放入各种“元素之精”那是散落于这个世界上的凝聚在一起的各种纯净的元素碎片,在此之前我虽然偶尔见过一些,但除了卖钱之外,我还从来都不知道这些东西还有其他的作用方盒子的另一段是一枚射灯,正指向那只里外互通的神奇的水晶瓶。而在水晶瓶的另一段则是一个托盘,用于放置一枚宝石。
这时候,我的任务栏中已经多出了一项“完成第一次元素实验”的任务,任务提示我:将五份月见草的根和三份鬼星花的干花瓣放入烧瓶,加热,在催化室内添加九份粘液虫的鼻涕,在元素匣内放入一份小块的灰土石精尘”最后在托盘里放上一块普通的黑耀石。完成第一次元素试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项实验需要的材料总算还都比较常见,比较难找的是小块的灰土石精尘”正巧我的背囊中也还剩下一份。唯一让我感到有些痛惜的是:一块普通的黑雌石可是能卖上三十多枚银币的价钱,对于此时穷困潦到的我来说。这可是一笔巨款。虽然曾经有一位伟大的炼金术学者曾经说过:“在追求知识和道路上每一点真理都是宝贵的。”可是,三十多枚银币啊,这真理未免也他妈太贵了吧?
武满怀怨念地将这块黑耀石放在了托盘上,然后开启了融合器。
两个分别盛放着月见草根和鬼星花瓣的烧瓶下方的底座上,凭空喷出了两朵淡蓝色的火焰。随着火焰的炙烤,一团浅紫色的气体从月见草根中散发出来,同时。一股暗红色的烟气也从浸泡着鬼星花瓣的药水中蒸腾而出。随着气体的溢出,我们可以看见烧瓶中原有的物质逐渐变暗,最终变化成炭灰一样的黑灰色物质。
一紫一红两团彩色的气体沿着烧瓶顶端的通道进入到双螺旋管道中,这两条螺旋管中仿佛蕴藏着某种我们所不知晓的魔力,使进入其中的气体蓦然加速流动。并且速度越来越快,就好像细小的两只螺旋管里蕴含着两团暴戾的飓风在不停滴喷涌。两股气体几乎同时喷涌出管道,被巨矢的风压用力挤进盛满粘液虫鼻涕的催化室中。很快,催化室内的粘液发生了变化:它们像滚开的水一样沸腾起来,并且逐渐变成了介于红和紫之间的一种颜色,而原本涌入进来的两道气体则混在一处。变成了一股黄褐色的气体,不住地涌入盛放着小块的灰土石精尘的元素匣内。
随着黄褐色气体的不断涌入,元素匣顶端的那盏射灯逐渐亮了起来。当管道中的气体完全涌入元素匣内之后,射灯猛然爆发出十分明亮的光芒,一道如刺剑般尖锐笔直的黄色光线直刺入那个里外互通的水晶瓶中说来也怪。那瓶子通体都是由晶莹剔透的水晶打造,瓶壁十分脆薄,透光度很好。几乎可以说是完全透明的,可那道光线射入后却没有一丝一毫散射出来,似乎是完全被那个造型古怪的瓶子完全吞噬掉
黄色的光线在瓶子里逐渐凝聚成一个光团,附着在瓶子的内壁哦,或者说外壁。反正它们都是通着的上,并且缓缓地流动起来。光团流动得越来越快,直到最后超出了我们视力能够跟踪的极限,让人感觉整个瓶子表面前布满了闪耀的黄色光芒,仿佛被镀了一层金。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觉得那光芒的颜色越来越纯净,也越来越明亮。与此同时一些暗淡的杂色好像也开始从那古怪器皿的表面四处散逸开去。看起来那瓶子是个通过高速旋转剔除杂质的工具,只不过它所用于提纯的并不是有形的物质,而是光。
随着光团的旋转。那器皿越来越亮,直到让人难以直视。虽然它什么声音也没有发出。但我的耳边却仿佛听到了飓风呼啸的声音。我下意识地感觉到那枚光团的旋转已经达到了一个令人生畏的临界点,其中蕴含着的能量完全是我们所无法想象的。正当我开始担心它会无法承受这样的能量而发生毁灭性大爆炸的时候,一道明黄色的光团仿佛闪电般从那瓶子中央炸裂开来,洗惚中,我仿佛看到一支金色的长箭从瓶,中飞射而出,狠狠地扎向托盘上那枚黑耀石,,尽管那光芒一闪而逝,快得几乎让人无法反应。但它所造成那种巨大的震撼,却让我感到仿佛过去了一百年那么久。事实上,我的视力一瞬间就恢复了过来。但我的思维却在那亮光暴闪的一刹那停滞了很久。过了好一会儿。我才想起来去看看这次实验的结果:
我抓起托盘上的那块黑耀石,仔细端详起来。
不,它已经不再是一块黑耀石了!
“岩石的守护之精,三十级以上使用,提升十五点防御力,增加百分之三格挡几率,减少百分之一回避几率。”
魔晶,我制造出了一块魔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正文只有六千字出头,可以多说两句。
半年才更新。我鄙视我自己,对不起大家!
老婆怀孕半年了。天天东跑西颠的,码字在相当长一段时间里成了奢望事实上直到现在也是奢望。
作为一个男人。结婚或许是我一安最正确的选择;但作为一个写手,结婚无疑毁灭性的选择。
在这里再次冒个头,只是为了告诉大家:我还活着,《独游》也还没有太监一尽管和太监的差距实在不大。
重新强调一点:《独游》不会太监,或许它会更新得很慢,慢的令人难以想象和难以忍受,但它绝不会太监。哪怕只有一个人再看、哪怕一个看得人也没有了、哪怕十年、一百年,只要我还在,《独游》就不会太监。
完成它,没有任何目的,似乎只是我的一项使命:我创造了一个世界和一些人物,我要给他们一个结果。
小弦子携即将出生的小小弦子向大家叩拜。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实垫,纹块刚网宗成的“岩石的守护点精”根本没有儿大用价值:
它只限于三十级以上的冒险者使用,而当一个,冒险者达到三十级的级别时,他的饰品栏往往是被那些攻击力提升七十五点、攻击速度提高百分之三的“猛虎的挂坠。”或者是增加一百五十点魔力、提高五十五点魔法伤害力的“真实的黑珍珠”又或者是提高三十五点防御力和九十二点生命值的“力量指环”之类属性加成远比它高的物品占据着而且这些物品并不是很难得到。仅仅是提升十五点防御力、增加百分之三格挡几率的属性加成实在无法对一个已经颇有经验的冒险者产生什么吸引力一更不要说还要付出百分之一的回避几率作为代价。
然而,对于我所研习的炼金术来说,它的出现却具有着飞跃性的意义:它标志着我的炼金术技能从此以后就跳出了纯粹物质界的狭隘局限,向着玄妙空灵的魔法世界迈出了探索的第一步。从此以后,一片全新的学术天地向我打开。让我能够从更为广阔的视角重新观察和了解这个奇妙的世界一对于一个求知欲旺盛的、理想远大的、愿意为探索世界本源奥秘而奉献青春热情的年轻人来说,这是一个多么令人振奋的进步啊。
更重要的是,这块用总共加起来值不到一枚金币的原材料制作成的漂亮石头,居然能在杂货店里卖出三枚金币的高价一对于一个兜里只剩下最后一把铜子儿,就连衣服破得露点了都没钱修补的穷光蛋来说,这是一条多么令人振奋的生财之道啊”
剩下的事情就简单了。我用手头仅有的三枚金币加上一把零钱从公会拍卖师那里又买了几份小块的灰土石精尘”和丹块黑耀石,然后兴冲冲地跑回到楼上自己的实验室中,片刻之后绿光闪过,我又揣着几块新鲜出炉的“岩石的守护之精”跑到楼下,扔给杂货店老板,然后就可以用更多的钱去买更多的精尘和黑耀石,制造出更多的魔晶,再卖出更多的金币,”
我知道上面这段文字你看起来一定觉得很无聊,但是,嗨,相信我,这整个过程远比你想象得要有趣得多尤其是当杂货店老板将一叠金币放到你手中,这些金黄色的可爱金属片相互摩擦发出“哗啦啦”的清脆响声时,你会觉得这一切都是非常值得的。
我没想要通过这种方式一夜暴富,你知道,我一直都是一个克制而自省的人,我并不希望对金钱的贪欲改变我的这些优良品质事实上,如果我能用这种方法挣上它三五百万个金币。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然而,即便是这个小小的、正当的、毫不贪心的愿望,在残酷的现实面前也很难得到满足:
一方面,在经过了十几次交易之后。拍卖市场上要价最低的那些灰土石精尘已经被我扫荡一空,剩下的那些要价已经大大超出了我的预期;另一方面,对于杂货店老板来说,当他收购某种商品的数量超过一定程度的时候,他的开价就会变得越来越低,直到让你无利可图。当我卖出第九百七十二块自制的魔晶之后,我发现以现在拍卖市场上剩余原材料的最低价格和杂货店的收购价,我枚卖出一块魔晶只能挣到六分之一个铜板月见草和鬼星花瓣都是成捆卖的,因而在一片一片使用的时候,它们的单价远不值一个铜板这比蹲在城门口杀鸡拔鸡毛卖钱的利润那是
即便如此,当我决定放弃这笔生意的时候,身上也已经有了两千多枚金币这不但足够我修理装备的费用,还让我有能力为自己的炼金术实验室多添置了几样实用的实验器材。
抛开“岩石的守护之精”惨淡的商业前景不提,融合器实验的成功为我打开了一扇通往一个全新学术领域的大门。魔法元素与普通的物质居然能够通过人工的方式相互融合,这全新的发现令我兴奋不已,同时也深深地激发了我的求知欲和好奇心。
探究世界奥秘的愿望令我迫不及待地赶往坎普纳维亚城,向我尊敬的炼金术老师埃奇威尔先生求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论何时,埃奇威尔先生的实验室都是一个危机四伏的的方,让每一位前来造访的客人不得不冒着粉身碎骨的生命危险。要知道,曾经去到过诸多魔窟兽林,也曾经面临许多次危途险境,即便如此,这座破破烂烂的两层小楼也是我去过的最为凶险的所在之一。事实上,就在我好不容易鼓晃勇气登上他那座摇摇欲坠的小楼之前,一场威力惊人的大爆炸刚刚凑巧结束,浓密的黑烟冲天而起,从那一块块早就被炸裂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天花板上阵阵涌出,不由得让人背后飘过一丝凉意。
,,好吧,我承认。也许它结束得并不是那么“凑巧”我在他的楼下站了牛天,直等到这场意料之中的爆炸结束、并且仔细确认了这座房子在短时间内确定不会到塌之后,这才胆战心惊
上到二楼。蓬头垢面、满面焦黑的埃奇威尔先生慈祥地望着我,张口喷出一股黑烟,亮出满口雪亮的牙齿,带着那副令人难忘的招牌式微笑和万年不变的和蔼口吻对我说道:
“别担心。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意外
无论是在什么时候。无论经历了一场多么猛烈的爆炸,无论他的生命刚从距离死亡多近的边缘线上徘徊回来,我们可敬的埃奇威集先生永远都是那样的淡定,这种发自内心的坦然和淡定唯有真正精神专注灵魂坚毅的大师才能做到,这让我怎能不对面前这位伟大的学者满怀敬意。
当然,如果他能把自己鼻头上的那一大块因为爆炸而产生的黑色油泥擦干净一点,把眼角上的眼屎稍稍清洗一下,再换上一件没有那么多补丁、并且没有把扣子扣错的外套,也许会显得更有大师风范一
我认为,在我认识的所有人之中,有两个是徘徊在伟人和疯子之间、令人难以评价的所谓的“科学怪人。”其中一个是药剂师瓦格纳,而另一个就是我面前这位炼金术大师埃奇威尔先生。他们中一个是想要把整个世界妾成无尽死境的毒药疯子,一个则是似乎不管把什么东西放在一起都会引起一场剧烈爆炸的炸弹狂人;一个彻底混淆了生与死的概念,试图用永远的死亡去换取一个畸形的永生,而另一个则似乎根本没有生或死的概念,随意地将自己的生命投入到那一场场无止境的爆破之中。你很难说的清这两个人到底谁比谁要更像一个纯粹的疯子如果仅仅从对待自己生命的态度来考虑,我觉得似乎是后看好像要更疯一些。
为了确保自己能在下一次爆炸之前能够安全地离开这里,我一秒钟也没有耽搁,冲到埃奇威尔先生面前慌忙说道:
“先生,我发现了一件工具,它能将普通物质与魔法元素相互融合,创造出带有魔法属性的物质来。
但是,我只有一个简单的配方。我希望能从您这里学习到更多关于魔法融合技术的知识和配方,希望您能帮助我。”
“魔法融合”。埃奇威尔先生低下头,一边往回走一边轻轻拍打着自己已经开始露出明显败顶趋势的大脑门,低声嘟囔着。他思考的时间并不长,但对于一个明知自己正坐在一枚大号定时炸弹边上的人来说。我觉得他好像已经思考了十年那么久了事实上,在整个等待的过程中,我的目光始终提心吊胆地锁定着实验台上加热炉正在加热的那一瓶粉红色制剂。我保证,一旦它发出什么异响或是其他什么异象,我一定毫不迟疑地第一时间从身后这个窗口跳下去!什么?你问我难道不怕摔断腿吗?哦。至高神在上,难道你没有意识到当你离开这间时刻充满爆炸危险的两层小楼的时候,还能完整地保留下来一条腿用来摔断是一件多么值得庆幸的事悄吗?
“哦,我想起来了谢天谢地,我们敬爱的炼金术大师终于在我跳楼之前想起了魔法融合技术的线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记得我收藏了一本古远的炼金术笔记,它详实地记载了魔法融合技术的原理和资料。我相信它一定会对你有所帮助。我想我应该是把它放到书房里去了,让我们去找找看
说着,埃奇威尔先生领着我向楼下走去这个时候。那瓶看不出到底是什么玩意儿的药水一直被放在加热炉上不停地烤着,试管里那些粉红色的液体已经开始歇斯底里地拼命沸腾着,似乎正想要冲破脆弱的试管壁冲出来似的,并且冒出阵阵十分浓密的灰色烟雾,而最恐怖的地方在于:自始至终,埃奇威尔先生连看都没有多看一眼他那刚刚进行了一半的实验,头也不回地向缓步楼下踱去。
看着那一瓶徊洒冒泡并且发出轻微尖啸声的不知名的液体,我顿时觉得浑身寒意凛然,立刻三步并作两步,抢在埃奇威尔先生下楼之前最重要的是,抢在那瓶药水所蕴含着的巨大能量彻底爆发出来之前一溜烟窜到了楼下。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埃奇威尔先生家的房子布置是多么的不可思议?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如此像垃圾堆的房子准确地说,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如此像房子的垃圾堆断裂的家具、破碎的器皿、散落的书籍、横流的油污满地有足够资格可以被称之为“垃圾”的东西堆了足有五六时那么高。几乎要没过你的小腿。我实在无法想象埃奇威尔先生究竟是怎样把这里变成这样一片荒芜的我觉得就算是一百个人连续不断地干上一百年时间,也未必能把这个地方堆得比现在更混乱一些,而埃奇威尔先生居然一个人就完成了这样的奇迹简直比最深邃艰涩的炼金术实验还要令人惊叹。
如果不是此间的主人带路,我打赌我绝找不到他的“书房”在哪里。站在这间早就已经没有了门板的书房的“房门。口,我感到唯一的差别是:这,屋子里的垃圾比外再那件大屋子里的要少一些。…
“我记得我把那本笔记放在书桌的抽屉里了,年轻人,帮我找找我的书桌在哪儿。”埃奇威尔先生走进屋,两只眼睛在房间里四处寻找着。
“您的书桌我看着满地的碎木片,苦笑着回答好像满地都是。”
“那就别管它了显然,想要从书桌的抽屉里寻找笔记的计划小是个完全不可能的任务,年迈的炼金术士摆了摆手,“我想,我可冉再找找看
埃奇威尔先生的拨寻工作是卓有成效的,他很快就从半条桌子腿儿下面找到了两页被折成一厚叠的纸我猜那是被他用来垫桌脚用的然后从一只缺了无数裂口的破盘子里找到一团沾满了油污的纸球从好的方面来考虑,这个邋遢的家伙总算还知道吃完东西之后应该随手擦擦餐具最后从一只脚趾破了两个洞的臭袜子里掏出一大把碎纸片出好吧,我承认,我一点儿也猜不出这些纸片的用处,而且从这些不知被什么可疑液体泡得泛黄了的碎纸片发出的那种恶劣的气味让我完全没有兴趣去猜测它们的用处。
不幸的是,当埃奇威尔先生将这些碎纸片送到我手中的时候,任务提示居然要求我将它们重新拼贴起来。尽管这个支线拼图任务十分简单,同时还能增加我五百点的灵魂之力,但我宁愿一手捏着鼻子一手指着太阳发誓,绝对不要指望我会把这个任务完成第二遍,,
最终。我们从这满屋子杂乱无章的垃圾中找出了二十几页炼金术笔记的手稿,我粗略地翻了翻,上面主要记载着一些魔法融合技术的基本原理和技术手段,这对于我这样一个魔法融合技术的初学看来说无疑是十分适宜的。只是令我感到有些遗憾的是:这仍然还不是一本完整的魔法笔记。上面还有许多的残缺。尤其是一些初级和中级魔法物品的制造配方不幸遗失了。而这些对于目前的我而言简直是这本笔记中最重要的内容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许是城里那些淘气的孩子们,”看着残缺不全的笔记,埃奇威尔先生没有显露出丝毫的烦恼和遗憾,他慈爱地微笑着对我解释着,只,”你知道。那些小家伙们总是精力旺盛,他们总喜欢悄悄地溜进这里,完成一次小小的冒险,然后带走一两件新奇的纪念品。去城里问问吧,年轻人,也许你能从他们那里找到一些散落的卷章。”
当他把话说完之后,我的魔法笔记再一次出现了变化,一个名为“散落的卷章”的新任务出现在笔记中。它要求我寻访坎普纳维亚城的孩子们,从他们那里找到十五章散落在城中的炼金术笔记。任务完成后,我可以获得一千三百多点灵魂之力的奖励,同时获得这些这些笔记中所记载着的炼金术配方。
捧着埃奇威尔先生费尽千辛万苦从自家的垃圾堆里刨出来的半本魔法笔记,我斗志昂扬的踏上了继续寻找科学真理的艰辛道路。我那令人崇敬爱戴的炼金术导师并没有送我出门,事实上,当他告诉我其他笔记内容的去向之后。连一句客套的话也没有说,便头也不回地上了楼,一头扎回到他那瑰奇多彩而又凶险万分的炼金术实验中,甚至没来得及听我说一句“谢谢”
这就是我的老师,在他的生命中只有两样东西是重要的:真理、和那些像我一样乐于追求真理的弟子。对于真理,他勇于探索、不懈追求,哪怕用自己的生命去冒险也在所不惜,将他憔悴而忙碌的身影深深映射在他那间简陋的实验室中;而唯一能将他带离实验台的,就是学生们的求教。他毫不吝惜地将自己宝贵的时间消耗在像我这样愚笨拙劣的弟子身上,一次次为我拂去遮挡目光的尘沙,为我指明一条通往世界奥秘的道路,而他甚至不愿接受我们的感激。
真理和学生。研究与教育,这大概是贯穿埃奇威尔先生生命的两大主题。他是那种纯然的学者。是那种彻底淡薄了尘俗名利、将生命托付于毕生信仰与追求的人。尽管他的性格有些许的孤僻,但他有足够的理由赢得所有人的尊敬和爱戴。
走出杂草丛生的院落,我悄悄掩上了院门口那扇残破的铁栅门,而后满怀感佩地回过头去,深情地望了一眼身后那栋破败的两层小楼。是的,那是一处残破的建筑,却也是一座光明的圣殿,一个智慧卓绝的灵魂一生追求与梦想的殿堂。夕阳下,绚烂的霞光包裹住这座朴素的小屋,为它添上了一层庄严的色彩,令人不由得肃然起敬,
“轰隆”一道刺目的火光闪过,道道浓稠的黑烟从屋顶喷出,狼狈地向云霄的高处窜去。
好吧,我承认,这房子看起来也许并不像我所说的那么庄严一
一点儿也不像!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威尔生生给我的线索是正确的,那本散落笔记的龙;小烈落到了这群好奇而又莽撞的小家伙的手中一事实上,之前无数次的经验告诉我们,凡是被记载在我的魔法笔记本上那些任务线索,无论它们看起来时多么的荒诞不经难以置信,之后的事实都终将证明它们母庸置疑的正确。对此,我毫不担心。
感谢那段曾经做城门守卫的经历,这使得我能够很清楚地知道坎普纳维亚城中每一个孩子的个置,这给我完成任务带来了很大的便利。我十分乐观地估计:这份工作不会花费我太多的时间。
我发誓自己以后再也不会相信这种愚蠢的感觉了!
在城东大道的街角。我最先找到了莱特兄弟。这是一对诛儒族的少年。哥哥名叫威尔伯、弟弟名叫奥威尔。你知道,他们是那种非常典型的诛儒族人,尽管还只是两个孩子,但他们血脉中对于机械发明的狂热和妄想已经无法遏制。他们宣称自己想要发明一种用燃料驱动的机器,可以让普通人不借助魔法的力量也能够乘坐它飞上天空。他们把这种仅存在于他们幻想之中的伟大发明称作“飞机”而最近,他们的研究工作刚刚取得了十分重大的突破性进展一一经过了几个月的不懈努力,他们终于完成了第一个飞机实体模型。
这是一个植物纤维质地的不确定性结构力学基础动态立体仿真模型好吧,换一个更通俗点的方式来说,这是一个折纸玩具。我很难向你描述出它的具体形状:它的结构很简单,中间是一道立起的竖脊,而两侧则是两片巨大的翅膀。一说起翅膀也许你首先会想到鸟类,但我得说这个东西和鸟类一点儿都不相似。如果一定要我做一个比喻的话,我觉得它更像是蝴蝶,因为它的翅膀大得简直不成比例,占据了整个玩具哦,是模型百分之九十以上的面积。
我问他们。是否从埃奇威尔先生的家中拿走过一些笔记的残页,两个孩子立刻供认不讳。他们说,他们想要更多的纸张来尝试制作不同的结构模型,于是就跑到埃奇威尔先生的家里拿了不少纸出来。我试着让他们把这些笔记交给我,但他们不愿意。他们说,这些笔记的纸张材质十分特殊,他们想要用这种纸制作的模型来进行高空滑翔稳定性的实验,也就是说。他们打算在在圣盾海湾旁的橡叶峰山顶把它们投向大海,想看看它们能不能顺着着由副热带高压形成的暖湿气流漂洋过海,去到传说中那片美丽而又神秘的东方大陆。
如果这两个理想远大的淘气包真的那样做了,那不管这些用珍贵的炼金术笔记折成的纸飞机能不能飞过大洋。毫无疑问的是,那都将是我见到它们的最后一面了。
我尝试着劝说他们放弃这个宏伟的计发”这令他们两个很不高兴。弟弟奥威尔被我纠缠得有些不耐烦,昂起头对我说:“如果你真的想要这些纸的话,那就和我们打个赌吧。如果你能制造出比我们的飞机飞得更远的飞行器模型,我们就把你要的这些纸送给你。”
我别无选择,只得接受了这个赌约。哥哥威尔伯交给我一张纸,然后为我演示纸飞机的折法。眼看着威尔伯一双胖乎乎的小手在纸上轻快地跳动,一折一叠间恍若舞蹈般轻盈,很快地将手中的白纸就变成了一架精美的纸飞机,我感到自己的双手简直是前所未有的笨拙。我猜这两个狡猾的小混蛋一定是在给我的纸上施了魔法或是诅咒什么的,这些轻飘飘的薄纸片简直比黑爵士大锤还难对付:我把它从这边折下去,一转眼它保准会从那头又弹了起来;明明是笔直的一条对折线,当我对叠过去之后却发现偏出来足有我两拇指头那么宽而且还是大拇指。当我好不容易将这张白纸折出一对翅膀形状的模样时。我觉得自己的手指头都快要打成蝴蝶结了。即便如此,我的作品仍然是左大右小前重后轻上歪下斜,和保儒少年手中那个整齐漂亮的折纸玩具截然不同。
站在街边,威尔伯捏着手中的纸飞机轻轻向前一送,它便顺势向前飘去。它在空中飞舞的姿态恍若一个有了生命的精灵,挽住了街角的轻风,轻盈而又稳便地随风飘荡,直穿过宽阔的街头广场,缓缓降落到道路另一侧的草地上。
我现在真的有些怀疑:这两个小家伙的发明说不定真的有机会成功。那纸飞机当风飘举的模样。分明蕴含着某种质朴而又神秘的至理。有朝一日。如果我们真的能够解开这个谜团。天空未尝不会向如我一般不通魔法的普通人敞开怀抱。
毕竟不是该当我发感慨的时候,迎着两个保儒少年挑衅的目光,我轻轻掂了掂手中的折纸作品,向前迈出一步。右手猛地舟前掷出。当我的纸飞机脱手飞出的时候,我只听到“呼”的一阵风声从我的耳边掠过。立刻,我站直了身体,垫起了脚尖,向远方眺望,想要看看我的折纸玩具飞到了哪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空中没有痕迹,飞机已经飞过,,
呼,一定是我太过用力了一一我想那孩子轻轻一掷都能将这个小小的纸飞机送出那么远的距离,我将它那么用力地扔出去。现在怕不是已经飞到城墙外面的树林里去了吧?一想到自己居然对两个孩子贪玩的赌约那么认真,我就觉得自己有些好笑。
何必呢?这样会伤到孩子们的积极性的”
。先生,您输了哦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小奥威尔忽然高兴地拍手大叫起来,一边叫一边伸出小手向前指着。顺着他的手指向前望去,我恍惚间看见。:六,前大约兰步这的地方。屁股朝卜地栽倒着一团白乎乎一。那东西看起来颇有几分眼熟,依稀”仿佛“似乎”好像”是我刚刚叠好的纸飞机的模样…,
一阵小风将一片落叶从我的腿边吹过,一时间,我感到气氛有些萧索。
这个”你知道,我始终都是这么认为的:对于那些怀揣理想、用于探索的孩子们,我们不应该过于严厉地打击他们、伤害他们幼小的心灵。有时候我们还是应该适当地放纵他们,满足一下他们幼小的自尊心,这样才能帮助他们更好地成长,所以我,投纸飞机的时候用力稍稍轻了一点嗯,就是这样,我投得轻了一点”嗨。你这是一副什么表情?我的话哪里有说错了?你觉得有破绽吗?不要撇嘴!我说的就是你!有本事你来啊!看看你能不能像我一样把这两个孩子,“那个”哄得那么开心!
不过,保护孩子们的自尊心,让他们幼小的心灵不受伤害,这之需要一次就够了。下一次,我就不会对他们手下留情了。
根据一些高深的、你们显然都不懂得的空气动力学原理,我适当地调整了机翼和机身的比例,同时又将机翼的角度调小了一些。这样一来,它就可以…”
“先生,您输了哦”咦?怎么会飞得比刚才还近?
哦,我明白了,在设计这个飞机模型的时候,我没有考虑到横风造成的紊流影响。如果像这样给这个飞机加上一个定风尾翼的话”
“先生,您输了哦开玩笑的吧!它好像越飞越近了!!
我明白了,一定是小扰动在在速流中传播叠加起来所形成的突跃造成的贿增加而影响了飞行的稳定性,只要我这样这样那样那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先生,您输了哦”有没有搞错啊!我的纸飞机已经连两步远都飞不到了!!
好吧好吧。如果这样还不行的话,那一定是大展弦比直机翼的举力和由尾涡引起的阻力失调所专起的,我之需要这样这样那样那样”
“先生,您输了哦我嘞个去!这一次飞得还不如刚才远呐!
要不然也许是因为”
“先牛,您输了哦
难道说…
“先生,您输了哦
真非…
“先生,您输了哦
“您输了哦“您输了哦…”您输了哦
好吧。我承认,我对于折纸这门高难度的科学技术确实一窍不通。经过连续二十几次的不懈努力尝试,我折出的纸飞机越飞越近,最后终于一撒手就一头栽到了我的脚背上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开始十分严肃地考虑放弃这个任务的问题”
“先生,您还要再试一次么?”在我面前。小威尔伯一脸带微笑地看着我,在他的手中。还捧着一张刺眼的白纸。
见了鬼的。这两个小混蛋从哪儿搞来了那么多的白纸?!
老实说。连番惨烈的败绩让我现在一看见白纸就恶心得胃里直冒酸水。我觉得如果再这样下去,我一定会忍不住亲手宰了面前这两个无辜的小兔崽子的。
我愤恨地一把从小威尔伯手中抢过这张纸三把两把将它握成一团大纸球,大吼一声倾尽全力将它远远扔了出去,想要用这种方式将淤积在我胸口那股闷气宣泄出来。那团纸球如流星陨石般飞过长天。在半空中划出一道锐利的曲线,遥遥探向远方,直飞得不见踪迹。
然后……
“刷拉拉”一道耀眼的白光立刻拔地而起,将我围绕在中央,同时我的耳边飘过一阵象征着任务完成的轰鸣声。当光芒散去,我看见莱特兄弟满眼崇敬地仰视着我:
“先生,您的飞机飞得好远好远哟
在威尔伯的手中,正小心翼翼地捧着我刚刚扔出去的那团大纸球,小手正如获至宝般地在纸球上来回摩挲着:
六”您的飞机模型给了我们很大的提示,我们一定会很好地参照您的设计。发明出能够飞得更高、更远的飞机来的。当发明成功的时候,我们一定会来邀请您做我们的第一个乘客…
当这个锣嗦的小家伙还在满怀敬仰地因为那团被揉得一团糟的大纸球给他们带来的启发而对我喋喋不休的时候。我已经怀揣着从他们手中赢来的炼金术笔记落荒而逃了。在这一刻,一个坚定的念头牢牢盘踞在我的脑海中,如岩石般坚不可摧。我深信。就算是至高神达瑞摩斯此刻亲自降临在我的面前。也不可能让我的想法有半分的动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此时不住在我脑海中翻腾的想法是:无论这两个小糊涂蛋以后发明出什么样的东西来,都休想让我靠近半步!
绝对休想!!!
如果你认为至此这个任务带给我的磨难已经全部结束。那我只能说你实在是小瞧了这些孩子们玩要的劲头。事实上,这或许是这一系列任务中最容易完成的一个了。
一个半兽人孩子教我把两张纸折成一个正方形他把这叠好的玩意儿叫做“方宝”然后和我每人拿着一个在地上反复摔打,直到将对方留在地上的”方宝”打翻过来才算胜利。和那对徕儒兄弟的要求一样,我必须胜过他才能从他手里得到那些笔记。我真想告诉你这一切有多难。但遗憾的是以我笨拙的语言根本无法描述清楚这项工程的困难程度。我感觉这是一项集弹性力学、塑性力学、爆破学等等一系列复杂学科相关知识和运气为一体的高强度体育项目,而且最要命的是,经过我的亲身体会,我觉得运气的成分要口们化人多数。我只经不记得在鳖个讨程中我输给那个龇二厂右“绿皮娃娃多少回了,最后我简直是一不小心才赢了他的。当我伸出颤抖的手臂从他手里接过那些笔记的时候。我的整条右臂连同肩膀都因为用力过猛而肿了起来。一种酸胀刺痛的感觉从我的骨缝中向外辐射蔓延,让我不由得担心自己会不会一不留神把血管撑破。
一个牛头人少年让我陪他玩滚铁环的游戏哦,我猜你会说:“这有什么难的”我相信如果你能亲眼来看看我们滚的铁环就不会这么想了。严格地说。我甚至不认为我们滚的这个东西能够称得上是“铁环”一它分明就是一张超巨型的铁饼:在它通体最薄的地方也有你的掌心那么厚。而且我发誓你这辈子所见过的最大的马车车轮也要比它小三圈。这玩意儿几乎就是块实心的铸铁,仅仅是因为它的中间有个大约猫尾巴那么细的圆孔,这个一脸傻乎乎的牛头人少年就认定了它是个“铁环”你知道仅靠两只手的力量想让这块危险的铁疙瘩保持直立有多难吗?这简直是个违反万有引力定律的超自然现象。更不用说还要让它滚起来。
我有没有告诉你,这个刚刚进入青春期的牛头人少年比我高半头,而且保守估计他的肩膀有我两个那么宽。
相信我,如果你有孩子。我奉劝你千万不要让他和同龄的牛头人孩子一起玩耍,因为这样做和让他独自面对一只饥肠辘辘的食人魔其实没有太大的区别。许多在牛头人娃娃看来仅仅是件玩具的东西,对于你的孩子来说绝对是件不折不扣的凶器。
你以为牛头人的孩子是最难对付的?不。和那个拉着我跳格子的精灵族女孩相比,他绝对属于人畜无害的善良生灵。我不知道究竟是谁发明了这个跳格子的游戏,如果让我找到他的话我一定要让他为自己的这项发明后悔一生。我实在不想告诉你这个精灵族的女孩在跳格子时是多么的轻灵窈窕,更不想让你知道我像一头断了腿的狗熊一样跳来跳去的模样有多丑陋,你只需要知道,我几乎费了半条命才把这长长的一串格子跳完。当我离开的时候。几乎已经忘记了如何直立行走。
诸如此类的游戏还有很多,请原谅我不愿再详细地描述这段惨痛的经历。我无法想象这些年幼的孩子们究竟从哪儿来的那么旺盛的精力,竟能够一天到晚不停地将这些足以把我这个强健的成年人累的死去活来的游戏玩个不停。
而最让我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当我愁眉苦脸地为了从他们手中赢下两张笔记而精疲力竭苦苦挣扎的时候。他们看起来却显得很快乐。我不知道他们的这份快乐来自何处,是从哪些简陋的玩具中吗?又或者是从我和的比试较量中?他们是因为在自己的领域中击败了我这个成年人儿欢欣鼓舞吗?可又为什么在最终被我击败之后还能玩得如此开心呢?
胜负、荣誉、赌注、价值似乎这些东西都不会影响到这些孩子们最终得到的快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的快乐并非来自于外物的表象或是与他人接触时的差鼻。而是来自于他们的内心,来自于那个单纯而又洁净的世界。当我为了自己的目的如临大敌地与他们苦苦争胜的时候,他们却只是发自本心地在寻找那份心底的乐趣。是的,在一个接一个地将他们击败、赢得他们手中的笔记残页之后。我距离完成任务的目标越来越近,我本应为此感到振奋和高兴的,不是吗?
可我却高兴不起来。
我不理解他们的快乐。我这一生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我的眼前浮动着无数的目标,它们记载在我的魔法笔记本中,我生活的意义就是将它们一个接一个地完成。当它们被完成的时候,我会得到奖励,我会提精力量。我会成为比之前更优秀的人,我因此而感到快乐。这种快乐的目的明确、来源清晰、代价昂贵。
和我的快乐相比,这些孩子们的快乐是如此的廉价,却又是多么的宝贵!
任务还在继续,我仍然不得不陪着这些异想天开的孩子们无休止地一起玩这些无聊的游戏,这让我倍感煎熬,但我并不想抱怨什么。我相信,万知万能的神明在这里安排下一个这样的任务,或许正蕴含着某种博大的智慧。他也许想用这种方法提醒人们什么,让人们想起些什么、感受到什么,那应该是一些人们曾经拥有而又不断失去的东西,一些属于孩子们的东西,同时也是属于那些已经不是孩子们的大人们的过去的东西。这些东西去了哪里呢?是被人们丢弃了?还是被收藏在灵魂深处的某个角落中静静地发霉呢?
不管它们去了哪里,这或许是个可以重新找到它们、将它们泛上心头重新体味的机会。它似乎在提酷着那些一度失却了它们的人们,告诉他们:你曾拥有这些上最宝贵的一些东西,而这些东西是你不应丢弃的。
遗憾的是,我并没有这样的过去,我并没有类似的童年,我只是蓦然出现在这天地间的一个闯入者,有些东西,我从来不曾拥有过。
所以,我无法感受、无法回忆、无法体味、无法感动。
我不知道除我之外的其他人、我的那些涉空者朋友们能否体会到这种单纯的快乐,我衷心地希望他们可以,并因此而深深地祝福他们。
这就是我,一个没有过去的原生者,隐藏在心底最深沉的一份遗憾,也是给我的朋友们的最美好的一份祝愿。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是的,有些事情已经发生了,我清楚地知道,尽管我并不确定那究竟是什么事实上,直到很久以后,我也不知道那种感觉究竟是什么。不知过了多久,我才发现自己在发呆,然后我变得局促起来,低下头想要躲避那双美丽的眼睛。我的双手就像是两根多余的骨头,在身前反复揉搓着,不知放在那里才好,让我烦乱得只想把它们切下来扔掉。当我低头向里走的时候,不留神脑门又碰到了那串风铃,引起了叮呤当螂一阵乱响。那突如其来的响声把我自己吓了一跳,我惶惶张张地抬手将它扶住,直到铃声完全停止才松了一口气。这个时候,小里格希斯也跟在我身后走进了店门。
“咦,这不是里格希斯吗?你怎么那么快又回来了?”看见去而复返的精灵男孩,那姑娘露出了奇怪的神色,但仍然满面微笑地亲切问道。
“玛丽安姐姐,是这样的”看见这姑娘,精灵男孩似乎又回想起他刚刚遭遇的惊吓和委屈,一双大眼睛里又泛起一层水盈盈的光来,“我拿着面包,快回到家的时候,路边突然窜出一条大狗,那只狗好大好大小家伙努力伸直了双手比划着,想要向她描绘出那只猛兽的体格,可糟糕的是,无论他怎么努力,也很难让人把他的描述和一只与“凶猛”有关的动物联系起来。
“然后然后,,我刚买的蜂糖糕就被那只大狗抢走了,而且,而且,”孩子低下头,惭愧地不敢去看那姑娘而且,,你给我的糕点篮子也被它抢走了
“不过,这位好心的先生说,他可以给我再买一些,所以,我就带他来了。”说到这具,孩子伸出手来向我指了指。顺着他的手指,那姑娘又重新向我望过来。她的目光让我如此的慌乱,丝毫无法抵挡。我只盼着她快快将眼睛移向别处,不要再看着我才好;可在我的心底最深最隐秘的地方,却又期待着她能一直这样望着我,永远都不要将目光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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