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公会 第六十四章 神爱世人,更爱牛头人(1 / 2)
('到卡勒镇,我、长弓射日和牛百万三个人纷纷找到各把已经完成的任务向他们交接完毕,领取到了属于我们的那一份酬劳。弦歌雅意和雁阵也跟着我们把整个镇子逛了个遍,修理好了身上的铠甲装备,也备足了各种药品。
卡勒镇是个规模挺大的城镇,人口众多,商业繁华,不亚于一座中型的城市。在这里寻求帮助的市民和商人也特别多,一般的冒险者在这里都能接受到不少任务。不过,这个热闹的集镇位于坎森平原的东部,面对着物产丰富的大草原,是捕猎者和皮货商人的天堂。在这里接到的任务,十有八九和捕猎有关,不是猎杀几头草原雄狮,就是扒几张蜥蜴的外皮。和雁阵这个动物保护主义者在一起,弦歌雅意只能看着那些报酬丰厚的捕猎任务无奈叹息,可怜兮兮地接受了一个送信的任务。
这个任务需要他们穿越草原,去萨尔忒萨斯高地的提特洛城,把一个六十多岁、脸上的褶子比蝙蝠还多的中年贵妇的情书交给驻扎在那里的兵团参谋恩里克子爵阁下。
在弦歌雅意他们俩之前,我们早已经帮这位贵妇送过三封情书,并且亲眼看见了恩里克子爵阁下的容貌――那是一个年轻俊朗的英武军人,收到这些年龄足以当他祖母的情人写给他的情书时,他居然欣喜异常,对着写满绵绵情意的信纸亲吻个不停。我当场就感到自己身上地大颗鸡皮疙瘩砸肿了脚面。相信我,亲眼见证这段惊天动地的旷世畸恋。对于送信者本身就是一种巨大的折磨。
更过分的是,恩里克子爵只会给你十枚银币作为送信的报酬――这点零钱甚至还不够穿越大草原时靴子的磨损费用,而如果你还想乘坐公共马车回到卡勒镇,就不得不自己掏腰包补贴路费了。
面对这个举世无双的超级垃圾任务,雁阵居然饶有兴致,拉着弦歌雅意就一起上了路,而我和长弓射日则趁他们送信的时间制作穿甲弹,等雁阵回来的时候交给她。
在卡勒镇地炼金实验室里,我把一路上搜集到的材料分拣出来。放到魔法熔炉中搅拌,努力制造出更多的高能火药。长弓射日则坐在一旁,掏出形形色色的工具对着刚买到手地铜板又敲又打,忙个不停。已经完工的穿甲弹一排排地放在桌面上。比起普通的火枪弹药,这些特殊的子弹更加细长,弹头也更尖锐,只是看上去就给人一种刺痛地感觉――我可不想知道被这种东西一枪打在屁股上的滋味如何。
只有牛百万无所事事。在实验室里漫不经心地四处溜达,有时候走到我们身边看看我们的工作,不过很快他就会感到乏味,立刻又走到一边去。
“你们什么时候才能干完啊?”这已经是焦躁的牛头人圣骑士第九次向我们问这个问题了。
“很快就好了。”我这也已经是第九次这样敷衍他了。
“可你刚才就是这么说地。”他不满地嘟茏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哦。是吗?我下次还会这么说的。”我白了他一眼。
他一时语塞,又耐不住性子地溜达到了别处,把门口桌子上的几件试验工具摆弄得乱七八糟。走到门口东张西望了一会儿。觉得无聊。又转回了门里,十分烦躁地摸了摸头上地犄角。终于忍不住又跑回到我地身边问道:
“你们什么时候才能干完啊?”
“你给我闭嘴!”终于,我和长弓射日地耐心消磨到了尽头,已经完全无法再容忍他这折磨人的絮叨劲了。我简直怀疑牛百万头上那对长角和身上那张粗糙地牛皮会不会只是一个精妙的伪装,如果我们用力把它撕开,也许会在里面发现一个饶舌碎嘴的半身人。
我们粗暴地把这个唠叨的大块头一脚踢到墙角中去,勒令他在我们完成工作之前不许再多说一句废话,否则我们并不介意把他那根超长的牛舌头割下来做条腰带。我们的恐吓在一定程度上起到了作用,在此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中,牛百万只敢畏畏缩缩地蹲在墙角里,用满含幽怨的硕大目光安静地瞥我们两眼,然后伸出右手食指在实验室的墙壁上郁闷地画圈圈玩。他那根手指又粗又壮,划在墙上不时发出破坏性的“咯吱咯吱”响声,我甚至有些担心,他万一把自己满腹的委屈都发泄在这堵墙上,把墙壁抠出一个打窟窿来就不好了。
不过好在很快我们的牛头人朋友就找到了一个打发时间的更好方法。
这个炼金实验室是由一个破旧的老瓦房改造而成的,房屋低矮阴湿、破旧不堪,地板比外面的路面还要低上一截。即便是在生物种类繁多的自然界中,能够适应这种恶劣地居住条件的物种也屈指可数,人类很不幸地占据了其中的一个名额,而另外还有一种不怎么受欢迎的小动物,也经常在人类不知晓的情况下未经许可就成为了我们的邻居。
我想你已经猜到我说的是什么了,没错,那就是――老鼠。
和所有阴暗潮湿、陈旧破败的老房子一样,这间炼金实验室里也居住这一个枝繁叶茂的老鼠家族。那些恼人的小东西经常从黑暗的角落里偷偷爬出来,然后趁你不备“吱”地一声飞快地逃窜到另一个角落中,然后没入隐藏在书橱或是餐桌后面的洞穴里。
正当牛百万蹲在墙角的时候,一只倒霉的老鼠刚巧从他身边跑过,牛百万随意地朝它拍了一巴掌,那只老鼠顿时凄惨地四脚朝天当场死去,灵魂化做一条纤细的白线射入牛百万的胸膛――它脆弱的灵魂为杀死它地“豪勇”的圣骑士象征性地增加了一点经验值。
立刻,牛百万就爱上了这个充满了挑战性的捕鼠游戏。他开始专注地观察房间的各个角落。寻找老鼠出没的痕迹。起初,这些老鼠迅捷的行动很是让他手忙脚乱了一阵,四五只老鼠接连逃脱了他的捕杀。但是很快,我们的牛头人圣骑士就掌握住了这些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的规律,逃脱他捕杀地老鼠越来越少。再到后来,只老鼠能够活着逃脱他的魔掌……呃,牛蹄了。
对于牛百万通过虐杀一级的小老鼠来彰显自己强大武力的心理扭曲地行为,除了视而不见,我实在想不出更合适的方法来对待了。事实上。只要他不再继续虐待我们的耳朵,我们并不在乎他在等待的这段时间里干些什么。更何况,尽管提供地灵魂之力非常稀少,但杀老鼠毕竟还算得上是一件锻炼身体、提升经验、有益身心的健康工作。
这时候。一男一女两个儒和一个女性矮人结伴从窗前走过。他们走得挺快,我没能看清楚他们的职业和名字,不过在他们的名字下面都写着一模一样地一行小字,让我瞧了个真切。上面写的是:
“拔你长增高鞋垫vip客户联谊会”。
很显然。这应该也是一个冒险公会的名字。从它地名字来判断,我猜这肯定是一个矮人和儒成员占据了大多数席位地公会。
“原来我们大陆联盟也有了公会了啊。”我随口说道。
“那次合服战役之后就开放公会系统了,听说现在联盟地公会已经快到二十个了吧。”长弓射日对我解释道。仿佛为了印证他的说法似地,一个已经加入公会的半兽人战武士背着大斧正巧这时候从窗口走过。他隶属的公会名叫“上海老年斧头艺术表演团――前上海斧头帮”。
“说起来,刚才我们杀的那四个末世帝国的人好像也是属于一个公会的吧。”我忽然想到这一点。
“是啊,帝国那边的公会好像也有十六七个了呢。”长弓射日的消息好像比我灵通得多……
“咚!”一声巨响从旁边传来。把我们的目光吸引了过去。我们发现。“骑士中的骑士”牛百万阁下已经完全沉迷到了这个宰杀老鼠的暴力游戏之中了。在接连杀了四五十只老鼠之后。他已经不再满足于使用普通的攻击来解决这些弱小的生命,转而开始使用起他的技能来。神圣冲撞、惩戒之光、沉重打击、战争践踏……即便是面对强敌的时候。我也很少见到他如此大肆地使用战斗技能,对魔力的巨大浪费一点儿也不惋惜。如此众多的强力技能以如此密集的频率敲打墙壁和地面,这间房屋之所以直到现在都没有被摧毁,我只能将它归于至高神达瑞摩斯无所不在的伟大意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粗大的黑曜石柱挟着强烈的旋风抡过,宵小鼠辈无处遁逃,只能在圣骑士强大的战力面前束手待毙。看见这个景象,我忽然觉得,养猫未必是防范鼠患的最好方法,或许在家里养一个牛头人会是一个更好的灭鼠良方――当然,你可能要冒上一点点房子被他暴力拆除的小风险,可是,这世上无论做什么事情不都得冒一点风险么?
无奈地把鄙夷的目光从牛百万的身上收了回来,我们一面接着进行手中的工作,一面继续着关于公会的话题。
“这么说,现在的公会好像不是很多呀。创建一个公会很难么?”我好奇地向我的矮人朋友请教道。
“要求还是挺多的,像什么会长和两个副会长必须要达到四十五级以上啊、成员要超过二十个人啊、公会财产要超过五千金币啊、缴纳五百金币的建帮费用啊之类的。不过这些都还算简单,最难的是要必须得到一块‘信念之石’,有了信念之石才有资格申请建立公会。”我一直很纳闷,长弓射日是从什么地方得到这些消息的?
吵人的“哐哐”声不时从牛百万那里传来,弄得我几乎连长弓射日的说话声都听不大清楚了。我不满地瞥了一眼正沉醉于欺凌弱小的变态快感的牛头人,继续问道:
“信念之石?那是什么?在哪里能找到?很难得吗?”
长弓射日无奈地做了一个夸张的表情:“怎么,老兄。难道你从来都不浏览主页地么?主页上都有通知的呀!”不等我问他这个“主页”是什么,他就继续说道:
“信念之石的获取几率是很低的,整个服务器一天最多只能出两块,帝国一块,联盟一块,而且还有可能一块也打不出来。它出现的地点完全随机,没人知道在哪里能找到这玩意儿。不过,据说有些地方掉落的几率可能更高一些……老牛,你的动静能不能小点。我都快要听不见自己说话啦……”
训斥完喧闹得有些过火的牛头人圣骑士,长弓射日继续说道:“还记得那个‘一生执着于梦’吗?就是当初和老牛一起开无敌做挡箭牌的那个圣骑士,开放公会系统地第一天,他就认准了龙脊山脉的炽热洞窟。带着人连着刷了七次,结果果然刷出一块信念之石来。他创建的‘惩戒之锤骑士团’也是咱们服务器第一个公会。”
“那他的运气可真不错。”我羡慕地赞叹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靠运气可不行,人家可是花了很大工夫在公会上地……我说老牛,你不用对一只耗子使用神罚.星光这种群体攻击的超必杀技吧!”
牛百万半跪在地上。面前是他虔诚召唤神力降下的无数毁灭之光,那晶莹闪耀的光环把整个房间都映成了碧蓝地颜色。那只可怜的老鼠早在第一道星光降下的时候都被击成了一具鼠尸,没能有幸目睹这场至高神降下人间的璀璨光辉。听了长弓射日地痛斥,牛百万有些羞涩地看了看我们。面颊居然难得地泛起一层微弱的红光。
“加入公会有什么好处么?”我继续向消息灵通的矮人虔信者请教着。
“有许多事情还是很方便地,你升级技能需要地原材料有人提供,完成高难度地任务有人帮忙。买装备钱不够了可以借款。下副本的时候还能随时找到帮手。”
“既然那么好。那你怎么不加入一个公会呢?”
“有许多事情会变得很麻烦,你要提供被人升级技能需要地原材料。帮别人完成高难度的任务,借钱
买装备,随时准备陪别人下副本……”
“听起来好像是挺麻烦的。”我权衡了一下利弊,最终得出了自己的结论。
“……最讨厌的是加入别人的公会,一点成就感和归属感都没有。就算要加公会,也是自己找几个朋友成立一个的好。”长弓射日补充说道。
“是啊,要是我们自己能成立一个公会,那辛苦一点也是值得的了。”我完全赞同长弓射日的说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成立公会?哈哈,做梦吧,打到一块信念之石,比你在一天当中连续被雷劈中两次的概率还低。指望着咱们能打到一块信念之石,我还不如去买两张彩票碰碰运气呢。”
“哐当!”牛百万大概是终于厌烦了在房间里捕杀老鼠的游戏,终于把他的黑曜石柱仍在了地上,表情紧迫地向我们走来――在这之前,他恐怕已经杀了不下两百只老鼠。居住在这个房间里的老鼠家族还真是异常地繁盛,就算是损失了那么多亲友的性命,它们还是接连不断地出现在墙角,并且不知死活地持续让牛百万拍扁。
“长弓、杰夫,你们……”牛百万急切地想要开口说道。
“……我们马上就干完了!”我真的怕了这个牛头人圣骑士的唆劲儿,还没等他说完,我就忙不迭地打断了他的话,连声回答道,“……只要再等一小会儿就好了。”这一回我说的是事实,现在我已经把手中的原料消耗得一干二净,不可能再制造出更多的高能火药了。只要长弓射日再加把劲儿,把眼前这堆火药全部做成穿甲弹,我们的工作就完成了。
“……可是,杰夫……”牛百万对我的回答并不感到满意,仍然不依不饶地继续说道。
“拜托,你还是有始有终地完成对着墙角画圈圈这份很有前途的工作吧!”长弓射日恨不得一脚把这个大块头踢进墙里面去。
“其实我已经……”牛百万看起来忿忿不平。
“我们都知道你已经等了很久,不过既然那么久都等了,你应该不介意再继续等一小会儿吧。而且,就算我们做好了这些子弹,不还是得等雁阵他们回来吗?”我竭力安抚着我们的牛头人朋友。
“可是我杀老鼠……”牛百万似乎觉得有些委屈。
“杀老鼠是件很高尚的工作,消灭四害、人人有责。而且杀老鼠还有经验拿。你不是快升级了吗?你看,只要你再杀……嗯……七万九千六百四十一只就够了,其实这也不是很多嘛。”长弓射日对牛百万消灭老鼠的英勇行为赞不绝口。不过他显然没有考虑到,如果这间破房子里如果真的藏着七万多只老鼠的话,与其让牛百万思考如何消灭他们提升级别,倒不如好好考虑一下如何逃命的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只是想……”牛百万不屈不挠地为自己争夺话语权!
“你给我们住口!”“让我们给他一个教训吧!”终于,我们的忍耐心彻底被消磨到了尽头,对这头饶舌牛的不满得到了彻底性的清仓大爆发,试图用强制性手段让牛百万重新学会如何保持沉默。正当我们一拥而上,三拳两脚把他掀翻在地,开始讨论究竟是用臭袜子塞住他的嘴还是用裤腰带给做个牛嚼子的时候,牛百万奋力挣扎,从我们坐在他身上的屁股底下好不容易伸出一只手来,手里拿着一块淡黄色的透明晶体,在我们面前努力挥舞着。
看见这块晶体,我和长弓射日瞬间进入了石化状态。
信念之石,蕴含着信仰原力的神迹之石,灵魂的瑰宝、勇气的源泉。获得他的勇士将会团结自己的伙伴,成为让人敬仰的领导者,开创一番伟大的事业。
以上就是这块晶体的介绍语。
“你……你从哪儿得到这个东西的?”在长弓射日之前,我还从没见过一个矮人的眼珠子能够瞪得比牛头人还大。
“唔唔……这是我刚刚打出来的……”牛百万声音沉闷地回答道――因为长弓射日的屁股正坐在他的脸上,所以他的声音没法不沉闷。
“从哪里打出来的?”长弓射日看上去快要抓狂了,从他的眼神里,我看到了和我心里所想的同样荒诞的猜测,难道说是……
“这里除了老鼠,难道还有别的什么东西可杀吗?”
居然是真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道无声的惊雷撕裂我的头脑,彻底毁灭了我原本对于这个世界的一切美好的感官。这究竟是什么世道啊,说什么“辛勤复出总能得到等值的回报”,可有的人费尽千辛万苦、怀抱着满腔的热情和勇气,面对强大凶残的地狱炎魔复出了巨大牺牲才得到的稀世宝物,另一个家伙居然闲着无聊随手杀杀老鼠就毫不费力地拿到了手中。我生平头一次觉得,无上的至高神达瑞摩斯对待他创造的智慧生命也并不完全公平……
最起码从眼前发生的事情可以推断出,他对牛头人就显然更慷慨一些!
“你们……看清楚了没有?”牛百万用低沉的声音费力地对我们问道。
“看得很清楚。”我们如实回答道。
“那是不是……可以把你们的屁股……从我身上拿开了?”
我们这才幡然醒悟,刚才我们好像还差点把臭袜子塞进这个走运的牛头人嘴里。长弓射日站起身,愣了愣神,忽然好像想起了什么,灵光乍现似的对我们说道:
“我先下线一下,大概十分钟以后就回来。”说着,他的手中发出涉空者特有的魔力光辉,身体变得稀薄透明――这是涉空者正在穿越时空位面的乱流、离开这个位面世界的象征。
“你要上哪儿去?”牛百万急忙问道。
“……去楼下买张彩票!”长弓射日的声音渐行渐远,话音刚落,他的身体就已经完全消失,彻底离开了法尔维大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就叫做‘信息产业边缘化群体网际数码焦虑应激异化诱发的单向度自我伦理新思潮与构建网际无政府主义伦理道德体系研究中心’怎么样?”靠在大树底下举手发言的是弦歌雅意。这个博学的精灵最让我钦佩的一点是,以上这一长串话他都是以最标准的大陆通用语来讲述的,可我硬是一个字也没听懂。老实说,我很怀疑,如果让他现在再讲一遍的话,他能不能把这个名字一个字不落地复述出来。
弦歌雅意的话立刻引起了相当强烈的反响,最先跳出来表示反对的就是我们的矮人虔信者长弓射日:
“这个名字不好,书卷气太重,威慑力不足,我们应该有一个威武雄壮、能够让人望而生畏的强悍名字,比如说‘反攻枯萎之地全歼来犯之敌枪杆子里面出政权之法尔维大陆联合公立陆军指挥学校首期函授班’怎么样?”
不管你们的感觉如何,反正我个人是丝毫没有从这个名字里听出一丝一毫威武雄壮的意味来。
“我反对,火药味太浓的名字不好,而且在野外容易引起帝国玩家的敌意,太危险了,而且这也不符合时代潮流。当今世界的两大主题是和平与发展,冲突和战争只是局部行为嘛,我提议,就叫‘枯萎之地喀斯特地貌特色自然生态风光自助游旅行团’吧。”长三角摇头说道。
“我觉得……”
“我认为……”
“还是叫做……”
……
我们都知道,我们勇敢的正义之友、幸运神迹地彰显者和传播者、牛头人中的至高神信徒、猥琐鼠类的屠戮者和死敌――圣骑士牛百万――从一只死老鼠身上翻出了一块建立公会所必备的“信念之石”。尽管这件事情怎么看都像是至高神的意愿被曲解了的样子。可它毕竟还是确定地发生了,而且让我们对自己的未来浮想联翩。等到长弓射日不知道从哪里买完了那个不知是什么鬼东西的“彩票”重新归来、弦歌雅意和雁阵也完成了他们的送信任务回到卡勒镇之后,我们进行了一番简短地讨论,最后很快就达成了一致意见:由我们自己来组建一个全新的公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此,我的想法是:既然至高神让这件不可能的幸运之事在我们手中发生,那他必定是有他地用意的,我们应当遵从神的旨意行事。
明确了近期的共同奋斗目标,我们五个人都翻开自己手中地冒险日记,开始翻检里面那长长的一串联系人名单。希望能够从中挑选出志趣相投的朋友,尽快凑足组建公会的人员数量。
让我们意想不到地是,对于组建一个新公会的事情抱有兴趣的人出乎意料地少,他们要么已经是某个大型公会地成员。无法在接受我们地邀请;要么则干脆地告诉我们自己是个懒散地人,在法尔维大陆冒险的时间并不多,而且也不希望受到更多地约束;还有一些人,他们并没有立刻明确地答复。而是非常有礼貌地告诉我们,如果有任何事情需要他们帮忙,他们一定会义不容辞,而这种承诺事实上是一种很有技巧地拒绝。言下之意是:加入公会的事情,就免谈了吧。
最终我们能够联络到的人并不多:牛百万第一个拉来了可爱的精灵族德鲁伊女孩“仙女下凡脸着地”;长弓射日找到了半兽人影贼长三角;我给已经不知道转职成了专精哪项技能的半兽人术士丁丁小戈发了一封邀请信函,可半天也没有收到回音。正当我对这份邀请彻底绝望了的时候。他的回函才万分不愿地姗姗来迟。告诉我们他“马上”就到――对于这个家伙十分扭曲的时间观念,我实在不抱太大的希望。
我还给儒吟游诗人降b小调夜曲发出了一份邀请。可他立刻回信说另外一个朋友刚好正在邀请他加入公会,而他也已经同意了。正当我不得不遗憾地把他从备选名单上划去时,牛百万告诉我们,他成功地邀请到了一位儒吟游诗人的加盟,这让我立刻明白了降b小调夜曲所说的那个“另外一个朋友”是谁。
雁阵拉来了他的好姐妹妃茵――尽管长弓射日、弦歌雅意和我都和这位令人尊敬的人类魔法师小姐很熟,可都不约而同地把她放到了最后一个备选名单上,连她都不得不获得了邀请,可见我们是多么的无奈。
可是即便如此,我们也只凑齐了组建公会所需要的二十个人的人数下限的一半。没过多久,为了组建一个全新公会而聚集到了一起的人们就汇合到了一处,开始为了这个新公会光明而曲折的未来展开了热烈的讨论。
最先引起讨论的,是这个计划中公会的名称问题。在大家高昂热情的推动之下,我们确实征集到了不少名字,可让人头晕的是,这些名字都是诸如“法尔维大陆奸夫淫妇痴男怨女你情我愿干柴烈火红杏出墙藕断丝连援助交际情感速配联谊会”、又或者是“德兰麦亚法律援助中心唯一认证有黑社会性质和严重暴力倾向的合法组织”、还有“伦理与道德的狭缝中追求爱与和平风靡无数同人腐女的末世君王达伦第尔陛下法尔维大陆联盟阵营秘密后援团”之类的东西。在这一轮一轮又一轮热烈而友好的争论中,我唯一的收获就是:我发现自己认识的所有人,都是一些只会把名字起得古里古怪而晦涩深奥的家伙,会把名字起得短小明白的人,居然令人绝望地一个也没有。
很快,大家就发现关于公会命名的问题一旦开始讨论,就没有办法停歇下来。这个不幸的现实让大家很快达成了统一意见:不如把公会命名地事情暂时先放在一边,让我们考虑一下目前需要解决的其他问题。比如说――如何凑齐二十个人。
妃茵很快提议,给在场的十个人下达指标,让我们每个人都规定时限之内至少诱拐一个人入伙,如果如期完成了诱拐任务,就把这份成绩计入未来公会的贡献值之中;而如果逾期没能完成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采取罚款的惩罚措施。尽管对于组建公会来说,“似乎并不专业,但用在这里却是相当的精准恰当。这是一个很公平的提议,很快就一致通过了――此时我们都忽略了一件小事情:如果我们终究没能凑齐二十个人组建公会。这笔罚金要交给谁。不知为什么,似乎凡是接受了这个提议的人,在内心深处似乎都默认只有妃茵大小姐才是唯一有资格接受这笔罚金地人。
“可是,如果别人问起来。我们这到底是什么公会,那我们该怎么回答啊?”长三角忽然想起了这个重要的问题,发问道。
“就叫‘同在一片蓝天下泛大陆野生动物生存权益绿色和平保护机构’吧。”雁阵忽然提议道,这个时候她并没有发现自己的话已经毫无预兆地成为了一场混乱的诱因。。
“那还不如叫‘老歌大家唱经典怀旧金曲爱好者歌友会’。”一听名字就知道这是降b小调夜曲提出地建议。
“能不能叫‘一路发发发国际经济贸易集团有限公司派驻法尔维大陆办事处’?”妃茵忽然插嘴道。
“我看还是叫……”
“应该叫……”
“就叫做……”
一切又都回到了原点,现场重新恢复了原先嘈杂混乱的样子,各式各样又臭又长让人光是理解字面含义就起码需要发上两三分钟呆的诡异名字像匕首和投枪一样被掷来掷去,而事实上。它们存在的生命力比正确理解它们所需要地时间还要短暂,这些名字一旦被某个人提出,就会立刻遭到更多人的无情打击。立刻成为一个作废的备选公会名。被下一个同样愚蠢的名字取而代之。
“杰夫。你难道没有什么建议么?”终于,弦歌雅意从这场看起来没有最蠢只有更蠢地无意义的争论中暂时挣脱了出来。然后,他很自然地发现了这群人中唯一一个没有发表任何见解的正常人――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突然被问到,我迟疑了一下,然后耸了耸肩回答他说:“本来我是希望公会能起一个类似‘夜风低语者’或者是‘无声之刃’之类又冷又酷地名字,可是现在看起来,我们和‘轻吟’、‘低语’、‘静寂’、‘沉默’之类含蓄矜持地冷静词汇实在是搭不上边,只是闲着无聊为了乱七八糟地事情七嘴八舌喋喋不休的一群人而已。所以说……我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合适地名字来……”
听到我的回答,弦歌雅意忽然眼睛一亮,打断我说:“咦,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我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合适的名字来。”
“不是这个,是上一句啦,上一句!”
“上一句吗?嗯……我说了什么?”
“你自己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话吗?”
“谁会把这样随口说说的话记得那么清楚啊!”
“就是那一句拉,我们是一群什么样的人来着?”
“哦,是闲着无聊为了乱七八糟的事情七嘴八舌喋喋不休的一群人啦,怎么了?”
弦歌雅意猛地拍了一下手掌,转回头冲着仍然在七嘴八舌争论不止的人群大喊了一声:“大家都不要吵啦,杰夫里茨刚刚想到了一个好名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刚才还如同一大群马蜂一样嗡嗡哄闹的人群“唰”地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就好像刚才的所有声响在忽然间就被某种奇异的魔法冻结成了冰块、再也无法在空气中传递了的样子。四周安静得就连风吹草叶的沙沙声都显得很嘈杂,这乍然出现的沉默气氛让我不留神吓了一跳。
八双疑惑和期待的目光同时望向我的脸,如果眼神也会像凸透镜一样聚焦产生热量的话,恐怕此时我的脸已经被烧糊了吧。我手足无措地看着身旁的弦歌雅意,自己心里暗自纳闷着:咦,我说了什么特别的话了吗?
“闲着无聊为了乱七八糟的事情七嘴八舌喋喋不休的一群人,怎么样?”弦歌雅意兴奋地说。
怎么样?什么怎么样?我越发纳闷了起来。我刚才被吵得昏昏沉沉的头脑此时还没有完全恢复清醒,不晓得弦歌雅意究竟在说些什么。
其余的人面面相觑,一开始都是一阵白痴般的愕然,渐渐地,有些人的脸上显露出了少许了然的表情,进而有了赞许的笑容。
“这样啊……”降b小调夜曲说道,“……虽说听起来有些古怪,可倒是很准确地把握住了我们共同的特点哟――我们本来就是一群闲着没事的人嘛,有事的话谁会来这里?”
啊?不会吧?难道说他的意思是……我有些脑袋发懵。
“而且一天到晚打怪升级,本来就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嘛!”长三角也表达了自己的意见。
什么跟什么嘛,他们该不会是打算……这也太荒唐了吧!他们还真是一群乱七八糟的家伙啊!
“而且我们刚才好像也确实是在七嘴八舌喋喋不休吧。”精灵德鲁伊少女仙女下凡脸着地红着一张俏脸,对他们刚才的混乱行为做着深刻的反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且……”长三角四下看了看加入这个团体的人,最后终于死心地承认道:“……恐怕我们以后也会经常这个样子吧。”
“所以说……”
“于是……”
“这样看来……”
“我同意……”
“终于决定了吗……”
“名字确定下来,实在是太好了……”
救命啊!不要啊!以至高神洞察一切的如炬目光祈祷,这里除了我难道就真的没有一个正常的生命体存在了吗?
“那么……”弦歌雅意清了清嗓子,用热情洋溢的声音大声说道:“……我在这里正式宣布,我们公会的名字就叫做:‘闲着无聊为了乱七八糟的事情七嘴八舌喋喋不休的一群人’吧!”此处有稀稀拉拉的凌乱掌声响起。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等级二十五的灵智头盔,二十智五十命,新手小甩卖,一枚金币半卖半送了啊……”
“……专营腐骨水、迟缓药剂,兼营各类强效毒素,物美价廉、老少咸宜,绝对是您居家旅行、杀人灭口的必备良药……”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等级提升,清仓处理自用装备一套,批零兼营,接受小刀,非买勿扰……”
“……职业代练,两百块钱,三周四十级,加一块百包魔法装备一套,先钱后号,诚信经营,连锁服务,有意者请联系……”
“……组队抢劫我们家楼下的建设银行,有强力肉盾、强力冰法,只要治疗,只要治疗……”
……
我和半兽人影贼长三角茫然地站在里德城的中心广场上,看着眼前这些声嘶力竭大声叫嚷着的商贩们。他们大多在地上铺开一张布匹,将自己要出售的货品摆在上面,然后口若悬河地大声吆喝着,熟练地使用着商人们那套特有的叫卖语言,热情地向过往的行人推销着自己的货物。还有一些人的口号喊得很吓人,自称什么:“血泪斑斑跳楼大降价”、“千载难逢只此一天特卖会”、“一朝拥有别无所求的超级极品”,让人很难不怦然心动。其实只要你仔细观察对比一下,就会发现他们的货物并不真的像他们所吹嘘的那么好,而且价格也不是真的特别低廉。
“我们……该怎么办?”我迟疑地问长三角。
“我怎么知道?”长三角冲我翻了翻白眼,“自从大学毕业前在学校里卖旧书之后。我已经快十年没有摆过摊了。”
大学是什么?
……
为了尽快凑齐创新公会所需要地二十个人,妃茵下达了死任务,命令我们每个人无论使用坑蒙拐骗哪种方法,必须在两天内至少发展一个“下线会员”,否则就要接受罚款的处罚。每发展一个下线,都会增加相应数额的贡献值,发展的下线越多,贡献值就越高;而倘若下线继续发展下线,那么上线也可以得到相应的贡献值提成――唔。好复杂的算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通过这一系列决议之后,我们斗志昂扬地排成一排,在妃茵的带领下振臂高呼“我们是最棒的”、“我们的公会一定成功”、“没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之类振奋人心地口号。然后就开始积极行动起来,分散到各个城市中招收潜在的会员。
临别前,弦歌雅意看起来面色苍白,胆战心惊地问长三角:妃茵是不是打算在这里搞传销?
长三角无语摇头。一脸“上贼船容易下贼船难”的无奈表情。
现在,我们看着川流不息的人群,紧皱着眉头,不知该从哪里下手。
愣了半晌。长三角咬了咬牙,凑到我耳朵边上小声地说了几句话。等他说完,我瞠目结舌。惊讶地合不拢下巴――这下子我彻底相信。半兽人地廉耻观和人类是有着本质区别的了。
再次站在熙熙攘攘的里德城街头。我们的身上已经换了一套虽然级别不高、但是色彩很艳丽地衣服,长三角的前额上绑着一根红色的头带――这原本是只有一级的新手才会佩戴地初级头部护具――而我的手中也多了一个小鼓和一支鼓锤――这也是吟游诗人的初级装备之一。
“这样真地能行……吗?”我十分不确定地问道。
“以前地老电影里都是这么干地。应该有效吧。”从长三角的语气中,我实在感受不到任何自信心地存在。
“不管怎么样,总要试试看才好。我们现在就……”
“……上吧!”他无比悲壮地说道。
“咚咚咚咚咚……”长三角一声令下,我卖力地敲打起手中的小鼓来。虽然我不是从旋律的艺术中获取力量的吟游诗人,无法使鼓声产生任何效力,但这并不能妨碍我把它敲得很难听而且大声,足以将周围许多人的目光吸引到我们的身上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到我成功地吸引了过往人群的注意力,长三角清了清嗓子,开始卖力地吆喝起来:
“……诸位哥们姐们弟们妹们老少爷们们……”
“咚!”我不失时机地敲了一下小鼓,强调着半兽人影贼的语气。
“……常言说得好……”“咚!”“……在家靠父母……”“咚!”“……出外靠朋友……”“咚!”
刚开始的时候,长三角还不太适应在众多围观者面前大声叫嚷,说话的时候总未免有些面红气短。可慢慢地,他渐渐适应了这份街头叫卖的工作,直到后来就完全进入了角色,彻底松弛了精神
用一种让人费解的市井语态异常流利地胡说八道起来
“……有道是,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时难,家财万贯也难免一时不便,古诗有云,儿行千里母担忧,路上行人欲断魂,孤帆远影碧空尽,西出阳关无故人……”
“咚!”我真不知道这个粗鲁肥胖的半兽人是从什么地方学到这么多怪异韵文的,它们的含义听起来似乎确然是有一些关联的,可当它们像这样组合到一起之后,我又觉得完全不符合正常的语言逻辑,让人根本无从理解。
在长三角的卖力吆喝下,围过来的人越挤越多,里里外外站了好几层。有些外围的人看不到里面的情形,只能好奇地问自己周围的人,而这些人同样也只是一知半解,只能半蒙半猜地给出一些奇怪的答案:
“听说有人学会了新技能,马上会表演胸口碎大石……”
“大概是卖巨人药水的吧,和大力丸不是一回事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个笨蛋被盗号了。正在裸体要饭呢……”
……
先不管我们地行为在别人的眼里发生了什么样的偏差,好不容易,长三角终于说完了他那套唆的开场白,进入了实质性的话题:
“……我们想要组建一个公会,希望大家有钱的捧个钱场,有人的捧个人场,大家多多帮忙、多多照顾。有意报名的,请留下联系方式……”
长三角的话还没有说完,人群已经开始哄闹着散开了:
“什么啊。原来是公会招人……”
“不知是哪里冒出来地小公会,连人都凑不齐,没前途的……”
“大力丸呢?卖完了吗?”
“我们要看胸口碎大石!”
……
正当我们因为招收计划的失败而沮丧不已的时候,在广场上地不远处。传来了巨大的骚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忽然从空气中感受到一缕清明的寒意,一些细小的“嘶嘶”声从半空中传来,朝着发出声音地方向望过去。我们看到半空中有一片空间发生了变化,天空中的云朵从上面经过,结果都被扭曲成了滑稽的形状。紧接着,这片空间逐渐呈现出冷艳的蓝色。然后一块块发着蓝色幽光地冰晶从这个扭曲的空间中散落下来,覆盖住了广场上的一片无人空地。冰晶不断地碰触着地面,不住发出着清冽地声响。
一团乌云不知什么时候覆盖在了这片冰晶地上面。继而从乌云中落下道道耀眼地闪电。闪烁的电光透过从天而落地冰晶。散发出比蓝宝石还要亮丽璀璨的奇异光泽。同时一道嫩绿色的旋风凭空升起,为着场冰与电交织的奇异景象增添了一丝生命的气息。这精彩的景象立刻就吸引了大量的人群。
这样一个短暂而绚丽的人造景观其实是由三个大范围攻击魔法组成的。首先是一个“暴风雪”四十级魔法,其次是三十五级雷电系魔法“电闪雷鸣”,最后一个则是由掌握了大自然破坏力量的德鲁转职职业“守护者”施展出的法术“绿野之风”。
这三个魔法的等级都不高,任何一个转过职的魔法师和德鲁伊都可以从训练师那里学到它们,并不是什么稀罕的法术。但是,像这样把它们组合起来,产生出与战斗完全无关的奇妙视觉效果,这就需要三个施法的人无论是对施法时间还是对施法位置都必须有着良好的控制,相互紧密配合才能成功。
当这场精致而华丽的魔法组合表演散去,一个名叫瑞雪飘香、身上穿着粉红色和白色相间的可爱套装的精灵族女牧师站了出来。她四下看了看,笑容可掬地冲着围观的人群打着招呼,然后走到空地的中央,用清脆的声音向大家说道:
“大家好,我是‘惩戒之锤骑士团’人力资源管理部的香香,这三位是我的助手……”说着,她指了指站在旁边的两个魔法师和一个守护者――刚才施放法术的应该就是他们了吧。
惩戒之锤骑士团?那不是我们的老熟人,圣骑士“一生执着于梦”创建的第一个大陆联盟的冒险公会吗?
“……今天我们来这里,是为了向大家公布一个好消息……”精灵女牧师瑞雪飘香继续说道,“……我们‘惩戒之锤骑士团’,即将招收十名新会员,他们的主要任务将是探索骷髅旗群岛的暗礁堡副本……”
“……新会员必须是四十五级以上的转职成功人员,至少能保证每天晚上有两个小时的在线时间,强力防御职业和治疗职业条件可适当放宽,我们优先录用……”
“……新会员入会,将会获赠相应职业
御、高生命铠甲一件,并有机会无条件更换强力武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探索副本所得的物品可以优先挑选,下副本前三次所获金钱全部归新会员个人所有……”
“……公会成员在公会交易所内可以享受药品八折、装备修理七折、各种生活职业生产资料九折的优惠……”
“……前十名报名者,无论录取与否,都将免费获得我们公会提供的一次武器升级锻造机会……”
“……名额有限,机会难得。希望加入我们‘惩戒之锤骑士团’地朋友们请尽快行动,只要将你的种族、职业、级别等相关资料寄给我,就有机会加入最强大的联盟公会……”
瑞雪飘香说完这些话,三个施法职业者再次联合出手,制造出了一个绚烂的魔法景象。许多人当场就掏出自己的魔法笔记本,开始给瑞雪飘香写报名邮件。不少人闹哄哄地围着瑞雪飘香问这问那,大部分都是一些关于加入公会的问题,当然中间也偶尔夹杂着“公会里有多少女玩家”、“像你这样的美女多不多”之类让人很感兴趣的问题。
看着惩戒之锤骑士团招收会员的热闹景象,在看看我们这边人丁寥落地可怜模样。我不由得看了看手中的小鼓,又转过脸来瞧了瞧长三角那张肥胖的兽人脸蛋,轻声地说了一句:
“三角,你的法子……好像……不管用啊……”
臃肿地半兽人影贼愣了愣神。忽然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转身掏出自己的魔法日记本,飞快地在上面书写起来。我掂着脚尖瞥了一眼,发现他也正在给瑞雪飘香写报名入会的信笺。
“你疯了?你真地打算加入那个惩戒之锤骑士团么?那我们怎么办?”我大吃一惊。
其实长三角加入哪个公会对我来说影响都不大。真正让我担心的是强悍的“货币采集者”妃茵大小姐的态度:要知道,找不到新会员就会受到罚款地惩处,要是我告诉他我非但没有找到新人,反而把长三角倒贴出去了。不知道她会不会把我剥皮熬油去换钱。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是不是也该考虑一下加入这个公会,以便逃离妃茵的魔掌呢?我这样思考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谁说地!”长三角重重地敲了一下我地脑袋。“不想加入就不能报名了么?你刚才没听她说吗?前十名能免费报名地升级武器。这便宜不占白不占啊……”
“……对哦。那我也该碰碰运气吧!”在半兽人胖子无比睿智的提醒下,我也迅速翻开了自己地魔法笔记本……
就在我刚刚完成自己的报名信件。马上就要把它发送出去的时候……
“咦,杰夫里茨?长三角?你们在这里?太好了!”我诧异地想要抬起头,不过只抬到一半就停止了自己的动作。在我裤腰附近的高度,一个拿着简陋钉头锤、叫做“仓库也疯狂”这个怪异名字的矮人族大妈正用异样热情的眼神望着我,让我不由自主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下意识地退了一步,在慌乱中手里的鹅毛笔一不留神点到了魔法笔记本“删除”的按键上,好不容易完成的一封报名信就这样报废了。
……该死,我的武器升级机会!我环伺了一下周围忙于报名参加公会的人群,看来我是没有机会成为前十个报名者了……
“你是谁?怎么会认识我们?”对于这个破灭了我占人便宜这一伟大理想的矮人大妈,我自然不会有什么好的语气。
“我是……”她压低了嗓门,小心地看了看周围,直到确定附近没有什么熟人,这才像做贼似的偷偷摸摸地说道:
“……我是降b小调夜曲……”
眼见着一个牧师职业的矮人大妈口口声声告诉我们自己是我们熟知的儒吟游诗人降b小调夜曲,我的心情只能用震惊来形容。我的脑子里瞬间乱成一团,刹那间,“借尸还魂”、“变性手术”、“人格分裂”……无数个熟悉的和陌生的词汇在我的头脑中喷涌而出,让我口不择言。恍惚中,我说出了如果再来一次我肯定不可能会想到的一句连我自己也觉得古怪的话来:
“咦,你好像长高了啊!”我比量着矮人大妈的头顶说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经有人形象地说,人的学识就像是一个圆圈,在圆圈着他自己全部的知识,而在圆圈之外无限广大的部分,则是他未知的世界。一个人所知的东西越多,他的圆圈就越大,而他所接触到的未知世界就越广,他也就会因此而觉得自己越无知。
我觉得这实在是很有道理的比喻,尤其可以证明它的一点是,每当我们学会了什么新的知识的时候,我们不会觉得满足,而只会觉得惊讶,然后然不住对自己说道:“居然还有这种事情存在啊!”
而我现在,就在惊讶地对自己说:“居然还有这种事情存在啊!”
我还是第一次知道,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小号”这种事情的存在。
“小号”又叫做“马甲”,准确地说,“小号”并不是某个具象的事物,而只是一种别样的灵魂状态而已,而要理解这种灵魂状态的奇异,就要进一步了解“涉空者”穿越时空位面这种行为本身的原理。
对于涉空者来说,穿梭位面的行为只能存在于意识状态――也就是灵魂状态――他们无法携带着自己的身体从其他的位面中直接穿越到法尔维大陆上来。在他们降临大陆之前,必须要先创造一具躯体作为容纳灵魂的容器――他们把这称之为“创建角色”――然后以这具躯体的姿态行走于这个大地之上。
这听起来很困难,但对于这些能够自由穿梭时空的伟大生命来说却只是举手之劳而已。他们并不是只能创建一个角色。而是可以创建两个。当一个涉空者选择了一个级别较低地躯体降临法尔维大陆的时候,我们就可以说他的灵魂进入了“小号”状态,而当他选择了级别较高的角色时,灵魂就处在“大号”状态。
也就是说,“小号”和“大号”不一定是固定不变的,当“小号”的级别高于“大号”的时候,它也就自动升格成了“大号”,但是有些人还是习惯性地称它为“小号”,所以有时候会有某个人的“小号”比“大号”还大这种诡异的情况出现。
而且更让人难以想像地是。一个人的灵魂对他建立什么样的角色居然没有任何约束作用,他可以在大号成为一个大陆联盟的战士,同时也在小号成为一个末世帝国地法师,唯一约束他们不这样做的只是些微不足道的忠诚心和好奇心而已。我们通常认为。一个人的性别决定着他地灵魂,反之亦然,可这些涉空者们却可以丝毫不受约束地在大号建立一个男性角色,同时在小号建立一个女性角色。
对于这一切。我只能说,这真是一个疯狂的世界。我不是灵魂的游者、位面的穿行人、掌握了时空之秘地伟大旅行家,更不是可以随时随地在两种性别之间任意切换的人妖,要让我理解这一切。实在是太困难了。我对此仅有的一点不成熟地见解只是:当长三角问我是“大号”还是“小号”地时候,我犹犹豫豫地告诉他我是“大号”,而且声明恐怕也不会在有什么“小号”出现了。
而在我们面前地这个矮人大妈。就是儒吟游诗人降b小调夜曲的“小号”了。实在让我想不通地一点是。当我得知他完全可以选择人类、精灵、半兽人、牛头人这些高大的种族时。为什么创建的角色不是儒就是矮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对此能够得出的唯一一个结论是:这个对于音乐有着与众不同鉴赏能力的家伙,似乎对于自己的身高也有着十分偏执爱好。
“你在这儿干什么?”长三角疑惑地对面前这个一级的矮人牧师仓库也疯狂……降b小调夜曲……啊,算了,还是让我们称呼她头上显示着的名字吧――对着仓库也疯狂问道。
“我在招收新会员啊。”仓库也疯狂微笑着对我们说道。她的声音憨厚稳重,是纯粹的矮人族女性的声音,虽然听起来和他还是降夜曲的时候仍然有些相似,但如果不是明知他们是同一个人的话,我是绝对听不出来的。长三角向我解释说,这是一种叫做“变声插件”的魔法装备的功劳――不过我实在没有看出来他把这个装备佩戴在了身体的哪个部位。
“你招收的新会员呢?”我问。
仓库也疯狂先是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然后摊开了两只手臂,炫耀式地对我们说道:“就是我喽!”
我还没有明白过来她是什么意思,长三角已经咬紧了牙关,愤恨地对他说道:“你这个死人妖,居然想得到这一招。”
过了一会儿我才反应过来,原来降b小调夜曲打算以仓库也疯狂的身份再次申请加入我们的新公会。虽然他们是共用一个灵魂的两个角色,但对于我们的公会来说,却是两个不同身份的人。就这样,他不费吹灰之力就完成了招
员的任务。
这真实一个让人赞叹不已的绝妙又龌龊的好主意啊!
不过,这样做并不是一点问题也没有,仓库也疯狂仍然面临这一个巨大的困难需要解决,而这也正是他找到我们的原因。
“你们得把我送到圣城弗雷斯希特去才行啊!”儒吟游诗人以矮人牧师大娘的姿态哀求着我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原来,如果我们要创建一个公会,就必须找到位于圣城弗雷斯希特的公会申请处。公会申请处就会在收取手续费、认证公会资产、核准信念之石之后,在门口贴住一张公告,告知别人这个公会申请成立的事情,同时征集公会成员的签名。如果在一天之内征集到了超过二十个签名的话,公会就创建成功了。而如果没有成功征集到足够数量的签名,那公会就创建失败。手续费也会被扣除一部分。
虽说圣城弗雷斯希特并不是一个很遥远地地方,对于我们来说路途也并不凶险,但如果想要到达哪里,至少也得到三十级以上才能保证旅途无忧。对于只有一级的矮人大妈仓库也疯狂来说,这一路上无论是三级的山猫还是六级的野狼,都是致命的威胁,更不用说二十多级的灰熊和毒蝎了――恐怕只有当初的牛百万才有这种的本事,在一级的时候就裸奔千里,几乎横穿了整个法尔维大陆。
所以。仓库也疯狂如果想要成功地在公告栏中签上自己地名字,就需要我们护送她到达圣城弗雷斯希特才行。
对于这个要求,长三角很痛快地就答应了下来,作为交换。矮人牧师大妈也答应了引领长三角的小号安全抵达弗雷斯希特。我虽然明知自己不具备创建小号的生理条件,但还是决定和他们一起完成这一趟旅途――反正在长三角拙劣的表演之下,我们地公会还没有成立就已经在里德城臭名昭着了,我对在这里招收新会员的前景算是彻底绝望了。倒不如换个地方去碰碰运气。
正如我所预料的那样,对于两个快要达到五十级的、经验丰富地冒险者来说,这段旅途十分地轻松,最多只不过算得上是一次小小的郊外远足。一路走来。我们既没有遭遇什么险阻,也没有碰到任何麻烦。虽说一路上有不少的野兽、山贼和末世帝国的爪牙骚扰,可在我和长三角地保护之下。矮人大妈仓库也疯狂没有遇到任何的凶险。反而在一次次可以称得上是“仗势欺人”的战斗中获取了大量地灵魂之力。连着升了四五级。保守估计,照这样地速度前进。等我们赶到弗雷斯希特城时,她恐怕已经变成了一个十几级地经验丰富的冒险家了。
我记得我们离开里德城地时候,太阳刚刚升到天空的顶点,正是正午时分,而当我们并排坐在俄涅山脉西侧的橡叶峰上享用丰盛餐点的时候,天空已经走过一遍由明到暗的轮回,重新布满了晨曦的亮色。新生的太阳赤彤彤地从我们背后升起,将我们的影子投向正前方。
正如它的名字所表明的那样,橡叶峰是一座生长着为数众多的粗大橡树的山峰。这座山峰并不十分高大,我觉得与其称呼它为一座低矮的“山峰”,倒不如说它是一个略嫌高大的“丘陵”。
这里的地形并不十分险要,穿越山峰的小路隐没在橡树的倒影中,一不留神就会失去它的踪迹。可对于旅行者来说,这并没有什么值得担心――在这座树木疏散的山林中,只要你行路的方向没有改变,迟早还会重新找寻回失去的道路的。
就在我们将携带的餐点一扫而空,充分恢复了体力,收拾行装准备完成最后一段路程的时候,长三角忽然停住了自己的动作,手指前方压低了声音小声地提醒我们道:
“你们看!”
朝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两个人影在树林间时隐时现,正在一前一后地逐渐远去。因为有树木的遮挡,他们的名字和模样我总也看不真切,可即便如此,我的心里也不由得一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尽管看不清那两个人的名字是什么,但即便是在这样的距离上匆匆一瞥,也不难分辨得出他们名字的颜色。我分明地看到,那两个人的名字是一红一绿两种色彩,而且尤其让人担心的是,那个红色的名字始终飘在绿色名字身后十几步远的地方,不紧不慢地缀着。
面对这样的情况,任何一个思维能力正常的人都只会得出一个结果:一个大陆联盟的冒险者被我们的死敌、来自枯萎之地的侵略者盯上了,而他自己并没有发觉。那么或许不知什么时候,这个迟钝的旅行者就会承受从身后袭来的致命一击。
幸而这危险的景象被我们及时发现了。看着那个带着邪恶红色标记的名字缓缓地向前靠拢,在我血脉中流淌着的正义感和荣誉心
那间爆发开来,我的心中立刻腾起一道不可遏制的激身的骨骼和肌肉因为一个决定而充满了搏斗的力量。
我要救那个不知道名地同胞!几乎没有经过思考,这个念头就无比清晰地浮现在了我的脑海之中。我无法对一件即将发生的谋杀无动于衷。更何况将要亲手犯下这项罪孽的,还是一个残暴的侵略者、是这个整个大陆动荡也灾难的根源。
当然,我们的人比较多一些,打架会很占优势,这也是我毫不迟疑地要践行这项义举的一个重要原因。
在两位同伴的眼中,我也同样看到了这份战斗地慷慨热情。如果说我还是在为被敌人盯上的那个同胞的生命安全担心的话,我身边地这两个家伙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他们正迫不及待地想要品尝杀人的乐趣似的――不知这是不是巧合,好像我认识地人大都是一些残暴的家伙,对于杀戮生命的行为都很热衷。
而且不客气地说。他们也都是些欺软怕硬的家伙:如果让仓库也疯狂这个十级不到地矮人大娘一个人面对这种事情,恐怕她的第一反应就是跑得越远越好,不被敌人发现就是她天大的幸运,更不用说还想去救别人地命了。
这也难怪。并不是所有人都像我一样兼具扶危济困地正义感和面对强敌地勇气的。要知道,就算是这里只有我一个人地话……
嗯……嗯……嗯……我恐怕也会当机立断地选择溜之大吉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喂,不要露出这种轻蔑的表情,知道规避危险、保存有用之身的伟大智慧和普通的怯懦是不可以混为一谈的。
不管怎么说。在像现在这种占据绝对有利形势的情况下,我没有任何必要展现我预知危险、和躲避危险的眼光和智慧。我们三个人只是很有默契地相互点了点头,就立刻加快的步伐,向着前方的那一敌一友追赶了过去。
其实这两个人走得并不慢。我们原本很难在短时间内跟上他们。但好在他们执着地沿着崎岖盘旋的山路前进,绕了不少弯路,而我们却抛开了山路在林间穿梭。直奔他们的方向而去。因此没过多久。我们就悄悄地缀在了他们的身后。因为害怕太早惊动前面那个枯萎之地的家伙,我们没敢靠得太近。始终保持了一定的距离,而他似乎也一直专注于前方的猎物,因此并没有发现他自己已经成了我们三个人猎杀的对象。这样以来,在我们几个人之间就形成了一个富含深厚哲学意味的独特景象,那些涉空者们管这叫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这个时候,我终于看清了前面那两个人的名字。
走在前面的是一个人类剑客,对于他我们并不陌生。他的名字叫做“佛笑”,早在当初合服战役的时候我们就曾有过一面之缘。虽然从战斗技巧上来说,这个家伙很难称得上是一个优秀的武者,但他大规模的交锋中却有着过人的观察力和决断力。在那场战役中,倘若不是他及时地站出来现场指挥,恐怕我们很难支持那么久的时间。
悄悄尾随在他身后的是一个男性黑暗精灵刺客。黑暗精灵往往比其他的种族更容易成为一名行走在阴影中的优秀暗杀者,行动敏捷和善于隐藏的种族特质使他们更容易领会到潜伏和偷袭的精髓。我们眼前的这个名叫“红狼”的黑暗精灵就是如此,他的脚步如山猫般迅捷而轻缓,落在地面上没有发出丝毫的声音,虽然一路上紧紧地跟在佛笑的身后,可成为尾行目标的人类剑客好像丝毫也没有发现他的存在,自始至终连头也没有回一下。
树林在我们的身旁不住向后退却,狭窄弯曲的山间小道逐渐变得笔直宽敝起来,原本简陋的泥土路也渐渐变成了铺着青条石的石质路面。前方不远处,树林投下的阴影已经无法再遮蔽阳光温暖的照耀,一团明亮的光汇聚在树林的出口处,圣城弗雷斯希特在道路出口处隐约投下自己高大洁白的身影,犹如一座云中的城堡,正沐浴着众神的光辉。
在这个时候,黑暗精灵刺客红狼大概发现一旦走出山林,自己的行迹就无法再继续隐藏下去,自己也将错过最后的偷袭时机。他终于按耐不住,于是突然加快了脚步,向前方的人类刺客步步紧逼。
这个大意的杀手并不知道,在他选择动手的一刻,我们的攻击已经迅猛地展开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距离前方的黑暗精灵刺红狼只有不到二十步距离的时份诡异的矮人牧师大妈仓库也疯狂左手拄杖、右手平伸,低声念诵起了一个并不算十分简短的咒语。一道带着微弱圣洁力量的光亮从半空中射落,将仓库也疯狂笼罩在一片柔和的光辉中。继而,她平伸的右手前端凝聚起一大蓬形光芒,这光芒在她的咒语声中越聚越密,逐渐变得形若实质一般,最后仿佛已经承载不住更多神圣的魔法力量似的,带着破灭一切邪崇和污秽的强大气势义无反顾地猛然向前迸射出去。
这充满这天地正气和神明支持的正义一击,拖曳着一条乳白色的纯净光线,眼看着就气势万钧地重重冲击在黑暗精灵刺客的后背。一时间,光芒大作,那团凝练的神圣魔法光团在瞬间爆发出了全部的力量,将我们的敌人紧紧包裹在一团神圣威严的惩戒之光中。顿时,黑暗精灵的头顶腾起几个惨红的大字,将这次偷袭的辉煌战果展示无余:
攻击无效!
果然,就算是偷袭,一个不足十级的新兵也很难给接近五十级的老手造成伤害啊……
直到受到攻击,那个感官迟钝的黑暗精灵才察觉到背后还有其他人的存在。看起来他也算不上是一个经验丰富的冒险者,在看见我们之后,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做出躲闪或是逃避的动作,就连武器也没有拔出,而是惊慌失措地冲我们不停地摆着手。嘴里居然还天真地喊着:“等一下,听我说……”
即便是敌人,对于将死之人的最后遗愿,任何一个有修养有道德地仁义之士都是不会置之不理的。我们很乐意竖起耳朵仔细倾听黑暗精灵的遗言,但显然听别人说话并不会妨碍到手脚的动作。所以我们只有一边奋力挥动着武器,一边把黑暗精灵被砍杀时不断“哎哎啊啊”的惨叫声一个字不落地统统听到了耳朵里――要知道,给敌人喘息的时机是既愚蠢又危险的,而当面对的敌人是个游走于黑暗和死亡边缘的职业刺客时,这份愚蠢和危险来得就更明显了。
我地运气还不错。第一击就催发出了我的长剑“勇敢者之炎刃”的附加伤害效果,附加的火焰属性伤害虽然不多,但却持续不断地让对手损失着生命,暗红色地火光和头顶不时浮现出的生命损失数值使得他的“匿踪”技巧一旦施展就会被暴露出来。
一个无法潜行偷袭的刺客。在三个对手地夹击之下,实在是比一个会移动、会出声的移动靶子强不了多少。这个可怜的倒霉鬼就连自己的武器都没来得及拔出来就横尸当场,尸体上地剑痕匕首洞可着实不少,右脚上直到死还套着一个超大号的老鼠夹――半兽人影贼长三角居然在如此紧张的战斗中还有余裕去安装陷阱。这实在不能不让人佩服他技巧地高深;而把一个老鼠夹子做得大到连头狮子都能卡得死地地步,也让你很难否认半兽人确实有着让人很难接受地独特审美观。
就连不足十级的矮人大妈仓库也疯狂也很是逞了一把威风:在发现自己地法术难以奏效之后,她奋不顾身地加入了战团,慷慨豪迈地用自己手中那根比烧火棍长不了多少的“双手长柄法杖”猛击黑暗精灵的腰带以下部位。虽说她让敌人损失的生命值并不是很高。但我总觉得黑暗精灵的惨叫声倒是有一大半都和她有着直接联系。
这场蓄谋已久的伏击战就像是一阵狂烈的龙卷风,瞬息间就判出了生死。它开始的是如此迅猛,结束的又那么突兀。以至于这场战斗的最后一个当事人――始终走在最前面的人类剑客佛笑――在听到动静之后只来得及回头望一眼。然后意外地“啊”了一声。就目睹了黑暗精灵刺客红狼从一个生机勃勃的活体动物变成一具尸体的全过程。
对于眼前这景象,佛笑大概是太过震惊。甚至还没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他表情愕然地看了看地上的尸体――新鲜出炉的黑暗精灵尸体标本栩栩如生、音容宛在――又目光呆滞地望了望我们――像我这样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大好青年当然不会居功自傲,我只是一边努力装出一副淡然处之的坦荡表情,一边心花怒放地享受着他崇敬的目光而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家伙一直跟在你身后……”矮人大娘仓库也疯狂用一只脚踩了踩横在地上的尸体,用一种拼命掩饰着矜夸心情的平静口吻说道,“……我们怕他对你图谋不轨,顺手就把他干掉了。”
“你……你们……”佛笑激动得结结巴巴地,双手颤抖地指着我们,刚说了两个字……
“只是举手之劳而已……”长三角那张长着獠牙的绿色面孔上每一个毛孔都散发着让人
凛然正气,“……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你不用感激我不会贪图你的报答。任何一个人看见这种事情都不会置之不理的。”
如果他没有在说到“报答”这两个字的时候两眼突然迸发出金子般贪婪的光芒,说不定我还真的会以为他是个胸怀坦荡的勇士呢。
“不过……”似乎对长三角的慷慨大度觉得心中不安,佛笑又想要反驳什么。
“你真的不用感到于心不安……”以我志趣高尚的道德水准,显然和那两个庸俗的家伙不在同一条水平线上――起码我会始终保持着一颗平和宁静的心,绝不会那么露骨地夸耀自己的功劳。
“……你不用对我们的救命之恩耿耿于怀……”嗯,我只是稍稍加强了“救命之恩”这几个字的语气罢了,“……我们只是很凑巧地救了你的命而已。”咦。我为什么把“救了你地命”的语气说得那么重?就好像我在提醒他什么似的。至高神在上,我可一点贪图报答的心思也没有啊――不过如果他对我的话产生了什么误会,以为我是在暗示着什么的话,我想我也没有义务个责任去纠正他。
“可是……可是……”终于,佛笑勉强压抑住了满心翻腾的情绪,指着地上黑暗精灵的尸体对我们说了这样一句话:
“嗨……这是我哥们儿啊!”
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面面相觑。
风吹过,卷起一片枯黄的落叶,向远方静静地飘扬开去,萧索!
天上地太阳好圆啊。
不知为什么。我忽然非常想说:今天天气哈哈哈。
难道说,这种心里凉飕飕、脸上却又热烘烘的感觉,就是人们经常说的“尴尬”吗?
也许吧……
“你……你怎么不早点说呀?”仓库也疯狂圆嘟嘟的小脸上堆出一副无辜地表情,喃喃地说道。
“早点说?”佛笑气得暴跳如雷。“我刚一转身,你们就嘁叱咔嚓稀里哗啦把他给大卸八块了,我倒是想早点说,你们也得给个机会先啊!”
“呵呵。你不要太过赞叹我们强大的杀伤力嘛,我们是会不好意思的。”长三角难为情地摸着后脑勺,难得害羞地低下了头去。
“我这不是在夸奖你们啦!”佛笑愤怒地大声咆哮。
“可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有些摸不着头脑,满脸困惑地问道。“他可是末世帝国的人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到我地问题,佛笑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我们的相识,完全是一个意外……”
不管佛笑是以多么轻松的口吻来讲述这件事情的。在我听来。这是一个关于“友情”地壮美的故事:
雪夜!
血夜!
提俄涅山脉深处。一个不知名的危险洞窟中,剑客佛笑挺剑而立。
他是来做任务地。
他不是来送死地。
可是现在。他却要死了。
雪山巨猿,行动迅速、力大势沉、皮厚如铁、爪利如刀。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它们都是让人头疼地对手。
而当这些雪山巨猿受到了魔法的侵染,变异成为“雪山魔猿”这种魔兽,遇上它们地敌人可就不止是头疼那么简单了。
此时,人类剑客佛笑不但头格外地疼,而且全身上下的骨头也开始疼起来了。因为正站在他面前虎视眈眈的雪山魔猿,不是一只、也不是两只,而是六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刚才的交手中,一只魔猿已经命在旦夕,但佛笑也在它们的围攻之下,损失了近三分之一的生命。
而最要命的是,当他历尽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摸到这个地方之后,身上的生命药剂已经耗费得差不多了。在他的背囊中,只剩下了最后一瓶强力生命药剂。
难道还有什么样的处境比这更糟糕么?
事实告诉佛笑:还有!
背后忽然传来轻缓的脚步声,他回头一望,看见一个面目漆黑的黑暗精灵正手持利刃逼近他身后。
黑暗精灵的头顶写着一个鲜艳欲滴的名字:红狼。
鲜红的名字在洞窟中隐隐闪烁,犹如血脉搏动,带着浓浓的杀意。
精光闪动,黑暗精灵的身体在刹那间隐没,无形的危险不知将在何时袭来,此时的佛笑虽然还活着,但他却觉得自己仿佛已经死了。
血光迸射……
洞窟中,佛笑与红狼比肩而立,一个白衣胜雪,一个肤黑似漆。
地上,六具雪山魔猿的尸体堆积在一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什么不杀我?佛笑问。
杀了你,下一个就是我。红狼擦着匕首上的血迹,沉声答道。六只魔猿,你对付不了,我也不行。
那为什么救我?佛笑再问。
为了找个帮手
佛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这个任务很危险,一个人很难完成。
而且这里很难找,等到明天也不一定有第三个人来,我只能找你。红狼坦然说道。
你不怕我在背后杀了你?佛笑眉头一挑。
除非你放弃这个麻烦得不得了的任务。红狼胸有成竹。
佛笑忽然笑了,笑得很真诚:你说地对。你只能依靠我,我也只能依靠你。
红狼也笑了:你是个聪明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佛笑点了点头:你也一样!
红狼打量着佛笑全身上下的装备,忽然说道:你装备很烂!
佛笑脸上一红,然后露出一丝坏笑:你也一样!
最后,红狼看了看地上雪山魔猿的尸体,仿佛是想起了刚才战斗时的景象,轻叹了一口气说:你的操作很垃圾!
佛笑已经乐不可支:你也一样!
……
两个小时之后,洞穴的墙角中,佛笑站起身来。手里捧着一支蓝色的龙樱草。
我的任务完成了,他说。
红狼点了点头:我的还没有。
佛笑把玩着手中地龙樱草,忽然说道:这里很危险,山洞又很黑。如果不是为了这个任务,我才不想来这里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傻子才想来,红狼点头表示同意。
佛笑轻轻地把龙樱草放进自己的背囊:其实,我现在已经可以走了。
红狼面不改色:是的。你可以走了,而我还得再呆一会儿。
佛笑忽然嘴角一咧,露出了一副邪恶凶狠的面容:其实,我也可以不走。只要跟在你身后,趁你战斗地时候随便找个机会,就能轻松地杀了你。
红狼没有答话。手中的匕首却握得更紧了。
佛笑的手忽然动了。那是剑客的手。灵巧而有力。左刀右剑在他地手中掀起一道凛冽的寒风,在身前卷起一个死亡的金属螺旋。
一只雪山魔猿在刀剑的肆虐下。全身染血,哀号着倒下。
走,我们完成任务去。佛笑抬头微笑,笑容有如升起在黑暗洞窟中地一轮太阳。
他说的是“我们”,就仿佛这原本就是属于两个人的任务似地。
走,我们完成任务去。红狼喃喃地重复着他地这句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说在刚进入这个洞窟时,这两个人地心机还因为功利的原因而很有些复杂地话,那么在经过了一路默契配合的厮杀之后,一些别样的情绪在这两个人的心里,正不知不觉地发生着细微变化。
没过多久,红狼在洞穴更深处的地方,挖出了一口破旧的箱子,里面放着一本黑暗精灵的历史笔记。红狼迅速把笔记本收在了背囊中。
你的任务也完成了。佛笑语气轻缓地说道。
我们可以出去了。红狼点了点头。
你难道还想走出去么?忽然,佛笑开口这样问道。
红狼先是一讶,而后沉思了片刻:确实,这里实在太偏僻了,走回去要花上半天时间,还不如直接复活回去的好。
佛笑轻咳了一声:刚进来的时候,你说了一句话。
我说了很多话。红狼答道。
你说**作很垃圾。佛笑的瞳孔忽然收缩了起来。
是,你说我也一样。红狼不住地用匕首蹭着自己的裤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忽然很好奇,你觉得我们两个人的操作,谁会更垃圾?佛笑左手挽了个刀花,戒备地向右侧缓慢移动着。
你不会想知道答案的。红狼傲然说道。
不管是谁更垃圾,另外一个人都没办法独自走出洞穴,所以,你不用觉得自己被我杀了是吃了亏。佛笑的脸上带着只有胜利者才有的笑容。
说不定我匿踪之后能溜出去呢。黑暗精灵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隐起了身型。
片刻之后,黑暗精灵黑q的面容倏然出现在佛笑的面前,刀剑交集、金铁铮鸣,利刃寒光伴随着如泼的鲜血,凌空画出一道道闪亮的霓虹。
“叮!”“当!”“噼!”“啪!”“嗷!”“啊!”“糟糕!”“倒霉!”“哎呀!”“哦哟!”……
恐怕,我们不得不等到以后才能知晓这两个人谁更厉害一些了。就在他们激战正酣、杀意正浓的时候,一群路过的雪山魔猿万分欣喜地亮出了它们尖利的大爪子,对着这两个屠戮自己同胞的入侵者拍了个不亦乐乎,直接把这两个惺惺相惜的灵魂拍回了各自的复活点中。空气中只留下他们濒死时的最后哀号:
“加我好友,以后常联系啊……啊……啊……啊……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须承认,我在之前的那一段描述中有一半来自佛笑自而另外一半来则自属于一个热血澎湃的年轻武者发自内心深处不可遏制的、富有浪漫主义英雄色彩的、虽然不尽不实的、但完全可以理解的合理想像……好吧,我承认,我想像的成分可能还要再多一些,也许是三分之二,大概是四分之三,但肯定占不了五分之四那么多――我以至高神的名字保证。
但不管怎么样,这件事情的本质没有任何变化。一个人类和一个黑暗精灵成为了朋友。在那以后,他们时常通信联系,结伴冒险。虽然在冒险中经常相互误伤,而且每次遇上别的冒险者总会闹出误会,可他们的感情却越来越深。
不管你怎么看待这个问题,在我看来,这是一段伟大的友谊。处于敌对立场的两个豪迈果敢的年轻冒险者,在艰苦的战斗中相遇相识、相知相敬,结下了深厚的战友情谊。
我经常能够感到,我们生活在一个太过巨大的时代中,每个人在面对这庞大的时代之轮时,都显得如此的微不足道。这个时代正弹奏着一曲名为“战争”的主旋律。
在这样一个战火纷飞、硝烟弥漫的旋律之中,我们每个人似乎都无处可逃,只能作为这支曲子中的一个渺小的音符,成为满洒在大地上的尸体和鲜血的一部分。
可是,我眼前的这两个人让我看见了一点希望:战争对于我们并不是生活地全部。除了他,我们还有许多其他珍贵而美好的东西存在着,比如说――友情。他们这段炽烈的友情冲破了种族的枷锁、撕碎了政治立场的樊笼,无法被任何以“大义”为名的道德教条所容忍。虽然注定难以为世俗所接受,却又足以感人肺腑、惊世骇俗!
看着横尸就地的黑暗精灵红狼,我的心里充满了愧疚和懊悔:我们真的应该听他把话说完地。
这时候,死而复生的红狼从地上抬起了头来。
他左右看了看,发现刚才在眨眼间就结果了他性命的三个凶神恶煞此时正瞪大了眼睛把他围在中间时,吓得“啊”地尖叫了起来。连滚带爬跑到了佛笑的身后,心惊胆颤地露出半个脑袋扯着嗓子大声叫道:
“不要太过分了啊,杀一次就好了,守尸体是非常不道德地行为。我我我是这家伙……”他从佛笑身后伸出右手食指。横着指了指佛笑的脑袋,“……的朋友。”
“……我个人完全同意联盟各种族对法律尔维大陆共同享有的所有权和支配权,尊重法尔维大陆地主权和领土完整,坚决承认只有一个法尔维大陆的原则。强烈谴责末世帝国对法尔维大陆的侵略和分裂行径,并强烈支持联盟各种族保家卫国、抵抗侵略的正义行为……”
呃……似乎刚刚被我们杀害地,还出人意料地是一位……国际主义战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在佛笑很快就澄清了误会,我们也十分尴尬地向这个死而复生的被害者道了歉。他大度地接受了我们的歉意。而后我们五个人结伴向圣城弗雷斯希特走去。
“……红狼,你去圣城干什么啊?”半路上矮人大妈仓库也疯狂忽然瓮声瓮气地问道。
“这个……”虽说我们正走在辽阔地旷野中,四周地情形一目了然。除了几头在草原上闲晃地刺鬃野猪。再没有什么会动的东西出现在我们地视野中。可黑暗精灵还是下意识地看了看四周,然后压低了嗓子神秘兮兮地反问我们道:
“……你们知不知道圣城里伦布理神殿有个大祭司?”
我曾经说过。为了领取我在合服战役中赢得的奖赏,我曾经去过一次圣城弗雷斯希特,也曾经到过黑暗精灵所说的那个伦布理神殿。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居住在神殿里大祭司名叫依芙利娜,是一个最多只有十七八岁的清甜少女,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她应该是居住在弗雷斯希特城里的最为年轻的宗教领袖了。
伦布理神是居住在西南丛林的蛮族广为信仰的神明,因此这个大祭司也和我所见过的其他宗教领袖有所不同。她的身上穿着画着各色符文的粗布长袍,头上带着插着九支七彩长翎的头冠,脸上抹着油彩,脖子上挂着一排用野兽的牙齿攒成的项链,手持一根画着异族图腾的神秘手杖,脚下没有穿鞋,但在手腕和脚踝的地方都套着用一些魔法晶石雕刻成的饰品。
这一切使得这位大祭司不像其他的宗教领袖那样严肃呆板,而是全身上下充满了明媚清澈的青春野性之美,因此给我的印象非常深刻。
“那你们有没有查看过她身上的装备?”红狼追问道。
作为一个光明正大的豪迈武者,谁会做出查看一个女孩的衣衫这种极没有修养的、很不礼貌的事情来呢?
所以,我当时没好意思靠得太近,只是站在远处偷偷地瞄了一眼。
而只是这纯粹处于好奇心的偷偷一眼,就让我感到有些疑惑……
“你们知不知道,在帝国和联盟的所有领袖级的npc中……”这些涉空者们总喜欢把那些木讷的原生者称之为“npc”,这大概是他们所习惯的另外一种别称吧,就好像他们喜欢把自己叫做“玩家”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所有的领袖级npc中,目前只有这个大祭司装备的级别和属性是我们可以查看得到的,等级最高的项链是70级装备……明,红狼说的都是真的。这正是让我奇怪的地方:尽管大祭司的装备对于我们来说仍然是非常高端的,而且属性也足
极品中地极品”来形容。可对于一个身份高贵的宗身上的装备最高只有70级,最低的甚至还不到60,不算是一件有失身份的事情。
“……你们都知道吧,等级差别超过三十级,就无法查看对方的装备,而现在级别最高的人,也只是刚刚五十级出头而已。也就是说,这个大祭司是和我们级别差得最小的领袖级npc。”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长三角不耐烦地嘟茏潘档馈!
“亏你还是个影贼。”红狼轻蔑地看了半兽人一眼。“难道你就一点联想力也没有,提醒你一下:盗窃技能只有在对高于自己三十级以内的对象使用时,才有可能成功。”
“难道说你……”长三角显然是想到了什么,险些大声惊叫起来。却被黑暗精灵刺客及时地勒住脖子捂住了嘴巴。
“该死,难道你想让全世界都知道吗?”黑暗精灵小心地看了看四周。他地小心显然是多余的,即便是佩戴上望远镜,在我们视力能及的范围之内也只有几十只野猪、野兔和田鼠之类的野生动物。他们显然不会对大祭司地装备产生任何兴趣。
“唔……唔唔……”长三角被勒得眼珠泛白,口吐白沫,两只手拼命挣扎着,指着自己的头顶。在他头上。象征着他生命力的数字正“―30”、“―50”地不住飘散,眼看休克了。
“啊,对不起对不起……”发现了这个情况地黑暗精灵连忙松开了手。“……你位置站得实在是太爽了。我一不小心就用上了‘绞首’技能。职业病,职业病……”
不理睬拼命大口呼吸顺气的长三角。黑暗精灵刺客清了清嗓子,继续对我们说道:
“……级别的落差得刚刚好,难道你们觉得这仅仅会是巧合那么简单么?”黑暗精灵提出的问题发人深省。
“……据有可靠消息来源地小道消息透露……”黑暗精灵的眼睛就像是黑夜中的山猫一样闪闪发亮,神态鬼返匦n说道:“……只要能潜行到这个npc地身边,就有可能偷得到她身上地装备。而且以后级别越高,能偷到地npc也就越多,每提高二十级就会有新的npc领袖装备可以偷到――当然,首先必须得潜入对方阵营地主城里去,己方阵营的np是不能偷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你……”仓库也疯狂试探地问道。
“没错……”红狼咧开嘴狡黠地笑了笑,“……我想去碰碰运气。”
“什……什……什……什么?”尽管一早我就知道,愿意冒着一次次被人宰杀的危险跑到敌对阵营的主城去的人,绝不会仅仅是为了自费的旅游观光那么简单,可红狼的回答还是大大超出了我的预料之外。从义正词严的国际主义战士到贼胆包天的国际大盗,这两个角色之间的落差实在是大得有些过分了,以至于一时间我都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态度来对待眼前的这个黑暗精灵。
“你不可能成功的……”长三角揉着被掐出一拳紫痕的脖子,忿忿不平地大泼凉水,“只是圣城的守城士兵就都是六十级的,他们一眼就能看破你的隐身,你就连城堡大门也进不去。”
“别把我和你这种业余的小贼相提并论……”红狼骄傲地撇了撇嘴,“……为了这件事,我可是做了精心准备的――你看看我身上的装备就知道了。”
他这么一说倒引起了我的好奇心。我仔细查看了一下他身上的装备,发现他的铠甲、披风、靴子和手套是一副少见的套装,分别叫做夜鹰之羽、夜鹰之翼、夜鹰之翎和夜鹰之爪。
这套名为“夜鹰之乘风者”的套装对于装备者的防御力并没有显着的提高效果,在增加装备者的生命力、防御力、攻击力之类的属性方面也并不比一件破烂皮袍子强得了多少――难怪面对我们之前的偷袭,红狼显得出人意料地不堪一击呢――但它对于装备者的敏捷却有着惊人的加成。只是一双靴子就为这个黑暗精灵提升了将近三百点的敏捷,四件装备合在一起至少使他的敏捷提升了超过一千点。我猜,如果把这套魔法装备给一只乌龟套在身上,它说不定也能跑出就连骏马猎豹都会自惭形秽的速度来。
而当同时穿戴上这四件装备之后,还可以激活这个魔法套装的两项隐藏技能――“夜之静谧”和“欲望之手”。前者不能给他人带来任何直接的影响,却可以让装备者在使用“匿踪”技能时大大加强隐蔽效果,而后者却可以大大提高“盗窃”技能的成功率――简直就是一件翻墙越户、偷鸡摸狗的必备良品。
“为了准备这次行动,我还专门花大价钱买了这个……”仿佛是为了炫耀似的,红狼露出了一副得意的表情,从背囊中拿出了一瓶淡灰色的魔法药剂。
蒸发药剂,能够在三分钟内大大增强匿踪效果,使使用者更难以被察觉,同时使匿踪时的移动速度提高百分之一百。据我所知,这一小瓶药剂在市场上的价格已经超过一百枚金币了,而在此之前,我一直也想不通一个盗贼要用它去偷些什么宝贝才能把这一百枚金币的成本给赚回来。
“……不但如此,而且我特地花了半个月的时间,专程把盗窃技能练到了最高的四十级。”红狼自我陶醉地自吹自擂,面无惭色地正视着我们鄙夷的目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四十级?这怎么可能?”长三角难以置信地尖叫起来的半兽人影贼从很早以前开始,就已经养成了动手捅人前先翻翻对手钱包的优良习惯,进而发展到了在翻过对手钱包之前宁愿被砍死也不愿动手杀人的偏执狂地步。我敢说,他绝对是我所见过的最勤奋的盗窃技能修行者,即便如此,他的盗窃技能也不过刚刚练到了二十五级而已。
“对于你来说,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不过我提醒过你,别把我和你这种业余的小贼相提并论……”红狼面有得色地讥讽道。
据黑暗精灵自己解释,之所以他可以用远远超出常人的速度将盗窃技巧练到登峰造极,完全是因为他自己碰巧创造了一项特别的技能。早在他刚刚学会盗窃这项技术的时候,一次偶然让他误打误撞地发现,自己可以“妙手空空”,两手同时施展这项高难度的物品转移技巧。这样一来,他每次盗窃成功后会同时获得两份战利品,而因此获得的技能经验也会多出一倍。
不过,即便是如此,四十级的盗窃技能也实在是太过惊世骇俗了些。要知道,每当技能升上一级之后,再升一级所需要的灵魂之力往往要比上一级高出起码三分之一,级别越高,所需要的灵魂之力也就越多,四十级技能所需要的灵魂之力可是二十级的数倍,这绝不是什么“双倍经验”就能够简单地叠加出来的。
发现我们正用不信任地目光盯着他,红狼似乎感到受到了轻视。他挺了挺胸脯。有些恼羞成怒地直嚷嚷:“怎么?不相信?看起来不让你们开开眼界,你们也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手!”
“是三只眼才对吧……”听到红狼矜夸的话语,长三角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开口质疑道。
“哼,三只眼有个屁用,还是三只手实惠些。”红狼轻蔑地撇了撇嘴,不以为然地说道。
很快,我们就“有幸”见识到了四十级的盗窃技能神乎其技的惊人演出:
一开始,我们只是聚精会神地盯着红狼的双手。想要看出他什么时候才能施展出这令人赞叹的独门绝迹。无意间,我转头瞥了矮人牧师仓库也疯狂一眼,不知为什么,忽然觉得一阵古怪。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
终于,我发现了问题所在:“咦,你的帽子怎么不见了?”原本矮人大妈的头上一直戴着一顶“僧侣的帽子”,能把矮小敦实地身材衬得稍稍挺拔一点。可不知什么时候起,这顶帽子居然不翼而飞,让她变得愈加臃肿笨拙,难怪一看见她就觉得不对劲。
发现怪异现象的并不只是我的一个人。我话音刚落,矮人大妈忽然惊讶地问道:“长三角,你的手套呢?怎么就连护臂都只剩下一只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杰夫。你地盾牌怎么不见了?”最后。长三角同样困惑地望着我。“刚才你不是还把它拿在手里的吗?”
剑客佛笑表情发窘地看了看我们,转脸又看了看红狼。
“这个……”黑暗精灵刺客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长耳朵。转身从自己的背囊中拿出了一些让我们怎么看都觉得眼熟地物品,“……我忽然发现,我这里好像突然多出了一些东西……”
“啊,我的手套……”长三角惊讶地大叫大嚷,“……还有这些毒药,你是什么时候偷走的?”
“我的帽子也在你那里……”仓库也疯狂指着其中一顶颜色暗淡地新手帽子说道。
自然,我的盾牌也在其中。不仅如此,我刚刚发现,那里面的一堆硫粉和页岩与我地背包里丢失地分量完全吻合。
面对长三角地发问,黑暗精灵愈发地尴尬起来,他两手一摊,十分抱歉地对我们说,“其实……我也是刚刚才知道它们跑到我这里来的……”
遗憾地是,对于长三角的这个回答,我们仅仅以为这源自他职业性的幽默感,根本没有发现它背后的深层含义……
作为一次顶级盗窃技能的现场表演,这样的结果确实已经足够成功了。要知道,半兽人影贼的技能无论练习得再怎么娴熟,在他行窃时手臂和手指还是会留下相应的动作的,而我们面前的这位国际大盗,我甚至根本就没有发现他的双手有任何异常动作,就已经着了他的道,我想破头也猜不出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出手的。这种飘杳无痕的技巧,几乎已经脱离了盗窃的范畴,转而晋升到了某种行为艺术的领域,确实令我们赞叹不已。
而真正令我们见识到这门技艺高绝之处的,却是在红狼试图把这些东西交还给我们的时候:
“这个盾牌是我的,还有这些页岩……”我一边翻看着自己的包裹,一边看着他把东西递还到我的手上,“……三瓶大生命药剂,一条猎鹰的皮裤,两捆白芽草,三块黄油奶.;不绝地从红狼的手中递过来,仿佛永远也拿不完似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该死的,我的头盔呢?还有两张蜥蜴皮、熟羊皮、腌牛腿……啊……我的页岩怎么又不见了……”
“那个……”红狼站在一旁,看着抓狂的我,有些犹豫地说道,“……我发现我这里好像又多了两份硫磺,是不是你的?”
我终于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在把失窃物品不断还给我的同时,红狼还在不停地从我的身上扒窃着。而且以他出神入化的盗窃技巧来看,只怕他扒窃的速度比交还给我的速度还要更快些。如果在任由事态这样发展下去,只怕我在拿回自己所有的东西之前,早就毫无抵御能力地被他剥成了一只光猪。
“够了,给我助手!”我气急败坏地大吼着。话音刚落,我的靴子就凭空消失了。
“我也不想这样啊……”红狼无辜地耸了耸肩膀。我明明看见他地两只手都露在外面,可还是发现自己的钱袋里一下子少了二十枚银币。
我立刻左手提着裤子、右手死死户住胸部,胳肢窝用力夹住长剑,逃命似的远远退开五步……
“告诉你别再他妈使你的盗窃技能了,我已经见识得足够多的了!”我穷凶极恶地威胁道――如果裤腰带没有被他偷走的话,我的底气原本可以更足的。
“我真的不是故意地,我想收手也收不住啊……”红狼委屈兮兮地斜着眼睛看着我分辨道:“……这是个被动技能……”
……
此前我一直认为。盗窃的最高境界就是在行窃时能够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在别人无所察觉的情况下完成一次偷盗。
而红狼的出现彻底颠覆了这个粗浅地认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仅仅是神鬼不知,终究还是要发乎于心,无论再怎么精湛娴熟。总是有迹可循的。而红狼的境界却更为超绝高远,前无古人――
他扒窃时就连自己都不知道,彻底的大音希声、大象无形了。
换句通俗一点地话来说,这个贼眉鼠眼的黑暗精灵根本就是个管不住自己双手的盗窃癣患者。
既然是被动技能。那么对于红狼来说,“盗窃”已经不再仅仅是一种行为,而是成了一种状态。这种状态就和魔法师的魔力护盾、德鲁伊地动物变身一样,不需要你一次次地刻意发动。只要使用一次,就能长时间保持在这种状态中。
在“妙手空空”的状态中,红狼将会无差别地窃取身边所有人的物品。但同时也会失去一切战斗能力。直到三分钟后技能冷却。
好在和普通地盗窃技能一样。这项技能地效果对于那些普通地原生者来说更为明显一些,而涉空者由于天生的抗性。所以大多数时候只会被偷走一些不值钱地破铜烂铁。否则的话,红狼恐怕早就已经超越了末世君王达伦第尔,成为了法尔维大陆最令人恐惧的存在了。
现在我们知道他这高得令人咋舌的盗窃技能是如何练成的了――他根本就是开着技能把自己扔到人堆里去,在一路扒得盘满钵满之后心满意足地被人拍成肉饼――一次次如此,乐此不疲。
好吧,让我们彻底忘掉那些有关于“盗窃境界”的评价,正确地审视一下这个来自于敌国的流窜犯。其实严格地来说,他也不完全是一个盗窃癖患者……
他根本就是一个有严重受虐倾向的盗窃癣患者!
……
“把东西还给我们!”这起公然盗窃案的三名受害人红着眼睛振臂高呼――唯一阻止我们没有一拥而上再次把他砍成十七八块的原因,是因为我们不想在掏刀子杀人前的一刹那连刀子都被这个黑皮扒手偷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我技能冷却下来再说!”红狼满脸委屈。
“你们都别靠近……”终于,站在一旁的佛笑开口了。他显然对这种事情已经习以为常,从一开始就没有靠近红狼的身边,现在,他冲着长三角和仓库也疯狂摆了摆手,阻止了他们的进一步行动。
这根本不用他多说,现在就算把钢刀架在我的脖子上,也休想让我靠近这个貌似无害的黑暗精灵一步!
“现在,红狼,把所有不属于你的东西都放到地上。”看到我们都站在盗窃技能无法波及的地方,佛笑接着对红狼说道。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真不相信在短短的片刻之间,我们居然有那么多东西已经被转移到了红狼的身上。
当黑暗精灵放下了所有的赃物,远远退到一边的时候,我们三个这才提心吊胆地围过来,把属于自己的物品一一装入囊中,同时在心里把红狼归为了“极度危险的人物”之一。
我现在明白了,为什么这世上有那么多的游荡者、刺客和影贼,可偏偏只有红狼一个人领悟了“妙手空空”的盗窃技能。我们必须得相信,在某些特殊的领域之中。确实是有一些远远超出我们常识之外地“天才”存在着的。
见识了红狼的超凡本领,我真的
像,当他的四十级盗窃技能一旦全力施展开来,该会震惊――或许就算他把大祭司的内裤偷出来也不会被发现吧。
我忽然觉得,他那个惊世骇俗的疯狂盗窃计划没准真的能成功也说不定了。
“你怎么没有加入工会?”仓库也疯狂站在距离红狼五步开外的地方,满心疑惑地问道,“像你这么高级别地盗窃技能,下副本的时候应该会有很大帮助的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了矮人大妈的问题,红狼反问道:“你觉得任何一个稍有一些理智、没有彻底发疯地公会会长。会愿意接收一个杀伤力比牧师还低、防御性比法师还差、生命值比吟游诗人还脆、死得比战士还快、既不能顶怪、也不能加血、还没有辅助技能、且很少输出伤害、战斗时只顾着偷钱、还会把队友缴了械、有危险第一个开溜、总是莫名其妙地引来一大堆怪、然后隐身藏起来眼睁睁看着团灭的的家伙入会吗?”
一致摇头……
“遗憾的是,帝国那边地公会会长们和你们观点一致……”黑暗精灵满面惭色地点了点头,“……所以,每当我换了一家公会之后。我都悲伤地意识到,不知道我底细、还有可能收留我的公会又少了一家。”
或许这个黑皮肤的家伙身上有着数不清的缺点,但他至少还拥有一项高尚地美德,足以成为这世界上的绝大多数智慧生物的楷模。令人对他高山仰止:
他真地非常非常有自知之明!
“……终于有一天,我发现,末世帝国所有地公会我都已经试过了一遍,最后地结果都是被人毫不留情地赶了出来。要是再想加入公会的话。恐怕我只能到联盟这边来碰碰运气了……”红狼垂头丧气地说道,“……没准还能碰上一个脑筋糊涂地会长把我留下来。”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黑暗精灵的这句话立刻刺激起来了身边两个人口贩子的巨大热情:
“如果是这样的话。你还不如到我们的公会来碰碰运气!”我立刻接口说道。顺手就想亲切地拍一拍他的肩膀。可一想到他神出鬼没的盗窃技能,手刚悬在半空。就立刻收了回来。
“你的意思是说,你们的会长正好是个精神病?”红狼困惑地问道,“不会那么巧吧?”
尽管在我们即将建立的公会中,恐怕除了我之外很难再找到第二个精神正常的家伙,今后的会长是个神智不健全者的可能性很大,但对于这个问题,目前我还很难下一个定论。
“事实上,我们正在组建一个新公会,但是遇到了一点麻烦……”我尴尬地笑了笑,向这两位旅伴讲述了我们目前正面对的窘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凑不齐二十个人的签名,我们的公会就建不起来,我们正在为这件事头疼呢。”虽说主要是在向黑暗精灵讲述我们的遭遇,可我一边说一边用期待的目光看着他身旁的剑客佛笑――让一个黑暗精灵加入大陆联盟的公会,这件事情成功的几率实在不大,不过如果能成功地鼓动这个人类剑客加入,对于我们也是个不小的收获。
令人意外的是,黑暗精灵红狼对这件事情居然大感兴趣:
“你是说,不用递交任何申请,只要在告示牌上签上自己的名字,就能加入这个公会吗?”黑暗精灵仔细地问道,“要知道,敌对阵营是没有递交申请的选项的。”
长三角仔细查阅了建立公会所需要履行的手续,然后给了他一个肯定的回答。
“那我还真想试试看呢……”红狼兴冲冲地说道,“……没准能还真找到一个系统漏洞呢。”
系统漏洞?那是什么?哦,还是算了,我想我是不可能理解的。
“那真是太好了,不管你能不能加入公会,我们都一定全力帮你去偷大祭司的装备。”长三角信誓旦旦地保证。在长三角的眼中,和妃茵大小姐铁一般严酷的招收指标相比,大祭司依芙利娜阁下的极品装备完全不具备考虑价值,毫不犹豫地就被他出卖了。
既然黑暗精灵已经愿意尝试加入公会,他的人类剑客伙伴自然也不会置身事外。在我们的威逼利诱之下――错,应该说是在我们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循循劝导之下――佛笑也同意了加入我们的新公会,我们的公会成员招收工作终于取得了重大的突破性进展。
这时候,我们已经行到了圣城弗雷斯希特的附近,正前方,城门洞开,出入的行人并不是很多,城门侍卫的面孔隐约可见。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杰夫,你向左偏一点;仓库也疯狂,你再靠近一点;右一步……够了够了,再往右你就要撞到我身上了;长三角,你离我远点,你的锤子都快顶到我的肚脐眼了……”虚空中,黑暗精灵刺客红狼的声音凭空传来。
“杰夫,你别推我。”长三角直嚷嚷。
“仓库也疯狂,你踩着我的脚啦!”我低声喝道。
“佛笑,别老踢我的脚后跟。”矮人大娘不乐意地嘟茏拧!
“哎哟,哪个白痴在捅我的屁股!”人类剑客佛笑一脸忿恨。
在红狼的指挥下,我们一阵混乱。
“我说,你们就不能安静一点吗?”红狼恼火地说道。。
“你还好意思说,究竟是谁造成我们举步维艰的困难局面的,某个跟着我们溜进来的小偷应该有足够的自觉才好。”长三角脑袋向左一偏,对着一片虚无的空气义正词严地说道。
“嘘,小心,有人过来了!”红狼忽然提醒我们道。
两个年轻的精灵族少女从前方的路口转过一个弯,有说有笑地向我们走来。然而,当她们发现我们的存在时,嬉笑声戛然而止,一副惊讶和畏缩的表情僵在了她们的脸上。
她们所看见的,是四个表情狰狞、怒目横视,手里把玩着武器,用凶悍冷酷的目光不怀好意地望着来往行人的恶棍。这四条恶棍错落地站成了一个扁平的菱形,将这条原本就不太宽敞地小路霸占了一大半。正狞笑着缓步向她们靠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很快,其中一个背着弓箭的精灵女孩就偷偷地拉了拉同伴的衣角,两个女孩低着脑袋怯生生地拐到了另外一条道路上,连看都不敢多看我们一眼。
看到她们的背影离开视野,这四个恶棍长吁了一口气,重新混闹在一起:
“长三角长得太丑了,把两个漂亮妹妹都吓跑了。”仓库也疯狂指着半兽人影贼的胖脸大声嘲笑着。
“胡说八道,我的身材是那么伟岸、我的表情是那么和蔼、我的目光是那么温柔、我的笑容是那么性感,明明是你这个变态死人妖老太婆把人家吓跑了。看你那没出息地样。看见美女鼻血都快要喷到脑门子上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个子太矮,所以大气压强特别地大。”长三角不甘示弱,立刻反唇相讥。
“好了好了。不要争了,要想分出你们两个谁比谁更难看,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空气中飘荡着红狼诡异嘲讽的声音。
“不知好歹的家伙,你以为我们这样做到底是因为谁啊?”面对黑暗精灵地挑衅。矮人牧师和半兽人影贼迅速结成牢固的同盟,异口同声对着空气怒斥道。
必须承认,“夜鹰之乘风者”套装对于提高刺客匿踪技能效果有着令人惊叹的显着效果。尽管站在圣城弗雷斯希特城门两侧的六位守门卫兵比他高出了近十级,可在这套职业套装地帮助下。黑暗精灵刺客红狼仍然成功地在他们的眼皮底下溜进了城门。
在他潜入城门的时候,发生了一段紧张的小插曲:就在他即将完全进入城门时,一队手持长戟巡逻地士兵迎面走来。向城外进发。恰好和我们在城门**汇。心怀不轨的黑暗精灵吓了一跳。生怕被巡逻兵发现,连忙向右侧躲了一步。为他们让出了足够宽敞的通道。但是,这个动作却使他与右手边最后排地那个城门卫兵地距离突破了安全界限。
这名警觉地城门卫兵立刻对黑暗精灵的行踪有所察觉,他猛地偏过头去,警惕地盯着黑暗精灵地方向,那双犹如鹰隼般明亮的双眼仿佛能够穿透空气,直望进人的心里去似的。
红狼毫无准备,就像被这个意料之外的变故吓傻了似的,竟然和那个士兵大眼瞪小眼地僵立在当场。眼看他的第一次潜入计划就要被轻易地扼杀在摇篮中,我忽然急中生智,站在那个卫兵的面前挡住了他的视线:
“先生,请问我该到哪儿才能找到城里的药剂师?铁匠呢?杂货铺呢……”我用力挥舞着手中的魔法地图,恨不得把整张地图都糊在他的脑袋上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的办法果然奏效,这名警惕性很高的卫兵立刻放弃了对潜入者的搜寻,尽心尽职地在地图上为我指示出了药剂师的所在。等到他再次抬起头来向黑暗精灵的藏身之处观望时,非法潜入的偷渡客早就溜得无影无踪了。
尽管受了不小的惊吓,但成功溜进城门还只意味着黑暗精灵的盗窃计划刚刚开始,随之而来的就是另一个让人头疼的难题:如何在这座城市中行动。
要知道,弗雷斯希特是整个法尔维大陆上最大最繁华的城市之一,虽说现在并不是涉空者们降临大陆最繁忙的时间,可城市中的街道上仍然有不少行人往来穿梭,在一些拥挤的路段,人们难免会发生轻微的碰撞接触。
对于身为敌对阵营冒险者的红狼来说,哪怕是我们最轻微的接触都会打破他的匿踪状态,使他全身暴露。即便没有人碰触他、即便他有专门提供匿踪加成的套装保护,在拥挤的人群中,我们也很难保证不会有一两个格外警惕的行人会发现他的行踪。而一个黑暗精灵一旦在法尔维大陆联盟军的主城之中暴露了行迹,你完全可以想像得到,满大街满腔爱国赤诚的大陆“愤青”们将会怎样“热情周到”的接待他。
为保护红狼的行踪不至泄露,在我们行进时,我、长三角、仓库也疯狂和佛笑四个人排列成菱形,将他包围在中间,避免黑暗精灵与其他行人近距离接触。而当在狭窄的路段中遇到落单地行人时,我们便会努力做出一副凶狠霸道的模样。尽可能让他们绕道而行。
这听起来很简单,可实际上并不是一件轻松的活。当刺客匿踪时,他的移动速度会降低到平时的三分之一,即便刺客职业套装可以提升匿踪时的移动速度,红狼的行进速度仍然比我们要缓慢得多,走在他身后的那个人一不留神就会踩上他的脚跟。而他匿踪地效果又实在好得离谱,尽管我们明知道他就站在中间,可很多时候我们一不留神还是会彻底失去他的踪迹――找不到他的位置,自然就没办法和他保持距离。
这样一来。我们就只能按照黑暗精灵的指挥调整自己地步幅和速度了。在黑暗精灵乱七八糟的指挥下,刚才那混乱的一幕已经一再地在街头上演。
我们
送着红狼来到了弗雷斯希特城的公会申请处,这是一地小*平房,整栋建筑出人意料地简陋。一道栅栏把这个原本就很狭窄的房间隔成两半。一个脸上皱纹厚重得几乎能夹死苍蝇的老年儒双脚悬空坐在一张加高了的靠背椅上,正面对着栅栏有气无力地眯着一双小眼,他就是整个法尔维大陆联盟唯一一位获得法律认可地“公会申请员”。
和整个大陆其的许多地方都一样,这些政府的办事机构总是会安排一些上了年纪地大爷大娘来处理这些公众事务。凑巧地是,这些工作人员往往都有着一些共同地特点,比如说:他们地工作效率总是很低下,脾气暴躁。服务态度非常地差,而且总是喜欢跟你讲许多和国计民生、大陆格局、全世界人民都有关系而唯独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的、莫名其妙地大道理。
在房屋地外面竖着一块告示牌,每一个申请成立公会的告示都会张贴在这里等待公会成员的签名。这块告示牌矮得让人崩溃。我几乎得把腰弯成一个直角才能正常地上面的文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据说把这块告示牌的高度经过了弗雷斯希特城城市管理部门有关专家的精密测量。把它放到了最最适合的高度上。以便于城中所有种族的市民――尤其是儒和矮人族――也能顺利地在上面签上自己的名字。这一作风严谨的行政举措深刻体现出了一种“政治文明”的“人文关怀”,受到了最广大人民群众的一致好评云云。
可据我观察。虽然儒和矮人勉强能够摸得着这块告示牌的下沿,可想在告示上签下自己的名字,恐怕一定得踮着脚费好大的力气才能办得到,而如果像牛百万这样高大的牛头人想要清晰地辨认上面的字迹,恐怕就非得趴在地上不可了。
事情总是这样:为了尽可能照顾到所有人的“人文关怀”,联盟当局往往会劳心劳力,采取许多十分费力的复杂措施,而最终产生的结果却是让每个人都感到非常地不方便――对于法尔维大陆联盟政府当局来说,类似这种好心办坏事的情况发生的频率如此之高,很多时候简直让人怀疑这些执政官员的本职工作就是绞尽脑汁千方百计地给我们找麻烦。也不知道政府官员们那天才的脑子里怎么会装得下那么多绝妙的好点子,居然能够想得出那么多人想破头都想不出来的馊主意――比方说,我就想不出来。
我一直很好奇的是:他们怎么就不能在这儿立上一高一矮两块牌子呢?
……
和公会申请处的小破屋一样,这块告示牌矮小而破败,完全就是几块破木头用非常粗糙的手法七拼八凑勉强组装起来的一个木头架子,倘若你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从它旁边路过,恐怕真的会以为这是某个缺少公德心的行人随手丢弃的一堆垃圾。只有笔直守护在它旁边的两个雄壮的佩剑士兵,才稍稍彰显出了一些这块破木板在法律上的权威性和庄严性。和这座城市里的大多数卫兵一样,这两个守护告示牌的士兵,也都是达到了六十级的强者。
如果你亲眼看见两个强壮的武士手持利刃、表情严肃地守护着只到他们腰带高矮的一堆烂木头,这强烈的反差恐怕很难让人对他们生出什么由衷的敬畏之情――就我个人地感觉而言,你甚至很难不生出一丝由衷的滑稽感觉。
此时。告示牌上正张贴着新公会“闲着无聊为了乱七八糟的事情七嘴八舌喋喋不休的一群人”申请组建的公告,公告上已经有十几个人留下了自己的签名。公告牌的周围还站着一些人,其中有一些陌生的面孔,但大多数都是我们的老熟人――如果不出什么意外地话,这些人都即将成为我们的公会会员。
有两名高级士兵的守卫,红狼根本没有办法接近公告。我们只能远远地跟站在告示牌下统计人数的女魔法师妃茵打了个招呼,然后找了个僻静地角落,长三角他们三个把黑暗精灵刺客护在中间,我则向妃茵他们的方向快步走去。
“妃茵。现在已经有多少人了啊?”我远远地问道。
“已经十五个了!”妃茵看起来精神抖擞,她歪着脑袋往我身后看了看。她显然看不见匿踪状态下的黑暗精灵红狼,理所当然地只看见了我、长三角、仓库也疯狂和佛笑四个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再加上你们四个,就只差一个人了。降b小调夜曲这个家伙真迟钝。到现在还没带人来报名。要是因为他耽误了组建公会,我绝轻饶不了他……”女魔法师虽然嘴里说得咬牙切齿,可眼睛里已经迸射出了金币般黄灿灿的光芒。
我连忙向她解释道:“哦,那个矮人牧师就是降b小调夜曲。佛笑是我带过来地。”
“那么说是长三角一个人也没找到喽?”听了我的话,妃茵兴致勃勃地打量着长三角的大肚皮,满脸恨不能把我们肥胖的半兽人影贼熬油卖钱地贪婪表情。
“事实上……”我不得不继续解释说,“……除了佛笑。我们还带来了一个人,只不过他暂时没办法来签字……”
我把红狼的情况简略地向妃茵介绍了一下,还特别提醒这个管不住自己双手的盗窃大师地极度危险之处。起先我还担心她会因为敌对阵营地关系而反对黑暗精灵加入公会。可很快我就发现。我地担心纯属多余……
“你说的都是真地?”妃茵忍不住尖叫起来。脸蛋因为兴奋而涨得通红,“那家伙的盗窃级别那么高了?一定要想办法把他拉进公会!天啊。四十级的盗窃,这可是一台长了脚的自动提款机啊,只要他每天上街转一圈,我们可就发财了!”
“可是……”我为难地指了指告示牌旁边的两个高级战士,“……有他们在这里守着,他根本没机会靠近签名啊。”
“这个……”妃茵细细打量了一下这两个从脚后跟一直武装到了牙齿的职业军人,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都别傻站在那里了,都给我滚过来出出主意!”能够消费别人的,就绝不动用自己的,这是我们贪婪的冰系女魔法师妃茵大小姐一直以来秉承着的人生信条――对于金钱如此,对于脑细胞大概也是如此。这个问题她只思考了几秒钟的时间,就习惯性地找到了一条最为简便而且不必她费神的最佳方法――伤脑筋的事情让别人来做就好。
我们把目前遇到的难
场的同伴们讲述清楚,希望能从他们那里得到一些有见。不出意料地,绝大多数人对与黑暗精灵的加入持完全悲观的态度――他们绝不相信我们有办法在自己的主城里收容一位来自敌对阵营的刺客加入公会。不过,好在喜欢用自己的头脑挑战世俗法则的人,在我们的公会中绝不会是少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让他隐身靠近公告,未必会被发现吧……”说话的是一个名叫“光明的角落”的儒刺客。
让好不容易才溜进弗雷斯希特城的黑暗精灵红狼拿自己的命来测试高阶卫兵的反隐形能力显然是不现实的,所以光明的角落自告奋勇地做了一下试验。他施展开“匿踪”的刺客技能,收敛行踪靠近了木质告示牌,当他刚刚把笔尖放到公会申请公告上的一刻,一道柔和的白光忽然一闪,笼罩了他的全身。身材矮小的儒刺客立刻无所遁形。
我们都小看了块简陋的告示牌。尽管看上去就像是一堆烂木头――当然,实际上也确实是一堆烂木头――可这堆烂木头毕竟是整个法尔维大陆唯一一个发布公会申请公告的场所。它上面被人永恒加持了神圣地魔力,绝不容许有人藏匿身型、鬼返乜拷。
于是,实验一毫无悬念地以失败而告终。
“我替他签个名行不行呢?”牛百万窜过去那起笔在公告上涂写起来,可他无论怎么写,笔下都只是空荡荡的一片,除了第一次留下的签名,他一个多余的字也写不上去。
“如果……替人签名……也可以……的话……那我们当初……何必……还要……再招人来呢?”看着牛百万面红耳赤地忙活了半天,半兽人术士丁丁小戈才吞吞吐吐地说道,“我们每人……写两个……名字……不就……够了吗?”
“妈的。你也不早点提醒我……”牛百万讪讪地嘟茏磐说搅艘弧”摺!
这愚蠢的实验二甚至不能算是一次有实际意义的实验。
“我觉得,我们思考的方向都不对……”这时候,精灵神射手弦歌雅意缓步从人群中踱了出来,他理性地声音让人不由得精神一振。“……那个黑暗精灵无法签名,是因为有两个高级卫兵在这里守着,大家一直在琢磨怎么样让他不被发现地靠近这里,可我觉得我们应该充分发挥主管能动性。不该受到经验主义、本本主义的约束,要充分发挥创新思维、逆向思维的能力,进一步解放思想、实事求是,思考一下怎么把这两个卫兵弄走才对。”
弦歌雅意高屋建瓴的发言大大拓展了我们地视野。让我们眼前顿时一亮。我立刻满怀期待地望着他:
“那么说,你有办法把这两个卫兵调走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嘛……”弦歌雅意面带微笑,胸有成竹地点了点头。在数十道期盼的目光中。不负众望地说道:“……啊。其实我也没有什么办法啦……”
“没有办法还嗦嗦地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浪费大家的感情!”妃茵立刻进入暴走状态,这个身材纤细的魔法师一巴掌就把我们伟大地现实主义空谈家抡翻在地。然后以泰山压顶之势把他敲了一个春光旖旎。被弦歌雅意欺骗了感情的公会成员们也都很好地发扬了棒打落水狗的光荣传统,每个人都在这个孱弱的精灵射手身上找到了以众欺寡打太平拳地变态快感。这些涉空者们的尺度把握得刚刚好,非常成功地把精灵射手打成了猪头,却偏偏一点儿也没有伤害到他的生命。站在一旁地卫兵瞪大了两只眼睛看着这场发生在自己身边地暴力事件,完全没有阻止地意思。
正在大家为心头的郁闷得以宣泄而雀跃不止地时候,忽然,长发的精灵族女驯兽师雁阵不耐烦地小声嘀咕了一句:
“真麻烦,实在不行就把这两个卫兵都杀了吧?”面对那些具有智慧的人形生物,这位美丽的精灵族少女一向都是非常冷酷无情的。
整个场地忽然安静了下来。
大家你瞧瞧我,我瞧瞧你,虽然一句话也没有说,但眼里射出的那一道道蠢动的烈焰,已经充分说明了他们对这条建议的认同。最终,大家都把目光落在了妃茵的脸上。冰系女法师紧咬了咬嘴唇,死死地盯住那两个卫兵,似乎正在做一个艰难的判断。
“有什么好想的,先把他们杀光了再说!我先上,你们掩护!”正在大家考虑究竟该如何动手的时候,一个矮小的身影已经挥舞着短小的法杖,狂野呼号着,在没有任何作战计划的情况下,孤身一人就奋勇地扑了上去。
在我们的公会中,只有一个人会对暴力如此地热衷,如此不假思索地投入战斗,那就是我们的矮人牧师长弓射日。我非常确定,他对于战斗的炽热漏*点完全是发自于他满腔热血的内心深处――但显然完全没有经过大脑。
立刻有人紧跟在他的身后扑了上去,想要为他这狂暴的攻击提供后续的支援,不过,没有一个人能赶得上长弓射日的旷野攻势。眨眼间,长弓射日的双截棍就第一次重重敲打在佩剑卫兵的身上时……
“唰……”一道凛冽而神圣的白色光芒当空斩落,犹如一道粗壮的闪电当空劈落,仿佛连天空和大地都被斩成了两半。
白光过后,那名卫兵昂首持剑、傲然挺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长弓射日翻着白眼、吐着舌头、四脚朝天躺在地上,前额上留下一道鲜红的伤痕,死相很狼狈。
难道说,这就是传说中的一击必杀?!
时间似乎突然被停滞了,所有抄着武器扑上前去的人在这一刻不约而同地完全停止了自己的动作,犹如一具具被石化了的雕像,瞪大了眼珠傻傻地望着长弓射日的尸体。
我这时也抽出了长剑,可我离得太远,没能为我的矮人虔信者朋友在战斗时提供及时的援助。
对此,我实在是感到非常庆幸啊。
而且我相信,在场的绝大多数人心里都是这样想的。
“狂徒,不要在神圣的城市里挑战众神的威严!”那名士兵还剑入鞘,看着长弓射日矮小的尸体,鄙夷地说道。
一旁的妃茵瞥了一眼长弓射日的尸体,失望地摇了摇头,面不改色地转脸继续问道:
“谁还有别的主意?”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人虔信者长弓射日因为他的一时冲动而葬送了自己的的印象中,这个鲁莽的家伙从来也没有死得如此有价值——他用自己毫无反抗之力的死亡,证明了谋杀圣城守卫计划的不可行,因此也就间接地挽救了在场众多跃跃欲试者的生命。我一直在想,如果不是这个蠢蛋冒冒失失地独自一人冲了出去,等到大家盘算好了一起攻击的时候,我们这个尚且未能组建起来的公会肯定会遭受更为惨重的损失。从这个意义上来讲,长弓射日的死,死得其所、永垂不朽。
不过,招揽黑暗精灵红狼加入公会的行动,在这里也受到了巨大的阻拦——我们实在想不出什么好方法让这个来自异国他乡的异族男子名正言顺地成为我们的一员,坦率地说,我几乎已经完全放弃了这个不切实际的念头。
正当每个人都一筹莫展、无计可施,就连妃茵都要心不甘情不愿地放弃这个颇合她胃口的敛财工具时,佛笑忽然离开了红狼藏身的角落,缓步走上前来。
“我倒是有个办法,说不定能管用。”
大家疑惑地望着这个陌生的人类剑客,太多次的失败已经很难让这些失望的人们重新提起尝试的精神了。
“哦,是么?说来听听?”妃茵勉强装出一副感兴趣的样子。
“想要杀死这两个卫兵,以我们目前的级别,估计是不可能了。不过……”佛笑稍稍停顿了一下。再次仔细端详了一下这两名卫兵,这才继续说道,“……要把他们引开却未必不能做到……”
佛笑把我们召集到了一起,详细地解释着他地方案。听了他的叙述,我们从开始时的心灰意冷,逐渐变得斗志高昂起来。妃茵那双原本就不小的眼睛越睁越大,闪闪发光,犹如两颗非常非常值钱的蓝宝石。
经过一番挑选,我们选中了牛头人圣骑士牛百万和一个专精闪电系魔法的精灵族法师“分天焚骨”。大家都远远地闪到一边。只留下这两个人站在中间。
“喀喇……”一个最低级的闪电箭魔法射到了牛百万的身上,与此同时,牛头人圣骑士挥起他的大石柱,不轻不重地在分天焚骨地身上敲了一下。
真如我们所预料的那样。强烈的职业责任感使守护在告示牌边上的那两名卫兵无法对发生在城市中地违法斗殴现象置之不理,他们拔出长剑,高喊着:“以神的名义,守护荣誉与秩序!”立刻冲向面前的那两个人。试图制止他们的打斗、给予他们适当地惩罚。
牛百万和分天焚骨看见这两个卫兵上钩了,立刻转身就跑。牛百万毫不迟疑地施展出了他“圣光护佑”的无敌防御技能,而精灵魔法师则使用了“瞬间移动”的技巧,转瞬间就拉开了与卫兵们之间的距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正是佛笑所预期地结果:让两个涉空者在城市卫兵的面前斗殴。把他们从自己的岗位上引开,为黑暗精灵争取签名地时间。
“万一我们俩也像长弓射日那样一剑就被他们宰了怎么办?”在计划实施之前,分天焚骨犹豫地说道。
“这不可能……”对于这个问题。佛笑十分笃定地回答道。“……你应该仔细看看规则。规则规定。在城市里袭击守卫,会立刻招致守卫地致命反击。这属于正当防卫。但在城市中相互斗殴,卫兵只会出面制止,然后用监禁和罚款地方法进行处罚。”
“可为什么会这样呢?”牛百万奇怪地问道。
“笨蛋!用你的猪脑子仔细想一想,你袭击卫兵是谋杀,是严重地刑事犯罪;你们俩打架斗殴属于扰乱社会治安,谁还会枪毙你吗?”弦歌雅意身上的伤痕好不容易渐渐愈合,听到这里,忍不住开口解释道。
“我这不是猪脑子,是牛脑子!”牛百万不满地嘟囓着。
“……我见过一些在城里打架的事件,事实证明,虽然打架斗殴的人肯定打不过卫兵,但也不是完全没有还手之力,至少还能拖延一段事件,甚至有些腿脚麻利的人还能成功逃脱追捕……”佛笑不理睬他们的口舌之争,继续说道。
佛笑确实分析得很有道理。作为一名曾经的城门守卫,我曾多次制止过发生在城市里的斗殴事件,对这种事情应该是最有发言权的。因为受到了某种强制性纪律的约束,在处理这种情况时,我们从不会把闹事者当场格杀。虽然现在回想起来,当时那些家伙脆弱得像刚脱壳的小鸡仔,我们轻易地就能要了他们的命,可每次他们总有机会尝试着挣扎一下——当然,我从来没有让一个闹事者从我的手中逃脱,不过在坎普纳维亚这样的城市,只有十级以下的新手才会逗留,他们显然没有学会任何能够用于逃跑的技能。
佛笑详细地向两个计划实施者安排道:“……等到他们一动手,圣骑就立刻开无敌,然后边跑边给自己恢复生命,魔法师就用瞬移,尽可能拉开距离——但是也别跑得太远,要引着他们一直追你才行,追得越远越好……”
“……如果计划能够成功的话,我们就能争取到最多十五秒的时间,而签个名需要五秒钟的时间,在加上红狼来回走路的时间,也就足够了……”
……
我们的计划进行得很顺利。正佛笑所预料的那样,长弓射日毫无还手之力地被就地正法的惨状果然没有在圣骑士牛百万的身上重演,光是他施放的“圣光护佑”防御罩,就让两名卫兵花了四剑的功夫才被打破,在这之后,牛百万仗着皮糙肉厚生命力充沛,又执着地拼命向外跑出了十几步才被擒获。而精灵魔法师分天焚骨做得更出色。他在成功施展了瞬间移动魔法之后,并没有急于逃窜,而是始终和两名卫兵保持在一定的距离之内,确保他们不会追赶。直到牛百万就地伏法,他才成功地接过了吸引卫兵注意力地接力棒,撒开两腿转脸就跑,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没有忘记就地使用一个“冰封术”的魔法,使卫兵度大大降低,直拖延了接近十秒钟的时间。这才束手就擒。
牛百万和分天焚骨的出色表现为黑暗精灵红狼赢得了充裕的时间。两名卫兵刚一离开,红狼的身影就立刻出现在告示牌的前面。他略有些紧张地回头望了一眼卫兵们的背影,在确定他们不会立刻返回之后,一把抄起插在告示牌面前地鹅毛笔。对着我们的公会组建公告伸出了手。
直到这个时候,我们的心里还连一点把握也没有:既不知道被加持了神圣魔法的告示牌会不会主动排斥来自枯萎之地地黑暗精灵,也不能完全确定敌对阵营的冒险者是否真的能被允许加入大陆联盟的公会。在场地每个人都瞪大了双眼,盼望着红狼能够成功地签下自己的大名。而当红狼手持鹅毛笔,真的在公会公告上清晰地留下了自己的名字之后,大家却又都不约而同地发出了意外地惊叹声,仿佛根本就没有人相信会发生这种事情似的。
和其他每个人都一样。黑暗精灵花了整整五秒钟的时间,成功地在公告上签下了自己地名字,而后安然从容地远远溜开。重新隐匿起了自己地行踪。这时候。两个持剑卫兵才拎着饱尝了一顿老拳地牛百万和分天焚骨。一溜小跑回到了原地。
“怎么样?怎么样?成功了没有?”瘦弱的精灵族魔法师被捆成了一团,由高大雄壮地卫兵轻飘飘地拎在手里。不住急切地向我们大声询问着。
“干得漂亮,我们成功了!”妃茵抑制不住内心的兴奋劲儿,冲着他们做了一个象征着胜利和赞美的手势,大声地回答道。
“真的?那可太好了!”牛百万此时被捆得犹如一个超大号的麻包,同样被另一个卫兵像只小鸡仔一样单手提在了身前。那个六十级的卫兵面色如常,仿佛根本没有感觉到牛头人高大魁梧的块头产生的沉重份量,不由得令人对他们的实力肃然起敬。
“既然任务都完成了,那就快点救我们出来吧!”分天焚骨挣扎着大叫着。
“好啊,我们该怎么救?”妃茵痛快地回答道。
“只要交十枚金币的保释金,我们就可以被释放了……”精灵魔法师急切地说道,他显然一点也不了解妃茵,“……要不然,我们就得在小黑屋里被关上五分钟呢。”
“咦,怎么还要钱的?”听到要花钱保释,妃茵立刻吓得花容失色,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钱袋:“……十枚金币,怎么那么多……不能打折吗?交二十枚银币就差不多了吧……”
妃茵仔细思考了一下,又赶忙加上了一句:“……我们可以分期付款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分天焚骨苦着脸挣扎着说道——从他的表情来判断,被绳子困成一团的滋味恐怕不是那么美妙。可片刻之后,他大概是从我们无比同情的表情中做出了正确的判断:
“……你该不是说真的吧?”
“算了吧,兄弟,就算是我们被判了个无期徒刑,她也绝不会拿出一个子儿来赎我们的。”比较起惊慌失措的精灵魔法师,牛百万显然更了解妃茵的性格,早就已经做好了把牢底坐穿的心里准备。
“喂,你不是说加入公会,可以定期发放薪水,下副本可以优先分配收入,购买高级装备公会有特别赞助费,发展下线还有提成,三金保证,福利优厚吗?”分天焚骨奋力争取着,试图唤起妃茵的责任心。
他的话让我们这些了解妃茵的老熟人听得冷汗直流——在妃茵手下,这些优厚的待遇只怕只会在梦中出现吧——不,加入你真的梦到他们了,大概妃茵也会以“卖给你一个美好的想象内容”而收取相关费用吧。为了拉人入伙,这个可怕的女人还真是坑蒙拐骗无所不用其极啊……
“你说的没错,可我什么时候也没说过可以替你交保释金的呀?”妃茵瞪着两只可爱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分天焚骨,一脸无辜地说道。
作为弗雷斯希特城官方唯一认可的暴力执法机关,城防卫队显然不是个讨价还价的好对象,而且圣城所代表着的天上众多神祇的荣耀看起来也绝对不会只值二十枚银币。最终,当城里的巡逻队经过时,还是把被捕的牛百万和分天焚骨带走,投进了监牢。在那里,他们将会与臭虫、老鼠和阴冷潮湿的墙壁共同度过半个小时的难忘时光。
“我会想念你们的……”当他们被带走时,妃茵表情悲切地站在一旁,挥舞着一条洁白的手绢,沐浴在明媚的阳光中,裙裾随风轻摆,犹如送别心爱的恋人般,依依不舍地叫道。
“要是真的想我们的话,那现在就帮我们交保释金吧……喂,不要摆出一副好像什么也没听见的样子,把头转过来,我在跟你说话呐……喂……”随着巡逻队的身影逐渐远去,分天焚骨的最后一次努力终于徒劳地落空了。就这样,我们令人敬畏的妃茵大小姐,在一只手成功地把黑暗精灵刺客红狼拉进公会的同时,另一只手也同样成功地把两个无辜的帮众推进了监牢。
“我们真的……不去保释他们么?这样不太好吧。”回头看了看被提溜走的两位公会同志,我于心不忍地小声对妃茵说道。
“哎……你以为我想这个样子么?”妃茵白了我一眼,“组建公会需要五千枚金币的保证金,你以为你们这帮穷光蛋一共才凑了多少出来?剩下的还不是我一个人兜底?别以为我现在很有钱,刨去五千金的保证金,我现在手头只剩下不到十枚金币了,哪儿还有闲钱为那两个家伙赎身?”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情深意切地与两位慷慨入狱的同伴挥别了之后,我们定好的那样,掩护着红狼来到了伦布理的神庙前。
在弗雷斯希特城里大大小小近二十个神庙之中,西南蛮族的守护者、掌管酒与农牧业之神伦布理的神庙大概是最破旧也是最狭小的一个了。他的神庙与公会申请处建在同一条僻静的小路上,不同的是,公会申请处位于这条道路的中段,而神庙却处在道路的最西端。
虽然说起来是间神庙,但这里实际上是一个几乎完全露天的小型广场,四周用高大的栅栏围住。广场上摆放着三尊和宗教有关的青铜雕塑。一些信徒在神庙中巡着,他们全都赤足、散发,还用白垩和煤灰在自己的脸上画上几道线条。神庙的四周有十六名忠诚于信念的神殿斗士,全都是六十级的强者,身材健硕、赤裸着上身、下身穿着用兽皮缝制的裤子。脸上黑白两色的装饰为他们平添了几分野兽般凛冽彪悍的气息。
广场中央是一个一人多高的石台,高台四周是四根粗大的石柱,一同支撑起上面的穹顶。石柱上大部分都是葱绿一片,上面已经爬满了蔓藤。如果不是还有人站在这里,恐怕每个人都会错以为这里只是一座年久失修的破旧庄园而已吧。
年轻的大祭司依芙利娜小姐诶就站在土台上,面向着大门,用她那纯洁的微笑迎接着那些用朴素心灵追寻信仰地虔诚信徒们。不过让人遗憾的是,从神庙前门庭冷落的情形来看。恐怕我们这一群居心叵测的犯罪团伙,比曾经来这里追求信仰的人要多得多了。
和其他主神的神庙相比,伦布理神的神庙大门实在是窄得可怜,大门两侧各有两位神殿斗士守护着。因为担心红狼在进门时被发现,我们还是决定用老办法把这四个碍事的家伙引开。
我们用抽签的方法选出了两个作诱饵地倒霉蛋,分别是佛笑和仓库也疯狂。他们俩很成功地完成了任务,同时也异常顺利地迎来了自己冒险生涯中的第一段牢狱之灾。
进入神庙之后,就再没有任何人能够阻碍红狼接近大祭司依芙利娜了――神庙中虽然有不少的信徒,可他们都是些十几二十级的老弱残兵。就算黑暗精灵把他们地兜全兜摸空,他们也发现不了这个异国窃贼的踪迹――事实上他也确实这样做了,并把这当成了正式行窃之前的热身运动;而那些神殿斗士虽然级别足够高了,可他们都一动不动地站在神殿四周的墙角中。红狼当然不会有那种闲情逸致跑到他们身边挑战自己地技能极限。
我们始终没有失去红狼的行踪,这完全得益于我们的精灵族神射手弦歌雅意。我们都知道,这个天生弱视的变种精灵无师自通地学会了一招名叫“听风箭”地技能,可以完全依靠听觉寻找到匿踪的敌人。他在确定了黑暗精灵的位置之后。又在他身上施放了一个名为“生命标靶”地技能,这个技能完全没有伤害效果,却可以在中招者地头顶制造出一个箭靶状地魔法标记。和我们的名字一样,这个标记似乎关联着某种灵魂地能量。除了我之外,只有那些涉空者才能发现它的存在,而那些注定终生都无法离开这个物质位面的根生者们则永远也不会发现这个标记的存在。
只要确定的红狼的位置。再搜寻他的身影就不再是件不可能的事情了。尽管他的匿踪技巧登峰造极。但只要循着魔法标记望去。我们总还能够模模糊糊地看到他透明的身体轮廓。
唯一的困难来自于大祭司本人,虽然她看起来只是一个人畜无害的普通邻家少女。但不管怎么说,她毕竟是已经超过了七十级的英雄级人物,对于四周反常现象的感知力更为敏锐。就在红狼走到高台楼梯前的时候,依芙莉娜小姐忽然警惕地偏过头去,往他的方向狐疑地看了一眼。黑暗精灵立刻惊出了一身冷汗,夹着尾巴转身就溜。这一险情连续发生了三次,红狼就连高台的边都没有摸着一下,弄得我们都跟着一起揪心。
行动连番受挫,逼得黑暗精灵不得不孤注一掷,使出了最后的杀手锏。隐约中,我看见红狼将一个灰色的小水晶瓶子送到嘴边,接着又把里面的东西一饮而尽。顷刻间,仿佛一股蒸汽从他的脚下涌出,将他原本就难以发觉的透明身影完完全全地包裹起来,进而完全消失掉了,只留下一个圆形的魔法标记,仿佛是凭空悬挂在那里一般,让人看不出一点端倪。
我知道,我们的黑暗精灵朋友已经用上了他准备已久的“蒸发药剂”。从使用效果上看起来,这种昂贵的药剂之所以能卖出让人砸锅卖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价格,还是自有一番它的道理的。
剩下的事情我就很难再用语言来详细描述清楚了,我只能告诉你,我眼睁睁看着半空中那个圆圈套着红心的魔法标记颤颤悠悠地飘上了高台,成功地没有引起年轻大祭司的注意。而后,它又鬼鬼返叵虼蠹浪镜纳肀咂去,继而成功地贴在了她的背后。
它停在依芙莉娜身后的时间并不长,大约最多只够两次深呼吸的工夫。但我觉得,对于像红狼这样一个盗窃技能已经达到了四十级的积年老贼来说,这点时间已经足够让他把一个人揣在内衣夹层里面的钱囊掏得干干净净然后掏出纸笔写上一首表达诸如“感谢你的慷慨解囊”之类炽热情感的十四行诗再塞回到空钱袋子里再把钱囊贴身放回到原处而让失主毫无察觉的了。
要知道,对于某些拥有特别技艺的人来说,时光流淌得似乎总是异常地缓慢。
无数的事实告诉我们,无论你能够借助多么极品的装备或是珍贵的药剂,两个人灵魂级别的差距是还是难以弥补的,不管是在战斗中还是在行窃时――尤其是当两个人差了将近三十级的时候。虽然“蒸发药剂”的价格超过了一百枚金币,并且物有所值,但它也仅仅只为跨国巨盗黑暗精灵红狼在机警的大祭司身边争取到了最多五秒钟时间。花一百枚金币去购买这五秒钟的时光,这不由得让我想起曾经听人说过的“一寸光阴一寸金”之类拗口的谚语。
这话说得可不是很准确,眼前的事实证明,这“一寸光阴”可不止值那么点金子。
“入侵者,伦布理神不会垂怜你的勇气,愿惩戒的光芒永远笼罩你受诅咒的灵魂!”大约五秒钟的时间一过,大祭司依芙利娜小姐忽然惊觉到背后有人,大声呵斥起来,红狼的好运气也在这声呵斥中走到了尽头。只在片刻之间,这位年轻的宗教领袖就立刻换下了那副邻家女孩的清甜模样,显露出了与她的年龄绝不相称的超凡实力。
只见她纤细的手臂轻轻一挥,一层浓重的翠绿色光环立刻从她的体内向四周爆裂开去,引起一道激烈的震荡。潜伏在她身侧的黑暗精灵顿时受到了这无差别级的强大震荡袭击,完全暴露出了自己的行迹,体内的生命力就好像被水泵往外抽取似的狂泄不止,转眼间就到了弥留之际。
虔诚坚贞的神殿斗士在听到大祭司召唤的第一时间,就立刻高举起手中的长矛,要用行动忠实地履行起自己的职责。原本我还以为这些勇武的战士会一拥而上,把被发现的非法潜入者捣成一堆烂蒜。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他们的攻击竟会来的如此迅猛:
在大祭司话音刚刚响起时,这群粗壮的神殿守护者立刻将手中的长矛脱手掷出。我保证,那是此时你能够想象得到的最凶悍凌厉的远程攻击方式了,那一支支长矛仿佛具有剖开时空的巨大力量,甚至连你的目光都无法捕捉到它们的存在,只在空中留下一道道带着死亡气息的黑色暗影。直到它们准确无误地命中目标、将黑暗精灵单薄的身躯完全贯穿之后,你才能听到它们仿佛死神狞笑般“呜呜”的裂空之声。
甚至直到死,黑暗精灵的身躯都没有来得及倒下,你完全可以想象一个倒霉的窃贼满身透明的窟窿眼站在那里的死相,就像是块干透了的黄油奶.结结实实地生受了大祭司依芙莉娜小姐的一记特大号的强力攻击性魔法“飓风连斩”――在此之前,我还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死得如此浪费,在明明只需要一根手指头轻轻一捅就足以毙命的时候,还受到了如此令人惨不忍睹的鞭尸酷刑,使那位可敬的大祭司小姐平白消耗了如此之多的魔力值。
黑暗精灵的死,唯一让我们感到有些期待的是,在他的尸体完全消失之前,他的右手似乎始终在紧紧地攥着,仿佛确实偷到了什么东西的样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论对于什么人来说,墓地,都是一个让人感到悲伤和方。这里是一个个智慧的灵魂饱蘸着自己的生命写下人生纪录最后一个标点的地方,也是那些在这个繁忙纷乱的人世间奔波了一生、终于得以最后休息的场所。没有人会喜欢呆在这样的地方,因为在这里除了死亡,你什么也感觉不到。时光仿佛在这个地方加快了流逝的速度,让你能够更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正飞速地奔向死亡。于是,一种对生命紧迫的危机感会在潜意识中催促着你,让你尽快逃离这个让你感到惶惑的区域。
可是在今天,弗雷斯希特城外东南方向的一座公共墓地迎来了一群不同寻常的访客。他们满怀希望、兴高采烈地簇拥着挤进了这个满地坟的沉寂之地,给这里带来了一片绝不和谐的嬉笑喧闹之声。这群对死亡毫无觉悟的、对死者缺乏最基本的尊重心的、完全不合时宜的死亡观光客几乎是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进了这块死气沉沉地土地,一进门就迫不及待地大声叫嚷着:
“在哪呢在哪呢?”
“偷到什么好东西了……”
“快点复活,让我们看看……”
随着他们的涌入,一个亡命者的灵魂开始在虚空中汇聚,渐渐变得实化,最终凝结成了一个黑暗精灵的模样,他的头上顶着几个鲜红的大字:“红狼”。
我们来自异国他乡的黑暗精灵盟友在贴身搜刮了年轻地伦布理神庙大祭司依芙莉娜小姐之后,被她好一顿痛捶。淋漓畅快地送进了亡者之界。他显然不敢用传说中“跑尸体”的方法在伦布理神庙中就地复活,只能付出相应的代价,选择在附近的“复活点”重生。虽说墓地这种地方原本就人迹罕至,但有时也免不了有一些缅怀亡者的人――或者干脆像红狼一样重获新生的人在这里出没。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冲突,黑暗精灵只有等我们齐聚在这里之后,才敢享受他的又一段生命旅途。
在我们的翘首企盼中,红狼当众捧出了他这一次盗窃地战利品。这是一个边缘镶嵌着铜片的精致木匣,木匣上雕刻着的花纹虽然简单朴素,但同时又让人感受到一种高贵大方、古朴自然的典雅之美。用我第一眼看见它时最单纯地直观感受来形容它,那就是:“一看就知道是好东西”!
这个精美的木匣的名字很容易让人产生对宝物和财富的无限美好憧憬,更能轻易地点燃我们这些恶意分赃者心头贪婪地欲望――“大祭司的宝盒”,这个金黄色的名字仿佛披挂上了珠光宝气的名贵外套。在我们地眼中闪闪发光。
“快……”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个宝盒,妃茵兴奋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气短,“……快打开来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
我是不是应该提醒一下漂亮的女魔法师稍微注意一下自己地形象。起码先把嘴唇边拖着地长长一串晶莹剔透地口水擦干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打开这个被锁住的宝盒需要二十四级地开锁技能,这对于盗窃惯犯红狼来说当然不成问题。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心情激动地掀开了宝盒的盖子,取出了里面的第一件物品。是你永远的朋友我的心在顿时仿佛被一根绳索提了起来似的。立刻停止了跳动。每个人在这一刻都停止了呼吸,屏气凝神地等待着一件足以载入史册的强大魔法装备一见天日……
少女的化妆盒:青春少女的必须品,由化妆水、粉底、胭脂、口红、唇笔、眉笔、眼影、眼线、睫毛膏、卸妆水、卸妆油、隔离霜、遮暇笔、粉底霜、粉饼、散粉、眉笔、眉刷、眼影、眼线笔、睫毛膏、睫毛夹、腮红、高光粉、唇膏、唇彩等十九种专业用具组成。满足你美丽的梦想。使用后可有一次机会重新选择自己的容貌。但不能改变种族仅限女性涉空者使用。
风吹过。摇曳着坟墓前枯涩的小草,萧索……
在一阵无声的尴尬后。红狼又伸手取出了宝盒中的第二件物品……
多功能指甲刀:日常美甲的必须品,符合人体工程学的刀刃设计,可以安全省力地修整你的指甲,并带有细腻的锉刀,帮助你将指甲打磨抛光,更富闪亮魅力。使用后可修整指甲形状,可重复使用仅限女性涉空者使用。装备后可增加2攻击力。
昏沉的天空,一只年迈的乌鸦从上空经过,留下长长一串“啊!啊!”嘶哑叫声,萧索……
红狼的脑门上渗出了几颗细小的汗珠,哆哆嗦嗦地取出了宝盒中的第三件物品……
“顺滑闪亮的稀有药剂”,这个神秘的名字让在场所有的人不由得精神一振,可在看清它的介绍之后,大家不由得都失望地长叹了一口气:来自遥远东方的神秘配方,纯天然的绿色护发精品,从发根渗透至发梢,如丝般柔顺不再是梦想。使用后可又一次机会重新选择自己的发型仅限女性涉空者使用。切勿吞服,后果自负!
夕阳,将漠然的昏黄涂满了整个天空,人们脚下的影子被拉得很长,直指向夜晚的方向,萧索……
红狼脑门上的汗水变得像蚕豆那么大,如同瀑布一般“唰唰”地流淌下来。我真担心他会不会因为出汗过多而脱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又一件令人振奋的物品被取了出来。只看它的名字,你绝对会认为黑暗精灵这一次的盗窃不虚此行――“大祭司的秘宝”!
而事实上,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它也确实让这一次的偷盗计划不虚此行――起码,这样让人窘到了极点的场面,已经足以让你的所有付出值回票价了:
大祭司地秘宝:小枕头、防侧漏,更干、更爽、更安心。贴身保镖、亲密伴侣,使你来去自如、行动无忧。装备后可以提高移动速度百分之一仅限女性涉空者使用!
静……
萧索……萧索……萧索……
“扑哧……”不知道是谁,第一个打破了尴尬的沉静,忍不住笑出了声音。
这来历不明的笑声解救了大家。有它开了一个好头,我们终于不用再强忍住让人肌紧张的笑意,可以尽情宣泄自己满腔的嘲讽了。我们真该感谢最先笑的那个人,要不是它,我恐怕已经忍得要岔气了。
这笑声一开始,就很难再收得住尾了。许多人笑得扶住了陌生人的墓碑
|站立,在坟堆与坟堆之间打起滚来。开始的时候,大家还是在因为红狼那惊世骇俗地战利品而笑。到了后来,受到狂欢气氛浸染的人们只要相互看一看对方脸上那层无法抹消的怪异表情,就会重新找到放声大笑的理由,哪怕冒着腹肌全部抽筋地危险也要义无反顾地大笑下去。
恐怕只有一个人笑不出来。那就是花了一百枚金币买了一瓶“蒸发药水”、结果偷到这些不知道该如何处理的女生用具的黑暗精灵大盗红狼。他原本黝黑的面色此时因为羞怯和愤慨变得又红又青,既像一条长势喜人地茄子,又像一根发育过剩的苦瓜,脸拉得很长。就连以脸长着称的驴马在他面前恐怕都要自愧不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红狼另外一只手中拿着从大祭司身上摸出来的第二件战利品――总共五十枚银币三十二个铜子儿地“大祭司的私房钱”――虽然这根本于事无补,但就算是他为筹划这次跨国盗窃行动付出惨重代价的安慰奖吧。
事实证明,无论身份多么尊崇、无论智慧多么深远、无论级别多么惊人、无论力量多么恐怖。我们可敬地大祭司依芙莉娜小姐终究还只是一个年轻地女孩――而且还是一个非常典型地青春期少女……
这一次。妃茵格外难得地没有打别人战利品的主意。她甚至没有对黑暗精灵地盗窃成果表现出丝毫的占有欲――事实上,红狼倒是提出来把这些独一无二的赃物送给她的。可是被她立场坚定地婉言谢绝了――尤其是那件神奇的“大祭司的秘宝”,不要说只增加百分之一的移动速度,我敢和任何人打赌,就算是增加百分之一百乃至更多,也绝不会有哪位女士有足够的勇气把它公开装备使用的。
横跨半个大陆,无数次冒着被屠杀的危险为代价穿越国境线,提着自己的脑袋行走在到处充满了杀意的敌国土地上,以脆弱的生命和赤贫的腰包为代价成功实施的这一次惊世骇俗的跨国盗窃活动,就这样换取了一个令人欲哭无泪的凄凉结局,除了懊恼和沮丧,我相信此刻黑暗精灵红狼的心里再也容纳不下其他更多的情绪了。他意兴阑珊地和我们打了声招呼,而后就在原地涉空而去,离开了我们所身处的时空位面。
我很难判断红狼的盗窃计划究竟应该算是成功的还是失败的――他确实从大祭司的身上成功窃取了不少举世无双的独有装备,只不过这些装备的实用性同样很不巧地也低到了举世无双的地步而已――但是有一点我们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我们的公会创建计划非常成功:只花了不到一半的时间,我们就成功地收集齐到了二十个工会会员的签名,无比幸运地没有一个人让妃茵抓住终身剥削的机会,对此,妃茵似乎看起来非常遗憾。
只需要再过两天,一个崭新的公会就将获得法尔维大陆联盟的官方认可、正式注册建成了。对于那些急切盼望着公会成立的热心会员们来说,他们目前唯一需要考虑的问题就是如何度过这等待中的两天时间。终于好不容易完成了这件大事,不少人都继红狼之后暂时离开了法尔维大陆,在属于他们自己的时空位面中,一边放松休息、一边等待着公会的成立。
女魔法师妃茵却并不想那么急切地结束自己在法尔维大陆上的冒险行程,她从背囊中掏出一个卷轴,有些无奈地皱了皱眉头,转身向着城门的方向缓步走去。
“妃茵……”女魔法师的忠实友人、长发的精灵族女驯兽师雁阵喊住了她,“……都这么晚了,你还不休息么?”
“明天调休,不用早起……”妃茵懒散地耸了耸肩,手一摊,亮出那个卷轴继续说道,“……刚打出来一份食谱,正好烹饪技能快要升级了,我把食材找齐学会了再走。”
“哦,是什么宝贝食谱,居然需要妃茵大小姐牺牲睡眠时间熬夜练习?”弦歌雅意闻听好奇地凑了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忍不住也靠过来看了一眼,只见女魔法师的新食谱上写着:
里卡德鸡蛋煎肉卷:为了争抢盘子里的最后一个鸡蛋煎肉卷,怯懦的里卡德儒甚至会毫不犹豫地向巨龙发起挑战。这种美味的食物会让你情绪高昂、精神振奋,在半个小时之内生命和魔法的恢复速度提高50%,同时增加三百点生命上限。
“哇哦……”我和弦歌雅意不约而同地齐声惊叹起来。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得出这道大餐的可贵之处,它几乎相当于在半个小时的时间内雇佣了一个牧师贴身护卫,忠心耿耿地保护着你的生命安全――对于一个依靠蛮力和身体与敌人正面对抗的近身战斗者尤其如此。有了它,我甚至有把握同时挑战五只和我同级的猛兽,或是独自面对超过我三级的“首领”级对手。
“还缺什么食材没找到?我们来帮你的忙吧。”雁阵好心地问道。
在“食材”的那一栏里,我看见了不少诸如“新鲜的紫魔鬼芥蓝”、“扑鼻的深渊肉蔻”、“喷火龙辣椒盐”之类吓人的名字。
以往的经验告诉我们,名字越是复杂晦涩的物品,它们的来头就越大,也往往非常珍贵,想要得到它们也就愈加艰难。比如说,如果你只是想要一把名字简单明了的“短剑”,那么只需要到随便那个小山村路口铁匠铺里花上十五个铜子儿就能得到;而如果你想要的是类似“晶莹闪亮于月光之下令人窒息的白色圣光祷告者凡罗那锋利的左手”那样的高级货色,恐怕就只有经过一番艰难险阻,冒着生命危险,在某个危机重重的地底洞穴之中打败里面强大危险的邪恶异界生物才能得到了。
“是啊,我们帮你一起找吧。”我和弦歌雅意义不容辞地连连点头。
没想到,妃茵慌慌张张地摆起了手,毫不留情地对雁阵严词拒绝道:“千万不要,我一个人去就好,要是你一起跟来,我恐怕打一晚上东西也凑不齐。”
“你到底还缺什么材料啊?”看着妃茵严肃的表情,我忍不住开口问道。“鸡蛋!”妃茵干脆地回答。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一种矜持而随和的动物。在法尔维大陆上,几乎是村镇的城墙边都会散布着几群鸡,它们成群结队、倚墙而立、昂首阔步,以一种冷峻高傲的目光观察着往来的行人。如果你不去招惹它们,它们便永远都不会理睬你。
可如果你不小心激怒了它们,而此时你又恰好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低级新手的话,那么恭喜你,你将难得地有幸见识到这种矜持的动物狂躁暴虐的一面――在冒险生涯之初,我就曾经和牛百万共同面对过一群疯狂的母鸡,直到现在我一闭上眼还总能看到那铺天盖地的鸡爪、鸡嘴和纷乱的鸡毛。尽管我如今已经四十多级,身上的防御力早已不是寻常的母鸡能够攻破的了,可至今我看见这种体态高昂、短羽高冠的家禽还是忍不住会心虚气短,宁可绕远路也不愿轻易从它们身边经过。
不过,要是你想要得到“鸡蛋”这种大众化食材的话,就没办法不和这些隐藏在我们身边的猛禽打交道。得到鸡蛋的途径只有一种,杀死一只母鸡,然后在它的尸体里碰碰运气。据我所知,鸡蛋并不像人们想象中的那么容易得到,有些运气不佳的烹饪技能学习者或许接连杀上二、三十只母鸡也找不到一枚鸡蛋;但是,这个离谱的世界并不排斥一些运气特别好的人存在,有些人的运气甚至强悍到了超越动物生理学常识的地步,居然从公鸡地尸体中也能找到鸡蛋。
啊。这些诡异的下蛋公鸡,公鸡中的战斗鸡……
妃茵的烹饪技巧已经快要达到十五级了,她凑齐了所有稀有罕见的珍贵调料,唯独还短缺最最普通的鸡蛋,这听起来似乎有些滑稽,但其实也并不难以理解:作为一个超过了四十级的冰系魔法师,她长期漂泊在荒芜人烟、危机四伏的荒原、密林和洞穴之中,身为初级家禽的母鸡是绝不会出现在这些偏远地方地,而她的时间也大多耗费在回报丰厚的冒险旅途中。不大可能以杀鸡为目的专程回到主城。
因此,妃茵地魔法背囊里装满了巨大的鸵鸟蛋、粗糙的蜥蜴蛋、坚硬的海龟蛋、狭长地翼蛇蛋等等等等你能想象得到和许多想象不到的大把蛋类食材,唯独没有最简单易得的“鸡蛋”。
“要是你一起跟去的话,我们一只鸡也杀不了。到时候恐怕我们不被鸡啄死就算幸运地了。”妃茵毫不迟疑地拒绝了雁阵帮忙的提议,对于她的理由,我们十分赞同。
没想到,雁阵眨了眨她那双明媚地大眼睛。嬉笑着说道:“那么说,如果我给你鸡蛋地话,你是不是就不会去杀那些无辜地小鸡鸡了?”
虽然我们都知道雁阵有用“小”字加两个叠音的方法来称呼那些动物们地习惯,可当她说出“小鸡鸡”这个词的时候。我和弦歌雅意还是忍不住红着面孔尴尬地对视了一眼。
“你怎么可能会有鸡蛋……”妃茵不信任地说道,“……你又不会去杀鸡……”
妃茵的话还没说完,雁阵已经低声念诵了一句咒语。打开了她喂养宠物的魔法空间之门。当空间扭曲到了极点、一个不透明的空间之门完全凭空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时候。一只脑袋几乎比身体还要大、眼睛明亮、硬喙短小、全身长着黄色绒毛的小母鸡急不可耐地一头窜了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刚一踏上法尔维大陆的土地。这只小母鸡看起来十分兴奋。它敏捷地在附近的草地上来回奔跑,一边跑一边还努力地闪动着它那一对毛还没有长齐的小翅膀。发出“扑腾扑腾”的声音,小嘴里叽叽喳喳地不停欢悦地轻叫着。冷不丁被脚下的杂草绊倒,“咕咚”一头栽倒在地上,然后头重脚轻地爬起身来,就像个醉汉似的摇着脑袋蹒跚了几步,而后歪歪斜斜地继续飞奔出去。
这只精神亢奋的小母鸡头上标注着它的名字:“李小鸟”,这就是它的名字了吧。
“难道说……”看着这只绒毛尚未褪尽的小母鸡,妃茵显然已经明白了什么,只是这无情的现实来的太过突然,一时让她有些难以接受,“……这就是……”
“是我的第三只宠物啊,前两天刚刚抓到的。”雁阵歪着脑袋,看着地上那团毛绒绒的小东西,微笑着说道。
果不其然!
“可是……”妃茵哭笑不得地问道:“……你怎么给它起了一个这么奇怪的名字?”
“很奇怪么?”雁阵歪着脑袋、一脸纯洁无暇地说道,“一点也不啊。这么可爱的鸡宝宝,当然要跟我的姓了。我姓李,它姓李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我已经习惯了我的涉空者朋友们有许多种不同的姓名组成,只要你经常和他们呆在一起就会知道,雁阵在这里所说的她“姓李”的事情,和标识在她头顶的灵魂印记完全是并不相互矛盾的两回事。
妃茵微微张了张嘴,看起来想要说些什么的样子。可她最终只是用力地咬了咬自己的牙床,并没有说出什么话来。我们都知道,雁阵作为一个狂热的动物保护主义者,对于那些毛茸茸的可爱小动物根本就缺乏最基本的抵抗力,这只仅有一级、毫无攻击力的秃毛小母鸡在她眼中,只怕比一只高阶飞禽火凤凰还要宝贵。而对于她来说,衡量一只宠物宝贵与否的唯一标准就是:它够不够可爱。这只头身比例差不多达到了一比一的幼小橙黄色绒羽禽鸟显然非常符合这个标准。
“你们不要小看我的小鸟鸟,它可是天生就具有一项技能的哦,兔擦擦和羊咩咩可都是在五级以后才生出自己的第一个技能来地呢。”雁阵蹲下身,伸出手指逗弄着面前的新科“战宠”李小鸟。眉飞色舞地向我们介绍着。
“是吗?什么技能?”雁阵的介绍让妃茵看到了一丝希望。无论是什么样的宠物,只要它能够具备一些强力的战斗技能,就算本身的素质差一些,在战斗中也同样可以帮上很大的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雁阵手一摊,露出掌心里一枚白乎乎的椭圆形球状物,献宝似的炫耀道:“它会下蛋哟!”
妃茵地表情就像是刚刚把一枚鸡蛋带壳生吞了那么难看……
不管怎么说,李小鸟每隔三十秒一次的产蛋量很好地满足了妃茵练习烹技能的需求,很快,
凑足了足够学习制作里卡德鸡蛋煎肉卷的鸡蛋数量。了这一门新厨艺。
不过李小鸟似乎还意犹未尽。随着“生蛋”技能地不断娴熟,的经验也在不断提升。刚生了十几枚鸡蛋,李小鸟的级别眼看就要突破一级,达到“二级职业生蛋鸡”的段位了。
因为在招收宠物之后雁阵一直没有机会召唤出这只小母鸡并肩冒险。而且它地“生蛋”技能对于学习裁缝的雁阵来说没有任何意义,所以就连雁阵本人也刚刚才发现,李小鸟的“生蛋”技能就像是我们普通冒险者的生活技能一样,每次使用都可以积累相应地经验值。使技能和自身级别同时提升。发现了这个秘密之后,妃茵他们顿时睡意全无,只想着看看李小鸟的生蛋级别提高了之后会生出什么样的东西来:
“大概生地蛋会越来越大吧。”虽说看上去文质彬彬,但精灵神射手弦歌雅意地思维模式经常陷入到一种僵化地形而上学模式之中。在他的头脑中似乎已经形成了某种定式。似乎级别越高地东西块头就会越大――这多半是在冒险过程中积累下来的经验主义错误,在探索那些偏僻的神秘洞窟或是废弃陵园的时候,那些最后出场的首领级高级怪物块头往往都很大。
他自己忘了一个很浅显的反例:他从一级一直升到了现在的四十多级。可骨瘦如柴的消瘦身材却一点也没见壮硕。
“白痴啊你!”妃茵一巴掌拍在精灵神射手的后脑勺上。“你看清楚。所有的食谱上食材都是按‘个’计算的,制作一份鸡蛋煎肉卷。无论多大的鸡蛋都要两个,下得蛋大有个屁用啊!”
弦歌雅意摸着自己被拍疼的后脑勺委屈地说:“我又不是学烹饪的,谁会注意这种事啊?那你说会怎么样?”
“我猜会不会……”妃茵眼珠转了转,不确定地猜测道,“……它的级别越高,生得蛋就越多。二级生两个蛋,三级生四个蛋,四级生八个蛋……”她越数越兴奋,当她算到“二十级生五十二万四千二百八十八个蛋,每个蛋卖三个铜子儿,每生一次蛋卖一万五千七百二十八枚金币零六个银币四个铜子儿,每分钟生两次,每小时能赚到一百八十八万七千四百三十六枚金币零八枚银币”的时候,已经开始出现昏厥和脱水的症状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要是这样的话,我就每次分给你们八枚银币!”天啊,我该不是听错了吧。对金币和宝物的偏执胜过巨龙的妃茵大小姐居然主动提出要分钱给我们,这一刻,简直连至高神都要因为她的慷慨而感动得落泪了。虽然这笔钱暂时还仅仅存在――恐怕也将永远只存在于――她美好的想象之中――这也足以看出这笔巨额财产已经让她兴奋得彻底失去理智、完全不是我们所熟知的那个一毛不拔的“人形巨龙敛财者”妃茵了。
级别越高意味着数字越大,进而意味着更加巨额的财富,这确实是一个标准的“妃茵”式回答。
“大概会生出双黄蛋来吧。”雁阵大胆猜想。
这个……如果它级别更高了呢?我幻想着在一个蛋壳里包裹着十二、三个蛋黄的神奇景象。
不需久等,结果很快就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就在李小鸟的级别达到二级的时候,毛绒绒的小母鸡得意地“啾啾”乱叫了一通,趴在地上撅了撅小屁股,在留下了自己技能升级后的第一件产品之后欢快地跑开了。
满怀期待的四个旁观者立刻集体失语。
谁能告诉我们这是怎么回事?
留在地面上的,是一个黄澄澄、圆滚滚的松软固体,它的名字是“蛋糕”。
这个蛋糕的出现并非是一次偶然,片刻之后,李小鸟又接连生了两只蛋糕,这才又重新生了三枚鸡蛋。随着技能的不断娴熟,它在生蛋过程中产下普通鸡蛋的几率不断地降低,等它达到八级时,每生十次蛋就只有一次能产下鸡蛋、其他全都是蛋糕了。
我们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只小巧可爱、功能强大的“食品加工鸡”,眼睁睁看着它不断地产蛋升级,接连产下了“蛋茸饼”、“蛋松卷”、“蛋黄派”等以鸡蛋为主要原料的多种食物。虽说它仍然只会一种“生蛋”技能,可此时它生下来的东西,已经完全不再是天然的鸡蛋了。当它以十几级的孱弱身姿奋不顾身地进行工艺改良,产下了一种名为“葡式蛋”的新品时,妃茵的精神终于开始崩溃了。
“我直到三十级以后才学会做蛋挞的……”看着这只小母鸡只用了不到半天时间就将自己花费了几个月的烹饪技能融会贯通,人类女魔法师不由得妒火中烧,心态严重失衡,进而由妒生恨,不可避免地产生了暴力倾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知道可不可以把它杀来吃,我正好刚学会了一种麦辣鸡翅的做法……”
到了超过二十级的时候,升级开始变得缓慢起来,单纯练习生蛋技能已经很难像刚才一样快速提升李小鸟的级别了。而且眼看着再这样下去,恐怕不用妃茵学习,过不了多久李小鸟自己就会“批量生产”出大量的里卡德鸡蛋煎肉卷来了。为了早点休息,同时也为了照顾一下妃茵的颜面,雁阵及时地唤回了生命不息、“生蛋”不止的李小鸟。
“时候真的不早了,我们也该休息了。”雁阵和颜悦色地对我们说道。
“是啊是啊,忙了一天,我也困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于雁阵的一切提议,弦歌雅意都开始无条件地附和起来。
“你们先走吧,我再等一会儿。”妃茵冲他们摆了摆手。
“你的技能不是已经学会了吗?还要再干什么?”雁阵好奇地问道。
“这些东西扔在这里太浪费了,我要把它们全收起来!”看着李小鸟留下的遍地劳动成果,妃茵露出了心有不甘的表情。
“这么多,收完说不定需要一个多小时……”弦歌雅意用右手搭了个凉棚放在额头上,遥望着快要铺到天边去了的遍地鸡蛋大餐。
“这些可都是钱啊……”妃茵咽了一大口唾沫,恨声说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在看来,我们当初对于筹建公会的前景未免预计得太公会公告展示时限来到时,公告牌上除了原本已有的二十个签名之外,还多出了七个计划外的陌生签名,人数大大超出了组建公会必须的限额。这样一来,一个新鲜上市的冒险公会“闲着无聊为了乱七八糟的事情七嘴八舌喋喋不休的一群人”就正式挂牌成立了。
凭借其无以伦比的威望和经营手腕,人类女魔法师当仁不让地成为了这个公会的第一任会长,掌管着这个公会的一切钱粮财产。当妃茵会长春风得意地走马上任时,每一个公会成员都欣喜地发现,我们的公会虽然人数很少、规模不大,但如果从账面上来看,无论是物力还是财力都异常地雄厚,甚至远远超过法尔维大陆联盟第一大公会“惩戒之锤骑士团”。本公会拥有的公有资产超过五千万枚金币、库藏战备足以把每一个公会成员用最顶级的武器装备武装到牙齿。加入这样一个实力几乎堪比一个小型国家的强大公会,真是每一个公会成员的荣幸和幸福啊!
不过这和现实有一些小小的出入,那就是:我们绝大多数的财富资产和装备库藏,都仅是停留在公会账单上、尚未兑现、且不知何时才能真正兑现的公会外债,而这一切债务原本的债主都是我们的现任公会会长、法尔维大陆理论上这一点非常重要最富有的人、财富地敛集者与收藏者、将毕生精力致力于讨要欠款的高利贷商人、社会财富两极分化现象日益加剧的重要原因之一――妃茵;而公会中超过百分之七十的成员都是公会公债的负债人,并注定将因此长时间地陷入赤贫状态。起码在可以预见到的很长的未来之中。他们都将一直比弗雷斯希特城垃圾站外面的那个断了腿的儒乞丐还要穷――起码那个乞丐身上地破烂衣裳和手里裂口的破瓷碗都是属于他自己的个人财产,而这些经过妃茵敲骨吸髓的可怜虫真正完全彻底地做到了“一无所有”。从严格意义上来讲,他们身上穿戴地一切装备、他们背囊里存放着的一切物资、包括他们的身体能够提供的一切思维力和劳动力,统统归属于妃茵和我们地公会所有。我相信,如果有人能出到足够高的价钱的话,妃茵一定不会介意把他们的眼球和肾脏换成金币地。
不过说真的,这是我生平第一次对妃茵无止境的敛财嗜好感到由衷地庆幸和钦佩――倘若不是有她地话,这个公会地建成怕是只能存在于我们美好的构想之中。组建公会需要五千枚金币地巨额保证金,这对于我们这些四处游荡、居无定所。手头稍有一点闲钱就立刻买药水换装备花得精光的小市民阶级来说,无异于一个天文数字,我们掏空了腰包七拼八凑也没有凑齐这笔金额的三分之一。
幸亏有了妃茵,她仅凭一己之力就补齐了所有余款。还能留下近百枚金币作为公会运营的启动资金,这让我顿时恍然大悟,明白了为什么豪门显贵家中的少女会被称为“千金”――在这之前,我一度以为这个文雅而隐晦的词汇指代的是她们不愿为人所知的体重。
仅凭这一点。妃茵就众望所归、毫无争议地成为了公会会长选举的热门人选――事实上也是唯一的人选――并毫无悬念地赢得了会长的选举,被她的拥戴者们――更多的是负债者们――推上了会长的宝座。
在妃茵大小姐荣登公会宝座的第一时刻起,她就“慷慨而无私地”将自己手中所有的个人债务并入公账,使我们的公会拥有了一笔就连任何一个强大帝国的君主都会感到无比羡慕的巨额财产;而从我们的库藏清单上来看。无论是精灵族大咏者红焰的招牌双刀“风火双刃”还是末世君王“诛心者”达伦第尔的魔法盾牌“拒绝之墙”,甚至就连全知全能的至高神陛下遗失在人间的传说中的超级神器“创造力之创世魔杖”,都已经成为了我们公会的共有财产。
如果我们的债务人真的有一天能把这些债务一一兑现。那我会完全相信我们的公会有能力独自与末世帝国的侵略者们相抗衡。并且仅凭一己之力将他们驱逐出法尔维大陆。但在相应的债务人真正把它们送交公库之前。这些所向披靡的无敌法宝不得不以公会流失资产的形式万分遗憾地流落在外,正在被不知其他什么人暂时保管使用着。下落不明。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这笔仅仅在名义上单方面属于我们公会的虚幻财富,对我们现在并没有任何实际的帮助意义。而一切导致的最终结果是:我们在自称是法尔维大陆最富有公会的同时,也不得不同时面对“我们是法尔维大陆最贫穷的公会”这样一个凄凉的现实。事实上,仅仅是为了凑齐组建公会需要的那五千枚注册资金,就已经让不少人过上了勒紧裤腰带喝西北风的困难日子,不但新的装备没钱买,就连修理旧装备需要的那几个银币都要找会长举债才能付得起了。
正因为如此,经过一番象征性的讨论,最终由我们的会长妃茵大人拍板定案,将“尽快把债务还清”定为我们公会的最高纲领和终极愿望,并以“杀人未必要偿命,欠债一定要还钱”作为本公会的组织信条,将之持之以恒地贯彻下去。
解决完了组织问题,在场的所有成员们并没有因为目睹公会的建成而感动很久,很快就呼朋引伴地各奔前程:挖矿的挖矿,采药的采药,练摊的练摊,下副本的下副本……加入公会之后,大家的生活似乎并没有什么显着地改变,除了钱袋里的钱变少了、头顶上多了一长串字迹之外。原来该干什么的,现在还在继续干着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和佛笑恰好都接受了一个侦查末世帝国城防的任务,一早就约好了一同完成。正当我们要离开的时候,一张满脸谄媚的笑脸忽地挡在了我的面前:
“二位老大有空吗?能不能带小弟升升级?”
站在我们面前的,是一个装备暗淡、满面堆笑、
琐的男性人类牧师。他是一个身体强健地中年人,刚毅的轮廓、满腮深棕色胡须像毛刷一样浓密而挺拔。此时,这样一个硬汉式的大叔正瞪着一双“水汪汪”地大眼睛期盼地望着我们,看的我心里直发毛。
“老大,帮帮忙吧。我还差三级就要专职了,接到的任务不是经验太少就是难度太高,实在是受不了了啊……”看到我们露出犹豫的表情,牧师大叔连忙畏畏缩缩地求告道。“……看在都是一个公会地兄弟份上,只带小弟半个小时就好了,二位老大……”
看他拉着我们的衣袖苦苦哀求的样子,我真担心如果我们拒绝。他会不会趴在地上搂住我们的大腿不放。好在我们这个任务要去地地方敌人登记也不是很高,我们两个人带着他也足够应付得来。我询问地望了佛笑一眼,他稍稍思索了片刻,也点头同意了。
别看这个家伙可怜兮兮的见人就喊“老大”。仿佛见着谁都要小一截似的,他可是有着一个让人叫不出口地嚣张名字:我是你爸爸。他是公会成立征集签名时最后签名地那七个额外成员中地一个。他是目前我们公会中级别最低的一个,只有三十一级。还没到转职级别地下限。
听他自己说。当时他正好刚来到圣城弗雷斯希特。稀里糊涂地就迷了路,然后碰巧就看见了公会征集签名的告示。他立刻就像看见了亲人一样。兴冲冲地在上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指望着能找到一个稳固的靠山。看到他顺利入会后拣了大便宜似的高兴模样,我很难不为他以后被妃茵大小姐盘剥压榨的日子提前哀悼一下。
“咦,你都三十多级了,怎么还在用十几级的装备?”出城之前,我们照例去购买药品、修理装备。在修理装备的铁匠铺里,佛笑不经意地查看了一下,意外发现这个名字很猖狂的牧师大叔还在使用一些相当劣质的低级装备,与他目前的级别全不相称。
牧师大叔我是你爸爸老脸一红:“一个人到处瞎闯,副本下不去,高级怪打不过,只能这样先将就着了。”
大概是他的窘相触动了佛笑的恻隐之心,他立刻从背囊里翻出一件三十级的“精灵长袍”、一根二十五级的“魔力环短柄法杖”和一只十五级的“气息手镯”,豪气地放到了牧师大叔的手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些你先拿去用,把身上那堆垃圾换下来吧。以后我要是再打着合适你用的装备,就给你留着。”
在我看来,佛笑送出去的这几件装备算不上什么好东西,属性加成非常有限,市面上的价格也不高,加起来也值不到五个金币。可这对于穷困的中年牧师来说,这些东西的价值却不啻于寒冬季节李的一捧炉火、雷雨天气中的一柄油伞、干柴烈火时的一只安全套涉空者们都这么说,珍贵得完全无法用金钱来衡量。
“老大!”牧师大叔感动得热泪盈眶,“以后你就是我的老大,我着你混,小弟我高山敢上,火海敢下!”他说得情深意切,满腔感激溢于言表。
“客气什么,都是自家兄弟嘛……”佛笑故作姿态地挥了挥手,“……以后有什么难处直管跟我说,有我罩着你,什么都不用担心……”
看得出,战斗技巧十分一般的白衣剑客佛笑很少受到如此的礼遇,更不曾被人这般追捧,心里难免有些膨胀,说话不免夸大其词。
……
白光以闪,一招“神圣一击”,接着白光又是一闪,又一招“神圣一击”,白光再次闪起,还是一招“神圣一击”,终于,一记“治疗波”使他被那个长角恶魔的打掉一多半的生命得到了缓解,然后是继续重复不断地初级攻击魔法“神圣一击”……
“喂。他可是恶魔系的敌人啊,你用‘罚罪之光’攻击能有百分之十五的加成啊!”终于,我是你爸爸这种愚蠢透顶的战斗方法让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站在一边看着这个三十一级的牧师战斗,简直比让我独自对抗一群发了狂的钢鬃魔人还要累。我很怀疑,这家伙是不是从一级开始就只用过这一个攻击法术进行战斗。
“‘罚罪之光’?这个……我不会用啊……”果不其然!
这个蛮干的家伙居然靠着最初级的攻击魔法一路坚韧不拔、顽强不屈地升到了接近四十级的高度,这份勇气和毅力简直令人肃然起敬,堪为整个法尔维大陆人民地杰出典范。我觉得如果每一个大陆公民都以和他一样的坚强意志去和敌人战斗,末世帝国的侵略者们只怕早就被我们赶下星海喂鲨鱼去了――当然,这一切前提条件是。大家在变得坚毅勇敢的同时,还要继续保持着像现在一样地正常智商才行。
“那个可是你二十多级的时候就能学会的法术,你该不会从来也没学过吧……”佛笑的精神状况看起来已经到了崩溃地边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学过啊……”呼,还好。总算这个家伙还没有笨到家,“可是我的法术界面上没有啊……”
咦?这怎么可能?
每一个冒险者都会在脑海中随时浮现出一个技能界面,无论是魔法、武技、战歌还是其他的那些生活技能,都会按照一定的次序排列在这个界面上。当然。一些生疏地冒险者想在其中中寻找到他想使用的技能,可能需要花费一段不短的时间,但是那些像我一样老练娴熟地冒险家们则完全可以省略这种选择时间,只需要心念一动。就能够随心所欲地使用任何他所通晓地技能,
可是,一旦你曾经学习过某种法术和技能。就肯定能在这个界面上找得到。像大胡子牧师所说地这种技能消失的情况。是绝对不会出现地。
“你再仔细找找,它应该是在第二页上。”佛笑一边和三只魔法仆役战斗着。一边大声提醒道。
“嗯?第二页?还有第二页吗?我怎么不知道?”大胡子牧师讶异地反问道。
“我咳咳咳……”我只觉得胸口的气血一阵剧烈地翻腾,从记
学会的所有骂人的话语都争先恐后地堆在喉咙口,并要向外喷涌。我为了强忍着怒气不破口大骂所花的力气远比和面前这几个异界魔物战斗所花的力气要大得多了。
片刻之后,我是你爸爸忽然欢天喜地地叫嚷了起来:“啊,真的有第二页!我靠,居然还有第三页,咦,还有第四页,那么多法术,怎么用啊?”他一边鬼叫个不停,一边还在不停地把一个“神圣一击”紧跟着一个“神圣一击”扔在长角恶魔的身上,制造着比跳蚤吸血强不到哪儿去的轻微伤害。
“你试试看就知道啦……”佛笑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受了很严重的内伤。
于是,牧师大叔我是你爸爸开始了一段十分混乱的魔法乱舞表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道金灿灿的光芒闪过,我是你爸爸的头顶飘起来一串“+“+30”之类的绿色数一点一点地得到回升。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应该是一个十六级的治疗魔法,名叫“生命祝福”。
“生命祝福”的魔法有效期是十五秒中,在这段时间里,被施法者的生命可以得到持续的恢复。不过在我是你爸爸的身上,这个医疗法术的效力就连五秒钟都没有坚持到……
两句喃喃的低诵过后,一道清明柔和的风以大胡子牧师为中心向四周吹散开去,周围的空气随之变得一阵澄澈,与此同时,刚给牧师大叔自己加了不到一百点生命力的“生命祝福”立刻停止了治疗效果。
这个“沉寂之风”似乎是一个十八级的魔法,当使用它的时候,会驱散施法者周围的一切魔法效果――当然,也包括他给自己增加生命的治疗魔法。
趁着技能生疏的牧师忙着自摆乌龙地机会,长角恶魔看准时机。用他的利爪连续追加了两次进攻,“生命祝福”所发挥的短暂效果立刻付诸东流,双方剩余的生命值又重新回到了同一条起跑线上。
一道明亮得耀眼的光柱冲天而起,将我是你爸爸包裹在正中央,正当他惊喜于自己居然能搞出如此声势浩大、辉煌壮丽的非自然景观的时候,长角恶魔毫发无伤地一头扎进这道光柱之中,右掌狠狠地抽在他的脸上。
“这是什么魔法?怎么什么效果也没有啊?”乌龙牧师我是你爸爸莫名其妙,怪叫着捧着一大瓶生命药剂边喝边逃。
“这个魔法是‘活化’,只是用来解除石化和冰冻状态的……他又没有被石化。能有个屁股地效果啊!”尽管我努力地劝说自己,试图让自己心平气和地接受这个完全指望不上的冒险伙伴,可当我看见他如此胡来地浪费魔力的时候,还是被气得直翻白眼。
一道凌厉的光带猛地从大胡子牧师地双手中射出。凌空翻卷开一个闪亮的螺旋,而后当空落下,把那个长角恶魔围在当中,一道道包裹起来。
“好!”我是你爸爸兴高采烈地大声欢呼着。“我把他捆住了……”
他的话音还没落,长角恶魔大步上前,轻易地从包裹着他的那层光带中脱身而出――准确地说,他并非是“脱”身而出。而是完全没有阻碍地冲上前来,就好像那层光带并不存在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个魔法是‘束缚亡灵’,只对亡灵族有效果……”佛笑无奈地哀号声响起在耳边。“……拜托。在使用魔法之前你就不能先看看它地介绍吗?”
这样折腾了半天。终于,就好像久旱的大地等来了第一场甘霖。就好像冰封的山野绽开了第一捧春泉,就好像离家多年的游子终于遥望见家园地炊烟,我们看见了一道亲切的电光激射在长角恶魔的身上,迸发出八十四点地伤害。
罚罪之光,他终于找着了……
我从来也不知道,看着别人战斗,自己居然也能感动得热泪盈眶。
为了亲眼见证这一个魔法地出现,我们已经等了太久了!
啊,这些混蛋,居然敢趁着我感慨地时候偷袭……
……
“我做到了!我赢了!我打败他了!我没有死……啊哈哈哈哈……”一只脚踩在长角恶魔的尸体上,大胡子牧师我是你爸爸仰天大叫,似乎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心头地狂喜。
“……我终于能打败和我同级的怪物了!”这可真是一句超没有出息的胜利宣言啊。
我警觉地向着四周望了望,幸亏周围没有其他的人靠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否则,我一定装出一副陌生人的样子来才行。
“佛笑老大,真是多亏了你的指点,我才会有这么巨大的进步啊……”我是你爸爸感激万分地冲着佛笑战斗的背影大叫着。
等等,刚才指点他的,似乎不只是佛笑一个人吧?
“这家伙怎么会笨成这个样子?一点基本常识也没有嘛……”
看着大胡子牧师精神亢奋的模样,佛笑一剑放倒最后一只纠缠着他的魔法仆役,一转脸皱紧了眉头小声对我说:
对于佛笑背地里的评价,我深表赞同。在这片大陆上,我见过的涉空者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可还从来没有一个人笨成他这个样子的……
“老大,你居然能以一敌三,还都是三十四级的怪物,你真是太强悍了!”看着佛笑脚边的尸体,大胡子牧师的眼中射出崇拜的光芒,就好像佛笑的身上环绕着一圈至高神的光环似的。听到他的叫嚷,佛笑脸上微微一红。
这个缺乏最基本观察能力的蹩脚牧师似乎没有发现,他所赞美的那个战技平庸的剑客才杀了三个魔法仆役就已经满身是伤,只剩下了不到四分之一的生命。而在他旁边还有一个英伟的战士,以一敌四还能大获全胜,甚至不用浪费他的魔力治疗伤势。
果然个人崇拜是会让人失去理性的判断能力的呀…………我的心里酸溜溜地想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查敌军城防的任务非常简单,我们只需要登上被末世领的查美拉城东侧的山峰,在上面远远地观望一下,确认城中是否驻扎着成建制的敌军部队就可以了。这也许是我曾经接受过的最简单、最轻松的任务了。
查美拉城中,帝国士兵们正在营地外列队操练。他们旌旗猎猎、杀气腾腾。身着重铠的“赤睛恶魔城防军”屹然挺立在城头,警觉地观察着城外的动向。与他们共同警戒的,是一些身着紫袍、手持火枪的吸血鬼――“血族远射者”。
虽说城里的情况一目了然,但我生怕还有什么遗漏,瞪大了眼睛看了足足有十多分钟,直到佛笑忍不住提醒我道:
“不用那么久吧,已经侦查完了,只要回去交任务就好……”
听从了他的劝告,我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就要转身离开。在离开之前,我最后向城里望了一眼,确认自己确实没有什么疏漏。
“咦,那儿是怎么回事?”没想到,这临别的一眼居然让我碰巧发现了城中的异常,“城里怎么这么混乱?”
“是么?那儿了?”佛笑和我是你爸爸顺着我目光的方向,好奇地向城里望去。
查美拉城中最宽敞的南北大陆上,忽然雪崩一般涌出了一大群人。他们大声鼓噪着冲出巷口,手中不时地射出强力攻击魔法或是弓弩枪弹之类的东西,场面似乎完全失控了。
因为佩戴着可以增加视野地装备“望远镜”。所以我看得比佛笑他们俩更清楚一些。仔细看了半天,我才发现,在那群疯狂粗鲁的暴民前面,一个纤细柔弱的身影正在向前没命地飞奔,似乎是在逃跑。每当他经过一处,总会带来路人的一阵慌乱。可就在片刻之后,被他路过的陌生路人就会很快回过神来,高声叫嚷着加入追击的队伍。
逃亡者被逼得慌不择路,只能沿着大街一路向前。就在他经过一个路口的时候。一发冰棱箭精准地射在了他的身上。逃亡者立刻被冻成了一具人体冰雕。身后追赶的人群立刻一拥而上,他们手里各式各样地武器立刻派上了用场。只在瞬息之间,逃亡者的胸口就被一柄利剑穿胸而过,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了。
亲眼目睹这个逃亡者当场毙命。那些追击的人们似乎还感到不太满意。不少人自发地站在尸体周围,仿佛在等待着这个逃跑者原地复活,然后把他杀之而后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的等待很快就有了回报。没过多久,这个被追砍了一路地亡命之徒就再次原地复活了。看起来。这家伙已经习惯了这套复活之后立刻逃亡的把戏,一恢复意识,立刻像根弹簧一样蹦起来,飞快地向城外弹去。
他的动作很快。选择复活的时机也很好,周围地人们都没有什么准备,差点就让他冲了出去。可倒霉的是。他刚跑出去没有几步。就一脚踩上了一个影贼设置的机关陷阱。被一只大夹子咬住了左腿。于是,他很快地又一次落入的追捕人群地包围圈里。瞬间淹没在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之中。
这样的事情再三发生,从路口到城门短短百十步地距离,这个倒霉地逃亡者足足死了有二十多次,直到接近城门地时候,还被一个“赤睛恶魔城防军”一刀当口斩落,转眼间脑袋就被开了瓢瓤。
我还从来没见过死亡如此频繁地降落到一个人的头上,这个倒霉鬼地悲惨处境仅仅用“凄凉”来形容已经完全不能尽述了。在最后逃出城门的几步路上,他几乎是拿自己的命一步一步地垫过去的。几个恶魔城门卫兵的攻击刀刀都有一招毙命的巨大杀伤力,根本就不容他有任何的反抗机会。他所能够争取的,只不过是在这必死的一刀砍到脑袋上之前能向前迈出一步还是两步而已。
不知经过了多少次死而复生的尝试,这个倒霉的亡命之徒好不容易才从城门卫兵的屠刀下脱出身来,挣扎着冲向城外的原野。在这之后,追击的人们又一直追出城外,连续杀了他四五次。直到有一次,这个逃亡者好不容易才成功地使用出了“匿踪”的技巧,在追杀者的众目睽睽之下当场消失,这才彻底摆脱了这群人的残酷镇压,追杀的人群逐渐散去。
我们抱着有热闹不看白不看的欢快心情,从头到尾、淋漓畅快地看完了这出好戏,这才踏上了归程。在下山途中,我们三个人意犹未尽地回味着刚才亲眼目睹的这场血腥屠杀:
“刚才那个人死得可真惨啊……”
大胡子牧师果然是虔诚皈依的圣职者,一开口就是一副悲天悯人的腔调,话语声中带
的惋惜。
“……要是我也能砍他两刀爽爽手就好了……”紧接着,他又补充了一句。
“好像帝国的职业和我们不大一样,刚才我好像看见了几个人,用的魔法和技能我从来也没有见过。”相比之下,我更关注于这些将来有可能会威胁到我自身安全的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来就是嘛……”佛笑倒是不觉得这有什么可奇怪的,“……帝国那边没有德鲁伊职业,但是比我们多出一个亡灵法师,而且在有的职业转职之后也会和我们有差别,就好像他们不能转职圣骑士,只能转职堕骑士……”这一点我倒是听说过的,“……还有他们的牧师无法转职成虔信者,而是会变成暗影信徒……”
“哦,原来是这样……”我点了点头表示了解。
让我觉得一直很苦恼的是,虽说佛笑他们这些涉空者的级别都比我高不了多少,可他们通晓的事情总是比我多得多。甚至许多级别比我低很多地新手也了解很多我不知晓的事情。我记得他们都说是在什么“主页”上看到的这些咨询,但是我把去过的每个城市和村镇都转了个遍,就差没有挖地三尺偷坟掘墓了,还可是从来没有发现过“主页”这种神奇装备的存在。
“是啊是啊,我就一直想转职成圣骑士的……”大胡子牧师故作深沉地点了点头,看起来好像对这些全都通晓似的,不失时机地插嘴道。
“圣你个大头骑啦,你可是个牧师,只有战士才能转职成圣骑的!”佛笑立刻歇斯底里地大喊道。我看他大概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忍住把这个脑子不开窍地小弟一刀砍死的冲动。
幸亏还有像我是你爸爸这种明明一窍不通还要不懂装懂的、彻头彻尾的大菜鸟存在,才让我地心里找回了些许的平衡感。
嗯,总归还是有比我还要笨得多的家伙存在的啊,这种感觉。怎一个“爽”字了得啊!
“哦,原来是这样……”我是你爸爸立刻灰头土脸地垂下头去。他似乎急待摆脱这种尴尬地境地,没话找话地开口问道:
“奇怪的是,他们怎么会在自己的城里自相残杀起来了?城市里不是不允许打架斗殴的吗?而且怎么城门卫兵也跟着一起动手了呢?”
虽说这个不学无术地圣职者有一个实心且无比坚硬、难以开化的榆木脑袋。但他现在却提出了一个远远超出他智商之上的问题。这也是始终让我感到疑惑不解地地方:这场杀戮到底是如何发生地呢?
“咳咳……无数前辈先烈用他们地鲜血和意志向我们揭示了这样一个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佛笑清了清嗓子,以少有地义正词严的姿态朗声对我们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于那些我们暂时还无法解释的事情……”他顿了一顿,在我们充满旺盛求知欲的期待目光中加强了语气,铿锵有力地挥了挥他的右手:
“……都可以归结为人品问题!”
“大哥。你简直就是划世纪的伟大哲学家……”我是你爸爸激动得泪流满面,满脸崇拜,热切地望着刚刚大放厥词的佛笑。“……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
万知万能的至高神啊。你什么时候才能赐给我一个脑筋正常一点的冒险伙伴啊!我居然现在还没有被这两个家伙恶心死,这大概应该归功于我对至高神的信仰始终坚贞不移吧。
“咦。看那里……”虽说大胡子牧师的厚颜吹捧和佛笑表扬与自我表扬相结合的说话方式让我全身上下都感到恶寒不已,可总算还是让我保留了一丝身为冒险者的警觉心。在我们经过一个山路转角处、即将返回山下的时候,我忽然发现前方出现了一些状况:
一个穿着丁字内裤、全身上下的衣着比什么都没穿强不到哪儿去的家伙,此时正背对着我们,趴在山路出口处的岩石后面,鬼鬼返赝外瞧着。
通常人们形容一个人落魄的样子时,总会说他“衣衫褴褛”,可是我要说,用这个词汇来描述这个几乎光着屁股冲着我们的人,实在是太抬举他了。他身上披着的那几片破布,实在很难让人看出它们曾经和“衣衫”有过什么联系。我甚至怀疑,这个人如果要修理装备所花费的代价,只怕比买身全新的还要高昂。
听到身后传来动静,这个猥琐的裸奔男万分惊惧地转回头来看向我们,脸上写满了绝望,看起来随时都做好了匿踪隐形逃之夭夭的准备。
不过一秒钟之后,他就用带着哭腔的感动声音颤巍巍地朝我们靠近,伸开两臂想要用一个巨大的拥抱来表达自己的激动心情
“杰夫、佛笑,居然是你们……”我和佛笑面色大变,立刻长剑出鞘,在他靠近之前的一刻将他逼出了两步开外,他只能面对着两道锋利的剑刃,有些尴尬地继续说道,“……我终于看见亲人了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是不是应该向你们隆重介绍一下这个让我们敬而远之的乞丐?他是一个纯血的黑暗精灵,身材比我略高一些,紫色短发,盗窃大师。四十七级的刺客,他地名字赫然写在头顶……
红狼!
在他的名字下面标注公会名的地方,有着和我们一样长长的一串小字:闲着无聊为了乱七八糟的事情七嘴八舌喋喋不休的一群人。
和上次我们见到他时差别最大的一点是:此时我们再看他的名字时,已经变成了亲切无害的翠绿色――这应该意味着他已经完全脱离了自己邪恶地祖国,光荣地加入了大陆联盟的阵营之中。
现在你们应该了解,我们为什么宁愿对他刀剑相向也绝不敢让这个有偷窃癣的国际大盗近身了吧。倘若我们毫无防备地和他热情拥抱的话,只怕分开地时候我们的身上就连内裤也剩不下来一条了。
“红狼,你怎么会在这里的?”对于黑暗精灵友人的突然出现,佛笑感到非常意外。他惊异地从上到下打量着对方潦倒地模样。忍不住脱口问道:“你怎么会变成这个……”
忽然,佛笑的身体一僵,仿佛想到了什么。我的脑子里也好像被一道灵光划过,想通了一个刚才一直没能想通的问题。
“莫非……”
“难道……”
我和佛笑异口同声地怪叫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刚才那个被一路追杀地家伙就是你?!”
“就是我啊。我好惨呐……”红狼泫然欲泣,仿佛有满心的冤屈和苦闷无处申诉。不过,片刻之后,他就满心充满疑惑地回过了神来:
“嗯?你们怎么会知道的?”
咦?佛笑为什么昂着脖子一直往天上看。就好像这个问题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一样?刚才一路上好像没有听他说起过得了落枕地症状啊?
哎呀,红狼,你不要瞪着两只大眼睛一直盯着我看个没完嘛,虽说你是个男地。可我也会不好意思地呀――更确切一点地说,正因为你是个男的,所以我才会不好意思地呀……
嗯。天上的太阳果然好圆啊……
“难道说。你们一直都在藏在旁边。眼睁睁看着我被人守尸体还在袖手旁观……”红狼咬牙切齿地说道。
站在广阔草原的边缘,任凭柔和的风声抚过耳鼓。听不到一丝尘世的杂音,心情好安宁、好安宁、好安宁……
“居然还幸灾乐祸,笑得那么淫荡……”
在这样一个美好的日子里,我们的心中充满着对生命的歌、对众神的感激,面带笑容、心怀坦荡地面对生活,这难道不是很正常、很合理、很符合逻辑的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们这两个丧尽天良的家伙,不要装出一副什么都没有听见的样子……”
无论是联盟还是帝国,无数的战士都将葬送在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争中,或许一些家族、一些种族都将因此而灭绝,可是,对于这一片无边辽阔无比平静的草原、对于这一座座高耸的山峰、对于这一朵朵洁白无瑕的云彩,战争的残酷对于它们,不过一场短暂的闹剧吧。看着眼前广阔无垠的美景,我的思想忽然变得好高远、好深邃、好智慧、好锋利……
好锋利?
咦?红狼什么时候把他的匕首亮出来了?
全身的装备都被撕成了破烂,只有这把匕首还光洁如新,这真是奇怪啊奇怪……
嗨,我知道你很激动,但是也不要靠得那么近嘛。而且在心情激动的时候还拿着刀子,很容易伤到人的。我不是害怕受伤,实在是害怕你伤到自己啊。都说你用不着那么激动了,你怎么还过来?你再过来,你再过来我可就要……
“跑啊……”面对着手持匕首步步靠近的裸奔刺客,我和佛笑不约而同地在同一时间采取了同样的应对措施――撒腿就跑。
“红狼,你别这样,理智一点,有话好好说嘛,刚才的事情,我们可以解释……”佛笑一边跑一边哇哇大叫着。
“我理智、我很理智、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理智过……”身后传来红狼锲而不舍的声音,“……等我把你们这两个没有义气的家伙没人捅上十七八个窟窿,说不定我就会更理智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圣城弗雷斯希特成功制造了一起惊天窃案,成功偷走著名英雄之一、年轻的伦布理神庙大祭司依芙莉娜小姐的贴身装备――“大祭司的秘宝”――之后,身手不凡的国际大盗红狼又先后两次穿越时空位面,降临法尔维旅行冒险。而查美拉城正是他上一段旅途的终点。
当他又一次忍耐不住对这个大陆位面的思念,再次降临到查美拉城的时候,他还没有意识到,有一些事情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咦,真的能够加入联盟的公会啊,真有趣……”一身夜行服的红狼刚一“上线”注:涉空者语,成功降临位面的意思,和“玩家”、npc一样,是个稀奇古怪的词汇,下同,就通过魔法笔记收到加入公会成功的魔法信息。他抬头看了看那个冗长而毫无荣誉感可言的公会名,惊喜地说道,却没有发现他站在人群中变得非常惹眼,越来越多顶着红色姓名的帝国公民纷纷注意到了他的存在,并且一个个都不怀好意地向他靠近……
“咔嚓!”一声脆响,一具白生生的白骨之笼当头扣下,把红狼困在了中间。还没等我们的盗窃宗师对这从天而降的攻击有所反应,无法计数的攻击魔法和锋利兵刃就从白骨之笼的缝隙间穿透过来,把这个原本就十分狭窄的魔法牢笼填得满满的。
“这哥们胆儿可真肥,名字都红成这样了还敢明目张胆地出现在城里!”一个多愁善感的恶魔战武士一边将手中地狼牙棒挥舞得虎虎生风。一边不乏钦佩地感慨道。
“他是个公会成员,不会回来找我们的麻烦吧……”一个谨慎的黑暗精灵暗影信徒迟疑地提醒着身边的人群――我的意思是,他的话语十分迟疑,可手上却干净利落得很,一个黑暗风暴搂头盖脸地向着牢笼中的黑暗精灵刺客扔了过去。
“什么乱七八糟的狗屁公会,从来没听说过。这样的垃圾公会能找个屁地麻烦,老娘招呼一票人来拆了它的老家!”一个女性巨魔术士大义凛然地高呼着,她的头顶带着“思恋之牙”的公会印记――这个如雷贯耳地名字属于末世帝国第二大公会。
……
这大概是红狼这辈子最风光的一次――他从来也没有成为过受到这么多人关注的焦点人物。不过他成为焦点人物的时间稍稍短了一点,之过了大概两三秒钟地样子。他的尸体就被搅成了一堆黑暗精灵肉酱,立刻魂飞天外。
直到粉身碎骨,黑暗精灵刺客红狼才意识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在他成功加入了联盟公会的同时,也自动脱离了末世帝国的管辖。义无反顾地加入了联盟地阵营。如今,他已经成为了一名光荣的大陆联盟抵抗军战士,并且成为了大陆联盟第一个如此深入地潜进敌人军事重镇的勇士,这可是一份他自己做梦也梦不到地巨大荣誉――或者说。如果他真地梦到了地话,那应该是个十分可怕的噩梦吧……
让红狼倍感绝望地是,他的噩梦并没有随着这一次生命的结束而结束。当他变成了一个死去的虚弱灵魂、以一个已死者的眼光打量着四周环境的时候,他惊讶地发现。自己正身处一个末世帝国的战士公墓之内,而这个该死的公墓就建在查美拉城的城镇最中央。这意味着即便他想以灵魂状态直接在墓地复活,也只能出现在有重兵把守敌军城堡内――相比之下。反而是他的尸体距离城门更近一点。逃出去的机会也就相应地更大一些。
这个令人尴尬的现象完全是枯萎之地那群暴民低劣而又愚蠢的设计艺术和建筑审美观造成的――你想想。多蠢的人才会把城市中央商业价值最高、价格最昂贵的土地建成一座埋死人的公墓?聪明的大陆联盟城市管理者早就在这里插满了各式各样能够赚取高额利润的商业店铺了。这群污浊发臭的家伙怎么就不动动他们拙劣蠢笨的脑壳,他们难道就不知道尸体腐烂会散发出恶劣臭气。非常不利于市容环境卫生的保持,而且还会因此引发出一系列的瘟疫灾害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呃……当然,他们可能不在乎这个,那些烂完了肌肉赤裸着骨头的亡灵族在他们的城市里满街乱跑,似乎也没有因此爆发瘟疫。对于他们来说,所谓的“公墓”,其实也就是和公寓差不多的东西吧。
别无选择的红狼只有拼着老命一次次在死亡处原地复活,用传说中“拖尸体”的方法向城门口行进。他的英勇壮举立刻惊动了全城,整个查美拉城的男女老少纷纷赶到街头,用各式各样威力强大的魔法和武技为他夹道送行。在这样密集的追杀下,红狼的引以为豪的“匿踪”技能根本无从施展――还没等他从人群的视线中消失,就立刻会有一个魔法标志牢牢地栽在他头上,让他无所遁形。
一次次死而复生的经历几乎让这个可怜的家伙对死亡变得麻木不仁,在这死与生的循环间,红狼,这个终生行走于黑暗中的潜行者和盗窃者,终于悟透了生命中的一条宝贵人生至理:人活着,早晚是要死的!
不用他再继续讲述下去,剩下的事情,我们就都已经很清楚了:这个也许是自众神创世以来最倒霉的男人,几乎是光着屁股被人从城市中央追杀到了大草原上,这之间他被杀的次数就连他自己也数不清了。如果不是这群追杀者一时疏忽、让他好不容易抓住了机会匿踪潜逃,我们还不知道他还会被杀死多少回。然后,被杀得草木皆兵的
狼就心惊胆战地躲藏自傲山路旁的岩石后面,生怕一群杀人不眨眼地狂人围住一通乱砍。
本作品16网独家文字版首发,未经同意不得转载,摘编,更多最新最快章节,请访问.16.n!幸亏我们一路冒险游历。身边少不了有几件杀败敌人后获取的战利品。我和佛笑随手翻了翻,总算给红狼凑齐了一套十五、六级的低级装备,让他把身上那身已经破得不像样子的旧装备换了下来。大胡子牧师我是你爸爸自然少不了大肆追捧剑客佛笑对待朋友出手大方、慷慨豪爽的性格,完全无视我拿出来的装备数量更多、级别也更高。作为等待“慷慨的佛笑老大”无私救助的可怜对象,红狼对这个花样百出、娴熟地操持着各种马屁技巧的大胡子牧师自然是白眼以对,这立刻为他博得了“白眼狼”地不良声誉。
回到弗雷斯希特城的道路――当然,对于红狼来说,是“再次前往”弗雷斯希特城的道路――是平静安全的。一路上散居着地野兽和怪物们多半都只是些四十级左右的家伙,就连已经学会了怎么使用高等攻击技能的牧师我是你爸爸。在面对它们的时候也有了充裕地自保能力。没过多久,我们再次踏入了环绕圣城的俄涅山脉橡叶林中,正前方,圣城圣洁白净的城墙已经遥遥在望。
我喜欢这种穿行于林间的感觉。无数落叶在肥沃地土地上堆积起一层柔软的黄褐色地毯,踩上去安静、舒缓,仿佛让你全身都放松了下来。阳光射不透浓密的枝,阴影覆盖着林间地道路。只让人感到沁人地阴凉,却丝毫没有阴森地感觉。在遥远的路途中劳碌地奔波了一程之后,能够享受到如此静谧安详地一段归途,这简直是至高神的恩赐。
佛笑走在最前面。我是你爸爸点头哈腰地紧跟在他后面,无孔不入地施展着他的马屁功夫,表达着他对佛笑这个新任老大的敬仰之情。我走在他们身后。无意加入到这场让人厌倦的吹捧闹剧之中。红狼紧紧尾随在我的身后。自从远离了让他无数次葬身送命的查美拉城。这家伙的心里似乎对死亡产生了十分强烈的恐惧阴影,闲着没事就会使出匿踪的技能躲藏起来。悄无声息地跟在我们后面,就好像别人多看他一眼就会要了他的命似的。
眼看这条林间小路的出口就在前方不远处,弗雷斯希特城门卫兵的样貌已经依稀可辨,这段完全谈不上艰险的旅途即将走到尽头。
“红狼,快点走,我们马上就要……”想起跟在身后的黑暗精灵刺客只来过这里一次,我回过头来,好心地想要提醒他一下。
“唰!”“噗!”“扑通!”“当啷!”“哎呀!”“哦哟!”“啊……”一声濒死的惨叫紧跟着一连串嘈杂的声音迎面而来,我不巧亲眼目睹了一幕惨剧的发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个名叫“我嘿嘿”的矮人狂战士手持着两把嵌满钉子的链锤,挥出两道危险的圆弧,正十分暴力地抡在红狼的脑袋上。在他身旁,一个名叫“菲亚”的精灵族女剑客正手持尖利的刺剑,狠毒地捅在红狼的屁股上。不远处,一个火系儒魔法师“枫林刀声”手中喷射出滔滔烈焰,炽热的魔法火焰犹如巨兽的牙齿,毫不留情地咬噬着黑暗精灵的身躯。
这三个突然出现的陌生旅人级别并不是很高,最高级的矮人狂战士“我嘿嘿”也不过只有四十一级,女精灵菲亚也只是刚刚转职,枫林刀声更是只有三十八级,尚未转职成专精某一系魔法的法师。而他们偷袭的对象、黑暗精灵红狼,则已经是四十八级的高级刺客了。这接近十级的差别,意味着威力更大的伤害技能、效率更高的闪避技巧和更加强韧的生命力,这巨大的优势绝不是简单的人数累积能够消除的。如果是任何一个其他四十八级的涉空者,都绝不会轻易地让这种级别的低级冒险者偷袭得手,相比之下,这三个冒然施袭的家伙抵挡不住对手的反击、偷鸡不成赔掉性命的可能性反而更大些。
不过走运的是――或者说不走运的是――他们的目标红狼原本就不是一个以战斗见长的刺客,这个在偷盗技巧上倾注了绝大部分精力的国际大盗在战斗上所展现出来的天赋远没有在藏匿行踪和扒窃掏兜方面那么出色。他的生命远比那些和他相同级别地涉空者要脆弱得多,即便是低级别的新手也能给他造成相当程度的重创――更何况。此时他身上穿着的还是我和佛笑东拼西凑给他临时换上的一些十分低级的新手装备,即便是在这三个最高四十级出头的新手面前,防御力也低得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于是乎,正如我所看到的这样,红狼很快就不负众望地倒在了血泊之中,用自己的生命成全了三个低级菜鸟地勇名,又一次死在了围殴和偷袭之中。
嗯……我为什么要说“又”呢?
直到看见这三个偷袭者兴高采烈地相互击掌相庆,我才忽然惊觉:在刚才杀戮正在进行的时候,我是不是应该适当表现出一些劝阻的愿望才比较妥当?像这样呆呆地看着自己公会的伙伴被人活活打死。似乎谈不上是一种很有手足情兄弟爱地表现吧……
“我们看见这个黑暗精灵一直鬼鬼返馗在你们身后……”矮人狂战士我嘿嘿粗鲁地一脚踹在红狼尸体的屁股上,满脸骄傲地对我们说道,“……所以我们赶过来救你们,顺手就把他干掉了。”
咦。我忽然觉得这场面似乎在哪里见过?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只是我们应该做的,你们不必
们……”名叫枫林刀声的儒魔法师一脸正气。不道“报答”这两个字地时候眼睛里闪烁出的一丝贪婪神采,让我感到他说这番话的动机未必是那样单纯。
这种言不由衷的表情我好像在某个无良地半兽人影贼的脸上看到过。
“不用在意我们的救命之恩……”那个精灵女剑客菲亚重重吐出了“救命之恩”这四个字,“我们也只是碰巧救了你们而已。”“救了你们”这四个字她也恨不得像块石头一样一口喷到我们脸上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种奇怪地口吻啊……我怎么越来越觉得十分熟悉呢?
啊,我和长三角、仓库也疯狂第一次看见红狼。误以为他是要刺杀佛笑地帝国侵略军时,好像也这样说过。我下意识地环看了一下四周――好熟悉地场景啊,当初我们好像也是在这个地方对他下的毒手。
事实证明。这片幽密地橡树林。果然是一个杀人封口、毁尸灭迹的绝佳所在。
“实在是太谢谢你们了。可是……”看着那三个偷袭者得意而矜夸的模样,我实在不忍心破坏他们奋不顾身、见义勇为的良好感觉。
遗憾的是。我们的生活最让人失望的地方就在于:现实似乎总是和我们想象的不一样……
“……这个被你们砍死的家伙,好像是我们公会的会员哟……”
“咦?”和我所料想的一样,我的回答让这三个动机不纯的见义勇为者大感意外。骁勇暴躁的矮人狂战士结结巴巴地说道:“这……这怎么可能……他明明是个黑暗精灵吧……”
“你们没看见我的名字是绿色的吗!而且我头上的公会名和他们也是一样的啊!”好在我是你爸爸一路与我们通行,虽说这是个让你很难对他放心的家伙,但好歹他总算还是一个将近四十级的牧师,很快就把死去的红狼重新复活。刚一活转过来,红狼立刻暴跳如雷,既冤枉又忿恨地叫起了撞天屈:
“苍天啊,大地啊,帝国那边排着队追杀我,到了联盟又被人偷袭暗杀,天下之大,竟没有我红狼的存身之地了吗,这日子没法过了呀……”
“这个……”枫林刀声似乎意识到了他们和我们之间巨大的级别差距,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畏缩地辩解道,“……树林里的树叶太密,你的名字看不大清楚。而且你……”他心有不甘地白了一眼哀怨的红狼,接口说道,“……谁让你走路鬼鬼返模怎么看都不像是好人,我们还以为……”
“就是嘛就是嘛……”精灵女剑客菲亚也觉得自己很委屈,“……再说了,谁知道黑暗精灵会出现在联盟阵营里啊,怎么看都像是敌人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们……你们……”这三个杀人犯的辩解并非没有道理,说得红狼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反驳才好。片刻之后,他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好不容易平复下自己刚才莫名奇妙被杀的愤怒心情,语重心长地对这三个杀人犯谆谆教导道:
“要知道,一个黑暗精灵,毫无利己的动机,把法尔维大陆人民的解放事业当成自己的事业,这是***什么精神?”看得出,接连被杀、死得奇冤无比的黑暗精灵心情有些激动,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听得大家一愣。他似乎没有意识到这一点,继续慷慨激昂地说道:
“……这是国际主义的精神,这是共产主义的精神,每一个法尔维大陆的人民都要学习这种精神……一个人能力有大小,但只要有这点精神,就是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有道德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
他激动的情绪感染了在场的每一个人。当他说到这里的时候,除我以外、包括三个杀人凶手在内的六个人不约而同地和他一起说出了最后一句话:“……一个有益于人民的人!”
这真是我所听过的最精彩的一次演讲,尽管我深知,红狼加入联盟阵营的原因远不像他所说的那样高尚,但是这段话仿佛有一种特殊的魔力,还是让我忍不住对他心生敬仰,仿佛感受到了从他那具黝黑的躯体中不断勃发出来的国际主义博大情怀。不过,这份让人心情激荡的情怀遗憾地没能保持足够长的时间……
“看,这有一个黑暗精灵!”身后的树林中,传来了一声惊呼。
“居然敢跑到这儿来示威,太不把我们联盟的人放在眼里了!”这个粗犷的声音里透着愤愤不平的鲁莽。
“前面的兄弟们,坚持住,我们来帮你们,一起干掉这个帝国的黑鬼,抽死他丫挺的!”说这话的人显然是一个具有联盟沙文思想倾向的种族主义者。
硕大无比的闪电链直接穿透了红狼的身体,紧接着一排凌厉的羽箭准确无误地插在了红狼的后背上。还没等他对这连续的攻击做出反应,一根沉重的生铁长棍、裹挟着一道能够产生毒性效果的魔法力量,刚劲有力地直砸在红狼的额角。这一轮攻势的发起人显然都是些级别颇高的冒险者,攻击的威力绝不是刚才那三个菜鸟所能比拟的。只是这一波攻击终了,就把红狼狠狠地打翻在地,当场让他彻底了账。
临死之前,黑暗精灵怀着对生命的无比留恋、对世界的万般热爱,艰难地吐出了他这短暂一生的最后一句遗言:“你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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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笨成像我是你爸爸这个样子的涉空者,真的是十分罕见。无论是技能的使用还是任务的做法,这些最基础的冒险知识佛笑都要教上十几遍他才能稍稍领会那么一点儿,害得我们的人类剑客频频抓狂,经常破口大骂:“你小子今年到底几岁啊?小学毕业了没有?怎么就笨成这样呢?”
不过骂归骂,骂完了之后,佛笑还是努力教导这个脑子不开窍的菜鸟。
我很奇怪佛笑为什么会如此尽心尽力地提携这个一无是处的马屁精,他狡诈地笑着回答说:“上次听他说起,我正好和他住在一个城市里。这些破烂装备,全卖了也值不了一二十个金币。可要是送给这个菜鸟的话,嘿嘿……吸溜……”白衣剑客得意地搓着双手。忍不住吸大一大口唾沫,“……他答应转职以后请我到五星级大酒店去暴搓一顿澳龙哦。”
尽管对于佛笑话中地深意我还无法完全地领会,但起码有一件事我认识得很清楚:佛笑成功地用这些高不成低不就的“断码”新手装备占了那个不开窍的牧师一个大便宜,而那个受骗上当的家伙还得对他千恩万谢。
就这样,在佛笑的一路保驾护航之下,我是你爸爸只用了不到十天的时间,就从三十一级“一跃”升到了三十五级,成功跨过了转职的级别门槛――你知道,对于我们这些智商正常的普通人来说。这样的升级速度没什么值得炫耀地,不过对于那个花了俩礼拜才从三十级升到三十一级的人类牧师来说,这样的升级速度简直可以用“奇迹”来形容。这也难怪他会对一直关照自己的佛笑老大千恩万谢了。
一般来说,虔信者是绝大多数牧师在转职时地第一选择。作为牧师的进阶职业。虔信者在任何一支冒险队伍中都会受到热烈的欢迎。他们能够比牧师更迅速地帮助队友恢复生命力、使用多种魔法技能提高他们的各项属性,倘若你在冒险旅程中不幸死亡,他们也可以及时地挽救你地生命,免除你长途跋涉“跑尸体”的尴尬。虽说在魔法攻击力上比起同等级别的法师、术士要逊色不少。但虔信者对于整个冒险队伍的辅助力量完全可以弥补攻击力地不足――甚至于,在面对那些死亡复生的亡灵怪物的时候,虔信者地神圣魔法反而能够产生巨大地加成,取得更好地攻击效果。
不过。我是你爸爸心中信仰的火种似乎并不满足于在灵魂中默默地燃烧,而是希望以一种更为炽烈、更为热忱地方式来表达他对神明的景仰和尊崇。因此,他并没有把虔信者作为自己的转职职业。而是选择了一条更为艰难和严酷的信仰之路。成为了一名以自己的身躯守护神座尊严的宗教战士――武僧。
尽管很罕见。但在至高神达瑞摩斯的众多信徒中确实存在着这样一些人,他们对于至高神的教义有着一种让人难以理解的偏激认识。认为对神的信仰就意味着自残和自虐――当然,他们是不会用这个词的,他们只是把这称之为“试炼”。
这种“试炼”包括许多不成文的古怪仪式,比如说:连续几天坐在巨大的瀑布下面承受水流的强大冲击、在阳光曝晒下发足狂奔直到中暑休克、每天持续不断地连续用脑袋撞墙五百次、用手指猛插进被烧得滚热的铁砂子里等等等等……不管怎么说,这些愚蠢的试炼确实产生了许多他们希望见到的现象,其中之一就是:那些通过了试炼的人们,无一不是体格强壮远胜于常人的壮汉。
对于自己体质的巨大改变,这些头脑不甚清楚的狂信者将之归功于自己的“试炼”受到了至高神的认可,给予了自己神力的恩赐。其实稍有一些头脑的人都能够发现这是个多么逻辑混乱的念头:无论是什么人,倘若在经受了这一系列匪夷所思的自杀式的“试炼”之后居然还能够延残喘、幸免于难,那他的体格原本就一定比别人要强壮得多――而那些不够结实的家伙早就在“试炼”的半道上早就已经一命呜呼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管怎么说,这些饱受宗教极端主义思想摧残的自杀幸存者越来越多,也就逐渐衍生出了一个全新的教派,这个教派信徒就被人们称之为“武僧”。出于对信仰的偏执,武僧们坚持认为至高神的庇护是他们能够得到的最好的保护,因此拒绝穿戴一切金属铠甲;同时,他们也坚信至高神赐予自己的“神圣而正义的铁拳”无所不胜,因此只愿意以自己的拳头对敌,强烈排斥除了“拳套”这种特种装备之外的一切武器。
长期非人历练打造出的强悍身体结构,再加上虔诚信仰换取的神圣魔力,也确实使武僧们创造出了不少仅属于他们自己的战斗技能,其中主要是一些用途各异的光环。这些光环不会受到魔力和时间的限制,只要一经发动,就会一直包裹在武僧身体周围,起到各种防御效果。
我知道一个很能说明武僧们精神和心理状态的光环技能。它叫做“圣光反射”。当这个神圣地光环包围在武僧周围时,能够吸收一定比例的近身物理性伤害,并且会把吸收的伤害值成倍反射到施放攻击的敌人身上去。你完全可以想象得到,这会是一个具有多么强烈自虐倾向的战斗技能:为了给敌人带来更大的伤害,那些心理扭曲的武僧们热切期盼着承受对方更多的攻击,在饱受摧残的同时,还在享受着用身体报复敌人地变态快感。他们用这种方法来忠实践行着至高神“有人打你的左脸,你要伸出右脸让他接着打”的神训,这种自杀式攻击对于任何人而言都是一种不人道的恐怖主义行径。
总地来说吧。所谓的“武僧”,就是一群四肢无比发达而又喜欢钻牛角尖的宗教狂。他们一门心思地认为自己受到了众神的护佑――不过在像我们这样地正常人眼中看来,他们倒更像是受到了众神的忽悠。
鉴于我是你爸爸曾经有过仅仅凭借着初级攻击魔法、宰杀了上万只野猪狼犬之
级野兽还没有精神崩溃、而且还顽强不屈地一路升到“坚韧壮举”,我觉得“武僧”这个职业对于他来说简直再合适也没有了。
武僧地转职任务并不像我们想象中那么困难。我和佛笑护送着准武僧我是你爸爸来到了一个叫做“少室山大教堂”的地方。这里曾经是武僧们修行和试炼的圣地,如今却被一群来自枯萎之地地赤眼巨魔占领了。
我们一路杀了进去,在少室山大教堂地后院找到了一间狭长地密室。我是你爸爸刚一踏进密室,就有十八个闪烁着黄铜光泽的地金属魔法人偶挥舞着双拳把他围了过来。按照任务提示。我是你爸爸必须独自一人闯过这危险的十八铜人魔法阵,冲到密室的另一端,用一个烧红了的铜柱在自己的手臂内侧留下魔法烙印,才能算是通过了武僧的试炼。
这些黄铜人偶大概具有某种独特的魔法甄别能力。把所有的目标都对准了参加试炼的我是你爸爸,而对我和佛笑置之不理。我们原本也很想加入战斗,帮助我们可怜的准武僧过关。可这间古怪的密室大概是专门为参加试炼的武僧准备的。其中的魔法禁制让我们这些局外人根本无法靠近战团。只能眼睁睁看着我是你爸爸陷入苦战。
这世上有一种名叫“怜悯”的高尚情操,当你具有这种感觉的时候。在目睹弱小者遭受凌虐时会心生不忍,对他手下留情。现在我的心里就充斥着这种强烈的感觉,我甚至觉得在这一会儿功夫,我就已经把这辈子积攒下来的所有怜悯一股脑地全都倒出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令人遗憾的是,你显然不能指望这十八个铜质的人偶会理解“怜悯”的深刻含义――它们对于制造被怜悯的对象倒是很在行。这些魔偶的手中虽然没有拿着任何兵器,但沉重的金属拳头本身就是一件威力巨大的武器。当这些拳头重重捶打在我是你爸爸脸上时,发出一连串爆豆子似的脆响,让人只是听着都觉得牙疼不止。
当三十六根粗壮的金属圆柱体像打桩机一样争先恐后地夯在你脸上、把你的鼻子拍得几乎和嘴唇一样平的时候,你是不是已经觉得自己是这世界上最倒霉的人了?可以让你感到安慰的是,据我所知,比你更倒霉的倒霉蛋起码还有一个,那就是我们正在转职任务中苦苦挣扎的我是你爸爸。
在被十八个铜偶围殴的时候,至高神的信徒试图奋起反击,但很快他就绝望地发现,这些极不厚道地以多欺少的铜偶居然对他的神圣魔法完全免疫,就连象征性的一两点伤害都没有造成。失去了神圣魔力的庇护,这个至高神的信徒比一具长着大胡子的人肉靶子强不到哪儿去。据我观察,这两者之间唯一的区别就在于,他挨揍的时候会爆发出惨烈的哀号声。
在十八铜人暴施老拳之下,我是你爸爸被打得皮开肉绽、血花四溅,限制级的场面一再地出现,强烈地刺激着我和佛笑的同情心承受底线。我只觉得热血上涌,肌肉紧绷,心底一阵难过,战友为了信仰而不屈奋斗的惨状让我心中又敬又痛,实在无法再眼睁睁看着他承受这样的暴行。
所以……呃……我们都转过了身去。
“你还差多少经验到五十级?”佛笑问我。
“啊啊……”我是你爸爸惨呼,我们无视。
“还差三分之一吧,快到了。”我查看了一下自己的状态,回答道。
“嗷嗷……”我是你爸爸不屈不挠地惨呼,我们继续无视。
“五十级就能捕捉坐骑了啊……”佛笑无限憧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哎呀……”我是你爸爸变着花样惨呼,我们仍旧无视。
“抓坐骑可没那么容易,现在五十级的人已经不少了,可我只见过两三个有坐骑的。”我提醒他说。
“我的妈呀……”我是你爸爸这一声叫得特别惨烈,我几乎忍不住想要关心地回头看一眼了,可是稍微迟疑了一下,硬起心肠,继续无视。
“这种事情……”佛笑淡然一笑,“……要看人品的……”
“……”咦,我是你爸爸的惨呼声出人意料地没有如期而至,反而让我觉得有些不习惯。我好奇地一转头,发现他僵硬的尸体已经躺在了地上,十八个铜人漫无目标地站在他身旁,只等着他复活过来再继续刚才的暴行。
“他的速度好慢啊,怎么还没完成……”佛笑伸出大拇指指了指身后,略显不满地撇了撇嘴。
“无所谓了,反正也没有什么急事。”我伸了个懒腰。
“是啊,坐下来聊会儿天吧。”佛笑大概是站累了,席地坐在了我的身边。
“好啊,聊什么呢?”我也坐了下来。
“哎呀……”重新响起的惨呼声预示着我是你爸爸已经再次原地复活过来,我不知道这时候到底是应该恭喜他还是替他祈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佛笑回头看了一眼,大略推算了一下我是你爸爸在这条道路上推进的速度,然后无奈地苦笑了一下:
“谈人生,谈理想吧……”
……
魔法人偶的无情重拳虽然可怕,但也阻挡不了我是你爸爸侍奉至高神的虔敬之心。在这严酷而危难的考验之下,我是你爸爸不屈不挠、不懈不馁、不离不弃、不死不休,使出了传说中无坚不摧、无往不利、无人能敌、无可救药的“拖尸体”大法,终于成功地冲出了这群要命的铜人堆,爬到了这间密室的另一端。
当他站在那根炽热的铜柱前时,密室中的魔法自动解除,我和佛笑发现自己也可以走进密室中间了。
所有的铜偶停止了攻击,脚步迟缓地走向他们自己原本摆放着的地方。在我们与一铜偶擦身而过的时候,我忽然发现他的胸口上都有一个两指粗细的窟窿。我心中微微一动,好奇地伸出手指头在那个窟窿里戳点了一下……
那个人偶顿时僵硬地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了。
“哎,小子……”我指着这个人偶,兴奋地对刚刚转职成功的我是你爸爸叫道,“……好像戳一下这个窟窿,他们就不能再攻击你了哟。”
我是你爸爸面色惨然地看着自己身上一身破烂到家的装备,痛不欲生地对我哀号道:“老兄,你为什么不早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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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爸爸喜不自胜地上下打量着自己,不断试验着刚刚学到手的几个初级武僧技能。三四种色彩斑斓的魔法光环在他身上时隐时现,每次技能变换的时候,他都要手忙脚乱地查阅一番这项技能的作用。忽然,他大概是发现了什么问题,惊讶地“咦”了一声。
“老大,你快来看看,这是怎么搞的……”他惊慌失措地望着面前的佛笑,“……怎么我的攻击力忽然变得那么低了?”
我也仔细查看了一下他的状态,果然,在成功转职之后,无论是他的生命力、斗气值还是防御力、敏捷度等等等等各项属性,都有了明显的提高,唯独攻击力不升反降,居然从原先的七十三暴跌到了三十四――要知道,原本牧师就不是以战斗见长的冒险职业,其攻击力的底下程度是我们有目共睹的,而此时这个新晋武僧的攻击力居然比他做牧师的时候还低,这怎么能不让他的心里顿时两了半截?
佛笑也是困惑地看了片刻,忽然一拍后脑勺,恍然大悟:“啊,该死,我忘了!把你手里的法杖扔了吧,武僧是只能用拳套的。”
他这么一嚷,我顿时也明白了过来:武僧们偏执的信仰决定了他们只能选择拳套作为自己地武器。而转职过后,我是你爸爸手中的那根“魔力环短柄法杖”对于他来说已经不比一根烧火棍更有价值了,这根法杖所提供的攻击力加成对于他的主人来说,没有任何实际意义。
这下麻烦可大了。如果我是你爸爸需要的是其他装备,我和佛笑说不定都能凑出一两件属性还不错的代用品来,尤其是武器――因为我的“奋力一掷”技能会一次性消耗一件武器,所以我平时冒险中得到的一些低级武器都会保存起来。
但是和普通的刀剑铠甲不同,拳套这种武器只有武僧能够装备得上,我地“奋力一掷”技能也用不上它。而整个法尔维大陆上的武僧毕竟不多,平时我就算是碰巧得到了这种东西也绝不会保存很久,一般都是在第一时间转手卖给路边的商人,还能赚两瓶生命药剂的小钱。这个忙。我们看来是很难帮得上了。
“老大,你帮人可要帮到底啊,像我现在这样赤手空拳地,就连城门都不敢出啊……”这一下。我是你爸爸可真的慌了神。他拉着佛笑的衣襟,连声哀求不止,生怕他一狠心就把他一个人留在城里。
佛笑显然不是一个缺乏责任感的老大。看着手下小弟窘迫地样子,他安慰地拍了拍武僧的肩膀:
“别担心。我正好要去东彻尔德港做个任务,那里就能打到你的拳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大,真是太谢谢你了……”我是你爸爸的眼角湿润了。
“没什么。我们能住在一个城市里就是缘分。远亲不如近邻嘛。”佛笑地眼睛里闪烁着人性的光辉。
“那好。我们现在就去那个什么什么……东拉西扯港吧。”我是你爸爸已经有些急不可耐了。
“东彻尔得港。”我小声提醒他道。
“管他呢,现在就出发吧。明天早上我还有点事。今夜不能熬得太晚了……”我是你爸爸迈开大步,径直向前奔去。
虽说我并没有非帮我是你爸爸配备武器装备不可的必要,但碰巧我地手中反正也没有什么着急要完成地任务,本着帮助公会兄弟地念头――更重要的是,佛笑不认识通往东彻尔得港地道路――于是我也和他们一起来到了这个海盗猖獗的港口城市。
东彻尔得港在彗星海的北岸,是属于蒙第卡王国治下的一个小港口。这里出产的黑啤酒和这里的海盗一样著名。人们实在无法确定,究竟是因为这里的啤酒特别出众才使得海盗们选择这里作为自己的栖息地,还是因为海盗们在选择在这里聚集才使这种口味浓烈的酒精饮料大行其道。
对于东彻尔得港来说,证明这里仍旧是蒙第卡王国领土的证据,仅仅是城墙内那几个懒散的巡逻兵,一旦你走出城市大门,就不再受到王国力量的保护。那些在城市周围游荡的海盗们随时有可能一拥而上,把你捆起来扔到海里去,能够保护你的,就只有你手中的剑和你心中的勇气而已。
好在这些“鬼礁海盗”们都只不过是些不到四十级的小杂碎,对于即将到达五十级的我们来说构不成太大的威胁。但讨厌的是,这些海盗们总是成群结队地四处逡巡,他们中一旦有一个人发现了你,其他人也都会跟着一起蜂拥而上,跟你一直纠缠到底,不死不休。虽说我和佛笑两个人不怕这种程度的群殴,但刚满三十五级的大胡子武僧我是你爸爸却难以抵挡这样密集的战斗,我们不得不分神保护他的安全,这使得我们的行程一点也不轻松。
虽说我是你爸爸在战斗中的表现只能用“拙劣”来形容,但我不得不承认的是,他选择转职武僧,实在是一个聪明的决定。武僧的“圣光反射”光环非常适合现在这种面对一群乌合之众时的近身肉搏,这绝对是
少胜多的绝佳技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鬼礁海盗们的刀剑砍到我是你爸爸的身上,每次只能减少他三四十点的生命值,可他们的生命却七十八十地往下减少,用不了多大功夫就断送了自己的性命,这让我和佛笑的战斗也轻松了许多。我甚至感觉,根本用不着什么拳套。只凭着这种反射伤害的强力技能,我是你爸爸完全可以在略低于他本身级别地地方冒险杀怪。
不过让人遗憾的是,“圣光反射”能够发射别人的攻击,但自己受到的伤害却一点也没减少。尽管有我们的保护,我是你爸爸还是屡次遭遇了濒死的危险,而转职之后他又失去了身为牧师时救助生命的神圣法力,幸亏我们准备充足,在出城之前给他买了慢慢一大兜的生命药剂,这才能勉强保住了他的小命。
好在我没有记错地方。东彻尔得港果然有不少带着拳套地海盗出没。对于他们的这种做法我总是有几分不解:他们显然不是通过了试炼的武僧,而且他们在战斗时也从不使用拳套这种特别的武器装备,可为什么平时还会随身带着一副又大又难看地拳套四处游荡呢?就好像是专门带出来等着某个转职成功的武僧来从自己的尸体上吧它们拿走似的――就像我们现在正在做地这样。
没过多久,我们已经有了不少的收获。什么“蛇信拳套”、“崩牙拳刃”之类的东西找到了很是不少。不过让人遗憾的是,这都是些十几二十级地低级装备,对于已经三十五级的我是你爸爸来说未免有些掉价。这也让我感到非常的恼火:人人都知道,只有三十五级以上地牧师才能转职成武僧、而只有武僧才能使用拳套。居然还会有这样地笨蛋,制造出了那么多级别如此之低地拳套,这简直是太浪费了。
其实,在得到一个二十六级的“意念重锤”拳套之后。我是你爸爸就已经感到心满意足了。这个没见过市面地土鳖大概只有在一级的时候才用过和自己级别相当的装备,现在有一个只比自己低了不到十级的武器,他已经要谢天谢地了。
真正感到不满意的是佛笑。在他看来。我们跋山涉水地专程跑到这里。结果只给三十五级的小弟搞到一件二十几级的粗劣装备。这对于他这个将近五十级的资深冒险家来说,大概算得上是一件有失颜面的事情吧。在他的一再坚持下。我是你爸爸满脸不舍地把这个拳套丢在了一边,继续垂头丧气地跟在我们身后,向着距离距离东彻尔得港更远、海盗级别更高也更危险的地方探索过去。
终于,佛笑的坚持得到了回报。在已经看不见东彻尔得港城墙的海边林中,我们击溃了蜂拥而至的第二十七拨海盗,在其中一个海盗头目的尸体上,我们翻出了一副三十四级的“海盗的铁锚爪”。
这副拳套能够提高佩戴者八十四点的攻击力,还能增加三十点的防御力七十五点的斗气值。在拳套手背的地方,三道弧形的利刃阴险地探出头来,发出幽莹的冷光。在战斗时,这三个暗藏的利器可能会在击中对手时扯开对手的皮肉,有百分之十五的机会产生撕裂效果――这和我曾经使用过的佩剑“剑齿撕裂者”有异曲同工的效果。
“老大,跟着你混小弟我实在是太幸运了!”你完全可以想象一下,一个这辈子连件囫囵衣服都没穿过的苦孩子,在得到这样一件武器之后会是什么样的心情。我是你爸爸双手捧着“海盗的铁锚爪”,表情热切的简直恨不得要把“崇拜”两个字写在自己脸上。
得到了趁手的武器,我是你爸爸匆匆告了声别,然后很快就穿越位面,离开了法尔维大陆。我和佛笑功德圆满地抱着一大堆低级拳套,转身向东彻尔得港走了回去。
在东彻尔得港的杂货店里,我们俩把这些没有用的拳套全都扔在了柜台上准备出售。杂货店里的人很多,都在排着队等待交易。佛笑等得有些不耐烦,无聊地翻弄着那堆拳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拳套看起来挺酷……”他随手翻出一副“坚固之手”戴在手上,这件十二级的牛皮拳套虽然级别不高,但是缝制得纹路非常细腻,上面镶嵌的铜片也造型独特,更像是一件装饰品而不是武器――事实上,对于不能使用拳套的剑客来说,这副漂亮的“坚固之手”确实就是一件没有任何实际效用的装饰品。
“这一个也很炫啊……”我也顺手抄起一副“蛇信拳套”戴在手上。这副拳套的表面有着一种凛冽地冰冷质感,通体黑得摄人心魄。只在手腕的两侧露出两片斑斓的蛇鳞花纹,给人一种邪恶的华丽感。
“这一副也不错啊,两只手都是不一样的。”他手里拿的是“平衡格斗者”,右拳略小而坚硬,左拳略大而且更柔软,非常适用于那些右手进攻、左手防守的初级武僧,流线型的造型体现出了一种不对称的奇妙平衡美感。
“咦,你怎么把自己地装备也扔出来了……”正在这个时候,我发现柜台上摆着一副名叫“拳击手套”的东西。比起作为武器的拳套来说。它的造型更像是一副当作铠甲地手套:朴素的外观、匀称的造型、舒展的五指,因此我错以为是佛笑不留神摘错了自己地装备。
“没
上。
我拿起这个“拳击手套”仔细瞧了瞧它的介绍,果然。这仍旧是一副拳套,只是它地名字和造型太过普通,以至于很容易让人混淆。
我好奇地顺手把它戴在了手上,忽然。一阵怪异的感觉从我的手指间流淌过来。我感觉自己身上似乎发生了某些变化,于是习惯性地看了看自己地属性。
“咦……”我轻叫道。
“这些是你们要出售地吗?”这时候,我们已经排到了队伍最前列,杂货店老板娘指着那堆拳套。微笑地向我们问道。
“是……”佛笑刚一开口,就被我粗暴地打断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我们不卖!”说完这句话。我抱起所有地拳套。拔腿就往外跑去。在我们身后排队的人们纷纷恼怒地用白眼球瞟着我们:“不卖东西还来排队。浪费我们地宝贵时间。”
我无暇理会他们声讨的白眼,径直走出了城门。在城外一个荒僻的角落中停了下来。
“杰夫。你这是干什么?”佛笑对我的举动感到十分莫名,拉住我的胳膊气恼地大声问道。
“嘘……”我谨慎地四下张望了一下,除了距离我们五十步之外闲逛的海盗,我确定没有任何人的踪迹。
“看看我的属性。”我小声地对佛笑说道。
佛笑愣了一下,而后立刻凝神查看我的属性。当我把这副“拳击手套”摘下来的时候,他也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惊叹:
“啊,居然……”
在我摘下“拳击手套”之前,我的各项属性是:攻击力123+40防御力159+173,86+97,4893,2256;而把它摘下之后,我的属性变成了123,159+150敏捷86+82,生命值不变,斗气值击速度也减缓了8%。
所有属性的变化数值,和“拳击手套”的属性加成一一对应。
这说明什么?
一个让人无法抗拒的诱人答案几乎已经呼之欲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拼命压抑着心中的亢奋,手臂颤抖着拿起了自己的长剑。
在长剑入手的一刹那间,我看见自己的攻击力飙升至123+
我的猜测被证实了!
不知是什么地方出了差错,这副十五级的“拳击手套”和我们所见过的一切拳套都不一样。即便你不是武僧,把它戴在手上仍然能起到属性加成的效果。而且,它的功效和你身上的其他武器装备并不冲突。
佛笑立刻发疯一样饥渴地扑在那堆拳套上,就像饥饿的人扑在面包上一样。他好不容易从里面翻出一副同样的“拳击手套”,立刻急不可耐地往手掌上套。当“拳击手套”完全套上他的手掌时,他先是愣了愣神,然后激动得仰天长啸。
这副神奇的拳套在他身上,也产生了同样的效果。
忽然,他停止了张狂的宣泄,两只眼睛直勾勾地死盯着散落在地上的那堆手套,从他的眼里,我看见了一种迫切的狂热和发现的欲望。不需要语言,我顿时就明白了他的想法。不约而同地,我们齐声狂叫,再次向满地的低级拳套猛扑过去。
一个贪婪的声音充斥着我的大脑:说不定还有更好的……
……
几个小时过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一副没有……”我一挥手,把一副拳套远远扔了出去。
“这个也没有……”佛笑也很不爱惜地把他手里的拳套扔进了海里。
“没有……嗯?暴烈拳套,我刚才好像试过了。”手里的拳套实在是眼熟得很。
“刚看出来啊?那玩意我都试了三次了。”佛笑无精打采地摇摇头……
为了寻找能够提升属性的高级拳套,我们俩踏遍了东彻尔得港周围的山山水水,把所有能找到的海盗营地都翻了个底朝天,收集到的拳套足以开一个规模不小的博物馆,然后一副一副地试了个遍,一直试到手指头都被摩肿了,也没有找到第二副能够提升属性的拳套。
“看来就只有它了……”佛笑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拳击手套”,尚且有些不满足地说道,“……就是级别太低了,只能加上四十点的攻击力。”
这个家伙显然不知道“知足”也是一种美德,带上“拳击手套”之后,刚才我明明看见他只用了两个照面就把一个海盗剁翻在地,杀伤力比原先有了显著的提高。
“不要得了便宜卖乖,加了这四十点攻击力,就算是五十级的武器也不一定比你现在强……”作为他显然更为豁达也更为智慧的朋友,我语重心长地告诫着他做人不能贪得无厌的人生至理:
“……当然,要是防御力能再加高点就好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近这一段时间,我们尊敬的公会会长妃茵大小姐喜欢叫“拉图多荒野”的地方。是你永远的朋友这是法尔维大陆北部的一片不毛之地,光秃秃的戈壁和荒芜的沙丘构成了一片辽阔而狂野的北方风貌。只有最坚忍的生物才能在这片被强烈的日光和漫卷的风沙包围着的荒野上生存下来,比如说:半兽人。
在荒野的中部,有一座名为“拉图多城”的半兽人城市――对于这群暴躁而粗豪的绿皮异族来说,所谓的“城市”,不过是被一层岩石、木栅、巨大兽骨和兽皮层层包裹起来的巨大要塞而已。这个城市是十几个历史悠久的半兽人部落的故乡,也是通往更北方寒苦之地的旅人们能够找到的最后一个中继站。
妃茵大小姐一直呆在这里,显然不会是因为突然发神经热爱上了这里粗犷辽远的北方风貌,更不会是因为被这里奔放粗犷的半兽人风情所感染,而是因为这里经常会有被大陆联盟联合通缉的要犯试图从这里向北逃窜,当地半兽人政府经常会发布一些逮捕这些危险分子的通缉任务。
“这里的社会治安情况可真差,满大街晃来晃去的都是通缉犯,就连路边的面包房老板都随时有可能拎着把菜刀跳出来砍人。最近可真把我忙得要死,不是去追杀罪犯,就是在去追杀罪犯的路上。”在给我们发送的魔法信息上,妃茵这样写到。
依照我们对妃茵的了解。她可完全谈不上是一个具有维护社会治安功德心地见义勇为好市民。抓住通缉犯会得到相当可观的奖赏――这恐怕才是妃茵愿意长期逗留再此的唯一原因。
“那你现在在干什么?”我好奇地回复问道。
“……在被罪犯追杀的路上……”看了妃茵的回信,我只觉得背后冷汗涟涟。
妃茵的信息对于我们起到了非常重要的指导作用――主要是最后一条信息――我和佛笑更换了一身能够大幅增加防御力和敏捷度的铠甲装备,又把在市场上能够找到的最大剂量地生命药剂塞满了行囊,在确信自己的生存能力已经足以让骆驼和蟑螂自惭形秽之后,我和佛笑高昂起骄傲的头颅,踏上了通往拉图多荒野的旅途。
越是恶劣地环境,就越会滋养出凶狠强大的野兽和怪物,那个地方也就越发地危险。拉图多荒原上生活着十余种五十级左右的残暴物种。巨大的风沙使他们大都磨砺出一身厚重地外壳,使他们对一切物理攻击的抗性被大大地加强。而且。像“噬骨巨蚁”、“沙浮”这些群居生物都是成群结队地在荒滩上游荡,一发现行人的踪迹就成群结队地向你发起袭击,就算是经验丰富、战技高超的冒险家,有时也不得不在这种大规模地兽海战术面前落荒而逃。而其中有不少家伙。就很不走运地把自己的骨头扔在了这片荒原上……
我们是在一座沙丘上发现妃茵的身影地。当我们遇见她时,她并不是独自一人,一个名叫“烛光里地奶妈”地牛头人女――或者应该说是“母”――德鲁伊正左手持盾、右手挥舞着一支硕大的流星锤跟在她身后。
烛光里地奶妈的级别不高,只有三十三级。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她应该也和那个大胡子武僧“我是你爸爸”一样,是那七个最后主动报名加入公会的新成员之一。坦率地说,想要准确地辨认出这个牛头人是公是母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她的体格远比绝大多数其他种族的男士要粗壮得多,黑白相间的皮肤组成了富于变化的花纹、鬃毛又刚又硬、鼻子的左侧依照许多牛头人的粗犷风俗挂着两枚硕大的黄铜鼻环――只有当这两个环像现在这样挂在她鼻子上的时候。我才可以肯定地告诉你它们是“鼻环”,如果你把它们取下来放在我的手里,我或许会以为这是一对造型古朴的手镯。
在她那张生满横肉的大脸上。只有一点能看出她明显的女性特征。那就是她的双唇。这是一对丰润饱满的肥唇。唇齿边泛着一层明亮妖艳的桃红色,犹如夜幕下的一轮血月。让人对它生出许多绯色朦胧的幻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比如说:一头挂着鼻环、涂满了口红的河马正在戈壁荒滩上狂奔?
是的,我们都知道出于种族的血统差别,牛头人的嘴巴一半都是突出而宽阔的,但即便是在他们之中,也很难再找到第二个像这个女人一样大的嘴巴。看着她在妃茵背后拼命大叫的样子,我们差点错以为她是想一口把我们的会长大人吞下肚去。
“大姐头救命啊……它们要追上我了……”牛头人德鲁伊声嘶力竭地大叫着。以她得天独“厚”的口腔共鸣,她没能成为一个吟游诗人实在是演艺界的一大损失。
在她的身后步步逼近的,是一大群张牙舞爪的“无骨荒灵”。
当某些生物惨死在荒原上时,它们就有可能受到魔法的侵染,变成这种没有实体的四十八级魔物。这些东西的攻击力并不算高,但对于魔法的抵抗力却比同级别的野生猛兽要强得多。即便是在一对一的情况下,妃茵也要费一番手脚才能消灭对手,三十三级的德鲁伊更是连想也别想。更何况,现在追在她们俩身后的无骨荒灵足足有不下十只。
在这种敌我力量比例异常不均衡情况下,妃茵毅然决然地做出了一个只有明智老练的冒险者才能够做出的唯一正确选择,那就是:
逃命要紧!
妃茵眼见这群荒灵越追越近,忽地原地转身,口中默念咒语,两手向后一挥,一个经过威力升级的“冰封术”立刻从她身前喷射出去。冲在最前面地几只“无骨荒灵”立刻被冻结在巨大的冰块中。动弹不得。
“笨蛋,你不是会变身术吗……”做完这一切之后,妃茵一秒钟也没有停留,立刻再次向后飞奔而去,边跑便对着牛头人德鲁伊破口大骂,满脸恨铁不成钢的痛苦表情,“……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变身成猎豹可以增加移动速度!”
“可是……”烛光里的奶妈看起来既委屈又焦急,“……技能表里有好多技能啊。哪一个才是的呀……”
“选择‘变身’选择栏!‘变身’啦!筛选出来就少了!”妃茵此时的目光中充满着残忍的光芒,我相信,过不了多久,就用不着无骨荒灵出手了――狂暴状态的魔法师免不了会亲手把她愚蠢的同伴一刀搠倒。
“技能还是有好多啊。到底哪一个才是地……”烛光里的奶妈说话都带着哭腔了,显然根本不知道该如何选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个一个试!”妃茵暴躁地狂吼,我现在转而开始担心,她会不会一口把这个粗壮魁
牛头人给活吞了。
吼完这一句。妃茵就赌气使了一个“瞬间移动”,把烛光里的奶妈抛在了身后,看上去是打定主意不再去搭理这个除了会拖累人之外一无所长地同伴了。
“大姐头,快来救命啊……我要死了啊……”没想到。她刚刚移动出去,就听见身后再次响起了撕心裂肺的求救声。
无论妃茵的心理承受底线已经被锻炼得如何坚韧顽强、无论她下定了多么坚定的决心无论发生什么都不再去理会那个让人抓狂地牛头蠢女人,可当她回过头来的时候。眼前发生的景象还是刺激得她几乎把满腔的鲜血都喷了出来。
苍茫地荒野上。一只黑黑胖胖、硬皮厚甲的大乌龟正伸长了脖子。拼了老命用它的四只短爪在沙地上缓缓地向前爬动着。谢天谢地,它地速度总算是比蜗牛要更快些――如果说真地有什么蜗牛能够在沙漠里存活地话。
变成乌龟。这同样是德鲁伊教徒们拿手的变身技能之一,只不过他们只会在潜水时这样做。而在陆地上,只有有严重自杀倾向地人和脑子抽筋的人才会在战斗时以这种迟缓、笨拙、攻击力又特别低下、完全无用的爬行动物形象出现。
看起来烛光里的奶妈对于生命有着无比热切的渴望,那么我们完全有理由相信,她只有可能是后者了。
对于紧追不舍的无骨荒灵来说,牛头人德鲁伊变成的乌龟无疑是一个目标显著、品质优良的肉靶子――而且还是个固定靶!只在转眼之间,大乌龟就被一群荒灵围得水泄不通,痛殴不已。
无奈的妃茵,只有转过身来重新冲入战团,将手中的强力魔法一个接一个地扔在那群荒灵的头上,试图驱散它们,把变成乌龟的牛头人救出来。
“你这个白痴,变成乌龟干什么啦!”妃茵一边冲着自己的战友痛骂,一边无情地施放着她最强大的杀伤性魔法,看起来就像是要把对女牛头人的满腔怨气统统撒到这群荒灵身上似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是……”乌龟无比冤屈地哀叫着,“……大姐头,是你让我一个一个试技能的啊,这就是第一个技能……”
“你……”妃茵一时语塞,用力一脚踢在厚厚的龟甲上,“……你还变成乌龟的样子干什么?等着下蛋么?快点给我变回来啦!”
“大姐头……”乌龟慢吞吞地惨叫道,“……我也想变回来的啊,可是魔力刚刚用完了啊……”
妃茵的脸色就像猪肝一样灰白:“这下又要让你给害死啦!”
……
我和佛笑当然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我们的公会会长和战友惨死在自己的面前。就在她们陷入苦战,眼看脱身无望的时候,我们这两个生力军从右侧斜插进来,顷刻间穿透了无骨荒灵们的包围圈。
“妃茵,坚持住,我们来救你啦!”我冲着妃茵大喊着,一记“盾击”将一只荒灵击退,而后一剑将另外一只刺了个对穿。
虽说荒灵是没有实体的魔物,但刀剑的伤害对它同样会起到作用。这一剑刺下去,我虽然感到手中轻飘飘地没有受力,但还是让它损失了接近二百点的生命。
“杰夫,佛笑,你们来的真是太及时了……”见到我们,妃茵立刻喜形于色。她立刻喝完了手中的生命药剂,冲着我们连声高喊:“……你们还有生命药水没有?快给我两瓶啊!”
“我们都带了不少,马上就给你……”佛笑高声回答道,左手刀右手剑上下翻飞,片刻间就把面前的一只荒灵砍得只剩下了一丝血皮,同时他自己也被一群荒灵砍得只剩下了一丝血皮……
“太谢谢你了,佛笑……”看到佛笑如此奋不顾身地营救自己,就连以铁石心肠著称的妃茵也被感动了。她用充满感激的语调大声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别忘了,你上次买头盔还欠公会一百二十四枚金币呢,算上这两天的利息一共是……”
“我忽然觉得让这群家伙把会长杀了也是一个好主意……”佛笑小声地对我说……
如果说这场战斗还有什么让人感到兴奋的地方,那就是我们终于有机会彻底激发出了拳击手套的攻击加成效果。自从莫名其妙地带上这个东西之后,我们这还是第一次与级别相当的对手正面交手――要知道,此前的对手都是些弱不禁风的低级怪物,即便没有拳套的属性加成,我们也能把它们轻松摆平。
而此时,无骨荒灵们的脆弱表现,简直一点也不像是和我们级别相当的魔物。他们就像是一群比我们低了三、四级的普通怪物,在我们连续的重击下哀号不断,生命值以极快的速度向下跌落着,很快就彻底断绝了生机,化成一团黑烟,完全消融在空气中。
每一次攻击所造成的伤害,都大大超出了我的预期。如今,即便是一次普通的攻击,就可以给与我同级的对手造成超过两百点的伤害,而如果使用威力强大的攻击技能的话,有时我的伤害值甚至可以超过六百。我从未感到自己像现在这般强大,居然能够以压倒性的优势将本应是势均力敌的对手彻底击垮。
我们现在所拥有的,是完全超出了我们级别之上的强大力量。不知为什么,我感到我们所窥见的,是众神所不允许的一处隐密的错误,它打破了世间万物所必须遵从的某种规则,使我们得到了本不应属于我们的力量,令我们有机会凌驾于其他所有人之上。
这力量来得太过轻易又太过突然,并没有令我感到心中窃喜,反而让我觉得忐忑不安:我不知道获得这种力量究竟意味着幸运还是灾祸,但我猜想,这种行为万一被众神察觉,必将承受沉重的惩罚,那时我们将要承受的,或许就会是一场灭顶之灾了。
不过不管未来将会如何,起码这力量现在对我们很有帮助。
错身间,一只荒灵在我的剑下灰飞烟灭,另一只尖啸着伸出它的魔爪,刺进我的左肩,却没有造成太大的伤害。我撤步回身,用盾牌格开了第三只荒灵的攻击,反手斩在第二只的脖颈上,它的头顶爆出了大朵的血花――真是奇怪,一个完全没有躯体的魔法怪物,居然也会爆出血花――顿时变得生命垂危了。
没过多久,我就接连干掉了三只无骨荒灵。看起来用不了多长时间,这场交战就会以我们的胜利告终了。就在我因为即将结束战斗而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咔嚓!”一记剧烈的撞击从我的手中传了过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为了寻求冒险而穿越无数时空位面、降临到法尔维大涉空者之间,流传着这样一句看似粗鄙、却又无比正确的至理名言:
不怕牛的对手,就怕傻的战友!
我完全相信,这是一句由无数次的耻辱、失败、死亡和鲜血所堆砌起来的绝对真理,它就如同一座风暴中的灯塔,为在死亡边缘挣扎着的冒险者指明了前进的方向、提供了反省的标的。当你在战斗中山穷水尽、难逃一死的时候,再回过头来看看这一句话,你会发现,能够最早说出这句凝练而睿智的诤言的,一定是一个伟大的诗人、一个英勇的冒险家、一个深邃的哲学家以及一个被愚蠢队友拖累死无数回的倒霉鬼。
“咔嚓!”一阵剧烈的撞击从我的剑下突然传来。因为一直在和没有形体的荒灵战斗,使我已经习惯了在战斗时不发生碰撞。这一次撞击来得出人意料,我一个拿捏不稳,长剑几乎被脱手磕飞出去。
一只足足有我半腰高的“噬骨巨蚁”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跑到了我的身边。这种巨大的昆虫全身上下包裹着一层厚重的甲克,即便和普通的金属铠甲相比也未必逊色。我的长剑就是砍在了它的身上。
如果仅仅是一两只偶然出现的噬骨巨蚁,并不会给我们带来太大的威胁。但我定睛看去,忽然发现,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种贪婪饥饿的巨大昆虫已经在我们周围聚起了十好几只。甚至比原先无骨荒灵地数量还要多。
见鬼了,这么些危险的大家伙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儿的?
“救命啊……怎么到处都有怪物啊……”牛头人德鲁伊烛光里的奶妈歇斯底里地叫喊声吸引了我的目光。跟随着她的身影,我很快就明白了为什么我们的敌人会越打越多……
刚开始的时候,只有一只生命值已经不足三分之一的无骨荒灵紧跟在她地身后,偶尔射出一两个不疼不痒的“暗影箭”,就把已经下破了的胆的牛头人德鲁伊打得哇哇惨叫。
烛光里地奶妈显然是被吓糊涂了,在她前方明明盘踞着一个噬骨巨蚁的群落,她居然慌不择路地一头就扎了进去,还莫名其妙地顺手仍了一团魔法火焰。正中一只五十级的“变异噬骨巨蚁”的屁股。
“你在往哪儿打呢!”眼看着又一群暴怒地噬骨巨蚁尾随着烛光里的奶妈、气势汹汹地向我们杀来,妃茵咬紧了牙关大声咆哮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我……我忘记切换目标了……”烛光里的奶妈一边奔逃一遍气喘吁吁地辩解着,满脸无辜的蠢相。
话音刚落,她就毫无知觉地从一只沙砾浮蜥地大脑袋上踩了过去。
我们假设一下。你趴在沙滩上惬意地晒着太阳,和你的老婆孩子们一起,正享受着与世无争的悠哉生活,这时候。忽然有一个冒失地家伙跑出来,在你脑门子上狠狠地踹了一脚,你会怎么样?
如果是我地话,我会叫上一票兄弟抄着家伙好好教训那个冒失鬼一顿。让他知道走路地时候注意脚下是一件最基本的道德规范。
这只浮蜥显然也是一只和我一样很有教养地野生动物,它正是向我说的那样做的。
七八只一人多长的沙砾浮蜥立刻也加入了追杀女牛头人的队列,领头最狂暴的那一只前额上印着一个清晰可辨的圆形牛蹄印。其它还有几只则愤慨地杀进我们的战团。用它们犀利的爪牙和坚硬的前额和我们厮杀起来。
拜托。招惹你们的是那个长角的蠢女母牛我们可都是无辜的呀……我一面汗流浃背地挥剑抵抗。一面心里暗暗咒骂着。
没过多久,附近方圆两百步的沙漠居民几乎全都被烛光里的奶妈挨个骚扰了一遍。她的身后也拖起了常常的一列追杀队伍。被激怒了的怪物和野兽在牛头人德鲁伊的背后恶狠狠地咆哮着,在戈壁荒滩上掀起一道冲天尘迹,看起来蔚为壮观。
最后,这些暴躁的家伙全都追随着奶牛大傻妞的脚步,两眼发绿地冲着我们杀了过来。原本就已经陷入苦战中的我们被这群怪兽铺天盖地地压了过来,顿时感到压力倍增。无数危险的利爪在我的面前晃动着,让我完全疲于应付,持盾的左手因为用力过度而变得完全僵硬。即便是这样,烛光里的奶妈仿佛还嫌我们死得不够快似的,转脸又引了两只由沙漠植物变异而来的“刺棘仙人掌怪”。
在这样剧烈的混战中,即便我们有拳套在手、药剂傍身,也必须绷紧每一根神经,一个不留神就有可能命丧当场。而最可气的是,造成这一切恶果的罪魁祸首,居然还在恬不知耻地大声求救:
“大姐头,快来救救我啊,我要坚持不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妃茵面色铁青,目光锐利得有如实质,恨不得当场在牛头人德鲁伊的身上穿两个窟窿:
“你坚持不住了?废话,就连我也快要坚持不住了!你发什么神经啊,引那么多怪过来找死吗?你一个人死还不够,还要把我们都害死啊!”
“大姐头,我错了……可我也不是故意的啊……”烛光里的奶妈委屈地分辨道。
全相信这一切不是她故意造成的,我甚至怀疑如果她样做的话,还不一定能搞出那么大的场面来呢――可正因为如此我才陷入了深深的绝望之中:一个人如果蠢成了这个样子,那是真的已经完全无药可救了。
终于,随着两只噬骨巨蚁大力的撕咬,烛光里的奶妈终于闷叫了一声,安静地趴在地上变成了一条死牛。
烛光里的奶妈地死亡使我们的冒险队伍少了一个人。
少了一个四处引怪的人、少了一个浪费生命药剂的人、少了一个需要照料和掩护的人、少了一个“十分重要”的人。
我说牛头人德鲁伊是“重要”的,这绝不是言过其实。她刚一毙命。我立刻就能感觉到面对的压力小了很多:再也不会有人把生命充盈的新怪物引到我地面前,以替换下那些已经被我砍得垂危的危险野兽了;也再也不会有人挡住我的视线,让我的攻击技能失去目标了。我消灭对手地速度变得比刚才更快、也更有效率了,同时我喝药水的频率也不像刚才那么快了。
我从来也没有想过,能够自由、正常地战斗居然也会是一件如此幸福的事情。
所以,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衡量,烛光里的奶妈地生存与否都确实是这场战斗的最关键所在――她一个人就决定了这场战斗的胜负平衡,是具有决定因素的重要砝码!
我不得不说,牛头人德鲁伊地死亡实在是她能给我们做出的最伟大的贡献――她要是再不死。恐怕我们就要死绝了――当一个冒险者对于伙伴地价值已经达到了这种“生不如死”地地步时,我想说,你已经不能再单纯地用“实力”地高低或是“智商”的高下来评价他生存地意义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简直堪称是一种“境界”!
……
去了烛光里的奶妈这个大拖累,我、佛笑和妃茵三个人少了许多负担。且走且战,坚决避免与大群敌人硬碰硬的交锋,集中力量一个个地消灭着对手,充分发挥出了机动灵活的游击战术。大约十多分钟以后。那一大群凶兽魔怪终于被我们彻底消灭干净了。
坐在沙丘的斜坡上,我们一边享受着从激战中幸存的快慰,一边等待着牛头人德鲁伊的复活。佛笑指着地上的那具尸体忿忿地问道:
“你从哪儿找到这么一个大菜鸟的?差点害得大家一起灭团!”
妃茵的脸上难得地露出了几分尴尬的神色,无奈地摇了摇头:“刚加入公会的新人。听说正好和我住在一个市。我闲着没事的时候就带带她,笨得要死,只会斗狠胡闹。然后引一大堆怪出来。我已经被她害死好几回了。”
“那你还带着她干什么?这样的弱智家伙。就让她自生自灭得了!”佛笑不依不饶地说道。显然对刚才的险情还心有余悸。
“算了吧,不过就是玩嘛。何必那么认真。毕竟是一个市的,远亲不如近邻嘛……”真是难得,妃茵居然也有如此慷慨大度的时候。
“……再说了,她还答应有时间请我吃饭呢。有这样的便宜不占,那是要遭报应的啊……”会长大人补充说道。
咦,这些事听起来怎么那么耳熟?
“原来是这样啊……”佛笑心有所悟地点了点头,似乎是想起来自己也正处在和妃茵相同的遭遇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姐头……”终于,刚刚死去的牛头人德鲁伊烛光里的奶妈复活了。刚一站起身,她就一脸倒霉相地冲着妃茵哭诉:“……你送给我的这一身宝甲都坏了啊,我就连修理的钱都不够了……”
宝甲?我一脸幸灾乐祸地看着牛头人身上那件做工低劣的皮甲。一般来说,这种淘汰货涩只有放在杂货铺里发霉烂掉的份儿,没想到居然还真有人愿意把这套垃圾穿在身上,而且还如获至宝。
菜鸟可真是好骗啊……我的心里由衷地感慨道。
“好了好了,不就是修理费嘛……”妃茵皱了皱眉头,不耐烦地扔过去十几枚银币,“……剩下的你就自己留着买药吧!”
这可是我头一次看见妃茵出手如此大方――她居然一个字都没有提还钱和利息的事情。不过考虑到她说的“请客吃饭”云云,虽然我还不能完全理解,但有一条我是非常肯定的:
没有便宜可占的事情,我们的会长大人才不会做呢。
“大姐头……”烛光里的奶妈顿时激动地双手抱住妃茵的胳膊用力摇着,宽厚的嘴唇贴在妃茵的脸上,“……你可真是我的最好最好地好姐妹,要是没有你的话。我可怎么办才好啊……”
目睹一个比男人还要孔武雄壮的牛头女人,像个柔弱小女人似的摆出了一副嗲气肉麻的亲昵姿态,我只感到全身上下黄豆般大小的鸡皮疙瘩一串一串地砸在了自己的脚面上。
牛头女人这般感激涕零、得遇知己的肺腑之言,让我和佛笑很难不想起一个刚刚分别没有多久的熟悉身影――我是你爸爸。这个长着满脸大胡子地新任武僧在拍马屁、戴高帽的表现上,和烛光里的奶妈惊人的相似。
“那个……奶妈大小姐……”佛笑实在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开口问道,“……你一共有几个兄弟姐妹?”
“你问这个干什么?”牛头人德鲁伊立刻一脸警觉地望着佛笑。
“哦,没什么,只是随便问问……”佛笑讪笑着回答道。“我只是在想,我们可能刚刚见过你哥哥……”
……
“对了,你们俩大老远地跑到这儿找我干什么?”妃茵忽然向我们发问道,她下意识地捏紧了钱袋。“可别说是来借钱的,还钱欢迎,借钱免谈!”
看着会长大人一副守财奴的模样,我和佛笑哭笑不得地对视了一眼。佛笑四下看了看。然后压低了嗓门对妃茵说道:“我们刚刚发现了一个bug。
虽然我不明白bug是什么意思,但是看起来妃茵却很清楚。她松开了紧捏着钱袋的右手,疑惑地看着我们:“bug?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
“事情其实是这样地……”我清了清嗓门,摘下手上的那副“拳击手套”。从帮助我是你爸爸转职开始,详细地讲述起事情的来龙去脉,一直讲到我们验证只有这一种拳套可以给武僧以外的职业增加属性。
“……就是这样。我们发现这个拳套我们也能装备使用。而且和其他地武器装备并不冲突。”佛笑也褪下自己的拳击手套。让妃茵看清楚自己的属性变化。
烛光里地奶妈站在一旁看得两眼放光:“这个拳套我们德鲁伊也可以戴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应该是可以地吧,我们没有试过。”佛笑把一副拳击手套递到她地手中。示意她可以试验一下。
牛头人德鲁伊满怀希望地把自己的一双大手塞进拳击手套里――居然没有把手套撑裂――而后兴奋地大叫起来:
“大姐头,真地可以哎。我的攻击力也增加了四十点!”
拳击手套增加的四十点攻击力对于我们来说或许还不是十分明显,可对于这头菜牛菜鸟母牛的简称来说,却是一个质的飞跃。她喜爱又贪婪地看着自己的双手,手指不停地揉搓着,仿佛是在验证那副手套是否还套在自己的手指上。看她那双瞪得发红的牛眼,简直恨不得让那副手套直接长在自己的牛皮上才好。
烛光里的奶妈一副很没有出息的小农模样就连妃茵都看不下去了:“好了好了,这种十几级的低级装备到处都有,你要是想要的话,这副手套你就自己拿着用好了。”
“真的?大姐头,你可真是个大好人,太谢谢你啦!”烛光里的奶妈满脸欣喜,再次抑制不住地给了妃茵一个闺房姐妹式的亲切拥抱――只是在妃茵的强烈抗拒下,她才没能把自己的大嘴再一次印在妃茵的脸蛋上。
牛头人德鲁伊显然是太激动了,因此并没有听见妃茵后面说的那句话:
“……反正你也用不了几天。”
“我去试试看它的效果……”烛光里的奶妈雀跃着跑了开去。
这个时候,我们三个人都正在忙着讨论拳击手套的使用方法,因此大家都疏忽了这头菜鸟母牛的去向。我胡乱地应承了一声,然后急切地问妃茵道:“会长,下面我们该怎么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给咱们公会每人都发一个吧,这样的话我们公会的力量可就强多了……”佛笑按耐不住心中的兴奋,“……攻击力强了,下副本什么的都方便,说不定新的大副本我们还能率先开荒呢……”
妃茵微笑着摇了摇头,刚要说话,忽然好像想起了什么:
“啊,那个菜鸟刚才走的时候说什么来着?”
“她好像说……要去试试拳套的效果……”我一边回忆一边回答道。等我把话说完之后,才意识到这句话背后潜在的巨大危险。
“啊,我的攻击力变得好高啊,加上这个拳套果然有用……”沙丘的那一侧传来烛光里的奶妈兴奋的叫嚷声,我们三个人面如土灰――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哎呀,别打我……这边怎么还有……啊,那边还有……怎么全都围过来了……大姐头,救命啊……”
一个格外粗壮的女性身影从沙丘的顶端连滚带爬地翻了下来,片刻之后,沙丘的顶端翻腾起冲天的迷雾,仿佛飓风卷过。刚开始,只有零星的几个黑点漫过了沙丘,沿着山坡向下扑来。没过多久,这些黑点已经聚集到了让人触目惊心的地步,几乎爬满了整个山坡,远远看去,就好像整座沙丘都在向前倾颓,整个情景无比壮观,令人发自内心地感到震撼,简直让人感动得想要落泪。
我们的眼泪也快要滴落下来了,不过这和内心深处的“感动”没有任何关系。
“见鬼了,这个白痴女人是不是把整个荒野上的怪物都到这儿来了……”妃茵连头也不回,一个“瞬间移动”就冲到了我们的最前方,一边逃命一边骂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东彻尔德港西北城外西北八百步左右的地方,是一片树林。从一个隐藏的路口走进树林,用不了三十步伐你就会发现一个岔路口,分别通往两个不同的海盗营地。每隔三分钟,都会有一个三十二级的“鬼礁海盗”从左边的路口往右边的路口跑,我只要用三个“突刺”、一个“格挡”和连续两记“斩杀”就可以干掉他,然后从他的尸体里找到四十五枚银币、一小卷绢丝、一小瓶海盗黑麦酒,每经过四个信使――无论你有没有杀死他们――再杀死第五个的时候你会找到一封“海盗的联络信”。
而没过两分三十秒,就会有一个三十三级的“鬼礁海盗”从右边的路口往左边的路口跑,我需要一个“突刺”、一记“连斩”一个“背身斩”再加上三次普通的攻击才能以最高的效率干掉他。在他的尸体里,我会发现六十七到九十二之间不等的一些银币,两小卷白纱布、一根烤鸡腿,有时候还有一块海盗头巾或者是海盗眼罩。每经过五个海盗二副,我就能从第六个的尸体里多发现一样东西――一副拳击手套。
我知道,仅仅是完上面短短几行枯燥的文字就已经让你烦透了。可是我要告诉你,这是我整整六天没日没夜辛勤工作所总结出的全部经验,实在堪称是光荣的劳动人民在劳动生产过程中产生的一项伟大的智慧结晶。
自从我们地公会会长妃茵大小姐得知拳击手套能够额外地增加属性之后,她用最快的速度召集起了所有的公会成员。带领着一大票人马浩浩荡荡地杀向了东彻尔德港。她的目标只有一个:尽可能多地收集“拳击手套”,速度越快越好。
这样一来,东彻尔德港外的海盗们可算是倒足了大霉:他们往往是在全无知觉的时候,就会从某个不知名的犄角旮旯里窜二十几个级别远超过他们的冒险家,搂头盖脸地把他们捶翻在地,然后如同饥饿的食尸鬼一样贪婪地扑向他们地尸体,从里面拣出死者十分微薄的遗产。
这群狂暴的疯子完全没有身为四十级以上高手的自觉,即便是面对三十级出头地海盗也鲜有单打独斗的时候,就像是一大群危险的蝗虫。蜂拥而上,而后狂掠而去,除了死者的遗骸,什么都不会留下。说他们是一群“冒险者”实在是一种过度地美化。这群人根本就是一群黑吃黑的强盗。他们在打闷棍拍黑砖扒钱袋子刨绝户坟方面所体现的良好职业素质,就连身为同行的海盗对手们都要感到惭愧和汗颜。
这场黑吃黑地灾祸很快传遍了东彻尔德港口附近的所有海盗营地,每一个被袭击过的海盗营地残骸都像是被耙子反复耙过了三遍一样干净,所有能拿走地东西都被拿走了。剩下地所有东西加起来,也未必能值得上一枚铜币地价钱――你当然知道这会是谁的做事风格。
对于海盗们来说,这场无妄之灾来势凶猛,简直是他们遭遇地一场前所未有的大难。而对于这场劫难的策划者和实施者来说,这不过是一轮附近地区拳击手套掉落可能性的“摸底调查”而已。
一轮深入细致的“摸底调查”之后,妃茵对于这附近可能掉落拳击手套的地方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我们立刻被分派到各个地点。开始了我们的“守点儿”生涯。
找到一个毫无威胁的对手。从容地将他击倒。而后拿走他身上的物品,接着再寻找下一个――这就是几天来我生活的全部。这听起来很让人羡慕。不是么?简单,安全,毫无负担,简直就是一件完美的工作。
但是我要告诉你,如果有人让你在拿把生锈的菜刀去屠龙和在这种低级点儿熬上一个星期之间选择一个的话,我强烈推荐你去把菜刀磨一磨――守点儿实在不是一件仅凭人类的精神就能够胜任的工作。
起初,我确实度过了一段轻松惬意的美好时光,在那些只有三十级出头的弱小海盗身上,我着实体验了一把所向披靡的强者感觉,这极大地满足了我的虚荣心。但是渐渐地,当这种高昂饱满、令人振奋的自我膨胀感开始消退,一种消极低迷的情绪开始在我的心中滋长――无聊。
是的,无聊。总有那些一些时候,你会忽然发现,你的周围似乎已经没有什么值得让你特别注意的事情,你不必关心什么、也不必惦念什么,所有的一切都井然有序,向着某一个固定的方向前进着,而你的存在变得可有可无。这个时候,你开始心灰意懒、百无聊赖――对,你无聊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除了杀死海盗、抢夺拳击手套,我开始关注一些无意义的事情,以填补我枯涩的心灵。我开始计算拳击手套掉落的精确频率,并且特别关注究竟是那个位置上的海盗身上藏着着件特殊的装备。我甚至能够分辨得出这里的每一个海盗都在沿着什么样的路线游荡,片刻之后又将去向哪里。
一种可怕的孤独压迫着我,让我变得心烦意乱、粗暴易怒。每当我孤身等待海盗经过的时候,我的心就像正在被蛀虫侵蚀一样,发疯似的想要看见一个海盗的身影,就像是盼望着一个忠实伴侣一样盼望着他的出现。可当他们终于出现之后,我又会迫不及待将他杀掉,就好像多看他一眼都会让我恶心。
我仔细地观察着周围,满心期待地希望看到一点变化――哪怕只是某个海盗迈错了一步、某片叶子飘错了一点、某阵海风偶然变缓或是变急……可是没有,什么也没有。一切都依然故我,就像是众神的巨手在背后毫无偏差地执行着这一切。
恍惚间,我仿佛又回到了站在坎普纳维亚城门站岗地时光。除了我,所有的一切都不会发生任何变化,而我的变化也根本无法影响到任何事物。
可如今的我已经不再是那个城门卫兵的我,这种永无止境的枯燥重复几乎令我崩溃。
涉空者都说,只有职业玩家和疯子才能在一个点儿守知厌倦。无论他们口中的“职业玩家”是个什么东西,我显然都与之无关,那么这一切都正在将我向一个疯子的方向推去。
为了不变成疯子,我很快找到了一些消遣时间的好方法:
我尝试着用不同地方法来杀死同一级别的海盗,并从中遴选出效率最高的技能组合。这是一项繁杂的数学工程。运用我所学习过地一些系统炼金术理论知识,我发现仅仅是把所有可能出现的技能组合方式演练一遍,就需要大概六十四年零三十九天半的时间。而如果再计入暴击、抵抗、没有命中等等等等一系列可能出现的未知因素地话,想要把它统计清楚可能需要借助“两个排列矩阵的广义性相对增益阵列的迭代收敛性”之类的相关知识。所以。我放弃了。
在剩下地三天半时间里,我趴在海盗的尸体跟前数过他们腿毛的数量,也测量过迈多大地步幅才能正好用九十九步从小路地这一端走到那一端,还考虑过用炼金术地分子构成原理来证明当一块暴风角鲜蛋糕从两米以上的高空落地时奶油一面落地地几率比非奶油一面落地的几率高千分之五点四四……
就在我终于成功证明“如果一个封闭空间中所有的封闭曲线都可以收缩成一点。那么这个空间一定是三维圆球庞加莱猜想”这个假设,并在论证“任何一个大于等于七的奇数都是三个素数之和,任何一个大于等于四的偶数都是两个素数之和歌德巴赫猜想”的猜想取得突破性进展的时候,我终于收到了妃茵会长的魔法信息:
“把打到的所有拳击手套都带着。来东彻尔德港城门口集合。”
我立刻将这几天消磨时间的所有数学游戏成果抛到九霄云外,难以自抑地流下了幸福的泪水。毫不夸张地说,我就像是一条脱缰的野狗。落荒而逃地离开了这里。我发誓。甭管是什么人。这辈子都别想再让我多看一眼棕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经过一众公会成员六天来的不懈努力,最终我们收集到了六千四百六十七副拳击手套。妃茵轻轻点了点头。似乎对这样的成绩感到还算满意。我不知道她囤积那么多的拳击手套究竟有什么意义――一旦它的特殊功效泄露出去,无论是谁,只需要花费一点点时间,都能在这群海盗身上搞到一副。到了那个时候,就算是傻子也知道,我们囤积的存货将会变得一钱不值。
“会长,你让我们搞这么多垃圾来,究竟是干什么用的啊?”降b小调夜曲一屁股坐在地上,忍不住大声抱怨起来。他的询问立刻引来了不少附和的声音。
妃茵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然后抄起一副手套,现场演示起它的功效来。
不知妃茵是出于什么样的考虑,她一开始并没有告诉其他公会成员拳击手套的特殊用途。除了她、我、佛笑和烛光里的奶妈,其他公会成员都还是第一次发现这件装备的神奇之处。大家顿时变得兴奋起来,连续几天来的枯燥疲惫立刻一扫而空,满腹的牢骚和抱怨也飞到了九霄云外。大家都急不可耐地选了一副拳击手套戴上,然后发出幸福的惊叹声,感到这几天的辛劳有了令人满意的回报。
“事情就是这样……”妃茵看了看自己手下的众喽,“……这个bug是个大...:小公会,这是个坏事,也是个好事。坏在我们没有能力独占这个bug的资源,但好在我们的人不多,消息也不会走漏得那么快。”
说到这里,她忽然轻笑了笑:“……所以说,在今后的一天时间里,大家都要听我的指挥。这是我们公会的第一次集体行动,如果能成功的话,咱们就用不着再过穷日子了。”
“明明是只有我们在过穷日子吧……”牛百万喷了个响鼻,不满地斜着眼睛,偷偷瞟了满身珠光宝气的妃茵一眼。
“你说什么?”空气中立刻传来一阵寒意,魔法元素不安地躁动起来,“我记得某人上次买手镯,还欠了公会七百多枚金币,牛百万,今儿可是大年三十儿,我们的债可不能再拖了,你要是实在还不起钱……”
“会长大人,我保证一切都听您的!”牛百万顿时面如黄土,用力拍着胸脯表示自己立场坚定。说完这句话,他转身小声嘀咕了一句:
“我要是有个喜儿抵债就好了……”
“没有喜儿,让仙女下凡替你抵债也是可以滴……”降b小调夜曲阴阳怪气地说道,引起了大家的一阵哄笑。在笑声中,精灵德鲁伊女孩仙女下凡脸着地双颊通红,不禁往牛百万的身后躲了躲。
“咳咳……”妃茵轻咳了一声,暂时制止了这场哄闹,继续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这笔生意做成的话,公会的财政会宽松很多,部分债务就可以抹掉了……”说着,她斜着眼睛别有用心地瞟了一眼周围。
“会长,您放心吧,我的嘴巴严着呢!”
“打死我也不说!”
“谁敢泄露消息,我们一人一口唾沫啐死他!”
“会长,为了不让自己说漏嘴,我这就把声卡驱动卸载了。”
“我这半天不上线了!”
“咦,刚才会长您说什么了吗?我可是什么也没听见啊……”
我横着扫了一眼,发现了一个普遍规律:
欠债越多的人,喊得就越响。
对于大家的一致赞同,妃茵满意地点了点头。她轻咳了一声,接着说道:“下面,我们就来分配一下工作任务……”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短短的半个小时的时间里,整个法尔维大陆上级别最著名冒险家全都收到了一条魔法信息:
“发现增加四十点攻击力的bug,只售五百金币,不需账号密码,当面交易,现场演示,先货后钱,保证有效。信不信由你。”
这些信息的发送者不一而足,取的都是些诸如“砸锅卖铁娶老婆”、“非典型性职业商人”、“父母苦劝不住跳楼卖血降价还债”之类商业气息很浓郁的名字,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在这一刻之前,他们从未在法尔维大陆上出现过。
正如我们所知的,这世上有一种叫做“小号”的特殊灵魂状态,他们就全都是如此。
或先或后的,他们陆续收到了那些冒险强者的回信。没过多久,在许多城市的犄角旮旯里和一些荒无人烟的僻静地带,这些初级的小号和那些绝世强者进行了一次历史性的会面。会面结束后,强者们都心满意足地带着一副十二级的“拳击手套”离开了现场,而每当一笔交易完成,一个名叫“妃茵”的谜之魔女的口袋中,就会多出五百枚金币来。
如今,这个谜样的女魔法师正站在我的面前,傻笑着咽着口水一遍遍地数着口袋里的金币。那“哗哗”的数钱声对于普通人来说完全是噪声,可对于这个女人来说却像天籁般动听。
“把一件十二级的破烂买五百金币,是不是太黑了?”沉默了片刻。我实在忍不住说道。要知道,同样地一副手套,在路边的小摊上最多只能卖到十二枚银币。尽管我一开始也是抱着狠狠捞一票的念头,但超过了四千倍的暴利还是让我觉得太过惊人了。
“你这样想就不对了。”妃茵一边数钱一边理直气壮地教训我道,“我跟你说了多少遍,能那么快升到这个级别的,都是宅男?宅男你知道吗?”
我一脸困惑,摇了摇头。
“所谓的宅男,一定什么时候都能在线上找得着他们。要选就选最暴力的职业。练就练最高等的技能,b直接l,小怪最少也得五六个,什么亡灵啊、恶魔啊、巨魔啊。能给他拉的全给他拉上。左手杀青龙,右手杀白虎,中间还堵着一圈牛头怪,全都是精英级。特耐打地那种,怪拉过来,甭管攻击防御魔法治疗,有什么技能用什么技能。抬头一数,十六种属性状态,倍儿有面子……”
妃茵描绘出的暴戾场景让我心惊胆寒。如果一切都像她所说的那样。那么“宅男”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生物。在他们面前。我们所熟识地战斗狂人长弓射日就像是一头小绵羊般的温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需要特别说明的一点是:我指的绝不是雁阵地战宠绵羊羊咩。
“……有了钱就加属性,先加攻击力。光暴击率就得加到百分之二十……”妃茵继续介绍着一群丧心病狂者的生活习性,“……接着加防御,敏捷要加、生命值要加、魔法值也要加,就一个字,高!周围人的属性不是加到三千就是加到五千,你要是买件装备只加了三五点属性,都不好意思跟人家打招呼。你说这样的宅男,肯花多少钱买四十点额外杀伤力?”
我低头盘算了一下,十分大胆地猜测道:“那我觉得最多也就是两百枚金币吧。”
“两百枚?那是底价。我一口价五百枚还是保守估算。你别觉得贵了,这算是便宜地。你得研究宅男的心理。愿意花上三五万金币买一身铠甲的,根本不在乎花五百金币买副手套。什么叫宅男你知道吗?宅男就是买东西只看属性高地,不看价格低地。所以我们地口号是:不求合适,但求价高!”
我仔细思考了一下,忽然发现了一个小问题:“既然他们都已经知道你给他们的是拳击手套,如果他们不买,自己去打一个不就完了么?干吗要上你地当啊?”
妃茵奸笑道:“你这就不懂了吧,打一个拳套得花多少时间,那可是要耽误他们升级的速度的。既然能买到手,他们是不会浪费这个时间的。”
我皱紧了眉头:“这不是傻么?”
妃茵赞许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同学,恭喜你,你终于准确地概括出了宅男最显著的特征。”
我:“……”
……
没过多久,妃茵搂钱的触手伸向了那些排名在前三十位以下、但级别仍然很高的冒险家们。和妃茵最先盯上的三十名铁杆“宅男”相比,这些级别较低的家伙脑子反而好使得多――最起码他们知道如何砍价。很快,小号们就以从三百金币到一百金币不等的价格又多卖出了十来副拳击手套,几乎每过几分钟就有一大笔钱汇到妃茵的邮箱里,紧接着,一直守在邮箱旁边的会长大人立刻就会把钱取出来,然后小心仔细地删除汇款消息,不留一丝痕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估算了一下时间,妃茵大概觉得时机已经成熟,立刻向早已准备好了的五名公会成员下达了“行动开始”的指令。
片刻之后,法尔维大陆联盟阵营中排名前五的大公会的会长面前,都将站着一个“情深意切、义气深重”的好朋友。这几位好朋
把拳击手套的特殊功效毫无保留地告诉这些会长们,们抓紧时间赶往东彻尔德港,抢占拳击手套的生产资源。
一切都进行得非常顺利,几分钟以后,通风报信的五个人纷纷回信,这些公会已经集体开赴东彻尔德港抢占地盘了。
妃茵满意地点了点头,紧接着发出了她的第三条指令。
我也立刻掏出自己地魔法笔记本,翻开联系人的一页。挨个给上面的每一个名字发送出这样一条消息:
“听说了没有,拳击手套有bug,人人都能戴,可以额外增加四十点攻击力。自己朋友才通知你,一般人我不告诉的。”
公会里二十几个成员立即执行,至于另一个时空位面中,还有一些公会成员利用q:.消息。
我非常怀疑,仅靠二十几个人,能够在多大范围内传播这个消息?可事实看来。我真是太过小瞧“口耳相传”这种原始的信息传递方法了!几分钟以后,就发现街道上低头收发魔法信息的人明显多了起来,慢慢地已经增长到不看信息的人只是少数的地步。
借助这些玄妙地魔法传信设备,这个消息的覆盖面正以爆炸式的方式急速膨胀着。刚刚给魔法笔记本上的第三十五个人发出这条消息时。第三十六个人地名字忽然开始闪烁――那是他在给我发信息的信号――我打开信息,之间上面赫然写着一句熟悉的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说了没有,拳击手套有bug,人人都能戴。可以额外增加四十点攻击力。自己朋友才通知你,一般人我不告诉的。”
看起来,我没必要继续了……
短短半个小时,拳击手套地特殊作用已经传遍了整片大陆的大街小巷。我不敢保证能做到尽人皆知。但不知道的人绝对是屈指可数。
时间已经差不多了,妃茵的第四条指令接踵而来。
这个时候,整个法尔维大陆联盟所有地主要城市里会立刻会有一批来历不明的神秘商人。打出“拳击手套。限量发售。每副十金”的鲜明旗号。这将是这些商人在这个世界上地最后一次露面,当他们摊位上地手套卖完之后。这些人就将永远消失在人群之中,没有人会知道他们去到了何处,正如没有人知道他们从何而来,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表明,这些黑心地商人和我们的公会有丝毫联系。
这个时候,妃茵高超地商业手腕已经被展现的淋漓尽致:
为什么妃茵要把这么珍贵的消息如此慷慨地免费提供给其他公会,如果把它们标价出售的话,说不定还能卖个更好的价钱。
“只有让那些大公会完全垄断生产渠道,才能在短时间内造成市场上商品极度短缺的现象,我们才有机会提价出货。”对于疑问,妃茵如是说。
她所说的话有一大半,我都没有听懂,但眼前发生的一切已经足以说明问题了:
很快,那些匆忙赶往东彻尔德港的人们不得不空手而归的――起码在三天之内将一直是这个样子――大陆联盟排名前五的公会成员们已经把整片港口地区围了个水泄不通,所有能够出产拳击手套的地方肯定都被他们占领了。在这群组织严密的公会众面前,那些零散的涉空者肯定一副手套也弄不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人们只能在地摊市场上搜寻拳击手套的踪迹时,那些神秘商人的摊点顿时成了一座城市中最热闹的地方。就在我们身前不远处,就有一个名叫“我要挤垮家乐福”的矮人战士正打着出售拳击手套的旗号。我十分确定他就是我们公会中某人的小号,但却无法分辨出他具体是谁。
现在在他的周围,已经里三层外三层地围满了人,每一个都捂着钱包可怜兮兮地望着他身前的那堆拳套,眼馋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却始终没有人掏钱――十个金币的价格对于一件十二级装备来说,确实谈不上什么公道。
“太贵了……”这些人啧啧感叹道,不时拿眼睛轻瞟着摊主,似乎正巴望着他能够主动降价似的。
“我要挤垮家乐福”根本不理睬他们。现在整个城市里售卖拳击手套的只此一家,在定价上完全是他一个人说了算――准确地说,完全是妃茵一个人说了算。
事情就这样诡异地僵持了几分钟,没有人打破这个僵局。
我轻叹了一口气,走上前去分开众人,径直来到“我要挤垮家乐福”的身边:
“给我来一副。”我努力装出急促的声音来。
“十金,不还价!”看到我出现。那个摊主先是一愣,然后闷声说了一句。从他地表情里,我看见了一丝隐藏得很深的窃笑。
“十金就十金。”我爽快地交了钱,结果手套,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手指头塞了进去。尽管在场的每个人肯定都听说过拳击手套的特殊功效,但当他们亲眼目睹我的属性发生变化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发出了惊叹的呼声。
知道有bug的存在是一回事,亲眼目睹一个鲜活乱跳的大活人凭空增加了四十点攻击力却又是另外一回事。我地现场展示立刻冲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有人头脑中最后一道关于商品价值规律的理智底线起了他们强烈的购买欲望。
我一走出人群。立刻有第二只手扔出了十枚金币,接着是第二个和第三个。一旦有人带头,后面的人就仿佛得到了某种保证似地,立刻挥动着金币蜂拥而上。前仆后继、络绎不绝。一阵前所未有的抢购狂潮被这群疯狂的买主掀动起来了,甚至有些根本不知道里面在干什么、连招牌都看不清的路人,也奋不顾身地把自己扔进了人堆里。
“嗨,里面在干什么啊?怎么那么多人?”一个牛头人一头扎进人群。挤得不少人东倒西歪。
“你不知道还往里挤个屁啊?”在他地大腿边上,一个快要被人踩死了的儒怒骂道。
“人多的地方肯定有好事……”牛头人理所当然地回答道。
“后面的,排队排队,有点素质好不啦?”一个清脆地女性声音从人堆里传了出来。人头攒动,我实在无法辨认这个声音究竟是从那个脑袋里迸发出来的。
“我们这不正排着嘛……”外面一群人随声附和道。
恩,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里的所有人确实都正在排队。且秩序井然。只不过。这个队伍虽然不是很长,但是很粗……
我和妃茵站在一旁。冷眼看着一大群人自发自愿地排着队送上门去被人按着脑袋挨个放血。我实在搞不懂这些人地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任何一个稍微有一些思考能力地人都知道,五大公会不可能永远霸占住东彻尔德港,拳击手套一定会越来越多。迟早有那么一天,他们只需要花上三五枚银币地路费就能自己去打一副戴在手上。而现在,他们却宁愿花上远远不值的一大笔钱,扎堆来抢着当这个冤大头,生怕落到别人后面。
其实许多事情都是这样,在需要做出抉择地时候,绝大多数人都不愿自己决断,而是宁愿选择跟随在别人的身后,就好像倘若自己站在了多数人的立场上,就算是错误的事情,也能变得正确似的。他们似乎从来没有想过:对于一个你不了解的陌生人,你凭什么信任他而不是新任自己?你凭什么确定他的判断会比自己的要英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什么所有的智慧生物都是群居的?
大概他们要在彼此的身上找到心灵的依赖吧。
所谓的“托儿”,就是这样产生的。
“那个人是谁啊?”妃茵瞄了一眼那个商人问我。
“佛笑。”尽管只有短短的一句话,但我还是听出了他熟悉的声音。
很快,佛笑干净利落地卖掉了最后一副拳套,然后一秒钟也没有多停,立刻穿越位面离开了法尔维大陆。他卖完得正是时候,就在他离开不到三分钟的时间里,街上陆陆续续地又多了几家贩卖拳套的商人――我猜那都是五大公会的人。拳击手套的价格立刻因为他们的相互压价而大幅下挫,先后从一开始的十枚金币跌倒八枚、六枚、五枚、四枚,最后大体稳定在了三枚金币的价格上。
最早花钱买手套的那些人立刻惊觉自己片刻之间就成了“冤大头”这个名词的特指对象和生动范例,怨声载道连成了一片。
我在想,如果我告诉他们有那么三十个缺心眼的家伙花了五百枚金币买了一副和他们一模一样的破烂手套,而且这三十个人还都是他们耳熟能详的“知名人士”,他们的心里会不会觉得好受些。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当口,已经恢复了本来面目的佛笑已经来到了我们身边:
“嗨,你这个游手好闲的铁皮罐头,我在那里摆摊摆得好好的,你跑过来捣什么乱啊?”一露面,白衣剑客就直冲我抱怨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可真是忘恩负义呀,要不是我,你恐怕直到现在还没开张呢吧!”我立刻反唇相讥。
“本来我还能多卖十个金币的,结果让你给浪费了呀!”佛笑完全无视我的宣传作用。
我立刻把拳击手套扔到他的脸上:“别忘了,你还欠着我十个金币呢。”
嬉笑了几句,佛笑把买手套的收益递到妃茵的手上,环顾了一下四周的同行,有些愤愤地说道:“会长,这些人抢了我们的生意,咱们要不要再多弄点手套来,挤垮他们?”
妃茵白了他一眼:“你白痴啊?咱们公会一共二十几口子人,还有马甲、还有菜鸟,五大公会我们能挤垮谁?再说了,现在价钱已经提不起来了,费那么大的劲去赚个零头,还没有杀怪卖装备赚得多,傻子才去凑那个热闹呢。”
说着,妃茵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都来卖吧,卖的人越多越好。都来抢着做这个生意,我们就不是那么显眼了。”
“那么……我们现在该干什么呢?”我好奇地问道。
妃茵嫣然一笑:
“找g,bug。我们可是守法公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你……你……你说什么?”妃茵的回答让佛笑吃了一不是在开玩笑吧?”
“没有啊,我说的是真的。”妃茵的表情虽然看起来很轻松,但一点也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意思。
“我们不是刚卖完……”佛笑看起来已经糊涂了。
“哪条法律禁止玩家卖装备了?我们卖的是拳击手套,又不是卖bug,>l二级的拳套,我们又不抢他的,干嘛不卖啊?再说了,你们不都是用小号卖的吗?谁知道是我们干的?”
“可是……这……那……”佛笑看起来脑子已经停转了。
说话间,我们已经出了城,四周的人渐渐少了。妃茵四下打量了一下,没有看见其他人,于是解释道:
“……一开始我也想过,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们自己保住这个bug的秘密,不让别人知道,这是最好的。可是再仔细考虑一下,这种事情肯定是瞒不住的。就算只有我们三个人知道,公会里的其他人都不知道,也难保会有别人发现,把它公之于众。等到每个人都能戴着一副拳击手套招摇过市的时候,这个bug就一钱不值了,我们留着这个秘密,一点儿好处也没有。”
“所以我只能想办法把这个bug的利益最大化。卖钱是最现实的,可我们势单力薄。绝对比不过那些大公会,只能趁着别人刚知道的时候抢先占领市场,创造最大利润,同时把消息泄露给其他公会,让他们帮我们堵住零散玩家获取这个bug地渠道,我们趁机出货。”
“我们算过,一共有不到二十个点儿能打出拳击手套,产能是固定不变的。如果我们只告诉一个公会的话,他们很快就能达到人手一只。所以他们守不了多久。而且就算他们想要独占这个bug,以一己之力也势单力孤。如果别人来抢也守不住。同时告诉五个公会,他们的速度就会相互受到牵制,给我们留下的时间也更长一些。我们的存货就能尽快出完。”
“等到了现在这个时候,市场已经成熟,竞争加剧,呈现出饱和状态。完全是买方市场,利润被削得很薄,根本卖不上价去,只有实力最雄厚的才能存活下来。这个时候谁还再往里冲。谁就等着被那些垄断企业――啊不,是垄断公会――挤垮吧。”说着,妃茵拍了拍我的肩膀。“你说对不对。杰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你在说什么?”什么“产能”、“垄断”。我听得精神十分恍惚。
妃茵立刻面色一沉,我感受到四周危险的气息袭来。顿时精神大振、举臂高呼:
“凡是会长大人提出地决策,我们都坚决维护;凡是会长大人的指示,我们都始终不渝地遵循!”
会长大人的表情立刻转云开雾散,口不对心地说道:“呵呵,小同志,不要搞个人崇拜嘛……”
“可是可是……”佛笑还是有些想不通,“……那你也不用那么快就急着向g报告啊……”
听了佛笑的话,妃茵一脸地恨铁不成钢:“你怎么那么糊涂啊,现在这个事情已经闹得尽人皆知,就算你不说我不说,迟早都会有人说出来的;就算一直没有人说出来,那么明显的事情,g也早晚都会发现。既然早晚都会败露,那还不如我们先报告的好。要知道,报告一个bug可是有奖励地呀,这种事情怎么能让别人抢了先……”说到这里,妃茵稍稍顿了顿,“……这是第一点理由。”
“那第二点呢?”我接着她的话茬问道。
“我痛恨一切形式的垄断组织!”妃茵说得咬牙切齿。
“那只是因为你自己垄断不了吧……”佛笑的表情很诡异。
尽管我并不知道他们所说地“垄断”是什么意思,但身为一个四十九级战武士的敏锐本能告诉我:佛笑说的才是真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g和bug到底是什么?这个问题我一直也没有搞清楚。含含糊糊听我地涉空者朋友们说起过,似乎g是一种人人想抓:+而bug好像.~是一群享有绝对统治权力的贵族吧。
……嗯,更正一下,好像我记颠倒了,bug是臭虫,g才是贵族。
不过这其实无关紧要,bug和g、臭虫和贵族,这两者之间原本就是没有太大差别,大多数时候甚至就是一回事。在我看来,g存在地本身或许就是一个巨大的bug――绝大多数贵族都是蛀虫!
如果我事先真正能够明了g意味着什么的话,|l渎而危险的念头的。
妃茵带着我们两个在里德城西南角的一个山坳里停住了脚步。这是一个贫瘠荒凉的地方,距离城市比较远,而怪物的级别又不是很高,所以一向没有多少人光顾这个半吊子的鬼地方。即便是在平时,在这里杀怪升级的人也是屈指可数,更何况现在每个人都被拳击手套的传闻搞得心神不宁,谁还会把心思花在这块不毛之地上呢?
所以,当我们到达的时候,这里正如我们所期待的那样――一个外人也没有。
妃茵掏出了她的魔
本,翻到画满了怪异魔法符号的一页。我记得这一着“系统”,可始终没有搞清楚它究竟是干什么用的,只是本能地感觉到这一页上面附着着一些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力量,让我不敢轻易地去尝试。
妃茵把自己的手放在了这页魔法符号上,脸面上带着一副肃然地表情。用充满虔诚和求告的语气急促地说道:“报告g,.系统bug,+
我猜她正在施展的是某种特殊的召唤魔法,但她的咒语实在是太过简单朴素,让人一点也感觉不到魔力的震荡。正当我怀疑她的魔法究竟能不能奏效的时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种嗡嗡的轻响忽然凌空传来,在我地耳轮边震荡不休。这声音带着一些简单的韵律,不住单调地重复着,却如歌如诉、辉煌壮美,一点儿也不让人感到厌倦。听到这个声音。不由得让我感到心情平和,全身洋溢着一种被眷顾和爱惜的幸福感。
一道无比圣洁的光辉忽然凭空射下,穿透了原本就很明亮地天空,在我们的脚下画出一个标准的正圆形。空气中。圣光的辉泽层层地波动荡漾,虽然温和柔美,却又凝而不散,勾勒出一根流光溢彩地巨大光柱。直通天界,令人仰视。
抬头望去,我看见一个黑影承受着圣光的辉泽,沿着这道圣光的轨迹凌空缓缓降下。他依稀是个男子的模样。因为逆光地原因,我看不清他的面容。但我可以肯定,他绝不是属于这个凡间的生灵。而是来自遥远天外那片最崇高地神居之所。他或许本身就是一位神――起码也是一位身负众神眷顾地神使。因为他地背后带着不属于这个凡间的神圣印记――一双洁白地巨大羽翼。
这双羽翼遮蔽了一块天空。在地面上投下一道神圣的光影,正覆在我卑贱的躯体上。坦率地承认。我被深深地震撼了,感动得热泪盈眶。不要嘲笑我,我打赌当你亲眼目睹这样壮美的景象时,表现得绝不会比我更好。除了虔敬和幸福,我这时的心里再也容纳不下更多的东西了。
“g果然都是群鸟人……”佛笑瞥着天上,毫:
“他的装备肯定很值钱!”妃茵流着口水盘算着,就好像正在目睹一只装满了金条的钱袋子从天而降。
嗯……好吧,我承认,总会有一些人对于神的信仰不是那么地坚定和虔诚,但必须强调的是――他们毕竟是极少数。
可让我感到很见鬼的是,为什么我碰上的人全部都属于这极少数之列呢?
且不管我身边的两个异教徒吧,我此时正沉浸在剧烈的心灵激荡之中。谁能想象得到,我居然会有一天拥有如此巨大的荣耀,能够近距离亲眼目睹一位神的降临,甚至还沐浴在他神圣的光影之下。我只想幸福地尖叫,又或者是虔诚地跪倒在地上,用我全部的身心去表达我内心的激动。可此时此刻,我的喉咙干涩枯哑、双膝僵硬发抖,全身上下好像是一块岩石,紧张得一动也不能动,只能用我纯洁的四十五度角仰视目光,表达我内心深处澎湃汹涌无法遏制的崇敬之情。
这是我一生中最接近圣洁的时刻了,我真希望这样的时刻永远都不要过去。然而,就在片刻之后,一只乌鸦的突然出现把这一切都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啊……”空中穿过一道漆黑的影子,一边飞着、一边发出让人烦躁的叫声。不早不晚,正当天神降落到和它同一高度的时候,这只乌鸦刚巧扎进这道圣光之中,一头栽在那个长翅膀的天神怀中。
“哎呀……不好……这是怎么搞的……别过来……我控制不住了……救命,救命啊……”乌鸦的突然出现似乎打乱了天神降临的步调,他在空中手忙脚乱地抓瞎起来,似乎是正在努力保持着平衡。因为全身凌空,他的手脚找不到任何可以借力的地方,只能无助地胡乱挥舞着,双翼却还在僵硬地扇动,这使得他看起来就像是一只――众神饶恕我不敬的罪过――从水沟里被钓起来的蛤蟆。
慌张的挣扎非但无助于他保持平衡,反而加快了他倾覆的速度。终于,当他距离地面还有三十步左右的高度时,尊敬的天神大人终于完全失去了平衡,屁股向天、大头朝下,为我们展现出了一个标准的自由落体运动轨迹。
“啊……噗通……哎哟!”天神神圣的叫声在天空中划过一道穿透力极强地声线,最终以一声巨响终结了这短暂的翔空之旅。在他着陆的一刹那。逼人的神威立刻夹杂着飞扬的尘土扑面而来,让我忍不住屏气闭上了眼睛。这一刻,我真切感受到了空气在呻吟,脚下的大地也在畏惧地颤抖。
当然,如果不是天神,而是好大一块石头从半空中掉到你的面前,你一样也会感到大地在颤抖。但我非常确信的是,这两种颤抖完全不同。
究竟是哪里不同?老实说,这个我也说不上来。
反正就是不同的吧!
“啊……啊……”天空传来乌鸦不怀好意地叫声。
不愧是天神大人。尽管出了一些小小的意外,但从那么高的空中坠落到地面,他仍然保持着令人敬畏的庄严身姿,身体如标枪一样挺拔昂扬。笔直地
我地面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让人遗憾的是,当我希望能一睹他庄重的神颜时,遇到了一个技术性的难题――恐怕我们得先把他地脑袋从土地里面抠出来才成。
是的,正如你想象到的那样。我们伟大的天神大人地脑袋深深插进了一片泥土中――其实不止是半截脑袋,他的肩膀连同半截胳膊都被塞进了泥土里,这让他的四肢很难找到一个合适地着力点――全身笔直僵硬,双脚并拢朝天。两翼软趴趴地俯倒在地面上,不时还在抽*动着两下,整个身体倒竖屹立。
总地来说。如果不是地面上地泥土很松散的话。我们眼前地这位天神大人说不定已经直接从天堂一头插进地狱里去了。
即便是像现在这个样子。我也能够感受得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惊人的气势,他此时倒竖的英伟姿态犹如一座给人以巨大启示的伟岸丰碑。让人无法不尊敬!
我的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富有诗意和哲思的名字,正符合眼前这发人深省的一幕:
天空没有痕迹,鸟人已经飞过!
天神大人采取这样的方式与我们会面,一定别有他的深意,但这确实给我带来了一个小小的困扰:我这会儿到底是应该毫不迟疑地全身趴倒在地发自肺腑地山呼万岁,表达我由衷的虔诚呢;还是应该抱着天神那双圣洁的大腿、搂住他圣洁的腰肢、把他圣洁的脑袋从地上那个圣洁的窟窿里面弄出来呢?
这实在是一个两难的抉择,似乎无论选择哪一样都犯了莫大的渎神罪过啊。
我求助地向我身边的同伴望去:
妃茵和佛笑显然也已经被天神大人极富震撼效果的降临方式弄傻了,他们两个人的眼珠子瞪得都快要蹦出眼眶了,嘴巴更是张大到了一个十分危险的角度,实在让人很难不担心他们的颌骨会不会一下子脱了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来我别想从这两个人身上得什么有用的建议了。
“喂,有人吗?谁能来帮帮我的忙?”好在经过了一番奋力挣扎,我们的天神大人终于确认仅凭他自己的力量实在无法把脑袋从地上的窟窿里拯救出来。他十分艰难地朝后摆了摆手,十分明确地向我们传达了他的第一条神谕。
大地之下,传来了他沉闷的声音。
我顿时肃然起敬:神就是神,从那么高的地方一头栽下来,居然还能如此坚强地活着,如果是普通的人的话,此刻只怕整个脑袋瓜子都被直接拍到肚子里,直接还魂去了。
同时,我的心里也感到一阵庆幸:
幸亏我们是在一片草地上,而不是在一堆岩石上召唤他的!
得到了天神大人的命令,我们三个人这才忙不迭地跑上前去。佛笑抱住了他的左腿,我抱住了他的右腿,妃茵一把抓住了他的中间――咳咳,我指的是他的腰带――三个人一起喊着号子,好不容易才把天神的脑袋从地里面上拔了出来。
天神大人的小腿是赤裸的,腿毛挺拔而刚硬,带着令人肃然起敬的威严。一想到我居然有这般天大的福分,亲手和天神大人粗壮的小腿发生亲密的肌肤碰触,我的心理都充满了难以言明的幸福感和自豪感。
顷刻间,我的眼角湿润了……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真对不起,让你们见笑了。翅膀这种装备实在是太难用了,我总是掌握不住平衡……”完整无缺地站起身,天神大人面色羞赧,挠着头皮对我们说道――我简直太感动了,这真是一个平易近人的神明啊!
直到这时,我才抬起我卑微的目光,看清楚天神大人头顶上的名字:
g007
这真是个富有先见之明的好名字……
今天终于把第一个月的稿费捐了,640,零头没算。支持灾区人民的灾后重建。感谢老婆大人,在我忙着和居委会大妈聊天的时候替我跑了一趟……而且还帮我垫了钱惭。
顺便提提最近看到的一些言论。有些人在看到一些有钱人捐款的时候嗤之以鼻,认为人家收入多,捐的就应该多,捐得少了就是小气、就是吝啬、就是不爱国。这让我想起了大学参加辩论赛时的一个用到烂掉的辩题:善心是善还是善行是善?
我是一向认为善行是善的――虽然辩论赛上我的立场是善心是善,最搞笑的是我们居然还辩赢了――对于那些受灾的人们来说,他们需要的不是动机,而是结果。如果你做一件事情的结果比你什么都不做要好,那就应该是行善了。从这个意义上来说,那些亿万富翁们哪怕只捐出一毛钱来也是好的,更何况他们哪怕做得再少,也远比我们这些小市民要多。所以,我们还是应该谢谢他们的。
许多人说,芙蓉姐姐是作秀吧,李宇春是炒作吧,姚明是故作姿态吧,那些明星们都是心怀不轨吧……可是我要说,如果作秀可以让灾区人民的生活好上一毫一厘,那么这个秀做得都是值得的。有善可行,何秀不可做?
而那些因为人家捐款少了就要抵制人家、把人家赶出去、甚至进而上门闹事的行为,说得严重些是讹诈,说得恶毒些是乞讨,几有恶丐之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正在深深的忏悔中。
我只是从涉空者朋友们那里听过关于g的一鳞..地认为他们只是群权势惊人的普通贵族,并且不止一次地在心理暗暗地辱骂和讽刺他们。
至高神达瑞摩斯为我作证,我真的不知道g原+称。倘若我知道的话,以我这颗虔诚的心灵,是绝不会犯下这等渎神的罪过的。
糟糕的是,万知万能的至高神应该也是g中的腹诽大概也一句不落地被他老人家知晓了吧。虽说我并不是有意为之,但万一他的心情忽然不好,对我的言行感到十分不满,那么……
我心惊胆颤地偷偷瞥了降临神――g007生怕从他脸上看到对我谴责的怒容。
堕天使大人正脸色和善、面带微笑地看着妃茵,只是偶尔用两眼的余光扫视我一两眼。
嘘……看来情况没有那么糟糕,或许神明们很忙,根本无暇顾及到我对他们的小小不恭。我稍稍松了一口气,安慰自己道。
不,不会是这样的!猛然间,我的灵智突开,立刻警醒起来:万知万能的神如何会不知道我这草芥凡人鄙贱的心思?难道说,我们还有什么事情能够瞒得过神明的威能吗?对于我的小小得意,这为神绝不会没有察觉。
那他在干什么?他为什么不揭穿我?批判我?惩罚我?用他那无所不在的神力给予我这罪人应有地惩处?还要站在一旁装腔作势,对我完全不理不睬?
答案只有一个:他在等待。等待我幡然悔悟、等待我自行忏悔。他给了我一个悔过的机会,让我这罪人在无边的孽海中能够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
多么仁慈又多么伟大啊,神明的胸怀果然如天空一般辽阔、大海一般宽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又一次深深地被感动了!
我静默地站在一旁,用景仰和感激的目光注视着眼前的这位神:如果去掉羽翼的话,这就是一个相貌平平、身材普通的人类,棕黄色地皮肤,黑色的眼睛,稀疏的两绺眉毛无精打采地耷在前额,使他看上去显得文弱而疲惫。我敢打赌。如果他藏起羽翼走进人群之中,转眼间就会消失不见,就像一个平凡无奇的路人一样。这,就是属于一个神地容貌。在平凡之中揭示着深刻的真谛。
尽管相貌平平,但他的装扮却遵循着某种我所不能理会的、神圣而深奥地审美情趣:
他的脚上穿着一双简陋的拖鞋――哦,请允许我感叹一下,多么朴素的神明啊――在鞋底地两侧。画着两个锐利而飘逸的白色钩形图案。
虽然只是由一双鞋底和两根宽大的带子拼接而成,但我始终没有看出这双鞋子究竟是用什么材质制成地。它看起来像水晶一样晶莹,像羽毛一样轻巧,更柔软得如同一团棉花。我地炼金术地知识在神明这无穷的创造伟力之下完全失去了作用。我深刻地认识到。在神明面前,我就和一只普通地蝼蚁一样,是卑贱而无知的。
“对号牌拖鞋。超纤维鞋面。全掌气垫。耐磨鞋底,带给你行走于云端之上的美妙享受。移动速度+5000:者可提高移动速度2000%,无限使用瞬间移动技能。”
堕天使的下身穿着一条彩色大裤衩,裤脚刚刚没过膝盖,这使得他圣洁的小腿不得不露在外面,接受我们这肉眼凡胎无礼的亵视――嗯,我有没有说过天神大人的腿毛挺拔而刚硬,带着令人肃然起敬的威严?
这条大裤衩的颜色实在是太过花哨了,简直就像是块画家用来清洗调色板的抹布――这么说吧,凡是我曾经在这世上看到过的颜色,都能在这条短裤上发现与之对应的彩色条纹。当尊贵的堕天使大人走动的时候,我仿佛看见一条彩虹在我面前移动。
“颈霸短裤,第二个入选卢浮宫的中国品牌,大师设计,光谱创意,令你的下身时刻感受阳光沐浴。力量+3000,+2600,生命+抵抗冰冻、混乱、石化、睡眠、中毒等所有异常状态。”
如果说鞋子和短裤的质地令我无法分辨的话,那天神大人的上衣就更是简朴得令人心酸――他上身穿着的显然是一件纯羊绒织物。对于羊绒这种东西我一点儿也不陌生,当我从事炼金术的各项实验时,经常需要用到这种常见的动物纤维。
这件一副前面没有扣子,应该是像重铠一样从头上套上身体的――我猜这象征着神的温暖包容世人;它的袖子很长,几乎要包住堕天使大人的手指――我猜这象征着神保护用双手勤劳工作的人们;它的下摆很短,路出了堕天使大人的肚脐――我猜这意味着神鼓励我们挺身承受生活苦难的侵袭;它的左侧是黑色的、右侧是白色的――我猜这是说明神的威严不分白天黑夜地笼罩大地;它的上面带着两个交叉的花纹――我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总之,我深信,神的装束绝不会粗鄙随意,它的每一个细节都有着无穷的深意和内蕴,足以让我们这些碌碌愚蠢的人们倾其一声去领会、感受。
“恒圈祥绒线羊毛衫――牛牛牛!国际知名品牌,贯彻前卫先锋的广
艺术,用充满黑色幽默的未来符号温暖您的冬季。御+8000敏捷+1500,生命+1400,?
再往上看,天神大人的脖子上还捆着一条红色地绳子――这大概是神明们严于律己时时自省的一个标志。
“银利来领带,男人的世界。为你带来迷人的男性风采。智慧+8000防御+1300,生命+3400,一?
除了这些之外,伟大的天神残翼堕天使还佩戴着一些诸如“gucgi男士品味毡帽”、“芳八心八箭通灵钻戒”之类的护具和装饰物,手里拿着威力足以毁天灭地的神武之器“爱疯无线移动通信接收器”,一辆“永远28寸自行车”存放在他专门放置坐骑的魔法空间中+;着以超越声音的速度启航冲锋……
好吧,让我们重新审视一下这位尊敬地神:脚踏对号拖鞋、腿套颈霸短裤、身穿恒圈祥绒线羊毛衫、脖挂银利来领带、头戴gucgi毡帽、指佩八心八箭钻戒、手握爱疯移动接收器、下跨一辆永远28双轮魔法战车……
必须得承认。他的这身打扮让我感到十分别扭。他给我的感觉就像是一只被拔了一半羽毛的鹌鹑――而且还是被开水刚刚烫过了一遍地那种。
但同时我也深知,我眼中所谓的“丑”,仅仅是基于我这个肉眼凡胎的凡人的低级审美水平。我们之所以觉得丑陋杂乱,完全是因为我们地志趣更为低贱。对于那些万知万能的神明来说。或许只有这样的装扮,才真正符合真正高尚、真正圣洁的审美情趣。
在这副装扮之下,堕天使大人无论何时何地都完美地展现出了一个天神高雅纯美地神形象。无论是在人类之中还是在精灵之群、又或许是在牛头人、矮人、儒以及整个法尔维大陆各个种族的集群里,像他这样一个拉风的男子。永远都会像是黑暗中地星火一般明亮出众,引领人们地灵魂前进……
“g大人,你这一身穿得都是什么跟什么啊…大人庄严郑重地衣着大大增强了他所散发出来的神圣气息。甚至让一向天不怕地不怕地妃茵都被他深深地慑服震撼,用充满敬意的崇拜目光热切地望着他惊叹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全是国产山寨厂名牌的代表作啊……”
残翼堕天使大人面颊微微一红,不由得低下头去。双唇嚅嚅地低声回答道:
“嗯……这个……我们公司正在拓展广告业务。因为g的装备一向很受关注。所以各种装备的冠名权就都卖出去了……所以我们就……”他耸了耸肩,面带无奈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这身打扮。大概是觉得一个天神这样轻易的回答凡人的问题未免有失尊严。堕天使大人轻咳了一声,正色问道:
“你说的那个bug在哪里?”
妃茵的眼珠子狡黠地转了转:“我在主页上看见,玩家举报bug是有奖励的吧?那个……奖励是什么呢?你能不能先告诉我啊?”
“按照工作手册第三十二条规定,第一个举报bug的玩家一定会获得奖励的。但是奖励的内容是不一定的……”对于妃茵近乎无礼的盘问,我们可敬的天神大人表现出了足够的耐心,“……一般来说,都是根据举报的bug对系统造成的影响大小进行奖励,bug越严重,奖励就越丰厚。”
“那能不能告诉我都有什么样的奖励呢?”妃茵的脸上带着一副天真烂漫的微笑,仿佛一个人畜无害的清甜少女模样――按照我对会长大人的了解,每当她露出这副表情的时候,心里一定在盘算着敲诈勒索的鬼主意。
“根据工作手册第五十四条规定,给予玩家的奖励只能从金币、点卡和经验值奖励中进行选择……”堕天使大人一本正经地回答道:“……你发现的bug到底是什么啊?”
“会不会奖励给我们一个威力巨大的装备啊,类似神器之类的那种东西?”妃茵的眼睛里兴奋地闪烁着一层纯净明亮的光泽,将天神大人的问题直接无视掉了。
“这个……对不起,这种东西是没有的。修正bug本来就是为了保证游戏平衡,按照工作手册第七十九条规定,我们是不可能给予玩家一个会影响到游戏平衡性的装备地……”堕天使大人耐心地说教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忽然,妃茵大胆地拉住了天神大人的手臂。撒娇地来回摇晃着,两只眼窝中流淌出小猫一般纯洁得令人心碎的可爱表情:“那能不能偷偷给我一件啊……一件就好了,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我们拉钩……”说着,她伸出了右手的小拇指。
被这样一个少女拉扯着,堕天使大人看起来尴尬得要命。他连忙挣脱了妃茵的拉扯:“咳咳……真的没有啦,按照工作手册第一百二十条规定,我是不可能答应这样的要求的。你还是快点告诉我bug在哪里吧。”
确认天神大人真地不可能赐下神器,妃茵不得不打消了这个念头。有些失望地嘟起了嘴:“喂,该不会我们举报完了,你向公司一报告,转脸就把我们的奖励给私吞了吧。我可是听说过这种事情的哦。”
这种事情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本公司始终如一地家、回馈社会地企业理念。全心全意保护玩家的切身利益和游戏成果,在业内是有口皆碑的。”堕天使大人慌忙义正词严地解释道。
妃茵撇了撇嘴:“哼,在报告bug之前说的都好听,说不定一收到bug就把我>...|+.话说尽,拆完了之后我们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哼,房地产开发商都是这样地……”
天神大人委屈地嘟茏牛骸拔颐怯植皇欠康夭开发商……”
“道理反正都是一样的……”妃茵斜着眼睛不信任地看着残翼堕天使。“……你的话那么可疑,我觉得自己的利益很难得到保障啊……”
被指责为“可疑”地天神大人表情大窘:“这真的是不可能的。按照工作手册第一百六十六条规定,如果你没有拿到奖励地话。可以直接给客服部打电话举报。客服部地号码在主页上有。我地号码是007……”天神大人指了指自己头顶的名字,“……欢迎监督我地工作。”
“哼。那万一你把我们的奖励吞了一半,我们拿了东西,又不知道该拿多少,不就吃了哑巴亏吗?”
“呃……”大概我们的天神大人从来就没有遇到过这么胡搅蛮缠的异教徒,一张瘦脸被憋得通红,听起来说话都带着一点哭腔了“……我真的真的不会这么做的,工作手册第一百七十二条规定,g的身份证号码都被锁定,是不允许另外注册账号进入法尔维大陆的,我要你的奖励有什么用处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哼,我才不相信这一套呢。这就和售楼捂盘是一样的。说是业主订购登记的身份证号码,其实花点钱向农民工买一个来就可以了,十五块钱就能买一个号码,买三个还能送一个……”
“我们不是房地产开发商!”堕天使大人大声地纠正着。他现在脸红脖子粗,看起来精神已经快要到了崩溃的边缘。我简直担心他会不会一个暴怒之下就把眼前这个娇滴滴的小姑娘轰成一堆碎片。但令人敬佩的是,他居然能够忍耐下这个凡人的冒犯,还继续向她解释――哦,这是多么博大的胸怀呀……
“好吧好吧好吧,算我怕了你了。或许我可以动用工作手册第二百五十条特别规定,在发生特殊情况时,以维护公司声誉和利益为首要原则,可以灵活采取一些特殊手段……”
天神大人们的工作手册的条款可真是多得令人震惊,居然有人能够把这些条款倒背如流,这已经足以让我由衷感叹了;而他居然还能够根据不同的场合来灵活选择适用的条款,恐怕唯有神明的头脑才能具有如此的智慧了……
“……不过,这些资料都是受到保密条例限制的,只能让你们三个人知道,绝对不能告诉别人哦……”他仔细地叮嘱着。用期盼的目光看着我们,我们连忙点头。
“……就算是不小心告诉了别人,也不能说是我说的哦……”正当我们都以为他要说出这些秘密的消息时,他又补充了一句。
点头。
“那个……就算不小心让别人知道了是我说的,也不能说是我故意告诉你们的哦……”虽然对神的训示我是一直怀着敬畏之心的,但是他……哦,没有什么但是,我敬畏、我敬畏、我敬畏……
“……就算让别人知道是我故意告诉你们的,也不能说是我在受理报告期间告诉你们的哦……”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算是……”
天神大人把小心谨慎的崇高美德发挥到了极致。不过,很快我就发现,按照他这样一步步延伸开去的说法,似乎就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把这些神界的内部消息告诉了我们,似乎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他好像总有办法可以应付得了。
“够了够了够了!”对于天神大人仔细的叮咛和祝福,妃茵似乎感到非常的不耐烦――这当然是不对的,能够亲耳听到神明的教诲,这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啊――尽管他似乎一直在嗦着一些无关紧要的废话。
“……我保证谁也不告诉,没有那么多的‘就算是’,?”妃茵连声保证道。她转脸看了看我和佛笑,我们俩立刻坚定不移地点了点头。
“那好……那我就说了……”看到我们信誓旦旦的样子,残翼堕天使大人好像放了点心,他松了口气,这样说道。
见他即将把神界的秘密说出口,妃茵忙不迭地凑到他身边,竖起了耳朵,生怕错过一个字。
“……你们真的谁也不能说哦……”犹豫了半天,天神大人还是不放心,憋出了这样一句话来。
“你还有完没完啦!”高亢的尖啸声差点刺穿了我的鼓膜,如果不是我在一旁死死拦住的话,我们的会长妃茵大人说不定当场就会犯下弑神的巨罪来。
这简直太可怕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咳咳……”不知道为什么,名为“残翼堕天使”的天地干咳,让我不免为他的身体非常担忧――天神大人们为了护佑法尔维大陆上的苍生,日理万机,实在是太过辛劳了啊……
“好吧,我就把我们的奖励额度告诉你们……”终于,堕天使大人下定了决心,开口说道:
“……具体的数值虽然要根据bug的内容进行调整,但一般来说,一些细节上的小bug是奖励五万枚金币,或者是一周的免费时间,又或者是二十万的经验值;中等的bug是十万枚金币,或者是一个月的免费时间,又或者是三十万的经验值;一些设计到基本程序的严重bug是十五万枚金币,或者是三个月的免费时间,再不然就是五十万的经验值……”
说到这里,谨小慎微的天神大人又干涩地吞了一口口水,做贼似的缩着脖子四下望了望,细细叮嘱道:
“……你们可真的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啊……”
妃茵低头盘算了一下,然后问道:“那你能给予的奖励权限都有多大比例的浮动额度呢?”
“按照工作手册第一百六十条规定,bug奖励额度都是由公司决定的,g没有自行调整的权限。咦,堕天使大人的额头那些上大颗闪亮的东西是什么?难道那就是传说中的冷汗么?
“不可能吧……”妃茵不相信地瞥了他一眼,“……卖房子的售楼员都有两个百分点地让价权限。”
残翼堕天使立刻好像喝水呛到了一样突然咳嗽起来。过了半天才费力地挣扎道:“我们真的不是卖房子的……”
“那么你们最近有没有什么促销活动?返券、折价、贵宾卡、积分返现、买新房送装修之类的……”妃茵不依不饶。
“对不起,我们不送装修、不送家电、不送煤气、不送电费,因为我们不是房地产开发商,过去不是、现在不是、以后也不是!”堕天使大人说的斩钉截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哦,原来是这样啊……”妃茵好像好不容易才听明白天神大人究竟在说什么,可还是不甘心地说道,“……可是g大人啊,我们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bug,你总得给我们一点优惠吧。你看我的级别那么低。还那么热心地向你报告,你总得让我有点成就感吧……”
堕天使大人仔细思考了半天,终于万分为难地点了点头:“如果你现在就告诉我这个bug,我就向你透露一些内部资料。这就已经是极限了。”
妃茵立刻精神大振:“那好那好,我现在就向你报告。”说着,她向我打了个手势,残翼堕天使大人的目光立刻投向了我。
被天神大人凝视着。我的心里顿时充满了骄傲和慌张。我战战兢兢地摸出从佛笑那里买来的那副拳击手套,抖抖索索戴上了双手:
“我们碰巧发现,这副拳套会额外增加攻击属性,武僧以外地职业也可以装备。”我郑重地向面前的堕天使大人报告着。
堕天使大人看了看我的属性变化。又从虚空之中抽出一本和我们完全不一样的魔法笔记本,翻看了片刻,然后点了点头:
“嗯。这个bug确实还没有人报告过。我会记下你们地账号。等到奖励批准后尽快通知你们。现在选择一下吧,你们想要什么奖励?金币、点卡还是经验值?”
妃茵问询地望了望我们。随手指了指腰间的钱袋,征求我们的意见。我赞同地点了点头,佛笑犹豫了片刻,紧跟着也点了点头。
就这样,我们仅仅是在这次与天神短暂的会面中所赢得地财富,就已经大大超出了之前费尽心机赚取的金币数量数倍了。
很久很久以后,回想起这时的情景,我不由得有些后怕:倘若当初我们选择的不是金币而是别地什么东西、倘若堕天使大人留下的不是妃茵的联系方式而是我地,那么我地人生,恐怕早就发生了翻天覆地地变化了……
堕天使大人刚一完成记录,妃茵立刻两眼放光地扑了上去:“g大人,你说的那个内部资料,到底是什么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衣着高雅地天神大人沉吟了片刻,最终仿佛痛下决心似的,“……记住了,千万千万不要告诉任何人……”
妃茵用力地点了点头。
得到这个非常不可靠的保证之后,天神大人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将一本小册子递到妃茵的手中:“虽然我没办法直接给你一件神器,但可以把这本神器介绍手册给你。这本手册里包含了所有神器装备的属性、掉落地点和掉落几率,可全都是未公开的内部资料哟……”
一本这世界上所有神器的藏宝图?
没有想到,眼前这个看起来十分抠门的神明,居然会赐下如此珍贵的礼物。
毫不夸张地说,这真的是一件珍贵到了极点的恩赐。我们当然不能妄想着坐享其成,让神明大人慷慨地将一件神器交到我们的手中。但是,他给我们指明了一个方向。他这样做必然有他的深意,或许,是想籍此给予我们这些渺小的存在一点必要的磨砺,看看我们是否有资格拥有和掌握这些神界的利器。
但不管怎么说,一旦拥有了这份图谱,我们将是这个世界上最接近神祗破坏的伟力的生灵。只这一条,就足以让我们对这位慷慨的神感恩戴德。
妃茵两眼放光,飞快地翻着这卷收藏着大陆神器秘密的图谱。她激动的心情我们完全可以理解,不过……
咳咳,会长大人。身为一位气质贤淑的――或者说是自认为气质贤淑地――高贵女士,你是不是应该把嘴角的口水擦擦先?
在我们崇敬的目光中,残翼堕天使大人略显生涩地张开背后的双翅,憋足了力气努力挥动起来,缓缓地升上天空,向着太阳的方向飞去。随着他的远去,他的身影逐渐变成了一个浮动的黑影,几乎要融化在了明媚的阳光之中。
“哎呀……”忽然,他左边地翅膀突地一僵。身体立刻像一块石头一样笔直地落了下去,直冲向远方的一座山包。正当我们都以为又一场飞行事故将要发生的时候,他在最后的紧急关头终于调整好了平衡,让人揪心地勉强重新升上了天空。万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向着遥远地未知世界飞去。
多么坚韧的天神大人,冒着巨大危险穿行于神界与人间,为了众生的福辛苦奔忙。我的眼中蓄满了感动地泪水,手心里还攥着一大泡因为他生疏的飞行技巧而流出的汗水啊……
……
“会长。没想到你会选择金币啊……”离开的路上,佛笑对妃茵说道,“……我还以为你会选择点卡之类更实际地东西呢。”
“要点卡多没意思啊……”妃茵回答道,“……市场经济。花钱找乐趣,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要是为了省钱,在游戏里面累得要死。好不容易攒了点钱还用来买点卡。变成了天天被游戏逼着玩。这就得不偿失了。再说了……”妃茵咽了口唾沫,“……五万枚金币呢。能买将近二十万瓶生命药剂呢,真是想起来就爽啊……”
我们的会长大人有一点让我一直很费解:不知道为什么,她似乎总喜欢将金币地数量直接代换成廉价地生命药剂地数量,进而得出一个远比金币本身的数量要大很多地数值,这时候她就会变得愈加高兴。似乎对于这个女人来说,数字变得越大,她就会下意识地以为手中的财富变得更多,进而生出更强烈的满足感。
说的好听一点,她是一个心思细腻敏锐、对于数字格外敏感、形象感知能力和思维能力格外强大的聪慧女子。而如果要说得通俗一点的话……
这纯粹就是自欺欺人吧!
“嘻嘻嘻……”会长大人得意地笑着,“……不但如此,还从g那里a来了神器资料。引者”、长弓“风之轻吟”、长矛“空间法则”,还有……嗯?”
忽然间,妃茵似乎刚刚发现了一些问题,立刻停住了脚步,面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
“杰夫,你现在应该已经四十九级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啊……”我纳闷地点了点头,不知道尊敬的会长大人为什么要问这个显而易见的问题。
“那你升到五十级需要的经验值是多少?”
我查阅了一下自己的属性:“八十三万五千三百二十七,你问这个干什么?”
“先等一下……”妃茵面色惨白地冲我挥了挥手,而后将双手伸到耳边,做了个上举的动作,仿佛正把什么东西从头上取下来似的。而后,她就像离了魂儿似的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了,倒是嘴里不住地发出些“噼噼啪啪”的奇怪数字,倒像是有人正在按着什么奇怪的按键。
我一点儿也不感到奇怪:涉空者们经常会做出这种怪异的举动,过不了一会儿他们就能重新恢复过来。
果然,不久之后,妃茵重新恢复了神志。她显然是受到了什么巨大的刺激,咬牙切齿、目露凶光,再看那本神器卷宗的时候,已经不复刚才欣喜不已的神情,反而好像与它有深仇大恨似的,恨不得一口口把它给嚼碎了咽下去。
“这里面级别需求最低的神器也要二百级才能装备得上……”妃茵挥舞着这本卷宗恨声咆哮着,就像是一只发了狂的母狮子,“……五十级就要八十多万的经验,每升一级经验还会提高至少百分之三十,至少还需要三千二百九十二万万万亿点经验。假设我每天上线四个小时,按照我现在的速度一刻不停地练级,也需要至少八年时间才能练到两百级!八年时间啊,日本鬼子都大炮了,这个短命的公司到时候还有没有都说不定。再说了。就算八年之后它没有倒闭,这些资料到时候也该公开出来了,我现在拿到这些有个屁地用处啊,这里面提到的副本现在根本都没有开放呢……”
说着,妃茵气势汹汹地朝天上伸出了一根中指:“该死的g,居然扮猪吃老虎耍老娘,我跟你没完!你们的投诉电话不是对方付费么?哼,我……我要去投诉你!我每天打二十个国际长途去投诉你!啊……气死我了……”
我不知道妃茵为什么会如此的暴跳如雷,在我看来。她似乎只是因为不能立刻搜寻这些神器而遗憾得有些失态。这种想法很不可取:神不会平白地关爱我们这些庸俗的生命,他在赐予的同时,必然也会考量我们是否有资格接受他的恩赐。只要我们怀着足够的虔诚、抱着坚毅地信念,心怀坦荡地接受神的考验。终有一天,他会将承诺的福泽施予我们的。
不过只是一个两百级地门槛而已,早晚有一天,我们都会达到的。难道不是么?倘若我们就连这些许的毅力都没有,又有什么资格去接受他的恩赏呢?
甚至我们可以说,神明赐予我们地,并非是这些威力巨大的神器。而是一个发人深省的劝诫。他用这种方式劝诫我们:我们应该抱着虔诚的信念、坚定而耿直地生活,一步一个脚印,踏踏实实地谱写自己地生命。只有我们足够努力、只有我们付出了足够的汗水。才会有等值的回报在等着我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种隐晦地方式来劝诫我们。并且给爱贪便宜地女魔法师一点小小地惩戒和人生宝贵的指引。这是多么地智慧、多么的宽厚、又是多么的公正啊!
这一刻,那飞翔在天空中摇摇欲坠的g大人的诚挚的景仰和崇敬,深深地投射在了我的心中……
……
如果你从来也没有过怀揣上万枚金币在大街上溜达的亲身体验的话,我劝你真的应该去试试,这种感觉真的很好。此时我腰包的分量前所未有的沉重,仿佛储物魔法都失效了似的。放眼望去,满大街原本昂贵得让我羞于问津的商品,此刻顿时都变成了“便宜货”。我自信满满、趾高气昂,看见所有的东西仿佛都低了一头似的。
倘若谁正因为腰肢佝偻而感到烦恼的话,我有一个绝妙的主意――只需要在他的腰包里塞满了金币,让他上街走走,他立刻就会变得挺胸昂头、身姿英伟。
在天神g007残翼堕天使大人降临之后没有几天,妃茵就收到了来自神界的丰厚恩赐――超过五万枚金币的奖励。这堪称是真正的一堆“从天上掉下来”的黄金,再加上我们此前四处兜售拳击手套的暴利收入,我们的公会顿时一夜暴富,账面上有了超过七万枚金币的巨额现金。
公历1461年1015,这是一个应当被载入史册的日子一天里,我们的公会“闲着无聊为了乱七八糟的事情七嘴八舌喋喋不休的一群人”迎来了比公会建成还要具有更大纪念意义的大日子――终于发薪水了!
因为这个bug是我和佛笑发现的,所以我们每人得到了一万五千枚金币的奖励,而公会中的其他人也得到了数千数百不等的酬劳。公会的伙伴们感动得手舞足蹈、热泪盈眶。长弓射日代表绝大多数公会成员说出了他们的心声:
“真没想到,我们还有活着从妃茵会长手里拿钱的一天。”
他得到的当然是会长大人的一记犀利的冰风暴法术和一声奔放的笑骂。
隐藏在这些放肆调侃之后的,是一份幸福的成就感和满足感。我觉得,这种幸福并非全然是沉甸甸的金子所带来的:在整个过程中,所有的公会成员们周密设计、合作无间,成功地达成了一个艰难的目标,只有亲身在整个过程中付出过辛劳的人才能体会得到这其间的骄傲感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同时,这份幸福又并非和这些金币全无关系:只有当你的辛劳工作得到了相应的报偿,你才能够从这份成功中领受更大的喜悦。无论报偿是否真的和你的付出等值,当你将这些金币拿在手里地时候。你都会觉得他们格外地宝贵。
我忽然想起,如果当初我们选择的不是金币,而是那不知所谓的“点卡”,或是无法转让的灵魂之力,那现在的景象又会如何呢?
而当初最先做出选择的,却是我们拜金贪婪的女会长妃茵大小姐。
她其实原本可以选择得到更多的,不是么?
我们的会长此时正被她地会员们扯住手脚奋力抛向天空,祝贺她的计划成功实施。这种祝贺的方式似乎并没有得到她的认可,她惊骇得紧闭着双眼。在半空中大声尖叫着,一会儿要提高这个人地利息,一会儿又要缩短那个人的还款日期,威逼利诱着要大家把她放下。可平时对她像老鼠见猫一样畏惧的会员们。此时却没有一个人服从她的命令,只是哄闹着一起把她抛得更高而已。
看着她难得一见地惊恐表情,我忽然觉得,如果她当初的选择不是如此的话。得到的或许只会更少吧。
谁知道呢……
在每个人都领到各自地薪水之后,公会还剩下来将近两万枚金币的余款。妃茵筹划了一下,拿出了其中的一半,购买了不少练习生活技能所需要地各种原材料。供给我们这些拥有炼金、烹饪、缝、锻造等生产能力地公会成员升级技能。另外一半则被存到了大陆银行中,作为公会地公共积蓄,以备不时之需。
与此同时。大陆各处的神庙和官邸都发出了联合通告。就在今晚。万知万能地父神达瑞摩斯将会施展神威,消除拳击手套的这种悖神的特性。同时还将调整这个世界的多种细微的规则,请所有的涉空者届时不要在这个位面中逗留,免受牵累。
他们管这叫“系统升级”。
这个公告让满大街手上套着拳击手套的冒险者们怨声载道――那些抱怨得最大声的人看起来都很眼熟,似乎都是些花费了五百枚金币从我们手中买下这个秘密的“vip客户”。但是,嘘……我们都装作从未见过他们的样子,静静地离开了。我真心希望他们永远也不知道是谁向别名为g的天神们告的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在整个大陆人均积蓄不足一千枚金币的今天,像我这样一个万元户绝对是一个让人羡慕的存在。我花了五千多枚金币,将我身上的所有装备从上到下换了个遍――除了那双神庙赐予的靴子。
现在,我的盾牌已经换成了能够增加一百二十点防御力和三百点生命值的长方形塔盾“图书馆的墙”,它还能比现在提供一成的格挡几率。我的剑也变成了能够增加一百七十点攻击力的“响尾蛇的劈风刃”,尽管它的攻击力和我换掉的那柄“勇敢者之炎刃”差不多,但攻击速度却提高了四分之一,攻击命中率也相应地提高了不少,还附带毒素效果。其他的装备也得到了很大的改善。
除此之外,我还买了一件“稻草人的锁子甲”。如果你能亲眼看看这件铠甲,就会发现它并不像自己的名字那样听起来那么脆弱。它之所以被叫做这个名字,是因为铠甲上金属链条编制得十分细密平整,就像是田野中稻草然的编织方法一样。这是一件五十级以后才能装备的铠甲,作为一个……咳咳……有钱人,我决定为我的将来做好打算。
凑齐了这一身装备,街道上的涉空者们已经十分稀少了,剩余零落的几个人也都在忙着交任务领报酬,或者是就像死人一动不动地摆摊卖货――他们的身体虽然在这里,可我却觉得他们的灵魂早就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
我在路边找了一个小酒馆,向大腹便便的酒馆老板要了一杯麦酒――这种东西可以加快你斗气的恢复速度,但喝多了会使你头脑昏沉、降低命中率。这种麻醉神经的饮料对于战斗的害处比他的益处还要大一些,通常在战斗的时候,没有人会选择服用这种饮料。不过在平时不需要战斗的时候,人们大都喜欢在酒馆里喝上一杯,这主要是因为它爽朗的味道比那种腐烂的生命药剂要强得太多了。
酒馆里只有我一个客人,我低头浅啜着,眼看就将喝下杯中的最后一口美酒……
再一次地,我与无边的黑暗不期而遇了。
感谢各位读者大人给我提供的计算方法――虽然我仍然一个也不会用――特别感谢四月小茶大人,他不但直接把结果给我发过来了,而且还格外用心地帮我分毫了数位,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我数了三遍都数错了。
经验值的创意源自很久以前看的一则笑话:有人玩传奇在三十级的时候砍了把八十级的宝刀,兴奋之余计算了一下自己要多长时间才能用的着,然后发现可能要十年左右,于是那把宝刀就只能作为炫耀的资资本了――刚开始的时候传奇的经验似乎很低吧,现在已经不会再有这样的情况出现了。我也是看了这个笑话之后,彻底绝了玩传奇的念头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暗仿佛只存在于一瞬间,甚至连我敏锐的神经也没有黑暗的降临。我端坐在酒馆中,一切如旧。除了我和老板,酒馆里空无一人,我手握酒杯,没有喝完的残酒还尚且存留在杯中。倘若不是一早就已经知晓,我甚至根本就察觉不到至高神的威力刚刚在这一片广大的土地上得到了彰显。
但是不管怎么说,我坚信,那场骇人的黑暗曾经笼罩――而且一定笼罩了很久。之所以它显得如此短暂,是因为整个都被至高神的巨手抛到了时光洪流的夹缝之中,因此我们并没有察觉到时间的流动。
而且,我更为坚信的是,在至高神宏伟巨力的修正之下,这个世界已经发生了一些细微而又深远的变化。
当我把杯中最后一口麦酒饮下,身旁的空间忽然发生了一丝微妙的扭曲。一个涉空者矮人的身躯在空气中渐渐显露出来。很快,他就成功地完成了这趟时空旅程,完全地显现在了我的身边。
看见我已经站在身旁,他亲切地对我笑了笑,友好地跟我打了声招呼:“你来得可真早啊。”不等我张口回应,他已经细细检视起自己的各项属性,而后略带恼火地摇了摇头:
“哎,果然改回来了。早知道当初我就不花这笔冤枉钱了。”说着,他把手上正戴着的那副“拳击手套”褪了下来,无奈地冲着我耸耸肩,愤愤地骂道:“***。白花了十枚金币,买了件没有用地十三级垃圾装备,就这样一下子都废了。”
说完,他就用力把这副手套扔在酒桌上,连看都不愿再多看它一眼――只有那些从不挑剔客户的原生者开设的店铺,才愿意接收这种十三级的垃圾货色,而他们最多也只愿意出几十个铜子儿的价钱。想必这个矮人不会缺这点零钱给自己找不痛快吧。
我注意到,在他摘下手套之后,他的属性没有丝毫变化。
十枚金币的价格。这意味着他肯定是从我们公会不知哪位奸商小号的手中抢购到的这件破烂,对于这一点,我地正直的内心多多少少还是会感觉到有些惭愧的。站在他身边,我只觉得浑身不自在。生怕他看出来我和那个卖他拳套的坏小子是同党一样――尽管我们都知道,这种可能性完全不才能在。
我神色尴尬地和他敷衍了一会儿,说了两句类似“我也被骗了一笔钱”、“实在是太坑人了”这样连我自己也不信地鬼话,然后就落荒而逃奔出了酒馆。大街上空荡荡的。绝大多数涉空者还没来得及降临,只有那些老实得近乎木讷的原生者商贩们还在沉默不语地照看着自己的商铺,等待着那些早晚会出现地客人。这么安静的街道让我觉得很有些不适应,我望着空荡荡的大街发呆。正不知该何去何从,一阵清冽的微风忽然迎面拂来,吹得我头脑一阵清醒:
哦。我自己装备地拳击手套也还没来得及摘下来呢。
我伸出双手。打算按照神的旨意。将这副违背神意存在的拳套除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当我摊开双手地时候,一丝惊讶立刻冲击着我地头脑:
幸亏我在神威降临之前看了一眼自己地属性;幸亏我的记忆力还不错。把各项属性全部记了下来;幸亏我出于好奇,在摘除手套之前又多看了一眼自己地属性,幸亏……
总之,我惊讶地发现,我的属性和之前相比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响尾蛇的劈风刃”只有170攻击力,算上我自己本身的击,一共应该是293。而此时,我发现自己的攻击属性上赫然写着“123+210的字样。我看遍了我的新头盔、新腰带、新戒指、新饰品等等等等这一系列刚换上身的崭新装备,不出所料地没有发现它们有任何提升攻击力的效能――那多出来40点攻击力,总之不会是裤加上去的吧。
不止如此,我的攻击速度提升的数据也远比这把长剑上标注得要少,多出来的部分倒是和拳击手套的攻速加成非常吻合。
最妙的是,以前人们带上那副拳击手套的时候,会在检视属性栏时看见两副手套的介绍,无论是拳击手套还是原本的铠甲护手都不会被掩盖住。
而现在,当我摊开手掌时,分明能够清楚地看到那副拳击手套就戴在我的手上,可当我检视自己的状态时,却怎么也无法在装备栏里找到它的踪影。这副违背众神法则存在的拳套,在我的手中就像是一个神秘莫测的鬼影,在“有”与“无”之间达到了一个诡异的平衡,成为了一个悖论式的存在。
我一时有些头脑发懵,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很快我意识到了这意味着什么――我的攻击力将永远比别人高出一阶!在我今后将面对的无数危险的冒险生涯中,这一点点不为人知的优势或许会成为我最后的一招杀手锏,在最危急的时刻救下我的命。我顿时觉得自己就好像被一块美味松软、香甜可口的馅饼当头击中一样,拣了现成便宜让我难耐不住、心中一阵窃喜。
但很快,这层兴奋激荡的心情逐渐褪去,理智重新控制了我的思维能力,我开始试着冷静地思考这件事情可能产生的后果:
拳击手套的特殊作用是不为神所接受的错误存在;
方才的事实证明,拳击手套的特殊效果已经被至高神的神力所消除;
至高神的神力并没有消除拳击手套附加在我身上的特殊效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稍有一点简单推理能力的人都会很容易地发现,一个令我心底冰凉的结论已经呼之欲出:
或许――仅仅是或许。这是一个我绝不愿意承认地假设――或许,我的存在就是一场错误,我本身就是至高神所不能接受的一个孤独的灵魂。
倘若我的这小小的与众不同一不小心被人意外发现……
我心里倏地一惊,双手交叉,立刻就想将这副拳套从手指间剥落下来。我害怕,害怕在众神的眼中,这个难以察觉得到的拳套就是我无法除的原罪地象征;害怕今天这点小小的贪念在有朝一日会变成我耻辱的罪证,给我带来令众神震怒的惩罚。
可当我地手指触及到拳套皮质的表面时,一个大胆到了极点的问题倏地出现在我的头脑之中:我做错了什么?
从我有记忆地第一天起。我就遵循着众神划定的法则,胸怀坦荡地生活在这片广袤丰饶的土地上。我对神明虔诚尊敬,待人真诚热切;帮扶弱小必竭尽所能,对抗残暴者也都坚定不移。
或许吧。我还远称不上是这世上最善良、最虔诚的代表,在众神明锐地眼光中,我还只是一个满身污点的凡人,卑微而渺小;但是。我胸中怀着的是一个追求勇气与正义地战武士地心,从不曾愧对于脚下踩踏地这片大地。
众神,那
在九天之上、我们根本无法理解和揣摩的至高无上地们是否真的会因为我这特殊的存在而完全否定掉我的灵魂?一颗虔敬的心。是否真的会因为他存在的方式不同而变得污浊?那些最智慧也最伟大的存在们啊,难道会无视一个人的品行和德操,令他为从未做过的事情而受到灭顶的惩罚么?
不。我不相信!倘若我们就连神明的智慧和仁慈都要怀疑的话。那我们的信仰也就根本无从谈起。如果我坚信自己并无过错。为什么要用这种方法来逃避和掩饰我的不同呢?
我双拳紧握,牢牢抓住了手中的拳套。彻底打消了除下它们的念头。我决定遵从于自己所坚信的公正,做我认为正确的事情,剩下的,就让神的意志来验证我的判断吧!
……另外,我不得不承认的是:能够偷偷地变得更强,在战斗中占到对手的便宜,确实是一件非常有诱惑力的事情,很难不让人心中暗爽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解开了心中的困顿,我觉得心头一阵轻松,就连心跳也比往常轻快了许多。我觉得我的整个身心都得到了巨大的振奋,被一种坚实而笃定的伟大意志祝福着。
信仰,坚定的信仰,那是一种能够让人寄托和依赖的东西,让你的精神在彷徨中找到可以支撑的握柄,抚慰你惊惶无措的灵魂。
每个生命都需要自己的信仰,不论那究竟是什么:神明、理想、友谊、亲情……哪怕你去信仰一个橘子,只要你愿意相信,就会是幸福的。
遗憾的是,当我终于明白了这个道理的时候,我已经无所谓信与不信了……
下定决心,我暂时抛却了拳击手套给我带来的情绪波动,按照魔法信息的指示,从城市邮递员的手中领取了我的包裹――用公会公款购买的一批炼金术的原料。
看起来,炼金术师确实是一个比较罕见的生活职业。在我们公会的二十多名成员中,总共也就只有我这么一个炼金术师,而像是矿工、药剂师、制皮师这些职业的人却有很多。
和其他这些普通的生产型职业相比,炼金术师的学习和升级是艰难而缓慢的,其中最主要的一个原因在于:修习炼金术需要收集多种多样不同类型的炼金材料,从常见到俯首可得的灯笼草、岩灰,到只能靠撞大运才能偶然获得的魔力元素、星辰碎片,炼金术所涉及的材料涉及到药剂、烹饪、锻造……等等等等多种不同的职业范畴,而且通常来说,炼制的物品等级越高,它所需要的原材料就越多,也越是珍贵稀有、价格昂贵。
不可否认,这世上确实可能存在着让人琢磨不透的高人隐士,凭借着我难以想象的天赋和辛劳刻苦钻研着,成为了让人景仰的高级别炼金术师。按照常理来推断,他们要么是富甲一方的有钱人――他们根本不在乎花钱买材料进行炼金术的研究,这很让人羡慕;要么是家徒四壁的穷光蛋――他们把所有的钱都填进了炼金术这个无底洞中去了,这很让人同情。
不过让人遗憾的是,通常来说,那些神志正常的有钱人多半不会从事炼金术师这样一个烧钱的生活职业,而那些神志正常的炼金术师也绝不会为了修习和试验而掏空自己的腰包,这就使得那些高级别的炼金术师变得和至高的神、异界的魔鬼、母亲腹中的胎儿和完美无缺的恋人一样,成为了只听说过而没有人见过的东西。
因此,我们很容易就可以理解:为什么二十多级的矿工和厨子满大街都有,而一个像我这样只有十八级的炼金术师都已经非常难得一见了。
不过现在,最大的困难已经被我们尊敬的会长大人轻易地解决了,现在我手中堆积如山的原材料足以满足二三十个我所知道的最高等级炼金术的需要,这意味着我的炼金术等级至少还能再升上一级。我简单估算了一下这些材料的价格:如果按照市价来计算,这堆东西恐怕要值上近万枚金币的价格;即便这其中绝大多数都是其他会员们贡献给公会的库存,恐怕至少也要花上四五千枚金币的代价。
这时候,我忍不住又看了一眼我们的会长大人随货物一同给我寄来的那封信笺,这是一封很简短的信,只有一句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你炼金术级别提高了,可是要用产品还债的哦!
我不由得苦笑了一下:我们的会长大人对我还真是信心十足,可我实在看不出她对我的信心究竟是从何而来的。直到目前为止,我的炼金术技能也只能完成一些最基本的材料加工,充其量只是在转手过程中收一小笔加工费而已,还不如冒险打怪卖战利品的利润丰厚。指望着我靠炼金术偿还那么巨大的一笔债务――难道她还真的以为我有办法把水银和铅块变成金子么?
当然,这也不是不可能,按照炼金术的基本原理,只要能有一台功率足够强大的粒子对撞机,能够把粒子射入或射出物质的内部,强行改变物质的原子构成,就算是块石头我也可以把它变成一块黄澄澄、沉甸甸24的纯金。按照目前最先进的地精工业制造水平,只需要再过不到两千年就完全有可能把这种东西生产出来了。
我倒是并不介意满怀期待地等待着那一天的来临,可问题在于:我们尊敬会长大人妃茵大小姐是否愿意等那么久。
不管怎么说,我还是一头扎进了我的炼金术研究之中。按照我手头的这些配方,成功地把许多金属矿石融合成了一堆更为轻巧而同时又十分坚韧的合金,同时从蛇信藤中提炼出了一种更有韧性的植物纤维,可以代替铜丝缝制更为坚固的铠甲。当完成这一切的时候,我的炼金术等级也升高到了二十级。
对于炼金术而言,二十级又是一个难以跨越的门槛。在我到达这个级别之后,我发现无论我又炼制出多少物品,此前所有的配方都已经无法再提升我的炼金术技能经验。
这种情况曾经在我的炼金术达到五级后出现过,从那时起,简单的提炼和改变物品外观的初级炼制就已经无法再提高技能,直到我学会了利用提炼出的物品制造成望远镜才获得升级,并且掌握了制造合金的方法。
看来,想让我的炼金术更进一步,恐怕还要先找到更新的炼金术配方才成。
反正手头的材料也消耗得差不多了,我停止了自己的炼制,恰好发现长弓射日也在,随手给他发过去一条信息,询问他的位置――刚刚炼制出来的这些合金对我全无用处,可在这个矮人武器制造师手中却有可能发挥更加巨大的作用。
很快我就收到了他的回信:“我在圣城,我能改良武器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一个武器制造师达到二十四级的时候,就可以开始学器”的进阶技巧,可以使一件武器的级别和属性得到一定程度的提升。
不过,这并不意味着他随便就能将一把只值二十个铜子儿的一级“缺口的钝剑”改造成所向披靡的屠龙利刃。要知道,你不可能无休止地重复改良一件武器,每件武器都有改良次数的上限。对于一堆只有一级的废铜烂铁,我们能给它的最大的预期也不过就是被改造成一堆三级的废铜烂铁,而且改造它所需要花费的代价,或许比你直接买一件属性平庸的三级武器还要高一些。只有那些基础属性还不错的低级武器,才能通过改良提升级别,发挥出更加巨大的威力来。
所以,在下决心改良自己的武器之前,你最好先考虑清楚它是否值得让你花费这个代价。
当我找到长弓射日的时候,他正站在一个熔炉旁紧张地忙碌着。一支几乎有一人多长、枪管比胳膊还粗的大号火枪摆在他的面前――我一眼就认出来那是属于精灵族女驯兽师雁阵的强力远程攻击武器“塞拉.炯”。
雁阵和弦歌雅意正站在一旁,充满期待地注视着长弓射日的动作。除了他们俩之外,半兽人影贼长三角和白衣剑客佛笑也已经闻讯赶来。
长弓射日用熔炉将几份金属融成液体,再通过他的工具浇铸到火枪上,紧接着用一只小号地锤子在上面轻轻敲打。一分一分地改变着金属的形状。很快,一层温暖的暗红色光泽呈螺旋状在火枪的周围闪现开来,接着又迅速地隐没下去,昭示着火枪的改良工作已经完成了。
“呼……”长弓射日松了一口气,将火枪送到雁阵的面前,“……我说过要帮你改良武器的,答应过你的事总算是完成了。”
“真是太谢谢你啦!”雁阵高兴地捧起“塞拉.炯”,双手在锃亮的枪管上爱惜地抚摸着,美丽地双眸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在欣喜中。她似乎是习惯性地偏过头来,向着精灵族神射手绽放出一簇明媚的笑容,仿佛正用这种方法与这个精灵男子分享自己的喜悦。弦歌雅意地脸上也带着会心的笑意,默契地冲着她轻轻点了点头。
在他们俩的眼神之间。仿佛有一朵温暖的火苗在轻轻燃烧着。
雁阵地喜悦完全是可以理解的。在长弓射日的悉心改造下,火枪“塞拉.炯”的级别提升到了四十五级――雁阵正好可以使用――威力更是远胜从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它地攻击加成提升到了160,命中+15,生命+120。30%的击倒几率没有变化,而且攻击速度更提高了20%。如果说还有什么不足的话,那就是失去了之前地散射攻击效果,无法再进行群体攻击了。不过随着我们级别地提高。敌人也变得越来越难对付,比起华而不实地群体攻击效果,强大的单体攻击能力可是要实惠得多了。
火枪地武器属性得到了显著的提升。对此我羡慕不已。心里也同样兴起了拜托长弓射日帮我改良武器的念头。但是。身为一个曾经成功接受过挫折教育灵魂洗礼的资深过来人,当初亲手磨碎了一座山峰、几乎是一不小心才成功磨制出一枚玻璃镜片的惨痛经历及时地让我悬崖勒马:这种刚刚学会的新技能总是存在着很大的不稳定性。在长弓射日的改良技能有足够的把握之前,我最好还是观望一下再说。
事实证明,我的顾虑是非常具有先见之明的……
亲眼目睹一次偶然的成功,往往会使人们忽略潜在的危险,这种缺乏理性思考的通病不但适用于许多人类,同样也适用于绿皮獠牙的半兽人,比如说:长三角。
眼见雁阵的武器成功升级,肥胖的半兽人影贼顿时兴奋起来。他捧着那把“尸毒匕首”亲热地凑到长弓射日的身边,拜托他帮忙改良这件武器。他的脸上挂满了亲切的笑容,犹如一朵“鲜艳的食人花”绽放在他那张大盘子脸上。
矮人武器制造师没有拒绝长三角的要求,他仔细看了看这把匕首,按照需要从背囊中翻找出不少优质的骨材,而后用工具一块一块仔细地镶嵌了上去,又用他的工具将匕首细细地打磨了一遍,在刃背上雕刻出几道凶狠的纹路。没过多久,又一道暗红色的闪光亮起在长弓射日的手中,经过了改良的尸毒匕首终于在我们期待的目光中闪亮登场了。
经过了长弓射日的改造,这把匕首的造型变得更加阴冷邪恶,那用指骨拼接而成的握柄扭曲地盘结在一起,犹如一个濒死者痛苦挣扎的手掌,充满了后现代非主流颓废主义的那种冷峻而又绝望的华丽风格。
凭心而论,改良之后的尸毒匕首在外形上确实大有改观,与其说它是一件精美绝伦的武器,我甚至更倾向于把它当成一件杀伤力强劲的艺术品。
但令人遗憾的是,这大概也是这次改良唯一值得称道的地方了。
“尸毒匕首:伤害+88敏捷+19,生命+99,30%的机会一击造成两次伤害……”这是我从它的属性栏里看到的内容。有没有觉得很眼熟?你说对了,它的所有主要属性都和刚刚制造出来的时候一模一样,没有任何变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完全无法想象,仅仅是刚刚学会武器改良技能的长弓射日到底是如何在“加”与“减”之间达到如此完美无瑕的平衡的,以至于能使他之前所作的一切都变成了无用功。
而这,竟然还远远不是全部。
在“尸
”的附加技能这一栏里,我看见了这样地说明:“…能:尸毒。每15钟有一次释放尸毒的机会,连续30秒给敌人造成每最少30点的伤害,使用者受到3的尸毒反噬……”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以前尸毒的伤害是每秒最少20点.:噬的效果只是2而已。
发现了这仅有的一点属性区别,我的眼前顿时浮现出长三角地生命以每秒90点的速度减少直到被榨成干尸的凄凉景象――除非l充盈到了尿血地地步,否则肯定禁不住这种自杀式攻击的致命折腾。
这简直是一个伟大到了极点同时也愚蠢到了极点的奇迹,我甚至怀疑是不是伟大的至高神借助长弓射日地双手完成的这一切,而他这样做的目的仅仅是为了证明他已经无所不能到了随时随地让人傻眼地地步。
“长……弓……射……日……”半兽人影贼咬牙切齿地喊着矮人武器制造师的名字。恨不得把这个名字连同它的主人一起,狠狠咬在牙根底下嚼碎舔烂磨成碎渣才能表达自己心头愤慨似地:
“……你管这叫什么?武器改良?这该死地玩意儿到底什么鬼地方变‘良’了?”
“嗯……”矮人捋着自己纷乱地红胡子低头沉吟了片刻,好不容易才避重就轻地憋出了一个答案:“……至少它尸毒技能的杀伤力比以前提高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这个把尾巴长在脸上地二等残废,这种杀伤力提高了有个鸟用啊!除了能让我自杀时死得更快一点儿。你还干了什么其他的事情吗?”长弓射日的答案显然不具备任何说服力。在这令人崩溃的“神奇”武器面前,长三角表现出了明显的狂躁症表征,他就像是吞了一大火药一样突然爆发起来,一把拽住长弓射日的衣领拼命摇晃。冲他愤怒地大声咆哮着――为了能成功扯住矮人的领子,他不得花费好大力气把自己的大肚皮折叠起来深蹲下去才成。
在半兽人的暴怒面前,长弓射日羞怯地蜷缩着,原本就并不高大的身体比往常更矮下了一截去。他委屈地将两手的食指在胸前对准。低着头可怜兮兮地辩解道:
“……它明明还比刚才更漂亮了的说……”
激愤、麻木、失望、哀凉……无数种负面情绪同时浮现在长三角的脸上,让他的表情看起来跌宕起伏、峰回路转。我从来没有见过谁的脸上能做出如此复杂的表情来,这简直就是“百感交集”这种抽象心理状态的表情具象化。
显然。他已经出离愤怒了!
大概脸越大。能够做出的表情就越丰富吧?
看着长三角满脸绿皮褶子、扭曲得就像是片大仙人掌一样的面孔。我心中暗自想到,同时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只有他一半宽窄的面颊――无论如何。我也做不出那么丰富多彩的表情来。
……
为了弥补自己的过失给朋友带来的损失,长弓射日主动要求为长三角改良他的副手武器:一柄二十五级的战锤“阴险敲击者”。
对于即将突破五十级的半兽人影贼来说,这柄战锤的级别实在是低得有些可怜了。但影贼在战斗中更多依赖于他们的各种威力强劲的机关陷阱,就算是近身搏斗也更擅长使用右手的匕首和短剑。长三角之所以直到现在还使用着这把低级战锤,主要是看中它额外附加的5%击率――当你和一个影贼战斗时就会明白:短暂的昏厥往往意味着一个强力的陷阱和一个隐身的对手,而这两者无论那一个都有可能成为你死亡的原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为武器本身的级别不高,长三角没怎么犹豫就同意了。看来他的心里已经严重想开了:反正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被改得再差还能差到哪里去呢?
和前两次一样,长弓射日尽职地完成了自己的工作。在一道明亮的光芒亮起之后,一柄经过了脱胎换骨的“阴险敲击者”闪亮登场了。
攻击力+120斗气值+100,15%击昏几率,攻击速度+10%……在刚看到这把战锤的属性时,我的心里流淌过一阵令人窒息的心悸:这把战锤地属性已经提升到了一个令人眼晕的地步,它最重要的击昏属性非但没有消失。而且攻击力也得到了大大加强。
面对着这样一柄人见人惧的“人间凶器”,即便是最最挑剔的人也只能流着口水满脸艳羡地说上一声:“哇噢……”我甚至已经打起了重新学习战锤技能的念头――如果这柄战锤属于我的话。
这一刻,在场的所有人都由衷地觉得:长三角这下子可真算是走了狗屎运。
不过,他自己似乎并不这么认为。
“你这个短腿的垃圾制造者,难道就不能做出点真正有用地东西来吗?”长三角一把揪住正在沾沾自喜的红胡子矮人,抄起刚刚改良完成的战锤咬牙切齿地一下下用力贯在他的头顶上,看起来恨不得要把矮人地脑袋敲进肚子里。
“住……住手!你要干什么!这把锤子的属性只能那么强了,你还想我怎么样啊?”长弓射日奋力地挣扎着,一边无助地挥舞这自己的两条手臂。一边大声反问道,其间还不时夹杂着他脑壳上发出的“砰砰”地声响。
“强你个大头鬼啦!这破烂玩意儿地耐久度只有一点,你管这叫‘武器’?我啐!苍蝇拍子都比它结实……”长三角敲得正爽,忽然手上一轻。那柄精光闪烁的战锤突然褪去了满身的光彩,变成了一把严重锈蚀破烂不堪的生铁疙瘩
属性顿时清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长弓射日这才好不容易从长三角地狂怒报复之中逃脱出来,不过他看起来已经矮了不少――脖子明显短了一截。
听了长三角的话。我们这才重新凝神看去。果然,在武器属性栏很容易被人忽略的角落中,标注着这样一行凄凉到令人心酸地文字:
“耐久0/1”!
仅仅是经过刚才那几下轻轻地敲打,这柄战锤就已经彻底报废了。
长三角虽然已经见识过长弓射日那离谱地武器改良结果。也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可是这一刻,无论发生了什么都能够坦然接受。可长弓射日地改良本领实在是太过玄妙。以至于无论你做了多么充分的心里准备。他总有办法轻而易举地突破你的心理底线。一举将你推向崩溃的边缘。
比如说现在:面对一堆没有用的破铜烂铁心里的感觉是一回事,而面对着一件属性出众的极品武器却根本无法使用。那心里的感觉又是另一回事了……
望着手中时刻准备着要了自己性命的自杀式匕首和有着一身惊艳属性却时刻准备罢工战锤,半兽人影贼深邃的眼眶终于湿润了。
他深深地认识到了一点:
呃……今天大概不是他的幸运日吧……
一个涉空者曾对我讲过这样一句充满深奥哲思的话语:人生充满了未知的悲苦,你永远不知道哪一脚会踩到大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今,长三角连着踩了两脚大便,用他的亲身经历验证着“人世无常”这个词的玄妙和深奥,简直称得上是苦上加苦。
……
直到现在,我们也没有人知道,武器制造师的改良结果,到底是遵循着一条什么样的规律。在那冥冥的虚空之上,众神的手指究竟在拨动着谁人的命运之弦,将这谜样的结局呈现在凡人的眼前。
莫非……
莫非真如佛笑曾说过的那样:在我们已知的所有知识范畴之后、在所有的科学和魔法能够触及到的真实之后、在我们双眼可见双手可触的这个世界的表面之后,众神神圣的意志竟一直盘踞在每一个微不足道的生命的头顶,用另一种庞大繁复的体系,决定着我们的命运!
这种神意决定命运的巨大体系,叫做“人品问题”。
如何测量和统计“人品”这个隐藏属性,这大概是众神所共守的秘密,属于这世上永不可解的谜吧。
通过实地观测,我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长三角的人品值似乎是不怎么样的……
对于两件草包武器的典范之作,长三角每看一眼都像是看破了红尘的沧桑,只在短短片刻间,这个臃肿的半兽人影贼看上去憔悴了许多。
“我还有点事儿,先下线了……”他心灰意冷地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才刚到中午,你走那么早干什么?”长弓射日的神经似乎比大腿还粗,这个时候居然还问得出这么不知死活的问题。
“我去找心理医生,问问遭受重大打击后产生的反应性抑郁症该怎么治!”长三角没好气地瞪了红须矮人一眼。
“你确定不是因为肥胖诱发的继发性抑郁症?”长弓射日虽然自觉理亏,面上微微一红,可还是忍不住反唇相讥。
长三角愤怒地抛过来一个杀人的眼神,让矮人立刻住了嘴。
“是啊是啊,有点太早了吧……”站在一旁的弦歌雅意也劝解道,“……不管怎么说,你的匕首还能用,锤子本来就不是什么好货,让长弓赔你一把不就完了么,也不用被打击成这样吧……”
长三角犹豫了一下,叹了口气解释道:“其实不是这个原因啦,我上个星期报名参加了个瑜伽班,准备运动减肥,今天上课的时间快到了……”
“瑜伽?你?”他的解释立刻引起的轩然大波,长弓射日、雁阵、弦歌雅意和佛笑四个人从头到脚用眼神画了个弧线因为肚子突起的缘故上下打量了长三角一遍,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我实在不明白这个“瑜伽”到底是什么东西,居然会引起那么巨大的骚动。
“嗨,谁说胖子不能练瑜伽的?我练瑜伽就那么奇怪吗?”长三角面皮微红,恼羞成怒而又不无尴尬地大叫起来。
点头……
“我抗议,这是身材歧视!”长三角气急败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异常默契地点头,附加上四副“歧视的就是你”的认同表情……
“我……”在众人的逼视之下,长三角的气势受到了极大的打压,气焰终于逐渐地小了下去。他喃喃地小声解释道:
“……直到目前为止,我只练过冥想的部分……”
“哦……”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似乎这个关键的解释是非常顺应天理民意的。
“俗人!一群俗人!”长三角看着他们几个促狭的表情,愤世嫉俗地唾骂道,“瑜伽的精髓在于那种完全打开的精神状态,讲的是顿悟。身体的各种动作,那是皮毛啊皮毛,我非不能也,实不屑也……”
我觉得他的这番话说得很深奥,也很玄奇,似乎很有道理。可是,我的同伴们似乎并不这样认为。
他们一个劲地冲着长三角翻白眼,表示出极大的蔑视和不信任。
“爱信不信,我们教练都夸奖我的悟性高呢,哼……”半兽人胖子的自尊心显然受到的巨大的打击,从他翻向天空的大鼻孔里愤愤地喷出一团废气。
“……她说,她从来就没有见过刚刚冥想五秒钟就开始打呼噜的强人……”九十: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们依依不舍地送走了对冥想很有研究的半兽人影贼,而不舍地将热切的目光重新投向了我们,期待着自己刚刚习得的改良技术能够再次大显身手。他急切而友善地问道:
“还有人要改良武器的么?”
他可真是个好人,真的,居然这样废寝忘食、不遗余力地想为朋友提供帮助。
这个高地矮人对友谊的执着和无私,赢得了我心中最大的敬意。如果有可能的话,我真的愿意倾尽一切力量去帮助他。
但是,在现在这样一个特殊的时刻……
嗨,你小子再敢盯着我的剑多看一眼,小心我拆了你的骨头!
自从目睹了长三角的两番不幸之后,我们实在没有人再有这个勇气,愿将自己的趁手武器送给矮人武器制造师去创造新一轮“奇迹”了。这个貌不惊人的矮子似乎有着化一切神奇为腐朽的伟大力量,我可不想亲眼目睹价值五百多枚金币的上品长剑刻间蜕变成一把“生锈的餐刀”或是“开刃的通条”之类砍人刀刀软自杀样样行的“绝世孤品”。
正当我们因为不知该如何面对长弓射日期盼的目光而沉默窘迫时,一声惨烈的呼号声终于打破了这个僵局,将我们从尴尬中解救了出来:
“佛笑老大,我终于找到你了……”
循声望去,一个身材高大的大叔冲着我们直奔了过来。他身材魁梧、肌肉饱满,满脸的络腮胡茬。浓眉大眼,面部地线条刚毅而方正,处处体现出一个中年男子深沉稳健的成熟之美,用他浑厚而充满磁性的嗓音颇有威严地高呼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大,我被人欺负了,你送我的宝甲也被人抢了,你可一定要替我出头啊……”
说着,他眼泪婆娑地一头扎进了白衣剑客佛笑的怀里,有如乳燕投林。又似渴马奔泉。
就这样,我们再一次地见到了佛笑随手捡来的便宜跟班、我们公会中唯一的一个转职武僧、以绝高的毅力使用初级技能一鼓作气升上三十级的狂人:我是你爸爸。
我是你爸爸现在地状况看起来非常不好,他身上的衣甲破损得非常严重,原本一直长到脚面的精灵长袍已经彻底变成了一件无袖小马甲。露出了他坚实有力的j二头肌;头盔“信仰地光环”只剩下了一道左高右低、前宽后窄的破铁环,十分勉强地耷拉在他的头顶上,让人很难将它与对至高神从崇高的信仰联系起来。除此之外,他地护臂、裤子、鞋子这些装备同样破损得不像样子。单从外形上来看,已经不知道它们原本应该是什么模样了。
一个体健貌端的成年男子被人“欺负”到了如此衣冠不整的地步,这很难不让旁观的人们投以惊诧地目光;而当这个被“欺负”了的可怜虫这样亲昵地投身到一个白衣倜傥的俊俏少年怀中时,旁观者地思绪很自然地就被引导到了道德边缘之外那片禁忌地天空中去了。弦歌雅意等人看待佛笑地目光顿时多了一层意味深长含义。
发现自己恍惚间似乎成为了禁忌话题的潜在男主角b本话题没有女主角。只有潜在男主角a,佛笑.暖地臂弯,气急败坏地大声声明着: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笑的?这事儿可不像你们想象的那样……”
至高神在上。我可是心灵纯洁的虔诚教徒。可不敢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想象”。佛笑实在是太多心了。
什么?你问我怎么知道他多心了?切,你哄谁啊?你以为我不知道他自以为知道我们想的是什么么?还不就是那点事嘛?我可是压根儿也没想到过哟……
在佛笑的询问下。我们很快就了解了发生在大胡子武僧我是你爸爸身上的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公会第一次发薪水的时候,我是你爸爸并没有到场。但我们的会长妃茵大人并也没有忘了他,专程给他汇去了两百枚金币。
可以想象,当这个从十几级起就一直在温饱线上挣扎、身上连两位数的银币都很少见到的穷光蛋一觉醒来,忽然发现自己手里多出了两百金币的“巨款”,他的心情该是如何的激动。没有任何新意地,他选择了所有没出息的暴发户在拿到钱之后的第一选择:购物。
在购买了一条裤子一副手套一双皮靴和一根腰带之后,他忽然发现自己的魔法背囊居然已经塞满了。我实在无法想象这个菜鸟怎么会积攒下那么多的压仓货来――要知道,我们的魔法背囊容量可不是一般的大,我的背囊最满的时候也不过堆积了三分之一的容量。我甚至一度认为这个魔法背囊是无法填满的,而这个不到四十级的菜鸟居然真的完成了这个异常艰巨的任务。
他该不会从来都没有卖过旧货吧?
“我……只知道怎么买,不知道怎么卖……”我是你爸爸面色红润地小声说道。
啊,果然!
“在交易栏的右侧有两个按钮,一个是买,另一个就是卖啦……”剑客佛笑无力地摇着脑袋,感叹着神明怎么会允许这样一个全无生活常识的白痴存在。
“咦?是吗?下次我会好好注意的。”我是你爸爸的表情就像是发现了一片新大陆。
总之,为了穿上这些新装备,大胡子武僧进行了一番“汉诺塔”式的置换工作。他先是把背囊里的东西取出来一些,接着又把身上的旧装备放进背囊里去,再把新买的装备穿戴整齐,打算最后再把原先取出来的东西重新装回到背囊中。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路过的涉空者当着他地面把他扔出来的东西全部拿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佛笑老大。你给我的那件宝甲也被他一起拿走了啊……”大胡子中年人说到此处,泫然欲下。
太没品了!虽然这起劫案完全是我是你爸爸的愚蠢造成的,可就连那么笨拙的菜鸟都要抢,这更印证了那个抢匪的卑鄙无耻。
“你送他什么‘宝甲’了,让他心疼成那个样子!”我偷偷问起身边的佛笑。
“一件‘坚韧的上装’,四十级地垃圾,看他快要四十级了,随手扔给他的。”佛笑小声告诉我。
正如其名,“坚韧的上装”只有一点好处:和同级别的布甲相比。它地物理防御能力是最好的,但其余各项属性加成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要知道,防御力再高的布甲,也仅仅是布甲而已。如果真的有哪个家伙在四十级地时候穿了那么件既不中看也不中用的垃圾货色招摇过市。那可是会被人追着屁股嘲笑的。
太没品了――我顿时勃然大怒――就连这么垃圾的装备都要抢,这个无耻匪类实在是没品到了极点!
在行径卑劣地匪徒面前,我是你爸爸表现出了一个至高神的苦行信徒对待邪恶应有的勇敢和坚韧:他不依不饶地追着那个劫匪出了城,在
果地情况下果断地采取了武力措施。
遗憾地是。虽然至高神教导我们说善必然能胜过恶,但仅凭着勇敢和坚韧是无法打倒对手地,凭着我是你爸爸那简陋到令人吐血的战斗技巧,倘若他真地打得赢对手。那才是对至高神意志的耻辱。
就这样,我是你爸爸被打得鼻青脸肿、丢盔弃甲,连续三次死在那个劫匪的手中。那个恶匪甚至狂妄地放出话来:只要我是你爸爸能杀了他一次。他就把抢来的东西如数归还。剩下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了。正当我是你爸爸打算做第四次徒劳的尝试时。他碰巧看见了路边的佛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佛笑老大,这个仇你可一定要帮我报啊……”大胡子武僧悲切地哭诉着。“……那个家伙实在是太嚣张了,抢东西杀人不说,居然还发消息挑衅,说我被一个二十九级的新手杀得屁滚尿流,夹着尾巴不敢留面了……”
“你说什么?”佛笑听得满头青筋:“你说他几级?”
我是你爸爸发现自己说错了话,不免支吾了一阵,而后终于惭愧地低下了头:“二十九级……”
这个魁梧壮硕的中年武僧三十七级。
“你是白痴啊!”佛笑忍不住恨铁不成钢地破口大骂:“居然让一个低你将近十级的菜鸟杀了三次?还有脸找我帮你出头?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呐!”
“可是……可是我实在是打不过他啊……”一脸倒霉相的中年人十分没出息地说道。
“那就别搭理他,自认倒霉算了!”被公会的同伴看见自己的跟班没出息成这个样子,佛笑自觉颜面大损,一脸怒容道。
“可他不停地发信息骂人,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啊……您看看,他又发信息来了!”我是你爸爸无奈又愤恨地打开了自己的魔法笔记本,看了一眼,然后狠狠地啐了一口,顺手就把这条消息给删除了。
“我还忙着做任务呢……”被纠缠住的佛笑眉头紧皱,掩饰不住脸上不耐烦的神色,只是碍于情面才没有直接拒绝这个赤手武僧的恳求,“……哪有工夫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看到佛笑如此推诿的样子,我是你爸爸咬了咬牙,拍着胸脯大声说:“老大,啥也别说了。你再帮小弟这一次,明天晚上六点半,燕翅楼三楼龙王厅,你把大嫂一起带来,我摆一桌谢师宴,恭迎大驾光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师宴的力量果然是巨大的,我是你爸爸这番话一说出口,佛笑的脸皮“唰”地一下子翻了上去,脸上堆满了装模作样的笑容:“这个……你这是干什么,都住在一个城里,遇上了就是缘分,远亲不如近邻么,互相帮忙都是应该的。只不过这件事,实在是……”
“老大,出来混是要讲脸面的!那混蛋不给我面子,就是不给你面子啊!这口气,您可一定要帮我出啊!”看到佛笑的口气松动了不少,我是你爸爸唯恐天下不乱地煽风点火,“要是您真的不去的话,那我就算是死上一百次,也非跟他拼了不可!”说着,大胡子武僧做势要走。
“站住!”佛笑及时地大声呵住了我是你爸爸的脚步,“做老大的,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小弟去送死!算了,这个仇,我帮你报了!”白衣剑客大义凛然。
“老大……”我是你爸爸感动得热泪盈眶,“……真是太谢谢你了!”
“都是自家兄弟,你的仇就是我的仇,说什么谢不谢的……”佛笑挺胸昂头、义正词严:
“……三楼龙王厅是吧?明晚六点半我准到!”
……
虽说被抢走的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二十九级的对手也不需要重视,可毕竟公会的伙伴被杀了好几回,我们怎么也不能袖手旁观。很快,我们跟着我是你爸爸来到了城外的一片空地上。
“就是他抢了我的‘宝甲’!”大胡子武僧指着不远处正在杀熊的一个名叫“和稀泥”的游荡者愤声说道。
看见一下子来了那么多人,和稀泥看上去也有些着慌,可嘴上却仍然不依不饶:“三十七级的白痴又来送死了吗?你还没死够吗?还带了那么多人来旁观,你也不嫌丢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是你爸爸的脸色青一阵红一阵,咬牙切齿地盯着那个正在耀武扬威的游荡者,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佛笑责备地横了他一眼,上前走了几步:
“就是你抢了我朋友的装备吗?”
“我可没抢,他自己扔出来不要的,谁捡着归谁!”面对一个将近五十级的剑客,和稀泥没敢再出言不逊,只是分辨了两句。
“那装备是我送给他用的,你交出来就算了,我也不想找你的麻烦。”佛笑皱了皱眉头,不耐烦地说道。对于他来说,这实在是个让然尴尬的处境,如果态度太蛮横,就像是以大欺小;而要是低声下气地向一个低级别的菜鸟讨要,又会觉得很丢人。看着他不自然的表情,我真的很庆幸自己没有一个像我是你爸爸这样能惹麻烦的小弟。
“凭什么?又没人逼着他把东西扔出来。有本事让他自己来拿,杀我几次我都认了!”和稀泥咬着牙根发狠,可声音已经毫不响亮。所谓“让他自己来拿”云云,不过是硬着头皮希望佛笑这个高手不要亲自动手而已,与其说是顶撞,倒不如说是另外一种形式的服软。
本来,按照这样的趋势发展下去,事情也不是不能商量。
可世上总是有一些不识好歹的笨蛋存在的。
遗憾的是,我是你爸爸偏偏是他们中最不识好歹的一个……
“老大,他杀了我三次,不能就那么算了。让他把铠甲送回来,再杀他三次,守他的尸给我报仇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是你爸爸在佛笑身后大声鼓噪着,一副绝不肯善罢甘休的架势。
听到我是你爸爸的狠话,和稀泥面色大变,咬牙切齿地说道:“好啊,看来你们是打定主意以多欺少了。你有公会,我就没有公会么?喊人帮忙谁不会啊,你瞪着瞧!”
话音未落,他已经掏出魔法笔记本,连着发了好几条消息出去:
“不就是打群架嘛,谁怕谁啊!”
搂头扣上了一顶以多欺少的大帽子,被冤枉的佛笑满脸发青,回头狠狠地剜了自己的便宜小弟一眼,恨不得随手抄起一块泥巴把他的臭嘴糊上才好。
这时候我才发现,那个名叫和稀泥的游荡者名字下面还有一行公会名,上面写着“惩戒之锤骑士团”的字样。
咦,这个名字好像很眼熟的样子?
猛然间,我脑子里豁然开朗,终于想起来这个熟悉的名字在哪里见过了。
惩戒之锤?大陆第一公会?这下麻烦大条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个大陆风雨飘扬动荡不安、帝国主义的铁蹄践踏肆大陆各种族处于生死存亡边缘的时刻,任何一个胸怀大义的有志青年,都应该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高举民族解放的旗帜,求同存异、一致对外,为了法尔维大陆各民族的解放事业而奋斗终生。任何大陆内部力量的自相残杀,都是让亲者痛仇者快的反动行为。
因此,我坚决反对在这个时候和法尔维大陆联盟第一大公会“惩戒之锤骑士团”开战!
……嗯……尤其是在他们不下五十个人面色不善地把我们包围起来的时候……
原本,这只是一场由两个二三十级的小菜鸟和一件属性奇差的垃圾装备引起的小小摩擦,而现在看来,事态已经扩大到了失去控制的地步。惩戒之锤骑士团的公会成员们在二十九级菜鸟游荡者和稀泥的召唤下,以超出我们预料之外的踊跃态度涌向了这片小小的空地。在我看来,这些凶相毕露的家伙们大概是不打算以和平手段解决这场不必要的纷争了……
这么多人,简直都可以发动一场小规模的战争。
数十名级别在四十级以上的战斗人员将我们围在中央,用显然不怀好意的目光直盯着我们。目光如刀,似乎已经在我们身上穿了无数个透明窟窿,看得我们后脊梁发麻、手脚冰凉。
不过,他们也只是站在那里。却迟迟没有动手,似乎正在等待着什么。
见鬼了,在这个人命关天的紧要当口,我们公会地那帮家伙居然下线的下线、下副本的下副本,连个帮手都找不着。唯一能顺利联系上的降b小调夜曲还正在大陆东南侧探险,这时候正乘着海船一路东去。等他靠岸后沿着彗星海一路狗刨游回大陆,只怕我的骨头都要朽完了。
面对着压倒性的优势力量,我们当然不敢主动出手攻击,但也不可能若无其事地从包围圈中溜达出去。于是。我们六个人只能背靠背地站在一起,心惊胆战地和周围的这群家伙对l着。
“妈的,早知道刚才二话不说一刀把他砍死出口恶气拍屁股走人就好了!这下看来死定了。”佛笑看着周围那么多人,后悔不已。
“呸。那你干嘛还装什么高手风范,非要等着他把人喊齐再说……”长弓射日轻蔑地冲着他直翻白眼,“……要是刚才你听我的,早就把那菜鸟砍死十七八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哪知道他一个二十多级地小菜鸟居然能喊来那么多打手?哦***。居然连五十多级的都有,这些无聊人不老老实实升级,跑到这儿来凑什么热闹啊,p很好玩吗?又没有经验拿的……”望着一个衣着华丽、一身耀眼装备地五十二级魔法师。佛笑狠狠地咽了一嘴口水――也许是一嘴苦水――全然忘记了自己原本也是“不老老实实升级跑到这儿凑热闹的无聊人”中的一员。
“这下……我们该怎么办啊?”菜鸟武僧我是你爸爸什么时候见过这么大阵仗的群殴队伍,顿时两腿发软、声音发寒,彷徨无措地看向我们。
“我倒是有个好办法……”长弓射日两眼充血。兴奋地搓着双手。在我们满怀期待地目光中接着说道:
“……跟他们拼了!”
喂。周围的敌人们,在你们动手之前。能不能给我们留点时间先把这个实心儿脑袋的矮子给宰了?
“如果我跟他们说我只是来打酱油的,压根儿不认识你们,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放我一条生路。”弦歌雅意张弓搭箭警惕地望着前方,嘴里却在说着全无斗志地丧气话。
“等了半天了,怎么还不来杀我们?赶紧杀完了我还要去修指甲呢。”雁阵急得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在这个超凡脱俗的精灵少女眼中,生死实在是一件渺小得不能再渺小的事情了。
“拜托,大小姐,送死这种事情不用那么着急地吧……”对于雁阵地不耐烦,佛笑一脸地无奈。
总之,在这个生死存亡的危急时刻,我身边地这些朋友们依然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洒脱模样,完全没有身为一个将死者绝望惊惶的自觉。
作为一个随时能从死亡的巨手中挣脱的涉空者,他们有这个资格。
可是,我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在这个时候,我没有更多地选择,只能抱着万分沉痛的心情抓紧时间说两句有用的话:
“朋友们,我很高兴这辈子能认识你们,和你们在一起的时候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真希望还能有机会和你们一同冒险,可是……”我心情沉重地摇了摇头,而后勉强振作起精神,提剑在手,大声说道:
“不过,在我生命的最后一刻能和你们并肩战斗,就算是死,也没有什么可怕的了。如果说我这一生还有什么遗憾的话……”
我犹豫了一下,看了看长弓射日,最终,我还是没有克服对死亡的畏惧
渺茫的希望说了一句最要紧的话:
“如果还有什么遗憾的话,那就是:长弓,你没有及时地把我复活……”
这大概是我短暂一生中最慷慨、最悲壮的时刻了,但我的朋友们对此的反应是:
“哈哈哈哈……杰夫,没想到你还有这种冷脸说笑话的本领……”
“就是就是,好像在交代后事一样,那么郑重其事的……”
“说的很感人,可是你忘了交代遗产分配问题了,遗嘱里要有我一笔哟……”
“复活点离这里太远了啦,我还是更喜欢在死神妹妹波涛汹涌的怀抱中复活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他们的调侃中,我尴尬地笑了笑。对于我此时内心地恐慌和绝望。他们当然是不会理解的,对此,我一点也不责怪他们。
我不想对他们多解释些什么,尤其是在这样一个必死的时刻。和他们能够得到的唯一一种死亡不同,面对死亡,我是有选择权的:
我可以选择作为他们熟悉的朋友,在他们的身前、在他们的怀抱中壮烈地死去;或者是作为这世上唯一的一个异类,在他们异样地眼光中孤独地、漠漠地死去。
我宁愿选择前者。
“好吧,来打个赌……”我努力卸下慷慨赴死的表情。露出一副轻慢无畏的笑脸:“……最后一个死的算赢!”
“那我肯定赢?”长弓射日摇晃着手里地双节棍。
“弦歌,你可别第一个就死了!”雁阵银铃般笑着。
“别瞧不起人,灰孙子才第一个死呢!”弦歌雅意一张俏脸涨得通红。
“凭什么啊?那我这个灰孙子不是当定了?”在这种群殴面前,只有三十多级的武僧我是你爸爸自然不堪一击。
“一人十个金币。最后死的全拿走,武僧不算!”佛笑提议。
“好!”大家自然纷纷响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时候,惩戒之锤骑士团的包围圈忽然出现了某种骚动,包围者们似乎一下子兴奋起来。纷纷取出了自己地武器。”
终于要开始了么?这场无意义的屠杀。
我握紧了双手的剑盾,掌心的汗水让手指地触觉变得细腻。
这大概是我最后一次握住我的武器了吧?
对不起了,我的朋友们,无论胜负。请都原谅我不能兑现这场赌约了。
……
“老大,你可来了,我们都要等不急了啊……”就在我好不容易鼓舞起战斗地大无畏精神。准备慷慨赴死地时候。那个名叫和稀泥地游荡者忽然看了看身后。高兴地大叫起来。
一个穿一身金色“正义骑士”套装、右手“神罚”战锤、左手“正义守护”盾牌……一身炫目极品装备的圣骑士走进了人群。
“老大,就是他们仗势着人多。要抢我地东西的。”和稀泥忙不迭地贴到这个圣骑士身边,指着我们贼喊捉贼、栽赃陷害。
那个圣骑士眉头皱了皱,朝着我们遥遥望了一眼,先是一愣,然后露出了一副亲切和善的笑容,冲着我们招了招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嗨,杰夫,啊,长弓射日,你也在这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是你们啊?”
原本,我已经抱着必死的决心,打算在这次战斗中用我英勇奋战的背影告别人生。可当我看见这个圣骑士的时候,心里那根绷得紧紧的勇气之弦似乎猛地断裂开来,求生的本能挑拨起被我强压在心中的软弱。这一刻,我重重地吐出一口气,仿佛连同压在胸口的巨石也一起吐了出来,刹那间全身都感到一阵疲惫的虚弱。这时我忽然发现,我的两腿居然不受控制地发抖着,紧握武器的双手也因为过度的紧张而微微抽搐。
人们什么时候最软弱?
有人说,是在将死而又未死的时候。
其实,这是不对的。当一个人在面临着必然的死亡,避无可避,必须直面的时候,他反而会抛开一切其他的念头。在与死亡搏斗的过程中,他根本没有更多的心念去软弱,也没有时间去软弱。
最软弱的时候,恰恰是你在自以为必死的时候,忽然有人给了你的一丝生的希望。这希望诱惑着你、撩拨着你,让你愈加贪恋生的美好,也更深地感受到死亡的恐怖。
看到这个金甲的男子,我知道,或许,我们不必死了。
刚刚来到的那个人,是惩戒之锤骑士团的领袖、大陆联盟第一公会的会长、曾经与我们有过几面之缘的圣骑士――一生执着于梦。
这是一个热情而又诚恳的人,与他相处,你时刻都能感受到他的友善。他是个出色的冒险家,级别虽然不是出类拔萃,但也可以跻身到“高手”的那一群中,装备更是让人羡慕的一身极品,但和他交谈时,你绝不会感受到一丝的骄傲和矜持,他就像是个邻家的兄长。似乎随时随地都准备着和你交个朋友。
这样地一个人,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让这场屠杀惨剧发生在我们这几个无辜的可怜人身上
虽说我有足够的勇气面对死亡,可是如果没有必要的话,咱还是能不死就别死的好吧……
我镇定了一下情绪,打了个招呼,和长弓射日一起快步走上前去。
“好久不见,现在你的大名可是如雷贯耳,第一大公会的会长威风可是不小啊……”一开口先送上马屁一记、高帽一顶,就算你真想杀人也不好意思马上动手了吧。
“惭愧、惭愧。大家都捧场,凑个热闹,随便玩玩而已……”一生执着于梦的笑容透着些得意,又带着几分不好意思。
我心里又是一喜:看来他对我们没有什么敌意。
“……对了。那个名字老长的牛百万也是你们公会地吧?他最近怎么样?”他看了看我们的公会名,不由得忍俊不禁,忽然好像想到了什么,随口问道。
“这小子最近上线的时间不多。好像是在和我们公会的一个女德鲁伊搞网恋来着,天天在家玩视频……”长弓射日撇了撇嘴。
“难怪老是见不到他……”一生执着于梦恍然大悟,“……前几天幸亏他赶着来告诉我拳击手套有bug,我还没好好谢谢他呢。”
想到妃茵低买高卖、诈骗告密地恶劣行径。我和长弓射日顿时大窘。当时联盟的前五大公会都被我们奸诈的妃茵会长当了枪使,惩戒之锤作为第一大公会,自然出力最多――不过这件事情。我们还是不要向他表示感谢的好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呃……这个……后来bug不是被取消了么。”长弓射日地表情相当不自然。
“你们不知道……”我们面前的圣骑士大手一挥。“……当时我们正在开荒黑骨地牢。打了十几次都没打过去。幸亏他告诉我们这个bug,b给杀了。这身正义骑士套装还凑不齐呢。他可是帮了我们大忙啊,我们怎么也得给他送一份大礼好好答谢才行。”
知恩图报、光明磊落,看看人家的会长,再看看我们的,我地心里不由得生出一种无奈的颓然。一样是公会会长,差距怎么就那么大捏?
“不过,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几个怎么会跑来抢我手下的装备?虽说我们是熟人,但是这可有点过分了啊。他还不到三十级,你们这么做可有点太欺负人了啊。”说到这里,一生执着于梦面色沉了一沉,有些气愤地说道。
“这事可不能怪我们……”长弓射日连连摆手,忙把佛笑喊了过来,把刚才和稀泥抢装备杀人还口出污言挑衅地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个明白。
“他们说地都是真地?”听了我们的解释,一生执着于梦转脸对和稀泥说问道。
“我又没有抢……”和稀泥急急分辨道,“……这本来就是他自己扔出来地东西。他扔的东西被我拣了,他又来抢,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再说了,他级别本来就比我高,我一对一单挑赢了他,他还有什么好说的?凭什么喊那么多高手来抢我的东西?”
圣骑士的眉头皱成了一个大疙瘩,又疑惑地看了看我们。
“你别乱说啊,我只是和你商量而已,哪有动手抢?”佛笑也觉得冤枉。
“那家伙还说要杀我三次,守我的尸呢!”和稀泥愤愤不平,一手指向我们身后的大胡子武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们也回头恨恨地瞪了他一眼:要不是这个没眼色的家伙,我们哪儿来那么大的麻烦!
这是一笔越算越糊涂的烂账,双方各有各的道理,很难争出一个对错来。一生执着于梦听得头昏脑胀,挥了挥手,制止了我们的争论。
“先告诉我你到底拿了人家什么东西,搞得人家紧追不舍的。”他有些好奇地向自己的手下问道。
“喏,就是它,你看看。”和稀泥随手掏出了那件“坚韧的上装”。
一看见这件破烂货,一生执着于梦顿时气结:“你小子也给我有点出息,这么个破烂货你也值得去拣?”
他的话一出口,我们顿时觉得脸上大失光彩:二十多级的菜鸟都不值得去拣的破烂货,我们这几个快五十级的家伙居然还堵着门问人家要,这确实是有点……哎……
“老大,那就是他抢我的宝甲!”一看见和稀泥取出这件让人脸红的破烂货,我是你爸爸立刻两眼放光,很没有出息地大叫起来。
“宝……甲?”一生执着于梦微微一愣,若有所思地打量了一下那件“坚韧的上装”,然后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似的,经济地位上的优越感油然而生,立刻换了一种十分同情的目光看着我们。
我顿时感到自尊心受到了严重的撕裂伤害,不但持续流血,而且还是一记暴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说起来,这件事应该是我们的不对……”搞清楚事情脉,一生执着于梦诚恳地对我们说道,“……如果只有我们几个人的话,我现在就该把这件……嗯……‘宝甲’……”这两个字如此慎重地从满身绚烂的圣骑士口中说出来,总让人感到带着深刻的反讽意味,“……还给你们。”
“老大……”和稀泥立刻不忿地大叫起来,“……这怎么能是我们的错?明明是我捡到的东西,干嘛要还给他们?又不是打不过,就算是杀到他们下线,也不怕……”
“好了好了……”圣骑士会长摆了摆手,制止了和稀泥的反对,“……你也给我有点出息,只是为了抢这么个垃圾装备就兴师动众,要是传出去:惩戒之锤五十多人把人家六个人杀到下线,就为了抢堆破烂,名声会很好听吗?你把我们的公会当成什么了?废品收购站?”
说到这里,这个貌似公正的圣骑士阁下用非常差劲的眼光瞥了我们一眼,我的心里顿时生出了身为一个捡破烂的拾荒者的深刻觉悟。
简直太不厚道了!
“不过……”一生执着于梦话锋一转,指了指四周自己的公会部属们,面有难色地继续对我们说道,“……你们也看见了,这次我们公会来了不少人,我想放你们离开恐怕他们都不会同意,更别提二话不说就把这件……嗯……‘宝甲’……”
哦,至高神在上。求求你你别再说这两个字了!
“……还给你们了。到时候不但我会很为难,恐怕他们事后也还是会来找你们麻烦的吧……”
他地话说得我们一阵糊涂:听他这话的意思,似乎是打算把我们几个宰了平息众怒;可如果他真的要杀我们的话,刚才就应该动手了,也不用等到现在啊?
可再仔细想想,我不得不承认他说得确实有道理:如果说是你,在收到了公会伙伴的求助信息之后,凭着一腔火热诚挚的公义之心跋山涉水千里迢迢地赶来帮忙,摩拳擦掌、磨刀霍霍地帮他摆足了架势、撑足了面子。正要放手痛快一搏的时候,忽然有人告诉你:这儿没你的事儿了,该干嘛就干嘛去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时候,你会是什么感觉?
或许就像是将一块染着的木炭扔进一盆冰水里一样。一瞬间就让你炽热地心浸得一片冰凉,进而感受到被朋友戏耍和玩弄的屈辱。或许在当时,你能够很好地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不当场发作。可是过了一段时间,当你再遇到这样的事情、再有公会地兄弟伙伴向你求助的时候,你还会像这样毫不犹豫地赶来帮忙吗?
当一个公会人心涣散、离心离德,失去了友爱互助的凝聚力。这个公会也就距离解散不远了。
想到这里,我对于圣骑士会长的忧虑有多了几分理解。
“那……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我摇了摇头,有些心虚地问道――理解归理解。他要是真地想把我当场宰了以泄民愤。我虽然不乏直面惨淡人生的勇气。但心里难免还是会有些好怕怕的。
“我倒是有个主意……”一生执着于梦温和地同我们商量道:“……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我们不如在这里一对一p一这件……嗯……‘宝甲’……”
嗨,你是诚心拿这个讨厌的词汇来揶揄我们地吧!
“……作为赌注,赢的把它带走。这样一来,我们双方都能有个台阶下,也不会伤了和气,你们看怎么样?”
一生执着于梦这种友善平和的商量口吻带有很大地欺骗性,差一点就让我们错以为自己还有选择地权利。
从表面上看,这似乎是个很公平地好主意。但仔细想想,我们不难发现这个联盟第一公会的会长心中强烈地自信心:他那群斗志高昂的属下们可是抱着杀人越货的凶念赶到这里来的,想要让他们感到“有台阶下”,恐怕是非赢不可了――输掉的决斗显然只会激化矛盾,对于缓和情绪没有任何帮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就是说,从一开始,骄傲的圣骑士阁下就根本没有考虑过输的可能性。
不过对于身陷重围的我们来说,这已经是个宽大得令人感动的决定了。如果一切按照第一公会会长所设想的情节进行的的话,这倒也的确算得上是个两全其美的好主意,双方都得到了各自想要得到的东西:他们有了面子,而我们保住了性命。
……
很快,决斗的消息就被传扬开来。这个消息果然在很大程度上消除了这群“惩戒之锤打手团”的不满情绪,并且激发了他们看热闹的好奇心。没过多久,为首领加油助威的呼喊声就响遍了这块空地。
事实证明,惩戒之锤骑士团不愧为大陆联盟第一公会,不但人数众多、实力强劲,而且绝对是人才济济。只是在这片刻功夫,围观的会员们就已经做出了无数篇歌自己会长英伟勇武、引起群情激昂的华丽诗篇:
“啊,我们的会长,是大陆联盟的战士,是顶天立地的英雄,是特殊材料制成的人。他的豪迈气概从哪里来?因为他对大陆人民无限的爱,对侵略者切齿的恨。在惩戒之锤公会里,有千千万万个像他一样的人,这就是我们伟大公会的骄傲和光荣……参见电影《英雄儿女》著名台词选段”一个浑厚雄壮的男中音大声朗诵着。
一生执着于梦器宇轩昂、昂首挺立,仿佛地陷进去独身挡,天塌下来只手擎,让人不禁感叹:为什么战旗美如画,为什么大地春常在……
“会长大人,p、p、p。会长大人立功了,会长大人立功要给对手任何的机会。伟大地会长大人,他继承了p强人的光荣传统,开膛手杰克、异型、电锯杀人狂在这一刻灵魂附体,会长大人一
创了我们公会彪悍风格和传统,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个人……”一个显然是后现代野兽派的吟游诗人扯着他的公鸭嗓子声嘶力竭地高喊着。
一生执着于梦面带微笑,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挥手致意。仿佛正在提前预祝胜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会长大人,p无敌。一统江湖,寿与天齐!”一群穿着短裙的年轻女魔法师搭着肩膀并排站在一起,一边大声加油一边整齐地踢着高抬腿。不时露出裙底几分旖旎的风光,惹人无限遐思……
不知为什么,一生执着于梦面色微微发红,皱起了眉头。神色有些尴尬。
在他愣神的片刻之间,立刻又有人当场吟诵了一篇激励意志的慷慨诗章:“会长大人欲练神功,挥刀自宫,如不自宫。也……”
虽说我不知道“自宫”是什么意思,但听起来这首诗说地大概是再激励别人百折不回、发奋图强、只有付出巨大代价才能获得最后胜利的意思吧。
这果然是一篇波澜壮阔的不朽诗篇,让一生执着于梦听的心情激荡、壮怀激烈、斗志昂扬、面色……咳咳……铁青。
不说惩戒之锤骑士团地热场工作进行得如火如荼。观众气氛十分高涨。这块临时的角斗场顿时毫无疑义地变成了他们的主场――而且毫无疑问还是个魔鬼主场。而被迫无奈客场作战的我们。只能在一声声刺耳地挑衅和谩骂声中决定着出战人选:
“他的装备太好了,我们实在没什么机会……”弦歌雅意仔细大量了我们的对手一眼。气馁地说道,“……反正他们也就是想赢下来要个面子,咱们输了就输了吧……”
弦歌雅意右倾投降主义的论调立刻引起了精灵女驯兽师雁阵地白眼:“瞧你那点出息,还没打就认输了,一点男子汉气概都没有……”
精灵神射手在异性同胞的训斥下惭愧地直缩脖子:“谁说我认输了,我又没说不打……”他红着面孔讪讪地答道。
“虽说胜面不大……”佛笑想了想说道,“……可是我认为,这一仗也不能输得太惨了,一来我们总不能太丢人,二来也不能让他们感到我们是在敷衍他们。比如说,我们让我是你爸爸上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胡子武僧的名字起得真古怪,谁喊他都像是在占别人便宜。
“……然后他一出场就被人两锤子砸死,对方反而会觉得我们瞧不起他,说不定会惹来更大地麻烦,这就不好了。”
我觉得佛笑说得很有道理。
“让我去让我去……”矮人虔信者长弓射日按耐不住战斗地热情,大声嚷嚷着,“……不就是打架么,脑袋掉了碗大地疤,是死是活底朝天,我跟他拼了……”
“咳咳……”佛笑轻咳了两声,面带微笑,小声地提醒他道,“……长弓,我刚才是不是说过:咱们这一仗不能太丢人了?”
“是啊……”长弓射日鲁莽地点了点头,“……那又怎么了?”
“所以,你还是不要去了吧。”佛笑依然面带微笑地说道。
“哦,好的。”长弓愣了愣神,一时还没有弄明白这两件事之间地联系,只能满脸狐疑地点了点头,退到了一边。
“咦!?”片刻之后,迟钝的高地矮人才稍微明白了一点儿佛笑话语中的意思,有些疑惑地向他求证道:“你刚才那句话的意思是在讽刺我吧?”
佛笑顿时绝倒,用观察稀有动物的目光重新打量了一下长弓射日,好不容易皱紧眉头努力挤出了一个嘲讽的笑容,重重点了点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噗……”佛笑尴尬的表情被他的忠实跟班――大胡子人类武僧我是你爸爸看在眼里。他的心里立刻生出了智力上的优越感,忍不住笑出了声来。他弯下腰拍了拍长弓射日的肩膀:“老兄,你不会真的迟钝成这个样子吧?”
说完,他堆起一脸讨好的笑容,转脸对佛笑问道:“老大,既然是这样,你那么厉害,怎么不去和他较量较量啊?”
这个问题刚一问出口,佛笑嘲讽长弓射日的表情立刻僵硬,双颊的肌肉微微地抽搐起来。片刻之后,他恶狠狠地瞪了这个没眼色的跟班一眼,气急败坏地说道:“你耳朵聋了?没听见我刚才说的话吗?咱么这一仗不能太丢人了,所以我是绝不会上场的!明白了吗?!”
我是你爸爸被他这么一吼,灰溜溜地躲到了一边不敢吱声。
又稍稍过了片刻,长弓射日忽然恍然大悟,又一脸兴奋地向人类剑客问道:“佛笑佛笑,你刚才那句话应该是在自嘲吧?”
佛笑咬牙切齿,满脸铁青,强忍住乱刀把面前这个好奇宝宝砍成大排的冲动,恶狠狠地点了点头……
这样一来,不到四十级的我是你爸爸当然不在出场人选之列,一脸颓丧相的弦歌雅意显然也指望不上了,佛笑只是个蹩脚的三流剑客,而长弓射日更是个不务正业的兼职布甲狂战士,有资格上场参加这场决斗的,只剩下了精灵驯兽师少女雁阵和我两个人了。而任何一个富有骑士风度和坚强责任感的男士,在这样的时候都应该挺身而出,而不是让一位女士以身犯险――对于像我这样一个满腔热情、慷慨正义的战武士来说,就更是如此了。
所以,我只能被逼无奈地自告奋勇――我知道这句话听起来有些奇怪,但这是事实――向着场地中央走去,准备迎接我人生中第一场意义重大而又前途惨淡的决斗。
当然,之所以我会这么干脆地承担下这份责任,最主要的原因是:在这场高奏着友谊与理解主旋律的决斗中,败死的一方也是会被当场救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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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考虑,这一仗我都非输不可:一生执着于梦需要平复公会成员的情绪,惩戒之锤骑士团需要一份胜利的荣誉,我们需要保住自己的性命,还要找到一个与对手和解的台阶,这就意味着……
真见鬼,好像每个人都盼着我输掉!
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罢了。虽然我是一个富有荣誉感的战武士,但并不是个呆板的死心眼,仅仅是为了可笑的虚荣心就辜负了一生执着于梦的好意,并且断送掉自己宝贵的一条性命,这种蠢事我是不会干出来的。不就是一场无伤大雅的失败嘛,我完全能够接受。
可最麻烦的是佛笑的叮嘱:我要输,却又不能输得太明显,要让对手感受到我对这场决斗的重视,让他认为我已经全力以赴,最终技不如人,在一场公平的较量中体面地倒下;而不能让他发现我其实心不在焉,并因此感到我们对他的轻视,反而生出受辱的感觉来……
对于这种要求,佛笑做出了很深奥的解释,大体的意思是:这叫以退为进通过在战场上制造微妙局面而缓和气氛使敌我双方达成谅解以赢得在外交谈判中的主动权云云……
简单点说,我的任务就是:不但要让一生执着于梦赢,而且要让他赢得爽;不但要让他一个人赢得爽,还要让惩戒之锤骑士团的会员们看得也爽;不但要让他们看得爽,而且还得让佛笑他们不是太丢人。面子上也要爽一爽。
然后我就很痛心地发现:如果一切顺利地话,每个人都可以很爽,只有我一个人会很不爽――废话,如果我一刀子捅死你,然后再问你一句:“老兄,这下你爽了吧?”难道你还会心满意足地点头称是么?
沉重的心理负担让我心烦意乱,一时很难集中精神。我甚至不知道这场胜负已定的“决斗”是如何开始的。当我意识到自己正在遭受攻击的时候,一生执着于梦的战锤已经挥到了我面前不到一节手臂长短的距离上。沉重的锤头凌空划过一道圆弧形的轨迹,发着“呜呜”地低吼声。直奔向我的头顶。
慌乱中,我的整个身体立刻向后仰倒过去,顺势高举起左手的盾牌迎向袭来地战锤。雷鸣潮涌般的一生闷响炸裂在我的头顶,我只觉得这一锤似乎并不仅仅是落在了我的手臂上。而是落在了我地心上,将我仅存的些许信心和勇气都敲成了碎片,使我的心中越发地茫然起来。
在这一击之下,我彻底失去了重心。重重地躺倒在地面上。身上的铠甲摩擦着地面,发出猫爪般刺耳地摩擦声,听起来十分狼狈。在这个大敌当前的紧要关头,我居然根本就没考虑如何应付对手的攻击。而是下意识地向佛笑他们地方向看去,心中深感惴惴不安:倒霉,第一下就被打倒了。会不会太丢人了?对手该不会觉得我是故意让他地吧?这可怎么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看见佛笑用右手扶住额角。表情无奈地摇了摇头。似乎是对我地表现十分不满,心里愈加慌乱起来。不知该怎么样才好。
其实,比起我心头的恍惚,生命值地损失反而微不足道。无数次战斗的经历让我的身体及时做出了正确的反应,一个简单的“格挡”技能将这一记重击弹了出去,我的生命值只因此减少了不到三十点――用弦歌雅意的话来说,这简直是个“用创可贴都嫌浪费”的皮外小伤。
担心自己的被动表现令人误解,进而引发出什么严重的“外交冲突”出来,我就地一滚,半轨起身子,左手盾牌上撩,护住上身,右手长剑猛然向前使出了一记“直刺”,扎在了一生执着于梦的大腿上。
“噗呲……”一道血光溅起,一百五十点生命狂飙而出。
坏了――我的心里立刻又犯起了嘀咕――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早知道我就不使用技能,用一个普通攻击就好了。万一把对手伤得过重,惹他生气了可怎么办?
我又瞥了一眼,看见弦歌雅意皱着眉头冲我指手画脚,看起来好像是在指责我什么似的。
我搞不清楚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心里愈发没了底。原本以我的攻击速度,此时还可以再多刺一剑的,却因为害怕犯错,也被我错失了机会。
你完全可以想象得到,之后的几个回合对于我来说是一种多大的煎熬。每次出手我都瞻前顾后,生怕砍得重了让对手不愉快,又怕砍得轻了让他错以为我在羞辱他;同样的,每次他攻击的时候我也十分犹豫,不知该尽可能地闪开这一次攻击,还是老老实实亮出屁股来生受一记。
幸亏圣骑士这个冒险职业的防御力虽然特别坚韧,但攻击力并不怎么值得称道,我和一生执着于梦几番交手,也只是相互砍掉了三分之一左右的生命,并没有发生我错手把他杀掉或者过于轻松地被他错手杀掉的外交惨剧。
即便如此,我的处境也已经足够糟糕的了。我发现自己成功地掉进了一个难以解脱的恶性循环之中:心里越是慌张,就越要忍不住看看我的伙伴们有什么意见;而他们或是沮丧或是恼怒的表情对于我缓和情绪没有丝毫地好处,只会让我的心情愈加慌乱起来。
这样的局面当然不会持续太久。很快地,我就在慌乱无措的情绪中失掉了战斗的节奏,不知到底该如何应对当前的局面了。当我刚刚目睹长弓射日暴跳如雷的剧烈反应之后,刚一回头,就发现眼前一片巨大的黑影已经迎头蒙了上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哐……”
我敢和任何人打赌,没人比我更清楚被一把粗大沉重的战锤迎面拍在脸上是什么感觉。
起初。我只感到整个天地都发生了剧烈地震颤――事实上只有我的脑袋发生了震颤――进而一种强烈而刺激的刺痛感沿着我的鼻腔一直钻进了我的颅骨中,让我感到又咸又辣、又酸又疼,就好像有人正在把大瓶的“科卡劲爆芥末酱”一管一管地硬挤进你的鼻子里,又像是有人在你的鼻孔中塞进一支“庆典冲天大礼花”然后把它引爆了,甚至干脆是有人在你的鼻子里塞进了一支规模庞大地管弦乐队,正在用最大的音量演奏一曲雷鸣斯特拉风舞曲,而且还配送一支两百人的合唱队,把冲天的噪音直接灌你地脑袋里。
这是一种“刺鼻”的疼痛,相信我。这绝对比你知道的那些“刺骨”的疼痛要难熬得多。
我一边止不住
凄惨地泪水,一边前所未有地嫉妒着半兽人的长相―的丑陋家伙鼻孔很大,开孔差不多和嘴巴保持平行,就好像是被人直接在脑袋中间钻了两个窟窿。几乎完全没有“鼻梁”这种英俊挺拔同时而又脆弱累赘的器官可言。所以我可以断言,如果他们被战锤这样拍上一下,肯定不会像我这么疼痛难忍。
不过我又转念一想,心里顿时平衡了:嗯。幸亏我不是牛头人……
这沉重地一锤给我造成了短暂的眩晕,在这期间我的左肩又重重地挨了一下。值得庆幸地是,因为我地鼻子正疼地厉害,所以这次攻击并没有给我带来多大的痛楚――当然。这好像也没什么值得庆幸地。
接着,鼻腔的疼痛并没有消失,而是转移到了我的前额。汇聚在眉心一点的位置上。我觉得这种不断震荡着的疼痛感觉在拼命地膨胀。几乎恨不得把我的脑壳都要撑得炸裂开来了。我不知该如何排解这极度的伤痛。只能捧着脑袋大声惨呼:
“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惨叫的声音如此之大,甚至就连我自己都被吓了一跳。这时候我才发现。这一吼我下意识地用上了“恐惧咆哮”的技能。幸亏如此,我才暂时阻止了一生执着于梦的继续追击,为自己的恢复赢得了片刻的时间。
我的体内的斗气随着“恐惧咆哮”在体内不住地涌动着,不知是出现了意外还是只是我错觉,我好像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逆流而上,大力冲击着我的额头,仿佛一只大锤,正不断敲打着令我疼痛难忍的眉心。疼痛的触觉被用力挤压着,双倍地刺激着我的神经,我明明感到脑袋愈加的胀痛,但却又十分难以理解地觉得这种感觉很舒服,并没有因此而更加痛楚难耐。
忽然间,我感到一股跃动的力量猛地向上一压,而后前额好像真的被撑得炸开了似的。
我的脑袋裂了一条缝!起初我惊惧地感到。
不,是我的思想裂了一条缝!紧接着我摸了摸完全正常的额头,做出了正确的判断。
随着这个裂缝的开启,那拥塞在我头脑中的无数要将人逼疯的痛楚仿佛找到了一条宣泄的通道,像是被真空抽了出去一样,顷刻间消失得干干净净,满胸大石挤压般的抑郁感觉也烟消云散。我的头脑感到前所未有的晴明澄澈,就连双眼双耳也格外敏锐起来,仿佛能从一树花枝的摇曳中,感受到某种深奥玄妙的哲思来……
感谢一生执着于梦――虽然他不太可能是有意为之――这当头的一锤敲醒了我的神志,让我摆脱了那些令人困扰的思虑,仿佛一时明悟。
简单地来说,这一锤把我砸开窍了。
我忽然想通了一件事情:
正在与我交战的,是大陆联盟第一公会的会长,身经百战的豪勇之士,一个与我同级的圣骑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可不是一个任我砍杀的低级菜鸟!
看看他身披的铠甲,那金灿灿的一身是专属于圣骑士的“正义骑士”套装,在我们现在的级别下,这可已经是千里难求的极品装备了。就算是级别超过五十级的高手,也未必凑得齐这样一身炫目的铠甲。
再看看他的武器,这柄“神罚”战锤和牛百万的黑曜石柱一样,是这个勇武的圣骑士在合服之战时凭着他勇敢的表现获得的神殿奖赏,附加着多种属性,他的盾牌同样是品质优良、属性不凡。除此之外,他的戒指、项链、披风……也无一不是令人羡慕的高级货色,令我这个刚刚挣了一万多枚金币的暴发户艳羡不已。
这样的一个对手,就算我倾尽全力、毫无保留地与他搏命厮杀,都未必是他的对手。我居然还在考虑什么“不要把他伤得太重”,或者是“不要被他杀得太快”?
这完全是一厢情愿的自大想法!
认清现实吧,我根本就没有能力来控制这场决斗的结果!
既然是这样,我还要顾虑个屁啊!
跟他拼了!
反手砍杀,我看见一道惨绿的暗芒在我的手中颤抖,而后狠狠地刮在圣骑士的胸口。
他此时也已经从“恐惧咆哮”的影响中摆脱了出来,巨大的战锤敲打在我的肋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九十五比一百三十,在这场金属与鲜血的交换中,我似乎是吃亏了。
但是,事实并非如此。长剑的攻击速度本就比战锤要快上许多,更何况我会看中这柄“响尾蛇的劈风刃”原本就是因为它的速度迅捷。
又是一剑掠过,一生执着于梦再次损失了一百零七点生命。不但如此,长剑上附加的毒素效果已经产生了作用,他的生命正以每秒钟二十多点的速度持续下降着。
看得出,第一公会的会长阁下对于自己的防御力格外自信,也已经习惯了这种顶着对手的攻击蛮不讲理地猛冲猛打的战法。实在是他的装备太过豪奢,在这个级别阶层中无论是遇到谁都多少会占到一些优势。
但是,他遇到的是我――一个游离在众神法则之外的天弃之人。
而我的手中,还隐藏着一件违逆众神意志存在着的逆天装备:拳击手套。
额外增加的四十点攻击力似乎并不多,但却将我的攻击力提升了差不多有四分之一。一剑两剑看不出太大的差别,可数个回合之后,就积累成了让人无法忽视的严重损伤。
终于,在这场粗犷豪烈的拼杀中,一声执着于梦露出了怯相。他惊讶地发现我居然能给他造成颇为严重的损伤,在正面搏杀中占据上风。当我还剩下四百多点生命的时候,他的生命值已经降低到了三百点左右。
而且,这个差距还在拉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圣骑士会长的战斗经验,他当然不会坐等败亡。而里有数,他还远未到达山穷水尽的地步。在我积蓄了足够的斗气,想要再发出一记“砍杀”技能的时候,他忽然右手高举战锤,左手护住胸口,口中发出了一声恳切的召唤。
一道圣光凭空出现在我的周围,如灵蛇般游动,将我拦腰缠上了一圈。我顿时发现,自己的动作虽然没有受到影响,但移动的的速度却大大降低了。发出这道“禁锢之环”以后,一声执着于梦立刻向后退却,脱离了我的攻击范围,紧接着默念咒语,右手一挥,为自己套上了一层淡黄色的透明光罩。
这是圣骑士保命的看家招数,通常被人们形象地称为“无敌”的防御性魔法――“圣光护佑”。
想要打破这层魔法护盾,只有两个办法:要么抓紧时间全力攻击,用过饱和式的狂砍滥劈来冲破“圣光护佑”的防御极限;要么就只有暂时远遁开去,等待这个魔法的持续时间结束。
刚才的那几轮血性的搏杀已经彻底燃起了我心中战武士的灵魂之焰,让我此时战意高涨,全身的血管里奔流着勃发的力量。为什么要进行这场决斗?我应该在决斗中做些什么?这场决斗将会引发什么样的后果?这些问题已经通通不存在于我的脑后了。此时此刻,我就是一个纯然的斗士,正在用我的热血和灵魂。去追逐一份应属于我地荣誉宿命。
全身一松,圣光无声地消散,溶解在空气之中,没有留下一道光影。
“禁锢之环”消失了。
我大步上前,直奔向不远处的圣骑士。
一只“厚皮野猪幼仔”很不巧地正好爬到了我和一生执着于梦的中间,并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挡住了我的去路。这只只有三级的小胖猪像个敦实的绒线球,攻击力近乎于零,对我完全没有威胁。如果它不是正巧出现在那里。我是绝不会多看它一眼的。
但这个时候我不想让这个不速之客打扰我的决斗。我眨眼就冲到了近前,一脚把它踢开……
“啊!好可怜的小猪猪……”背后传来雁阵同情地声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对不起了,我心里默念着,可这会儿我实在顾不上你的感受了。
砍!!
凌厉的剑光如一道染满了毒素的闪电。重重落在那层难以击破地光罩上。虽然并没有把它一举击破,但那层光罩顿时暗淡了少许。
一生执着于梦不为所动,紧跟着又立刻施放了一个“至高神的祝福”将他的生命力恢复到了接近七百点。
我心头大急又是一剑劈下。
护盾的光辉被这一剑劈得仅剩下一缕毫光,几不可见。可这一剑。毕竟还是挡下来了。
我地圣骑士对手立刻乘胜追击,抡起战锤就给我当头来了一记“光明重击”。八十四点生命瞬时消去,我的劣势愈加明显。
这时候,我终于彻底击破了一生执着于梦的防御。长剑在他的身上划出了一道血色地痕迹。短短片刻之间,这场决斗转过了一个轮回,将我们再次推到了以血肉相搏的命运交叉点上。只是这一次。胜利的天平显然更倾向于我地对手所处地那一个端点。
三百对七百。生命值地差距对我大大不利。如果是在正常情况下。这个时候我应该想办法和他拉开距离,再灌下两瓶生命药剂。休养生息,然后再战。但是这一次,我做出了一个就连我自己都意想不到的决定:我并没有后退,而是继续挺剑向前,奋力拼杀。
老实说,我真地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做。或许是在这一刻,隐藏在我内心中的一个战武士骄傲的灵魂突然苏醒了过来,夺取了我身体的控制权,宁可战死也不愿再退后一步。没有人比我更清楚这一刻的险状,在这种巨大的劣势之下,所有让人自豪的勇气与信念已经完全没有了作用,就连一个人的力量和武艺也已经不再重要,此刻唯一能够救下我的,或许只有一点点的运气而已。
奇怪的是,就算是这样,我也没有感到丝毫的畏惧。对手的战锤和魔法在我的面前来回舞动着,正在无情地收取着我的生命,而我却完全没有一个命在旦夕的濒死之人的自觉。一种难以言说的自信让我握剑的双手充满力量,我不知道这份自信究竟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但就是能够清晰地感知到:这一场决斗我绝不会败,也不会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在一生执着于梦并没有猜到我此时的决心,他好不容易才抓住了这个难得的时机,能够在占据那么大优势的情况下与我正面硬拼,当然不愿看到我逃走。于是,他故技重施,再次召唤出了那个“禁锢之环”的魔法,限制了我的移动速度。
既然我根本就没想逃走,那这个魔法当然就失去了作用。而我趁着他施放法术的时间,我还顺手多刺了他一剑。
此后的战斗完全是一团混乱,长剑与战锤在两个人之间来回挥舞,不住地从对方的身上汲取着血液。决斗进行到了这个时候,已经完全没有什么技术含量可言了,有的只是两个男人在对方的身上挥霍着原始的蛮力,相互印证着自己的勇武和顽强。
这样硬碰硬的搏杀对我终究是不利的。很快,我的生命就已经下落到了两位数,而一生执着于梦的生命却还剩下两百多点。在这一个瞬间,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的战锤砸落下来,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挨得过这一击。
我听见战锤砸在我肩头上的声音,看见了一抹如泼的血浆喷洒地情景。这时候我已经无暇再去辨识自己究竟失去了多少点生命,只知道自己万幸地挺过了这一击。万幸地还活着。
对于其他
人来说,这都是一个无可挽回的败局了:在对手强韧下,即便我有拳击手套的暗藏属性加成,也绝没有任何一个技能能够在一个回合内消耗掉他接近三百点生命。而以我现在的微弱生命力,只怕他冲着我打个喷嚏就能一口把我吹死。
而我还没有绝望!
我所有自信都来自于一双靴子,一双除了我以外别人都没有的靴子――
魔法战靴:“风精灵的足迹”。
这是我在合服战役中因为战功卓著而从神庙赢得的奖励。除了远优于普通战靴的属性加成之外,这双靴子还附加了一个很棒地魔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英勇闪现!
一直以来,我都把它当成一个纯粹为了保命用的逃跑技能,一旦遇到无法战胜的对手就立刻逃之夭夭。有不少次我都是靠着它才从致命的险境中逃了出来。否则我这条只有一次地脆弱生命恐怕早就不知断送在哪个危险的洞窟里了。
正因为它逃跑的效果格外出众,所以许多时候我几乎都忘记了这个技能的另外一项特别地属性:
它能使闪现之后的第一次攻击百分之百出现暴击……
禁锢之环虽然能困住我移动的脚步,但对“英勇闪现”的魔法效果却无能为力。在一生执着于梦地最后一击落下之前,我忽然从他面前消失。然后出现在他右后方十步左右的地方。
圣骑士会长并没有因为我的突然消失而惊讶太久,在他看来,无论我地这个技能是多么地不可思议,也绝对难逃失败地下场――一个生命垂危的战武士拖这一个禁锢光环能逃到那里去。最多只会拖延一些时间罢了。
他其实真地应该小心一些的。
一脱出战斗,我并没有忙着去喝那些救命的生命药剂――它们的见效速度实在是太慢了,等到一瓶药剂发挥作用,恐怕我早就被拍成一个人肉派了――我收起了手中的长剑。转而取出一柄形状粗豪的车轮大斧。
在一生执着于梦迫不及待地向我冲来的时候,我大喝一生,将这把比我的腰都宽上几分的巨大战斧扔了出去。
倾力一掷!
一声执着于梦完全没有想到我居然会有一个威力如此强悍的远程攻击技能。根本没有准备。等他惨叫着想要躲开的时候。战斧已经不负所托地迎头砍在了圣骑士的脑门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然是一记暴击!
在最开始的生活。我的确仅仅是把“英勇闪现”当作一个纯粹的逃跑技能来使用的,但是随着战斗的经历逐渐增加。我越来越感到这实在是一种巨大的浪费:在许多生死搏斗的紧要关头,一次暴击说产生的杀伤力绝对有着扭转整个局势的作用,倘若使用得当,完全有可能反败为胜。
于是我开始试着思考:如何在保存自己、远离敌人的时候,仍然能最大限度地发挥出这一次暴击加成的作用,
好在我的远程攻击手段并不多,很快我就找到了答案:
倾力一掷!当然是倾力一掷!
这原本就是一个威力巨大的技能,在使用时会以牺牲武器本身为代价,产生暴发性的破坏力。而暴击属性又将这可怕的破坏力成倍地增强,甚至已经提高到了令我自己都感到惊惧的地步。在一次用生命力强韧的雪山怪兽做实验时,我甚至曾经打出了一击八百多点生命的最高纪录,这甚至能够一招秒杀掉与我级别相当的普通野生怪兽。
……
“噗!”可怕的声音传来,让人不由得联想起成熟的西瓜被剖开时突然间红水四溅的景象。
正如我希望的那样,两百多点生命顷刻间化为乌有。原本还占尽优势的圣骑士会长阁下此时已经一个脑袋两个瓢,半半拉拉地爬在地上,彻底没有活气了。
直到这时我才有时间查阅自己到底还剩下几点生命。
查看的结果让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1点,只剩下了1点。
这场决斗胜得凶险到了极点:哪怕刚才一生执着于梦的那一锤再加上一根稻草那么重的力量,恐怕我也早已经先走一步,再不会有之后那惊天一掷的巨大逆转了……
……
这场诡异的逆转大战让惩戒之锤骑士团的观众们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但很快他们就回过了神来,发现倒地身死的居然是自己的会长。巨大的集体主义荣誉感让这些公会成员们怒不可遏,他们纷纷亮出了各色兵器,看上去是打算给自己的会长报仇了。
佛笑他们站在我身后,早就被这场预料之外的胜利吓得面如土色。我呆呆地站在哪里,心里也是又悔又怕、懊恼不已:
坏了坏了,本来不是说过一定要输的嘛?怎么一时冲动居然赢了?早知道刚才跑什么跑,伸着脖子让人家再砸一锤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么?你逞什么能啊?这下可怎么办,这下可怎么办……
就在我面对几十双气势汹汹的目光,汗流满面、心里慌成一团乱麻的时候,忽然,我的左腿感到一阵瘙痒。
我下意识地低头看去,一只生命值已经见了底的“厚皮野猪幼仔”正靠在我的左腿上,歪着脑袋、张大了嘴巴,露出两根小拇指粗细的白色獠牙来,嘴唇边还滴着两道晶莹可爱的口水。见我低头看它,这头小野猪也瞥着眼睛瞄了我一眼,大大的眼睛忽闪忽闪的,看起来很傻很天真。
看归看,这头小野猪的嘴巴可没闲着,找准了地方之后一口咬了下去。
左腿微微一疼……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真的很想告诉你,我的这次死亡只是一个令人遗憾的
可比死亡更让我个人感到遗憾的是:这根本就不是个意外……
众所周之的是,所有的野生动物对于潜在的危险都有着及其敏锐的感知力,这种感知力在面对比自己强大的对手时,尤其明显。要知道,没有任何一只在野外生活的野兽,会主动攻击超过自己十级以上的冒险者,更不用说这个差距会高达四十六级。
我可以非常不情愿地给你举一个非常不恰当的例子:比如说,一只三级的厚皮野猪幼崽,面对着一个四十九级的战武士。
我恨死了这个活生生的鲜明例证!
如果我当时没有一脚把它踢开的话,它是绝不会来攻击我的;或者我那一教踢得再重些、甚至一剑把它捅死,它也就不会有命再来向我反击了;倘若一生执着于梦最后的那一锤能够再留一分的力气,哪怕让我剩下两点生命都好,小野猪攻击我时硬性扣除的一点生命值也不至于会要了我的命;再不然,如果它的攻击能再晚上一两秒钟,让我残存的生命能够自动恢复稍许,它的攻击力也就再也追不上我的生命力自然恢复的速度了。
除了这些,原本还有很多的意外有可能发生:我闪避掉了它的攻击、它的攻击失准、或者我的铠甲干脆完全抵抗住了它那威力微弱到了极点的袭击……以我和这头小胖猪之间地等级差别,这里的每一种意外发生的可能性都非常大。
然而。它们一样也没有发生。
于是,我在生命垂危时没有被凶残的野兽杀死,在千军万马之中没有被如潮涌来的帝国士兵杀死,在搏命决斗时没有被令人敬畏的对手杀死,却在风平浪静的时候被一头蠢笨的小野猪一口咬死了。
这可真是一种毫无名誉可言的死法啊……
不过,我地死亡并非完全地一无是处。原本,我们的对手们已经开始杀气腾腾地摩拳擦掌,看上去是不把我们几个拆成碎骨绝不肯善罢甘休了。但是,我的意外身死立刻令他们陷入了巨大的愕然之中。当我在长弓射日地帮助下重新复活起来的时候。对方的阵营里爆发出了巨大的哄笑声。受到我这前所未有愚蠢死法地强烈刺激,惩戒之锤骑士团的会员们恐怕无论如何也无法再继续保持同仇敌忾的激愤心情了。巨大的心理反差让他们一时间很难准确地表现清楚自己地情绪,于是许多类似这样的哄闹声传入了我的耳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砍死那家伙……哈哈哈哈……会长被他杀了……太他妈地搞笑了……为会长报仇啊……不行了,谁来扶我一把……”
这种断断续续地复仇口号显然不会起到任何鼓舞士气地作用。反而让他们笑得更加剧烈。作为一个机智敏锐的战武士,我完全能够感觉到环绕在我周围地杀气正随着笑声在迅速地消退中……
嗨,有什么问题吗?难道一个战武士被一头野猪幼崽咬死了,我们就不能说他机智敏锐了吗?
这一刻。我生平第一次痛恨自己的脸皮不够厚,没法抵抗住那些铺天盖地的嘲讽技能就好了。这些伤人自尊心的哄笑声甚至比投枪和匕首还要锐利,直刺进我受伤的心里。最让我恼火的是,这些伤人的投枪和匕首有不少还来自于我的背后:
“弦歌雅意。你要真想嘲笑就大声嘲笑我吧,可也用不着像这样满地打滚吧!”我满腔冤火无处宣泄,只能冲着躺在地上抽搐的精灵神射手大吼道。
“我也不想打滚的……啊哈哈哈……嗝……”弦歌雅意声音凄惨。可还是忍不住地惨叫地大笑着。将自己痛苦与欢愉的情绪同时调到了极点。中间还忍不住发出接连的打嗝声,声音惨不忍闻:
“……我的肚子抽筋了…本书转载16文学网.16.…啊哈哈哈……哎哟……嗝……”
早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我觉得还不如乖乖地让圣骑士会长一锤子砸扁的好。
没过多久,一生执着于梦也被救活了过来。看到自己的手下们欢声雷动、掌声如潮的样子,这个后知后觉的家伙莫名其妙,满脸疑惑地向身边的人问道:“我不是死了吗?到底是谁赢了啊?”
等他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立刻懊恼地捶胸顿足,哀叹着自己死得太早,没能赶得上亲眼目睹这一幕千载难逢的人间奇迹。
他的脑袋显然还没有从死而复生的懵懂中恢复过来,以至于忽略了一个显而易见的问题:如果他不是在那个时候刚巧死掉了,后面这件该死的倒霉事儿又怎么会发生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这样,这次决斗以为一个十分诡异的结局宣告终了:战胜的一方灰头土脸,垂头丧气,没有显露出半分胜利者的自豪来;反而战败的一方喜笑颜开,冲着这场决斗唯一的胜利者指指点点,大加嘲讽,倒好象是他们赢了似的。
虽说事情并没有像我们事先所预料的那样发展,但结局却和我们所期盼的相差不远。在我和一生执着于梦的共同努力下――当然,更多地是在我个人的努力下――我们与惩戒之锤骑士团和平地解决了这次争端。
“我输了,输得心服口服……”不管他强忍笑意的扭曲表情让我感觉多么不自在,令人庆幸的是,一生执着于梦果真毫无保留地遵守了他的诺言,“……这件……嗯……宝甲……就还给你们吧。”
在他的要求下,和稀泥极不情愿地献出了那件“坚韧”的上装。他并没有把他交易到武僧我是你爸爸的手中,而是气咻咻地把铠甲直接扔到了武僧面前的地面上,藉此表达着自己心中地愤恨和不满。
我是你爸爸顿时喜不自胜。还没等和稀泥转过身去就迫不及待地趴在地上把这件铠甲抓了起来,万分宝贝地塞进到自己的背囊之中……
天空真蓝啊,远山好绿啊,树木好葱翠啊……至于大胡子武僧那极度没有出息的猥琐表现,我完全没有看见啊没有看见……
横眼扫去,我发现我的同伴们也都很有默契地翻着白眼直往天上看,生怕让别人错以为自己和那个拿着破烂当宝贝的菜鸟很熟。
“佛笑老大,这件宝甲拿回来了,真是多亏了你呀……”我是你爸爸显然没有发觉四周凝重的气氛。满面欢颜地挥着手臂冲着佛笑大喊。
佛笑面色铁青,脸上的肌肉剧烈抽搐,双手握在自己刀剑的握柄上,
松。松了又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用非常同情地目光看着他……
一生执着于梦识趣地走了,同时带走了他的公会人马。他很友好地和我们告了别,告诉我们如果有需要的话。随时都可以找他帮忙,看起来根本不像是刚刚和我进行了一场生死较量、并且最终两败俱伤的样子。
对于许多人来说,这种话只能当作可有可无地客套随便听听,但是对于这个如阳光般热情的大陆第一公会会长。我觉得这更像是一个指望得上的承诺。或许我这一辈子都不会有需要他帮忙的时候,但是我知道,如果我真地遇到麻烦。他的名字肯定会在我发送求助信息的名单之内。
“时间差不多了。我也该回家了。”佛笑急着想要离开这个位面。他的理由让人很费解,“我妈给我打电话了。她还以为我今天补课呢……”说着,白衣剑客一阵窃笑,仿佛很得意地样子。
“老大,原来你还是个学生啊?逃学可是不对的哟。”我是你爸爸摇了摇头,显然对佛笑的做法持否定态度。
“本来是应该补课地,可是老师今天正好有事。反正那么早回家也没别地事干,好不容易放个暑假,总得让我休息休息吧。”佛笑眉毛一挑,不服气地争辩道。
“也对,也对,劳逸结合嘛。想起来也真是羡慕你们啊,想当年我上学地时候可没有这么好的游戏……”大胡子武僧对佛笑地话表示了部分支持,然后满脸憧憬地回忆起来。
“别忘了,你还欠我一顿海鲜呢……”佛笑适时地打断了跟班的忆苦思甜,再次提醒道,“……我可是要带女朋友去的哟。”
“老大,你放心,燕翅楼三楼龙王厅,明天晚上六点半,死约会,我们不见不散!”我是你爸爸拍着胸脯大包大揽。
就这样,这一仆一主定下了在另外一个时空位面的约会,而后向我们挥手作别,一道离开了法尔维大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长弓射日约了其他的朋友一起去“歌”,雁阵已经迫不及待地要去“美容”,而我们的精灵神射手弦歌雅意垂头丧气地抱怨着自己下午要去“加班”。我已经习惯了我的朋友们因为这些千奇百怪的陌生原因而暂时地离去,我知道,在那遥远的星辰之外,在那我所不能知晓的无数位面之中,一定还有着另外许多种和法尔维大陆完全不同的世界、完全不同的生活。
对于我来说,这里就是我的全部,而对于我的涉空者朋友们来说,在这个世界上经历的一切注定只会是他们生命中非常微小的一个组成部分。
有时候我不禁会猜想:他们所经历过的其他位面的生活究竟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他们会不会像我们一样,在面对恶行的时候勇敢地挺身而出,义不容辞地去制止和惩戒那些为恶的匪徒?
他们会不会像我们一样彼此真诚相待,面对艰难险阻也可以毫无保留地把后背留给自己的朋友,虽死不疑?
他们会不会像我们一样每个人都用努力的拼搏战斗来决定自己的等级,公允地得到酬劳和荣誉?
他们又会不会像我们一样每个人都愿意伸手去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们,即便报酬再微薄也不会介意,至少愿意帮助他人的的灵魂会得到补偿,而且一旦接受了他们的委托,就会排除万难,哪怕付出生命的代价也会忠诚地完成自己的责任?
我并不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但我总是下意识地觉得他们应当都会是这样的生命。以我所能看到、听到和想象得到的所有情景来参考,一切似乎原本就应该都是如此的。我想象不出倘若不是这样,那么那些位面世界会变成多么可怕而混乱的样子,
我想象不出什么样的世界会因为怯懦而纵容恶行;我想象不出什么样的世界会背信弃义、抛却友情;我想象不出什么样的世界会使人不劳而获,让级别与技能底下的人居于高位、受人尊敬;我也同样想象不出人们会抛却了灵魂的得益,而仅仅将金钱的酬劳当作是善行的回报。
如果一切都如我想象那样的话,即便是那些位面世界也像这里一样正发生着战争与杀戮,也像这里一样随时会遇到生命之忧,也像这里一样贫瘠和落后,我觉得那也不会是些太糟糕的地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真想看一眼啊,那外面的世界。我心里这样想着。但很快,我就转念一笑,自嘲起自己贪婪的妄想来:
就连这一个世界,我的足迹也仅仅踏过了非常狭小的一片领域,我又何必去奢求更加广大的天地呢?
无论这无数的位面世界一共有多么辽阔,对于我来说,它只有我双眼看到过的那么大一块地方而已吧,此外的一切,对我,又有什么意义呢?
……
在这一场决斗之后,我又度过了两天难得的平静时光。虽然我的生活十分忙碌,四处奔波,接收着来自不同雇主的简单任务,帮助他们达成自己的心愿。在这段时间里,我并没有踊跃地参加别人组织的秘窟冒险,也不曾积极投身到抵抗帝国入侵的伟大战争中去。我只是在单纯地生活着,想要暂时远离那些危险的厮杀,让自己的心神得到一点儿祥和的慰藉。
好在法尔维大陆是一个忙碌的地方。在这里,只要你愿意,随时随地都能找到自己可以去做的事情、去完成的任务,并非只有冒着生命危险拼死搏杀,才是唯一的生活。
不过,这世上正发生着的许多事情都让你无暇停住脚步,难得有一刻的安宁。即便你希望稍事休息,无所事事,刻意不去完成那艰难而危险的任务,也总会有人主动地找到你,请求你的帮助。
就好比说现在,我刚把一只离家出走的小猫咪交还到一个儒白发老太太的手里,就立刻收到了一条魔法信息。这条信息是牛百万发给我的,他此刻正在东方的希特维尼亚低地,看起来正遇到了一些麻烦。
虽说我喜欢这一段短暂而宁静的安详生活,但我还是不会坐视朋友遇到麻烦也不伸手帮忙。而且说,这一段时间,我休息的也确实已经够久的了。合上牛百万的消息,我取出地图,找准了希特维尼亚高地的方位,一路探索过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特维尼亚低地位于法尔维大陆的西南部,是一片以沼带为主的危险地区。之所以我说这里“危险”,并不仅仅因为这里生长着许多诸如铁吻鳄鱼和狂毒杀人蜂之类的凶猛野兽,也不完全因为这里散居着不少叉齿鱼人或是短尾蜥蜴人之类凶残的亚智慧种族土著,而是因为这里如今已经成为了大陆联盟和末世帝国之间战争的前沿阵地。
此时,末世君王最忠实和最残酷的走狗、抗拒死亡的邪灵之主、腐朽者的主人、灵魂大巫妖麦肯斯卡尔正统帅着他的腐朽者大军,在这里与法尔维大陆联盟军西南军统帅、德兰麦亚王国公爵:西索斯·多兰·封文森特上将所率领的大陆联军对峙着。双方虽然还没有爆发大规模的正面交战,但在貌似平静的暗流之下却掩盖不住战争袭来的紧张气氛。
无数渴望着财富、荣誉与力量的冒险者们――大陆联盟的,和末世帝国的――如潮水般涌入这一地区,期待着在这里彰显自己的勇武、建立自己的功业、或者也许仅仅是满足自己暴虐的杀戮欲望。这些强大狡猾而又不受约束的非职业军人的到来使片闷热潮湿的鬼地方愈发成为了一个危险地带。每天,这里都会发生上百起小规模摩擦和武装冲突,相互之间的窥伺、挑衅、谩骂乃至谋杀更是一刻也不曾停止过。
像这样一个危机四伏的前沿地带显然不是提着野餐篮子来郊游地好地方。大陆联盟当局给渴望杀敌的热血好汉们提出了一个非常实际的建议:珍惜生命、热爱生活,五十级以下的菜鸟请别来送死。
这么个极度危险的地区。当然并不适合牛百万这么一个只有四十八级的圣骑士孤身游荡。之所以他会在这个不恰当的时间以不恰当的级别出现在这个不恰当的地点,完全是因为一个显而易见地愚蠢原因:
这个路痴又迷路了!
我得说,这真的很难责怪他:对于一头小脑萎缩到了拿着地图都会在在一间只有两层六个房间的破旧旅馆里迷失方向、以至于最后不得不从二楼的窗口一头栽下去地蠢牛来说,你能凭什么指望着他能在到处密林四布、终日不见天光的雨林中找到离开的方向呢?
当我一路劈荆斩棘,终于抵达希特维尼亚低地的时候,我地灵魂之力终于积攒到了冲破四十九级极限的程度,一举达到了五十级。那件能够提供更高防御力的“稻草人的锁子甲”终于派上了用场,我觉得这简直太及时了。
牛百万身处地是一个名叫“碎石前哨站”的地方。这里由人类士兵和半兽人战士共同把守,双方各有二十个人左右。让我觉得有些意外的是。前哨站地指挥官居然是个名叫“洪多斯酋长”地半兽人。
要知道,我可是个公允而正直地人,没有丝毫的种族歧视和偏见。我深信,在至高神光辉地照耀之下。世间的一切智慧种族都是平等的。我甚至还有几个谈得来的半兽人朋友,这完全足以证明我对各个智慧种族的生命都能抱着平等友善的态度来交往。
但是你必须得成*人,交朋友是一回事,服从这样的一个领导者却又是另外一回事。在所有非人类的智慧种族中。我不介意服从精灵咏者的命令,因为他们沉稳高尚而又不乏睿智;同样我也不介意服从一个矮人国王的命令,因为他们大都年长而富有经验,并且都顽强得像块岩石;我甚至可以勉强服从一位高阶的地底儒或是一个牛头人将军。至少儒都是以缜密而谨慎的思考闻名于世,而牛头人从来也不乏身先士卒的勇气。
可……你怎么能让我服从一个半兽人?这些肮脏的、丑陋的、愚蠢的、粗鲁的绿皮鬼?他们……怎么能领导人类去战斗?这不是开玩笑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敢指着那面飘扬在前哨站上的白头鹰和蓝白星条战旗起誓,我真的一点儿也没有种族歧视的意思。我只是觉得半兽人没有能力领导人类。仅此而已。这是个很客观的结论。不是么?什么?你问我凭什么会得出这样的结论?
嗨。他们可是绿皮鬼?这还不够吗?
前哨站并不是很大,里面的人也不多。我一走进大门就看见了牛百万的身影。他此时正跪坐在洪多斯酋长的身边,摇晃着那一对大牛角,望眼欲穿地直盯着门口。看到我的出现,他兴奋地跳了起来,用力地冲我挥了挥手。
“你终于来了,我等了半天,可真急死我了……”他雀跃地喊叫着。
“又遇到什么麻烦要我帮忙的?”我一点儿也没客套,一针见血地说道。
“看你说的……”牛百万被我问得有点儿发窘,“……在你眼里我就那么没出息,一找你就是求你帮忙?”
我不回答,只拿白眼静静地翻他。
“咱们……好久不见了……我像找你聊聊……还不行吗……”牛百万死皮赖脸地硬撑着,说话却已经吞吞吐吐,毫不响亮。
我撇了撇嘴,侧着脑袋,用眼角的余光扫视着他身上残破的铠甲和装备。
“好吧好吧……”终于,牛百万在我的视线攻势之下陷落了。他哭丧着脸垂头丧气地摇着脑袋说道,“……这
任务,是我在这个前哨站的最后一个任务了。我做了人是在是完成不了了,这才想起来找别人帮忙……”
“哦,什么任务啊?”我好奇地催问道,“现在就去接了吧,我帮你一起完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先不着急……”牛百万把我按在原地,谨慎地说道:“……这是个护送任务。难度实在是太高,就算是咱们两个人恐怕也很难完成。我还另外又找了几个人来帮忙,咱们先在这里等一会儿……”
在这个世界里,恐怕再没有谁会比我更珍惜自己的生命了。对于牛百万谨慎小心地提议,我虽然并不非常认为有这个必要,但还是持着完全赞同的态度。
“这附近的情况怎么样?你有没有跟帝国的人交过手?”闲着没事,我坐在一级石阶上,随口向牛百万问道,顺便用眼睛比量了以下他的脑袋。
见鬼。就算他只是坐在地上,脑袋也还是比我高出一截来,如此魁梧的身材让我实在是很有挫败感啊……
牛百万皱了皱眉头,看起来好像心有余悸地说道:“这外面实在是太危险了。我昨天刚从银盾城堡跑到这儿来的时候,一路上就帝国的那群家伙杀了差不多有十次,有几次还遇到了十多个人的大混战,要不是有无敌保护。恐怕死地还要多……”
牛百万的讲述让我心中有些后怕,又不由得暗自庆幸。大概是因为天色已晚的缘故吧,我来这儿的一路上没有遇到一个敌人――就连大陆联盟地自己人也没见过几个。这让我的行程十分顺利,没有遇到一点儿阻碍。
“不过……”牛百万话锋一转。又得意洋洋地说道,“……在这儿虽然被杀的次数很多,但是杀人的机会也不少。昨天在路上。我就遇见了一个巨魔驯兽师。带着只猎鹰。才刚刚三十五级,名字还特嚣张。叫什么‘就是比你高’。我冲上去二话不说,轮起大石柱就是一通狂扁,三两下就把他敲死了。不但敲死了,我还蹲在边上守他地尸,只要他一复活,我就冲上去一顿猛砸。前前后后把这个菜鸟杀了七八回,最后终于把他杀下线了,心情那叫一个爽啊。下次要是再遇到那个傻菜鸟,非把他打得连他妈都认不出来,哈哈哈哈……”
还没等牛百万把他欺凌弱小的光辉战绩讲完,儒吟游诗人降夜曲的身影出现在了城门口,一进门就东张西望地,仿佛是在寻觅着什么人似的。我猜,他大概也是牛百万找来地帮手吧。
“嗨,小曲儿,在这儿呐!快过来!”牛百万挥着手臂大声招呼着。他小山般高大的身形和墓碑般更为高大的名字很容易就能把他从茫茫人海中凸现出来,儒吟游诗人没费什么力气就看见了我们,然后立刻捣腾着两条小断腿快步走到我们跟前。
降b小调夜曲地到来让牛百万十分高兴。他俯下腰去热情地拍了拍吟游诗人地后脑勺――我猜他原本是想拍打肩膀地,可巨大的高度差增加了这个动作地难度――然后兴致勃勃地想要对他炫耀道:
“小曲儿,你终于来了,我们正在聊p的事儿呢。你不知道,昨天下午我遇到一个菜鸟……”
“别的事儿等会儿再说……”牛百万的话刚开了个头,就被巧舌的吟游诗人拦腰截断了,“……你们刚才看新闻了没有?央视有明巨人的专访,原来他也在玩这个游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明巨人?”这个陌生的名字对于我的涉空者朋友们来说似乎是大名鼎鼎、如雷贯耳,牛百万一听见这个名字,立刻精神大振,“就是去美国打nba的那个?选秀状元~
nba是什么?美国在哪里著名人物?听起来,这大概应该是另外一个位面世界的事情了吧。我收敛起好奇心,聪明地闭上了嘴巴,一句话也没多问。
“除了他还能有谁?”吟游诗人两眼发光,满面崇拜的神色,“他的比赛我可是一场都没落,中国篮球的骄傲啊,可惜……”夜曲面色一黯,“……他是帝国的人……”
我还以为是个多么令人崇拜的民族英雄,原来还是个敌人。我犹豫着,不知道是否应该提醒我的儒朋友坚定信念,摆正政治立场。
“帝国的人?”牛百万的表情看起来也很失望,“哪个种族?什么职业的?”
“专访里说,他自己的个子本身就高,所以就选了巨魔这个身高最高的种族。和他本人地形象很配。他的号还不少,游荡者、战士什么的都玩过。最可气的是,明巨人有个游侠的小号,昨天下午刚刚转职成驯兽师,跑到希特维尼亚低地来抓猎鹰宠物。结果有个快要五十级了的牛头人跑出来把他给杀了。杀一次也就算了,这个烂人居然连守尸体屠新人这种超没品的事儿都干得出来,连着杀了七八回,最后把明巨人直接杀下线训练去了……”
咦?巨魔驯兽师?牛头人?猎鹰?守尸体?杀下线……这些事情怎么听起来好像很耳熟的样子?
我悄悄地撇了牛百万一眼,发现他似乎在冒冷汗的样子。
真奇怪。他为什么会那么紧张?
“那他地账号叫什么啊?咱们能不
?”牛百万表情紧张地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傻啊,人家可是要保护隐私的,怎么能说出来?”降b小调夜曲不屑地白了他一眼。
“是啊,那真是太可惜了……”牛百万嘴里说着“可惜”。可看起来好像在庆幸着什么似的。
“不过……”夜曲眼珠一转,故作神秘地悄声说道,“……明巨人以前体校的同学爆料说,他玩网游老喜欢起‘就是比你’怎么样怎么样地名字。什么‘就是比你强’、‘就是比你帅’、‘就是比你高’之类的。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不会吧……”牛百万被儒游侠地话吓了一大跳,忍不住大声叫了起来。刚一喊出口,他立刻感到了这样做的潜在危险,马上又装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来。“……我是说,这样的网名到处都有,随便一抓就一大把。谁知道到底是那一个啊……”
紧接着。牛头人圣骑士又迅速地转移话题。狠声说道:“……居然连明巨人地小号都敢杀,这么烂的人。真***太垃圾了!”
“用垃圾来形容他都是在侮辱垃圾!”即便是这样,夜曲还嫌骂得不够过瘾,“刚才我在论坛上看到,这个没品地家伙已经引起了公愤,大家都正找他算账呢。知道消息地玩家们已经约好了,谁要是找到这个家伙,就把他地账号公布到论坛上去,让他成为过街老鼠,见一回杀一回,一直杀到他删号为止!”
有这个必要么?不就是杀了个敌人嘛。这明明是件功劳,怎么会惹来那么大的麻烦?那个什么“明巨人”到底是什么样地家伙啊?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影响力?就连敌国的人都想替他报仇雪恨。
我实在是想不通啊想不通……
此时牛百万的一张牛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鼻子眉毛各个器官都难过地纠结在一起,看上去就好像嘴里正含着一大泡“精炼黄连苦碱浓汁”,咽不下去又吐不出来的样子,还不得不随声附和道:
“教训这种没品的人,就得这么干才行!简直是给我们牛头人丢脸!要是让我逮着他,我不守他一百次尸体我跟他姓!”
看到牛百万如此激动,夜曲也恶狠狠地说道:“这个没种的家伙,杀明巨人的小号,居然还守菜鸟的尸,要是让我碰上他,一刀就把他变成阉牛,怎么样,这个主意不错吧?啊哈哈哈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完,儒吟游诗人哈哈大笑,仿佛是在为自己居然能想出这么一种绝妙的惩戒方法而得意,还豪爽地拍了拍牛百万的小腿肚子。没想到牛百万小腿一软,被他拍了个趔趄。
“……好主意……真是个绝妙的好主意……”牛百万神色尴尬地苦笑起来,迎着头皮迎合道。我发现,在他说话的时候,两条大腿的根部下意识地紧紧夹着。
“哦,对了……”这时候,夜曲忽然想起了什么,“……刚才你要跟我说什么来着?”
“其实牛百万昨天遇到了一个菜鸟,和你说的情况……”我刚想说“有点儿相似”,牛百万就恨不能掐死我地捏着我的脖子把我扔在身后,赶紧补充道:
“……和你说的情况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从背后看,牛百万的脖子里也续满了涔涔的汗水。
“我只是看见了一个菜鸟,三十级刚出头就跑到这个地方来了,结果引了一大堆的怪,死了好几回,实在是太惨了啊太惨了。后来我实在不忍心,就帮他把怪清完,然后护送着他离开了……”说到这里,我们的牛头人圣骑士朋友一脸的悲天悯人。
“咦,牛百万,这件事情你刚才怎么没告诉我?”真是的,我还以为你要告诉他屠杀帝国走狗的勇行呢。
“我这不是刚要说嘛!”奇怪的是,牛百万怎么看起来有点歇斯底里呢?
降b小调夜曲也深受感动,立刻垫着脚尖深表钦佩地握了握牛百万的手:
“牛百万是个好同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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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精灵族德鲁伊少女“仙女下凡脸着地”的到来,我们谁也没有感到意外。据可靠小道消息透露,最近一段时间以来,牛百万和仙女下凡之间的联系非常密切,时常结伴同游、携手冒险,相处的非常融洽。而且对于我们来说,一个既有远程魔法杀伤能力、变身后又具备不错的近身肉搏能力、而且还会使用许多自然系恢复法术的多面手能够加入我们的小队,对于这次冒险之旅只有好处。
但半兽人术士丁丁小戈的出现,就让我感到有些费解了。像这样一个严重受到“卡”这种诅咒的影响,速度缓慢、反应迟钝的绿皮家伙,无论级别升到多高,来到这里也只是一个被人追砍的肉靶――而且还是个毫无挑战性可言的固定肉靶。
不过很快,半兽人术士的表现就打消了我的疑虑。他的行动出人意料地敏捷而自然,完全没有之前遇到他时迟滞拖延的迹象。不过尽管如此,他的行动看起来仍然有些怪异,比如说:在走到路口之前就提前转身想要拐弯,差点一头栽到墙上去;又或者是走到距离我们还有五六步的时候就远远地站住了脚,用我们很难听见的声音说一句“让你们久等了”,直到片刻之后才忽然醒悟过来的样子。一直向前重新走到我们身边。
“你站在那边干什么呢?大老远就鬼鬼返亍!苯b小调夜曲好奇地问他。
“用网通线路被卡惯了老觉得在延时干什么都要打个提前量一时还适应不过来。”丁丁小戈面带羞赧,却是一口气也不换地急促说道――这和以前他每次开口说话都慢吞吞的像是在唱摇篮曲的情形完全不同。我猜这也是因为他长时间受到什么“网络延时”的影响而落下的后遗症。
“怎么今天不卡了?”对于半兽人术士的反常表现,牛百万也很有兴趣。
“现在放假了我可以在网吧上网……”丁丁小戈已经飞快地说道。
人员凑齐,牛百万就开始向我们介绍这个让他苦恼了一天的任务。
这是一个连环任务:首先,守护在前哨站打门口的人类军官古铁雷斯少校会告诉我们,他们收到消息,有一个末世帝国的信使正带着密信从翁伯利安山谷赶来,要送到大巫妖麦肯斯卡尔地手中。少校相信,这封密信中记录了末世帝国军下一步的作战计划。关系到前线的战争局势。他恳请我们,无论如何也要阻拦住这个信使,绝不能让他把密信送到大巫妖的手中。
然后牛百万带着我们来到一条丛林小道地三岔路口埋伏起来,几分钟以后。一个只有四十五级的吸血鬼信使果然急匆匆地经过,被我们堵了个正着。对付这样一个小喽,我们五个人中的任何一个都有十足的把握把他击倒,更何况是以五敌一。这个信使连惨叫声都没来得及发出。就被我们干净利落地解决掉了,然后我们从他地尸体上发现了那封密信。
当古铁雷斯少校看见这封密信的时候,顿时脸色大变。原来,这封信上不但记述了末世帝国军近期的兵力调动。而且还透露出一个令人惊恐的巨大秘密:末世帝国军正在研制一种名为“生命腐蚀者”地新型毒素,这种可怕的毒素会通过伤口感染,并且使被感染的生物在短时间内丧失生命。蜕变成凶残嗜血地亡灵。并且攻击他们所能遇到地所有生物。而研制这种毒素地基地。就在希特维尼亚低地的附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们都知道,一个亡灵地产生必须满足三个条件:一、死者必须留下一具保存良好的完整尸体――起码骨头要完整所以说。老鼠和许多食腐动物是亡灵族的死敌,这和许多人想象的不一样;二、他的灵魂受到无法救赎的深重诅咒;三、他对生命有着巨大的怨恨和愤怒、并有强烈的报复欲望。
而且,即便以上三个条件全都满足,这些死者也只有不到一半的机会从永恒的长眠中苏醒,成为一个逃脱死亡的腐朽者。
直到大巫妖麦肯斯卡尔的出现才改变了这个局面。这个精通灵魂学的大巫妖或许不是有史以来最邪恶的巫妖,但肯定是有史以来最伟大的亡灵法师。他彻底打破了亡灵诞生的自然规律,依靠他强大魔力使普通的尸体也有可能变化成腐朽者,并且使复苏的腐朽者更智慧,也更忠诚。他几乎是以自己一人之力一手打造起了曾经席卷法尔维大陆的腐朽者大军,成为末世君王达伦第尔麾下最得力的助手之一。
而这种毒素甚至比大巫妖的法力还要厉害。它不但毒性强烈,而且能够多次传染。倘若一个健康人在被感染的攻击下受了伤――哪怕只是擦破油皮那么小的一点伤口――也有可能会被这种毒素感染,然后迟早都会蜕变成大巫妖的帮凶。或许这样产生的腐朽者的灵魂更为残缺,无法具有很高的智慧,但是,对活人血肉的贪恋会使他们成为最疯狂的杀手,
你完全可以想象,倘若在一座城市中,哪怕只有一个人感染了这种毒素,就有可能一传十、十传百。或许只在一夜之间,你的父母、妻子、儿女都会变成吃人的食尸鬼,将你在睡梦中大卸
用你的血肉去填补他们永远填不满的肠胃;又或许是了,然后你会盛情地邀请那些同你一样的陌生路人,共同分食你至亲骨肉的肝脏和脑髓――而这个时候你甚至不会感受到悲哀,因为你只是一具尸体。一个丧失了所有灵魂、只知道饥饿和贪婪的腐朽者。
对此,我不由得暗自庆幸:幸亏……幸亏我们及时地拦截下了这封密信、得到了这个可怕地消息;幸亏这种毒素还在研制之中,我们还来能够去阻止;幸亏一切都还不算太迟,世界还没有变成那种无可救药的人间炼狱;幸亏……
无论用什么样的言语来表达我此时的庆幸之情,都绝不会嫌过分。这简直是至高神赐予整个大陆人民的一次重生,使我们有机会幸免于这场灭顶之灾。
“最近在附近游荡的腐朽者突然增多了,而且他们的行动也很诡异,我猜这和这件事有关。给我带几只新鲜的腐朽者的心脏回来,大陆地勇士。我们要尽快研究出对策来。”沉思了片刻,古铁雷斯少校再次给我们发布了任务。
正如少校所说的那样,在前哨站的附近,聚集着不少的“嗜血僵尸”。看得出。他们刚变成腐朽者没有多久,身上挂着地一块块没有烂完的、长着尸斑的腐肉和从脚底下不停流淌着的黄色脓水表明了他们还很“新鲜”,并不是复苏了很久地“资深”亡灵。
和以前我们遇到的亡灵战士相比,这些家伙的行动更为缓慢。通常只有半边身体能够用得上力,而另外半边都只能被拖着走,动作僵硬、反应迟钝,仿佛一个个在生前都是半身不遂的残疾病患。
不过。这些僵尸虽然行动迟缓,但他们地力量却远远超出了普通的亡灵,虽然只是赤手空拳。但他们哪怕随便一挥巴掌也会给你带来上百点的伤害。防御力也高得惊人。而且他们因为完全丧失了意识。所以更加凶悍蛮横,对于你地攻击完全置之不理。更不在乎刀剑砍在自己身上地伤痛。他们地灵魂已经被一种丧心病狂的杀戮欲望完全充满了,他们存在地全部意义就是要把眼前的一切活物撕成碎片,除了这些,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最让人头疼的是,这些特殊的僵尸浑身不停地散发着一层绿莹莹的毒雾。只要你一靠近这团毒雾,生命力就会不停地流失。
而当他们彻底归于死亡之后,腐朽的尸身还会受到魔法的控制,突然爆炸开来,使附近的生灵受到剧烈的炸裂攻击,并且被更强烈的毒素侵蚀,在短时间内损失大量生命。
刚开始的时候,这些令人作呕的烂肉块确实给我们带来了不小的麻烦:许多次我们原本已经将敌人击倒,却在毫无防范中被他们的尸爆炸成重伤。但是很快,我们就吸取了足够的教训。每当我们击倒一个僵尸之后,就会立刻跑到安全的距离之外,等到他的尸体爆炸结束、毒雾消散之后再回来摘取他的心脏。
当“尸爆”这个威力最为强劲的技能失去效用之后,这些行动迟缓而又没有脑子的活死人就再也无法对我们产生威胁了。天刚过午的时候,我们就将足够数量的僵尸心脏交到了古铁雷斯少校的手中。
少校并没有收留这些心脏,而是让我们把它们交给驻守在前哨站的随军药剂师瓦格纳先生进行研究。牛百万轻车熟路地带领我们在前哨站北侧的一间帐篷里找到了瓦格纳先生,这是一个面容消瘦的中年男子,他的鼻梁很高,枯黄的头发,眼眶深深凹陷进去,看起来似乎是有些无精打采的样子。
可当我们说明来意、并将心脏标本摆到他桌面上之后,这个原本精神倦怠的中年男子立刻仿佛变了个人一样,一扫疲惫的神色,眼露寒光、精神振奋。
“你们说的是真的?”他站起身来,双手捧起放一颗心脏,冲着帐篷外的阳光仔细地查看着。我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颗心脏在药剂师的手中,似乎还在不停地搏动着,一股一股地将心腔中残余的血水和腐烂的汁液挤出来。
“啊……”仙女下凡脸着地轻叫了一声,右手紧紧抓着牛百万的胳膊,恨不得把整个脑袋都埋进他的胳肢窝里,左手还拼命地捂着脸,声音发颤地说:“……牛哥哥,这个人好变态,真可怕啊……”
让我有些不解的是,虽然她已经把脸都无上了,可两只眼睛为什么又都从手指缝里露了出来。还瞪得那么大,好像生怕错过了一个细节似的?
“不……要怕,这个任务我接过,上次来地时候他就这样,我已经……习惯了。”牛百万的话说得豪气干云,可他的行为却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他整个身体都蜷缩在儒吟游诗人降b小调夜曲的身后,双手撑在他的肩膀上,不住地瑟瑟发抖,仿佛随时都准备把他一把推出去自己逃命似的。
我觉得当一个人害怕的时候下意识地想要躲在别人身后是很正常的反应。可我实在不觉一个牛头人躲在一个儒的身后会起到什么实际作用――呃……就算他撅着屁股也不行!
我很难承认自己是个胆小地人,事实上,在这一堆心脏中,就有不少是我亲手从僵尸的身体里取出来的。但是我很清楚。自己绝对没有勇气像这个孱弱的药剂师一样,如此饶有兴致地把这些腐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瘩拿在手中,贴近面孔细细地把玩。在这个药剂师没有看见对死亡的本能恐惧。反而甚至觉得他的目光里充满了兴奋地狂热,就好像正握在他手中的不是一块充满毒素的烂肉,而是一尊精美的艺术品似地。药剂师这种病态的狂热目光居然会让我有些心寒,不敢直视。
在这个世界上。有许多才华横溢的天才,他们能够在各自地领域中取得绝高地成就,远远超出了其他人。甚至也超出了自己所处地这个时代。
但是。也正因为他们这卓绝的智慧已经达到了这世界地巅峰。再没有什么能够阻拦他的思想和目光,所以他们由自信而变成了狂妄。在各自的领域中成为极端的偏执狂。他们自以为可以控制一切、改变一切,于是对这个世界失去了尊重和敬畏心,以至于在歧途上越走越远,最终给整个大陆带来了灾难。
伟大的天才们很少犯错,但他们一旦犯错,就是具有毁灭性的巨大错误,再也无法挽回。
这一切都是瓦格纳先生的目光给我带来的感受,不知为什么,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将这些心脏标本送到他的手中,或许并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瓦格纳先生没有给我反悔的时间,他手脚麻利地从一枚心脏中切下来几乎透明的一个小薄片,把它放进桌上的一件奇怪的仪器中,接着又撒进稍许不知为何物的蓝色粉末,合上盖子,然后在仪器上方的魔法水晶中注入魔力,开动了仪器。
仪器立刻发出轻微的震动,不久,一道妖异的蓝光从仪器中散射出来,紧接着,一道凄艳的红光又从蓝光中分离出来,紧接着又是一道惨白的光束射出,虽说只是道光线,但我仅仅是看了它一眼就感到遍体生寒,喉咙里泛出一道冰冷的凉气。
“这实在是太有趣了!”试验结束后,瓦格纳先生从仪器中取出了这片心脏,小心翼翼地把它放进一个水晶容器中,再藏进一个箱子里,“古铁雷斯少校猜得不错,从这些标本中我分离出了一些特别的毒素……”
“……我得说,发明它们的人真的是天才,这是亡灵魔法、血族魔法和灵魂魔法的完美结合体,而且更美妙的是,这种毒素本身就是活的。这些家伙不是动物,更不是植物,而更像是某种菌类。这是我见过的最美的东西,遗憾的是,他们还没有完成,在生存期上还有一些瑕疵。但是,我想我可以……嗯,我的意思是说,我可以先给你们制作一些抑制这种毒素的药剂,我想你们会用的着的。”
“好吧,去把这个消息告诉少校,等会儿你们就可以来拿这些抗毒药剂了。在此之前,我得再研究一下……嗯,我是说我要先休息一下了。”说着,瓦格纳先生坐到了床沿上,示意我们离开。
这个面色苍白的男人称这种毒素是“最美的东西”,这不由得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而他在说话时吞吞吐吐那不自然的神态,也让我心中生出了一片疑云。但是,现在不是思考这些问题的时候,末世帝国正在不断完善着这种可怕的毒素,我们必须阻止他们――越快越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再一次地,我们找到了古铁雷斯少校,将瓦格纳先生的话转告给了他。少校面色凝重。他告诉我们,在前哨站的西南方有一座名叫“碎石要塞”的城堡,这里原本是联盟军的营垒,后来被帝国侵略军占领了。有斥候报告说这座城堡中出现了许多异常情况,他怀疑末世帝国制造毒素的基地就建在那座城堡里。
“不过,一群残暴而狡猾的腐朽者正盘踞在通往城堡的唯一一条道路上,没有人知道他们从何而来。他们人多势众,任何通过那里的行人都会被无情地斩杀。你们最好去向洪多斯酋长请求援助,协助他打通这条道路。”少校对我们说道,“记住,我们的时间很紧迫……”
哦,尽管我很不喜欢,可看来我们不得不和那个当上了指挥官的绿皮怪打交道了――嗨,丁丁小戈,我这可不是在讽刺你――不管怎么说,一个当上了人类指挥官的半兽人给人的感觉总是有些怪异。
“你是说,你们想要宰了那群四处闲逛的兔崽子?”听到我们的请求,洪多斯酋长瞪大了眼睛,十分不友好地盯着我们,说话的声音大得像打雷,“我们正打算这样做。要知道,这是我们的事情,不需要你们插手!那群混蛋是我的,明白吗?”
“不过……”说到这里,半兽人酋长话锋一转,“……既然你们想要过去,我也不介意你们跟我一起去看看。但是记住了,那个领头的家伙你们谁也不许碰,我要亲手宰了他!”
酋长的瞳孔中像是在燃烧着两团火。
“亲手!”
上周末加班的成果白费了,整理出的两百多页材料被打回重做。
创建全国文明城市的表面功夫,硬件完全达不到条件,所以材料只能造假。这是公开的秘密,我们知道、市里的头头也知道,最怪异的是,就连下来检查的检查团都知道。
而整理出的材料被否决的最主要原因居然是:不真实……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暗的沼泽丛林,四处都散发着一股霉烂的气味,无数树木扭曲地生长着,仿佛一条条拼死挣扎的巨大手臂,将自己的树冠努力托向高处,在密林的最上方与自己的同类争夺着所剩无几的阳光。巨蟒一般遒劲的藤类植物深深地盘那些高大乔木的树干上,那些藤条勒得如此之紧,以至于让人只是看见就觉得窒息。无数的毒虫和猛兽潜伏在密林深处,对每一个侵入自己地盘的外来者发起致命的攻击。在翻腾着腐烂气泡的泥浆表面,每一步都有可能是个必死的陷阱,那些淤积的泥塘犹如一张张贪婪的巨嘴,急不可耐地吞噬着每一具掉入其中的躯体――就连骨头也不会吐出半根。
在这样险恶的密林中,甚至任何一个或者走出去的活人都可以骄傲地宣称自己是个“幸存者”,而我们却还在不住地向前跋涉,艰难而又迟缓地向着两座山峰之间的一个谷口摸去。
这个山谷是通往碎石要塞的必经之路,也是我们此次冒险的第一个目标。古铁雷斯少校所说的那群截断道路的腐朽者就盘踞在这里,我们别无选择,只能接受洪多斯酋长的要求,先帮助他完成“荡平腐朽者据点”的任务。
任务的条件有两个:一,杀死山谷里的兽骨骷髅首领“食尸者”福克;二,保证洪多斯酋长不被腐朽者杀死。
在我看来,这两个条件简直是自相矛盾的。
是地。山谷里的这些兽骨骷髅确实不太好对付,但凭借我们五个人的战斗能力,想要把他们全部清除也并不是件太艰难的事情。但是,因为这个绿皮酋长的存在,我感觉这个任务的难度简直是被成倍地提高了。
“小心,前面有八个骷髅……”降b小调夜曲挥了挥手,适宜我们停下,他指着最靠近我们的两个,对丁丁小戈说道。“……术士,用暗影箭先把前面那两个引过来,小心别引得太多,我来给大家加攻击。战武士准备上去顶,圣骑士……”
很好的计划,如果一切都按照儒吟游诗人所说的去做地话,不出三分钟。我们就完全可以把这八个腐朽者分散击破,全部干掉。可是……
“呜,这儿不属于你们,回到你们该去的地方去!”
一声粗豪的大喝彻底粉碎了夜曲的精妙计划。接着我们就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个全身上下一共只穿着一条桶状布裙地半兽人酋长嗷嗷乱叫着把自己扔进了骷髅堆里去,然后用最快的速度成功地使自己陷入了八名兽骨骷髅的重重包围之中。
在这严峻的形势下,半兽人勇狠好战地血脉在洪多斯酋长的身体里爆发了出来。在兽骨骷髅的围攻中。酋长阁下没有丝毫的畏惧。他一边大声呵骂着这些侵入了自己地故土、将自己的部落赶出家园的强盗。一边展开了完全地反击,用一种纯粹而狂野地方式彰显着自己地豪气和武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使出了一记……
……左直拳?!
看来我远远低估了半兽人这个种族粗犷野性的传统文化。在这些骷髅强盗们凶残地攻击之下。洪多斯酋长既没有拿出可以依靠的武器,也没有使用威力强劲的魔法,只是抡圆了砂钵大的一双拳头,异常骁勇地砸向面前的敌人,制造出了令人惊愕的辉煌战果:
“-2-3-3-4-2-5-2……”
长长一串鲜红的个位数字从那个饱受酋长“铁拳”的骷髅头上高高飘起,他最多的一次减少了七点生命――这还是一次暴击的结果――这还真是让人欢欣鼓舞的战绩啊。
拜托,洪多斯阁下,不管怎么说,你也是一个四十八级的高阶萨满法师,难道就不能像一个智慧生物那样有技巧地战斗吗?
不知这位绿皮肤的酋长阁下是不是感受到了我心中的抱怨,我刚这么一想,他就格外难得地使用了一下他的魔法技巧――他用“灵魂祝福”的法术给自己加了两百多点生命,这恐怕也是他对魔法的唯一理解和应用技巧了――之后他就立刻又徒劳无益地将双拳挥向了他的敌人。
“这个混蛋在干什么?他以为他自己是谁?拳王泰森吗?”眼看着自己的计划泡了汤,降b小调夜曲恶狠狠地望着洪多斯酋长的背影,咬牙切齿地说道。
拳王泰森?是哪座神庙里的高级武僧吗?一路看网,手机站.
“拳王泰森要比他强多了……”丁丁小戈满脸的鄙夷,“……他连咬耳朵都不会……”
“现在知道这个任务我为什么要找你们帮忙了吧?”牛百万苦大仇深地说道,“我都在这儿被他害死了三回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抱怨归抱怨,为了完成任务,我们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洪多斯酋长在我们面前被一群兽骨骷髅乱刃分尸。
“圣骑士和德鲁伊,什么都别管,全力给酋长加生命!”降b小调夜曲大声指挥着,“……术士先使用‘虚弱迷雾’,降低骷髅的攻击力,然后再召唤役使魔;战武士顶上去,尽可能多引几个骷髅出来……”
分派好各自的任务,儒吟游诗人拔出短剑抢上前去,口中同时响起了一支苍凉寥落的战歌:
“你是不是饿滴~慌呀~呀呼一呼嘿,你要是饿滴慌……”
牛百万正要对洪多斯酋长释放治疗波魔法,刚发出了几个音节就听到这支战歌,立刻被呛得直咳嗽:
“呃……咳咳,小曲儿,你就不能放一首
的战歌吗?”
丁丁小戈刚好放出一个“虚弱迷雾”,听到牛百万的感慨,立刻不屑地冲他翻了翻白眼:
“你不觉得这已经是他最正常的战歌了吗……”
这是一支“活性之歌”,它能够显著提升附近战友们生命、魔力、斗气等等这些各项属性地恢复速度。
我不知道这种乍一听起来颇能刺激人食欲的战歌为什么会起到这种奇妙的作用。但很快我就想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一个人食欲旺盛的话,大概人体新陈代谢的速度也会加快吧。
对于我们来说,在这个时候使用这样的战歌其实并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我们的战斗刚刚开始,无论是生命力、魔法值还是斗气值都没有什么损耗,现在使用这种恢复性地战歌,其实对我们没有任何帮助。
但是,这首战歌所要帮助的对象其实不是我们,而是被围殴的洪多斯酋长。他愚蠢的冒失行为很快就让他付出了代价――八个兽骨骷髅地联手攻击并不是那么容易抵御的,只在短短的片刻之间。洪多斯酋长的生命值就只剩下了不到三分之一,而且仍然在以惊人地速度减少着。在现在这种时候,能让这个鲁莽的半兽人多恢复一点生命都是我们的巨大成功。
“虚弱迷雾”这个法术的作用也是如此:这个法术会让迷雾范围内地敌人攻击力大幅削弱,这有效地延缓了洪多斯酋长生命削减的速度。为我们赢得了救援的时间。
牛百万和仙女下凡并没有浪费掉这宝贵地时间,他们争先恐后地将各种恢复法术扔到拳击流半兽人萨满地头上。神圣系魔法和自然系魔法纷至杳来,把洪多斯酋长地一张老脸映衬得一半惨白一半惨绿。就在这两道凄艳光芒的交相辉映中,洪多斯酋长地生命值终于开始触底反弹、扭亏为盈。
一只高大的兽骨骷髅挥起手中的战斧。想要试图从背后偷袭奋战中的半兽人酋长。但他没有得手,一柄闪着绿莹莹毒芒的长剑挡在了他的身前,及时地招架住了他的攻击。紧跟着,这柄长剑顺势灵活地跃动起来。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就重重地扫过了他的肋骨。超过八十四点生命力从他那具仅余下骨头的躯体里飞出,他愤怒地张大了嘴,发出“咔哒、咔哒”声音来。将所有的注意力都转向了身体另一侧的那个左手持盾、右手举剑的战武士――我!
我没有兴趣和他纠缠。转过脸又连着在三只骷髅的后背上每只都砍了一剑。然后就远远地退开。我一点也不担心自己会引不来这四只骷髅怪物――按照优先攻击伤害最大的敌人的原则,我的砍杀显然会造成更加巨大的伤害。如果洪多斯酋长想要凭着两只拳头就把这几只骷髅挽留在身边。恐怕还得再努好大一阵子的力才行。
四只被我袭击的兽骨骷髅立刻抛弃了原先的目标,挥舞着战斧向我追来。直到这时,我才第一次有机会近距离观察我的对手们。
和以前我们见过的那些骷髅型的怪物们相比,这里的“兽骨骷髅”看上去有很大的差异。他们都是些五十级的左右的亡灵武士,骨骼粗壮而坚硬,脊背有些佝偻,颅骨的前额略显扁平,下颚却十分突出,两颗特别粗壮的牙齿暴露在颚骨之外。他们都以缺了刃的沉重战斧为武器,战斗的风格十分粗豪狂烈。
我知道,同时与四只和自己等级相当的怪物作战,一定是一项艰苦的工作,可这场战斗的危险程度还是超出了我的预料。我将盾牌护在心口,勉强弹开了一柄袭向我左胸的战斧,右手长剑横掠,砍在了一只骷髅的大腿上。他裸露的腿骨又硬又滑,长剑劈在上面竟然难以受力,我感到从剑柄上传来一阵十分勉强的触觉,而后看见那只骷髅怪物的生命力只遭受了六十几点的微弱损失。
和这些骷髅怪物战斗,我的武器实在非常吃亏。长剑技能中有许多以穿刺为主的攻击手段,可骷髅对于穿刺攻击几乎完全免疫;而我的“响尾蛇的劈风刃”最主要的附加属性是毒素伤害,可这些腐朽者对于毒素的抗性偏偏又相当的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此时此刻,我甚至分外想念自己很早以前的那把佩剑“红山撕裂者”,它的级别虽然不高、各项属性也很低,可能够造成撕裂伤害的锯齿形剑刃简直就是这些骷髅架子地天地。每当攻击得手。那种用大锯伐木般的受力感总能给我带来爽快的触觉,这是现在这柄佩剑绝对无法带给我的战斗快感。
正在我无声抱怨着自己武器的无力时,一阵撕裂的剧痛从我的背后传来。我只觉得自己的皮肉就好像是被一双坚硬的手掌用力向外扒开似地,甚至于强烈的痛觉正在从每一个汗毛孔不住地向外翻腾着。
“啊……”我忍不住低声痛叫了一声,就地翻到了一旁,一转脸就看见一只骷髅正伸长了脖子猖狂地冲我张开了大嘴,摆出一副得意狂笑的模样。他手中的战斧早已锈迹斑斑,可此时却正往下滴着血滴。
伤痛并没有冲昏我地头脑,反而让我更加清醒了过来。我的任务并不是独自消灭这四只骷髅。而是要努力牵制住他们,让我的战友们尽快消灭其余的四只,保证洪多斯酋长地安全。我坚持得越久,他们的战斗就会越顺利。也就会越快地赶过来援助我。
想通了这层道理,我拼着当胸又挨了一记重
口灌下一大瓶“浓缩生命精华”,打了个满嘴大蒜味新振作起了精神。
再次投入战团,我变得更加谨慎保守,将更多地注意力放在了防守上,用盾牌护住全身的要害。并不急于主动出击。虽然那四只骷髅都没有受到致命地损伤,但他们也很难找到机会给我造成重创。这样一来,我们的战斗陷入了僵持阶段。短时间内谁也无法击倒敌人。
如果像这样发展下去。局面会对我越来越有利。而且我随身携带了不少的高级生命药剂。有了它们地帮助,就算只有我一个人。也完全有能力慢慢消磨死面前这四只凶悍地怪物。
但是,战斗地危险,正是潜伏在那些看似安全的时刻。在关系到生死存亡地搏杀之中,任何一点小小的疏忽,都会造成致命的错误。
在这个时候,我就犯错了!
一个要命的错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在战斗陷入僵局的时候,笼罩在我们四周的那层魔法迷雾渐渐变得稀薄。随着这层魔雾的消散,这些“兽骨骷髅”的战斧变得一记重似一记。每当我的盾牌抵挡住迎面砍来的战斧,就好像接住了一枚当空掉落的陨石,那巨大的冲击力将我震得手臂酸麻、连连后退。我对这些战斧重击的防御力越来越弱,即便是在使用防守技能的时候,生命值也总会数十甚至上百的减少。不知不觉,这些骷髅怪物的强烈攻势打破了原先的平衡,我单单依靠药水已经无法再弥补生命损失的速度。
“虚弱迷雾”,是丁丁小戈的“虚弱迷雾”,这个法术已经超过了使用时限,无法在削减敌人的破坏力。
胜利的天平已经渐渐倒向我面前这四只面目狰狞的白骨怪物,我唯一能做的就只有苦苦支撑。
就在我即将支持不住的时候,一个上身赤裸、肌肉贲张的绿色身影忽然从斜刺里冲到我的身前,一通狂野的组合拳落在一具骷髅的脑袋上,打得他的下颚“哗啦啦”乱响,简直就快要掉下来了似的。最后,这个绿色的人影显然被战斗的狂热冲昏了头脑,居然前额猛地向前一顶,重重地撞在了那具骷髅光洁的脑壳上,然后……
一个“-15”的红色数字从他~地飘了起来,而且他立刻进入了短暂的昏迷状态……
这是我头一次看到有人在“头锤”攻击别人的时候,反而把自己撞晕了。事实证明,就算是半兽人酋长洪多斯那颗不开窍的实心脑袋,也绝不会比一颗光秃秃只剩下骨头了的骷髅脑壳更坚硬。
我的心里顿时一松――得救了!
我当然不是因为洪多斯酋长的出现而感到安全。以这个家伙每拳平均三点生命的杀伤力,等他把这四只骷髅都杀死的时候,恐怕我早就已经变成第五具骷髅怪物了。
但是,他的出现却是一个信号:另外那四只兽骨骷髅已经被解决掉了,否则他肯定不会舍近求远,来挑战我身边的敌人。
他既然在这里,那我的战友们还会远么?
果然,一道温暖的治疗波照射在我疲惫的躯体上,为我注入了崭新的生命活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支古老雄浑的战歌响起,激荡着我的胸怀,让我的攻击力大幅提升:“小白菜啊……叶叶黄啊……”
一道绿色的魔法之光袭向我左侧的一只骷髅,数根粗壮的藤条忽然从地底跃出地面,紧紧地缠绕在那只骷髅的踝骨上,让他无法再前行一步。紧接着,一声野兽的咆哮震撼了丛林,一只巨大的黑熊从我身后狂奔出来,挥动着一双巨大的熊掌,重重拍打在那只骷髅的身上。
一道让人心悸的黑色暗影从右后方向前袭去,将另一只兽骨骷髅的生命打掉了一百二十多点。紧跟着,一个上半身穿戴着黑色重铠、青面獠牙、手持粗大的狼牙棒、下身笼罩在一片黑雾之中、没有腿脚的异界恶魔杀了出来,和那只骷髅缠斗在一起。
剩下的那两只骷髅怪已经完全无法再给我构成威胁。我立刻转守为攻,挥舞着手中的长剑砍杀过去。斩击、横劈、风暴一击……我不再吝惜自己的斗气,将一个又一个威力巨大的攻击技能无情地在这两只怪物的身上。长剑摩擦着骨,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就像是这两只骷髅怪物惊恐的呻吟……
“去你的吧!”我长剑一收,一脚踹了出去,把最后一只兽骨骷髅踢成了一堆碎骨头渣。我们与这些腐朽者的第一场遭遇战,就这样结束了。
我低头拾起这只怪物身上掉落的战利品,回头看了看我的战友们。虽说这一仗我们没有伤亡,可现在他们不是生命力减半就是魔法值见底,可想而知他们刚才的战斗也绝不会很轻松。
“该吃药的吃药,该喝水的喝水,我们抓紧时间整休一下再走。”降b小调夜曲坐在一块石头上,从被囊中取出一块能够增加生命力的“蜜角面包”,提醒我们道。他把面包塞进口中,刚咬了一口……
“呜,这儿不属于你们,回到你们该去的地方去……”
一声粗犷豪迈的大喝声从不远处的前方传了过来。
“***……”儒吟游诗人神色木然地望着前方,塞满面包的嘴巴里发出一声模糊的痛骂声,面包渣喷了一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现在越来越怀疑,这个该死的洪多斯酋长,其实是末在大陆联盟内部的卧底!
作为决定本次任务成败的重要人物,这个丑陋的绿皮怪根本就没有丝毫自我保护的意识,甚至简直是哪儿的敌人多就往哪儿跑、哪儿更危险就往哪儿钻,然后站在敌人堆里一动不动,任凭它乱斧砍杀鲜血横飞也寸步不退。他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要么他死,大家一拍两散任务失败;要么我们豁出命去把他救出来。
这简直是胁迫!是勒索!!是被逼无耻的道德绑架!!!这个从上到下一共只穿了一条桶裙的半兽人流氓用自己的生命逼迫我们成为了给他堵枪眼的挡箭牌,我们就是五个衰到了极点的倒霉蛋,一面心里把他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一面却还是不得不“心甘情愿”地用自己的血肉之躯给他抵挡刀剑。
“……滚回你们该去的地方去……”每当冲向敌人的时候,这个头脑发热的酋长大人都会这样大声呼喊着。
而每到这个时候,我都发自内心地由衷感觉到:这里最该滚回去的人就是他自己。
终于,我们又一次消灭了一群残暴的骷髅怪。连番的激战让我们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我们每个人的生命都只剩下了不到三分之一,处境最惨的降b小调夜曲差点就被一斧子砍死,牛百万的铠甲破损得十分严重,我的长剑上也开始出现细微地裂痕。仙女下凡的魔力值早就用得见了底,现在完全依靠着魔力药剂勉强支撑,丁丁小戈的三个役使魔被挨个砍死了一遍,在五分钟之内恐怕暂时召唤不出来了。而造成我们这凄惨处境的罪魁祸首――那个四处惹是生非的洪多斯酋长,这会儿还正摇头晃脑地走在我们身前,悠闲自在地踱着方步。
“我真他妈想一刀砍死他算了!这比杀b还累呢!”丁丁小戈盯着他的背影咬牙切齿,我觉得他这句话说出了我们每个人想说而又没有说出来的肺腑心声――洪多斯酋长的白痴行径已经到了连他的同族都看不下去地地步了。
“再坚持坚持吧……”牛百万好言相劝道。他是这次冒险的组织者,大概他觉得自己应该为我们现在尴尬的处境负责,所以一路都在陪着笑脸安慰我们。
“……好不容易都杀到这儿了……”牛百万情真意切地说着。“……再忍耐一下,全当是给我个面子……”
“呜,这儿不属于你们,滚回你们该去的地方去……”牛百万地话还没说完。一声熟悉的爆喝声又从前面响起――对于我们来说,这简直就是一句催命的咒语――然后我们看见赤裸着上身的洪多斯酋长挥舞着拳头嗷嗷狂嚎着又冲进了一群兽骨骷髅之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洪多斯酋长莽撞地行为就像是一个巨大的嘴巴,在牛百万最需要脸面的时候狠狠地抽在了他的牛鼻子上,这对于本身就已经颜面扫地地牛百万来说简直就是雪上加霜。
这一刻。牛百万愕然地张着一张大嘴,陷入了短暂的石化状态。
这实在是太过分了!我们一脸同情地望着牛头人圣骑士。
片刻之后,牛百万终于回过神来。他气急败坏地大声狂叫起来:“砍死他小丫挺的,不要给我面子!”
我们和降b小调夜曲面面相觑、相顾无言。只能无奈地耸了耸肩膀,拖着满身伤痕地疲惫身躯,硬着头皮灌下两瓶药水。抽出武器就一起杀了出去……
牛百万说要砍死洪多斯酋长。这当然是他一时冲动地气话。不管我们心里再怎么赞同这句话。可最终我们还是拼了命把围攻洪多斯酋长地腐朽者们杀了个干干净净。
儒吟游诗人降b小调夜曲在这场战斗中不幸身亡了。这并不太让人感到意外――作为一个近战职业,吟游诗人的生命值实在不算高。皮质铠甲能够提供地防御力更是低下。我们甚至可以说,他一直坚持到现在才丧命,这已经足以证明他战斗技巧的精湛了。
幸亏圣骑士在四十五级的时候也能够习得“生命恩赐”的法术,牛百万耗尽了最后一滴魔力,当场把夜曲复活了过来。这个时候,我们每个人都已经处在了濒临崩溃的边缘,各自的状态都实在无法再支持一场激烈的遭遇战了。我已经下定了决心,如果洪多斯酋长这会儿还要不知死活地去招惹前方的腐朽者,就算他在我眼前被人乱刃分尸我也绝不会再去救他了――我甚至会怀着感激的心情为那些杀人的亡灵凶手鼓掌喝彩,感谢他们让我们从这个家伙的胁迫之中解脱了出来。
尽管我们已经领取了任务,都有救助他的义务,并和他有过并肩战斗――如果说抡着软绵绵的拳头找着敌人脸上一通乱擂也能够勉强称作是“战斗”的话――的战友情谊,绝不应该眼睁睁看着他死掉。但是,如果一个人自己抢着找死,那么别人是怎么拦也拦不住的。我们对此只能深表遗憾,但也无能为力了。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洪多斯酋长并没有再继续进发,而是在一片空地上停住了脚步。这片空地并不是很大,最多不过只有十步见方,空地的中央燃烧着一堆篝火。这是我们进入山谷之后所见到的唯一一堆篝火,看着它我们不由得有些纳闷――你认为一群腐烂得只剩下骨头架子骷髅怪有那么高的兴致,会跑到这片荒郊野地里举行野餐会吗?他们会用这堆篝火取暖还是烤肉?又或者是熬一锅浓香的汤汁――骨头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反正他们不会缺少原料……本书转载16文学网.16.
你别说,我还真发现在这对篝火两旁插着两根y形的干树枝。一根细长地铁钎横加在两根树枝中间,一端被折得弯曲过来,成了一个可以转动的把手。铁的中间已经被烤得焦黑,还隐隐透着红亮的炭火色。
这果然是一套标准的野餐烤肉的标准工具。
洪多斯酋长缓缓走到篝火旁,握着铁钎轻轻转动了两圈。铁钎摩擦着两端的枝桠,发出轻微的“吱扭扭”的声响。随着铁钎地转动,篝火中忽然飘起数十颗明亮的火星,被微风翻卷着飘上天空,就像是一群淘气的萤火虫。越飞越高,终于……看不见了……
我们坐在地上,利用这段难得的空闲时间抓紧休息。因为洪多斯酋长一直背对着我们,我们始终也看不见他地表情。
一路走来。这个粗野莽撞的半兽人酋长给我们找了数不清的麻烦。自始至终,他一直都是那么斗志昂扬,粗鲁豪迈,让人实在很难分辨出他的年龄。
但是此时。虽然我只能看见他地背影,但我心底却生出一种强烈的感觉:这个性情执拗古怪的半
已经进入他的老年时光了。虽说所有半兽人地脊梁但除了种族血脉的原因。洪多斯酋长的脊背更多地佝偻下去,仿佛被一段长长地岁月压弯了腰肢。
我忽然有些后悔背地里骂他“绿皮怪”了……
“福克,你出来……”站在篝火旁。洪多斯酋长把脸转向一旁地洞窟。大声叫喊起来。他地声音带着半兽人那种特殊的嘶哑感觉。似乎微微有些颤抖,又带着一些难以言明地威严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知道你在里面。我是来找你的!你想杀死我,我知道。现在我就在这里!来啊!来做你想做的事情吧……”
酋长的情绪十分激动,听起来似乎和这里腐朽者的首领有着一段深深的仇怨。我不知道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随着洪多斯酋长的大声怒吼,洞窟中由远及近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随着这脚步声一同冲出洞窟的,是一个骷髅怪物令人惊畏的身影。
虽然全身上下腐烂得只剩下了一副骨架,胸口既没有饱满结实的肌肉,额头也看不见紧绷贲张的血管,可既便如此,我们依然可以用“雄壮威武”这样的词汇来形容他。他的骨头特别地粗大壮实,同时整个身躯看上去却又特别地匀称协调,虽然背部的脊柱略显弯曲,可颈上的颅骨却始终骄傲地高昂起来,仿佛他生来就怀有一股无法摧垮的坚强意志,从不会向任何人低头屈服。
我知道,评价一副骷髅的所谓“气质”也许是一件可笑的事情,但在这一刻,我真实感受到了来自于我们面前这个五十五级的腐朽者的鲜明“气质”。这是一种坚韧勇毅、顽强抗争、豪气勃发、催人奋进的气质,即便是只是站在他身前十几步远的地方远远看着他,我的心里也不由得生出一阵赞叹和钦佩。而具有讽刺意味的是:这一切令人心潮澎湃的鲜活情绪,居然来自于一个本应是阴晦黑暗、绝望恐惧代名词的腐朽者的身上。
和我们一路上遇到的其他腐朽者相同,他的前额也十分扁平,下颚突出,唇边长着两颗粗壮的獠牙――不过他的獠牙格外粗大。这种种特色、再加上洪多斯酋长之前的叫喊声,我已经意识到这应该是半兽人的特征。也就是说,盘踞在这个山谷中的腐朽者,都是由半兽人的尸骨变异而成的。
这么多的半兽人,这几乎是一个部落所有精壮雄性的总和。
和其他腐朽者不同的是,这一个并没有全身裸露出他健美雄壮的骨,而是在身上披挂着一套铜质的铠甲,颅骨上还套着一顶铜质的尖盔。这套盔甲显然已经被保存的相当长的年头,有些接缝处隐隐显露出绿色的铜锈,但同时上面又布满了许多新鲜的伤痕,划痕处隐隐闪烁着明亮的铜质光泽。这些伤痕的种类和数量是如此之多,你在上面几乎能够找到这世界上每一种武器的痕迹,有的伤痕甚至已经完全穿透了铠甲的防御,在上面撕开了一个个令人悚然的可怕缺口,每一个缺口的周围都渗着殷殷的血迹――我不知道这副铠甲的主人在生前怎么能够承受这么多又这么沉重的致命伤害,在我看来,即便是整个法尔维大陆最杰出的战士和骑士,在受到了这铠甲上一半的重创之后也一定早就一命呜呼了。
他的双手紧握着一柄简陋但结实的长矛,矛柄是一根鹅蛋般粗细的粗重木杖,矛尖似乎是由某种魔兽的牙齿磨制而成,不但尖锐犀利,而且上面似乎还闪烁着某种异样的魔力光辉。在靠近长矛顶端的位置上还捆缚着一面旗帜,旗帜上画的是一只翱翔的猎鹰,猎鹰一根爪子抓着一柄战斧,另一根爪子抓着一段橄榄枝,正飞跃过一座高耸的山峦。这面旗帜似乎表达着某种部落图腾的含义,可现在已经被血浆和泥水浸泡得快要失去了色彩,有几处还被撕成了一绺一绺残破的布条。
这个腐朽者的名字叫做“兽骨狂战士大福克”,是一个首领级的骷髅怪物。刚一走出洞口,他就直盯着站在篝火旁的洪多斯酋长,血红色的灵魂之火在他的颅骨中炽烈地燃烧着,从他的两个眼眶中不是地闪烁出来,给他增添了几分狂躁暴烈的气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见洪多斯酋长,大福克表现得似乎有些犹豫。他先是后退了两步,而后用右手举起长矛,直指向酋长的胸口,长矛在他的手中颤抖个不停。他张开嘴,似乎是想要说话,可只能发出“咔哒咔哒……嘶……啊……”这些无意义的冰冷声音。最后,他居然张开双臂,昂首向天,发出一阵凄厉的狂嚎声。那声音如同一把尖刀割在人们的心头上,让我感受到一阵阵颤抖的疼痛,简直像是快要撕裂开来似的,仿佛正经历着一段苦恼混乱而又绝望的绝大苦痛。
就连那广大的天空,也好像无处容纳这股痛苦绝望的巨大怨气。无边的乌云突然间翻腾飞卷,沉沉地压了下来,仿佛要把这大地彻底压垮。整个世界刹那间变得黑暗沉闷,仿佛一片苍茫的绝望。在一阵死一般难熬的阴沉之后,一道闪电撕裂了这世界的完整,犹如天地间一道无法弥合的巨大伤口。密集的水点从这道伤口中喷洒下来,仿佛正下着的不是雨,而是一滴滴心口撕裂的斑斑血迹。
在密集的雨点中,大福克停止了呼号。他重新直起身,抬头面对着身前的半兽人酋长,再一次举起了手中的长矛。
猛然间,他身上的气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片刻之前那具雄壮英伟的勇士遗骨一瞬间变得阴冷凌厉、浑身上下充斥着令人寒入骨髓的强烈杀气。在这一刻,在他灵魂身处残存着的最后一点属于他自己的残破印记已被完全抹去,现在在我们面前的大福克,是一个彻底堕入杀戮和黑暗、已不可能再接受任何一点灵魂之光的恶鬼。
这个曾经的勇士如今已经彻底腐朽,被锈蚀的不只是身体,还有他的灵魂。
又一道闪电亮起!
长矛飞射,刺破重重雨幕,袭向洪多斯酋长的咽喉……
按照计划,原本昨天中午应该更新的。可是昨天一整天,小弦子都和老婆在新房子里打扫卫生。说起来,小弦子差不多有三年时间没有遇到这么高强度的体力倒动了,很累,很辛苦……
当然,老婆大人更辛苦,大家不可不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长矛刺进咽喉前的一刹那,洪多斯酋长的脑袋下意识偏。长矛顺势刺进了他的右肩,挑起漫天血雾。只是一击,超过两百点生命在一瞬间从酋长的身体中瞬间消逝――这几乎是他全部生命值的五分之一。
兽骨狂战士大福克狂性大发,他反手一把将长矛从酋长的肩头拔出来,在空中甩出一道血箭,嗬嗬狂吼着又一次扑上前来。兽牙长矛闪耀着贪婪的色泽,仿佛正迫切地想要钻入半兽人酋长那宽厚的胸膛之中,渴望着去吮吸更多的鲜血……
“哐!”轰然一声巨响终止了腐朽者的第二次攻击,骷髅怪身前已经多出了一个比他更为雄伟的身影,如座大山般阻挡在他的身前。虽然兽骨狂战士本身已经堪称高大威猛,但在这条雄壮的巨汉面前简直孱弱得像个少年。
这个巨人不是别人,正是整个法尔维大陆上仅有的牛头人圣骑士、大地之母和众神之父共同宠爱的孩子――我们的伙伴牛百万。他此刻身体前倾,左腿向前迈出一步,那根粗大的黑曜石柱一端被他双手环抱着,另一端已经在地面上砸出了一个深坑。
牛头人圣骑士刚刚完成了一次刚猛的拦截。他抢在洪多斯酋长受到攻击之前冲到了大福克的身边,双手抡起黑曜石柱一记横扫,拦腰砸在了这个腐朽者的的胯部。在他命中的刹那间,我似乎听见了骨头碎裂的声音。强健地腐朽者几乎被这沉重的一击打得凌空飞起。他双腿虚浮地连连向后退了四五步,好不容易才止住了退却的脚步。
这时候,我和其他人也都赶到了近前,降b小调夜曲的战歌声瞬间覆盖了战场,诱发出我们心头那渴望战斗的力量,他自己也抽出短剑对着兽骨狂战士砍杀起来。仙女下凡脸着地变身成一只健壮的黑狼,狂暴地撕咬着大福克裸露出来的腿骨。当精灵德鲁伊少女被对手甩开的时候,丁丁小戈也已经完成了他的法术,从异世界中召唤出了那只身材火爆地役使魔冰魔女。
我并没有急于攻击。而是先高举起盾牌,使用了“盾击”的技能,瞄准兽骨狂战士的脸用力地敲了过去。他坚硬的头骨与我手中地钢盾相碰撞,发出黯哑的震颤声。可惜的是。腐朽者对于可能造成昏厥效果的攻击有着强大地抵抗力,这一记“盾击”并没能阻拦住兽骨狂战士的报复行为。他一矛反刺,顿时挑破了降b小调夜曲的大腿,继而接连向他发起攻击。儒吟游诗人立刻发出了一连串痛楚的惨叫声。他杀猪般洪亮又激昂地男高音立刻翻着跟头连续超越了八个调门,从降b小调一举杀入a大调,而且还有一路上扬的趋势。
“我没办法击晕他!”我焦躁地大叫起来。虽然敌人的级别不是很高,但他地反击迅猛而沉重。稍不留神就会造成重伤。我们必须想办法控制住他地行动,放缓他地攻击节奏,否则的话。这场战斗就会陷入被动。就算我们最终能赢得胜利。恐怕也得付出惨重地代价。
“坚持住,让我来试试看!”这时候。半兽人术士丁丁小戈没有慌张。在他的指挥下,冰魔女积蓄了几秒钟的魔力,紧接着发出了一道“寒冰附体”的法术。一个巨大的雪球直射在兽骨狂战士的腹部,一道透着寒意的浅蓝色光泽立刻从这里蔓延开来,一直覆盖了他的全身。随着这层光泽的伸延,一层厚厚的冰甲覆在了大福克的身上。在冰甲的覆盖下,大福克的行动速度大大降低,每做一个动作,身体关节处都会落下簌簌的碎冰渣来。
在丁丁小戈的牵制下,降b小调夜曲终于从大福克的疯狂攻击中脱出了身来。精灵德鲁伊少女此时也已经变回了人身,她及时地在儒吟游诗人身上施加了一个“绿色礼赞”的恢复魔法,片刻之后,降b小调夜曲的生命又重新恢复了健康。
“你不属于这里,滚回你该去的地方去!”尽管对手异常强壮,但洪多斯酋长一直都没有放弃战斗。这个年长的半兽人双目圆睁,表情扭曲得可怕,执拗地挥舞着双拳攻击面前的腐朽者,仿佛倘若不如此就无法宣泄他内心的仇恨似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是,或许这样做对于他的心理是一种有效的安慰,但基本上起不到任何的实际作用。以他那双拳头微弱的杀伤力,恐怕忙活半天也赶不上我一次普通攻击造成的杀伤效果。好在兽骨狂战士大福克只会攻击给他带来最大伤害的对手,以洪多斯酋长这可怜的一点杀伤力,就算把他捆起来放在大福克的面前,人家都未必稀罕多看他一眼。所以,尽管他是距离我们的对手最近的一个,却也是处境最安全的一个。
我的意思是:他暂时是最安全的一个。
我们这一路杀来,洪多斯酋长始终都保持着高昂的斗志和仿佛一辈子也用不完的战斗漏*点,恨不得要亲手撅断每一个腐朽者的骨头。可让我感到有些异样的是,在面对着眼前这个大福克的时候,酋长的攻击虽然一样的凶狠,可他的表情却不再像此前那样的坚决。他的眼眶有些发红,瞳孔里布满了血丝,愤怒的表情中似乎掺杂着几分不忍,如岩石般坚硬的面孔上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软弱……
五十五级的兽骨狂战士尽管十分强壮,但毕竟和我们的级别相差不大,战斗力比我们强得十分有限。我们的战斗有惊无险地持续了十几个回合,没有人真正遭遇到生命危险。自始至终,我们都非常轻松地掌握着战斗的主动权,没过多久,大福克
值就被我们削减到了不足原本的四分之一。
战斗进行到这种程度,腐朽者地败落好像已经无可挽回。我们的半个身子都已经沐浴到了胜利的曙光。完成任务、赢得荣誉,似乎都只是简单的时间问题而已。
“哈哈,再加把劲儿啊,这家伙要不行了!”降b小调夜曲欣悦地大声鼓舞着我们。雪亮的短剑在他手中灵巧地飞舞着,犹如一只闪着致命寒光的金属蝴蝶。
儒吟游诗人的热情感染了我们,使我们的精神陷入了短暂的盲目乐观之中。可就在我们刚要欢呼回应地刹那间,情势忽然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变化:
腐朽者大福克那张只剩下颌骨和牙齿的口中,忽然发出一阵“飒飒”的嘶鸣,就好像是一股劲风穿过骨头罅隙时产生地乱流尖啸之声。紧接着。他浑身上下的骨节都发出“吱吱咯咯”的怪响。随着这声音的传递,他原本就已经十分坚固地骨骼忽然以肉眼可辨的速度变得更为粗壮起来,上面似乎还隐隐透出一层暗红色的光晕,仿佛大量的血液被渗透进了他地尸骨之中。染满了浓浓的血腥色泽。
当这惊人的变异结束之后,他地身高已经变得几乎和牛百万相当。他手中地兽牙长矛此刻看起来显得格外细小,简直就像是一件孩子地玩具。
猛然间,他的右手一挥。长矛在他地身前划出半个凌厉的圆弧。我察觉到了危险,立刻举起盾牌挡在胸前。下一刻,一股巨大的力量冲击在我的盾牌上,我感到自己并不是被一支长矛、而是被一枚大锤击中了似的。身不由己地踉跄着后退了几步,七十六点生命随之减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时我忽然惊讶地发现,正面承受了这一击的并非只有我一个人。牛百万、降b小调夜曲和变身成了灰狼的仙女下凡脸朝下、以及半兽人萨满洪多斯酋长都被这飓风般的一击杀得退却开去。因为没有盾牌的保护。他们的生命损失得比我要严重得多:身穿重开的牛百万失去了九十多点生命。夜曲和仙女下凡的损失超过了一百三十点。洪多斯酋长几乎是赤身裸体地接下了这一记重击,他的损失也最大。生命值狂泻二百三十点。只有丁丁小戈和他的役使魔冰魔女,因为采用的是魔法攻击,站的距离比较远,所以才幸运地没有受伤。
直到这时我们才发现了自己的疏漏:这个高大的腐朽者并非只是一个普通的亡灵族武者,它的名字已经清清楚楚地告诉我们,他是一个标准的兽骨“狂战士”。
没人会喜欢和一个进入了狂暴状态的狂战士战斗。他们都是一群疯子、杀戮狂、暴力信徒和无政府主义者,一旦和他们交手,你根本无法期待用简单的“胜利”或是“失败”来结束一场战斗,在大多数情况下,与狂战士的战斗只会因为一种情况而停止,那就是死亡――你的死亡,或是他自己的死亡,甚至是你们两个人的死亡。只有死亡,才能平息一个狂战士心头对于战斗和杀戮的渴望。
而对于我们面前的这个兽骨狂战士大福克来说,就连死亡也平息不了他的疯狂――显然他已经死了,而这看起来没起到什么作用。
还没等我们喘息过来,进入了狂暴状态的兽骨狂战士就再一次挥舞起了长矛。该死的是,这一次他没有追击我们中的任何一个,而是将目标对准了手无寸铁的洪多斯酋长。
又一道红光喷薄而出,将一片雨幕印上了鲜血的颜色。酋长的生命力顿时逼近了二分之一的危险界限。这时候,我们终于再次逼到了他的身侧,各式各样的武器毫无保留地重重击打在他的身上。这一刻,兽骨狂战士就像是一尊生命力的人形喷泉,足足超过五百点的生命值一瞬间就从他的体内迸射了出。
在狂暴状态中,狂战士的杀伤力将会得到大幅度的提高,但与此同时,他的防御力也会相应地降低。在生命仅余下最后不到四分之一的时候,大福克的狂暴技能可以说是加速了他自己的灭亡。
可是,一个连灵魂都已经失却了的已死者还会惧怕再一次地灭亡吗?
受到狂暴状态的影响,在大福克的颅骨之中,暗红色地灵魂之火歇斯底里地燃烧着。看起来就像是要将自己连同敌人一起分毁在这捧狂野绝望的魂焰中似的。我们都知道,腐朽者颅骨中的灵魂之火是一团没有温度的冷焰,可这时我的眼睛大概出现了错觉,只觉得那从天而落的串串雨幕打在他的头上,似乎在一瞬间就被这团魂焰蒸发了似的。那团恨不能一次燃尽一切生机和希望地火苗,令所有直视它的人都无法不感到一阵心悸。
又是一击重重落在洪多斯酋长的身上,酋长的生命只剩下了最后不足四百点。大福克此时好像已经彻底放弃了长矛地功用,完全把它当做一根铁棒、或是一把战锤来使用。他的攻击已经完全看不出一个职业战士久经训练的痕迹,完全是将自己的躯体交付给了隐藏在自己灵魂深处最疯狂最暴虐地那一部分欲望。凭借着心中的杀性和身体的本能去破坏和杀戮。
情势急转直下。我们万万也没有想到,大福克的攻击会突然间变得如此猛烈,更想不到战斗到最后他居然会完全抛弃一贯地法则,对杀伤力巨大的敌人不闻不问、转而去全力对付那个根本无所作为的“拳击流”萨满。这彻底违背传统习惯地战法一下子把我们给打蒙了。我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兽骨狂战士一下下把洪多斯酋长逼入死亡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中。按照现在这样地杀伤速度,无论我们如何努力,大福克杀死洪多斯酋长之前把他击倒。
这个任务就要这样以失败而告终了么?一种颓然的无力感从我地心头涌起。我完全无法可想,几乎就要放弃了。
幸亏我的战友们比我更坚强。他们并没有放弃!
“都给我闪开!”混乱中,牛百万冲着我们猛地大吼了一声。我还没来得及搞清楚他想要干什么,一根粗大而黑亮的黑曜石柱就已经袭向了我的面颊。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久经锻炼的身体产生了规避危险的自然反应。我只觉得自己双腿紧绷。充满了柔韧的弹性,像一只猎犬一样灵巧地向后退开了一步……
我的反应如此地敏捷,以至于几乎躲开了牛百万的这乌龙一击。
可惜。是“几乎”……
“啪!”
“哎呀……”
黑曜石柱贴着我的鼻梁根部。从左往右狠狠地给了我一下。在这一瞬间。我感觉自己就好像被一头巨龙迎面打了一巴掌,又像是一座山峰被塞进了我的鼻子里。然后我发现自己好像是在飞――而且是我的鼻子在牵着我飞。
我猜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我的鼻子刚刚承受了一股澎湃的巨力。原本它也许应该就此从我的脸上飞脱出去的,可我的脸皮偏偏对它依依不舍,而我的脸皮又比较结实,所以……
……所以我整个身体就跟着一起飞起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种轻飘飘的感觉真的很奇妙,但你别指望我还想再来一次!
直到我一头栽倒在地上,大脑才重新正常运转起来。这个时候冲进我脑海中的第一个念头是:
都怪我的鼻子太长了……
当我回过头再看一眼的时候,那景象真的让我气歪了鼻子――嗯,好吧,我承认,那也许不是气歪的――在牛百万的身边,降b小调夜曲原本就是个还没有他腰带高的儒,而仙女下凡脸着地也变成了一头灰狼站在牛百万的腿窝旁。半兽人术士丁丁小戈远远站在他们身后释放着魔法――这件意外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只可能有我一个受害者。
我的心理感到极端地不平衡。如果有可能的话,我简直想把牛百万的那根凶器一口口咬碎吃下去以示报复。
哎呦我的鼻子……
必须得承认,牛百万的这个“强力旋风”技能用得很及时。令人感到庆幸的是:这个技能的击飞属性不只对我一个人有效,而且对洪多斯酋长和兽骨狂战士大福克也同样有效。中了招的酋长和腐朽者同时向两边飞去。虽然这一招把我们的酋长阁下打得着实不轻,甚至比大福克动手还要更重些――他足足掉了两百四十三点生命值――但却成功地拉开了他们的距离,为我们赢得了宝贵的时间。
“哈哈,关键时刻还是得让我来挽救局面啊!呕……”牛百万豪气地大声夸耀着,仿佛自己刚刚完成了一件了不起的功绩似的。他的嗓门足够洪亮,声音也非常浑厚,因为鼻腔共振而带有一种特别的磁性,听起来倒真像是个豪杰似的。如果他最后不是没有抵抗住眩晕的惩罚效果,发出了一些让人反胃的恶心声音的话,他的形象原本应该更光辉一些的。
“牛哥哥,你简直太聪明了!”仙女下凡脸着地娇滴滴地欢呼声从那只吐着长舌头的灰狼嘴里发了出来,让人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立刻飞身扑向倒地的兽骨狂战士,趁他还没站起来的时候就是一通狂抓乱咬。
是啊,这个聪明的大家伙还痛打了我无辜的鼻子!怎么大家好像都把这件事儿给忘了?
“快!趁现在!击中力量攻击!别让他靠近酋长!”降b小调也立刻反应了过来。他提着短剑冲到大福克的身前,毫不吝惜地使出了自己威力最强的战斗技能。丁丁小戈也没有闲着,威力强大的单体攻击魔法一个接一个地甩向兽骨狂战士,冰魔女也在他的控制下一刻不停地释放着冰箭术,这个低阶魔法尽管威力不强,但发射的速度很快,攻击很有效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牛百万还在昏昏沉沉地原地打转,显然是指望不上了。我站起身抢上前去,正想要为这最后的围攻贡献一份力量……
“……滚回你该去的地方去……”没想到洪多斯酋长这时候也爬了起来,不知死活地还想再次加入战团。
我的心理顿时一阵冰凉:如果他真的冲了过去,兽骨狂战士一伸手就能要了他的命。我简直搞不懂他到底是在帮谁的忙?要是他真想消灭这群腐朽者,难道就不能站在一边好好呆着吗?
我得阻止他送死!
这一刻,我的心理只有这一个念头。几乎没有经过思考,我的身体下意识地作出了反应,自然而然地用力抡圆了左臂,照着他那张绿脸狠狠地一盾拍了下去……
盾击!
“哐……”洪多斯酋长立刻停在了原地,两眼发直,身体来回摇摆着。
小样儿,我拍不晕大福克还拍不晕你了?在这儿老老实实给我呆着吧!
一路上被这个蠢笨的半兽人酋长拖累得死去活来,现在终于有机会亲手教训他一顿,心里顿时好像积郁的池塘被重开了个口子,满腔的郁气一涌而出,一瞬间消散得干干净净,简直比消灭了敌人感觉还舒坦。如果不是他的生命剩下的实在不多了的话,我甚至都想多来那么几下!
我得意洋洋地拍了拍巴掌,重新挥舞起长剑,冲向已经生命垂危的大福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以为,我知道什么是战争。
我应该算得上是在这片大陆上最早拿起武器来抵抗外侮的战士,早在末世帝国的侵略军第一次踏上法尔维大陆的领土时,我就已经拿起了武器,毫不迟疑地参加了那场爆发于乌云要塞的“合服战役”。我曾在那场数十万人的大战中出生入死、披风沐血,在那里,我见识了这世上最英勇的死亡和最无谓的牺牲。鲜血的淤积、生命的哀鸣,铁与火在绝望中爆发疯狂,人们亲手开辟出了一条直通生死的苍茫坦途。
是的,我应该知道什么是战争的,甚至于,我本人就是战争的一部分――我,你,我们都是!战争就像是紧握在众神手中的一支巨大的汤匙,在这广袤的人间不住地搅动,一直搅出一个无比巨大的漩涡,而后再将这世上的所有的生命吸引进去,无人可以幸免。
可是,战争是什么,我真的知道吗?
在战场上,我见识了残酷、目睹了牺牲、感受了绝望、制造了死亡。可是,那场战役在我心里留下最深一道痕迹的,却是另外一样东西。
――壮丽!
是的,我所经历的,是一场壮丽的战争,我所身处的是一个壮丽的时代,我们是一群壮丽的战士,注定要干出一番壮丽的事业,创造一段壮丽的历史。被卷入这个时代漩涡的一切都是如此的壮丽,以至于残酷是壮丽的,牺牲是壮丽地。绝望是壮丽的,甚至死亡也是壮丽的。
没错,我是个怯懦而又懒散的人,我喜欢平静安详的生活。但是,人生就是这样的矛盾。当你一切如愿以偿、真正身处平静之中时,你又会不满足,转而去渴望另外一种生活。
所以,有时候,在我的内心深处会生出一种莫名的感激――我应该感激这场战争。因为它带给了我平庸的生命一些大概可以称得上是“伟大”地东西。如果不是它,我可能终其一生都要浑浑噩噩地站在那扇热闹的城门前,做一个碌碌无为的城门卫兵,直到世界的末日。即便我逃脱了这个命运。最多也只能是一个四处游荡无所事事地普通冒险者,我的生命并不能够留下任何真正值得纪念的东西。
我不知道你们是怎样认为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们是否也和曾经地我一样,因为这样一个巨大时代的到来而豪情万丈、摩拳擦掌?你们是否也曾沉浸在对胜利和荣耀的追求中,因为自己亲手创下的雄图伟业而激动不已?你们是否也曾热望着在这场战争种证明自己地价值。成为一段被永世歌的传奇?
如果你们的回答是“是”,那么我要告诉你们,你们错了!
这并不是战争地真相!
或者说,这并不是战争地全部真相。
因为。或许在一些你看不见地地方,正发生着一些你并不知道的事情。有一些你不认识地人为了这场战争,付出了你永远无法想象的代价。
那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承受的代价……
……
在这场剿灭腐朽者的战斗中。我觉得自己所做的最正确的选择。就是在战斗的最后关头使用“盾击”技能拍晕了生命虚弱的洪多斯酋长。
不管从那个方面来说。这都是一个英明的决定:我不但成功地拖延了时间,为我们赢得了消灭兽骨狂战士大福克的机会。而且还狠狠地出了一口恶气,将这一路上被洪多斯酋长拖累的惨痛遭遇宣泄一空,了解了我们之间的私怨。
最妙不可言的是,虽然挨了一番痛打,他还不得不对我心存感激,因为我确实成功地救了他的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兽骨狂战士被降b小调夜曲和仙女下凡脸着地堵住了去路。此时他已经陷入了彻底的疯狂,对于袭向自己的攻击不理不睬,任凭它们重重地落在身上,带走自己本已十分稀少的生命力。他暴躁地张大了那张骨质的大嘴,不住上下咬合着,发出可怕的“咔咔”声。他的脸上没有一块肌肉,因此也就更无从谈及什么“表情”,但我就是有这样的感觉:他现在的模样似乎并不像是在狂暴的呐喊,而是正在痛苦地呻吟。他狂烈而又毫无章法地挥舞着长矛,似乎并不是想要杀死面前的敌人,而更像是下意识地想要藉此来宣泄某种来自灵魂身处的痛苦。
他是一个骷髅怪,没有神经、没有血管、没有肌肉、没有大脑。我无法感受他的痛楚来自哪里,更不会了解他现在的知觉。
我只知道他的这份痛苦是因为什么。
自始至终,兽骨狂战士那副裸露的眼眶中就只有洪多斯酋长的身影,似乎酋长的存在正在极大地干扰着他的情绪,让他颅骨中的那团灵魂之火燃烧得格外异样。粗犷古朴的长矛在他手中犹如飓风般地袭来,每一次无情地挥动都会产生强大的群体攻击效果,同时给身前所有的对手带来巨大的伤害。但是,他的注意力根本就没有放在敌人的身上。他似乎只想尽快驱散或是处理掉面前这两个碍手碍脚的家伙,然后靠近到洪多斯酋长的身边。
回想起来,我甚至都不觉得他是在有意识地攻击酋长。他也许只是受到了灵魂深处残余的那抹微弱意识的影响,不自觉地想要接近酋长、靠近他、与他交流。
但是,腐朽者那残缺的灵魂让他只懂得杀戮这唯一的一种交流方式。
所以,除了伤害,他无法对酋长做任何事情。
不管怎么说,他的挣扎也已经到了尽头。儒吟游诗人和精灵德鲁伊少女的生命虽然飞速地减少着,但他们原本的生命力就十分充盈,没有
生命危险。而他们地每一次反击对于大福克来说都损失。再加上丁丁小戈和他的冰魔女站在远处不住地释放暗箭,兽骨狂战士的道路已经走到了尽头。
我的加入成为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两剑,只是轻轻地两剑,兽骨狂战士最后残存的那一百多点生命就消散殆尽了。原本还在垂死挣扎的巨大骷髅此时立刻停止了所有的动作,他张大了嘴巴,拼命发出“咔咔”地痛苦声音,仿佛恨不得把自己的脊椎骨从嘴巴里抽出来似的。原本炽热燃烧着的灵魂之火猛然间变得平静下来,恢复到了原本毫无生气地暗红色,并且一点一点地熄灭下去。直到最后,只变成了黄豆般大小的一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灵魂之火的熄灭,意味着施加在他身上的亡灵魔法正在逐渐失去效力。随着火焰地熄灭,他粗大坚固的骨骼很快就退去了光滑的色泽。那些骨头的表皮开始变得灰白酥软,接着上面出现了许多皲裂地痕迹。许多骨头的表皮变成的灰色地粉末,簌簌地脱落下来。
最后,这个将要灭亡地腐朽者无法再用他那残破地肢体保持平衡。仰面朝天地倒在了地上。一声轰响过后,他腰肢以下的骨头全都摔得粉碎,肋骨也左臂骨也都摔碎了几根。
可他还是拼命地向上昂起那颗闪着微弱灵魂火光地颅骨,挣扎着想要爬向洪多斯酋长。
盾击的时效已经过去。酋长在这个时候恢复了神智。
让人感到意外的是,这个时候,洪多斯酋长已经完全不复原先刚烈暴躁的表现。他没有在一次大声怒吼着冲上前去。用自己的一双铁拳去宣泄他对于凶残的腐朽者的仇恨。
他只是踉跄着走上前去。温柔地弯下腰。将大福克残破的骨肢搂在怀里:
“结束了,福克。一切都结束了。我来接你了……”
“……爸爸来接你了……”
酋长的声音暗哑低沉,轻柔得仿佛一阵风就能把它吹散。可当它传进我耳朵里的时候,却像是一道惊雷,几乎把我的鼓膜炸碎了。
爸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凶残的腐朽者、这山谷中所有腐朽者的首领、这个几乎要了他老命的兽骨狂战士,居然……是他的儿子?
酋长的双手轻轻捧着大福克的颅骨,手臂不住地在颤抖着。一道悲伤的闪电在半空中无声地点起,照亮了酋长的面庞。我知道酋长已经步入了老年,可直到此时我才发现他已经变得如此苍老。他满脸的皱纹松弛地堆积起来,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爬满了他的面庞。半兽人原本遒劲刚直的毛发已经不再挺拔,而是变成了惨淡衰败的灰白色。
我不知道他原本就是这副模样,还是刚刚才变得如此……
“……福克,我的小福克。灾难来临时,你率领着部落中的青年,掩护部落的女人和孩子逃走。你知道会发生什么,我们都知道,可是你没有畏缩。你是个好小伙,是最勇敢的绿皮……”
洪多斯酋长喃喃地说道,我不知他是在对他儿子的尸骨说话,还是在对自己,又或者是在告诉我们什么:
“……我将部落的旗帜留给了你,雄鹰给你战斗的勇气,高山给你战斗的力量。你挡住了他们,救下了整个部落。我说过,如果你还活着,就点燃这堆篝火,我会带着援军回来,回来救你……”
我已经意识这里发生过什么。山谷中那些半兽人形的腐朽者,大福克身上那伤痕累累的盔甲,那唯一燃烧着的篝火――眼前发生的一切就像是一个沉默的讲述者,给我们讲述这个一群勇敢的年轻半兽人为了保护自己的部族,奋不顾身地与强大的敌人抗争,最终失败的悲惨故事。邪恶的大巫妖麦肯斯卡尔甚至连他们的尸骨也没有放过,把他们改造成了没有意识的腐朽者,让他们为自己守护通往碎石要塞的通道,与自己的亲人和朋友战斗着。
这是一个勇敢的故事!
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这个故事里的主人公拥有着一个智慧生物能够拥有的最优秀的美德,他坚贞不屈、勇敢善良、勇于牺牲。如果一切都像俗套的传说故事那样发展地话,迎接他的必定是胜利的荣誉与美满的生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是。生活毕竟不是传说,在面对强大得难以想象的敌人时,勇士的故事,往往都是以悲剧告终。
“……这群腐烂的畜生,他们对你都做了什么……”我的心随着酋长的声音在颤抖,剧烈地悲伤就像是一把锈迹斑驳的锯子,正在撕裂我的胸膛,“……你的身体曾是那么地强壮,你的声音曾是那么的洪亮。可是……可是现在……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可是,无论你变成了什么,你仍然是我的小福克。我看见了这里地火光,我知道你还在这里。还在等着我来。”
“现在,一切都结束了,我的好儿子。爸爸来了,来带你离开。你守住了你的诺言。保护了我们的部落,现在,到了我来履行诺言地时候了……”
大福克的右臂费力地抬起,他的手中还紧握着那面挂着图腾旗帜地长矛。他将锐利地矛尖指向酋长。一寸一寸地向前递去。我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或许这说明这个已经被大巫妖麦肯斯卡尔改造过地半兽人已经完全没有了理智,直到此时仍然想要杀死眼前的活人。
但是。我宁愿相信。他是想要表达什么。
或许。他只是想要将这象征着父亲威严和慈爱地旗帜,交还到他的手中。
洪多斯酋
阻拦他的动作。他盘坐在地上,让大福克的透露枕盖,而后唱起了一首悲凉的异族歌谣。我听不懂那浑浊的半兽人土语,却听得懂那哀伤的曲调。在这悲凉的吟唱声中,我感到我的灵魂受到了温柔的抚慰,变得平静温暖。
酋长一边唱着歌,一边伸出了右手。一层蓝色魔法光泽凝聚在他的手指上,那光线并不强烈。酋长将手缓缓伸进大福克的颅骨中,轻轻地捏住了里面最后的一息火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是象征着生命的灵魂之火。对于腐朽者来说,无论他的灵魂变成了什么,无论他对于自己的前生还记得多少,无论他被大巫妖的魔法变成了一个何等嗜血残暴的怪物,只要那团火焰还未熄灭,这个生命就不算终结。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大福克――这个曾经的年轻半兽人勇士――还活着。或许他已经不认识自己的父亲、或许他已经丧失了身为一个半兽人的勇敢和荣誉、或许真正属于他自己的意识和灵魂正在这残忍的魔法中受着无尽的煎熬,可那朵火苗中毕竟还残留着他最后的一缕生命的光芒。
他还活着啊!
双指一捻,红色的火苗熄灭了。粗壮的颅骨失去了最后的魔力照耀,里面黑洞洞的一片,彻底灭绝了生气。
洪多斯酋长亲手熄灭了这朵火苗。
熄灭了他儿子的生命之火。
在火焰熄灭的一刹那,酋长的目光也猛然晦暗下去,失去了光彩。
他自己生命的一部分,也随着火焰的熄灭,一同离开了这具躯体。
这是我所见过的最悲惨的事情。父亲亲手杀了儿子,完成了自己的诺言:
拯救他,带他离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以生命为始,以灵魂为终。今天,就在这里,我亲眼目睹了最深沉也是最痛苦的父爱,也认识了一个最伟大的父亲。
今天,我在这里,在这片闷热潮湿的湿地之中,发现了一直被我忽略了的、战争的另外一半真相。超凡的勇行、壮烈的义举,这并不是战争的全部,在那些光耀灼灼的英雄伟业背后,我们经常会忽略那些没有坚持到最后的人们。
他们用枯萎成了骨节的手指,蘸着自己的鲜血,将自己的名字写在了这段历史的角落之中。这些名字所代表着的,并不是一段段荣耀的记忆,而是一种就连这广袤坚实的大地都难以承载的、永远刻在人们心中无法磨灭的巨大悲伤……
酋长沉默地坐在那里,像一具雕塑,像一个死人,无声无息。
雨,一直下,雷声轰鸣,闪电飞射,仿佛整个天地都在为一个父亲的牺牲号哭悲鸣。
我的双眼潮湿酸涩,眼角不住划落的水线顺着面颊流进我的口中,说不出的凄苦酸涩。
那不是雨水,不是……
在这悲壮的父子告别场景中,我的涉空者朋友们也被感动了。他们的眼角发红,精灵德鲁伊少女紧咬着嘴唇,眼角也是一样的晶莹剔透。
“快点吧,我们该去领任务奖励了。”牛百万吸了吸鼻子,很快平复了情绪,大煞风景地说道。他大模大样地走到酋长身前,领取了一件属性并不十分出色的披风,十六枚金币,还是七千多点经验。原本已经快到五十级的圣骑士就这样升级了。
我真不希望去打扰正处在这个极度痛苦中的父亲,只能狠狠地白了牛百万一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很理解,对于这样的生离死别,我的朋友们永远也不会和我一样的深切感触。
对于涉空者们来说,这个世界最美好的地方就在于:无论你发生了什么意外,无论你遭遇什么不幸,你都可以从头来过,重新开始。你有机会改正自己的错误,作出正确的选择,直到一切变得如你所希望的那样发展。
对于他们来说,无数的哀伤可以变成欢乐,失败可以变成胜利,死亡可以变成生存,永别可以变成重逢。这世上不存在任何真正令人烦恼和忧伤的事情。
整如他们所说的那样,这个世界对于他们来说,只不过是一场“游戏”。在这里,他们可以尽情地寻找乐趣。
而对于原生者来说,一切并非如此。
在我们眼中,这是一个命中注定的世界。在这个世界上发生的一切都无法逆转、无法改变。我们只有一次机会,如果失去了,就不会再来。
就好像洪多斯酋长和他的儿子,无论这个任务会重复多少次,无论有多少人来帮助酋长完成他的心愿,他的儿子永远都已经变成了腐朽者,只能躺在他的怀抱中,等待着自己的父亲用死亡来救赎灵魂。
回不去了,生存在这个残酷的世界中,我们无法回头,只能听任众神的调拨和安排,盲目而又艰辛地一路前行。
我不知道,这条已经铺展在我面前的道路,会以怎样的方式结束……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过腐朽者们控制的峡谷,我们就算是已经踏上了敌境气息依旧潮湿沉闷、泥泞的滩涂还是让人举步维艰,狡猾凶残的沼泽生物也一如既往地喜欢找我们的麻烦。一切都和我们一路走来时一样,没有发生任何的改变。倘若没有魔法地图告诉你确切的位置,我打赌你绝对分不清自己究竟身处何处――帝国领土,还是联盟疆域。
可尽管身边的一切都是如此的自然,可我还是觉得周围的空气压力变得很大,一直压迫着我的胸口,让我的呼吸变得有些发紧。我变得有些神经质起来,似乎从每一棵树木、每一片叶子后面都能感应到紧张的气息,仿佛我们无时无刻不处在敌人的包围之中,他们随时都会从密林深处冲杀出来,把我们碎尸万段。
其实我自己也很清楚,这完全是我自己吓唬自己的心理作用。这地方根本不像我感觉到的那么危险。一路上,我们也曾经遇到过几个在林中游荡的帝国冒险者,可他们见我们人多势众,全都早早地躲到了一边。我们不冲上前去杀他们一个人仰马翻就算是至高神保佑了,他们哪儿还有胆子来招惹我们?
然而事实是一回事儿,感觉这种东西又是另外一回事儿。此前我也曾经因为接受任务而侦查帝国军占领的地域,可那都是在开阔的平原地带,甚至是西北的隔壁荒滩,一望无际。任何风吹草动都尽收眼底。
可这里是雨林地带,和那些无法隐藏危险的一马平川完全不同。如果有人想要藏起来地话,随便往哪棵树背后一站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除非那个人是名字扯到天上去的圣骑士牛百万,就算是把他结结实实地埋在坟墓里,恐怕他也无所遁形。
有些疯子说我们脚下的大陆是圆形的,在大地的另一边,另外一些人正和我们脚对着脚地行走生活着。这个猜想一直困扰着我的关键问题是:如果我们把牛百万头朝下埋进地里去,那他的“大名”确实很大会不会从大地的另一头冒出来?
而现在,这个有史以来最显眼的人肉……对不起。是牛肉……靶子正站在我地身边。他的名字翘得几乎比雨林中最高的树木还高。有他陪伴在一旁,我们永远都不用多余地去考虑生命安全问题――因为它肯定是不安全的。
事实就是如此,我们和最容易地目标走在一起,正经过着敌占区中一段最容易隐藏危险的地区。你让我怎么可能轻松惬意地享受这一段旅程?我佩戴着望远镜一刻不停地来回巡视着四周,脖子都快被我摇折了,头脑中紧绷的神经更是处在断裂的边缘。如果条件允许地话,我甚至恨不得放一把火把这整片森林都烧成焦土。这样我的心里才能多少踏实点。
正因为我的心里一直对莫须有的危险惴惴不安,所以,当一座人类地庄园忽然出现在我们眼前时,我的一颗心才落了地。
准确地说。这里只能算“曾经”是一座庄园。在一栋三层的小楼两旁,各有一座两层地角楼,四周还散落着几座小房子。楼房地前面就是马、猪圈和农场。农场里一片狼藉。就好像刚刚被一阵飓风扫过似地。小麦和各种蔬菜无精打采地生长着。我对它们今年的收成实在不能抱什么希望。不过农场中仍然生长着不少作物,大多是土豆或是番薯之类生长在地下地东西。因此被保全得很好。
庄园的四周被高大的栅栏包围着,只留下一扇大门朝南开着。之所以我那么肯定这是一座“人类的庄园”,是因为我们在经过时恰好看见了它忙碌的主人们――一群穿着简陋工作服的农夫、马夫、铁匠、理发师们正前仆后继地冲向庄园大门,抵抗着二十几个腐朽者的攻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些为了守护家园而临时拼凑起来的兼职军人们手中大多挥舞着一些让人啼笑皆非地武器:一个膀大腰圆、一张大脸几乎有我两张脸那么宽阔、上面还长满了码字的、穿着厨娘服的女士左手抡着一根粗大的擀面杖、右手挥着一把不比普通斧子小的菜刀,顶在队伍的最前排。一个大约五十多岁年纪、头戴草帽的老农夫双手紧握着一柄硕大的粪叉站在胖厨娘的身后,叉头在挥舞时还不是滴下一些粘稠的黄褐色汁液来。除此之外,这里还不乏钉耙、剃刀、犁头之类诡异而威力强进的奇门兵器,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居然还抱着一摞马蹄铁当成暗器投向这些从死亡中逃脱出来的恶鬼,而且杀伤力还颇为可观。
一个身传白色纱裙的金发少女站在这群人的身后,她应该是个牧师,不停地使用着神圣魔法,为己方的伤者进行治疗,不时还放出一道攻击性法术,将侵入的腐朽者击退。我实在很难从她的表现衡量出她的魔法水平
魔法一个接一个地从那双白皙的小手间发射出来,之的停顿,仿佛她从来都不用担心魔力值耗尽的问题似的。按理说,魔力如此充沛的神的信徒早就应该掌握那些威力强劲的法术了,可这个这个少女却一直在用“治疗术”和“神圣一击”之类最入门最简单的蹩脚法术,看起来好像只会用这两个魔法似的。
事实证明,在这个世界上,拥有神奇秘密的不仅仅是那些能够自由穿梭于时空位面的涉空者,有时候看起来朴实木讷的原生者身上也会发生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的奇异现象,比如说:这个魔力值充盈得像大海一样的牧师小姐――以及正观察着她的那个完全不像是原生者的原生者――我。
作为一群勇敢而有良知的冒险者,帮助受困地同胞脱离险境当然是义不容辞的。没有任何的犹豫。我们在第一时间就挥舞起武器,大声呐喊着杀向那些袭击庄园的腐朽者们。
这并不是一场艰难的战斗。尽管我们的敌人超过了二十个,可他们在此之前已经和庄园的守护者们形成了某种平衡局面,谁都无法真正将对方消灭。
而我们的加入彻底打破了这种平衡,将这二十几个腐朽者逼入了两面受敌的窘境之中。对于我们地攻击,他们完全没有防备,一上来就被我们打了个措手不及。只过了三个照面,一个原本生命力已经受到损失了的腐朽者就倒在了我的剑下。我的战友们也都挑选出了各自地对手,同他们战在了一处。
现在在我的面前。超过欧二十个亡灵怪物密密麻麻地挤成了一团,撅着屁股拼死想要埋头杀进庄园大门,毫无防范地把脊背对着我。对于一个战武士来说,这样一个千载难逢的杀敌良机简直堪称奢侈。我一个箭步冲到他们的身边。毫不迟疑地使出了“剑刃风暴”地战斗技能,向身前的三个腐朽者发起了猛烈的攻势。他们中的一个已经被牧马少年地马蹄铁砸得只剩下了不到两百点生命,在我手下连五秒钟也没有支撑到就重新归于死寂了。我的长剑立刻又卷向了第四个敌人,在我攻击他的同时。他还正在遭受着胖厨娘面杖地蹂躏。在我们俩地交替攻击下,这个倒霉地家伙完全衡量不出谁对自己的威胁更大。他一会儿面朝着我,一会儿又转向厨娘大婶,根本没有组织起任何像样地反击。很快就被我们联手敲成了一堆碎骨。
在“剑刃风暴”十五秒的使用时限内,一共有五个腐朽者被我先后送回了死亡的密境之中,而我的战友们所取得的战绩并不比我差多少。很快。当最后一个负隅顽抗的骷髅怪物倒在了半兽人术士的暗影箭下之后。这场不期而遇的遭遇战终于宣告结束了。
消灭的敌人。庄园里的居民们全都欢呼着庆祝胜利,紧跟着全都精神振奋地回到了各自的家中。我们高兴地发现。随着居民们的回家,这片破败的庄园居然恢复了几分普通村落的正常功能。我们可以在铁匠铺里修理各自破损的装备、也可以在食品店中购买几种能够暂时增加各种属性的美味佳肴。最妙的是,我们居然还能在这里的药剂师手中买到许多大剂量的生命药剂,而我们正好在为前路中可能遭遇的强大对手而忧虑呢――要知道,在此之前,半兽人酋长洪多斯那鲁莽的行为可真的让我们损耗了不少的药剂。
只不过,这里的物价指数实在是高得让人咋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简直是抢钱,一瓶生命药剂要十八枚银币?比市价整整高了三倍!亏得我们还帮这些家伙干掉了那群亡灵呢。早知道这样,我们就该帮着那群亡灵把这帮铁公鸡全都宰了!”对于居民们过河拆桥的不道德行为,丁丁小戈已经出离愤怒了。
头发花白的药剂师先生眼角抬起,满脸地不屑,连正眼也没有瞧半兽人术士一眼。他并没有理会丁丁小戈的恶毒诅咒,从他的神态上来看,也许这也不是他第一次听到这种诅咒了吧。他的表情生动地说明了他此时的态度:
有种你就别买药水!
鉴于我们计划将要去完成的危险使命和有可能要面对的强大敌人,这简直就是一个“要钱还是要命”的简单双选题。我很想告诉你们,一个性格坚毅的冒险者无论在什么时候都不会受到他人的胁迫,去做一些违背自己原则的事情,但残酷的事实告诉我们,在卑劣的商人们面前,即便是最伟大的冒险家也并不比一只待宰的羔羊强的到哪里去。
走出药剂师的家,丁丁小戈的表情就像是刚刚遭了抢――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事实也正是如此。
……
一切准备完毕,我们并没有急于离开这座深入敌军占领区的人类庄园。这座庄园的主人勒尔小
也就是那个金发白衣的人类女牧师――挽留住了我们们能帮她一个忙。
“勇士们,感谢你们帮助我的庄园脱离了险境。请你们先接受这微薄地酬劳,让我能够有机会表达一下我心中的感激之情。”
必须得承认。勒尔小姐的谈话技巧非常高明。在提出要求之前,她首先慷慨地给了我们一点儿甜头。拿人家的手短,这样一来我们恐怕就很难拒绝下面她将要托付给我们的任务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正如你们所见,我现在是这座庄园的主人。但事实上,它属于我的兄长宾克男爵。原本,这里是一个美丽的地方,可就在几个月以前,一切都变了。末世帝国的大军冲破了前方地防线,控制了这个地区……”
“……自从那个时候起。这一带地区就出现了许多奇怪的变化。越来越多的腐朽者聚集在一起,他们攻击我们的人民,破坏我们地庄园。最奇怪的是,这些腐朽者身上都带着强烈的毒性。凡是被他们伤害的人很难保住性命。在此之前,这种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
“……我地兄长感到这是一个危险的阴谋,他多方调查,终于确定了这一切发生的源头。那就是坐落在西南方的碎石要塞。他带走了所有守护庄园地卫队战士,想要阻止末世帝国军的计划……”
“……可是,他已经走了七天了,没有任何消息。如果你们能够见到他。请告诉他,家里一切都平安,我会尽我的一切来力量保护我们地家园……”
“……如果……”说到这里。勒尔小姐欲言又止。坚决勇敢地表情忽然变得有些软弱。眼角挂上了少许地泪光,“……如果你们真的见到了我地兄长。如果……他还活着,恳求你们,把他的消息告诉我。我……我很想念他,我们……需要他……”
勒尔小姐深深地把头低了下去,一颗晶莹的宝石滴落到她的双脚前,湿润了她脚下的地面。
这是一位温柔而坚强的高贵女士,在这样一个动荡危险的地方,这座破旧的庄园就像是飓风中的一叶扁舟,弱小无助,随时都有覆没的可能。可即便如此,这位年轻的小姐也勇敢地承担起了保卫它的责任,带领着她的人民一次次抵御住了毁灭的威胁。
但是,她并不是真的希望如此。在面对强敌的时候,她也能感到畏惧,也希望能躲藏在兄长的背后,接收着别人的保护和关爱。她并不想成为一个强势的保护者,为了别人的生命浴血奋战。
而我觉得,这才是真正的勇敢。
一个人是否勇敢,并不是看他战胜了多少的敌人,而是要看他承担着怎样的责任,看他是否能够战胜自己的怯懦和软弱,毫不逃避地直面自己的使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这一切,我面前这位可敬的小姐全都做到了。她用自己柔弱的双肩背负起了全部的责任,将生命的希望带给了追随她的人们。我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是否还有人能比她做得更好――至少我知道我做不到。我只是一个怯懦而平庸的战武士,虽然不畏惧豁出自己的生命去对抗最强大的敌手,但却绝没有这样的勇气,承担起数十人的生命。
对于这样一位勇敢的小姐,我的心里只有尊敬。
谁会拒绝这样的要求呢?谁又忍心拒绝这样一位令人敬重的女士?此时此地,我甚至觉得如果我们拒绝委托就是在犯罪――犯下了唾弃勇气、违背责任的怯懦罪行。
更何况,完成这个任务对我们来说不费吹灰之力,碎石要塞原本就是我们此行的目标。
“请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将您的口信带到。至高神保佑,您的亲人一定平安无恙
刚刚过去的这个周末发生了许多意外。
原本这是一个温馨的家庭周末,我要和老婆大人最终决定婚纱照片、打扫新居、接收家具,如果有可能的话,还想陪着老婆看场电影。
然后计划改变了,这成了一个繁忙杂乱的加班周末――事实上周六我确实加了一天的班。我联系搬家公司将6000多本临时拼凑起来的图搬运到了刚刚成立的两天的所谓“街道文化站”,然后制作出了一份10000图书的图书目录,只为了应付上级领导的一次异想天开的“周日突击检查”。
周日凌晨,计划发生了变化,小弦子凌晨3起床,上吐下泻,高烧不退,最高烧到38.9度,苦不堪言。到医院查看:胃肠型感冒。一天挂满了五大瓶药水,忽然觉得曹老先生的话真的很有道理――女人是水做的,男人是泥做的,我挂了一天的吊水,相当于和了一天的稀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到希特维尼亚低地西南部的边缘是一片山区地带,随高,空气变得较为干燥。泥泞的沼泽地带越来越少,四周茂密的雨林和蔓藤渐渐地被一些挺拔的阔叶乔木所取代。起伏的山峦连接起来,犹如一堵巨大的壁垒,将低地泽国与它西侧的中部山区分隔开来,只在两座山峰之间留下了一条崎岖的小路,使两地得以相互贯通。
碎石要塞就矗立在其中一座山峰的半山腰上,犹如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仿佛随时准备着一爪扯断盘踞在面前的道路,封锁住来犯强敌的脚步――这原本也正是这座要塞存在的意义所在,可如今,末世帝国的铁蹄已经踏破了这道山阙天险,这座坚固的营垒已经沦为敌人盘踞的据点。夕照之下,要塞的城墙显露出几分苍白的颜色,整座堡垒就像是一具死去战士的尸体,通体散发着一种难以言明的晦暗绝望的气息。
越接近要塞,这种阴森的气息就越是浓郁,发生了可怕变异的动物也就越多。无论是青狼、黑熊这样的山林野兽,还是鳄鱼、蟒蛇这样的沼泽爬行动物,甚至是毒蜂、蜈蚣这些爬虫都在以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形象出现在我们面前。
我甚至感觉它们已经不能再被称之为“动物”,它们的瞳孔中只余下灰蒙蒙毫无生气的一片,即便就站在你面前也总让人感觉它们什么也没看见。它们的他们地肢体冰凉,行为僵硬。在和它们战斗的时候我没有感受到一丝呼吸的气流。绝大多数动物的身上都带着巨大的创口,这些创口如此严重,每一个都足以致命。许多创口都已经开始溃烂,甚至露出了里面的内脏和骨头,发出令人作呕的腐臭味道。可这些变异的野兽们仿佛完全没有痛觉,在战斗时反而更加的疯狂,让我们几乎难于抵挡。
是地,我完全相信,这些肮脏的怪物已经不再是“动物”了。它们只是一群不知道自己已经死去的行尸,被饥饿的欲望驱使着去寻觅新鲜地血肉。我很怀疑它们并不是被末世帝国的家伙蓄意制造出来的――他们没有必要制造出这些怪物,更没有必要制造那么多――而只是因为在生活在要塞周围、接触了受到污染的水和食物,这才受到了感染。变成了现在这个半死不活地样子。
可越是这样想,我的心里就越是惴惴难安。仅仅是受到了污染的野兽都会变得如此可怕,他们的研究已经进展到了什么地步?
我们来晚了吗?
他们已经成功了吗?
这一路上,我一直这样担心着。却始终不敢把这个可怕地念头说出口。
要知道,这里毕竟是一片就连五十级以上的冒险者都会感到头疼的危险所在,而我们中只有我和牛百万两个人达到了五十级,其他三个人都还在四十八、四十九级左右徘徊。实力地差距让我们不得不面对超出预期之上地危险。在前行地途中,防御力薄弱的儒吟游诗人降夜曲又牺牲了三次,丁丁小戈和仙女下凡脸着地也先后死了两回。就连我曾也在一群“食腐狂狼”地围攻中不幸丧生――幸亏牛百万掌握了起死回生的复活法术。我的性命才能艰难地得以延续。
面对如此巨大的危险。我也曾一度想到过退却。可每当我想到:一旦末世帝国那群邪恶的魔鬼将这恐怖的毒素研制成功,整个大陆都将无法幸免。而我们或许是唯一有机会拯救世界的人,我就无法退却。即便我的实力还不足以让我拯救大陆的危难,即便我注定会葬身此处、陷入永恒的寂灭、永无复活之日,我也希望能在这里倾力一搏,寻求一个值得骄傲的死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与我同行的朋友们则更不会缺少冒险的勇气,不过他们的勇气大概更多地来自于自己独特的生命形式对死亡的强大免疫力,而不是对大陆存亡的忧患意识。
“碰碰运气吧,死了大不了还能重新来过,可要是运气好的话……嘿嘿,应该能搞到好装备吧……”这就是降b小调夜曲对我们此次冒险的全部觉悟,而这居然赢得了其他所有人的一致认同。
一想起来大陆的生死存亡居然寄托在这一群憋足了精神抢装备的无良强盗手里,我的心中就不由得一片冰凉。
在经过一路殊死搏斗之后,我们踏过变异生物的累累尸骨,终于站在了碎石要塞的大门前。在末世帝国大军的攻击下,两扇两人多高、足有巴掌般厚实的山毛~|勉强地挂在城墙边缘,已经摇摇欲坠。每当有山风刮过,连接门板与城墙的金属锁扭就会发出阵阵虚弱的“吱呀”声,让人担心这扇城门随时都有可能彻底垮塌。
城门洞中,一个浑浊的空间漩涡不停流转着,将所有试图穿越的光线尽数揽入其中,不住搅拌成一团浑浊的光团,令人根本无法观察到城门另一侧的景象。
很显然,这是继林间陵寝之后,我所见过的第二个被加持了“副本”魔力的魔法空间。对一个冒险者而言,这个隔绝空间的魔力光幕往往意味着强悍的敌人、阴险的陷阱、死亡的危险和稀有的财宝――而其中最后一样东西的诱惑力总是比前面所有的威胁加起来还要强大得多。
作为一个以顽强防御力著称的战武士,在面对危险时总应该责无旁贷地站在最前列。我向战友们打了个眼色,示意他们做好准备,牛百万和仙女下凡在我身上释放了几个提高属性的魔法,而后我紧了紧两手的武器,狠狠一咬牙,一头扎进了那团光幕之中。
原以为迎接我的会是一场突如其来地厮杀。我已经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打算一冲进门就迎头痛击埋伏在要塞门口的敌人。没想到城门口空荡荡一片,就连鬼影子也没有一个,更不用说蜂拥而至的的僵尸、骷髅、魔兽和恶魔了。看起来敌人的守卫工作似乎相当松懈,根本没有人注意到我们这些破门闯入者。
一座残破的城堡毫无遮拦地呈现在我们面前。
到处都是倾覆建筑物的残骸。石质的屋墙在重型武器和强力魔法地攻击下坍塌倾颓,碎成满地的废墟。在这里,你几乎找不到一间完好的房屋,到处都是断壁残垣。大片焚烧的焦痕犹如一道道惨烈地伤口,布满了这座城堡的躯体,虽然失陷已久。但要塞中仍然有几处大火不曾熄灭。滚滚浓烟被冲天烈焰抛向天空,仿佛一道道不甘离去的阴魂,被山风撕扯揉碎成薄薄的一层黑气,凝结出一片死亡地阴影。将整座要塞笼罩在破灭的灰暗之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一切都在向我们无声地讲述着,曾经在这里爆发的,是一场怎样惨烈的战斗。
要塞中到处都布满了一种名叫“食腐尸骸”地五十一级人形怪物。他们显然也
种恐怖毒素的受害者,如今已经彻底丧失了灵魂。残破的身体,在堡垒地废墟上漫无目地地游荡着。生命新鲜地血肉对这些怪物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只要我们一靠近,他们就会一拥而上。用他们尖锐地手指和牙齿撕扯我们的身体。
尽管这些丧失了灵智的行尸走肉只会赤手空拳笨拙地战斗,但他们滴着毒液的指甲和隐隐发青的牙齿就是不容小看的武器。附着在他们身体上的毒液能够通过伤口传染到对手的身上,这种毒素带来的伤害远比他们的物理攻击带来的威胁要大的多。如果中毒后不加救治的话。受伤者的生命力在很长时间内都会持续受损。每次大概一共会失去接近三百点生命力。
不过,好在我们早有准备。在勒尔小姐的庄园里购买了数量充足的解毒药剂,而且身为圣骑士的牛百万还可以使用“净化毒素”的神圣魔法,这就使得这些“食腐尸骸”最强力的攻击手段发挥不出真正的威力。
这些“食腐尸骸”的身上都穿戴着大陆联盟军人的铠甲,毫无疑问,邪恶的帝国侵略者利用他们所掌握的邪恶法术,已经将原本把守碎石要塞的所有大陆联盟士兵都变成了僵尸。这些曾经英勇奋战的勇士们此时已经完全背弃了自己的愿望,成为了杀死自己的敌人的帮凶。
谁也不会喜欢面对这样的局面:我们孤立无援,却要与一座城堡为敌。我们的对手曾经是最勇敢最值得信赖的战友,而现实却不容我们手下有丝毫的仁慈。
正当我们都以为自己是这座城堡中仅存的活人时,在前方某段城墙的另一侧,忽然传来了一阵武器交击发出的金属脆响和嘈杂的呼喝,中间还掺杂着一些惨痛的哀叫声。一个年轻而勇敢的声音大声呐喊着:
“战斗到底!至高神的子民绝不会屈服于邪恶!”
真没有想到,在这个遍地都是活死人的废弃堡垒中,居然还能遇见大陆联盟的伙伴,这确实是一个令人精神振奋的好消息。不过听起来他们的处境十分不妙,就连“战斗到底”这晦气的口号都喊出来了。如果我们不赶紧去援助他们的话,只怕很快这城堡中的“食腐尸骸”又会多几具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穿过一段崩塌的城墙,我们来到了一个小型的广场上。广场被石阶分成上下三层,在最上面的一层,我们看到了交战的双方:
站在左侧的是一头名叫“三首污染者美里尔”的奇特怪兽,它的身形十分巨大,比我见过最雄健的骏马还要高出一头,身长从头到尾超过五步的距离。它的爪子像狼一样锐利,却比熊掌还要粗大壮实。锋利的骨质爪尖闪着莹莹的蓝光,右前爪在地面上狂躁地抓刨着,竟将岩石铺设的地面都抓出几道深深的痕迹。
而这头怪兽最可怕的地方并不在它的爪子,而在他的那些头上――你没听错,我说的是“那些头”。在他粗壮的身体前端,竟然生长着三颗不同的头颅。中间的那颗看起来像是只狼头,但并不完整,狼头的左侧似乎受到了利刃的劈砍,连耳朵都被齐根削掉,那道可怕的伤口一直蔓延到它的左颊,左眼里已经开始溃烂。右面的那颗应该是山地黑熊的脑袋,却并不像普通的熊首那样肥硕厚实。熊头上的肌肉已经开始萎缩,面部的皮毛脱落了不少,露出许多干瘪暗淡的表皮来。第三颗脑袋应该是一只青色的马头,但你又绝难从一匹骏马的脖子上找到这样一颗可怕的头颅。它背颈上的鬃毛大部分已经脱落了,只留下残余的几撮,无精打采地披散着,马头的瞳孔里空无一物,却笼罩着一层氤氲的黑气,盯着它的双眼,你会感到自己正被这团恐怖的黑色吞噬。
这头怪兽绝不是天生就长成这样的,在它的许多主要关节部分都结着明显的疤痕,还能看见针线粗粗缝合的痕迹。缝合的缝隙处,不时滴出黄绿色的脓血。血滴到那里,就把深褐色的泥土变成一团黑色的泥浆,许久才能变回原貌。
在三首污染者那令人窒息的恐怖造型前,它的对手看上去完全不堪一击。它的对面是十几个大陆士兵,从他们过于简陋的铠甲来看,他们应该只是隶属于某个贫困小爵士的贵族私兵。我说他们穿的是“铠甲”实在都有些太抬举他们了,其实那不过是在普通外套的外面捆绑住几块坚硬的金属片而已,勉强能挡住身体的几个要害部位。他们中有几个人举着普通的制式长矛,两个弓箭手站在他们身后,中间还有一位穿着白色长袍的中年牧师,身上全都伤痕累累,有几个已经完全失战斗力了。
地面上,几具和他们同样装束的尸体已经被抓得稀烂。虽然这样说对死者十分不敬,但老实说,最近到处乱晃见人就咬的尸体看得实在太多,现在看见几具这种一动也不动的“正品”尸体还真是让人感到心里宽慰了许多……
这群士兵的首领是一个褐色头发的青年,他也是这群人中唯一一个把整套铠甲穿戴齐全的人,可那也不过只是一身防御力极其底下的“金属轻甲”而已。就算是我,只用手指头也能在这件华而不实的十三级的铠甲上抠几个窟窿出来。他手里拿着的也只是一柄十分普通的长剑,并没有能够产生附加伤害的魔法属性,攻击力的加成也很一般。可即便装备如此简陋,这个勇敢的年轻人依然与庞然巨兽美里尔顽强地对抗着。他的左腿似乎刚刚受了伤,伤口中渗出涔涔的血迹,移动的时候有些迟缓。谁都看得出,这个年轻的贵族已经很难再继续支持下去了。
谢天谢地,我们终于在一场悲剧发生之前赶到了这里。如果这个年轻的贵族死了的话,恐怕我们就不得不辜负勒尔小姐殷切的嘱托、放弃她委托给我们的任务了。
因为,这个英俊坚韧的年轻贵族,正是勒尔小姐想念的兄长、那座小庄园真正的主人,宾克男爵。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然间,三首污染者美里尔的右前爪开始用力地拨拉着硬岩石铺设而成的路面刨开一层碎石。那三只可怕的兽首高昂向天空,狂声嘶嚎起来。尖啸的狼嗥、低沉的熊咆连同狂暴的马嘶声混杂在一起,声音凄厉刺耳,仿佛一只暴虐的利爪,恨不得要将在场所有人的耳膜撕成碎片。飘荡的云朵似乎也受到了这可怕吼声的震颤,慌张地四散飞去,空留下一片狼藉的天空。
我大吃一惊。看起来,这头令人畏惧的狂兽已经不愿再和眼前那些弱小的对手对峙下去,它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释放出自己被毒染了的杀戮欲望,随时都有可能将年轻的宾克男爵撕成碎片。而我们身处的距离实在太远,根本无法及时救援。
正在这时候,一个幸运的意外发生了。
我们正身处的这段城墙原本就残破不堪,此时,那些破裂的砖石所能提供的支撑力大概也已经到达了极限,甚至就连声音在空气中的震荡也无法抵受,居然在三头怪兽的呼嗥中畏缩地颤抖起来。一块只有拳头般大小的岩石最先离开了自己的岗位,从城墙上脱落下来,连续撞击着它下方堆砌着的石块,而后一头栽到地面上。
这非常细微的破坏立刻引发了巨大的后果,随着这颗小石块的脱落,城墙上立刻出现了一个不可弥合的缺口,整堵墙体的结构都因为这个小缺口的出现而发生了松动。这种松动产生了可怕地连锁反应,构造城墙的砖石之间发出一连串“喀喇喀喇”的细小响动。而后这轻微的响声变成了一阵剧烈的震荡。经过一段短暂的挣扎,整面城墙终于无法再支撑住自己的重量,无可挽回地垮塌下去。巨大的岩石相互撞击着落向地面,激起铺天盖地的烟尘,将整片天空都笼罩起来。就连大地都无法承受如此密集沉重地撞击,剧烈地颤抖起来,我们的脚下顿时一阵虚浮,被震得东倒西歪。
或许是因为我们脚下的这段城墙原本就已经崩塌,所以反而没有在这巨大的震荡中受到严重地波及。我们也都十分幸运地没有受伤。没过多久,烟尘散去,大地又恢复了平静。一切都被破坏殆尽,整面城墙已经彻底变成了一片巨石嶙峋的废墟。
这场惊心动魄的大破坏理所当然地吸引了三首怪兽美里尔的注意力。它立刻将所有地注意力都从宾克男爵的身上收了回来。三只凶兽的脑袋警觉地望向坍塌的城墙,六只形态各异地眼睛不安地来回扫视着。
然后,它发现了我们。
或许是我们健壮鲜活的血肉比宾克男爵重伤虚弱的身体具有更强地诱惑力,或许这头狡诈凶残地野兽已经判断出我们比受伤地男爵具有更大的威胁性。又或许……我们分属五个不同种族地五个冒险者更符合这头野兽健康饮食的营养搭配标准?嗯……不管怎么说,三头怪兽总算暂时放弃了对男爵和他勇敢部下们的屠戮,转身向我们冲了过来。
男爵得救了。
可对于我们来说,这依然很难称得上是个好消息。
三头的怪兽来势凶猛。它的喉咙中发出三种各不相同的低吼声,既像是在威吓又像是在警告。它的四只利爪粗壮有力,在地面上迅速地奔行着。高大健壮的身躯显不出丝毫的笨拙。每一次扑跃都会将我们之间的距离拉近一大块。它的动作十分协调。甚至堪称灵活,完全没有我们一路上看见的那些僵尸一样僵硬扭曲的感觉。虽然我对亡灵魔法一无所知。但作为一只被亡灵魔法拼接起来的、没有生命和灵魂的嗜血行尸,我仍然感觉到这头怪兽的制作技术已经几近完美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转眼工夫,美里尔就已经蹿上了城墙废墟。它轻而易举地窜上了一块突出地面的岩石,而后后腿猛地一蹬,居高临下向我们扑来,那只青色的巨大马头正对着我的脑袋。在这一刹那间,我们的距离非常靠近,我几乎能看清楚它眼眶中那团黑色雾气缭绕的模样。那确实只是薄薄的一团黑雾,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消散似的,可同时却又幽暗得可怕,让人根本无法看透一丝一毫。那甚至就像是两团最深沉的魔法漩涡,能够将注视着它的人的灵魂一点点抽离出来,而后淹没在它深不见底的黑暗之中。
在三首污染者迅猛的攻击下,一切躲闪的尝试都是徒劳无益的。在它扑近的这短短片刻件,我只来得及将盾牌举到胸口,十分勉强地抵挡住了马头的撞击。这次撞击应该附带有击退的特别效果,那巨大的冲击力让我难以立足,不得不踉跄着连续后退了三、四步才勉强站定下来。
受到美里尔攻击的并不只有我一个人。当那只巨大的马头撞向我的同时,三头怪兽的熊头和狼头也分别袭向了牛百万和降b小调夜曲。凭借着圣骑士防御力强劲的厚重铠甲,牛百万挺直了胸脯正面承受下了熊头凶猛的撕咬,同时挥起他的大石柱狠狠地砸在美里尔的左肩上。在以这种以血换血、以命换命的骁勇战法和怪兽交换了一次攻击之后,勇敢的牛头人发出了振奋人心的英勇呼嚎:
“……救命啊!疼死我了!快给我加血!我要死了!……”
儒吟游诗人的下场可比牛头人圣骑士要凄惨得多了。他既没办法装备坚韧沉重的金属重铠,也没有强硬旺盛的生命力。儒族小巧灵活的身手在美里尔敏捷的狼头面前完全没有效果,锋利的狼牙狠狠地咬在了夜曲的脖子
百五十多点生命力顷刻间化为乌有,而蕴含在狼牙中持续发生着作用,左一个二十、右一个三十地削减着他的生命。
“都闪开。别聚在一起,它是群体攻击地!”吃到了苦头的吟游诗人大声提醒着我们,同时自己立刻以身作则地退到了一边。他熟练地摸出一瓶解毒药剂灌下了肚,顿时止住了生命减少的势头,而后唱响了一首能够大幅度增强毒素抵抗力的“免疫战歌”。
夜曲的建议无疑是正确的,面对能够同时攻击三个目标的怪兽美里尔,一拥而上只会增加被攻击的目标,带来无谓的损失。
但分散行动并不意味着我们地形式能够立刻得到改观。城墙废墟上凌乱的残砖碎石崎岖难行,实在令人难以立足。我们每个人的移动速度都受到了严重的限制。只能踉踉跄跄地勉强在上面行走。
而这复杂地地形却对三首污染者没有任何妨碍。虽然它是一头早已死亡了的魔法造物,可野兽在山林岩坡间穿行的本能并没有离开它的躯体。它在这片废墟间灵活地纵跃扑击,如履平地,我们根本无法摆脱它地追袭。
好在丁丁小戈已经召唤出了他的第二只役使魔――以近身肉搏和防御力见长的“暗影武灵”。虽说这只来自异界时空的黑色恶魔实在是虚有其表。空有一副壮硕地身板和狰狞的面孔,战斗力却连我们中最差的降b小调夜曲都多有不如,可好在他是依靠魔力悬浮在半空中移动地,同样不会受到地形地限制。所以在半兽人术士地指挥下总可以及时地出现在三头怪兽美里尔的身边,吸引它地注意力,给其他人争取逃遁的时间。
当暗影武灵终于抵挡不住三首污染者的凶猛撕咬,在美里尔的利爪下化作一团青烟。狼狈地逃回到它所从属的时空异界时,我们五个人总算都脱离了那片凌乱的废墟,双脚终于踏上了坚实的大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面对着如此凶残的怪物。我一秒钟也不敢大意。刚一站定就从背囊中随手抄出了一杆长矛。发动起“倾力一掷”的技能,劈手投向仍然身处废墟中央的美里尔。长矛在半空中拖出一条乳白色的残影。最终重重地插在三头怪兽的后背上。超过四百点生命随着这凌厉的一击爆成一蓬浓重的血雾,前方传来了怪兽美里尔暴怒的痛吼声。
“干得漂亮!”牛百万似乎被我这丰硕的战果深深鼓舞了,他兴奋地大吼了一声,立刻兴致勃勃地掏出了自己专属的那件远程攻击武器――一把还没有他两根指节长的“桦木弹弓”。
当你看见一个牛头人圣骑士两手拈着兰花指,小心翼翼地把一颗花生米大小石弹弹射到三首污染者的身上,聊胜于无地掠走了它仅有个位数的生命值时,我想你的手里无论正拿着多么差劲的武器都会格外地珍惜――无论它的属性差到了什么地步,最起码你在使用它的时候绝不会显得比这个牛头人圣骑士更猥琐了。
“漂亮个屁,这都是钱!”我心头大痛,满腔悔恨的怒火喷向那个不当家不知柴米贵的牛头人。要知道,“倾力一投”所造成的杀伤效果和武器本身的伤害属性有着密切的联系,四百多点的伤害值意味着这支长矛的属性相当不错,如果拿到市场上去卖,起码能够卖出三十枚金币的价格。
三十枚金币啊,就被我一时冲动一把挥霍掉了――这恐怕是我见过的价格最昂贵的杀伤属性了……
愤慨之余,我头脑一热,拎出一柄战刀奋力扔了出去。锋利的战刀在空中“呜呜”地打着旋儿飞向美里尔,最终一刀砍在三首怪兽的狼头上。
五百三十七点生命溅射而出。
啊!我的心在滴血……
行动迅猛的怪兽并没有给我们留下更多的时间,在我将背囊里价值最高的两件武器令人惋惜地变成了一次性消费品之后,它和我们之间就只剩下了不到五步的距离。
“战武士顶住,圣骑士和我从两侧攻击,德鲁伊注意加血,术士注意控制伤害值,不要把怪引走了!”降b小调夜曲立刻有条不紊地作出了安排。
我是一名勇敢而荣耀的战武士,我将永远恪守“力量源自勇气!”的战武士信条,与利剑与坚盾为友。挺身站在同伴们地前列,以自己的铮铮铁骨抵挡邪恶的侵袭,保护故土与亲人,终生不悔,并以此为荣!
但是,假如――咳咳……仅仅是“假如”而已――“假如”生命还可以再重来一次的话,或许圣骑士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以自己的亲身经历向你保证,在小队冒险战斗中,战武士绝不是个令人羡慕的职业。要知道。无论是多么糟糕的敌人――丑陋的、凶残地、腐烂的、恶心的、变态的……所有这些敌人,你都必须在最近地距离上正面与他们搏斗,头顶着头,肩并着肩。承受他们最凌厉的技能、抵挡他们最沉重的打击,有时候还要忍受他们身上发出来的那些经年地恶臭――就好像现在这样。
美里尔将它体内奔腾着的一切杀戮的愿望尽数发泄在了我的身上。它地三张大嘴在我的铠甲上又撞又咬,粗壮有力的利爪在我地盾牌上用力地撕扯,使我地盾牌发出令人心悸地破损声。我就像是放在它面前的一只铁皮玩偶。引诱着它腐烂地好奇心,独自承受着它的所有攻击,祈祷着它在把我撕成碎片之前能够被终结。
我相信,末世帝国的那
而又邪恶的魔法师们之所以给美里尔安上了这样三个仅仅是出于他们不同文化背景下的另类审美观。事实上,我很确定这头令人惊骇的魔法恶兽纯粹是为了战斗和杀戮创造出来的致命凶器,它的每一个脑袋都蕴涵着几种不同的强大魔力。这使它在面对任何对手时都能占据相当的有利局面。
我已经知道他那巨大暴烈的马头是一件让人难以抵御的冲撞武器。它的每一次大力撞击都会让人立足不稳。产生“击退”的不良效果。而它那双散发着黑色雾气的邪眼则隐藏着慑人心魂的诡异魔力,能够催眠眼前的对手。虽然催眠的时间十分短暂。但也足够让这个凶悍的魔鬼将对手扯碎了。丁丁小戈召唤出的“冰魔女”正是在中了这一招之后,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彻底击溃的――随着对手级别的提高,这个在术士早期就能召唤出来的初级役使魔能够发挥的作用越来越小了。她的攻击力极其低下、防御力也脆弱得可怜,冰冻系的魔法越来越难对高级别的对手产生限制作用。我现在能想到她所有的优点就只剩下了“面容娇好、身材火辣”,能够给这血腥的战场增添一抹赏心悦目的亮色。她的观赏价值远大于能够起到的实际作用。
那只已经开始萎缩了的干枯熊首继承了熊族一贯的强大的力量,尽管攻击频率很低、行动相对迟缓,但它的杀伤力却是三个脑袋中最高的一个。而且它还能够发出令人胆寒的巨大吼声,产生类似“恐惧咆哮”的震慑效果,让敌人陷入恐慌的混乱之中无力战斗。让人感到奇怪的是,牛头人这个勇敢的种族对于恐惧效果有着百分之五的抵抗加成,可我们的牛头人圣骑士牛百万大人却是每招必中,只要那之熊头开始大声怒吼,我们就能看见他捂着脑袋像只没头苍蝇一样惊惶失措地在原地兜***。要知道儒族从来都以胆小狡猾而著称,可就连儒吟游诗人降b小~.这种消磨对手意志的音波攻击。
而无论是蛮横冲撞的马头,还是怒声咆哮的熊首,都远不如那个狡黠的狼头难以对付。这只带着可怕伤痕的狼头是这只怪兽行动的中枢,它的攻击犹如疾风一般迅猛,又带着狼族特有的诡谲狡诈,总是从难以预料的角度向你发起突然袭击,令人难以抵挡。而且,那锋利的狼牙中还搀杂着强效的毒素,几乎每三次攻击都会产生毒属性的持续伤害。它一个脑袋给我们造成的杀伤,就比另外两个脑袋加起来还要多。
“还有什么是这家伙不会的吗?”和这样一头十项全能的怪兽战斗简直是一种痛苦的煎熬,降b小调夜曲哭丧着脸无奈地大声抱怨着。
“至少它不会给自己加血……”牛百万往自己身上扔了一个治疗魔法,既像是炫耀又像是庆幸地说道。
那只狼头忽然一口咬在我的肩膀上,一反常态地大口吮吸起来。我感到肩头一阵虚弱地抽搐,猛一抬头,发现随着我生命的流逝,美里尔的头上升起一行写着“+237”的绿色字迹。
见鬼,生命虹吸,它就连这招都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刚才说什么来着?”我欲哭无泪,满脸忿然地质问牛百万。
“呃……我什么都没说……”牛头人圣骑士耸了耸肩,讪讪地往我头顶扔出一个治疗法术。他此时的面孔就像是一张煮熟的牛皮,看上去又红又亮。
“……狼的耳朵,熊的力量,要是再给它安上一个豹头和一个鹰头,它简直可以直接去演布雷斯塔警长,连化装都省了……”丁丁小戈远远扔出一发暗影箭,调侃地说道。
没想到这个攻击魔法产生了爆击效果,一下子轰掉了美里尔三百多点生命,将这头怪兽的生命力减少到了濒危的程度。这个强效的法术顿时激怒了三首污染者,它立刻舍弃了与我们的战斗,转身扑向站在十步开外的半兽人术士,任凭我们怎么攻击也拉不回来。
丁丁小戈的最后一个役使魔刚刚被消灭,身边没有任何保护,魔力值也刚好见了底,正是防护薄弱的时候。他身上的那套单薄的布甲根本经不起三头怪兽那满口锋利的牙齿,在一轮狂药之后,当下尸横当场。
“糟糕糟糕,杰夫,不是让你顶住它吗?怎么让它被引走了!”目睹战友身死,牛百万惋惜地叹息了一声,哼哼叽叽地冲我抱怨道。
“你就知足吧,我只有一个盾牌,他可长着三个脑袋。你还指望我能怎么样?亮出屁股去堵它的嘴?”我嘴里不服气地反驳着,可心里着实感到有些对不起走了霉运的半兽人术士,只能卖力地砍杀,竭力想要弥补自己的过失。
“这个主意听起来不错……”牛头人圣骑士刚要讽刺我几句,就立刻被那只马头伸长了脖子一口咬上了他丰满挺拔的臀部,用自己的行动将那个“听起来不错”的好主意付诸实际。
你还真别说,一旦那只马头找到了感兴趣的目标,只剩下另外两个脑袋确实一下子变得好对付多了。只不过,这种短暂的便利可是需要有人付出惨重代价的:
“哎呀我的屁股……”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我们所接触过的所有因为受到毒素感染而发生变异的中,三首污染者美里尔无疑是其中最完美的一个,也是最强大的一个。它的动作迅速灵活而充满弹性,仿佛在它那具腐烂的身体里仍然保持着充满活性的完整肌肉组织似的,与那些行动僵硬的行尸走肉完全不可同日而语,几乎能够与那些自然形成、独具灵魂的天然腐朽者相媲美。我相信它绝对是我们的敌人精心制造出来的一台杀戮机器。即便是对于那些天才的魔力掌握者来说,想要制造出一头如此精细的亡灵怪兽也绝不会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但是,它的强大仅仅是相对于其他行动迟钝的行尸而言,它的凶蛮也不过是以一只五十五级的怪兽作为衡量标准。在五名装备精良、经验丰富、分工细致的职业冒险者面前,这头畜生危险的尖牙和利爪所能产生的威胁尚不足以致命,而它躯壳中仅存的一点野性的直觉和智慧,也已经被对血肉无休止的欲望所取代――这或许会使它变得更凶残,但同时也令它变得更愚蠢、更好对付。
在半兽人术士丁丁小戈以生命为代价,给这头怪兽造成了致命的巨大损伤之后虽然这番话说起来十分感人,但我们都知道那只是一个意外,想必丁丁小戈在主观上应该根本没有所谓的吧,三首污染者那令人畏惧的破坏力已经成了强弩之末。
想必在它那空虚地血腥灵魂之中尚且残存着那些野兽们对于“生命”的依恋之情,恐怕这头死而复生的三头怪物也已经见识过了死亡那可怕永恒沉寂。虽说已经成了一具没有思想和意识的行尸。可美里尔对于自己的行将灭亡似乎还有着发自本能的激烈抗拒。在生命痕迹彻底消失之前,三首污染者的攻击一度变得格外疯狂。那双闪着幽蓝色毒芒的利爪就像是一对锋利的刨子,从我们地躯体上刨出大片新鲜的血肉,再将那致命的毒素注入到我们的体内,使我们地生命力时时受到危险的侵蚀。
它垂死挣扎的反击给我们增加了不少的麻烦,降b小调夜曲一个疏忽,差一点就成为了它利爪下地又一个牺牲品。
最终,还是我的长剑结束了这场艰辛的战斗。在最后一个照面间,我拼着胸口受了它重重的一抓。一剑刺穿了它地狼首。这头怪兽体内最后的一点生命印记也被这件危险的铁器抹去了,它大概也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三只头颅各自惊恐地嘶嗥起来,可那具丑陋地躯体却已经失去了支撑地力量。无可挽回地衰弱下去。
最终,三首污染者美里尔四爪一软,全身重重地扑倒在了地上。这头违背了自然法则地邪恶造物――同时也是融合了毒素与魔法、器官与欲望创造之兽――终于彻底回归于死亡女神那无比博大的怀抱之中。
消灭了美里尔,我赶忙来到宾克男爵地身边。这个年轻的贵族牙关紧咬。面色苍白,看起来正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但是谢天谢地,他腿上的伤口虽然看起来很严重。但并不致命。我猜他大概是被三首污染者那锋利的狼牙咬了一口,两个巨大的血孔穿透了他的肌肉,侥幸的是。骨头和韧带并没有受到损伤。让人感到有些不安的是。他的伤口中汩汩流出的墨绿色血迹。而且伤口的边缘已经开始出现腐烂的迹象――我们都知道这是美里尔那带有毒性的攻击造成的结果。不过男爵阁下想必随身带着足够的解毒药剂,而且在他的部下中还有一位牧师。想必他和他的士兵们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谢谢你们,尊敬的勇士,如果不是你们,我真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伯爵惨然一笑,面带感激地对我们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们想必是从东北方的山间峡口来到此处。我冒昧地请问一句,你们在来此的途中,是否经过一座简陋小庄园?我美丽的妹妹勒尔,是否安然无恙?”
“我们正是从您美丽的庄园赶到这里,我很荣幸地能够向您转达勒尔小姐的消息。您的庄园秀美依旧,勒尔小姐一切安好。她和您的仆人们都很想念您,盼望着您能早日平安归来。”我半跪在他的身边,轻声对他说道。
对于他们来说,我只是一个碰巧能够传递消息的路人,他们的亲人是生是死,原本与我毫无关系。可是此时,我很高兴能够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男爵。一种踏实的满足感充满了我的胸膛,让我发自内心地为这对勇敢兄妹的双双幸存而感到高兴,就仿佛这份亲人平安的幸福不仅属于他们、同时也属于我自己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的亲人还活着,这真是一个好消息。我听到的上一个好消息是什么?我不知道。我已经不记得自己多久没有听到过一个好消息了。要知道,自从两百年前那场对抗末世帝国的大战之后,人们再也没有像现在这样渴望着听到好消息,而好消息也再也没有像现在这样稀少。在这个战火纷扰、生灵涂炭的危难时代中,一个哪怕是再怎么渺小的好消息,都比罕见的珠宝还要珍贵,因为对于生活在恐慌和绝望中的人们来说,珠宝再怎么昂贵,也只是一堆冰冷的死物,而一个好消息,却可以
心,将希望带给最需要它的人。
我为能够亲口传递一个好消息而骄傲和幸福。
同时,我也为无法为更多的人送去一个好消息而惭愧和无奈……
“……赞美万知万能的神,愿您的辉泽永世照耀……”得知亲人平安,年轻男爵的眼睛里流露出一层温柔地笑意。脸色也红润了许多,“……感谢你们能够把这个好消息带给我,你们不知道这对我有多重要。希望你们能够接受这点微薄的馈赠,我想这能为你们在前方的冒险旅程中能够帮上一点儿忙。”
随着一道闪光过后,我们每个人都增加了三千七百点灵魂之力,还获得了三瓶“死毒免疫药水”。每服用一瓶药水,能使我们在十五分钟内对一切毒素伤害免疫。这份礼物对于我们来说实在是来的太及时了。它可不像男爵所说的那样只能给我们帮上“一点儿”忙,我们完全能够想象得到,在这个遍地尸毒的要塞之中。我们非常有可能会遇到毒性猛烈的强大敌人。一旦要和他们交手,多了三瓶这样的药水无异于多了三条性命。
“……虽然也许你们已经知道了,无畏的勇士们,但我还是要告诉你们。在这座城堡中隐藏着地巨大邪恶,拥有着毁灭整个大陆的力量。你们将要面对的敌人狡猾而强大,而且他们并非是孤军作战……”死毒免疫药水并不是男爵给予我们的唯一帮助,在将完成任务地奖赏送到我们手中之后。男爵又告诉了我们不少敌人的情报。
原来,在男爵的远征军到达这里的时候,偶然发现了一个大陆联盟军人。他原本是镇守这座要塞地士兵,如今已经感染上了变异的毒素。但毒性还没有发作,暂时还没有变成食人血肉的行尸。
这名士兵在临死前提供了许多非常有用的信息:正如古铁雷斯少校一早就推测地那样,碎石要塞确实是末世帝国的秘密基地。那种将生灵转化为行尸的邪恶毒素就是在这里被研制和制造出来地。那并不是一种普通地毒药。而是一种拥有独自生命、能够寄生在动物体内地微小毒虫。
这种前所未有的恶性毒素是末世帝国中亡灵、吸血鬼和巨魔三个种族邪恶智慧地绝妙结合。恐怖的亡灵巫妖阿·维萨里赋予了这些毒虫蚕食血肉的能力和欲望,而精通灵魂魔力真髓的巨魔萨满大法师泰肯则给予了这些毒虫抹杀灵魂、控制肉体的本能。
完成这种毒素最难的环节。是使它们产生无止境的强效传染能力――这也正是这种毒素最可怕的地方――知识渊博的吸血侯爵多布斯试图将血族发展后裔的传染效能赐予这些毒虫――好在他的研究并不是很成功,这些毒虫暂时还只能传染一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得不承认,这种剧毒的小虫子尽管邪恶得令人发指,但同时也的确是一项划时代的伟大创造。这些末世帝国的邪恶天才们居然成功地制造出了一种全新的生命,这种伟大的造物能力甚至已经超越了这个世界能够承载的极限,几乎涉足到了被众神所封闭了的禁忌领域。
根据那个士兵的报告,亡灵巫妖阿·维萨里身处要塞的地牢之中――阴暗霉烂的地下世界永远都受到那些肉体朽坏的腐朽者的喜爱;巨魔萨满泰肯的帐篷就搭设在要塞的墓地旁边;至于吸血侯爵多布斯,他的居所则在要塞东北首至高神的神庙之中。而这三个臭名昭著的帝国屠夫还远不是我们此行要面对的最终敌人,在他们的背后,还隐藏着一个更为可怕的身影,那就是这座要塞的最高指挥官、末世君王达伦第尔最忠实的仆人和最器重的爪牙之一、发誓永远效忠于毁灭之火的堕落魔王、黑爵士阿瑟·登戈特。
得到消息之后,宾克男爵原本打算率领自己的军队长驱直入,消灭这些隐藏在城堡幽暗处的邪恶源头,可没想到盘踞在要塞中的敌人强大得出乎意料,他们只是来到这里就已经死伤过半,又很不走运地遇上了三首污染者美里尔。如果不是我们碰巧赶到的话,恐怕他们现在早就全军覆没、变成这座邪恶营垒中腐朽残忍的一部分了。
“……勇士们,你们必须尽快阻止他们……”扼要地介绍完敌人的情况,男爵露出了忧虑的表情,急切地对我们说道,“……那只三头怪兽展现出的力量令我感到不安,我猜他们的研究或许取得了重大进展。已经不能再等了,你们必须抓紧时间。只可惜。我的力量太过微薄,无法和你们一同前往……”男爵羞恼地望着自己受伤地左腿,看上去既惭愧又惋惜。
说完这些之后,年轻的男爵一阵轻咳,止住了自己的话语。大概是伤痛让他难以移动,他只能坐在原地,用双手攀挽住蜷曲的右腿,勉强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不至仰倒。我还指望能从他的嘴里获得一些更详尽的信息,可再与他交谈时。他就只会惨然微笑着对我说:
“……我们将守候在这里,等候你们的凯旋归来。愿至高神的辉泽,永远照耀受他眷顾地勇士之刃……”
这就是原生者的典型表现:当他认为没有什么更多的事情需要告诉你的时候,就连一句无关紧要地话也不会对你多说。
方面。我们的涉空者朋友们无疑要好相处得多。
临走之前,我们并没有忘记在三首污染者美里尔的尸体中大肆搜刮一番。在我看来,这头腐朽烂的三头怪兽遗留下来地许多物品未免让人有些匪夷所思,比如说:我自己就亲手在他的尸体中翻出了六块“新鲜的火腿”。这份罕见的战利品给我带来了前所未有地巨大困惑:我一直很想弄明白,一头你无论怎么看都总共只有四条腿的怪兽身上,怎么能找到六条那么多的火腿来;而且谁能告诉我,在那只怪兽浑身腐臭、淌满毒脓地身体中。这一堆名义上“新鲜地”肉块又究竟是生长在哪一个部位上地呢?
比起上面那两个令人费解的事实,在用狼、熊和野马地残骸拼凑起来的怪兽身上怎么会出现“火腿”这种只属于猪的专利产品?这个问题已经被我见怪不怪地忽略掉了。
火腿并不是三首污染者身上的唯一出产,事实上。这只三头怪兽留给我们的战利品相当丰厚。从它的尸体中。我们翻出了四张“坚韧毛皮”。一堆硝石和几块岩盐,还有一卷“粗制麻线”――它们显然是用于缝合美里尔身上那些来自不同动物肢体部分的有效工具。一个熟练的制皮匠看见这些东西大概会感到无比亲切:他完全能把这些东西简单地加工成一个大号皮口袋。可是谁能想得到。将这些东西组合在一起,居然会变成一头致人死命的凶残怪物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对此唯一能够找到的解释就是:魔法实在是太神奇了……
除了这些,三首污染者还给我们留下了二十几枚闪着柔和光泽的金币、一顶“残破的头盔”、一把“锈蚀的匕首”和一条“坚固的要带”――我们可以把它们理解成那些不幸被吞食了的人们随身携带的遗物。看见这些东西,我的眼前顿时浮现出这头怪兽一口咬去半具人体,然后连着厚重的盔甲衣服一同一口吞下去的可怕场景。两句形容吃相丑陋的名言忽然出现在我的脑海中,一句是“吃人不吐骨头”,而另外一句则是“吃葡萄不吐葡萄皮”……
很显然,和那些真正活着的野兽动物相比,这只腐朽的怪兽在饮食方面最大的优势在于:无论吃了多大多坚硬的东西,它都不用担心自己会消化不良。所以当牛百万把一张“灵骨弩机”从美里尔的尸体里取出来的时候,我和我的朋友们都没有感到太过震惊。只是我对着三首污染者的三个脑袋看了半天,也没有确定这件大约有一臂半长、一臂多宽的大号远程攻击武器究竟是从它哪张嘴巴里被囫囵吞进去的。
这张“灵骨弩机”的造型设计和长三角那把“尸毒匕首”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弩机的全身同样也是用各种骨材拼接而成,这使它的骨架具有更强的柔韧性和更轻的重量。在弩机的最前端,镶嵌着一枚不知来自何种动物的头骨。头骨的下颌张开着,弩箭正是从头骨的口中射出去的。这个独特的设计并不仅仅为了使弩机的造型更具有更强的震慑力,当你平举弩机的时候,那个张开的颌骨简直就是个轻便小巧的瞄准器,可以使你更准确地瞄准目标,大大提高弩箭的命中率。
在为数众多的远程武器中,弩机处在一个令人尴尬的位置上。和弓箭相比,弩机的威力虽然稍大一些,但攻击速度却要迟缓得多;和火枪相比,弩机的速度快得十分有限,而杀伤力却又大大不足。对于那些精通格斗技巧,只把远程攻击当作吸引敌人的辅助手段的近身肉搏职业者来说,他们虽然也能装备弓箭、弩机之类的远程攻击武器,但更喜欢使用可以单手使用的飞镖、标枪或是手斧来作为辅助手段,以利于在敌人接近时能够更便利地更换武器。
于是,整个大陆使用弩机战斗的人屈指可数,你在一座大城市的城门口守上三天三夜也未必能遇见一个。
不过,独特的材质和造型却给这把弩机带来了不凡的附加属性:它的攻击力高达两百一十多点,因为头骨瞄准器的缘故,它出现暴击攻击的几率还提高了30%,骨质材料使它的攻击效果带有一定的腐蚀属性,虽然杀伤力不像尸毒匕首的“尸毒”那么猛烈,但绝没有任何反噬效果,使用起来安全简单,绝不会产生任何不良的毒副作用。同样,轻便的骨质材料也令这张弩机在实用时间更加轻便灵巧,攻击速度远比普通的重型弩机要高得多。
这绝对是一个令人振奋的意外惊喜:威力强劲的攻击力、实用的毒素附加伤害、高得惊人的暴击几率、灵活高效的攻击方式……这简直是一件完美的远程杀伤性武器,它的一切属性都是那么令人满意,简直令人无可挑剔。
嗯……除了一点小问题,真的只是一点很小的问题而已。
“这个……你们有谁带了弩箭吗?”牛百万看了一眼手中的弩机,无奈地摸了摸头上的长角,十分尴尬地向我们问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世上最痛苦的事情是什么?我亲爱的涉空者朋友们会个精彩的答案。
是你被一阵内急憋得两眼发蓝、体内水分和盐分比例严重超过警戒线水平、随时有可能一泄千里,却发现自己身处城市最繁华的闹市街头距离最近的厕所还有超过半个小时的车程。
是你蹲在厕所里刚刚完成了一轮正常而紧急的新陈代谢完整过程之后,摸遍全身每一个口袋,忽然发现身上仅有的一片纸质物品是一张百元大钞。
是你带着老婆孩子开车自驾游到了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郊野外抛锚熄火,然后忽然发现前一天借你车开的那孙子只给你留了半瓶可乐那么多的汽油。
是你说尽花言巧语送尽真金白银受尽吃拿卡要用尽坑蒙拐骗终于有机会和一个漂亮妹妹孤男寡女**一把的关键时刻,猛然想起早上换裤子的时候恰好忘了把在口袋里藏了半年之久的安全套取出来……
……
这些答案全都属于与我毫不相干的另外一个世界,离我的生活实在是太过遥远。对于它们的痛苦程度我没有丝毫的切身体会,很难对它们作出客观的评价。但至少我相信,当你的手里拿着一张可以大大提高战力的强力弩机时,却因为没有弩箭而只能流着口水干瞪眼,这份挠心的懊恼绝不会比上面提到的那些惨痛经历好得到哪里去。
既然没人能把灵骨弩机强力的属性数据直接转化为战斗力,那我们就只好退而求其次。盘算着尽快把它转化成生产力。仙女下凡脸着地把这件凶器暂时保管起来,打算回城之后就尽快把它摆摊卖掉,赚了钱大家平分。
这样做尽管有些可惜,但我们毕竟谁也不是完全依靠弓弩战斗地远程攻击手。把这样一件性能卓越的弩机仅仅当成是一件辅助战斗工具未免有些太浪费了——而且如果辅助武器的属性比主要武器的属性还要高,实在是让人觉得有些不务正业。
沿着宾克男爵指明的方向继续前进,我们穿过了经过了一片只能看见轮廓的房屋废墟,穿过了一条崎岖狭窄的回廊,攀上一条坡度陡峭的上坡路,一路上摆脱了无数嗜血行尸的纠缠。终于又穿过了一道破损地城门,进入了碎石要塞的内城。
尽管被毒素感染的行尸布满了整个外城,但到了内城之中,我们却连一只行尸的影子也看不见了。正如宾克男爵所讲述地那样。这里被末世帝国的正规军牢牢占据着。正对内城城门的是三条不同的道路,分别通往要塞中地地牢、墓地和神庙三个邪恶施法者盘踞的地方。分别由腐朽者、巨魔和吸血鬼组成的护卫队各自把守一条道路,保卫着自己种族的魔法天才。这三条道路相互贯通,同时又都通向黑爵士阿瑟□登戈特所在地要塞指挥塔。这意味着如果我们想要打倒这座要塞的主人,起码要先消灭一个邪恶的魔法爪牙才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们要往哪儿走呢?”摊开魔法地图,我犹豫地问道。在地图上,三个邪恶魔法天才盘踞地地点都被注上了一个浅蓝色地标记。而我们最后地敌人阿瑟·登戈特的据点,则被深蓝色地标记清晰标注了出来。
“就先去神殿吧……”降b小调夜曲只是随便看了一眼地图,就干脆利落地推荐了吸血侯爵多布斯的据点。看到我们问询的疑惑眼神。他稍稍停顿了片刻。然后面无惭色地坦然解释道:“……这条路比较近一些……”
能把这样一个无聊的理由说得如此理直气壮。这果然是只有短腿的儒族才做得出的事情。唯一令人不安的地方在于:虽然我们都知道这是一条通往战斗的捷径,但谁也不能肯定这会不会同样也是一条通往死亡的单行道。尤其是当世界的存亡取决于我们此战的结果时。我很担心降b小调夜曲这个草率的决定会不会直接把整个法尔维大陆送上了通往十八层地狱的直达电梯。
“我反对!这样轻易的决定实在是太鲁莽了……”值得庆幸的是,在我的几名战友之中,难得还有一个头脑冷静、顾全大局的有识之士。半兽人术士丁丁小戈一开口,就毫不留情地对儒吟游诗人的任性决断作出了口头批评:
“……选择走哪条路,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需要慎重考虑。万一选中了最厉害的b,被杀到团灭,任务完不成,那这半天的工夫可就白费了!”
丁丁小戈振振有辞、句句在理,听得我们连连点头。儒吟游诗人被他一阵抢白说得哑口无言,惭愧地把脑袋深深垂了下去。
“那……你说我们该走那条路呢?”精灵德鲁伊仙女下凡脸着地完全没有主见,怯生生地向丁丁小戈问道。
“如果要我说的话,我们应该选择……这里!”丁丁小戈伸出手指,胸有成竹地在要塞墓地的位置上画了一个圈。
“为什么选这儿呢?”仙女下凡不解地追问道,“巨魔b容易杀么?”
“他好不好杀我是不知道啦,可是……”说到这里,丁丁小戈一脸的兴奋,“……我勘察出那条路上有不少稀有的紫金矿石!”
不知道什么时候,以挖矿为人生最大乐趣的半兽人术士已经把铁锨和镐头抄在了手里,跃跃欲试地挥舞着,两只瞳孔中折射出金子般贪婪的光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你这个自私自利的家伙能比我强得到哪里去?有什么资格批评我?”饱受非难的降b小调夜曲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立刻高声抗议道。
“至少我能在团灭之后把大家修装备的钱赚回来。”丁丁小戈慢条斯理地回答。
“还不是为了升级采矿技能……”夜曲不惮以最坏地恶意来揣测半兽人矿工的动机。
“那是顺便啦,顺便……”丁丁小戈连脸都没有红一下。
好吧。我不得不正视这样一个可悲的事实:在我的这些靠不住的涉空者战友之中,把拯救世界这一伟大任务放在心上的,竟是令人绝望的一个也没有。而像这样一支毫无理想和凝聚力可言的冒险队伍,竟然是法尔维大陆残存的最后一丝希望了。
无奈中,我地脑海中不由得回响起数百年前一个半岛小国的王子在决意为被王后和叔父合伙谋杀的国王复仇时发出的喟叹:这可真是一个颠倒混乱地时代,唉,倒霉的我却要负担起重整乾坤的责任。
这句话简直是我此时想法的真实写照……
半兽人术士和儒吟游诗人还在争执不休,看来如果没有人能给他们一个明智地选择,他们说不定能像这样一直争吵到世界末日——当然。考虑到我们目前正面对的紧张局势,世界末日大概也没几天就要降临了。
“咳咳……”我轻咳了两声,打断了他们俩的争吵,“……如果我是你们的
.阿·维萨里守卫着地要塞地牢:
“……这或许才是最好的选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针锋相对的两个人立刻放弃了争吵,凑到地图跟前,看看这里。又看看那里,暗暗比较着。
“有什么区别吗?”
“是啊是啊,好像怎么看都是一样啊……”没想到在这个问题上,这两个没有原则性地家伙那么快就取得了一致意见。
“从地图上看当然看不出什么差别来。可是……”我指了指城门外道路上那些来回逡巡着地帝国卫兵们:
“你们没发现亡灵族地卫兵级别更低一些么?”
对于我们这群人数又少、级别又低、随时都有可能被蜂拥而至的敌人砍成肉酱地冒险者来说,这一个理由已经有了足够的说服力。丁丁小戈和降b小调夜曲看了看那些大多在五十二级左右的吸血鬼和巨魔们,又回过头看了看那些五十级上下的腐朽者。相互对望了一眼。而后很有默契地同时点了点头。
正当我们好不容易统一了意见。即将上路的时候,我们的牛头人圣骑士牛百万忽然发现了一个重大的问题:
“咦。我们干嘛非要去那里,这儿是哪里?我们不是还没去过吗?”
说着,牛头人粗大的手指在地图另一端一个红色的标记处重重地点了下去。
一阵几近虚脱的无力感袭上了我的额头,我狠狠地皱了皱眉,努力克制自己尽量不要用太过鄙薄的目光望向牛百万。
遗憾的是,我还是失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和我遭遇了同样失败的,还有丁丁小戈和降b小调夜曲。
“喂,你们干嘛用那种眼光看着我?”在我们的注视下,牛百万的心里不免有些着慌,却又不知道我们为什么会如此,只能诧异地问道,“怎么?我说错什么了么?”
“那个……牛哥哥……”仙女下凡脸着地面颊泛红,支支唔唔地轻声说道,“……那里……那里是副本的入口,我们就是从那里过来的呀……”
“哦……”路痴牛头人圣骑士昂起头,以纯洁的四十五度角望向天空,晚霞的余晖映射在他的面颊上,染出一片红晕,如同一道羞赧的怯颜。
……
“哎呀,杰夫,你不是说这里的怪很好对付吗!”骨架粗大的“白骨侍卫”双手重剑横扫,拦腰——当然,是以他自己的腰为标准——挥出,重重砍在降b小调夜曲的额角上,疼得他一声惨叫,捧着脑袋大声对我抱怨着。
“我只是说这里的怪级别最低,可没说过他们一定好对付!”我一边竭力辩解着,一边举盾挡开远处一个“白骨元素师”冲我射来的魔法火球。炽烈的火焰元素在我的盾牌上“嘭”地炸裂开来,一阵焦灼的触觉立刻传递到我地手上。
自从踏上了希特维尼亚低地,我战斗的运气始终都不怎么好。一路上遇到的敌人除了僵尸就是骷髅。始终难以让我的佩剑发挥出最大的威力。这些腐朽者的骨头又臭又硬,有的还披着厚重的铠甲,对于长剑的穿刺攻击有着很强地抗性,搞得我在和他们战斗的时候一直束手束脚,一直给我一种有力使不上的窝囊感觉。
“啊……牛哥哥,快来帮帮我啊,我要坚持不住了!”变成了巨熊形态的精灵德鲁伊少女同时和两只白骨侍卫展开了激烈地肉搏。对于阴森的腐朽者形态有着天生恐惧感的精灵女孩显得十分惊慌,缩着脖子半闭着眼睛,挥动着一双沉重的熊掌奋力地向前扑腾着。嘴里还不住口地向着貌似可靠地牛头人肌肉男大声呼救——其实她的处境远不像她以为的那么惨,那两个白骨侍卫被她的一双熊掌又抓又挠,已经变得千疮百孔、惨不忍睹,眼看就要一命呜呼了。而她地生命值还足足剩下四分之一呢。
“再坚持一分钟!”牛百万举起他的大黑曜石柱狠狠砸向一个手持弓箭的“白骨箭手”,没想到这个脚步迅捷地家伙一个闪身,居然让这志在必中地一击落了空。深感失策地牛百万立刻重新评价起这些对手的实力来,又大声对仙女下凡叫道:
“可能需要三分钟!”说着。牛百万拼着右臀重剑,反手一挥,将黑曜石柱撞向身后地“白骨侍卫”这一击来势迅猛,那个白骨侍卫根本无法躲闪。被打了个正着。可大出牛百万预料之外的是,这个穿着厚重皮铠的骷髅武士防御力高得惊人,这凶猛的一击只打掉了他一百二十多点的生命力。看来。牛百万想要速战速决的念头是无法得逞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恐怕你得再多坚持五分钟了……”牛百万气喘吁吁地喊道。可他的声音已经毫不响亮。
就在这个时候。他的背后忽然白光一闪,深深没入了他的脊背。而后红光迸射,一百七十多点生命就这样随风散去。一个“白骨潜伏者”幽暗阴冷的黑色阴影忽然出现在牛百万的背后,趁他不备给了他重重的一击。这突然出现的额外敌人顿时令牛百万慌了手脚,左支右绌,狼狈不堪。
“小仙女,你还是自求多福吧,我帮不上你的忙了。杰夫,我要不行了,快来救命啊……”牛头人圣骑士鬼哭牛嚎地哭叫着……
在激烈的战斗中,我们度过了半个小时的艰难时光。在这刀光剑影的半个小时中,唯一令人感到高兴的是:我们总算谁都没有死,可这在很大程度上也要归功于那和至高神一样无处不在而又无迹可寻的隐藏属性“人品值”。如果现在我们回头看一眼,就会发现我们的前进的距离实在十分可怜,内城的城门几乎还紧贴着我们的后背,这样龟速的推进速度实在令人沮丧到了极点。
“这么打可不行!”好不容易又料理完了一支卫兵队,降b小调夜曲看着自己身上已经开始变得残破的装备,哭丧着脸大声抱怨道,“再这样打下去的话,我可就得裸奔着去见b了……”
“照现在这个推进速度,等我们见着b,了……”牛百万盘着腿坐在地上,吐着长舌头大口喘着粗气,一脸颓丧相地说道。
“那个……”仙女下凡脸着地翻了翻自己的魔法背囊,然后皱着眉头无奈地小声说道,“……要是照这样打下去的话,魔法药剂可能会不够用哦……”
如果说其他人的抱怨还只是遇到挫折时随口说出的牢骚话,没有人会把它当真的话,那么精灵德鲁伊所说的问题就无法不让人认真对待了。
作为队伍中的两个治疗职业者之一,圣骑士牛百万在很多时候不得不勇猛地冲锋陷阵,用他强大的防护力和破坏力去和我们的敌人正面搏斗,这就使得仙女下凡一个人承担了我们绝大部分的救援工作。事实上,在很多时候,这个自然女神眷顾的
经彻底放弃了战斗,成为了一个纯粹的医疗人员,一各种治疗和增益魔法的光辉播撒在我们的身上。
在这个处处危机的危险地带,如果说失去了其他任何人我们都还能勉强维系地话。那么一旦失去了德鲁伊少女的有力支持,我们肯定寸步难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要是仙女下凡的魔法药剂真的用罄的话,无疑就宣告了我们的冒险已经走到了尽头。就算我们可以为了大陆的存亡舍命拼搏、奋战至死,我的涉空者朋友们甚至还可以死而复生、前仆后继,可我们其实都很清楚,拼命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最多只能让这个美好的世界在灭亡前多出几个渺小而不屈地殉难者而已。
……更何况,我的这些战友们虽然经常把玩命送死当成是家常便饭。但是看起来他们对为我们的家园故土以身殉难这种崇高的行为兴致缺缺……
“……我有个办法,或许可以试试看……”沉默了片刻,半兽人术士丁丁小戈大概也不甘心这趟冒险旅程就到此为止,忽然提出了一个建议:
“……我四十八级地时候学会了一个技能。能召唤出一个和我同级的‘魔狱战魂’,应该会比其他的役使魔都要强不少,说不定能管点用,只不过……”说到这里。丁丁小戈忽然吞吞吐吐起来,有些为难地看着我们。
“有什么好‘只不过’的?还有什么能比现在更糟地吗?有什么办法你就直说了吧。”降b小调夜曲.u|道。
“……只不过……”丁丁小戈挠了挠头,“……每次召唤战魂。都会随机杀死一个队友……”
术士果然是一个与恶魔做交易的阴暗职业。如果不是亲耳听闻,我简直不敢相信这世上居然还有如此损人利己、一定要以战友的生命血祭才能够使用的邪恶技能。
“你担心地就是这个?”听到丁丁小戈的顾虑,牛百万好像受到了侮辱似的大叫起来。“不就是死一回嘛。我又不是不会复活地魔法。用不着让他们费时费力地去跑尸体。”他豪迈地拍着自己地胸脯,大包大揽地说道。“这儿有我呢,你只管召唤好了!”
丁丁小戈听到他这么说,所有地顾虑顿时烟消云散。他半闭上眼睛,将法杖高举过头顶,开始诵读起一段冗长的咒语。大家都怀着好奇地心情望着他,急不可耐地想要瞧瞧这个必须牺牲一条生魂才能召唤出来的强力役使魔究竟是什么模样。我对于这个计划隐隐感到有些不对头,似乎有些重要的事情被我们遗忘了。但很快,我的目光也被半兽人术士那强大的魔法所吸引,无暇再去思考这个计划到底有什么遗漏之处了。
在丁丁小戈身前十步左右的地方,空间似乎被撕裂开了似的,露出一道黑色的裂缝。随着他念诵咒语的声音不断变得高亢沉重,这道裂缝越开越大,最终变成了一座拱门的形状。一只长着长长指甲的巨大红色脚爪缓缓踏出了这道拱门,而后,一个如巨人般高大的阴影出现在拱门的另一端。两只通红的爪子扶住了这道魔法空间门的边缘,紧接着,一个长着巨大鼻孔和长长獠牙、面容褶皱狰狞的红色脑袋从门里探了出来。以这个战魂巨大的身躯,想要穿透空间的桎梏可能颇要费一番力气,他的双肩耸动,紧咬着牙齿,发出令人恐惧的嘶吼,挣扎着想要从拱门中冲脱出来。
就在这个全身赤红的“魔狱战魂”将要冲出这扇空间门的一刹那,一道刺眼的红光忽然从门内亮起,直刺入我的眼中。一瞬间,我感觉自己的瞳孔仿佛被刺穿了似的,眼前除了一片浓浓的红色,其他一无所有。这道浓艳妖异的血影挤压着我的视神经,几乎让我无法思考。有那么一瞬间,我还以为自己已经死了,成了召唤那只异界战魂的牺牲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我毕竟是曾经不止一次经历过死亡的人,很快我就意识到自己还活着。片刻之后,红光散去,我的视力渐渐得到了恢复。
“我死了吗?我死了吗?”降b小调夜曲闭着眼睛坐在地上,仓皇地大叫起来,两只手在自己身上胡乱摸索着,似乎是在寻找能够证明自己依旧存活的凭证。片刻之后,他用力眨了眨眼睛,把两只手伸在自己面前来回摇晃了两下,顿时兴奋起来:
“哈哈,我还活着……”
“好像……我也活着吧?”仙女下凡脸着地似乎对于这个显而易见的现实不是很有自信,直到我们一起冲她用力点点头,证明她确实没有死,她才松了一口气。
很好,降b小调夜曲没死,仙女下凡脸着地没死,而我很幸运地也还活着,那么,那么中了四分之一死亡大奖的幸运儿还会是谁呢?
我们立刻将脑袋转向牛百万刚刚站着的地方。
在一片缝隙中生长着几株荒草的青石板道路旁,牛百万失去了灵魂的伟岸身躯正仰八叉地沉睡在那里。他那条肥厚的牛舌头长长地吐在嘴边,两只硕大的牛眼向上翻成了白色,牛尾巴绷得笔直,一副吃多了不消化的东西被噎死了的意外表情,似乎对于自己居然会死在这里感到非常意外。
他的意外我完全可以理解:当一件倒霉事发生在你身上的可能性小于一半的时候,似乎有一大半的人都会非常笃定地相信它绝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但事实就是这样,不管几率有多小,这世上永远都不会缺少倒霉蛋。
看着牛百万的尸体,我忽然意识到我们到底遗漏了什么问题。
“如果是我们死了,他能复活我们……”我着牛百万的尸体,有些为难地问道,“……可是他死了我们该拿他怎么办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武士永远都在孤军奋战!
是的,以身躯为盾,昂首挺立于战友的身前,将自己奋战的背影,化作一片没有威胁的安全所在。你的身前,就是那些令人畏惧的强大敌人。他们与你的距离如此之近,以至于口腔中喷出的热气几乎能在你的脸上凝结成水滴。而你的眼中所有能够看见的,就只剩下他们狂野呼喊的血盆大口,他们手中精光闪亮的利刃,还有从他们体内喷洒出来的、那似乎永远也流淌不尽的红色液体。
在最优秀的战武士眼中,永远也看不见自己的战友。你的身躯就是战斗的最前沿,你的前方只有敌人,只有那一件件渴望着吮吸你生命的可怕武器,还有那漫天挥洒、用浓重的咸腥气息包围着你、似乎一刻都不会消散的鲜血――那既来自你的敌人,也同样来自于你自己的身躯!
这就是你的职业、你的使命、你的人生。当所有人筋疲力尽、后退休整的时候,只有你必须死战到底,一步也不能退却。能够让你从这份英勇而危险的责任之中解脱出来的,就只有那死亡的永夜。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战武士的确是孤军奋战的职业。
正因为如此,每一个战武士心中最可信赖的伙伴,绝不是那些在他生命危急的关头能够让他起死回生的救护者,也不是那些能从十步之外施以援手、致敌人与死命的远程攻击手,而是他手中永远也不会抛弃地坚盾与利刃。这是当他面对强敌时所能依靠的第一道屏障。也是他在生死一线间挽救危亡的最后一点机会。当他把它们紧握在手心里的时候,也意味着他将自己的生命和命运掌握在了自己的手中。
所以,每一个战武士都是骄傲的偏执狂,他们只信奉自己的力量与勇气,总认为只有与敌人面对面地厮杀、用利刃撕裂躯体、以自己的勇力和斗志摧垮对手,这才算是真正地战斗。除此以外的那些战斗技巧,多多少少都有些投机取巧,而且效果实在令人生疑。
我正是怀着这样的想法来看待丁丁小戈召唤出的“魔狱战魂”地。对于这个相貌狰狞的异界恶魔,我并没有抱着太大的期望。在我看来。无论是什么样的魔法,都很难给我们目前地战况带来决定性的逆转――更何况还只是个不到五十级的召唤魔法……
这只浑身赤红的魔法造物先是随手往敌人堆里扔出去一团能够降低攻击力地“迟钝之雾”,紧接着大大咧咧地往自己身上套了一层在短时间内能够提高防御力的“勇气护甲”,然后用它低沉嘶哑的吼叫声使出了一个能够提升队友暴击几率地“热血咆哮”。而后杀气腾腾地冲进一群亡灵卫兵之中,两只尖锐地利爪交错一挥,三只“白骨侍卫”头顶顿时迸出一连串花花绿绿地数字――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这一爪起码同时附带有“群攻”、“剧毒”、“撕裂”、“重击”……等等等等一连串地附加攻击效果。各种效果造成的伤害数值排着队地漫天飞舞着,令人目不暇接。当我几乎把剑砍出缺口来才好不容易把一个“白骨射手”剁翻在地的时候,魔狱战魂已经干净利落地干掉了他的第二个对手,正在将那双危险的魔爪伸向第三只倒霉的亡灵战士――此时他的生命值才只损失了不到三分之二。
其实这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它也不过就是能像个重甲的战士一样顶住攻击、像个凌厉的刺客一样制造伤害、像个精通咒术的黑暗术士一样削弱敌人,同时还能像个吟游诗人一样辅助战友,仅此而已。除此之外。他也没什么太了不起的地方……
真见鬼。这种自欺欺人的腹诽丝毫也不能让我受到了沉重打击的战武士之心感到好过一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力量。是一种危险的东西,尤其当某种力量强大到足以打破这个世界的平衡、威胁到整个世界存在本源的时候。这种力量本身就应当被消除――不管它掌握在什么人的手中。万知万能的至高神达瑞摩斯陛下显然不会忽略这个浅显的道理,因此,在他创造出这个世界的众多力量法则之中,对于“魔狱战魂”这种强大役使魔的召唤和运用就进行了严苛的限制
这种异界魔物只能存在于“副本”这种大型的魔法空间里――尽管我对玄妙诡异的空间系魔法一无所知,但我猜想这是因为“副本”魔法的运用干扰和削弱了至高神所制定的空间法则的力量――一旦离开“副本”空间,“魔狱战魂”就会立刻被吸入副本边缘的空间裂缝之中,无法在这个世界上继续生存,这一点也在一定程度上证实了我的猜想。
而且当成功召唤出“魔狱战魂”后,术士们将会丧失不少魔法的使用能力――我猜这是因为他们必须与这些恐怖的异界魔物保持灵魂联系,因此对于魔法的掌控能力被大大削弱了。
尽管受到了诸多制约,但和半兽人术士曾经召唤过的其他役使魔相比,魔狱战魂的战斗力仍然彪悍得惨绝人寰。而且,它的智慧也绝不是那些只会发出“吱吱咯咯”声的低等魔物所能比拟的。
当他的生命值降低到一个危险的区间之后,他会拗口的大陆通用语地向丁丁小戈抱怨:“你这个白痴,和我分享你的灵魂,契约上是这样写着的,否则就别打扰我。”每当这个时候,丁丁小戈就会适时地使用出“灵魂平衡”的法
均分配自己和魔狱战魂的生命值。
不仅如此,当降低敌人防御力的“衰减之云”魔法效果消除之后,魔狱战魂会愤慨地大叫:“刚才他们可没这么强,你就不能再想想办法?”
当敌人太多。魔狱战魂无法独自应付的时候,它又会大声警告道:“我认为你不仅应该和我分享你地灵魂,也应该和我分享你的敌人。”
甚至于当丁丁小戈的生命值损耗太多的时候,这只十项全能的异界魔物还会满怀关切地提醒他:“滚远一点,你的灵魂是属于我的,我可不想让你被这群杂碎宰了!”
……
起初丁丁小戈还试图尝试着用另外一种方式来战斗,但很快他就发现魔狱战魂的建议实在是令人无法拒绝的金玉良言。长期习惯了“卡”地迟缓状态,丁丁小戈似乎很难适应这种高强度的战斗,只能对魔狱战魂言听计从。最后干脆彻底将战斗的指挥权交给了自己的役使魔,完全按照他地指令来进行战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这个白痴,和我分享你的灵魂……”魔狱战魂在一群亡灵卫兵中间破口大骂,高声羞辱着自己的主人。尽管它的防御力颇为强悍。但同时受到四五个敌人地攻击,它的生命值依然损耗得十分迅速。
丁丁小戈一边手忙脚乱地释放了“灵魂平衡”的法术,一边困惑地低声说道:“这到底谁才是谁的役使魔啊?”这个问题立刻召来了我们数道鄙视地目光。
“你这个白痴……”
魔狱战魂的呼喊声就像是个耐人寻味的答案……
……
魔狱战魂地战斗力确实强大得远远超出了我们地预料,但遗憾地是。在腐朽者爪牙们压倒性的数量优势面前,任何形式地“强大”都只是一个相对的概念而已。在一次空前残酷的交锋中,魔狱战魂因为太过冒进,同时吸引了六名亡灵卫兵的注意力。尽管他十分英勇地干掉了其中的两个。但他受到的伤害也已经远远超出了自己的承受能力。在被一道凌厉的集束闪电穿透之后,这只勇猛的异界仆役终于完成了降临到这个世界上的第一次使命,惨叫着化成了一团红色的烟雾。被吸进了凭空产生的一个空间裂缝之中。
失去了魔狱战魂的巨大助力。我们在这个处处充满了危险的要塞之中实在是寸步难行。不得已。我们只能找到一小片安全的空地进行短暂的修正,等待着丁丁小戈的召唤技能能够重新恢复使用。
“咦。牛百万呢?他怎么还没回来?”直到这时候,丁丁小戈才想起来我们中间似乎还有一个掉队的逝者没有归来。
重新想起来牛百万这个生物体的存在,我个人不免觉得有些抱歉:最近这一段时间,我和魔狱战魂相处得非常不错,以至于对牛百万的身亡没有感到丝毫的悲伤。要知道,魔狱战魂不会在生命值刚被打掉一半的时候就扯着嗓子很没出息地向我求救,也不会把我一个人留在一群敌人中间落荒而逃,更不会在我身边挥舞着一根危险的大石柱,时不时地在我脑袋上重重地误伤一下……
老实说,牛百万对于这次冒险所作出的最大的贡献就是用他的死亡换来了魔狱战魂的出现,这个一命换一命的交易我觉得他实在是赚了不少。我简直是绞尽了脑汁才勉强想起一些牛百万值得我们怀念的地方:他总算好歹还会点儿恢复生命的神圣魔法――尽管这些魔法绝大多数都用在了他自己的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啊,都那么长时间了……”降b小调夜曲也觉得有点纳闷,“……这家伙到底死到哪里去了?”
忽然,降b小调夜曲愣了愣神,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意味深长地瞥了我一眼,这个小小的暗示让我的心中顿时感受到了一丝明悟。以我们俩对于牛头人老朋友的了解……
“难道说……”
一种严重不祥的预感顿时笼罩在我的心头。
“等等,我先给他发条信息。”说着,儒吟游诗人掏出了自己的魔法笔记本,随手给牛百万的亡魂发出了一条信息。
他的举动极大地纠正了我的世界观――在此之前,我一直以为送给死人的消息是要写在纸条上烧掉的……
“你在哪儿呢?”夜曲的信息简洁明快。
没过多久我们就收到了牛百万的回信:
“我也很想知道答案……”牛百万地回复意味深长。
果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和降b小调夜曲同时无奈地深深叹了一口气,无奈地对视了一眼:
“你怎么又迷路了?”
“我才没有迷路!”牛百万口吻强硬地辩解道。“我只是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而已!”
“问问他周围能看到什么。”我向夜曲提醒道。我对自己的记忆力很有自信,只要是我到过的地方,哪怕是丝毫的细节也绝不会忘记。只要他能说出附近一两个我熟悉的景色,我就能给他指出一条正确的道路来。
“我好像看见海了……”
海?我举目四望,到处都是层峦起伏的丘陵和丛林,炽热的阳光将一片绿森森的影子压在一切物体地脚边,坚实的大地充满了我的视野,牛百万所说的那片海洋仿佛仅仅存在于传说之中,比天上地太阳还要遥远。遥远,遥远……
我打开地图,欲哭无泪地看着法尔维大陆四周那片浩瀚无尽的
―鬼才知道这个超级路痴的亡魂已经飘到了这个世界缘地带。
“求求你赶快回来吧,我们都在等着你呢!”降b小调夜曲向着我们生死相隔地战友发出了真切的深情呼唤。
“你们真是太义气了泪奔ing……”牛百万用他简短而传神的文字表露了他此时因为朋友的生死不弃而感受到地人间真情。“……你们先走吧,不要让我拖累了大家的进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事实上你已经拖累了……”夜曲立刻回复道,“……队伍人数不齐的话可没法召唤战魂……”
牛百万使用了一个充满魔性地奇异字符回复我们:“濉…”
这个魔法咒文般地诡谲字符令我完全无法理解,但或许它真地带有某种直指灵魂的魔力。让我感到一种失望窘迫地低落情绪。
有时候我们实在搞不清楚“诚实”究竟是一种令人钦佩的美德呢,还是一种伤人感情的恶习……
大概又过了五分多钟,牛百万的冤魂好不容易才重新进入到了“碎石要塞”的范围之内,这时候我们已经可以从地图上看见他的灵魂坐标移动的方向了。那个象征着牛头人圣骑士可怜冤魂的黑色圆点以他令人惊叹的可悲方向感在地图上编织出了一条错综复杂的路线图。他的灵魂从一进大门起就彻底迷失在了这片破败的城堡残骸之中,在一条最多只有一百步长短的巷口中进进出出拼命挣扎了五六趟才接受了这原来是条死胡同的残酷现实。没过多久,牛百万果敢勇毅的圣骑士之魂义无反顾地直冲向要塞最高指挥官黑爵士阿瑟·登戈特所在的指挥塔中。当然。一个虚无缥缈的灵魂是不可能给这座城堡中最强大的敌人造成任何伤害的。没过多久他就灰溜溜地结束了这一趟徒劳的旅程。最要命的是,在废弃的城堡中央喷水池周围。居然是一个惨绝人寰的七岔路口,牛百万绕着这个圆形的喷水池整整跑了七圈,然后就稀里糊涂地一头拱进了直通要塞出口的大道上……
老实说,我对法尔维大陆的未来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比起世界末日降临的时刻,恐怕指望牛百万的灵魂找到自己尸体的日子会来得更加漫长一些吧。
就在我的绝望已经达到了顶点的时候,情况终于出现了转机:牛百万居然一不小心拐上了通往我们这里的正确道路,并且丝毫不为两旁的岔路口所诱惑,闷着头径直走了过来。这绝对是一个意外,对此我深信不疑,但生命的惊喜和乐趣就在这里:我们总是有这种巨大的荣幸,去亲眼目睹一些小概率事件的发生。
当重新活转过来的牛百万扛着他的黑曜石柱再一次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时候,我的心里感慨万千,其中最强烈的感受是:真没想到我这辈子在老死之前还能活着再见他一面……
冒险队伍中的五个人重新凑齐,召唤魔狱战魂的条件终于再一次地满足了。急着拯救世界的冒险者们没有任何的迟疑,半兽人术士丁丁小戈立刻高声吟诵起了召唤强大役使魔的冗长咒语。
“这一次不知道轮到谁倒霉……”我有些不怀好意地在其他人脸上打量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仙女下凡脸着地吓得面色有些发白,轻拍着胸口小声嘀咕着:“……不要是我啊不要是我……”虽然牛百万的回归确保了血祭者能够立刻复活,但死亡降临时那令人崩溃的黑暗时刻仍然不会有很多人乐于经受。
“牛百万,我看你印堂发黑,怕是有早夭之相,这一次别又轮到你了……”降b小调夜曲促狭地冲着刚刚复活的牛头人圣骑士眨了眨眼。
“扯淡吧你就,哪有那么巧的事,连着两次就都摊上我倒霉?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去吧。再胡说八道的话等你死了自己去跑尸体,我可不来复活你……”牛百万丝毫不以为意,咧开大嘴坦荡地嘲笑道――确实,连着两次成为随机祭品的机会实在是太小了。在我们的意识中,牛百万这一次已经完全被排除在了潜在祭品的范畴之外,就连夜曲自己恐怕都不会把自己的玩笑话当真。
一道强烈的光芒再次闪过,已经有过一次经验的我们没有再一次地惊慌失措。当强光散去,视力重新恢复之后,我们又一次睁开了双眼,冷静地寻找着这一次的牺牲品……
曾经有一位伟大的先哲说过这样一句话:“如果有糟糕的结果可能发生,那么它就一定会发生,而且还会导致最糟糕的情形出现。”
事实证明,这句话是完全经得起实践检验的真理!
“老牛,怎么真的又是你啊……”
牛百万冰冷的尸身翻着白眼、吐着长舌头,死不瞑目地躺在地上……
三者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果我们呆在原地,坐等着牛百万迷失在世界边缘的那魂踏破无尽的迷途,重新回归人间的话,那么,我的故事此刻恐怕已经讲到尽头了――要知道,教会这个小脑萎缩的牛头人圣骑士如何辨认地图显然要比让末世君王来摧毁这个世界需要更长的时间。
不过,在法尔维大陆那辉煌壮丽的历史长卷中,每一个将世界从危亡之际拯救出来的英雄旅团中,从来都不缺少既聪慧机变、又无惧无畏的勇士,我们也不例外。当我正目瞪口呆地望着牛百万的尸体发傻,心中悲凉地感叹着我的牛头人朋友的命运怎会如此多舛的时候,降b小调夜曲展现出了他的果决和智慧。他急匆匆地冲着我们大喊了一声:“都别动,我去带他回来!”然后就光着膀子毫无防范地向前面的一大群亡灵卫兵冲了上去。
我从未见过这个一向机智狡黠的儒吟游诗人如此果敢勇毅,作为一个纯种的地底儒,他的身材一如既往地十分矮小,可是这一刻,我却觉得他那道毅然决然的背影如此的高大,竟让我从心底里生出一种想要去仰视的冲动。事实上我也确实一直都在仰视着他的背影――这是个上坡。
即便是面对着手无寸铁、赤裸上身的儒吟游诗人,那些武装到了牙齿的腐朽者卫兵们也不会表现出丝毫的仁慈――那死而复生的苦痛经历已经将这些人性中与生俱来地善良品质从他们的灵魂中彻底清除了出去。寒光闪闪的利刃争先恐后地落在降b小调夜曲的头顶,就好像一场狂暴酷烈的金属风暴正爆发在我们儒朋友的大脑门上。
虽然我从来没有亲身经历过这可怕的惨状。但想必被六七把重剑同时砍在脑门上绝不会给你留下什么甜蜜美好的回忆。不过,好在这种痛苦夜曲不需要忍受太久,当那些持剑的“白骨侍卫”第二次将重剑从他地脑门子上移开的时候,死亡就将我们的儒朋友从这场无情的单方面屠戮中彻底解脱了出来。
这个时候,我们当然已经意识到降b小调夜曲打算干什么了。既然在这里坐等牛百万地回归实在是遥遥无期,那还不如找个人认路的家伙陪他一起死到复活点去,再把他的亡魂从死亡的迷途中带回来。事实证明,这确实是个行之有效地好主意。时间刚刚过去了不到三分钟,这一对同生共死的好伙伴就同时从地上翻身坐起。成功地活转了过来。
“那么快?”丁丁小戈对于他们复活的速度感到十分惊奇。因为之前我们的死亡都是由牛百万使用魔法原地复活过来地,因此他好奇地追问道,“复活点到底在哪儿了?”
“就在副本门口,一出大门就正对着墓地……”降b小调夜曲忿忿地瞥了牛百万一眼。显然对他上一次复活前大费周章的灵魂之旅十分困惑不解。
“就那么近?”尽管我对牛百万的方向感从来就没有抱过任何希望,可这样地答案还是让我有些难以接受。
“你刚才是怎么走地?究竟跑到哪儿去了?”我惊讶地向牛百万问道。
“这个……”窘迫地牛头人圣骑士无言以对。
“鬼才知道他刚才跑哪儿去了!”降b小调夜曲一提到这事儿就一肚子牢骚――当然,如果我也因为牛百万的愚蠢而平白无故地牺牲了小明,恐怕脾气也比他强不了多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恐怕连鬼都不会知道地吧……”丁丁小戈显然认为就连夜曲这样的结论都有点盲目乐观了。
因为魔狱战魂的存在。牛百万不用再和我一起顶在最前方,充当吸引敌人攻击力的肉盾了,这对我们每个人来说都是个好消息:我不用担心身边随时会飞来牛百万脱手砸偏的危险石柱,牛百万不用再提心吊胆地为自己的生命担忧。更重要的是,从战斗岗位上解放了出来的牛头人圣骑士有了更多的精力照顾战友。原本他的治疗法术一大半都要小号在他自己的身上,可现在我们终于也能够时常受到神圣之光的照耀和抚慰了。
“这就叫雨露均沾……”牛百万一边给帮忙恢复我们的生命。一边得意洋洋地卖弄着自己刚刚学会的新词汇。
“呕……”降b小调夜曲前一秒还在享受着神圣魔法的治愈功效。后一秒就立刻用一副恶心的表情盯着那团照耀在身上的白光。简直恨不得立刻就要摆脱它一样。
“你知道这个词儿是什么意思吗?”丁丁小戈翻了翻白眼,“不知道就别他妈瞎说。真恶心……”
“这个词儿怎么了?”牛百万一脸茫然,不知道自己到底说错了什么。在百思不解的情况下,他转过脸来谦虚地向仙女下凡求教道:“这个词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吗?”
仙女下凡脸色通红,羞怯地低下了头去……
……然后立刻变身成一头巨熊,猛地一巴掌挥过去。我只听见“咔嚓”一声脆响,然后牛百万的脑袋就以一个及其夸张的角度牛向了自己的后背,差点绕着脖子转了一圈,只是看着他那副模样就让我的脖埂子觉得一阵抽搐。
真奇怪,这个词儿有什么不好的么?
这些涉空者们的语言习惯哟……我实在是想不通啊想不通。
不管怎么说,牛百万的归队大大增长了我们的力量,原本我们应付起来有些艰难的对手们如今已经变得得心应手。不但如此,密集的战斗对于我们每个人来说既是艰难的考验,同时也是一种非常有效的锻炼。当我们的双脚站在要塞地牢的门口,即将面对敌人的第一个邪恶首脑――亡灵巫妖阿·维萨里地时候,丁丁小戈、仙女下凡也都已经升上了五十级。降b小调夜曲也早就已
地牢的大门是两扇对开的铁栅栏,里面黑qq的一片,我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着墙壁模模糊糊地向前摸索着。走了大约五十步左方出现了两团紫色的火焰。这两团火焰漂浮在半空中,冷冷地燃烧着,让人感受不到一丝火焰的热度,甚至让人感受不到一点光明的暖意。我们循着那火光向前走去,一直走到距离它们接近十步的地方才看清楚,那两团火光被笼罩在一个巨大地白色头骨之中。正是我们面前这个巨大腐朽者怪物的灵魂之火。这个亡灵怪物有着普通人类的形状,但除了肩头上的一双臂膀之外,肋骨间也同样长出了一双手臂。他地身上穿着白色的长袍,正趴在一张大号的石台上面。四只手臂不停地舞动着,将石台上的各种药剂掺杂在面前地一台名叫“魔力融合器”的仪器之中。
我注意到这个仪器就像是一个蒸锅,中间是一个大大的透明容器,从容器的中央向外延伸出一个圆形地水晶管。管子中间有一道阀门。从管子里不时折射出的各种光线来看,在这根管子中似乎环套着不少漏斗状的过滤口――我实在无法想象什么样地巧手匠人才能在不破坏管壁地前提下将水晶管子地内部雕刻成这么复杂的形状。
在容器中浸泡着一个不知是什么动物地完整大脑,整个脑子都浸泡在一种散发着气味的药水之中,已经别泡得发白。他将一瓶粉末和一瓶液体倒进容器里。然后一边用一根长棍轻轻搅拌,一边低声吟诵起一个拗口怪异的咒语――尽管我对这个咒语一无所知,可只是听着它的古怪的发音就让我觉得毛骨悚然。一股寒气从心底里窜上胸口――随着这个咒语的念诵。容器内的液体渐渐翻腾起来。从下向上滚出很大的泡泡。
一层浑浊的颜色随着液体的沸腾渐渐从大脑中向外扩散出来,虽然这团颜色蔓延得很快。但却始终没有散开,更没有溶化在液体之中。我甚至不能确定它是否存在――尽管我看见了它的颜色,但我实在无法叙述它的模样――那好像是一团气体,可比气体还要透彻;它隐隐发出诱人的光泽,可我又看不出这光泽到底从何而来。
终于,这团物质被完全从大脑中剥离出来。亡灵的一只手轻轻旋开阀门,那团东西好像遇到了什么巨大的引力一样,“倏”地一下子被吸进了水晶管道之中。他在管道中不住地向前蠕动,每经过一个滤口,颜色都会变得更加浓重一份,给人的存在感也越强。
当它终于完全穿过这个水晶管道,进入到另一端连着的一个雕刻着五棱魔法阵的水晶容器中时,原本浑浊难辨的颜色已经彻底变成了密不透光的黑色。这团黑色的――我真的很难决定用什么名词来定义它才好,或许只能说它是团“黑色的东西”吧――这团黑色的东西在这个容器中重新聚合、收拢,渐渐地凝结成了一个圆球的模样。我从没见过如此完美无瑕的球状物,它给我一种强烈的感觉,那就是:它比这世上一切圆形的东西都要圆。这种物质似乎并不受到这世上其他力量或者是误差的干扰,简直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完美无瑕的存在。
毫无疑问,这个专注于眼前奇妙试验的亡灵,就是此间一切腐朽者的首领、天才的亡灵魔法掌握者和创造者――阿·维萨里。尽管明知道他是我们此行最重要也是最危险的敌人之一,但是我心中的敌意却远远小于对这个异族邪法师的敬意。以我苦心孤诣不断学习掌握的炼金术学识,仅仅能够看出他正在从那具动物大脑中提取出某种纯粹到了极点的精华物质,却对这种高超精妙到了极点的知识和技巧完全无知。作为一个草菅人命、在你的同胞中制造了大量杀孽的残忍凶徒,无论你对他怀有多么强烈仇恨都不过分。
但是,作为一个学者,他渊博的学识、天才的构想、对物质本源超凡的理解……即便你对这一切仅仅了解一些皮毛,也绝无法遏制自己对他发自内心的崇敬和赞叹。
这是一个在求知道路上蹒跚学步地幼童。对站在知识顶峰的大师理所当然的敬佩之情。
令人鼓舞的是,我作为一个勤奋好学的人族青年,在阿·维萨里先生的眼中显然比一个普通学徒具有更重要的学术价值……
“啊哈,太好了,新鲜的标本!你们将会为生物灵魂学的研究做出巨大贡献,我或许应该把你们地名字署在我的论文前表示感谢……”
作为一个半吊子炼金术士,这大概将会是我一生中最接近学术巅峰的时刻了吧?对于这份巨大的荣誉,我地心头居然感到了一丝犹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然,排在你们名字前面的。还有三百多只野狗。”说着,邪恶的亡灵法师桀桀怪笑着,随手指了指浸泡在器皿中的那团动物地脑浆。
我立刻抽出腰间的长剑,立场坚定地决心婉然谢绝这份盛情的邀请。
……
在这个各种魔法力量被广为利用的世界上。亡灵系魔法是众多魔法流派中比较罕见地一个分支。对于这种魔法经常存在着一些争论,有的人认为这是一种类似冰、火、电系之类元素法术的自然魔法,是一种被称为“暗元素”地未知物质引起地,这玩意儿还有个挺新潮地名字叫做“反物质”。
另外还有一部分人认为这是一种类似牧师的神圣系、德鲁伊地自然系或是术士的妖魔系之类的法术。同样是借助于召唤遥远时空之外的异界强大存在而产生的力量,只不过牧师祷告的对象是伟大的至高神、德鲁伊教徒所崇敬的是自然女神、与术士们签下灵魂契约的是些不知道藏在那个犄角旮旯里的乱七八糟的各色魔怪,而亡灵巫妖们的强大魔力则来自于统治着永恒黑暗之界的死亡女神苔芙丽米兰斯。
这种针锋相对的学术争论在法尔维大陆
了几百年,可笑的是所有参与争论的伟大魔法学者们使用哪怕是最初级的亡灵系魔法。原因很简单:这种神秘的魔力对于施法者的身体条件有着比较苛刻的限制――只有经过了死亡洗礼的腐朽者才有可能掌握这种罕见的法术。
遗憾的是,那些亡灵巫妖们显然都没有大陆学者们这种追求真理的钻研精神,更重要的是。他们好像也没有著书立说大打口水仗扯牛皮糖的闲工夫――在有迹可查的权威历史资料中。所有著名和非著名的亡灵巫妖们似乎都把他们毕生的经历投诸到毁灭世界这项极没有前途的事业中去了――当然。他们也无一例外地全都失败了。
从结局上来看,他们的无聊程度其实也和法尔维大陆上那些活蹦乱跳生机盎然的魔法同行们差不了太多。
但是。无论学术界的纷争和对立有多么剧烈,有一条是得到了公认的:亡灵系魔法绝对是一种黑暗、残忍、以杀戮为目的的暴虐魔力。
这一点我们已经深深地体会到了……
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咒语过后,一道锋利的尖啸犹如一把锥子般扎进了我的心头。这并不是我的耳朵听到的声音,它是从我的心底突起,深深刺入了我的意识之中。这无形的魔力仿佛直接穿透了我的灵魂,将我的精神一点点撕成碎片。在这残酷魔法的蹂躏之中,我虽然感觉不到身体上的疼痛,却被灵魂的痛楚折磨得精神恍惚。我所引以为豪的坚盾和重甲,在亡灵巫妖的“灵魂悲鸣”魔法面前根本起不到丝毫的防御作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经受住了第一轮攻击,降b小调夜曲立刻吟唱起了一支增强意志、抵御精神攻击法术、提高魔力和斗气恢复速度的“意志战歌”,可维萨里的手段并非只是如此而已。他四只手臂同时向上高举,凭空召唤出了四支白骨拼接成的长矛,长矛的周围还缭绕着一团黄绿色的腐臭气息。这四支长矛并没有像我预料的那样飞射出来,而是围绕在他的身前,旋转成了一团。当我冲到他身边时,其中的两支自动地向我飞刺过来。
幸亏我躲闪的及时,骨矛只是擦伤了我的左肩,削去了我不到一百点生命,另一支则刺伤了我的手臂。可很快我就发现,这种主动防御的魔法召唤物不但具有相当威胁的杀伤力,同时有着让人头疼的毒性伤害,更具有强烈的腐蚀效果,将我铠甲的防御力一下子降低了三十多点,耐久度也减少了三点。
“圣骑士注意解毒,术士把战魂放出去!”丁丁小戈也引来了两支骨矛的攻击,儒族躲闪几率的加成帮了他的忙,他井然走运地毫发无伤,一边挥动着短剑冲着悬浮在空中的骨矛猛砍,一边大声指挥道。
在丁丁小戈的指挥下,魔狱战魂硬顶着亡灵巫妖的攻击魔法向他逼近。这种来自异界大陆的魔物仿佛没有痛觉一样,正面承受了两记“血肉爆弹”的攻击也没有使它放慢前进的脚步。不过丁丁小戈还是小心地使用了“灵魂平衡”,将自己的一半生命力分给了役使魔。
一旦冲到三步的距离之内,阿·维萨里所要面对的就是一场公平而野蛮的生命消耗战,而这,通常都不是一个魔法研究者的强项。尽管他的亡灵魔法威力依旧不容小觑,但在半兽人术士的“灵魂平衡”魔法下,魔狱战魂的生命始终保持在一个安全的数值上。而牛百万和仙女下凡脸着地又总能及时地为丁丁小戈补充生命,好让他有更多的资本去维系役使魔的战斗力。
当护身骨矛的魔法时效终于结束后,我和夜曲立刻加入了围攻亡灵巫妖的战团,这更加速了他的灭亡。虽然他也曾第二次使用“灵魂悲鸣”让我们陷入短暂的混乱,借此机会脱出我们的围困,可牛百万及时召唤出了一枚“神圣之锤”,将他当场砸晕过去,重新陷入了我们的包围之中。
或许是之前的磨炼提高了我们的级别,增强了我们的力量;或许是身为研究人员的阿·维萨里确实不擅长战斗,五十七级首领的身份未免有些名不副实。总之,这场战斗比我们想象得要轻松的多。虽然他海量的生命力让我们颇费了一番手脚,但自始至终我们都没有遇到真正的危险,他的攻击力固然强大,但在我们在牛百万和仙女下凡两个人的支援下尽可以支持得住。
等到牛百万挥舞着他的大石柱凑热闹地加入战团,这场战斗就已经进入了尾声。没多久,这个长着四只胳膊的腐朽者就变成了地上的一堆碎骨,彻底断绝了享用我们这群新鲜标本的念头。
在打扫战场的时候,丁丁小隔从他的尸体中翻出了一个镶嵌在铜质架子上的透明水晶器皿,上面写着“融合器的零件一”的名字,并且注明了“炼金术士专用”的字样。想起刚到地牢时阿·维萨里所做的那套复杂的试验,我的心中一动,将它和石台上的那套仪器对比了一下,发现除了大小不同外,这确实应该是那套仪器的一部分。
这东西或许会派上大用场――我这么想着,顺手将这个不完整的零件扔进了自己背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有经验的冒险者中,通行着这样一条不成文的生存法能凭借自己的力量在一个危险的地区成功度过最初的半个小时,就说明你已经有足够的能力在这里站稳脚跟。虽然这条法则并没有像“本店概不账”、“本店严禁调戏女服务员”之类的强制性规定一样清清楚楚地写在酒馆的墙壁上,但它在绝大多数时间里确实都十分有效,有着很强的适用性――对于我们来说也是如此。
在度过了最初一段时间的艰难时光之后,我们已经完全适应了碎石要塞中的战斗强度,密布在这里的要塞守卫们已经无法再威胁到我们的生命。
对我个人来说,亡灵巫妖阿·维萨里的灭亡是一个双重的好消息:一方面,一个威胁世界安全的邪恶魔王就此殒命;而另一方面,这意味着我终于不用再去面对那些浑身枯骨的腐朽者了,我已经受够了他们对穿刺攻击的超强抵抗力,这让我的剑术技能在战斗中连一半的威力都发挥不出来。如果你在队友们动辄击出接近两百点的攻击效果时,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20”、“―30”:+|感觉对于任何人的自尊心都是一种严重的伤害。
和亡灵巫妖阿·维萨里一样,无论是巨魔萨满大法师泰肯还是吸血侯爵多布斯,他们都没能阻止我们拯救世界的脚步。这些勤于钻研地魔法学者们尽管在魔力的研究和应用方面创造出了足以媲美神力的可怕奇迹,但他们在战斗中的拙劣表现却实在和他们近六十级魔法大师的身份不符。固然。他们通晓许多威力惊人的攻击性魔法,但这些强力法术全都有着无法密布的通病,那就是魔法的威力越强大,召唤他们的咒语就越冗长,施法者需要酝酿情绪地时间也就越多。一旦陷入激烈的近身肉搏战,他们就再也没有机会去展现自己华丽高超的魔法控制技巧了。
从巨魔萨满的尸体中,我还找到了“融合器地零件二”。这一是件让人颇费思量的水晶器皿,它大体是个喇叭状的瓶子,瓶颈细而长。瓶底则是个圆滚滚的容器。令人匪夷所思地是,它的瓶颈居然被拉出了一个圆弧状的空心管道,穿过了瓶壁,和瓶底连在了一起。这使得这个立体的瓶子内外两侧不可思议地结合在了一起,也就是说,这个.子”只拥有一个表面。如果有一只蚂蚁在上面爬行地话,不需要经过任何边缘就可以从它的“外面”一直爬进“里面”去。
乍一看这个器皿除了造型古怪之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而当你经过仔细地思考,就会发现这实在是个奇妙地玩意儿。这个丑陋地“瓶子”中似乎隐隐间包含着某种神秘的力量,打破了我们目前已知地一切空间法则。在我看来。这简直就是一件“不可能”存在的东西,它的存在似乎具有着某种哲学上的颠覆意义。将它拿在手中,我分明可以感受到它表面上流淌着一种不稳定的魔力波动。就好像它一直连通到某个黑暗阴沉的可怕所在。随时都有可能打碎这空间的禁锢。我的灵魂被一种粘稠的东西附着在它的表面上,一不留神就会被吸附到空间的另一面去似的。
尽管一直到现在为止。我都不明白这两件“融合器的零件”都能起到什么样的作用,由它们组装而成的“融合器”又是具有哪种奇妙功用的神奇仪器。但我唯一明白的一点是:这些都是末世帝国学识最渊博、最具创造性的魔法学者们的天才结晶,对于这些家伙煞费苦心鼓捣出来的玩意儿,我不需要知道它到底有什么用处,只需要知道它肯定很牛很牛,这就足够了。
当成群结队的卫兵不再对我们构成威胁,三个魔法大师也都被我们轻松地摆平,这些辉煌的战绩就成了一枚危险的砝码,让理智的天平不知不觉间就偏移了位置。对于这座要塞中最后一个邪恶的统帅,同时也是最高统治者和最强守护者――黑爵士阿瑟·登戈特――我们难免有些掉以轻心,没有给予足够的重视。太过顺利的战斗旅程让我们想当然地认为:这个黑爵士“应该”比那三个名不副实的魔法大师强不到哪儿去,他“也许”会很好对付。任何人都知道,对敌人的轻视是一个危险的开端,也往往将会成为最终失败的种子。可当你真正身处其中时,这种贬低敌人的美好的想象让人浑身轻飘飘的,就仿佛已经将胜利抓在了手心里一样,让人根本舍不得摆脱这个美丽的幻象。
到了这个时候,谁还在乎我们只是一群刚到五十级――甚至还有一个没到五十级――的普通冒险者,而我们要面对的却是一个整整高出我们十级的强大对手呢?
碎石要塞的指挥塔位于要塞最东侧的山峰顶端,背靠着深不见底的悬崖峭壁,是整个要塞的最高点。这是一座堪称雄伟的圆柱形高大建筑,想要绕着它走一圈恐怕至少需要超过五百步的距离。它的内部靠窗口的部分每一层都被分隔出许多小隔间,它们大多数最初的用途是作为驻守军官的住所,偶尔有一两间被用作资料库和办公室。如今,这些地方都已经被顶盔贯甲的巨魔族“精锐獠牙卫兵”所占领着,这些蓝色皮肤的高大怪物层层把守着通往塔顶的楼梯通道,那一把把明晃晃的长刀和密集的弩箭着实费了我们一番手脚。但最终,我们还是有惊无险地通过了这里,一鼓作气登上了顶层。
指挥塔的顶层是一个巨大的圆形大厅,如果是在平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地大厅中就只有一个人的身影。他背冲着我们,端坐在整个大厅中仅有一把椅子上,高大的椅背挡住了他的背影,之所以我能够确定椅子上有人,只是因为我看见他裹着银色金属手套的左手正按在椅子扶手上,指和食指不时轻轻敲打着。阳光从他的侧面洒下,在地面上映出一道阴翳幽暗的影子。
椅背上方飘着一行红色的灵魂印记。正是“黑爵士阿瑟·登戈特”。
椅子正前方的墙壁已经被投石车彻底击毁,消失得无影无踪,左右两侧地墙壁被毁了差不多一半,屋顶更是只剩下了不到三分之一。整个顶层几乎就是个完全裸露的空旷平台,放眼望去,整个要塞的景象毫无遮拦地映入眼帘。借助望远镜的帮助,我甚至能够看见那些在要塞外围游荡地行尸和腐兽。更不用说在要塞中巡逻的那些卫兵们。看起来,我们这一路上的所作所为,显然全都在这个黑爵士阁下的监视之中。
我们在他地城堡中横冲直撞、大肆破坏,而他却端坐在城堡的最高处冷眼旁观。毫不在意。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如此放任自己的敌人,但他能够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属下被我们消灭而不动声色,这份冷漠和阴沉令我从心底里感受到了一丝刺人地寒意。
当我们走进距离他大约十步的距离上时。阿瑟·登戈特爵士站起身来。转向我们。
“咦……”
我立刻惊讶地轻叹了一声。难以置信地望着他的面庞,手足无措地僵在当场。
要塞中有腐朽者、巨魔和血族三个种族地敌人。为了公平起见,这支军队地最高指挥官一半不会再从这三个种族之中选拔,因此我一直理所当然地以为,统帅这支多种族混编部队的领导者要么是高大暴躁地恶魔族人,要么就是狡诈诡谲的黑暗精灵。不过,就算末世君王的人事任命完全没有考虑到公正公平的因素,黑爵士阿瑟·登戈特仍然是腐朽者、巨魔或是吸血鬼中的一员,也绝不会让我像现在这样惊愕。
这个碎石要塞的最高领导者身材高挑,一头低垂过肩膀的银灰色长发遮住了双耳,白皙的肌肤细腻而光滑,双颊仿佛因为缺少光照般看不出一丝红润的血色。最让人注目的,是她那双苍蓝色的眼眸。她的双眸如宝石般闪亮而冰冷,漠然的目光间流露出一丝难以遮掩的嘲讽感觉――当然,也有可能是她根本就不打算遮掩。她从不凝神注视你,即便她的目光偶尔会在某个人身上停留片刻,也只是漫不经心地打量你两眼。可即便如此,你也会感到她的目光比最锋利的刀剑还要难以招架,仿佛随时都可以穿透你的身躯,将一丝峻峭的寒意直射入你的灵魂中去。
她的身上穿着一件亮银色的金属铠甲,铠甲左边是一个巨大的龙首状护肩,右肩连同整个上臂都裸露在外面,双手带着一副造型华美的长筒金属手套。铠甲胸口的部分呈现出一道赏心悦目的v形镂空,坚固的金属甲僭谒丰满的双胸间挤出一道深不可测的陡峭沟壑。这个v形的空造型是如此惊世骇俗,以至于和令人无限向往的“h”形只有毫厘之差――这不能不说是一件令人颇为遗憾的事情。
然而,与她下半身的装扮相比,这件开到了肚脐眼的v字领轻甲还是略显得保守了一些。她的脚上穿着一双刚没过小腿的金属长靴,坚实圆润的大腿几乎整个都裸露在外面,只在腰间围着一圈造型华美精致金属短裙,象征性地遮掩住了最隐秘的部分――我发誓这是我这辈子所见过最短的一条裙子,请原谅我的教养和矜持让我无法详细描述这条裙子究竟有多短,但可以肯定的是,如果它再短上稍许的话,或许就会成为我这辈子所见过的最宽的一条腰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正如我所描述的那样,传说中残忍冷酷蔑视生命的黑爵士阿瑟·登戈特既不是一个恶魔也不是一个黑暗精灵,同样也不是腐朽者、巨魔或是吸血鬼这些种族。她根本就不属于末世帝国五大族群中的任何一个。
我敢指着我地眼珠向你发誓,她是一个人类。而且还是个冷艳妖冶的美丽女人!
面对着这样一个敌人,我的头脑中一片空白。
我们一路跋山涉水,历经数度生死,面对着数以千百计的敌人,抛头颅、洒热血,用自己的生命淌出一条鲜血淋漓的艰难征途,只是为了拯救这片给了我们生命的故国沃土,拯救那些与我们血脉相连的同族至亲。
如今,这个任务之差最后一步就可以公德圆满、阻挡在我们身前的只剩下了最后一个敌人。这时候我却发现,那个亲手制造了无数死亡地凶手、那个一心想要灭绝我的故土和族人的魔王,居然是我的同胞。
这充满了黑色讽刺意味地现实让我心头一阵迷惘,以至于短裙底下那条若隐若现的粉红色丝质内裤都不是那么吸引人了。
“啊。人类……”登戈特爵士扫了我们一眼,然后将她淡漠的目光轻轻地落在我的身上,“……我已经有两百年没有见过自己地同胞了……”
黑爵士的声音慵懒而柔软,带着一丝甜腻的沙哑。就像是一块粘糯的“月溪城蜂糖”,紧紧黏在人地喉咙口,既咽不下去,又吐不出来。甜美香软得令人窒息。
“……自从纳菲逊荒原的那场会战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人类。不止是人类,儒。精灵。矮人……
住在法尔维大陆上的阴险种族。我一个也没有见过娆地黑爵士靠在椅子边上,轻声细语款款地说着。似乎对我们完全不抱敌意。我大概是受到了她这种情绪地感染,也提不起一丝战斗地热情。不止是我,我的伙伴们也都没有任何战斗地表示――尽管他们看起来都有点不耐烦。
“每次都是这样,开打之前总要絮叨半天……”降b小调夜曲小声抱怨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懂什么,这可是主线剧情,我们总得感受一下游戏情节吧,整天就知道打打杀杀得多无聊……”丁丁小戈白了儒吟游诗人一眼,“……你看看人家牛百万多沉得住气,这才能感受到这款游戏深厚的文化内涵……”
确实如丁丁小戈所说的那样,一向没什么耐性的牛百万这会儿出人意料的沉得住气,居然不骄不躁地端坐在一旁,聚精会神地听着登戈特爵士的讲述。他圆睁着那双巨大的牛眼,连眨都没见他眨一下,眼白中布满了红色的血丝,简直让人担心他会不会一使劲就把眼珠子瞪出来。顺着方向望去,他专注的目光似乎正好落在一道柔软的山谷之间……
“咦,牛哥哥,你怎么流鼻血了?”仙女下凡忽然惊讶地叫了起来。
“你说得太对了……”降b小调夜曲拍了拍丁丁小戈的胳膊,“……果然是‘深厚’的文化内涵啊……”
丁丁小戈:“……”
真丢人!我轻蔑地瞥了牛百万一眼,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孔――嗯,幸亏没有流血。
抛开牛百万的丑态不提,阿瑟·登戈特爵士的讲述还在继续:
“……或许你们会因为我的出现而感到好奇,大陆联盟那帮虚伪的老家伙们肯定不会把实情告诉你们。他们只会说我和那些巨魔族人都一样,只是个背叛了大陆的叛徒而已。他们不会告诉你们谁才是真正的背叛者,以上百万盟友的生命为代价,只为了换取一个卑鄙的胜利,而这,正是我要告诉你们的……”
“……两百年前,当时的巨魔和牛头人、儒、精灵、矮人、半兽人一样,还是生活在法尔维大陆的上的一支原生土著。当末世帝国大举入侵时,巨魔族人也加入了大陆联盟,勇敢地拿起了武器,拼死捍卫着自己生存的土地,也捍卫着这片土地上的所有生命……”
“……在一场战役中,巨魔族人在联盟总部的指挥下,倾全族之力,以一当十,在纳菲逊荒原上拖住了帝国大军的主力。那是一段令人绝望的恐怖时光,每天都有成千上万的死亡发生,勇敢的巨魔族部落一个接一个地消亡,就连老人和孩子都被送上了战场。求援的急信每天都被送往联盟总部,然后就石沉大海、杳无音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我,那时正是联盟总部派往巨魔族的一个普通的联络官。”
“……我带着求援的急信,昼夜不休地赶往圣城弗雷斯希特,将巨魔族人所面对的危险报告给德多坦大人。而他只是挥了挥手,让我退下,对于那些丑陋盟友的恐怖遭遇,他连听一听的兴趣都没有……”
“……那天晚上,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偷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卑鄙最无耻的事情:这是一个圈套,当巨魔族人在灭族的边缘苦苦挣扎,拼死作战的时候,德多坦大人――最睿智的德多坦大人,最仁慈的德多坦大人、最伟大的德多坦大人、“苍穹守护者”德多坦大人――已经将联盟中最精锐的部队派往敌占区,趁着敌人无暇分兵的时候攻城略地,获得了开战以来最辉煌的胜利……”
“肮脏的胜利!”这个女人一声怒吼,重重拍了一下身旁的座椅,那把坚固的椅子顿时击成了一地的碎片。
“当那群无耻的贵族们陶醉在空前的荣誉和胜利中时,那些刚刚长出稚嫩獠牙的巨魔孩子们在成群结队地走向死亡!他们居然如此忍心,只因为那是联盟中人数最少、力量最弱小的一个种族。而在他们分享荣耀的时候,那些已经被抛弃了的人们还在用最后一分力量去战斗,还在忠诚地守护着所谓‘盟友’们的侧翼,还在盼望着那仅存在虚幻之中的援兵!”
“我离开了!回到那片被死亡淹没了的荒原,亲口告诉巨魔族的大祭司、‘虚空之手’姆拉克,他们被抛弃了,他们的牺牲是无意义的,与他们共同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其他的人们,不值得他们这样捍卫。”
“巨魔族就这样投降了,在我的劝说下。如果我没有回来,这些勇敢而单纯的勇士们肯定还将继续战斗,直到流尽最后一滴巨魔的蓝血。他们的勇行得到了末世君王的尊重,成为了帝国的一部分。而我,作为帝国中唯一的人类,也获得了更强的力量,这力量让我活到了今天,有机会重新回到这片肮脏的土地上。”
“而我所希望的,就是将这片大陆上所有卑鄙丑陋的生物全部消灭,腐烂和灭亡将是最适合你们的结局。现在,无论你们再做什么也都无济于事了,腐蚀世界的毒药已经完全成功。”说着黑爵士得意地狂笑起来,从背后的披风下面取出一瓶青灰色的粘稠药剂。如果一切都像她所说的那样,那么这瓶药剂就是能够将一切生物变成腐朽行尸的强效毒剂。
“那么,毁灭这个世界,就从你们开始吧……”说道这里,一分冰冷刺骨的寒意,骤然爆起在登戈特爵士的目光中!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两百多年以前,就在我们脚下的这片大陆上,曾经爆发过一场残酷的战争。前所未有的强大敌人将它们毁灭的铁蹄踏上了这片美丽的土地,他们高举着被鲜血染红了的杀戮旗帜,穿过用无辜者的尸体铺就的道路,将奴役的锁链,套在了所有自由之民的颈上。整个法尔维大陆都笼罩在一片恐怖的阴影中,苟延残喘的生灵们渴求地望向天空,却看不见一丝拯救的光芒。
那是这片大地最绝望的时刻,人们头一次发现,“末日”这个遥远得仿佛神话一样的词汇,居然变得距离自己如此之近。
但是,越是危难的时刻,越会涌现出真正的英雄;越是在黑暗之中,人们就越能寻找到真正的勇气。就在整个大陆陷于灭亡边缘的危急时刻,所有热爱生命与和平的种族终于打破了文化与传统的隔阂,如亲人般紧紧团结在了一起,为了我们共同的故土和家园,守望相助、并肩作战,在苟活与尊严的艰难抉择中勇敢地站了起来,用自己澎湃的热血和不屈的目光作出了令敌人战栗的嘹亮回答。
无数耀眼的名字在这场战争中冉冉升起,绽放出璀璨的生命光华,照亮了这段黑暗的时光;无数朴实善良的各族人民,用自己的双手,创造出了一个又一个令敌人畏惧退缩的战场奇迹。最终,他们胜利了。他们成功地守护住了自己的家园、保护了自己的亲人,让自己的血脉,有了永世为之骄傲的理由。这是一场伟大的胜利!是一场勇气对恐怖的胜利!是一场尊严对强权的胜利!是一场自由对奴役的胜利!
……是一场正义对邪恶地胜利!!!
这是一段辉煌壮美的伟大历史,它不但被写进了大陆史书,更被铭刻进了所有大陆居民的血脉之中,成了我们的魂、我们的骨、我们灵魂深处最荣耀的部分。
可是,黑爵士阿瑟·登戈特女士只用了短短几句话,就把这段历史敲得粉碎,又将那些荣耀的碎片一片片拾起。重新组合,拼接出了一副丑陋卑鄙的可耻画卷。原本伟大和辉煌的名字变成了卑劣的特称,英雄们正气凛然地面庞猛然蒙上了奸邪的笑意。两百年的骄傲,顷刻间变成了一个浸染着斑驳异族血泪和屈辱的可怕笑话,在巨魔族人凄厉仇恨的惨笑声中,挂满荣誉印记的历史长廊轰然垮塌。
是的,这仍然是一场胜利,但却已没有了让我们自豪的理由。这是一场背叛对背叛的胜利,是一场卑鄙对卑鄙的胜利,是一场用死亡对抗死亡、用残忍抵御残忍地胜利。
用沾满了同盟战友鲜血的双手扪心自问。我们还能算是“正义”的吗?
我也曾尝试着去质疑和否认,断定登戈特女爵士所说的一切都是谎言,是背叛者对自己背叛行径的掩饰和开脱。可是,我的灵魂告诉我,这种可怜的想法不过是一个理屈词穷者面对真相时地无力反抗罢了。与那些童话般神圣纯洁的伟人轶事相比,黑爵士所说的一切才更像是真实的历史。对于这些,我可以去否认它,却无法去改变它。
我的世界被颠覆了,黑的变成了白的,美的变成了丑的。一些自我有生以来便被尊崇和敬仰的真理此时已经被谎言所淹没,让我地灵魂找不到一个可以坚守的坐标。这一刻,我甚至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个残酷的现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在我暂时还不必面对如此沉重的历史。
因为在那之前,我不得不去面对一些更加迫切的东西,而且比起历史那抽象而深远的沉重性来说,有些东西的分量更加具有现实意义。
比如说……嗯……两把漫天飞舞的硕大战锤怎么样?
你完全可以想象一下,当你呼吸着腐烂得令人作呕的臭气、在身上挂满腐肉脓血的行尸走肉中间拼死奋战了一整天、一路上看见地死物远较生灵为多、感觉自己距离地狱远比人间还要近的时候。一个天使容颜魔鬼身材声线诱人衣着暴露还带着点军装制服诱惑的美女忽然出现在你面前,告诉你她就是你此行最后的敌人时,什么问题会最先浮现在你的脑海中?
别人我不是很清楚,但圣骑士牛百万很快就提出了一个直观而直率地问题。他指着黑爵士登戈特胸前那对高耸挺拔地山峰恶狠狠地吞了一口口水,然后问道:“谁见过比这更大的吗?”
牛头人对于巨大地雌性哺乳器官似乎有着一种原始的野性崇拜,我猜这也许和他们历史悠久的种族文化传承习俗有关。举个例子:奶牛和牛奶,这两个简单的倒装词组似乎是一切雄性牛头人日常生活中的两大主题。
从中我们完全可以得出一个结论:在不同种族的文化之间,确实存在着一些可以共同交流的纽带。
抛开人类和牛头人都很感兴趣的生殖文化纽带部分不谈,牛百万刚刚提出的问题很快就有了答案:
黑爵士双手一召,掌心中释放出两团缭绕的黑色烟气。当烟雾散去。两把水桶般大小的战锤出现在了登戈特爵士的手中----在这个空荡荡的残破塔顶上,无论是从体积还是从质量上来看,这两件突然出现的凶器都是我们目所能及的最大的两件大家伙了。
两柄战锤在黑爵士的身畔裹起一团咆哮的烈风,试图将一切被卷入的物体都搅成碎片。和她身上那套精致华丽的铠甲不同,这两个大家伙粗糙到了极点,它们似乎完全是用劣质的生铁铸造而成的,呈现出鼓鼓囊囊的圆柱体形状,通体乌黑,并且做工十分粗劣,两战锤的前后造型都不均匀。上面还布满了斑驳的锈迹。每柄战锤的侧面上都镶嵌着八枚粗大的锥形凸起,这个阴险的设计大大增强了这对凶器原本就十分惊人地破坏力,一切坚固的防御在这些粗陋的钝角面前都只剩下了等待被碾成齑粉的可悲命运。
其实刚才我一直在纳闷。这个妖艳的女人为什么会被称为“黑爵士”,凭心而论。她可真的一点儿都不黑。而且可以说是相当的白净。直到我看见这两柄乌亮漆黑的巨大战锤之后才明白过来:显然她的这个称号和这两柄凶器的外观属性有着十分密切地联系。不过作为一个对各种武器有着深入了解的战武士来说,我个人认为颜色实在是一件武器最次要的属性。按照这两柄战锤的外形和特点。我觉得称呼它的主人为“肥爵士”或是“桶爵士”或许更为贴切一点----遗憾的是,我刚想向她提出这个贴切而友善的建议,就被一柄大锤结结实实地砸在了脑门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像是一台被压扁了的风箱,一道灼热难耐的气息沿着我的鼻腔被狠狠地挤了出来,那汹涌喷射出来地气流像利刃一样将我的呼吸道割得生疼。我的脑浆似乎正在剧烈地翻滚沸腾。我甚至能够感觉到在我白浊的脑浆中不时膨起巨大的气泡,几乎要将我的脑壳胀裂开来一样,而就在我的脑壳要被撑裂前地一刻,这些气泡又会立刻炸裂开来,用令人崩溃的轰鸣声继续摧残着我的神经,让我恨不能伸手去撕开自己的头盖骨,把这些喧闹嘈杂的东西统统剜走。
铁锤造成的剧烈震荡并没有让我昏厥太久,可那剧烈的疼痛却好像在我的脑袋中持续了一百年那样久远。当我终于从混沌中苏醒,重新鼓舞起战斗的勇气扑向登戈特爵士的时候,她刚刚在丁丁小戈地惊叫声中把他的役使魔魔狱战魂拍成了一张汤汁四溅的异界肉饼。
“小心。别跟她硬拼,她的近身攻击太强了!”降b小调夜曲连滚带爬地从一片狂暴的锤影下逃了出来,头上的生命槽只剩下了最后一丝血皮----这使得他的警告异常富有说服力。
“我来挡住她!”眼看着侏儒吟游诗人命悬一线,圣骑士牛百万及时地阻挡住了黑爵士的追袭。他的身上笼罩着一层神圣的淡金色光芒,有如一件无形地铠甲覆盖住了他的全身。这正是至高神赐予他虔诚信徒的庇护和奖赏,被称作“无敌”的防护技能,圣光护佑。
铁锤和石柱。两件沉重到了极点的巨大武器同时掀起两道危险地风暴,在半空中相互碰撞,从中发出地巨响仿佛把空气都惊骇得在不住抽搐。三百九十二点生命从黑爵士的体内迸射出来,在她地头顶开出了一朵血腥的生命之花,而牛百万则在至高神那无所不能的伟力庇护之下毫发无伤。
“哈哈哈,让你尝尝我的厉害!”一边倒的战果让牛百万有些忘乎所以了,他异常猖狂地大笑起来,轮圆了手中的黑曜石柱想要再次给对手一记重击,挥舞武器的同时还没有忘记用他双眼皮的牛眼向着远处的德鲁伊女孩仙女下凡脸着地抛去一个得意的眼神。糟糕的是,当我们的牛头人朋友在只顾着炫耀的时候。似乎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牛哥哥,你的无敌……”仙女下凡指着牛百万惊呼起来,还没等她说完,“哐”的一声巨响再次传来,紧接着天上同时迸射出两朵浓艳的红云。上面标着“-249”的那朵属于我们的敌人,而那朵“-729”的超大号血花正属于我们英武不凡踌躇满志的伟岸圣骑士----牛百万先生。
“……已经没有了。”直到这时,德鲁伊少女才喏喏地把她的话说完。
看来,圣光护佑原本十分强韧的防护罩在黑爵士威力无比的猛击面前也只能支撑一轮攻击而已。
“你又不早说……”牛百万用哀怨又彷徨地眼神万分无奈地望了仙女下凡脸着地一眼,而后异常壮烈地大吼一声,用他粗大的蹄子奋力地踩踏着地面。简直恨不得要把脚下的地板踩碎似的。当黑爵士被动荡的地面震得脚步踉跄的时候,牛百万立刻左手倒拖着他的宝贝黑曜石柱,用令人叹为观止的速度向后奔逃开去,右手变戏法似的不知从哪个背兜里摸出一大把生命药剂,几乎是连瓶子一块儿吞下了肚---由此我们可以得知。牛头人地嘴巴尺寸显然是沿着物竞天择的自然法则所规定的方向进化的结果----然后用他向至高神衷心祷告时练就的洪亮嗓门亢声高呼起距离他最近的一个人的名字:
“丁丁小戈。救命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要说。没有亲眼见识过牛百万逃离战斗的本领实在是你的一大遗憾。从使出“战争践踏”的技能到转身开逃。到从装着上百件物品地背囊中准确无误地找到一打强效生命药剂并一口气把它们喝光光,最后到找到求救的对象并且毫不惭愧地喊出求救的呼声,我还从来没有见过第二个人能够如此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地完成这一整套复杂的逃生动作。我甚至怀疑牛百万是否曾经对此做过刻苦的专门训练----不,这简直就是一种本能,已经溶解在了牛百万的血液里、铭刻在了他的骨骼上。任何一个人,当他亲眼见识到牛百万这精湛绝伦的逃命本领时---尤其是当他在最近的距离、最佳的角度上观赏到他每一个充满蓬勃张力地动态细节时,都会忍不住发出一声发自内心的诚挚喝彩:
“***,为什么是我!”
看见牛百万飞奔而来的伟岸身躯,更重要的是。看见来牛百万身后不远处翻卷飞舞的那两座山峰般巨大的黑色凶器,半兽人术士丁丁小戈地脸都吓绿了---好的,我只是试图描述一下当时情况的紧急,你不用提醒我半兽人的脸本来就是绿色的。
刚刚,丁丁小戈已经失去了他最值得信赖的魔狱战魂,苛刻的召唤条件让他不太可能在这样的场合下重新现身,而之前冰魔女和暗影武灵早已命陨当场,漫长的技能冷却时间让丁丁小戈别无选择。他好不容易才召唤出他最后一只役使魔,也就是每个术士学徒刚入门时就会召唤的“影骨魔犬”----我不知道是谁给它起了这么一个颇具欺诈性地名字,在大多数人看来这个家伙像只鼹鼠多过像一只狗。并且战斗低下到了连五级的“高山鼹鼠”在它面前都会化身成一只洪荒猛兽的地步。除了能让主人在需要的时候从它身上抽取一定比例的魔力之外,这只入门级的役使魔在战斗中根本一无是处。甚至于,我怀疑当你称这个会移动的魔力药剂瓶为“恶魔”时它很有可能会脸红----它根本像宠物多过像个战斗生物。
见到这个凶暴的死神正在飞速迫近,丁丁小戈立刻毫无爱心地把可怜的役使魔一脚朝他踢出去,然后跟着牛百万转脸就跑。可怜刚刚呱呱坠地的“影骨魔犬”连个懒腰都没来得及伸一个,就被一锤子敲回了异界魔域。
“早知道你这么无耻,我就应该重新召唤魔狱战魂!”丁丁小戈一边跑一边后悔不迭地说到。两只眼睛愤怒地盯着将杀身之祸引向自己地牛头人圣骑士。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天生皮肤厚度上的种族优势让牛百万在半兽人术士谴责的目光下仍能理直气壮,不过他显然没能及时领悟到对方的言下之意。愣了半晌他才反应过来,气急败坏地高叫道:
“嗨,你凭什么认准了这次死的还是我?”
眼看牛百万和丁丁小戈快要被愤怒地黑爵士追上,忽然,一丛蔓藤从碎裂地地面砖石间生长出来,蛇一般缠上了黑爵士的胫骨,将她地双脚牢牢捆住,阻住了她追击的脚步。不远处,仙女下凡脸着地的双手间。一抹绿芒刚刚隐去,这正是她刚刚施展出的自然系魔法“蔓藤术”。
这时候,降b小调夜曲的生命也差不多完全恢复了。他一边吟唱着荒腔走板的“铁壁战歌”,增强了我们的防御力,一边大声高呼着:“德鲁伊、牛头人和战士,轮番控制她的行动,别一起使用技能,注意配合,术士用诅咒削弱。老牛,别心疼无敌。冷却了就用,我们也就只有你能多撑两下了!”
说着,他还趁着黑爵士行动不便的机会冲到她身边,冲着她白花花的两条美腿一通猛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当然不能像这个矮子一样用这种下流的招数,我只是提剑猛刺她的肚脐眼儿……
几秒钟之后。黑爵士挣脱了蔓藤的缠绕。正要狠狠报复吟游诗人那无耻的袭击时,一面盾牌狠狠拍在了她的脸上。让她又重新陷入了五秒钟的短暂昏厥。在这段时间里,刚才饱尝了当头猛击之痛的三个倒霉蛋无情地向面前这位骁勇的女士倾泻着自己的仇恨,其中又以侏儒吟游诗人降b小调夜曲的攻击更为凶狠、更为迫切。这完全可以理解----在被锤子敲过之后,这个家伙的身材好像更矮了。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心理作用……
我有罪,我该死,我跳票遥遥无期,晃点久久不归,落笔涩涩难言,上线怯怯无语。
应该能看得出来吧,婚后的文笔下降了不止一个档次。
而且这一章写了整整一个礼拜。
这么说吧,作为一个男人,结婚或许是我这一生最好的决定之一。
但作为一个写手,结婚却是我的码字生涯最坏的一个决定。
不管怎么说,还是回来了。
在一段时间内,只能是不定期不定量更新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按照古往今来所有神话、传奇、童话、传说、故事、演义中重复了无数遍的惯例,有志于拯救世界的英雄们,毫无例外地最终都将凑巧遇到一个强大的邪恶魁首,并且经历一场艰苦卓绝的战斗。好消息是,在我所知的所有类似的传说中,每一个故事的主角都挥舞着bug之神剑,身披g之铠甲,脚踩着外挂之白马,挥霍着后台数据之魔力---尽管我不是很确定这些让我的涉空者朋友们狂流哈喇子无限憧憬的东西究竟是什么----披荆斩棘兵不血刃毫无例外地获得了最后的胜利。
坏消息是:就目前的情势来坎,我们好像不是主角……
我没想到这场拯救世界的最终战会如此地旷日持久,在至少超过半个小时的时间里,黑爵士登戈特女士的生命值减少了大概还不到四分之一。对于我们曾经遇到过的许多领袖级对手来说,这个浑身怪力挥舞巨锤的暴戾女人头顶的生命槽线并不是很长,但令人惶恐的是,她的生命力似乎异常坚挺,无论她被我们砍杀得怎样血浆四溢,可那条生命线总是令人绝望地不见消减。
我们的攻击对于黑爵士来说不见什么成效,可她凶暴的双锤却是我们无法摆脱的梦魇。那两坨黑色的大家伙一刻不停地在我们面前盘旋,时时掠过我们脆弱的身躯,将绝望的恐慌捶入我们的心头。盾击、头锤、战争践踏、蔓藤术、迟缓之云、圣光护佑……我们想尽一切办法去限制黑爵士的行动,以期让那两件巨大的凶器砸落的时间稍稍放缓片刻,为自己残喘的性命多争取几秒钟的喘息时间。
众所周知的是,这些以限制对手为目的地技能往往本身并不具有显著的攻击力,偏偏对魔法和斗气值的消耗量还很大。为了确保在紧要关头能够顺利释放出这些救命的技能,我们在攻击中甚至不敢使用太过强劲的战斗技能,生怕在要命的时候遭遇魔力斗气不足的尴尬。这窘迫地处境反过来又进一步制约了我们的战斗力,黑爵士的生命力削减的速度,愈加缓慢了起来。
这已经不能算是战斗了。胜利的执着、荣誉地渴望、拯救世界的使命……一切一切崇高而伟大的信念在这时候都变得如此的不合时宜。存在于我们心中的,只剩下最后一丝兽性绝望的挣扎。是的,挣扎!榨出生命最后一丝力量,在这个生死交关地当口苟延残喘、垂死挣扎。
没有一个人还指望着能够赢得这场挣扎,可没有人停止挣扎。这似乎是一种本能,死亡就像是一个花言巧语的骗子,欺瞒着每一个生命。让他们在绝望中总能够看见一丝虚妄的希望,让他们错以为自己真的还有一丝生机。即便他们的理智放弃了,可这种本能却还在驱使着他们,让他们挣扎到底。
原本我们都以为,这样的挣扎还得再持续一段时间。可很快我们就发现。情况恶化得远比我们想象得要快得多。
登戈特爵士的大锤带着无可抗拒的巨力,每次交击,都会将对手逼退几步。而这两柄硕大无朋的凶器攻击范围又是如此之广,一旦横扫开去就让人无可躲避,犹如金雕猛鹫残暴的双翼,伸展开来无情地驱赶着她地猎物。要知道,这里既不是无尽的荒漠、也不是辽阔的草原。这里是一座高耸而破败的塔楼顶端。即便这曾经是一座雄伟的塔楼,它的面积终究有限。
很快,我们就发现自己能够腾挪躲闪的空间越来越小。黑爵士的双锤似乎正有意识地将我们逼向塔顶还残存着墙垣的一角,封锁了我们逃逸的路径。这简直是我们地羞辱,在无可抵御的绝对力量优势支持下,她独自一人居然成功包围住了我们五个。
“不能再退啦,我已经靠到墙边上来了……”终于,精灵德鲁伊女孩仙女下凡脸着地惊慌地尖叫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就蹲在墙角画圈圈去诅咒他吧……”丁丁小戈一边发出去一道“暗影箭”,一边还没忘记要求德鲁伊女孩帮他完成某种神秘的宗教仪式。
“我能不能写上降b小调夜曲到此一游?”侏儒吟游诗人似乎没有丝毫爱护战争历史遗迹的自觉。
啊,眼看着我们的任务失败、世界就要灭亡了。这些遗迹似乎也没有什么保护地必要了。
“你觉得她会给我时间让我把名字写完吗?”牛百万斜着眼睛瞥了一眼自己捅到了天上去地“鼎鼎大名”,没好气地说到。
“你不是总念叨着你的预感怎么怎么样吗?现在你地预感怎么样啊?”我奋力高举起手中的盾牌,硬接了黑爵士的一记重击,而后止不住踉踉跄跄地退进了人堆里。
“你不会有兴趣知道的……”看着牛百万抖得像筛糠一样的双腿,我想这个问题的答案已经不言而喻了。
不得不说,作为被至高神眷顾的“骑士中的骑士”,牛百万的预感一向都是非常准确的。在他话音刚落的时候,一只大锤当头砸下,把他拍得满脸是血,就连挺拔的牛鼻子几乎都要缩进脸皮里去了。他当即没了声息。全身挺硬地横在了地上。
第二个遭殃的是只有近身攻击技能却缺乏近身防御能力的侏儒吟游诗人降b小调夜曲。他满脸绝望地看着黑爵士的大锤扫过他的身体,原本以为自己就这样捐躯疆场了,可出人意料的是,这柄比他身体大了足足有两倍的大铁锤居然从他身体里轻飘飘地透体而过,而后两个奇异的小字轻盈袅娜地从他的头顶腾空而起:
闪避……整理发布于
侏儒族天生比其他种族高出的那15%的闪避几率终于显现了出来。
这天大的狗屎运令夜曲得意忘形。侏儒吟游诗人猛地大笑起来:“哈哈。你没打着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咣……”又是一锤砸下。降b小调夜曲歪着脖子吐着舌头的尸体充分向我们表明了一点:仅属于侏儒族的那只有15%的好运这一回没能再次降临到他地身上。
两个片刻前还是鲜活乱跳的生命,在不到三分钟的时间里就这样横死在我们面前。他们尸骨未寒。眼中映射出对生命无限的留恋,直勾勾地瞪着我们,让人很难不感到一阵发自心底的寒冷:死亡的行程竟是如此的匆匆,不会给任何人留下收拾行囊地时间。世上一切生灵天性中对死亡本能的恐惧瞬间落下,狠狠压在我们的心上。一点点地摧垮着我们的意志。在这一瞬间,我甚至无法分辨出哪一个才是令我感到害怕的真正原因:究竟是死亡本身,还是我心底对死亡无可奈何地恐惧。
也许应该是后者吧。以我个人的经历来说,死亡似乎就像是漫天诸神有时会突然降下的那阵蒙昧的黑暗,既不会让人感到痛楚也没有任何痛苦,只不过是一种无意识的终结、一种完全的解脱,不过如此而已。而真正可怕的。却是你自知必死,完全无力抗拒,却又无法立死,而不得不安静地等待,侧耳倾听死神地脚步一步步踱到你的背后。清晰地感受着死亡到来之前的每一寸绝望的寒冷。
墙角的空间已经太过狭窄,我们仅存的三条生命已经挤成了一团,我的皮肤甚至能够感受到他们身上冷汗散发出的阵阵潮湿,当半兽人术士丁丁小戈那惨绿色的脑袋砸的血肉模糊时,迸射出地血浆就密布在我们的头顶,一刹那间,天空仿佛都被染成了惨淡的血色。
“啊……”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承受得住这最后时刻令人窒息的恐惧。尤其当她还是一个年轻而又柔弱的精灵少女时。德鲁伊女孩仙女下凡脸着地终于歇斯底里地崩溃了,她彻底放弃了一切延缓性命的魔法技能,瞬间化身成一只狂躁的黑熊,绝望尖叫着向步步迫近的黑爵士扑了上去。
如果你无法承受等待死亡的恐惧,那就让死亡来得更快一些吧。对于那些挣扎在死亡边缘却又无力摆脱的脆弱地生灵们来说,这或许是他们唯一能够行使的选择权了。
对死亡的畏惧催发出了精灵少女血液中仅存的一点凶暴残忍的因子,我看见一只硕大地黑熊高高地撅着她那饱满圆润地臀部,扭着脖子、闭着眼睛,一只手----对不起,是爪子----狠狠地揪着黑爵士的头发。另外一只爪子露出锋利地指甲拼命挠着对手的脸和脖子,直到抓出累累的血痕----这种能在对手脸上直接反映出自己鲜明战绩的战斗技能似乎是这世上所有女性与生俱来铭刻在她们血液之中天生的天性,在我看来比熊型德鲁伊那些“猛压”、“拍击”、“撕裂”之类的攻击技能要可怕得多了。
我相信这世上的绝大多数男性----尤其是已婚男性----都会赞同我的说法----虽然我不知道这究竟是为什么。
仙女下凡这充满了生命张力和暴力美学的最后一击居然打出了暴击加连击的附属效果,取得了前所未有的辉煌战果----黑爵士超过两千点的生命在这扯头发挠脸的乱舞绝杀技之下烟消云散,这还没有将撕裂效果造成的持续伤害计算在内。
既便是这样的损失,对于黑爵士登戈特而言也是微不足道的。在经历了精灵族少女最后的疯狂,并轻松把她解决掉之后,黑爵士又一次将她手中那对致命的死亡工具对准了我。
我知道,一切都结束了,我微不足道的生命。这千万生灵的世界,美丽而又神奇的法尔维大陆,和这场持续了两百年的仇恨与战争。这世界最后一缕希望和拯救的火焰将会随着我生命的流逝而熄灭,明天----不,也许根本不用那么久。也许只是下个小时、下一分钟、下一秒钟。为了偏执的报复而背叛了人类的黑爵士就将把已经完成了的亡灵毒素散播到这世界的每一个角落中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死亡将会变成永恒吗?无论是对于我们这些原本就脆弱地苟活着的原生者,还是对于那些一度能够无视死亡存在的涉空者?那些温暖而仁爱的神抛弃我们了吗?抛弃这个他们一手创造出的花样世界。任由它腐烂在毁灭者地手中?
将死的人们是应当祷告的,可是,对于将会变成丑陋亡灵的我来说,这样的祷告是否还有任何切实的意义?倘若我的尸骨注定背离我地遗愿,成为加速毁灭这个世界的一具毒源,哪个神明又能够拯救我的灵魂。让我在亘久的亡者国度中永享安眠呢?
我还应当反抗的,不是吗?你管那叫最后地抗争也好,叫绝望的挣扎也罢,我难道不应该像仙女下凡脸着地一样,用尽我最后的一份力量,徒劳地给敌人带来一丝微不足道的困扰,以此来彰显我们作为一个生者的决心和意志吗。
可是。当铁锤那黑色的幽影在我的眼中越变越大、呼啸地空气中带着金属锈蚀的嗅觉越来越浓重的时候,我还是退缩了。
还记得吗?我又一双名叫“风精灵的足迹”的战靴,它具有一种神奇的功效,能让我瞬间离开原地。
我终究没有迎上去接受那场应当属于我的死亡,而是避开了这要命的一击。你也许会说这是因为怯懦。但我觉得不是。事实上,在我绝望如灰烬一般的意念中,死亡已经不再是件无法接受的事情,如果它无法避免,那么来得早一秒和晚一秒对我来说意义实在不是很大。这是一个无意识地、无知觉的举动,我只是这样闪开了而已,这动作是那样的自然。就好像这一切都被写进了里,成为了白底黑字的文字,从来就应该如此。
如果你一定要为我这样做的行为下一个结论,那就把它看做命运的指引吧。冥冥中似乎确然是有这样一种力量的,让本该发生的一切发生,让故事成为故事。
我的闪避并没有消除黑爵士的杀意,反而似乎让她变得更急切。这个女人似乎打算将她对整个世界地仇恨都倾泻到我的头上,一秒钟也没有迟疑,嘶吼着翻身向我冲来。
手起锤落,我左臂上的盾牌已经支撑到了极限。寸寸碎裂开来。它的耐久度已经不足三十点,能够起到的防御作用也只剩下原先地三分之一了。
双锤横扫过来,捶击在我地肋骨上。我感觉自己被一座山峰撞倒了,顿时仰面横飞了出去。
再落地时,我已经来到了塔楼另外一侧的边缘。这一侧地墙壁都已经垮塌,大部分地方只剩下了不到半人高的断壁残垣。在残破的墙壁间隔,还有几处参差的豁口,无遮无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的背后正是一处没有遮掩的豁口,高原的烈风猎猎袭来,拍打着我脊背上的铠甲。发出“哗哗”的声响,仿佛我正因将要降临的死亡而颤抖。
又一锤来到了。这是最后的一锤,我仅存的不足五十点生命力已经无力在承受这样的重击。就这样了吧,我的生命到此为止了。
我双手一撑,整个身体从塔楼残墙的缝隙间翻倒出去。躲开了这最后的一击。向着地面急速地坠下。
如果摔成了碎片,尸体或许就无法被复原成腐朽者了吧。我想。
从地面吹来的风灌进我的口鼻。挤压着我的肺叶,仿佛已经等不及我落地,想要在半空中就把我撕成碎片似的。四周的景物飞速地移动,凝结成大片冷峻的色块,让我无法辨认。我感觉自己已经进入通往死亡的垂直直达通道,不知道这样强大的冲击力够不够把我的灵魂摔进地狱十八层。
前方,一到难以察觉的光环亮起,空间仿佛被偷偷撕开了一个小口,内中是无法言说的黑暗景象。大概,那就是死亡吧。据说,每一个死者在临死前都会看见现世与冥界那个闪光的大门的。
只是这个大门不像我想象的那么气派而已。
眼前猛地一黑。
关门吧,我到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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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黑暗是如此的浓密和厚重,恍如这世上唯一被认可存在的单纯元素,彻底封闭我的视野。他看起来是如此地令人困惑,既像是无尽无垠充斥着整个世界的辽远存在,却又好像是一片轻薄的帷幕,处了我的眼睛,一切都没有被遮蔽一般。我仿佛正置身于一片无边而空旷的世界的最中心,正被那无法用距离来丈量的黑暗重重挤压着;又好像那周遭包围着我的,只是一片没有任何厚度的单纯的颜色。
黑暗,就是有这样的力量,让你感觉与世界相距天涯,同时又恍若近在咫尺。
在法尔维大陆上所流传的所有传说、诗篇和宗教典籍中,死亡,似乎向来都是属于黑暗的。那令人无限敬畏的永恒的亡者之境,正是一片亘久不变的绝望的黑暗所在。学术界有这样的一种说法:灵魂似乎是一种近似于光属性的存在----你知道我说的不是波粒二相性这种物理上的近似,而是某种……呃……哲学理念上的近似----因此,当灵魂失去了生命时,也就被至高神所洒下的一切光辉所摒弃,只能来到这片被光拒绝了的冥界国度。
那么,这样看起来,从理论上来说,我大概是已经死了吧。
可是……有一点好像又不大对啊?
我是曾经数度经历过死亡的。在我的感觉中,死亡于我,似乎只是一瞬间的感觉罢了。它似乎是这世界上唯一能够隔绝时间流淌的强大力量,在死者的意识中将死亡和复生的两个时间点紧紧联系在一起,不留下丝毫地空隙。
而死亡过程中所度过的时间,则好像被凭空抹去了,让你根本意识不到它们的存在。
那么。我现在这又是怎么回事儿呢?
我应该是死了,可我能够意识得到我已经死亡了,可死亡是应该没有意识的,那现在正在被我的意识所意识到地死亡又是真正的死亡吗?
我觉得这一连串复杂的悖论让我的头开始疼了,可这又带来了另外一串更加令人头疼的思考:死掉的人能够感到头疼吗?然后是:死掉的人能够思考死掉的人能够感到头疼吗?然后是死掉地人能够思考死掉的人能够思考死掉的人能够感到头疼吗……
我开始明白为什么人们会对死亡感到如此的恐惧了:没有人能够承受得住这绝望的黑暗和沉寂。才只是短短的几分钟而已。我就已经要发疯了,而如果这种处境将是没有尽头的永恒,是我灵魂地最终归所……我不知道自己将会疯狂成什么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等等!死掉的人会发疯吗?死掉的人又会意识到自己会发疯吗……
至高神再上,我可绝不能再想这个问题了。有人说活着的时候作恶太甚,死后会上刀山下油锅、千刀万剐剜心掏肺。可是天知道,刀山油锅啊,你们到底在哪里啊?对于现在这没有止境的折磨来说,那简直都是钻石vip客户特供豪华套房待遇啊。
“我……真的死了吗?”实在忍受不了这令人崩溃的沉闷。我竭尽全力调动起我“生前”的意识,尝试着寻找一种用我生前被人们称作“嘴巴”的生理器官----当然,那东西本应被我丢弃在我的尸体上了----发出声音地感觉。
在生前,我们管这个动作叫做“说话”。
咦?奇怪的是,我好像还用一种生前被称作“听”的动作感受到了自己说话的声音。
这简直太奇妙了!
正在我惊讶于自己的意外发现,感叹死亡是如此奇妙的时候,更加奇妙的事情发生了:
一个完全陌生的声音传来:
“你当然没死。”
是吗?我?没死?我感到自己生前被称作“心”的那个地方猛地一紧。一种生前被称作“血液”的东西似乎正在快速地流淌着,让我原本地尸体上被称作皮肤和血管的地方感受到了一丝畅快的燥热。
可是很快我就想明白了,这不过是错觉而已。没有人会希望自己死掉,没有人会痛快地接受自己的死亡,即便他已经知道自己死了。这种灵魂深处的潜意识有时候会欺骗自己,让人产生幻觉,仿佛有人在跟自己说话一样。精神分裂症大概就是这样来地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来,死地久了还真是会让人发疯啊。
不过,死都死了,我还怕发疯吗?
“幻觉啊。都是幻觉。”我这样告诉自己的灵魂。
“不是幻觉,确实是我在跟你说话啊。”那个幻觉不屈不挠地对我说道。
本作品16网独家文字版首发,未经同意不得转载,摘编,更多最新最快章节,请访问.16.n!再想一想,如果我会永远这样死下去地话,有个幻觉跟我说说话倒也不失为一个派遣寂寞的好办法----不,这简直是唯一并且无比珍贵的办法了。猛然惊醒,我发现自己不应该拒绝这种幻觉,而是应该接受他、承认他、引导他,让这种精神分裂症的前兆茁壮成长起来。
“那你又是谁呢?是死神吗?”意识到我今后有可能永远都要伴着这个病态的声音寂寞地走到时间的尽头,我心情忐忑地说道,生怕我一不小心精神正常了。让这个幻觉的声音就此沉默,不再回答,让我重新回到那难熬的死寂之中。
“不是……”万岁,那个幻觉还在,“……我既没有死也不是神。”
很好。我的幻觉果然还以为自己还活着。“那你在哪里呢?离我远不远?或许我们能交个朋友呢。”如果我还有身体的话。现在应该是在苦笑吧。和自己的幻觉交朋友?这是我生前绝对无法想象的窘境啊。
“嗯……我很怀疑。你的苦笑看起来不像是打算交朋友的样子……”那个声音再次响起,作为我灵魂深处分裂出来的幻觉。他当然知道我是想苦笑了,你看,他下一句话就露出了破绽:“……另外,我就站在你地面前。”
“如果你就在我面前的话。那我怎么会看不见你呢?”我反问道。
“……我觉得,你要看见别人的话,是不是应该先把眼睛睁开好一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稍稍回想了一下,我尝试着感受了一下生前睁开那两个被称作“眼睛”的器官的动作----这个----是不是“生前”看来很值得商榷,因为两道强团强烈地金色光晕从我的眼底喷薄而出。深深扎入到我的灵魂最深处,唤醒了我心底刚刚沉寂的不久的那一团生气。一阵短暂的眩晕过后,我始终紧闭着的双眼终于开始能够分辨一些颜色和光彩。渐渐地,那些模糊的色块勾勒出一些明朗地线条,开始变得清晰起来。
然后,我看见一个口吐獠牙面带凶相的老年巨魔正凶神恶煞般地站在我的面前,低着头望着躺在地上的我。他不时地吧嗒着有些干瘪的嘴唇,露出他丑陋的笑容。似乎正不怀好意地盯着我的脖子,就好像正在研究从哪里下口更容易把它咬断似地。
“巨魔巫医卡尔森”,这是盘踞在他头顶上的灵魂之名。
一个充满了仇恨和敌意的血红色的名字!
对于一个刚刚“死而复生”的人来说,这突然的变故确实把我吓了一大跳。我立刻“唰”地一下站起身来,慌慌张张地抽剑在手,将已经满是缺口的剑锋小心地对准了巨魔的胸口,两眼警觉地直盯着他。
我的激烈反应被年长的巨魔尽收眼底。他微笑地看着我,看起来好像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攻击地愿望。
“嗨,不要那么紧张,我并没有什么敌意……”他摆了摆双手,用巨魔族自以为轻柔和善而事实上十分阴森嘶哑的声音说道,……放下你手里的那个破烂吧,在这里它对我……”
他一边说着,一边缓缓地向我走进。这举动极大地刺激了已经紧张过度的我,没有多做任何思考,长年与末世帝国侵略者战斗的本能趋势着我。一记“突刺”向前猛地刺出……
一个鲜红色的“失误”字样从巨魔巫医的头顶摇摇晃晃地飘起。
“……是起不了什么作用的。”巨魔卡尔森抬头戏谑地看了一眼,指着这个尚未飘散的标记轻声将自己的话说完。
在战斗中,一击不中地概率虽然不高,却也是常有的事。我紧跟着一招“斜劈”和一记“砍杀”,剑剑都斩向巨魔的肩头。可见鬼的事情出现了,我接连三招全力的攻击,居然没有起到任何效果。又是两个“失误”地标记从巨魔地身上升起,飘飘摇摇地仿佛正在嘲笑着我的徒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算我是个再怎么坚韧勇毅地战武士,这个时候也很难不慌了手脚。“猛击”、“头锤”、“重斩”、“连刺”……我使出浑身解数,将我所知道的几乎所有战斗技能一一施用到面前这个老巨魔的身上。可收获却是一次次徒劳无功的攻击失误。
我甚至用出了平时只有在以一敌多时才会使用的“剑刃风暴”,将手中的长剑在身前挥舞成一道只能看见模糊光影的利刃壁障,用这种速度极高的攻击方式来砍杀面前的敌人。到了后来,我甚至已经绝望地放弃了击杀这个巨魔的想法,只希望我的攻击能够击中他一回----哪怕是一不小心才击中他一下也好。可最终。我的所有攻击都失去了应有的效果。一无所获。
这真是太邪门了,这个蓝皮獠牙的丑陋老者就站在我面前不到一步远的地方。一动也不动。我甚至能够闻得到他呼吸时口腔中弥散出的恶臭。可他偏偏又好像根本不存在一样,我的攻击无论如何凶猛迅捷,都只能擦着他的衣角落入虚空,连油皮也蹭不到一块。这个只有四十七级的猥琐异族老头就仿佛是幸运女神在这世间唯一垂爱的使者,在我所能够想到的词汇种,这不可思议的幸运恐怕就只能用“神迹”来形容了。
这诡异的事实令我惊恐异常,我地后背被一层细密的冷汗所覆盖了,那绝望的凉意似乎能够一只透到我的心口去。
自始至终。巨魔卡尔森都面带微笑。他好像根本不觉得自己的生命受到了威胁----事实也是如此----反而饶有兴致地享受着这个游戏,似乎正在欣赏一场技巧拙劣地小丑表演。
“怎么?你终于累了么……”看见我颓然地抛下长剑,不再做徒劳的攻击尝试,巨魔卡尔森耸了耸肩,“……那么。我希望你能够安安静静地坐下来,和我好好谈一谈。这对我们----你和我----都很重要。”
他指了指墙边的一块平整的岩石,示意我坐下,然后说道:“首先,我得欢迎你来到这里---老卡尔森的家。要知道,你可是我的第一个客人,对此,我觉得我和你都应该感到荣幸。”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的环境。这里似乎是在这座城堡的某个封闭地房间里,四周的砖石布满了碎裂的缝隙,有几块砖石的缝隙间还长出了一簇簇的荒草。这里没有窗户,我看不见外面的景色,无法推断出这是属于碎石要塞的哪一个部分。最奇怪地是,这里也没有门,我不知道我究竟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没有窗户。没有门,却十分明亮。我尝试着寻找了一下照亮这件密室的光源,却一无所获。这件屋子里没有任何东西发出光线,这些明亮的元素仿佛就悬浮在空中,平白无故地照亮了周遭的一切。
“那么说,我是被俘虏了?”我稍微安定了一下自己的心绪,低头想了想,然后得出了一个怎么看都应该是正确的结论。
“俘虏?”巨魔老卡尔森似乎感到意外地愣了愣神,然后爆发出沙哑的大笑声。他连连摆着双手:“不不不,我的朋友。相信我,你不是俘虏。事情不是像你想象的那样。你看,在这个地方,我只是个老巨魔,不是末世帝国地军人,和达伦第尔没有一丝儿关系。所以,我希望你也别把自己当成什么抗击侵略的正义战士。我就是我,你就是你,我们只是两个独立的生命,很单纯的关系。事实上。我之所以会把你请来,是因为我发现你和我……嗯……很相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简直是我所经受过的最恶劣的羞辱!我是一个如此英挺俊朗高大健壮的年轻战士----喂,请不要用那种鄙视的眼光看着我,我说我比侏儒英挺比半兽人俊朗比矮人高大比精灵健壮难道说你还有什么疑义吗----和这个满脸骨质增生的蓝皮罗锅丑鬼哪里有一丝一毫的相似了?
这一刻我真想立刻破门而出,把这个对自己地面貌完全没有自觉的白痴独自扔下----假如我能找的到门的话。
“算了吧。你不是我爸爸。”我没好气地说道。
“什么?”终于。巨魔卡尔森收起了他那副胸有成竹的笑容,一脸愕然地看着我----在我看来。那更像是一种被揭破了心思地恼羞成怒。
“如果你想说你早年间在大陆上留下了一个混血地遗腹子,年龄恰好和我相当,而且又在我身上找到了什么父子相认的纪念物,然后想要策反我让我背叛大陆联盟地话,这种狗血的剧情还是请你不要接着往下演了。老实跟你说吧,我身上这些东西全都是我抢来的,你的便宜儿子一定是被我顺手宰了。你要为你儿子报仇的话就请快点儿自便,反正我知道我也没办法把你怎么样。如果你没有杀我的心情的话那就让我离开,要知道外边还有个世界在等着我去拯救呢。”我斜着眼睛恼怒地瞪着他,努力想要像传说故事中那些睿智的英雄们一样“将目光深深刺入他的心底”。
巨魔卡尔森愣了愣神,然后再一次仰天大笑起来。他的声音嘶哑而干涩----我猜这里固然有一些巨魔种族的生理原因,但很大程度上还是想要遮掩自己计谋失败了的掩饰的干笑。此时我已经抱定了宗旨:反正无论你会说出如何惊世骇俗的话语来,我都一概当作没听见。虽然我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干些什么,又为什么偏偏会选中了我,可从我身边发生的这一切诡异神秘的事件中,我似乎嗅到了某种阴谋的味道。倘若我能够坚信他所说的一切都是不切实际的虚妄之言,那他无论使出什么样的花招对我都起不了作用。
可是,我还是失算了。
终于止住了笑声的巨魔巫医只轻轻地说了一句话。可就是这样一句话,却让我无法拒绝,无法抗拒,无法不去听从他、接受他、重视他、相信他!
他问我:
“你是什么时候拥有意识的,原生者?”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就像是一道暴烈的霹雳从天而落,直刺入我内心的最深处,将我心中所有遮掩和隐藏的雾霾统统驱散开来,剖开我的心扉,剜出了我在心底埋藏最深的那个秘密。
我是一个受到众神法则拒绝之人,是本不应当出现的一个罪孽的存在。我不知道这究竟代表了什么,但我知道这将是我终其一生都永不能对人言说的秘密。虽然我并不知道倘若我公开这个秘密会怎样,但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念头却让我十分确信,如果我真的那样做了,将会给我带来一些可怕的东西,进而彻底毁灭掉一些我所宝贵的东西。
在过往的那些岁月中,每当我一想起这些,便能感受到从骨缝和神经中渗出的恐惧。这种毫无缘由的无端恐惧来得如此清晰、如此强烈,犹如无数道冰刺直插进着我的血管,让我感到无法遏制的寒冷。为了逃避这些,我想尽办法去寻找我那些来自异界位面的朋友们,恨不得时刻都与他们在一起。只有这样,我才能暂时忘掉我自己的身份,把我当成一个与他们有着同样目标、同样信念的“正常人”。
而现在,我的面前正站着这样一个巨魔,他轻飘飘地一句话,就说出了我心底最大的恐惧。我惊骇得心脏一阵绞痛,仿佛立时便要裂开似的。一种歇斯底里的恐惧感让我的情绪变得狂暴癫狂,我突然很想把面前这个年老的巨魔一剑刺死,再将他的尸体分成无数地碎块,抛弃到广袤的法尔维大陆上各个最隐秘的角落中去,让这个秘密就此腐烂在泥土下、腐烂在沼泽里、腐烂在海水中,永远、永远都不要再出现。
我的右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死死地握在了剑柄上,手指因为用力过猛而露出惨白的颜色。如果不是我知道自己无法杀死这个名叫卡尔森的巨魔,我或许真的已经把这个可怕的罪恶念头付诸实施了。此时我感觉自己就像是一片爆发着地震地土地,全身都被一寸寸地撕裂开来,在自己被毁灭的同时,也想要毁灭掉周围的一切……
“从你踏入要塞地第一步起。我就已经发现你了……”没有理睬我激动的表现,巨魔卡尔森神态轻松地说道,“……让我感到有趣的是。你居然和那些涉空者们混在一起。从一开始我就想找个机会接近你,可你们始终都呆在一起。我一直很为你担心,你知道,你们的级别太低,黑爵士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万一你要是死在了这里,那我可就什么办法都没有了。不过万幸的是,你的运气很不错----或者说。我们地运气都不错。”
“这不可能!”我大叫起来,“我们一路上都很小心,如果有人跟在我们身后,我们一定会发现的!”
“跟?”卡尔森笑了笑,“我从来没有说过这个词。事实上,我有一些更好的方法。”
说着,他伸出那只枯瘦的墨绿色左手。在半空中轻轻一抹……
令人惊异的事情出现了。一块显示着要塞大门景象的画面忽然凌空出现在半空中。我发誓那绝不是一副油画或者是图纸之类的东西,透过它,我能够看见城门口地草丛在随风摇摆,几具被感染了毒素地腐朽者的尸体横卧在一旁,地上还散落着一些不值钱的草药和低级装备。这些东西看起来如此眼熟,好像真是我们进入要塞后的战斗成果。
卡尔森又挥了挥手臂,不停地调整着这副浮空的图案,一会儿把上面的景象变得很大很细密,就连一颗沙砾、一撮泥土都看的一清二楚;一会儿又把它缩得很小。甚至显露出了碎石要塞的全貌,就好像我们正飞在高空中俯瞰着它似的。
这新奇地玩意儿稍稍缓解了我心头的惊惧。我凑过身去,伸出手想要触摸一下这幅神奇的画卷,却没想到手指直穿过画卷,完全没有感觉到任何哪怕最轻微的触觉。我生怕破坏了这幅画。立刻害怕地猛然缩回了手。却又惊讶地发现它依旧完整地漂浮在那里,没有丝毫的破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用这玩意儿你能看见整个要塞?”我问道。
“如你所见。”他耸了耸肩膀。轻轻点了点头。
“那你是怎么发现我……嗯……和别人不一样地?”这是我最关心,也是最令我困惑不解地问题。我一直相信自己遮掩得很好,就连我最亲密的那些涉空者朋友们都不曾发觉我地异样。无论如何我也无法想象,这个巨魔巫医怎么能凭着这张魔法图纸遥遥一瞥,就会发现我的真实身份。
“这个……”巨魔卡尔森有些为难地挠了挠头,“……这是一个很复杂的问题。不过如果你真的想要了解,我倒是十分愿意和你分享这个秘密。”
一个半吊子炼金术士的求知欲被勾了起来,尤其是当这个问题与我切身相关时。我暂时抛却了各自种族和阵营的立场,安静地坐在他的下首,像个学生那样认真地听着。
“说起来,这应该牵扯到关于世界本源的问题。你知道这世界是由什么构成的吗?”卡尔森斜着眼睛瞟了我一眼,莫测高深地说道。
“有这样一种说法,这个世界是由地、水、风、火四种元素构成的。”这是这个大陆最常见的一种解释,也是至高神的信徒唯一能够接受和认可的解释。
卡尔森似乎感到自己被轻视了,不满地皱了皱眉头:“如果是这么简单的问题,你觉得我会这么郑重其事地问你吗?”
“我倒是听说过一种来自遥远东方大陆的五元素说法,他们认为世界是由金、木、水、火、土五行构成的。”我又答道。
“你觉得这又有什么大区别吗?”老巨魔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有一个名叫门捷列夫的炼金术师认为构成这世界的是118种不同的元素。”
摇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有一个名叫道尔顿的炼金术士曾经提出过一个假设:这世上的一切物质都是由一些名叫原子的细小微粒构成的。”
这显然也是个错误地答案。
“难道是能量和物质?”我想起了那厚厚的一摞炼金术士教材中《相对论》那一章。
老卡尔森对此似乎并不感兴趣。
忽然,一道灵智的闪光照亮了我地脑海,一个富有哲思发人深省的观点忽然迸发出来,令人简直无法拒绝它所代表的智慧。
“我知道了……”思考总是容易让人沉迷的,这个时候,我已经彻底忘记了自己身份暴露的恐惧,彻底陷入到这场富有学术意义的讨论之中了,“……世界的本源只是我地意识而已。因为有了我,所以它们才能被感知。对于我来说,这世上的一切才是存在的。而如果我没有感知到他们,那么它们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也就说明它们是不存在的。简而言之,这个世界就是我的主观经验所感受到的无法脱离感知主体独自存在地一个客观物地存在与私体自我环境映照和反应相对撞的结果。”
这或许是我这一生中说出的最有哲理的一句话了。
“什么他妈乱七八糟的东西!”在我如此深邃高远的结论面前,始终不动声色的巨魔老头终于露出了这个野蛮种族粗鲁的一面。他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一口气没喘顺当还把自己呛得咳嗽起来。
“那你倒是说说,这个世界到底是由什么构成的?”连番地回答错误让我丧失了继续尝试的兴趣。我双手一摊,无奈地反问道。
“你会看见的……”卡尔森微微一笑,闭上了眼睛。缓缓对我说道。
“你说什么?看见?”他不着边际的话让我十分愕然,“你疯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话音还没落,我想,我已经看见了:
四周的一切一下子都暗了下去,世界地底色变成了纯然地一片黑暗。在那看似无穷无尽的黑暗之上,大片闪着荧光地绿色字符如同潮水般铺天盖地涌了过来。这个位面中一切我们所熟知的形体都消失不见了,整个世界似乎都变成了一个漆黑的平面。承载着那无数的字符。任由它们繁复地跳跃、闪变。我们所生活的这个三维的世界彻底变换成了一个二维的空间、一个用于书写和记载的简单载体。
那些不停闪烁和变幻的字符虽然数量多得几乎没有止境,其间的内容却单调得令人困惑。将这整个世界填满了的,一共只有两个字符:
一个是“0”,一个是
我惊恐地低下头,试图去看我的两只手臂,可是这根本不可能。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整个身体也化作了一片“0”与“1”的集合符号,彻底地融进了这充斥着“0”与“1”的平面世界。我的每一个意识和动作都在这无穷的数据流中掀起一阵纷繁的波澜,亿万条数字因为我的动作而发生急剧的变化。
“这是怎么回事儿?”我竭力大声叫嚷着。可事实上却根本“听”不到自己的声音。我只能发现一长串字符如同风暴般在这平面的世界中卷起道道狂飙,尽管没有任何证据,但我下意识地知道,那就是我的叫喊声引发的变化。
“这,就是世界的本源!”同样一道激烈的数据流波及到我的位置。然后我接收到了卡尔森的意识。没有听觉。没有肉体,有的只是无数“0”与“1”的剧烈变化。但不知怎么的,我却能够在这样的情况下了解他的意思。
“我已经看够了,让我回去。快让我回去!”我疯了一样大叫着,无助地尝试着挥动我的手脚和身躯,将无数数据的乱流尽可能远地抛向前方和后方的数据中去,就好像正试图拼命撕开这道布满了“0”和“1”的世界之幕似的。
我承认,我真的被吓坏了,对此我并不感到羞愧。倘若有那么一天你发现自己的身体也变成了一串可有可无的字段,我保证你的表现绝不会比我更好。
正如来时的突然一般,这片数据的海洋退散得也毫无痕迹。一恍神间,我已经坐在了碎石要塞那件没有门窗地密室之中,巨魔老头卡尔森仍旧微笑着坐在我的面前,两只浑浊的眼睛别有深意地看着我。那目光尽管昏暗,但却深入骨髓。仿佛一支蘸满了墨汁地鹅毛笔,随时都能在我的身上多画上一个“0”活是涂去一个“1”似的。
这样的感觉让我毛骨悚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已经看见了,这就是我要告诉你的。0和1。这就是这世界的本源。当我第一次发现这个秘密的时候,我和你现在同样惊讶:怎么会这样?它们代表了什么?而我又意味着什么?我看见了这道创世神留在这世间地问题,却不知应该到哪里去寻找答案。”
“那么你呢?”我仿佛猛然醒过神来,指着他的鼻子急切地问道,“你又是谁?神仙?妖怪?又或者是其他什么超然的存在?你为什么会拥有这种超凡的伟力?你的目的又是什么?”
“我吗?”我的问题让卡尔森微微苦笑了一下,“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但是。或许我能够解释自己曾经是谁……”
他重新召唤出了那张能够显示出要塞各个细节地魔法图纸,选择了其中地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落,在城墙内侧的一丛杂草中,翻出了一具尸体的图像。
“这就是我了,或者说,这就是曾经的我了,一个四十七级的巨魔巫医。刚才你们队伍种那个精灵女孩把这一个我拍死在这儿的。我想你大概是没有看见。”
那具尸体的头上赫然显示出了一行仅属于尸体的灰白色名字:“巨魔巫医卡尔森”!
“等等!”我仿佛是被一道闪电击中了。一个令人难以置信地答案在我的脑海中越来越清晰。我伸出颤抖的手指,指了指画面中的尸体,又指了指面前的巨魔,激动地张大了嘴巴。无数地话语想要涌出我地咽喉,可我却一个字儿都不敢说:我生怕这些话就像是驱散梦魇地咒语,一但说出口,就会消失不见了。
“你……”我用尽全身力气,也只挤出了这个毫无意义的字眼。
“我!”卡尔森坚定地点了点头。
“你是……”我地心在狂跳不止,一种不知名的喜悦在我的胸膛中膨胀着。几乎要将我撑破似的。
“我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也是……”我听到了自己的声音中泛滥着潮湿的气息,无法言说的感慨和激动冲击着我的咽喉,让我不禁哽咽。
“我也是,我的朋友。我也是!”卡尔森轻轻地伸出手来,拍了拍我的肩头。
是的。我。杰弗里茨·基德,并不是一个孤独的生命。在我短暂而热烈的人生旅程之中。有许多生死与共性命相交和知心伙伴与我一路同行。可是,直到此时,我才算是找到了一个真正的同伴和亲人。尽管他是一个巨魔,有着与我截然不同的蓝色皮肤和巨大獠牙,但在这里,只有他能够算得上是我的同类、我的族人,与我捍卫和守护着同一个秘密的、唯一的朋友。
我们都是被神的法则拒绝的存在,是脱离了自己宿命安排的原生者,是一个自由的叛逆。我独自背负这一个深沉的秘密已经太久了,如今,我终于找到了一个能够共同承担这幅重担的同行者。
“你是怎么变成这样的?”我拉着卡尔森的手,不住追问着。
“我也不清楚。”卡尔森摇了摇头,“我只知道有一天我突然出现在了这里,漫无目的地游荡着,既不知道自己从哪儿来,也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去。明明没有任何人给我任何的职责和任务,可我却一直都只在那一小片地方逡巡,没有迈出过一步。对于那时的我来说,墙角的那一片草丛,就是全世界。”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一群冒险者杀进了要塞。我不知道他们是谁,也不明白他们要干什么,只是在发现了他们的同时就不由自主地冲了过去,他们也向我杀来。那群人都远比我要厉害得多,一会儿就把我砍得半死。然后,有一个骑士一剑向我刺来。当他的剑刃刚刚在我的身体里刺入一半儿的时候,世界忽然陷入了一片黑暗,就好像一切都灭绝了似的。”
“后来再醒过来的时候。我就有了自己的意识。我发现我几乎已经自由了,我可以到处游走。我走遍了整个要塞地各个角落,爬上过黑爵士的塔顶,也参观了阿·维萨里他们的实验室。我一度曾经想要走出这座要塞,可要塞大门口被设下了某种厉害地魔法力量,让我根本无法离开这里。”
“再后来,我发现自己不知怎么的拥有了一些不寻常的力量。就像你刚刚看见的那些。我知道,我已经和这里的其他人都完全不一样了。种族、国家、阵营,这一切对我完全没有意义。我好像抓住了这个世界真实本源的一丝影子,却又始终弄不明白。这时候,我发现了你。”
“要知道,虽然我并不完全明白这世界的本源究竟意味着什么,但我毕竟摸索了很长时间。我发现。在那些涉空者地本源存在状态下的背后。都有一段诡异神奇的字符,它们似乎就是那个能够穿行于各个位面世界间的力量密码。通过这串字符所代表的力量,他们可以自由来往于位面与位面之间。”
“而这串携带着穿破时空力量的灵魂密码,你的身上却不具备。恰恰相反,你地许多本源特征地字符和我倒是非常相似。也正式如此,我才认定了你是我的同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原来如此。”我总算明白了这个从宿命中苏醒了的老巨魔怎么会一眼就破解了我的身份之谜。忽然,我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你拥有那么强大的力量,那你岂不才是这座要塞真正的主人?”我连忙问道,“你能不能和我们一起击败黑爵士?”
“这不可能!”卡尔森斩钉截铁地摇了摇头。
“说得好听。我就知道你还是不能放弃末世帝国。”看他拒绝地如此干脆,我气急败坏地瞪了他一眼。
“和阵营立场没有任何关系,我的朋友。”老卡尔森连忙解释道,“事实上,这样做更危险。”
“在我刚刚领悟到世界本源之力的时候。我努力地尝试和破解。也确实发现了这些字符地一些规律和作用。我发现,这实在是一种太过巨大的力量。在这种力量面前。你们遇到的那个黑爵士根本不堪一击,甚至我相信就算是末世君王亲临也会被这力量轻易地抹杀。更重要的是,这种力量不但能够毁灭,还能够创造,无中生有地创造出一些原本并不存在的东西来。”
“我曾经尝试着用这种能力去改变身边地一些事物,万幸地是,我干得非常小心。一开始的时候,我只是尝试着调整了一下一颗野草地位置。在我所能够理解的这些本源符号中,这也是会引起最小影响的一个变化。”
“可怕的是,就在我刚刚修改完成后不久,一种我所从未见过的巨大力量从遥不可知的神秘虚空中瞬间传递过来,相信我,那种毁灭的气息强大得让人无法抵御。我聪明地选择了逃避,从我找到的一些力量破绽中逃生。但是,经我改变的那些存在,统统被消去了痕迹。注意,不是死亡了,不是毁灭了,而是被消去了。它们不但彻底无影无踪,而且它们原本所在的地方已经被原先的东西全盘替代了,就好像它们从来没有出现过变化。”
“众神在盯着这个世界!”卡尔森对我大吼,从他的眼睛里我看见了无法掩盖的惊恐,“一旦他们发现有什么变得和他们想要的不同,就真的会毁掉一切,包括我们,懂吗?包括我们!我只能在这个要塞之中,利用一些世界原本就存在的漏洞为自己找到一个容身之所,深深地掩藏起来,或是利用这些漏洞来做到一些看起来很神奇的事情,包括这间小屋----按照神明的规则来解释,这间屋子根本就是不存在的----还有带你来到这里的那个秘密的方法,以及其他我展示给你看的一切。”
“而现在,帮助你和你的朋友们去干掉黑爵士,这所需要的力量已经远远超出了我所能确保安全的范畴。如果我这样做了,你知道后果会是什么?我,你,包括我们曾经在这世界上留下的一切痕迹,都会全部被消除。我们会变得不曾存在过,你的记忆、你的荣耀、你的战斗、你的朋友,还有你自己,全部都会消失。死亡还会留下一个沉寂的灵魂,而我们将什么都剩不下来。”
“用规则改变自己……”卡尔森无比郑重地对我说,“……而永远不要试图去改变规则!我恳求你,一定要牢牢记住这句话。”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那我该怎么办?”我不知该如何反驳卡尔森的话语,只能焦急地大叫,“那这个世界又该怎么办?让那个歇斯底里发了疯的老处*女把毒素传遍法尔维大陆?让这世上的一切生灵都失去灵魂变成永远腐烂下去的丧尸?让整个世界变成一块恶灵游荡的腐朽之地?”
“你要我怎么做!”原本我只是想要强调一下这件事的严重性,可说到后来我却被自己所描述出来的绝望的未来景象吓住了,声嘶力竭地冲着老巨魔大吼起来,“陪你一起坐在这个不知道怎么出去也不知道怎么进来的破屋子里面谈笑风生?”
“我不能看着这个世界毁灭却什么都不做!我做不到!!!”站在他的面前,我激动地挥动着手臂,面颊因为血液的喷涌而变得又热又胀,额头上绽出暗青色的血脉。
“毁灭?”巨魔老头卡尔森不动声色。他低头轻吟着这个另我感到有些恐慌的词语,颇为玩味地在口中咀嚼了几遍,而后翻起了那双浑浊的目光,面带嘲讽地瞥了我一眼:
“你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毁灭,相信我,你还远远地不明白这些……”他低声叹了口气,心灰意懒地对我说道:“……你以为,所有的灵魂都灭亡了就是毁灭?不,还差得远了。灵魂沉睡了还有骨肉,骨肉腐朽了还有泥土,泥土垮塌了还有流水,流水干涸了露出石头,石头破碎了变成灰尘,灰尘飘扬了留下风岚,风岚漫卷吹不散光辉,光辉暗淡飘来了浮云……”
“死亡不是毁灭,我的朋友。远远不是。对于这个世界而言,一切的生命都只是无所谓的过客而已,包括我,包括你。包括那些似乎得到了永生的腐朽者。天地自在,我们的生或死、胜或败,都是微茫短暂的一个小小现象而已。”
“毒素毁不了这个世界,杰夫我地朋友,你也救不了它。你说的那些远不是真正的毁灭。真正的毁灭不是暴力、不必恐惧、不用操心、无可救药。那是一种绝对地抹杀。是消磨掉一切存在的痕迹,没有过去。没有将来,无所谓物,也无所谓灵。我已让你见过这世界的本源了,而真正的毁灭。则是将那本源中的一切符号统统抹去,没有一个1,也没有一个0。一片黑暗,万物混沌。那才是真正地终点,没有任何存在的结局,正如传说中那个没有任何存在地开始。这世界的毁灭与否,只存在于那些神灵们的一念之间,我的朋友,既不在于我,更不在于你……”
“够了!”我不耐烦地跳起来打断他地长篇大论。我猜这个绿皮獠牙的老家伙孤独的时间太长了。好不容易逮着我这个能陪他聊天地唠叨起来没个完,“我不是来听这些不切实际的宗教宣讲的。我是来……是来……根本就不是我自己要到这个鬼地方来的!我不在乎什么才是真正的毁灭,我只知道如果我不采取行动的话,法尔维大陆上亿万生灵都将成为腐朽的烂肉。如果你不肯帮我的话,就放我出去。就算我拼尽最后一口气,也绝不放弃最后地希望。另外,我宁愿和死神一起呆上一万年,也不想和一个哲学家多聊一分钟!”
“哦?”卡尔森露出了一丝失望地无奈,“我本来以为你有足够的智慧,能够对我所说地这些话产生略微的思考,或许会让你在智慧的道路上成为我的同行者。可让人失望的是,你却是个激进的左翼暴力反战主义行动派……”
他给我的这个陌生的评价让我感到有些茫然,我疑惑地看着他,不知道他究竟把我形容成了一个什么样的人,却又不太好意思开口询问。
我的窘像被这个老巨魔看在了眼里,他冲我翻了翻白眼,原本眼珠子就十分稀缺的眼睛里呈现出了严重的晚期白内障症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头脑简单、四肢发达、正义感过剩、不自量力……”他简要地解释了一下这个评价我的形容词所代表的具体含义。
真该死,这些词听起来似乎并不像是些正面的评价。
而更该死的是:我居然觉得这些形容词用在我身上还都挺合适的。
“……既然你觉得这些真正的智慧是不切实际……”卡尔森并没有因为我的沮丧而停止他的话语,“……那我就给你看看一些实际的东西吧……”
说着,老巨魔挥了挥手臂,半空中又浮现出一大块能够映射出碎石要塞现实景象的魔法画卷。和前次不同的是,这一幅画卷所显示出的,并不仅仅是要塞某一个角落中的单纯的影像,而是分割成上百个小格子,每个格子里都分别显现出一幅独立的画面,而在那些画面中,不但有行尸走肉断瓦残垣,还有手持武器残暴砍杀的帝国侵略军,还有铁与血的交鸣搏杀,还有殊死的搏斗和厮杀……
最令我感到惊讶的是:还有许多显然是大陆联军的冒险者们的身影。
每一幅画面的景象都是不一样的,但每一幅画面的场景又都是那样的熟悉,让我无法否认这正是要塞里的某个角落。这些背负着解放和拯救的使命远道而来的勇士们遭受的处境不尽相同:城门口,一个只有四十五级的人类驯兽师刚刚被七八只吸血鬼扑倒在地;而在中央广场,一个五十二级的半兽人狂战士已经呼喝着将第六个毒素行尸砸得再也动弹不得。崩塌的城墙旁边,五个清一色精灵族的冒险者正在竭力抵抗着强敌,而在他们面前步步逼近的那只怪兽,居然是……三首污染者美里尔?!怎么回事?这只人造的变异魔兽不是已经被我们消灭了吗?
这些坚毅顽强的冒险者们散落在这个要塞的各个角落中,有些地方只是相差数步之遥,可他们都在努力完成着仅属于他们自己的冒险旅程,根本没有发现彼此的存在----事实上,在其中任何一幅画面中,我也都没有找到第二队冒险者地存在。
在这幅大画卷靠近中央的一幅图画中。我看见了最最不可思议的一幕:一个全体成员平均差不多55级的冒险小队----两个人类、一个牛头人、两个精灵---正骄傲地站在碎石要塞之巅---那座破损地高塔之上----脚下横卧着的竟然是不可一世的黑爵士阿瑟·登戈特女士的尸体,那瓶蕴含着烈性毒素的药水被打破在地上,渗入到砖石地罅隙之中,再也不会流入某个无辜生命的血管。继而散播到法尔维大陆地各个角落中去了……
他们居然成功了!
黑爵士死了,毒素被销毁了,末世君王的阴谋破灭了,世界被拯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是……
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这个好消息来得如此突然如此仓促,以至于就算让我亲眼得见心底也生出了一种不真切的感觉。或许……仅仅是或许……这种虚假地感受源自于一种不宜对他人言讲的失落----那个罪恶的源头毕竟没有死在我地手中。巨大的危险也并非是被我解除,我对这世界的存亡原来并不像我想象得那般重要。
我曾经有过这样的感觉:此间发生的一切不早不晚地让我遭逢。这不是巧合,而是命运。我和我的同伴们就是那命定的英雄,注定要来排解这世界的危难。在一次次艰险地战斗中,我们将会用武器和鲜血书写下属于我们自己地英雄史诗。我们的功绩将会像两百年前地那些英雄赞歌一样被广为传颂。
可是现在看来,这一切似乎紧紧是我不切实际的骄傲幻觉罢了。
那我和我的同伴们冒着生命危险走上这一遭、甚至弃尸于此又是为了什么呢?那些与我们怀着同样的热情和责任杀向此处的勇士们又是为了什么呢?这一切既不是从我们手中开始,更非在我们手中终结。我们只是一群被他人拯救下来的脆弱生灵罢了。面对这样的现实,你让我在庆幸之余,怎么能不感到阵阵惘然?
正在我怅然若失的时候,不经意地一瞥让我浑身一寒。在整个画卷的右下角,黑爵士的身影再次在一格小画面中显现出来。这一次,她正豪勇地挥舞着大锤,与面前的几个对手殊死地战斗着。
她……没有死?
这还只是一个开始,发现了这不可思议的一幕。我更加仔细地将整幅画面搜寻了一遍。然后发现其中出现的黑爵士又十几个,她们的面貌衣着完全没有区别。处境却是各不相同。有的将自己的一队对手打得抬不起头来,有的面临的是一场势均力敌的艰险战斗,很难说谁会取得最后的胜利,还有的则已经生命垂危摇摇欲坠,看起来再也支持不了多久了。
“看来你已经发现了……”我愕然的表情被巨魔老头卡尔森尽收眼底,“……这世上并不是只有你有时间能抽空拯救一下这个脆弱的世界,和你一样的超级英雄们还有不少,而且……”他嘲讽地打量了我一眼,讥诮地说道,“……看起来他们的运气比你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尽管这么一会儿我在卡尔森这里已经遇到了无数不可思议的事情,可这样的景象还是让我震惊了,“……怎么会有那么多的……”
“事实上比你看见得还要多。”卡尔森慢悠悠地说道,“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是怎么拥有意识的吗?这一切从那个时候起就在不停地重复、重复,事实上我并不确定在我苏醒之前这一切还发生过多少次。每个人都想来这里宰了那个坏脾气的女人,有的人成功了,有的人像你们一样失败了。可是你看,成功了的人并没有阻止这一切继续发生,而看起来那些失败了的倒霉鬼也没有让外面的世界就此毁灭----要毁早在几个月以前就已经毁了,那样你也没什么机会站在这里了。”
“虽然不知道外面的世界究竟会是什么样子的,但我觉得你和你的同伴们,还有那些前仆后继不断来到这里的那些人们,你们在这里所做地一切,都是徒劳的。你们改变不了任何事情。除了你们自己。不管你们在这里付出了多少艰辛努力、葬送了多少勇敢的生命,可是只要还有人来到这里,走进要塞的大门,就会有一个全新地空间为他们打开。让这一切重复下去。那是专属于他们自己的世界,和其他人再无任何关系。在这里,每个人都可以做他内心世界中独一无二的救世英雄……嗯……在两个小时之内做一个廉价的英雄。”
“你是说,这一切都是一个幻觉,这里的每个人都中了幻术?”他地话让我越发摸不着头脑。“这是末世帝国的陷阱吗?他们建起这样一个魔法空间又是为了什么?”不知不觉地,我已经开始用“他们”指代那些异族地侵略者了。眼前这个巨魔老头虽然属于与我敌对的阵营之中。可在我的心里,已经将他和“他们”完全地割裂开来了。
“幻觉?”卡尔森微微一笑,“那什么又不是幻觉呢?在那无比真实无比繁复而又无比枯燥的世界本源之前,什么又不是幻觉呢?我难道就不是一个幻觉吗?你又怎么知道你自己不也是一个幻觉呢?哪怕是那世界地本源景象。你又如何确定那不是一个更真实的幻觉呢?或许只有当那所有的本源符号退去之后,我们才能看见一个真正真实地世界吧……”
老实说,他说的这些听起来似乎很有道理。但仔细一琢磨我又发现自己其实一点儿也没弄明白。出于对一位拥有高尚智慧的学者的敬意,我觉得此时善意地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并且用含着一点点敬佩的眼光望着他会是一种比较符合正常社交礼仪的行为。我昧着良心这样尝试了一下,老卡尔森含笑自得频频点头的表情证明了这样做地效果很好。
“那么……我现在应该去干什么呢?”我满怀期待地向着这个充满智慧地老巨魔寻求启发。
“这个……其实我也不知道!”很好,让我把这个夸夸其谈的老家伙掐死吧。
看见我面带不善地表情,老卡尔森连忙补充道,“不过,或许有一点我应该提醒你,你的那几个同伴又跑进要塞里面来了。”
悬浮在空中的画面立刻从上百个小格子变成了四个大格子。上面显示出了四团灰暗的火光。正飘荡在碎石要塞的道路上,每团火光上都悬浮着一个我朋友的名字----这应该是我第一次用肉眼看见灵魂独立存在时的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能不能把我自然地送到他们身边去?”我问道。
“当然可以……”卡尔森痛快地答应着。然后迟疑了片刻,又说道,“……不过,糟糕的是,他们看起来似乎还想再跟那个黑爵士拼一回。如果你还要跟他们一起的话,我很难保证这一次还能在你临死前及时地把你救下来。我可不想刚和一个朋友认识不到十分钟就得眼看着他去送死。”
“你怎么知道他们打算干什么?”
“在这座要塞内,我可以截取到任何人的对话,包括死人的----这算不上是一项十分复杂的技能。”
“难道说我们就没有一点儿可能打败黑爵士吗?”老巨魔的悲观论调让我心里一阵发虚。
“应该……没有吧……”老巨魔皱着眉头思考了片刻,然后有些犹豫地摇了摇头。
“真的?”我把脸凑到他的鼻子底下,瞪圆了两只眼睛炯炯地凝视着他,“看起来不像哦。”
老巨魔被我瞪得有些慌乱,慌忙后退了两步,解释道:“任何事都不是那么绝对的,根据以前发生过的战斗来统计,一般来来说,打败黑爵士的平均最低级别是五十三级,而你们五个人里级别最高的也才刚刚五十三级。假设你们战斗的时间和那个女人剩余的生命力为基础的坐标,再代入你们的级别和战斗力评估值……参考特种伤害效果发生的几率和攻击失误的几率……以及我已知的五百七十二种有可能影响你们战斗结果的变量……经过简单的随机变量分布模型计算……再使用一个逆概率推导方法……”
随着老巨魔口中的念念有词,空中的画卷上飞快地变幻着各种诡异地数字符号,经过一连串复杂至极的变动,最终终于简化成了一个由三笔构成的简单图案:两条直线垂直相交,一条曲线和这两条直线远远地分割开来。
“最终的结果就是这样了。”卡尔森指着这幅图画对我说,“按照你们通常的战斗方式,当这条曲线和这条横线相交的时候,你们才有机会打败黑爵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它们什么时候才能相交?”远远看去,那条曲线和横线之间最近的距离都足足有一人多高,看得我心里直冒凉气。
“最理想的状态是……它们可以无限趋近,但永远都不会相交。”卡尔森兴高采烈地说道,“真是一个富有哲理的启示,告诉我们虽然无论如何都不会成功,但永远都不要放弃希望……”
我颓然地一屁股坐倒在地上,心中满是不甘与怀疑。我不愿在这里悄然退缩做了逃兵,只留下我那些满怀坚毅希望的同伴们去面对那注定的败亡结局;而更重要的是,我对于在那个魔法画卷中看到的一切难免总是有那么一点儿怀疑,倘若不在黑爵士身边亲眼看着她彻底地死去,我的心里总是不那么踏实……毕竟,这是事关整个世界存亡的大事,我还是不敢轻易地放弃使命。
可是,如果让我在明知道没有任何机会的情况下还要跑去送掉自己的小命,这可是我绝不会去做的。我愿意为了万分之一的希望去拼命,但却不会因为绝望而送死。
在这样矛盾的犹豫中,我忽然想起了卡尔森刚刚说过的一句话。这不经意的一句话如同一束火光照亮了我的思想,让我从一片绝望中发现了一点儿生机。
“等等……”我突然说道,“……你刚才说的是按照我们通常的战斗方式,这也就是说,你是不是还知道一些其他的战斗方式?”
卡尔森原本脸上的微笑刹那间褪了个一干二净,他苦着一张老脸,满脸懊恼地张大了嘴巴,呆了半天才开口说道:“该死,我真是这么说的吗?”春节假期四处赶场子,恰好岳父岳母的身体都出了问题,虽说出不上什么力,但总得安抚一下老婆的情绪,结果搞得一个字也没写成。
这一章写得真累,没用的絮叨太多,想必大家看得也挺乱的。小弦子用自己的亲身体会正告大家:那些虚无主义的悲观论调看看就好了,千万别往心里去,否则真钻了牛角尖是件挺可怕的事情。
另外:无论是电脑还是数学,小弦子我都是彻头彻尾的外行,文中所有的描述和术语都是临时从网上搜罗来的,要是什么地方出现了问题还请及时地联系我,能改的我一定尽快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随着卡尔森一挥手,整间封闭的密室立刻破碎成一片“0”与“1”的数字浪潮,瞬间将我淹没溶解。无数道繁复的字符狂流般前后汹涌,将与我有关的那一段数字冲得七零八落。再次显出人形时,我已经出现在要塞高塔的倒数第二层。
“战武士也复活了,我们的人到齐了!”刚一回复意识,降b小调夜曲的声音就传入我的耳中。抬眼望去,我的四个冒险伙伴已经全都复活了,正散座在四处,等待着自己的残缺的生命力渐渐回复。我抬头看了一眼,发现自己的生命槽中也只剩下了薄薄的一层血丝,与那些刚刚复活的涉空者们没有任何区别----卡尔森的这些掩饰工作做得相当成功。
“哎呀,可把你盼来了……”目睹我的“复活”,圣骑士牛百万第一个跳了起来,异常激动地大步向我走来,给了我一个无比热情的牛头人式的拥抱,“……你到底死到哪儿去了,怎么到现在才来啊。”
虽然明知道他这不过是随口的抱怨,但我的心里还是猛地抽紧了一下:很显然我刚才“死到哪儿”去的地方和他们不太一样,我还是有点儿担心有人会产生什么怀疑。
“人家又不会像你一样,迷路都能迷到爪哇国去,你那么着急干什么?”降b小调儿夜曲揶揄地白了他一眼。
爪哇国?在哪里?我的地图上好像并没有标出这个国家的版图。不过如果说牛百万能迷路迷到这张魔法地图外面去,我是绝对不会感到意外的。
“怎么能不着急?我可等了你们老半天了。你们一个个倒是都不紧不慢的,就属我等的时间长?”牛百万一脸委屈地大声抱怨着。
在我为因为自己无法言明的耽搁延误了大家地时间而心中倍感愧疚的时候,半兽人术士丁丁小戈小声嘀咕了一句:
“那是因为没人死得比你早……”
说真的,谁说半兽人是个愚昧暴力的种族,这个睿智地恶魔术士就总能洞悉事情的实质……
站在楼梯口,我看见登戈特女士正背对着我们。站在一面正剩下不到半人高的残壁旁,遥遥地望着远方的山谷。落日的余晖映射在她银色地发端,浸上了一层烂漫的光彩,斜照地夕阳将她纤细的背影拉得很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一个那么孤独的女人。她背弃了自己的种族,她地种族也背弃了她崇信的正义。老实说,在这件事情上我并不认为她的选择有什么错误,我同情她地遭遇,甚至理解她的仇恨。倘若还有一丝的可能。我都不愿意在这个你死我活的战场上与她为敌。
可遗憾的是,她选择了用最极端的方式来报复这个世界。将所有人都逼得没有了退路----包括我,也包括她自己。
而在卡尔森那里看到的一切却告诉我,她的所有努力或许不过就是无数次无谓地重复尝试中注定会失败地一次。
这就是她无法改变的命运---或许也是生活在这世上地所有原生者们也都无法改变的命运。
正当我为这徒劳的命运暗自喟叹时,耳边蓦地传来卡尔森那个巨魔老头如同响雷般无比洪亮的声音:
“哎。小子,别站在那儿发呆,找到那个位置没有……”
“啊呀……”这声响亮的耳语让我一点儿心理准备都没有。我吓得一缩脖子,下意识地向后看去----显然,我什么也没有看见。
“怎么回事儿?”我身后的牛百万被我的反应吓了一条,差点扭头就往塔下抱头鼠窜。
“没事儿……”我下意识地拍了拍胸口,半真半假地掩饰道“……刚才好像有人在我耳朵边讲话。”
“没错没错,网吧就这点儿不好,人来人往的太乱了,耳朵边老有人嚷嚷。而且头盔隔音真差……”没想到。丁丁小戈居然立刻就对我的处境表示理解----虽然对他说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一点儿也不理解---他刚说完我就听见另外一个尖锐刺耳的年轻女声从他口中发了出来,“……啊。我又被人撞飞了……”
我伸着脖子到处张望:“什么声音,怎么回事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卡尔森紧张的声音再次悄然响起:“我也不知道这声音从哪儿来的,这应该是一种神奇的传音魔法,应该是透过异世界从那个半兽人那儿传过来的。”
和刚才一样,这声音大得快要把我的头盖骨都要掀得飞起来了。我痛苦地伸手捂住了双耳,可见鬼的是这一点儿用都没有----这个巨魔老头的声音似乎能够穿透我的耳朵,直接灌进到我的脑子里去。
“不好意思,我女朋友最近刚迷上玩卡丁车……”丁丁小戈显然误以为我的反应是他造成的,他的表情有些尴尬地解释道,“快四个小时了,一盘儿还没赢过……”
看着其他人一脸胸有成竹的了然表情,我只能认为这是与半兽人术士签订灵魂契约的异界恶魔通过他的灵魂发出来的声音,并且现在我们都知道了这个最终将会收取他灵魂的恶魔是个女性,我不知道这是件好事儿还是件坏事儿……
趁着他们都在议论的工夫,我一转身悄声嘀咕道:“别他妈那么大声音,我的耳朵都要被你振聋了!”
“对不……”雷声还是隆隆而来,震得我头皮发麻,皱着眉头紧缩了一下脖子。“啊对不起对不起……”终于,卡尔森的声音降低到了正常人能够接受的水平,“……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刚才我忘了调整音量了……”
“看见那个位置了没有?”他小声地提醒我道。
我从楼梯口伸出头去,看见黑爵士左手边的第三个墙壁缺口。那个缺口很普通,和其他几面残缺的墙壁没有什么区别,既不比它们更大一些,也不算它们中最小的一个。老实说。如果现在没有看准位置,过会儿说不定真的会忘记他在哪里。
“是那一个?”我背着我地伙伴们偷偷向前伸了伸手指头问道----我知道卡尔森那个老东西绝对能够看见我的小动作。
“就是那儿……”卡尔森的声音就此隐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同一个地点,另外一轮对话也在继续着:
“真的……还要再试一次?”牛百万扶着半堵墙,悄悄地伸了半个脑袋出去。有些为难地看着黑爵士地背影。
“都已经跑尸体跑到这儿来了,干嘛不再试试?”降b小调夜曲昂然地从……啊,从牛百万的胯下……走了出来,“反正药水都还够,用完了再说吧。”
“我们……能打得过她吗?”精灵德鲁伊仙女下凡看起来也有些犹豫。“……刚才我们可刚刚消耗了她一半的生命啊……“刚才是我们没经验,一开始就被逼到了角落里。连个喘息的机会都没有。”侏儒吟游诗人沉思道,“这一次我们注意分散开,不要都往一个方向跑,应该还是有机会的。”
应该说。如果卡尔森没有欺骗我地话,降b小调夜曲的计划大方向上还是正确地。在卡尔森那儿看见的一些图像片段中,大部分最终获得胜利的冒险团队战斗时的战位地确都是比较分散的。
不过这里首先还有一个具有决定意义的技术性难题----他们地级别都比我们高。
没过多久。我们就再一次迎来了一场无比艰辛的肉搏战。
从正面接下黑爵士的第一锤我就知道,这一仗的结果肯定比上一次还要惨。虽然我的“防御”动作精确地防住了铁锤的重击,可这一下还是狠狠刮走了我两百多点的生命力。我必须正视一个残酷的现实:现在我手中地这面三十级地“大地的防护”毕竟远不如“图书馆地墙”坚固,防御效果差了不止一个档次。
我的同伴们也遇到了和我一样的窘境----他们的一些装备在上一次的战斗中也出现了不同程度的破损,虽然有的尚且可以支持一段时,可有的却渐渐在黑爵士的猛烈攻击之下分崩离析。
而最要命的是,那些破损最严重的装备,往往是他们平时使用最频繁、战斗最倚仗的东西。比如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咔嚓!”在一次异常不公平的武器对撞中。降b小调夜曲那柄小巧的短剑终于再也不堪忍受大铁锤的重压,原本就只有巴掌长的剑刃顿时迸裂成了满地的碎片。剑柄上残余的那一小截锈铁皮只怕就连修指甲都会嫌它太短了。
“谁能支援我一把武器,快点儿!”侏儒吟游诗人哇哇怪叫着退出了战团,冲着我们焦急地大喊着。
“有什么属性限制?”牛百万一边释放出圣光护佑的防护技能奋力顶住了黑爵士的又一轮狂暴的进攻,一边回过头来大声问道。
“我只能用单手武器,重量不能超过30磅,否则我装备不上。”
“我只有一件,你过来拿吧……啊……”牛百万查看着自己的魔法行囊,冷不防被黑爵士一锤砸到了后臀上,抱着屁股哀号着退到了一边,同时也没忘了把武器扔在地上。
降b小调夜曲把武器拿在手中,眼角顿时泛起了痛楚的泪花:“你就不觉得这玩意儿我用着不太合适吗?”
牛百万一边仓惶地逃窜一边伸长了脖子冲着他张望,而后露出了赞赏的表情:“没什么不对劲的,我觉得很好啊。这件武器的式样很帅,属性也相当不错,你用着正合适……”
“那么好的武器你自己干嘛不用?!”侏儒吟游诗人愤然反问道。
“我就是嫌它好像太长了一点儿,用起来不是很方便……”牛百万的脸上毫不惭愧地带着理所当然的表情。
“只是长了一点儿?”降b小调夜曲差点儿被一口唾沫呛死,“我站在山谷底下一不留神一伸手都能把太阳扎个窟窿!这玩意儿能用来干什么?重建世贸大厦的时候往楼顶递砖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实说,这柄“飞龙骑士的荣誉旗枪”是一件相当不错的武器。它浑身散发出柔和的银色光泽,旗枪地护手上还雕琢着一对飞龙的展翼,整个武器明亮而不刺目,华美而又内敛。看起来不太像是一件杀人见血的凶器,到更像是一件颇具观赏价值的艺术品。
但这并不意味着这柄长枪就是中看不中用地摆设,一百二十六点的伤害值对于一个刚满五十级的吟游诗人来说甚至已经略微显得有些奢侈了。它的攻击速度虽然比较缓慢,但提供的百分之二十命中加成和百分之二十致命攻击几率足以弥补这方面地不足。更何况。它还附带着一项名叫“冲刺”的技能,能够在一定距离上发起一次迅猛地突然袭击,发起攻击的距离越远,技能的伤害越高,最多可以提供百分之三十的攻击加成。
不过。恐怕在这里我们是无法目睹这个技能地威力了:据我目测观察,这柄长枪的长度比塔顶平台的半径短得十分有限。在这个“狭窄”地战场上,恐怕不会给降b小调夜曲留下什么冲刺的空间。事实上,当黑爵士女士站在塔顶中央的位置上时,我们的吟游诗人倘若想用枪尖去攻击她。恐怕不得不小心别从边上掉下去了。
曾经有人这样描写一场战斗:当对手的武器刺进我身体里的时候,我甚至都没有看清他的脸。
现在我们都知道了,能否出现这种情况不仅仅取决于你的速度有多快。还取决于你地武器有多长……
第二个遭殃地是半兽人术士丁丁小戈,他的双手法杖在发射出最后一道暗影箭后超过了所能承受地最大符合,终于碎成了一把干柴。
“谁还有多余的双手武器借我用用!我需要加魔力和魔法伤害的!”好在有役使魔替丁丁小戈抵挡黑爵士的进攻,他才没有因为武器的突然折损而立刻遭受致命的袭击。
我顿时想起在进入碎石要塞之后,从一个巨魔战士的尸身上翻出的一件战利品。它的属性虽然不算高,但却非常符合丁丁小戈的要求,于是顺手把它翻了出来,慷慨地扔到了丁丁小戈的面前:
“拿去用吧。不用还给我了!”
看见我扔出去的武器。丁丁小戈绿莹莹的面颊上顿时飞起了一道愤怒的暗红色光泽,好像受到了羞辱似的对我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是一个有尊严的魔法术士。绝不会使用板斧这种粗鲁的武器!”
老实说,我给他的这把“蓝血败类的板斧”实在是一件难得的奇门兵器,作为一柄近身肉搏的双手战斧,它居然能够增加使用者两百二十点的魔法值和六十点法术伤害、对暗影法术的攻击力还有5%的加成,简直就是给恶魔术士量身定做的一柄套了个大铁疙瘩的双手法杖。我再没有见过比这更适合一个术士使用的武器了,没想到这个绿皮的丑家伙居然还跟我挑三拣四。
“我这里只有一根法杖了,你自己挑吧……”我把背囊中仅有的一柄只能加六点法力的“破损的蓝色圆头棍”扔在地上,转身又一次投入到了战团之中。
我们充满了职业自尊心和自豪感的半兽人术士立刻不假思索地抄起板斧,一转身无比娴熟地发出一记诅咒魔法,完全看不出丝毫的抵触情绪……
当牛百万的铠甲在黑爵士的重锤之下彻底粉碎之后,我们这群人的霉运已经倒到了极点。我们四个人轮流翻遍了行囊中的战利品,然后赫然发现生命力和防御力属性提高最多的,居然是仙女下凡的“带流苏花边的青木藤连衣裙”。
我很难说只穿着一条三角内裤的雄性牛头人和浑身雄健的肌肉疙瘩穿着一身连衣裙的雄性牛头人哪一个看起来更有伤风化,我只能告诉你,牛百万换上连衣裙之后表现出了令我们震惊的前所未有的战斗狂热,悍不畏死地将自己的身躯暴露在黑爵士残暴的凶器之下,手中的黑曜石柱无情地轰向看似娇小的敌人,恨不得立刻就和对手同归于尽。看着他凶残的表情,我忽然开始担心倘若我们真的一不小心战胜了黑爵士,会不会还要面对着被牛百万杀人灭口的危险。
不过,在绝对的力量差距面前,这种担心显然是多余的。即便是全副武装的我们也没能胜过黑爵士的铁锤,更何况是现在这种残兵败甲的时候。五分钟之后,我们的努力到达了崩溃的临界点。终于,生平第一次英勇无畏地和对手拼命的牛百万如愿以偿地拼掉了自己的性命---我发现穿着裙子的牛百万远比穿着骑士铠甲的牛百万更骁勇也更靠得住,如果有可能的话,我希望以后每次和他一起结伴冒险时都让他穿着裙子----然后防御力薄弱的降b小调夜曲也死在了锤下。行使变得愈加岌岌可危,眼看着我们即将又一次踏上全军覆没的绝路……
“老家伙,你准备好了没有?”我低声嘀咕着,不知道卡尔森能不能听到我的声音。
“差不多了,我就冒冒险,陪你赌一次命吧!”耳边传来卡尔森的声音。
“你了冒个屁的险,赌来赌去也就只有我一条命!”我忿忿地低声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巨魔老头被我呛得无言以对,只有岔开话题,“好了好了,快点做好准备,哦,对了,记得让你的朋友们停止进攻,数据太复杂我可能会处理不了!”
“什么?你这个老混蛋,刚才你可没跟我提过这件事儿。”我恨声痛骂道。
“现在我不是已经跟你说了吗?”卡尔森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儿尴尬。
“你自己来看看,现在这个局面我怎么让他们停手?”仙女下凡脸着地和丁丁小戈和黑爵士正战斗得如火如荼,当一个人彻底被战斗的狂热所感染之后,你很难让他从激战中脱离出来。
“啊……”一声惨叫,丁丁小戈也被一锤夯在脑门上,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好机会!”我暗叫了一声,从背后直冲上去,猛地砍了黑爵士一剑,然后转脸就跑,边跑边冲精灵德鲁伊叫着,“快点给自己恢复生命,我顶不了多长时间!”
尽管明知道徒劳无用,但仙女下凡脸着地还是习惯性地听从了我的建议,暂时停止了对黑爵士的魔法攻击。被一剑刺伤了的黑爵士立刻放弃了眼前的目标,对我紧追不舍。
背后就是呼啸着的铁锤风暴,我已经没有退路,只能勇往直前。
正前方,是一个看似普通的残墙缺口……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当我还是一个普通的坎普纳维亚城门卫兵的时候,经常会对着城外的护城河发呆----确切地说,在“那段”生命的绝大部分时光中,我都是在对这护城河发呆的----对于每天来往于河上的绝大多数人来说,那只是一条普通的、清浅的水流,轻风不住地吹拂着水面,漾起一道道粼粼的薄很。每天正午的时候,阳光总会射在粼粼的水面上,又被荡漾的水波四溅着泼回到空中,泛起满河金灿灿的颜色。这些细小而温暖的光线,有时候,就不知射入了哪个行人的眼中,映下一层炫目的光彩。
轻风、阳光、水波、行人……并未早一些,也不曾迟一刻,一切就这样自然而然地发生了。被晃住目光的行人只会当那是一个偶发的意外,眨眨眼便会走过,绝不会为之稍稍驻足停留。
而在那时的我眼中,在一个生命与灵魂被一道宿命禁锢于城墙角落的卫兵的眼中,这一切,其实都和他人看见的大不相同:
每天正午的时候,阳光从东南侧七十三度斜角的位置跃入水面,同时那长年不变固定从西南方六十度角吹来的信风,以三秒一次的速度从同样的角度推开水面的波痕,我所能看见的第一层波纹每隔三秒钟从第六棵柳树下出现,一秒钟后,七十二道半圆形的水纹正好将整条护城河的宽度占满,而后以每秒钟半步的速度向前荡漾。七秒钟之后,两道原本毫不相干的小小波浪相互交叠在一起,在护城河西侧三分之二的地方共同拱起一道稍大一点儿的浪花,于此同时,正午太阳的一道光线正好射落到这朵浪花的顶端。
于是,随着浪花地向前倾倒,最奇妙的事情发生了:这道反射出来的灿烂的光线不偏不倚。恰好射入到我左眼地瞳膜上,将我的半面视野刹那间染上一层灿烂的色彩,随即这道奇异的光线转瞬而逝,让人无法捕捉。
两分钟后。这奇异的一切将会在我眼前重新上演,再过两分钟,当我左眼地眼眶中朦胧的光晕还未层散去地时候,那道顽皮的光线又出现了。
然后,它就消失了。结束了这一天对我三次淘气的挑拨,直到太阳神的车架再次从东方驶上中天。又一个明媚地正午到来,那道奇异的阳光将会在同样的时间以同样地方式再次出现,然后再连续三次将灿烂的色彩映入我的眼中。
我要说的是,这似乎是一个并不存在“偶然”的世界。世上的一切事物----无论它有没有生命,有没有智慧;大到四季如何更迭,日夜如何轮回;小到一颗石子的落点、一粒灰尘的去处----都在按照一个早已注定地命运运转:银星河畔地野狼每走两百七十步就会踱过一个椭圆。然后准确无误地将左前爪印入到自己原先的脚印中去;月溪森林里地老梧桐树每隔六十三秒就会谢落一片黄叶,而这片黄叶也必定会被一根树枝弹进一旁的溪流……
每一样东西的上面仿佛都附着着一条我们看不见的命运之线,而这无数条线的彼端就连接在命运女神的同一架纺车上。这些“命运”往往十分隐蔽,让你根本无法察觉到它们的存在,而一旦你偶尔发现了它们,一定会不由自主地惊叹:这一切安排得竟是如此地巧妙精细。
或许只有我所知道的这些“涉空者”们,他们才是真正自由的、不被命运束缚和约束的、能够脱开这些命定的终局选择自己前路的人们;或许还有我们---我和老巨魔卡尔森----这些从命运的捆绑中觉醒了的原生者们,也是掌握了自己命运的、“自由”的一群。
然而。这些“自由”难道又是真实的吗?我又怎么知道我不是从一个狭窄的拘束中挣脱出来。反而落入到了一个更加庞大的、隐蔽的、我所不能发现的命运拘束中去了呢?我又怎么知道我现在面临的一切不是同样受到命运纺线的引导,随着纺锤的转动。一刻不停地向着某个注定的命运终点前行呢?不只是我,那些涉空者们----那些“自由自在”的涉空者们----他们所得到的难道就真的是真正的自由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管这一切是如何发生的,我们生活在一个由无数规律和法则构架成的世界中,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创造这个世界和制定这些法则的众神掌握着世间的一切,这对于许多宗教狂热者来说是一个巨大的福音。“神创造一切,神掌握一切,神看顾一切”,这样的世界,是多么的理想啊?
那么,这个世界又真的如传说中那般无懈可击吗?
“这并非是一个完美的世界!”我来自异国的异族同行人、觉醒了的原生者、富有智慧的巨魔老人,巨魔巫医卡尔森如是说。
“如果这个世界的一切都在严苛地按照固定的法则完美地运转……”他这样对我说道,“……那么,我不会存在,你不会存在,我们所身处的这个房间……”他用手杖指了指这件从至高神手中“欺诈”来的房间内壁,“……同样也不会存在。”
“只要你愿意寻找,这世上处处都是破绽。事实上,在我的眼里看来,众神在这个世界上犯下的错误比他们的创造还要多。”卡尔森的话如同穿凿岩石的铁锤,坚强有力、掷地有声。
他在批判神灵,指责众神犯下了错误。如此亵渎神灵的话语让我大为惶恐,我像是被钢针扎了屁股一样“蹭”地从座位上弹了起来,下意识浑身冷汗地左右环顾了一圈---当然,在这个连门把手都找不到一个的房间里,除了墙壁我什么也没有看到----然后忍不住就想要伸手去捂这个放肆的老巨魔的大嘴----要知道,我可是这世上为数不多地真正亲眼见过一位神明降临的人之一----尽管那或许只是一个十分低阶的g神----但他光辉高大的形象、远大深邃地智慧----以及性感刚毅的腿毛---都给我留下了如此深刻的印象,怎能让我不心生由衷地敬畏?
“冷静点儿,我的朋友,我这么说自有我地道理……”老卡尔森伸出手杖点着我的肩膀。轻轻把我推回到座位上去。他此时的表情看上去既没有在背后嘲讽神明的窃喜,也没有刻意顶撞和污蔑众神的叛逆,而是一如既往地面带微笑,仿佛正平静地叙述着一个事实----事实上。正是他这么淡定地态度才给了我足够的勇气,让我能够壮着胆子把他大逆不道地话语继续听下去。
“你问我能不能找到其他的办法来对付黑爵士,我告诉你,从理论上来说,这是可能的。”卡尔森有条不紊地继续说道。“而这种可能的基础,就是众神犯下了一个小小地错误。”
他手臂轻挥。半空中的魔法画卷变幻成了指挥塔顶的景象。在画面中,我看见黑爵士登戈特女士独自站在残缺地墙壁前,正严肃地俯瞰着整座要塞。
“孤独的老处*女……”老卡尔森满脸的不屑,“……耳朵那么短。而且牙齿都包裹在嘴唇里,一点儿都不性感……制造出这么丑陋的女性,这当然也是众神犯下的最大的错误之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事实证明。“智慧”和“审美”之间并没有直接相关的联系。
“……不过这和你的生死没有关系。我要你看地,是她身前地那段墙壁上的缺口。怎么样,有没有发现它们地特点?”
“唔……让我想一想……”我瞪圆了双眼,努力想要从这些残墙断壁中间找出某种玄妙的东西来,“……哦,真有趣,这些缺口全都出现在墙壁上,这真是个奇妙的巧合。不过我看不出这和我有多大关系……”
“咳咳……”老卡尔森阴沉着脸恼怒地瞪着我。
“好吧好吧……”我尴尬地举起了双手。“……对不起,我承认我什么也没有看出来。你快点告诉我吧,我已经好奇得快要窒息了。”
尽管我的话如此地言不由衷,可还是让卡尔森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我早就知道你是看不出来这其间的差别的……”那你还要我看?“……在这种时候,用你凡俗的眼睛,只能被虚幻的假象所蒙蔽。所以,你要这样看……”
“卡尔森?卡尔森先生?我已经厌倦了在真是本源的数字海洋中游泳了,如果你有什么想要告诉我的,请直说好吗?”在无穷无尽一排排绿色的“0”和“1”的符号中,我无奈地说道。这个古怪的巨魔老头似乎很喜欢卖弄他那将一切事物还原为数码本源的能力,动不动就喜欢来这么一下。
“请注意这一段符号……”我不知他是怎么做到的,我看见长长一排不规则的数码在我的眼中闪烁,尽管我不知道它们究竟代表着什么意思,可我就是知道卡尔森让我看的正是它们。
“原本塔顶的这些缺口,并不会拦截入侵者的出入,比如说你,刚才就是从这个缺口中跳出塔顶的;但黑爵士本人却是无法通行的。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如果这个老女人愿意,她能拖着我们的小腿把我们的尸体整个儿扔出去,而我们却只能把她砍成十八段一块儿一块儿地扔。”我想了想,然后答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呃……基本上是正确的,至少我就见过不下六十个倒霉鬼被这个女人逼到墙边一锤子掀下塔去。但是需要你注意的是,和其他代表墙壁缺口的符号相比,这一个缺口却留下了一个小小的缺憾,或许是众神忘记了什么,它少了一个重要的字段----一个保护黑爵士不会坠楼的字段。”
“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如果你能抓住机会,就完全可以从这里把她推下塔去。在这样的高度上,除非她的生命值再翻两番,否则绝不会有生还的机会。”
这大概是这个老巨魔说出的让我最爱听的一句话了。
“这主意听起来不错。”
“……前提条件是你那时候还活着,而且她恰好站在这个缺口的正前方,而且你恰好在她地内侧,而且你恰好使出了能够产生击退效果的技能。而且她那时候恰好没有打断你的技能……”卡尔森滔滔不绝地说道。
“等等……”那么多的“恰好”让我地心里产生了非常不妙的预感,我决定跳过他所有的假设,直接找到一个浅显的结果:“……我成功的几率有多大?”
“比你一辈子被雷劈中两次地机会稍大一点点。”
“谢谢你告诉我这个,让我的幸存几率从无穷大分之一上升到了无穷大减一分之一。我现在感觉自己安全多了。”我狠狠地白了他一眼。
“嗨。我还没说完呢!”卡尔森连忙补充道,“如果我告诉你我有办法把这个几率提高到百分之九十以上地话,你觉得怎么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应该怎么做?”我立刻小心地收藏起瞳孔中不敬的眼白,满脸景仰望着这个老家伙。
“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会在她之前站在这个缺口上。引诱她向你攻击……”老卡尔森脸上高深莫测的得意微笑始终没有消散,“……记住。这个时候你绝不能躲闪,也不能抵挡,更不能被她击中,只能祈祷她地攻击失误。她在一次攻击结束之后。会有零点五秒的僵硬时间,你必须在这个时间之内绕到她的背后,然后使用冲刺、突袭之类能够击退对手地技能。再然后……你明白了?”
“我想我明白了,可是……”从他的讲解中,我发现了一个很重要的难题,“……我怎么样才能闪开她的攻击呢?”
“这就是只有我才能做的事情了。”卡尔森对我说道,“要知道,黑爵士的攻击失误率大约是百分之零点三,也就是说她每三百多次攻击中,必然会出现一次失误。而我所能为你做的。就是在她那一次攻击时……”
“把她的失误率提高到百分之百?”我两眼发亮地问道。
“放屁!”卡尔森用他地法杖重重敲了敲我地脑袋----我居然为此掉了十二点生命----“我告诉过你。修改众神的法则很容易被发现,而且受到地惩罚将会是毁灭性的。提高失误率那么明显的修改是不可能被忽视的。你是想让我陪着你一起死吗?”
“……那你想要怎么办?”我捂着脑袋咧着嘴问道。
“这是一个高难度的动作,我必须更深层次地潜入到世界规则之中,进行更细微地调整,让那千分之三的失误几率,恰好在攻击你的那一击时偶然出现。”
“偶然出现?”我觉得自己的脑子好像有点儿不够用了。
“是的,偶然。对于正监视着这个世界的众神来说,这一刻出现的失误就是一个随机分布不可控制的偶然,但对于我们来说,这却是一个有预谋的必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起来很深奥的样子……”我一脸的茫然,紧跟着心里就变得释然了许多,“……但不管怎么说,你会让她的那一锤落空,对吧?”
“一个欺骗众神眼睛的小把戏,我从来也没有这么干过,但它在理论上确实行得通。必须承认的是,这种事有很大的危险。但如果你决定现在就回到你的涉空者朋友那里去的话,我确实可以这样帮你。”老卡尔森殷切地望着我。
我知道,这是一个艰难的选择,对于他,对于我,都是。但是,正如他无法在苏醒后的长久的孤独中放弃一个与他同样命运的人类一样,我也无法放弃外面那个叫做“法尔维大陆”的世界上的一切,无法放弃那些一路与我同行的人们。
无论作出什么样的选择,我们的一生其实都是在冒险,难道不是吗?
“我真不知该如何感谢你。”在我们相识的短暂时间里,无论我们之间闹出了多少的误会,此时,我第一次如此郑重地向这个异族的老人表达我内心的感激。
“谁会稀罕你那点廉价的感激?”卡尔森哀叹道,“我更宁愿你放弃这次冒险……”
残忍的凶器刮起地嗜血风暴在我的脑后不住地喧嚣,我已经分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在有目的地诱敌深入,还是真的被恐惧逼得抱头鼠窜。感谢我脚上地这双“风精灵的足迹”。随着我的等级提升,它已经可以额外给我增加百分之七的移动速度,这让我得以在性命交关的紧要关头总能够以毫厘之差逃脱黑爵士地捕杀。那个在卡尔森口中被斥作“众神的错误”地缺口就在眼前,我必须用自己的小命去验证一下。出了错的究竟是一贯正确的神明,还是卡尔森他自己。
“对,就是这个方向,我喊停你就要马上停下来,否则掉下去地就是你自己啦。十五、十四、十三……”卡尔森的声音不住地在我的耳边絮叨着。我听得出来,他地口气虽然依然轻松。但心里却和我一样地紧张---毕竟,我们的小小诡计一旦出了纰漏,谁也不能保证众神的惩罚不会落到他的身上。
“小心,杰夫。她快要追上你啦!”仙女下凡脸着地尖着嗓门,非常不合时宜地冲我高声喊着。
“继续向前,十、九、八……”我觉得卡尔森的声带里都蓄满了紧张的汗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拐弯、拐弯。再往前你就到死角了……”仙女下凡的声带却像是快要绷断了。
“这个白痴女人瞎嚷嚷什么……该死,我数到几了?你能不能再跑一圈儿?”
“你说的是真地假地?别***再开玩笑了!”卡尔森地话吓得我魂飞魄散,忍不住冲着天空大吼道。
“你说什么?”仙女下凡纳闷地冲我尖叫。
“你也给我住口!”我这句话是冲着精灵德鲁伊少女说的。
“停下!”与此同时,我终于听见了卡尔森洪亮的信号声---事实上这一刻我根本就没听清楚他说的到底是什么东西,那惊天霹雳般的巨响已经炸得我眼冒金星无法动弹了----为了和尖声嘶叫的精灵少女对抗,他突然调大了和我通话的音量。
我下意识地转过身,黑爵士的大锤犹如从天而降的陨石,瞬间将一片黑色的阴影笼罩了我头上的天空。我眼见着一片巨大的黑暗挟着猎猎风声从天而降。没有给我留下丝毫躲闪的空间。
处在我现在的境地中你就会知道。人的生命实在无常的令人慨叹:眼前一黑、一亮,一次战斗就这样过去了。眼前一黑、不亮,一辈子就这样过去了……
“啊……”黑爵士怒睁着双眼,满眼残忍。
“啊……”仙女下凡掩住了双眼,满脸恐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我不知道卡尔森那个老东西究竟是睁着眼还是闭着眼,谁知道他在鬼叫什么?
眼前一亮……
豁然开朗!
天空高挂着明媚的阳光,世上的一切生机昂然,脚下的每一块残破的砖石仿佛都在欢唱,歌颂着一曲生命的礼赞。
我还活着!
头上顶着鲜红的“失误”字样,幸运地活着!
在无可抵御的强敌面前选择了对抗到底,并勇敢地活着!
活着真好。
沉重的铁锤鬼使神差地落到我身旁的残墙上,溅起一串飞射的碎石。
或许是如此大力的一击令黑爵士在瞬间失去了平衡,令她无法立刻再次攻击;又或许是她无论如何也想不通这必杀的一击怎么会失误的如此离谱,令她一瞬间精神恍惚。总之,在这一击之后,我拥有了零点五秒的时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反败为胜的零点五秒。
我从未经历过如此漫长的零点五秒。
我从未看到如此迟钝的黑爵士。
迈步,转身,举盾,伸手……一个名为“撞击”的低级技能。
我甚至还有足够的时间冲着黑爵士的背影微笑告别。
然后,我看见一个美丽妖娆的背影立足不稳,无奈地向前栽去。
前方,是一望无际的辽远天际。
想不想知道作为一个男人,我这辈子干得最骄傲的一件事是什么?
黑爵士,一个美丽的女人,这一刻,我推倒了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我站在塔顶,抱着半面残墙战战兢兢地向外探出了半个脑袋。塔很高,我感到一阵晕眩。黑爵士那丰腴美艳的背影正以一种前所未有的凄惨姿态俯卧在塔底的砖石上,银白色的头发散乱地披撒开来,发梢被身下汩汩涌出的鲜血染上了一层炽烈又死寂的红。
她真的死了,这个因族人的背叛而背叛了族人的骄傲的女人,这个意图用绝望的屠戮来践行着自己坚守的正义的女人。或许,她还会在另外的那些副本里无数次地复活,无数次地把那个阴暗的故事讲述给将要杀了她或者是将要被她杀了的冒险者们,可是现在,在这里,她的生命已经真切地消失,我们成功地完成了拯救世界的伟大的使命。
“卡尔森,卡尔森?你还活着吗?”我忽然想起和我一同炮制这起谋杀的同谋者。黑爵士的死亡并不完全意味着我们诡计的成功,相比起这个绝望女人的死亡,成功欺瞒过众神的眼睛才是我们更大更彻底的胜利。
“……如果你真那么关心我的死活,那刚才就应该听从我的劝告,放弃这个任务……”耳边传来巨魔老头没好气的声音,“……现在再来假惺惺地关心一下有屁用?”
“我忽然觉得让众神发现你的鬼把戏,然后把你的罗锅腰抻直了也是件挺值得期待的事情……”听到他的回答,我的心里顿时安定多了。
“闭上你的臭嘴吧,他们可不是没有机会这么做。刚才的时间太仓促了,我还是出了一点儿小纰漏。”卡尔森的话让我心里一紧。
“怎么回事儿?”我连忙问到。
“一个关联字段没有处理好,刚才攻击失误的不止是你那一个黑爵士,一共有三十七个黑爵士都在同一时刻攻击落空了。如果有哪个神明仔细查看的话,还是有可能发现修改痕迹地。”卡尔森的话语里充满了懊恼的语气。
“问题很严重吗?你会不会有危险?”我担忧地问道。
“你会不会揪着自己的脑袋数数那上面一共有多少根头发?”卡尔森忽然莫名其妙地问了我一句。
“不会。我没那个闲工夫。”我下意识地回答道,完全不知道他在这个时候问出这样地问题是什么意思。
“是啊,你没工夫,众神也没有的。他们有大把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干呢。所以放心吧,他们是数不到我们这根头发的。我不满意只是因为觉得自己还能干得更漂亮些。”他的嘴里虽然说着对自己地工作成绩不满,可这根本无法掩饰他成功欺骗了众神那洋洋自得的夸耀语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淡定一点吧,完美主义者,你地嘴咧得都能看见那对獠牙的牙床了。”就算我看不见他的模样。也完全可以想象得到他现在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我一点儿都不为他地安全脱险感到庆幸。真的,一点儿都不!
“不跟你废话了。你身后那个精灵女人过来了。她的耳朵长得还凑合,可是牙居然全都长在嘴里。这样地货色也能叫做女人?野猪长得都比她好看。真不知道精灵族的男人怎么会受到了这种怪兽……”卡尔森用他仅属于巨魔族的独特审美观大肆非议着我身后精灵德鲁伊仙女下凡脸着地的容貌,直到这不满的絮叨声在我的耳边渐渐消失。
我转过头去,看见精灵德鲁伊女孩微张着嘴。正满脸惊愕地向我走来。
“真是不敢相信!怎么会这样?她居然真的死了。这是怎么回事儿?”
糟糕!刚才只顾着确认卡尔森的安危,直到现在我才发现自己忘了一件很重要地事情,那就是用一个什么样地谎言来掩盖自己独力杀死了黑爵士这不可思议的事实。你知道。作为一个一向诚实而又耿直地战武士,我从来都不擅长用欺瞒来掩盖事实,更何况现在是在全无准备的情况下仓促编造一个谎言。于是,我决定坦诚地实话实说:
“我……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这……这完全是一个意外,她大概只是想和我们玩玩躲猫猫,结果一不小心……”
仙女下凡用鄙夷的目光看着我:“你觉得全国人民会相信这个理由吗?”
我纯洁地仰望着四十五度角的天空,晚霞染红了我的双颊……
很快。牛百万、顶顶小戈和夜曲飘散的生命在塔底复活了。他们复活后的第一眼就看见了死于非命的黑爵士的尸体。牛百万的眼睛瞪得快要掉出来了。他小心翼翼地绕着这具尸体转了三圈,在确定黑爵士不会猛然跳起来复活给他一记铁锤猛击之后。这个专精于逃跑技能和拥有宗师级迷路技巧的伟大圣骑士终于以他独特的思维定势和无比丰富的人生阅历自然而然地得出了一个唯一能让他接受现实的合理解释:
“兄弟们,我们好像进错到别人的副本里来了……”
“那好啊,等我们把任务物品都拿走,你找四个人陪你再来一次吧。我可不想再到这个鬼地方来送死了……”我慢悠悠地从塔里走了出来,对着呆若木牛的圣骑士说道。
“这……这怎么可能?就凭你们俩,也能把黑爵士砍死?”降b小调夜曲显然无法接受这个太过具有冲击力的事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准确地说,这只是我一个人干的!”我抱着肩膀得意地点了点头。现在我有点儿明白为什么有那么多人会热衷于冒险事业,用自己宝贵的性命去完成一些难以完成的高难度任务了----这种承受众人惊叹目光的骄傲感觉实在是令人暗爽到欲罢不能。
“你一个人干的?无耻!”耳边传来卡尔森那微弱的斥责声,但立刻就被我的听觉神经自动忽略了。
仙女下凡从我身后冲了出来,语无伦次地讲述着她刚刚目睹到的情景。听着她的讲述,那群死去又活来地倒霉鬼们的脸上连番露出了惊叹、羡慕进而嫉妒的表情。
“见鬼,居然会发生这种事情!”牛百万摇着他那大脑袋懊恼地说道。
“如果你要对我的战绩表示敬佩地话,见鬼并不是一个恰当的词汇。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知道有一个很合适的形容词叫做智勇双全。”我好心地提示那个显然没有多少语言才能的牛头人。
“我只知道有个很合适地名词叫做狗屎运……”半兽人术士丁丁小戈小声嘀咕着。
这是这世上许多智慧生物的通病。他们总是喜欢把别人地成功归结于像运气这样的偶然因素,而完全看不到在这个看似偶然运气背后倾注了我多少的勇气和智慧……嗯,好吧,是我和卡尔森的……好吧好吧。我承认,要是按照出力大小和地比重来排序,应该是卡尔森和我的----可我难道不能按照通用语首字母来排序吗?
不过,虽然我没有在伙伴们那里得到自己应得的荣誉和尊重,但有了“运气”这个不可捉摸地字眼儿来作掩护。我也不必费尽心思地编造谎言去掩盖卡尔森的存在。让这几个懒于思考的不可知论者相信这一切都是运气创造的奇迹简直是再简单也没有的事情了----相信我,对于一个蹲在破房子里闲着无聊屠杀老鼠都能爆出一块信念之石的受到至高神眷顾的牛头人来说。你用“运气”来解释这世上的任何事情他都能够毫无心理障碍地全盘接受。
每个人都从黑爵士地尸体上取走了象征着完成了任务地物品----她的一绺银色地头发,同时还缴获了一些属性相当不错的战利品,遗憾的是其中并没有适合战武士使用的装备。不过,我也并不是一无所获。在黑爵士的身上,我找到了“融合器的零件三”。这是一个双螺旋结构的管道,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根横管均匀地将两根螺旋管连接在一起。和这个零件一起到手的。还有一个专属于炼金术师的职业任务:收集齐四件“融合器的零件”,完成融合器的安装。
一系列的战斗让我们每个人都得到了显而易见的成长,刚进入要塞的时候,即便是那些守在门口的杂兵都会给我们带来不小的麻烦,而当我们退出的时候,那些家伙已经无法再对我们构成威胁。
很快,我们走到了内城边缘,攀上残缺破碎的城墙缺口。前方就是我们曾经和三首魔兽美里尔厮杀的广场。我还记得我们来时那座小庄园年轻的主人、坚强的牧师勒茉尔小姐的哥哥、英勇的宾克男爵和他的下属们原本在那里休整。黑爵士已经被消灭了。他们应该已经回家了吧。妹妹能够见到期盼已久的哥哥,士兵们能够重新保护领土上的亲人。一切都将回到正确而又美好的轨道上去。唯有如此,才能证明我们出生入死来赴这趟危险的冒险旅程是值得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这样想着。
穿过那道缺口,转过已经破碎成了瓦砾的喷水池,我们又一次看见了宾克男爵和他侍从们的身影。
年轻的躯体散落在各处,每一具都被利刃穿喉而过。或是短剑、或是长矛,这些锋利的锐器显然都是被巨大的力量所推动,将这些躯体牢牢地钉在泥土里、墙壁间、树干上,在最短暂的一瞬间灭绝了所有的生机。
而最触目惊心的是,紧握着这些利器的,竟是这些年轻死者们自己的手掌。
这究竟是怎么了?到底是什么,让他们用这甚至比对待敌人更为坚毅果决的方式,了结了自己年轻的生命?
“咳咳……”在一棵被烧成了焦炭的枯木下,传来了痛苦的咳嗽声。循声望去,我们看见了宾克男爵垂危的面容。他的脸色白得可怕,眼底却泛滥着一层令人不安的红潮,经过了这样长的时间,他左腿的伤口没有丝毫愈合的迹象,反而依然在大量地流血----谁知道呢,那粘稠发臭的腥黄色液体或许已经不再是人类的血迹了。
“咳咳……勇敢地人们,我已经……感觉不到黑爵士的力量。你们……你们是否已经完成了伟大的使命?”男爵不停地喘息着,艰难地向我们问道。
“是。”距离他最近的牛百万只用了这么一个字回答他地问题----这些能说会道的涉空者们似乎总喜欢用这种简单到近乎无礼的方式来和原生者们交谈,无论是多么复杂的交流,他们只用一两个字就能将对话导向自己需要的信息。
“至高神地仁爱哺育万物……法……法尔维大陆得救了……我们的牺牲……有了……有了回报……”
“这里到底怎么了?”丁丁小戈开口问道。
“在……你们离开之后。我们才发现,我们受地伤并不简单。我们的牧师说,这是一种毒素,会悄然吞没我们的灵魂,将我们变成……变成完全没有理智的腐朽者。并且……会攻击一切有灵魂地活物。我们的身体已经变成了传播毒素的工具,回家只会害了我们地亲人和更多的人们。没有药物能够治疗我们。我们丧失了一切希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即便如此……我的人也没有放弃战斗。或许我们的生命已经毫无价值,但我们还可以将死亡当成抗争的最后武器。每个人在毒素最后发作前,都终结了自己的生命。为了不变成飘荡的丧尸,他们……他们将自己钉死在地上……”
“……我的……我地时间也快到了……可敬地人们。至高神垂怜。让我在临死前能够听到胜利的消息。我……我……咳咳……”猛然间,年轻地男爵忽然剧烈咳嗽起来,咳出的液体与他伤口上的一样是粘稠的黄色。他脸上的肌肉变得愈发木然。眼中的安详正逐渐被一种空洞的木然所淹没。
“杀了我……”他冲我们大叫道,“……这是我最后的请求……为了一个人类最后的尊严……杀了我!”
这是怎么回事儿?片刻前,我们才将他妹妹的祝福带到了他的身边,而现在,我们竟要目睹他的死亡了么?难道说在这个世界上,亲人的思念和祝福竟是如此的无力、英勇的正义竟是如此的廉价、善良的生命竟是如此的脆弱,将这一切全都累加在一起,竟也无法抵御住小小毒素的索命么?
真的么。生命存在的意义。只是为了等待死亡?而在生命过程中显露出的那些高尚而又伟大的种种品质,全都是无意义的附属品么?
这叫人如何能够心甘?又叫人如何能够心服?
“救活他!卡尔森。让他活着回家!”我在心底无声地高呼着,恳求着我那能够看破神力的异族朋友。
“这不可能,我的朋友,我办不到……”卡尔森的声音透着萧索的气息,“……他是在众神法则中必然死在这里的人,任何人都改变不了这个现实。”
“你能的!告诉我你可以的!不过是这小小的毒素而已,我们都受过伤,可我们都还活着!这根本不是什么致命的毒,我们都知道。他根本就不用死在这里!”我简直要发疯了。我无法眼看着这个俊朗的青年就这样死去。
是的,倘若这个封闭的副本世界是唯一的、倘若这世上的一切都是沿着一个唯一的逻辑向前推进的、倘若我们每个人做的每件事情都是独一无二的,那么,我们已经成功拯救了这个世界。说句良心话吧,在已经拯救了亿万生灵之后,这个年轻男爵一个人的生命实在是显得轻微,我或许真的不会在乎这一两个人的生死。
然而,一切并非如此。这是一个并行的世界、一个重复的世界、一个一切都在重复一切都在循环一切都在徒劳运转着的世界,我们所做的一切只能用灵魂和金钱的收益来机械地衡量,对这个世界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影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倘若连这发生在我们眼前的唯一的死亡我们都无法制止的话,我们就谁也没有救!
我们徒劳无功,我们毫无作为,我们是多余而又无力的一群,在这个世界上庸碌而盲目地杀伐,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不知道将会变成什么样。
我从未曾像这一刻这样期待着改变,哪怕这种改变意味着叛逆神的威严。我也从未像这一刻一样渴望去拯救一条生命,因为这在很大程度上决定着我们存在于这个世界上是否有意义。
“你疯了……”卡尔森简直是在我耳边吼叫,“……他和你们不一样,我们都明白这一点!我们都知道,真正杀了他的不是什么狗屁没收,不是什么狗屁伤口,也不是什么狗娘养的毒素。真正杀了他的是那些字段你懂吗?无法删除无法更改无法碰触的字段!修改他意味着全面的崩溃!你这是在自杀在自杀你知道吗?”
“……我们难道就不能真正干点儿什么吗?”从我的心底,涌上巨大的悲哀。卡尔森的咆哮声瞬间沉默,过了好久,他才低声对我说:
“活下去,朋友,好好地活下去……”
活下去!确实,这似乎已经成了我们这样叛逆的生命唯一能够证明自己存在意义的方式……
男爵终究还是死了,降b小调夜曲用他的佩剑钉死了他。没有人能够修改命运的法则,即便是像我们这样逃脱了命运的生命。
“告诉……我的妹妹,我……爱……她,爱他们所有的人,我的灵魂将在天上保佑着他们,永远……”
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刻,他将这个任务交到了我们的手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宾克男爵死后,这座碎石要塞中再没有更多值得我们一行人留恋的东西。我们快步向着要塞的出口走去,没多久,那扇破败的大门已经遥遥在望,门内那流淌着异彩的魔法漩涡结成了一个强大而又神奇的屏障,将门内和门外分隔成了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眼见就要离去,我对只能禁足于要塞之中的老卡尔森抱着一丝难言的歉意。我马上就要“出去”了,而对于我来说这个简简单单的“出去”,对于他来说却是一个永远无法想象的奢望。其实我并没有什么应当道歉的地方,众神那承载着命运筹码的天平毕竟还是公允的,我得到了远比他宽泛的自由,而他也得到了我无法理解的力量。
可我还是感到了一些歉疚。毕竟,现在是我主动地离开了这个刚刚结识的朋友,将这个自由的灵魂孤独地遗留在这个禁锢的空间之中,
“老头儿,我……要走了……”我低声对他说道。
“我们还会再见面么?”老巨魔的声音听起来一如既往的平静,可我还是能听出他语气种隐藏着的那一丝不易察觉的期盼。
“短时间内恐怕是不行了……”我考虑了片刻才回答道,“……到这儿来的路上很不太平,如果我要一个人来的话,至少也要五十六、七级才成。这起码需要两、三个月时间。”
“好在不算太久……”卡尔森的心境远比我想象的要开朗得多,“……我已经一个人在这儿呆了快一年了,倒也不在乎再多等上这几个月。”
“我会一定会尽快的!”我保证道。
“到时候你别把我这个蓝皮老头子给忘了才好……”卡尔森笑道,“……不过说真的,你这个人真的挺奇怪,给我的感觉倒是更像是个涉空者。如果我不是具有看透世界本源地力量,恐怕根本就看不透你的来历。其实我一度专心钻研。试图从本源世界里寻找到真正描述一个灵魂的字段,而偏偏灵魂这种东西似乎又不是用简单的0和1能够描述得出来地。我只是单纯地那么觉得:你好像拥有一个真正完整的灵魂,而我的却是残缺的---这大概也是我无法走出要塞的主要原因……”
“……我有一种预感,小子。你以后恐怕会变成一个不得了地家伙……所以,你可千万别在那之前就窝囊地死掉了啊……”
“你就扯淡吧!”回头最后看了一眼碎石要塞的破瓦残垣,对于他玄而又玄地感叹,我并没有太多的同感,只是用力朝地上啐了一口唾沫。然后昂首走出了城堡大门……途返回。一路上。那些被毒素腐蚀了灵魂的腐朽者和野兽们仍然盘踞在四周,狂暴地向我们发起一轮轮的袭击,可对于我们来说,对付他们已经再也不必像来时那般费力了。很快。我们再一次来到了那座本属于年轻地宾克男爵的庄园。
庄园中的居民们还在手持着简陋地武器,和自荒野间汇聚而来的腐朽者们勇敢地战斗着。和我们来的时候一样,这里的战斗始终保持在一个稳定的平衡状态之中:那些没有灵魂的腐烂丧尸每倒下去一个。不知从哪儿就会跑来另一个加入到战斗中去;而勒茉尔小姐则总能适时地释放出恢复生命的神术,让每一个居民都不会在这场保卫战中死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场毁灭与捍卫的局部冲突似乎自我们走后就一直没有停歇过,并且我很怀疑,当我们离开后,它还会这样持续下去,直到下一拨像我们这样地人出现。
一切都像诸神注定了地那样,我们又一次消灭了那群腐烂的入侵者,又一次被居民们像待宰地羔羊一样热情地迎入了庄园中。并且又一次用被洗劫了般的价格修复了我们破损的装备。
我的朋友们并没有忘记故去的男爵的嘱托。他们将男爵的死讯告诉了他的妹妹,为此。他们每个人都得到了一千两百多点的灵魂之力和三枚金币的酬劳。我远远地看着这一切发生,并没有像他们一样去做同样的事。我和我的那些涉空者朋友们不一样,不会用那样言简意赅的语汇来传达这个残忍的消息,更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个刚刚失去了最后一个亲人的可怜少女。
按照这世上的法则,每当有一个人从碎石要塞回到这里,都会再一次地带来男爵的死讯,让这个少女再一次遭受这巨大的苦痛。我不知这个柔弱的女孩如何才能挺过这无数次心灵的重创,但本着我内心最微小的善良,我想,这样的悲伤,哪怕只能少发生一次,也是好的。
既然无法扭转众神既定的命运,那么至少,让我来减少一次失去亲人的悲伤吧----我这样希望着。
而且,在我的心中,始终存着这样一分不切实际的幻想: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当你获取酬劳的时候,才算是真正完成了一项工作,对于你来说,这件事情不可更改不可重复地永远结束了。
而在此之前,它都不算终结,甚至于,你可以认为它并没有开始,或是……
……并不存在?
倘我真的将男爵的死讯告诉了勒茉尔小姐,一切就都被永远地决定了,再也无可更替。而倘若我不说,她不听,这条已经被众神裁定了的信息被永远地中断在我和她之间,或许……我知道这听起来很傻,可我真的隐隐有这样的感觉……或许,这件事情就被淹没了、掩盖了,成为无数信息洪流中的一个断层,从此消失不见,不复存在。宾克男爵的生死仍未被判定,勒茉尔小姐的等待还拥有希望----至少在我和她之间,至少对于我和她两个人而言,或许就是如此。
一切。会是这样吗?
在这个由两个简单数码堆积而成的世界上,我的这种想法究竟是否真的触摸到了这世界隐秘地法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又或者,不过是一个胆小鬼怯懦的逃避而已呢?
终究,我没有完成这个任务。而是把它留在了我的任务纪录中。直到很久很久以后,它仍然是我未尽的人生旅途中所留下地唯一失败的一页。
当我们只离开了不到半分钟的路程,再回头看时,那座小小的庄园已经再一次被蜂拥而至的行僵所包围。勒茉尔小姐神圣魔法地辉泽在傍晚静谧的空气中不时地闪烁着,犹如一朵白玉兰绽放在逐渐被黑暗侵蚀地角落。在这个被腐蚀了的绝望之地,播撒着一种名为“希望”的种子。
在那里。一个妹妹在等待着他远征的哥哥归来,她还将长久但永远不会绝望地等待下去。在这个故事里,没有死亡,也没有悲伤。有地只是无尽的希望和期盼。这是一个幸福的故事。
至少,对我,是这样地……
再次回到碎石前哨站。我的涉空者朋友们都已经疲惫不堪----在我的印象中,这确实是和他们一同持续冒险旅途最久的一次。事实上,在还没有走出沼泽地带的时候,他们一个个就都已经昏昏沉沉摇摇欲坠了,和他们无精打采的样子想必,就连半路上那些尸变的腐朽者都可以称得上是“生机勃勃”了----事实上,我确实曾一度怀疑他们是不是真的中了剧烈地尸毒,正朝着行尸走肉地方向悄然演变。并且做好了随时将他们四个乱刃分尸再逃之夭夭的准备。
谢天谢地。这惨烈地一幕终究没有发生在我们身上----他们真的只是疲劳过度而已。最终,在团结友爱的相互扶助之下。在拯救了世界的荣誉支持之下,在冒险者英勇无畏的信念引导之下----当然,或许更为主要的是,在对冒险酬劳的贪婪欲望驱动之下----他们终于还是回到了碎石前哨站,困顿疲乏地从古铁雷斯少校手中领取到了这一次委托冒险的报酬,才心满意足地“下线”离开了。
晚间的山野安静而深沉,营寨中的篝火动荡地喷吐着,将四周的影子惊悸地甩来甩去。前哨站中一片寂静,人类和半兽人的士兵们在两人多高的木墙周围巡视着,除了我之外,此间已经再没有一个外来的远行者。
坐在篝火旁,我无聊地翻看着我的魔法日记本。除了给勒茉尔小姐送信的任务之外,这里还记录了另外六七个任务,这里面有的任务是因为我的级别不够,难以完成,有的则需要与一队同伴结队冒险才能继续,唯一没有什么条件限制的,就只有在碎石要塞中偶然领取到的炼金术师专属任务:“融合器的安装”。
可是,和其他任务的介绍不同,这个开放性的任务介绍来的实在是太过简略,让人完全不得要领:找齐四件“融合器的零件”,将它们组装在一起,探索它的奥秘,你将在寻求知识的道路上更进一步。去哪里?找谁?如何完成按照?它又有什么作用?任务介绍里只字未提……没有任何线索。
困惑中,我将已经收集到手的那三个零件取出背囊,希望能从中发现什么。那是一个内外一体的封闭容器、一个双螺旋管和一个奇形怪状的金属支架,架子的造型很古怪,也很坚固,应该是用来固定某个沉重并且有可能会剧烈震动的东西。以我仅有的一点儿炼金学常识来推断,适合这种支架大小的仪器不太可能发生强烈的震荡,唯一的可能性是它是一个会高速旋转的螺旋状仪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知怎么的,我的脑海中忽然蹦出了一个物体的形象。那是一个带着盖子的、大约有一个手磨大小的东西,它的一侧有一个舱门,能够放进大约两指宽的固体,开动后它会发出轻微的蓝色光芒,并且产生一些声响,听起来就像是里面有一个盒子在高速旋转。
我甚至能够想起来是在什么地方看见这个东西的:就是在这儿,在这个前哨站里。当我们找到一颗变异僵尸的心脏后,我们找到了前哨站的药剂师瓦格纳先生。在他帮我们分析了这颗心脏的构成时,用的就是这样一件形状古怪地仪器。回想起来。那件仪器上好像确实还留有一些固定的螺口和连接管道的接口,好像并非是一件完成品的样子,只是那时候我没有留意而已。
我忽然觉得应该去尽快拜访一下瓦格纳先生,直觉告诉我。这样做会给我带来意想不到地收获。
天已经晚了,可瓦格纳先生帐篷里的灯烛并没有熄灭。醉心于钻研的战地药剂师此时正佝偻在试验台旁,将各种不同的药剂小心翼翼地倾倒在面前的水晶烧杯中,面前不时腾起一片泡泡或是一阵青烟。通亮地***把他的身影映射在帐篷上,将他原本就干枯瘦弱地身形拉长得更为嶙峋。纤细的手指被灯光拉伸成了枯枝的形状,在帐篷上纷乱地舞动。让人从心底生出一股悚然的知觉来。
我轻轻掀开了门帘,刚要开口招呼,忽然,随着“嘭”地一声轻响。一捧惨绿色的雾气在瓦格纳先生的面前散发开来。“哈哈哈哈哈……”一阵低沉暗哑地轻笑从药剂师的口中飘了出来,犹如一把尖锐的锥子刺入了我的耳膜,让我全身都感到一阵不自在的刺痒。他伸出右手。轻轻拿起了一小瓶青灰色的粘稠药剂,脊背依旧佝偻着侧过身来,脑袋轻轻向后转过半圈,用那双已经布满了血丝的灰色双眸看了我一眼。
“……你来的正好,年轻人……”他眯起眼睛笑着说道,那笑容中隐藏着地狂热神态令我感到些许不安,“……你见证了一个伟大地时刻,我的实验刚刚取得了成功。完美地生命创造于我的手中。从这一刻起,历史将被改写。卑微的人类从此正式涉足于众神的领域。从今天开始,法尔维大陆上的一切生命都将掌握永恒的力量,末世帝国终将不堪一击。救世主诞生!救世主诞生于今晚……”
瓦格纳高高举起了手中的药水,双眼骄傲地盯着它,眼底似乎正有着一层东西在狂烈地燃烧着,那股病态的狂热仿佛要将他自己先焚成灰烬一样。
他手中的东西令我大惊失色,那邪恶的色泽和光辉曾一度成为我噩梦般的回忆---在碎石要塞的指挥塔顶,在堕落魔女黑爵士阿瑟·登戈特的手中----那是亡灵毒素完成品的原液,我和我的朋友们历尽数番生死才将它毁掉,连残液都被倾倒得渣都没剩下一滴,可没想到的是,在我刚刚回到自己人的前哨站不过四个小时的时间,这个足以毁掉整个大陆的危险品居然就出现在了一个“自己人”的手中。
“这……这是……”
“没错……”瓦格纳看着我,点头说道,“……这是从你们给我的那枚被感染的心脏中提取出的毒素。啊,美妙的生命体,这些肉眼无法看到的小东西有着你无法想象的磅礴生机,微小支配巨大,本能控制智慧,多么美妙啊,它们才是这世上最强大的生物,这其中的壮丽之美根本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但是,我并不想用它来自杀。我成功地改造了它们,让它们在增强宿主能力的同时,不会破坏他的大脑。若思维不会改变、智慧不会丧失,我们便可以保有自己的灵魂,而知识和力量却可以得到亘久的增长。这将是有史以来最完美的生命,你知道吗?我代替众神,完成了生命的进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宣布,我绝不会独占这伟大的成果,我将让这世界上每一个生命获益,每个灵魂都将分享触摸永恒的机会。未来,无尽的未来,它在等着我们,我们来了!就要来了!!!”
他歇斯底里地高声欢呼,仿佛吟唱赞美诗般地喜悦和庄严;他眼角红润,热泪盈眶,显然是为自己疯狂的念头所感动。该死的,我发誓这是我所见过的最天才也是最慷慨的一个疯子,他全心全意、毫无保留地造福人类,而他采用的方法居然……居然是……把每个人都毒死?
“你疯了,快把它给我放下!你会把这一切都毁了!”我抽出长剑对准了他的胸口,心头愤怒又惊惶。这里不是老卡尔森控制着的副本区域,我不能保证毒素在这里传播开来会带来什么后果。即便我仍在怀疑它将产生的后果,但我绝不敢轻易地去尝试结局。
“可悲的生命,嫉妒智者,害怕改变。武器只能武装你的躯体,却永远无法保护你弱小的灵魂。幸亏……”瓦格纳用眼角轻蔑地瞟着我,将手中盛满药水的瓶子一点点地凑近自己苍白的嘴唇……
“……幸亏……这世界……并非控制在你们的手中……”
“不!”我大叫着冲上前来,想要制止他这疯狂的举动。可是,一切终究还是太迟了,在我的剑砍下他的手臂之前,他还是服下了这瓶致命的毒剂。
“啊……”瓦格纳抱住自己被砍断的残臂惨叫起来,鲜红的血迹从他胳膊的断口处喷洒出来,可片刻之后,血迹就变得黄而粘稠,散发出一股腐败的味道。他的皮肤变得更加苍白,一切光滑细润的生机渐渐从他的皮肤中消去,同时暗紫色的血管隐隐地透露出来,布满了他的两腮。一切的变化,都令他与那些游荡在希特维尼亚低地中的行僵愈发相似,唯一不同的,他的瞳孔虽然变成了凶残的暗红色,但仍保留着一丝理性的光泽,并未被行尸仇视生灵的本能所完全侵蚀。
我刚要追上前去再补上一剑,忽然,试验台前的地面深陷了下去,露出一个漆黑的地道。已经开始腐朽化的瓦格纳立刻滚入了地道之中,连同他的那些仪器也全都掉了进去,而后整个地道开始塌陷,直到将洞口完全封死。
“没有人能阻止智慧进化的脚步,没有人……”直到消失之前,瓦格纳不忘高声呼喊。他的宣言声嘶哑而凄厉,犹如一只飘荡在人世间却又无法得见的怨灵鬼魂,久久未能散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听说了吗?彼特舒拉茨伯爵夫人和她的马夫……嘻嘻嘻……嘘,这可是个大秘密,要不是被伯爵府的花匠偷偷看见,他又告诉了和他相好的女佣,女佣私下交谈时不小心让厨娘听到了,厨娘在和她丈夫说起这事儿的时候又让他儿子也就是伯爵少爷的仆从听说,小仆从在买零嘴的时候又告诉了食品店的老板娘,这个绝密的消息是绝不会泄露出来的,而我表兄的堂婶的外甥女的二舅妈的老姑婆的帮工女佣要不是食品店老板娘的大表哥的二舅妈的远方外甥女的教会寄宿学校同学,我也不会知道这个消息的,幸亏我是出了名的口风很严,只告诉你一个人,你可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哦……”
可怜的伯爵大人,听起来似乎除了他一个人以外,整个雷威尔城的人都已经知道他夫人和马夫那点“不为人知”的小秘密了。
而尤其令人恼火的是,这位可敬的“口风很严”女士说话吞吞吐吐欲言又止,弄了半天我也没搞明白伯爵夫人和她的马夫到底干了些什么东西。
身为一个修养良好道德高尚的战武士,探究他人的隐私绝不是我这种身份的人所应该做的事情。所以……那个……我只问了那位女士六遍,在最终确认她真的不会告诉我伯爵夫人和马夫的有关细节后,我从容地放弃了尝试----我发誓,没有得到确切的答案真的没让我有半点儿的不甘心。
“……你知道吗?对面那家酒馆的老板娘是个寡妇,可每天她的二楼的房间窗户里都会出现一个男人地影子,我在这儿蹲了快半年了,天天晚上都能看见那个……咳咳……哈哈……”
这个不道德的偷窥狂,真该有人把他不规矩的眼珠子抠出来,让他无法去窥探一位女士的私密生活。我觉得甚至还应该把他地舌头抽出来缠在脖子上把他狠狠勒死----谁让他刚把故事说到紧要关头就停止更新了?
那个……这样是不是有点儿太残忍了?我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深刻地反思着。
以我手中的长剑发誓。我对这些流传于街头巷尾的八卦消息没有任何兴趣,一点儿兴趣也没有----咳咳……当然,不可否认,它们有时候听起来也确实挺好玩的。很能勾起一个正常人类地好奇心----那我也不感兴趣!我之所以孜孜不倦乐此不疲……啊,不,应该是兴味索然……地打探这些消息,完全是出于一种崇高而伟大的历史责任感和使命感地驱使,有着足够充分而且正当的理由。
比如说----拯救世界。这个理由足够有说服力了吧?
自从离开碎石前哨站之后,我追随着瓦格纳的足迹。一路向北行进。我得说,这个矢志造福世界的伟大天才疯子绝对是我所见过地最狡猾的猎物,他的行迹隐秘,令人根本难以追寻。有几次,我已经彻底失去了他地踪迹,绝望的想要放弃。可让人欣慰的是,每当这个时候,在附近的村镇里总能够打听到一些关于瓦格纳的蛛丝马迹---先决条件是,你必须从茫茫人海中找到那个木讷而不自知的知情人。
渐渐地,我有了经验,每当遇到这样的困境,都尽可能地和视力范围内的每个人交谈。运气特别好地时候,他们会告诉你最近这里发生一些变故。比如说腐烂地尸体啦、夜晚奔行的黑影啦、恐怖地尖啸声啦之类之类的。这八成就是瓦格纳留下的痕迹;而有的时候他们会拜托你完成一些不相干的任务,我也尽可能地都去把它们完成了----因为我并不确定完成这些任务后他们能不能给我提供某些相关的线索----这样做产生的副作用是。在这六天的时间里我又升了一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令人遗憾的是,绝大多数情况下,他们都会滔滔不绝地告诉你一些家长里短鸡毛蒜皮的琐事,然后在把你逼疯之前悄然离开,而这,就是目前我正遇到的糟糕处境。
每个人都希望在惶惑彷徨时找到那个唯一正确的指引者,循着一条正确的道路走下去,但残酷的事实告诉我,在人生的道路上,你绝大多数的探索和尝试都是徒劳无益的,绝难在短短一两次探求中就发现前进的方向,倒是很有可能在最后被逼得走投无路时才能得到正确的指引……比如说你在一个小村子里逡巡了二十多圈把仅有的三十多个村民挨个问了两遍,恨不得把他们全都捆绑起来严刑逼供,一直问到我心急如焚疯癫若狂的时候也没有得到任何消息,最后却是一直坐在村口路牌下和泥巴晚的小屁孩告诉你,前两天刚好有个面色蜡黄两眼通红的怪叔叔从左边的路口经过----令我愤懑欲死的是,这个孩子是我进村时第一眼就看见的村民,可我居然和其他所有人都说得口干舌燥甚至连村子里的狗我都尝试着沟通了好几回之后才想起来和他聊两句……
遇到这种情况,弦歌雅意大概会将之归咎为视力缺陷,佛笑会一如既往地认为这是人品问题,而牛百万则肯定会设身处地地猜想我当时是不是在这个一共只有十三破烂茅草屋的小山村里迷路了。
而我对这件事情有一个贴切而简练的评价:
我真***倒霉!
现在,我想你已经完全能够了解,我是怀着多么高尚的情操迫不得已地来向这些长舌碎嘴的女人打探这些乱七八糟的八卦新闻的了。正如我刚才所说过的那样,我这完全是为了拯救世界而八卦的。当然,你们不用为刚才对我的小小误解露出惭愧的表情,我很清楚,在寻求真理的艰难旅途中上,像我这样勇于承担并忠于自己责任的先行者,总是容易被人误解的……
嗯?什么?你说东门铁匠家的女儿是挺着大肚子出嫁的?而且肚子里地孩子还不是新郎的?这是怎么回事儿?你再给我详细说说……嗨,那孩子到底是谁的?是她表哥还是那个商人学徒?见鬼,你别老是吞吞吐吐的……哼。你不说明白就拉倒,我反正对这事儿根本没有兴趣……
……一点儿兴趣也没有!我订做了一套礼服。刚走出门就被一个流浪汉撞倒了。那个男人既肮脏又粗鲁,身上地味道就像是一大块烂肉,把我的衣服弄脏了一大片,又是油又是血的。裁缝店的老板说今天能帮我改好,您能帮我去取一下么。英俊的先生?我快要赶不上今晚地舞会了。”一个满头褐色头发扎成一大团发髻、身体微微有些发胖、唇边带着一颗黑痣、手里还拿着一柄小折扇的中年妇人忽然拦住了我,神色焦急地对我说道。她头顶上地名字显示着“急着参加舞会的女人”。
带着烂肉的味道的男人?还留下了油渍和血渍?我地心里微微一动:这听起来倒很像是瓦格纳的线索。
感谢无孔不入的八卦新闻,感谢坚忍不拔地八卦精神,我自己的亲身经历足以成为历史的铁证:八卦原来也是可以拯救世界的。
“你在哪儿遇到他的?看见他往哪儿去了吗?”我立刻追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呐,太可怕了。没有新礼服我怎么去参加舞会?这简直就是世界末日。”这个女人对我的提问完全没有反应,双手捂着脸歇斯底里地尖叫着。
“夫人,那个男人很危险。他有可能带来毁灭性的……”我急火中烧,语气凝重地强调着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天呐,太可怕了,没有新礼服我怎么去参加舞会?这简直就是世界末日……”女人对我地话置若罔闻。
“……夫人,您不明白,这件事情很重要,整个大陆正面临着……”好不容易得到了瓦格纳地消息,我恨不得现在一下子就把他……或者是它?……从哪个土坑里一把揪出来。根本没有心思再去帮这个女人去拿什么见了鬼的礼服。我急地五脏六腑都要烧起来了。努力地试图用理性的方法劝服这个女人,让她尽快把瓦格纳的去向告诉我。然后另找一个人的去帮她取衣服。
“天呐,太可怕了,没有新礼服我怎么去参加舞会?这简直就是世界末日……”女人的态度强硬得像是一坐亘古矗立于极地高原上的冰川,丝毫没有融化的迹象。
“吸……”我拼命往胸腔里猛吸了一口气,在气管里流窜的气流带来了一道清凉的触感,让我不至于因为头脑发热而对这个不可理喻的老娘们做出什么残暴的事情来,“……我要怎么说你才明白?如果你不尽快把他的去向告诉我,那有可能就是真正的世界末日,世界末日……”
“天呐,太可怕了,没有新礼服我怎么去参加舞会?这简直就是……”
“好,好,没问题,你赢了,我去,我去还不行吗?我这就去那个缺德的裁缝店里为你这个愚蠢的女人去拿那件该死的礼服,好让你能穿着它在去参加那场见了鬼的舞会。疯子,你这个疯女人……”在女人坚韧如川峦般的执念面前,我终于精神崩溃一败涂地,不得不让世界冒着被毁灭的危险先去帮她拿一件使用布料少得可怜同时却又贵得足以媲美一套全身链条甲的衣裳,而仅仅是为了能让她在众目睽睽的场所中露出全身的赘肉。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这样的感觉,很多时候,你根本无法了解你身旁的雌性智慧生物的人生观和价值观,比如现在,在这个女人眼中整个世界的存亡远没有一件全新的露背装来得紧急和重要,尽管也许她的衣橱里已经堆满了这些只穿过一次的华而不实的建议纺织品,而且尽管这件衣服也许根本就不适合她。有时我怀疑这世上最早的雌性生物是不是都来自于另外一个遥远的时空位面----也许那比涉空者们的故乡还要遥远----而众神之所以让她们来到这里,完全是为了让男人们的意志变得更加坚强……
谁知道呢?
临行前,我用我能想象得出的最恶毒的语言狠狠地将我的咒骂扔在了那女人的脸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这个臃肿的胖老娘们!”
她面无表情……我宁愿认为她是恼羞成怒无言以对,因为这样想能让我心里稍微平衡一点。
好吧,简单地概括一下我现在的处境:我正身处在一座谣言横飞绯闻四起的嘈杂城市,耳朵里充斥着七大姑八大姨那些形形色色而又语焉不详的流言蜚语,被一个认为一件新衣服远比大陆危亡重要得多的蠢女人逼着去取一件她注定不合身的礼服,还要在这百忙之中抽出一点时间冒着生命危险去拯救这个脆弱的世界。我实在想象不出还有什么样的处境能比这更糟糕了。
“杰夫……”忽然,一个清脆的女声在我的左后方响起。起初我不太确定那声音是不是在喊我,可在我迟疑的片刻间那个声音又更清楚地喊出了我的全名,“杰夫里茨·基德,这儿,我们在这儿……”
我一回头,一个靓丽的身影进入了我的视线:那是一个人类女性,头戴一顶镶满了各色宝石精芒四射的“闪亮之冠”,身上穿着一件天蓝色“水精灵的波纹”法衣,手里拿着一柄镶嵌着紫色水晶的胡桃木双手法杖“大魔法师的护持者”,身上挂满了金光灿灿同时价格不菲的零碎饰品。你得承认,那是个长得很漂亮的人类女性,并且一身的衣着雍容华贵令人侧目,但看着她迷人的微笑,你总能不自觉地感受到一种糜烂的暴发户气质。她望着你的那关切而又温情的目光,总让人忍不住想起屠夫眼看着自己一手养大的猪仔一天天长膘时那丰收在望的喜悦。
“杰夫里茨·基德,你在公会的账上还有四百七十六枚金币四枚银币加六十二个铜子儿的欠款呢,我都记在账上了!”这个女人看见我就像是捡了钱包一样亢奋地大叫----据我的了解,她和每个公会成员打招呼时第一句话都是这样的。
好吧,更正一下,我能想到的最糟糕的处境应该是:身处在一座谣言横飞绯闻四起的嘈杂城市,耳朵里充斥着七大姑八大姨那些形形色色而又语焉不详的流言蜚语,被一个认为一件新衣服远比大陆危亡重要得多的蠢女人逼着去取一件她注定不合身的礼服,还要在这百忙之中抽出一点时间冒着生命危险去拯救这个脆弱的世界,而这一切都不如你站在我们的会长大人、凶残的财富收集者和聚敛者、化身为人形的贪婪龙族妃茵大小姐身边,两手空空赤贫如洗。
瓦格纳这个白痴的动作也太慢了,他本该早点儿把这世界毁了的?
看着穿行在人群中步步逼近的会长大人,我偷偷地这样想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咦,会长大人?这几天你都上哪儿玩去了?看见你真是太……呃,那个……高兴了。”我昧着良心强笑着说道,“嗨,弦歌,雁阵,好久不见。咦,奶妈,你也在啊?这儿可不是你这个级别的人应该来的地方,你可得小心点儿啊。”
神射手弦歌雅意和驯兽师雁阵这对暧昧的精灵组合和妃茵走在一起,而我们会长大人的亲随跟班----只有三十三级的母牛德鲁伊烛光里的奶妈亦步亦趋地跟在他们的身后,和那些所有刚刚离开荒凉蒙昧的草原牛头人部落的长角土包子们一样,眨着那双好奇的大眼睛打量着周围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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