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副本 第三十五章 生命诚可贵(下)(2 / 2)

“谁让你抓羊了,我们是说抓狮子,狮子!”妃茵连声怒叫着,肺管子都快要喷出来了。

“可是……”一边逃跑,雁阵一边回头看了看跟在身后的胖嘟嘟的羊咩咩,一脸舍不得地说道,“……你们不觉得它很可爱吗……”

可爱,也许吧。与兔擦擦的乖巧精明相比,羊咩咩的肥胖迟钝绝对属于另外一种截然不同的风格,圆圆地就像是一团棉球,晃晃悠悠迈着小碎步紧跟在雁阵身后,不像是在跑,倒更像是在滚着,说它不可爱绝对是昧着良心说话,但是……

“……可爱也不能当饭吃啊!”妃茵在我的眼中已经快变成了用鼻孔喷火的巨龙了。

我们知道,凭着雁阵宠爱动物的性格,是宁愿自己被咬死也绝不愿攻击动物的,而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我们也不得不莫名其妙地遵循这动物保护主义的信条。虽然对于我们来说,咆哮狩猎者奇利尔并不是什么致命的威胁,但在他们跑近之前,我们还是做好了逃跑的准备。

“啊……呜……”忽然,巨狮奇利尔一个箭步扑上来,张开大嘴,一口咬在羊咩咩的脖子上。只有三级的羊咩咩原本就已经身负重伤、生命垂危了,此时哪里还受得了这样凶狠的攻击,立刻脖子一歪、四腿一蹬,连哼也没哼一声就歪倒在了地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啊,我的小咩咩……”看到宠物惨死,雁阵立刻心疼地惊呼一声,两眼顿时变得水汪汪的。再次看向奇利尔的时候,精灵少女的眼中已经没有了爱护,那双碧绿色的眸子里喷射出一道无情的怒火,犹如我炼金时用火苗炙烤铜板时才会喷射出的绿色火焰。

“砰!”抬手一枪,威力强劲的火枪“塞拉·炯”犹如雷霆的愤怒,挟着巨大的火光将弹丸飞射出去,一下子把巨大的野兽撂倒在地。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长发的驯兽师少女将枪口对准动物。在“可爱”和“更可爱”之间,手持火枪的精灵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立志为不幸死去的宠物报仇。必须得承认,这头笨狮子的运气实在很不好,在它面前的五个目标中,无论它攻击哪一个都不要紧,偏偏只有这一个是它不应该碰的。它选错了猎物,结果把自己的性命也葬送了。

“嗨,快告诉我我是不是看花眼了,她居然动手打动物了,天呐……”弦歌雅意惊诧地瞪大了眼睛,完全不能适应精灵少女这颠覆性的狂暴举动,难以置信地冲着我小声问道。

“我看见的和你一样!”我简直是迫不及待地取出长剑,兴冲冲地挥舞着冲上前去。

在和雁阵一同冒险的这一路上,我可真没少受这些野生动物的窝囊气,不管是三十级的灰熊还是二十七级的野狼、甚至是就连二十级都不到的小白狐狸,都敢龇牙咧嘴地追在我身后,找机会在我的屁股上狠狠来上一口。而我却连还手的权力都没有,只能万分窝火地抱头鼠窜,任凭这些原来根本不堪一击的追击者们逞凶霸道,一肚子的苦涩委屈都无处伸冤。

可是现在,长发的精灵美少女终于亲手打破了自己的限制,我在这一路上积攒起来的所有耻辱和愤怒立刻找到了复仇的目标。顿时,我被毒蛇缠在脖子上勒了个半死、被蜘蛛喷了一身臭哄哄的毒液、被大野猪一头撞翻在地摔得鼻青脸肿等等等等一幕幕惨剧浮上我的心头,而在我心中造成了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顿时都换上了一副狮子的嘴脸。一想到我终于有机会在一头活生生的野生动物身上出一口恶气,我的心轻快的就像是张上了翅膀一样。

“可是……我该怎么办啊?”弦歌雅意算是彻底受到了雁阵古怪禀性的感染,完全不适应和野生动物作战了。他提着一副弓箭傻乎乎地站在一边,射也不是、不射也不是,尴尬得直跺脚。

“笨蛋,什么怎么办,来帮忙啊……”妃茵毫不手软地连着甩了两枚冰箭出去,回过头来恼羞成怒地冲着弦歌雅意大叫起来,然后她又补充说道:“……杀了它之后别忘了把皮扒下来,我已经很久没拿到动物皮毛了!”

不得不承认,咆哮狩猎者的命运是悲惨的,在四个高出自己四、五级的冒险者面前,它很出色地扮演了一个肉靶子和出气筒的角色,至死都没有捞着还手的机会:刚被一枪崩得晕头转向,又被一剑砍得头破血流,最后身上插满了锋利的羽箭和各种奇形怪状的冰刺,终于一声不吭地爬倒在地上。而且,就算它已经一动不动地横死在地上了,雁阵还是觉得不解气,抬起自己漂亮的高跟小皮靴很是一通猛踩。

看着只因为想吃一顿午饭就被踩成了肉饼的狮子,我忽然感到心里平衡了许多,觉得自己尽管这一路上被追得东跑西颠的,但总算没有遇到什么生命危险,和这头被我们当成了出气筒和揉靶子的倒霉狮子相比也算不上是很委屈了……

死亡对于被驯服了的野兽来说并不是完全的终结,在经过一段时间的生命冷却之后,它们的主人可以通过灵魂召唤的技能把它们重新复活。很快,在精灵驯兽师的召唤下,羊咩咩躺在地上伸了个懒腰,在地上“咕噜”打了滚,重新站了起来。它抖了抖肉嘟嘟的身体和蓬松的皮毛,面色木讷地左右看了看,似乎对自己这趟死而复生的经历没有任何感触,对我们这些围在身旁的陌生人也没有一点兴趣,低头啃起一团青草,心无旁骛地大嚼起来。

“我的小咩咩……”和羊咩咩复活后表现出的矜持大度相比,它的主人可是又喜又悲,看起来十分失态。雁阵一把将她的第二只宠物紧紧搂在怀里,心疼地又亲又摸,眼眶里转着晶莹的泪滴,似乎还在为它刚才的惨死自责不已。不过,这份激动的性情可一点也没打动这个没心没肺的小家伙,它舒适惬意地趴在长发精灵的怀抱中,得意地眯起两只小眼睛,尖尖的嘴巴里还在大口地嚼着青草,不停地来回蠕动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哼……”看着羊咩咩和兔擦擦这两个讨人喜欢的小家伙,妃茵一边眼睛喜欢得发亮,一边又恨得咬牙切齿,又气又恼地数落着雁阵“……你这个大笨蛋,抓了这两个小笨蛋,看它们以后怎么帮你战斗,活该!”

雁阵摸着小绵羊脑袋,慈爱地笑了笑:“本来我也没想让它们帮我战斗啊。”

“那你还要它们来干什么?”妃茵恨得直跳脚。

“就是喜欢嘛,你看,它们多可爱……”雁阵偏着脑袋,想也不想,仿佛理所当然地说道,“……谁说宠物就一定要战斗了?我选它们做宠物,就只是因为喜欢而已啊。打架有什么好?”

“可是……”雁阵的话让妃茵哭笑不得,“……你选的这个转职职业,要是没有宠物帮忙,肯定是打不赢别人的。”

“为什么一定要打得赢别人呢?”雁阵反问了一句,同时取出驯兽师专用的魔法手镯,召唤出一个半人来高的空间门,轻手轻脚地把羊咩咩放了进去——如果需要它的话,她只用念动咒语,就能把它从魔法空间中召唤出来。

做完这一切之后,长发的精灵女驯兽师又从她的朋友手中接过兔擦擦,继续说道,“我来玩游戏,本来就是为了开心嘛。平时我在家见不到这么多的动物,在这里我能和它们在一起,就觉得很开心了。我又不觉得打架是件让人开心的事情,打不过就打不过好了。难道你觉得打死别人是件很有趣的事情吗?谁规定来这里就必须把别人打死的?”

长发的精灵少女是带着单纯的微笑说出这番话的,她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孩子气、甚至可以说是天真得发傻。我相信,她自己也很清楚自己的天真和不切实际,完全是把这些话当成笑话来讲的,并不打算赢得我们的赞同。

“我……”可是为什么,妃茵却被她说得哑口无言,不知该如何继续辩解。

不,不只是妃茵,包括我和弦歌雅意。在雁阵冒着傻气的天真话语面前,我们三个人同时语塞,无法作答。

我们都知道,驯兽师之所以能够与宠物结成伙伴,成为在战斗中相互守护、相互扶持的搭档,是因为他们都是自然女神虔诚的信徒,有着一颗如晨光般明澈而温暖的野性之心。他们之所以能够安然地行走于凶兽之间,博取他们的信任、赢得他们的忠诚,是因为他们敬畏自然、尊重生命,把自己看作是与一切生命相平等的普通一份子,与他们的宠物灵魂相契、生死相随。

可是,事实真是如此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我之前并不算很长的冒险经历中,尽管数量很少,但我确实也曾经遇到过一些成功转职了的驯兽师,并有幸目睹他们的战斗。遗憾的是,在他们身上,我已经看不见多少野性之心的痕迹了,动物在他们的眼中,仅仅是一柄武器、一块盾牌、一身铠甲或者是一个会移动的魔法发射台,他们驯服野兽的唯一用途就是为了战斗——更轻松、更安全、更迅速地战斗,击败敌人、保护自己、更有效率地杀戮。

他们毫无节制地驱使着自己的宠物,在最危险的地方冲杀奔走,而自己则呆在安全的地方,用弓箭或是枪支悠然地射杀自己的对手。在他们的宠物受到伤害、生命垂危的时候,我看不出他们有多么焦急或是疼惜。恰恰相反,当情况紧急、处境危险时,这些失却了对生命的敬仰心的野性之子们总是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牺牲他们的宠物,任由它们战死当场,好为自己的安然逃脱赢得时间。

驱使着忠于自己的伙伴,强迫它们、操纵它们、背弃它们,这些驯兽师们把这些事情做得如此的顺理成章,就连身为旁观者的我们都不觉得有任何不妥,把这当成了理所当然,甚至以此为标准,为雁阵挑选合适的宠物。

回想起来,我实在不怎么相信那些人真的会发自内心地去热爱一只剧毒的狼蛛、一头凶暴的灰熊,又或者是一匹长着獠牙和利爪的豺狼。倘若这些东西不能给他们提供颇为可观的战斗力,这些人或许连看都不愿多看它们一眼,甚至会大开杀戒,把它们的生命变成自己力量的一部分。

我不知道野性之心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沦丧的,驯兽师已经失却了他们对自然的敬畏,沦落成了一个掌握着一门奇妙技艺的群体。对于宠物,他们充满了功利的企图心,只想着去更好地使用它们——或者说,是“利用”它们。

仅有我眼前的这个姑娘,她发自内心的喜爱着自己的宠物,愿意去保护它们,珍惜它们,对它们投诸关切和爱心,而不是去利用它们。

这原本是一件多么正常的事情,而现在,却在我们眼中变成了反常。

世上的许多事情就是如此,当谬误成为一种风行、被大多数人所惯见之后,那些原本真正正确的,反而不容易为人所接受。

或许吧,我想,在自然女神耐彻妮娅数以万计的信徒之中,只有这个女孩的所作所为是真正符合她的心意的。她真正做到了与动物为友,与自然为邻,做出了忠实于自己灵魂和信仰的抉择。

“我累了……”正在我微微发呆的时候,雁阵清脆悠扬的声音再次响起在我的耳边,“……今天就到这里了,剩下的一个宠物,就等以后再找吧。”

“拜托你,就抓只有用点的吧。”妃茵见说服不了雁阵,只能这样软磨硬泡。

“我尽量……”雁阵顽皮地吐了吐舌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请等一下……”见到雁阵要走,弦歌雅意连忙叫住了她。见她回过头来,开朗的精灵射手忽然脸上一红,吞吞吐吐地说道:

“你什么时候上线?到时候能不能给我发个消息来。最后那只宠物……让我陪你一起去抓吧……”

雁阵有些意外地看了弦歌雅意一眼,稍稍思考了一下,然后轻轻微笑着回答道:

“好啊。”

最近的章节大概真的写得不好,所以招致了很多的批评。我在想是不是有必要掉过头来修改一下,毕竟如果所有的读者都看不惯的话,那肯定是小弦子自己的问题——只是到底是暂停先回过头来调理一遍呢,还是先放一放,等通篇写完了之后再说,这是难于选择的。

本以为自己还算是个洒脱的人,不在乎别人说什么。没想到等到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还是很沮丧啊很沮丧。检讨,需要深刻检讨。

最抱歉的是因为自己的笔力不足,连累老婆陪着我挨骂,这就更是罪孽深重了啊……

还是要表示一下谢意的,毕竟倘若不是用心地追读到现在,谁也不会提出那么尖锐的问题。既然各位读者大人很明白地提出了意见,这起码说明大家对小弦子的文字有着更高的期望,而不是简单地翻翻了事。这就足够感激的了。

好在这一卷结束了,下一卷开始回归任务主线。轻松了那么久,我也开始想念战斗的日子了。

下面是一则广告:《异世之功夫之王》,格斗家著。其实给这部发广告是有违我的原则的——它实际上的字数还不满五万,尚且不能满足下线。不过这个写手是一个比较少见的对于武术有着系统研究的家伙,对于格斗技击的相关知识非常精通,本人很有可能也是个练家子,所以格外破例一回。

特别建议:养书如养猪,不肥不要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我一直觉得,我的人生是由一个接一个的巧合组合而成的。这些巧合似乎在冥冥中被一只神秘的大手巧妙地拼合在一起,在最恰当的时候为我指明前行的道路,将我的生命串联成一条顺畅而完整的长线。有时候,我甚至会产生这样一种莫名其妙的念头,就仿佛我的生命只不过是一段早已被编排好了的情节,正按照某一个既定的程序,缓缓走向它的尽头。

当这些巧合连续不断地出现,在抉择面前将我们引入人生的轨道中时,它就拥有了一个全新的名字——命运!是的,或许我们生命中任何细微的变化都屈从于命运的力量之下,它轻若无物,以至于在绝大多数时间里让你根本无法察觉;同时,它又无坚不摧,无论你顺从也好、抗拒也罢,终究得循着它的指引完成你的生命。

当我三十五级的时候,我刚好来到了里德城。这是德兰麦亚王国西北部的一座商业重镇,是晨曦河中游的第二大港口,交通便利,物产丰富。

你完全可以说这是一个巧合,我只是在这个时候“刚巧”到了这座城市而已,假设我升级的速度再快一点、或是再慢一些,这个时候或许我就正呆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之中,而不是行走在这座宏伟城池的大街上了。

可是,当我把托运的包裹送到里德城的守备官坎贝尔中校手中,完成了我所接受的最后一个任务,然后发现他身旁站着的那位强健壮实、全副武装的魁梧女人正是战武士的训练师时,我就不得不把这种巧合归功于命运的安排了。

我曾经说过,早在达到三十五级以前的时候,我就确定自己的转职目标——成为一名战武士。在瓦伦要塞,我找遍了每一个角落,也没有找到战武士训练师的身影;就在我刚刚到达里德城外,杀死了那只淤泥怪,成功升到三十五级的时候,我还在担心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使我成为一名战武士的引导者,没想到她出现得那么及时,简直就像是无所不能的至高神听到了我的要求,特地把她派遣到我身边来似的。

“嗨,小子,别以为你已经很强壮了,在我看来,你脆弱得就像是根破扫帚,我只用胳肢窝就能夹断你的脖子。滚远点,除非你想在追求力量的道路上更进一步!”当我靠近时,那个健壮的战武士训练师轻蔑地打量着我,粗鲁地说道。

我得承认,身为一个男人,被一个女人质疑我的力量,而我今后或许还要在战斗技巧上接受她的教导,这让我感到有些窝囊,但我还是理智地避免了与她冲突。一方面,坎贝尔中校和他的侍从们就站在一旁,我猜他肯定不会因为我带来了他朋友的礼物而任凭我当着他的面破坏城里的治安;而另一方面,战斗的直觉让我对眼前的这个女人本能地感到畏惧。尽管她只是一个女人,而且我们还可以说她是一个长相不算差的女人,但当我与她相对时,似乎能感受到她的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种危险的气息——拥有这种气息的武者,绝不是像我这样的半调子战士能够对付得了的。

我偷偷瞥了这个女战武士训练师一眼,她的肩膀宽而厚实,臂膀虽然并不十分的粗大,但结实而富有弹性的肌肉仍然在上面勾勒出许多清晰刚劲的线条,让人感到这两条胳膊随时都能够爆发出致命的力量。

她的胸肌高高隆起,就连身上的束甲都不能完全收拢,不得不露出很大一片圆润的胸膛……哦,当然,那似乎也并不完全是胸肌,意识到了这一点,我的目光立刻十分克制地移向了别处——好吧好吧,我坦率承认,在转移目光的时候,我情不自禁地在那片古铜色的饱满胸脯上狠狠地剜了两眼。

“我希望能成为一名战武士,女士。”我郑重地回答道。

“你必须首先证明你的勇气和意志……”她用挑衅的目光看着我,“……在北边有一个名叫阿尔贝的村庄,现在,一群巨魔屠杀了那里的居民,把它当作自己的营地。我们迟早会让他们付出血的代价,但是在那之前,杰夫里茨&m;#8226;基德,你要突入他们的营地,把他们丑陋的部落旗帜带回来,用你的行动去打击他们的士气。在你把旗帜交到我手中的一刻,就是你成为战武士的时候!”

巨魔曾经是生活在法尔维大陆上的一个土著种族,对于他们的血统,我曾经听说过许多种传闻。有的人说,在我们所不明了的遥远历史,巨魔和精灵曾经有着相同的祖先,而他们同样尖细挺拔的长耳朵就是这一论点的明证;而还有一种说法则声称,巨魔和半兽人的血统十分相近,因为他们都有着蓝绿色的皮肤,而且在唇边都长着两颗粗壮的獠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现在,这些体型高大、后背佝偻、相貌丑陋、性情残暴的大家伙在整个法尔维大陆上都已经变成了不受欢迎的客人,他们是堕落、背叛、凶恶和唯利是图的代名词,而这全都是因为两百年前的那场战争。在战争中,巨魔的首领、阴险诡谲的邪恶术士、“虚空之手”姆拉克带领着他的族人全部投向了末世君王,成为了他践踏和蹂躏大陆居民的得力帮凶。当“苍穹守护者”德多坦召唤出“吞噬之门”的魔法后,大多数的巨魔连同他们的主人随着被吞噬的大陆一同消失了,可在法尔维大陆上还残存着一些零星的巨魔部落。他们是整个大陆的公敌,也是大陆上最残忍、最卑劣的盗贼和匪徒,他们杀害行人、洗劫村庄,就连女人和孩子也绝不放过。

我很高兴有机会能给这帮匪徒一个教训,欣然领受了这个任务。按照战武士训练师的指引,我离开了里德城,一路向北,没过多久,一片村庄的废墟果然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这里应当曾经是一个宁静闲适的小山村,几排简单而坚固的小屋横在一座山丘的南侧,沐浴着温暖的阳光。小屋四周是一片麦田,一条小路贯穿其中,直通向不远处山坡上的一片果园。村里有个不是很大的谷仓和一个小牲口圈,这应当是这里仅有的几户居民共用的设施。尽管是一座简陋朴素到了极点的小村子,令人感动的是,这里居然还有一座供奉至高神达瑞摩斯的神庙,神庙位于村子西首的一块高地上,左侧靠近旁边的山石,背后挨着悬崖,是一座两层的小石屋,一层是至高神的神位,二层或许是这里唯一一名僧侣的住所。身处其中,你的脑海中很容易就会呈现出这样的情景:每当礼拜的日子,这座村子里仅有的二十几位居民齐聚在这座小神庙中,他们彼此熟识,不但是邻居,也是朋友,或许其中的不少人都有亲缘关系。他们在这里虔诚膜拜、听从僧侣讲解神的智慧之语,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平静而友善的笑容。

这该是一个多么温馨的场景啊。

可是现在,那些绿皮肤的大个子强盗把这一切全都毁了:许多屋子都被烧去了顶棚,有许多墙壁也坍塌了一半,所有的门窗都被毁了,使这些原本能够为人们遮蔽风雨的温暖小屋光秃秃地呈现在露天之下。麦田被烧成了一片焦土,果园里的果树也都被砍伐、烧毁得差不多了,只剩下最后的几棵,瘦骨嶙峋地立在园中,看上去格外的寥落。

谷仓的墙上破了一个大洞,牲口圈里散落着不少被啃食干净的骨头,村庄里不少地方还在冒着缕缕轻烟,一些墙上嵌着染血的刀斧和箭头。在这座破败的山村废墟中,处处都能找到一场惨烈屠戮过后留下的痕迹。

我强忍住心头的愤怒,潜伏在小路旁的一棵烧焦的枯树背后,小心地观察着村庄废墟中的情况:袭击这座村落的是一个名叫“污斧”的巨魔部落,此时大概有三十多个污斧巨魔散落在村子的各处,他们大多是手持粗重单手斧的战士,但期间也掺杂着几个穿着长袍的萨满法师。

他们把自己部落的红色獠牙旗帜放在了村子里最大的建筑——至高神达瑞摩斯的神庙大殿里,正插在原本摆放至高神神像的神坛中央,而原本的神像已经被他们翻倒在地。从我的角度看过去,可以看到神像断裂的头颅已经滚到了墙边,至高神达瑞摩斯那张面孔磕掉了半个鼻子,正面对着墙角的一个老鼠洞,再也不复往日的仁慈与威严了。

从我现在的藏身之处到神庙中,大概有五十步左右的距离。在这段距离之间总共设有四个污斧巨魔岗哨,每个岗哨都由两名“污斧砍头者”和一个“污斧招魂者”组成。除此以外,还有四个巨魔分成了两组流动哨兵,在村子里巡逻。他们都是些三十二、三级的战斗人员,倘若是一对一的交手,我有足够地把握制服他们,但倘若他们一拥而上,我恐怕就只有被乱刃分尸的份了。

我理智地没有轻举妄动,而是伏在原地看他们的行动。慢慢地,我发现了我的机会:那些固定的巨魔岗哨排列得很松散,并没有完全封锁进村的道路,只要我能够保持足够的距离,借助岩石和树木的掩护,完全可以安全地潜入村子里。而那两组哨兵在绕过神庙之后会拐向屋后,沿着神庙的墙壁兜一个***,然后再相互向反方向走去。这段时间虽然不长,但倘若我掌握好时间差、行动迅速些,也完全足够我进到神庙里去了。

经过再三地观察,我确定了自己的推论,下定决心去试一试。正当我贴着山坡向前摸索、想要绕开第一个巨魔岗哨的时候,我忽然眼前一动,看见在村子的另一头闪过了一个健壮的身影。

昨天一个朋友建议,还是整章上传的好,不会打破章节的完整性。可毕竟是在强推榜上,一点小小的私心还是占了上风。先拆着吧,下周下强推榜再整章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那个人穿着一身坚固的铜质铠甲,紫色的短披风随风飘扬,背后背着一把青铜色色剑刃的双手大剑,脚步坚实有力。和我一样,他也是一个战士,不同的是他更矮、也更粗壮。虽然头盔遮住了他的面孔,但却遮不住他结成了小辫的金黄色长胡须,毫无疑问的,这是一位矮人族的战士。他的头上显示着他的灵魂之名:夸张的哭泣。与他粗犷豪迈的外表相比,这个名字悲切哀婉,显得非常的不相称。

这个在意外出现的矮人战士打乱了我的行动计划,我怕他会冒冒失失地误了我的事,又很好奇他来到这里的目的所在,于是潜伏在原地,装备上我亲手制作的“望远镜”,静静地观察着他的行动。

矮人战士的行动出乎意料地谨慎,他紧贴着路边的树木,两眼目不转睛地盯着距离自己最近的那个巨魔岗哨,双脚缓慢地向前挪动着。在他距离巨魔岗哨最近的时候,岗哨里的一个“污斧砍头者”朝他的方向转了转身,他以为自己的行动惊动了哨兵,立刻像只猫一样迅捷地收回自己刚刚迈出的右脚,一个旋身转到身旁大树的后面。不过这只是一场虚惊,片刻之后,那个“污斧砍头者”又重新转回头去,他长吁了一口气,重新绕出树干,小心地穿过了这个巨魔岗哨。

穿过第一道岗哨的成功增强了他的细心,这个名叫“夸张的哭泣”的矮人战士熟练地摸向第二道岗哨,并且很快就用同样的方法成功地穿越过去。看起来,他应该是和我经过了同样的观察和思考,并且得出了同样的结论,就连选择进入村庄废墟的方式都和我设想的一模一样,只是恰好我们身处的方向完全相反而已。

看到他成功穿过了最后一道岗哨,我的心里觉得踏实了许多——起码,他证明了我的想法是正确的,只要小心地保持距离,我完全可以在不惊动一个巨魔的情况下潜入村庄。

正当他要继续接近神庙的时候,由两名污染斧战士组成的巡逻哨从右侧巷口里走了出来。他立刻机警地缩了缩脖子,返身退回到了原处。等到两组巡逻哨在神庙门前交汇、然后双双拐入神庙后方的时候,矮人战士立刻双足发力,拼尽全身的力气冲向村里中央的那做袖珍型的神庙。矮人奔跑的姿势实在谈不上优美,他的两条短腿原本就粗壮笨重,身体又矮又胖,长长的头发和胡子还不住地在他脸前飘散,使他不得不伸出一只手把眉毛胡子抓成一把,才能不被它们阻挡住视线。他跑起来的感觉就像是一个长了金毛的巨大肉团子在地上滚动,又再加上一双镶嵌着金属板的战靴,每跑一步就会发出“哐哐”的声响,我简直感到奇怪,巨魔们似乎白白长了两只尖细的长耳朵,居然对这么明显的声音听而不闻,就这样任凭他接近神庙。

流动哨离开神庙门口的时间足够长,这使得夸张的哭泣有充裕的时间跑进神庙。我开始觉得这事情有些不对劲了——他的目标似乎和我一样,也是污斧巨魔部落的旗帜。

刚一迈进神庙,一个小火球忽然迎面袭来,在矮人战士的胸甲上炸了开来。这一次的袭击并不严重,只消耗了他十五点的生命,随即,一个“污斧招魂者”从背向着我的墙角杀出。他挥舞着一根粗重的木棍,站在距离夸张的哭泣大概五步远的地方念动起咒语,在手中迅速地聚集起一道闪烁的电光。一根刻着神秘造型的图腾柱就插在他的身边,正又一次地冲着矮人战士放出一枚小火球。

这个“焰裂图腾”是多种火属性攻击图腾法术中最低阶的一种,能够在一段时间里从图腾柱中释放出简单的“火弹”魔法。对付低级的敌人,这种图腾倒是一个颇为有效的助力,但对于级别高于自己的对手来说,杀伤力相对微小的火弹最多只能起到骚扰的作用。

因为一直躲藏在背对着我的墙壁之后,我一直没看见神庙中居然还藏着一个敌人。幸亏夸张的哭泣抢先我一步冲进了神庙之中,把这个守护神庙的“污斧招魂者”引了出来,要是我一个人贸然闯入的话,恐怕免不了要为这个计算之外的敌人费一番手脚。

受到突然袭击的矮人战士不慌不忙。他根本无视焰裂图腾的微弱杀伤,直冲向正在释放攻击法术的“污斧招魂者”,连剑都没有拔,反手一拳向那个巨魔的大长脸上用力击去。刚好在这个法术释放前的一刹那间,矮人战士猛地向上跳起,努力甩开脖子昂头冲着污斧招魂者的那张绿色的长脸做了一个勇猛的冲顶动作,坚硬的头盔刚巧重重磕在了巨魔的下巴上——当然,这也是高大巨魔的整个脸部他能够击中的唯一的地方了——刚好打断了巨魔正在施展的法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一招叫做“头锤”,是战士对付施法者的一个很有效的技能。它虽然造成的伤害很小,但同时也只消耗五点的斗气,而且能够在战斗中打断对手的施法咏唱、为自己赢得先手,在面对一个施法职业的对手时,这简直是一项太过物美价廉的技能了。唯一令人遗憾的是,这项技能的冷却时间稍稍长了一点,而且用过之后总是不免会带来一些脑壳疼痛的副作用。

打断了污斧招魂者的释法术,夸张的哭泣立刻反身从背后取下自己的长剑。尽管矮人族的战士大多以粗犷沉重的战锤或是战斧作为自己的武器,以此彰显自己的勇气和武力,但这把双手剑在这个矮人战士的手中并没有显露出丝毫的纤弱。老实说,倘若这玩意不是两侧都开了刃的话,我宁愿把它当成一把巨斧。这把双手剑的长短和这个矮人战士的身高差不多,再我看来,只怕这把剑还要更长些,剑刃最厚的地方几乎比两个巴掌摞在一起还厚,我觉得即便不用来砍杀,只是用剑身横着用力拍打,这把凶器也已经足够致命了。

只两剑,焰裂图腾就被矮人战士砍倒在地,在这个当口,污斧招魂者终于召唤出了一道明亮犀利的闪电弧,把夸张的哭泣打了个趔趄。但是,这也是他唯一的一次对这个矮人战士释放出具有真正威胁意义的法术了,其后夸张的哭泣抡起他的重剑,用狂风骤雨般的凛冽攻势彻底压制住了衣着破烂的污斧招魂者。除了一些可以瞬发的简单法术,污斧招魂者始终没有再发出一个像样的攻击性魔法来。他也努力地使用手中简陋的长木棒来与对手搏斗,但身穿布甲的巨魔施法者无论如何搏命,在手持巨剑、以骁勇的近身搏斗技巧为生存手段的矮人战士面前也毫无机会。没过多久,污斧招魂者的生命已经到达了最后的极限,知道现在这个邪恶丑陋的家伙才感受到最死亡的畏怖,面色惊恐地向着神庙门外冲去。

技艺娴熟的矮人战士没有留给他逃生的机会,他跳前一步,重剑自上而下用力地砍杀下来,立刻将这个倒霉的污斧招魂者砍倒在地。巨魔的灵魂化成一道白光,顷刻间变成了增强对手力量的灵魂补品。

与此同时,两个流动的巨魔岗哨刚刚从神庙之后绕了出来,没有一个人发现神庙中的异状。

看到夸张的哭泣毫无阻拦地将双手伸向污斧巨魔的部落旗帜,我的心里着实有些沮丧。倘若我能够早来一步,这面旗帜就应该是归我所有了。现在让这个家伙抢占了先机,我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机会挽救这次的任务,也不知道我的转职程序会不会受到影响。

就在我暗暗后悔焦虑的时候,夸张的哭泣毫不迟疑地握紧了旗帜,猛地向上一拔……

一道绿色的魔法光焰冲天而起,伴随着巨大的爆炸声响散落开来。在绿色光焰的映射之下,我看见矮人战士的脸色变成了惨淡的绿色,有些慌乱地茫然四顾。

似乎整个村庄的巨魔,都看见了这道魔法光焰……

老广告卷土重来:《星际魔族》,1000587,就是之前我说的那个需要养肥了再杀的家伙,二十万字了,大家可以动刀子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片刻之前,我还很羡慕那个名叫夸张的哭泣的矮人战士能够抢得先手,先我一步获得污斧巨魔的部落旗帜。可是现在,我非但一点也不羡慕他,而且还十二万分地同情他现在的处境了。

在那面可能是用鲜血涂抹成红色獠牙图案的部落旗帜上,似乎被施了某种特殊的报警法术,一旦它被拔起,就会向整个部落的污斧巨魔们发出警报,召唤他们来夺回自己的旗帜。

顷刻间,正在村子里逡巡的超过五十名污斧恶魔瞪着通红的双眼向神庙的方向扑来,很快就将房门团团围住。顿时,我的视线就被数十条蓝绿色皮肤的尖耳丑汉的背影挡了个严严实实,根本就看不见神庙中矮人战士的踪迹。透过污斧巨魔们组成的层层人墙,我只能隐约看见最前排的那几个巨魔战士正挥舞着斧头,十分卖力地向自己身前下方抡去,那动作既像是在劈柴,又像是在打桩。伴随着他们的砍杀,从人群前面不时传出一阵阵凄惨的叫声。

这个矮人战士的名字叫做“夸张的哭泣”,他的哭泣声是否夸张我不太清楚,但他的惨叫声却是夸张得名副其实。矮人战士的叫声就像是吃多了滩盐哑了嗓子的乌鸦正在痛苦地聒噪,听得我心头一阵冰凉,感觉就像是那些粗钝但凶暴的斧头正一下下砍在我自己的身上似的,这种感同身受的痛楚让我坐立不安。

我怎么能听凭这些邪恶凶残的巨魔对一个勇敢的矮人战士干出这种暴行?身为一个战士的荣誉心和责任感让我无法再继续容忍下去。终于,在夸张的哭泣一声裂帛般的嘶嚎之后,我再也按耐不住心头的不忍,毅然决然地……

……从包囊中扯出两片绒布,堵住了自己的耳朵。

世界,终于清静了。矮人战士被屠戮的惨叫声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我顿时觉得自己的心里好受了许多,满胸淤塞的负疚感也不是那么强烈了。

咳咳,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请不要责怪我见死不救吧,对于整整一个部落凶暴的巨魔而言,杀死一个人和杀死两个人的差别仅仅在于:后者可以带来双倍的杀戮乐趣,我如果在这个时候冲上前去,非但根本帮不上夸张的哭泣什么忙,而且还得平白地将自己的性命填进去。更何况,我距离他还有挺长一段路程,就算我有心帮忙,等我杀到跟前的时候恐怕他连尸体都凉透了。

矮人战士的抵抗出人意料地坚韧,他在被重重围困之下以死相拼,还接连干掉了两个污斧砍头者才满不情愿地倒地身死。

原本,这些涉空者们死后可以选择在某个“复活点”重新复活,这种选择会使身上的金钱减少百分之十,但其他物品都不会消失。但这一次有点奇怪,旗帜仍被握在矮人战士的尸体手中,发出一种神秘的滟滟红光,巨魔们杀死了抢夺旗帜的入侵者,但看起来似乎并没有散去的念头,仍然站在原地,围着红旗打转。

我有些奇怪地翻开任务说明,发现上面有这样的说明字样:“污斧部落的旗帜中蕴含着某种灵魂的魔力,和巨魔之血会产生奇异的共鸣,禁锢亡者的灵魂,使其无法回归。利用你的勇气和智慧,带着旗帜,远离巨魔的营地,你的灵魂才会不受束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起来,在把部落旗帜带出村庄之前,这个倒霉的矮人战士是没办法在复活点复活了。他的灵魂必须回到这个巨魔的驻地,复活他的肉体,利用他的“勇气和智慧”把旗帜带走。话虽然是如此,但是我觉得,当自己的尸体被一群凶神恶煞的高大强盗围在当中,随时准备碎尸万段的时候,他的“智慧”看起来倒不是那么重要了,关键在于:他是不是有足够的勇气,顶着满头的战斧原地重新复活。

一直以来,矮人就是一个以坚强的信念和勇敢的精神而文明的种族,在这些倔强的矮子们身上,大多数都带有些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的坚定信念。看起来,夸张的哭泣很好地继承了矮人族这一值得敬佩的精神传统,大概过了不到三分钟,这些巨魔重新开始骚动起来,一些站在前排的“污斧招魂者”开始往地上插他们的“焰裂图腾”,一个接一个的火弹越过人墙,划出一道又低又平的线路,直窜进神庙之中。没过多久,这阵骚乱又重新平息下来——尽管看不真切,但我很清楚同样一件不幸的事情又再次地发生了。

对于矮人战士夸张的哭泣来说,今天一定不是他的幸运日。他现在已经陷入了一个万分窘迫的处境之中,只要刚一复活,就不得不面对数十个巨魔的围攻,撑不了多久就会重新牺牲,几分钟后再次复活,然后再次被围殴,然后再次被死神抓个正着……这个让人绝望的死亡循环接连重复了十几遍,我仍然没有看出他的处境有改善的迹象。起先,他还能依靠门口的地利奋力搏杀一两个巨魔,但随着污斧巨魔们的不断进逼,屋子里的巨魔越来越多,他不得不同时对付更多敌手的攻击,理所当然地,他也死得更快了。

尽管这样想很不道德,但我必须诚实地承认,夸张的哭泣的凄惨遭遇让我心中感到大为庆幸。要知道,我并不是一个像他一样的涉空者,我的死亡就意味着生命的终结,在没有别人帮助的情况下是无法重新复生的。如果不是他抢先一步吸引了触动了警报的话,此时我肯定早就被一阵乱斧砍成一具死尸了,一想到这里,我的心里都感到一阵惊悸。

就在夸张的哭泣被围在小神庙里走投无路的时候,猛地,他好像忽然间开了窍一样,终于找到了脱身的方法。再次复活之后,他不待这群巨魔们重新拥上,使足了气力“嚯”地一声大喝。这声大喝洪亮而沉重,就连我耳朵里塞着的绒布也阻挡不住,振得我一阵耳鸣,心头就好像被一记重锤“突”地敲了一下似的。

矮人战士身边的巨魔们猝不及防,顿时受到了这声喝叫的震慑,手足肃然,双目失神,陷入了短暂的恍惚之中——这就是每一个战士在三十级时从训练师那里学来的“恐惧咆哮”技能。趁着这个难得的机会,夸张的哭泣连滚带爬地冲出围住他的巨魔,手脚并用、十分狼狈地爬上了通往二楼的楼梯。

在这里要向一位读者致歉……嗯……同时应该还要致敬。

昨晚在书评区发现了一个名叫谬论连篇的读者,我意外发现他在一位在完成之前就过失了的年轻写手的书评区里留下了过激的评价,一时气愤不过,也留下了几句抨击的留言。

现在看来,我的回复过于武断了。这位读者大人确实是无心之过,并且已经在那部的书评区里真诚道歉了。

所以,我也要向他道歉,同时向他致以我由衷的敬意。在我看来,在认识到自己的过失之后,愿意主动承担责任、并且真切地道歉——尤其这一切还都发生在彼此不必会面的网络之中——这种行为所需要的勇气和德行,总是令人钦佩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在被围困的时候逃到楼上,这实在不能说是条好退路:这样一来,可以转圜的空间就变得更小了,而且距离出口也更加遥远。但对于夸张的哭泣来说,这却是他唯一的出路了,巨魔们把大门堵得严严实实的,如果不想躺在原地被剁成肉酱,他也只有楼梯这一条后路可退。

看起来这个我的矮人同行的处境糟糕透了:身上的铠甲七零八落地在地上拖成了长长一串,跑起路来一阵迤逦斜歪的;头盔斜斜地耷在后脑勺上,要不是因为矮人的脑壳普遍要大一些的话,恐怕早就挂不住了;就连坚固的战靴也没有逃脱破损的命运,右脚的前脚面上破了一个大洞,把他毛茸茸的脚趾留在了外面。我猜如果他再像这样被砍杀几次的话,恐怕就只能光着身子裸奔回里德城了。

尽管门外的巨魔并没有受到“恐惧咆哮”的干扰,但他们被受到了惊吓的同伴挡住了去路,无法跟在后面追赶,只有地上的几根“焰裂图腾”还在不依不饶地放着火弹,但这种程度的攻击比起刚才无数把大斧要命的砍杀来说,简直轻微得可以忽略不计。

十几秒之后,被“恐惧咆哮”吓晕了的污斧巨魔们纷纷清醒了过来,他们恼羞成怒地大声嘶吼着,抡着他们粗笨的武器,气势汹汹地追着矮人战士向楼上挤去。

我很希望知道在楼上发生了什么,可惜墙壁阻挡了我的视线,让我无法亲眼目睹矮人战士究竟如何应对面前的大危机。这个时候,我只有取下塞在耳中的绒布,试图通过听到的声音来猜测二楼的战况。

“哎哟我的妈呀!”刚一取下布片,我就听到神庙的二楼发出一句惨烈的呼声,紧随其后的是一连串令人不忍听闻的惨叫。正当我以为我的矮人同行即将又一次一命呜呼的时候,让人意外的变故突然出现了……

原本在神庙的二层小楼上,有几扇窗户正向外敞开着,面向着各个不同的方向。此刻,被逼至绝路了的矮人战士大概在无奈之中发现了这突破重围的唯一一个出口,当下毫不犹豫地一个鱼跃从窗口蹿了出来。他矮胖敦实的身材丝毫也没有成为这绝地一跃的累赘,那敏捷轻健的身手就像是一头穿行于林海中的优雅猎豹。

只是,还有一个小问题:他选择的窗口似乎不是那么正确。

我曾经说过,这间神庙有一侧靠近山石,两面对着村庄,从这三边的窗口中跳出来,要么会跳到一旁的岩石或是山坡上,要么就会掉在村子里的道路上,都不会造成太大的损伤。

不过,就在神庙的背面,还紧挨着一片悬崖峭壁。

很不幸,二楼上有将近十扇窗户,走投无路的矮人战士夸张的哭泣好死不死地,偏偏选择了最靠近悬崖的一扇,义无反顾地一头扎了出去。直到他的跳跃到达最顶端、开始以自由落体形态下坠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身边正飘过两朵浮云,而眼前则是一片让人赏心悦目的开阔沃野。

“啊……”当绝望的叫喊声从神庙的一侧传到我耳边的时候,夸张的哭泣的身影已经迅速地下坠,完全脱离了我的视野了。他的叫声底气十足、韵味悠长,在山峦间反复回荡着,久久没有消失。

直到我把一小块苹果奶酪细细地咀嚼、咽下肚子里去,然后在盔甲上擦干净油腻的手指之后,悬崖的下方才传来“啪”的一声让人感觉浑身黏呼呼湿漉漉的恶心轻响,让我不由得联想起一只烂柿子被拍碎在墙上时的情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哦,听上去这个悬崖好像还真不低呢。

不过这样一来夸张的哭泣应该就能脱离巨魔部落的范围,不再会受到灵魂束缚的影响了吧。这对于受到十余次死亡困扰的他来说,倒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希望他在复活点复活之后能够顺利地完成任务,并且忘掉这一段不愉快的经历。

我的心里这样为他默默祝福着。

除了祝福,我的心里还对这个素昧平生的陌生人充满了感激之情:他的勇敢——或者倒不如说是冒失——行径极大地启发了我,为我指明了一条取得污斧部落巨魔旗帜之后安全逃脱的道路。原本我一直在为从各处一拥而上扑过来的巨魔大军而感到头疼,不知道如果是自己的话该如何化解这个大危机。而现在,我的脑海中有了一个绝妙的设想,虽然它仍有可能失败,但我觉得成功的机会很大。

更让我欣喜的是,在他带走了一面部落旗帜之后没多久,一面崭新的旗帜又重新出现在了神庙中,而且我的转职任务记录也没有消除。这意味着我仍然有机会完成这个任务,转职成一名战武士。

其实这也并不十分让我感到意外:一个巨魔部落中多准备一面象征着自己部落标志的旗帜,以供随时换洗,这原本就是件很正常的事情。而且在法尔维大陆上,从一具尸体身上翻出五六个人头的事情我们都能习以为常,就更不用说只是两面旗子的小问题了。

失去了矮人战士的踪影,污斧巨魔们茫然四顾了一阵,而后终于放弃了搜寻,各自回到了原本的岗位上去。原本隐藏在神庙中的污斧招魂者已经死在了夸张的哭泣的巨剑之下,不知什么时候,他的尸体已经失去了踪影,而一个新的污斧招魂者也取代了死者的位置,在神庙中缓慢地来回踱着步子。

很快,污斧巨魔部落的一切都回复了正常。没有一个人为部落旗帜的丢失而羞恼愤怒,就好像大家都已经习惯了这件事似的。

就在旗帜被偷的风波散去,一切都趋于平静的时候,我看准了时机,小心翼翼地朝着神庙的方向摸去……

广告时间:我讨厌《末日战线》的作者岚澜,他在未经我许可的情况下擅自为我做了一个章节广告,幸亏我接到举报才不至于一直被蒙在鼓里。作为回击,我也在未经他许可的情况下为他做一个章节广告,并且希望大家都杀上门从头到尾教训他一顿,怎么样:》

书号:176260,大家大脚丫子一起踩过去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像之前成功潜入巨魔营地的矮人战士一样,我也紧贴着路边的树木,绕开道路对面那四座用原木搭建起来的简陋哨塔,一步步小心谨慎地向着巨魔营地缓慢前行。有那么两次我稍稍疏忽了一点,似乎被哨塔的巨魔觉察到了什么,引得他忽然向我的方向转过头来。幸亏我见机行事得快,一发觉情况不对就立刻退回浓密的树影中,直到确定他把注意力从我这里转移开去,才重新开始前进。

真见鬼,这应该是游荡者干的活才对吧!我胆战心惊地抱怨着,心里还在羡慕着游荡者们特有的“匿踪”技能。倘若我能像他们一样,将自己的身体从对方的视线中藏匿起来,此时该会省却多大的麻烦啊。

好不容易绕过了四座哨塔,我趁着没人注意,迅速退到一处僻静的灌木丛后面躲了起来。刚刚藏好身形,由两名污斧砍头者组成的巡逻岗哨就从一侧的山壁后面拐了出来,刚好经过我刚刚立足的地方。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我一面暗自庆幸,一面擦着颊上的冷汗。一阵山风从我的身旁卷过,让我感到背后一阵凉飕飕的寒意。

溜过了哨塔守卫的关卡,接下来的问题就要相对容易一些了。当两个巨魔哨兵再次从我面前经过的时候,我悄无声息地跟在了他们的身后,和他们保持着安全的距离,始终没有被他们发觉。

没过多久,我就成功地靠近了神庙门口。趁着两组哨兵绕到神庙背后交汇的当口,我猛地疾冲几步,一头扎进了破败的神庙大门。

潜伏在神庙中的那个污斧招魂者一看到我冲进门来,毫不迟疑地做出了反应。和之前的矮人战士夸张的哭泣所遇到的那个招魂者一样,我眼前的这个巨魔先是手脚麻利地在地板上插上了一根“焰裂图腾”,而后立刻将两手的手心相对平举在胸前,低声吟诵起魔法咒语,试图释放出一个威力强劲的闪电法术来攻击我。

有了矮人战士的前车之鉴,我早就想好了如何对付污斧招魂者的这套把戏。还没等他把咒语说完一半,我已经跨出一大步抢到他身边,用左臂的盾牌猛烈地撞击他的头部,使出了“盾击”的技能。我得说,我所自行领悟出的这一项战斗技能比战士训练师们所传授的那些普通技巧要实用得多,这一击不但打断了污斧招魂者的法术,还让他立刻陷入了昏迷之中。

这时候,“焰裂图腾”所喷射出的火弹已经射到了我的身上,一阵汹涌的灼热感顿时在我的右肩上炸裂开来。我这还是头一次被火系的魔法击中,尽管这只是最初级的火弹术,但它还是让我吃了不小的苦头。尽管它并没有真正对我的生命构成威胁,但在那团魔法火焰爆炸的瞬间,我能够感受到四周的空气仿佛顷刻间变得沸腾起来,我的每一口呼吸都因为高热而变得痛苦,当滚烫的蒸气涌进胸口的时候,我甚至怀疑自己的肺叶和气管会不会被煮熟。

我宁愿被一把大斧头痛痛快快地砍在身上,也不愿再像现在这样受到魔法火焰的炙烤了。趁着污斧招魂者正陷入昏迷中的时候,我挥起长剑猛砍向身侧的“焰裂图腾”。这根短小的图腾柱一点也不结实,在我的利剑面前表现得还不如一根硬木柴,三两剑就被砍倒在地,再也看不见半点魔法的辉泽。

我又连续刺了污斧招魂者三、四剑,他才重新回复了神智。这个长脸绿皮的丑陋家伙显然还没有死心,一恢复清醒立刻重新召唤起他的闪电魔法来。起先我并没有理睬他,只是趁着他念诵咒语的时候又接连砍中了两剑,直到眼看他的咒语快要结束、手中的闪电光团越来越亮的时候,我才突然发难,将体内的斗气运转至头顶,猛地一头向上撞去,不偏不倚正顶在他的鼻梁上。

这一记“头锤”立刻打断了污斧招魂者的闪电魔法咒语,轻松地化解了他的反击。就这样,这个不幸的巨魔就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获得,就已经只剩下了不足三分之一的生命值。

只让他草草施放了两个威力很小的瞬发魔法,我就将这个污斧招魂者逼上了绝路。他挣扎着想要扑出神庙大门呼救,我早有准备,一记“突刺”正中他的背心,他连哼都没有哼一声就呜呼哀哉了,他的灵魂也立刻附着在了我的身上,成为了我的力量的一部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仔细想想,这其实有些讽刺,他是一个污斧“招魂者”,然而他自己的魂魄,却注定不可能再被任何人召唤了。

直到目前为止,我的行动都进行得异常顺利,污斧巨魔部落的旗帜就斜斜地插在我的面前,只要我伸伸胳膊就能把它拔在手中。但我知道,这既是我最接近成功的时刻,也同样是我距离危险最近的时候。倘若我的判断失误,我所设计的行动计划并不如我想像得那般成功,那我即将面对和夸张的哭泣同样的处境,要孤身一人面对数十个暴怒的巨魔。我并不是一个能够无数次死而复生的涉空者,倘若我死于这些丑陋家伙的围攻,我的生命将会就此完结,再无延续。这世上的一切都不再与我的灵魂有所联系。

一想到这里,我的心中不免有些畏缩:我是不是真的要这样做,用我仅有一次的生命去验证一个冒险的假设?到了现在这个时候,我仍然还有机会放弃,或许……或许再过一阵子,我可以请求我的朋友们来帮助我,和我一起完成这个转职任务——就像我们帮助美丽的精灵女驯兽师雁阵一样。

目送着那两组巡逻的污斧巨魔渐渐远离神庙,有那么一刹那,我真的动摇了,只想着立刻放弃这次冒险,灰溜溜地逃出巨魔营地,重新回归到我原本平静安全的生活中去。

我重新看了看那面巨魔的旗帜,旗帜上獠牙血红的颜色氤氤欲滴,仿佛一张咧开着的大嘴,正轻蔑地嘲笑着我。

我是一个胆小鬼吗?我问我自己。当我看到这个平和美丽的山村被这些嗜血的丑鬼扫荡、变成一面面断瓦残垣,当我听闻这个村庄中所有的村民都受到屠戮、无一幸存,当我目睹至高神的神像被推翻在地、崇高纯洁的信仰被无情践踏的时候,我没有感到愤怒吗?

我是一个战士,一个应该用热血和身躯去抵抗残暴、去护卫弱小的人。倘若我因为畏惧死亡而放任恶行,将别人殷切的委托抛之脑后,那我的生存还有什么意义呢?

人,不应该轻易地放弃灵魂,将自己的生命挥霍到那一次次无意义的冒险中去;可有的时候,总有那么一些事情,是需要我们豁出性命、冒着巨大的风险去完成的。是的,我并不像我的涉空者朋友们一样,有着享有无数次机会的坚韧生命,和他们相比,我或许是弱小的。但是,这并不是我畏惧困难、将自己的生命完全依赖他们的理由。

朋友再强,也取代不了属于你自己的人生,这世上有许多事情,本就应当是我们独自去面对的!

站在巨魔部落的旗帜前,我再次定了定神,努力地将自己的呼吸调整均匀,将右手手心里紧捏着的一把汗水用力地擦在裤子上。巨魔哨兵们此时已经走到了村子的两边,这是他们巡逻路径走到的最远处;现在距离我最近的污斧巨魔是站在谷仓门口的两名污斧砍头者,他们跑到这里至少需要十五秒的时间,我必须在这段时间里做完所有的事情。

伸手、拔旗、飞奔,绿色的魔法警报光焰冲天而起,把整个村庄都笼罩在一片惨淡的颜色之中。长面獠牙的巨魔们再次被警报吸引过来,他们手持利刃,满面狰狞,看上去绝对要让任何一个偷窃部落象征的外来窃贼付出血的代价。

中午有事外出,没来得及,只能延后到现在,晚上还有一次。以后中午小弦子可能会很忙,说不定都要移到晚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咣当”!神庙大门被一脚踢开,第一个污斧巨魔低沉的声音在房屋的四壁摇荡:“一旦让我抓住你,小偷,我会把你撕成碎片在锅里煮烂!”

这个时候,我已经快步迈上台阶,来到了神庙的二楼。二楼的楼梯口有三扇木门,分别通往三个不同的房间。

楼梯上响起嘈杂的脚步声,暴怒的巨魔已经察觉到了我的存在,一起向楼上涌来。

没有任何迟疑,按照事先计划的那样,我立刻推开木门,冲进窗口靠北的房间里。这是一件简陋的卧室,里面只有一个破烂的衣架、一只旧椅子和一张铺着粉红色床褥的双人床,床上摆着几件几近透明的女式内衣裤,床头还摆放着一张相貌轻佻的女人的画像。

嗯?这不应该是村子里唯一一名僧侣的房间吗?我还以为这些虔诚的信徒都是些脑筋死板的老实人呢……

“咚咚咚……”巨魔们攀登楼梯的脚步声不绝于耳,听起来最快的那个已经攀上二楼了。

事不宜迟,我立刻收回了关于这个村落的神庙僧侣私生活问题的种种猜测,一脚踏在窗边那张色泽暧昧的双人床上,紧接着猛地向窗外一跃……

我当然不会像前面的那个矮人战士一样,选择紧靠着悬崖的窗户往外跳——那非但不是一条能够让我安全逃亡的生路,简直算得上是一条直达地狱的快捷通道;同样的,我也不会选择跳到村子的中央广场上去,这同样是个蠢主意,直到现在,散落在村子各处的巨魔污斧巨魔们还在络绎不绝地往这栋两层高的小破楼里杀来,倘若我现在跳下去,肯定会落在一大群渴望杀戮的巨魔中间,等待着他们用沉重的单手斧和结实的木杖把我搅成一坨肉泥。

一开始我就选好了自己的退路:跳到小神庙西侧的山岩上去。在这块大岩石和窗口之间大约有一臂多宽的间隙,虽然距离不是很远,但从上往下看去总是让我觉得有些心虚。

原本我很想像个身手利落的勇士一样,在一个虎跳之后紧跟着单手撑地,在空中翻过一个跟头之后紧跟着轻松潇洒地稳稳站定。可惜的是,我的身体机能并不像我的想像那么英姿飒爽,整个动作从一开始就出现了偏差:在我尝试着用右手支撑地面的一瞬间,手肘的关节忽然一软,然后整个人就都失去了平衡,像一具僵硬的雕塑一样笨拙地拍上了岩石。在石头表面狼狈地摆成了一个“大”字的形状。有那么一瞬间,我感觉自己好像被这一下拍成了一个平面,鼻头和嘴唇都像是被挤进脸里去了一样,完全没有直觉。等到我终于重新感觉到了它们的时候,它们就开始用疼痛折腾起我来,搞得我鼻腔里总是酸溜溜的,眼角也挂上了泪花。

准确地说,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眼角的泪水是因鼻子摔在地上而产生的自然反应,还是这强烈的痛楚让我一时没能抗拒自己的怯懦。

一恢复直觉,我立刻连滚带爬地向前猛蹿了几步,在这块岩石上找到了一个合适的落脚点,小心翼翼地回头看着神庙里正在发生着的情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屋子里正发生着的事情总算让我长松了一口气。

污斧巨魔们仍然在一个接一个地挤上楼来,把这间原本就不是很大的小卧室挤得严严实实的。那些因为部落旗帜被抢而暴怒的巨魔们瞪着红通通的眼球在屋子里来回扫视着,把每一个角落都看了个遍。如果说他们的目光也是有温度的话,只怕这间房子此刻已经被烧成灰烬了。

不过这些木讷愚笨的家伙没有一个想得到我会在最后的紧要关头破窗而出,哪怕往窗外看一眼的人都没有。我看着这群蠢货满腔怒火无处宣泄、既愤怒又有些呆滞的表情,既觉得他们咎由自取,活该被我戏耍嘲弄,又忍不住为我自己的行动计划感到些许自得。

在岩石后面,我找到了一条小路,这条路一直连到通往村外的山路上去。虽然大部分污斧巨魔都因为旗帜的失窃而被吸引了过去,可路上仍然残留着三五个哨卡,还有一些在村子里游荡着的巨魔。不过这些根本阻拦不住我的去路。我只花了几分钟的时间就摸清楚了他们行动的规律,毫不费力地从他们中间钻了出去,终于离开了这个简陋的巨魔营地。

走出荒废了的阿尔贝村,我直奔里德城而去。在城中守备军营地的门口,我又一次见到了那个身材壮硕的战武士女训练师。

“如您所愿,女士,巨魔部落的旗帜已经被我带回来了。”我从背囊中取出旗帜,双手捧到了她的面前。

搞到这面旗帜费了我很大的心力和精神,我甚至为之冒了生命危险,可这个女训练师对此似乎一点也不关心。她伸手抓起旗帜,用十分鄙夷的眼光看着它,手指还满不在乎地揉搓了几下,随后就像是扔垃圾一样把它扔到了身后:

“我原以为你做不到的,没想到你并不像看上去那样愚蠢……”她或许认为这么说是在褒扬我吧,可我对这种褒奖一点也不感兴趣。不过为了我的成功转职,我还是按耐下了心中的不忿,静静地等待她说完。

果然,很快她就继续说道:“……你的表现证明了你的有足够的勇气和智慧,能够承担起更大的责任。杰弗里茨·基德,我接受你成为英勇的战武士中的一员,欢迎你,力量源自勇气!”

一道紫色的光环从我的脚下升起,很快就将我包在了中央。一种怪异的力量循着我的神经走遍了我的全身,让我的身体发生了一些变化。就在这片刻之间,我的攻击力、防御力同时增长了十点,敏捷也提高了五点,生命力和斗气值各增加了五十点。

但我觉得,最大的变化并不仅仅是这些数据上的提高,而是源自于我的心。不知为什么,在转职成功的刹那间,我觉得自己的心里立刻升腾起一阵骄傲的热情,一种叫做“勇气”的东西充盈着我的心房,让我感到自己的鲜血也流淌得更为热烈了。我从未像现在这个感觉自己精神抖擞、战意高涨,只希望现在就能冲到一群末世君王的爪牙中间,和他们拼个你死我活。

“力量源自勇气!”这是战武士的战斗信条。我们相信真正的力量来自于自己生命中最坚韧最骄傲的那一部分,是无所畏惧的坚强信念让我们勇于战斗、不怕强敌。或许,此时的我,正是受到了它的鼓舞,才会产生这样的感触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除了成功地转职,豪壮的女训练师还给了我一枚战武士的徽章和一柄长剑。战武士的徽章上雕刻着一只张满鲜花的盾牌,盾牌上站着一只昂首的海燕——据说这是一种敢于和惊涛巨浪拼搏的英勇鸟类。每一枚战武士的徽章上都被附上了一种魔法效果,当我们佩戴它的时候,每十五分钟就可以激活一次“振奋之心”,可以消除一切恐惧、魅惑、混乱和致幻效果,让我们从内心的困扰中立刻挣脱出来。

如果说战武士的徽章还只是一件不会经常使用的辅助品的话,那么这把“勇敢者之炎刃”的出现则简直算得上是雪中送炭了。

直到现在,我用的还是当初从剑齿山强盗手中夺来的那柄“剑齿撕裂者”。虽然在当时,它所产生的威力很让人振奋,附带的撕裂效果也非常实用,可它毕竟是一把低级别的武器。到了我现在三十五级的时候,它的杀伤力就很难再满足我的要求了。前一段时间我就想过要把它换掉,可是一直没有找到趁手的武器,也就一直把它用到现在。

和“剑齿撕裂者”相比,这把“勇敢者之炎刃”造型十分普通,既没有什么精美的花纹,造型也没有那么别致,平滑的剑身大约有三指宽窄,质地坚固而略显厚重,两侧各留着一道细腻圆滑的血槽,铜铸的剑柄上被刻成了粗细不等的几圈,握起来手感很牢靠。

这把剑可以增加三十点的攻击力,还能给使用者增加十点的敏捷和三十点生命。这把剑上还附加着一些火系魔法效果,每次攻击都会带来十点额外的火焰伤害,并提高了百分之十的爆击机会。

如果我能早点拥有这把剑,当初与大吸血鬼梅内瓦尔侯爵战斗的时候或许就不会那么艰难了吧。

拿到了徽章和长剑,我又多花了点时间,在训练师的指导下把使用长剑的能力提高到了“专精”级别,并学会了“固守”、“回身斩”和“剑刃壁垒”几项全新的战斗技能。正当我要离开的时候,忽然从左后方传来了一声满腔不甘的绝望惊叫:

“放开我,救命啊,我不要转职……”

依旧是广告时间:格斗家的《异世功夫之王》。我是不是说过这个人“可能”是个练家子?现在基本得到证实,他就是一个练家子,而且住得离我不远,所以……大家都知道这个广告是怎么回事了。

同情小弦子的读者都来帮我报仇雪恨啊,1012358号的书,大家大脚丫子一起踩过去啊………………哎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据我所知,每个人在转职之前都会从训练师那里领到一个颇为艰巨的任务,有的是剿灭一群狗头人强盗,有的是偷取某封秘信,还有些例如抓捕通缉犯、清除恶魔之类的。这些转职任务并不容易完成,而且还很危险——我自己就差一点在做转职任务时丧命。

因此,几乎所有人在成功转职时都会感到非常喜悦,因为他们付出了艰辛的努力,经受了危险的磨练,证明了自己的能力,也因此得到了他们应得的报偿。

不过这一回的情况似乎有点特殊,一个执拗的家伙正在声嘶力竭地高呼着“放开我”、“救命啊”、“我不要转职”之类的话,听起来不像是在转职,倒像是头被捆上了四蹄准备挨宰的生猪似的。

这违背常理的叫嚷声立刻引起了我的好奇心,我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发现一个高大魁梧的牛头人战士正被四名佩戴着星空骑士团徽章的圣骑士挟住了胳膊,往布告台上的教区圣女米莉娅·巴特斯菲亚女士的面前走去。老实说,与其说是“走去”,倒不如说是“拖去”更贴切一些。这个牛头人撅着他圆润饱满的大屁股,拼命地向下坠去,恨不能一屁股坐在地上不起来了才好。他努力想从四位圣骑士的掌控中脱出身来,正十分艰苦地挣扎着,就连尾巴都因为用力过度拧成了麻花状。

不过,他的一切努力都是徒劳的,这四位铠甲鲜亮、表情庄重的圣骑士个个都是六十级的强者,牛头人战士的挣扎在他们眼里就像是幼童的打闹一样虚弱。他们的手臂分毫也没有动摇,步伐也依旧整齐而坚定。看着他们虔诚敬仰的表情,我觉得他们一点也不在乎此刻正拖着的是什么——无论是拖着一个人还是一口袋燕麦,这些心中充满信仰力量的人们大概都会像现在这样一丝不苟地完成他们的任务吧。

在我们的人生中,处处都能遇见让人讶异的意外相逢,这一次也不例外。虽然只是遥遥地瞄了一眼,我已经准确无误地认出了这个即将转职成为一名圣骑士的牛头人是谁——他就是我走出坎普纳维亚城之后遇到的第一个涉空者、结伴冒险的伙伴和战友、身体雄健而又有些迟钝的长角战士牛百万。

其实认出他来是一件再简单也不过的事情了。无论走到哪里,他的头上都顶着那串长得让人眼晕的名字,活像是一个移动的告示牌,无论在哪里都能第一时间吸引住你的目光。

有牛百万存在的地方,从来都不缺少热闹的场面和欢笑的声音。就好比是现在吧,行走在城里大街上的人们看到这个以“天下第一大英雄大豪杰大侠士大宗师”自我标榜的牛头人巨汉就像个撒赖的孩子一样被人在地上拖着,不少人都忍不住掩面而笑,不少年轻的女士们更是用很大的声音笑了出来。他们的笑声让我觉得很尴尬——不管怎么说,正在被人嘲笑的那个家伙毕竟是我的朋友。不过尽管如此,看着他撅着屁股面红耳赤撒泼打混的样子,我的嘴角也忍不住向上弯成了一个很大的弧度。

没多久,牛百万就被拖到了布告台上,被四位圣骑士强按着跪倒在了巴特斯菲亚女士的面前。直到此时,他还没有放弃挣扎,剧烈地摇晃着脑袋、膝盖和两只蹄子努力地在地面上刨着,口中兀自还在吵闹不休:

“我不要转职!g在哪里?这么做太没有人权了……”

对于他的激烈反应,米莉娅·巴特斯菲亚女士并没有露出任何不悦的表情。这是个相貌端庄、慈祥和蔼的中年女性,在里德城中,任何一样被批准转制成为圣骑士的人都将被送到她的面前,在她这里接受至高神的祝福和认可。

此时,这位可敬的女士已经缓步踱到了牛百万的面前,用她仿佛带着些许神性的、庄严而慈善的目光望着这位异族的大汉,微笑着点了点头,平伸出右手悬在了他的头顶:

“旷古绝今惊天动地盖世无双天下无敌……浊世翩翩佳公子人间花花美少年……牛气冲天汗牛充栋小试牛刀气壮如牛虎背牛腰虎踞牛盘沉牛落雁龙飞牛舞之巨牛之牛牛百万……”巴特斯菲亚女士一口气说出了牛百万的全名——这多少有些让我吃惊。

我也曾经尝试过一口气读出他的名字来,可是最多只读了不到二分之一就快要窒息了,真难为了这个让人尊敬的中年妇女居然还有如此悠长的气息,不但把那么长的一篇名字没错,牛百万的名字确实应该用“篇”计算一气说完了,而且声音还颇为响亮,速度也始终不紧不慢的,只这一条就足够我钦佩半天的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感谢你,远方而来的异族勇士,你将一封万分紧急的信件及时送到了它应去的地方,这将拯救千万人的无辜生命,使他们从残暴和血性的侵略中获救,你的忠诚、坚韧和博爱的胸怀令人钦佩……”

“放开我……”牛百万粗鲁的嘶叫不合时宜地响起,掩盖了女祭司的部分声音。直到他暂时住口,我才听清楚巴特斯菲亚女士又说了些什么:

“……信仰不是阻隔我们的墙壁,而是连接我们的桥梁。虽然你的身上流淌着大地母神的血脉,但你的义举和勇行已经向我们证明,你有足够的资格身负至高神的光辉,成为一名高尚而勇敢的圣骑士。我宣布……”

“我才不想要啊……”牛百万还在大声抗拒着。

“……以之高神的名义祝福你,赐你勇气与坚定……”

“……我不想转职圣骑士……”

“……你已经是一名光荣的圣骑士了……”

“……早知道我就不做这个任务了……”

“……为荣誉,为忠诚,为胜利!”说完这最后一句话,同样是一道紫色的光环从巴特斯菲亚女士的手中传了出来,把牛百万裹在了其中。在牛百万屈辱而无奈的惨呼中,他终于成功转职成了一名英武高贵的圣骑士。

这是我曾经目睹过的最隆重的一次转职典礼,和其他一切与至高神达瑞摩斯有关的事物一样,这个典礼庄严肃穆、凝重高雅,处处让人感到至高神无所不在的威严。讽刺的是,唯一和这个典礼不搭调的,偏偏正是这个典礼的主角——转职成功了的牛百万。从头到尾,他一直都在挣扎、叫喊,心不甘情不愿地,既狼狈又没有品味,根本就看不出丝毫献身于信仰和神祗的崇高自觉。

看完了这场热闹的好戏,街上的人们立刻轰然散去,出城打怪的出城打怪,原地摆摊的原地摆摊,寻仇斗殴的寻仇斗殴,交还任务的交还任务。一切又都重新回复到原先那种错落杂乱而又平静有序的状态之中,那场盛大的转职仪式就像是一枚石子被丢到了湖水之中,只暂时荡起了一圈微小的波痕,顷刻间就被风平浪静的湖面覆盖,犹如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小弦子在建材市场泡了一天,累得筋疲力尽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是的,一切都恢复了原样,除了站在布告台上满腹牢骚絮叨个不停、头上顶着经文般冗长名姓的牛头人,新晋的神眷之子,荣耀的牛头人圣骑士牛百万。

“牛百万!”看着他一脸沮丧地踱下布告台,我不失时机地走上近前,热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嗨,杰夫,你也在这里……”看到我的出现,牛百万的情绪似乎提高了少许,他紧皱的眉头稍稍展开了一些,声音也不像刚才那么颓丧了,“……真巧啊,没想到会在这儿碰上你。”

“刚才那场仪式几乎把整座城里的人都给吸引过来了,要是你在这儿没碰上我才是件怪事呢。”我笑着答道。

我的回答让他好像有点尴尬:“刚才的事儿……你都看见了?”不知这是不是错觉,在一刹那间,我似乎看见他脸上那张粗厚的牛皮脸居然变红了。

“当然看见了,你闹出来的动静可很不小呢!恭喜你,那么快就转制成功了。不过奇怪的是,什么时候牛头人也能转职成圣骑士了?”我好奇地问道。

在法尔维大陆上,因为种族和信仰的差别,每个种族能够选择的职业和转职的职业也都有所不同,比如说:牛头人和半兽人所信奉的是大地母神,认为亡者并非归于死寂之中,而是被收纳到了大地母神的怀抱,始终保佑着本族的后代,所以,他们的种族里有萨满法师这一职业,但相应的,没有一个牛头人和半兽人能够成为至高神达瑞摩斯的牧师;相应的,人类、精灵、矮人和侏儒也都无法成为一名萨满法师;除此之外,鲁莽粗豪的牛头人很难成为一名魔法师或是游荡者,淳朴执拗的矮人和精灵也不会考虑改变自己的信念,与异界的恶魔们做交易,成为一名术士;半兽人天生低沉嘶哑的嗓音决定了他们不可能成为一名优秀的吟游诗人。我从来没有见过有人突破这层艰难的壁障,成为自己的种族难以成为的职业者。

同样,在转职时每个种族也会面对这样的制约:大多数种族在转职时有三种选择,但还有一些人则没有那么多。比如,从理论上来说,牛头人就很难成为一名圣骑士。

所以牛百万的转职成功,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几乎可以算得上是一项跨越时代的奇迹。

“哦,你就别再提这事儿了……”让我意想不到的是,一提到转职,牛百万就懊丧不已,一个劲儿地摇着脑袋,恨不得要把自己长着两支长角的大脑壳晃悠下来似的。

原来,就在片刻之前,牛百万刚刚结束了一次充满了艰险和意外的长途旅行。

这趟长途旅行的起因在于:我们的牛头人朋友想从瓦伦要塞赶到月溪城去,找到精灵族的药剂师训练师进修他的药剂师技能。

原本,他完全可以选择乘坐马车,可这个抠门的家伙很想把那只有几个银币的车费省下来,沿途顺路再采集一些草药,所以,他宁愿步行前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即便是这样,原本这也完全不应该有任何问题。这两个地方相邻的距离一点也不遥远,在天气晴朗的时候,你站在瓦伦要塞神庙的塔尖上甚至就能看清月溪城的轮廓,而且两座城市之间都是由砖石堆砌的醒目道路连接起来的,只要沿着大路一直向前走,就算是再怎么糊涂的人也绝不会搞错的。

而就在这条非常简单顺畅的道路上,我们的牛头人朋友再次展现出了他让人惊叹的歧路旅行家风范,不但令人惊讶的迷失了道路,而且还迷得着实不轻呢。

摊开他的魔法地图,我看见他行走的路线先是大刀阔斧地横穿乌齐格山脉,将高入苍穹的雄山峻岭从中间劈成了两半,然后那条路线沿着山脚诡异地画过一条弧线,直飙向一个叫做翁泽克高原的中部陆地——这还是我第一次听说这世界上还有这么一个鬼地方,而且倘若不是看见了牛百万的地图,我不知道自己这辈子是否还有机会听到这个陌生的名字。

好在牛百万并没有彻底地愚蠢到家,当他在广袤的翁泽克高原上进行了一番艰难的长途跋涉、从致命的毒蜂、戴着大个木质面具的食人生番和游荡在草甸中的阴风恶魔中间拼死拼活地闯开去路挣扎出一条命来、面对着风原沙漠呼号的狂风和漫天黄沙时,一道神眷的灵光猛然震撼了他的头脑、极大地激活了他的智慧,让他获得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清明而睿智的真理式的判断——

他迷路了!

如果牛百万此时能够按照原路返回的话,恐怕他在半个月以前就可以找到月溪城了,可惜遗憾的是,在探索和发现道路的方面,我们的牛头人朋友似乎有着不可思议的巨大天赋——当然,我指的是走错路的天赋。

他一路转向东方,在没有办理任何出境手续的情况下大摇大摆地偷渡到了隶属于温斯顿帝国的森图里亚平原。在平原中部的一个名叫达沃的小城中,他搭上了一条船,沿着晨曦河顺流而下。

当他下船的时候,德兰麦亚王国的三个港口城市早就被他远远抛到了身后,展现在他面前的是无边无际的彗星海岸。这时候他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连续穿越了三个国家的领土,来到了位于彗星海边的半岛国家蒙第卡王国。而且他刚走到码头上,那个名叫潘林的港口小镇就受到了大量巨魔和食人魔强盗的袭击——后来他才知道,这个镇子附近有不少异族强盗盘踞的据点,他们每个月都会来到潘林镇扫荡一次,有时候一些涉空接到抵抗强盗的任务,组织起来帮助镇子上的居民抵抗这些匪徒,不过这一次他很不走运,并没有遇到那些在危机关头伸出援手、无私无畏的人们雇佣兵们。

他被强盗们撵在屁股后面追了几乎整整一天一夜、翻过了三座山峰、跨过了三条河流,最后在情急之中一头拱进了一片名叫“绿叶森林”的雨林之中。听牛百万自己说,这片森林里布满了危险的植物、粗大的“食人藤”和剧毒的“鲜红吞噬者”四处游走,一不留神就会被群起而攻之。幸亏牛百万逃命的本事和他迷路的天赋同样出众,才能从着步步危机的险境中生还下来。

就在绿叶森林的深处,牛百万找到了一个由蔓藤和枝桠组成的林间洞穴。那是一个很深的洞穴,我们“勇敢”的牛头人战士根本就没敢探查到洞穴的深处。只是在洞穴靠近门口的一段逡巡了几步。正当他要退出洞穴的时候,发现洞口忽然多出了两株高大的“枝干敲击者”。他下意识地往身旁的黑暗处躲去,却没想到一步踩空,掉到了一个黑暗阴冷的大树洞里。

“那个树洞藏得可真严实,明明就在那个地方,可一眼看过去偏偏什么都没有……”牛百万眉飞色舞地向我描述着,“……就算现在再让我跑到那个地方去,我恐怕也没办法找到那个树洞的准确位置了。”

找到准确位置?我用异常怀疑的目光看着他。我可不觉得一个在一条宽敞笔直的大路上能迷路迷到山南海北去的家伙能确切地找到什么见了鬼的“准确位置”。

“你不用找到那个树洞,只要告诉我那片绿叶森林在这张图的哪个位置就可以了。”我不动生色地对他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概……就在这里吧。”犹豫了片刻,牛百万无比确定地指在了地图的某个位置上。

不出我的所料,他完全无视魔法地图上“绿色森林”的文字标志,坚定不移地指在了西北方的圣狐高地上。这两个地方的位置差不多分处这张地图的最左上角和最右下角,从一处步行走到另一处,只怕需要起码半年的时间,甚至更长久。

“呃……我明白了……你继续讲吧。”牛百万对地理的认知和理解能力让我彻底哑口无言了。

在牛百万无意发现的那个树洞里,他看见了一个老迈而虚弱的侏儒圣骑士。当牛百万看见他时,这个侏儒圣骑士已经口吐鲜血卧床不起了,只有一个造型怪异的仪器,还在树洞主人的床边不停运转着。

这个苍老的侏儒圣骑士名叫封·加列特,看着他现在奄奄一息的模样,谁也没有想到他曾经参加过两百年前那场对抗末世君王的伟大战争,并且还是一个职位颇高的军官。他告诉牛百万,在那场战争结束之后,他并不觉得一切就此完结了,而是充满了危险的预感。正当整个大陆都为自由、主权和生命欢呼庆贺的时候,封·加列特骑士义无反顾地来到了这里,用他那双属于地底侏儒的巧手在枯萎之地消失的边缘安装了许多侦测空间魔法波动稳定性的魔法装置,独自一人守候在仪器旁,生怕枯萎之地载着末世君王和他的爪牙们再次穿过时空乱流,重新降临到这个世界上。

年迈骑士的担忧并非没有道理,几天前,仪器忽然显示出:这里的空间魔法元素出现了剧烈的波动,一个庞大得令人恐惧的东西蠢蠢欲动,正在猛烈地撞击时空壁障,想要降临到这个位面上,那巨大的魔力反应就像是天上的星星就要掉落到地面上似的。这一切的证据都将可能性指向了唯一的目标:枯萎之地正在向我们所身处的这个位面移动,末世君王“诛心者”达伦第尔回来了!

偏偏是这个时候,侏儒圣骑士封·加列特的生命之火也即将燃尽了。他卧病在床,命在旦夕,无法动弹。牛百万的意外出现为他守候一生的伟大事业延续了希望,他只能委托这个贸然闯入的异族战士,让他把自己穷其一生侦测到的资料送到里德城圣骑士训练师的手中。

幸亏在侏儒圣骑士的侦测站里有一个直通里德城的魔法传送装置,这无论是对于迷路迷得快要发疯了的牛百万来说,还是对于正面对着巨大危机的法尔维大陆来说,都是一根宝贵的救命稻草——要是依靠牛百万自己赶路,恐怕整个大陆都落到末世君王手中之后,他也还没有找到里德城在哪里呢。

剩下的事情我们就都知道了。被传送到了里德城牛百万第一时间就把封·加列特骑士的信件送到了圣骑士训练师的手中,这件事情无论是对于星空骑士团、对于德兰麦亚还是对于整个法尔维大陆而言,都是一件无法估量的伟大功绩,他的事迹无论用任何言辞来形容、用多少金钱来奖赏,都显得如此淡薄、远远不够。

或者说,这些吝啬的官僚压根就没打算掏一个铜子儿来奖赏牛百万。

于是,为了表彰牛百万“对前辈骑士及时伸出援手的仁义之心和及时报告危险信息的博大胸怀”,星空骑士团特别破例,招纳了这名牛头人成为圣骑士的一员,并将他的壮举通报整个大陆。只不过,这份殊荣来得太过突然,我们的牛头人朋友根本就没有做好半点思想准备:

“冤枉啊,本来我只想转职成狂战士,压根就不想当圣骑士的啊。圣骑士的攻击力又低、速度又慢、组队的时候还得经常给别人加血,说是战士转职,明明是半拉奶妈职业嘛!见鬼见鬼见鬼,这下我可真的成了‘奶牛’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我真傻,真的……”牛百万开首说道。

“是的,你单知道从训练师那里接受转职任务,做完了才能转职;你不知道把别的任务交给训练师也是能转职的。”一听他开始念叨,我就觉得头疼。

自从转职成圣骑士之后,牛百万就只是对我反复说着他被迫转职的事情,一开始我还不忍心地劝慰他两句,可当他说到第十八遍的时候,就算我是尊最慈善的神像,也不再同情他了。到了现在,我几乎能背诵他的话,而且一听到就烦得头痛。

他张着口怔怔地站着,直着眼睛看我,接着也就走了,似乎自己也觉得没趣。但他还妄想,希图从别的事,如任务,信件,别的狂战士身上,引出他转职的故事来。倘一看见刚刚转职成功的狂战士,他就说:

“唉唉,我要是不交那个任务,现在也就是个狂战士了……”

别人看见他的眼光就吃惊,催着自己的伙伴赶紧走。于是又只剩下他一个,终于没趣地也走了。后来我又知道了他的脾气,只要有狂战士在眼前,边似笑非笑地先问他,说:

“牛百万,你要是不交那个任务,现在不也就是个狂战士了么?”

“哎,我们的对话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被我一句话噎了回去,牛百万傻乎乎地摸了摸头上的长角,表情略显迟钝地问我道,“我怎么越来越觉得自己像祥林嫂?”

“你说是就是吧……”这个“祥林嫂”是何许人也,我根本就不知道,这大概又是只有涉空者们才能领会的话语吧。对于这样的问题,或许随声附和就是最好的方法了。不过,出于对牛百万性别的考虑,我觉得说他像祥林“嫂”实在是荒唐了一些,于是我又补充了一句,提醒他道:“……不过说起来,你应该更像祥林嫂的丈夫吧。”

没想到,我这句好心的提醒出人意料地引起了他的强烈反应。他对我大声反驳道:“扯淡,你才像那个短命鬼呢!”

“我可从来都没说自己像他。”我耸了耸肩膀,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恼羞成怒。不像就不像呗……

“可恶!”牛百万忿忿地说道,“然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然而”了半天,也没有“然而”出什么东西来,最后只得重重地吞了一口气,忿忿地说了我一句:“可见是个谬种!”

说完这句话之后,圣骑士牛百万——这个名字听起来真让人觉得很别扭——展颜哈哈一笑,笑容里写满了一种只能意会不能言传的恶作剧的意味。我知道,他这是在和我开玩笑,虽然我并不知道这几句话哪里有好笑的地方。我觉得这应该是仅属于涉空者的玩笑,而且是一个友善和颇为文雅的笑话,可是我却不太高兴。

“谬种”,这个词让我觉得有些刺耳。事实上,让人觉得刺耳的话语和形容往往都是些真实贴切的东西,此时此刻也是如此。

我是一个原生者,可我和那些循规蹈矩的同伴们没有任何相似的地方;我不是一个涉空者,可我又像他们一样的生活,一样的谈笑,一样的完成任务、打怪升级。我无时无刻不在隐藏着自己与其他人的不同,装扮成一个涉空者的模样,在我的生活中去扮演着另外一个人。可是无论我骗得过谁,也欺骗不了自己。

我知道,我和他们是不同的,完全不同,尽管我并不知道那些不同究竟出现在哪里。

那么,我到底是谁呢?我应该属于哪里?或许吧,我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荒谬的错误,我确实算得上是一个“谬种”,这一点也不好笑。

“哦,我的仙女在叫我了!”正在我为牛百万的一句戏言而略觉伤感的时候,他忽然掏出自己的魔法笔记,看了看魔法信息栏,继而大声欢呼起来。

“仙女?你的?”我疑惑地看着他。

“嗨,就是那个仙女下凡脸着地。怎么,不记得了?女精灵,德鲁伊,会变狗熊的那个……”牛百万提醒着我。

“哦,是她啊!”我想起来了,原来牛百万所说的仙女是当初我们共同在地底冒险时偶遇的、一受到惊吓就会陷入狂暴状态的那个精灵女德鲁伊啊。看起来,他们最近联系得很是频繁,连对彼此的称呼都变得那么熟稔了。

“我告诉你,前一阵我陪着她做了不少任务,还想办法给他弄了几件属性很不错的新装备,前两天好不容易才让她同意跟我视频聊天。”虽然我的牛头人朋友身材格外魁梧、又刚刚晋级成一名圣洁高尚的圣骑士,可他在说这几句话的时候挤眉弄眼,忍不住露出一副似乎正在得意炫耀的奸诈笑容。

“我现在相信了,老兄,网络真的是会骗人的呀!”说到这里,牛百万把他的大脑壳摇得叮咣直响,口水都快要滴到胸前来了,“仙女下凡脸着地?她要是用脸着的地,那我这张面孔恐怕就得直接栽到下水道里去了。美女啊美女……罕见啊罕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视频聊天”?我不太明白这个词的意思,猜想起来,或许他的意思是他们最近在另外一个更为真实的高等级位面上相会了吧。对于那些漂泊不定、在时空乱流中孤独跋涉的涉空者们来说,这确实称得上是一次值得庆祝的相逢——尤其是当相逢的对象是一位美女的时候。

“不过,你是不是也该给自己准备几件新装备呢?你这一身看起来也太惨了点吧。”我好心提醒他道。虽然已经三十五级了,可除了刚刚转职成功时巴特斯菲亚女士送给他的一枚戒指之外,牛百万的身上几乎找不到一件符合他级别的新装备。他全身上下挂满了只适合几级、十几级的新手使用的破烂货色,而作为武器的那根原木,更是从第一级时就开始使用的“笨重木桩”。

“这你就不懂了吧。打装备、升级、泡美眉,这是我的三个最主要目标,而其中又以泡美眉为首要目标,倘若其他目标与此目标相互冲突,均告无效。”真奇怪,都说牛头人是一个不苟言笑、耿直憨厚的种族,可现在正站在我面前的这个牛头人圣骑士真称得上是异类中的异类了。他一脸奸计得逞般的坏笑不说,表情还非常的浪荡猥琐,和“耿直憨厚”的牛头人形象就连半个字的关系也没有。

“哦,她又再催我了。对不起,杰夫,这下我可真的要走了。你慢慢升级,有机会再一起做任务。”魔法笔记本再次发出了收到信息的信号,牛百万匆匆看了一眼,立刻忙不迭地向我道别。

“好把,那就恭喜你啦,祝你们俩玩得开心,一路好运!”我立刻真诚地送上自己对牛百万的美好祝福。

“说起来,这还多亏了你当初带我们一起去做任务呢。祝你的桃花运也快点来哟。”牛百万还真是吃水不忘掘井人,临别时居然没有忘记为这件事情向我道谢。

……

今早5点,爷爷起床时不慎摔倒,立刻送医急诊,现无大碍,但左半身无力,平衡感全无,而且,似乎已经不认识我了,现尚需住院观察,血栓可能性较大,且恐半身不遂。

小弦子识字,是坐在爷爷的膝盖上听读连环画开始的。爷爷是个军人,只经四年塾教,识字有限。给我读画时,每有生字,便翻出字典细细查阅,再三提示,生恐给我留下错误印象。小弦子读书十余年,爷爷是我的启蒙第一师长。

出生半年,我在爷爷怀中等泰山绝顶,为当日泰山游客中最幼小者。每每忆及于此,爷爷总调笑道:以后要你背我上山。爷爷年近九十,大腹便便,二百余斤,不过一笑而已……

爷爷,孙儿想要背你爬泰山…………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在我与牛百万分别之后没过多久,枯萎之地即将降临的消息就传遍了法尔维大陆的每一个角落。仿佛就在一夜之间,每个人都知道了我们的家园即将再次遭受一场血肉与烽火的洗礼。不过,让人略为安心的是,这些立志守护乡土、抵抗侵略者的年轻的勇士们,并没有因为敌人的强大而畏缩;恰恰相反,他们表现出了让人惊讶的高昂斗志,仿佛已经等不及要让那些邪恶的家伙早一点出现,期待着用他们的死亡来彰显自己的勇武和荣耀了。

和所有发生在这个大陆上的奇怪事件一样,对于末世帝国入侵这件事情,那些穿行于各个位面之间的涉空者们也给它起了一个新奇古怪的专有名词:合并服务器。按照我的理解,这个所谓的“服务器”或许就是我们一般所说的“平行位面”吧。枯萎之地打破了位面的阻隔,与我们这个世界连接了起来,这就意味着两个“服务器”被合并在了一起。

事实上,对于行走于这个世界上的众多涉空者冒险家来说,末世帝国的入侵真的不算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起码据我所知,对于他们而言,至少还有一件事情比这要严重得多:

收费运营!

我是从两个不相识的涉空者口中听到这个完全陌生的词汇的,当时这两个家伙正走在前往武器店的途中,正走在我的前面。走在半路上,其中的那个侏儒游荡者忿忿不平地对他的矮人游侠同伴说:

“这个星期六达瑞摩斯公司就要收费运营了,才免费公测了两个月就开始搂钱,真***想钱想疯了。”

那个矮人看上去要心平气和一些,他轻叹了口气说:“收费就收费吧,大不了不玩了。收费游戏嘛,就是达瑞摩斯搂钱的耙子。现在的免费游戏那么多,不玩这个,还有别呢的。”

听他那么说,先前说法的侏儒反倒失去了大吵大嚷的脾气,垂头丧气地摇了摇脑袋:“算了,收费就收费吧,谁让它做得确实不错呢。现在市面上还真找不出几个感应效果像这个那么逼真的游戏。玩完这个再去玩别的,老觉得假得很,没劲。”

在这个问题上,他的矮人同伴的决定和他完全相反:“我可是不会再玩了。花钱打游戏,不值。有那笔闲钱,还不如给老婆多买件衣服实惠呢。”

“咦,你已经结婚了吗?”侏儒游荡者惊讶地问道。

“结婚,我丈母娘有没有出生还不知道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你给老婆买什么衣服啊?”

“因为没老婆,所以才要攒钱准备着给将来的老婆买衣服啊,这叫做手中有粮,心中不慌。要是已经有老婆了,谁还会去费那个劲儿啊?你见过给已经钓上来的鱼喂饵的笨蛋吗?”

他这一番话让侏儒游荡者听得一脑门子冷汗,苦笑着冲矮人挑起了大拇指:“高见,高见……那我在这里就先和你告别了,祝你早日找到能帮你花钱的老婆……”

他们说到这里,我就拐上了岔路。对于他们所说的事情,我实在不是很了解,但听他们说话的意思,好像这个“收费运营”将会给这些涉空者降临到这个位面增加许多阻隔,或许会有许多人就因为这个原因,从此就不会再回到这里了,而决定这样做的并不是别的什么人,而正是我们无所不在、无所不能的至高神达瑞摩斯的决定。

此后我的所见所闻证实了我的猜测,越来越多的人抱怨这个“收费运营”来得太早,收费的标准又太高,表示将不会再来到法尔维大陆。

我并不知道究竟是谁要向这些自由穿越时空的人们“收费”,他们又在“运营”着什么,我只知道这四个看似普通的文字现在就像是一勺滚热的油汤当头泼了下来,搞得整个大陆沸沸扬扬、人心惶惶。对于即将迎战强敌的法尔维大陆来说,这可真不是个好消息。我只能说,伟大的至高神陛下在这样一个时间里选择用这样的方法来彰显自己的权威,实在不是一个好时候。

“收费”居然比“战争”的威胁更大,把那么多人直接逼上了离去的绝路,断绝了他们回归法尔维大陆的希望,这是我从来没有想到过的。在震惊之余,我的心里也生出了一个荒唐的念头,不知道用在末世帝国的那群侵略者身上会怎么样:

如果说所有穿越时空位面来到法尔维大陆的涉空者们都要缴纳一笔高昂费用的话,倘若我们的至高神达瑞摩斯在从枯萎之地到达法尔维大陆的每条道路中都建起一个“收费站”、按照侵略军的人头数量收费的话,只怕末世君王达伦第尔的大军刚通过不到十分之一,他就要倾家荡产了。加入真的可以这样的话,恐怕末世帝国的那些邪恶生灵们一听到“法尔维”的名字就吓得魂飞魄散、捂着钱袋落荒而逃,那里还敢谈什么“侵略”?

可惜的是,这注定是个美好的愿望而已。

随着时间的推进,关于末世帝国入侵的消息紧跟着一条条传来。最初,我们只知道枯萎之地将会出现在东南部彗星海的海面上,成为一个巨大的岛屿;不久后我们得知,在枯萎之地降临后的第二天,末世帝国的侵略大军将会通过一个大型的魔法传送通道直达法尔维大陆的内陆地区,直接维达盆地;由于维达盆地原本就驻军稀少、抵抗力量薄弱,大陆联合军下令这一地区的所有守备军全部退守乌云要塞,遏制侵略军的进一步东进;紧接着,整个大陆上的各个国家、各个种族都发布了紧急动员令,征召所有四十级以上的冒险者,协助大陆联合军,在战斗打响之前赶到乌云要塞,参加这迎击末世帝国侵略军的第一场战斗。

这条动员令在整个大陆范围内掀起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升级热潮。在以往,每隔两三天的时间总会有那么一两天格外安静,似乎绝大多数涉空者们都选择在那几天里进行休息,为此后的冒险行程做准备。可当这条动员令下达之后,决定不受收费运营影响、留守在法尔维大陆的涉空者们疯狂了。他们连续几天几夜不知疲倦地出现在这个位面中,杀怪物杀得抽筋、做任务做得手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那一段时间里,大街上堆满了那些目光呆滞、脚步踉跄、神情恍惚的涉空者们,虽然他们看上去疲惫不堪,仿佛随时都有可能休克过去似的,但只要看见隐藏于山林洞穴中的野兽、恶魔,或者是末世君王的爪牙喽啰,他们就会立刻精神亢奋地冲上前去,以近乎疯狂的斗志和精神去战斗,直到将面前的敌人全部消灭、把他们已死的魂魄消化成自己的力量和级别。不足四十级的人在为四十级而奋斗,拼了老命也要赶上这场辉煌而荣耀的首战;而超过四十级的人也在为着更高的级别和能力而奋斗,期盼着自己能在战场上建立更大的功勋。

同样的,我也接受了守备海德尔城的任务,并且为此更换了几件铠甲和其他的装备,购买了许多大剂量的高效生命药剂,为即将到来的战斗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没过多久,战斗的日子就在我们的紧张和期待之中,悄然降临了……

父母在医院守夜,独自在家,心情惶惶,什么东西也写不出来。

接到编辑通知,明天或许上架,苦笑:许多事情总会挤在一起发生。

尚且不会受到太大影响,小弦子手头还有近二十万字的存稿,尚可支持一段时间。

傍晚小睡了片刻,梦到爷爷看见我时完全不认得的眼神,倏然惊醒,两泪涟涟。

2008年5月11日,独身一人的夜,我很害怕!很害怕,很害怕……

另:谢谢各位读者对我爷爷病情的祝福,小弦子此时六神无主,所有能做的,也就只有说一声“谢谢”了……

再另:忘记了,应该祝所有的读者大人们全家安康。希望真心祝福的人越多,能够分享到这份祝福的人也越多。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云要塞位于绿叶平原的西南方,扼守着从维达盆地进的一条最主要的道路。这是一座依照山势建造起来的坚固堡垒,城墙都是由最坚固的岩石紧密堆砌而成的,足有七八个人叠起来那么高,城墙上紧凑地排列着不少箭垛,每个垛口都可以为守卫城池的弓箭手提供颇高的铠甲保护。当我到达这里的时候,要塞中已经驻满了从维达盆地中上退守回来的各族守军,他们排成整齐的队列,时刻保持着警惕,随时做好了迎击侵略者的准备。除此之外,来自大陆各处的涉空者们也纷纷涌进了这座坚固的堡垒,他们的数量足足有数千人之多。这还是我第一次看见这么多涉空者同时聚集在一起――平时,即便是最繁华的大都市,聚集在城里的涉空者最多也不过只有千余人而已。

由于维达盆地原本有两座大型的精灵城市,所以除了人类,精灵是守军中数量最多的种族。根据情报,他们的家园已经在末世帝国毁灭的铁蹄之下面目全非,如今已经成为了末世军团在法尔维大陆上最大的两个根据地。失去了家园的精灵勇士将自己的悲伤化作了复仇的怒火,他们中有几乎一半都是使用弓箭的游侠,这些擅射的士兵此时正身穿绿色的制式皮甲,站在箭垛的后面。他们此时已经抛却了种族天性中的仁厚和优雅,化身成了死神的使者,将会第一批亲手给那群残暴的入侵者带来永恒沉寂的不幸消息。

要塞的指挥官名叫雷利上校,是个十分年轻有为地六十级人类圣骑士。他的身材并不高大,栗色的头发、褐色的眼睛。目光坚定而勇敢,身佩一把长剑。在大多数的时候,他都会呆在要塞中的作战会议大厅里,但每隔一段时间,他总会走上城墙、走进营地、走到要塞的各个角落中,进行细致的巡查。

“知道勇敢和勇气地区别吗?”每当雷利上校看到因为害怕而瑟瑟发抖地年轻士兵时,总会走到他身边,给他讲这样一番话。

“所谓勇敢……”他托起这个年轻的儒战士的下巴。坚定有力地说道。“……是指我们在战斗时无所畏惧、毫不惊怕;而勇气……”他弯下腰,用力拍了拍那个战士的双肩,“……则意味着我们明知道前路多厄、危险重重,而我们依然坚持到底、义无反顾。”

“或许你并不勇敢。战士,但在你身上,我看见了勇气。那是比勇敢还要可贵地精神!”

这段感人的话语总能激发出那个正因为胆怯而发抖的儒战士心中地斗志,没到这时候,这个被激励的儒都会用力挺起他无论怎么用力挺也高不了多少的小胸脯,满怀敬意地向这个年轻的指挥官行一个军力,而后跑回自己的队列中。

不过,无论是多么感人的言语,倘若你每隔五分钟就要听见一次的话,只怕就算是从赞美诗里也能听出许多讽刺的意味来。而每当雷利上校经过这里的时候,总一个瑟瑟发抖的儒战士蜷缩在这里,就好像是在专程等待着他地鼓舞似的。到了后来。当雷利上校再次从这里走过的时候,队伍中就会有人不耐烦地大喊:这个家伙又来念经啦!而另外一些人则会模仿着他地动作和口型,开玩笑似的照着他地样子模仿一遍。学得惟妙惟肖,在人群中引逗起一阵哄笑。

尽管我们有一群枕戈待旦的职业军人、有一个自始至终都保持着冷静和斗志的优秀指挥官、还有一支已经迫不及待要投入战斗的涉空者志愿军。可事实上,这是一场没有希望的战斗,每个人都明白这一点。

我们在接受“乌云要塞防御战”这个任务的时候,每一个发布任务的军官都已经明明白白地告诉了我们:守卫乌云要塞超过一天时间,任务即告完成。要知道,这一场战斗,我们的敌人已经足足准备了两百年,而我们仅仅准备了十几天而已。从军队的实力来衡量,这本身就是一场毫无公平可言的战斗,我们在这里所做的一切根本不可能彻底阻断末世帝国侵略的脚步,只能尽可能多地拖延时间,为我们身后的第二道防线争取时间罢了。只要时间一到,我们的增援部队就会到来,而我们就可以借助要塞内的魔法传送阵撤离,然后在任意一个任务军官手中收取酬劳

我们终将战败,这是一个让人无法回避的事实。虽然在这座城塞中我丝毫也感受不到即将到来的失败带给人们的沮丧和颓废,可这仍然让我的心里充满了徒然无益的虚弱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唯一让我高兴的是,我在这里遇到了许多好朋友。弦歌雅意、雁阵、妃茵、长弓射日、长三角、丁丁小戈、克拉多、降b小调夜曲、黑极光……等等等等。看到他们在这里,意味着他们愿意付出足够的代价,满足至高神达瑞摩斯“收费运营”的要求,守候在这个位面之中。看到他们选择留下来,我觉得心里安定了许多、也踏实了许多。要知道,从我获得新生之日起,几乎所有的事情都是在这些朋友们的陪同下完成的,倘若他们不在身边,我的心里就觉得空落落的,不知该何去何从。

他们是我的挚友和老师、同生共死的患难之交,是我和这个世界联系得最紧密的部分。只有和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我才真正能感觉到自己是活着的。

他们能够留下,对我是一份莫大的支持和鼓舞。

……

大陆公历1457年11月26日,入冬,初寒,雨。

这注定是个将会被永远载入大陆史册的日子。

接连不断地打在我金属质地的头盔和铠甲上,发出密碎裂声。水滴透过甲叶的缝隙渗透进来,给我地脊背带来一片冰冷的触觉。我握着长剑和盾牌的双手禁不住瑟瑟颤抖,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这究竟是因为寒冷的天气、还是因为我心头的紧张。

“咔嚓!”猛然间。空中一道闪电劈过,将整个世界都笼罩在一片刺目的锐利光芒中,让人无法睁眼。片刻之后,一道惊雷“轰隆隆”骤然滚过,那撼动大地的声响死死扣住了每个人的心弦,仿佛一个巨大而又极度不祥地预兆。

这道雷电,为一场激烈地战斗扯开了帷幕。

在已开始最为震撼的一道雷电之后,在天的那一端又陆陆续续地划过了几道光闪。虽然它们并不像第一道闪电那样明亮得让人嗯眩晕。但却在天空中持续地蔓延着。十几秒钟后也没有消退。这些锐利的光线一道道汇聚起来,最终编织成了一张巨大地网,几乎将前方的整个地平线都笼罩了起来。

在闪电织就的巨大光幕覆盖下,天地仿佛都被扭曲了。一道道波纹在空气中平白无故地荡漾起来。使更远处地青山在我们的眼中轻微的晃动起来。渐渐地,这些透明的波纹越泛越厚,逐渐变得有如实体一般。在这些波纹的后面。我们隐约能够看见一排排攒动的人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来了!”人群中发出一阵惊叹。

是的,它们来了。那些危险而凶残的侵略者,他们成功打破了时空乱流的壁障,时隔两百年之后,重新回到了这片土地。而我们,将作为这件事的第一批鉴证者,亲眼目睹这群匪徒地容貌。我不知道这究竟算是幸运还是不幸。

很快,第一批敌人已经穿过了这道空间传送的魔法大门。他们身穿粗重的铠甲,手里都举着两把沉重地大斧,肤色青蓝。身材高大而又佝,口中伸出两根长长的獠牙。

这些人就是末世帝国最凶残地走狗、法尔维大陆的叛徒、与利刃和鲜血相伴的残暴战士――巨魔斧手。

在他们之后,一群骨架必显、黑衣黑甲、手持剑盾、四肢腐烂、眼眶中燃烧着幽蓝色火焰的亡灵战士缓步向前。将肤色黝黑的黑暗精灵射手保护在身后的方阵中。

一群身穿红色魔法长袍的家伙也缓步走出了传送门,这些人看起来和普通的人类差不多。但面色苍白、脸颊消瘦、瞳孔中显现出一种森然的暗红色。他们是吸血鬼魔法师,我曾和几百个这副模样的敌人战斗过,即便是像现在这样远远站在城墙上,也能嗅到他们身上的血腥味。

除了这些,对方的战斗序列中还有一些头上张着犄角、脚如羊蹄、身形魁梧的、肤色紫红的大块头,即便是和生长在法尔维大陆上的牛头人相比,他们的体型也绝不逊色。在这片大陆上,我从未见过这样的物种,不过我看见他们的头上显示着“枯萎恶魔”的名字。

“恶魔”?这或许仅仅是在枯萎之地才会存在的种族吧。

巨魔、亡灵、黑暗精灵、吸血鬼、恶魔,很快我们就看全了末世帝国侵略军的所有种族构成。他们的军队数量众多、各个表情狰狞,而事实上,我们所看见的不过只是一支先遣部队而已。在他们身后,末世帝国的大军仍在源源不断地从空间魔法大门中穿越过来,就好像他们的人将会永远这样增加似的。我根本无法计算他们的数量,只有一点是我确信无疑的:他们的人数比我们可要多得多了。

除了这些成建置的正规军之外,对面的阵地上也出现了千余名阵型散乱、装备和职业各异的士兵。我想,他们和我们一样,也都是征召过来的雇用兵。此时他们也都摩拳擦掌、虎视眈眈地望着我们的城墙。

“好多人啊……”我听见身旁的牛百万发出惊叹的声音。我转过头,看见唯一的牛头人圣骑士表情很不自然地扭了扭脖子。从他的眼中,我丝毫也看不见属于一个英伟战士的坚强眼神,只能看见两团绝望而焦躁的目光漫无目的地撒向前方,有点像一只被吓傻了的野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没事吧?感觉还好吗?”我有些担心他的状态,忍不住问了一句。

原本,我的只是怀疑他是不是被敌军巨大的声势所震慑,感到了些许畏惧――这并没有什么可惭愧地。事实上,看着这支面容一眼望不到尽头的侵略大军,我的嗓子也忍不住有些发干,手心湿漉漉的全是汗水。真的,感到恐惧并不是过错,只有被恐惧击败才是值得羞怯的。

不过,看起来我的担心是用错了地方。过了半晌,牛百万艰难地吞了一口唾沫。像截木头一样僵直地转过脖子来。咬牙切齿地用一种异常吃力的声音费劲地吐出了两个莫名其妙地音节:

“好……卡……”

好卡?老实说,我一点也不清楚他究竟想要传递给我一个怎样地信息,不过仅从他两眼喷火的可怕表情来看,他现在应该是一点也不害怕。岂止是不害怕。我觉得他现在恨不得一个人就把对面那支军队全部扫荡干净,天知道他的心底怎么会生出这么强烈的愤怒和仇恨。

看起来,他们对于抵抗外敌、守护家园有着比我更高地觉悟。只是看见敌人就已经怒火冲天、战意高昂了。

正当我还在琢磨这个“好卡”究竟是什么意思时候,周围的其他人也对牛头人圣骑士的说法表示出了极大地支持。

“是啊是啊,我这里也卡。”牛百万边上的仙女下凡脸着地皱了皱

有些丧气地说道。

似乎每个人都被战前那份紧张的气氛压抑了太久,一旦找到了这个共同的话题,大家分分打开了话匣子,热烈地交谈起来。

“我这里全都是残像……”长弓射日叫苦连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残像就不错了,我这里看见的都是雕塑……”不远处,不知是谁接口说道。听到他的话,长弓射日的立刻看起来心情好了许多。

“……见鬼了。我这闪电还没停呢,眼睛都花了……”一个矮人女牧师捂着眼睛哇哇大叫。

“嗯?闪电?哪里有闪电?”一个半兽人萨满法师诧异地摇着脑袋东张西望,“我这儿什么动静还没有呢……延时得厉害……”

“火星呼叫地球。火星呼叫地球,听见请回答……”谁能告诉我这家伙在说些什么?

“我能听见自己的回声……声声声声声……”一个牛头人德鲁伊说道。不但他能听见自己的回声。我也听见了,这或许是因为这个牛头人的鼻子比较大、鼻腔共鸣异常响亮地缘故吧。

“看,那里有头会飞的狗熊!”一个半兽人术士指着天上惊讶地大叫。

“我这里倒是一点也不卡……”一个人类术士先是用炫耀的口吻大声嚷嚷着,随即面色一黯,声音郁闷地低沉了下去:“……不过我把所有视觉感应器地效果都关闭了,分辨率也调到了最低,现在无论看谁都是一个大个的正六面体……”

“g是干什么吃地,卡死了!”一个精灵游荡着,可我听不出来他究竟是在向谁抱怨。

“据可靠小道消息透露,g正在用服务器下a片,再有六个小时就好了!”一个儒魔法师神秘兮兮地说道,顿时在人群中掀起了一阵“我晕”、“我倒”之类的喧闹声,中间也掺杂着少许“我要看兰兰”、“里子我的女神”之类的怪叫声。

“啊……”正在大家喧闹的时候,一个矮人圣骑士忽然一声惨叫,一头从城墙上坠落下去,在众目睽睽之下重重地拍落到地面,把城墙下的尘土溅起厚厚的一层,然后就直挺挺地趴在了地上,一动也不动了。

“都来瞧、快来看,有人跳楼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靠,这么高都敢往下跳,佩服佩服……”

“好一招屁股朝后,平沙落雁……”

“别闹啦,来个牧师复活一下,对面快要开始战斗了……”

在经过一阵乱哄哄的抢救之后,这个跳楼的矮人圣骑士终于在一位精灵牧师的帮助下重新恢复了生命。他一脸沮丧地从城门走了进来,绕了一个大***迈上了城墙,然后在城墙的中段就蹑手蹑脚地坐了下来,再也不往人群里挤了。

“真***倒霉到家了……”他狠狠地往地上啐了口唾沫,“……我只是想转个身,结果转了半天一动也没动。等好不容易发现自己终于能动了的时候,已经趴在地上变死尸了。卡成这样还怎么玩啊,现在打死我也不往城墙边上站了!”

这时候,长弓射日忽然翻出自己的魔法笔记本看了一眼,满脸骄傲地大叫起:“嗨,我的网络延时是819,谁能比我卡呀谁能比我卡!”

“这算什么,我已经一千一了。”长三角得意洋洋。

“1314。”牛百万志得意满,自豪地就连牛尾巴都翘起来了。

“1397,一.+

“啊哈哈哈哈,你们都差远了,我是2318谁还敢跟我比卡……”这时候,妃茵尖着嗓子大笑起来。过了半晌,她才缓缓地站起身,炫耀而又全身僵硬地原地转了个圈,耀武扬威地扫视着四周的人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然我并不能确切地知道他们在干什么,但似乎就在刚才短短的几句话中,他们就展开了一场激烈的竞赛。现在看起来,转职后的冰系女魔导师似乎已经以压倒性的优势赢得了这场比赛。她环视了许久,也没有人再站出来与她竞争。

“2318一次……2318次……还有没有人出来挑战的?啊哈哈哈哈……”妃茵的笑声张狂得让人不寒而栗。

“既然是这样,那么我宣布,今天延时比赛的获胜者是……”

“8972……”正当妃茵要最终确定+=终于从一个角落中传了出来。顺着这个声音望过去,我看见了那个在地下洞穴中偶遇、并且一起探险的半兽人术士――丁丁小戈的身影。他此时正半蹲在城墙的墙垛下,半天一动也不动,就像是死了一样。

在大家的愕然中,丁丁小戈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了出来:

“……我从一开始就……把数字报出来了……可能……你们听见得……有点晚……我的线路是……网通……”

沉默……

寂然……

鸦雀无声……

这时候,我身畔的儒吟游诗人降b小调夜曲显示出了他极高的职业素养,不失时机地低声吟诵起一首寓意深远的优美诗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世界上

不是天涯海角

不是

生死别离

而是

同在一个服务器中

你用网通

我用电信……”

长三角也咬着牙根举手伸出了大拇指,发自肺腑地从牙齿缝里挤出了两个字:“真……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咔嚓!”又是一道惊雷闪过,震痛了人们的耳鼓。上,那道半透明的魔法传送门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渐渐变得稀薄、最终化成了乌有。空气重新恢复了澄澈透明,却又染上了一丝铁器微咸的味道,让人嗅到肺叶中也觉得隐隐作痛。

最后一个走出魔法传送大门的,是一个即便弯着腰也足有两个人叠起来那么高、脸上用白垩的墨汁涂成吓人花纹的大块头巨魔。他的手里拿着一根硕大无比的法杖,杖头镶嵌着由魔力黑水晶雕刻而成的人类颅骨,大小几乎和正常人的头骨一样大。他头顶上的名字显示着,这就是背叛法尔维大陆的巨魔种族的首领、有着“虚空之手”称号的邪恶巨魔术士――姆拉克。

乌云重新堆积起来,闪电和魔法的光泽渐渐隐去,天地似乎在这一刻变得昏暗起来,我已经不能再像刚才那样仔细地观察敌军的军容,放眼望去,只看见黑压压沉重的一片。

“咚咚咚咚……”一阵撼人心魄的鼓声从对面的阵地中传了出来。一排高耸入云的战车从敌阵中缓缓推出。这些战车大得惊人,几乎和我们的城墙差不多高矮,上面吊着一层厚厚的木板,背后是一条长长的阶梯,一直铺到地面。一旦这些庞然大物足够足够接近,将木板搭上城墙铺成桥梁,末世帝国的士兵们就可以通过它源源不断地攻入城里了。

于此同时,乌云要塞中也吹响了低沉的号角,静默的原生者士兵们排好了战斗序列,站在城墙上一言不发地望着步步逼近的敌人。城墙上。由矮人和儒们巧手制作而成地投石机开始运转,身强力壮的牛头人士兵用力扭动绞盘,绞绳死死勒住粗大的原木机械,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一种狂暴的破坏力量被掩饰在了这令人心颤的声音背后。

“这么卡,还打个屁啊……”我的身旁的战友们虽然一个个怨声载道,但仍然擎出了自己地武器,做好了迎接战斗地准备。

现在正是战斗开始前最令人压抑的时刻。敌我双方还没有任何的接触。即便是射程最远的城防武器也到达不了敌军地距离。可是,此时无声的战场上仿佛存在着一根看不见的钢弦,正被逐渐地绷紧,敌军每前进一步。这根弦就被绷得更紧一点。随着那排攻城器械地逐渐靠近,这根弦似乎已经被绷到了极限……

“嘣……”当敌军的攻城战车距离城墙还有差不多一百步的距离时,安放在要塞最高处的一尊投石器抛出了一枚巨大的石弹。机簧弹射发出低沉的声响,犹如一声威严的叹息,打破了笼罩在战场上空的沉寂。那枚石弹当空划过一道不祥的曲线,最终一头重重撞在一辆攻城车的车体上,发出一声轰然地巨响。那辆攻城车受到了重创,顿时全身猛然一颤,前进的势头被阻了一阻,紧接着又继续前行。虽然还能使用,但它看起来已经破损了许多,前进的速度也慢了一些。在攻城车地顶端。显示它耐久度的绿色长条已经损失了一半。

这是一个令人鼓舞地开始,在这之后,城墙上的其他投石车也都紧跟着一起运转起来。硕大的石弹一枚接一枚地从城头飞出,然后在这些攻城车的身上找到了自己的价值所在。在投石器巨大的破坏力面前。这些高大的攻城车并不像它们看上去的那样坚固,只要被石弹击中两次,它们就会被彻底摧毁、破碎成一堆木渣。

在投石器的威胁面前,末世帝国军的攻城车就像是一条条丑陋的爬虫,战战兢兢地向前蠕动着,一不留神就会遭受灭顶之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是,城头的投石器毕竟数量有限,它们不可能覆盖整个战场,而敌军攻城车的数量是如此的众多。最终,还是有超过三十辆攻城车成功地躲过了投石器的弹雨,逼近了要塞的城墙,而且在敌军的阵地中还有不少这种大家伙正缓缓向前移动。城墙上的守军将一支支锐利的羽箭射向城下的敌人;而在攻城车的顶端,两排名为“帝国军远击者”的黑暗精灵也不甘示弱,将还击的箭雨向城墙上密集地泼来。

在这样的距离上,一些以远程攻击为主的涉空者志愿军已经有了用武之地。无论是手持弓弩枪械的游侠、还是操纵魔力的魔法师、术士,全都不甘示弱,纷纷投入了战斗。这些人都是四十级以上的强者,其中大部分都完成了转职任务,有个别升级迅速的家伙已经达到五十级了。他们的攻击手段更为多样,威力也更大,还附带着各种各样的附加属性伤害,杀伤力完全不是城墙上那群三十八级的精灵弓箭手能够相比的。虽然他们现在的状态都很奇怪,行动迟缓、动作僵硬――他们把这归咎于“卡”――但这些小问题在现在这种远距离的战斗上并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

起初,参与战斗的还只有那些以远程攻击为主要战斗手段的职业者,但渐渐地,越来越多的人已经不愿再成为这场战斗的旁观者,选择了各自不同的方法加入这场交锋之中。

最先沉不住气的是我们的老朋友、曾经的半兽人游荡者长三角。和这里的绝大多数人一样,他此时已经成功地完成了转职任务,成为了一名影贼。作为游荡者的进阶职业,影贼除了仍然具备偷袭作战的能力之外,还擅长制作各种精密的机关和陷阱,并且擅长调配和使用许多不同类型的毒药,倚仗这些阴险的手段与敌人战斗。

不过此时,无论是机关陷阱还是毒素药物,在这样的距离上都起不到任何作用。长三角所使用的,是一种让人完全意想不到的手段:

投石。

作为一名称职的影贼,把敌人引向自己设置地陷阱是一门必要的技术,因此每个影贼都要学习“投石”这项引诱敌人的技能。用投掷小石子的方式吸引敌人的注意力,将他引入自己设好的机关之中――当然,这仅仅是一项诱敌的技能,它仅有的杀伤力只能做到硬性扣除敌人地一点生命值,这即便是在极为低水平地战斗中,也是完全可以忽略不计的轻微伤害。

不过,这已经是长三角能够使用的唯一一种远程攻击技能了,我猜他想在这里使用这样一个技能。制造噱头、吸引目光、满足虚荣心的愿望似乎比参战杀敌地目的更为强烈一些。事实上也确是如此。当这个

乎寻常的大胖子中气十足地大喊一声:“都让开,看后抡圆了他那臃肿的胳膊,以一种跃跃欲试的蠢笨姿态拼尽全力抛出一颗比山枣大不了多少的小石子时,确实引起了周围战友们一阵戏谑的笑声和掌声。

这颗石子扔得又低又平。根本毫无目标性可言,一飞出城墙便歪歪斜斜地向下栽去,看它的飞行路线。最多只能敲在一辆攻城车的底盘上,连个人影都打不着。这低水平的投石技术顿时在城墙上招来了一片嘘声,长弓射日油腔滑调地大声讥讽道:“三角,你丫是足球国脚吧?我看你射门的姿势很像亨利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劣质的玩笑显然有些挫伤了长三角地自尊心,他又气又恼,羞得满面飞红,立刻反唇相讥:“你丫才是足球国脚呢,你丫全家都是足球国脚。”他这毫无说服力的反击立刻又引起了一片哄堂。

说话间,这颗无人寄望的小石子如每个人预料地那样正中攻城车的基座,轻轻敲打在它厚重地木板上。发出“托”的一声轻响,然后远远地弹飞了出去。

“哗嚓……”高如楼宇的攻城车应声而倒,木屑横飞、烟尘四起。在倒塌的一刹那间。两个惨绿色的字符从攻城车的顶端袅袅升起,犹如一道突如其来的逆流。将所有人的嘲笑声全都呛在了肺管子里――“―1”。

所有人的表情都被冻结在了惊叹愕然的一刻,他们张开的嘴巴个个都大得能塞下一块大砖头――个别牛头人的大嘴甚至能塞下两块――眼珠瞪得异乎寻常的大,几乎能够占满整张脸的三分之二,我甚至觉得自己依稀能够听见四周的人们眼眶碎裂的声音。

长三角的表情尤为夸张,我敢肯定,他的下巴之所以还没有脱臼,完全是因为他固定头盔的皮带绳捆得太紧了。不过,当一团又大又亮的灵魂之力飘到他的身体里,大大增幅了他的经验值,让他当场升了一级的时候,他也率先恢复了常态:

“我是瞄准了才扔的……”他瞎话连篇、面无惭色。

“切……”谁要是相信他的话那才真是见了鬼了。

这一颗石子所带来的宏大战绩毫无疑问是一次巧合:那台倒霉的攻城车在进攻时曾经中过一枚石弹、耐久度已经损失了不少,在接近城墙的过程中又很不幸地遇到了城墙守军的击中攻击,挨了乌云要塞城防军不少的魔法飞弹和燃着的火矢,耐久度急剧下降,被摧毁只是迟早的事,根本无法避免。只是长三角的运气实在是好得邪门,当那颗小石子击中攻城车的时候,它的耐久度恰好就只剩下最后一点,结果一触即溃。而由于在此之前攻击攻城车的全都是原生者守军,他们无法将敌人的灵魂之力吸取成自己的战斗经验,所以破坏攻城车的功劳全部算在了长三角一个人的头上,让他平白捡了一个莫大的便宜。

长三角的撞大运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受到了强烈的刺激,大家突然发现,在这样的战斗距离上,并非只有远程攻击的职业者才能进行战斗,只要开动脑筋,近战职业同样也能进行远程作战。

一些战士和游荡者从自己的背囊中翻出了一些远程武器:弓弩、箭矢、飞镖、投枪……等等等等,这些原本是他们在历练过程中获得的战利品。之所以这些东西还留存在他们手中,有的是没来得及卖,有的则是想找个合适的买主卖个好价钱,在此之前,他们可能从来也没有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使用这些不称手的兵器战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然从来没有学习过相应的技能、能够制造的杀伤力非常有限,但不管怎么说,这些东西好歹也算是一件武器,也能见血、能伤人。在这些外行使用者的操持下,各式各样的远程武器乱哄哄一片地飞向逼近的敌人。它们中有不少落了空,但更多的还是命中了目标,有些甚至当场致命。虽说取得的战果非常有限,但在这样的危急时刻,每多一份伤害对于我们来说都是令人欣慰的战果。

虽然我并没有收藏合适的远程攻击武器,但在我的背囊中,一些毫无属性可言的低级武器可很是不少,足足有二、三十件。这些破烂货色如果摆摊销售,根本就无人问津;而倘若卖到店铺,价格又实在低得可怜。所以我把他们全部都保存了下来,等待着像现在这样一个派得上用场的时刻。

我卸下原本装备的长剑和盾牌,随手从背囊中翻出来一柄二级的小匕首,瞄准攻城车上的一名“帝国军远击者”,奋力掷了出去。转眼间,这柄破旧的匕首就插在了那个家伙的前额上。他的头上飘起“-120的惨红大字,一声不吭地趟倒在地。

还记得吗?这是我自己领悟的“倾力一掷”技能。它能够以损失武器为代价、带来远远超出武器本身杀伤能力的伤害值,这使我的远程攻击力远比其他的业余远程攻击手要强得多了。

“嗨,杰夫,你这是什么技能?能教教我吗?”我一回头,看到牛百万此时正异常艳羡地看着我。我们崇高的牛头人圣骑士此时正拿着一只做工异常粗糙的木质弹弓,起劲地射着石质弹丸。对于牛百万来说,这只弹弓小得未免有些过分了,他根本没办法把它握在手心里,只能用左手的拇指和食指两根手指头小心翼翼地捏着,然后像穿针眼一样小心翼翼地放好小弹丸,再用右手的拇指和食指两根手指头拉开弓弦,把弹丸弹射出去。最让人看着别扭的是,在做这一系列动作的时候,他两手的中指、无名指和小指都温柔而自然地舒展开来,看上去就像是在绣花,总给人带来一种不协调的阴柔感觉。

你可以想像一下,一个高大魁梧、满面黑纹的牛头人,全身罩满神圣的光辉印记,两手细腻地捏着兰花指,正在玩弹弓。我不知道你看见这个景象有什么样的反应,反正我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只能说,战争是一件让人疯狂的事情。

“哦,这叫‘倾力一掷’,只要把你的武器扔掉就可以了。”我对他说道。

牛百万满脸不舍地看了看自己放在身旁的大木桩,遗憾地摇了摇头,又轻轻捏起了手中的弹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战职业拿起了远程武器,所有人都倾尽一切力量阻止近,这是一个可喜的变化。每个人都付出了自己的努力,为我们这一次的城防战争取时间。

但不客气地讲,虽然我们的涉空者志愿军们每个人都有远胜过敌人的战斗力,可在这片战场上,他们表现得更像是一群各自为战的莽夫,而不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

这些家伙对攻击目标的选择毫无计划性可言,每当一个敌人被撂倒,紧跟着总有七八个攻击性法术、弓弩的羽箭、或者是火枪的弹药落空,有不少人甚至从一开始到现在就没有打中过一个敌人,所有的攻击目标都被别人捷足先登了。这种目标重复锁定、效率极其底下的打法,无论是对于弹药魔力还是我们的防守时间,都是一种愚蠢的浪费。

那些救助职业也是如此。不管是以圣光救护为本职工作的虔信者牧师,还是精擅自然恢复魔法的德鲁伊,又或者是借助灵魂力量催生生命的萨满法师,他们在救助伤员的时候毫无选择性可言,往往一个人刚受了点轻伤,就被人连着加了好几个救助法术,生命力过盛得都快要爆体而亡了,而他旁边生命垂危的重伤员却无人问津,只能靠自己喝生命药剂艰难维持。

总的来说,我们的战斗场面混乱、缺乏默契、损耗巨大、收效不足。幸亏那些训练有素的守军数量占了绝大多数,倘若只靠我们来防守整座城市,只怕早就被末世帝国的大军攻破城池了。

这或许是因为在平日的冒险中习惯了以三五个人地小队形式进行战斗,当面对眼前这数万人的庞大战场时。这些涉空者们反而无所适从。太多的鲜血在流淌、太多的生命在消逝,这是一场太过壮观的相互杀戮,使人很难找到一丝胜负的感觉。

不过,好在在任何一个群体中,总能找到一两个思维理智、头脑清醒、能够在混乱中最先觉醒、发现解决问题的正确方法的人:

“不要打弓箭手,先打攻城车!所有人集中火力,打最靠近城墙地那辆车!”战斗中,一个浑厚地声音穿透了战场混乱的喧闹从身后传来。这个声音让我被厮杀的热望冲昏的头脑稍稍一滞。我回头望去。看见一个面带刀疤、身佩一刀一剑、头上顶着“佛笑”名字地人类剑客正抱着双臂站在一旁,气定神闲地冲着大家大叫。

与影贼一样,剑客同样也是由游荡者转职而成的战斗职业。准确地说,剑客应该是游荡者的逆向变种。他们完全违背了游荡者猎杀于阴影之中地战斗哲学,转而选择在堂堂正正的正面交锋中施展威力。

受到职业技能的制约,剑客所能挑选的职业范围非常有限。只能选择一些诸如佩刀、长剑或是匕首之类的单手利器。

剑客大多都是些性情高傲的极端主义者,热衷于攻击和杀戮的嗜血疯子。他们所追求的是巨大的杀伤爆发力、如风泼电涌般的攻击速度、以及流畅而华丽地强力战斗技巧。比起自身体格的锻炼,他们将更多的精力投诸到了对武器习性地研习上,开发出了许多将武器威力提升至极致的技能。

任何一柄单手刀剑,在他们地手中也能发挥出超过平时百分之二十以上的攻击力,并且产生爆击的几率也要比别人高出一倍。而更为神奇的是,即便是一把毫无特色的普通短剑,在他们巧妙的操纵下也可以任意产生撕裂、刺穿、重击等各种不同的特殊效果,这使得他们可以根据对手防护手段的不同来采取相应的战术:对于身穿布甲、生命力薄弱的施法者们来说,持续丧失生命的撕裂效果是一个致命的威胁;而对于那些身着链甲的近战职业者而言。刺穿攻击会使他们铠甲引以为豪的防护能力大打折扣。

作为精研剑道的代价,剑客们放弃了原本属于游荡者的一些特殊的技巧,最明显的不同在于他们无法匿踪潜行了;同时。他们仍然具有许多游荡者的弱点,譬如:最多只能穿戴皮质铠甲――对于一个只能近身厮杀的战斗者来说。这使得剑客的防护能力大大降低了――并且体格仍然不算强壮,生命值非常有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在战斗中遇到了一名剑客,你根本不用去思考如何抢得先手主动权,因为这根本不可能――他们的速度永远都比你想像得要快。你唯一需要思考的问题是:如何在最初的十秒钟时间里幸存下来。一旦与剑客交手,他们会在地一个瞬间里就用势不可挡的攻击狂潮将你完全吞没,他们手中的利刃就像是吸血妖魔的牙齿,在及其短暂的时间里把你的鲜血抽得一滴也不剩。

不过,如果你的生命力比他想像得更为顽强、异常坚韧地撑过了他的第一轮攻势,该头疼的就该是他了:对于剑客那脆弱的防御力来说,任何形式的反击都有可能造成致命的威胁。

因为职业限制的问题,这个名叫“佛笑”的剑客根本不具

攻击能力,这就决定了他暂时还无法介入战斗,只能上的“场内观众”。不过,我觉得或许正式如此,才使得他能够更冷静地观察现在的局势、发现我们的问题。

“直接拆攻城车啊……”佛笑不住地大叫,希望人们能够照他所提醒的那样去做,“……先不要管车上的弓箭手!”

只有一小部分人听从了佛笑的建议,更多的人依然故我,将攻击的目标对准了攻城车上的“帝国军远击者”们,在他们的死亡中体验杀戮的乐趣,根本不去考虑佛笑的提议是否有助于这场战斗,更有甚者,有些人还不屑地冲着他翻了翻白眼,或是嗤笑地小声嘀咕着。用这种方式对这个越俎代庖指挥战斗的家伙表达不满的情绪。

之所以他们会如此,我猜最主要的是因为他们并不喜欢接受一个与自己同等身份地陌生人的指挥,倘若他们就此服从了佛笑的指示,会让他们感到颜面受损。其实,这世上的许多人都是如此:他们从来不愿去思考别人说的是否正确,只看说话的人是什么身份、什么地位。他们经常愿意无条件地去服从年纪较长或是社会地位较高的人,哪怕是去做一件很明显的傻事;而倘若是同侪或是晚辈地劝告,即便是再正确地道理。他们也会置之不顾。

即便只是少数人集中了火力。攻城车受损的速度也明显提高了不少。因为攻城车的耐久度实在太高,因此它无论同时承受了多少攻击,都很直观地反映成了他的损坏程度,没有一发子弹或是法术落空。一点儿攻击力也没有浪费,这在无形之中大大提高了我们地攻击效率。没过多久,打头的第一辆攻城车就随着一声闷响轰然倒塌了。

倘若攻城车还在的话。车顶地帝国远击者无论被消灭多少,都会及时得到补充,可以说是源源不绝、杀之不尽。但倘若一辆攻城车被彻底摧毁,车上的敌军就丧失了攻击我们的地利,只能退回本阵,这样一来,不但延缓了敌人接近城墙的时间,也减轻了我们许多的防守压力,可以说是一举两得。

不仅如此,能够冲到近前的攻城车大都经过了投石车一个巨大石弹的洗礼。耐久度本来就损失了一半,而那些恪尽职守的原生者守军们也花了不小的力气试图破坏它们,这就使得接近城墙的攻城车大多残破不堪、摇摇欲坠。有地耐久度只剩下了不到四分之一。那些携手攻击它们的涉空者们只需要花费很小的力量就能摧毁这些庞然大物,同时收获到丰厚地经验值。这简直就是一个现成的大便宜。而且捡这个便宜一点也不费事。

随着一辆接一辆地攻城车成功被毁,越来越多的人改变了自己的攻击目标、加入到了携手破坏攻城车的行列中来。甚至有不少一开始对佛笑十分不满的家伙也趁着别人不注意,偷偷把攻击目标放到了攻城车的身上。随着我们人手的不断增加,攻城车被摧毁的速度也变得更快了。

虽然在这一小段时间里,我们已经取得了远远超出预期的丰硕战果――六辆攻城车在接近城墙之前就被打成了一堆碎木渣,但是,这还远不足以彻底遏制末世帝国军进攻的脚步。没过多久,三辆攻城车几乎是齐头并进地向城墙冲来。对于城头的守军来说,这些庞然大物实在是太过坚固了,尽管绝大多数人此时正在拼尽全力地瞄准中间的一辆攻城车猛烈地开火,想要抢先击毁一辆。可从它们推进的速度来判断,只怕我们是根本无法在它们抵达城墙之前进一步扩大我们的战果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要再打攻城车了,魔法师注意节省魔力,弓箭手主要瞄准车顶的弓箭手!”那个名叫“佛笑”的人类剑客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又一次地大叫起来,提醒我们改变战术,“所有的影贼,都在城墙上安放陷阱!治疗职业加血,准备肉搏战!”

这一次,没有人再对佛笑的指示产生抵触情绪,刚才那场成功的作战已经给这个普通的人类剑客树立起了相当的威信,几乎每个听到他声音的人都按照他所说的那样去做了。那些拥有治疗技能的职业者自发地给身边的战友恢复生命,做好了迎接一场登城战的准备。虽然原生者守军的数量实在太多,我们很难一一医治,但好在我们有足够多的萨满法师,生命图腾的效果可以覆盖相当大的距离,一根图腾柱就可以为周围的十几个人提供治疗。很快,一排造型古朴的图腾柱就立在了城头上,每隔一段距离就会有一根,灵魂魔法的治疗效果所产生的淡蓝色光芒几乎将整面城墙都覆盖住了。

与此同时,数量众多的影贼也开始忙碌起来。各种设计精妙、用途阴险的机关被巧妙地安置在了城墙上,它们有的能释放出寒冷的魔力,将触发他的人冻成一个冰坨;有地在触发后会猛烈地喷射火焰,将一片区域淹没在火海之中;还有的则干脆是个脆弱易碎的瓶子

..子里的毒素就会迅速地蔓延开来,使中的人大吃苦头。在此之前,我还从未见过花样如此繁多的机关陷阱以这样大的密度呈现于人前,一时间,我甚至觉得这里简直不太像是一个战场,倒更像是一个机关产品的展销会似地。

已经晋级为影贼地半兽人胖子长三角同样出现在了这支安放机关的行列之中,此时他正在将一个长满了锋利锯齿的圆形钢钳小心地放置在城头。这是一个威力强劲的单体伤害机关。一旦有人踩在上面。钢钳上地锯齿就会迅速弹起合拢,死死咬住那家伙的小腿,这不但能给触发者造成相当大的伤害,而且还会使他地腿暂时致残。移动的速度大为降低。

必须得承认,这种阴损狠毒的机关确实很符合半兽人影贼龌龊卑劣的战斗天性。他很精明地为自己的机关选择了一个合适的位置:正对着一辆攻城车冲过来的方向,离城墙边大概一步左右的距离。无论是对于地形的把握还是对于距离的拿捏。半兽人影贼都有着异乎寻常地天赋,我甚至可以想像得到,一旦这辆攻城车成功地将悬桥搭在城墙上,冲在最前面的士兵踏在城墙上的第一脚正好会落到这个阴损地陷阱里。

将陷阱安置完毕,长三角还恶毒地在锋利的锯齿上抹了一层紫绿色地“虚脱药剂”――毒药同样也是影贼的拿手好戏,凡是中了这种虚脱药剂的家伙,他的攻击力和防御力都会降低到原来的百分之六十,最大生命值也会减少百分之二十。制作这种凶悍药剂的原料每份现在起码值十五个银币――用这么昂贵的东西对付即将登城的普通敌军士兵,实在是一种巨大的浪费。

“小心点,不要踩上来了。否则后果自负!”做完这一切,长三角在机关上放了一个警示标记,提醒别人注意。看上去。他对自己这件散发着阴森杀意的作品非常满意,得意洋洋地挺了挺他的大肚皮。炫耀地看了看四周。

这时候,一支羽箭从城外飞来,不偏不倚正中长三角的屁股。这支箭的速度并不快,飞行的线路也歪歪斜斜的,与其说它是瞄准后的攻击,我觉得它倒更像是一支射偏了跳箭。

“哎呀!”这突然的一箭让长三角毫无防备,他凄惨地痛呼了一声,捂着自己的大屁股疼得直跳脚,下意识地向前迈了两部。

“咔……嚓!”一声机械式的脆响从地面传来,长三角的表情顿时一滞,定格在了张嘴呼痛的瞬间,目光流转,眼角顿时湿润了起来。

直到片刻之后,他才缓缓地低下头去,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咬着牙根痛苦地挤出一句话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哦,真***疼……”

他的声音就像是只刚被踩断了尾巴的猫。

正如我们所看见的那样,那枚精密的钢钳正死死地咬在长三角的小腿肚子上,锋利的锯齿尖已经深深扎进了他的腿肉里。一行“―的字样从他的头顶飘扬而起,仿佛是一面嘲弄的鲜红旗帜。

这时候,那辆攻城车正好前进到了合适的距离,“哐”地一声放下木板悬桥,悬桥的一端搭在城墙上,正好铺在了长三角的面前。

一个巨魔战士挥舞着大斧,从攻城车上凶猛地冲了上来,当头一斧向站在面前的半兽人影贼砍来。长三角想要躲闪,可腿部受伤,移动得非常缓慢,被一斧砍在了前额上,头顶上又一次血光乍现、大放光芒。价值15枚银币的毒药果然货真价实、份量十足,中了毒的长+得弱不禁风,头顶的生命槽狂泄三百点,境况顿时变得岌岌可危。

紧接着又是一斧砍在长三角的肩头,而后那巨魔战士用力一踹,将长三角的尸体踹下了城墙――就这样,他光荣地成为了在这场战斗中我们第一个牺牲的涉空者守卫军。

我不得不再次赞叹,他安放机关的水平确实很高超,无论是放置的位置、陷阱的功效还是毒药的作用都是如此的精妙,配合得天衣无缝,必定会把触发机关的倒霉鬼逼上死路。

除了最后中机关的人出了点小小纰漏以外,这个机关设置的各个环节都可以称得上是完美无缺的了。

尽管我对他的牺牲感到十分悲伤和惋惜,但实在抱歉得很,我的心里实在很难产生同仇敌忾的愤怒心情。恰恰相反,长三角的死甚至在很大程度上缓解了我面对强敌的心里压力,可以怀着一种轻松愉快的心情投身到这场生死搏杀之中。而且我相信,在目睹他凄惨死状的战友中,怀着和我同样轻松心情的绝不只有偶然一两个而已。

这,或许就是长三角的死亡带来的唯一有价值的东西了吧……

随着敌军士兵登上了城墙,一场注定无法善了的肉搏战就这样拉开了序幕。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世帝国军猛攻的势头实在太过强大,我们拼尽全力也们的攻城车逼近城墙。在接连七辆塔楼一般高大的攻城车被摧毁之后,终于,三辆攻城车将木质的悬桥搭在了城墙的边缘,手持大斧的巨魔战士、眼中闪着猩红色光芒的吸血鬼魔法师以及空洞的眼眶中燃烧着幽蓝色不熄邪火的亡灵术士狂嚎着涌上了城墙,似乎正迫不及待地想用杀戮的狂暴填满自己邪恶的胸膛。

他们不知道正在迎接他们的,是怎样的一条灭亡之路。

打头的第一个巨魔战士三两下就轻松干掉了被自己设置的机关祸害得不轻的长三角,他狞笑着扬了扬斧头,刚想继续冲杀过来……

“嗡……”一声细弦震颤的轻响拨动了四周的空气,顷刻间,雨水滴落的声音似乎变得凄厉起来,还没等那个豪壮的巨魔战士有所察觉,三道染毒的利器就从隐藏在墙角里的机关中弹射出来,穿进了巨魔的大腿。受伤的巨魔头上顿时飘扬起一行“―100的红字,而后因为中毒的缘故,每过片刻就会再次飘起“―20”、“―35的字样。

这还仅只是一个开始,他并没有足够充沛的生命力被这烈性的毒药折磨太久。一眨眼间,一道明亮的集束闪电从另外一具机关中激射而出,从他的身前当胸穿过。这次受伤的可不只他一个,就连他身后的其他士兵也都受到了这闪电的连锁攻击,生命力成片地消退。

而后,一道幽幽的蓝光拔地而起,笼罩着他地全身。转瞬间。这道蓝光释放出一阵剧烈的寒气,四周空气中的水分急剧地凝固起来,凌空发出“嚓嚓”的冻结声,仿佛就连这一小块空间都被冻住了似的。很快,一层寒冷的冰霜甲壳就彻底覆盖了这个倒霉巨魔的全身,让他无法动弹。直到大约十秒钟以后,他才能破除冰霜的束缚、重新开始动作,只是受到冰冻地影响。他地动作变得十分迟钝缓慢。同时生命力也已经降低到了不足十分之一的程度。

就在他还在努力摆脱冰冻陷阱造成的移动困难的时候,他一脚踢到地一个火焰喷射机关彻底断绝了他的生路。这个奇妙而危险的魔法道具只有一只拳头那么大,前方有一个金属质地地小喷嘴,可它喷射出的熊熊烈火一瞬间就将这个巨魔战士的躯体整个笼罩在其中。直到烧成灰烬。

得到这种悲惨下场的并不只有这个巨魔战士一个人,几乎所有第一批踏上城墙的侵略军士兵都受到了这种灭顶之灾。佛笑事先的安排奏了效,那些影贼们安放的机关陷阱犹如一张张贪婪的大嘴。无情地吞噬着敌人的生命。

当所有事先安置好的陷阱被消耗一空地时候,足足有数百名侵略军永远地倒在了这些阴毒的暗器之下,另外还有两三百人因为受到了陷阱中毒素、爆炸或是冰冻的负面效果,根本无法发挥出应有地战斗力,他们的灭亡也只是早晚地事而已。

在短短的一个照面间,就取得了这样辉煌的战果,这令我们每一个人都感到振奋不已,但我觉得他们本可以做得更好。

或许是因为初次在这样巨大的战场上使用这些小巧阴损的道具,我们的影贼同伴们并没有完全发挥它们的效力。这些艰险狡诈而又心灵手巧的家伙们实在太过急于杀敌建功,一窝蜂地都把陷阱设在了攻城车正在接近的方向。在这一段狭窄的城墙上。各式各样的机关道具密密麻麻地堆积在一起,侵略军的士兵随便一脚踩下去,很有可能会同时触动三、四个机关。连吭都没有吭一声就一命呜呼了。这样一来,我们杀敌的速度固然很快。可机关损耗的速度同样惊人,许多带有持续伤害效果的陷阱道具根本还没怎么发挥作用就被白白浪费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觉得,倘若这些影贼们能够得到统一的指挥,将这些陷阱有规律地分布开来,让每一件道具的威力都得到充分发挥,我们所能获得的战果绝不会仅此而已。

很快,影贼们安置在城墙上的机关陷阱就被消耗得一干二净。在被用完之前,这些屠戮性命的专业工具所造成的辉煌战果大得远远超出了我们的预期:攻城车上跃上城墙的敌军士兵甚至还来不及站稳脚跟,就变成了一具具死状凄惨的尸体,就更不用想打开城墙缺口了。在这段时间里,我们甚至还有足够的时间集中火力,把靠近城墙的三辆攻城车中耐久度最低的一辆击毁。

当最后一具陷阱被触发、锋利的弹片随着剧烈的爆炸四散飞射、在敌人的头顶升起一片浓密的红云之后,这场战斗随之进入到了刀剑与血肉直接对话的残酷阶段。

我正面迎上的,是一个挥舞着双手长剑的亡灵族“战斗丧尸”。我一直很不喜欢和这些恶心的腐朽者战斗,无论在什么时候,这些家伙的身上总会散发出一种腐败的恶臭味,僵硬的面孔上还残留着不少丑陋的尸斑,创口处的肌肉扭曲着向外翻出,从里面不时地淌出淡黄色的脓水,只是看一眼就会让人觉得消化不良。不过,最让我讨厌的地方并不是这些。亡灵是一群依靠邪恶魔法活动、完全不依赖身体机能生存的魔物,对于那些“真正的”生命能够产生致命伤害的穿刺攻击,对于他们来说几乎毫无威胁。对付亡灵,一把锋利的大斧或是一只沉重的铁锤或许能够起到更好的作用,而对于使用长剑攻击的我来说,许多有效的穿刺技能根本无法施展,在战斗中总会受到许多限制。

好在这个战斗丧尸的级别不高,比我低了整整五级,他的攻击对于我来说既迟钝缓慢、又软弱无力,即便我不使用技能。只是用长剑单纯地挥砍,他也远远不是我的对手。只两三个照面,这个战斗丧尸的生命值就被一清而空,不得不接受他地第二次死亡。

这个时候,更多的攻城车已经将悬桥搭上了城墙,亡灵、巨魔、吸血鬼、恶魔、黑暗精灵……这些邪恶种族的战士们如同一道道潮水般涌上了城墙,对我们展开了更加猛烈的攻击。很快的,整段城墙就被战士搏斗时发出的粗犷嘶吼和兵器交错的金属铮鸣声覆盖了。鲜血飞扬。蒸腾起大片刺目的猩红雾气,几乎连同我们地

被染成了红色。

原本,这场战斗不应该像现在这样艰苦。正像我所说地那样,他们的级别比守卫城墙的这些涉空者勇士们实在差得太远。要是在平时,即便是我们中级别最低的人也完全有能力以一敌三,并且稳操胜券。在我看来。他们无论是破坏力还是战斗地技巧都相当的拙劣,即便数量再增加一倍,也根本没有机会动摇我们的防线。

可此时此刻,我地涉空者战友们一个个就像是中了邪一样,动作僵硬、反应迟钝,以一种空前愚蠢的丑陋姿态慌乱地战斗着:

弦歌雅意是最离谱的一个,他迟钝地拉开弓弦,冲着一片空地仔细地瞄了半天――箭头指向的地方空空如也,连鸟毛也没有一根,鬼才知道他究竟是在瞄准什么东西。不过不管他瞄准了什么。那东西显然都仅存在于他的幻想之中。

一箭射出,毫无意外地落空,一头栽下城楼。弦歌雅意一直目送这支毫无目标性可言的羽箭破空而去。直到从自己的视野里消失,这才懊恼地咒骂一句。再次慢吞吞地拉开弓弦,将身体转向另一片空地,朝着他幻觉中的敌人徒劳地射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这样的事情发生了七八次之后,我们的精灵神射手终于彻底精神崩溃了。他收起了手中地长弓,从背囊中翻出一把简陋到了极点的剥皮小刀,歇斯底里地冲进了敌群之中。

然后……我就再也没有看见他冲出来……

比起弦歌雅意,矮人牧师长弓射日的战斗力要可靠地多。和往常一样,这个狂热勇武的牧师又一次把自己扔进了敌人最密集地地方,用自己最拿手的攻击魔法“截拳道”将双截棍法杖舞得虎虎生风,一边还在用那始终让人感觉鼻子里蓄着一大泡鼻涕的声音大声吟诵着“哼哼哈兮”的咒语。

不过这个功防一体、威力强大的护罩法术所消耗的魔力是惊人的,几十秒之后,长弓射日的魔力值就见了底。糟糕的是,我们的矮人朋友似乎并没有发现这个状况,仍然在起劲地挥舞着自己的法杖。在战场上,失去了魔力闪耀的双截棍并不比一根烧火棒更具威胁性,刚才还被打得鸡飞狗跳的末世帝国士兵们此时没了顾及,高举着武器狞笑着把长弓射日围在了当中……然后,嘈杂的战场上就又多出了一个惨叫呼痛的哀嚎声。

……

这样的事情还有很多,按照涉空者们的说法,他们似乎是集体受到了一种名叫“卡”的大范围诅咒,彻底丧失了原本灵活迅速的反应力,就连一半的战斗力也发挥不出来,简直就像是一堆移动的活靶子。整个战场上,似乎只有像我这样的原生者城防军士兵没有受到这个诅咒的影响,还能够像往常那样正常战斗。

这简直令人恐怖。倘若末世帝国军能够轻易地限制涉空者们的行动,让他们丧失战斗力,那还有谁能够阻止他们?直到现在我也想不通,他们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

“哎呀……”一声惊慌的尖叫从城头传来,发出这声音的是可爱的精灵德鲁伊少女仙女下凡脸着地。虽然同样受到了“卡”的困扰,可我们的德鲁伊少女看上去受到的影响并不大。她还能及时地在人类形态和巨熊形态之间变换,不时为自己施加一个医疗法术。可面对这么多敌人的激烈猛攻,精灵女孩难免应接不暇。当她生命力薄弱、不得不变回人形释放医疗法术的时候,一个恶魔族的“荆棘鞭笞者”猛地挤入战团,趁着她魔力不足无法还击的机会连连攻击,一直把她逼到了角落中。

“我来了!”危急中,圣骑士牛百万及时赶到。成功扮演了一个抵御邪魔、扶危帮难、救护女士的“白牛王子”的英勇角色。他双手一抡,手中地木桩激起一道鼓噪的风声,来势凶猛地击在了这个恶魔的腹部。让人意外的是,这个身材魁梧、一点也不比牛头人逊色的高大恶魔受了这沉重的一击,居然被远远地击飞了出去,跌跌撞撞地一直滚下了城墙,被摔成了一张肉饼。

牛百万的这一击并没有就此停歇,他双手搂住木桩的一头。以双脚为轴心大力地原地旋转起来。木桩螺旋飞舞。将周围方圆四五步地地方笼罩在一片危险地飓风之中,将仙女下凡安全地保护在自己身后。被他击中的敌人无不大受损伤、连连后退,其中有一些不走运的家伙直接就跌到了城墙边,一头栽下城楼。摔得一命呜呼。

这一招“强力旋风”是牛百万最早自己创造的一项技能,它附带地击退效果在这个特定的战场上收到了奇效。无论是还有多少生命力的敌军,被它扫下城墙就只有死路一条。面对着被一击必杀地耻辱结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我和牛头人圣骑士之前的交往过程中,他给我留下的一直是一个胆怯、慌乱、在战斗中经常带来意想不到的麻烦而绝少能干出什么好事的不良印象,这还是我第一次看见他以如此英伟的姿态积极主动地迎接战斗。他此时威风凛凛、豪气冲天,站在精灵德鲁伊少女的身前寸步不退,为她挡去了面前的一切敌人,让她有充裕的时间回复残缺的生命力。如果不是他头顶长得快要堆上天去地古怪名字正在我眼前晃动,我真的会怀疑自己是不是认错了人。

当牛百万的这一强力攻击技能施展完毕时,他仅凭着这一击就成了整个战场上战果最为辉煌地勇士:一共有八名敌人被他的粗木桩逼出了城墙边缘,摔了个一命呜呼,他们地生命成就了牛百万值得夸耀的光荣战绩。除此之外。还有不少侵略军被木桩击中,受到了轻重不等的伤害。

“你好厉害啊,大牛牛!”获救的德鲁伊女孩看着牛头人圣骑士身上遒劲雄壮的肌肉。两眼放射出无法抑制的灼热光彩,用一种异常兴奋的声音冲着奋战中的牛百万尖叫连连。

对于一般人来说。原地连续高速旋转的滋味很不好受――当然牛百万也不例外。他此时面色泛白,两腿发软,两只眼珠不自主地来回乱转着,看上去似乎是费了不小的力气才忍住没有呕吐出来。可即便如此,精灵德鲁伊女孩的迷恋仍然让这头爱慕虚荣的长角牛漂漂然起来。

“那……当然……我

没用尽……全力呢……”他一边脚下摇摇晃晃,一边恬不知耻地自我夸耀。要知道,“强力旋风”这个技能本来就有一个强烈的副作用,使用者将会经受一分钟时间的眩晕期,更何况原本牛百万的平衡感就糟糕得让人触目惊心。这个时候他就连安安稳稳地站在原地都很难做到,可在德鲁伊少女仙女下凡脸着地的面前还偏要逞强,提起他的大木桩就向面前的敌人冲去。

看得出,他此时很想走出一条笔直的路线,可让人遗憾的是,无论他怎么修正自己的方向,脚下还是无可挽回地划出了一道圆弧,而且这条弧线的一端正在向着城墙边缘的方向不住地延伸过去……

“奇怪……这个地面怎么……老是在……晃?”被自己转晕了的牛头人圣骑士两眼发直,像个醉汉一样踉踉跄跄地走到城墙边,吞吞吐吐地说出了他最后的遗言……

……然后他异常坚定地迈过城墙,毫无悬念地一脚踏空,一头栽了下去……

“啊,好高啊……”牛头人感叹的声音从城墙外传了进来,紧接着……

“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经我研究发现,身材高大的牛头人摔在地面上发出的声音,要比瘦弱的黑暗精灵更响一些。

……

牛百万百年难得一遇的英勇表现虽然不出我意料之外地以这种愚蠢的方式结束,可他的短暂战斗确实给我们带来了不小的启发。就在我一边强忍着让人腹肌抽筋的笑意一边继续战斗地时候,在我们身后,剑客佛笑的声音再次响起:

“不要硬砍,多使用击退技能。把他们打下城墙!”他此时左手持刀、右手拿剑,对追在他身后攻击的役使魔不理不睬,双刃狂风骤雨般砍向面前的亡灵术士。只几个照面,那堆人形骷髅就被他砍成了碎骨。役使魔没有了术士的法力支持,无法继续生存于这个位面之中,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与此同时,佛笑也已经被身后的役使魔逼到了弥留之际,一支不知从什么鬼地方飞来的流箭“一不小心”插在了他的小臂上。他立刻就因为这个微不足道地伤口送了命。

除了佛笑。也有不少人发现了这种便捷地战斗方式。那些手持战锤、巨斧、大棒之类重形武器的勇士们不再执着于将敌人消灭在自己的武器之下,他们步步进逼,尽可能地将面前的敌人迫向城墙,而后在适当地时机使用出势头强劲的大力技能。一举将敌人震出城墙。这样一来,他们的战斗变得更为快捷,使用地斗气和魔力也俭省了许多。

可惜的是。我的单手剑无法施展能够产生击退功效的技能,仍旧只能毫无花巧地砍杀敌人。看着别人一次次轻松地将城墙边的敌人推下城墙摔成肉饼,而我却只能用最笨的方法一剑一剑地放血,我的心里真后悔当初没有多学习一些战锤的使用技巧。

我心里懊恼,下手也就变得格外愤恨,不知不觉已经杀到了一具悬桥的边缘。前方,三四名侵略军跃跃欲试,争抢着想要和我交手。不留神间,我的身上已经多了三五处伤口,生命也削去了将近三分之一。

和这么多敌人面对面地硬拼可不够聪明。我拿定主意,“啊哈”地发出一声“恐惧咆哮”,想要趁着敌人受到惊吓地时候暂时退却。

让我没想到的是。受到了“恐惧咆哮”攻击,我面前的这群敌人茫然不知所。他们受到了我怒吼声地震慑。一个挨一个地向后退却,顿时在攻城车的悬桥上挤成一团。在拥挤中,“扑嗵”,两个巨魔战士被挤下了悬桥。这混乱形成了连锁反应,很快,一个黑暗精灵和一个恶魔也被挤了下去。我这一声吓唬人用地吼叫,此时居然成为了比我手中的长剑还要有效的杀人技能。

这个取巧的战术很快就在城墙上传播开去。在敌人的攻城车前,一个又一个战士的转职者发出巨大的咆哮声,把攻城的敌军吓得屁滚尿流,一个接一个地栽下城墙。除此之外,我的这一小小的发现还使其他一些人想到了异曲同工的巧妙招数:那些牧师转职成专事辅助和救护工作的虔信者后,可以学会一项名叫“灵魂牵引”的技能,借助至高神的神力暂时控制住一个敌人的灵魂,随心所欲地操纵他们。现在,这些“善良”、“高尚”、“纯粹”、“圣洁”的信徒就使用着这个技能把冲上城墙的敌人一个个地控制起来,然后指挥着他们去集体跳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专精意念系的术士擅长使用许多针对精神的法术,其中有一个魔法叫做“精神震爆”。它可以在一定范围之内发出一道意念波,震撼四周敌人的精神,让他们感到畏惧,收到和“恐惧咆哮”相类似的效果。

在我们的这一轮反击下,城墙上的敌人越来越少。他们更多地被我们挤压在攻城车的悬桥上,进退两难,等待着被我们扔下城墙。顿时,我们感到攻城的压力减轻了不少。

或许只有一个人对这样的结果不满:

“该死该死,把尸体都扔在城墙下面去了,这可怎么捡得到钱嘛……”

妃茵跳着脚不住地抱怨着,手中却毫不留情地放出一个“魔力重击”,将面前的一个吸血鬼士兵击下城墙。

以下文字不计费:

首先特别更正一下,这一章才是第五十四章,上一章实为第五十三章,特别感谢德富的提醒。

其次特别要提到一位写手,就是那个《貌似善良的卓尔》的作者抚琴长歌。我曾给他打过广告,与他也只是千里神交而已。今天刚刚获悉此人家住四川地震灾区,现在正过着睡马路的苦日子。我只能在这里表达一下我的慰问,如果有人知道此人的行踪,请替小弦子送上一份关切和祝福。

最后宣布一个决定:小弦子最近一直担心爷爷的病情,对于地震灾情了解的不多。今天着意看了看新闻,发现灾区受灾情况远比我想象得要严重,死难者的惨状让我心痛如搅。我决定,当《独游》第一个月的稿酬发放后,无论多少,全部捐给地震灾区。这是一个写手对于受难的同胞能够尽到的绵薄之力,也算是我替《独游》的诸位读者们奉献了一份拳拳爱心。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管我们无法阻止敌军的攻城车靠近城墙,但这并不意据了什么具有决定性的优势。尽管我们的守备军数量占据了很大的劣势,但有了众多强悍的涉空者们的帮助,足以把那些攻城的敌军抵挡在城墙之外,让他们只能撅着屁股等待着被从攻城车上踢下去的结局。

不知不觉,已经有近三十个末世帝国军士兵死在了我的手中。他们有的是被我用剑砍死的,有的则是被我的“恐惧咆哮”吓破了胆,一头从攻城车上栽下去摔成了肉饼的。让我感到有些意外的是,这些丑陋的侵略者既愚蠢又虚弱:他们的攻击软弱无力,只能象征性地让我损失几十点的生命,根本不疼不痒;而我只需要使用几个最简单的战斗技能,就能轻易地把他们摆平。

虽说这是一场关乎整个大陆安全的重要战役,但和这些“菜鸟”涉空者们的说法,他们似乎总喜欢称别人为“鸟”敌人们交手,简直让我精神倦怠,根本提不起半点战斗的情绪。在我看来,他们的威胁性甚至还不如奔行在乌齐格山林中的四十二级厚皮野猪。我甚至有些怜悯这些踏上必死征程的敌人们,他们豁出性命努力尝试的,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任务。对于这场战斗来说,他们的死亡是徒劳的,根本毫无价值。

如果末世帝国的所有士兵都只是这种水平的话,那么这场战斗的结局根本无需猜测。哪怕他们的军队数量再翻一番,也根本无法冲破我们这条由血肉之躯组成地坚固防线!

一个头上长角、两腿蜷曲、两只脚像蹄子一样的“恶魔尖兵”挺着长枪向我当胸刺来。我举起盾牌,使用“格挡”技能轻松地弹开长枪。然后向前跨进一步,一个“突刺”将右手的长剑狠狠地插进这个“恶魔尖兵”的小腹。正当我想要转身反劈、继续砍杀他的时候,忽然,一道带着金属锐利触觉的寒风飞快地穿透了我的后背。

我的背上传来一阵巨大疼痛,让我忍不住低声地呻吟起来。这巨痛让我在一刹那间觉得十分虚弱,就好像我地力量和勇气都随着这一记重击从我体内流失了似地。

这一记偷袭砍去了我近两百点的生命,这可是从战斗开始以来我所承受过的最沉重的一次攻击。我心里一惊,连忙转过身去。想要面对这个背后施袭地危险敌人。

可他的身手敏捷地大大超出了我的想像。当我转过身去时。只来得及用眼角地余光捕捉到了他模糊的身影,在这短短一瞥间,我看见一个吸血鬼刺客手持两把匕首,正用一种狼族捕食猎物般的贪婪目光注视着我。他的眼睛是紫红色的。瞳孔是两道黑色的竖线,一双白得发亮的短小獠牙露在下唇外面,和他鲜艳欲滴的唇色构成了鲜明的对比。他的头上顶着鲜红地“蛇雨仙”三个大字。这是他的名字。

作为游荡者的第三种转职职业,“刺客”真正吸收了游荡者战斗技巧地精髓,他们是黑夜的骄子、阴影地宠儿,潜伏于无人察觉的幽暗之中,将冷血的屠杀升华成为一种爆发于无声瞬间的艺术。匕首是他们的杀人利器,也是他们最忠诚的伙伴,“永不现身于人前”是他们不可更改的信条。他们是最卑劣的偷袭者,也是最危险的敌人,在他们的无耻刺杀下,甚至有人直到死亡都没有觉察到死期已至。

再没有哪一个种族比吸血鬼更适合于“刺客”这个职业了。这个见不得光的种族天生就具有在黑暗中隐形的技能。对于刺客的“匿踪”技巧有很大程度的加成,大大降低了被察觉的可能性。而且他们还具有“血液抽取”的天赋,能够在三十秒时间里将造成敌人伤害值的十分之一转化为自己的生命。并且和精灵一样天生就有着高人一筹的速度。我不知道你这一生有多少绝对不想遇到的对手,但我相信。一个技术娴熟的吸血鬼刺客绝对会是其中之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发现他又一次绕到了我的身后,我连忙一矮身,想要使用“旋风斩”的技能――这个技能可以一次性攻击身边所有的敌人,当我被包围或是从身后被偷袭时尤其有效。

我觉得自己的反应速度已经足够快了,可比起我的对手来还是慢了一步。在我的剑刃扫到他身体之前,我的后脑上被钝器重重地敲了一下――后来我才知道是匕首柄。这一击让我头脑昏沉,顿时失去了战斗的能力,只能蹲在原地等待身体复原――这是刺客特有的“猛敲”技能造成的后果,和游荡者的“闷棍”技能很相似,区别在于它不在“匿踪”状态下也可以使用。

趁着我昏迷的时候,这个狡猾的对手又抓紧时间猛刺了我两刀。

幸亏我在开战前更换了一具更坚固的铠甲,强大的防护力使这一连串的攻击并没有给我造成致命的伤害。但此时,我剩下的生命也已经不足一半了。

尽管“猛敲”造成的眩晕让我身体无法动弹,但我的头脑还很清醒,我仍然能够分辨和思考。我很清楚,这个蛇雨仙和我之前遇到的所有敌人完全不同:他和我一样是四十五级,狡黠而敏锐,灵活地使用技能和我战斗,包括他那与众不同的名字,这一切都指向了一个事实:他也是一个“涉空者”。

没错,在末世帝国的侵略军团中,同样也有“涉空者”的存在。之前或许是因为城中投石车的巨大威胁,这些聪慧而危险的家伙都没有冒险出击,只是让那些弱小的低级士兵打头阵。而到了现在这个短兵相接的时候,他们也已经开始了行动。

敌军中“涉空者”的出击会给这场战斗带来什么样的改变?紧张的战局并没给我足够地时间去思考。很快,眩晕的效果消失了,我又重新恢复了对身体的控制权。

刚才吃的亏让我吸取了教训,晕眩效果结束后

.是在第一时间使用了“恐惧咆哮”的技能。受到“恐惧咆哮”的影响,蛇雨仙顿时陷入了茫然的状态,漫无目地地原地来回打转,这才让我有时间灌下一瓶生命药剂,而后接着又大喊了一声,使用了“勇气战呼”地技能,让自己的攻击力和防御力在短时间内得到了提升。

蛇雨仙的身上应该装备着某种能够保护意识的装备。他陷入恐惧状态地时间并不长。很快就恢复了神智。我生怕他重新发挥出自己的速度优势,抢先出手,逼着他和我正面交锋。两个照面过去,我仗着铠甲厚重。占了不小的便宜。蛇雨仙见势头不对,立刻对着我地脸撒出一大把闪烁刺眼的魔法粉末,让我眼前一花。当我再次看清楚周围事物的时候。他已经重新藏匿起了自己的身形,让我无法发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然我看不见,但我知道他并没有走远,仍然守候在我的周围,等待着再次向我发起袭击。被一个刺客盯上的滋味可真不好受,我不得不一面和攻城的侵略军交战,一面提防着身后的一切风吹草动。战场上十分嘈杂,哀嚎遍野、金铁相交,可此时从我背后传来的任何轻微声响都能把我惊出一身冷汗。即便没有任何人偷袭我,我仍然感到背后传来一阵阵的刺痛。就好像那个吸血鬼刺客地森然锐利目光也能刺进我的身体似的。

正在这慌乱地时刻,忽然一件东西让我眼前一亮,心里有了主意。我继续挥动着长剑。脚下不着痕迹地向右后方移去。

我的猜测果然没错,就在我站稳身体不到三秒钟地时间里。那道凌厉的劲风再次从我的背后袭来。尽管我已经十分警觉,可还是没能及时闪避,又挨了这沉重的一击。不过与此同时,一声“咔嚓”轻响也从身后传来――那是一个陷阱被触发的声音。

这是一个驯兽师安放的陷阱――我没有看见到底是谁干的,但我必须得好好谢谢他――它并没有明显的伤害作用,最大的用途是使出发陷阱的野兽速度降低,以便于驯兽师驯服。它的上面被标记上了大陆联合军通用的陷阱标志,我看见它之后灵机一动,转移到了这里背靠着它进行战斗,这样一来,如果蛇雨仙想要偷袭我,就不可避免地会触发这个陷阱了。

只有一件事情我没有料到:蛇雨仙的这一记偷袭打出了爆击,整整消去了我四百点的生命力。这样一来,我的生命值就比敌人低了很多,这使得我陷入了巨大的被动之中。

这时候,我们两个人都已经没有了退路,只有彻底放开手脚,正面一搏了。即便速度受到了阻碍,蛇雨仙的战斗技巧仍然让人惊叹。即便是在这场正面交锋中,他总有办法找到我的破绽,绕到我背后防御薄弱的地方进行攻击。他的攻击力高得惊人,即便我接连服用药剂也根本无法抵偿生命流失的速度。

不过,刺客脆弱的皮质防具也让他吃尽了苦头。我几乎每一剑都能使他损失上百点的生命,他的生命槽消退的速度简直就像是酒馆里矮人面前的酒瓶,一刻不停地减少下去。

这样的消耗战斗注定坚持不了多久,很快,我们两个人的生命力就都见了底。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再一次照面,就将是这场战斗的最后一个回合了。

对于我来说,这实在不是一场公平的生死战。死亡对于我的敌手来说,只不过是一次失败的冒险,而对于我来说,却意味着永久的终结――尽管战场上有不少的治疗职业者都有复活的技能,但谁知道他们会不会看见我的尸体呢――我必须比我的敌人更努力、更拼命,才能保住我存在的机会。

这一剑,我使用了“挥砍”的技能,全力出击,毫无保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就在我出手的刹那间,一阵恐慌笼罩了我的心头:蛇雨仙,我的对手,刚才一直受到陷阱的约束,行动受阻;可就在这最后一击释放的瞬间,陷阱的影响到了时限,他的身形重新回复了原先的敏捷,手中的匕首像魔兽的利齿一般,直扑向我的身体。

我要完了吗?这个念头闪电一样席卷了我的胸膛,让我全身的血脉都因为这绝望的景象而变得冰凉。我攻击变得徒劳无益,即便能与他同归于尽,我也是最后的输家。

正当我满心绝望的时候,最靠近我们的城墙忽然发生了塌陷,一座塔楼轰然崩塌、碎裂开去。一时间,烟雾弥漫、石屑横飞,四周的景象发生了巨大变化。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塔楼崩塌的一瞬间,周围似乎所有涉空者――不论是我的战友还是敌人――动作全都发生了短暂的停滞,当然,我面前的蛇雨仙也不例外。

城墙崩塌本是一个非常不利的消息,可此时对于我来说却是个千载难逢的救命良机。我的动作没有丝毫迟缓,一剑砍在蛇雨仙的脖子上。他的头顶迸出最后一片写着“―72”字样的红岚,紧接着就:了。

倒地前,他无比痛恨地盯着崩塌的那座塔楼,万分不甘地说出了这一轮生命的最后遗言:

“真***卡啊……”

擦着鬼门关的门槛走了一圈,我的心后怕得都快要跳出来了。我连忙趁乱躲到战阵的后列,把能够补充生命的食物和血瓶猛塞一气,这才重新走向战场。

刚才这场战斗起码告诉了我们一个好消息:“卡”这种诅咒并不是只有我们才有,我们的敌人同样也受到了它的影响。我想像不出会是什么人传播了这种可怕的诅咒,但是只要敌人也不会因此占到我们的便宜,那就称得上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段城墙的倒塌引发了对我们不利的连锁反应:更多的城内,愈加疯狂地冲击着城防军的防线,把我们的军队压得节节后退;终于,一座城墙塔楼上大陆联合军的旗帜被拔起,换成了一面象征着恐怖和毁灭的末世帝国黑色九连星王旗,这象征着我们的敌人已经完全占领了一段城墙;没过多久,第二座、第三座塔楼上的旗帜也被更换,落在敌人手中的城墙越来越宽,很快,我们就只剩下了城门附近的四、五段城墙可以固守,而且看上去也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造型独特的巨大撞车从末世帝国军的阵列中被推了出来。这是一个木质的攻城器械,撞车下排满了轮子,上面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皮质甲层,上百名强壮的恶魔躲藏在甲层下,推着它缓缓前进。一根粗壮到了极点的原木被固定在车上,作为撞槌,它面向我们的一端已经被虚成了尖头。我不知道他们是从什么地方搞到如此巨大的一根木头的,它看起来好像曾经是支撑某个精灵城市的生命树――只有这种富含着巨大魔法和旺盛生命力量的精灵之树才能长得如此高大。

城墙沦陷,这辆撞车虽然速度迟缓,但没有了投石机的威胁,它还是成功地接近了城门。巨大的撞槌撞击着城门,发出暗哑的声响,每一声都像是丧钟的鸣音,直撞在我们的心头。乌云要塞地城门虽然坚固,但也很难承受像这样冲撞的巨力。每次撞击都会使它损失上百点的耐久度。最多再过一刻钟,我们的城门就会被攻破了。

不少人尝试着攻击这辆撞车,希望它能像之前的那些攻城车一样,在城门陷落之前就被摧毁。可是,这根本不可能,这辆撞车坚固得令人绝望,不但防御力高得惊人,而且代表着它耐久度的绿色槽线也长得一眼望不到尽头,几千点的损失对于它来说根本微不足道。如果你观察得不够仔细的话,几乎一点也看不出其中的差别。这简直就是一辆不可摧毁地战争机器,我们拿它根本无能为力。

原本,胜利的天平就已经开始向我们的敌人倾斜了。而这辆撞车就像是一枚沉重的砝码,被放置在了末世帝国军地托盘上,加速了我们的失败。

和我们令人忧虑的战局相对的是,在这场弥漫着众多鲜血和死亡地战斗中。我却以异常神勇的表现始终活跃在战场之上,创造了连我自己都感到震惊的辉煌战绩。不知不觉,已经有超过二十名末世帝国的涉空者雇佣军死在了我地剑下,被我杀死的普通原生者士兵更是多达五十人。而且这个数字还在不断地增加――其实,战斗的狂热早就让我失去了冷静判断地能力,我根本就记不住到底有多少条性命断送在了我地手中。还是妃茵提醒我。在魔法笔记本“战场成绩”地一栏里面会留下我的杀戮纪录。

和战友们地艰苦挣扎不同的是。除了与我厮杀的第一个敌人的涉空者、吸血鬼刺客蛇雨仙让我身处险境之外,再没有第二个敌人真正给我带来麻烦。之所以会这样的原因很简单。它从一开始就深刻影响着这场血腥的战斗,而且还在紧要关头救了我的命,那就是“卡”――一个莫名其妙而又似乎无所不在的巨大诅咒。

对于像我这样一个四十五级的战武士来说,那些不足四十级的原生者杂兵根本不足为虑,如果有必要的话我可以孤身一人杀退他们六、七个甚至更多。我真正的对手本应是那些同样超过了四十级、已经成功转职了的涉空者雇佣兵们,只有他们才有足够的力量威胁到我的安全,让我有必要小心提防。

可是,“卡”,这个覆盖范围无比广大的负面状态影响魔法把他们都给毁了。在城墙上,所有的涉空者们――不仅是敌人的,也包括我们的――此时都已经陷进了歇斯底里的狂乱之中,他们时而呆立在原地,无论如何高声叫骂都分毫也动弹不得;时而又在转瞬间飘移到数十步之外――有的人干脆就直接瞬间移动到了城墙下面、变成了一张张大小不等的肉饼。而且,这个糟糕的情况似乎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好像城墙上堆积的人越多,他们就“卡”得越厉害、僵硬的时间就越长。

在我看来,这些被卡住了的涉空者们远比那些脆弱的原生者士兵还要好对付多了――那些士兵虽然级别较低,但起码他们还能战斗、还会反击和躲闪,要是他们聚集得人足够多的话,还是很需要我费一番手脚的,可许多时候,这些涉空者们简直乖得就像是一具具人形的标靶,由着你一剑剑把他扎成筛子,绝不挣扎,甚至连疼也不叫一声,就更不用说反击了。我甚至觉得自己已经不能算是在战斗了,我就像是一个农夫,正在自己的田地里收割。我和他们唯一的区别在于,他们是在收割自己播种的谷物,而是则是在收割生命――别人的生命。

这场收割有时也会被一些意外的插曲所打断,比如说当我来到一个亡灵魔法师面前时,好奇心就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放下了手中的屠刀,仔细端详起来。我之所以会这想弄清楚这个理论上已经死了的人究竟是个男的还是个女的――他的身体外面包裹着一件男女都可以穿着的、造型普通的“大法师之袍”,在这件浅蓝色的魔法长袍里面,包裹着一堆光洁的骨架,所有的肌肉和软组织都已经彻底朽完了,头盖骨上的头发狂野而杂乱地披散着,大概刚没过肩膀:无论是男性还是女性,留着这么长的头发都很常见。在她克服了“卡”的状态发出声音之前,我实在难以判断她地性别。

后来还是她的手指解开了我的困惑。让我断定这是一个女性亡灵――她不知用什么植物的汁液把左手仅剩的三枚指甲染成了粉红色,还用染料在上面画上了几朵桃红色的小花,甚至还把一些闪闪发亮的廉价矿石碎片粘贴在了上面作为装饰。我简直搞不懂,一个全身上下只剩下骨头的骷髅架子,究竟还有谁会关心她已经为数不多了的指甲是什么颜色。恐怕只有女性才会浪费这么大地精力在这毫无意义的装饰上――无论她是哪个种族的生物,甚至无论她是不是还活着。

让我非常窘迫的是,在最后一刻,这个用骨头勉强拼接起来地亡灵女魔法师短暂地摆脱了“卡”的影响,能稍微动弹一下了。你知道。刚才为了鉴定她的性别,我难免好奇地掀了掀她的袍子――指着至高神地荣耀发誓,除了一堆骨头,我真的什么也没有看见――她好像刚刚察觉到这一点。用一种刺耳的噪音“啊”地尖叫了一声,然后下意识地抓住自己长袍的两端,死死地把它裹在了身上,就好像生怕我要非礼她似地。就连这最后一个难得的还手机会也彻底放弃了,然后直接再一次地被“卡”成了石化状态。

谁他妈想看了?把一把腐烂的骨头堆在一起很美吗?要不是因为好奇,这种已经毫无“身材”可言了地身材,就算是盛情邀请我也不会看一眼地。

我猜这应该是个刚刚变成亡灵地死者。她似乎还没能很好地把自己的角色转变过来,还保持着一些身为人类时地下意识反应。难道她还没有意识到,她只是一堆骨头。就算我再怎么禽兽无耻……嗨。谁还能把一堆骨头怎么样?

……嗯……那个……好吧。我实在没有办法欺骗自己。必须承认。以上这些话都只不过是我自我安慰的借口而已。不管怎么说,在大庭广众之下掀起一个女性的衣服来。露出了她的身体――或者说,无论她是否有身体可露――总不是一件能给我带来荣耀的事。我不禁面颊通红、心慌意乱,内心源源不绝地涌出罪孽深重的情绪来。为了避免尴尬、略微减轻我心中的负罪感……

……我用最快的速度三下五除二解决了这个亡灵法师,把她的灵魂送到了她来的地方,然后草草地从她的尸体里翻出十几个铜子儿――直到倒地身死,她还在死死地拽着自己的长袍,把身体包得严严实实的,就像个经文中描述的那些贞洁的圣女一样――然后仓皇地逃离了这里。只是看我当时的表情,恐怕没有人会相信是我杀死了她,倒像是她把我给击败了似的。

希望她在死亡和转生的轮回中忘记刚才这场小小的不愉快,愿她的灵魂能够早日安息,而最最重要的是,希望刚才她在慌乱之中没有看清楚我的名字才好――至高神保佑这一点!一边迅速地逃离现场,我的心里一边这样虔诚地祷告着。

……

无论如何,只依靠我一个人的英勇表现,终究还是无法抵御成千上万敌人的攻势的。无论我如何拼命厮杀,全线的整体溃败实在已经无可挽救。就在天空放晴、细雨止歇、红日西垂、彻底没入连绵不绝的乌齐格山脉的崇山峻岭之中、漫天血色红霞开始被昏沉的夜色一点点吞没的时候,敌人的巨大撞车成功完成了它的使命,敲开了乌云要塞巨大的城门。十分钟后,插在城门塔楼上的最后一面大陆联合军旗帜也被降下,换上了敌人的军旗。

城门沦陷,整面城墙都落到了敌人的手中。这意味着我们的涉空者战士们将无法在靠近城墙的墓地区就地复活,所有重生的灵魂都只能聚集在内城的陵园之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势已去,我们不得不忍痛放弃城墙,退入内城。这里是我们退却的极限,雷利上校此时正站在内城城楼的指挥部中。一旦他在这里战败身死,我们也将输掉这场战役。

我们的敌人一刻也没有停顿,紧随着我们的脚步扑了上来,犹如一道汹涌的钢铁狂潮,用力拍打在内城的墙壁上。已经没有什么能够阻止他们的了,在争夺外城地战斗中。我们的守备军已经全军覆没,此刻与我们并肩作战的,就只剩下两千名上校的近卫军了。他们都是些四十二、三级的士兵,素质要比之前的守备军人要高出不少,可只凭着他们的力量,根本不可能与数十倍与自己的敌人对抗。那些涉空者雇佣军们已经成了战场上的主力,他们散落在内城地

,和不断攀涌上来的敌人做着殊死的搏杀,只是为了来得更晚一些。

或许是因为内城的人数大为减少了地缘故吧。涉空者们“卡”的情况得到了不小的缓解,许多人已经可以发挥出自己的力量、比较自如地进行战斗了。虽然有时难免还会出现片刻地僵直,但比起之前动弹不得的窘境来说,他们现在几乎可以称得上是置身天堂般的幸福了。

直到这场战斗即将结束的时候。它才显露出真正残暴地一面来。

或许有人会认为,成千上万木讷呆板的原生者士兵狂热粗豪地挥舞着手中的武器、用最原始最野蛮地力量相互痛击、成片地制造死亡,这样地场面已经足够壮观、足够血腥,可是只有当你亲眼目睹之后才会了解。与涉空者之间地杀戮相比,那种拙劣愚笨的厮杀根本就算不上是在“战斗”。

比起那些只会奋力砍杀地士兵,涉空者们更善于挑选对手、选择战术、把握时机和使用他们的技能。他们并不拘泥于正面作战,有时会有计划地围殴。有时则会选择性地撤退。丰富的创造力让他们把自己的战斗技能发挥得淋漓尽致,每一分魔法或是斗气都被很有效率地转化成杀伤力,落到对手们的头顶。装备、陷阱、诡计……他们用尽了一切可以使用的战斗手段。在他们手中。丑陋的厮杀几乎变成了一场精彩的艺术表演。创造出了许多让人意想不到的杀局:

一个恶魔术士刚刚冲进内城。他还没来得及召唤出一个魔法,三个刺客阴惨的身影就将他围在了中央。明亮的匕首和短剑映射出恶魔术士绝望的表情,在这些职业杀手们的围攻之下,他就连喘息一下的机会都没有。他的生命以极高的速度减少着,从他身上溅起的层层血花几乎都跟不上刺客们挥动武器的速度。

五秒钟,最多只有五秒钟,一个生命就此不复存在了。这是我所经历过的最长的五秒,在此之前,我从来也想像不出,这转瞬即逝的短暂时间就足以让一个鲜活的生命变成一具冰冰冷的尸体。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